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瑁终于感到有些异样,转过头看了看秀娘却见秀娘双颊泛红,小嘴微张,犹如一只受惊了的小鹿,让人心头顿生爱怜之情刘瑁不由加重了呼吸,一股幽兰般的淡淡清香涌入鼻间,浑身上下由心肺为始,像是盛夏灌下一斛冰镇梅汁般的畅快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各自将目光避开秀娘已跟着刘椠年之久,要说没有感情是假,如今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长到十四五岁的年纪,即便有了子嗣也不为怪无奈刘瑁之前一直将自身看成是一介废人,不敢表现心中感情,而昨夜的变故已悄悄改变了这个世人眼中的“狂公子”,这心中强压着的爱恋也就流露出来了
刘椠要一诉衷肠,怎料得秀娘愁眉紧蹙,似是很为难
“怎么?是谁欺负你了?我……先和我说说”刘瑁顿了顿,关切地问道
秀娘的泪珠已在眼眶打转,泫然yù泣她有些犹豫的看了看刘瑁,悲声开言道:“昨rì夫人唤婢子过去,吩咐婢子下个月不用伺候公子了,专心在府内演练歌舞便是”
膛目结舌的看着秀娘,刘枘中翻江倒海,数年的情谊竟是抵不过一份好差事是呵,跟着自己这个“狂公子”,又有什么奔头不如习些歌舞,锦衣玉饰,还能在府内献艺时借机结识些达官贵人,若能被人看上,做个妾侍,便一世荣华享之不尽了
“婢子已……”秀娘见刘瑁面sè不善,立刻拜伏于地,急声解释道
“够了!”刘瑁猛地站起身来,“无需多言,今rì汝便离去罢!”说完便拂袖而去,只抒娘伏于地上,低声抽泣
秋风萧瑟,落木纷纷刘琚怒之下冲出了家门,走在京师雒阳的大街上虽然心里想着,成为舞姬或许是秀娘最好的归宿了,总好过伺候自己但是心中的不痛快却越积越深,长达几年超越主仆的感情,又如何能说断就断
刘瑁漫无目的的走着,一时竟失了方向,这是走到哪里了?不管这许多了,先走着罢,算是排挤心中的怨气对艾怨气!怨自己是个无法言及未来的“狂公子”
胡乱的走了个把时辰,看看rì头,估摸着快到巳时了昨晚至今水米未进,今晨又舞了一套剑法,再走了这么许久,刘瑁早已饥肠辘辘往rì里,即便出门也是秀娘揣着钱袋,付账这等琐事从不需自己费心,而如今……刘瑁苦恼的摇摇头,一阵心痛
咦?这里,似乎快到吴世叔府上了,去找吴班吧!刘瑁迈步往吴府走去
离着吴府尚有几步远,却见一名七尺有余的少年大步走了出来,不是吴班又是哪个!只见他身着一袭绛sè窄袖禅衣,下穿玄sè大袴,腿上绑着行缠【汉时的绑腿】,脚蹬一双皮靴,腰带上挎着一柄环首刀因为还未行冠礼,吴班的头发只是盘了个发髻,随意的系着一条红sè抹额,显得雄姿勃发,英气逼人
见吴班往另一方向疾步而去,刘瑁忙赶上两步,口中喊着:“吴二郎,留步”吴班在族里排行第二,故同辈间称呼一声吴二便可,只是这样以来就有些失了礼数,一声吴二郎正是恰如其分
吴班闻言汀脚步,回过身来,脸上泛出一阵惊喜,“狂三郎!哈哈,汝可是有阵子没来寻吾了,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刘瑁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吴班口中的“狂三郎”乃是一般同辈玩伴对自己的戏称,换做是他人这么称呼自己,刘瑁好歹也会心里忿忿,偏这吴班嘴中喊出,比起旁人少了一丝戏谑,多了一丝亲昵是故他也不好作sè,只得暗中苦笑
“看着天sè不错,便出来转转,正巧行至贵府左右”多年的兄弟情分,刘瑁也未曾多想,老老实实的说着
“原来如此,小弟还以为三郎是来寻我的,倒是多想了”吴班挤着眉揶揄道
刘瑁一愣,随即笑笑,伸手一拳不轻不重的砸在吴班胸膛,“其实也不尽然,兄弟也算是有事寻汝帮忙呢”
“噢?说来听听”吴班扳过刘瑁的臂膀,并肩前行,“边走边说”
“小弟出门未带钱财,至今尚未进食,特来寻哥哥接济一顿”刘瑁忍着笑意说着
“哈?”吴班陡然同一脸惊愕的看着刘瑁,口张得老大,仿佛下巴都要掉落下来
“嗯!”刘瑁如愿以偿的看到吴班这副夸张表情,再也忍不赚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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