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rì清晨,刘瑁像往常一般早早起床,来到小院中练习武艺
幼时的境遇让他明白,梦魇所带来的癫狂行为很难让自己融入文士之列了,再如何的博古通今,都无法换来一个儒雅从容的形象既然学文不成,那么就只能习武了,西羌为患多年,兴许自己能有机会像班定远一般博一个拜将封侯
打定主意之后,刘瑁便每rì早晚习武,夜读兵书,试图通过努力将自己锻炼成一名手能格虎,运筹帷幄的将才白rì在府外厮混时,也结识了一般好友,其中就有一人换做吴班的,他的父亲乃是就任北军中候【东汉置,掌监北军五营,秩六百石五营指屯骑越骑步兵长水è声五校尉所统宿卫兵】的吴匡吴匡本人也正是父亲刘焉好友,因着这两层关系,刘瑁在此后就经常出入吴府,甚至有时进入北军五校参看演习得吴匡教习武艺兵法,入五营观得行列战阵
几年时间下来,刘瑁的武艺大有长进,习得斩蛇剑法,在短兵器上的造诣已是小有成就,寻常军吏在其手下皆斗不过十合加之兵法jīng熟,吴匡曾笑言刘瑁若是从戎,至少当得起屯长一职【屯长秩比二百石,低于曲军侯而高于队率,百夫长】刘瑁对此只是笑笑,未置可否须知,吴中候之子吴班与自己一般年纪,却是被军中将士公认jīng于骑shè,已是有着秩比四百石的曲军侯之才了
刘瑁的剑法虽是纯熟,但终究只是步战之法,为将者的本事都是在马上,吴班那样jīng于骑shè才是正经自己的武技与之比较,不过能够防身罢了,离建功立业还远着呢
不知吴世叔为何不教自己马上功夫,刘桠般想着
记得那是三年前,年仅十二岁的刘瑁与吴班第一次跟随吴匡来到京师雒阳【东汉时以火德,称雒阳,曹魏建立时改成洛阳,后世随之】守备军北军五营的校超那时的吴班已是熟稔骑术了,只是箭法不比现在jīng妙罢了刘瑁在一旁看得心血上涌,忙央着吴匡教以骑shè之法,不料吴匡拍拍自己的肩膀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汝乃方面之才,当论兵法战阵,何须学此等末技』
直至今时,刘瑁仍无法理解这位吴世叔的意思,父母亲族对自己的看法,明眼人都是能够看得出来的啊陈留吴氏与父祖通家之好,往来密切,作为吴氏家主的吴匡怎会连此事都看不穿呢?自己只是父亲眼中的痴傻狂儿,留在身边也尽是怜悯之意,又如何能将一方重任交付自己?
一阵剑舞下来,也算得上是行云流水,攻守兼备剑锋划破长空,带动秋风烈烈,隐隐伴着声声龙吟刘瑁只觉得周身发热,一扫夜间的yīn霾,心里说不出的畅快收了剑,吐纳数次调匀了呼吸,便回身准备进屋
刚转过身,却见秀娘捧着温热的手巾迎了上来
“秀娘,今rì为何起得这般早?不是吩咐过你,晨练之时不必伺候么?”刘桢楚秀娘每夜都牵挂着自己,不能安睡心中疼惜,故而吩咐过她,自己晨练不用伺候,安心休息,就为了能让她多休息一会
“多谢三公子关照其实,三公子每rì晨练之时,婢子都已醒来,只是在房里没有出来只是……似乎今rì三公子有些不同,不自觉就走出门了”秀娘用手巾细细地擦着刘瑁额上的汗水,温柔的说着
“喔?”刘枞异的看着眼前的少女,没有接话难怪自己每次晨练回屋,秀娘都能很快捧着温热的手巾过来这女子是为了弥补父母兄弟的冷漠,才被上苍派来送给自己一份浓烈温情的么?
秀娘见刘璧傻的样子,轻轻笑着,双手颤巍巍的接过了少年手中的宝剑,微微垂下头,侧过身子说道:“有些凉,三公子先进屋吧”
“哦,好的”刘桠才回过神来,掩饰的咳了一声,向屋里走去
秀娘也不多话,捧着剑跟着刘瑁进了屋子
“适才,你说我与往rì有些不同?”走到席间坐定,刘瑁看着秀娘的背影问道
“是呢,三公子今晨的剑法舞得比往rì……唔,更有气势”秀娘艰难的将宝剑放回到兰锜【汉代陈放兵器的木架】上,认真的说着
“是么?吾人倒是都没感觉到啊”刘瑁捏着下巴想了会,抬头说道
“嗯!”秀娘回过头,认真的点点头,“婢子昨晚就感觉到了,是那种英武自信的感觉,那种大人物才有的气度呢!”
“大人物艾以前都没有想过呢来,坐这里”刘瑕了笑,指着身边的一个位置示意秀娘坐下
秀娘略作迟疑,还是顺从的坐了过去许是刘瑁方才舞剑的缘故,一股迷人的男子气息迅速侵袭过来,仿佛笼罩住了自己,动弹不得秀娘稍微有些扭捏,十五岁的少女已经到了及笄的年龄,男女之事些许知道了那么一点,对方又是几年来朝夕相处的主人,这样的亲密还真是有些难为情呢
刘瑁被“大人物”三字吸引住了,没注意秀娘脸上的表情,问道:“那你说,我真的能成为一位大人物么?”
“啊会,会的”秀娘正在胡思乱想,无暇多想,仓促的回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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