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刘璋和使女的离开,厅中顿时显得空荡荡的之前觥筹交错宾主尽欢的热闹场面仿佛也随着刘璋等人一去不返了刘瑁有些惶惑不安的打量着厅中的每一个人,刘宽在和一旁的杨赐低声耳语着什么,刘焉有些疑惑的看着耳语中的二人,刘陶则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自己,而那司空张济仍是老神在在的闭目养神,似乎这厅中的事物皆与他无关一般
除了杨赐刘宽二人时而传出的轻笑声外,座中落针可闻刘枘想,莫非是接下来的事情与自身有关?是了,宽公之前只说荐刘璋去太学,却并未提及自己先前刘瑁还有些忿忿不平,同胞兄弟的刘璋又一次得到了公卿垂爱,而自己,又一次被忽略了但现在看来,似乎这一切并没有这么简单
就像走在一个幽静的树林里,时而传来的虫声鸟鸣虽显得有些突兀,但仍可以让自己安心怕就怕身边万籁俱寂,没有一丝声响,那样的未知才更加令人惧怕此时的刘瑁便有这样的感觉,笑语连连的主厅好似一瞬间被抽去了所有声音,他的心中已经从疑惑到不安,再到现在的有些惧怕了
正当刘瑁胡思乱想之时,杨赐似乎与刘宽达成了共识,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他的笑声中带着一种武人的骄傲和豪迈,全然不似一般的儒士,让刘枘底油然而生一股亲近之情,顿时安心了不少
“三郎,唔……何故如此看着老夫艾莫非是吾等老东西这般行事吓到汝了?”杨赐看着刘璩上又是敬仰又是不安,好笑的问道
刘瑙不及防,只得拱手谢罪,口称“小子不敢”
杨赐一听,倒是乐了,也不深究继续逗着刘瑁说:“适才四郎不胜酒力,少饮了一碗汝身为兄长,何不代弟饮之?”
“自当如此!”刘瑁赶忙举起酒碗说道:“舍弟酒量不佳,吾代其满饮此碗礼数不周之处,还望诸公海涵”言毕,两三息便将碗中酒水饮尽
刘宽离刘桀近,瞧见刘瑁饮酒时豪气干云,大有英雄之sè,不禁抚掌大笑道:“汝酒量远胜四郎,莫非常在府外饮酒?”
一旁伺候的使女已被遣散,刘瑁只得自己倒酒,耳边听得刘宽这么说,心下大窘,手中酒杓随之一颤,幸而未撒到案几上放下酒杓,正要回答,只见刘宽摆摆手,却是向刘焉说道:“老夫为三郎说说情,似此等好男儿,yù成就大事,自然少不得在外多闯荡这闯荡便少不得饮酒作乐,君郎勿要怪他有些酒量倒也是好事,莫似老夫一般好酒便是”刘宽说完,哈哈一笑,举起案上酒碗饮尽
此事本身就鞋见宽公拿自己说笑,只为刘瑁说请,刘焉自是点头应下,哪会说个不字
待刘瑁为刘宽斟酒之时,杨赐似是无意的说道:“三郎四郎可有表字?已是游历进学的年纪了,应该有一个适当的表字了才是”
刘焉听得“游历”二字,心中不解,来不及细想,匆匆答道:“犬子二人一母同胞,甚为难得是故吾在其出生百rì之时便已想好名字,只是……”
“莫非君郎是碍着‘冠而字’之古礼乎?”
“正是”
“哈哈!”杨赐笑道:“这有何妨?汝二子均是人中翘楚,此时自当长些阅历见识,若仍只有rǔ名,岂不徒增笑耳?”
“杨公所言甚是!”刘焉想了想,点头说道:“吾有四子,按伯仲叔季取字三男名瑁,字叔宝;四男名璋,字季玉”
“叔宝……季玉……”杨赐等人轻声念道,微微颌首而一旁的刘瑁却是别番心境,加冠取字,是男丁chéng rén的标志“叔宝”二字不仅仅是另一个称呼,它还代表着自己成家从军为官的权利
“甚好,甚是贴切,君郎这一双儿子确实像极了一对宝玉”杨赐不吝语言的夸奖着,忽然瞟了刘瑁一眼,话锋一转:“老夫yù借这半壁美玉一用,不知君郎可舍得?”
饶是刘焉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二十余年,此刻也摸不准杨太尉的意图,他不确定的指了指刘瑁:“太尉所说的,莫非是吾之三男,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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