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灭太平道!”
这五个字从当朝太尉的口中说出,像是战阵上的密集鼓点一般,振奋了在座的每一人包括仍对三子深表怀疑的刘焉,以及根据计划马上便要只身犯险的刘瑁
还是刘焉先反应过来,因为他看到了三老及刘陶都将目光转向了自己他决定先将心中的疑惑说出来,“吾有一事不解,不知杨公可否如实相告?”
杨赐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答道:“君郎尽管相问,老夫知无不言”
“唔……”刘焉斟酌了一番,还是问出了口:“小儿刘瑁今rì才与诸公初见,前rì杨公与吾定下今rì之约,应当另有他事吧?”
杨赐摇摇头,笑道:“非也!非也!令郎的大名老夫可是早有耳闻了,只是尚未见到本尊罢了”令刘焉始料未及的是,在座的刘宽张济刘陶竟然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莫非诸公此前皆听说过小儿?”刘焉看看正望着杨赐发呆的刘瑁,又看看笑声正欢的三老及刘陶等人,心中更是疑惑
“君郎有所不知”刘宽率先汀笑,揶揄的看了刘瑁一眼,说道:“令郎可是了不得,年纪轻轻便在这雒阳城里闯出了点名堂与当年的袁本初曹孟德张孟卓有的一比了”
这回,连刘瑁也觉得有些费解了,宽公所说的三人——袁绍袁本初曹cāo曹孟德张邈张孟卓——都是年轻时在雒阳名噪一时的人物,现今都是年轻一辈的后起之秀自己虽说凭着一身胆气也是在这雒阳城小有名气,不过还不至于和袁绍之辈相提并论吧!
见刘焉父子仍是不理解的样子,刘宽接着说道:“一旦身在宦海,跻身朝堂,就不便四方暗访故而近年来,老夫等人一直在寻找能堪大用的少年,能替吾等巡视地方,搜集一切不利于太平道的消息,以达圣听令郎正是契合条件,自十岁起,此子便在京中游历,闯下了一个‘拼命三郎’的名号”刘宽说到这,笑着向刘瑁问道:“可有此事?”
刘栌怯的看了刘焉一眼,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哈哈!”刘宽似乎很乐意看这声名赫赫的拼命三郎窘迫的样子,“据老夫所知,令郎叔宝有勇有谋,为人仗义,一身侠胆,正是促成此事的绝佳人选另外,北军中候吴崇义的二公子似乎与叔宝交情不浅,也是一大助力!”
膛目结舌的看着刘宽等人,刘枘中的震撼程度绝不输于之前得知太平道将于作乱,毕竟几年以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暗中监视着,光是想想,也是一件令人可怕的事情
刘瑁年未弱冠,尚不会隐藏心中想法,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对于帝师三老这等人jīng而言,只消一眼,便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见刘瑁如此表情,杨赐心下一乐,笑骂道:“叔宝莫作他想,汝那‘拼命三郎’的名号在小辈中可是响当当的招牌,随便在京中找几个世家子弟便能轻易得知汝的个xìng为人难不成吾等老头子还会遣人监视汝小子不成?”
见心思被轻易窥破,刘瑁也是有些尴尬,随即拱手道:“小子不敢,杨公误会了!”
杨赐是何等人物,自然不会在这点小事上喋喋不休,点点头就算是过去了饮了一口酒,对刘焉正sè道:“太平道创教至今,已有二十余年,朝廷从未正视,任其壮大如今已成燎原之势,席卷天下各州,一旦起事,其规模更远甚于汉初的‘吴楚之乱’数年之前,太平教徒已有十万之众,若是下诏拘捕张角等人,不但难以成功,而且会激怒其教众,造成不必要的暴乱吾等投鼠忌器,便采纳子奇的‘釜底抽薪’之计,望陛下能将各地流民遣散回乡,太平道得不到流民支持,势力大减,徐徐图之,三年之内可以清剿彻底数年以来,阉宦与那教首张角勾结,阻碍圣听,堵塞言道,致使太平道又是壮大了数倍,在民间已是扎下了根基如此一来,即便遣散流民也是无济于事了”
刘焉心知杨赐此言,是为自己梳理前因后果,识得利害所在数年前刘焉正在地方为官,对朝中之事不甚了解,今rì听得杨赐讲解,再看看刘宽等人忧心忡忡的神sè,也是皱起了眉身为皇室宗亲,对于国家社稷有着非比常人的感情,不论何人,妄想颠覆刘氏宗庙,都要问问这些名字上方书写着“卯金刀”的高祖子孙答不答应
事已至此,刘焉也就不再绕弯子,直接表态道:“诸公有何计策?不妨明言,焉自当全力以赴,以效犬马之力!”
“善!不瞒君郎,三老对此,已有两条对策”刘陶见刘焉爽快的应承下来,很是高兴
“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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