"是不是因为我总爱实话实说，还带点幽默？"

"你小子还真有点聪明！"

"王处长总对我们说，高天亮的兵，一要诚实，二要幽默，做到这两条，局长肯定喜欢。果真是这样呀！"侯仪又憨笑。

"你们处的那个老农呀，算是摸准了我的脾­性­！"

"哈哈……"两人同时大笑不止。

几天以后，局党委宣布了由侯仪，白云飞，梅朵组成前敌侦听组奔赴福建海狼屿，临行的前一天，王怒涛摆酒为侯仪他们送行，桌上放了一盘凉拌黄瓜，一盘凉拌三丝，一盘红烧茄子，外加一个番茄­鸡­蛋汤。一瓶香气四溢的茅台酒是桌上最起眼的东西了。

待大家在桌旁坐定后，王怒涛打开了话匣："今天俺摆宴为你们送行，但这个宴席有点寒酸，没有­肉­，也没有鱼，不是俺小气，是实在物资短缺。但俺把珍藏多年的茅台酒拿出来了，为的是让你们痛饮几杯！"他给侯仪三人斟满酒后说："俺今天特别高兴，为啥？因为你们三个都是俺亲自发现的人才！

"1952年，情报局成立不久，领导叫俺去野战部队挑工农出身的连排­干­部充实情报局的力量，俺一眼就挑中了当排长的侯仪，有眼力吧？如今侯教官已是上尉一级侦收员。两年前，情报局大发展，广召学员，俺在冬江市的学校里又挑中了白云飞和梅朵，又破格提拔为少尉军官！你们说俺能不高兴？"

侯仪抓住王处长讲话停顿的间隙说："我能成为一名红­色­特工，全靠王处长的发现提携培养。"

王怒涛连忙摆手："说俺发现了你，不夸张，说你今天的成绩与进步是俺培养的，那就夸张了，是党，是情报局！这样说，中！"

白云飞接话："王处长，我永远忘不了您到学校通知我入伍参军时的情景，至今想起来就特激动！"

"俺也忘不了那天的事，你与我的第一次谈话，就让俺觉得你是个好苗子！"

那是1959年5月，王怒涛作为情报军官学院招生办的负责人在冬江市某中学第一次见到了白云飞，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白云飞后来才开口："白云飞同学，经过对你家祖孙三代的调查和政审，又经过严格的体检，俺现在正式通知你，你被军官学院录取了。一个星期后，由市人武部­干­部带着你去学院报到。恭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