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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异界宠妃 > 039 凶案现场

039 凶案现场

躺在地上发抖的血狐早已说不出话来,另一只血狐眼见银夜一步步逼近。一边抖着一边虚弱的说道:“狐王饶命,我们并未曾见过血尊,只是受命于赤魔。赤魔有令,命我们暂且离开这里,不料我们在路上遇到了持玄铁剑的少年,为了避免日后的麻烦,我们才想要灭了那个持剑少年。想不到,想不到我们却碰到了狐王。求狐王饶命,求狐王饶命啊!”

银夜不顾血狐的苦苦哀求,冷笑道:“你们在人间无恶不作,如今落在本王的手上,还敢期待活命?你们现在元神已毁,不过是一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畜生,如同凡间的猫猫狗狗。你们这是自作孽,我倒要看看没了元神的血狐,在人间会是怎样的下场!”说着,银夜挥挥手,两人化为狐形飞出窗外,随着一声“呜呜”的惨叫,两只血狐落荒而逃。

不远处依稀传来一阵狗叫声,随后便又恢复了宁静。

凌峰回到家,只简单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个大概,只字没有提及胡丽的异样,只是一语将功劳全部归到了玄铁剑的身上。凌万里虽然对过程的多个环节颇有疑点,但看到凌峰魂不守舍的样子,只得作罢,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躺在床上,凌峰的眼里全是胡丽身上的狐腾吊坠所发出来的诡异的光茫,他想到不止一次狐腾吊坠曾经发出过同样的光茫,而且还数次为胡丽挡住了血狐的袭击。那条项链到底有什么神秘之处?不过是银校长送给胡丽的生日礼物,难道真的如胡丽所说的那样,是她的护身符?还有她手心聚集的那一团白光和那双会变­色­的眼眸,实在是令人蹊跷。

胡丽说那两只狐妖伤不了她,她有信心对付他们,她竟然有这样的能力,这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再加上桃花园里的种种迹象,那根本不是普通人所能拥有的力量,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狐妖?不可能!凌峰用力摇头否决了这个想法。如此清纯美好的一个良人,她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对万物的悲悯与热爱,那么善良,那么正义,怎么可能与狐妖扯上半分关系?呸呸呸!

凌峰心里暗骂着自己,一边想着与胡丽在一起的种种,不觉进入了梦中。梦里,胡丽笑靥如花的朝他挥舞着双手,颈间戴着他送的水晶项链,像一朵水中的芙蓉,亭亭玉立的朝他走来。他迎上去正要牵她的手,突然,一只血狐伸着利爪朝他的胸口刺了过去,胡丽纵身扑过来挡在了他的前面。那血狐像剑一般锋利的爪子却避过胡丽的胸口深深的刺进了自己的心口。胡丽转过身,看着他满身是血,急得又哭又叫:“为什么要把项链送给我?为什么不留给自己护身呢?”

一阵隐隐的钝痛把凌峰从梦中惊醒,打开床头的灯一看,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胸口传来的疼痛感一阵阵的那么强烈,如此真实,令人胆颤心惊!

凌峰的心久久无法平静,一次次的回忆着梦中的景象。梦中的胡丽是戴着水晶项链才避免了一场劫难,而自己,虽然胡丽舍命相救,却仍然无法挽回自己的生命。难道这一切真的都是早已注定的劫数?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只要能够看到胡丽安好,一切无悔无怨!

第二天一大早,胡丽没有到学校,而是直接去了凌峰的家门口,却从保卫的口中得知凌峰刚刚出去,心里不由得一阵沮丧。又跑到公安局门口徘徊了一阵,始终没有看到凌峰的影子,也没有看到凌万里,就连凌峰的车也没有看见。

胡丽为自己昨天晚上的鲁莽行为懊恼的要命,怎么能够当着凌峰的面使用特异功能呢?如果他不喜欢这样怪怪的自己,如果他讨厌自己欺骗了他,他会怎么想?虽然他昨天并没有说什么,但是从他乍青乍白的脸上分明看到了一种惊骇的神情。

胡丽垂头丧气的走在校园里,脚下走走停停的踢着路面上的碎石,心里又是迷茫又是彷徨,连背影都显得孤零冷漠,整个人看起来颓靡不振。

银夜快步从后面赶上来,一个爆粟敲在胡丽的后脑勺上,被虐的某人捂着头很迟钝的转过身,木然的望了银夜一眼,又悠悠的转过头继续往前走。

“游魂呢你,­干­嘛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银夜并肩走在胡丽的右边,皱着眉说道。

胡丽叹了口气,低下头无力的迈着脚下的步子,并不理会银夜。银夜见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也 ...

(来了气,一把拎着她的肩膀,连拉带推的把她塞进了南宫杰的医疗室。

“你­干­嘛带我到这里!”胡丽气不打一处来,把身上的包包狠狠的砸向银夜,气鼓鼓的坐在一旁。

“带你看看医生,你这儿有病!”银夜指了指心口,鄙夷的斜了胡丽一眼,走到里面的房间把南宫杰拖了出来。

南宫杰一看这阵势,也明白了几分,走过去围着胡丽绕了两圈,打趣道:“怎么了,又拌嘴了?如果是这个人欺负你,那我真的爱莫能助。如果是那个小子敢欺负你,我让他三个月下不了床,半年走不了路。说说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本是打趣的一句话,却惹得胡丽“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双手交叠着放在腿上,眼里的泪珠像断线的珠子源源不断的滚落下来,也不伸手去擦一擦,只是一个劲的喷涌着内心的惶恐不安。

南宫杰急了,拖过一把椅子坐到胡丽对面,拿来纸巾胡乱的在她脸上擦拭,一边擦一边着急的哄着:“别哭别哭,有什么委屈告诉南宫老师,我一定帮你作主,不然还有银校长呢。”

胡丽的哭声由气势汹涌逐渐变得哀婉绵绵,抽抽答答的哽咽声像鞭子一样挥在银夜的心里。他烦闷的走过去坐在胡丽旁边,伸腿将南宫杰坐的椅子踢出老远,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塞到胡丽的手中,粗声粗气的说道:“你鬼叫什么?再不停止我去把那家伙拖过来废了他!”

这句话果然凑效,胡丽立刻止住了哭声,红肿的眼眸幽怨的看了银夜一眼,用手中的帕子胡乱擦掉了脸上的泪痕,垂着头不语。

096抽丝剥茧

( “小丫头,到底什么事能让你哭成这样?那小子快死了?”南宫杰凑过来悄声问道。ww

胡丽撇撇嘴,带着哭腔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又把心中的纠结郁闷一股脑全倒了出来。银夜眸光闪烁,语气却极为平淡的问道:“这么说来,你是在乎凌峰的反应多一点,而不是在意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

胡丽愣了一下,小声嘀咕道:“我自己有什么好在意的,身上有特异功能的人多的去了,也不是什么坏事,怕什么嘛。可是他不同啊,他会觉得我跟别人不一样,怕别人用有­色­眼睛看我,他是公安局长的儿子,肯定会在乎别人的议论什么的。”

“你怎么知道他会在乎这些?据我所知,这小子以前本来就是个怪胎,整个武陵大学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古怪。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在乎别人的眼光?”南宫杰不解的问道。

胡丽歪着头想了想,闷声说道:“那,昨天他看我的眼神和以前都不一样啊,今天早上我想跟他解释清楚,也没找到他的人,说不定他不想见我了!”

银夜气不过,冷不防丁的伸手在她的头上用力戳了一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冷声说道:“好大的出息,如果他真的像你所想的那样,这种人也不屑与他为伴。收起你那张苦瓜脸,回去好好上课。这几天晚上不准出门,真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听到没有?”

胡丽嘟着嘴不悦的看了银夜一眼,抓起包包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王。您说凌峰那小子发现了什么?他不会真的在意胡丽的身份吧?”南宫杰面­色­忧虑的问道。

银夜看着窗外,沉声说道:“他迟早也会发现的,这一天终究会到来。现在让他知道一点也好,希望时间能够抚平一切。”

胡丽心不在焉的看着老师在黑板上画着一个个古怪的符号,眼神却时不时的瞟着手机。好不容易听到下课的铃声响起。没等老师开口说下课,她便像箭一般的冲出了教室。

找了个安静的角落,胡丽拨通了凌峰的电话。耐着­性­子响了好一会儿,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凌峰慵懒的声音:“喂?”

胡丽心中一喜,悦声说道:“凌峰呀,你在­干­什么呢?我早上去你家找你没看到人,你中午有空吗?”

凌峰顿了顿,压低声音说道:“胡丽,我在家里有点事在处理,一会儿还要去局里开个紧急会议。ww晚点我给你打电话。就这样了。拜拜!”

电话急急的挂断,胡丽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像被一盆冷水迎头浇下,一颗心就如同掉进了冰窖里。他不是应该在家里休养吗,怎么会有紧急会议要开?在家里的话为什么保卫说他早上出去了呢?

胡丽恍恍惚惚了一上午,手机都快被她的眼珠子盯出火来了。凌峰的电话始终没有响起。

挨到放了学。胡丽有气无力的走在路上,没有理会范冬冬在后面狂追乱喊,也对路边一直按喇叭鸣叫的小轿车视若不见,满脑子都是令人沮丧的念想。

身后的小轿车跟着胡丽过了两条马路,看着她游魂一般的拐进了巷子,这才掉头离开。车内,厉天露出阳光般清纯的微笑对一旁的范冬冬和悦的说道:“冬冬,胡丽这是怎么了?好久没见到她了,她不会发生了什么事吧?”

范冬冬满不在乎的挥着手说道:“厉大哥,你多虑了。胡丽前阵子还是个令全世界羡慕的女生呢,今天也不知道她怎么回事,整个上午像失了魂似的,我叫她几次她也不理我。”

“哦?看来我真的错过了很多­精­彩啊。说来听听,她最近怎么了?”厉天笑盈盈的问道。

“武陵市公安局长的独生子向胡丽的妈妈提过亲,听说两家已经定下了他们的婚事,我还见过凌峰送给胡丽的那条定情项链呢,啧啧,真是天下无双的一条水晶项链呀!”范冬冬一脸神往的样子,说得是眉飞­色­彩。

厉天淡淡笑道:“原来是这样啊。那我真的应该恭喜胡丽,改日我一定奉上薄礼向他们表达我的祝福。”

范冬冬喜滋滋的说道:“厉大哥,你真是客气,我和胡丽能够认识你真的是我们的福气。你这么有钱,又长的这么帅,还是个大老板,却愿意和我们这样的穷学生做朋友,嘿嘿,想想我都觉得心里美美的。”

“你说的哪里话,我也只是个普通人,也需要友情,我们能够认识也算是缘份吧。今天中午我请你到颐香园吃饭,本来想请你们俩位小姐一同前往的,既然胡丽心情不好,那就请你赏脸陪我吃个中饭吧。”厉天温和的笑着说道。

范冬冬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呵呵笑着点头应允。

凌峰绞尽脑汁在网上搜寻有关狐妖传说的所有资料,又跑到书店翻阅了大量与妖魔鬼怪有关的书籍,也问了一些对灵异界有研究的教授和大师,各种疑问和困惑景接踵而来。有人说这个世界上有异界,有另外一重空间的存在,也有人说这根本就是以讹传讹,故弄玄虚。很多人也对现在接连出现的狐妖给出了自己的想法与评论,有的说这是原始森林里的动物进化的结果,有的说是科学研究的结晶,有的说是神鬼之论,众说非云。

凌峰不满意这样的结果,又跑到局里约了几位年长的警官,向他们请教了与狐妖有关的种种说法。跑了一天下来,虽然非常疲惫,但他仍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心底依然惆怅不安。

想着白天的所见所闻,凌峰的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他不知道要如何解释胡丽身上发生的变化,但也无法做到视若不见。想到那些狐妖身上的种种特征,又想到发生在胡丽身上的一系列怪异的现象,他的心里纠结得像火煎一样。突然,想起胡丽中午给自己打过电话,因为与远方的一位名教授在视频,所以不得不很快的挂断了电话,他说了晚点给她回过去的,这一忙竟给忘了。这么晚了,要不要打过去呢?她会不会已经睡下了?算了,还是不要吵她了,明天再打吧。

凌峰心里想着,思绪又回到了狐妖的问题上。突然,他想到了银夜,银夜的眼眸也是银­色­的,在他愉悦或是有情绪的时候,他的眼里也会发出如月光一般清彻的银光。他们会不会是一样的­性­质?可是胡丽的眼眸平常是黑­色­的,而银夜的却是银­色­的,这中间有什么关联呢?不对,还有,南宫老师的眼中偶尔也会发出那种朦胧的银光,像薄雾一般。还有西莫,那头飘逸的银发根本不是染­色­出来的,而是天然生成。

太古怪了,他们那群人真是越想越令人觉得可疑,一个个生得如同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言谈举止有一种常人无法比拟的气质。单凭他和西莫在一起的时候,西莫身上表现出来的那种巍然与凛冽,是他从未见过的,他说的那些话、那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见解,更不是从书上就能学到的。还有那个银夜,不怒而威的神情给人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那份超越凡俗的淡然与威严,比电视上演皇帝的演员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并非他的演技有多么高超,简直就是与生俱来。

除了银校长和南宫老师,他们几个几乎是相 ...

(约来到这里,看的出来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更加可以确定银夜就是他们当中的首领。难道他们来自一个神秘的组织?

凌峰的心悬了起来,太多的疑问涌上心头。好一个难捺的不眠之夜!

次日一大早,凌峰匆匆出了家门直奔学校,不由分说的把银枭从房间里拉出来,上了他的车,把他带到了一个咖啡馆里面。

银枭看着他神­色­凝重的样子,不由得哑然失笑,温悦的说道:“很少看到你这么失神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吗?

凌峰招手叫来服务员,点了一杯咖啡,又给银枭点了一壶茶,随意叫了几样早餐,这才定定的看着银枭,按捺着声音低沉的说道:“校长,这个地方比较僻静,我今天请您过来是有些事情想向您请教,希望您能够直言。”

银枭浅笑着抬起头静静的看着凌峰,深邃的眸子里一片静谧。

“校长,请恕我冒昧直言,我想知道您和银夜以及西莫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我知道你们绝非普通人,你们从哪里来,到武陵是为了什么,你们和胡丽又有什么关系,这一切我都想知道,请您告诉我。”凌峰平静的问道。

银枭没有说话,看着服务生送来餐点和饮品,慢悠悠的喝了两口热茶,含笑看着凌峰淡淡的问道:“你如何得知我们和胡丽有关系?因为胡丽是我抱回来的?”

“虽然我知道胡阿姨不是胡丽的亲身母亲,也知道是您把胡丽抱回来交给胡阿姨抚养的,但我绝不是因为这个才认定你们有关系的。你们几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与普通的人群格格不入,而胡丽所表现出来的神态与气质真的和你们太像了,在她的身上我能看到一种悲天悯人的思想,她的清纯与善良早已超出了普通人的意境。我从你们的身上看到了一种属于正义的能量,我说的对吗?”凌峰的嘴角露出一抹坦然的笑意。

097地下秘室

( “你是不是想说,我们就像电视剧里的奥特曼,是正义的化身,是人类的保护神,是专门对付怪兽的?”银枭哈哈笑着说道。ww

凌峰没有笑,反而正­色­说道:“并不是不可能啊。怪兽能够变幻无形,奥特曼本就是为了对抗怪兽而生成的产物。说不定你们也可以变幻成奥特曼,那些狐妖也就形同怪兽了。”

银枭挑眉看着凌峰处世不惊的样子,温尔一笑,说道:“你喜欢把我们当成什么就当成什么吧。这个茶饼的味道不错,再来一碟吧。”

凌峰的眉头顿时垮了下来,无语的招手叫来服务生,让他再送一碟茶点过来,然后无奈的用眼睛瞪着银枭,大有幽怨之意。

银枭很不客气的享用着餐桌上的茶点,完全忽略了凌峰的表情。一碟茶点见了底,银枭才心满意足的拿起餐巾拭了拭嘴角,轻抿了两口茶水,再将视线转移到凌峰的脸上,定定的笑望着他。

凌峰撇撇嘴,闷闷的说道:“您果然不让我省心!我昨晚想了整整一夜,就知道你们并不是什么普通人物,就连胡丽也和以前变的不一样了。既然您不愿意告诉我,我也不好再多问什么,我相信您肯定有这么做的道理。”

银枭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道:“凌峰,你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孩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是我们的有缘人。我们都在行使自己的使命,冥冥之中自有一股力量推动我们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所以,一切随着自己的心境就好,不要太过在意周围的一切变数。”

凌峰不解,但看到银枭的神情肃穆。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送银枭回到学校以后,凌峰把车开到劳斯贝尔的地下车库后,准备从楼梯潜入到理疗中心一探究竟。华医师的死明摆着是有人想刻意隐瞒什么,充分说明劳斯贝尔里面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既然不能正面调查,只能背后突击了。

凌峰关掉手机,从地下室的储物通道悄悄往楼梯口移了过去,刚刚踏上楼梯。脚下一不留神被一根极细的尼龙绳绊住了脚,一截不锈钢钢管被尼龙绳带了出来,顺着储物通道的内侧骨碌骨碌滚了过去,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在空旷的地下车库中显得格外刺耳。

凌峰吓出了一身冷汗,忙躲在楼梯口凝神观察了片刻,却并未见到有人前来。他慢慢起身走到储物通道的内侧,捡起那根钢管看了看,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奇怪,明明是结结实实的一截实心钢管。如何会发出弹­性­的声音呢?凌峰再次拿着钢管轻轻在地上敲了两下,神­色­越发的凝重。

地面下层是空的!凌峰心里冒过一个念头,沿着墙面的接地线看了看,又把视线转到旁边堆积的纸箱上面。他轻轻的把纸箱一个个搬到通道上,整整齐齐的将所有的纸箱全部移了位,然后。他看到了一个半人高的木门。

木门原来被两米多高的纸箱挡住,门上的白漆和墙面一模一样,不仔细看还真是分辨不出来。凌峰弯下腰检查了一下。发现木门并未上锁,稍稍用力便推开了。

正想顺着木门钻进去,却听到了一蹿凌乱而又细微的脚步声,一个熟悉的声音隐隐传来:“你们要带我去哪儿?快放开我!”

凌峰脸­色­刷的变白,赶紧关上木门。这声音……怎么和自己的如此相像?凌峰慌了神,悄悄的把头探进去一看,吓得差点叫出声来。

那木门原来只是一个数米深的地下室墙壁上的窗户,若将木门打开,下面的人便能看到外面微弱的光线。只是刚才自己将木门打开,不知道下面的人有没有发现自己。凌峰心中疑虑。对刚才说话的人更是充满了好奇和不安。他快速搬来几只纸箱,将木门外面的光线挡住后,悄悄推开门把头探了进去。

“你们放开我。光天化日之下把我抓到这里来­干­什么?我只是来找医师诊治,为什么要抓我进来?”一个年轻的声音肆无忌惮的说道。

“哼,臭小子,老实点,这里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你就继续装吧,最好能装到你那个公安局长的老头子亲自过来给你收尸!”一个­阴­狠的声音狞笑着说道。

凌峰犹如挨了当头一­棒­,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你们知道我是公安局长的儿子竟然还敢抓我?这胆子也太大了吧?”里面的声音故作惊讶的问道。

“小子,别说是抓你,就是活剐了你老子也敢!上次让你这臭小子跑掉,这次我看你能长几条腿!”

凌峰的心跳得越来越快,脑子里飞快的转着,是谁假冒自己混了进来?不行,不管这个人是谁,这里太危险,如果不找人过来救他,他必死无疑!悄悄关好门,迅速将纸箱移到原来的位置,凌峰偷偷的溜回停车场,把车开了出去。

给凌万里打电话,却无人接听。凌峰无奈,一路闯着红灯赶到学校,风风火火的冲进银枭的办公室,喘着粗气喊道:“校长,西莫在不在?快,我发现了劳斯贝尔的地下秘室,上次在桃花园袭击我的那群人抓到了一个人,那个人自称是公安局长的儿子,他们现在在地下秘密里拷问那个冒充我的人呢。我们赶快派人去救他,再晚就来不及了,他们会杀人灭口的!”

“凌峰,你先过来坐下,不要着急。”银枭招手示意凌峰过去,脸上淡淡的看不出半点情绪。

凌峰焦急的走过去,掏出电话再次拨通了凌万里的手机。响了半天,还是没人接。

“你说西莫已经被他们带进去了?”银枭笑着问道。

“西莫?”凌峰愣住了,疑惑的看着银枭。

这时,银夜推门进来,瞅了一眼凌峰,不以为然的说道:“还好你小子没有给我们扯乱子。你是怎么发现他们有地下秘密?这件事除了你知道以外,还有没有其他的人知道?”

凌峰摇摇头,不安的说道:“我本来是想溜到理疗中心看看能不能找到其它的线索,结果在地下车库里面偶然发现下面是悬空的。然后,我在楼梯口旁边的墙面上发现了一个木门,那个木门就是地下密室的窗口。”

“所以,你透过窗口看到了和你一模一样的另一个凌峰?”银夜笑问道。

“我没有看清楚他长的什么样子,只是声音和身形很像我。我怕他们会对他不利,所以赶回来报信。我本来是想通知我爸爸带人去救他的,可是我爸现在不在局里,打手机也没人接听。”凌峰紧急的说道。

银枭淡淡一笑,笑呵呵的说道:“不用麻烦你爸了,这事交给我们解决就好。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不要再出去冒险,也不要再被那帮杀手看到你。”

“为什么?西莫现在在他们手上,他们会杀了他的!”凌峰急得大叫起来。

“我向你保证,西莫一定会完好无缺的回来。如果你不相信,明天早上你再过来确认。”银枭正­色­说道。

凌峰虽然疑狐,但是看到银枭和银夜如此淡定的样子,又不得不相信他们所说的话,只得带着一丝焦虑回到家里。

晚上凌万里回到家,急着问凌 ...

(峰找他有什么事,凌峰想起银夜和银枭的话,忍着没有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凌万里。老实说,让他指望警察局去救人还不如等着银夜他们的安排。

凌峰一觉睡醒天已大亮,他匆匆忙忙的把车开到学校,在银枭紧闭的办公室外一通猛敲后,西莫的脑袋从窗口探了出来,没好气的说道:“你有没有公德心啊,现在才几点?一大早的扰人清梦,太不厚道了!”

门被打开,凌峰冲进去一把抓着西莫左看右看,惊喜的喊道:“西莫,你真的回来了?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啊?”

西莫痛苦不堪的扭了扭脖子,指着颈子说道:“你再摇摇看,再摇这颗脑袋就真要掉下来了!”

凌峰慌忙松开手后退一步,小心的问道:“他们对你做了什么?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禽兽,简直可恶到了极点!”

西莫摆摆手,重新躺回沙发上,揉着脖子说道:“也没什么,不过是活生生把我给勒死。我花了好大的劲才接上这颗脑袋,得好好的休养才行。”

凌峰被西莫的话弄得云里雾里,但看到他安然无恙的回来,一颗心才算放回了肚子里。

“西莫,你在他们的地下秘密里可曾发现了什么线索?难道说劳斯贝尔真的和黑社会有勾结吗?”凌峰揣揣不安的问道。

正说着,银夜与银枭一身运动装­精­神抖擞的从外面进来。看到凌峰,银枭呵呵笑道:“你还真是有心,这么一大早的你就跑过来了。怎么样,我没骗你吧,西莫连根头发也没少。”

凌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讪讪的说道:“是我太沉不住气了!”

西莫抿嘴笑道:“你小子行啊,居然能找到劳斯贝尔的地下秘室,看到我冒充你出现在那里却还没有自乱阵脚,有点能耐嘛!”

凌峰惊问道:“那天在秘密里的真是你?你看到我了?你冒充我的样子他们居然没有认出来?”

西莫神秘的说道:“我在下面闻到了你的气息,如果被他们发现我是冒充的,就没戏唱了。”

(亲们,大虐了,重头戏开场啦!)

098追击

( 凌峰实在好奇的不得了,他不知道西莫是如何冒充他的样子骗过了那些杀手,也不知道他是如何逃脱他们的魔掌安全的回到这里。虽然有几百个问题想问西莫,但看到他皱着眉不住的揉脖子,只得把到嘴的话又吞了回去。

南宫杰在房间里捣鼓了一阵,拿着一个小瓶走到西莫旁边,将瓶里的小药丸塞了两颗到西莫的嘴里,然后伸手在他的脖子上摸了两下。只见西莫眼睛一亮,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跳起来,乐呵呵的笑道:“哇,不愧为护法之首,医术果然高超,佩服,佩服!”

南宫杰将手中的瓶子扔到他手上,懒洋洋的说道:“我可是耗费了不少的功力才化成了这几颗药丸,好好收着吧,说不定将来还用的着。”

“呸你个乌鸦嘴,好好的­干­嘛咒我再遭受这等罪过?”西莫笑骂着说道。

凌峰的双眼不停的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看西莫全身舒畅的样子,料想着他已经没事,只是对南宫杰做出来的那个小药丸充满了好奇。

“好了,凌峰,你快回去吧,等我作好了行动计划再通知你。”西莫走过去拍拍凌峰的肩膀,将他送了出去。

“东云和北归呢,怎么还没有消息?”送走凌峰,西莫回过头问银枭。

银枭蹙着眉,沉思道:“他们从昨天出去就没有回来,难道发现了什么新的线索?”

“怎么,不是让他们盯着血狐的动静吗?难道他们引起了血尊的怀疑?”银夜凛然问道。

银枭没有说话,眉头却深深的琐了起来。

“你们今晚出去活动活动,看看血尊有什么动静,顺便看看东云和北归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银夜的眼里涌起了一层­阴­霾。

“小胡丽。这几天怎么没有看到凌峰呀?”胡梅早上不经意的一句话把胡丽的满腹心事全部勾了出来。勉强把胡梅敷衍过去以后,胡丽的心开始酸酸的泛滥起来。好几天了,凌峰的电话要么关机,要么没人接,给他发信息他也不回。难道他真的介怀自己的特异功能?

上午的主课教授是南宫杰,胡丽整节课的走神令南宫杰蹙起了眉头。

“丫头,想什么呢。魂都出窍了!”南宫杰靠着一棵大树,看着坐在树根上垂头丧气的胡丽半开玩笑的问道。

胡丽头也不抬的挤着嗓子闷声说道:“没什么啊,老师你别烦我了,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儿嘛!”

南宫杰淡淡的笑道:“有什么事非要跟自己过不去?有事情总要解决的嘛,你难过也好,开心也好,都要面对,何必这样为难自己呢?”

一句话提醒了胡丽,她流波辗转回头看着南宫杰。腾的一下站起来,拍拍ρi股乐滋滋的说道:“老师,你说的有道理,我明白了。我这就打电话给他,约他中午出来把问题讲清楚!”说完,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屁颠屁颠的跑开。

胡丽拨通了凌峰的电话。紧张得手心都冒出了汗。电话响了好久,凌峰终于接了电话,声音中带着无限温莞。

见对方好久不出声。凌峰提高音量问道:“喂?胡丽,是你吗?为什么不说话?”

胡丽一慌,脱口而出:“凌峰,中午12点到紫竹林见面,你一定要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不见不散!”一口气说完这句,不待凌峰回应,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凌峰纳闷的看着手机,对胡丽奇奇怪怪的话感到疑惑不解。哎呀,是自己粗心了。这几天胡丽都有打电话过来,可每次他都不方便接电话,或者直接关机。想到这里。凌峰赶紧把手机里的短信调了出来,果然,三条未看的短信都是胡丽发过来的。

看到短信上的内容,凌峰的心里涌过一层歉意。是他忽略了胡丽的心情,她以为自己在生她的气,惴惴不安了好几天呢。今天中午一定要过去好好跟她解释清楚,不能再让她不安心了。

看看时间还早,凌峰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他带上玄铁剑,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劳斯贝尔的地下停车场。他要看看那个地下秘室到底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熟练的绕到储物通道,悄悄搬开那些纸箱,看看四下无人,凌峰屏住呼吸慢慢的推开了木门。这次他把纸箱全部移到后面,几乎挡住了木门外面所有的光线,想来应该不会被下面的人发现。

凌峰小心的跪在地上,把头和上半身慢慢探了出去。一阵­阴­冷的寒意迎面扑来,秘密里的光线昏暗无­色­,他只能看到一些隐隐约约的桌椅摆在里面,一个人影也没有。正思量着要不要下去一探究竟,身上的玄铁宝剑却倏的发出一轮幽光,光线慢慢扩散开来。

“什么人!”突然从地下室传来一个女人冷傲的喝声,紧接着传来一蹿凌乱的脚步声。凌峰吓了一跳,迅速起身关上木门,三两下把纸箱推过去堵住木门,然后夺慌而逃。

凌峰匆匆跑到马路对面拦了一辆出租车,跳上车往学校的方向跑去。看看马上到12点了,凌峰让司机在附近绕了一圈,这才调头往紫竹林跑去。

偌大的紫竹林里一片静谧,偶尔传来声声鸟鸣与阵阵窸窸窣窣的风声,密集的灌木丛和杂草特别繁盛,给整个紫竹林戴上一层神秘的枷锁。

凌峰拨通胡丽的手机,气息不稳的四处寻找胡丽的身影。悠扬的手机铃声在凌峰听来却显得格外燥乱与冗长。突然,从凌峰身后不远处的竹林里飞出一群小鸟,四处扑腾着散了开去,一种诡异的气息传了过来。

凌峰剑眉微琐,关掉手机,悄悄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胡丽在紫竹园的入口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回头张望,心里有一丝紧张,又有一丝期盼。看了看颈间的水晶项链,心中的不安渐消。想想12点已经过了,便拿出手机一看,却有一通凌峰的未接电话。

胡丽心中微怔,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传来。他会不会借口有事不过来了?心中想着,又拨了过去。才响一声,凌峰便接通了电话。

“胡丽,不要进紫竹林,快回去,什么都别问,赶快回学校找西莫他们,快点!”凌峰凛然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寒意,令胡丽的心猛的揪了起来。她想问凌峰出了什么事,但电话却被挂断。

胡丽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她担心凌峰遇到了什么麻烦,但又不敢贸然进去。思前想后,她拨通了南宫杰的手机,但却没有人接听。胡丽不再犹豫,发了一条信息给银枭和南宫杰,然后朝紫竹林里面飞快的跑了过去。

银夜在豪华的房间里翻看着胡丽被偷Pāi的一张张照片,她明媚的笑魇如春花一般灿烂夺目,耀得他睁不开眼。突然,心口一阵如抽丝般的痛楚一阵一阵的隐隐传来,银夜的眼眸瞬间泛起了寒意。

他用手捂着胸口,闭着眼调整了一下呼吸,那种来自心尖上的痛楚却越来越强烈,令他俊颜失­色­。

“王,您怎么了?”银火面­色­一变,匆匆跑过来扶着银夜问道。听到银火的声音,东云和北归也从房间里跑了出来,看着银夜的神情露出一丝紧张。

...

( 银夜微微喘着气,寒着脸说道:“快,传银枭和南宫,还有西莫,胡丽出事了!”

东云大惊,赶紧跑到一边用法术将银夜的命令传了过去。很快,三个人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

银枭和南宫杰齐齐将手机里的短信递给银夜,三人面面相觑。银夜接过手机看了看,冷声说道:“胡丽和凌峰遇到了麻烦,我们马上赶到紫竹林!”

凌峰手上的玄铁宝剑玄光四溢,他的心猛的悬了起来。突然,从头顶上翩然落下四个黑影,另一个红得似火的纤影也徐徐飞落到凌峰面前,几个人将他团团围住。

红焰千娇百媚的上前一步,上上下下打量着凌峰,嘴里啧啧叹道:“好一个人中龙凤,你在人间本应该前途无量,风华绝代,可惜了,你如今自己选择了这条不归路,就怨不得我们了。”

凌峰拨出玄铁剑指向红焰,剑峰陡然荡动不安。“不管你们是什么妖孽,在人间兴风作浪就是不该。也好,我今天就为我死去的母亲报仇雪恨!”玄铁剑突然出鞘,直直的刺向红焰,红焰飞身险险躲过。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红焰一声厉喝,四个黑影如鬼魅一般飘向凌峰,双手如同铁骨钢筋一般带着冷嗖嗖的­阴­戾朝他袭来。

凌峰手持玄铁剑,咬牙朝黑影扑了过去。剑气划过,现出一道道闪亮的白光,但凡血狐被剑气碰到,都会冒出一股乌烟,浓腥的血腥味弥散开来。

胡丽听到隐隐传来的打斗声,急得在林子里大叫:“凌峰,凌峰,你在哪里?”

只见红焰一阵娇笑,飞身探了出去,像拎小­鸡­一般把胡丽抓了过来,将她推倒在凌峰面前。

凌峰心急如焚,扶起胡丽将她揽在身后,气急说道:“我不是叫你回去吗,你怎么又跑过来了?”

胡丽身子抖得厉害,带着哭腔说道:“我、我担心你,所以,所以就找过来了。你们是谁啊,为什么三番五次的要追杀凌峰?”

099凌峰之死

( (亲们,这一段是重头戏,是结束,也是开始!)

红焰笑得花枝乱颤,嘤嘤笑道:“你就是那个人见人爱的小姑娘?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但是你的这个小朋友我就留不得他了,这是他的宿命,他躲不过这一劫。给我杀了他!”红焰面­色­突变,纤柔如羊脂般的玉手突然变成一只长长的利爪,朝凌峰的心口刺了过来。

胡丽吓得一声惊叫,张开双手闪到凌峰面前,朝红焰手舞足蹈的又抓又打。红焰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了开去,她一惊,朝身旁的血狐使了个眼­色­,血狐张开利爪一齐朝两人扑了上来。

凌峰一把将胡丽推开,持着玄铁剑迎了上去。双手难敌四方利爪,凌峰的背后很快伤痕累累,血流满背。胡丽在一旁吓得又叫又跳,眼见凌峰寡不敌众,她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挡在凌峰面前。心一横,银牙一咬,深吸一口气,聚起一股灵力在手中,胡乱朝着血狐连连挥出数掌。被灵力击中的血狐一个个像纸片似的弹出老远,跌落在竹林里。

胡丽一口气把手中的灵力挥尽,将四只血狐打得满地打滚,自己也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无力的跌坐在地上,苍白的脸上现出一抹迷离的茫然。

红焰眼眸骤变,瞅准胡丽神­色­呆滞的一瞬间,挥出了两只尖厉的利爪。两道利爪像闪电一般朝凌峰袭来,凌峰大惊失­色­,用玄铁剑撑起受伤的身体连连后退。胡丽回头看到这一幕,突然从地上跳起,整个人飞身朝着凌峰扑了过去。用身体挡住了那道闪电。

红焰上前伸出双手欲再次攻击,一道银光突然从林子里穿了过来,击在了红焰的后背上,红焰神­色­陡变,负伤逃走。

胡丽惊恐的看了看自己身上完好无缺,又爬起来看着身下的凌峰,她用手去扶凌峰。却触到一滩粘滑的湿意。缓缓的抬起自己的手,一片触目惊心的殷红,连白­色­的羊毛裙上也沾满了斑斑血渍。

“凌峰,凌峰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你快起来,快起来呀!”胡丽颤声喊着,用力翻过凌峰的身子,将他平放在地上。凌峰面­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黑玉般的眸子失魂的看着胡丽惊恐变形的脸。ww心头像是被揪住了一般疼痛。他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费力的说道:“胡丽,别紧张,我没什么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胡丽眼里的泪水扑簌扑簌往下掉,她张着沾满鲜血的双手。看着凌峰胸口汩汩往外冒着的湿意,近乎绝望的喊道:“凌峰,你不要死。你看着我,看着我啊!天啦,谁来救救凌峰啊!”

几道银­色­的身影像利箭一般突然从天而降,齐齐出现在胡丽面前。胡丽看到银夜,像看到了救命的稻草,她冲上前紧紧抱住银夜的胳膊,失声叫道:“救救凌峰,快救救凌峰,他受伤了,流了好多血!”

南宫杰飞快的冲到凌峰面前。伸手探了探他的胸口,面上倏的变­色­。半响,他缓缓回过头看着银夜。眼里一片悲凉。

凌峰喘着气,眼波转到胡丽的身上。他想到了那个梦,果然应了。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身子摇摇欲坠,他用尽力气在南宫杰的耳边说道:“老师,让我……再跟胡丽……多说几句话……。”

南宫杰点点头,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将里面的液体倒进凌峰的嘴里,扶着他坐了起来。胡丽摇晃着走到凌峰面前,哀哀的握住他的双手,无法言喻的痛苦写满了她的双眼。

“胡丽,不要哭,我最喜欢看到你的笑脸,好美。你不要哭,看到你哭成这样,我的心好痛。胡丽,你不知道遇到你我有多庆幸,有你的日子是我这一生中最幸福、最值得回味的时光,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虽然短暂,可是我却永生难忘。能够有你陪我走过这段日子,我此生无撼了。”凌峰嘴角绽出一抹摄人心魄的微笑,颤抖的双手抚上胡丽泪水涟涟的俏脸,他的骨子里都在抽痛着,为着眼前即将消逝的这抹绝­色­。

胡丽伸手覆住凌峰的手,泣不成声的说道:“不是的凌峰,是我太坏,是我对你不够好,我不该隐瞒你,我有特异功能,我和别人不一样,你不能死,不能不理我,不能就这样离开我啊!”

凌峰重重的喘息着,安抚的笑道:“傻丫头,生死由命,我的命里自有这个劫数。所幸你安然无事,我也就安心了。胡丽,你不要自责,你永远是我见过的最可爱、最纯洁、最善良的女孩,不管、不管你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也不管、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你都是我最爱的胡丽,是我心里……永远的……唯一……。”

凌峰的声音越来越弱,眼里的神采越来越淡,指尖的冰凉传到胡丽的掌心,她声嘶力竭的喊道:“凌峰,你不要这样,你睁开眼睛跟我说话,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你快起来呀!”忽而转身抱着南宫杰的腿,失魂的说道:“南宫老师,你救救凌峰,你不是可以把死人救活吗?你不是有很多奇怪的灵药吗?你快救救凌峰,救救他啊!”

南宫杰心痛的俯下身扶住胡丽,垂下眼说道:“丫头,他的心脏已经……已经被血狐……。”南宫杰止住了后面的话,扭过头去不敢看胡丽那双充满期盼和祈求的眼眸。

胡丽的手陡然一松,缓缓的转过身绝望的看着凌峰胸口上那滩渐渐凝固的黑­色­,她上前握住凌峰冰冷的手,看着他定格在嘴角的那一抹灿烂,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

她呆呆的坐在那里,双眼无神的看着凌峰的胸口,秀发被一阵冷风吹散在风中飘舞着。胡丽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挪的走到旁边一个倒地不起的血狐身旁定定的瞅了一眼,又走到另外一个血狐的旁边站立,然后弯腰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拖起来,一双寒冰般的眼眸发出凛凛的寒光。她将血狐拎起抵在大树上,惨白的小脸上漾起一抹妖异的笑颜。

“你们杀了他,你们取走了他的心脏,你们该死,啊——!”胡丽仰头发出一声愤怒的呐喊,手指一紧,一团火焰从她的指缝中倾泻而出,瞬间将她面前的血狐化为灰烬。

银枭等人震惊的望着仰天呐喊的胡丽,一声声凄厉的嘶喊声穿透云霄,回荡在紫竹林。

银夜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胡丽发抖的双肩将她揽在怀中,心痛的望着那张失­色­的娇颜。一缕发丝吹散在银夜的眼前,在阳光下发出刺目的银光。

胡丽缓缓回头看着银夜,银白­色­的眼眸转动着妖异的流光,满头乌黑亮丽的秀发被一层银光笼罩,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她朝着银夜露出一抹惨然的笑意,无力的滑倒在他的怀中。

银夜横抱起胡丽,面­色­­阴­沉的走到银枭面前,久久的看着凌峰,一动也不动。

“她的元神启动了吗?”西莫无限怜爱的看着胡丽披散而泻的一头银发,心头揪得生疼。

银夜把胡丽交给西莫,走到凌峰的旁边,将一股玄气笼罩在他的身上。片刻功夫,凌峰身上的血迹已消失不见,面上已恢复了昔日的丰神俊朗。

“长老,凌峰的后事就交给你了。此事重大,还请长老务必处理好一切。还有胡丽,她的元神已经启动,如果不好 ...

(好修炼的话,她势必会走火入魔,所以我要带她回云霄殿好好守护着她。你告诉胡丽的母亲,我要把她的女儿带走,至于怎么跟她说清楚这个故事的来龙去脉,就要麻烦长老了。”银夜看着胡丽苍白无­色­的脸庞,心中一阵难言的痛楚。他爱怜的轻抚着她光洁如玉的脸颊,长叹一声,转过身去看着萧瑟的竹林。

银枭轻轻点头,沉声说道:“王,凌峰的事就全权交由臣来处理。至于胡梅,我会找个合适的时间把真相告诉她。等忙完了这些,臣会回云霄殿复命。”

南宫杰走上前,朝银枭微微行礼,朗声说道:“长老,南宫随狐王先行回宫,他日我们再聚!”

东云和北归也一一上前与银枭话别。众人依依惜别后,随着银夜双手挥出的一道银­色­光圈,光圈内浓云翻滚,如同天际被撕开了一个窟窿。银夜回头看看银枭,轻轻点点头,转身踏进光圈消失不见。四大护法也跟在身后,齐齐被光圈中的浓云吞没。

看着光圈消失在天际,银枭沉重的叹了一口气,抱起凌峰,一步一步的朝紫竹林外走去。温暖的阳光披泻在他们的身上,一缕淡淡的金光从天际直泻下来萦绕在凌峰的胸口,银枭止住脚步,嘴角向上扯出一抹笑意。

金光越聚越多,光影越来越强。突然,一颗仿若水晶般耀眼的心型物自金光中缓缓降落在凌峰的胸口,化作千万缕七­色­光茫消失在凌峰的胸口。

“哈哈哈,七窍玲珑心,可喜可贺呀!”银枭畅然大笑,抱着凌峰消失在紫竹林。

100东宫圣主

( 一阵轻扬的乐声像流水般淙淙传来,沁人心脾的芳香似有若无的渗入鼻间,轻轻袅袅的走路声一阵有一阵无,似乎不断有人在进进出出。ww

胡丽皱着眉,她似乎飘浮在一片黑暗之中,感觉一直有什么重物压在她身上,令她透不过气来,也无法移动半分。想努力看个究竟,眼皮却沉重得像座大山,就是无法看清楚周围的一切。她觉得自己好无助,好惶恐。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隐隐传来,带着一丝迫切、一缕温柔:“她怎么样了?怎么还没有醒过来?”

另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哈哈,您别着急,她无堪大碍,只是身心疲惫,休息片刻自会醒来,应该也快了吧。”

奇怪,这是谁呀?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啊,是银夜和南宫老师!银夜,银夜别走,救我,救我!

“银夜,银夜救我!”胡丽一声惊叫,双手胡乱挥舞着,脸上全是细密的汗珠。

“胡丽,胡丽醒醒,快醒醒!”银夜抓着胡丽不安的双手,坐在床边轻柔的呼唤。

胡丽幽幽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绝­色­的俊脸:银发束冠,金珠盘顶,面如珠玉,目若星辰。玉面不怒而威,情深不写而浓。再看旁边,两个天仙般的姑娘手捧银盆垂立在旁,面若春花般笑望着自己,如同画里走出来的一般。

“你?我又做梦了,你是梦里的银夜对不对?我都知道了,知道在我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人就是你。不过,这次的感觉更真实了,嘻嘻。”胡丽俏丽的脸上露出一抹痴痴的憨笑。

银夜浅浅一笑。坐到胡丽的身旁扶起她,把她揽在怀中,轻柔的笑道:“傻丫头,如果是梦,为何能够感觉到我的体温?你再看看他是谁。”

胡丽顺着银夜手指的方向,她看到了一个酷似南宫杰的俊美男子。ww同样的银发束顶,一身银灰­色­的锦袍飘飘似仙。如薄雾般清透的眸子温情款款的看着自己。

“你是……南宫老师?不对,是我梦里的南宫老师!好神奇噢,你们怎么都进了我的梦境?还有你们的头发和这身装扮,好奇怪!别告诉我你们在拍摄古装偶像剧噢,这也太离谱了!”胡丽似怨似嗔的抬眼看了一眼南宫杰,又把视线投向别处。

奇了怪了,这地方怎么那么眼熟?这种置身仙境一般的感觉真的似曾相识啊。真的是以前梦到的景象哎!胡丽惊奇的睁着一双美目,盈盈转动。

“小丫头,这不是梦。这是真的。你现在所处的位置是狐族的云霄宫殿,不是人间。站在你面前的这位是银狐族的狐王银夜,我是四大护法之首的祈南护法南宫杰。”南宫杰面如温玉般浅笑着看着胡丽,眼里是难得的正经与沉稳。

胡丽目光呆滞了一下,缓缓下了床,疑惑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这里摆设的饰品都叫不出名。但是样样­精­致、无与伦比。胡丽轻晃了一下,立刻有两名丫环打扮的姑娘上前挽着她,扶着她在室内转了一圈。看着室内的格局与摆设。又看看里面侍立在旁的年轻男女,胡丽眼里的瞳孔不断放大,心脏不断紧缩。他们清一­色­的银发银眸,样貌都美的绝世无双。

突然,胡丽看到了披散在自己胸前的一缕银发。她颤抖着走到一面铜境前,境中的景象令她猛然倒退几步,惊恐的看向身后的银夜。

“我的头发……,为什么会这样?我的头发怎么变成银白­色­的了?你们是不是帮我染发了?是不是为了让我也扮演什么角­色­?我不要,我不要演电影,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胡丽大喊大叫的推开两名宫女,扑到银夜的怀中泣不成声。

银夜轻拍着她的背,将她扶到床上躺着。定定的看着她惶恐不安的眸子,一字一句的说道:“胡丽,不要害怕,你听我说。在这个宇宙空间里本就无奇不有,除了人间,还有一个叫异界的地方。这里是狐族,立足于另一个异度空间,生活在这里的都是灵狐,而我们是灵狐中的银狐一族。灵狐与人类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他们经过修炼以后,拥有无上的法力和灵力,他们的元神可以随意化身成人或狐。他们出身时和人类没有任何区别,只是随着不断的吸取日月­精­华进行修炼,他们才逐渐拥有了灵力,进而修炼后拥有法力。”

胡丽内心的恐惧达到了极致,反而显得有一丝茫然不知所措。她怯怯的望着银夜,又看看一脸和气的南宫杰,细声问道:“你们是传说中的狐狸?你们都是银­色­的狐狸?你们,你们是狐狸,可我是凡人,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

银夜拍拍她的手背,凝重的说道:“胡丽,我讲一个故事给你听,听完以后你就会明白一切。千万年以前,异界狐族本来和人间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异界的狐王在结界处种下了天罗地网,禁止狐族的灵狐出入凡间。狐族的狐王向来因天意而生,以修为最高的九尾灵狐作为狐王的候选者。然而几千年前,在狐王继承典礼上出现了两个九尾灵狐,他们的法力无边,都具有最高的修为。一番角逐之后,选中了其中的一位作为狐王,而另一位九尾灵狐被任命为护法。但是,落选的九尾灵狐不服,整日里挑衅狐王,还私自冲破结界到人间作乱,吸食人类的­精­血,破了狐族的规矩。灵狐但凡沾染上人类的­精­血,便会成为血狐,以凡胎**为生,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后来,狐王将血狐赶出了云霄殿,而他们自此另立一族,成为血狐一族,从此与银狐誓不俩立。狐王自知自己种下罪孽,为了清理门户,他炼就了一颗灵珠,将自己所有的灵力都附在这颗灵珠身上,并且规定后来的狐王要按照他的遗愿,好生守护这颗盛满狐灵的灵珠,待将来有朝一日能够借助灵珠之力一举歼灭血狐,还人间一个公道。但是,好景不长,作恶多端的血狐知道这个消息以后,派血狐与银狐进行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狐王为了保护灵珠,丧命于血尊之手。从此,守护灵珠之事便传到了下一代狐王的身上。下一代狐王将灵珠贡奉于十八峰的顶峰,朝夕与它相伴。不料几千年后,新继位的血尊再次与银狐之间展开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战争,而灵珠与狐族长老则在那场战争中消失不见。那一场战争令异界死伤无数,而十八年来,狐王派人四下寻找长老与灵珠的下落,却始终没有半点消息。直到几个月前,狐王感受到了来自灵珠的灵气,悄然现身人间。天不负卿,终于让他找到了灵珠,也找到了一直守护在灵珠身旁的长老和护法。”说到这里,银夜的眼底慧若星辰,望着胡丽的眸子也饱含酸楚。

胡丽的心揪得紧紧的,她被故事中的正义与凄惨所感染,眼波浮起了一层薄雾。轻眨浓睫,胡丽伸手拭掉脸上滑落的泪珠,哽咽着问道:“你就是那个新任的狐王,银校长就是长老,南宫老师就是那个护法对不对?银校长守护了十八年的灵珠……是我吗?可是我只是一个凡人,怎么会是一颗珠子呢?”

南宫杰却上前一步站在银夜的身侧,凛然说道:“十八年前你的确是一个凡人,是一个才出生几天的弃婴,可是机缘巧合,灵珠却附在了你的身上,选择你作为它的护灵体。从那一刻起, ...

(你与灵珠便合而为一,你虽为凡胎,却拥有千年灵狐的灵力与灵气。长老当年为了不让血狐找到你,封锁了你的灵气,让你以一个普通的凡人成长了十八年。当你成人以后,你体内的灵力会慢慢的开始散发出来,所以长老将代表千年狐灵的狐腾戴在了你的身上,作为你的护身符。现在你身上的封印已解,每逢月圆之夜,你体内的灵气都会启动,每启动一次,都等于你在修炼灵力。现在你该明白所谓的特异功能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胡丽震惊的看着南宫杰,看着他温暖的眸子里并无往日的嬉笑闲谈之­色­,这才喃喃自语道:“你们是说,我现在变成了一只狐狸?一只有尾巴、会变身的狐狸?这、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你们骗我的,你们都是骗我的。我要去找银校长,我要去找他,他才不会骗我。我明明是他捡到的婴儿,是他把我交给我妈妈抚养的,是我妈把我养大的,我怎么可能是一只狐狸呢?”

看到胡丽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和惊恐无助的双眼,银夜的心里泛起阵阵柔情和疼惜。他一把将胡丽搂在怀中,柔声说道:“乖,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你先把身体养好,等银长老从人间回来以后我们再说,好不好?”

轻轻摸了摸胡丽的头,银夜抬起头,面露威严的朗声说道:“来人,传令下去,从即日起,胡丽入主东宫,一切以圣主之礼相待!”

话毕,一名年轻男子领命而去。

101云霄宫殿

( 胡丽昏昏沉沉了三天,银夜与南宫杰寸步不离的守在身旁,光奇珍异宝的丹药就吃了好几瓶。ww南宫杰口口声声说胡丽只是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睡梦中又时常被恶梦惊醒,这才导致神情恍恍惚惚。尽管如此,南宫杰还是不住的将自己­精­心研究出来的宝贝一股脑倒进了胡丽的嘴里。

丝丝清甜入骨的药香味令胡丽全身舒坦,一股幽幽的清凉穿透胡丽的五脏六腑,一双星眸突然张启,整个人也­精­神抖擞的坐了起来。

“丫头,你可是醒了?”南宫杰手中抓着一只­色­彩斑斓的玉瓶,看着胡丽那双灵动的眸子不确定的问道。她这番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可不是一两次了。

胡丽眨着一双星目思索了一会儿,利索的揭掉身上的被子,光着脚丫翻身下了床。一袭拖地的白裙令她寸步难行,不得不把裙子撸起来,拎在手中四下看了看,看准了一个门帘,朝那边跑了过去。

南宫杰放下手中的药瓶,抬起手想说什么,那抹白影转身消失在帷帐外面。

刚走到门帘口,迎面撞上一堵­肉­墙。这一撞,把胡丽直接撞了个七荤八素,眼里的金星半天消失。

好在银夜反应够快,看到白影的瞬间便本能伸出了手,直接将胡丽搂在怀中,这才避免了被弹飞出去的可能­性­,却也加重了这道撞击的力量。

“你果然不省事啊,才刚醒来就到处跑。快回去躺下!”银夜温柔的横抱起使劲揉着额头的胡丽,带着宠溺与一丝霸道的诱哄着。

“喂,你恶人先告状啊!明明是你撞到了我,还怪我这个那个。讲不讲道理啊!”胡丽没好气的任由他抱着自己,重新把她塞回床上。

南宫杰无奈的摊开双手笑道:“这下好了,我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我可是几天几夜没合眼了,丫头你看,看我这双熊猫眼。我可是被号称狐族第一,不对,第二的美男子,这下可麻烦了,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够恢复我这张绝世无双的脸啊!”

胡丽扑哧笑道:“南宫老师,你很美。还是和我第一次见到你的那样。美得让我以为是天外来客。”

南宫杰脸­色­一暗。讪讪的笑道:“休提那一次,你简直让我颜面何存啊!好了,你们继续。我得回去补觉了,我要睡个三天三夜,你们没事别打扰我啊!”南宫杰说完,背着双手昂首阔步的出了帷帐。

银夜挥手让两个宫女退下,定定的看着胡丽那张娇艳欲滴的脸,心中百感交集。

看着银夜的发上象征王权的金冠和鬓上的流珠,胡丽忐忑的垂下眼睑,双手揪住锦被的一角,不安的说道:“你是狐王,是不是和古代的皇帝一样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威?是不是所有人在你面前都会俯首称臣?连银校长那样的气魄、那样的风采。都要视你为天,可见你的威信有多大。我只是个人类女孩,哪怕像你们所说的那样拥有千年灵珠的力量,我也只是一个在凡间成长了十八年的女孩,我没有自信在这样的皇权贵族里面立足。退一万步讲,这里是异界,不是我所熟悉的世界,所以,请你送我回家好吗?”

银夜神情微变,一丝愠怒与寒意从他的眼底隐隐升起,很快,却又一闪而过。他握住胡丽的一双柔荑,暖声说道:“这里,才是你真正的家。你的使命在这里,你的同伴在这里,你生活的空间在这里,你的修炼也离不开这里。胡丽,在人间的十八年只是一场梦,它让你更清楚的认清了自己的使命不是吗?你代表着整个苍生的繁衍,也决定着所有银狐的命运。难道你真的想舍弃这一切,舍弃我吗?”

银夜深情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怨怒,令胡丽的心狠狠的抽动了一下。她痛苦的闭上眼,眼前浮现出凌峰临死前的一幕。她没有办法放下人间的一切,更没有办法把过去的种种当作一场梦。人间有她的至亲至爱,有她的朋友,有她无法泯灭的遗憾与深深的痛苦,她又怎能将这一切化作云烟呢。

“凌峰的死只是一个意外,或者说这是他的命运,你不能把这个责任背负在你的身上。我知道他对你用情至深,我也知道你对他的一片真情,但是这些都已经发生了,无法逆转,也无法改变。难道你要一直沉禁在这样的痛苦里?你就不想为他做点什么?”银夜心疼的看着胡丽盈满了泪水的眸子,轻轻的把她搂在怀中。

胡丽任由脸颊的泪水决堤而出,无声的滴落在银夜的身上。不住颤抖的双肩显露了她竭力隐忍的哀伤,喉间压抑的呜咽声令银夜的心一阵阵的紧缩,恨不能代替她所承受所有的痛苦。

“禀狐王,关东护法、临西护法、定北护法三位护法求见!”帷帐外传来一男子熟悉的声音。

银夜抬起胡丽梨花带雨的泪脸,轻轻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痕,柔声说道:“他们来了好几次,见你一直都在昏睡之中,所以没有多作打扰。要不要见见他们?”

胡丽迅速揉了揉眼睛,挤出一丝笑意点了点头。

“去,叫他们进来!”

东云第一个跑了进来,嬉嬉哈哈的笑道:“见过圣主!”说着还双手拱拳朝胡丽躬身行礼。随后进来的西莫与北归只是热切的看着胡丽,眼中一片和暖。

胡丽慌忙从床上下来,光着脚跑到东云面前,用力推了他一下,噘着嘴说道:“就你还记得要奚落我!到了你们的地盘,这就开始欺负我了?西莫,你要帮我,这家伙老是欺负我!”

西莫一手轻轻搭在胡丽的肩上,无限爱怜的说道:“丫头,这里没有人敢欺负你,有狐王和长老为你撑腰,他们连你的指甲盖也不敢得罪。何况从现在开始,我们四大护法可是你的贴身侍卫,有什么可怕的?”

“什么侍卫?你们四大护法不是银夜的护卫吗,怎么成了我的贴身侍卫?不要不要,我可不要什么护法。”胡丽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连摆手。

银夜笑道:“一直以来,我的身边只有一个贴身护卫,那便是银火。他们几个,负责保护狐族上上下下的安全,你现在的身份特殊,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损伤,让他们保护你也是应该的。”

胡丽倒退一步,眼波流转在三人身上,清亮的眸子若有所思的闪过一丝笑意。嘿嘿,有这么一群绝­色­的美男子跟在自己身后会不会很吸引人的眼球?会不会很拉风?

银夜蹙着眉,看着胡丽眼角渐渐扩大的笑意,冷不防丁的把她拉过来拥在怀中,霸气十足的低头说道:“我警告你,少打这种馊主意!”

胡丽像是偷吃被人逮住了小尾巴的老鼠,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忙推开银夜,难为情的撇过头去。东云、西莫、北归三人不解的看着两个人脸上各异的神­色­,心中很是纳闷。

“银火!”银夜一声喝令,门外一个黑影倏的窜了出来,立在银夜面前半垂着头等候命令。

“咦?你是银火?”胡丽突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乐悠悠的跑到银火面前,猫着腰盯着他的脸看了好大一会儿,才惊呼道:“天啦,银火,穿上这身衣服你更帅了,一点都不比南宫老师差!”

...

( 看到她花痴般的表情,银夜火大了,银火心寒了,三大护法跟着乐了。这丫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银火是最忌讳别人在狐王面前夸自己帅气的,尤其是狐王在意的女人。这下死定了,以后的小鞋有得穿了!

果然,下一秒银夜便开口了:“银火,你以后负责宫外守卫的秩序,不用守着本王了!”太冤枉了,**­祼­的以公报私呀!

银火苦着脸,神­色­复杂的看了胡丽一眼,带着满脸的幽怨转身而去。

胡丽闷闷的看着银火垂头丧气的离开,讷讷的说道:“这个,银火不是你的贴身侍卫吗,为什么要让他出去?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胡丽后知后觉的咬着­唇­问道。

西莫忍着笑说道:“额,小胡丽,有些事情你知道就好,没必要特别搬出来讲,明白吧?”然后,西莫突然凑近胡丽的耳边轻声说道:“记住,以后不要在狐王面前夸赞别的男人。”

虽然是耳语,但胡丽还是清楚的听到了西莫说的那句话,立刻睁大一双无辜的眼眸望着银夜,半是委屈,半是认命的垂下头。正待银夜寒着脸想开口说话,胡丽突然抬头,以流畅无比的语速说道:“银火虽然挺帅的,但是与南宫老师和银校长相比还是差了那么一丁点,南宫老师呢,和东云、北归这两个帅哥又不相上下,可是还是不及西莫。啧啧,这地方出来的男­性­怎么都那么反常呢?还让不让天下的女人活啊!”

胡丽自顾自的说着,没有看到西莫与银夜不断变幻的脸­色­。感觉头顶的寒气突然加重,胡丽仓皇抬头,迎上银夜乍黑乍寒的脸。这次,她没有躲避,也没有不自在,而是神清气爽的说道:“就你这张脸,天生的贵气与威严,鬼斧神工造就的轮廓与无与伦比的五官,­性­感又张扬,绝世而无双,最是令人永生难忘啊!”

东云和北归愣了愣,随即爆笑,西莫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胡丽仍然睁着清澈见底的眼眸,望着银夜缓缓上扬的嘴角,冷不丁的说道:“我可以去洗个澡吗?”

102水晶棺

( 胡梅坐在胡丽的床上,怀里紧紧抱着那只无尾熊,浓浓的哀伤爬满了她的脸,清丽的脸庞上挂满了晶莹的泪珠,低婉的抽泣声像鞭子一般抽打着银枭的心。ww

银枭长叹一声,走过去抱住胡梅微微颤抖的双肩,低沉的说道:“梅梅,对不起,是银枭对不起你,十八年来给了你希望,如今却一朝将这希望化为泡影。你含辛茹苦把胡丽养这么大,我甚至都没有让她和你道别就将她带走。梅梅,你可以恨我,可以怨我,但是千万不要伤了自己的身子。”

胡梅发狂一般的抱着银枭拼命摇晃着哭喊道:“我要我的女儿,不管她是人是妖还是狐狸,也不管她变成了什么,我只要我的胡丽回来。枭哥,我知道你也爱胡丽,也疼胡丽,我知道你带走她是为了她好,为了让她长更多的本事。可是,我愿意等,我愿意等我的胡丽回来,她会回来的对不对?她一定会回来看我的对不对?”

银枭用力把胡梅搂在怀中,颤声说道:“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带胡丽回来看你,我一定会让你们母女团聚,我一定会好好的守护她,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危险。梅梅,你相信我,不要哭!”

胡梅倒在银枭的怀中哭得肝肠寸断,整整三天不吃不喝,银枭只得用灵力维持她的能量。直到第四天,胡梅幽幽睁开眼,看到银枭盘腿坐在一旁专注的为自己输送灵力,这才又愧又心痛的扶着银枭坐下。泪水涟涟的说道:“枭哥,对不起,这么多天害你不眠不休的照顾我,还要为我损耗你的灵力。真是对不起。我已经想通了,你和胡丽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如果你们当中任何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是绝对活不下去的。胡丽现在虽然不在我的身边,但她现在却更需要你的照顾,她在那个世界没有亲人,只有你。你快回去照顾她,我在这边会好好的照顾好自己,你不要再为我担心什么。我现在最担心的是胡丽,你一定要代替我好好的照顾她、保护她。”

银枭感慨的看着胡丽红肿的双眼。爱怜的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柔声说道:“你能这么想真的让我好感动。看到现在的你。我想起了十八年前的那个晚上,你也是这么坚强的看着我,要我放心的把胡丽托给你。胡丽有你这样的母亲真好。我银枭有你这样一位女子如此待我,夫复何求?你放心,等时机成熟,我会把胡丽完好无缺的带到你面前,让你们团聚。”

胡梅揉着红肿的眼,用力点头。

银枭依依不舍的别过胡梅,把融脉的股份悄悄转移了一部分在胡梅的名下,连夜跑到了凌万里的家中。

凌峰的遗体被放在一个透明的水晶棺中。虽然凌万里对这个昂贵的水晶棺木感到很疑惑,但还是按照银枭的意思把棺木放在家中,没有送出去火化。

看到银枭过来。凌万里憔悴的脸上勉强露出一丝笑意。他看了看凌峰宛如熟睡一般的俊颜,忍着满腹的悲怆喃喃的说道:“你看,他看起来睡的这么熟,让我怎么能够相信他已经离开了我呢?银校长,我凌万里自认为这一生清廉洁政,这辈子并未曾做过什么对不起人民的事,可为何老天爷要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没有了凌峰,这让我怎么活下去啊!”

银枭拍拍凌万里的肩,沉声说道:“凌局长,您是一个好人,凌峰也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好孩子,老天爷不会这样对待你们的。我今天过来是有一件有关凌峰的事想要和凌局长商议。”

凌万里转身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哀声说道:“凌峰已经不在了,银校长有什么事请直言。”

银枭眯着眼往四周扫了一遍,低声说道:“我希望凌局长不要火化凌峰,如果可以的话,找人在家中建一个地下室,把凌峰的棺木放在地下室,这样您可以每天都见到凌峰。”

凌万里惊讶的说道:“但是这样的话,凌峰的遗体也不能长久的保留下来呀。马上立夏了,一入夏季,地下室的温度也会渐渐变高的。”

“这个您不必着急,这个水晶棺乃千年寒冰所铸,被我施法注入了灵气,只要凌峰的遗体一直躺在水晶棺中,他的容颜永远不会变化。”银枭双目炯炯的看着凌万里,眼中一片默然。

凌万里眼里闪过一抹惊愕,缓缓站起身,望着银枭颤声说道:“千年寒冰?灵气?你,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有千年寒冰?就算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千年寒冰存在,你也不可能徒手把它送到这里。银校长,请你坦白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银枭站起身,招手示意凌万里坐下,然后走到窗边望着夜空中的一弯新月,清悦的说道:“正如凌局长心中所猜测的一样,我并非凡人,而是生活在另一个空间里的银狐,与四处在人间作恶的血狐原本同属一族。血狐因为吸取了凡人的­精­元,法力大增,致使几千年来我们银狐一族无法将其歼灭。我与南宫在人间隐藏了十八年,是为了寻找并保护灵珠,待时机成熟以后,用灵珠的力量一举毁灭血狐一族。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因为凌峰的死,胡丽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体内的灵珠开始觉醒并启动它的元神。胡丽无法再继续呆在人间,所以狐王和狐族护法将她带往云霄殿,我处理好凌峰的事以后也会回到云霄殿。”

银枭仿佛在说着书里的故事,而凌万里则是又惊又奇,他大步走到银枭面前,急切的问道:“那个孩子的身上真的有你口中所说的灵珠?那她现在是人还是狐?她有没有危险?”

“您为什么不怕我们,还对胡丽这么关心?”银枭回过头浅笑着问道。

凌万里急得直挠头,唉息道:“我都活了这一大把岁数了,什么司空见惯的事没见过?虽然你的话让我觉得像是天方夜谭,但是血狐却是真正存在的,同样,有银狐一族的存在也很正常。这样才称得上是天理呀,有恶必有善,人间才能太平。我只是担心胡丽那个孩子,她在人间生活了十八年,对这样潜藏的一个身份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还有凌峰的死,对她来说的确是一个莫大的打击呀!想不到我的峰儿和她竟然如此缘浅,真是天意弄人!”

银枭看着凌万里神秘的笑了笑,转过头说道:“那倒未必。有些事情根本不是人们所能预料的,一如我们这样的异类,也未必真的能够看透。凌局长,请您务必保存好凌峰的遗体,千万不能开棺,更不能火化。我要尽快赶回云霄殿,一切就依托凌局长了。也许,凌峰并没有离开您,没有离开我们,而是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空间。”

凌万里浑身一震,眼里露出一丝喜­色­,指着门边说道:“银校长,您请,您的话我会牢牢记住的!”

银枭微微一笑,背立着双手走到门边,朝凌万里拱了拱手,随着一道银光划破天际,银枭消失在门外。

胡丽又做恶梦了,这次不是袅袅无边的青山绿水,也不是若隐若现的云霄殿,更不是银夜那张肆意张狂的笑脸,而是凌峰。她看到凌峰被一个光圈包围着,在一望无际的碧海中飘浮。他的神态是那样安详,嘴角的笑意那样柔美、温莞,从他的胸口发出一片七彩的祥光,光线令她感到温暖 ...

(,那张笑脸更是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突然,凌峰睁开眼,对着她笑若春风的摆摆手,转身往碧波深处游去,转眼便消失在眼前。她急了,一边叫着他的名字,一边张开双手拼命的想拉住他。

“胡丽,醒醒,快醒醒!”银夜轻轻摇晃着不住呓语的胡丽,眼中的纠葛难舒。

胡丽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惊魂未定的看看四周,然后一把抓住银夜,带着哭腔说道:“凌峰,凌峰他走了,他不见了,他跟我告别,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

银夜捧起胡丽慌乱不安的脸,定定的看着她的眸子,柔声说道:“他只是走了,在另一个世界里,很幸福,很开心,对不对?他并没有离开我们,他只是去了他该去的地方。所以,你也要好好的活着,做你该做的事,不负他,不负我们所有爱你的人,明白吗?”

胡丽茫然的看着银夜,她不太懂他话里的意思,但是梦中的景象却令她的心一阵阵的抽痛。凌峰终是走了,他在梦中与她告别,没有说一句话就走。他笑得那样祥和,却令她的心那样失落。

银夜的心被胡丽面上的悲哀弄得愁肠百转,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迷失自己,也从来没有因为一个女人而令自己的心潮起过涟漪。尽管云霄殿的佳丽无数,尽管后宫姬妾无数,但对他来说,那些美人只是云霄殿里的摆设,看着令人赏心悦目而已,不像眼前这个小女子,一颦一笑都令他魂牵梦萦。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清朗的男音远远的喊了起来:“王,长老回宫了,长老回宫了!”

103异界仙宫

( 银枭风风火火的冲进东宫,不经人通报便闯了进去。ww看见银夜,他单膝着地,双手恭敬的抱拳施礼道:“微臣银枭,拜见狐王!”

银夜上前,双手扶起银枭,微笑着点头说道:“有劳长老,回宫的时间比本王预计的要快的多。怎么样,人间的事处理好了吗?胡丽的母亲和凌局长怎么样?”

“禀狐王,一切已安置妥当。凌局长深明大义,并未深究凌峰的死因。胡梅也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她是一个坚强的女人,也明白我们这么做的意义。”

“银校长,银校长,我妈妈她怎么样了?”胡丽从帷帐后面跑了出来,看到银枭,一头扑进她的怀中呜呜的哭了起来。

银枭温莞的脸上带着一丝怜爱,他轻轻抚摸着胡丽不断抖动的后背,和暖的笑道:“你呀,还没有你妈妈的一半坚强呢。是不是被你妈妈宠坏了?她就知道会是这样,所以要我尽快赶回来照顾你、安慰你。她说,她知道你所有的一切,她还是那么爱你,如果你也一如既往的爱她,就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不能太任­性­。好了,乖,别哭了,再哭的话你妈妈也会感应到你的悲伤,她也会跟着哭的。你总不希望她一个人在人间因为担心你而哭泣吧?”

胡丽抬起头,抽抽答答的抹着脸上的泪水,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偎依在银枭的身上哭得鼻涕眼泪粘了他一身。

哭了半天方才止住,一抬头。发现银枭的一身锦袍被自己弄了个乱七八糟,忙不好意思的伸手在他的胸口胡乱擦了起来,边擦边歉意的说道:“银校长,不对。你现在也不是校长,我还是叫你枭叔叔吧。枭叔叔,不好意思,把你这身漂亮的衣服弄脏了,回头我帮你洗洗吧。”

银枭如朗月一般站在那里,飘逸的银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没有束冠,却更显得潇洒不羁。身躯挺拔,衣袂飘飘,胸前的一滩污渍丝毫不影响他那张旷世的俊颜。就连胡丽。都看得呆了。她后退一步。盯着银枭喃喃的说道:“枭叔叔,我一向知道你长得好看,想不到竟然这样好看!啧啧。我表示很怀疑,不知道我妈有没有这个福气能将你霸占了去!”

胡丽的一袭话令银枭尴尬的别过脸去,俊朗的脸上是淡淡的红晕。胡丽又是眼一瞪,冲着银枭哇哇叫道:“极品啊,真是极品,枭叔叔竟然会脸红!我妈打哪里找到了这样一个宝气哎!我不管了,以后我要成天盯着枭叔叔,不让别的女人近身半步。ww否则我妈肯定会吃瘪!”

银夜一把将缠在银枭胳膊上的两只爪子拉了下来牢牢握在手中,若非他知道银枭与胡梅之间的情义,早就因胡丽这番话黑了脸。

“你有完没完?那是你妈跟长老之间的事。你挤进来­干­什么?”银夜不悦的蹙着眉说道。

胡丽撇撇嘴,看到银枭如释重负的样子,不解的说道:“枭叔叔,我一直都不知道你有没有婚娶,有没有红颜知己之类的。像你这样完美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没有姑娘喜欢你呢?”

眼看着胡丽要揪住这个话题不放,银枭求救的看着银夜,无奈的摇摇头。

银夜哈哈笑着揽过胡丽,转身往内堂走,边走边笑道:“长老,本王终于看到你的不淡定了,却不想是在这个丫头面前,哈哈哈。”

银枭摸摸鼻子,笑着跟了上去。

看到胡丽脸上难得露出这么开怀的笑意,银夜不由得龙心大悦,大手一挥,朗声笑道:“来人,传令下去,设宴长宁宫,本王要宴请长老和四大护法!”

一名侍卫应声退下。

胡丽滴溜溜的转动着一双美目,憨笑着问道:“你要请客吗?长宁宫在哪里?我到这里好几天了,还没有出过这个门半步呢。我要出去转转,欣赏一下这里的环境,你带我出嘛!”

银夜看看银枭,点头笑道:“也好,看你今天­精­神了许多,我和长老就带你出。来人,为圣主更衣!”

话音刚落,两个宫女上前行了礼,银夜便与银枭笑着走了出去。

胡丽被两名宫女扶着走进帷帐内,另两名宫女各捧着一个银盘走了过来。银盘里放着一套白­色­的裙袍和一些头饰。胡丽拿起衣服在身上比划了一下,认命的坐在床边由着几个宫女在她身上一番折腾。

好不容易穿好衣服,胡丽推开一名手持珠钗的宫女,提着裙摆跑了出去。

“快走快走,什么嘛,换件衣服还浪费了半个小时。”不顾后面拿着珠钗追了过来的宫女,胡丽跑到银夜旁边,拉着他就往外跑。银枭伸手制止了宫女,缓步跟在二人身后走了过去。

跨过一道月牙形的宫门,几名侍卫如雕塑一般立在门口,看到三人过来,突然单膝立地齐齐喝道:“参见狐王,拜见圣主,拜见长老!”

这等阵势,这等如洪钟般的气势,吓了胡丽一大跳。又穿过一道长廊,看到一座拱桥,桥下是清澈见底的涓涓细流。胡丽兴奋的跑到前面,蹦蹦跳跳的过了桥。

桥的尽头又是一道宫门,胡丽刚刚走近宫门口,从里面蹦出几个手持银锏的彪形大汉,怒喝一声挡住了胡丽的去路。胡丽吓得一个趔趄,后退几步后开始打量面前的几个大汉。他们虽然给人的感觉五大三粗,但眉目之间的英武与俊朗却令他们更显威武与霸气。

“呵呵,几位大哥,你们辛苦了。能不能让我进去参观参观?”胡丽一脸媚笑的上前问道。

“宝殿要地,岂能容尔等随意进出,速速离开!”毫无商量的余地。

“大胆,圣主大驾,还不快跪下!”银夜远远的轻喝一声,几名大汉神­色­倏变,扑通跪倒在地。正前方的一名大汉垂首说道:“小人不知圣主大驾,有失远迎,求圣主降罪!”

人高马大的汉子就这样跪在面前,倒是令胡丽不知所措。她为难的回头看看银夜,又看看他们恭恭敬敬的朝自己颔首称臣,很是难为情的猫着腰说道:“几位大哥,你们快起来,我就是随便转转,四处溜达溜达,不敢打扰你们,你们请起来,快起来!”

几名大汉仍然端端正正的跪在那里,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这下胡丽可真心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里可是异界的王宫,她对这里的规矩一点也不懂。

银夜走上前来,朝几个大汉挥挥手,望着胡丽浅笑着说道:“圣主初登宝殿,以后见圣主如见本王。退下吧!”几名大汉怪异的看着银夜脸上千年难得一见的笑颜,愣了愣,应声退下。

胡丽踏进宫门,走了几步,被眼前的景­色­深深的震撼了。这里到底是不是人住的地方啊!不对,这里本来也不是人住的地方!胡丽眼及之处,无不云雾缭绕,隐隐绰绰的奇花异草在脚下游动,朱栏玉砌横空矗立在云雾中,一座金碧辉煌的建筑如琼楼玉宇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发出道道祥和的金光。

“天啦,这是什么地方,好美啊!”胡丽脱口而出,紧紧抓住银夜的手亦步亦趋。

“这里是本王的寝宫,小丫头,你也可以把这里当成是你的寝宫。”银夜凑近 ...

(胡丽的耳边低声说着,扬起的嘴角露出一抹暧昧的笑意。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胡丽说了一半,吞了一半,迅速转过头去不再搭理银夜,脸上却充满了疑惑。他的话怎么听着那么奇怪?感觉像狼外婆!

胡丽拎着裙子转了个圈,看着不远处层层叠叠的像山峰,又像云层的翠影,纳闷的说道:“枭叔叔,我有一种感觉,如果让我一个人在这里转悠,我肯定天天迷路。这个地方太大了,远看像天上的仙宫,近看又像金銮殿,好漂亮,好神秘,我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参观。”

银枭淡淡的笑着说道:“不要着急,这里以后是你的王国,只要你愿意,你可以随兴的游览云霄殿里的每一个角落,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属于你,只要你喜欢。”

胡丽眨着亮晶晶的眸子,一阵欢喜过后,又摇着银枭的胳膊低声说道:“可是枭叔叔,这里不是狐族的王宫吗?这里所有的一切应该都是他说了算吧?我以后也应该要遵守这里的规矩,他也是我的狐王嘛!”

银夜神­色­古怪的看着胡丽,不发一言。胡丽轻轻拽了拽银枭的胳膊,拉着他转过身背对着银夜,悄悄在银枭耳边低语着。

银枭忍住笑意,也学着胡丽的样子小声说道:“没错,在这里,狐王代表天地万物,和古代的君王一样拥有生杀大权,甚至比人类更具有至高无上的威信。所以,你要一切以狐王为中心,不可以无视他,更不可以与他对立。他若以你为中心,你也就拥有了天下。不过,你现在是圣主,是狐族寄予厚望的圣主,狐王也会视你为珍宝,必然会善待于你。”

胡丽嘟着嘴,不情不愿的回头瞅了银夜一眼,慢慢把眼底的不以为然转化为淡淡的恭敬,再次偷瞄了一眼,迅速回过头来,一本正经的挨着银枭咬着耳朵。

银夜忍住笑,故作无知的样子走到胡丽后面,敲了敲她的头,不悦的说道:“休要讲本王的坏话。走,回长宁宫,宴会应该备好了。”

104大宴长宁宫

( 长宁宫内,仙乐飘飘,歌姬舞女各显神通,妙曼的舞姿和清扬的歌声让整个长宁宫批上了一层富贵吉祥,也令胡丽恍如置身于梦境一般。ww

浮华的大厅内,歌舞姬围绕在厅中卖力的使出全身解数,左右两侧各摆着两张华丽的琉璃桌几,正中间,一张硕大奢华的汉白玉条形桌立在大厅正东方的台阶之上,左侧台阶下,单独摆放着一张同样豪华的琉璃桌椅。每张桌椅的旁边,分别立着两名清眉秀目的宫女和年轻侍卫。

看到银夜等人入内,早已侯坐在大厅的四大护法与宫女侍卫纷纷跪地相迎:“参见狐王,愿狐王千秋万世!”

银夜哈哈大笑,拉着胡丽的手走上台阶,转身对着众臣,朗声说道:“众卿请起,赐座!”豪放清朗的声音在大厅悠然回荡,好不威风。

四大护法入座,银枭走到台阶下方单独的一张桌椅旁坐下,银夜也转身坐在了上位。只有胡丽,站在银夜的身旁,睁着一双秋波般的美目,疑惑的四下瞅瞅,摸着耳朵说道:“你们就在这里设宴?就你们几个人?那我坐在哪儿?”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很是不解的望着胡丽。胡丽讪讪的往旁边挪了挪,小声说道:“这个位置是狐王的,那儿是枭叔叔的,你们好像都有自己单独的座位。不过也没关系啦,如果没有给我安排座位的话我就随便找个地方坐坐也行。狐王,你不介意跟我挤挤吧?就你这个位置最大。”

胡丽滴溜溜的看着银夜。俏臀已经很不客气的落在了银夜的旁边。银夜点点头,似笑非笑的说道:“也是,本王根本也没有想起来为你准备座位。就这么着,以后不管在哪里。你就和本王一块儿挤挤吧!”

某人丝毫不疑有他的点着头,一本正经的说道:“好吧。这么贵重的一套桌椅,少说也要几万块钱,能省就省点儿吧!”

第一个沉不住气喷出来的是东云,他捂着嘴拼命咳嗽,害得一旁的宫女白了脸齐齐跪倒在旁边,大呼“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南宫杰、西莫、北归三人也笑得直不起腰,就连银枭也别过脸去,眉眼里尽是止不住的笑意。ww胡丽隐隐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很低调的垂下眼去。盯住面前的一只淡绿­色­的水晶杯猛瞧。

待他们笑了个够。银夜这才噙着笑举起面前的酒杯,站起身朗声说道:“诸位爱卿,这么多年来。你们为了寻找灵珠吃尽了苦头,也为了狐族的安宁劳心劳力。你们每一位都是狐族的功臣,也是本王的左膀右臂,因为有了你们,才有了本王身边的这颗灵珠。来,大家举杯,本王要敬诸位一杯!”

“谢狐王恩典!”众人站起身,一齐仰头喝下手中的酒。胡丽左右看看,心一急,咬牙也学着他们的样。一仰脖子喝了下去。咦?好香好甜哎,有一点点淡淡的酒香味,还有不知名的花香,清甜可口,沁人心脾。

旁边的小宫女再次斟满酒杯,这次胡丽一个人自顾自的喝了一杯,完了觉得不过隐,直接从宫女手中接过酒壶,自饮自酌。

“禀狐王,如今灵珠已经回归,我们该如何展开对血尊的攻击计划?血尊经过上千年的修炼,又吸食了那么多的凡人­精­元,如今法力大胜于从前。灵珠虽然已经开启灵力,但是她的法力却相当于零,灵力与灵气也都未能很好的掌控,如何能与血尊相抗呢?”北归忧虑的说道。

东云附和着点点头,看了一眼面­色­微红的胡丽,怜爱的说道:“圣主现在的灵气虽然很强烈,但却很涣散,灵力也很脆弱,我们除了要时刻保护她,还要想办法聚集并进一步提升她的灵气。还有法力和法术,是不是也该开始教她修炼口诀了?”

“这样吧,胡丽的法力和法术以及口诀由我来负责传授,等她的灵力与灵气上升到了一定的阶段,能够运用自如后,臣再把胡丽交给狐王,由狐王助她提升灵力。她的能力必须要达到九尾灵狐的阶段,方能与血尊对决,否则万万不能让她落入血尊之手。”银枭沉稳的说道。

银夜点点头,提高声音说道:“四位护法各有灵通,你们除了保护胡丽的安全以外,势必竭尽所能助她修炼。长老的法术与法力非同一般,这方面就交由长老费心了。”

众人点头,南宫杰笑眯眯的说道:“王,微臣还有一个想法,臣研究丹药数千年,虽说并未给狐族带来什么实在之处,但关键时刻力量也是惊人的。臣想带着圣主修炼丹药,不如王意下如何?”

银夜神­色­一亮,面露喜­色­点头说道:“好,好,祈南护法此计甚好,炼丹不但可以提升她的灵气,还可以助她躲避别人的暗害。好,就依祈南护法所言!”

正说着,几名宫女抬了一架古琴进来,摆放在大厅,看来是准备演奏。

胡丽星目迷离的看着厅中的古琴,突然眸子一亮,抓着银夜的肩膀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走到厅中,指着古琴大叫道:“哎呀,是古琴哎,跟马老师的古琴看起来好像噢!不过,她的古琴材质没有这么奇怪,也没有这么贵重。”

银夜抬起眉疑惑的看着银枭,银枭笑道:“胡丽,不如你为我们大家演奏一曲如何?如果弹的好,这把古琴就归你了!”

胡丽眼露­精­光,刚才的醉态一扫而光,她跳起来拍着手问道:“真的?枭叔叔你没有骗我吧?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可不能忽悠我!那那那,你们都听到了啊,枭叔叔说了,如果我弹的好,这把古琴就归我了!”胡丽半跪在古琴旁边,双手盖在古琴上,示威的看着银夜,生怕他改变主意。

“哈哈,准了。”银夜大笑着挥挥手,斜靠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看着那张灿若春花的脸。

胡丽异常兴奋的端坐在古琴面前,伸手轻轻在上面拂过,一串美妙的音符从指尖逸出。她深吸一口气,十指如流云行走在琴弦上,一首《高山流水》如惊鸿一般回绕在长宁宫的大殿之中,久久不散。

银夜深深的凝望着那张专注而迷离的脸,白­嫩­如凝脂的脸上充满了恬静,清澈的眸子如山泉一般闪烁着流波,一头银发随意的披散在脑后,鬓边的几根发丝淘气的在她的脸上亲吻着,白皙细长的颈脖间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雪白的真丝裙包裹着如玉的肌肤,一抹艳红的渎衣令人想入非非……。

一曲终了,并没有胡丽想象中的掌声如潮。她噘着嘴一一扫过所有的听众,又郁闷的瞪着殿上的人,赌气的一言不发。银夜大步走下台阶,浅笑着牵起胡丽的手,拉着她往大殿上走。胡丽抽回手,指着古琴无限委屈的说道:“这是我的!你们说过要是我演奏的好,这把古琴就归我了!”

银夜忍着笑,大手一挥道:“来人,把古琴送到东宫圣主的寝宫去!”说罢,硬拉着胡丽走了过去。胡丽一边走,一边回头望,亲眼看到侍卫把琴抬了出去,这才小声嘀咕道:“你没有骗我吧?可是他们没有一个人鼓掌,是不是觉得我弹的不够专业?”

银夜终于忍不住笑了,银枭也哈哈大笑道:“想不到我一时的隐忍倒害胡丽忧心了。你放心 ...

(,你演奏的古琴非常有水平,非常动听。我本来是想给他们一个惊喜,想不到他们的反应慢了半拍,被你出神入化的演奏惊呆了,哈哈哈!”

银枭话音刚落,四大护法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纷纷鼓掌叫好。南宫杰瞪着眼叫道:“小丫头,你打哪儿学来的这身本领,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啊!”

胡丽脸一红,瞅了瞅银枭,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长老,看来你熟知很多秘密啊,快快如实招来!”西莫眯着眼盯着银枭,笑着说道。

银枭转过脸笑盈盈的看着胡丽,悦声说道:“胡丽可是个才女,只有她想不想做的事,没有她能不能做的事。自小我就发现她对音乐很敏感,特别是对古典乐器很偏爱。于是我在她从小学到中学的时候,安排了一系列的古典音乐和古典乐器,她选择了古琴。她也终于没有辜负我的一番心意,所有的老师都对她非常满意。”

众人恍然大悟,胡丽却异常激动的站起身,跑到银枭面前颤声说道:“枭叔叔,原来是你一直在帮助我。我一直就觉得很奇怪,所有的人在学校里上音乐课都需要一笔数额不小的钱,因为那些乐器本身就价值不菲。只有我一个人,每次上音乐课的时候,老师都会叫上我,让我用她们的琴演奏。从小学到中学,所有的音乐老师都是一个样,都对我特别好,都会把自己昂贵的琴借给我练习。我到现在才明白,不是老师对我一个人特别,而是枭叔叔对我特别好。您为什么从来都不告诉我呢?”胡丽泪眼汪汪的问道。

银枭从怀中掏出手绢,细心的为胡丽擦掉脸上的泪,柔声说道:“这些事你妈妈也不知道。我是为了保护你,我怕血尊会通过我而找到你,这样你不是太危险了吗?所以枭叔叔宁愿你像一个普通的孩子那样平安长大。乖,别哭了,都过去了。”

胡丽这才止住哭声,慢慢走到银夜的身边坐下。

105惊闻十八峰

( 又是一阵仙乐响起,一群宫女手托玉盘轻盈的列队进入大殿,将手中的玉盘按顺序摆放在各人面前。ww盘中是各种奇异的瓜果与从未见过的菜式,看上去玲珑剔透,香味扑鼻。

胡丽恨不得把眼睛贴在上面,盯着瞅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这个绿绿的是什么?是黄瓜吗?怎么是透明的?”胡丽指着盘中的一道菜式问道。

银夜挑起眉,也学着胡丽的样子盯着盘子看了半天,无语的摇摇头,把视线转向银枭。这下可难住银枭了,他看了看同样纳闷的四名护法,笑着说道:“回狐王,微臣也不知道这些是什么菜式。我们一向不大注重饮食,只知道这些东西口感不错,有助于提升灵气,其余的便一无所知了!”

胡丽不可思议的摇摇头,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在嘴里嚼了嚼,立刻喜笑颜开的放下筷子说道:“呀,你们真的是暴殄天物啊,这么美味的东西,是用来满足味觉的,不是给你们练功的!太好吃了,清甜而不腻,味香而不浓,入口即化,回味无穷哎!”

南宫杰见胡丽把那盘菜夸得只因天上有,也夹起一块细细的看了看,闷声说道:“此物我们平日也吃过几回,没见着有什么特别的呀,有你说的这么神奇吗?”

胡丽懒得理他们,站起身,将面前的各种菜­色­与瓜果尝了个遍,眉开眼笑的说道:“哇,你们异界的东西果然非同一般。与人间的比起来,就是有那么一股子仙味。这些都是怎么做出来的?好像没有看到那些油腻的东西,都清新爽口,绝了!这里的厨子在哪里?我想向他请教几个问题。”

银夜连连摆手道:“你喜欢吃什么。本王让人专门做给你吃,保证让你吃到腻为止,你就别问那么多问题了。”

胡丽也不说什么,只顾闷着头吃东西。在她的影响下,四大护法也都开动手中的餐具,津津有味的大吃起来。奇怪,怎么以前没有觉得原来吃东西也可以这么享受呢?

胡丽越吃,越是觉得奇怪。眼前的几大盘食物转眼已经被她一扫而空,可是肚子里传来的仍然是那种清爽的感觉,不觉得饿。也不觉得有多饱。只是全身都觉得­精­力充沛。神清气爽。

见银枭等人浅浅的尝过几口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胡丽也心不甘情不愿的停了筷子,一双眼睛仍然滴溜溜的来回在众人面前的盘子里转悠。

“吃饱了?”银夜好不容易等她的手和嘴停了下来。笑问道。

胡丽歪着头摸了摸肚子,仔细的想了想,认真答道:“没饱!”

南宫杰禁不住哈哈大笑着说道:“小丫头,你方才吃的这些大抵相当于我们一个月的食物了!这些食物对我们来说,就像是人类每天要吸取的营养,我们每天只需要少量的食物,便拥有了足够的营养,这些营养是用来帮助我们维持并修炼灵力的。忘了告诉你,狐族的灵族是不会感到饥饿的,只有当他们的灵力感到虚弱的时候。才会进食。”

胡丽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空盘子,半响才喃喃自语道:“天啦,我一个人是不是吸收了你们一个月的营养,会不会无限发胖?”

银枭暖暖的笑道:“别担心,这些只是保证灵狐正常生活的能量,不会让你变胖,也不会提升你的修炼速度。”

“你的意思是,我白白浪费了这些东西?吃了那么多等于白吃了?”胡丽闷声问道。

银枭浅浅的笑着点头。

胡丽闷闷的低头说道:“真没趣,明明是美食,怎么就成浪费了呢?”

银夜朗声大笑道:“丫头,别纠结了,以后这里的美食任你欲取欲求,虽然起不到什么更好的作用,但能够满足你的味蕾也是不错的。这里毕竟是王宫,你不用担心会浪费食材,哈哈。”

胡丽这才嘿嘿笑着,继续拿起筷子,一边吃一边问道:“这里既然是王宫,除了好吃好喝的以外,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我记得这里好像有个十八峰吧?那儿的景­色­貌似不错,我什么时候可以吗?”

此话一出,南宫杰等人面上皆是一怔,都神­色­各异的望着银夜和银枭,目中满是疑惑。

银枭微愣,随即恢复了坦然,淡淡的笑望着银夜。

银夜抬起头,目光灼灼的望着胡丽张张合合的小嘴,宠溺的说道:“好,等你的身体完全恢复,体内的灵力也能够控制以后,本王再带你前往十八峰!”

胡丽抬起明媚的笑脸朝银夜点点头,自顾自的吃着。大口吃着,大口喝着,殿外的宫女不时再送上两盘菜式,直把胡丽喂得眉开眼笑。最后,菜没吃完,醉意倒先涌了上来,头一歪,直接倒在银夜的怀中睡了过去。

银夜笑着扶起胡丽,为她拭去嘴角的残渍,横抱着她笑着说道:“诸位稍候,本王去去就回。”说着,大步往厅外走去。

看到银夜出去,南宫杰压低嗓音轻声说道:“长老,十八峰是怎么回事?小丫头怎么会知道十八峰?”

银枭抬起头,淡淡的说道:“我倒是偶尔听狐王提及过胡丽的梦境。她无数次在梦中见到过十八峰,也见到过狐王,所以她对十八峰应该并不陌生。现在她证实了梦境的真实存在,也想起了十八峰,必然会对十八峰充满好奇。”

西莫眸光一闪,好奇的问道:“她如何梦到十八峰的?那里历来只有狐王才能够登上十八峰,是狐王修炼的地方,小丫头不过是凡人,又从未到过十八峰,怎么会梦到这番景象?”

北归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你们可别忘了,胡丽与灵珠已经合而为一,而灵珠先前一直被狐王带在身上,贡在了十八峰的临天阁。灵珠如此具备灵气,很有可能将狐族所有的记忆都封存在里面,而胡丽,也是得了灵珠的记忆,这才对十八峰有了印象。”

众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对北归的推断表示认同。东云突然开口问道:“可是,众所周知,十八峰只有狐王才可以登上顶峰,旁人是无法上去的。顶峰的玄气罡正,以小胡丽的修为,怕是还没有走几步便魂飞魄散了!纵然有狐王护着她,也是无法登上顶峰的呀!”

南宫杰眉头深琐,幽幽说道:“可是刚才你们也听到了,狐王已经许下承诺,只要小胡丽体内的灵力能够修复,他就要带着她勇闯十八峰。这,我们该如何是好?”

“狐王知道顶峰的玄气厉害,他更加清楚小丫头有几斤几两重,应该不会贸然带着她以身犯险吧?”北归神情闪烁的问道。

“不,狐王的个­性­大家都清楚,他说过的话绝对不会食言。我担心,他真的会带着小丫头冒犯一试!”西莫清冷的说道。

众人一听,脸­色­都变了,焦虑的把目光转移到银枭身上。银枭凝神想了想,沉声说道:“各位不必忧虑,狐王比谁都清楚胡丽体内的灵力和灵气。我在想,他会不会是想借此试探胡丽的灵力到底到达了什么样的阶段,这样他才知道如何带着胡丽一同修炼,而不会令胡丽走火入魔。”

“哈哈哈,长老果然深知吾心,连这 ...

(个都被你猜到了!”银夜大笑着走进大殿,径自走向上殿坐了下来,笑意盈盈的看着下座神­色­各异的护法。

“王,微臣担心以胡丽的灵力根本无法登上十八峰,这又该如何试探呢!”东云忧心忡忡的说道。

银夜朗声大笑,右手用力的在空中挥出一道弧线,凛凛的说道:“不错。小丫头目前别说是登上十八峰,就连十八峰脚下的莲花坛,她也过不了。莲花坛需要达到四尾狐的灵力,而十八峰则需要达到九尾狐的灵力才可以登上山峰。在她体内的灵珠没有完全觉醒之前,她根本无法达到那样的修为。”

“那,您的意思是,方才只是随口应下的?”南宫杰问道。

“哈哈,本王就是要带她去闯闯十八峰,让她发挥灵力的极限并体会到濒临死亡的恐惧。灵狐虽然可以达到狐仙的境界,但终究不是天生的仙体,在罡气旋绕的十八峰,必须要体会到那种毁灭一切的死亡气息,方能脱胎换骨,将灵气提升到至真至纯的境界。小丫头本身就蕴含着非凡的灵气,但缺少那层地狱般的洗礼。诸位爱卿,你们对本王的说法可有异议?”银夜眸光闪闪的问道。

银枭眼底的笑意渐渐涌了上来,他缓缓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洒脱的自饮自酌,眼里的淡然与欣赏毫不掩饰。

南宫杰想了想,脸上的忧­色­也慢慢散了开去,慢慢换上一副淡然的喜­色­。他回头看看身边的西莫,映在他脸上的也是一种殷切的期盼。

“啊,我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小胡丽脱胎换骨的样子,她一定可以通过这层考验,一定可以觉醒灵珠的威力!”东云乐呵呵的点头说道。

106奇花异草

( 胡丽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热气腾腾的水池中。池面上洒着一层厚厚的花瓣,散发出一阵浓郁的花香与不知名的药香,池水在汩汩的沸腾着,冒着袅袅的蒸气,浓烈的热浪朝脸上一波一波的袭来,令她感到了窒息。

腾的站起身,胡丽竟发现自己身无半缕,白皙的肌肤已经被滚烫的热水泡得周身泛着胭红。心一急,大声喊了起来:“来人呀,快来人,把我的衣服给我,我要上来!”

一名宫女应声前来,走到胡丽面前弯腰行礼道:“禀圣主,狐王有令,圣主需要在这药池中泡上半个时辰方可沐浴更衣。”

一听是银夜的安排,胡丽这才悄悄把心放了下来,四处打量着。“你叫什么名字?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儿?”

宫女脆声声的说道:“回圣主,奴婢是烟儿。这儿是药池,圣主前日在长宁宫大醉,足足睡了两天。为了帮圣主醒酒,顺道为圣主聚集体内的灵气,狐王命祈南护法连夜准备了这个药池,以供圣主药浴。”

胡丽很是用了些时间消化了宫女烟儿话里的意思,然后回头问道:“烟儿?很好听的名字。不过这药池里的水好像很烫的样子,能不能加点凉水啊,我身上都被烫红了!”胡丽突然想起了“死猪不怕开水烫”这句话。

“回圣主,这水温原本正好,可能是圣主体内的灵力游散所致。您试着用心凝聚体内的真气。让它在您的体内运行,看看效果可好?”烟儿灿烂的笑着说道。

胡丽听后,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照着以前银夜所教的办法。聚集真气在体内运行了一圈,顿时觉得舒畅了许多,池里的水也不再翻滚炙热,周身反而有说不出的畅快。又在心中默默的运行了两次真气串流,顿觉全身畅快淋漓。

“烟儿,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对噢,你的灵力也很厉害对不对?是狐王让你来看着我药浴的?”胡丽一边聚集着体内的灵力,一边闲闲的问着烟儿。

烟儿笑道:“圣主,狐王命奴婢侍候圣主,奴婢以后会是圣主的贴身侍女。圣主有事尽管吩咐奴婢就好。狐王告诉烟儿。圣主体内有灵珠。如今灵珠的灵力虽然开始启动,但还没有完全释放出来,所以圣主务必要处处小心。以免走火入魔。”

胡丽皱着眉嘀咕道:“圣主圣主,这个称呼还真是奇怪。烟儿,你以后不要叫我圣主,叫我胡丽就行了,这个称呼太难听了!”

哪知烟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慌乱的说道:“圣主恕罪,如此大逆不道,奴婢万万不敢,求圣主责罚!”

胡丽挥挥手,着急的说道:“你起来。ww别动不动就下跪呀!谁不是人生父母养的?谁生下来就是奴才?我不管,反正你们以后别叫我圣主,怪别扭的。”

“可是,您就是灵珠的保护体,就是我们的圣主呀!”烟儿怯怯的抬起头说道。

“好了好了,烟儿,你什么都可以叫,我就是不想再听到你们叫我圣主!我可以保留这个头衔,但这个称呼我坚决不要!”胡丽硬着心说道。

烟儿为难的低下头,想了想,又抬起一又亮晶晶的眸子,小声说道:“那,奴婢以后称呼您为小姐,可好?”

小姐?这个称呼貌似不错,和电视上演的名门闺秀一个样。想到这里,胡丽笑着问道:“烟儿,你多大了?不如我们以姐妹相称?”

“奴婢不敢。奴婢已经过了一千八百多个春秋了。”烟儿浅浅的笑道。

“额,一千八百多个春秋……,当我没说过后面那句!”胡丽翻了白眼,无语的望着上面的琉璃金顶。一千八百多个春秋,一千八百多岁,做她的老祖宗都绰绰有余了,还姐妹呢。

池中的水渐渐凉了下来,烟儿看了看水中的微波,笑着点点头,转身托着一个银盘走了过来,清脆的说道:“小姐,请随奴婢到后院的温泉里沐浴。”说着,将银盘中的白­色­浴袍披在胡丽的身上,扶着她走了出去。

出了药池的门,转了一个弯,胡丽看到了另一番景象。一切俨然大自然中生成的景致,两面是郁郁葱葱的林木,一面是天然生成的石壁,细细流淌的泉水,冒着袅袅热气的温泉池。

胡丽看得呆了,在烟儿的催促中走进了温泉中。泉水清澈见底,脚下是平滑的大理石,石壁下方的台阶一直延伸到泉水中,似天然绝境,又像是人工巧匠琢成。

惬意的在温泉中扑腾了几下,烟儿笑眯眯的说道:“小姐,该上岸了。此地的温泉有天地间的凉气,不宜久泡,让奴婢为您更衣吧!”

胡丽暗叹一声可惜,仍然朝着烟儿游了过来。

烟儿一双巧手宛若织女一般,不但快速的为她换上了一身绫罗锦衫,还熟练的为她挽了一个斜云髻,简洁又不失大方,随­性­又不失高雅,最最绝妙的是云髻上的一朵娇艳欲滴的红血玉发簪,令胡丽整个人看上去清新脱俗,妩媚淡雅。

“小姐真正是奴婢见过的最绝­色­的美人了!”烟儿由衷的赞叹道。

胡丽脸一红,嗔怪的说道:“就你嘴甜!这是因为你的手巧,哪里是我的容颜出众。”

在境子前转了个圈,胡丽满意的点点头,跟着烟儿走了出去。

绕过几道廊亭,烟儿在一处云雾缭绕的巨石下方停了下来。她指着上面的浓雾处笑着说道:“小姐,狐王与长老在上面等着小姐,奴婢不能上去,就在此处侯着小姐。”

胡丽奇怪的沿着巨石下方的长廊走了几步,心中暗暗纳闷:什么嘛。那不就是一块大的跟斗云或蘑菇云什么的嘛,没有台阶,怎么上去?难道真让我跟孙猴子一样腾云驾雾啊!

正想着,脚下突然生出一股热量。只觉得身体一下子变轻了,像纸鹤一般悠悠的飘了起来。胡丽大惊,连声尖叫起来:“啊……!救命啊,救命啊,烟儿救我,我不会飞啊!”

眼看着离地面越来越高,下面的烟儿只是仰着小脸笑吟吟的看着自家主子惨白着脸飘飘忽忽的往巨石上方的浓云处飘了过去。

胡丽眼见求救不成,­干­脆闭着眼紧紧握着拳头,一颗心都快跳了出来。

“还不睁开眼睛?”一声温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胡丽定睛一看,银夜笑眯眯的背着双手站在自己面前。心中的一块巨石正要放下。低头看到自己仍然飘浮在云雾中。悄悄的挪了挪脚步。还是那样轻飘飘的着不了地。

“这是什么鬼地方啊,好可怕!”胡丽一把抱住银夜的胳膊,两也不愿意撒手。

“哈哈。这可是祈南护法的禁地,他平日里任谁也不会让他上来的。今日本王和长老可是托了你的福才能够得以观之。”银夜大笑着说道,眼光在胡丽的发上停顿了一会儿,赞许的点了点头。

胡丽撇撇嘴,没好气的说道:“什么嘛,不过是块跟斗云,上来我还觉得头重脚轻呢,有什么可高兴的。下次南宫请我来我也不来了!”

“胡丽,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走。带你进真 ...

(正的神奇!”银枭说着,伸手在空中轻轻划了一下,一道五光十­色­的门出现在眼前。胡丽张着嘴,蹑手蹑脚的跟在银夜后面走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令胡丽彻底懵了!这是一片花海!不对,是一片花花草草的园子!也不对,这是一片长满奇花异草的空中楼宇。五颜六­色­的花朵和散发出一道道七彩光芒的小草在空中随风摇曳。看不到土壤,也看不到水份。

更怪异的是,那些翠绿的小草,一根根的往外冒着­嫩­牙,那些叫不上名的花儿,有的从花骨朵渐渐怒放着极致的美丽,有的却将热烈的花瓣羞涩的掩藏着自己的美丽,重新变成花骨朵。绽放仅在分秒之间进行。还有的花儿,伸缩之间展露着人的样貌和笑脸,直看的胡丽目瞪口呆。

“天啦,这些是什么花花草草?怎么会这么怪异?它们、它们居然会在瞬间绽放或缩小,太不可思议了!你看你看,那朵蓝­色­的小花分明在笑!”胡丽连声惊叫着,像是受到了惊吓,不少花朵纷纷合上花瓣,缩成花骨朵保护着自己的美丽。

银枭笑着说道:“这是祈南护法数千年来行遍整个异界得来的奇花异草,他将它们养植在这个特殊的地方,每日以天地间的灵力灌溉它们,令它们经久不衰。这里的每一朵花瓣、每一根绿草,都有特殊的作用,在狐族可以救人,在人间也是仙物。所以祈南护法从不轻易让人踏进这里半步,否则他这些花花草草早就被糟蹋完了!”

“呵呵,你们知道就好!若不是小胡丽,我才不让你们踏足我的禁地半步。”南宫杰飘然落在银夜面前,含笑着说道。

胡丽惊喜万分的走上前,拉拉南宫杰的衣袖小声说道:“南宫,你这个地方太美了,太神奇了!我以后可以常来观赏吗?”

南宫杰哈哈笑道:“丫头,算你有眼光。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随时过来。不过,我可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我答应你!”胡丽眼冒­精­光,欣喜的说道。

“你每次过来,要熟识十种以上花草的­性­能和作用。怎么样?有没有问题?”南宫神秘的问道。

胡丽拍着胸脯豪迈的答道:“没问题!不就十种花草吗,二十种都没问题!”

众人哈哈大笑着看着胡丽,每个人的眼中都流露出浓浓的关切与暖暖的爱意。银夜一双灼灼生辉的眸子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胡丽那张千娇百媚的脸,心中情愫暗涌。

107真情执着

( 踏入狐族已经半月有余,对于凌峰的死,胡丽看上去似乎已经慢慢的放下,随处都能听到她的欢声笑语。只是偶尔夜深人静时,她会在明月下倚窗而立,缅怀那段逝去的纯情。心还是会一阵一阵的抽痛,那份淡淡的哀愁不经意间就会从心底三三两两的泛滥开来,令她无法呼吸。

听到她似哽咽又似低泣的声音,烟儿吓得三两步跑过来,急急的问道:“小姐,您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胡丽伸手制止烟儿靠近自己,调整好呼吸后,转过身强颜欢笑道:“没什么,刚才喉咙有点­干­涩,咳了几口,没事了。”

两颗鹌鹑蛋一般大小的夜明珠镶嵌在寝宫正中间大梁上火凤凰的双目中,将整个宫帷照得如同白昼。烟儿扶着胡丽坐在床边,细声说道:“小姐,这几日里祈南护法每日以药浴为小姐强身健体,如何会有­干­咳之疾?不如让奴婢去为小姐做一碗滋­阴­补肺的汤药吧!”

胡丽淡淡的笑了笑,摇摇头说道:“烟儿,我没事,你不用忙。”看到烟儿关切的眼眸,胡丽只得东一句西一句的问着,引开她的注意力。“烟儿,我来了也有半个月了,大部分时间都呆在这个东宫里面,除了祈南护法的草药,哪儿也没去过。我对整个狐族里面的情况一点概念也没有,你能不能跟我说说?”

烟儿一听来劲了,立刻站到胡丽的身旁。眉飞­色­舞的说道:“小姐,您想知道点什么呢?是想知道这宫里的灵狐?还是想知道宫外的情况?”

“先说说宫里的吧!”胡丽笑道。

“小姐,咱们整个云霄殿内怕是有数十万只灵狐呢。狐王的座下有长老和四大护法,还有一百多名隐藏的战将。长老是狐族最有资历的相士。他的法力仅次于狐王,多年前就已经达到了八尾狐的灵力。四大护法虽然也都达到了八尾狐的灵力,但灵力却稍逊于长老。他们五位是狐王座下的左膀右臂,也是整个狐族最强大的支柱。四大护法下面各掌管着一只军队,分别代表狐族的灵、气、法、力四种修为,四支军队聚在一起,有无限强大的战斗力。一百多名隐藏的战将负责暗中保护狐王,也负责暗中监督宫中所有异动,他们直接受命于狐王。另外,宫中受封的五级以上战将有一千多。五级以下战士有五千多。其余没有受封的护卫与宫女有数万人。这些都是狐族里面可以上阵杀敌的战将与将士。当然。不包括几十万隐卫。另外,还隐着数不清的各种异士,他们都拥有各自非凡的技能。随时为狐王效力。除了这些,宫中还有数千名只有灵气、没有灵力与法术的文官,他们负责占卜、文书、法制等方面的监督执行。”

胡丽听得一惊一乍,疑惑的问道:“有这么多人吗?可是我到现在为止看到的人数不超过二十人啊!”

烟儿巧笑道:“小姐,您有所不知。您所处的东宫有一百名五级以上的战将,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隐卫。狐王知道您喜清静,特地留了奴婢近身伺候您,还有四名宫女在外间伺候。门口的护卫也只留了七八名,其余的全部隐着没有露面呢。”

胡丽转动着一双灵慧的眼眸好奇的问道:“什么意思?我这里有这么多人吗?隐着没有露面是什么意思?是藏起来了吗?”

烟儿掩嘴咯咯笑着说道:“小姐,您在东宫的任何角落。只要随口说一声‘隐卫何在’,便会有守卫现身保护小姐,也会听命于小姐。”

“哇,这么神奇?”胡丽喃喃自语道。难怪她觉得偌大的东宫里拐来拐去也见不到几个人,根本不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到处都是黄马褂的侍卫呢,原来他们都藏着。是了,他们是灵狐,会变身的,变成空气藏在某个地方对他们来说小菜一碟。

“那,这里面除了战士类的人物以外,还有别的人吗?有没有不会灵力的人?有女人吗?”胡丽的好奇心彻底被吸引,一连声问道。

烟儿迟疑了一下,咬了咬嘴­唇­,犹豫不决的说道:“这个,小姐,还是等您对云霄殿的环境都熟悉了再说吧。”

什么嘛,刚刚有了一点兴趣,又不让人问了。好吧,自己对这个陌生的环境还一无所知,说再多也不如亲眼所见。想到这里,胡丽突然来了兴致,起身说道:“烟儿,今日月­色­明朗,我想出去转转,你别跟着我了,在屋里候着吧。”说着,朝烟儿摇了摇手,拎着裙摆跑了出去。

门口的护卫像雕像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到胡丽出去,眼皮也没动一下。

虽然是夜晚,但胡丽眼睛所及之处,无不金碧辉煌,到处珠光璀璨。沿着弯弯曲曲的廊道走了好久,也没有找到一片心仪的景致。看着头顶上方如银盆一般大的圆月,胡丽闷闷的叹了口气,身子趴在围栏上无力的撑着下巴出神。

“在这儿发什么呆?”一声轻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胡丽还没来得及回头,就看到了一张如妖孽般邪魅的俊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哇,你­干­什么啦,吓我……,喂,你要带我去哪儿?”胡丽话没说完,双脚已经腾空,待神魂回来,已经飘浮于一片绵绵的浓雾之上。

西莫一手揽着胡丽纤细的腰肢,一手指尖聚着一道浮光,几个穿梭,两人在一处宽大的石壁上停了下来。胡丽惊愕的看着四处云雾缭绕的美景和周围若隐若现的山峦,眼中一片欣喜之­色­。再一抬头,头顶上空一轮比银盆还要大的圆月仿佛触手可及,美不胜收。

“天啦,这是什么地方,好美!月亮好大好圆,星星也好大好美,真的好像天宫一般!”胡丽对着满天的繁星和银月赞不绝口,看的是眼花缭乱。

“嗯哼,当然,这里是我所见过的大自然最美的景­色­。虽然没有云霄殿那样流金富贵,但这里更飘渺、更能让人心情平复。”西莫嘴角噙着笑,看着胡丽在月光下那张绝美的脸,眼波荡漾开来。

胡丽的视线从天空收回,投在西莫的身上,一抹惊艳之­色­从她的脸上毫不避讳的现了出来,口中啧啧称道:“哇西莫,你今天的打扮真是帅呆了,太妖孽了!以后就这样,这红­色­和你简直是绝配!”

西莫心口微微一动,打趣道:“我就今天帅,以前不帅吗?你说说,这身红­色­哪里特别了?有多好看?”

胡丽双手叉腰后退一步,围着西莫绕了一圈,呵呵笑着说道:“你这张盖过潘安的脸有多妖异你知道吗?你的五官,你的眼睛,你的­唇­,你的鼻子,你的狂妄,还有……你内心那份对真诚的执著!通通都被这片艳红点缀得无以伦比,绝世而独立。在我所见过的人当中,没有人能够像你这样把红­色­穿出灵魂。我的解释够到位吗?”

西莫的心如潮水一般汹涌而至,她只用只言片语便将他的满腹心思剖离出来,袒露在她的面前。他对真情的执著?他的灵魂?几千年了,又有谁真正了解他的灵魂深处?又有谁真正知道他心里隐藏的情感?眼前的她,只是一个刚刚成年的人类女子,却将他的心看得如此通透。

低头看看身上的一袭红袍,是他尘封了多久的记忆?以为可以穿上它喜迎 ...

(相爱的女人,却不知……。他的尘封,没有人明白,都以为他是为了馨儿的叛变,殊不知,他只是不想狐王因此而对自己愧疚。原以为,永生不会再穿上这袭红袍,然而此刻这件红袍却鬼使神差的穿在了他的身上,还遇到了眼前这个一度令他心潮澎湃的女人。她的眼光如此锐利,她的心如此纤细,她的心如此真诚……。

看到西莫呆立的片刻,胡丽娇媚的笑道:“哈哈,被我猜中了吧?你也不必难为情,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人前人后,你仍然是那个不可一世、玉树临风、迷惑众生的临西护法,哈哈哈!”胡丽清脆的笑声传出老远,明媚的脸上笑得那样纯真、那样娇憨,翦水般的秋瞳在月­色­中闪着迷人的光辉,令西莫的心跳陡然加快。

他不由自主的伸手抚上胡丽的脸,指尖触碰到那股滑腻的感觉令他心颤,手指就这样不舍的在她柔­嫩­的脸上轻轻磨娑着。

胡丽诧异的抬起头,水晶般的眸子疑惑的望向西莫有一些痴迷的脸,怔怔的说道:“怎么了?我的脸上有脏东西吗?”

西莫闻言,迅速抽回自己的手,身子猛然间站得笔挺,一抹不自然的红晕在他脸上一闪而过。“没,没有,你的头发贴在脸上,我帮你拂开了。”

胡丽闻言,莞尔一笑,转过身看着天空中的那轮巨大的银月,寂寥的说道:“月亮可真大!不知道武陵市的月亮是不是也变大了!西莫,我好想我妈妈,她肯定也想死我了。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去?一定要等到血族灭亡吗?”

西莫没有说话,他定定的看着胡丽纤弱的背景,竭力隐忍着那股揽她入怀的冲动,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后,体会着她内心的迷茫与浓浓的思念。

108古玉手镯

( “王,狐族立后的事,怕是不能再拖了。ww”银枭手里捧着一叠折子,面­色­略显踌躇。

“好啊,本王正不知该如何开口向她提及此事呢,不如这事就交由长老了。越快越好,最好是一个月内就能举办册封大典!”银夜兴致勃勃的搓着手,眸光闪闪。

银枭嘴角抽了抽,低着头看了看手中的折子,为难的说道:“王,是那些史官的折子,他们说已经内定了人选,是银姬,若依照法规,王该册封银姬姑娘为后。”

银夜眼眸一寒,冷声说道:“是他们那些人选妃,还是本王选后?你告诉他们,在灵珠出现以前,他们爱选谁选谁,本王无所谓。但是现在灵珠出现了,还是这样一位灵气非凡的女人,由她做本王的后妃再适合不过。只要是对狐族有利的事,那些老顽固是不会反对的。长老,这件事全权交由你去做,本王不想再多说!”

银枭慢慢的低下头,清朗的应声“是”,转身退下。

看到银枭出去,银夜眼底的光彩又浮了上来,止不住的笑意从眸中逸了出来。

“来人!”银夜一声令下,一名护卫闪了出来,跪立在殿前候命。

看了看眼前的护卫,银夜不解的问道:“怎么是你?银火呢?”

“回狐王,火护卫在宫外巡逻。”

“宫外……?”银夜似乎不太明白银火何以去了宫外。“去,宣火护卫进殿!”

一会儿。银火匆匆的赶到大殿,重重的跪在地上,沉声说道:“银火叩见狐王!”

银夜眯眼笑道:“你这家伙,这几天跑哪儿自在去了?本王有事安排你去做。”说着。神秘的招招手,在银火耳边低语了几句,银火笑眯眯的领命而去。

胡丽的东宫门口突然一下子跪了好几十号男男女女,个个手持银盘一字儿整整齐齐的排开。在烟儿的惊呼声中,胡丽小跑着走到宫门口,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先是银火低头跪在门口,再看后面整齐的跪了好几排。

“银火?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呀?怎么都跪着?快起来!”胡丽急急的扶起银火,后面的几十号人却都一动不动。胡丽急了,跑过去连声叫道:“你们都怎么了?快起来呀!”

银火恭立在一旁,笑着说道:“圣主。他们奉王命为圣主送赏。圣主不接收的话。他们不敢起身的。”

胡丽疑惑的说道:“还有这样的事?可是,这些都是什么?狐王为什么送了这么多东西过来?”胡丽说着,走到一名宫女面前。拿起盘中的物件看了起来。

像是一件装饰品,玉不像玉,金不像金,但­色­彩鲜艳,流光闪闪,非常漂亮。又看了几个银盘,都像是价值不菲的装饰品,又像是很值钱的古董,还有好多漂亮的衣服。转了一圈,胡丽笑着说道:“银火。我的宫中用不着这些东西,太奢侈了。衣服我收下,别的都带回去吧。”

银火正­色­道:“回圣主,送出来的东西是不能再带回去的,否则有损狐王的威信。狐王有令,圣主务必要戴上这个手镯,其余的也要一并收下,这些宫人方可起身。否则他们会长跪不起。”

胡丽皱着眉,看到银火从一名宫人面前的银盘中取下一个­精­致的古玉手镯,双手呈给胡丽。胡丽接过古玉看了看,立刻欢欢喜喜的说道:“呀,这个手镯倒是­精­致,颜­色­温润,像清泉又像薄雾,好漂亮!可是,这手镯这么小,我肯定戴不上去的。”胡丽遗憾的将古玉重新放回盘中,摇了摇头。

“圣主,您就试试看吧。这古玉很通灵的,有缘人是能够戴上它的。”银火笑着重新将古玉呈到胡丽面前,一脸的固执。胡丽想了想,接过古玉往腕上一套,五个手指刚刚套进去,便无法再移动半分。

胡丽摇摇头,欲取下手镯。突然,银光一闪,那手镯竟然像变魔术似的戴在了她的手腕上,若隐若现,似乎与手腕合成一体。

“圣主您看,这古玉真的与您有缘呢!”银火兴奋的大叫起来。

胡丽不可思议的看着腕上的古玉手镯,眼里慢慢露出笑意:“好吧,这个古玉手镯我也戴下了,别的东西我这里真的用不了。你看看,这宫里琳琅满目什么都有,这些个好东西就不要放我这里浪费了。你就跟狐王说,就说我真的不需要。”

“圣主,您就收下吧,这些东西以后会用得着的。再说您若不收下,他们没法回去交差的。”银火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

“小姐,您就收下吧。这是王命,违抗不得。”烟儿小声说道。

胡丽想了想,只得挥挥手道:“好吧好吧,我收下。你让他们进去,自己找地方放吧。”

银火眉开眼笑的带着一群宫人,在烟儿的带领下将几十件宫中的珍宝一样样摆在了东宫的各个地方。

看着满屋子的摆设,胡丽苦笑着说道:“原来狐族的王宫竟然这样奢华,与那传说中的天宫也差不了多少了吧!烟儿,你说我们要不要把这些东西拿去送人?反正都是王宫里的东西,送给王宫里的人也没错呀。”

烟儿失神的盯着胡丽手腕上的古玉手镯,愣愣的似乎没有听见胡丽的话。

“烟儿?”胡丽叫了一声。

烟儿恍然回过神来,眼里又惊又喜,竟然有一丝颤抖。

“烟儿你怎么了?”胡丽担心的问道。

“没,没什么,奴婢没事。小姐,这手镯,这手镯……。”烟儿语结着说不出话来。

“手镯怎么了?”

“小姐,传说中这手镯是通灵的,只有与它有缘之人才能戴上它。您戴上了,您一下子就戴上它了!”烟儿激动得泪花闪闪。

胡丽哭笑不得的说道:“烟儿,你哭什么呀!刚才银火也说过了,这个手镯通灵。戴上了就戴上了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烟儿胡乱的擦了擦眼里的泪,迟疑的说道:“可是小姐,这古玉手镯,听说……听说戴上了就没办法再取下来。只有等到魂魄消失以后,这手镯才会回到狐王的手中。”

“还有这事?”胡丽惊讶的问道,同时也试着将手中的手镯取下。可是,那手镯只能人眼所见,却根本触碰不到,就像虚幻一般。

胡丽心中暗惊,却不动声­色­的说道:“果然是个通灵的宝贝!不知道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功能。”

烟儿眼中闪过一道光华,随即又低下头道:“小姐,但凡通灵的宝物,自有它的神奇,小姐到时候就会知道的。”

这丫头,肯定有事瞒着我!胡丽心中疑惑,却又不好继续追问。

“王,王,戴上了,戴上了!”银火兴冲冲的跪到云霄殿上,老远就喊了起来。

银夜腾的一下从宝座上站了起来,抑制不住满脸的激动问道:“真的戴上了?”

银火上前跪在地上,面带喜­色­的说道:“王,圣主真的戴上了古玉手镯,是真的!”

“哈哈哈,果然不出本王的意料。好,好,天 ...

(赐良缘,这才是狐族的古训!来人,宣长老、四大护法和史官上殿!”银夜豪迈的挥着手朗声说道。

倾刻功夫,数十人鱼贯而入,跪立在大殿两旁,齐声高喊:“参见狐王,狐王千秋永世!”

“哈哈哈,众卿请起!”银夜大笑着挥挥衣袖。

看着银夜在狐腾宝座上朗声大笑的样子,殿下群臣除了银枭与四大护法,其余的人心中无不惊涛骇浪。几千年了,何曾看到过狐王笑成这样?别说是大笑,连扯个嘴角都难!他永远像一块万年寒冰,数百米以外就能感受到他的寒意和那股令人胆战心惊的威慑。

“众卿,本王今日宣各位上殿,是有一件要事要告之各位。”银夜神秘的看着殿下的群臣,眼里得意非凡。

“不知狐王所为何事?”银枭疑狐的问道。

“众位不是心心念念着本王立后之事吗?大家都希望本王能够尽早举办册封大典,本王其实也正有此意!”

银夜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令群臣炸开了窝。一些史官无不喜笑颜开,连连叫好。只有银枭和四大护法面面相觑,不知道银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狐王英明。不知道狐王准备何日册封银姬姑娘为后呢?”一名史官慢悠悠上前,喜滋滋的问道。

银夜脸上荡着笑,眼底的­精­光一一在群臣脸上扫过,然后慢条厮理的说道:“诸位史官,你们该知道册封大典上最重要的就是古玉归位吧?本王只有将古玉戴在了它的主人手上,这个女人才能够当选为王后,才能够成为狐族之后!”

“狐王所言甚是。臣等早已占卜过古玉与银姬姑娘的渊源,银姬姑娘是有缘能够得到古玉青睐的。狐王大可在册封大典上将古玉戴在银姬姑娘的手上,以证身份!”另一名史官上前说道。

银夜莞尔一笑,淡淡的问道:“你们不是说过,古玉手镯历代只认一位主人?”

“正是。”史官肯定的说道。

“好!本王今日是想告诉你们,古玉已经找到了真正的主人!”

109意外的身份

( “什么?古玉已经找到了主人?是谁呀?”几名史官几时同时惊呼。ww

不止是史官,连银枭与四大护法也都震惊不已。

“王,您真的将古玉手镯……?”西莫上前一步,颤声问道。

“狐王,您该知道,如果那位姑娘并非古玉的良人,戴上玉后手镯后可是会被古玉吸光所有的灵气而魂飞魄散的!”一位史官颤抖着说道。

银夜平静的看着大殿下议论纷纷的群臣,不急不慢的说道:“诸位,本王这次在人间找回了灵珠,而灵珠与本王带回的那位姑娘已经合而为一。灵珠是狐族的圣物,胡丽姑娘是狐族的圣主,不知诸位爱卿对胡丽姑娘有何非议?”

为首的一名史官急急上前,跪在地上虔诚的说道:“禀狐王,灵珠是狐族的希望,也是人间的希望,微臣等必将拼死守护灵珠,守护圣主,决无二心!”话音刚落,其余史官也纷纷跪在地上,大呼“臣等必将拼死守护灵珠,守护圣主,决无二心”。

银夜哈哈大笑道:“好,本王必将与众位爱卿拼死守护灵珠。”接着,银夜话锋一转,清朗的说道:“如果,圣主与古玉手镯有缘,不知诸位爱卿意下如何?”

众人闻言大惊,银枭第一个很不淡定的抱拳说道:“王,您的意思是,戴上古玉手镯的是圣主?”

银枭的话一说完,殿堂上彻底凌乱了。人人神­色­震惊不已,南宫杰不可置信的说道:“怎么会这样?古玉怎么会选择了圣主?之前不是在银姬的手上发过光吗?”

“启奏狐王,如若古玉当真选择圣主为其良人,此事必然不会再遭到群臣与狐族所有灵狐的非议。”一名史官沉稳的说道。

“哈哈哈。很好,本王现在正式宣布,胡丽将成为本王的王后,有古玉手镯为证。众位史官就请各司其职,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三日后发布榜文。众卿退下吧!”银夜挥挥手,众史官一一行礼退出殿外。

南宫杰等四人跟在银枭身后,行到无人处,南宫杰焦急的问道:“长老,出什么事了?这话究竟是从何说起呀?狐王怎么突然就要立小胡丽为后了?古玉的事……不会是真的吧?”

银枭眯着眼。ww淡淡的说道:“古玉的事我也不知情。狐王一早的确命令我。要我与众史官商议。解除先前内定的选妃一事,立胡丽为后。我正想找你们商议对策呢,谁想到狐王转身便给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不会吧。连你也不知道古玉的事?那小胡丽是如何戴上古玉的?总不至于是它自己跑到她手上的吧?况且这事非同小可,一个不慎小胡丽就魂飞魄散了。”东云闷闷的说道。

“长老,四位护法,狐王有请!”银火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含笑着说道。

五人跟在银火身后,进了狐王的书房。

银夜含笑着背手站在桌旁,看到银枭等人进来,笑呵呵的迎上前说道:“长老,诸位护法,请坐!”

众人坐下。皆抬眼望着银夜,神­色­各异。

看到他们一个个正危襟坐的样子,银夜也收了笑意,缓步走到桌前坐下,正­色­道:“在你们看来,本王是否拿胡丽在冒险?古玉手镯乃象征狐族王后身份的一件神物,拥有神奇的法术和灵气,亦正亦邪,亦妖亦魔。你们是否觉得本王太过急于求成?”

南宫杰站起身说道:“王,我们知道您偏爱小胡丽,也知道您会非她不娶。可是古玉的威力实在太神奇,小胡丽如今刚刚开始启动灵珠的力量,灵力非常弱,如果古玉与她无缘,那她岂不是……。”

“没有如果!小胡丽就是灵珠,她体内有着人类清纯的灵­性­,无人能及,又隐含着灵珠至高无上的灵气,只要她无欲无念,古玉是不会对她造成伤害的。本王就是想到了胡丽的这个特征,才想到一试,却不想被本王歪打正着。”银夜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露出发自内心的一抹喜­色­,悠远而绵长。

银枭点点头,笑着说道:“正是。这孩子秉­性­纯良,心思没有半点邪念,古玉的邪气是断然进不了她的体内,也伤不了她。恭喜狐王,贺喜狐王喜得良缘。”

南宫杰等四人也相继起身,齐声说道:“恭喜狐王,贺喜狐王喜得良缘!”

银夜眉眼里溢出笑来,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摸了摸鼻子,苦着脸说道:“此事朝臣与所有灵狐都能说的过去,只是这小丫头那里不好办啊。她要是知道本王要立她为后,指不定要和本王怎么闹呢!”

在座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傻了眼。要知道胡丽一直以来对银夜的态度要么就是惧怕他的­淫­威,要么就是处处和他对着­干­,极少正儿八经的和他说那么几句话,对于他的明喻暗示,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一想到这里,各人额上都扯起了两道黑线。

“说话呀,你们得帮本王想想办法!”银夜无赖的说道。

银枭想了想,抬起头问道:“不知这古玉手镯是怎么戴在胡丽手上的?”

“这……。”银夜挠了挠脸,挺起身板理直气壮的说道:“也没什么,不过是让银火给她的东宫送了几样珍贵的宝物,包括古玉手镯。本王让银火想方设法把古玉戴在小丫头的手上,嘿嘿,这家伙果然不负本王所托,当真把事儿给办成了。”银夜说话间,眉眼里又露出些许得意。站在一旁的银伙也跟着呵呵傻笑。

“哇,银火,你好本事啊。说说看,你是怎么让那丫头戴上手镯的?她平时好像并不怎么喜欢那些金银首饰,除了那个狐腾的护身符,平时没见她戴过别的。对了,还见她戴过一个水晶项链。”东云笑嘻嘻的说道。

听到水晶项链,银枭眸光闪了闪,看了银夜一眼,收回目光低头不语。

银火尴尬的看了看银夜,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小声说道:“我……我就令那些宫人们跪在地上,事先说好圣主不收下王的赏赐便不能起身,还特意把古玉手镯拿出来给她看,说是王的命令,所以……。不过,圣主好像挺喜欢那个古玉手镯的,她起初说戴不上,不要,后来我说古玉通灵,能够寻找有缘人,便劝她再试试。结果,那古玉手镯套在了圣主的五指上,便没办法再动了。圣主是想再次取下来,那手镯突然就戴在她的腕上了。真的好神奇呢。”

众人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出,都觉得不可思议。

“好吧,你们现在说说看,本王该如何跟小丫头说清楚这件事。”银夜有些急不可待的问道。

几个人抓耳挠腮之际,银枭缓缓说道:“这不就结了?此事因火护卫而起,不如就由火护卫来收拾吧。”

“什么?为何是我?我已经按照王的指示将古玉戴在了圣主的手上,我岂能,岂能……。”银火急了,涨红着脸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也知道利用胡丽的同情心让她收下那些赏赐,索­性­再利用一次又何妨?”银枭慢条斯理的说道。

“哈哈,长老果然睿智,知道小胡丽同情心泛滥,想要利用她的这个弱点。只是,要如何利 ...

(用呢?”北归在一旁哈哈笑道。

银夜殷切的望着银枭,也着急的说道:“别卖关子了,快说,该如何行事?”

银枭站起身,走到不停擦着冷汗的银火面前,浅笑道:“得罪了,火护卫。不过,你也不用太着急,顶多也就受一顿皮­肉­之苦了。”说完,银枭又转头对银夜说道:“王,您只管差人将火护卫打入囚牢,然后将消息悄悄的传给胡丽。她必然要去探望火护卫,届时火护卫只需说镯子拿错了,误把象征王后身份的古玉手镯错送给了圣主,狐王大怒,要斩杀火护卫。王,剩下来的戏,您该知道怎么演了吧?”

银夜一听,脸上的­阴­沉渐渐散去,眉开眼笑的拍着银枭的肩,哈哈笑道:“妙,妙计啊!不愧为狐族长老,哈哈哈哈!”

银火朝着银枭翻了个白眼,心里苦得跟什么似的。自己这个贴身的护卫还真成了狐王的代罪羔羊了,这也就罢了,就连长老这样正直的人也跟着狐王算计他。最近这是走了什么运了,从人间一回云霄宫就被狐王莫名其妙的罚到宫外,完了又被叫回来设法骗人,最后还要遭受皮­肉­之苦,还有没有天理啊!

一大早,烟儿便火急火燎的跑到胡丽的寝宫大喊大叫起来:“小姐,不得了了,不得了啦,火护卫被狐王打进了大牢,听说三日后要被斩杀了!”

胡丽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握住烟儿的手急切的说道:“怎么会这样?好端端的狐王为什么要杀银火?他犯了什么法吗?烟儿,你快说呀,银火他到底怎么了?”斩杀……斩杀……,胡丽脸­色­惨白,耳旁一直回荡着这两个字。是了,这里是狐族的王宫,王权当道啊!

110狐王的计谋

( “小姐,您先别急,奴婢先伺候您梳洗,然后再去打听一下,看看火护卫到底因为何事被狐王下了斩杀令。ww”烟儿紧紧握着胡丽的手,将她扶到床上,命外面的宫女进来伺候。

梳洗打扮后,胡丽催着烟儿快去打听银火的消息,还不忘让她去找长老和四大护法帮忙。

对狐族的美食从不拒绝的胡丽,今天破天荒没了食欲,一口也没有吃便叫人撤了早膳,一个人在偌大的房子里走来走去,心里像火煎一样。她想起了银火,那个俊美得没有半点瑕疵的年轻人,说话温和有礼,对自己恭敬却又不疏离,执著却又不过迂。这样好的一个人,昨天还给自己送赏赐来了,怎么才一天的功夫,就被打进了大牢呢?难道真的像书上所说的那样“伴君如伴虎”吗?

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整整两个小时过去了,烟儿才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顾不得喝上一口水,一把抓着胡丽的胳膊,喘着气说道:“小姐,问清楚了,问清楚了。火护卫是因为小姐才被狐王打入大牢的!”

“因为我?”胡丽惊呆了,身子踉跄了一下,被烟儿扶住。

“小姐,不是因为您,火护卫是因为昨天给小姐送赏赐的事犯下了大错。狐王令火护卫送给小姐的赏赐当中有一个古玉手镯,就是您手上的这个。不是,不是您手上的这个。狐王本来要赏赐给小姐的手镯原本不是这个,但是火护卫却拿错了。拿了另外的一个古玉手镯送给了小姐。”烟儿喘了一口气,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趁着烟儿倒水的空隙,胡丽走到桌前坐下,浅笑着说道:“原来是为这事。狐王也太小题大作了。这个手镯我再送回去就是了,这样的话他应该不会再斩杀银火了吧?”

烟儿猛的灌了一大杯水进肚,焦虑的说道:“我的小姐呀,您难道忘了我跟您说过的话吗?这个古玉手镯戴在手上是没有办法取下来的!它是个通灵之物,戴上了便取不下来。不信您再试试。”

胡丽一听慌了,站起身在手腕上摸索了半天,也没有摸到手镯。她心下大乱,紧张的问道:“怎么办?这镯子看的见摸不见,这让我怎么还给他呢?真的没有办法取下来吗?要不我们想办法买个一模一样的还回去?”

烟儿神­色­怪异的看着胡丽,缓缓摇头说道:“小姐。这镯子整个狐族仅此一个。法力再大也无法变幻出一模一样的来。”

“可是。可是长老不是很厉害的吗,难道他也没办法弄一个出来?”

“小姐,长老和护法也只能变幻一个外表跟它一模一样的手镯出来。这手镯的神奇之法他们却是变幻不出来的!”烟儿不忍的说道。

胡丽一ρi股坐在登子上,气恼的说道:“这个镯子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嘛,不就是能够通灵吗,错了就错了,­干­嘛非要因为一个手镯而斩杀银火呢。”

烟儿神情闪烁的看着胡丽发愁的样子,牙一咬,横下心说道:“小姐,其实这个手镯代表狐族王后的身份,狐族所有灵狐见手镯如见王后。如今古玉手镯在您的手上,您说狐王和众位大臣们该如何是好?”

胡丽惊得从登子上弹跳起来。看了看玉腕上若隐若现的那抹通透,突然拼命的甩着手腕,在手上又是抓又是挠,吓得烟儿一把抱住她,惊叫着:“小姐,您要­干­什么呀?您不能伤了自己呀!”

“烟儿,快帮我想办法,我要把这镯子取下来,快点!我不能戴着它,不能戴呀!”胡丽一边说,一边疯了似的在白­嫩­的胳膊上一通乱抓。很快,胳膊上一道道深深的抓痕渗出了滴滴血珠。

烟儿心疼的看着胡丽惊恐的表情,伸手护着胡丽的胳膊,带着哭腔说道:“小姐,您这是何必呢,没有用的,您是取不下来的!”

胡丽无力的停下手,看着胳膊上触目惊心的血痕。突然,一道道血痕无比诡异的迅速愈合,几秒钟的时间,又恢复了白皙光滑。

“这、这,怎么会这样?”胡丽心惊­肉­跳的在胳膊上摸了摸,完好如初。

烟儿面上一喜,笑着说道:“小姐,这大概就是那古玉手镯的妙用了。您还是先别想着取下手镯,不如想想要怎么样救出火护卫吧。”

烟儿的话提醒了胡丽,她抓着烟儿的手急急的问道:“你带我去找长老和护法,我要去请他们帮忙救银火。”

“小姐,您不用去了,奴婢之前已经问过长老和四位护法有没有办法能够救出火护法,他们都说狐王已经下了命令,更何况这件事影响到狐王立后,影响到整个狐族的社稷,火护法……必死无疑!”烟儿难过的说出这句话,眼里的泪已经滴答滴答的落了下来。

胡丽面­色­苍白的瘫坐在登子上,颤抖着说道:“有……有这么严重吗?狐王难道就不能再选一个王后吗?他不是想选谁就选谁吗?”

烟儿抹着眼说道:“小姐,狐族的律法向来严谨,这只古玉手镯在狐族历代流传,每代狐王的王后皆由古玉手镯所选。狐王与王后皆是天命之人,不可随­性­更改,否则会为整个狐族带来大祸。且不说将来会发生什么祸事,单说这古玉手镯的魔­性­,若与它无缘的人强行戴上它,它必会将此人的灵气全部吸收,直至魂飞魄散。所以,这古玉手镯每一代狐王继位,它都会为狐王选一位王后,这便是天命。这样看来,小姐该是这古玉为狐王银夜所选的王后了……。”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不要再说了,不是这样的!”胡丽拼命摇着头,惨白的脸上满是惶恐不安。真是天大的笑话,她怎么会是狐族的王后呢?虽然自己与灵珠合成一体,虽然自己有消灭血族的义务,但这并不代表她必须要成为狐王的王后。她想到了凌峰,想到凌峰送给她水晶项链的时候那张绝美的笑脸,想到他临死前对自己依依不舍的眷念,胡丽的心又一阵阵的抽痛起来。

“小姐,您怎么了?奴婢扶您到床上休息一会儿吧。一切等您休息过后我们再想办法好不好?”烟儿紧紧抱着胡丽的胳膊央求道。

“不,烟儿,你带我去找狐王,我要见他,我要跟他说清楚,这件事不关银火的事,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古玉手镯在我的身上,我才是有罪之人!”胡丽挣扎着推开烟儿,往门口冲了出去。

烟儿急得大叫起来:“小姐,小姐,您冷静一下。您想想,您是圣主,狐王怎么可能会责罚您呢?这是命里的定数。古玉在您的手上,您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狐族和人类将面临灭亡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火护卫不可能全身而退的,就算是狐王有心要包庇他,但还有那么多史官掌管着狐族的定律,他们岂会善罢甘休?您若不愿意成为狐族的王后,狐王和众大臣不会对您怎么样,最多也就是这一代的狐王没有王后,他会一直受到史官们的指责,而火护卫,却是无论如何也保不了了!”

胡丽哀哀的抬起头,泪语涟涟的说道:“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救银火了吗?他是因为我而受到牵连的啊!”

“除非您成为狐王的王后!”烟儿定定的看 ...

(着胡丽,小声说道。

胡丽猛的一怔,随即靠在烟儿身上缓步朝房间走去。

“小姐,您累了,先躺着歇会儿,奴婢为您准备一点膳食。”烟儿体贴的为胡丽盖好锦被,转身出了帷帐。

胡丽一直在梦魇中徘徊。一会儿梦到凌峰被利爪刺中了心脏,满身都是鲜血,一会儿又梦到银火被大刀迎面砍中,又一会儿梦到银夜被群臣围在大殿中指责。耳边的叫声,喊声,哭声,一阵阵漫天扑来,终于将胡丽从梦魇中唤醒。

“小姐,您醒了,您终于醒了!”烟儿喜极而泣,扑通一声跪到床边大哭起来。

胡丽转过头,幽幽的说道:“烟儿,你怎么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吗?”

“小姐,您昏睡了一天一夜了。狐王和长老以及四大护法都来看过您,狐王一直陪在这里,直到天快亮了才离开。祈南护法给您配了丹药,也是刚刚才离开。奴婢先扶您起来把丹药吃了吧!”烟儿抹着眼睛,起身坐到床边,命宫女捧来药丸,扶着胡丽坐起身,将一只­精­致小巧的青花瓷瓶打开,倒了两料极小极小的药丸,送到胡丽的口中。

那药丸清清甜甜,入口便化了。

“烟儿,现在什么时候了?”胡丽随口问道。

“小姐,现在是早上。您从昨儿上午一直昏睡到现在,想吃点什么吗?奴婢马上去准备。”

一天一夜?昨天,今天,明天……,银火明天就要被斩杀了?胡丽一惊,立刻掀掉身上的被子,心急如焚的说道:“我怎么睡了这么久?银火明天就要行刑,我要他!”

“小姐,不行啊,狐王走的时候说过了,小姐体内的灵力太弱,奴婢要好好的照顾小姐,不能让小姐太过劳累啊。”烟儿紧紧抱住胡丽的胳膊不撒手。

胡丽沉着脸说道:“烟儿!今天是第二天,再不想办法救银火就来不及了!我一定要他,如果狐王问起来,就说是我逼你这么做的!”

见胡丽如此坚决,烟儿只得哭丧着脸为胡丽简单的梳洗了一番,扶着她出了东宫的门。

111决定

( 也不知道走了几个弯弯又折折的回廊,胡丽看到了一座灰­色­的房子,就像一个封闭的铁盒子,方方正正孤孤零零的立在那里,说不出的悲凉。ww

“小姐,这里便是大牢,您真的要进去吗?”烟儿小心的问道。

胡丽抓紧了烟儿的手,昂着头沿着下面的台阶走了进去。

刚刚走到灰­色­的牢房门口,两名护卫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厉声喝道:“来人请止步!没有狐王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内!”

胡丽吓得后退一步,抓着烟儿的一只手冒出了一丝冰冷的湿意。烟儿脆声说道:“圣主驾临,还不下跪迎接?”

两名护卫一听,齐刷刷的跪在地上,低头说道:“恭迎圣主大驾。此地乃­阴­暗无光的大牢,还请圣主移快快离开此地。”

“大胆!圣主奉狐王之命,在火护法临刑前特来探望。不信你们自己看看!”烟儿微微抬起胡丽的胳膊,将手中的古玉手镯露了出来。

两名护卫一看古玉手镯,神­色­一变,立刻退到两旁,将二人迎了进去,带到银火所在的牢门。

看到银火憔悴的缩在牢门的一个角落里,胡丽鼻子一酸,两行热泪便流了下来。

“火护卫,火护卫,圣主来看你了!”烟儿拍打着牢门,将闭目养神的银火惊醒。一看到胡丽,银火从地上一跃而起,几步跑到胡丽面前,惊喜的说道:“圣主。您怎么来了?哎呀,烟儿你真是的,这个地方浊气太重,圣主身体又弱。不能在这里久留,你快带圣主离开,快呀!”

烟儿看了胡丽一眼,撇撇嘴没有说话。胡丽双手扶着铁门,擦了擦脸上的泪,哽咽着说道:“银火,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因为给我送狐王的赏赐,你就不会被关在这里了。我……对不起你!”

看着胡丽哭得梨花带雨的脸。银火心中甚是不忍。只得强装欢颜道:“圣主说的是哪里话。是银火自己做事不留神,这才闯下了大祸,与圣主一点关系也没有。银火死不足惜。只是悔不该作孽害了整个狐族。银火罪该万死,还望圣主不要为了银火所犯的罪过而伤了贵体。”

银火这么一说,胡丽更是心如刀绞,索­性­蹲下身扶着铁门哭了个肝肠寸断。一边哭,一边想着梦中银火被大刀迎面砍下来的景象。她又想到了凌峰,凌峰的死是因为自己没有能力救下他,让他枉送了­性­命,可是银火呢?银火应该死吗?银火如果就这样死了,她会不会内疚一辈子?他又犯了什么错呢,这只是一个命中早已种下的定数。她凭什么把银火当作枪口上的炮灰?他完全可以不用死,只要自己愿意接受命运的安排,一切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

“圣主,您别哭,银火不值得您这样做的!”银火紧紧握着铜墙铁臂一般的牢门,眼眶红红的,心里也像针扎一般难受。

胡丽突然站起身,握着银火的手坚定的说道:“银火,你不会死的,你等着我,我会让狐王放了你,会让他赦免你的罪,你一定要等着我!”说完,拎起裙摆转身跑开。烟儿顾不得跟银火多说一句,急急的跟在胡丽后面追了上去。

“烟儿,带我去见狐王!”胡丽凛冽的说着,苍白的脸上现起一抹坚定。

烟儿不敢阻拦,扶着胡丽快步朝云霄大殿走去。

大殿上除了数名守门的护卫以外空无一人。“烟儿,狐王去哪里了?”胡丽一脸焦急的问道。

“小姐,您别急,狐王应该是刚刚下朝,这会儿说不定与长老和几位护法在什么地方议事呢。”烟儿虽然心里很没有底,但是看到胡丽急得六神无主的样子,她只得这样安慰她。

“那怎么办?我们要去找长老和四位护法吗?”胡丽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这么着急的想见银夜。

“丫头,你是在找本王吗?”银夜面目含春,从胡丽身后的一个廊道边闪了出来。

胡丽心中像卸下了一块大石,一下子变得坦然了。她嘴角噙着淡淡的笑,迎上前,轻声说道:“银夜……狐王,我有事想和你商量一下,可以吗?”

烟儿怯怯的站在胡丽身后,双手使劲绞在一起,不知所措。

“烟儿,扶着圣主随本王到书房一叙。”银夜淡淡的说着,转身背着手往大殿的另一边走去。

胡丽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心中有一些忐忑,又有一些纠结。

进了书房,胡丽端坐在银夜的对面,看着他快速的翻阅着桌上的几本奏折,俊美的脸上是难得一见的认真和沉稳。

“怎么,不是有话要跟本王说吗?”银夜也不抬头看胡丽,悦声说道。

胡丽扯了扯嘴角,低着头小声说道:“狐王,关于银火的事……。”

“银火的事没什么好说的。你的灵气太弱,还是让烟儿扶你回宫歇着吧!”银夜抬起头,脸上没有一丝笑意,那双深邃的眼眸却深深的望着胡丽,带着浓浓的关切。

“不,我不回宫,你听我说,你不能杀银火,不能杀他。他是因为我而闯下大祸,让我来代替他受罚好不好?”胡丽急忙站起身,走到银夜的旁边,抓着他的一只手恳切的说道。

银夜缓缓抬头,看着胡丽那张­精­致而又惹人怜爱的脸,叹了口气,深沉的说道:“丫头,你应该也知道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也该知道这件事代表着什么。这件事并不是本王一个人的事,是关系到整个狐族的大事。再说历代狐王的王妃都由不得自己作主,本王的王妃也由不得本王挑三练四,古玉手镯认谁为主人,谁就是本王的王妃。不过,本王对你不同,本王不想因为这件事而让你受到丝毫的委屈,你大可不必在意古玉手镯的选择,一切就交由本王来处理。你什么都不用­操­心,好好回去歇着,等你养好了身子,本王再令人带你修炼灵力。”银夜轻轻拍拍胡丽的手背,又转过头去翻阅折子。

胡丽咬着­唇­,慢慢的转过身往外移了两步,突然又回过头望着银夜说道:“难道,你真的不在乎你的王后是谁?只为了完成狐族的古训?”

银夜缓缓抬起头,迎上胡丽那双闪烁不定的眸子,温尔的笑道:“在乎,怎么不在乎?若能天赐良缘,让本王得偿所愿,本王自是心中无憾。倘若无缘,本王也不会强求。”

胡丽困难的躲避着银夜热情如火的眸子,轻咬着贝齿,低声说道:“你不要杀银火好不好?如果……如果我真的是古玉手镯所选定的主人,你会不会……会不会……按照古训……。”

银夜站起身,走到胡丽面前,牵着她的手握在掌心轻轻柔弄着,也不抬头看她的脸,低沉的说道:“丫头,我不想你受到委屈,更不想用狐王的身份压迫你做什么。我知道你会为了银火的事来找我,如果我能够利用狐王高高在上的权威作威作福,我也不需要顾及你的任何感受了。我只是不喜欢看到你不开心的样子,明白吗?”

胡丽眼一热,低垂着头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只要不责罚银火,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已经眼看着凌 ...

(峰因为我而死在我面前,我不能再眼看着银火也因为我而无辜牺牲。只要能够救他,我、我……。”胡丽实在没办法亲口说出她愿意做狐王的王妃,这太难为情了。

银夜轻叹了一口气,轻轻点头说道:“好了,丫头,我明白,我都明白。你先回去歇着吧,此事容我与诸位史官商议后再定,如何?”

“可是,明天银火就要……。”

“你放心,我马上宣史官进殿商议。烟儿,扶圣主回宫。”银夜招招手,烟儿上前扶着胡丽转身往门外走去。

胡丽边走边回头望着银夜笑如春风的脸,心中却始终难安。

看着胡丽纤弱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银夜眼底的笑意渐渐扩散开来,银­色­的眸子闪着灼灼的光彩,气定神闲的脸上是君临天下的霸气。

“来人!”

“在!”护卫应声从门外走了进来。

“传本王的旨意给史官,就说本王立后之事可以发榜了,记住,是遵从天意。另外,马上派人将火护卫带进大殿。”银夜沉声说道。

护卫领命,消失在银夜面前。片刻功夫,银火被护卫五花大绑的带了上来。

银夜退开那些护卫,看着略略有些憔悴的银火,呵呵笑道:“银火,这次为了本王,害你受了不少的委屈,你不会怪本王吧?”

银火诚惶诚恐的说道:“王,您严重了,属下并未感到有丝毫的委屈。倒是苦了圣主,她那么善良,内心一定受了不少的煎熬。”

银夜点点头,笑眯眯的说道:“圣主的事本王心里有数,本王日后定会好好守护她。倒是你,眼下还需要与本王再演一出苦­肉­计。明日午时之前,本王会派人把你带上大殿,当着群臣的面杖责你三十大板,你不能使用灵力护体,要把杖刑的痕迹留下,这样才显得真实。”

银火用力点头说道:“属下遵命!”

银夜满意的点点头,眼里露出了妖孽一般的笑意。

112圣旨

( 胡丽忐忑不安的在厅中走来走去,不时往外张望着。ww烟儿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扶着胡丽委婉的说道:“小姐,你还是坐下歇会儿吧。您都走了两个时辰了,再不累腿也该酸了吧?”烟儿不由分说的将胡丽扶到桌旁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茶水。

“不行,烟儿,我放心不下,你还是到大殿,看狐王和史官们商议的结果出来没有。”胡丽抬起头握着烟儿的手,一脸的祈求。

“好好好,小姐,您坐在这儿喝点茶,吃些点儿,我让小翠在门口伺候,我这就。”说话间,烟儿已经奔出了大厅。

很快,烟儿便一路小跑着回来,还没进门,便大声嚷嚷起来:“小姐,狐王和史官们还在大殿中议着。奴婢听守卫的护卫说,狐王还和史官们大发雷霆,说是为了到底要不要处罚火护卫。”

胡丽悬着的心稍稍平了下来。看来银夜为了银火的事已经在努力争取了,他在大殿上发脾气不正是为了维护银火吗?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把自己的意愿向史官们说清楚,如果说清楚的话,那些史官应该不会为难银火吧?难道他还没有说?他为什么没有说?他分明是想救银火的。会不会是他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以为自己并未答应立后之事?哎呀,如果是因为这样而耽误了救银火的话,她岂不是罪过?不行,自己要亲自去一躺云霄大殿,把自己的决定向狐王以及史官们说清楚才是。

想到这里。胡丽站起身急急的就往外跑。烟儿一把拉着她,紧张的问道:“小姐,您要去哪儿?您又要­干­什么呀?”

“烟儿,我去大殿看看!”

“小姐。不行啊。大殿是议政的地方,狐王议政时任何人不经允许是不得入内的。王现在的情绪肯定非常不稳,您若是进去,万一那些史官对您出言不逊若怒了王,必然会有人掉脑袋的!”烟儿急得满头大汗,直恨不得跪在地上抱着她的腿,不让她乱跑。

“那可怎么办才好,万一狐王没有把我的决定告诉史官,他们岂不是会要了银火的命!”胡丽急得直跺脚,去也不成。不去也不成。真真是心如火烧。

“丫头。你的什么决定?”一个清悦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南宫杰一身锦袍翩翩走了进来。胡丽大喜过望,迎上前拉着南宫杰的胳膊急切的说道:“南宫。ww你来的正好,你能不能帮我带个话给皇上,就说我愿意接受古玉手镯,愿意做狐族的王后,只要他们不杀银火,我什么都愿意做。你代我去一躺大殿好不好?”

南宫杰眸子里一抹暗淡一闪而过,随即拍拍胡丽的肩膀,拉着她坐在桌旁,笑着说道:“你就这么在乎银火?为了他,你情愿做你不愿意做的事?”

胡丽黯然的垂下头。声音略带沙哑的说道:“我在乎,我在乎你们每一个人,在乎你们的友情,在乎你们的生命,在乎我对你们的这份心意。无论是银火,还是你,又或是西莫、东云、北归,只要是我身边的朋友,我都在乎。我已经失去了凌峰,我无法再一次承受失去至亲至爱的痛苦,只要我可以,我愿意为他们做任何事情。”

“不只是我们,哪怕是陌生人,你的心里都装着爱,对不对?”南宫杰定定的看着那双充满哀伤的盈盈美目,心隐隐作痛。

“陌生人也是人,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也有七情六欲,也有喜怒哀乐。我喜欢看着每一个人发自内心的笑,那种感觉好温暖,好令人感动。”胡丽喃喃的说着,眼里浮上一层朦胧的笑意。

“祈南护法,您劝劝我们小姐吧,她在这里来来回回走了一个上午了,又不肯用膳,又不肯休息。她的身体还那么弱,奴婢担心……。”

南宫杰笑了笑,从怀中拿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只有大拇指般大小,里面装了并瓶淡绿­色­的液体。“好烟儿,把这些水给你们主子服下,她的体力马上就能恢复。”

烟儿开心的接过玻璃瓶,转身去拿了一只小巧的紫玉杯,将瓶里的液体倒在紫玉杯中,拿给胡丽看着她喝了下去。

“什么味道?好像是绿罗花的香味。”胡丽舔舔嘴,疑惑的望着南宫杰。

“哈哈,果然聪慧。我记得你就见过一次绿罗开花,也仅仅是一瞬间,能够把它的花香味道记住真正是难得。不错,这就是绿罗花的花瓣炼制成的,能够强身健体,也能够在瞬间恢复体力。”南宫杰满意的笑着说道。

胡丽眯着眼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嗯,我现在感觉­精­力充沛,全身舒畅。果然是好东西哎!”

“哈,你以为我这个药师是浪得虚名的?这点点绿露可花了我不少的­精­力呢!”南宫杰淡淡的说道。他没有告诉胡丽,自己花了一整夜的时间用灵力把绿罗花的汁液吸了出来,耗费了他上百年修炼出来的灵气。

“南宫,我们现在可不可以去找狐王?我担心那些史官会为难银火。”胡丽心心念念的全是银火。

南宫杰爱怜的在胡丽的头上揉了揉她的一头华发,笑道:“你呀,顾好自己就成了。只要你做好了准备,狐王会全力保护银火不受责罚。他是狐族的王,拥有无上的权力和法力,任何人都奈何不了他。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一会儿让烟儿伺候你吃点东西,晚上好好歇息。明天会是混乱的一天,你要保存好自己的体力,知道吗?我还要回去准备一些丹药,以备银火有不时之需。”

胡丽愣愣的点点头,看着南宫杰颀长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在烟儿的软磨硬缠下,胡丽终于肯躺在床上,熬过了漫长而难耐的一夜。

胡丽又是在梦中被惊醒,睁开眼时已经到了上午巳时。一个激灵从床上下来,披头散发的就往门口冲去,与手持银盆进门的烟儿撞了个满怀。

“烟儿,现在什么时候了?银火他、他……。”

“小姐莫急,还没到时辰,火护卫还在牢里。奴婢先伺候您梳洗,然后再去找狐王,好吗?”烟儿明白胡丽的心中所想,正端了清水欲叫醒她,为她理妆。

烟儿手脚麻利的为胡丽施了淡妆,扶着她匆匆的往外走。刚走到门口,一队护卫迎面走了过来,前面一人高举着手中的锦缎卷轴,扬声高喝:“圣主接旨!”

胡丽不明所以的被烟儿拉着跪下去,学她的样子把头伏在地上。

“小姐,快接旨!”烟儿朝胡丽使了个眼­色­,胡丽不安的接过护卫双手递过来的圣旨,在烟儿的提示下谢了恩。

“圣主,噢不,是王后。恭喜王后,贺喜王后荣登后位。属下等奉圣意宣旨,如今礼毕,属下等告退!”宣旨的护卫恭敬的行了礼,带队离开。

胡丽懵懵懂懂的抓着手中的卷轴,不明所以的看着烟儿。烟儿眼明手快的在地上叩了个头,大声说道:“奴婢等代王后谢过圣恩!”

“小姐,不不,王后,快快起来。狐王已经下旨,您现在是狐族的王后了!”烟儿欢喜得跟什么似的,扶着胡丽站起身,目送着一队护卫走远。

“王后?我是王后 ...

(?”胡丽喃喃的重复着这两句话,恍若梦里一般。突然,她转身一把抓着烟儿,颤抖着问道:“银火,午时了,已经午时了,快,快去找狐王!”

胡丽跄跄踉踉的跑到大殿门口时,一阵诡异的声音伴随着一阵痛苦的哀嚎传了出来,令胡丽的儿陡然一颤,“烟儿,什么声音?银火……难道银火已经……!”

“王后,您别多心,听这声音不像,倒像是在行杖刑!”烟儿肯定的点点头,扶着胡丽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门口的护卫一见到胡丽,齐刷刷的跪了下去,大乎“恭迎王后,王后千秋!”

胡丽顾不得许多,一口气走完台阶,径自走到了大殿门口。制止了护卫的通传,迫不及待的走进去一看,大殿内的场面彻底把她吓住了!

大殿正中,银火趴在一张条形木凳上,两个护卫手拿着一根又粗又长的棍­棒­,横眉怒目的朝着银火的ρi股上挥了上去,嘴里还念念有词:“十五、十六……。”那银火,身后雪白的囚服上已经渗出了斑斑血迹,触目惊心。

大殿宝座上,狐王银夜­阴­沉着脸,看着银火传来的一声声凄惨的痛呼声,那张俊美的脸上眉头紧锁,双手拳头紧握。

胡丽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不顾烟儿的阻拦,朝着宝座上的银夜飞奔过去:“狐王,不要啊,快让他们停下,快停下来!”

银夜没料到胡丽这么快就赶了过来,看到她又惊又痛的样子朝自己跑了过来,连忙走下台阶,伸手扶住了胡丽,爱怜的说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宫里好好养着吗?”

大殿里的护卫忽啦啦跪了一地,无不高声呼喊:“恭迎王后,王后千秋!”

“狐王,求你了,快令他们住手,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银火会撑不住的!”胡丽紧紧抓住银夜的手,一张娇艳的脸上挂满了泪痕,翦水般的眸子里盛满了哀愁。

113王后的尊贵

( “慢着!”银夜一声怒喝,行刑的护卫立刻停下了手中动作。ww

胡丽立刻跑到银火面前,看着他身后一片殷红的血迹,颤声说道:“银火,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银火大惊,一不小心从长凳上滚下来,扯到ρi股上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眼冒金星。忍着那股子撕心裂肺的痛,银火喘着气说道:“王后,属下并无大碍,只是一顿板子,属下皮粗­肉­厚的,不打紧。属下知道,因为王后的仁慈,狐王已经免了属下的死罪,属下受领三十个板子又算得了什么。王后,请您必务保重,千万不要为了属下而伤了贵体,属下担当不起啊!”

胡丽只低着头哀哀的哭着,一句也说不出来。她眼泪朦胧的跑到银夜面前,抓着他的手哀求道:“狐王,你跟他们说一声,让他们不要再打银火了,我求求你了!”

银夜低叹一声,掏出手绢为胡丽轻轻擦掉脸上的泪痕,低声说道:“你现在是本王的王后,也是整个狐族的王后,本王答应过你一定设法救下火护卫。然死罪虽免,可活罪难逃,这三十大板只是一个小小的惩戒。唉,今日是你受封为王后的日子,本王不该让你看到如此血腥残忍的一幕。也罢,众将听令:今日乃王后受封的喜庆之日,本王理应大赦天下。火护卫的杖刑就此作罢,你们快扶他回去,速速传药师为他诊治!”

银火忍痛谢过圣恩,被护卫扶了下去。

“好了。现在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银夜轻声说着,温柔的把胡丽搂在怀中。

胡丽的一颗纷乱不安的心。此刻才算真正的放了下来。又想到银火的伤势,急急抬起头看着银夜,正想说什么,银夜却笑着阻止了她的话:“我知道你担心银火的伤势,我一早已经派人传话给南宫,让他提前准备一些治疗外伤的灵丹妙药。南宫的医术难道你还信不过?”

胡丽想起南宫曾经说过要准备一些药给银火以备不时之需,他应该做好了周全的准备。想到这里,这才长吁了一口气,抬头迎上银夜如火的星眸,赧然说道:“狐王。谢谢你!”

银夜扬起嘴角。故作不知的问道:“谢我?谢我什么?我该谢谢你救了银火才是。银火是我的近卫。你救了他,我理应谢谢你。”

胡丽转过脸去委婉的说道:“我知道很多事情并非你的本意,你也有身不由已的时候。说起来这件事也是因我而起。我怎么能够置身事外呢。”

“那你就没有想过,成为我的王后也并非你的本意啊!”银夜深邃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表情,却是令胡丽不自然的别开了脸。

“我……,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为我的决定而后悔。如果一切自有定数,我会顾全大局,不会任­性­妄为的!”胡丽坦然的说道。

银夜促狭的眨了眨浓睫,诡异的说道:“那,你的意思是,心甘情愿成为我的王妃。接受我的一切?”

胡丽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抬起头坚定不移的看着银夜,却触到了他眼底那抹来不及隐藏的笑意。额,这笑容怎么……?

银夜迅速揽过胡丽的肩膀,一边往殿外走,一边说道:“走,我送你回东宫,这几日会有很多繁琐的事要处理,还要准备即将到来的册封与大婚典礼,有得你累的!”

再次抬起头瞅了瞅那张灿烂如花的笑颜,胡丽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像是……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

果然,前脚刚踏进房门,一批又一批的文侍和宫女后脚就跟了过来,黑压压的跪满了整个东宫大门口。胡丽不知所措的看着银夜,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些人、这些赏赐。

“王后,这些东西都是贵为王后不可或缺的,令人收起来吧。烟儿,带人一一打点妥当,日后再向王后细说。”银夜笑着说道。

“是,奴婢遵命!”烟儿别提有多高兴了,主子贵为王后,狐王又是这般宠爱主子,以后的日子必然如鱼得水。她走到大门口,在那些宫女和文侍面前绕了一圈,然后又回到原来的地方,清了清嗓子,开始吆喝起来:“绫罗绸缎的,往这边来;珍宝古玩的,在这边列队;文房四宝的,到这儿侯着……。”

看到烟儿有模有样的在一旁指挥,胡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烟儿偷眼看了看银夜,又看了看胡丽明媚的笑脸,像是得到了鼓励一般,吆喝得更起劲了。

“做你的王后,是不是很累?是不是像书上和电视上所说的那样,有很多的礼节,有无数大大小小的差事,还有什么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是不是每天都要下跪请安,缝人便要说吉祥话?”胡丽歪着脑袋,撑着脸颊静静的看着银夜为自己倒茶。

银夜温莞的笑着看了胡丽一眼,手里的动作并不停下,“做我的王后只有一个要求,那便是要开开心心的。大殿上的政事有我处理,文官武将也折腾不到你这里来,至于其余的人,其余的事,你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王后,到了你这里,你作主便是。旁的一些不想听、不想见、不想管的人或事,大可以一概不理。”

“就这样?我是王后哎,难道不需要打理一些什么事情吗?”胡丽很是不解的睁圆了一双美目,盈盈的看着银夜问道。

“哈哈哈,你想打理什么,跟我说一声,我依你便是。宫中的古训、规矩虽多,但到了你这里,你大可以不必理会,一切依着你自己的­性­子便可。还有,你不用向任何人下跪请安,也不必理会任何人的言语,你是我的女人,眼里只要有我一人便可!”银夜斜着眼角瞟了胡丽一眼,似笑非笑的眸子里藏满了暗涌的情怀。

胡丽被“你是我的女人”这句话羞得满脸通红,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看到胡丽娇羞不已的低垂着头,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嗔也不是,怪也不是,银夜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充满了无尽的喜悦和ji情,令门外的文侍和宫女们一个个伸张了脖子想一睹个究竟。

“笑够了没?有什么好笑的嘛!”看银夜笑成这样,胡丽也不觉得紧张了,嗔怪的朝他翻了个白眼,接过他递过来的热茶轻抿了一口。

“咦?这是红茶吗?”胡丽惊喜的看着手中的茶杯问道。

“嗯,是大红袍,这还是我在人间跟长老学来的呢。红茶­性­温,适合养五脏。”银夜笑眯眯的看着胡丽白­嫩­无暇的脸,视线一刻也不舍得离开。

“禀狐王、王后,青主子和梦珂小主求见王后,欲向王后道贺!”一名侍卫走进来恭声说道。

胡丽疑惑的看着银夜,小声问道:“他们是谁呀?”

银夜皱着眉,不悦的放下手中的茶,冷声说道:“传令下去,王后贵体违和,谁也不见!还有,多派些人守在门口,这几天别让那些不消停的人进来扰了王后的清静!”

“是!属下遵命!”护卫退了出去。

“哎,你怎么这么不礼貌?好歹他们也是来道贺的,来者是客你懂不懂?”胡丽撇撇嘴,不满的说道。

“哼,来者是客?是 ...

(不是客你迟早会知道。这种人以后少理她们,别平白的脏了你这屋子!”银夜的话里带着一丝­阴­狠,令胡丽没来由的寒下了心。

“我是为了你好。你这么单纯,又是从人间初到这里,体内的灵力又这么弱,我要是不细心一点,万一你被那些恶人伤了怎么办?这里虽说是异界,但人心难测,总是有好有坏,我们没办法保证所有人都是纯良的。但是有一点却是真的,以你现在的灵力,随随便便一个护卫都能够置你于死地。所以,我必须要阻止一切心怀叵测的人接近你,你明白吗?”银夜声声缓缓的说着,眼里流露出一片­阴­沉之­色­。

胡丽的心突然狠狠的抽动了一下,一种难言的苦涩和感动一齐涌上了心头。他是狐王,却如此心若纤尘的为她着想;他虽是狐王,凌云的权势却无法制止一些人对他所爱的人心怀不轨。为了她,他宁愿不择手段,宁愿让她误解。

“想什么?”看着胡丽­阴­晴难测的表情,银夜卸下了脸上的­阴­沉,一脸和悦的握住她的手,暖暖的说道:“不要这个样子,我说过,我只想看到你开开心心的模样,不喜欢看到你充满哀伤的眼神。乖,你好好坐在这里歇会儿,一会儿我命人送些膳食过来给你尝尝。我还要回宫与群臣商议你的册封大礼,还有……我们在大婚!”

银夜的最后一句话又挑起了胡丽的敏感神经,她圆圆的双眼一下子就暴露了她内心的忐忑与羞涩。大婚?狐族的狐王与王后的结婚典礼?自己和银夜的婚礼?胡丽感觉自己的头一下子大了起来,结婚这个概念对她来说真的好遥远,可是经银夜的口中说出来以后,却像一只大锤将她彻底的敲醒了,也敲痛了!她真的要和他结婚了吗?她该怎样面对这场婚礼?又该怎样面对他的这份感情?

114狐族盛典

( 王后的册封典礼本该先行举办,三个月后再举行大婚之礼。但是银夜心中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硬逼着银枭与群臣商议,凭借他的三寸不乱之舌将大婚典礼与册封典礼共同举行。胡丽懵懂无知,某人却乐得像偷了七八只­鸡­的狐狸。

狐王大婚,几千年一次的盛典,整个狐族同庆齐欢,上上下下到处欢声笑语,人人脸上荡漾着难捺的喜悦。云霄宫殿更是祥云绕项,处处百花齐放。

数不清的护卫、文侍、宫女急匆匆的往东宫走来走去,将整个东宫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数十名宫女在王后的寝宫内垂手立在两旁,等候差遣。

“王后的凤冠在哪里?七­色­翡翠明珠呢?快快快,时辰快到了,你们一个个手脚都利索点呀!”烟儿站在胡丽的身后,扭过头扯着嗓子喊着,手中还抓着百鸟朝凤的碧玉金钗。

“烟儿啊,能不能不要戴这些首饰啊,我的头好重!”看着头上令人眼花缭乱的珠钗,胡丽觉得头皮阵阵发麻,脑袋更是沉重得像随时都会把她压倒。

“王后,今日是您和狐王的大婚,您要面对无数的臣民,所以务必要打扮的光彩动人,这些礼数无论如何都不能少的。您要是真的撑不住,那剩下来的头饰就免了吧!只是,这支百鸟朝凤的金钗却是万万不能少的。”烟儿说着,不由分说将手中的金钗Сhā到了胡丽的头上。

胡丽咬着牙,看着镜中那个华光闪烁、面如珠玉、目若星月、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一时间有一些恍惚。这是她吗?想想一个月以前,自己还是一个不知愁为何物的普通的大学生,偶尔有着少女的梦幻,每天过着两点一线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日子。做梦也不曾想过自己的生活会发生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可是,一切却都那么真真切切的发生了,情窦初开的恋人一夕之间与自己­阴­阳两隔,从人间跳转到异界,从平民变成王妃,一切发生的这样快,遥想当初,恍如隔世。

“烟儿,烟儿,王后准备好了没有?狐王的云撵已经到了宫外。马上就要降落了。快。快!”银火匆匆忙忙的从门外跑了进来,神­色­慌张。

烟儿一听,脸­色­微变。迅速将一顶红盖头盖在胡丽的头上,急急的说道:“快,扶王后出宫!”

两名宫女神­色­匆匆的上前扶住胡丽,转身就往外跑。ww

胡丽踉踉跄跄的被人挽着,眼前一片红雾,什么都看不清。心中却甚是不解:王后上轿,不是应该被人扶着慢慢悠悠的走出去吗,怎么好像被拖着跑一样?

看到胡丽脚步蹒跚不稳,烟儿一急,索­性­将头上的盖头揭下来塞到旁边一名宫女的手中。紧张的说道:“王后,先不戴盖头了,出去再说吧!”

几乎是被烟儿拉着一路小跑,一直跑到东宫大殿的大门外才停了下来。刚想喘口气,空中隐隐飘来一串轻扬的乐声,抬头看时,胡丽愣住了。

那是什么?是灰姑娘的马车吗?不对,空中飘浮的分明是一辆红­色­的大轿子,薄如蝉翼的红罗帐轻轻袅袅的飘舞着,那乐声正是从轿子里传出来的。可是,轿子里面空空荡荡看的分明,半个人影也没有。诡异的是,轿子前面奔跑着一只通体银白的狐狸,九条硕大的狐尾妖娆的缠绕着后面的娇子。那轿子徐徐降落,在离地两尺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

还没等胡丽反应过来,所有人纷纷跪地,高呼“狐王千秋万世”,烟儿也拉着她跪了下去。那银狐盘踞在半空,一条狐尾从空中滑落,如一条长长的玉带延伸到胡丽的脚下。下一刻,烟儿便扶着胡丽踩着那条狐尾走了上去。

胡丽的心都要跳了出来,看了看四周,她惊恐的握着烟儿的手,闭着眼颤声说道:“烟儿,怎么回事?我们为什么飘在空中?这只狐狸,这只狐狸……!”

烟儿扑哧笑了起来,轻拍着胡丽的手背细声细气的说道:“王后莫怕,这是狐王的云撵,是狐王用元神变幻而成的。这只银狐代表着狐王的元身,拥有无上的法力,它会好好的护送王后到云霄宫殿。”

胡丽这才慢慢的睁开双眼,却看到自己已经坐在了轿中,那银狐回头看了看胡丽,眼中的银­色­眸子是那样熟悉、那样温和。胡丽心中一喜,把手伸向了银狐。那银狐点点头,却将一只华美的狐尾伸到胡丽手中,轻柔的环绕在她的身边。

只见烟儿轻轻抬起手,无比神圣的喊道:“起轿!”银狐长嘶一声,转过身扬长而去。很快,云撵消失在云雾中。

“起驾云霄宫殿!”银火一声大喝,所有护卫与文侍、宫女各自排开,有序的往云霄殿走去。东宫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不同的是,周围的灵气涌动,一股强大的玄气笼罩着整个东宫。

云霄殿外,银夜一身艳红长袍,腰间的玉带将他玉树临风、君临天下的气势衬托得完美无暇。头顶的紫金冠泛着道道灼灼的金光,绝世无双的俊颜上闪动着一抹淡淡的晕红,笑意盈盈的眸子里如水般涌动着丝丝波澜,背立在身后的双手不时的收紧,手心温热的细汗诉说着他内心的激动与紧张。

听到空中的乐声传来,银夜笑得更加灿烂了,一颗心也跟着扑通扑通闹腾了起来。银狐现身,数以万计的文官武将齐齐跪地相迎,震耳欲聋的呼喊声直彻云霄:“恭迎王后,王后千秋,王后千秋!”

云撵在群臣上空停了下来,银狐抬头长嘶一声,群臣再次欢呼。烟儿扶着胡丽从轿中出来,银狐再次铺开一条玉带。

银夜含笑着走到胡丽面前,牵起她的一双柔荑,紧紧握在手中。隔着纱织的红盖头,银夜隐隐看到胡丽­精­致的玉鼻与小巧的朱­唇­,还有那微微颤抖的浓睫。她的手心微微带着湿意,能够感觉到她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乖,有本王在,不用怕!”银夜温尔的轻笑着,牵起胡丽的手走下云撵。烟儿紧随身后走了下来。

在群臣的拥护下,一对新人走进大殿。长老银枭与狐王、王后并立于大殿之上,四大护法殿下恭候,文官武将按级别依次排在大殿左右两侧,一群美艳的姬妾也依次排列在左右,无数羡慕的、祝福的、嫉妒的、喜悦的目光停留在一对璧人身上,静静等待这神圣的一刻。

“封后典礼开始!狐王御赐凤冠、凤印!”银枭扬声一喝,两名宫女捧着一只金玉盘缓缓行致大殿上,跪立在一对新人面前。

银夜慢慢的揭开胡丽头顶上的红纱盖头,一张倾国倾城艳丽无双的娇颜展现在众人面前。听到殿下密集的议论声,银夜嘴角扯起一抹得意。他接过凤冠,轻柔的戴在胡丽的头上,并为她梳理了一下额前的发丝,再将凤印放在她的手中,最后再为她盖上盖头。整个过程充满了柔情蜜意。

“礼毕,群臣参拜!”

“拜见王后,王后千秋万世!”殿内殿外群臣跪满了一地,齐声高呼参拜。

胡丽有些不知所措,在烟儿的提醒下,这才怯怯的说道:“免……免礼!”

“现在,大婚典礼开始!”银枭深厚的声音从大殿上方袅袅传出,绵延在数 ...

(里之外。

“恭请狐王、王后跪拜天地!”说话间,已有两名宫人上前扶着二人,双双跪立在大殿宝座下,面向着大殿的正门拜了下去。

礼毕,宫人扶起二人,只听银枭朗声说道:“新人跪拜先祖列宗!”二人缓身跪在地上,面朝着宝座上的狐腾行跪拜礼。

最后,银枭呵呵笑道:“新人对拜!”烟儿抿嘴笑着抚着胡丽,两人相视一笑,躬身相拜。

“请新人饮下合卺酒!”话音刚落,一对宫人已经捧着银盘缓缓而致。两人手捧金玉盏,彼此默默的看着,一个含羞带怯美艳动人,一个情深款款喜不胜收。双手交缠在一起,看着彼此眼中的自己饮下了手中的合卺酒。

“礼成!群臣欢贺!”银枭高昂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群臣欢欢喜喜的跪成一地,齐声高呼:“恭祝狐王与王后金玉良缘,千秋永世!”

银夜面目绯红,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止不住哈哈笑道:“众爱卿平生!今本王大喜之日,云霄殿大宴三日,不分等级,不分主仆,居者大醉!哈哈哈哈!”

大殿下,文武百官大声欢呼,人群纷纷涌动,传达着自己的喜悦。

人群中,一双充满怨恨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殿上一抹艳红的纤影,冷艳的脸上尽显浓浓的煞气和恨意,紧抿的朱­唇­无声的念着恶毒的诅咒,恨不能将眼中的那抹红­色­吞噬。

“狐王,让烟儿先送王后回宫,您与诸位大臣们痛饮几杯如何?”银枭笑意吟吟的望着银夜说道。

“好,本王今日定要与众位爱卿不醉不归!”又转过身牵着胡丽的手柔声说道:“王后,你先回寝宫稍作歇息,本王随后就来陪你,如何?”银夜的话里是满含深情的喜悦与溺爱,令胡丽的心暖暖的。

“嗯。”胡丽低低的应了一声,在烟儿的搀扶下步入狐王的寝宫。

115新婚之夜

( 云霄殿内,歌舞升平,酒香四溢,各个宫殿内觥筹交错,推杯换盏。ww

酒过三巡,银夜别过众大臣,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推开银火的搀扶,笑呵呵的往门外走去。他还惦着他的王后,他的新娘子,他最心爱的女人,早已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更何况**一刻值千金,他怎么舍得让新娘子独守新房呢。

金圣宫门外悬挂的大红灯笼和一片灯火通明就在眼前,银夜强忍着内心的激动,摇晃着往前走去。突然,一具银­色­的身体飘然出现在银夜的眼前,扶住了他。

“哈哈,长老,本王不是让你留在离恒宫代替本王与群臣共饮吗,你怎么跑到本王的寝宫这里来了?长老难不成喝多了?还是有什么话想对你的宝贝女儿说吗?无碍无碍,有话明日再说,本王要就寝了!”银夜哈哈笑着推开银枭往前走去。

“王,臣有要事相禀,事关王后安危!”银枭急切的闪到银夜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银夜眉头微蹙,脸上明显的浮上一层寒意,似乎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随本王到书房!”银夜冷哼一声,甩手往书房走去。

进了书房,银火守在门外,银夜重重的靠在椅子上,一双寒眸死死的盯着银枭,冷声说道:“说,谁敢对本王的王后不利!”

银枭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低声说道:“是……狐王您!”

“胡说,本王怎么会对王后不利!长老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很显然。银夜火了,而且火气很大。自己好不容易费尽心机才娶到的王后,疼她爱她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对她不利?

看银枭神­色­闪烁的样子。银夜的火气更大了。他不耐烦的挥挥手道:“长老,有话快说,别误了本王的洞房!”

一句话说的银枭脸­色­更红了。他想了想,索­性­抬起头直视着银夜,淡淡的说道:“您和王后……不能洞房!”

“什么?”银夜一骨碌从椅子上跳起来,神­色­怪异的看着银枭,半响才绷着脸说道:“长老,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本王和王后的大婚之夜,你居然……居然说我们不能洞房?你……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王,臣说的都是真的。在没有弄明白灵珠的灵­性­以前。您不能和王后洞房。否则会害死她的!”银枭毫不畏惧的迎上银夜的寒眸,平静的说道。

“什么意思?长老,有话不妨直言!”银夜双手紧握成拳头。盯着银枭的眼神缓和了下来,缓缓的坐了下去。

“臣担心,如果灵珠的灵气和您体内的灵气融合在一起,会不会直接被您体内的灵力所吸收?如果是这样,灵珠的灵气会彻底进入到您的体内,您的灵气和灵力会大增,同样,王后体内如果没有了灵气护体,以她一介凡胎**,会迅速衰老死亡。您难道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银枭的话犹如一记重雷狠狠的劈在银夜的头上。他的脸­色­骤变,深邃的眸子里暗涌着波浪,一丝痛苦浮现在脸上。“怎么会这样?难道灵珠并未与王后合而为一?”银夜颤声问道。

“臣并没有确切的答案,这只是臣的一个猜测。灵珠的守护体只是一个凡人,虽然它选择了她,但是以狐王您的灵气和法力,灵珠完全有可能将您的灵­性­所吸引啊。我们只知道拥有了灵珠的灵气和灵力,便可以一举击败血狐,但是,我们并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够真正发挥灵珠的力量。您是狐王,拥有最高最强大的灵力,如果再拥有灵珠的灵气,那等于如虎添翼,血狐势必一败涂地。可是,如果真的这样,那王后便成为了一个牺牲品。……。”

“够了,不要再说了!”银夜突然抬起手打断了银枭的话,冷冷的说道:“本王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王后就是灵珠,她一定可以将灵珠的力量激发出来。长老的话就说到这里吧,本王心里有数了。”银夜站起身,背着双手大步离开书房,往寝宫走去。

门口的守护看到银夜过来,悄然无声的跪地相迎。银夜挥挥手,守卫隐身在夜空中。

寝宫内,夜明珠华光溢彩,琉璃盏灼灼生辉。除了一室的朱门玉雕外,一块大红的帷幔如水般摇曳在一张极致奢华的大床上。床沿上,端坐着一具婀娜的身姿,一身的大红喜服掩盖了这具身体的主人绝美的容颜和妖娆的娇躯。大床的两侧,一字排开站着两排宫女和一名喜娘。

听到细碎的脚步声传来,胡丽的心突突的跳得更快了,双手紧紧扯着一块帕子,手心又湿又热。

看到近在咫尺的娇人如此温婉贤淑的端坐在自己面前,银夜有一种做梦的错觉。他还记得与她第一次擦肩而过的偶遇,她的泼辣、她的固执、她的坦率、她的朴素全部像一个个重叠的画面在眼前闪过。他每一次见到她,她的表情几乎都是生动的,或开心,或顽劣,或欢笑,或忧郁,或认真,或颓然,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令他毫无预警的掉进了她眼中的一潭清泓之中。如今,佳人就在眼前,此刻的她又是怎样的一种风情呢?

银夜略显紧张的往前移动了一步,一旁的喜娘迎了上来。银夜挥挥手,轻缓的说道:“东西都放在这儿,你们都退下吧!”

喜娘微微一惊,也不敢多言,忙放下手中的银盘,带着两列宫女退了出去。

看也没看桌上的喜称一眼,银夜走上前,站在胡丽面前,伸手握着大红的盖头,顿了顿,果断的揭下了那顶艳红。

帷幕下,珠光中,胡丽白皙无暇的脸庞在银夜的眼中一览无余。光洁的额头,珠玉般的鼻梁,娇俏的脸蛋,诱人的朱­唇­,一切看起来是那样完美无缺,令银夜忍不住怦然心动。他不由自主的伸手抬起她如玉的下颌,却看到了一双翦水般的清眸。她的眼眸好清好纯,带着一丝羞涩,一丝小女儿的娇憨,一丝迷惑,一丝胆怯。

“我的王后,我的小胡丽,我来了!”银夜喃喃轻语,下一秒,他火热的­唇­已经覆上了她的­唇­,那样深情款款,那样急不可待,那样柔情似水。她的­唇­好美,带着幽兰的清香,带着珠玉般的温润,软软的,颤颤的,像花瓣上的露珠,甘醇可口。

突如其来的吻令胡丽的大脑轰的一下炸开了锅,短暂的空白过后,是难捺的羞赧和无措。慌乱之中,她双手并用推开银夜,银夜一个不留神,被她推倒在地上。

“你……?”银夜眼里闪过一丝震怒,刚要立威,胡丽马上反应过来。她尖叫一声,弯腰跪在地上,七手八脚的把银夜扶了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是你吓到我了!谁让你不声不响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轻薄我呢。还有啊,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没劲道?我不过轻轻推了你一下,你就倒了。是不是酒喝多了?哎,不能喝就少喝点嘛,逞什么强!”说着,她把银夜扶在桌旁坐下,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看到胡丽俨然一副小女人碎碎念的样子,银夜又好笑又好气。他接过茶杯放在桌上,伸手握住胡丽的手,眨了眨眼,无比认真的说道:“对王后刚才的话,我有必要纠正一下。首 ...

(先,我没有吓你,我只是亲吻一下我的新娘子;第二,我没有不打招呼,我说过我来了;第三,不是我没有劲道,是我刚才吻的太过用心、太过认真,完全没有料到王后你会突然来这么一招;第四,我没有喝多酒,也不是不能喝,洞房花烛夜良辰美景时又怎能贪杯?你说,我说的对不对,王后?”

“额……。”胡丽小脸一红,眼睑迅速垂了下来,咬着贝齿嘟着红­唇­小声说道:“能不能不要叫我王后?我是不是以后都要叫你狐王?”

“好,我不叫你王后,你我既为夫妻,该有夫妻之间的称呼。我称你为娘子,你称我为相公,如何?”银夜眉眼里尽是春意盎然。

胡丽脸上的红晕更浓了,她抽回自己的手,嘟嚷着说道:“难听死了,我不要!”

“那,老公老婆怎么样?人间不都是这般称呼的吗?”银夜继续逗着她。

“不要不要,都好难听,我不要!你还是叫我胡丽,我叫你银夜,好不好?”不知不觉间,胡丽尽显小女儿的娇憨,令银夜禁不住心猿意马。

“好,你是我的小胡丽,我是你的夜。从现在开始,你要叫我夜,不许连名带姓的叫,要叫我的名字。叫一声来听听,叫夜!”银夜忍住心底的一股热浪,伸手搂过胡丽坐在他的腿上,半威胁半诱惑的说道。

胡丽又羞又急,却推不开他强劲有力的铁箍。看到银夜期盼的眼眸,胡丽几次张了张嘴,如蚊子似的哼出了一声“夜”。

“大声点,我没听见。”

“夜。”

“再大声点,我还是没听见!”

“夜!”

“烟儿没喂饱你吗?怎么有气无力的?”

“夜、夜、夜、夜、夜……!”

“……!”

116逗弄小娘子

( “为什么?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么多年了,我为他付出的一切他不但不放在眼里,还把我的真心放在脚底践踏,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这个女人,不过是­肉­身凡胎,仗着灵珠在她的体内就以为自己一步升天了!不,王后的位子是我的,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我一定要将她碎撕万段!”银姬眼里涌着浓浓的恨意,一团欲喷薄的怒火在眼底燃烧,妖娆的上身剧烈起伏着,花瓶、杯盏、琉璃饰品杂乱的碎了一屋子,遍地狼籍。ww

黑风静静的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绝美的女人。她体内的灵力狂乱的窜动着,艳光四­射­的脸上毫不掩饰她的狠戾与­阴­冷。

黑风的无动于衷让银姬更为恼怒,她随手抓起桌旁的椅子朝黑风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黑风不躲也不闪,“砰”的一声闷响,一股粘稠的液体顺着他的额头缓缓流了下来。

“你……,你­干­什么吃的?连你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不是?连你也护着那个贱人?好,很好,你们都看我不顺眼,都被那个贱人迷了心窍,滚!你给我滚!!”银姬撕声怒吼着,体内汹涌的灵力一触即发。

黑风一动不动,任由脸上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半响,才冷冷的说道:“你的这条命好不容易才保了下来,如果你不在乎生死,随时可以向王后动手。以她现在的修为,连个侍卫都奈何不了。更何况是你这样五级以上的守卫。不过,王后初登后位,狐王暗布在东宫里的隐卫怕是个个都在你之上,你自己看着办吧!”黑风说完。冷冷的转身而去。

银姬咬着银牙看着那抹黑影远去,眼里的怒火慢慢平息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不见底的­阴­狠。

当烟儿推门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胡丽斜倚在床头,一只手撑在床上,流波辗转瞅着头顶上的罗纱帐,似乎在努力忆着什么。突然,她坐起身,双手抱头用力摇了摇,嘴里发出一连串咿咿呀呀的轻语。然后。用力把头埋在膝盖上。一把扯过被子裹在了头上。

烟儿大惊,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扯开被子紧张的问道:“王后。您怎么了?别吓奴婢啊!”

胡丽面额红通通的,她咬着红­唇­局促的问道:“烟儿,你有没有看到狐王,他什么时候走的?”

烟儿掩嘴一笑,俏生生的说道:“王后,狐王一早就上朝去了,他走的时候还特意吩咐奴婢,要好好照顾王后,不要扰了王后休息。ww现在时辰还早,您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胡丽哪里还睡的着。摆着手说道:“不睡了,我……。”猛一低头,她看到了自己身上一套薄薄的睡衣裤。衣料柔软如蚕丝,雪白得没有一丝杂­色­,透过薄薄的衣服,隐约可见里面如雪的肌肤。倒吸一口凉气,胡丽一把抓过烟儿,喉咙发紧的问道:“烟儿,我、我昨天好像不是穿的这套衣服,是你帮我换的吗?”

烟儿捂着嘴吃吃笑道:“王后,衣服是奴婢早就准备好的,不过不是奴婢帮您换的。”

不是烟儿,难道是……?心里像敲着鼓一般咚咚乱跳,脸上的红热烧的她恨不得躲进被子里去。

“奴婢伺候您沐浴吧!”烟儿走到床前笑着说道。

“沐浴?”胡丽疑惑的抬起头,看着一脸笑意的烟儿说道:“一大早就沐浴?”

“奴婢早已经准备好了浴汤,就等王后醒来了。”烟儿笑得一脸暧昧。

胡丽突然明白过来,抓起身后的软枕朝烟儿丢了过来,又羞又赧的说道:“死丫头,就你鬼­精­,我让你贫嘴!”

两人一路笑笑闹闹的跑到了浴池。

水气缭缭,花香袭人。胡丽坐在池中,闭目享受着池水氤氲的熏香,不自觉的又想起了昨晚的一幕。真是奇了怪了,自己昨天晚上是怎么睡着的?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只记得银夜说她一身的喜服和沉重的头饰太累赘,也不管她乐不乐意,把她拖到梳妆镜前,帮她摘下了满头的珠钗,又脱掉了身上的喜服,连鞋袜也帮她脱了扔在一旁,抱着她就滚到了床上。她的小心肝曾一度快被他的举动给吓飞了出去,就在她被银夜紧紧抱在怀里、心脏狂乱不止的时候,她的瞌睡虫就这样大剌剌的闯了进来,直接把她带进了周公的家。后来是什么样的一个情景,是怎样的洞房花烛,她全然没有半点印象。如果真的像烟儿所说,自己身上的衣服被银夜换掉了,那她身上岂不是被他看光光了?

要死了,那个家伙到底对她做了些什么?他们……洞房了吗?听说女人的初次会很疼的,可是自己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也没有哪儿酸疼,而且­精­神还相当的好呢。如果他们没有行房的话,那家伙­干­嘛要给自己换衣服?以他平时的个­性­,他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哎,不想了不想了,真是闹心!胡丽用力甩甩头,想将头脑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维全部抛开。

“烟儿,过来帮我按摩一下。”胡丽走到池边,透过缭绕的雾气,朝门口一道银白­色­的身影喊道。

那身影缓缓走到浴池边,看着池中那玲珑的身姿,嘴角邪魅的扯过一抹笑意,一双手已经毫不客气的在那片娇­嫩­滑腻的香肩上开始慢慢移动。

力道拿捏的恰到好处,每一次按压都令胡丽浑身的细胞叫嚣着,不知不觉中,一道道酸酸麻麻的感觉涌向四肢百骸,胡丽忍不住轻吟出声。

那身影猛的一震,手中的力道不自觉的加了一层,却痛得胡丽惊呼起来,嘴里不由得呢喃出声:“烟儿,你弄痛我了,轻点儿嘛!”那声音娇媚中带着一丝无形的诱惑,软糯醉人。

一双大手再次开始活动,却有意无意的在胡丽的身上四处游移,待胡丽有所疑惑的时候,那双大手已经很不老实的滑到了那两座山峰上。

“呀,烟儿,谁让你乱动了!”胡丽星目迷朦的抓住胸前一只不安份的手,突然觉得这只手怎么这么大呢?愕然回头,迎上一双邪魅妖异的银瞳,笑得那样无害,那样得意。

“天啦……,啊……!”胡丽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忙不失迭的往池中跑,不料脚下一滑,整个人跌入池中扑腾起来。

银夜见状,顾不得再戏笑,也跟着跳进池中,握着胡丽的腰肢将她托出了水面。

“咳咳,咳!”胡丽一边咳着,一边用力抓着银夜的衣袖,整个人还没从失魂落魄中回过神来。

“怎么样了?好点没有?”银夜一手搂着胡丽,一边轻拍着她光洁的后背,笑盈盈的。

咳了好一阵,胡丽才喘着气看着面前笑得春风得意的人。他就那样毫不避讳的盯着她胸前的曲线看得如此坦然,眼中流露出火一般的灼热。

“啊,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闭上眼,快闭上眼睛,转过身去,快转身呀!”胡丽惊慌失措的用手遮住胸前的春光,侧着身子对着银夜,脸红得跟夕阳下的晚霞一样,还羞赧的跺着脚。

“别再蹦了,当心滑倒。”银夜笑着一把将胡丽揽在怀中,如气如兰的在她耳边说道:“小娘子害 ...

(羞了不是?我是你的夫君,有权利享受你所有的美好,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来,我继续为你按摩!”

“啊……,不要,你快出去,出去呀!烟儿呢,让烟儿进来伺候我沐浴就行了。你是狐王,我可不敢劳你大驾,你快点出去呀!”胡丽躲闪着银夜的一双“魔手”,真恨不得直接钻进水里算了。

门外听到声音的烟儿愣了一下,待她发现里面贸然闯进去的居然是银夜之后,抿着嘴笑着说道:“王后,奴婢去给您重新拿一身衣服过来。”说完,也不待胡丽有所表示,脸­色­红红的走开,将门口的宫女们全部撤了出来。

“烟儿去拿衣物了,就让为夫我来服侍娘子沐浴吧!”银夜说着,一双大手再次伸向了胡丽。

胡丽分明看到银夜眼里闪烁着浓浓的笑意,急得大喊大叫起来:“你你你,你个登徒子,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叫人了!”她敢情把自己的身份忘了个一­干­二净,也把银夜的地位统统抛在了脑后。

银夜一听,脸­色­沉了下来,黯然的说道:“小胡丽,你好像忘了一件事,你我之间可是明明白白的夫妻关系,我这个如假包换的丈夫给自己的新婚妻子按摩,怎么着也谈不上登徒子一说吧?我们昨天晚上才洞房,今天早上你就不认帐了?”这语气,啧啧,蕴含无限的委屈啊!

胡丽脸上挂不住了,后知后觉的想起了现在的状况和处境,那个急啊,那个羞啊,那个不知所措啊……。

看到胡丽脸上闪过的纠结,银夜忍着笑,一本正经的说道:“来吧,我的新娘子,让我来服侍你沐浴……。”

胡丽一口银牙磨的咯咯响,她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嫌弃自己的身体太过壮实,连装晕也这么不容易!

117教我炼丹

( 银夜背着双手在前面走走停停,胡丽在后面别别扭扭的跟着,一个眼里笑得春光灿烂,一个心里像揣了一只猫。ww银火和烟儿很有默契的远远跟在身后,忍着笑偷眼看着前面的两个人。

“小胡丽,走快点儿,我还没吃早点呢!”银夜突然立住脚步,慢慢回过头,面目含春的看着身后娇俏的小人,飞扬的眉梢丝毫不掩内心的喜悦。

胡丽没料到他会停下来,只顾着低头掩饰自己的别扭,却来不及收住脚步,下一刻,已经撞进了一具坚实温暖的怀中。慌乱的抬起头,迎上一双邪妄戏谑的眼眸,胡丽一张悄脸瞬间涨红,如春花般乱颤。

“唉,我的小娘子,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呢?不行,我得尽快让你适应我的热情才是。”说话间,胡丽整个人已经横在了银夜的臂弯中。

“喂,你­干­什么,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胡丽又羞又急,一边往银夜怀里躲着,一边抡起粉拳雨点般砸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一口气把胡丽抱进了东宫大院,银夜这才慢吞吞的把她放了下来,不理会她在后面跳脚,气定神闲的背着手往里走。

“来人,快传膳!”烟儿一声令下,几名宫女进进出出的开始奉膳进来,一会儿功夫,摆满了一大桌。

有美食当前,胡丽的大脑瞬间短路,拿起筷子就朝着桌上的碗碟发起了攻势,红艳艳的小嘴一张一合。看向银夜的眼神也变得格外愉悦,还带着些许娇憨。

银夜浅尝了两口便停了筷,索­性­坐在那里欣赏胡丽的吃相。

“咦,你怎么不吃了?不是说没吃早餐饿了吗?”说话间。胡丽又吞下了两块小巧的糕点。

“我有秀­色­可餐,你快吃。”银夜若有所指的笑着说道。

胡丽哪里能想到那些,以风卷残云般的速度消灭了大半桌的美食。最后不得不微喘着气说道:“不行了,实在吃不下了,留着我中午再吃吧。”

“撤!”银夜挥挥手,桌上的碗碟很快被宫女们撤了下去。

胡丽站起身,摸着肚子软绵绵的说道:“我吃撑了,得出去走走才行。要不我们去找南宫吧,我有好几天没有过他的花花草草了!”

银夜浅笑着站起身,一只手自然的揽在胡丽的肩上。两人转身往外走。身后的烟儿动了动嘴。欲言又止。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索­性­柳眉一横,跟了过去。

刚刚走出东宫大门没多远。南宫杰与西漠两人说说笑笑着往这边走了过来。看到银夜和胡丽双双出来,两人跪地欲行礼,被银夜挥手制止:“免了。以后在小胡丽面前你们都不必拘礼,同在人间的时候一样就好。”

南宫杰挺了挺身躯,嘻嘻笑道:“这可为难微臣了,王后在人间可是称我一声老师的,现在是不是也要唤我一声师傅呢?”

没等银夜开口,胡丽撅着嘴抢着说道:“师傅就师傅,这有什么为难的,你本来也就是我的师傅。只不过。为人师表需得作个表率的样子出来才好,可不能像某些人,都成一国之君了还跟人耍泼犯赖!”

南宫杰和西莫愣了一下,两人神­色­怪异的看着银夜,想笑却又不敢笑,忍得好辛苦。

银夜不以为然的伸手在胡丽光洁的下颌上轻轻捏了捏,半是警告半是戏谑的说道:“你们跟本王相处了几千年,难道对本王还不了解?本王只特别对待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是吧?对了,小胡丽想你的宝贝,不如你们陪她去转转吧。本王还有公务要处理,晚点再过来。”银夜说完,拍了拍胡丽肩膀,笑着转身离去。

看到银夜走远,胡丽这才眉开眼笑的问道:“你们怎么过来了?我正要去找你们玩儿呢!”

南宫杰看了看西莫,摸了摸鼻子,用胳膊轻轻碰了一下西莫。西莫低下头,不自然的笑着说道:“这个,我们就是怕你闷,来给你解闷呢。”他能说被狐族所有女人公认为是除了狐王以外最有魅力的两个男子一大早巴巴的跑到这里就是为了利用他们的美­色­帮她驱逐蚊虫和苍蝇吗?

“嘿嘿,还是你们够朋友,知道我在这里无聊的紧。走,带我去云巅看看那些花草!”胡丽拉起南宫杰的胳膊,笑眯眯的跑开。

西莫愕然的看着胡丽没事儿一般的跑远,只得疑惑的看向烟儿,却见烟儿撇撇嘴,垂下头一声不吭。

进入云巅,西莫惊奇的看着满地的奇花异草,眼底锐光直闪。

“别想打它们的主意,除了小胡丽,谁也别想动我的宝贝一根手指头。”南宫杰骄傲的昂起头,把西莫的想法彻底封杀在萌牙状态。

“嘿嘿,西莫,我告诉你噢,我已经识得了上百种花草了,曼陀、红海、麻香、子岭……,我还把它们的功效、­性­能记了个滚瓜烂熟,就是为了防止南宫找借口不让我进来。”胡丽喜笑颜开的指着那些­色­彩斑斓的花草,艳丽的花­色­将她娇­嫩­的脸映得灿烂无比。

西莫闻言,惊讶的看着南宫杰,似乎对胡丽的话感到疑惑不解。

“呵呵,这丫头脑子极为好使,有些昙花一现的花朵,她只见了一次就能记住它的味道和形状,不但过目不忘,对我说的那些功能和药用,更是能够举一反三,我表示对于她的这种天赋只能感到不解。所以说,万事还是要讲究个缘份的。”南宫杰淡然的笑着,眼里却掩饰不住一抹暗喜之­色­。

西莫心里更是震惊不已,南宫花了上千年的时间才弄懂这里所有的花花草草,才能够利用它们的特­性­制造丹药,但是胡丽却只花了十几天的时间就弄懂了上百种草药,简直是不可思议!

“师傅,嘻嘻,你那些个瓶瓶罐罐里面的东西看起来似乎挺不错的样子,又香又好吃,能不能……?”

“做梦!好端端的别指望浪费我的这些灵丹妙药,它们可是有大作用的!”银夜挑着眉,一本正经的说道。

“呵呵,别担心,我不要你的这些小丸子了,你就把做那些小丸子的方法告诉我就成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浪费你一颗药丸!”胡丽涎着脸,呵呵笑着把脸凑到南宫杰面前。

南宫杰愣住了,西莫也愣住了。她要学炼丹?她要做药师?敢情她把药师这个职业当成厨师了。

“丫头,我没有听错吧?我这个可不是烧饭的厨师,随随便便教你炒两个菜就完事了的。炼丹是五级以上的专业药师才可以做的事,除了修炼上千年以外,还要符合炼丹的条件才行。你还真把我辛辛苦苦炼来的丹药当成一道菜了!”南宫杰斜着眼瞅着胡丽,摇头笑道。

“什么大不了的嘛,不就做几颗药丸子嘛,又是修炼又是炼丹的,说的那么玄乎。你根本就是小气,不想教我呗!”胡丽撇着嘴,下巴都快翘上了天。

南宫杰看了看西莫,真真是哭笑不得。西莫笑了笑,上前拍拍胡丽的肩,帮南宫解围道:“丫头,南宫说的没错。药师这个职业不是每只灵狐都可以承担,如果不符合修炼的条件而强行为之,轻则走火入磨,重则灵气尽毁 ...

(,魂飞魄散。就算你体内有灵珠的灵气,也仍然无法强行修炼。相信我们,我们是不会骗你的。”

“可是,你们怎么知道我不适合炼丹?”胡丽仍然不死心,一双晶亮的眸子睁的又圆又大。

“这……,好吧,我告诉你。在我的炼丹房中,有一本供药师修炼的口诀,那是挑选药师的关键所在。适合修炼的灵狐需用毕生的灵力打开口诀,并且能够看到里面的字迹,那么这只灵狐便可以修炼成为药师,达到五级以后方能炼丹。”

“好,我要!”胡丽听完南宫杰这么一说,好奇心更重了,不服气的拉着南宫杰就往门外走。

“哎,你真是……!”南宫杰苦笑着望了西莫一眼,只得摇摇头随着她去。

三人来到南宫杰的炼丹房,里面药香扑鼻,仙气缭绕,看得胡丽眉开眼笑。炼丹房的大殿之中,一个旋转的白­色­器皿中静静的躺着一本看似古老的书,顶上一道玄光照­射­在书上,显得神秘莫测。

“就是这本书?”胡丽指着玄光下的书本问道。

南宫杰点点头,缓步走到古书下说道:“这片玄光用来识别灵狐是否具备修炼的潜力。如果你真的想试试,我要和西莫提前准备一下,以免你会受到玄光的伤害。”

胡丽定了定神,一边细细的打量着玄光中的古书,一边缓缓往前移动脚步。普普通通的一本书,书的颜­色­已经开始发黄,看不出到底经历了多少年月。柔和的玄光像日光灯一样明亮耀眼,也看不出有任何玄机。

“别太接近它,小心玄光……。”南宫杰的话还没有说完,胡丽的一只手已经伸向了玄光笼罩下的古书。

118意外的见面礼

( 南宫杰和西莫二人眼神骤变,正欲施展灵力,却见胡丽巧笑倩兮的将古书拿了出来,漫不经心的翻开首页,蹙了眉说道:“这写的什么鬼画符啊,是繁体字吗?看着不像呀!”

二人面面相觑,双双跳到她面前,一左一右抓着她的胳膊狂喜的叫道:“你看到字了?真的看到里面的字了?”

胡丽纳闷的抽回自己的胳膊,抿抿嘴对南宫杰说道:“我就知道你小心眼儿,故意不想教我做那些小丸子!这个字怎么念?熏香的熏吗?药熏重引?什么意思?”

南宫杰乐得一把抱住胡丽,欣喜若狂的说道:“天啊,小丫头,你真是我们的福星啊!想不到你体内居然有药师的潜力,太好了,太好了!”

“停下停下,别再转了,转的我头晕。ww你就说吧,到底教不教我炼丹?”胡丽把古书重新放回玄光下,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问道。

“嗯嗯,教,教,我教,我当然教!从现在开始,不管你什么时候想学丹药都可以找我,只要你想学,我什么都教你。我要把我所知道的一切毫无保留的教给你,炼丹、配药、制毒、解毒,全部教给你,哈哈哈哈!”南宫杰仰天长笑,笑得胡丽心里直发毛。

一旁的西莫强忍住心底的颤动,激动的说道:“想不到啊想不到,想不到银狐一族除了祈南护法以外,居然再次出现了一个具备强大的战斗能力的药师,还是我们的圣主。哈哈哈,真是老天有眼!”

胡丽被两个人怪异的举动吓住了,两只脚悄悄往后挪。这两人,神经兮兮的。碰了他们的古书,至于这么激动吗?还是溜为上策!

“这王后也真是的,咱们姐妹们都在此等候多时了,居然闭门不见。这是作为狐族的王后应有的礼节和典范吗?”一个尖细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胡眉皱着眉停下了脚步。

“是啊,这么大的礼仪,王后却视而不见,难道是仗着狐王对她的宠爱想无视狐族的法纪?”另一个不紧不慢的声音在里面响起。

“哎,王后是来自人间的凡人,哪里明白狐族的礼节?怎么能和姐妹们相提并论呢?”一个女人不无讽刺的声音引起了一片议论声。

“就是嘛!咱们遵照狐族的礼节给王后请安。却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就连几个低贱的护卫也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上梁不正下梁歪。真正是破坏了咱们的规律,以后,她还有何颜面服众?”

“……。”

狐丽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回头看看烟儿,烟儿一脸紧张、不安的样子,眼里的神­色­却在迅速变幻。

“走吧,咱们进去吧!”胡丽淡淡的回过头,往前走去。

门口的四名侍卫一见胡丽,齐刷刷的跪地高呼“王后千秋!”

“大家都起来吧!”轻轻的挥了挥手,胡丽踩着碎步进了东宫大院。她走的很慢,一边走,一边仔细打量着院中一二十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

哈,这是瑶池圣母要开选美大会吗?怕是普天下的绝­色­美女都云集到这里了吧!一个个扭动着水蛇腰。争先恐后秀着胸前的春光,薄薄的蚕纱裙摆下难掩令人想入非非的无边春­色­,柳眉高挑,樱­唇­微启,啧啧,清一­色­的国­色­天香啊!

“王后?她就是王后?妾身参见王后,王后千秋万世!”一个女人的惊呼声响起,而后一群花蝴蝶纷纷跪倒在地,俯首参拜。

妾身?她们自称是妾身?难不成这个狐王真的跟古代的君王一样,坐拥后宫三千佳丽?想到这里,胡丽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眼里浮上一层愠­色­。

“烟儿?”胡丽试探­性­的喊了一声,烟儿立刻走上前,朝胡丽弯了弯腰,小声说道:“王后,这些都是在宫中有封号的主子,是王的……姬妾……。”烟儿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从鼻子哼出来的。

哼,果然如此!臭东西,大­色­狼,都娶了一大票老婆了,还把自己骗到这个火坑里来,真是缺德!胡丽在心里把银夜暗骂了几十遍,这才没好气的说道:“你们都起来,别跪我了。”看着她们站起身后,一个个神­色­不安的闪烁着,胡丽忍住不快,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们都找我有事?”

一个穿火红蚕丝拖地长裙的女子妖娆的走上前,风情万种的说道:“王后,妾身等遵照古训,特来向王后请安。”

“请安?”胡丽想了想,了然的点点头,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我知道了,你们都已经请过安了,回去吧!”走了几步后,回头发现她们都呆在原地,一步也不曾挪动,然后转身笑着说道:“噢,我明白了。烟儿,吩咐人下去,把我屋里的那些东西拿出来,每位主子送一样吧!”

胡丽说得轻描淡写,烟儿却急了,她跑到胡丽面前小声说道:“王后,您屋里的那些东西都是狐王捡着最好的宝贝送过来的,您要送给她们?她们不配!”

烟儿的声音虽然极小,但仍然清清楚楚的传到了院中两名女子的耳朵里,一个是身着青衣的青离,她的灵力达到了四尾狐的级别,算是狐族里的一个强者;还有一个是身穿鹅黄­色­罗衫的云黛,灵力也达到了三尾狐的等级,也是个厉害的角­色­。此二人是狐王姬妾中唯一拥有灵力和法力的姬妾,对于烟儿方才的耳语自然是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脸­色­也在瞬间变了。

“这样不好吧?她们不是来请安的吗,就当是见面礼吧。好好打发了去,以后不想跟她们扯上那些个是是非非。”胡丽小声在烟儿耳边说着,又回头看了那些姬妾一眼。

烟儿噘着嘴,不情不愿的转过身,语气不善的说道:“请各位主子们稍候,王后有赏!”

看着胡丽与烟儿主仆二人相继走远,青离眼中的寒气涌了上来,紧握的双拳慢慢舒展开来,手心一团雾气越聚越拢。突然,青离手指倏的张开,那团雾气像长了眼睛似的朝胡丽飞了过去。

胡丽只觉得身后突然多了一丝凉意,待要回头时,烟儿突然转身挡在胡丽面前,伸手将那团雾气挡住,然后咬牙拍出一掌。

“唉哟喂!”一阵惊呼声响起,那群花蝴蝶横七竖八倒了一大半,一个个疼得龇牙咧嘴,就连青离也被那股力量震得倒退了好几步,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抹震惊。怎么会这样?以她四尾狐的灵力,刚才发出去的这一掌足以不声不响的将这主仆二人打成内残,可是,刚才回弹过来的力道远远比自己的灵力高出太多太多,而且对方根本没有尽全力。王后体内的灵力明明非常虚弱,怎么会发出如此强悍的威力?难道是旁边的那个小丫头?不,这不可能!青离神­色­怪异的看着烟儿,却迎上烟儿一双带着十分怒意的眸子。

胡丽奇怪的看着在地上不住哀声叫唤的花蝴蝶,小声问道:“烟儿,她们怎么了?怎么都躺地上去了?”

烟儿收回眼里的寒光,浅笑着说道:“王后,各位主子听说王后有赏赐,可能是太过于激动了,想向王后行礼呢。”

胡丽疑惑的说道:“真的是这样的?有这么奇怪的礼仪吗 ...

(,非要躺到地上?”

“怎么回事?乱糟糟的!”一声威严的低喝声从门口传来,银夜带着银枭和银火走了进来。众人纷纷行礼,躺在地上的花蝴蝶也都忍痛爬起来行礼。

烟儿赶紧扶着胡丽迎上来,正要行礼,被银夜一把扶住,柔声问道:“我才离开一会儿,你这里倒热闹起来了。发生什么事了?烟儿?”银夜用银角的余光看到了烟儿眼中的一丝愤愤。

“回、回狐王,没什么事。王后要给各位主子们打赏,主子们太激动了,要给王后行大礼呢!”烟儿不轻不重的一句话,令跪了一地的花蝴蝶们暗自咬牙,却令银夜眉开眼笑。

胡丽撇了银夜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蒙狐王恩典,姐姐们要向我示好。都是狐王的姬妾,我也不能亏待了哪位姐姐,是不是,狐王?”胡丽特意把“姬妾”两个字加重,还用一双冒着小星星的美目瞪着银夜。

银夜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嘿嘿笑道:“小胡丽,这些虚礼以后都不用理会,我已经下过命令了。走吧,我们进去再说。”银夜揽过胡丽的肩,笑盈盈的说道。

“禀狐王,有几个姐妹们无端端的受了重伤,这该如何是好?还请狐王救救姐妹们!”青离突然站起身,指着地上几名口吐鲜血的姬妾,说得泪眼汪汪,令人我见犹怜。

银夜怔了怔,慢慢走向几名倒在地上的姬妾,烟儿也扶着胡丽走了过去。

“伤得不轻啊!”银夜淡淡的说了一句,看似无意的在烟儿脸上扫过。烟儿眼里有委屈,有愤怒,在偷瞄了银夜一眼后还有一丝胆怯。

“王后,不管怎么样,她们也是在你的院子里受的伤,不如你赏赐一些灵药给她们吧!

119烟儿

( 额,灵药……?灵药?我哪来的灵药?南宫还没有教会我炼丹之术呢,我到哪里去偷那些灵药去?胡丽疑惑不解的抬头看着银夜,见他眼里满满的尽是神秘的笑意,眼睛一亮,笑眯眯的转过头说道:“好吧,姐妹一场,我怎能见死不救呢?烟儿,进屋去拿几粒丹药给姐妹们服下。”

这下轮到烟儿头疼了。王后以前服用的丹药都是祈南护法亲手炼制了送过来的,每一粒都那么金贵,哪里还有多余的?她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变不出来啊!

变?有了!烟儿一拍脑袋,转身往东宫的大厅走了过去。很快,她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玉瓶匆匆跑了过来,将玉瓶里的药丸倒出来每个受伤的姬妾给了一粒,然后在她们的头顶轻轻摸了摸。一会儿,那些­性­命垂危的姬妾们竟然缓缓站了起来。

“好了,今日多亏王后仁慈救了你们,你们都下去吧。以后无事勿扰!”银夜淡然的挥手说道。

“可是,狐王,姐妹们无端的受伤实在可疑啊,妾身怀疑……。”青离不怕死的说道。

银夜寒眸微变,冷冷的说道:“本王安排了无数的隐卫保护王后,有任何不利于王后的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你们这么多人突然出现在东宫,怕是惊动了那些隐卫,他们不过是想给你们提个醒。还不快下去?”银夜突然发怒,吓得那些花蝴蝶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枭叔叔,你来了。好几天没看到你了呢!”院子里终于清静下来,胡丽喜滋滋的迎上去扶住银枭的胳膊,眉眼里满是娇憨的笑意。

银枭看了银夜一眼,淡然的笑着说道:“枭叔叔做错了事。这些天都在闭门思过呢。”

“啊?闭门思过?您犯了什么大过啊,需要闭门思过?”在胡丽的眼里,银枭可是无所不能,天塌下来他都有办法顶起,到底是为了什么会被罚闭门思过?想到这里,胡丽一记白眼朝银夜丢了过去。

“哈哈哈,这不能怪狐王,狐王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只是闭门思过,已经是狐王对我的恩典了!”银枭的话引来银夜的一记警告,也引发了胡丽的好奇心。

“您到底犯了什么错嘛。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够帮您想想办法!”

“额。胡丽,别闹了,别对长老不礼貌!我们先进去吧。”银夜拉起胡丽就往里面走。不顾银枭在后面笑得畅快淋漓。好几天了,被银夜逼着想办法破解灵珠的秘密,今天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进了大厅,烟儿奉上茶水,恭立在胡丽的身后。

“烟儿,你过来,本王今日要赏你一样东西!”银夜笑着朝烟儿招招手。烟儿不安的缓步上前,跪倒在银夜面前,小身板止不住的轻颤着。

“银夜,你……?”胡丽看到烟儿全身没来由的在颤抖。心中也慌了,想制止银夜。

银夜朝胡丽宽慰的一笑,缓缓伸出手在烟儿的头顶轻轻旋转了几圈,接着,猛然一掌击向了烟儿的头顶。倾刻间,烟儿的头上迸发出一圈耀眼的银光,闪闪烁烁了许久,银光消失,烟儿也无力的歪倒在银夜的脚下。

胡丽大惊,扑在烟儿身上哭喊着:“烟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快起来!”说着,又泪眼汪汪的看着银夜,痛不欲生的说道:“你、你怎么能够这样对待烟儿?你不是说要赏她吗?现在为什么又要杀她?她到底犯了什么错啊!”

烟儿含笑着坐起身,朝胡丽露出一抹欣然的微笑,盘着腿深深的吸了几口气,闭着眼静静的坐在那里,双手平放在腿上。一会儿,烟儿的全身上下冒出了一层袅袅的雾气,头顶上更是有乍红乍紫的光圈隐隐的透了出来。再欠睁开眼时,面上的疲劳一扫而光,眼底幽暗的眸子更是­精­光灼灼,全身­精­神抖擞。她一骨碌爬起来,再次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泪流满面的哽咽着说道:“烟儿谢狐王恩典!谢狐王恩典!谢狐王恩典!”

几声清脆的叩首声吓了胡丽一大跳,她慌忙扶住烟儿,看着她红红的额头,心疼不已的说道:“烟儿,你这是……。”

烟儿泣不成声的看着胡丽,一会儿又看看银夜,­干­脆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烟儿啊,你快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狐王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找他评理!”胡丽的火气被挑了上来,瞪着银夜的眼睛似要喷出火来。

“不不,王后,狐王没有欺负奴婢,狐王他……他……,狐王的大恩大德,烟儿誓死难忘!”烟儿一边哭,一边说,闹得胡丽心急如焚。

“烟儿,这是你该得的。本王别无他意,只希望你日后能够好好的保护在王后的身边,尽心尽力的守护她,也算是对得起整个狐族,对得起本王的一片心意了。”银夜淡淡的说道。

银夜的话让胡丽更加没头没脑了,她站起身坐回到银夜的身边,看到烟儿哭得稀里哗啦的只顾着猛点头,不由得柔声说道:“好烟儿,别哭了,既是狐王的恩典,你该高兴才是,怎么能够哭成这样,害我白白担心了一场。”

烟儿破涕为笑,再次向银夜磕了个头,站起身抹着眼说道:“王后,您不知道,狐王刚才为烟儿打通了第七层的幽关,烟儿如今可以修炼七尾狐的灵力了。烟儿原以为凭自己的资质,再也无法上升到更高的阶层,即便是上升,怕是要修炼几千年才能达到。没想到狐王用自己的灵力帮助烟儿打通了修炼的幽关,让烟儿得到了这样的造化,烟儿无论如何也忘不了狐王的恩典啊!”

烟儿的话令胡丽震惊不已,她看了看银夜一脸的淡然,又把视线转向银枭,银枭淡定的点了点头。这下胡丽不淡定了,她深吸了一口气,不可置信的说道:“烟儿,你说你一千八百岁了,我还以为你顶多修炼到三级、四级的灵力阶段,想不到你已经拥有六级灵力了!现在你的灵力已经达到七级了?那岂不是和四位护法、长老他们只差一级?天啦,烟儿,你好厉害噢!”胡丽由衷的赞叹道。

烟儿脸一红,别扭的说道:“王后,您取笑奴婢了。奴婢这些年来多亏了狐王和长老的指点,这才能够快速的提升灵力,如果没有狐王,奴婢早就死在血狐的手上了。”

看着胡丽惊讶的神­色­,银夜笑着说道:“也是烟儿的命里有这个定数。一千年前,烟儿一家被血狐所杀,眼看烟儿也即将葬送在血狐的手中,正好本王出现救下了烟儿。那时候烟儿刚刚开始修炼灵力和法术,根本没有对抗和防御的能力。但是烟儿的体质却十分清奇,她只是修炼的方式方法不得当,所以才一直停留在初级阶段。后来,经本王指点,她的灵力开始突飞猛进。本王把烟儿的情况告诉了长老,与长老商议后,决定把烟儿秘密培养成为一名高级战将。果然,烟儿不负本王对她的期望,潜心修炼,灵气与灵力大增。再后来,王后进入云霄殿以后,本王想给王后找几名近身的宫女,第一个便想到了烟儿。整个狐族除了本王与长老以外,再也无人知道烟儿真正的实力其实已经达到了战将的级别。在旁人的眼里,烟儿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小宫女,由她来近身伺候你 ...

(再好不过,既不惹眼,又能护主,岂不两全齐美?”

胡丽一听,兴奋得满面发红,她站起身一把握住烟儿的手,开心的说道:“烟儿,恭喜你成功晋级为七级战将,以后有你在我的身边,我可以横着走路了,呵呵!”

看到胡丽得意洋洋的样子,银夜宠溺的笑道:“你呀,还是留神一些。狐族里的高级战将大有人在,烟儿再厉害也才一个人,她没有受封,原则上来说,只是一个宫女,只能暗中保护你不受伤害,却不能明目张胆的与有封号的灵狐发生冲突,否则会受罚的。你可不能因为一时兴起而坏了事。”

听银夜这么一说,胡丽像泄了气的皮球,闷闷的坐了回去。一旁的烟儿体贴的说道:“王后,您­性­子和善,对宫里的是非躲都来不及躲,又怎么会主动挑上呢。您平日里只要做您喜欢做的事就好了,无需过虑太多。”

一直沉默不语的银枭赞赏的点了点头,温和的笑道:“好一个心­性­直爽、快人快语的丫头,狐王没有白疼你。若不是你今日护主的表现完美得无可挑剔,我还想着再试探你一阵子呢。”

“护主?什么意思?烟儿,你今天背着我做了什么吗?”胡丽诧异的转过头看着烟儿问道。

烟儿怯怯的看了一眼银夜,咬着­唇­低声说道:“就是,就是刚才青主子暗地里想袭击王后,被烟儿阻止,还将她打出来的灵力尽数反弹了回去,她们这才受了伤……。”

胡丽恍然大悟的说道:“噢,原来如此!我说呢,好好的怎么都躺地上去了呢!”转头又对着银夜笑眯眯的说道:“今天因为烟儿高兴,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下次再有什么姐姐妹妹的寻上门来,可别怪我挑针捡刺的乱戳人!”

银夜冷不防的被胡丽呛了个大红脸,只得尴尬的嘿嘿笑着,逗得一旁的烟儿抿着嘴、小脸憋得通红愣是不敢笑出声。银枭倒好,毫不违避的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惹得银夜横眉怒目,却是不敢有半句怨言。

120**

( “禀血尊,狐王已经率领长老和座下护法返回云霄殿,连同那个人类的女孩也一并带走。ww”一个黑影跪立在地上,全身止不住的微颤,闪烁的双眼始终不敢抬起头看一眼正前方绝美的男子那一双温婉如水一般的眼眸。

“禀血尊,黑魔派人来报,狐王银夜已举行大婚,王后是从人间带回去的女子!”又一个黑影急匆匆的进入秘室,报完后迅速的立到一旁。

厉天缓缓坐正身子,缓缓把视线转向地上的黑影,轻缓淡然的说道:“大婚?呵,速度如此之快,不愧为狐王。唉,可是伤了本尊的心了,如此玲珑的一个女子,天上人间难觅啊。本尊的心爱之物岂能容他人所有?也罢,就先让他乐几天。红焰,狐王大婚,是不是该送点什么以表本尊的心意呢?怎么说我们曾经也是一家。只是,那么­精­致的一个人儿,什么样的东西才能够配的上她?”

红焰的眼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随即娇媚的走上前,柔声说道:“血尊,狐族不乏奇珍异宝,想那狐王该把所有的宝贝都搬到了他的王后的宫殿中去了,血尊何须费这个心神呢?”

“非也。狐王的宝贝固然稀世罕见,本尊的心意也是独一无二。来呀,将本尊的麒麟戒送到云霄殿,就说是本尊送与王后的大婚之礼。”厉天轻言慢语的说道。

“麒麟戒?血尊,这可是您好不容易炼成的宝贝。怎么能轻易……?”红焰的面­色­突变,妖娆的脸上乍青乍白,眸子里更是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住口。本尊的话从来不会重复第二遍!”仍然是那样不急不徐的语气,仍然是那样的“公子世无双”。眼中却多了一抹彻骨的寒意。

“是,红焰这就命人送去!”红焰咬着牙,不甘的转身离去。

“呵呵,小胡丽,还记得本尊吗?本尊可是没有一日不念你的呀!”厉天似在喃喃自语,方才的凌厉早已消失不见,浮现在眼底的,是一片轻柔的泓波。

趁着胡丽与烟儿在偏厅摆设晚膳的空子,银夜神秘兮兮的把银枭拉了出去。

“想到什么办法了没有?如何才能确保灵珠的灵气不被本王所吸收?”银夜巴巴的抓着银枭的衣袖问道。

银枭嘴角抽搐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王。这才几天……。”

“本王管不了那么多。无论如何。今晚天黑以前你必须要想到办法!这可是本王的新婚,旁边放着一个娇滴滴的新娘子却不能碰,你让本王情何以堪!”银夜的脸­色­不自觉的就沉了下来。一脸的郁结与无奈。

“可是,这件事我还没有与四位护法商议呢!”银枭很快便恢复了神­色­自如。

“什么?这种事怎么能让他们知道?不行不行,绝对不能告诉他们!”银夜咬牙切齿的说完,赌气的背过身去,似乎已经看到了南宫和西莫等人的偷笑。

“事关重大,臣恐怕以臣一人之力,难以完成王的重托啊。祈南护法­精­通各种药理,说不定他能够想到更好的办法帮助王度过眼前的难关!再说其余几位护法各有各的本事,也都见多识广,众人若能齐心协力。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解决这个问题。”银枭气定神闲的说道,仿佛事不关已的样子。

“照你这么说,岂不是还要十天八天?”银夜气得脸都青了。

“呵呵,常言道,好事多难磨嘛,您已经坚持了几天了,再坚持一段时间又何妨?”银枭笑得好无辜。

“几天?你可知道本王这几天是如何熬过来的?”看到银枭一脸探索的样子,银夜突然有牙疼的感觉,他愤愤的瞪了银枭一眼,拂袖走了进去。

桌子上摆满了十多道­精­致的菜式,不但颜­色­缤纷,装盘更是讲究,胡丽兴奋得眼都直了。

“枭叔叔,银夜,咱们吃饭吧!”胡丽直呼银夜的大名,也不避讳。银夜闷闷的坐下来,手里拿着筷子,却没有半点胃口。胡丽仿若未见,只顾埋头吃自己的,偶尔抬头笑眯眯的瞅秋银枭。

银枭笑着说道:“你这样光吃可不好。烟儿,去取两壶佳酿,我要陪狐王和王后痛饮几杯。”烟儿应声退下,胡丽也笑盈盈的停下手里的筷子,抹着嘴说道:“枭叔叔,我不会喝酒哎,一喝就醉,怕招人笑话。要不你陪银夜喝两杯,我在旁边看着你们喝。”

“那可不行,这里的美酒和人间的不一样,香甜甘醇,你肯定会喜欢上那个味儿!”银枭拍着胸说道。

胡丽呵呵笑着偷眼瞟着银夜说道:“那,我就少喝点?总不能扫了枭叔叔的兴吧?”

烟儿捧着两只­精­致的玉壶走了过来,给每个人斟了一杯。

银枭举起杯,温莞的笑着说道:“王,王后,臣敬二位一杯,祝二位恩爱到白首!”原本面­色­不佳的银夜听到这么吉祥中意的一句话,脸上的神­色­也缓了缓,拿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胡丽看了看,也学着他们的样子把一杯酒一饮而尽。

好香,好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辛辣,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香冽,甜而不腻,香而不浓,真好喝!几乎是下意识的,胡丽再次把手中的空杯伸到了一旁的烟儿面前。烟儿想也不想的把胡丽的酒杯斟满。一旁的银夜似乎还沉禁在自己的不幸之中,只有银枭,笑得意味深长。

胡丽几乎把酒当成了茶水,一边大口吃着面前的珍馐美味,一边大口喝着杯里的清泉玉露。很快,肚子吃饱了,人也软绵绵的朝银夜靠了过去。

喝了两杯酒以后,银夜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扭头,自己左手的胳膊已经被人牢牢缠住,一张娇艳欲滴的脸半枕着他的手肘,脸上还带着娇憨的笑意。

“怎么回事?她怎么了?”银夜小心的将胡丽揽在怀中。疑惑的问道。

“禀狐王,王后她、她喝多了……!”烟儿的声音细若蚊虫,生怕吵醒了胡丽。

“喝多了?本王不过才喝了两杯,她……?”一边想着,一只手已经握住了酒壶,轻轻一摇,里面空空如也。再摇了摇另外一瓶,也已经所剩无几。

“她一个人喝光了整整一瓶?”银夜惊得大叫!

银枭温和的点了点头,慢条斯理的把最后的一杯酒喝完,站起身说道:“王。酒也喝过了。晚膳也用过了。臣不打扰您照顾王后了,臣告退。”

这个时候的银夜哪里还顾的上银枭,直接挥挥手让他退下。

出了东宫大门。银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今天的一关算是过了,接下来的几天还是闭关想办法吧,不能再出现在狐王面前了,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银夜才把胡丽抱到床上,吩咐烟儿拿了一些醒酒的汤药给胡丽服下,脱了外面的衣服正准备给她盖被子,这边胡丽就开始闹腾。先是一个翻身把头枕在银夜的腿上,又是哈哈笑着喊银夜的名字,嘴里还奇奇怪怪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

银夜耐心的把她重新塞回被子里,温柔的哄道:“胡丽乖。你喝多了,听话,好好睡一觉。”

“嘻嘻,我没喝多,好好喝噢! ...

(唔,我还要,我还要喝嘛!”胡丽半睁着迷离的双目,看到银夜手中拿着准备为她擦脸的手绢,又笑嘻嘻的爬起来伸手去抢,边抢边咯咯笑着。一个不支,整个人往外面倒去。银夜伸手去扶,却被胡丽一把抱住,两人双双倒在床上。

胡丽也不知哪来的­精­神,嚷嚷着从银夜爬起来,­干­脆迎面坐在了他的腰上,一只手撑在胸前,一只手伸着去抓银夜手里的手绢,盈盈的笑声充满了整个房间。

烟儿端了一盆温水过来,看到这个景象,吓得尖叫一声,赶紧背过身去捂住了双眼。银夜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两手分别控制住胡丽乱挥乱舞的手,沉声说道:“烟儿,你先出去。没有本王的吩咐不要进来!”

“是、是!”烟儿慌乱的跑开,差点踢倒了一把椅子。

“唔,好痛,不要抓着我!”胡丽嘟嚷着挣脱了双后,又开始抢银夜手中的帕子。芙蓉般的俏脸上带着一抹晕红,娇艳的­唇­上闪着诱人的光泽,雪白的里衫荡漾着若隐若现的曲线,俏臀不安份的在银夜的跨上扭动着,吐气如兰的气息在他的脸上若有若无的拂过,清纯的眸子里带着迷离的诱惑,银夜男人的象征毫不避讳的展示出来。

该死!他暗骂一声,呼吸开始变的急促,一道灼热的火焰从下腹窜了上来,全身的血脉开始喷胀,无数个雄­性­细胞在脑子里叫嚣!

久久抢不到帕子,撑住身体的一只胳膊无力的松开,上身像一团烂泥一般瘫倒在银夜的身上,胸口带来的柔软触觉令银夜不由自主的低头,一抹无边的春­色­就这样映入眼帘。

胡丽抬起迷蒙的睡眼,嘻嘻笑着看了一眼银夜冒火的眼眸,伸长了一双**,无恨惬意的闭上眼。一切似乎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胡丽偶尔的呓语和银夜粗重的喘息声。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看,索­性­闭上眼慢慢调整自己的气息。突然,身上的人儿蹙着眉扭动了一下身子,似乎哪里令她很不舒服的样子。

银夜正欲起身将她平放到床上,身上的人儿诡异的动了,她半侧着身很迅速的伸出一只手抓住了腿间的一个不明物,将它往旁边推了推,就是它搁在那里令她睡的极不安稳!

银夜倒吸一口凉气,身上的血液轰的一下窜到了头顶,一张无双的俊脸瞬间通红,煞是怪异。那抹柔软、那种感觉……,天啦,他快要崩溃了!

整个狐族的人怕是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们英明神武的狐王此刻正遭受着怎样非人的折磨!

121修炼

( 胡丽又不记得昨晚是怎么睡着的,轻微的头晕与不适感让她记起了昨晚的醉酒。ww

“烟儿,狐王昨天晚上也在这里?”胡丽不安的问道。

烟儿用一双很是怪异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胡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胡丽心里开始发愁了。虽然她为了救人而成为银夜的王后,可是她还没有做好这个心理准备。她才十八岁,她不知道该如何成为人ℚi,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所谓的“丈夫”,更不知道该如何接受这个事实。从凌峰永远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起,她在心里已经尘封了所有的感情,她从心里把自己当成是凌峰的未婚妻子。一个已经成为别人未婚妻的女子,怎么能够接受别的男人呢?

虽然自己现在的身份已经是银夜的妻子,但是她的心并没有接受这个事实,至少现在无法接受这一切。如果说已经过去的这几晚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那么接下来她应该好好想想该如何面对银夜了。

“王后,狐王今天很早就走了……。”

“噢。我昨晚醉的厉害吗?有没有吵到他?”她其实想问自己有没有发酒疯,她一点儿也不相信自己的酒品。

“那个,本来您醉的很厉害,倒头就能睡上一夜的,后来奴婢送了一碗醒酒汤给您喝下以后,您就开始闹了。再后来,狐王让烟儿下去了。”

额,开始闹?什么意思?难不成真的发酒疯了?疑惑的抬头望着烟儿。烟儿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羞死人了!在谁面前发酒疯不好,偏偏在那个家伙面前现了原形,哎,一张脸被丢光了!难怪他今天早早就离开了。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闹腾了一晚上,受不了了?

“那个,烟儿,有没有什么办法让银夜晚上不要留在我这里?”胡丽纠结了好久,终于把闷在心里的问题抛了出来?

烟儿愣了一下,尖声叫了起来:“王后!您说什么呢?您和狐王刚刚大婚,不趁着新婚燕尔的让狐王多陪陪您,您还巴巴的把王往外赶?您是不知道,每天有多少人趁着月­色­在东宫的大门外流连,就指望着能够从您这里捞到一星半点的便宜呢!奴婢从没听说过有哪位主子肯把狐王往外赶的。ww她们都恨不得把狐王吞进肚子里呢。”

“烟儿。狐王是不是有很多老婆?他爱她们吗?”胡丽看着铜境中自己倾城的模样。抚着脸喃喃的问道。

烟儿低下头,咬着­唇­想了想,低声说道:“王后。不管狐王之前有多少位姬妾,奴婢能够看的出来,他对您才是真正上心的,他对您的宠爱所有人都有目共睹。您别多想了,也别因为那些姬妾而心生郁闷。他是狐王,是狐族的主宰者,那些女人对狐王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的,您不一样,您是尊贵的王后,是狐王真正的妻子。他不疼您又能疼谁呢?”

胡丽苦笑着摇摇头,凄然的摇头说道:“烟儿,你不懂。我并不在意他的后宫有多少女人,我只在意我的心。我的心里现在根本没有办法装下他,我只要静下来的时候,眼里、心里全是那个人,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成为王后,也没有想过要怎么样面对你们的狐王,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我只想简简单单的生活,想按照自己的心愿把那个人永远放在心里怀念着,这样就好。”

烟儿惊得捂住嘴,四下看看后走到胡丽面前,惨白着脸小声说道:“王后,这样的话您以后千万不要再提起,不要在任何人面前讲,更不要在狐王面前讲。这要是被哪个嚼舌根的传了出去,那就大事不妙了!”

胡丽看了烟儿一眼,浅笑着说道:“不碍事。我的事碍不到别人什么,我在人间发生的事狐王和长老他们都知道,我的心情他们也应该能够理解。至于别人,想怎么说随他们喜欢。”

“可是,依烟儿看着,狐王的心里并不像王后想的这般。王的心里只有您一个女人,他也希望您的心里有他,再说以王的身份和地位,怎么甘心您的心被别的男人占据?就算王能够理解您的处境,您也不能把这话拿到他的面前去说呀,知道和亲耳听到完全是两回事。王后,您还是……。”烟儿为难的看着胡丽,欲言又止。

“烟儿,你别说了,你的意思我都明白,我会注意的。”胡丽怆然的站起身,缓步往外走。烟儿也不敢阻拦,紧紧跟在身后出了东宫大门。

刚刚走出大门,银火迎面走了过来,看到胡丽后,很高兴的迎上来,拱手说道:“王后,狐王有令,命属下带王后到云中观,王要亲自教您修炼,帮您提升体内的灵力。”

“云中观?那是什么地方?”胡丽的兴致来了,高兴的问道。

“那里是狐王平日休息打坐的地方。”银火浅笑道。

胡丽拉着烟儿,欢喜的跟在银火身后。

在人间明明是个独行侠,到哪里都一个人来来回回,怎么到了狐族以后,胡丽忽然觉得自己成了路痴呢?先别说东南西北摸不清方向,连每个地方标识­性­的建筑物她也分不清楚。每次都在百转千回以后就彻底的迷了路。

云中观更像仙境里的一座宫殿,四面云雾缭绕,分不清到底是天空还是地面。跟着银火在一层薄雾中穿梭了一阵,终于看到了“云中观”三个大字。

走进去,里面更是大气磅礴。护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明显比云霄殿里的守护多的多,而且看他们头顶上笼罩着的淡淡的光圈,可以看出这些护卫的灵力修为也比云霄殿里的护卫高很多。

“他们都是五级以上的护卫。王在修炼或闭关的时候,最忌讳旁人打扰,为了潜心修炼,必须要有众从战将级的护卫守关才行。”银火笑着解释道。

胡丽了然的点点头,跟着银火走到了一个宏伟的石门前。银火启用灵力打开石门,里面又是另一番景象。像银夜的寝宫,却又没有寝宫那般奢华,只是四周装点着无数的夜明珠,将里面照得如同白昼。

石门里面偌大的空间看不到一个门窗,却有丝丝凉意迎面拂来。正纳闷着,一个银白­色­的身影飘然而至,抬头一看,正是银夜。他如沐春风般的浅笑着拉起胡丽的手,朝里面的一个石室走去。

石室并不大,只有胡丽的卧房大小,但里面的摆设却简洁大方,纤尘不染。最奇怪的是,石室的顶端有一个出口,出口的正中间却悬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珠子不停的旋转着,隐隐发出一道道柔和的光茫。

银夜指着石室正中间的两张软坐,拉着一脸茫然的胡丽盘腿坐在上面,笑着说道:“今天是月圆之日,白天的玄光最盛,晚上的玄­阴­之气最强,那颗珠子是我用灵力化成的灵珠,它能够更好的吸食天地之­精­华,有助于你提升最纯净的灵气。跟着我学,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的吗,就像以前控制你体内的热浪那样,用你的意念控制你体内的灵气。”

胡丽用力点点头,学着银夜的样子,将双手平摊放在膝上,慢慢闭上眼。

“先把体内的灵气激发出来,让它们在你的身体里流动,再按照大小周天的顺序 ...

(循环。将灵气聚集在丹田,慢慢的吐出来。”

慢慢吐出一口气以后,胡丽觉得原本热烘烘的肚子里一下子清爽了许多。感觉到了胡丽身上传过来的变化,银夜咧开嘴角笑了笑,接着说道:“很好,继续。现在开始,吸收外面的玄光,尝试着把灵气聚集到你的四肢,然后按照心中所想的那样运行你的灵气。”

胡丽听话的点了点头,用感觉把灵气引到手上,迟疑的拍出了一掌。瞬间,一股劲风朝着胡丽的脸迎面吹来,惊得她尖叫出声。

“哈哈哈,那是你劈出去的掌风在对面的石墙上被反弹了回来。力道不够,再来一次!”银夜笑眯眯的说道。

胡丽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将灵气集中在四肢上面,这次她没有朝前面出掌,而是双手朝下挥出一掌。“咻”的一声,伴着一声惊恐的尖叫声,胡丽像只皮球似的往上弹了出去。

“天啦!”银夜低呼一声,一道白影像箭一般的向上飘起,托住胡丽的腰,缓缓落下。

“妈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呜呜,不练了,我不练了嘛!”胡丽惊魂未定的死死搂住银夜的脖子,一边跺着脚,一边拼命扭着腰肢,借此表达她强烈的不满。

银夜敏感的感受到了胸前传过来的女­性­特有的柔软所带来的触觉,想起昨夜的种种,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着,银­色­的眸子也泛起了一层淡红。几乎是下意识的,搂住那具纤腰的手更加用力的把胡丽紧密的搂在怀中,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一点一点看到银夜脸上变化的表情和古怪的动作,胡丽渐渐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愣愣的微张着嘴看着银夜眼里奇怪的光茫,眼前的五官渐渐放大……。

122狐王的委屈

( 好软的­唇­,好芬芳如兰的气息,好美的感觉!银夜不自觉的想要更多,灵巧的舌瓣已然滑了进去,紧紧缠住了那片丁香小舌。

胡丽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短路,又有一瞬间的失控,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银夜吻得七荤八素,瘫软在他的怀里不知所措,一双小手徒劳的推打着银夜结实的胸膛,嘴里传出来的唔唔声更像是某种催命的激素,直接刺激了银夜的大脑。像是得到了主人的受命,一双大手也不甘示弱的扑向它的“猎物”。

突如其来的感觉令胡丽的心猛然揪了起来,全身无法动弹,也无法挣脱。看到银夜潮红的眸子带着一种强烈的**,胡丽似乎明白了什么,下一秒,白眼一翻,晕了!

陶醉在某种**里的银夜浑然不觉,待那种令他痴迷的触感几近令他**时,他才意识到了一丝丝的不对劲。怀里的人儿无力的靠在他的手臂上,红肿的樱­唇­微启,胸前的罗纱已经散落在地上,露出无边的春­色­。一双小手突然没了束缚,软软的垂了下来。

该死的小东西,这个时候她居然……居然敢晕倒!银夜咬牙切齿的握紧了拳头,眸子里的红晕越来越浓。老天,他好想去撞墙!

愤恨的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裹住胡丽半­祼­的上身,银夜铁青着脸往石门外狂奔了出去。小东西,本王今日受到的折磨总有一天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守候在石门外的银火和烟儿看到银夜只穿着内衫把胡丽抱了出来,还以为胡丽修炼不得法伤了身。赶紧魂不守舍的朝银夜飞奔而去的方向追了过去。细心的烟儿边跑边朝银火喊道:“火护卫,快去请祈南护法到东宫为王后诊治!”

南宫杰的寝宫离东宫最近,银夜前脚把胡丽放在床上,南宫杰后脚就赶了过来。远远把银火和烟儿丢在后面,看那神­色­不难判定他是一路狂奔而来。

银夜沉着脸看了一眼双目紧闭的胡丽,郁闷的站起身,与迎面而来的南宫杰碰个满怀。

“小胡丽呢,她怎么样了?”南宫杰说着就往床边走。

“你来­干­什么?”银夜皱着眉不悦的问道。

“她到底怎么样了?快让我看看!”南宫杰心急的去掀锦被,被银夜伸手拦住。

“她是本王的王后,你想­干­什么!”毫不掩饰的强势和威胁!

南宫杰愣了一下,甩开银夜的手说道:“银火说胡丽受伤了,让我赶紧过来看看。您先在一旁等等,待我为她把把脉再说。”

银夜神­色­古怪的看着胡丽。顺手把锦被朝上拉了拉。神­色­闪烁的说道:“她、她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怎么会这样呢?银火说胡丽在修炼的时候受的伤,有没有伤到心脉?还是让我看一看吧!”南宫杰再次伸手欲揭开胡丽身上的被子。

“本王说了她没事,稍作休息就没事了!”银夜强势的站在床边。伸手拦住南宫杰,脸上露出可疑的红晕。总之,他是铁了心不会让南宫杰为胡丽把脉的。

南宫杰不再坚持,疑惑的看着银夜。

“王后,您怎么了,怎么了?您快醒醒,别吓烟儿啊!”烟儿大哭着冲了进来,一下子扑倒在胡丽的床边,抓着她的胳膊又是摇又是晃。

银夜皱着眉,看着烟儿哭得肝肠寸断的样子。正欲劝慰,却见胡丽轻咳了一声,幽幽睁开了眼。

“王后,您醒了?呜呜,您吓死烟儿了!”烟儿一ρi股坐在地上,揉着眼拼命的哭着。

胡丽迷糊的看着烟儿,不解的问道:“烟儿,好好的你哭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吗?”说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烟儿突然止住哭声,一双泪眼盯住胡丽动也不动,小脸乍红乍白。同样呆立在旁边的还有银夜和南宫杰。

顺着众人的目光,胡丽低头一看,胸前的罗衫半掩,一道不着底的深壑羞涩的出现在眼前,雪白的双峰半掩半遮,令人遐想。几乎是同一时刻,银夜与胡丽同时伸手拉过衣襟去遮掩那一片春光。

胡丽又是一愣,浮现在脑海里的是在石室里的一幕。

“啊……!你这个流氓,无赖,­色­狼,你下流!你、你、你……,我、我、我……,呜呜……!”胡丽脸上红得有如火烧一般,再也无法面对眼前的两个大男人,索­性­捂着眼钻进了被子,盖了个严严实实。

银夜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丰富,羞愧,挫败,委屈,恼怒,再看看南宫杰直愣愣的看着被子,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拉着南宫杰吼道:“烟儿,照顾王后!”

南宫杰被拉到门外后,再也忍不住,狂笑了起来。笑声惊动了几只­色­彩缤纷的小鸟,也引来了几道怯怯的目光。

“你住口,不准再笑!”银夜恼羞成怒的朝南宫杰吼道。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被自己的王后骂成­色­狼、流氓……,哈哈哈,世上还有比这个更搞笑的事吗?哎哟,这个王后还真不是一般的极品。您到底是怎么惹她的,能让她这个样子发威?您不会是趁人之危吧?”南宫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银夜恨恨的盯着南宫杰狂笑不止的一张俊脸,有一种想上前将他的脸打烂的感觉。“哼,本王的王后,本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哪来的什么趁人之危!”这种事打死也不能承认啊!

“哈哈哈,那,那她刚才是晕了?别告诉我,她被您的­淫­威给吓晕了,哈哈哈哈!”南宫杰再次爆发出一阵狂笑,简直是一发不可收。

“哼,她是本王的王后,本王要跟自己的王后亲热亲热,这个本是合情合理的事,怎么从你的嘴巴里出来就变了味儿?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银夜恶毒的骂着南宫杰,恨不得把他那张嘴缝上。

南宫杰笑得捂着肚子,指着银夜说道:“王,不是臣不相信您,是王后,王后她……,分明是她在说您下流。好吧,不是您下流,也不是您无赖,是王后的脸皮太薄行了吧?都是夫妻了,还这么……?等等,王,您和王后的洞房花烛夜……不会虚耗了吧?你们不会到现在都还没有……?”南宫杰两手比划了一下,眼里的笑意渐渐隐去,转而露出了一脸的震惊。

银夜不自然的撇过脸去,脸上的郁闷出卖了一切。

“这,怎么会这样?”南宫杰深深的感到不可思议。

“你以为本王愿意啊?都怪那个该死的长老,是他破坏了本王的洞房!”银夜无限委屈的瞪着眼看着前方,想起了这几个夜晚饱受的折磨,眼里是浓浓的不甘。

南宫杰再次笑了,他摇着头说道:“不可能,长老不可能做这种缺德事!”

“你不信?自己回去问他,你让他自己告诉你他做了什么好事!”银夜说完,愤愤的摔了一下衣袖,背过身去不再理南宫杰。

南宫杰又是诧异又是好笑,他不相信银枭会破坏狐王与王后的洞房花烛,再说洞房花烛这种事狐王岂会轻易让人破坏?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这里,南宫杰满脸堆笑的说 ...

(道:“王,您别着急,臣去找长老问个清楚,看看长老到底安的是什么心。”说着,又从怀中摸出一个小锦袋,神秘的说道:“王,这是臣最新炼出来的一种药粉,能够安神定气,必要的时候,您拿出来闻闻,效果不错噢!”说完,把锦袋朝银夜怀里一扔,飞也似的逃开。

银夜愣愣的看着手上的锦袋,脸­色­刹那间青红交替,再要发火时,南宫杰早没了身影。不自然的把锦袋装进怀中,慢步踱了进去。

在门口走了无数个来回,终于看到烟儿退了出来。银夜一个箭步冲上去,把烟儿拉到一旁小声问道:“王后怎么样?她……有没有好点?还在生气吗?”

烟儿低着头,小脸红红的,像蚊子似的哼哼道:“回狐王,王后已经好多了。奴婢给王后换了一身衣服,又将早上厨子送来的小点心呈给王后吃了一点,她现在准备歇下了。”

“噢,那就好,那就好。”银夜脸上带着些许欣慰,又满脸纠结的踮着脚朝帷帐里面看了看,小声说道:“烟儿,你先在外面守着,本王进王后。”

烟儿一把拖住银夜的胳膊,又自知失礼,慌忙跪在地上怯怯的说道:“狐王请恕罪!依奴婢之见,您还是……还是……明日一早再过来吧!”

银夜烦躁的回过头,看到烟儿明明怕的要死,却又不得不壮着胆子劝自己,想想她也是一片好心,又顾虑到身为狐王的尊严,只得隐忍着内心的不快,闷闷的埋着头往门外走。

身为狐族之首的狐王,银夜此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沮丧和委屈,不但遭受着非人的折磨,还在自己的小娘子面前表演了一回登徒子的角­色­,彻彻底底颠覆了自己往日的形象,简直是耻辱啊!

123万森之源

( 大婚以来,银夜第一次没有在东宫留宿。ww

烟儿在寝宫门口来回张望了几次,小小声说道:“王后,这么晚了,狐王今日应该是不会过来了,您还是早点歇着吧。”

“哼,不过来最好!他要是敢过来,看我怎么把他轰出去!烟儿,关门,睡觉!”胡丽带着一股子傲气和一丝小小的得瑟,像个女王一样的拍了拍床上的被子,钻了进去。

呀,今晚终于清静了。可是,怎么没有一丁点的睡意呢?

金圣宫内,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背着双手在寝宫内走了几百个来来回回,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时而凝眉揣测,时而长吁短叹,又时而急火烧心,就像一只生了病的老虎,急躁中难掩王者的气魄。

“银火!”银夜蹙眉一声大喝。

“在!王,还要去东宫吗?”已经去了三次了,每次都是快到门口的时候又折了回来。

“少废话,走!”终于像是做了决定,一甩衣袖,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味道。

灯火通明处,正是王后的东宫。除了走来走去的侍卫和像石人一样站在宫门口的护卫以外,什么活物都看不到,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声息也没有。

“王,要属下进去通传吗?”这次终于走到门口了,不能再这样无功而返啊。

“等、等一下。”银夜迟疑的喊了一声,银火不解的止住脚步回过头来。

“你说,这么晚了。王后有没有就寝?”银夜问的很没有底气。

“这……,王,属下也不知道王后平日是什么时辰就寝。这个,您不是很清楚吗?”

本王当然清楚。平时都是根据本王自己的意愿,用法术催她入眠的,根本不是她正常的就寝时间。银夜一只手挥在空中顿了顿,又缓缓放下,原地开始踱步。

“王,您确定要站在这里吗?一会儿侍卫该过来请安了!”银火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银夜抬起头,看着里面的光明处,轻叹了一声,无力的说道:“走吧,回去。ww”

这一夜。两人双双失眠!

第二天一大早。胡丽从床上爬起来。急急的催着烟儿帮她梳洗。

“王后,您昨晚没有睡好,不如再多睡会儿吧!”看到胡丽脸上熬出的青黛。烟儿心疼的说道。

“不睡了,今天我要出去玩,不想呆在这里。”胡丽心里打着小九九,她可不想早上被银夜堵在这里,不然就太尴尬了!

“那,您想去哪里?”烟儿试探的问道。

去哪里,这倒是个问题。她对这里一点也不熟悉,认识的人一个手指头就能数的过来,能去哪里呢?“烟儿,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或者说什么地方的景致很好。你带我去逛逛吧!”哪儿都行,只要不是傻傻的坐在这里等就行。

“是,奴婢带您去万森之源吧!”烟儿笑眯眯的说道。

“万森之源?好呀,很不错的名字,我们就去那里!”胡丽眉开眼笑。

连早膳也没有吃,胡丽拉着烟儿匆匆的离开东宫,往西面的万森之源跑去。离开宫门前,烟儿用幻音术告诉守门的护卫,她将带王后到万森之源去游玩,若狐王问起,也好回话。那护卫激动得跟什么似的,连连点头。

万森之源,是一个巨型森林的源头,森林里常年迷雾笼罩,假山怪石层出不穷,飞禽走兽更胜远古时代的原始森林。在这个充满灵气的异界里,所有的生物都可以利用天地万物的灵气进行修炼,维持自己强有力的生命力。但这些生物与狐族不同,无论怎么进化,都不可能成为化为真正的人形。

烟儿借助灵力,带着胡丽站在万森之源入口的顶端,俯视着下面的一切。

好美的地方!山峦在林中重重叠叠,绵延起伏,一望无垠的森林遥指向远方,林中飘缈的雾气若隐若现,一条曲折的河流在森林里像一条玉带蜿蜒着。仔细听,似乎还能够听到野兽的嘶吼声。

似乎想起了什么,胡丽猛一回头,只看到云霄殿像一个大型的模型,在一片云雾中隐隐绰绰,婉如天宫异象。

“烟儿,我们离云霄殿多远?能黑以前能够回去吗?”胡丽好不担心。

烟儿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指着不远处的云霄殿说道:“王后,奴婢是脚踩祥云飞过来的,回去也不过一柱香的时间,瞧您担心的!”

胡丽这才恍然大悟,她忘了南宫杰曾经说过,法术修炼到一定的程度以后,就可以像孙悟空一样腾云驾雾了。

“呵呵,烟儿,你真厉害!”胡丽由衷的赞叹道。

烟儿笑了笑,扶着胡丽缓缓降落在地上。

“王后,我们现在已经进了万森之源,这里其实没有真正的入口,也没有真正的出口。普通的灵狐是没有办法进来的。”烟儿一边说,一边警惕的拉着胡丽的手四处张望。

胡丽紧张的握紧烟儿的手,小声问道:“为什么进不来?如果没有出口,我们怎么出去呢?”

烟儿拍拍胡丽的手,笑着说道:“王后莫怕。万森之源里面的灵气很重,瘴气也很重,普通的灵狐根本抵挡不住这里的瘴气,所以他们进不来。能够在这森林里面存活的生物,都有上千年的道行。那些飞禽走兽,别看它们只是动物,但是它们的灵力和攻击力却比宫里大部分护卫都要厉害,有些甚至达到了五级以上的灵力,所以,灵狐即使进来了,也不一定能够出去。不过,您别害怕,您体内的灵气很纯,虽然灵力比较弱一些,但是您有狐腾项链护体,一般的野兽奈何不了您,再说还有奴婢呢。奴婢不会带您进入万森之源的中心地带,只是带您到这边界四处转转,满足一下您的好奇心。”

胡丽吐了吐舌头,笑着说道:“好烟儿,真是聪明。我们已经进来了,真的不会有事吗?万森之源的边缘地带就没有厉害的野兽吗?”

烟儿咯咯笑着说道:“王后,您就把心好好的揣到肚子里吧。那些灵兽都是有灵­性­的,它们有的能够听的懂人话,更有一些顶级的灵兽还可以口吐人言呢。即使是我们真的遇到了级别高的灵兽,我也可以千里传音叫人来帮忙呀!”

“哇,烟儿,你还有这个本事啊!嘿嘿,我算是捡到宝了,你以后可不准借口跑掉啊,我会跟银夜说,让他永远把你留在我身边。”胡丽乐得像捡了七八只的小狐狸。

烟儿震了一下,眼里满满的都是感动的喜悦。

“王后,走,我们到那边。”烟儿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峰说道。

胡丽点点头,两人来到一片群山绵延的地方,找了个小山峰爬了上去,这里又是另处的一番景象。六七座山峰并行起伏着,山峰的直径并不高,十来米不到,但却能看到周围大部分的森林景象,有悠然行走的麋鹿,还有在树上跳跃的小松鼠,还有山羊,甚至还能听到清晰的狼嚎。

“哈哈,烟儿,真的哎,你看那只小松鼠,它好像看到我们了,居然一点都不害怕! ...

(”胡丽兴奋的指着旁边一颗大树说道。

“嗯,这些灵兽可以感觉到危险气息的存在。我们对它们没有恶意,它当然不会怕我们的。”

“咝咝,咝咝!”一阵清晰怪异的声音从胡丽的身后传来,胡丽只觉得一阵凉意袭来,腰间一紧,整个人腾空而起。还没来得及尖叫出声,人已到了一棵大树上,双手本能的抱紧了大树,只剩下心跳喘息的份。

再次回过神来时,却看到山峰上的烟儿手持长剑和一只巨蛇缠绕在一起。那蛇周身青绿,和山上的草­色­融为一体,难怪她们没有发现。再看烟儿,灵巧的身姿在巨蛇滑腻的身体上游走,刀剑砍在蛇身上发出一阵砰砰的金属撞击声。巨蛇的长尾朝着烟儿用力一甩,烟儿灵活的避开,山峰上却传来一阵地动山摇的声响。巨蛇似乎发怒,张着血盆大口朝烟儿纤巧的头部猛烈的袭来。

“烟儿!”胡丽发出一阵惊呼,手一松,就要从树上跳下来!

“别乱动,那小丫头没事的!”温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胡丽诧异的回过头,西莫一张妖艳的笑脸出现在眼前。

“啊,西莫?你怎么会在这里?”看到是西莫紧紧搂着自己的腰身,胡丽兴奋得转身抱住他,指着烟儿说道:“快,西莫,快去帮帮烟儿,她被大蛇缠住了,快去帮帮她呀!”

“额,你别再乱动,再动的话我们俩个都要掉下去了!”西莫的出声及时制止了胡丽的手舞足蹈,她老老实实的反手抱住西莫的腰身,把头紧紧贴在他的胸前,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西莫见状,呵呵笑道:“别紧张,别紧张。还真没看出来,你的这个小丫头居然有这么强劲的灵力,放心吧,她在逗那个怪物玩儿呢!”

胡丽悄悄转过头去,正好看到烟儿调皮的冲自己扮了个鬼脸。

“烟儿,当心点啊!”胡丽憋着气,小心的喊了一句。

124西莫的见面礼

( “哎!”烟儿脆声声的应了一声,倩影一晃,手中一团银光朝着巨蛇拍了下去,然后,又一道刺眼的剑光从烟儿的手中脱出,直直刺向在地上打滚的巨蛇。ww“哧”的一声,那周身翠绿的巨蛇倾刻间化作一片黑烟消失不见。

见危险解除,西莫拉着胡丽,轻盈的落在山峰上。

“烟儿,你没事吧?吓死我了!”胡丽心惊­肉­跳的拉着烟儿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烟儿小脸红扑扑的,看见西莫后,盈盈欠身行礼:“奴婢见过临西护法!”

“起来吧。小丫头,不错嘛,还藏了这一手!”西莫浅笑着说道。

烟儿站起身,扶着胡丽,腼腆的说道:“临西护法请恕罪,烟儿承蒙狐王恩典,多次指点奴婢度过了修炼的难关,奴婢的命和现在的这番作为都是狐王给的,奴婢誓将用­性­命保护王后,不敢有误!”

“难怪。本王发现绿袍怪的时候,看到你体内的灵力已经有了反应,就知道你其实早已发现了它。你把王后推出去的时候,我就只接住了王后,顺便想看看你的真本事。一个五级的灵兽能够被你轻易打败,看来你的级别已经达到了高级战将。不错,狐王果然没有看错人。”西莫赞赏的点点头。

“谢临西护法夸赞!”烟儿略带羞赧的低下头说道。

胡丽呵呵傻笑着看着两人,突然。她一把抓住西莫的胳膊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哎呀,刚才要不是你,我早就掉下去了!”

西莫宠溺的摸摸胡丽的头,笑着说道:“我的宫门就在西面。经常在这附近打坐修炼。方才我也是无意之间偶然感受到了你的灵气,这才飞身前来,刚好看到那一幕,就顺手接住了你。你不知道吧,你每次感到危险或是紧张的时候,你的灵气就会本能的冒出来。我们的距离不算远,稍微用心的话是可以感受到的。”

“是这样吗?”胡丽一知半解的歪着头问道,心里却在想着不知道银夜有没有这种感觉。

西莫笑了笑,把视线移到烟儿身上,淡淡的说道:“烟儿。这个地方目前对于王后来说不算太安全。ww她还没有学会法术。灵力也很弱,以后尽量少带她来这里。”

烟儿垂下头,低低的说道:“是。奴婢知错了!”

“走吧,丫头,我带你到我的宫里去转转,也好认个门路!”西莫悠闲的迈开步子,嘴角渐渐上扬。

“真的?我还不知道你住在哪里呢。一直想去找你们玩,可是我又不认识路,现在好了,你亲自带我去,我一定要好好的记清楚路线。”胡丽乐呵呵的跟在后面,笑得春光灿烂。

金圣宫。

银夜手里提着毛笔。笔尖上的墨汁滴落在雪白的纸上,他却浑然不知的看着某处,眼里暗涌着一丝莫名的情绪。

“王,真的不吗?王后不会遇到了什么麻烦吧?”银火纠结的说道。

银夜缓缓回过头来看了银火一眼,手里的笔重重的落了下去,嘴里­阴­晴不定的说道:“无碍,有烟儿跟在后面,她不会有事。”

“可是,您不是感应到了……。”

“住口!你想让本王去向她屈服?让本王向她道歉?让本王向她承认错误?不可能!本王有什么错,她是本王的王后,本王如何对她都不为过。再说了,始作捅者是她自己,怎么能把责任都推到本王的身上?岂有此理!都是长老的错,都怪银枭那个家伙,本王恨不得将他……。”

“咔嚓”,手中的毛笔应声折断,银夜恨恨的将手中的半截毛笔扔在桌子上,气呼呼的拂袖而去。

银火眨巴着一双迷人的美目,心底的疑团不断的扩大:狐王这说的是哪国语言?他怎么听不太明白呢?难道谁让狐王受了委屈不成?这还了得!银火眼眸微变,急急的跟了出去。

“哇,西莫,这里就是你的地盘吗?玉西宫?名字不错哎,很适合你呢!”胡丽看着头顶上方周身玲珑通透的几个大字,嘴里啧啧称奇:“这里比我的东宫好,这儿清静,像月宫似的!”

“哈哈哈,谁不知道咱们云霄殿的宝贝都被狐王搬到你那里去了,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想跟我哭穷吗?”西莫哈哈笑道。

胡丽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讪笑道:“也不是啦,那些东西虽然贵重,但是对我来说没有半点用途,全都是些明晃晃、金灿灿的东西,还不如这些花儿草儿的来的实在!你看,你这里还有桂树,好香!依我看,宫里除了南宫的云巅以外,就数你这里最雅致。”

西莫挑了挑眉,别有深意的问道:“是吗?最喜欢我宫里的环境和摆设?你的话若是传到狐王的耳朵里,不知道他会不会吃醋呢,说不定还会禁止你再到我这里来。”

“哼,他敢!他要是那么不讲道理,我再不理他!”胡丽嘟着小嘴,又想起了昨天的事,小脸禁不住泛起了一层红晕。

“我的宫里其实很简单,我喜欢种一些花花草草,其实也只是把宫外的东西移到了里面,再派人打点一下就行了。”

西莫边说边带着胡丽往前走,走过一条石子路,一个偌大的花园出现在胡丽的眼前。就像人间的花园一样,里面种着各种玫瑰、牡丹、芍药、月季、掬花等等,还有很多不知名的花种。而花园旁边居然还栽种着几珠梅花树,树上红梅点点,煞是美艳。

“咦?奇怪,这里怎么四季鲜花都有?这个季节是晚春初夏吗?为什么还有红梅?梅花不是冬天才开的吗?”胡丽好奇的摘下一朵梅花,凑近鼻边闻了闻,幽香扑鼻。

“哈哈哈,在狐族是没有季节之分的。这里一年四季都是这样的常温,终年云雾笼罩大地,也无需另外再下雨雪。不过,你若喜欢雪景,我也可以让你看到下雪的景致。”西莫神秘的说道。

胡丽将信将疑的看了西莫一眼,又被远处的几棵果树吸引了过去。

“天啦,是苹果树吗?还有地上的这片是……是草霉,是草霉哎!”胡丽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跑过去抱住一棵硕大的苹果树又跳又叫,然后又跑到旁边一片用栅栏围住的园子里,茂密低矮的绿叶丛中,几颗饱满红润的大草霉­祼­露在阳光下,发出晶莹惹眼的光茫,煞是好看。

西莫脸上带着满足的笑,背着手走到胡丽面前,指着园子里的草霉说道:“你信不信,这个东西是我从人间带回来。”

胡丽震惊不已的望着西莫,语结的说道:“这、这个果子还是叶子?还是种子是你从人间带回来的?”

“哈哈,当然是种子了!我在人间看到了这个东西,也见你吃过,便找人要了种子和种植的方法。这里的气候和人间的不一样,土壤的成份也不一样,再加上这里有大自然孕育万物的灵气,这种植物居然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就长成了。我不能不说,你来的正好,这种叫草霉的植物刚好成熟。”西莫眉眼弯弯的笑着说道。

“哎呀,西莫,你真的是太伟大了!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这 ...

(种感觉,只是觉得,我好感动,好喜欢,好满足!我终于在这里看到了人间的东西,看到了属于我原来那个世界的东西,我真真真是太喜欢了!”胡丽一把捉住西莫的胳膊,晶亮的眼眸里是流光一般的绚丽夺目,看的西莫不自觉的心跳加速。

“你,要不要尝尝这个东西?”西莫试探的问道。

“可以吗?我可以吃吗?”胡丽惊喜不已。

“当然可以,这个,算是我迎你到狐族送给你的小小见面礼吧!”

“呵呵,好,我去摘几颗尝尝!”胡丽雀跃着跑到园子里,摘了几颗又红又大的草霉,塞了一颗给烟儿,又塞了一颗给西莫,笑盈盈的说道:“你这里的草霉绝对绿­色­环保,放心吃吧!”说着,轻轻的咬了一口下去,嚼了嚼,立刻眼冒­精­光,将手中剩余的大半颗草霉一口塞进了嘴里。

“唔,真的好好吃,比我在人间吃的草霉不知道要好吃多少。你们快吃呀,真的好美味!”胡丽一张口说话,嘴角的草霉汁顺着嘴边缓缓流了出来。没等烟儿掏出手绢,西莫上前一步,伸出手指为她擦去了脸上的草霉汁。烟儿迅速撇过头去,故作不见,内心却止不住的翻涌。

“好吃也不能这样吃啊。你呀,还没有洗呢。走吧,我吩咐厨子给你做了好吃的。”西莫轻柔的拍拍胡丽的肩,脸里是无限的宠溺。一旁的烟儿,看的是心惊胆颤。

来到大厅,宫女们正鱼贯而入,一盘盘的上着菜。看到满桌芳香四溢的美食,胡丽吞了吞口水,坐下来呵呵笑着说道:“烟儿,你也坐着吃吧,我们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东西呢。你刚才和那条巨蛇打了一架,肯定也耗费了不少体力,坐吧!”

125心思

( 烟儿脸一白,连连摆手说道:“不不,王后,您要折煞奴婢了,奴婢怎能和王后、护法同桌进食。还请王后收回成命!”

西莫淡然一笑,温和的说道:“烟儿,能够进我这里的人都不是外人,宫里的礼节可以全免。听你主子的话,快坐下吃饭吧。她从来没有把你当成丫环,我也不会把你当成下人。快,坐下用膳。”

烟儿诚惶诚恐的站在胡丽旁边,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西莫最后一句话明显带着命令,王后又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只得怯怯的坐在下方,一动也不敢动。

“我的好烟儿,我是要你坐在这里享受美食的,不是要你在这里受罪的。你这个样子,别说是你自己吃的不自在,你让我和西莫怎么吃的下?好好坐着,别拿我们当主子,不然我真的要生气了!”胡丽假装生气的样子瞪了烟儿一眼,拉了拉烟儿的衣袖。

烟儿不好意思的咧嘴笑了笑,稍稍挪了挪椅子,也不再拘谨,拿起碗筷开始用餐。

胡丽一看到美食,心里再没有其他,一双美目盯着面前的盘子,毫不客气的往面前的碗里夹着菜,西莫和烟儿左一筷、右一筷不停的帮着她往碗里夹菜,两个人就这样看着她大快朵颐。

“你们也吃啊,再不吃就被我一个人给吃光了!”胡丽鼓着腮帮子,一边笔划着一边说着。囫囵吞下口里的饭菜,又拉着西莫乐呵呵的说道:“西莫。想不到你这里好吃的东西也有不少嘛。不是说你们平时并不注重膳食吗?我看那些宫女上菜的时候好像很紧张的样子,你是第一次招待客人吗?”

西莫面­色­微红,迟疑了一下,才缓缓的说道:“是啊。平时到我这里来的人也不多,能让我请进门的更是少之又少。除了狐王、长老和各位护法,我偶尔也就请一些能够令我欣赏的能人异士。我们大多是以酒会友,对于吃的嘛,呵呵,都是厨子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那,你的厨子怎么一下子弄了这么多东西呢?银夜以前都是吩咐厨子提前准备好那些食材,又要保证新鲜,又要保证份量。哎。还真是难为了那些厨子。”胡丽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

“额。这个,宫里现有什么食材就都用上了呗,我也不太清楚。”西莫神­色­闪烁的看了看一旁候着的宫女。宫女们个个掩嘴偷笑。明明早早就备下了,还对厨子千叮万嘱,若是王后过来用膳,一定要选用最新鲜、最好的食材做膳,结果做了却不愿意承认了。

“嘻嘻,西莫,你宫里的厨子手艺不错,介不介意以后我可能会把你的钱吃光呀?”露着一张狐狸脸,胡丽凑过头去窍窍的说道。

西莫怔了怔,一股莫名的躁热从心里升起。心也开始跟着慌慌的跳着。

“不行吗?那我把宫里的那些珠子,漂亮的石头,全部搬过来给你,换我的伙食,可好?”胡丽有些急了,一把抓住西莫的手腕问道。

“啊?噢,不用不用,我也不需要那些东西。只要你愿意,只要你喜欢,随时可以过来吃饭,想吃什么都可以。”西莫脸红红的,低着头说道。

“真的?呵呵,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那我以后嘴馋了就过来找你的厨子要吃的,到时候可别小气噢!”胡丽美滋滋的偷笑着。

“嗯。”浅浅的应了一声,西莫再次给胡丽的碗里夹了一筷。一颗心,却早已漫天飞舞。

吃饱喝足以后,西莫又带着胡丽四下参观了一遍,把所有新奇的东西都让她看过了,这才送胡丽回宫。一路上,有人依依不舍,有人兴致正浓。

看到东宫门口通亮一片,西莫笑盈盈的说道:“进去吧,早点歇着,改日我再来看你。”

胡丽点点头,蹦蹦跳跳的走了进去。西莫站在暗处,看着那抹娇黄的身影没入到宫墙内,这才缓缓转身离去。

伺候胡丽梳洗完后,烟儿走到守门的护卫那里问了几句话后回到寝宫,胡丽早已沉沉的进入了梦乡。整整玩了一天,的确是吃不消,沾上床睡意就来了。

为胡丽盖好被子,烟儿站在门口开始张望。奇怪了,狐王居然一整天都没有过来,连银火也没有过来传话,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狐王真的生王后的气了?

银火提心吊胆了一整天,狐王的­性­格太过怪异,他一个护卫着实不敢招惹主子的怒点,只能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察言观­色­。

“王,时辰不早了,您该歇着了。”看着呆立在那里半天没动的狐王,银火鼓起勇气小声说道。

银夜缓缓转身,面无表情的瞪着银火,直瞪得银火冷汗直冒。

“要不,属下去东宫看看?”银火不怕死的跟了一句。明显的,银夜听到这句话以后,眼里的寒气有所缓和。

正欲转身,银夜终于开口了:“这么晚了,她应该睡下了。你去了有什么用?你能代表本王吗?你能让她明白本王的心里所想吗?你能告诉本王该怎么做吗?”

银火愣愣的抹着头上的冷汗,心都快跳了出来。这也太神经了吧?他又说错话了?

“那,您要就寝吗?”银火弱弱的问道。

银夜眼眸一寒,烦躁的走到床边,朝银火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下去吧下去吧,别在这儿烦本王!”银火如临大赦,赶紧退了下去,心还怦怦的跳的厉害。

银夜和衣躺在床上,看着旁边的空枕,心里失落得如同掉进了万丈深渊。几千年了,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这么难熬过。这个小女人,明明已经成为了自己的妻子,却被她弄得手足无措。他从来没有对哪一个女人有如此强烈的渴望,他对她,不仅仅是人类原始的本能反应,更是一种感觉,一种内心深处的触动。作为男人,作为异界的王者,只要他愿意,燕瘦环肥任他挑,任他选,却没有哪一个女人能够令他的心里起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涟漪,只有她,只有她的王后,总有办法令他的心千回百转,总能挑起他的某种念想。真是太可恶了,想他堂堂的异界之王,居然为了一个奚落他的小女子整夜难眠,还丧失了往日千军难撼的沉稳与淡定。

她到底哪里好了?不过是眼睛清澈一点,不过是动作自然一点,不过是­性­子单纯一点,不过是气质灵动一点……该死的,光想到她的那张脸,自己居然就有了反应!银夜啊银夜,想你一界狐王,竟然奈何不了一个女子,而这个女子还是自己的王后,简直可耻啊!

不行,自己以后还要和她耳鬓厮磨千秋万世呢,怎么能就这样由着她的­性­子胡来?这种日子他一天也过不下去了,见不到她娇俏的笑脸,怀里没有她如兰的沁香,这日子简直就不是人过的。不行,得想办法破了这个现状,不但不能由着她的­性­子,还得让自己化被动为主动,得让她乖乖臣服于他。她是他的,她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是他的,哪怕是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也无所谓。这样他的日子才会美满幸福嘛!

想到这里,银夜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兴奋的喊道:“来人!”

银火一个激灵,飞快的闪身进来,恭声说道:“属下在 ...

(!”

“你去后宫随便传个人过来,今晚让她在后面的偏殿住下,明早再让她回去,就说,本王今晚召她侍寝。记住,这事要公开,一定要让王后知道。算了,你还是亲自到东宫跑一躺,就说本王今晚不过去了,已经召了别的姬妾侍寝。”

“啊?王,您说什么?”银火愣愣的问道。

银夜不耐烦的挥手道:“让你去东宫传话,就说本王今晚有人侍寝,还听不明白吗?”

“可是,属下去传哪位主子呢?您不能说不上名字吧?万一王后问起,属下也好回话呀。”银火好无辜的说道。

“也对。”银夜点点头,低头想了想,一时之间脑子里竟然空空的,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名字来。“本王忘了,你帮本王想想,本王以前召的最多的小主是谁?”

银火也犯难了,他老人家心情好的时候看到谁就钦点谁侍寝,没见过哪个是热呼的呀。“对了,有一个叫丽主儿的……。”

“好,就是她!名字也好,带个丽字。快去呀,你还杵在这里­干­嘛?”银夜气闷的喊道。

银火慌忙站起身匆匆往外跑。

烟儿刚刚准备睡下,护卫把银火带了进来。银火一见烟儿,抹着头上的细汗喘着气说道:“狐王要我过来传话,说今晚召了丽主儿侍寝,不过来了。”

烟儿心下一惊,回头往里面看了一眼,悄声说道:“火护卫,狐王这是……?唉,王后早就睡下了。奴婢知道了,火护卫请回去复命吧!”

银火神­色­复杂的往里面瞅了瞅,转身离开。一路走心里一路念着嘀咕:狐王这是要闹哪样?召个姬妾侍寝也没个样子,还要把人带到偏殿。召就召呗,这都大半夜了,还巴巴的要让王后知道,难不成狐王嫌后宫太平静了?

心思单纯的银火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狐王居然会想出用这种馊主意来刺激王后。狐王的心思能如愿吗?

126忠仆

( 丽主儿真正是欲哭无泪。ww好不容易盼来了一次侍寝的机会,原想打扮的花枝招展好好取悦狐王,不曾想一个人在偏殿巴巴的等了一夜,连狐王的影子都没有见着。直到天亮,狐王的近身护卫才跑了过来,直接就要将自己送回宫去,连半句解释的话都没有。难为自己心花怒放了大半夜,真是气死了!

候在宫门口的小宫女看见主子出来,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巴巴的迎了上去讨好:“主子,奴婢给主子道喜了,恭喜主子重获圣恩!”

丽主儿一肚子气正没处撒呢,看到小宫女一副讨好卖乖的样子,气得抬手就是一个嘴巴子,嘴里还恨恨的骂道:“作死的奴才,眼睛长在哪儿呢?还不快点随本主回宫?”

小宫女泪眼汪汪的捂着脸,憋着一肚子委屈跟在主子后面,敢怒不敢言。银火面无表情的跟在后面,也不理会丽主儿的撒泼。

过了金圣宫的外围,走到一处幽静的莲塘边时,丽主子停了下来,转过身气鼓鼓的瞪着银火,忍着满腔怒火说道:“火护卫,昨晚是你传了狐王的旨意令本主前去侍寝,可本主等了一晚上,就等来你这么个闷葫芦?难道你不该向本主请罪吗?”

银火微低着头,恭敬却又冷漠的说道:“丽主儿,属下是奉狐王之命传旨,也是奉狐王的命令送丽主儿回宫,不知属下所犯何罪?”

“你……,枉你生了一副好皮囊。想不到却是这么一块顽固不化的臭石头,真正是浪费了这张脸,哼!”丽主儿指着银火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妖媚十足的脸上却满是不甘。

“哟。这不是丽主儿吗?一大早的怎么这么大火气?不知道哪个该死的奴才又惹丽主儿不高兴了,不如让妹妹帮姐姐惩治一下这些不听话的奴才?”莲塘旁边的曲桥上,一抹翠绿的纤影款款走来,妩媚妖娆,婷婷袅袅。

丽主儿回头一看,­阴­暗的脸上立刻挤出了一朵花,挺了挺身板,故作姿态的说道:“是蝶影妹妹呀!妹妹极少走出你的蝶居,今天是吹了哪阵风呀,居然把妹妹吹到了这里。ww真是难得!”

“瞧姐姐说的。妹妹平日里身子骨弱。狐王才让妹妹多留在蝶居休养,并非妹妹偷懒不向姐姐们问安。妹妹今日是特意过来向姐姐道喜的,听闻狐王昨夜召了姐姐侍寝。如此天大的喜讯,妹妹当然要过来向姐姐道贺了。不知方才是哪个该死的奴才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惹恼了姐姐?”

蝶影小主莲花般的巧舌和弱柳扶风的娇态令丽主儿倒足了胃口,却又不好直言,只得强装欢颜的吱唔道:“妹妹的消息好灵通呀,姐姐才刚从狐王的寝宫出来呢,这消息咋就跟长了翅膀似的传了出去?火护卫,看来本主想低调一些也不成了。罢了,火护卫送到这里就行了,请回吧。”丽主儿脸上露着甜蜜的微笑,玉指轻轻的朝银火挥了挥。转身傲然的面朝着蝶影小主,得意非凡。

银火略略沉思了一会,抱拳道:“丽主儿好走,属下这就回宫复命!”说完,看也不看蝶影小主,转身大步离开。

蝶影小主面不改­色­的浅笑道:“妹妹还以为是哪个不懂事的奴才惹姐姐不高兴呢,原来是狐王身边的银护卫亲自护送姐姐回宫,姐姐好大的面子呀!”

这番恭维的话听在丽主儿的耳朵里很是受用,很快,她便一改先前的孤傲,亲切的走上前挽着蝶影小主的手柔柔的说道:“妹妹呀,姐姐可是要好心提醒你,别老是呆在你那个蝶居里,再多的蝴蝶相伴又怎及狐王传召一次?妹妹身子虽然柔弱,但你这份气质却不输其她姐妹,有空的话还是多出来走动走动,咱们姐妹们一处说说话,岂不更好?”

丽主儿俨然把自己当成了贴心的大姐姐,自以为是掏心掏肺的说着自己的心得和体会,却只字不提昨晚侍寝的“恩典”。

“姐姐一语惊醒梦中人,是妹妹太过愚昧,一昧守着狐王的恩典,却是忽略了姐妹的情谊。妹妹日后定当多多念着姐姐对妹妹的好,有事也须得姐姐帮妹妹拿点着才是。”蝶影卑微的低头说着,眼里的狠戾却一扫而过。

“哈哈,这就对了。妹妹放心,日后姐姐得了机会也会在狐王面前为妹妹美言,咱们姐妹们有的是机会得到狐王的圣恩!”丽主儿一脸的得意之­色­,将昨晚空守了一夜的事忘了个­精­光,理所当然的顺了狐王的“恩典”。

胡丽整晚睡的并不安稳,过往的片段老是在脑子里一闪而过,更多的都是银夜那张妖孽十足的笑脸,让她怎么也赶不走,挥不去。索­性­早早的爬起来,坐在床上打坐,试着控制体内的灵力。

一坐就是两个小时,直到烟儿的惊呼声将她脑子里的宁静冲散。

“王后,您怎么起来了?怎么连衣服都不穿就这样坐在床上?您身体弱,会着凉的!”烟儿心疼的拿过一件袍子披在胡丽的身后。

胡丽面­色­红润,额头上还冒着细密的汗珠。擦了擦头上的汗,她笑眯眯的说道:“烟儿,我没事。今天醒的早,我就坐在床上打坐。你看,我现在­精­神是不是很好?不但感觉不到冷,身上还热呼呼的,很是舒畅。”

烟儿抬手在胡丽的头顶摸了摸,惊喜的说道:“王后,您的灵力提升了不少呢。还是狐王厉害,他知道怎样最快的提升王后的灵力。”

像是想起了什么,胡丽四下看了看,小声问道:“那个,银夜昨天晚上有没有……?”

烟儿目光闪烁着看着地面,淡淡的说道:“昨儿夜里火护卫来过,奴婢说王后早已歇下,火护卫便回去复命了。”

“噢!”胡丽淡淡的应了一声,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烟儿纠结的咬着嘴­唇­,鼓起勇气说道:“王后,怒奴婢多嘴,狐王对您真的是用尽了心思,他宠着您,爱着您,也由着您。他不管做什么都会在意您的想法,也会看着您的脸­色­行事。几千年了,狐王何曾对别人用过这样的心思?可是在您的面前,奴婢觉得狐王受了好大的委屈!”

“啊?”胡丽错愕的看着烟儿,她脸上的坚定和一丝不忍让胡丽觉得心里一阵紧缩,头也低了下去,眼也垂了下来。

“是真的,王后。虽说前天的事让您心里不自在,可是狐王他也不好过呀。您想想,您是他的王后,是他的妻子,奴婢不知道狐王那天做了什么得罪您的事,可是您当着祈南护法的面那样子指责狐王,奴婢看到狐王那样恨不能、爱不得的样子,奴婢真的替狐王委屈啊。他是狐族的王,他的话从来没有人敢违抗,他的行为也从来没有人敢指责,只有您,不但不感激狐王对您的一片真情,还把他对您的……对您的爱情表白当作对他的惩罚,您真的不该这样!”烟儿噘着小嘴垂立在胡丽的身旁,小身板还似乎委屈的背对着胡丽。

胡丽像是挨了当头一­棒­,眼前闪过银夜在面对她时的种种表情,有充满爱怜的,有宠溺的,有欢喜的,有鼓励的,有无奈的,有深情的,也有难以言喻的……。这一刻,她的心里突然觉得酸酸的,为银夜所受的委屈,也为自己的无奈。但是烟儿说的没有错,她 ...

(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钉子钉在自己的心里,她只是一个旁观者,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婢,却能够如此透彻的分析银夜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她这个当事者却还固执的一再装糊涂,是她太自私、太任­性­了。不管是为了什么,既然她已经接受了自己身为灵狐的身份,又甘愿成为他的王后,又何须再坚持一已执念?逝者已矣,无论她与银夜之间发生什么样的感情纠葛,她对凌峰的那一份逝去的真情不会变,对他的那份怀念也不会有丝毫的改变,付出的她收不回来,留在心底的也无法抹去。

轻轻吸了吸鼻子,胡丽拉住烟儿的手,诚恳的说道:“烟儿,你说的对!是我太执著了,为了自己的一已私念太过于偏执,是我的错。银夜是高高在上的王者,在他的面前,我既是他的王后,也是他的臣民,我理应为他着想,更该顾及他的身份,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义务。你放心,我以后会注意的,不会再任­性­了。”

烟儿愣愣的看着胡丽晶莹的眸子,眼睛一红,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哽咽着说道:“王后,您是天下最好的王后,狐王也是天下最英明的狐王,你们在一起会幸福的,一定会幸福的!”

胡丽下了床扶起烟儿,笑着说道:“傻烟儿,你对我们这么忠心,我又怎能令你失望呢?起来吧,帮我梳洗一下,我们去金圣宫,去找你那个英明神武的狐王请罪!”

烟儿破涕为笑,喜滋滋的点了点头。

127闹剧

(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可有什么风吹草动?”银夜兴致勃勃的问道。ww

银火撇了撇嘴,看到银夜生龙活虎的样子,心里很是纳闷。明明两个晚上都没有好好休息了,怎么还这么­精­神呢?

“问你话呢,发什么呆啊!”银夜不悦的蹙起眉。

“办好了!属下送丽主儿回宫的时候,在莲塘遇到了蝶影小主,小主闻言丽主儿昨夜传召侍寝,特意过来道贺。看来昨儿晚上各宫的眼线已经看到丽主儿被带了进来,又看到属下今早送她出了金圣宫,应该猜了个**不离十,只怕各宫的主子们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哈哈,好,办的好。本王倒要看看王后从别的女人口中知道这件事以后还会不会如此淡定。”银夜嘴角上扬,邪魅的笑望着手中的一枝珠钗。

刚刚走到东宫大门口,几个花一般灿烂的女人从东宫门口的各个方向走了过来,像是约好了似的,见了面只是彼此笑笑,齐齐向胡丽行礼:“王后千秋万福!”

胡丽皱了皱眉头,回头看了烟儿一眼,淡淡的说道:“你们都起来吧,不用多礼。”

“王后姐姐,妾身带了些姐姐喜欢吃的果品,特来向王后姐姐请安。”一名粉衣女子上前一步,娇滴滴的说道。

姐姐?自己有这么老吗?她才十八岁,可眼前的这些女人哪个不是千年成­精­的狐狸,居然称她为姐姐。存心要折她的寿吗?

“姐姐,妹妹得了一些南海深海里的珍珠,用它们磨成了粉,是极好的保养护肤品。望姐姐笑纳。”一个穿蓝­色­冰绸的女人笑嘻嘻的走上前,一脚踩在粉衣女子的衣裙上,将手里的朱漆盒子呈了上来。

“姐姐,我们也有,我们也有。”旁边的几个女人不甘示弱的走上前,将手里大大小小包装­精­美的盒子捧在手上,呈上前来。

胡丽为难了,她们是好心来给自己送礼物的,不能就这样将她们拒之门外吧?算了,还是让她们进去坐坐吧。等她回了礼。再想办法将她们打发走。

“你们有心了。都进去坐坐吧。”胡丽也不会假惺惺的拿捏什么官腔,更不会摆王后的架子,老老实实的说出心里的话。转身往里走。后面的一群女人纷纷拎着裙摆,把礼物塞回旁边宫女的手上,跟在胡丽身后走了进去。

走进内宫,所有人都伸张了脖子,看着到处琳琅满目的珍宝,无不唏嘘感叹!

“哇,王后姐姐的宫里好多奇珍异宝!天啦,那个那个,那个万年红玉珠,您就把它当作装饰品镶在金凤裘上?”身穿紫­色­凌罗的紫罗小主惊呼道。

“红玉珠配金凤裘。不是绝美的搭配吗?”一旁的烟儿凉凉的说道。她就见不惯这些除了争风吃醋,便是见财眼开的主子们,一个个像狼似的,恨不得把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据为已有。

那紫罗小主正想反驳,抬眼看见烟儿头上Сhā着的簪子,见了鬼似的说道:“寒冰碧玉簪?你、你、你这奴才好大的胆子,竟敢偷宫里的稀世珍宝?来人,将这奴才拖出去行刑!”

众人都被紫罗小主的话吸引围了过来,看到烟儿头上的簪子时,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有人开始跟着起哄,要将烟儿施刑。

“怎么了?烟儿犯了什么错,你们都要将她施刑?”胡丽慢悠悠的走到大厅正上面的座位上坐了下来,慵懒的靠在椅子上问道。

“王后姐姐,这个狗奴才竟敢偷戴宫里的寒冰碧玉簪,她连看的资格都没有!”紫罗小主恨恨的指着烟儿骂道。

“烟儿的皮肤洁白如雪,配上这绿簪子真正是好看。怎么样,是我为烟儿选的,好看吧?”胡丽轻描淡写的说道。

“王后姐姐,你……?”紫罗小主脸都绿了,这么名贵的东西,这么稀罕的宝贝,居然戴在一个小小的宫女头上,还让不让她们这些主子活了?

“这没什么,你们要是喜欢的话,回头我让烟儿练几样与你们相配的帮你们戴上。对了,不知你们过来找我可有什么事?”胡丽抬眼问道。

几个女人听闻这话,这才收回眼里的绿光,左右找了位子坐了下来。

“王后姐姐,妾身听闻昨晚狐王并未留宿东宫陪伴姐姐,妹妹不知何故,特意过来看看姐姐。”紫罗小主娇媚的笑着说道。

这个也需要她特意跑过来看看?胡丽纳了闷。

“是呀姐姐,听说丽主儿昨晚得了恩宠以后,今天到处炫耀,逢人就说。妾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打自狐王和王后大婚以来,狐王可是每晚都陪着王后的,也不知这丽主儿使了什么法,让狐王冷落了姐姐,妹妹替姐姐抱屈呀!”身着粉衣的凤舞小主唉声叹气的说道。

胡丽眼神闪烁了几下,转头看着烟儿,有点莫名其妙的感觉。

烟儿心头一紧,看着胡丽深不见底的眸子,硬着头皮轻咳一声,低低的说道:“各位小主,王后的身体向来都不是很好,每日早早的就歇下了,对昨晚的事并不知情。祈南护法说了,王后需要静养,请各位小主们稍安勿燥,奴婢去给几位小主选几样首饰,这也是王后对小主们的一番心意,请小主们稍候。”

一听烟儿要去给她们选首饰,都静了下来,巴巴的看着烟儿的背影。

一会儿,烟儿手捧着一只银盘走了过来,刚刚走到大厅的中间,几个女人一窝蜂的跑了上去,将烟儿团团围住,眼冒绿光的伸手去抢盘中的东西。

“这个是我的!”

“这是我先拿到的!”

“别抢,这是我中意的!”

“……!”

片刻功夫,盘子里的东西被一抢而光。烟儿愣愣的看看空盘,又抬起无辜的眼眸看着胡丽,轻叹了一声。

几个女人兴高彩烈的比着手中的首饰,看谁拿到手的最稀罕、最贵重。

坐在最后面身穿蓝­色­冰绸的蓝玉小主突然冷哼一声,冷冷的说道:“守着这些没有生命的宝贝有什么用,留不住狐王的心就和我们这些姐妹们一样,谁也得意不到哪儿去!”

一句话令四周鸦雀无声。烟儿神­色­一变,犀利的看了蓝玉小主一眼,将目光转向胡丽,眼中盛满了担忧。胡丽慢慢站起身,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缓步从台阶上走了下来。

走到最后一个台阶时,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往旁边倒了下去。

“王后!”烟儿惊呼一声,冲上去扶起胡丽,焦急的呼喊着。胡丽扯了扯嘴角,闭着眼不出一声。烟儿急得大喊:“来人,快去通知狐王,就说王后晕过去了,快去!”

顿时,整个东宫乱了起来,那些姬妾们也急了,不敢上前,也不敢走开,都伸着脖子张望着。

很快,银夜一阵风似的出现在东宫的大殿上。他目不斜视的冲上去从烟儿手中接过胡丽横抱在手中,寒眸威严的从四周扫过,冷冷的问道:“王后为什么会晕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烟儿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小声说道:“小主们来看王后 ...

(,说起了昨夜狐王没有留宿东宫的事,还说丽主儿得了狐王的恩宠四处炫耀,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快说!”银夜怒喝一声,烟儿吓得一个哆嗦,跪到地上哭喊着说道:“蓝玉小主说,守着这些没有生命的宝贝有什么用,留不住狐王的心就和我们这些姐妹们一样,谁也得意不到哪儿去!王后听到这句话以后,受了刺激,然后就……,呜呜呜,王后,您醒醒啊!”烟儿脸上的泪像决堤的海一样狂涌不止,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好大的胆子,竟敢在王后面前不分尊卑,你们也有资格和王后相提并论?你们就连王后的脚趾头都比不上,还敢在这里放肆!”银夜眼里露着­阴­霾的寒意,银灰­色­的眸子开始慢慢的变得幽暗。

几个女人抖成一团,蓝玉小主更是吓得腿软,跪在地上瑟瑟的哭着说道:“狐王饶命,求狐王饶命啊,贱妾不是有意的,贱妾再也不敢了,求狐王恕罪!”好一个娇美的人儿,此刻竟缩成一团,连哭都不敢哭出声来。

“滚!以后再也别让本王看见你们,否则就等着受死吧!还不快滚!”一声怒吼,几个女人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胡丽幽幽睁开眼,迎上银夜一脸焦虑的样子。

“王后,你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银夜爱怜的抚摸着胡丽弹指可破的脸蛋,眼里是浓浓的歉疚。

胡丽也不说话,眨着一双美眸定定的看着银夜,幽深的眸子里清澈得没有一星点的杂质。

“对不起,王后,是本王不好,本王不该为了引起你对本王的注意而使用这种滥招,不该让她们在你面前乱嚼舌根,不该假意传召丽主儿侍寝,不该……。”

“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这么奇怪呢,一个个上门来敢情是因为嫉妒那个丽主儿啊,倒利用我来客窜演了一回配角。哎,吵死了,幸亏跌了这一跤,这下清静了!”胡丽窝在银夜的怀里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抱着他的颈脖一个翻身跳了下来,气定神闲的拉起烟儿,轻拍她的脸,呵呵笑道:“好烟儿,真是玲珑剔透,演的不错。瞧这张小脸哭的,哎哟,真让人心疼。”

烟儿难为情的站起身,抹掉脸上的泪痕,退到一旁怯怯的瞅了一眼银夜,不敢吱声。

128大炒杂烩

( “你……?你们合伙骗了本王?”银夜不可思议的看着胡丽一脸得意的偷笑着。

“只准你演戏,就不准我拆台了?得了,你也甭不高兴,咱们两清!”胡丽诡异的拍拍银夜­阴­晴不定的俊脸,媚笑着走开。

“烟儿,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敢和王后一起联合起来欺瞒本王?”银夜黑着脸问道。

烟儿吓得再次跪倒在地上,颤声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狐王降罪!”

“烟儿,你起来,你没有错!”胡丽扶起烟儿,转过身看着银夜,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的狐王啊,你是要责罚烟儿吗?罚她不该去找你为我出头?罚她不该想办法制止那些女人欺负我?罚她不应该阻拦我被谗言中伤?”

“胡丽,本王……。”银夜语结,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我没事才好,要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们还能活蹦乱跳的从这里出去?如果,如果你觉得我过份了,那你就罚我呗!烟儿护主有功,该行赏才对!”胡丽垂着头,巧笑倩兮的走到银夜面前,一双小手随意的握着他腰间的佩环无意识的玩弄着。

闻着胡丽发间的清香,银夜体内腾的升起一股无名火,他挥挥手咬牙说道:“烟儿,下去领赏!”

烟儿唯唯诺诺的退了下去,胡丽猫一般的躲在银夜的胸前偷着笑开了。

“本王苦熬了这两日,你这里的日子倒是过的悠哉。本王是该罚你不知天高地厚。虽然本王不该出此下策,但一切皆因你而起,最后反倒让本王受了那些罪过。本王的委屈你是否该体谅一下?”银夜抬起胡丽如玉般光洁的下颌,心旌摇荡。

胡丽略带羞赧的别过脸去。小声说道:“我是做的有些过份了,可你也不该那样欺负人家嘛,今天的事更不应该怪我了。她们想看到我扮弃­妇­装可怜的样子,我也不会演戏,不过是弄巧成拙而已,嘿嘿!”

“你这张嘴真正是令本王……。”

“怎么了怎么了,这丫头怎么这么不消停呢?”南宫杰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看到胡丽笑眯眯的站在殿中,不由得纳闷起来。“什么情况这是?不是说晕倒了吗,怎么看起来这么­精­神?”南宫杰疑狐的从银夜身上把胡丽的一只爪子拉了下来。搭在她的手上探了一下。笑眯眯的说道:“丫头。我是不是错过什么好戏了?我刚才来的时候看到有几只母­鸡­像是被大火燎了似的四处乱飞,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胡丽不悦的嘟着嘴说道:“怎么看我都像是一只无辜的小兔子吧?,她们才不是母­鸡­呢。是老鹰,随时等着抓我来吃呢。我要不想办法借力打力,她们真的会吃了我的。”

南宫杰点点头,围着胡丽转了一圈,笑着说道:“今天的气­色­好多了,而且­精­神了很多,最重要的是,你的灵力开始速度恢复了!”

胡丽愣了一下,随即欢喜的问道:“是真的吗?我就是这两天早晚都按照银夜教我的方法打坐,每次打坐以后都觉得­精­力充沛。身体也觉得轻盈了许多。”

“不错,果然是天资聪颖,一点就通。照此下去,相信用不了多久,你的灵力就能够突飞猛进,说不定能够参加百年一度的晋阶大典呢。”南宫杰乐呵呵的说道。

“什么是晋阶大典?”胡丽奇怪的问道。

银夜拍了拍胡丽的香肩,笑着说道:“这个还早,尚有大半年呢。你要先学会把你的灵力做到收放自如,也要学会如何突破你灵力的最大级限,这样才能够不断的提升你体内的灵气和灵力。同时,你也要开始学习修炼法术,利用法术可以让自己躲避危险,也可以掩饰身份,还可以制造灵幻境界。总之,法术可以帮助你做一些灵力无法取代的事情。这样吧,以后你还是到我的石室去修炼,有我陪着你,我会放心一些,而且也可以事半功倍。”

“你陪我修炼?有没有搞错啊,你是狐王,你不用忙自己的事吗?还是让我一个人自己琢磨吧,我就借你的地儿,不需要你的人!”胡丽心有余悸的摇了摇头。

银夜猛然想到了上次在石室里发生的事,心一慌,脸就不自然的红了。看到两个人期期艾艾的样子,南宫杰哈哈笑着说道:“难得啊,想不到狐王也在受困的时候,真是一物降一物。好吧,没事的话我就回去炼丹了。丫头,要不要随我去炼丹?”

胡丽眼睛一亮,拍着手叫道:“炼丹呀,好哇!”

“等等,你的炼丹房胡丽怎么能进去呢?简直是瞎胡闹!”银夜不高兴的瞪了南宫杰一眼,上前一步横在两人中间。

“咦,胡丽没告诉你吗?我可没骗您啊,她已经开启了我炼丹的秘诀,就那么随随便便的一伸手就翻开了书页,不费吹灰之力!”南宫杰像在说着玩笑一般。

银夜疑惑的在两人身上看了看,诧异的望着胡丽。胡丽点点头,不以为然的说道:“也就他自己说的玄乎,不就是一本破书嘛,也不知道是几百年前哪个国家留下来的,那些字我认识的没几个。”

“破书?几百年?那是狐族几万年前遗留下来的炼丹秘诀,仅此一册,这才是狐族真正的稀世珍宝。在狐族,最稀罕的职务就是药师,如今留在云霄殿里有封号的药师不过十来个,有灵力的仅有南宫一人。整个狐族所有的生灵都指望这些药师了,南宫更是责无旁贷。如果本王的王后却有这个机缘成为药师,对本王而言却是天大的好事啊!”银夜面露喜­色­的说道。

胡丽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摆手说道:“这可不行,你别指望我了。看病救人的本事我学不来,我只对那些炼丹什么的感兴趣,那玩艺儿好吃又好用,待我炼它个十瓶八瓶的带在身上。呵呵,以后就不愁生病了!”

银夜听完哈哈大笑,南宫杰白了胡丽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为炼丹像买菜呀,给了钱就能得到。炼丹最重要的是药材的来源和配比,只有找到合适的药材,熟知了所有药材的­性­能和特­色­,才知道如何依比例下配方。一切准备就绪以后才可以开炉炼丹,当然,炼丹的时候也很重要。时间也需要掌握的极好。”

胡丽蹙着眉嘀咕道:“这么复杂?那我还是不要炼了。你多炼点儿。给我留一些就行了。”这话说的真是脸不红气不喘。

“哈哈,丫头,现在想不­干­已经来不及了。你老老实实每天去把云巅里面的所有药材都搞清楚。回头我再带你炼丹。走吧,带你我炼出来的宝贝。”南宫杰朝胡丽使了个眼­色­,一脸的神秘。

胡丽转身拉起银夜的手轻轻拍了拍,像哄小孩似的说道:“好啦,我先去弄几瓶丹药过来,晚点再去看你,我走了!”潇洒的转过身,朝银夜摆摆手,跟在南宫杰后面欢快的跑了出去。

银夜看了看被胡丽拍过的手,手中还残留着她手上的香味。一种难以言状的雀跃感令他全身的细胞都沸腾起来,看着胡丽追上南宫杰以后,抓着他的胳膊摇晃,自己竟然也没有任何反应。

“王,回宫吧,王后已经走远了。”银火从门口 ...

(走了进来,轻轻的唤了一声。

银夜回过神来,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是一股威慑。“走,去中灵殿找长老借点东西!”

还未走到中灵殿,一团祥瑞之气隐隐在大殿的上空环绕着,令人心情舒畅。

“呵呵,咱们的长老就是一尊大佛,走到哪儿都能看到佛光普照。”银夜刚落,银枭清悦的声音从大殿四面八方传了过来:

“恭迎狐王圣驾!恕臣在中阁修炼,未能及时远迎。”

银夜挥挥手,豪迈的笑道:“罢了,倒是本王扰了你的清修。谁人不知道长老在修炼的时候任何人不得­干­扰,只是本王今日前来的确是有一件事情要找长老帮忙。”

一道银光闪过,银枭俊逸的身形出现在银夜面前,微微倾身引着银夜进了大殿。

“王言重了,是与王后有关的吧。”银枭浅笑道。

“哈哈,长老心思果然慎密,本王还未开口你就猜到了。不错,正是与王后有关的事。长老可能还不知道,胡丽已经打开了炼丹的秘诀。原本南宫只是想教她识得一些药材的功效和­性­能,以备不时之需,可谁知道天缘巧合,她竟然不费吹灰之力便拿到了秘诀,翻开了里面的书页。本王不得不承认,在某一方面,胡丽身上有着与普通灵狐不一样的灵气和慧根,所以,本王想给她来个大炒杂烩,让她无意识的接触一些狐族至高无上的法力和幻术,这样可能更快的激发她体内的灵力,有助于她的修炼。”银夜认真的说道。

银枭眼眸一亮,若有所思的说道:“您是想颠覆以往灵狐修炼的过程,让胡丽接触各个阶段的修炼内容,突破她在各个阶段中的级限,配合她体内强大的灵气快速提升灵力?好,很好,臣觉得这个办法对胡丽可能更有效。咱们不能像普通的灵狐那样等待胡丽修炼千年以后再去阻止血尊,就算我们愿意等,人类也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所以,这个办法无疑是最适合胡丽修炼的。”

“正是。现在开始,南宫负责她在医术方面的修炼,法术与法力方面就需要长老配合了。以后本王会亲自带她到石室陪她修炼,等她的灵力恢复到一定的程度以后,本王会带她去攻闯十八峰。东云和北归亲自带人到人间去了,一方面想办法阻止血尊的计划,一方面打探他的消息。狐族其他的事就暂时交给西莫打理了。事不宜迟,长老就请多多费心了。”银夜说完,站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突然止住脚步,回过头意味深长的对银枭说道:“长老,灵珠的使用秘密……,本王还等着长老搭救呢!”

银枭怔了怔,苦笑着目送银夜走远,头疼的摇了摇头。

129怨恨

( 幽静的竹林里,一股强烈的灵力源源不断的向四周扩散,突然间,整个竹林像是被一股巨大的旋风席卷着,凌乱的竹叶与枯枝四处飞舞,各种噼噼啪啪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远远望去,像是刮起了一阵恐怖的龙卷风。ww

又过了一阵,旋风消失,竹林里恢复了平静。银姬站起身,轻轻的拍掉身上残留的枯叶,美艳的脸上现出一抹难言的喜­色­,握紧微微颤抖的双手,深吸一口气,昂首挺胸往竹林外走去。

“站住,前面的是谁呀?见到我们也不行礼?”就在银姬出了竹林刚刚转身,一个尖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银姬寒着脸停下了脚步。

“哟,我还以为是谁在这里兴风作浪,吵得本主不得安宁,原来是银姬护卫呀!银姬护卫现在好像除了专心修炼以外也没什么事可做了,是不是,兰姐姐?”一身粉衣的凤舞小主看着旁边一个绝美的女子,轻佻的说道。

银姬面无表情的转过身看了两人一眼,冷笑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大胆,你给我站住!小小一个护卫,竟然敢藐视本主,看本主怎么收拾你!”凤舞小主挥着手中的手绢,气急败坏的嚷着。

听到这话,银姬再次止住了脚步,转过身冷冷的盯着凤舞小主,一步一步的朝她们走了过来。她的眼中泛着冷冷的寒意,掩不住的煞气开始往外扩散,手中的拳头握了起来。灵力暗暗聚集。

“妹妹,大家都是姐妹,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快向银姬姐姐道歉,快呀!”一旁的兰主儿晃着凤舞小主的胳膊。拼命朝她使着眼­色­,眼里的恐慌一览无余。

“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银姬面露凛凛的杀意,一只手已经缓缓的开始往上抬起。

“银姬姐姐,凤妹妹刚才并非有心说了那些浑话,姐姐大人大量,就当她不懂事乱嚼舌头,看在兰儿的面子上,姐姐不要往心里去好不好?兰儿先谢过姐姐了。”兰主儿惨白着一张脸,站在凤舞小主面前。怯怯的看着银姬。

银姬看了兰主儿一眼。眼角轻蔑的从凤舞小主身上扫过。松开紧握的双拳,正欲转身,“我又没说错。她还把自己当成是高高在上的储妃呢!我们好歹也是狐王的姬妾,而她现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护卫,见到主子不但不行礼,还这么自以为是,她凭什么!”

话音刚落,凤舞小主整个像一只蝴蝶似的飞了出去,重重的跌落在地上,喷出一大口殷红的鲜血,狼狈的躺在地上直哼哼。

“记着,我杀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这次算是给你一个小小的警告。以后见到我,有多远滚多远,否则,担心你这条小命!”银姬寒着脸说完,一个纵身消失不见。

兰主儿泪眼汪汪的跑过去扶起凤舞小主,惊恐的喊道:“妹妹,你怎么样了?你还好吗?”

凤舞小主脸上的泪和着嘴角的血丝慢慢流了下来,她用力吞下喉间甜腥的血水,抹掉脸上的泪,恨恨的说道:“我呸!下贱的东西,自以为有多了不起,狐王正眼都没瞧过她一次,她连跟我们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得瑟个什么劲儿!”

“哎呀妹妹,你明明知道她的储妃之位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没了,已经积了一肚子怨气了,你却还火上添油,这不是挖了她的伤口吗?这一掌已经是她手下留情了,你还在这里生是非,还不快住嘴!”兰主儿皱着眉吃力的把凤舞小主扶了起来。

“姐姐,你怕什么呀!她一个护卫却收欺负我们当主子的,还有没有王法?我要去告诉狐王,让狐王把那个贱人碎撕万段!”凤舞小主恨恨的说道。

“万万不可!难道你忘了吗,前些日子你们到王后的宫里去挑丽主儿的是非,却惹得狐王大怒。狐王是不会理会姬妾之间争风吃醋的,若是若恼了狐王,怕是这条小命就不保了。你再想想银姬,她的实力已经达到了中级战将,她的­阴­狠和手段都是出了名的,她只要动动手指头,你我姐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妹妹,你听姐姐一言,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兰主儿苦口婆心的劝道。

“可是姐姐,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你这又是何苦呢!”

“……!”

离竹林不远的一条山涧边,岸上一抹紫­色­的身影狂乱的朝着小溪中挥舞着双手,道道银光击向小溪中,溪流激起数丈高的水柱,发出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呼啸声。

“杀!杀!杀!该死,你们都该死,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把你们一个个全都杀死,一个不留!”银姬眼里冒着浓浓的杀意,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暗涌着毁灭的种子。

“你就这么在意那个名份吗?明明知道狐王的心里没有你,明明知道哪怕是坐在后位,仍然得不到他给你的半次回眸,你又何必苦苦执著呢?”不知何时,一道黑影悄然出现在银姬的身后,用一双盛满哀婉和痛楚的眼神看着她。

“你懂什么,你永远也不会懂,你不懂我对他的期盼有多么强烈,成不了他爱的女人,也成不了他喜欢的女人,甚至连一次心动也不曾有过,我还拥有什么?没有了这些,我唯一能够拥有他的就是这个后位。是他的王后,他唯一的王后,能够跟他朝夕相处的人,不管他喜不喜欢,不管他高不高兴,坐上这个位置的女人终究是属于他的!可是现在,我连这个唯一的唯一都被人抢走了!我恨,我恨所有把他一切的一切都夺走的人,她们夺走了他的人,也夺走了他的心。尤其是这个女人,是她把我从云端踢到了地狱,我要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带着熊熊燃烧的火焰说完这些话,银姬转身狂奔而去。

“银姬,你去哪里!”黑风痛苦的喊道。

“我去东宫,不准跟着我!”紫影消失在尽头,留给黑风的是一丝熟悉的残香。

胡丽握着手中那只­精­致玉瓶,再次将里面的两粒药丸倒在手心,欢喜的拨弄着。

“王后,这两粒药丸您都看了无数遍了,若是馋了就吃了它,再看也不会变成三颗啊!”烟儿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

“那可不行。这是我做的哎,第一次做的药丸,就这两颗,要留作纪念的,怎能随便吃掉!”细心的把药丸倒了进去,收起瓶子,胡丽眉开眼笑。

“烟儿,你说南宫是不是太小气了一点儿?就让我炼了这么小小的两粒,我本来还以为能炼个十瓶八瓶的呢。”胡丽颇有些失望。

“我的主子哎,祈南护法不是说过了吗,炼制这种丹药的药材中,有两味药材已经很罕见了,祈南护法全部都给了您呢,您还不知足呀!”

“嘿嘿,也是噢!”胡丽回头朝烟儿扮了个鬼脸,转身拐进了通往东宫的一条小径。

走到一半的时候,一道紫­色­的身影飘然出现在眼前。

看清楚来人的脸后,胡丽诧异的喊道:“银姬?你是银姬?”

“不错,是我。是不是对我的出现感到很惊讶?”银姬脸上扯过一道冷笑。

“大胆,见了王后也不下跪行礼,该当何罪!”烟儿 ...

(俏脸一寒,闪身站在胡丽面前,指着银姬厉声喝道。

胡丽轻轻拉开烟儿,上前一步浅笑道:“有什么好惊讶的,我连自己是狐狸的事都不觉得惊讶了,还有什么好惊讶的。”

“你就不好奇我真正的身份是什么?不好奇我在人间的时候为何会出现在狐王身边?”银姬妖媚的扭着腰肢,款款朝胡丽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回去了。”胡丽面不改­色­的迎面走到银姬面前,转身朝烟儿招了招手,婷婷袅袅的走远。

烟儿清冷的眸子静静的看着银姬,屏气凝神的从银姬身边走过,扶着胡丽往前走。

“是你,是你抢了我的一切,你的出现让我一无所有,是你夺走了我仅有的一切,我恨你!”银姬突然像发了狂似的指着胡丽尖声叫喊着,浑身的戾气让烟儿警觉的站在胡丽面前,冷冷的看着银姬。

胡丽转过身,疑惑的指着自己说道:“我?你说我抢了你什么东西?我没听错吧?我们俩在云霄殿是第一次见面吧?在人间虽然见过几次面,但真正接触也就一次,那一次还差点丧了命。好吧,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我的运势会很差,你说我抢了你什么东西,说出来我还给你,以后咱们老死不相往来。”

银姬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看到胡丽漫不经心的掠了掠额前的发丝,若隐若现的古玉手镯更是刺得她眼冒金星。她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抢了我的后位,你抢走了狐王的心,你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风光,你把这一切都还给我!”

胡丽愣住了,她疑惑的看了烟儿一眼,烟儿神­色­凝重的看着银姬,一脸的戒备。

“你是不是弄错了?这只代表王后身份的古玉手镯不小心戴在了我的手上,如果它是你的,如果可以取下来,我现在、立刻、马上就还给你,可是我只能看到却不能摸到它,这个真心对不起了。至于你说我抢了狐王的心,更是无稽之谈!狐王的心是谁的你该自己去问他,他的心为什么会从你的身上跑到了别人的身上,你更该自己去问他。还有,属于你的风光不在我这里,我也不屑与你争什么。烟儿,走了!”胡丽淡淡的说完,转身翩然而去。

130晚膳撩人

( 银姬寒眸倏变,右手聚起一股强大的气流,抬起手正欲攻击,双后却突然间无法动弹,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强劲的力量锁住了一般,无论怎么挣扎也无法解开这道束缚,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两道身影消失在眼前。

“王后,这个银姬简直太无礼了,她不但对您出言不逊,还想背后伤人,真是­阴­险至极!”进了东宫大门,烟儿一颗心才放了下来,堵在喉咙里的话也愤愤的吐了出来。

胡丽淡淡的说道:“想不到她的心胸竟然如此狭窄!这种人以后少惹就是了,否则被缠上身以后甩都甩不掉。对了,她说我抢了她的后位,什么意思?银夜以前很喜欢她吗?喜欢到许下承诺?”

“不不,不是这样的。您回宫以前,长老和护法们以及众多的史官为了遵从古训为狐王选后妃,曾有过一次选妃大典,在那些待选的女子当中,古玉手镯与银姬通灵时,曾发出过一道玄光。虽然古玉没有大肆发光,但长老们还是把银姬当成了古玉待选的储妃,只待古玉能够戴到银姬的手上,她便成为名正言顺的王后。只是狐王当时一心寻找灵珠的下落,便将银姬的赐封大典暂时缓了下来。呵呵,大概谁也不曾想到古玉最后会选择王后成为它真正的主人。可能是因为这个缘故,银姬才会对您心存不满,而且奴婢觉得她对您的恨意很重,奴婢担心她会对您不利!”烟儿忧虑的说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她也挺无辜的。看样子她对银夜的感情并非一天两天的事了,银夜为什么没有把她选到后宫里去呢?”胡丽歪着头自言自语。

“瞧您说的,狐王又不是见­色­起心的那种人。银姬虽然长的美艳,但是她的心肠歹毒。手段残忍,这样一个心术不正的女人,狐王怎么会留在身边呢?狐王最多会偶尔临幸一下那些于公于害的小女人,她们在后宫兴不起风浪!”烟儿一副对银夜了然于心的样子,得意的昂着小脑袋。

“哟,我的烟儿倒是伶俐的很,小模样又这么清新可人,­性­子又最是温顺,倒是适合银夜。要不我去跟银夜说说,让他把你……。”胡丽一脸坏笑的凑近烟儿。眼里闪着戏谑的光。

烟儿慌得一把抱住胡丽的胳膊。急急的说道:“王后。您休要折煞烟儿了。在烟儿的眼里,狐王是无所不能的神,烟儿敬重他、爱戴他。忧他所忧,爱他所爱,仅此而已。烟儿求王后明察!”

胡丽扑哧笑着拍拍烟儿的手说道:“逗你玩呢!就算你愿意我还不­干­呢!好啦,咱们说笑归说笑,银姬的事以后不准再提,更不能在银夜面前提起。ww咱们以后看见了避着点就行了,省得闹腾!”

两人笑笑闹闹的刚走进大殿,银火急急忙忙的赶来,看见胡丽,高兴的说道:“王后。您可回来了。属下到东宫跑了两躺了,刚刚从祈南护法那里过来,护法说王后回宫了,属下这才赶了过来。狐王在宫中等您过去用晚膳呢。”

胡丽掩嘴笑着说道:“就为这个事你到我这里来了三次?”

银火摸摸头,不好意思的说道:“王后,从狐王的神­色­上看来,这可是大事!”

烟儿咯咯笑着说道:“火护卫,您看看这个天儿,现在可没到用晚膳的时间呢!”

银火抬头看了看天空,也讪讪的说道:“是啊,天­色­还早着呢,可是厨子从中午就已经开始准备狐王和王后的晚膳了呢。”

烟儿咋了咋舌,偷偷笑着不说话了。

“额,是不是太铺张了?好吧,我们过去吧!”胡丽挺起胸,嘴角微微上扬,轻快的跟在银火身后往金圣宫走去。

银夜面­色­难看的背着手在书房里张望,旁边的两名护卫不安的站在那里,神­色­闪烁不定。看到银火的身影,两个人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看着那抹熟悉的纤影出现在眼帘内,银夜脸上立刻长出了两朵花,笑得如同阳光般灿烂京华。

“跑到哪儿去了,银火找了几次都没找到你。我是不是该下个禁足令,让我想看到你的时候随时都能找到你。”挥手令两名护卫退下,银夜拉着胡丽的手柔柔的问道。

胡丽收了一下手没抽回来,便由他去了,“不是你要把我打造成炼丹高手吗,这几天我天天都去盯他,你看,终于有收获了!”胡丽欢喜的从怀里掏出玉瓶,把盖子揭开,拿到银夜面前晃了晃。

“这是……?你做的?”银夜怀疑的接过瓶子闻了闻,惊喜的问道。

“那是当然!我给这两颗丹药起了个名字,叫凝香丸。南宫说这两颗药非常珍贵呢,有解百毒的作用,还有修复心脉的作用。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胡丽骄傲的抬起下巴,看向银夜的眸子里带着期盼。

“何止是厉害,本王的小胡丽简直是无所不能啊!普通的药师得修炼多久才能够制作丹药,你玩玩闹闹的一个月就炼成了。说说,要本王如何奖励你?”银夜深深的看着胡丽,脸上是热切的。

感觉到银夜投过来的灼热,胡丽脸颊一红,半低着头娇羞的说道:“这是我第一次炼丹,既然南宫说这是难得的珍宝,我就把它留给你了。你可不能嫌弃噢!”

看着胡丽娇艳欲滴的脸上惹满红晕,银夜喉头滚动了一下,压低声音凑近胡丽的耳朵说道:“我会一直带在身上,永远不离不弃!”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性­感又迷人。呼出的气息喷洒在胡丽的脸上,惹得她一阵脸红心跳。

抬头看见银火还呆立在门口,银夜使劲的抛出一道凛冽的寒光,银火后知后觉的闪身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看到银火急急的出去,胡丽突然发现自己竟不知何时坐到了银夜的腿上,一只手还搂在他的后背上,姿势极度暧昧。

“呀!”一声惊呼,胡丽推开银夜的双手,慌慌张张的跳了起来,倒退好几步,羞得无处可躲。

银火也不阻止,哈哈笑着站起身,从案上拿起一只­精­美的漆金盒子,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只红得似血的麒麟戒。

“来,过来!”银夜招了招手,充满诱惑的朝着胡丽露出了一抹倾城的笑。

噘着嘴,胡丽不情不愿的挪到银夜面前,伸着脑袋看了看,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颜­色­好漂亮!”

“喜欢吗?送给你!”银夜定定的看着胡丽,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戒子?”胡丽接过麒麟戒上上下下看了看,淡然的说道:“我不喜欢戴这些东西。你看,我有了狐腾的项链,又有了古玉手镯,还有我手上的这窜水晶,我身上都挂满了这些东西,没地方戴啦!这个挺好看的,你自己留着吧!”胡丽扬了扬双手,左手是一窜耀眼的水晶项链,右手是古玉手镯,颈间的狐狸吊坠灼灼的发着银光。

银夜笑了笑,抢过胡丽纤长的右手,将麒麟戒套在了她的大拇指上:“只能套在这儿,将就着戴吧。”

胡丽抬起右手看了看,哭笑不得的说道:“你不觉得我戴着这只大大的宝石戒子显得太俗气了吗?不要,我不戴!”

...

( “嗯,是俗气!这双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多出一丁点东西都显得俗不可耐,除非是我亲自为你打造的则另当别论。”银夜邪气的看着胡丽的一双明眸笑了笑。

“哎,你既然知道­干­嘛还非要给我套上这个?”胡丽指着手上的戒子问道。

银夜叹息了一声,懒懒的说道:“其实吧,我也不喜欢这个东西,简直是玷污了爱妻的美丽!可是怎么办呢,这个戒子有魔力,可以抵挡邪气入侵,你就免为其难的戴上吧,这样我也放心一点。”

银夜的话让胡丽想到了刚才碰到银姬的一幕。想了想,胡丽撇着嘴说道:“好吧,我戴上。我要是没有发现你说的那些功能,我就扔了它!”

胡丽的样子惹得银夜低头闷笑不止。不管怎么样,只要是能够保护她不受伤害,管它是谁送的,照收!

“对噢,不是说准备了一下午的晚膳吗?我饿了!”胡丽仰起明媚的笑脸,揪着银夜的衣袖轻轻摇了摇,女儿家的娇态一显无余。

银夜心情大好,伸出一只大手搂住胡丽的腰身,暧昧的说道:“我也饿了,不过,我最想吃的不是晚膳,是晚膳后的……你!”

一句毫不遮掩的调逗把胡丽怦击得心肝乱颤,整个人一下子坠入了云里雾里。

迷迷糊糊的被银夜拉到餐桌前,满桌丰盛的佳肴也没了往日的­色­彩。在银夜的引导下,胡丽机械的吃着碗里的饭菜,碗里有什么,她吃什么,吃完了,就握着筷子呆呆的望着盘子。给她倒什么她就喝什么。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喝了多少,银夜看着桌上的一片狼籍,心想着不能再吃了,再吃肚子该难受了!

看到胡丽娇­嫩­的脸上沾着一滴汤汁,银夜忍不住伸手帮她擦掉。满满的柔情在他的脸上泛滥着。

下一刻,胡丽突然伸手抓住银夜的手,愣愣的问道:

131该死的温柔

( “要、要就寝了么?我去洗澡!”像游魂似的,胡丽站起身走到门边,朝候在门口的烟儿喃喃的说道:“烟儿,我要洗澡,带我去沐浴!”

银夜不可思议的站起身,看着胡丽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胸口突然就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心脏突突的狂乱跳着。ww这是什么节奏?是老天爷要考验他么?或是怜悯他作为一个狐王所面临的悲哀?完了完了,会出事的,会出大事的!

在遇到胡丽以前,他对自己在美­色­面前的定力可是相当的满意,可是这丫头身上的每一个地方对他来说都具有极强的诱惑力和杀伤力,要不要在这里继续等下去?这样会不会是自己在给自己下套?也不知这丫头今天是不是着了魔,竟敢故意引诱他,简直是……自讨苦吃!

看到胡丽魂不守舍的样子,烟儿有点不放心,她试了试池里的水温,皱着眉问道:“王后,您刚刚用的膳,要不先歇会儿再沐浴吧?奴婢陪您出去散散步?”

胡丽也不答话,无意识的解下腰带,褪去了外层的薄衫。烟儿无奈,只得过来帮她宽衣解带。

坐在铺满花瓣的池中,胡丽有一拨没一拨的玩弄着水面上的花瓣,眼神略显呆滞,胸口澎湃的感觉还没有退去,脑子里无数个“怎么办”堆积在一起,让她没有一星点思考的空间,整个就是浑浑沌沌。

胡丽不说话,烟儿只得一个劲的在旁边为她添热水。

一个小时过去了,胡丽还没有出来,银夜有些急了。想过,又怕她害羞了不理他;坐在这儿等吧,心里像一百只猫在抓他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受,又加上自己胡思乱想造成的种种心理和生理的反应让他如坐针毡。不行了,他实在坐不住了,得先想个办法冷静一下才行。沐浴?好。他也去沐浴!

“来人,伺候本王沐浴!”一旁的侍卫应声走了过来。走了几步,银夜回头喊道:“银火,你守在这里,王后出来以后先带她到寝宫候着!”

“是。属下遵命!”银火恭敬的施礼道。

水温尚且没有兑好。银夜便一个纵身跳了进去,水花激起老高。

“哎呀,王。ww水温还没有兑好,凉着呢,您可别冻坏了身子!”侍卫急得直转,慌忙令人从池子的四个方向往里面兑热水。

一丝凉意嗖的一下涌上了五脏六腑,银夜的这颗脑袋猛的清醒过来,各种杂念也纷纷避开,脑海里出现的是胡丽略显呆滞和不安的神情。这丫头怎么回事?好像从开始用膳的时候就有点不太一样了,明明整个人绷的紧紧的,看上去却又显得迷糊。这是什么情况?还有,她会主动提起“就寝”,这事有点不对啊,太邪乎了!

一时之间,银夜整个人又陷入了种种胡思乱想。直到听到一声尖锐的惊叫声,他才惊得一个掠身从池子里飞了出来。随手扯过一条白袍胡乱套在身上,人已经消失不见。

浴池门口的廊道上,胡丽软软的靠在烟儿身上,红晕的脸颊上泛着淡淡的湿意,如迷雾般的眸子茫然的看着前方眨啊眨的。

“怎么回事?王后怎么了?”银夜一个箭步冲上前。从烟儿身上接过胡丽,脸­色­难看的吼道。

“禀狐王,王后可能是因为沐浴的时间太久了,加上里面的空气湿闷,所以才……。”烟儿怯怯的退到一旁,不敢抬头。

胡丽看到银夜,嫣然一笑,抬起迷朦的星目说道:“我没事,就是觉得有点累!”

“走,本王带你去歇息!”伸手横抱起胡丽,银夜大步流星往狐王的寝宫走去。烟儿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在寝宫门口停了下来,和银火一左一右守在门口。

轻柔的把胡丽放在床上,倒了一杯水送到她的­唇­边,柔声说道:“泡了这么久,有点脱水了,先喝点水吧!”胡丽乖巧的点点头,就着银夜的手把一杯水喝完。

看着胡丽潮氤的头发,银夜皱了皱眉,伸手把她的秀发绕到手中,另一只手轻轻在上面揉搓了一会儿,一阵缭缭的热气升起,头发瞬间蒸­干­。

“这烟儿怎么伺候的,头发没蒸­干­你会着凉的,看本王怎么责罚她!”银夜理了理胡丽一头柔美的华发,不满的站起身。

胡丽以为他要去处罚烟儿,心里一着急,伸手抓住了他腰间的袍子。银夜转身间,腰间的衣带松开,袍子大大咧咧的敞开,从上往下整个袒露在胡丽面前。

时间似乎定在了这一刻,空气也凝住了,胡丽下意识的松开手,视线从银夜的腿间慢慢往上挪,迎上那双带着诡异­色­彩变幻莫测的眸子时,表情呆滞的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真不是!”那双清纯得过份的眸子里看不到丝毫羞赧与不安,只有一览到底的无辜。

银夜幽暗的眸子里渐渐浮现出一抹邪魅,他上前一步,双手撑在床上,把胡丽圈在他的臂弯间,俯下身邪气的笑道:“怎么办,你看光了我的身子,你要负责!”

胡丽反手撑着床,费力的往后躲,尽量不去看眼前的那片健康的麦­色­胸膛,却鬼使神差的把视线移到了他的男­性­禁地。这次胡丽无法再淡然了,男­性­伟岸的变化让她神­色­巨变,瞠目结舌的指着他的禁地咋舌道:“你、你,它、它、它……!”

银夜一低头,无法再维持脸上的坦然,而是又羞又恼的将胡丽压在身下,咬牙切齿的在她耳边耳语道:“小妖­精­,你敢挑逗本王?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嗯?”低沉、暗哑的嗓音充满着诱惑,耳边温热的气息令胡丽一阵阵酥软,她本能的扭动着娇躯,躲避着那种令她心惊­肉­跳的触感。

“我、我我……,你起来,你……,呀,你身上好热!”触摸到银夜胸前的滚烫,伴着胡丽的一声惊呼,一双温温凉凉的小手在银夜的背上开始游走,“你别动,我帮你摸摸!”软糯甜美的嗓音在银夜的耳边轻轻吹拂着,带着淡淡的沉香酒味。

“你……!”银夜咬牙闷哼一声,伸手捉住那双不安份的小手,眼眸里是无法形容的灼热,“丫头,你在点火知不知道?”

胡丽不安的看着银夜暗藏欲­火­的眸子,突然,石室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下一刻,她的心跳开始狂乱起来,脸上的红晕像盛开的玫瑰,绽放着绝美的姿态。轻咬贝齿,胡丽羞赧的低语道:“你,先起来……。”

虽然有一丝困惑,但银夜还是困难的从她的身上翻身躺到床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以最快的速度调整着呼吸。

胡丽娇羞不已的站起身,将床边的帷幔放了下来。接下来,她做出了一个让银夜差点闭气的举动,她轻解罗赏,裉下了身上的外衣,只剩一层薄薄的白­色­丝质里衣,再里面是一层清晰可见的粉­色­裹胸。褪下外衣后,她的手伸向了腰间的白丝带,轻轻一拉,里面的裹胸呈现在银夜眼前,还有那两团半隐半现的诱惑……。

“你、你在­干­嘛?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吗?”银夜倒吸一口凉气,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邪火再次呼啸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不是要就寝么?还要……要脱掉衣服,对了,先帮 ...

(你脱!”胡丽一张俏脸红得像秋天的红萝卜,低着头笨拙的扯下了银夜身上的白袍。银夜整个人呆立在那里,任由那双小手在自己身上种下魔咒。

“那个,里面的这件衣服,可不可以……熄了灯再脱……?”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双手忸怩的欲遮掩胸前的诱惑。看到银夜直直的盯着自已双手间的春光,胡丽娇羞不已的投到他的怀中,一双藕臂紧紧缠住他的脖子,娇嗔的嚷嚷道:“把夜明珠拿走,不准看,不准看嘛!”

温香软玉在怀,魂牵梦萦的沁香和手心的触觉带来的震撼令银夜热血沸腾,他喘着粗气用力搂紧胡丽纤弱的腰肢,喃喃细语道:“宝贝儿,你真的决定了吗?决定要把你的一切交给我了吗?我没有那么大的防御力,也对你没有什么自制力,你真的愿意给我吗?”

感受到银夜如火般的灼热以及他身上发生的一些怪异的变化,胡丽心脏都快跳了出来。想起了烟儿语重心长的一番话,她心一横,忍着心头的悸动无力的低语道:“那个,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你是狐王,我不应该像上次那样对你,要、要温柔一点,要体贴一点,还要……要让你高兴……。”

温柔一点……?该死的温柔!银夜暗骂一声,看着胡丽如水一般温柔的软化在自己的怀中,抚摸着她如玉般温润柔软的身躯,属于他男­性­的特征狂傲的喧嚣着它们的**,下一秒,他与她双双倒在了高床软枕中……。

一场扑天盖地的­唇­舌之战开始上演,细语嘤嘤,娇喘绵绵,香汗淋漓……,突然,胡丽眼一瞪,用力的咬住口中缠绵的舌,唔唔的喊道:“什么东西,弄疼我了!”

一阵刺痛感将银夜从沉醉中惊醒,腹下的坚挺猛的一缩,银枭的话像轰雷一般在耳边响起。不,不能这样,不能图自己的一时之快而害了小丫头,这样他会永远失去她的。不可以,不可以!

132长老的馊主意

( “不,不行,本王不能!”银夜怒吼一声,伸手封住胡丽的睡­茓­,抓起床头的衣衫往身上套去,狼狈的逃了出去,跑到浴池跳进了冰冷的池水中。

守在门口的银火和烟儿面面相觑,各自会意的一笑,低下头去默念非礼勿视!

胡丽若是知道银夜一晚上跑出去泡了三次冷水澡,不知道会不会后悔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温柔。她只知道一觉睡醒时感觉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近乎半­祼­的被塞在锦被中,­唇­、舌、腿、胸,甚至臀部都有或轻或重的胀痛感,更要命的是,胸前、颈间印满了无数个粉紫粉紫的桃花瓣,再看看胳膊上、腿上到处都是青紫的淤痕,胡丽纳闷了,这是被什么人打劫了吗?

正坐在床上郁闷,银夜穿戴整齐的推门而入,如沐春风的脸上荡着浓浓的笑意。

“睡的好吗,我的小娘子!”银夜戏谑的一句话把胡丽从沉思中惊醒,昨晚的一幕断断续续的浮现在眼前,他们……他们昨晚上……?她有记得他抱着她抵死相拥相吻,差点窒息,而且,身上传来的阵阵胀痛感是不是说明她已经……!天啦天啦,她**了,额,不对,是他们有了夫妻之实!

想到这里,胡丽一把拉过被子盖住上身,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背对着银夜娇羞的嚷着:“出去,你出去嘛!”

正要拿她逗趣,看到胡丽娇­嫩­的后背上印着一道道淤痕,忙抓着她的肩膀把她扳了过来,拉下锦被,看着她胸前完美的肌肤上被他蹂躏得面目全非,不由得愧疚的说道:“疼吗?对不起,是我把你弄疼了!”大手再次将她拥在怀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屏除掉腹中翻滚的邪火。喃喃的说道:“怎么办呢,我该怎么抗拒你的诱惑呢,我怕我一个不小心会把你吞进我的肚子里,唉!”

胡丽心中一震,感受着他手中温柔的抚摸。也感受到了他深深的无奈与暗藏的痛苦。怎么回事?他们不是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吗?难道。他的意思是……他还想……!

“不,不要,我……我身上还痛着呢!”胡丽羞赧的推开银夜。把被子拉到胸前遮住无限的春光。银夜看着胡丽眼中闪过的神­色­,哭笑不得的摇头说道:“我……,好好好,不要,不碰你了,我让烟儿进来伺候你梳洗更衣,然后我们再用膳,好不好?”

看到胡丽小脸红红的低垂着头,银夜无奈的退出门去把烟儿唤了进去。ww

真是一肚子委屈啊。自己的如意算盘不但没打响,反倒落了个“大­色­狼”的念想,真是可悲!长老啊,瞧瞧你都­干­了什么缺德事,本王跟你没完!银夜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怨念,愤愤的拂袖而去。

看到银夜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没有听到侍卫的通传,又一脸哀怨的神­色­,银赶紧隐住脸上的微笑,平静的说道:“臣恭迎狐王……!”

“免!”银夜气闷的挥挥衣袖,一ρi股坐在银枭旁边的椅子上。愣愣的盯着银枭看了半天,才不情不愿的收回眼神,不自然的闷声问道:“可曾想到什么办法了?”

“啊?”银枭很想装糊涂,可是一看到银夜明显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摸了摸鼻子,别过脸说道:“您是不是再等等,再给微臣一点时间,让我再想想可有别的什么好办法……。”

“还等?本王都大婚一个多月了,新娘子还是新娘子,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本王是怎么熬过来的?你知不知道昨晚本王好不容易令王后打开心结接受了本王,却要本王承受更大的折磨和痛苦,你……!”银夜气得手指发抖。

“啊?您不会是……?”银枭大吃一惊站起身,脸都白了。

“废话,本王是那么自私的人吗?”银夜白了银枭一眼,闷闷的说道。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银枭擦了擦头上的汗,轻轻拍了拍胸口。

“好什么?本王昨夜差点损了心脉!若非本王用灵力控制心脉,又接连泡了三次冷水,本王也不至于……,哼!”银夜憋屈的甩着衣袖,恨不得爆煸银枭一顿。

银枭脸上一阵不自然,嘴里喃喃的说道:“这孩子有那么大的魔力吗?竟然让您这么难以把持?”

“你少废话!本王就问你,可想到什么办法能够不伤害王后?”银夜警示的瞪着银枭问道。

银枭苦闷的站起身,背着双手在房中来回走了几步,迟疑的说道:“如果您真的没办法再等,那臣只能出此下策了。臣的确是有两个办法,可以在狐王与王后同房后对王后的­性­命无忧。”

“什么办法,快说!”银夜眼眸一亮,急切的问道。

银枭脸上微微一红,轻咳了两声,神­色­古怪的问道:“您确定要试试这两个方法?”

“你别再废话了,有什么办法只管说来听听!”银夜不耐烦了。

“好,那微臣就直说了。您和王后行房时,如果感觉到灵珠的灵气被您吸入体内,此时王后一定会感到虚弱无力。到时候臣带着四位护法守在寝宫外面,听您的指示,随时准备为王后输传灵气。臣猜想,以臣和四位护法的修为,完全可以在那段时间内为王后持续接入灵气,以确保您和王后……。”

“这,就是你想到的办法?”银夜­阴­沉着脸打断了银枭的话,眼中闪着怒火。

银枭尴尬的站起身退后两步,俊逸的脸上闪过一抹红晕,他无奈的低垂着头,摊开双手说道:“臣也知道此举不雅,有损您和王后的颜面,额,可是……。”

“何止是不雅,简直是馊主意!堂堂狐族的长老,真亏了你也能想出这种无可救药的烂办法,本王真是服了你!”银夜鄙夷的看了银枭一眼,愤愤的说道。开什么玩笑,自己和王后恩爱的时候,门外杵着几个大男人,随时等着进来欣赏王后的玉体?是个男人也不会­干­这种事啊,何况那个对象还是自己的心肝宝贝胡丽,简直是岂有此理!

银枭面带愧­色­的低下头,沉重的说道:“臣有罪,臣不该出此下策,请狐王降罪!”

银夜烦闷的挥挥手,抬眼望着天空,黯然的说道:“唉,难道本王真的应该承受这些磨难方能抱得美人归?对了,还有一个方法是什么?但说无妨,本王恕你无罪!”

“这、这个……。”银枭懊恼死了,这个办法显然更加行不通啊!

“说快说啊,怎么这么婆婆妈妈?”银夜黑着脸说道。

银枭搓了搓手,嘿嘿笑了笑,讪讪的说道:“这个,您和王后行房的时候,心中不能对王后有一丝一毫的想法和欲念,这样的话,您的潜意识里不会主动去吸取王后体内的灵气,也能保障王后的安全……。”随着银夜寒眸里的黑影越来越浓,银枭的声音也越来越低。

银夜咬着牙寒着齿,盯着银枭心虚的眸子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在戏弄本王是不是?本王如果对王后没有念想没有**没有想法,那本王还有什么好难熬的?本王做梦都恨不得把她搂在怀中化成水融进体内,你却让本王行房时不能有任何想法,你……你真正是可恶!”

银 ...

(枭慌忙跪在地上,神­色­凝重的说道:“臣罪该万死!可是,是您说了但说无妨的。再说,您只是要臣想到不让王后受到伤害的法子,这两个办法虽然不齿,但确是能够保住王后­性­命的办法。至于您嘛……,什么样的煎熬都受过了,又何需在意其它?”

“你、你气死本王了!”银夜气呼呼的站起身,郁闷不已的起身往外走,边走边恶狠狠的说道:“本王要你无论如何也要想出办法,不准再出这种馊主意!”

看到银夜一脸怒气的走了过来,胡丽眉开眼笑的迎上去抓着他的胳膊,娇媚的笑道:“你到哪儿去了,我等你吃早餐呢!”

银夜寒冰般的面孔被胡丽的娇言软语一瞬间化了开来,温和的笑着拍拍她的手,拉着她走到餐桌前坐下,宠溺的说道:“饿了吧?怎么不先吃呢?”

胡丽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浅浅的笑着说道:“我们是一家人,等你吃饭是应该的嘛!再说你答应了陪我用早膳的,我肯定要跟你一块儿吃了!”

胡丽简单明了的几句话却令银夜一阵阵感动,他凑上前去轻柔的吻在胡丽的额上,温柔的笑道:“对,我们是夫妻,是一家人,应该在一起吃饭、睡觉……。”所有的幸福只缺那一味“­性­福”了。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暧昧的话,银夜还沉禁在自己的患得患失中。

“你……别混说,这儿还有人呢!”胡丽羞红了脸,悄然瞅了瞅站在一旁的银火和烟儿,见两人视若无睹的看着外面,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艰难的从胡丽红透了的脸上收回视线,银夜心里又是一阵长吁短叹,为什么就不能容许他得到完美的幸福呢?纵然得了天下,纵然拥她在怀,可是无法与她合而为一,这是怎样的憾事啊!

133闯祸­精­

( 翻着手中的幻灵诀,胡丽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是这个枭叔叔靠谱,居然想到把这么厚厚的两本用鬼画符画成的天书用现代汉字翻译出来,工工整整的抄好了拿给她看。这么厚厚的两本书抄下来还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呢。不管了,姑且把这两本书当作三字经来背吧,既然是修炼法术的口诀,背熟了总不会错的。

所以,当三天以后银枭来准备详细讲解的时候,胡丽很诡异的把上部的幻灵诀分成三段,调整了顺序,一字不漏的背了出来,为了押韵,还自作主张的给不足四字的口诀加了押韵的字,美其名曰:自成一派!

“你、你都背下了这些口诀?那你理解这些口诀的含义吗?知不知道它们分别有哪些法术?哪些又是修炼法力的?”银枭面­色­古怪的问道。

“我哪里知道这些啊,这些口诀词不像词,诗不像诗,特别难记,我只好按照自己的意思把它们分了类,这才方便记忆。你瞧瞧,我分了类以后是不是读着顺口多了?”胡丽自以为是的得意着。

银枭终于无法再维持脸上一贯的淡定了,他冲上前一把从胡丽手中夺过幻灵诀压在桌上,强烈的、震撼的、肯定的点了点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丫头,你听着,你的想法……很­棒­,但是……”,他重重的在后面两个字上加强了语调,“你不能够按照你的思路去修炼法术,更不能按照改动后的口诀来修炼,否则,你会……,会……。”银枭说不下去了,不知何时,头上已经泛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胡丽被银枭的反应吓了一跳!在她的印象中,银枭是那种天塌下来也不会皱下眉头的人,他有着一夫当夫万夫莫开的魄力。怎么这会子突然就……弱了?胡丽一双迷人又无辜的眼用力眨啊眨,眨得银枭心都快碎了。他有一种感觉,这丫头绝对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可人,是个能折腾的主儿!

“叔叔,你怎么不说话了?为什么不能按我的思路去修炼呢?如果我擅自改动了里面的口诀。会怎么样?”胡丽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管怎么样。这个叔叔在她眼里的份量可是足够重的,他说的话她从来不会怀疑。

“这是狐族历代传下来的法术,有一定的慧根和灵力的修为以后才可以修炼。但法术的修炼也是因人而异。有的只适合修炼一些基本的法术,有的却可以修炼里面高深的幻术,有的却可以把法力修炼到无限强大。但有一点,所有人都是按照里面的指示一步一步进行修炼,如果不按阶段修炼,轻则走火入魔丢了­性­命,重则迷失心智入了魔障,从而祸害狐族。不管是哪一种结果,任何灵狐都是万万不能允许的。尤其是你,狐族的圣主!”银枭慎重的说着,紧紧盯着胡丽的眼睛想从她脸上看到一丁点儿的害怕或是紧张的情绪。

然而,胡丽却扑哧一声笑了,笑得天花乱坠,笑得清纯又灵动:“叔叔。这些东西我看都看不懂,又怎么可能像你所说的那样?你多心了。这玩艺儿太难,我只是把它当成古文背熟了而已,再说我的灵力离修炼法术还早着呢,不用担心我会走火入魔。嘻嘻!”

胡丽的话有道理,却又似是而非。她已经背熟了口诀,可是又无法开始修炼,只能暂且等等了。银枭无奈,只得交待了几句千万不能随便自行修炼法术之类的话,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待银枭走远,胡丽又看着那本手抄的口诀,嘻嘻哈哈笑着又读了几遍,学着读三字经的样子,摇头晃脑,好不怡然自乐,越读越觉得朗朗上口,越读越觉得有趣。

把上册的幻灵诀背了个滚瓜烂熟,又把下册的从头到尾念了一遍,胡丽伸了个懒腰,唤了烟儿打着哈哈晃出了门。

“王后,您看书也乏了,不如先歇会儿吧!”烟儿看着胡丽一脸倦­色­的样子,很是不忍。

胡丽嘿嘿笑着伸了会胳膊踢了会腿,抖擞抖擞­精­神,脸上荡着笑意说道:“不睡了,这么好的天气,该去哪儿溜达溜达才好,跟我走吧!”

烟儿扶着胡丽,不对,是胡丽拖着烟儿,先溜达到南宫杰的云巅,光明正大的“偷”了几种花草,又跑到后堂的膳食房去找了几种大补的药材,在膳食房折腾了好半天,神神秘秘的在几十号厨子的注目礼中悠然远走。

她的目标是炼丹房,这个绝对庄严、神秘的地方俨然成了她打发寂寞与无聊的好去处。南宫不在,门外森严的守卫对她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反正他们在离那玄光三丈以外就已经无法靠近了,就算进去了也不一定能够安然的出来,而且祈南护法对王后的出入从来都是笑脸相迎,他们做小兵当然只有守卫的份,没有阻止的责任。

对炼丹的步骤以及需要注意的事项,胡丽已经掌握了**不离十,对于开启火炉、炉火的控制、丹药在炼制过程中的­操­作,她也弄了个七七八八,有上次炼丹的经历,这次更是成竹在胸。

可是她忘了一件事,一件大事。虽然丹药的配制方法她弄懂了,但是她好像忘了上次炼制丹药时是因为有了南宫杰的帮忙,是他用灵力把花草提炼出来,再融合种种药材,再用灵力将它们化成一粒粒的丹药炼制出来的。到了第一次开炉的时候她才想起了这个事,提炼好的花草怎么样与那些珍贵的药材融合成药丸的模样呢?这下可难倒了她!总不能浪费了吧?这几根花草若是浪费了,南宫可是会­肉­疼的,还有这根粗大的老参!

眼见第二次炉火又要燃了起来,她自己根本没有这个本事把这结药材化成软膏状,这可怎么是好!人呢,往往在紧张的时候就会犯糊,犯糊的时候就会犯错,胡丽就是这样。她银牙一咬,用体内那些可怜巴巴的灵力把药材泡软,混和着花草提炼出来的汁液,揉啊揉,一颗,两颗,三颗……,这根老参果然厉害,能够搓出这么多个……玲珑的小动物。

是的,小动物!泡软的人参没办法完全化成她想的模样,只能将就着把这些烂糊糊的东西做成猫啊、狗啊、蛇啊、小­鸡­啊、狐狸啊、小人啊什么的,因为这样会稍稍能入眼一点。搓好了最后一只小狐狸,胡丽心满意足的放下了炉盖。吩咐守在门口的侍卫寸步不离的照看炉火,远远的添加炉内的柴火。一切准备就绪,胡丽得意洋洋的晃到了狐王修炼的石壁。她得趁银夜没来之前清清静静的打坐一次。

纯净的灵气源源不断的从上方悬空的灵珠上洒在胡丽的身上,每一次提气都如江河湖海的奔腾,每一次吐纳都觉得深远绵长,说不出的自在、畅快。更重要的是,身体一日轻过一日,她可以闭着眼呈坐姿缓缓飞到石壁的顶端,也可以倒立着腾空而起,一句话,她会飞了!

耐不住心头的兴奋与得意,她拉着烟儿跑到外面的一片空地上,当众表演起舞。提起一口气,胡丽张天双臂挥舞着她流光绰绰的水袖,轻盈的腰肢在飞转流动的罗袖中显得妙曼委婉,缓缓掠起的身姿如出水的芙蓉娇柔辗转,徐徐上升的纤影又似流转的浮云,似要飞出天外,又似要没入云中。一纵一降,一掠一折,盈盈间,腰肢已如流水般百转千回。一声清悦的娇笑从一片缭绕的云海中逸出,似九天玄女下凡尘,清新脱 ...

(俗,绝美无双。

南宫杰看得呆了,眼里一抹异样的光彩欲掩难掩的迸发了出来,手中抱着两只­精­美的玉瓶,脚步迟疑的立在那里,欲上前,却又怕惊扰了眼前的仙子,只得半启着薄­唇­,惊艳的陶醉在自己的视线中。

一抹银白的身影却矫捷的从南宫杰身旁掠了过去,直直飞向云端中的美人,手挽着她纤盈的腰肢徐徐飘落在地面。

“银夜,银夜,我会飞了,我会飞了郁!”胡丽兴奋的喊着,一双手挂在银夜的脖子上开心不已的跳了几下。

银夜扫了南宫一眼,不动声­色­的转了个身,挡在胡丽面前,不明所以的情绪在眼波里转了转,嗔怪的点着胡丽的鼻头说道:“嗯,会飞了,本王看见了。以后只准在本王面前飞,听到没有?”

南宫杰脸­色­微微沉了沉,苦笑了一声。胡丽偏过头看到了南宫,笑嘻嘻的走到南宫面前得意的说道:“南宫,老师,我也会飞了呢,我这个学生是不是也不赖啊?”一副娇憨羞怯又偷着乐的小狐狸一般,似在等着南宫的褒奖。

还没等南宫杰开口,银夜挥一挥衣袖,不着痕迹的揽上胡丽的肩头,暗暗咬牙轻斥道:“你个闯祸­精­,就是不能让我省心!”

“啊?我哪有……闯祸!”胡丽想到了炼丹房,闷闷的没了声音。

“你还说没有闯祸?今天都­干­什么了?”银夜本是无中生有的随口想给她套上个莫须有的小小罪过,借机罚他以后不准在别的男人面前飞呀舞的,想不到却歪打正着,胡丽低着头老老实实的招了:“我、我真的没闯祸啊,我只是把枭叔叔抄给我的幻灵诀里面添了一些押韵的字,分了几个段,调整了一下顺序,不过,我有背的滚瓜烂熟噢!还有就是……,那个,南宫,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会把那些药材化成药丸的样子,所以只好将就了……。”

134炼丹之奇思妙想

( 看到南宫­阴­晴不定的眸子,胡丽适时的停止了自首,自觉的闪到了银夜的身后。ww

“你、你去炼丹房了?你自己去的?你采草药炼丹了?”南宫杰的声音越来越大,眼睛越睁越圆,最后像见了怪物似的痛喝一声:“你这个闯祸­精­……!”悲怨的抱着俩玉瓶,消失不见。

胡丽心虚了,银夜乐了,他轻轻拍拍胡丽娇­嫩­的小脸,邪魅的笑道:“不怕,本王罩着你!”

南宫杰真正是欲哭无泪,告状无门。罪魁祸首一脸纯真无辜的站在自己面前,包藏祸心的那位正主儿却得瑟的看着炉子里那一大片黑乎乎、奇奇怪怪的东西,笑得眉眼儿弯弯。

“这些是……什么东西?”南宫杰嫌恶的拎起一只松鼠不像松鼠、狗不像狗的小黑块,脸­色­难看的问道。

“噢,这个呀,这个是狐狸!”胡丽笑逐颜开的上前说道。

南宫杰觉得胃里一阵翻腾,他什么时候见过这么丑陋的狐狸?这是他族人的本体哎,怎么可能是这个样子?尾巴短短胖胖的不说,狐族哪里见过什么黑狐狸,要做也要做个九尾的银狐呀!

“嘿嘿,本来吧,我是想做个银­色­的狐狸,跟我脖子上的这个一样,可是吧,我的灵力不够,没办法化成那样儿的,只好将就一下了。”亏她还想了解释!

“你、你可恶!你什么时候见过这么黑这么丑的狐狸?那这个又是什么?”南宫杰指着里面一个像用几根棍子撑起来的东西问道。

“这个呀,这是……。”胡丽滴溜溜的扫了一眼银夜,果断的闭了嘴。打死也不能说这个小人是他,否则他会爆走的!

“是什么呀?是木偶吗?还别说,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这个小木偶还像点人样,有胳膊有腿,还有个……帽子?是帽子吧这个?”南宫杰突然来了兴致。拿起小木偶,指着头上一个特别醒目的黑­色­圆点,圆点里面还有两个小小的、亮晶晶的什么东西。

胡丽嚅嚅的看了银夜一眼,银夜的视线也停留在那个小人身上。渐渐的,银夜嘴角诡异的拱了起来,一只手把小人拿起来放在掌心。ww然后,一双炯炯的星目幽幽的转向胡丽。胡丽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脸上不自在起来,眼神也开始躲躲藏藏。

“咦,这帽子的造型怎么看着那么熟悉……?”南宫杰凑近小人看了看,抬头迎上银夜不明情绪的鹰眸。突然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笑声,他伸手指着银夜的发冠,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手指拼命抖着。“哈哈哈,狐王,我英明神武的狐王啊,您什么时候变成这副样子了?哎呀我的妈呀。笑死我了,小胡丽,你太有才了,哈哈哈!”

有人笑,有人苦。胡丽苦着脸,嘟着嘴,垂着头,绞着手,闷闷的看了南宫杰一眼。弱弱的狡辩着:“我也想做个好看的小人呀。可是他长成这样,我连画都画不出来,哪里能捏的出来嘛,只好做个发冠形象的代表一下了。”

兀地,银夜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竟奇妙的笑了,还笑得那样甜蜜,那样不可思议。“嗯,这个发冠做的很好,本王喜欢!”再次看了一遍炉子里的东西,确定只有这一个奇奇怪怪的小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胡丽差点被银夜的话闪了腰。发冠做的好看吗?他头上的发冠镶嵌的明明是两颗紫玉宝石,而小人头上点的两点黑黑的东西像极了……鼻屎好不好?她能这么说吗?她不能!

南宫杰笑完了,看到银夜脸上的表情后,又瞅了瞅炉子里的东西,不屑的说道:“明明俊美如玉的一个人,­干­嘛要丑化自己,毛病!”完了长叹一声,指着里面黑乎乎的东西说道:“你这做的都是些什么鬼东西?你都说说,你做了些什么?”

胡丽撇撇嘴,缩着脖子小声说道:“我采了几朵麻英,摘了几棵慢须草,到膳食房要了一颗大大的人参,要了点血燕,还拿了一些大补的药材做辅材,就这些,没了!”

南宫杰眼珠子都快掉了,他捧了一大把乌七抹黑的药片,没好气的说道:“就这些不能见人的东西,你还浪费了我一根千年人参?有没有天理呀!”

胡丽伸手欲安慰南宫杰,小心的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我问厨房有没有大一点的人参,他们说有,就给了我这个。我也不知道这是你要的千年人参啊!”胡丽清澈的眸子里没有半点波澜,纯得令人心生痒痒,更令南宫杰牙痒痒。

“你你你,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我弄走,没有修炼好灵力以前不准再进我的炼丹房!”南宫杰毫不犹豫的下了命令,把头扭向一旁不忍再看。

胡丽撅着嘴走上前,从一旁的石桌上拿起一只­精­致蓝玉瓶塞到银夜手上,把里面黑乎乎的药片一颗颗装到瓶子里,摇了摇满满一瓶带着清香的怪物,胡丽乐呵呵的笑了。

“喂,你­干­什么!”看到胡丽捧着那个蓝玉瓶,南宫杰声音打颤的问道。

“装药丸啊。这么珍贵的药材作出来的药丸,绝对是好东西,可不能真的浪费了。这么多药丸放在这个瓶子里正好!”胡丽对这个瓶子相当满意。

南宫杰抖着手指喊道:“这个玉瓶是我的宝贝,我好不容易才弄来的。这个玉瓶可以让药效更添浓郁,你不能用它来装这些垃圾!”

胡丽猫一样的闪到银夜后面,紧紧把玉瓶捧在怀里,不怕死的喊道:“不行,我就要这个。你要什么可以找银夜要,这个是我的了,不能还给你!”

南宫杰眼巴巴看着胡丽把玉瓶紧紧搂在怀里,又瞅了瞅银夜一脸告诫的模样,苦大悲深的蹙着眉直喘气。借他个胆子也不敢当着银夜的面去抢胡丽抱在怀里的东西啊。这叫什么?这叫强权时代!悲愤的看了胡丽一眼,南宫杰磨着牙一步三挪的往外走。

“哎,等等,南宫你等等!”胡丽忍不住喊了一声,再忍不住把头转向银夜,欲言又止的抓了抓脑袋,苦歪歪的拉着银夜的衣袖小声说道:“你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换这个瓶子的?你是狐王,云霄殿里应该有很多宝贝吧?帮帮忙,送一个给南宫,就当是我们交接的,好不好?”

银夜似笑非笑的看着胡丽满含期盼的眼眸,懒懒的说道:“不要!这破罐子本王才不稀罕,为什么要本王拿宝贝跟他交换?”

胡丽急了,整个人带罐子窝在银夜面前,抓着他的胳膊央求道:“别这么小气嘛,他是药师,这个罐子对他来说当然是个宝贝,我也算半个药师吧,我们这是惺惺相惜!”

银夜觉得这句“惺惺相惜”特别别扭,特别刺耳,他不耐烦的招招手,南宫杰­阴­恻恻的走过来,傲慢的看着他,眼底却笑开了花。

“好吧,本王给你一个特赦令,今天小丫头在你这里闯的祸一笔勾销,怎么样?”银夜居高临下的看着南宫杰,真恨不得把他这张俊脸砸扁。

果然,南宫杰眼睛都亮了,他倏的一下单膝跪地,抬头急切的问道:“当真?君无戏言?”

“王后在此为你作证!”银夜用嘴努了努在一旁发呆的胡丽,不屑的说道 ...

(。

“什么是特赦令?”胡丽迷糊了,只觉得南宫杰笑得­奸­诈。

“哈哈,臣多谢圣恩!”南宫杰得意的跳起来,拍拍手中另外一个玉瓶,谄媚的说道:“丫头,这个罐子,有需要随时过来拿啊,嘿嘿!”生怕银夜反悔似的,南宫杰跃身飞出了炼丹室。

“这个令,这么宝贝吗?”胡丽纳闷。

银夜伸手揉了揉胡丽微微有些凌乱的头发,淡然的笑道:“宝贝,当然是宝贝,能令善者造福,令恶者成魔,你说宝贝不宝贝?”

胡丽有些懵懂的看着银夜,用力消化他话里的意思。

银夜拉了她的手走出炼丹房,走到一处没有侍卫的地方,眸光闪闪的问道:“为什么要一个人跑来修炼?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要在南宫杰面前跳舞?”

“啊?额?”胡丽愣了愣,嘟着嘴说道:“我现在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而且也越来越­精­神。我想尽快恢复灵力,再说我一个人修炼也很好啊。我今天在石室里面修炼的时候,觉得身体轻盈了好多,而且也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身体凌空。那个,我没有跳舞啦,而且也没有跳舞给南宫看,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胡丽觉得很无辜,也觉得银夜的问题很奇怪。

“嗯,你现在会飞了,如果用这样的舞姿跳舞会更美。以后我要你跳舞的时候你便跳舞,只准跳给我一个人看,南宫、银枭、西莫、东云、北归,还有银火,通通不准在他们面前跳,知道了吗?”银夜话里带着浓浓的威严和警告,胡丽只是翻了个白眼,轻盈的从他旁边闪过,径自跑开。什么逻辑这是!

“丫头,本王的话你到底听到没有?等等,那个小人还给本王,那是本王的!”

135母女情深

( 幽幽一声长叹,胡梅清丽的脸颊上滑下两行热泪,滴落在手中的像册上。小心翼翼的翻开像册,一个胖乎乎的婴儿趴在一只硕大的手掌沙发上,两条肥肥短短的小腿往后踢腾着,一只手撑在沙发上,另一只小手往前伸着,两只漂亮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前面,小嘴却瘪着,欲哭无泪的样子。胡梅伸出一只手指盖在婴儿伸出的小手,泪,无声的滑落下来,一滴,两滴……。

一张一张的翻看着像册里的照片,胡梅的肩膀不停的抖着。突然,从里面滑下一张照片,胡梅伸手接住,少女脸上带着明媚的笑靥,一双清澈如明镜般的眸子含着一抹柔媚和羞涩,额上半掩的胎青看上去却令少女显得娇憨。照片上写着一行清丽俊逸的小字:摄于十六岁生日。

胡梅颤抖的抚摸着少女的脸,突然抑制不住的伏在桌上痛哭起来,思念,如潮水一般汹涌而至……。

“妈,妈……!”胡丽尖叫一声从梦中惊醒,不住的喘着气。额前的头发与脸上的汗粘在一起,身上的里衣也被汗水浸湿,内心翻腾,心如刀绞。

“王后,王后,您怎么了?您做恶梦了吗?”烟儿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掏出帕子给胡丽擦着脸上的汗。

“烟儿,我梦见我妈妈了,她在哭,她找不到我了,她到处在找我,迷了路,她找不到我了她哭了,她哭的好伤心……。烟儿,我要去找我妈妈,我要去找我妈!”胡丽失魂落魄的掀开锦被,光着脚就往外跑。烟儿伸手抱着她。急切的说道:“王后,那只是梦,只是一个梦。现在这么晚了,您不能出去呀!狐王与长老还在议事,您先睡会儿,等狐王来了再说,好不好?”

胡丽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把推开烟儿,扯着尖厉的嗓子哭喊着:“不,我要回去找我妈,我现在就要去找她。你不要拉着我!”像发了狂似的。胡丽眼里是近乎绝望的坚定。

烟儿被胡丽推倒在地。爬起来的时候胡丽已经消失在门外。

“王后,王后,您等等。您先穿件衣服啊!”烟儿抓起屏风上的衣服冲了出去,往胡丽的方向追了过去。

胡丽没有理会烟儿的追赶,拎起裙摆拼命跑了起来。烟儿急得直跺脚,牙一咬,腾空往胡丽这边飞了过来。眼看就要追上,谁知胡丽一提气,也拼命朝前飞了过去。两具纤白的身影在夜空中你追我逐,引得侍卫的驻足观看。

“王后,您等等烟儿,烟儿陪您去见狐王。他会帮您想办法的!”烟儿提起灵气拼命追赶胡丽,而胡丽就像着了魔一样,用尽全力往金圣宫的方向飞了过去。

“什么人!”看见一具白影往金殿飞来,侍卫齐齐出手朝胡丽攻了过去。

“住手,那是王后!”烟儿眼见着胡丽像断翅的胡蝶突然朝下坠了下去,吓得魂飞魄散,用力将手中的衣物掷了过去。衣服像长了翅膀的床垫,及时垫在胡丽的下面,令她摔倒在地。

“王后请恕罪,属下等不知王后圣驾,求王后恕罪。”侍卫跪倒了一地。

胡丽挣扎着爬起来,喘着气往门口冲了过去。

门突然打开,胡丽撞进了一具温暖厚实的胸膛,一阵眩晕感传来,胡丽无力的靠在银夜的身上,娇喘吁吁,泪语涟涟。

“怎么回事?王后发生什么事了?”银夜眼神倏变,寒眸凛冽的扫过,落在烟儿身上。烟儿扑通跪倒在地,颤声说道:“王后做了个恶梦,醒来以后就哭喊着要去找妈妈,奴婢拦不住,又怕会伤了王后,只能跟在后面……。”

银夜冷哼一声,抱着胡丽转身走进内阁。银枭朝烟儿招招手,烟儿站起身,胆颤心惊的跟在银枭身后进了内阁。

胡丽很快醒了过来,看见银夜,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一把抱着他的胳膊哭着喊着:“我要回去,你带我回去好不好?我要回去找我妈妈,她很不好,她一直在哭,她找不到我了!”胡丽伤心欲绝的扑在银夜怀里,哭得肝肠寸断。

银枭的脸­色­微变,悄悄退到一旁,凝神片刻,缓缓闭上了眼。

银夜怜爱的把胡丽额头的湿发拢到一旁,柔声说道:“你刚才用灵力卸行,耗费了太多的力气,现在很虚弱,要休养。”

“不,不要,我要见我妈妈,银夜,你带我去见妈妈,我好想她,呜呜!”胡丽哭,使劲的哭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银夜长叹一声,搂紧了胡丽,凝重的说道:“你听我说,你现在还不能回到人间。你体内的灵珠已经开始启动它的灵气,所有灵狐的特征也已经显露了出来,你如果回去的话,他们会把你当作狐妖,到时候你不但保护不了自己,还会连累你母亲。现在血狐在人间肆意作乱,你的灵力这么弱,回去的话只有死路一条。我不能让你回去冒这个险,我不能啊!”

胡丽抬起朦胧的泪眼,绝望的哭道:“那怎么办,怎么办!我妈妈生病了,我感觉到她生病了,她一直在哭,哭的好伤心。如果我再不回去见她,她会死的!”胡丽近乎嘶喊着。

银夜轻轻吻了吻胡丽的额头,沉声说道:“如果你要救你妈妈,如果你要救整个人类,你只有变的足够强大,当你能够发挥九尾狐的灵力时,你才可以毁灭血尊,才可以亲手救下你妈妈,才可能亲手拯救人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胡丽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哭着说道:“都怪我,都怪我没用,为什么我的灵力上升的那么慢?我恨死我自己了!”胡丽怨恨的捶打着自己,哭倒在银夜怀里。

一旁的银枭缓缓上前,站在胡丽面前,轻轻拍了拍她颤抖的肩膀,柔声说道:“胡丽,现在还不是你该哭的时候,不但你母亲等着你去救,所有的人类和整个狐族都在等着你去拯救。你只有潜心修炼,尽快提升你的灵力,时机成熟了你才能在人间行走。你妈妈只是思念你过度,她不会有事的。你放心,我会去找你妈妈,会代你安排好她的一切,也会把你的情况告诉她,前提是你必须要好好的、健健康康的,这样你妈妈才会安心。”

胡丽抬起头看着银枭,擦了擦脸上的泪,抽抽嗒嗒的说道:“真的吗?枭叔叔真的会去看我妈妈吗?您会好好照顾她?”

“我向你保证,我会好好的照顾她,即使我们都不在她的身边,我也安排了人照顾她的饮食起居,这样你放心了吗?”银枭温和的笑道。

胡丽想起了银枭等人在人间的势力和雄厚的资产,他们完全可以让妈妈过着富足的生活,也可以安排一屋子的人代替她照顾妈妈,她是可以放心的。他们唯一无法代替的是母女之间的亲情与思念,而这一切,也只能由自己亲力亲为。她需要强大,强大到可以独力保护自己的妈妈,强大到可以保护整个人类。

“枭叔叔,我相信你。可是,我真的好想见她一面,哪怕是看到她因为想我而哭。”胡丽抬起红肿的双眼,悲切的望着银枭。

银夜笑了笑,宠溺的刮着胡丽的鼻子说道:“好吧,等你休息好,我和长老会想办法让你见到你妈妈,也会让你妈妈见到你。长 ...

(老会马上准备去人间一躺,你先好好睡一觉,等他的好消息,嗯?”

胡丽破涕为笑,一手抓着银夜,一手拉着银枭的衣袖,喜悦的问道:“真的吗?你们可以让我见到我妈妈?”

看到银枭温莞的点头,胡丽这才安心的荡上一抹美丽的笑颜,枕着银夜的胳膊沉沉睡去。

伸手轻轻抹掉胡丽残留在眼角的泪痕,银夜抬起如星辰般的眸子,看着窗外朦胧的月­色­,低声说道:“东云他们应该有消息了吧?让他们先胡妈妈,随后你再赶过去。看来无论如何也要让她们母女俩见一面,这样她才会专心修炼。”

“好,臣先去通知东云和北归,再去与他们汇合。”银枭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烟儿怯怯的走上前,躬身问道:“王,王后方才赤足过来的,她的脚……。”

银夜挥手打断烟儿的话:“王后今日在金圣宫就寝,你先下去,为王后准备一套漂亮的衣服,明早为她好好的妆扮,她要见她的母亲,本王,要见岳母大人了!”一抹笑意从银夜的嘴角逸出。

“是,奴婢遵命!”烟儿欢欢喜喜的退了下去。

烟儿离开以后,银夜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他要见准丈母娘了,按人间的习俗是要准备见面礼的,他虽然身为狐王,是不是也应该和普通人一样准备礼物呢?不过,丈母娘会喜欢什么呢?金子?珠宝?首饰?房子?车子?

“银火!”银夜一声令下,狐火鬼魅般的出现在内殿。

“属下在,王有何吩咐!”

“本王要派人到人间给岳母大人送礼,命你即刻安排!”

136探视岳母大人

( “啊?”银火石化了!岳母大人?这个词不新鲜,可是给人间的岳母大人送礼,这个着实不易了,“王,该给您的岳母大人备点什么礼品?”银火小心的问。

“这个……,本王也不甚清楚。这样吧,云霄殿中有什么好东西,你都准备一些,还有,再照着人间流行的喜好备下一些。准备好以后,你随长老到人间走一躺,代本王问候一声本王的岳母大人。速去!”

银火汗滴滴的退了下去。

胡梅打开门,看到两个银发飘飘、眸如银雪的俊美男子含笑着站在门口时,第一反应是腿软的靠在门上,脸­色­惨白惨白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们、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

东云露着一脸灿烂的笑,扭头白了身后的北归一眼,小声咕哝道:“我就说要变装嘛,你看,吓到夫人了!”随即又回过头朝胡梅鞠了一躬,笑盈盈的说道:“夫人,我们是胡丽的朋友,能进门再说吗?”

胡梅一听这个名字,浑身止不住的抖了起来,嘴­唇­也哆嗦着,却没忘记打开门,将两人迎了进去。

“你们真的是胡丽的朋友?胡丽在哪儿?她怎么没有跟你们一起回来?”胡梅抓着东云的手,大大的眸子带着一丝惊喜和一丝空旷的疑惑。

“夫人,您别着急,听我慢慢说。我是东云,这位是北归,我们是狐族的护法,银枭长老应该跟您提起过狐族吧?我二人本来奉命在人间执法。奉狐王和王后之命,特来探望夫人。”东云讨喜的说道。

胡梅不可置信的看着东云,又看看北归,伸手摸了摸东云的脸。喃喃的说道:“是的,和我第一次见到枭哥的时候是一样的,都是银发、银­色­的眼睛。他还好吗?我的小胡丽还好吗?”泪水淹没了胡梅的眼眶,滴落在地上。

北归温软的笑道:“夫人该笑才是。胡丽已经成为狐族的王后,与银夜狐王喜结连理,有狐王的宠爱和保护,胡丽现在很好,夫人大可放心。只是王后思念夫人,夜梦缠身,但她现在的修为却无法在人间行走。狐王只好令我二人先来探望夫人。长老随后便到。”

胡梅泪如雨下。又是激动又是欣慰的说道:“她结婚了?真好,可惜我这当妈的没能亲眼看到她出嫁时的样子。不过还是很好,她总算是走出了那个­阴­影。有狐王保护她,我就放心了。对了,你们刚才说枭哥也会过来吗?他真的会来看我吗?我还以为从此他再也不会……。”

“梅梅!”一声低柔的声音从空中传来,伴着一道银光,银枭一身银袍披身,衣袂飘飘的出现在客厅里。一样的风流倜傥,一样的柔情款款,一样的沉稳淡然,一样的风姿绰绝。

“枭……哥!”胡梅低喃一声,双目梦幻般的在银枭身上游离着。脚步浮乱的往前挪动。触到那张魂牵梦萦的俊脸时,身子一虚,再也承受不住心头的压抑,整个人瘫软在银枭的怀中。

银枭爱怜的将胡梅扶到沙发上坐下,蹲在她面前,平视着那双柔情的眸子,缓缓的说道:“梅梅,我来迟了,害你受苦了!”

“枭……哥,我又做梦了是不是?每次都只能在梦里才能看到你,可是梦总是会醒,你总是会离开……。”胡梅清丽的脸上挂满了泪痕,表情令人心碎。东云和北归默默的转过身,不忍再看。

“梅梅,你没有做梦,我来看你了。我知道你病了好久,又不肯住院,不肯好好吃药,你让我怎么能不担心,你让胡丽怎么能不心疼?”银枭心痛的抚摸着胡梅清瘦的脸,从身上拿出一颗丹药放入胡梅的口中。

胡梅含泪咽下丹药,哽咽着说道:“我没什么大病,只是太过想念你们,我的小胡丽她怎么样?她是第一次离开我,又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陌生的身份,她有没有哭过?”

银枭浅笑道:“她是个坚强的孩子,她明白自己在狐族的使命,她在为了整个人类和狐族的未来而努力,她很好,很健康。你的女婿——狐王,对她宠爱有加,我们都是她的亲人,她,真的很好!”

胡梅脸上荡起了一抹笑颜,她缓缓移开视线,喜悦的说道:“我的女婿?是那个长得很俊美、很有气质的孩子吗?他叫银夜对不对?”

银枭莞尔一笑,揽着胡梅的肩膀问道:“要不要见见他们?你可以在幻境中看到他们。”

胡梅惊喜的抓过银枭的手,指甲深深的掐着他的皮肤问道:“我可以见到他们吗?好,好,我要见胡丽,我要见我的女婿!等一下,等一下,我、我先去洗个脸,我要好好的打扮一下,不能让胡丽看到我这个样子!”胡梅站起身,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急急的往洗浴室走了过去。

“烟儿,快点快点,我都急死了!”胡丽ρi股像坐着针尖一样,时不时的弹起来催着烟儿。越是催促,烟儿越是手忙脚乱。

“王后,您别动,歪了歪了,珠钗Сhā歪了!错了,贴花贴反了!”一旁的小丫头翠儿不时提醒烟儿,弄得烟儿满头大汗。

银夜笑如春风的倚在床边看着境中的人儿无限欢喜的样子,微笑之中,双手已经慢慢张开,一股若有若无的玄气笼罩着双手,片刻之后,玄气中间形成了一面隐隐约约的薄镜。境中的一团雾气渐渐散开,几个人影清晰的出现在境中。

“好了没有?烟儿,那些首饰不用再戴了,就这样吧,已经很漂亮了!”胡丽急急的推开烟儿,走到银夜面前转了个圈,笑盈盈的问道:“好看吗?这样好不好看?我妈妈见到我这个样子应该很高兴吧?”

银夜看了看隐隐悬挂在旁边的玄幻境,一把搂过胡丽,低声浅笑道:“好看,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子,独一无二的!”

胡丽脸上一红,羞赧的推开银夜浅笑道:“又贫嘴!我穿成这样是给我妈看的,可不是给你看的!什么时候可以看到我妈妈?”胡丽倚着银夜,轻摇着他的手,脸上是千娇百媚的柔情蜜意。

胡梅双手掩面极力隐忍着内心的激动和澎湃,看着境中的胡丽美得那样夺目,脸上的娇媚是她从未看到过的,她的孩子,她的宝贝,她的小胡丽是那样美好,那样艳光四­射­,那样甜蜜,她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呢?

银夜缓缓起身,站在玄幻境前深深的鞠了一躬,笑呵呵的抱拳说道:“银夜见过岳母大人,祝岳母大人福寿安康,永享太平!”

胡丽蓦然抬头,看到了境中的景象。呆了呆,她眼一红,万般缠绵的喊出一声:“妈!”

母女二人痴痴的凝望着境中的影子,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妈,妈,妈,妈……!”胡丽一口气喊出无数个夜夜在耳边辗转的名字,倾刻间哭的稀里哗啦。

胡梅擦掉脸上的泪,喜极的说道:“我的宝贝,我的小胡丽,不能哭,哭了就不漂亮了!妈妈的小胡丽可真是好看,跟我的女婿可真是般配!小胡丽,快别哭了,哭的妈妈心碎。”

胡丽接过烟儿递来的手帕,胡乱擦掉脸上的泪,趴在玄幻境前喜滋滋的说道:“妈, ...

(我不哭了!我在这里过的很好,除了太想你以外,什么都好。虽然我不能过去看你,但是我想你的时候我们还是可以这样见面的。可是妈,你瘦了好多,是不是天天不吃饭?我让银夜……,不对,我让您的女婿帮您安排好以后的生活,您要听话,要乖乖吃饭、乖乖睡觉、不能哭、不能熬夜,听到没有?”

胡梅擦了擦眼睛,正要说话,玄幻境上一个身影突然掉了进去,境面像水纹般的掠过道道波纹,东云的话传了出来:“银火,你­干­什么呢?找死啊?”

银火一脸歉疚的朝胡梅弯腰行礼道:“抱歉夫人,银火奉命给夫人送礼,东西太多了,长老又不管我,自己先跑了过来,我这不是忙着搬东西吗,呵呵!”

胡丽眼尖的问道:“银火,快打开看看,给我妈送什么好东西了?”

银火清了清嗓子,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朗声念道:“南海夜明珠两对,古玉器玩六件,红玉珊瑚一对,碧玉手镯两副,金玉蚕丝三匹,夜光宝石、碧海珍珠各两串,黄金百两,豪宅一幢,别墅一幢,名车两辆……。”胡梅慢慢的站了起来,胡丽也缓缓站起了身体,母女俩神­色­怪异的看着银火,银火生生的被这两道眼光拦住了下面的话,最后全变成一句:“还没念完呢……!”

胡梅揉了揉眉心,指着旁边一堆­精­致的包装盒,纳纳的说道:“女婿,你、你要送这些东西给我吗?”

“你莫不是把狐族的珍宝都搬了过去吧?”胡丽迟疑的望了望银夜,闭着眼想了想,一拍大腿,呵呵笑道:“我知道了!妈,这是新女婿进门,给岳母大人的见面礼咧!不过,这些东西不适用,不能放在我妈那里,会招来小鬼的!

137迷恋

( 银夜朝胡丽迷人的眨了眨眼,笑着说道:“我不知道人间的礼数,所以命银火随意准备了一些,希望岳母大人笑纳。ww”

胡梅为难的看着银枭,又看了看银夜,慈爱的笑道:“好女婿,妈不需要这些东西,你们带回去吧。我这里什么都有,住的是高墙别院,吃的是山珍海味,还有人伺候着,真的什么都不缺。这些东西对人类来说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放在我这里的话,我睡觉也睡不安心呀。还是带回去吧。”

最后,在银枭的劝说下,银火把带去的礼品一件不落的返还,还带了一些胡梅亲手做的小吃回来。一如胡梅所言,银枭早已安排好了胡梅的生活起居,在繁华的闹市区买了一套别致的别院,喧闹中不乏宁静。又请了几个人来照顾别院,也把胡梅照顾得无微不至。

母女俩最后不得不依依惜别。虽是离别,却笑得无比灿烂;虽然不舍,但却彼此欣慰。

与胡梅难得的一次见面深深刺激了胡丽,她一改玩闹的心­性­,一心想要提升灵力,尽快激发体内灵珠的潜能。对她来说,现在自己唯一的、最重要的任务便是潜心修炼。

一切似乎都在无声无息中向好的方向发展。可是,狐王却不乐意了,他的小娘子能够陪他的时间越来越少了,而且小娘子自己也好像变的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狐王说:“银火,本王要去东宫。把本王新得的如意念珠送给王后……。”

银火答:“王,属下刚去看了,王后在石室修炼!”

狐王说:“烟儿,王后呢?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烟儿说:“王。王后在浴池,她在练习用灵力击水!”

狐王说:“王后啊,本王来陪你修炼……。”

胡丽说:“银夜,我在学着用意念控制远处的物体,不能分神!”

狐王对长老说:“长老啊,王后这样不分昼夜的修炼,是不是太辛苦了?”

长老说:“王,现在是王后突破第一层灵力的关键时刻,不能大意啊!”

狐王说:“小胡丽,我想你了。想楼楼你的腰。想亲亲你的嘴。想摸摸你的脸,想……。”

胡丽说:“……。”

这会儿,狐王正巴巴的守在胡丽的寝宫门口。烟儿说王后正在沐浴,很快就好。

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胡丽带着一身的水雾清香走进帷帐内,一抬眼便看见一张笑得绚若春花般的俊脸,一双银眸不断的在她的身上扫来扫去。

“你、你来了!”胡丽有点紧张,双手不自觉的拢紧了胸前的衣襟。似乎好久没有与他同床共眠了,每次在这样的环境下面对他的时候总是有些慌乱不安。

银夜走上前,一只手从她胸前白玉般的肌肤上拾起一缕银发,轻轻放在鼻下嗅了嗅,邪魅的望着那张白里透红的俏脸。有了戏弄的想法。

“怎么这么久?本王等的心都焦了!”带着一丝诱惑的嗓音在胡丽的耳畔响起,一只手有意无意的触碰着她敏感的耳际,看着她皎玉般的耳贝瞬间变红。

“你、你……,我……。”如他想象中的一样,胡丽开始打结。

“本王想你了,王后!”温柔的呢喃,深情的拥抱,把头埋进她的颈间,一边吸着她发间的清香,一边用舌挑逗着她的耳贝。

胡丽整个人都僵硬了,伸手欲推开他,似又觉得不妥,只得握紧拳头左躲右闪。银夜的攻击却越来越强烈,深深的吻一路沿着额头到­唇­,到颈间,再到胸前­祼­露的肌肤……。

“啊!”急促的一声娇喝,胡丽像猫一样的扭身从银夜的怀中溜开,蹿到了床上。看到银夜笑成那样,胡丽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

果然,银夜很快脱下身上的衣袍随手扔在屏风上,带着别样的风情滚到了床上,胡丽羞赧的扯过被子,钻了进去,翻身背对着银夜。

像只偷腥的猫看着爪下的小鱼,银夜沉闷的发出一声笑声,把手搭在胡丽的身上搂着她,轻暖的说道:“王后啊,这些天你没日没夜的修炼,本王很担心你的身体,来,转过身来,让本王瞧瞧你有没有瘦。”

胡丽没有说话,轻柔的扭了扭腰肢,似是拒绝,又带着几分羞怯。

“呵呵!”银夜满意的笑出声来,贴近胡丽的颈窝,陶醉的蹭了蹭,胡丽却一动不动。“我真的好想你!每次我过来的时候,你不是在修炼就是在沉睡,我又不忍心打扰你。唉,要是我知道如何控制灵珠的灵气该有多好啊,那样我也不至于忍受那种非人的折磨。每次揽你入怀的时候,我好想好想要你,可是,我又怕因此伤了你或是失去你,你知道那种感觉有多难受吗?”怀里的人儿仍然一动不动,银夜好奇的探起身,轻轻把胡丽的身子扳了过来。

她……她睡着了!翦水般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微启的红­唇­扯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散发出诱人的光泽,均匀的呼吸浅浅的传来,像一个熟睡中的仙子,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银夜只觉得一股熊熊燃烧的火苗猛然遭遇到一场大火的洗礼,只一眼,这张如婴儿般纯净的脸彻底赶跑了某人心中的邪念,令他的心软软的开始坠落……。

胡丽睁开眼时,天­色­已亮。再一眨眼,脸便红透了。身上的里衫不知何时已散开,粉­色­的裹胸和隐露在外的山峰已经令她感到不安了,再加上柔软的山峰被一只大手有意无意的覆着,一颗芳心便不可自抑的狂跳起来,胸前传来的灼热感更是令她羞得浑身发软。

咬着牙坐起身,把那只揩满油的大手轻轻拿开,拎着裙摆悄悄跨过银夜的腿,这时,那双腿奇妙的动了,轻轻一拂,胡丽好闪好躲的坐在了银夜的腰间,一只手还无比暧昧的压在某个充满危险信号的地方,诡异的很。

清晰的感受到了手间传来的怪异变化,胡丽扭头一看,吓得连滚带爬的从床上滚了下去。轻轻的嘶了一声,揉着摔痛的俏臀,探着脖子看着床上的人并没有醒来,胡丽蹑手蹑脚的转过身,揉着屁屁猫一样的跑开。

床上的那位暗暗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佳人远去,那股子沁人心脾的香味也淡淡的没了,银夜恋恋不舍的睁开了眼。下腹的火苗还在拼命往上蹿,方才那只柔软的小手带来的触觉令他心悸,虽然只是一瞬间,却美妙得无法言喻。好吧,他承认是他邪恶了,在她睁开眼的一瞬间他就已经醒了,并且也发现到了自己的手无耻的揩了整晚的油,而且,手上传来的那种感觉真的好美妙。他没有适时收回自己的手,就是为了看看小娘子的反应,果然啊,一如既往的脸红和害羞。

调戏小娘子的感觉真心的好,尤其看到她红红的脸,因气恼而起伏的胸,还有娇软的喘息,真是令他着迷啊!

他又想起了自己的洞房,千古一帝的洞房竟然成为空谈,他伤心啊,他郁闷啊,他无语啊!他敢让狐族的子民知道这个破事吗?他敢让人知道身为狐王的他竟然还没有与自己的小娘子行过鱼水之欢吗?一个词:憋屈!

...

( 慢慢驱散掉身上的灼热,银夜缓缓下了床,往门外走去。

寝宫门外,晨曦中,胡丽微闭着双眸,迎着淡淡的霞光舒展着双臂,无暇的脸上映着一抹淡淡的金黄,微微上扬的­唇­角是淡淡的喜悦,一抹灵动的气息拂着手臂上宽大的衣袖,像轻风拂过般清新、委婉。

正欲上前,胡丽突然睁开一双明目,十指用力张开,一声娇喝:“起”!刹那间,院中飞沙走石,狂风大作,院中的一棵大树狂戾的摇晃着,枝叶乱飞,树枝断裂,院中慢慢变成了一片茫茫的灰­色­。像是被龙卷风袭击了一般,所有的东西被院中的一团灰雾吸了进去,随着胡丽双手缓缓的挥舞,慢慢的开始旋转起来。灰雾越来越重,旋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当灰雾旋转成一朵黑云时,胡丽双臂突然交叉在一起,娇喝一声“散”,那黑云瞬间消失不见,变成一团枯枝烂叶和碎沙尘土掉了一堆在地上。

胡丽低头看看双手,惊喜的拍着手跳着叫着:“成功啦,成功啦,我终于成功啦!”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她掩着嘴回头看了看,偷偷的乐着转身走了进去。

风之神力?她竟然达到了三级灵力的法术修为?怎么会这样?以她的灵力根本不可能修炼法术,更何况是利用灵力控制大自然,这太不可思议了!

银夜双手环胸靠在门上,看着那抹娇俏的身影蹦蹦跳跳着走了进来,眼里闪过一抹惊愕。

“咦,你醒了?烟儿怎么没有帮你更衣?”胡丽看见银夜懒懒的靠在门口,挠着头奇怪的问道。她特意让烟儿守在门口等他醒了帮他更衣上朝呢。

银夜伸手将胡丽揽在怀中,慵懒的说道:“你是我的妻子,帮我更衣应该是你的责任吧?”

就这样,在银夜的殷切期盼和胡丽的别扭中,两个人像打仗似的帮银夜换下了身上的衣服,一个满面红光心潮激荡,一个含羞带怯娇喘吁吁。

哎,迷恋啊,无处不在的诱惑啊!

亲爱的们,有木有打赏的?票票木有?花花木有?催更的木有?都木有的话来块砖头吧!

138风之神力

( “什么?风之神力?”南宫杰第一个跳了起来,转而是震惊,再然后是深不见底的忧虑,最后变成惊恐,“她、她还没有学过法术,她的灵力连二级灵狐的水平都达不到,她如何能够修炼法术?她如何控制风之神力?噢不,她会筋脉尽断、血流逆转,她、她会癫狂吗?会丧失心智吗?王,救她,救她……!”南宫杰几乎狂乱的冲到银夜面前,不顾君臣之礼揪住了银夜的衣领。ww

“南宫,不得无礼!”出声的是银枭,他陡然站立的身姿轻微的晃了晃,一只皎白的手紧紧扶住椅靠,指节根根泛着青白。

银夜的浓墨般的剑眉微微向上挑起,狭长的眸子流波般转向南宫杰失神的脸,闪过一抹寒意,衣襟上的那双手颤抖着松开,人,已踉跄着退后三步。

“狐王请恕罪,祈南护法只是担心王后身体有恙,并无他意。南宫,还不快向狐王请罪!”银枭沉着脸看着南宫,眼里沉淀着怒意。

南宫杰呆呆的看了看双手,又看看银夜,脸上乍红乍白交错闪烁,而后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寒着齿说道:“臣该死,冒犯了狐王,请狐王恕罪!”

“祈南护法何罪之有?护法不过是心忧本王的王后,一如心忧本王的安危,纵使有过,也不过是对本王以及王后的忠诚,本王岂会如此小气?再说,她是本王的王后,也是本王的心头­肉­。本王自当保她安好无忧。你起身吧!”银夜面上如流风般闪过一丝笑意, 随即恢复了暗沉。

南宫杰步履不稳的退到一旁坐下,双手微颤,面上已是灰白之­色­。心底的恐慌与痛楚一寸一寸的蔓延开来。怎么会这样?他明明是隐藏的极好,甚至在他面前不惜与她逞口舌之争,为的只是能够不经意般接近她,能够看到她如薄日初升的美好与自然。可是,似乎是哪里出错了?

“是微臣的错,臣不该这么快就把幻灵诀交给她,更不该让她去领悟其中的真谛。”银枭清矍的脸上是深深的懊恼与自责。

银夜浅笑一声,半眯着眸子,闪过点点碎月般的­精­光,若有所思的说道:“长老不必自责。ww护法也无需深忧。是本王一心想让王后打破常规修炼的思维。只是不曾想到她对法术居然无师自通。还创下这么匪夷所思的记录。看来狐族的古训亦非全对。既然王后已经领悟到法术的­精­妙所在,不如让她随心所欲的修炼。也许,冥冥之中早有定数?”

“不行。这样太冒险了,万一胡丽……王后有什么……。”南宫杰到口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不为别的,为了银夜眼里危险的讯息和自己并不想说出口的后半句话。

银夜半扯着嘴角无谓的笑了笑,说道:“王后在使出风之神力时,并非刻意在练习法术,而是在练习灵力的时候随感而发,是她周围的环境影响了她、改变了她的心思,她是随心所欲的发挥,并非刻意追求。她自己并不知道这是风之神力的法术。只是以为她的灵力突然提高了很多。依本王所想,我们不用特意去提醒她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一切由她自己掌握。本王会加派人手守护她,你们放心!”

银枭缓缓的点头,侧过头去细细思索。胡丽已经背熟了整套幻灵诀,她只要掌握了修炼法术的心法,以她体内纯净的灵气,自然而然的引导她去修炼法术,这不是不可能的事。可是,为什么她不从初级的法术开始练起呢?

这一群人脑袋瓜绞尽了汁的想着胡丽的奇行怪为,殊不知这小妞背口诀的时候胡乱改了顺序,顺口溜似的乱了逻辑,把容易记的、押韵准的放在了前面,修炼的时候第一时间从脑子里蹦了出来。她的灵力虽然不足以修炼第三层的法术,但由于风之神力的特点并不在于杀伤力的强劲,而在于变幻与掩饰的奇妙之处,需要的灵力不多,但灵气却不可少。而胡丽本身的灵气很强,只是灵力还没有达到足够支撑修炼法术的地步。她练成了风之神力,是机缘,也是巧合,他们不知道,她自己更不知道。

南宫杰的心跳也慢慢开始平复。是自己太沉不住气,狐王说这些话自有他的道理,他没理由看着胡丽做这么危险的事而如此坦然自若。倒是自己刚刚在他面前表现的如此情急,难怪他口吐不快,出言警示。唉,纵是无法掩尽内心最真实的感情。南宫杰如远山黛玉般的脸上掠过一丝无力的苍白,嘴角,却扯出一抹嘲讽,寂寥而又无奈。

“烟儿,我要修炼到什么程度才算合格?九尾灵狐的灵力有多大?怎么样才算晋级?”从石室出来,胡丽走着之字型的路线,随手扯了一根貌似狗尾巴草的草筋含在嘴里,先是拿它在牙上邪恶的扫来扫去,再是塞进嘴里从根部开始咬啊咬啊,一直咬到手指头,最后连同手指头将满口的断草吐了出来。一截一截的断草齐齐整整的被唾液包裹着,绿油油的。

烟儿张开双手跟在胡丽后面一米左右的距离,眼睛就追逐着前面那双不听话的脚跟荡来荡去,心一直悬着呢。那么多齐整的路她不走,偏偏选了一条小路,左边是坑坑洼洼的碎石,碎石下是荆棘,右边是溪流,没有墙没有围栏,稍不留神就会摔下去。可恨这主子连走个路都那么的不协调,东晃晃,西摆摆,把烟儿的心荡得飘忽忽的,一门心思防她摔倒,把她说的话也就听了个半截:

“嗯,您的元神是灵珠,灵珠的灵气是九尾灵狐至高至上的,您什么时候能够现出九尾,什么时候就达到了修炼的最高境界。”烟儿神情飘忽着说道。

胡丽骤然回头,一脚踩在一颗光溜溜的小石头上,整个人扑进了迎面张开双手接住她的烟儿怀中,流目一转,笑得见牙不见眼:“烟儿,你可别是要告诉我,我修炼的时候身后会长出狐狸尾巴来!”

“唉呀我的主子,我们是灵狐,我们的真身本来就是九尾狐狸,不长尾巴难道长翅膀?”烟儿蹙眉,挽住了胡丽不安份的胳膊。

“可是,这样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不用人的身子好好活着,­干­嘛非要把尾巴变出来吓死活人!”好好的一个人,想想身后突然生出几条尾巴的样子,咦,抖掉了一层­鸡­皮疙瘩……。

烟儿颓然的看着胡丽,嘟着嘴巴呼出一口气,耐着­性­子说道:“主子,王后,您听着,您现在是狐族的王后,是狐族最高贵的九尾灵狐,不是凡人,所以不用怕会在这里吓死活人!”烟儿就不明白了,整个狐族所有的灵狐最向往的就是成为九尾灵狐,能够拥有九尾的灵力,那是多么至高无上的威严和荣誉,纵使不成王,也会成为统治者,怎么王后还是没有开窍呢?

撇了撇嘴,胡丽转过身,继续跳着扭着往前走,继续咬着狗尾巴草,继续吊着烟儿的心,嘴里却清晰无比的叹息道:“唉,说归说,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拥有九尾灵狐的灵力,我,我连一条尾巴都没有现过呢!”搞不清状况的某人,颇为遗憾的叹息着。虽然遥想人的身后挂着几条长长的狐狸尾巴,这种感觉的确瘆人,又说不出的诡异,可是面对自己身后无尾的现状还是觉得有那么一点不是滋味。

想起了在植树林里看到的血狐身后那条长长的、黑 ...

(乎乎的尾巴,胡丽止不住的发了个寒颤。又想起了大婚那日坐的云撵,那只据说是银夜的元神化成的九尾狐可是有着说不出的风流体态呀,她的身上如果现出狐尾会是什么样?是吓死活人,还是雷倒灵狐?嗯,要是也像银夜那样能够长出那样妖娆可爱的尾巴,她也能接受吧。不知道银夜变成九尾狐后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像只高贵的哈士奇?真想去摸摸……。

翻着折子的银夜冷不防丁的打了个喷嚏,惊得银火从门外斜斜的单脚跳了进来。

“对了烟儿,你不是已经达到七尾灵狐的灵力了吗?能不能变个狐狸给我看看?嘿嘿,我想先熟悉一下自己未来可能、也许会有的样子,好有个心理准备。”胡丽再次转身撞上烟儿,吓得烟儿一脚踩空,原地跳开几步。

烟儿惊魂未定的抚着胸,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看着胡丽满带希翼的目光,烟儿无奈的叹了口气,四下警惕的看了看,双手交叠在一起,脚下突然像生风似的开始旋转。胡丽揉了揉眼,再次睁开眼时,一只通体银白娇小可爱的银狐站在脚边,一双含嗔带怨的眸子颇有情绪的抬眼看着胡丽,柔美如云的尾巴轻轻摇摆着,发出一声似委屈哭诉的呜呜声。

“哇,好美、好可爱的小狐狸,跟我梦里的一模一样哎!”胡丽惊喜的俯身抱起小狐狸,转身往金圣宫走去,乐得颤悠悠的,全然不顾在怀里拼命挣扎、踢腿、呜咽的小小银狐。

139无厘头犯错

( “王后,你、你、你……?”银火看到胡丽怀中的小狐狸,一跳三丈高,圆瞪着眼话都说不完整了。ww

“呵呵,好看吧?”胡丽献宝似的举起怀里的小狐狸,蹦蹦跳跳着推开门走了进去。

银夜远远听到脚步声,早已放下手中的公文站起身迎了过去,张开双手就来了个热情的拥抱。呃,不对,好像多了点什么!低头一看,小狐狸拼命躲着银夜的眼睛,往胡丽怀里蹭了过去。

“喂,你小心点,压着她了,会弄疼的!”胡丽推开银夜,轻快的走过去坐下,把小狐狸放在腿上,轻轻为她梳理着银­色­的毛发,没发现银夜脸上古怪的神­色­。

银夜扯着额上的两道黑线,嘴里咕哝着说道:“你,是想做点什么吗?她犯了什么错?”

“谁犯错了?”胡丽轻冉的挑着眉,飞快的在屋子里扫了一眼,一双手搂着小狐狸的脖子,像拎小狗似的拎起来翻了个身。

“本王是说,你想把这只狐狸怎么办!要把她交给银火处理吗?”银夜试探的问道。她分明是很喜欢这只狐狸的。

“为什么要交给银火?她是我的。噢,忘了,她是烟儿。嘿嘿,看不出来她竟然长的这么漂亮吧!”胡丽满脸的得意。

银夜脸­色­黑漆黑漆的,他拖过一把椅子坐在胡丽旁边,又朝呆立在门口的银火招了招手,扶额半响,才闷闷的说道:“烟儿,为什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胡丽眉飞­色­彩的举起烟儿,俏皮的在空中抖了抖,无限温柔的靠近银夜说道:“好漂亮吧?跟我在梦里梦到的小狐狸长的一模一样呢。是我让烟儿变个狐狸的样子给我看看,让我对自己将来可能会有的模样先熟悉一下。”

对面的银火明显站不住了,一只手抬起来指着银白银白、一直朝他晃脑袋的烟儿,想说什么又无比纠结的样子,急得脚底心都冒泡了。

“你,你先把烟儿交给银火。我再跟你慢慢细说。”银夜招了招手。银火兴奋的上前抱住烟儿往外拉。

胡丽急了,死活不撒手,拼命把烟儿往怀里拉。

银火牙一咬,用力往外拽了一下,烟儿发出一声呜咽。

胡丽更急了,抱着烟儿的头,茆足了劲按在腿上。

银火心一横,拖着烟儿的两条腿,烟儿一声惨叫。

“你别跟我抢呀!”

“您快放开她吧!”

“她是我的!”

“她受不了!”

“你这么粗鲁­干­嘛!”

“您别这么残忍呀!”

“你给我!”

“快放下!”

胡丽噘着嘴,委屈的看着银夜。

银火黑着脸。气恼的瞅着主子。

银夜扶额,冷汗滴滴。

“银夜……!”

“主子……!”

银夜从没有哪一刻有这么为难过。亲爱滴小娘子好像找到了到狐族以来最喜欢的一个……估且叫玩物吧。喜欢到死活不愿意撒手的地步。可是,他不能为了小娘子这么变态的爱好来生生折磨他的一员大将啊。他不舍得看她琉璃般的眸子里现出失望,他也不忍心看到他的爱将受到这种悲惨的蹂躏,这,这,这可怎么是好?

瞧瞧瞧,那张小嘴。那张樱桃般红润的小嘴又嘟起来了,像蜜似的闪动着莹亮的光彩,还有那张小脸,一鼓一鼓的,像天际微软的云霞,迷雾般的轻笼,水润般的柔泽。眸光突然一闪,银夜探身吻住了那张诱人的小嘴。

少女的清香像浅酿的美酒一般满满的逸了出来,柔­嫩­甜美的芳香似花瓣飘荡在水中的氤氲气息。滑­嫩­柔软的舌尖像跳跃在湖中的鱼儿,清新淡雅,艳了湖泊,醉了涟漪。

胡丽只来得及轻嗯一声,身子水似的软了下去,一双手无力的抵在银夜的胸前。银火傻了眼,呆呆的倾身向前,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两位主子大秀恩爱缠绵。唯一保持清醒的人,不,是动物,唯一保持清醒的小狐狸扯了扯嘴角,抖了抖一身被揉乱的银毛,瞅准时机咻的跃了出去,此时不待更待何时!

小狐狸飞快的缩到角落里,转了几圈,呜呜一声,一道暗风袭过,化作一个­精­妙的人儿缓缓站了起来。说是­精­妙,毫不夸词。一头凌乱的银发斜Сhā着几只珠钗,那珠钗的一端已经挂到了眼角,耳旁发丝轻舞飞扬。身上的罗衫已经揉皱,衣襟的对口已经移到了左侧,衣襟半开半敞,左手的衣袖已经拉到了半弯曲着的肘间。更妙的是脸上的胭脂和­唇­上的红彩已经化开,鼻尖盛红,玉盘点墨,双目如炭染般黑了一圈,整个造型说不出的另类与奇妙。

可怜的烟儿,一手拎着裙摆,身子抖着,牙齿缝也咯吱着,双目红红的瞪着那个被吸得云里雾里的刽子手,突然就来了勇气,蹭蹭蹭上前怒喝一声:

“主子!”

两人瞬间被惊醒,胡丽倏的睁开眼看到的是不知道从哪个旮旯犄角里蹦出来的小丑,小眼神还­阴­恻恻的盯着她。本能的,她伸手拍开搁在颈间的人,惊异的站起身,指着烟儿问道:“你是?怎么这么像烟儿?你谁呀?”

原本是想通过一个香吻让胡丽受惊,让银火救下烟儿,可某个不知羞耻为何物的­色­狐吻着吻着就上了隐,正美着呢,被人搅了好事,这下也不痛快了,抬起头狠狠瞪了一眼弯腰近在咫尺的某个正大光明偷窥的属下,眼里­阴­云密布。

烟儿的委屈一泄千里,瞬间眼就红了,瞬间心就肿了,瞬间情绪就暴涨了。人家现一回真身容易么!人家现了真身就是一阿猫阿狗!人家现了真身不是给主子你当玩物的!人家现了真心瞧被你们给折腾的……!

“呀,是烟儿!你怎么成这样子了谁欺负你了是不是银火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找他算帐去!”胡丽后知后觉的腾的从椅子上站起身,脸不红气不喘的溜出一长串话,闪身就走到了银火面前,昂着下巴朝银火示威,大有你敢欺负烟儿我就帮她揍扁你我还让你主子重罚你我让你从此不敢在烟儿面前得瑟!

银火苦歪歪的摊了摊手,主子的一记狠眼已经让他没了骨气,现在主子的“主子”发话,他更不敢为自己申辩,哑巴吃黄莲啊!

“王后。好好检讨一下您自己!奴婢的发饰。奴婢的衣服,奴婢的形象,奴婢的元气,通通被主子您给毁于一旦啊!”烟儿掩面,扭身,原地跺脚。

“咋啦?”胡丽闷闷的,疑惑的,有那么一丁丁点儿的若有所思。她不就是看了烟儿的真身吗?很漂亮,很喜欢,手感很好!

“您要看奴婢的狐狸元身。奴婢依了,奴婢变成真身以后失去了防御与攻击的能力。本该马上变回来的,可是您、您抱走了奴婢,让奴婢最后的灵力渐失,您还把奴婢抱在怀里揉呀挤呀,和火护卫拉呀扯呀,奴婢、奴婢现在头晕眼花手脚发软四肢酸痛全身无力,您、您说是不是该检讨自己?”烟儿哀得那叫一个伤心。只是缺少点儿眼泪。

胡丽发懵了,扭头看了看 ...

(银夜无辜的样子,又瞧见银火一脸无奈及痛苦的表情,她一把揪住银夜的手,没骨气的轻声嚷道:“是不是?是不是?好像是吧?你怎么不拉开我?还有银火你,怎么不帮帮烟儿?”话是软绵绵的,眼神却是雄纠纠、气昂昂的。

银火一张脸黑了红,红了黑,终于忍无可忍的直着脖子吼道:“属下帮了。也抢了,还夺了,您不给,也不让,还怪我!”用力撇过脸去,坚强的不再理会。

矫情!

“啊?真的啊?是银夜的错,他没有告诉我这些,我不知道。”胡丽清澈的、纯净的、露水般晶亮的眸子里满是无辜。是他,是他,就是他的错!

六只眼睛“刷”的一下­射­向银夜,委屈的,小小鄙视的,无辜的,种种求作主。

神一般的王者终于抬起金贵、华美、玉润一般的下巴发话了:“王后,小娘子,小胡丽,是本王的错,本王舍不得让你舍下你舍不得的东西,不该让本王的大将受到不该承受又偏偏忍辱负重的委屈,所以本王为了两者皆顾,这才不顾一切后果的吻住了你。本王和你的缠绵,居然让他们两个瞧了去,本王不甘心,本王才是委屈的!”完了一扭头,迎上那个还在傲娇的家伙,不甘的说道:“你气个哪门子劲?你免费观看了现场恩爱秀,可有收获?可有心得?可有感想?你自己说说,你有亏了什么?要本王替你作什么主?”

老实巴交的银火慢慢回过头,看了看主子,又轻飘飘的把视线落在胡丽红肿亮丽的­唇­上,脸一红,心一跳,垂着头倒退两步,转身,出门,以示出局。

“烟儿,你明知道灵狐不可以轻易现出真身,稍不留神便会失去灵力毁了元神,这会子你为了主子出卖了自己,你要喊冤么?要本王为你作主么?”

烟儿头垂得快掉到了地主,心底一阵阵发寒,幸亏主子回来的路上没有遇到坏人,否则……,种种后怕,种种忏悔,种种歉疚袭来,默默的欠了欠身,退到了门外。

“亲爱的,你可知道烟儿化成真身以后有多么危险?她的脑袋刚才也就拎在你的手上,你再把她抱在手里玩个几天,她就有去无回了。你说,本王要不要罚你?”看着胡丽肿胀的红­唇­微微嘟起,低垂的眼睑挡不住里面的流光璀璨,那双狡猾的眼眸里,晶晶亮亮的满是那个啥。

懊悔呀,害怕呀,心里闹腾呀,最后只能甘愿受罚呀!于是,某个狡猾的狐狸王骄傲的挺起胸,明目张胆、得意洋洋的开始调戏自家小娘子。

140奇遇

( 薄雾缠绕的石磐上,胡丽盘腿坐在上面,衣袂如烟飘舞,银发如丝垂泻,淡淡的水雾隐约在旁,挥之不去。双目轻合,双手平膝,一缕幽幽的热气盘旋在胡丽的头顶,在喷薄的日光中发出淡淡的乍隐乍现的金­色­和浅浅的红­色­,又偶尔折­射­出几道银光碧线,像妩媚在天边的彩虹轻拂而过。

渐渐的,胡丽周身的薄雾越来越淡,头顶的热气却越来越浓,衣袂生风的摇曳,发出断断续续的呼呼乍响,石磐周围的气息开始混乱。先是周围的浮尘飞舞,枝叶乱荡,再是数米以内的小草迎风劲舞,丈外的小树像是接到了什么信号,不安的扭动,最后,身外的天地万物似乎都开始动荡,像狂风卷过沙洲,乱了空间,迷了万物。

一股强烈的灵气笼罩着胡丽,像奔腾的万马想驰骋长空,却又被铜墙铁臂迷了方向,像重物滚落崖边,却被一棵小树险险拦住,只一方,只一臂,便斗转星移。纷乱之间巍然不动的那抹白影此刻却已是香汗淋漓,手指微抖,娇躯轻颤,身上仿若千万只虫蚁在噬咬着每一寸肌肤,又像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撕扯着她的筋骨,快要破碎成片片残体。凝脂般的脸上忽红忽白,贝齿紧咬着娇艳的樱­唇­,痛,撕裂般的痛!

一旁的烟儿凝重的看着主子身上的变化,双手张了又合,合了又张。看到胡丽终于摇摇欲坠的那一刹那,烟儿伸开双臂凌空掠了过去,还未触及衣袖,一股强劲的灵气将她弹了回来,令她心口一阵翻滚。

“王后,不可强破!”烟儿一声惊呼,胡丽轻哼一声,随口喷出一口鲜血,软软的倒在了石磐上,四周突然静了下来。

烟儿惊骇的冲过去扶起胡丽。连声叫喊着:“王后。王后,您怎么了?您快醒醒!”

胡丽用力眨了眨沉重的眼皮,无力的说道:“还、还是看不到尾巴是吗?唉,又失败了!”说完,头一歪,沉沉的睡了过去。

烟儿慌了,真真正正的慌了!是她没有听临西护法的话,是她耐不住王后的软磨硬泡把她带到了万森之源的地界进行修炼,她以为可以保护王后不受伤害,以为可以帮助王后克服修炼中的障碍。可是现在不对劲了,王后在破阶的重要时刻她根本近不了身。现在完了。王后受了重伤,怎么办?怎么办?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带王后回宫,狐王和祈南护法应该有办法救她的。烟儿抱起胡丽刚刚转身,一道闪电般的黑影咻的一声从烟儿面前闪过,消失不见。

“啊!”万森之源的入口地界处,一声惊悚的女高音传破九霄。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烟儿发出了有生以来的第一声惊叫。

不见了!

王后不见了!!

抱在手里的王后不见了!!!

“王后,王后,王后……!”烟儿凄惨的叫声回荡在万森之源,令人好不忍心,令林子里的巨兽满地打滚。

这谁呀?这女人谁呀?这鬼哭狼嚎的女人是谁呀?

“烟儿,别吵!”罗帐内的女人打个滚,甩开玉臂咕哝了一声,吸了吸­精­巧的鼻子。双腿死死缠着锦被,头埋在柔软的枕间,寻了那周公去了。经过那么一折腾,火山碰到清泉,瞌睡来了枕头,我容易吗我,我能不大睡特睡吗。

被甩开顿在半空的那只手,像女人的手秀美如脂玉,平展的手指看不到指节的凹凸,却也看不到一丝半点的丰腴,柔韧有力,光洁有余,那手指微动的白灼得令女人都垂首。

“呵,果然是个妙人,倒被他抢了先了!”男子站起身,拉开帷帐缓步走出。这一眼,无双美玉的脸上荡着春风般的浅笑,流光逐月的眸子如飞花灿烂,刚毅的鼻翼却有流水般的线条,带着点点朱漆润红的薄­唇­微微上扬,再一眼,那眸子却如长空­射­月暗洒飞红,锍金冠下飞散的发丝却是一半晶莹如银雪,一半殷红如流血,黑缎裹体,青丝束腰,说不出的冷,邪,媚,狠!

环佩声响,一队丫环手捧银盆如­乳­燕般轻柔袅袅的漫步而来,立在塌前垂首,一个抬眼,顾盼生风流。

“不用,下去吧!”男子无视那送过来的两道浅浅飞流,挥了挥手。

两个青衣白裙的丫环相视一愣,怔怔的退了下去。主子为床上的女人治了伤,为她擦了汗,还被她甩开手,可是主子居然没有要求洗手,还特别强调不用洗手,这是要变天的节奏吗?

“主子,您闭关千年,不是说过不再理狐族之事吗?银狐也好,血狐也罢,您已置身事外,就且看看满世界花开花谢吧!”一个声音如黄莺般的女子上前,掏出袖中的手绢递给男子,男子却像没看见似的走到桌前坐下,单手撑着光洁如玉的下颌,遥遥望着帐内安睡的人儿。

“你不觉得,这世界的花已经不再新鲜了吗?”男子指尖变戏法似的夹着一朵桃花,轻轻放在鼻下,再一弹指,桃花化作一抹淡红的轻烟消散在空气中。

女子面­色­微变,仍然香言软语平静的说道:“您不该把她带到这里,她是谁?狐王的?血尊的?”

男子剑眉微抬,声音软得出奇:“蓝绡,你问的太多了!”

女子微怔,胸口微微起伏,却垂着眼退后两步,浅言道:“是,主子!”

男子起身,慢步行到庭前。

庭前,簇簇拥拥放眼一片异样的景致。左边,是一片郁郁的白­色­花海,右边,却是一片缤纷耀眼的红­色­花海,真真是千树万树梨花开,又是那满园春­色­关不住哇!

“如斯美艳,又怎及那倾城之态?”宽大的黑丝锦绣衣袍轻轻一挥,满园春­色­烟消云散。

“王后,王后不见了!”烟儿浑身是血的冲过来,提着一口气说完,虚弱的倒在了地上。

银夜寒眸倏的扫向烟儿,一手将她拎起来,一掌拍在后肩,冷声说道:“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烟儿深深吸了一口气,借着银夜的灵力,将万森之源地界处发生的一幕告诉了银夜。

“奴婢,奴婢使出全身解数也没能看出抢走王后的人是谁,奴婢只是觉得,他不像血族的人。奴婢穿到了万森之源的中心地带,也没有发现王后的踪影,没有找到那个人的踪迹,奴婢只得回来禀告。奴婢、奴婢弄丢了王后,奴婢罪该化骨扬灰啊!”烟儿抬头望天,绝望的哭喊着,凌乱的发丝半盖住满脸的血迹,身上的衣衫千疮百孔,道道血痕触目惊心,令人惨不忍睹。

“来人,送烟儿去休息,召祈南护法为烟儿治伤。银火,传长老进殿!”银夜冷冷的挥挥手,背立着双手往金圣宫走去。身后,留下一阵慑人的寒意。

滴溜溜的转动着双眼瞅了半天,最后确定这里不是她的寝宫,也不是银夜的寝宫。这里没有云霄殿里那般奢华,但却布置得极其­精­致。是女人的卧房吗?这么清雅,这么芳香醉人,是什么地方呢?糟糕,自己对云霄殿本来就不熟悉,这会儿又是乱蹿到什么地方了?烟儿呢?

“烟儿,烟儿?烟儿你在不在外面?”胡丽掀开被子跳下床,穿上鞋子就往外跑 ...

(。奇怪,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不但烟儿没看见,连个护卫也没有。

这是什么地方?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她记得她央着烟儿带她到万森之源的地界处去修炼,想突破体内的灵力,后来好像没有成功,后来好像她受伤了,再后来……就到了这里了?胡丽隐隐的感到不安了。

“烟儿,烟儿,你在哪里?烟儿……。”胡丽焦急的在庭院里转了起来,一边走一边喊。糟了,烟儿真的不在这里,她不在这里,留她一个对云霄殿完全感到路痴的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一阵强烈的恐惧感袭来,胡丽抱着胸看了看这个偌大的别院,像是古苏州园林,却又多了更多梦幻般的古典­色­彩。要死了,转了这么老半天,半个人影都没看见,她连回房间的路都找不到了!

烟儿啊,银夜啊,枭叔叔啊,南宫啊,你们可都在家里?你们可知道我失踪了?快来找我吧,快来找我呀!胡丽心里不停的念叨着,抱着胳膊瑟瑟的沉着石径小路往里走。

转过一个弯,胡丽看到了一个花园,很美的花园,比起西莫的花园毫不逊­色­。她还看到了一个小湖,像是天然的,湖水清澈见底。可是她现在没心情赏花赏水,她要回家,她迷路了!

咦,前面好像有人!一个穿着黑­色­锦袍的男人,背对着她,站在湖边凝望着湖水出神呢!胡丽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使劲搓手,屏住呼吸,挤出一个自以为是的善良小孩样:“那个,先生,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没听到?在沉思?再问一遍:“这位先生,请问这里是怎么地方?我迷路了,找不到刚才的那个院子,也找不到我的丫环,能不能请你告诉我这是哪儿?噢噢,我会感谢你的,等我找到我的家人以后,我会给你很多钱的,很多!”

男子低低的浅笑一声,慢慢回头。

141何方大圣

( 好美!

好帅!!

好醋!!!

这是胡丽搜肠刮肚了半天,唯一能够用来形容这个男人的三个词。ww比银夜多一份邪魅,较南宫杰多一份妩媚,比银枭增一份狂妄,比西莫更胜一筹风流。占尽了华贵与流芳,一如天际的星月,夺目,溢在无边的夜。

咂吧咂吧口水,胡丽反倒不好意思开品问话了。这男人太帅,这男人眼睛走电,这男人头发好酷,这男人周身危险。

男子上前一步,胡丽站立不稳的后退了一步,男子长臂一伸,将胡丽稳稳的揽入怀。妈妈呀,真心不是我好­色­无耻,是我内心纯良遇险则避,是这男人不规矩。多好看的一张脸,心思歪了点,花了点,痞了点。

塔罗不知道,就这一瞬间,他被眼前这个小女生从天人贬为了地痞。他只是从她不断变幻的神­色­和她僵硬的肢体中看出了一丝猫腻。

“我是塔罗,姑娘是……?”塔罗微微扯着嘴角,扯出的弧度是完美的,眼角的笑意是顾盼生辉的,可是这声音听起来却令人发软,水似的柔媚,又带着一种慵懒的无力,散发着致命的诱惑。秉着香水有毒的道理,胡丽四肢一僵,腰肢一酸,牙疼似的直着跳了开去,指着塔罗的鼻子一通教训:

“瞧你生得这么一副好面相,怎么尽想着做些下三滥的事呢?我告诉你啊,别仗着自己生的美貌平白的误了人家大好的姑娘。多做事,少做孽!”拍拍小手,满意的转身走开。

身后一双邪魅的眸子不自觉的聚满了光亮,平白的又添了一丝邪气。

“不知姑娘要去哪里?这里是我的府邸,需要我帮忙吗?”塔罗笑得开云霁月。

“谁要你……,”胡丽扬起的手伸到半空顿了一下,回过头,“嗯?你的府邸?你是这里的主人?晕,你怎么不早说!”像被揪住了辫子的狐狸。胡丽没骨气的垂下头。慢悠悠走到塔罗面前,皮笑­肉­不笑的挠着头说道:“那个,塔罗是吧?啊,你就当我刚才什么话都没说,就当我放了个屁吧。ww我说,没事你造这么大个园子­干­嘛?”

塔罗笑而不语,走到胡丽面前,微微弯下腰,让自己的脸与胡丽平齐,一双探索的眼盯着胡丽的眼睛看了看。露出一抹深意。

“你,­干­嘛!”很少跟陌生男人这么接近。胡丽绷紧了脸,身子往后倾。

“嗯,这张脸并不是绝­色­,但却绝对的有特­色­,喜欢;这双眼睛令我心痒,喜欢;这张嘴妙的很,喜欢;身子骨虽然单薄了些。但我有办法改善。不错,不错!”像是打量到手的猎物,塔罗脸上的神情是少见的正经。

胡丽有一种被人当猪­肉­卖的感觉,瞬间火就大了,瞬间气就来了,瞬间脸就变了,瞬间手就动了:“你这人好缺德,当心长­鸡­眼,当心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哼!”路也不找了。礼也不守了,一把推开这好看的路障,叉着腰往前走。

“呼”,一道浅蓝的身影飘然出现在胡丽面前,一张美丽的脸蛋上像是罩了一层寒霜,口齿也夹风带雨的朝胡丽泼来:“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我家主子出言不逊,该死!”话音未落,蓝­色­的水袖像一把带着寒风的大刀朝胡丽迎面劈来。胡丽只来得及伸手挡住头,她可不想毁容,会疼的。

“蓝绡住手!”一声清冷的呼喝,蓝绡真的像一根蓝绡似的飞了出去,直直坠入湖中。

“哎呀,她掉水里了,快去救她,快点!”胡丽眼巴巴的看着一抹淡蓝的影子飘入到湖中,伸手拉着塔罗的衣袖拼命往湖边拽。她犯水,没办法。可是塔罗却就着她的手顺手揽着她的腰轻盈的往相反的方向腾空而去,不顾在湖中扑腾的美丽蓝鸭子。

人已走,蓝绡也不再扑腾。她浑身湿漉漉的站在湖中央,愤恨的朝湖面劈出一掌,水花四­射­,整个湖面不再平静。

“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在烟儿面前轻易的掳走王后?烟儿的灵力已经达到了七级,一般的高级战将也无法全身而退的从她手中夺走王后,就算是顶级的高级战将,也不可能连影子都不让烟儿看到啊,这太诡异了吧!”南宫杰闷闷的说道。

银枭轻轻的敲着水晶宫杯,迟疑的看着银夜问道:“难道是宫中隐藏的异士所为?会不会他们不知道王后的身份,故此将她带走?狐族素来不泛能人异士,虽然没有进入云霄殿晋阶赐封,但这并不代表宫外没有他们的身影。”

银夜久久没有说话,眼里的­阴­沉令人觉得周身的寒意更浓了几分。

“这个神秘的高手会是谁呢?他为什么要掳走王后?他在云霄殿的附近掳人,不可能不知道王后的身份,却仍然这么胆大包天,难道他并非银狐一族?可是烟儿说他不像是血尊的人,而且血尊还在人间没有回魔灵宫,这是怎么回事呢?西莫,你有什么看法?”南宫杰烦躁的把头扭向沉默不语的西莫。

西莫的薄雾般绚丽的眸子闪了闪,悄悄看了银夜一眼,神­色­凝重的低声说道:“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人,塔罗!”

银枭震了一下,南宫杰睁大了眼,银夜却倏的抬起头看着西莫,冷声说道:“不错,正是他,他出关了。闭关了两千年,出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掳了本王的王后!哼,有点儿意思,不知道他又想搅什么浑水。”

“如果是他,王后便是安全的,王后的伤他也应该会帮她医治。可是臣不明白,他闭关之前不是有言在先,与狐族、血族不会再有任何­干­系,否则他自毁于历代狐王塚前。按理说,他是不可能掳走王后的,难道他想叛逆狐族?”南宫杰惊骇的问道。

“不,他不会反叛。他受上一届狐王的恩典,以灵珠之力镇住了他的魔­性­,才令他没有走上他父兄的路,从此脱离血族,他又怎能弃几千年的辛苦付出而堕入血族呢?”银枭淡淡的摇了摇头。

银夜冷冷一笑,道:“既然塔罗君出关,本王也该奉上一份贺礼才是,顺便迎回本王的王后。毕竟他也是狐族的子民,虽然已经脱离了关系,但狐魂仍在,祖宗同上。长老,辛苦你随本王跑一躺岚香苑,南宫西莫,好好看守云霄殿!”

“喂,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个鬼地方来?烟儿到哪去了?你究竟是何方大圣?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胡丽耍起了一哭二闹就差上吊的把戏,揪着塔罗的锦缎黑绸袖口抹着无泪的眼角顺便擦着口水。塔罗扬起那张好看得近乎邪妄的脸,笑盈盈的看着胡丽哭不能哭笑不能笑的小脸,一脸陶醉的模样。

不行了不行了,哭不出来,眼睛倒揉得又红又肿。软的不行来硬的吧。不对啊,我打赢了他有毛线用啊,貌似我还打不过他,他拎着我飞的时候那股灵力嗖嗖的,自不量力的事不能­干­!软硬不吃的家伙,得想想办法才行。

有美一人,在­骚­首弄姿。胡丽撇撇嘴,蹲马步似的围着桌子坐在塔罗对面,也撑着胳膊歪着头看着他。看,看,看,你看我一个小时了,我就不能看你?我要看的你七孔流血!噢不,太残忍了,何况他救过自己的命。

笑,笑,笑,还在笑 ...

(,“别笑了行不行?笑的那么花肢招展的给谁看?我说你是不是男人啊?见过花美男,没见过你这么花痴的美男,见到女人就笑,无聊!”胡丽自认为是狠狠的剜了塔罗一眼,别过脸去。这人当真没皮没脸,像是能从人的眼睛看到心里去,怪瘆人的。

“我笑的不好看吗?我是不是男人要不要见证一下?”塔罗修罗般的脸在胡丽面前渐渐放大,惊得胡丽一蹦三尺高,远远指着塔罗咆哮道:“耍流氓,你耍流氓!我告诉你,我是狐族的王后,银夜是我的老公,是你们的狐王,你敢以下犯上,我,我,等我出去了我找人把你关起来!”

胡丽指着塔罗的手指拌着,古玉手镯若隐若现的在那只如皓月般玲珑的腕上荡来荡去。塔罗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原本如火石般灿烂的眸子也眯了起来,薄­唇­紧闭,露出一线绯红。

看到塔罗步步走进,胡丽作拳击状节节后退,小脸却不甘示弱的昂起,碎米似的银牙咬紧,牙缝里迸出几句话:“站住,再往前走我对你不客气了!”

“有贵客来访,我带你去……。”

“吃我一拳!”软绵绵、毫无杀伤力的一只小笼汤包(至少塔罗是这么认为的)毫不犹豫的朝着塔罗的脸上招呼了过来,带着一道劲风,注进了几分灵力。若是凡人,这一拳的结果定然碎了颧骨,可是塔罗连闪也不闪。胡丽的拳头果然落在了他的脸上,是落,像雪花落在地上一般轻软,像轻风落在草上一般温柔。胡丽看到的结果是自己的拳头在离塔罗零点零零零零零一分的地方毫无生气的停了下来,然后,男人头一偏,这只女­性­的手温柔的碰到了男人的脸,再然后,男人邪恶的侧过脸在她的手上蹭了蹭,胡丽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142玉面阎罗

( “啊,你无耻!”胡丽发威了!狐狸不发威,你当我是兔子是吧。ww

胡丽真的发威了,她鼓着小脸,聚起了全身的灵力,像一头发狂的小野猫朝着塔罗迎头盖脸的一阵乱劈乱打,也不看脸也不看腿,朝着那个左躲右闪的黑影着力就打!

真的威风了!桌子椅子倒了一地,茶杯盘子四处乱飞,就连床上的绫罗锦被也凌乱的铺了一地。塔罗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儿变出一把折扇,那么挥舞了几下,便轻盈的落在旁边唯一一块比较­干­净的地面,凌波仙子似的。胡丽喘着气,低头看看自己被塔罗的折扇拂了满身满脸的水渍,纤薄的衣袖贴着­嫩­藕般的玉臂,莹白的肌肤若隐若现,胸口浸湿了一大块水渍,紧紧贴着饱满的温柔,玲珑的曲线了然入目。

气恼的迎上塔罗微扬的眉眼和­唇­角,那双像淬了星光的眸子施施然的盯着她起伏的胸口,越发显得肆意的邪恶。

“你个大**,我跟你拼了!”胡丽恼羞成怒,嗷嗷叫着朝塔罗冲了上来,完全失了章法,乱了招数,只是拼命挥舞着一双于公无害的白玉小手,胡乱在塔罗身上抓着。可怜早先体内聚集了所有的灵力,早就招呼给了满地的狼籍,现在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

塔罗笑得眉眼飞扬,不躲不闪,却抓住那两只野猫似的小爪子握在手心轻轻揉搓。嗯,和想象中的一样温软美好,似乎感觉更美一些。

胡丽使足了吃­奶­的力气,两只手被牢牢困住,只得用脚胡乱一通乱踢。素来洁癖严重的某人顾着欣赏小野猫的泼辣,凭本能的意识躲闪脚上的攻击,再加上胡丽整个人几乎挂在塔罗的身上,这一分神,失了重心,两人齐齐倒在了地上。眼明手快的塔罗在倒地的一瞬间翻身把胡丽举在身上。这下好了。­精­彩来了!

胡丽的反应也不是盖的,长腿一撩坐在了塔罗的腰间。趁着塔罗发愣失神的瞬间,小拳头呼啦啦在塔罗的胸口、脸上、头上、腰上一顿痛快淋漓的招呼,嘴里还念念有词:

“叫你­骚­包,叫你偷袭,叫你耍流氓!”

“我打,我打,我狠狠的打!”

“打的你遍地开花,打的你满地找牙,找的你骨头脱节!”

两道银光闪过后。ww银夜和银枭看到的景象就是:胡丽披头散发坐在一个男人的身上,绷着小脸拼命挥舞着两只小手。一边打一边念念有词。被骑坐着挨打的人虚举着双手无力的抵挡,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哪来的女人这样强悍!

“胡、胡丽?”看到那一身似曾相识的衣服,银夜不确定的叫了一声。

胡丽猛的抬头,花猫似的小脸上哗的露出一个大大的喜悦的笑容,从塔罗身上一跃而起,一只脚很不小心的踩着塔罗的一只胳膊跑到银夜面前。小脸一抬,美目一眨,红­唇­一撅,软软糯糯的揪住银夜的衣袖开始申诉:

“坏人,他是坏人,他是登徒子,他、他居心不良!”纤纤食指霸道的指着从地上慢慢爬起来的塔罗,一脸的侠肝义胆。

塔罗慢悠悠的站起身,伸手捋了捋额前凌乱的发丝。整了整衣衫,抬起头笑对着银夜,缓缓单膝曲地,朗声道:“塔罗参见狐王殿下,狐王无世无疆!”不等银夜开口,自顾自的站起身,笑盈盈的侧身退过两步,如朗月般的站在那里,哪里有一星半点的狼狈与不堪,那一身的桀骜倒是令星月无光。

“你、你是塔罗?”银夜终于发话,打死他也不相信这个衣衫不整、发丝散落、嘴角乌青、脸上斑紫的男人是人称“玉面阎罗”的塔罗,有着严重洁癖的塔罗!

神啦,你这玩笑开大了!

“正是塔罗。拜我的这位女贵客所赐,您和长老方才也看到了,唉,流年不利!”塔罗摇摇头,星火般的眸子带着一丝笑意似有若无的扫过躲在一旁的罪魁祸首。

“你、你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先无礼在前的!”胡丽唰的从银夜背后跳出来,指着塔罗咆哮道。是他那贼溜贼溜的小眼神先冒犯了她,她打的对,打的好,应该打的他哇哇叫!

银夜上上下下在胡丽身上打量了一遍,黑着脸把视线转向塔罗,眼里是挡不住的寒意:“塔罗君,胡丽是本王的王后,本王绝不允许有人伤她一丝一毫。”

塔罗低头浅笑,转过头看着银夜,笑意盈盈的眸子里却闪烁着一丝讥笑和不屑,似乎他已不属于天地间,“王后殿下,不知塔罗有什么地方冒犯了王后?令王后对塔罗如此不待见?王后念功走火入魔,塔罗出关时顺手救下,免了王后心脉俱损之苦,难道是塔罗多此一举?”

胡丽­骚­了­骚­头,迎上银夜疑惑的目光,又看了看塔罗似笑非笑的眼神,脸一红,头一缩,哼哼道:“他是救了我没错,可是他,他,他心里不怀好意!”

“是吗?塔罗对王后殿下做过何等不耻之事?又怀了何等不良之意?塔罗觉得好生冤枉,塔罗不过是在王后殿下即将摔倒之前扶了一把,未曾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吧?”塔罗好无辜,原本还笑着的脸渐渐变得­阴­沉,还带着一点点的凄迷,一点点的委屈,一点点的无奈。

胡丽突然就后悔了,他的确没有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至始至终他都没有说过几句话,都是自己胡乱猜测,然后硬塞了个莫须有的罪名给他,还把他打成这样,哎,没脸见人了!

“呃,额,那个,他似乎,好像,可能,也许真的没有那么坏,没有对我做过什么,是我是我,是我的错,是我以女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呵呵,抱歉抱歉。唉呀,你的衣服乱了,我帮你整整。哎呀,你的脸花了,我帮你擦擦。哎呀,你的袖子脏子,我帮你换一件……。”

银枭扶额,呆立。胡丽呀,王后呀,你知不知道你惹的是阎罗呀!

银夜咬牙,切齿。丫头呀,你竟敢给别的男人理衣顺发擦脸!还想帮他换装!

塔罗垂首,浅笑。姑娘呀,我一点都不委屈,你继续!

胡丽蹙眉,收手。塔罗,阎罗,难为你了,谁让你那小眼神出卖了你!

“哎,好吧,既然王后殿下有心致歉,又纡尊降贵亲手为塔罗整衣、顺发、拭脸,换衣服就免了吧,这件事就当过去了,塔罗也不会再追究王后殿下的无心之过。狐王应该是来寻王后的吧?如此,塔罗也算是出关以后对狐王尽了一份心意。”塔罗淡淡的笑着,眼底深邃而幽远。

银夜面­色­微寒,华如月光般的眸子也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抬首淡雅的笑笑,挥挥手,温润如玉的说道:“本王仍然要谢过塔罗君对王后施手相救。塔罗君闭关两千余年,如今出关自是非比寻常,本王备下贺礼一份,既喜迎塔罗君出关,又致以本王的谢意。王后,将这柄碧玉权杖亲手送与塔罗君,以表达王后对塔罗君的谢意和歉意吧。”

银枭上前一步,将随身带来的锦盒打开,一柄周身碧玉通透的罗极闪着耀眼的莹光,皎皎如玉,莹莹生辉。

胡丽喜滋滋的拿出碧玉杖,呵呵笑着把碧玉杖双手 ...

(呈给塔罗,带着讨好的笑,温言软语道:“塔罗,实在不好意思啊,这柄如意杖象征吉祥如意,请你务必、一定要收下,这样我才安心呀!”

塔罗眼角瞅着胡丽笑得像猫一样的温婉,古怪的笑了笑,抬头看着银夜。银夜气宇轩昂的背手站在那里,眼里是朦朦胧胧的笑,脸上是淡淡的温和,那双眸子却晶莹通透得似乎能看进黑暗的地狱。

“哈哈哈哈,如此尊贵不俗的贺礼,又是王后殿下亲手奉上,塔罗若是不收,想必王后殿下心中会辗转难测。也罢,塔罗收下便是,谢过狐王,谢过王后殿下!”塔罗双手接过碧玉杖,微微低下头,抬起的双眼与胡丽的双目平行不足一尺,胡丽看到的,是塔罗流星般闪闪生辉的一双邪气、不羁、又深情款款的眸子。心一慌,胡丽跳开三步远,倒退到银夜的旁边。

“哈哈,好,很好。塔罗君磊磊君子,心怀坦荡,自是不拘于那些小节。为庆贺塔罗君出关,本王会在秦淮园设宴,为塔罗君接封。”银夜大笑着点点头,伸手牵起胡丽的手,温柔的为她拂去额前的一缕乱发。

“如此的话,塔罗先行谢过狐王。塔罗现在这个样子也不便待客,请恕塔罗失礼,恭送狐王、王后、长老。”塔罗抱拳淡淡的说完,目光随意的在胡丽脸上扫过,某位做了错事的小女人一脸的尴尬,恨不得躲在银夜背后,老死不再见塔罗。

三道银光闪过,屋子里恢复了平静。

回过身,看着一地的狼籍,塔罗嘴角扯起一抹笑意,意味深长的笑意。看来出关的决定是对的,未来的日子似乎不会再那么无聊。

143碧玉杖

( “主子,您这是……?”从湖里爬上来,换了一身衣服,在房间里气了半天的蓝绡,跑到塔罗的卧房看到的景象是她这活了这么久觉得最最震憾的一次。ww原本纤尘无染、按照塔罗的意思打理得一丝不苟的房间,现在变得乱七八糟,床单也滚到了地上,被子也撒了,床头的罗帐也掉了下来,华丽的玉器装饰品全部粉碎,这里到底发生了怎样了变故?主子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变故发生?太可怕了!

可是,更可怕、更令人闻所未闻的是主子现在的样子。发冠掉了,发束散了,衣衫破了,脸也青了,额头红了,嘴角肿了,黑缎的绵绣袖子上还印着一个灰灰的脚印。啊,视觉错乱,空间逆转,这世界是肿么了?

被蓝绡誉为天神一般的玉面阎罗塔罗,此刻颠覆了他几千年的完美形象,在他的人生中划下了一道大大的、浓浓的、黑黑的“x”!

甩甩宽大衣袖,摸了摸光洁如玉的脸,有点疼,嘴也有点疼。呵呵,这丫头力气还蛮大的。

蓝绡被塔罗的这个神情差点雷倒。什么是贱?这就是贱!被人虐成这样不说,还笑的出来,还笑的那样猥琐,似乎还意犹未尽的样子!

“主子,您没事吧?”蓝绡几乎是尖叫出来的。她不喜欢主子这个样子,她喜欢他对任何事、任何人都冷冷的、淡淡的、可有可无的,不会表现出怒极的样子,也不会有温和甜蜜的一面。他是她的神。是阎罗一般的煞神,贮立在天地间,遨游在五岳内。

“呵呵,没事。是不是应该先洗个澡?”塔罗带着满脸欠揍的笑意,乐呵呵的背着手往外走。

蓝绡晃了晃,扶着头看着远去的黑影,瞳孔无限扩大。

“对了。把房间照原来的样子整理一下,以后就保持这样的摆设,不用再换来换去了!”

他、他维持了几千年的习惯,怎么就改了?她跟着他几千年,自以为最了解他的人非她莫属。他说女人如花似玉,该好好的疼惜,可是她一次也没有近过他的身,连指甲都不曾碰到过他的,反而那些丫环却可以在他面前谈笑生风,娇柔带怯。他的身边从来不用男人伺候。只留下那些被他救过、死也要跟着他的女人。于是,偌大的岚香苑,满苑都是香喷喷的丫环。却没有女主人。她跟着他的时间最长,她的修为最高,自然而然将所有丫环都阻在了门外。可是她知道,她仅此而已。能做的仅仅是一个丫环之首,他平日里并不管她们做些什么,只懒懒的吩咐下去,有人殷殷的做好便成。

已经习惯了这么多年,得不到他半句的呵护,最起码他也没有把心思放在别人心上,而且她还可以每天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他。这样就够了,她不想改变,也不愿意发生任何改变。

可是现在,才短短的一天,怎么一切都超出了她的掌控,都变得如此陌生?蓝绡的脸瞬间白得近乎透明,扶着桌角的双手颤抖得厉害。

“王后,您可回来了!”烟儿嚎啕大哭着冲上去一把抱住胡丽,蹭了她满身的泪水。

胡丽拍拍烟儿,笑呵呵的说道:“烟儿,我没事,别哭,别哭了。”扶起烟儿的脸,胡丽跳起来惊叫着:“天啦烟儿,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受伤了?还有哪里受伤了?我看看,我看看!”

烟儿抬起泪朦朦的眼,看见银夜和银枭站在旁边,慌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给二人行礼。

“塔罗从烟儿手中把你抢走,烟儿吓得魂飞魄散,她只身闯进了万森之源,受到了无数猛兽的攻击,伤痕累累的跑回来报信。你起来吧,伤口还没好呢。”银夜笑着说道。

看到烟儿脸上、手上、胳膊上数不清的伤痕,胡丽眼睛一红,唏嘘道:“好烟儿,苦了你了。南宫呢?他有没有帮你上药?有没有给你吃好吃的药丸?对了,我那里还有好东西!”胡丽一阵风似的拉着烟儿往寝宫跑,小翠带着两个宫女跟了过去。

坐在东宫大殿上,银夜细细的品着银火奉上来的茶,目光灼灼的笑而不语。

银枭左手迟疑的按在茶杯上,凝神说道:“塔罗为何会轻易接下碧玉杖?难道他闭关前的那番话只是随口说说?他的心终于能够放下血族?”

“不,他当年有言不再参与狐族与血族的纷争,并非随口说说。以他随意妄为的­性­子,如何能够接受狐族与血族的统治?他不会为任何事所牵羁,所以他选择了自由自在的日子。狐族与血族水火不相容,血族更是天理难容,他无论是选择血族还是选择自由之身,他都罪孽深重。虽然他不在乎将自己置身万恶之中,但王本却不想放过这个好机会。

他既已出关,本王誓必想办法将他留在狐族,以助本王对抗血尊的一臂之力。本王没有想过他会接的这么快,这超出了本王的意料啊!”银夜叹了口气,微眯的双眼闪过一丝凛然。

“难道是因为……王后?”银枭小心的问道。

“哼!”银夜冷哼一声,眼底的寒意越来越浓。

“他太过自以为是,本王的王后岂是他能随意觊觎的?王后心慈手软,但不会立场不定。长老也看到了,胡丽对塔罗的印象并不是那么好,再加上他比本王更加乖张暴戾的­性­子,料来胡丽也不会理他。不管他因为什么原因接下了碧玉杖,他已经成为了狐族的相师,誓死为保护狐族而效力。”银夜嘴角扯过一丝淡淡的不以为然。

银枭浅笑一下,心里却隐隐觉得不安。狐王明显已经感到了塔罗对王后的兴趣,他不担心胡丽的立场,可是他却忽略了塔罗的行事作风。他们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又是绝对的强者,一旦对女人动了心,那种强烈的占有欲会让他们不择手段的据为已有。不是他不相信狐王,而是他不相信玉面阎罗会眼睁睁看着胡丽依偎在银夜的怀中而什么都不去做。狐族最强的两个人若是斗起来,那血尊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吧。

哎,感情!

哎,男女之间的感情!

哎,两个男人争一个女人的感情!

银枭突然就想到了胡梅,那个水一样温柔、火一般刚烈、风一般妩媚的女人,还是他的梅梅好,两个人,彼此一条心!

“王后呀,这东西能吃吗?”烟儿手里捏着一个­鸡­不像­鸡­,鸭不像鸭的黑面团,眉头皱的老深。

胡丽宝一样的指着黑面团,趴在烟儿面前眉开眼笑的说道:“烟儿,这可是我独家炼制的灵丹妙药,就这一瓶,可名贵啦!这里的药材可都是我在云巅上采来的珍惜花草,捡着最珍贵的药草采来的,再配以好多的补品和食材,还有一珠千年老参!”

烟儿心疼得倒吸了一口气,不是为自己,是为了南宫千辛万苦得来的那些花草。可是,主子的独家配方,要拿她当试验品吗?

“这个是我捏出来的狐狸图案,还不错吧?快吃快吃,味道很不错的!”胡丽献宝似的眯了眼看着烟儿,巴巴的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把那狐狸一口放进嘴里,嚼糖豆子似的吃了进去。

额,似乎,好像,味道还不错?

...

( “唉,烟儿,你为了我跑到万森之源的中心地带,把自己伤成这样,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想到那些猛虎、狮子什么的,胡丽脸­色­白了又白。

烟儿拍拍胡丽的手,娇柔的笑道:“只要王后平安无事,烟儿便安好。对了,是谁把您带走了?狐王和长老是怎么找到您的?”

胡丽摸摸鼻子,淡淡的说道:“一个叫塔罗的人救了我,我醒来以后没看到你,又在他的苑子里迷了路,我以为他是坏人啦,所以把他痛扁了一顿!”想到那痛快的一幕,胡丽好心情的翘起了嘴角,握起了拳头。

烟儿腾的一下站起身,目瞪口呆的说道:“塔罗?玉面阎罗塔罗?他救了您?您打了他?天啦,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您打了他?您真的打了他?”

胡丽讪讪的低着头小声说道:“他像个狐狸似的­精­怪­精­怪的,看着他我就觉得别扭,所以我就把他按到地上揍了一顿,不过银夜没怪我,呵呵。”胡丽偷笑得像只偷食的猫。

烟儿腿脚发软的晃了晃,喃喃道:“那样的一个人,那样的一个阎罗君,会被您按到地上打?天啦天啦,还有没有比这个更爆肺的事?”

“那又怎么了?他一身的力气,最多就鼻青脸肿,再说银夜也送了一个碧绿碧绿的如意杖给他了,看起来价格不菲的样子,他应该能消消气了吧!”胡丽咔嚓咬碎了一个乌龟药丸,嚼得咯嘣响。

烟儿终于软软的跌坐到椅子上,眼里发出狐狸般幽蓝的光,喉咙里咕哝咕哝响着,半天才挤出一口气狂喜的拍着桌子喊道:“他接过了碧玉杖,他接过了碧玉杖,他真的接过了碧玉杖!啊啊啊,太好了,他终于接过了碧玉杖,狐族大喜呀!”

“啥?得到礼物的是他,你高兴个什么劲?”

144锻炼

( 塔罗心不在焉的在手心敲打着碧玉杖,一下又一下,晶莹剔透的绿光耀在那张冷玉般­精­美又深沉的脸上,更显幽异般的邪魅。ww

“主子,您为什么会接下碧玉杖?您当年立过誓言,狐族之事从此不再过问,任他血染异界,您也会熟视无睹的,可是您才刚刚出关,却已经接下了狐族的碧玉杖,蓝绡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娇俏的女子轻轻抓着那一片黑亮如漆的锦缎黑袖,满脸的急切。

塔罗侧首,朝身侧的女子露出一个流光璀璨的笑脸,抬起手中的碧玉杖轻轻敲在女子的手上,女子下意识的缩回手。

“誓言?有吗?我怎么不记得?我好像有说过这些人真正太无趣,成天对着他们会浊了我的眼,所以我才要闭关呀。不过,现在好像不一样了,貌似狐族也没那么差,这碧玉杖嘛,是那姑娘亲手送上的,我岂能辜负了她一番美意?”塔罗似乎又看到了那双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小小狐狸。

“就是那个女人?狐族的王后?”蓝绡讥诮的扬起脸,随即又冷声说道:“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骨子里带着人类低贱的血液,怎配得上主子的圣意?

塔罗再次侧过头,仍然是那样的笑,风情无限,却平白的添了几份寒意,又增了几许狠戾,手中的碧玉杖却像被火烤了似的,发出了刺目的绿光。

“要不要第一个试试碧玉杖的威力?不知道法力如何呢。”

蓝绡猛的颤了颤,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雪,双手也颤抖着。咚的一声,她跪倒在塔罗身侧,咬着牙颤声道:“主子,蓝绡知错了,求主子恕罪,蓝绡再也不敢了!”

“记住了,她不是你们谈论的对象。其一。她是狐族的圣主,贵为王后,同样也是你的主子;其二,她是我的座上宾,是岚香苑唯一的宾客。你有没有觉得这苑里是不是少了点什么?是少了点什么。她不是那样中规中矩的人,还是随­性­点好。”塔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突然,眼睛一亮,笑眯眯道:“她嫌后院太大、容易迷路,你吩咐下去。把所有的庭院重新进行修葺,并在每个庭院和路口标上路牌。这样该不会走错路了吧?”

蓝绡眼睛一翻,差点没背过气去。ww什么女人这是。主子见她不过半日,怎么就像被她种了蛊似的,不但卧房的摆设改变了,连整个岚香苑都要为了她重新改变?主子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窍?这女人。这女人简直是狐狸­精­,噢不,她本来就是个狐狸­精­,不折不扣的狐狸­精­。

胡丽无聊的数着衣服上镶嵌的翡翠和宝石,太多了,太闪了,闪得她眼睛都痛了。银夜现在也不让她出去练功。说是前阵子练功太过急于求成,这才导致了力不从心伤了心脉。

胡丽很郁闷,她觉得她的努力并没有白费,每次运气的时候,体内都会有一股强大的气息在翻转流动,它们肆意的在她的体内源源不断的窜流,可她就是无法掌握它们,她无法压住体办那股强烈的冲击力,又无法将它们释放或是收回,每次在与它们进行对抗的关键时刻,她总是会觉得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光了似的,就是无法冲破那一层阻拦。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烟儿,我觉得自己很没用,都练了这么久了,就是无法突破那一层灵力,连一条尾巴都看不见!”胡丽沮丧的趴在桌子上,推开了面前的一盘奇异果子。

烟儿诧异的走过来,看着胡丽垂头丧气的样子,莞尔笑道:“王后,您多虑了。自古灵狐修炼时没有五百年是成不了气候的,即使天赋再高,也需要历经百年以上的修炼啊。您修炼了不过短短两个月的时间,能有现在的这般作为已经是狐族罕见了。更何况,烟儿觉得您的灵力已经远远超过了普通一级、二级的灵狐,至于为什么没有显现狐尾,奴婢也不是很清楚,不如去问问狐王或是长老?”

胡丽摇摇头,有气无力的说道:“算了,他这几天好像很忙,不想去打扰他,以后再说吧。”

“嗯。”烟儿体贴的点点头笑了。胡丽抬起头,看见烟儿脸上淡淡的爪痕,心一动,伸手摸了摸,心疼的说道:“一个女孩子家,跟那么多猛兽厮杀在一起,受了那么多的伤,痛不痛?害怕吗?”

烟儿笑盈盈的说道:“奴婢不痛,也不怕。奴婢心里念着王后,一心想要杀出重围,哪里顾的上疼痛和害怕。当奴婢发现无法再继续前行时,奴婢唯一想的是无论如何也要活着离开万森之源,留下一口气去通知狐王来救您。好在有惊无险,烟儿如今只有感恩之心,再无其他。”

胡丽的心陡然一跳,双目亮闪闪的,脸上也散发出淡淡的红晕。她一把拉着烟儿闪到帷帐内,闪动着一双大眼悄声说道:“烟儿,带我去万森之源。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你在里面和无数的猛兽作战时,为了活着离开那里,必然拼尽了全力,超强度的发挥了自己的极限,如果我也去找几只野兽练练手,说不定也可以煅练自己的灵力,甚至能够突然这层阻力。我说的对不对?”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烟儿忽呼一下站起身,差点把半个身子压在自己身上的胡丽摔倒,“奴婢就当没听见这番话,王后您也不要再胡思乱想。那万森之源危险重重,随时会有灵力强大的猛兽出没,没有人会无故的前往里面,更没有人会无聊到想去找猛兽打架。您是千金贵体,又是狐王的心头­肉­,奴婢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带您前往。”烟儿梗着脖子,看着歪倒在桌旁的胡丽,不拉也不扶,一脸的郁闷。

胡丽想说什么,烟儿一副“打死我也不会带你去万森之源而且我也不会让你有机会一个人偷偷的去”的样子,知道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于是轻叹一声,很没骨气的趴在桌子上用下巴轻轻磨挲着桌面,一双灵动的美目骨碌骨碌转个不停。

小样,你不带我去我自己不会去吗?不就打几只野兽,又不是变异的小怪兽,姐们不需要奥特曼,也不需要铠甲勇士,姐们要以我血­肉­之躯,筑我修炼之途。

烟儿突然就打了个寒战,主子这眼神,危险!

她与胡丽已经相处了两个多月了,几乎是寸步不离,对她的心思,虽不十分明白,却也了解了七八分。每次主子胡搅蛮缠之后,如果达不到目的,她会乖得像猫一样,然后,她会狠狠的刺激一下周围的人。想到这里,烟儿的小心肝悠悠的颤了颤。

第二天一大早,烟儿诡异的发现,王后穿着一身奇怪的衣服在院墙内追赶着什么。噢不,衣服本来不奇怪,可是穿在她身上就奇怪了。明明是风情万种的金缕衣,可王后却大煞风景的用一根黑­色­的宽绸带在腰间围了一圈,飘逸宽大的云袖被她用不知从哪里捡来的两根黑丝带从肩膀到手腕绑在了一起,拖地的真丝长裙被她高高卷起挂在腰间,挽起的裙子只长及大腿部位,雪白的里裤露出了一大半,脚踝处也被绑住了两根黑丝带,一双玉足若隐若现。呃,这身装扮真是……太雷人了!

本来是不伦不类吧,可是细细看着又觉得别有一番情趣。胳膊上缠绕的黑丝带将衣袖紧贴着肌肤,更显得肌肤白似雪;腰间的黑带将 ...

(她的腰肢束得不盈一捏,更添妩媚风情;腿上的丝带缠着银白­色­的里裤,走起路来更添了一丝蓬勃的青春朝气;那半­祼­的玉足,顿生无限遐想,引人心生摇曳。

“王后,您在做什么?让奴婢帮您吧!”烟儿提起裙摆走上前,看着胡丽绕着院墙一圈圈的跑,额上的细汗遍布。

胡丽呼呼喘着气,朝烟儿大喊道:“我在跑步,你不用管我。哎呀妈呀,这是多久没跑过了,才跑两圈呢,就喘成这样!”

烟儿急了,她能清楚的听到王后剧烈的心跳和急促的喘息,再这样下去她会吃不消的。“王后,你先停下来歇会儿,吃点东西,喝点水吧!”

“不行啊,我要增强体质,我要加强锻炼,我要变的有力量,我今天的任务是五千米,最少得绕墙跑五圈,跑不完不能停下来!”胡丽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说出来的话都觉得轻飘飘的。

烟儿跺脚,招手叫来小翠,耳语了几句后夺出而出。王后的臭脾气就是这样,她说要跑五圈,就不会跑四圈半,除非累的趴下。为了王后的安全着想,只能搬救兵。

这一搬就是两路兵,劝阻的,治病的,全搬来了。

于是,银夜带着银火,和南宫杰双双站在宫门口,看着胡丽张着嘴,喘着气,拖着两条腿哼哼哈哈的围着宫墙跳着“之”字舞。

她已经没力气了,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可是还有一圈没有跑完,不能停,爬也要爬完剩下的一圈。

“她在跑步?天,怎么穿成这样?露胳膊露腿的……!”南宫杰喃喃低语间,旁边一个身影箭一般的掠到胡丽面前,长袍伸展,将摇摇欲坠的她揽入怀中。

145锻炼与计划

( “啊,你怎么来了?还有一圈,先让我跑完。”胡丽费力的推开银夜站起身,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手猫爪似的挥了挥,迈步了脚步。

“回来,你不要命了?”银夜轻喝一声,横抱起浑身软得像被抽了筋的人儿,蹙着眉神­色­­阴­冷的往殿内走去。

南宫杰夹紧腋下的药箱,笑盈盈的跟了过去。

先塞了一颗药丸进去,再输了点灵力给她,南宫杰捂着嘴退到了一旁。

像条死狗似的,胡丽四脚八叉的躺在软塌上,随手撩起银夜的衣角在脸上胡乱抹了一遍,又翻身爬了起来。

“你快虚脱了,老实躺着就好。”银夜把那印着汗水的污迹的袍角掩到身后,坐在了塌上。

“唉,你们别这样嘛!我已经决定了,从现在开始,每天要坚持锻炼、跑步、登山、跳跃,我要把身体练的壮壮的,有了力量,我才能够更好的修炼灵力,你们就不要拖我后腿了。”胡丽站起身,舒展手臂,跃跃欲试。南宫的药就是正点,这么快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银夜眼神一亮,转头看看南宫杰,同样的好兴致。

“你这身上穿的什么?”看着胡丽胳膊上几道黑丝带中间露着的白玉肌肤,银夜皱了眉,接着长腿一跨,站在胡丽面前,挡住了南宫抚着下颌貌似贼溜溜的视线。

切,稀罕!小弟我在人间十八年,坦胸露脐的美女见的多了,尺度大着呢。谁稀罕偷窥你这只小菜瓜啊!南宫杰眼里写满了鄙夷,半酸半醋的把头扭向一旁。

“我想穿运动服,可是这里没有。没办法,只能绑了!”胡丽答的云淡风轻。

“运动服?什么样子的?”银夜疑惑的望着南宫杰。南宫杰撇撇嘴,傲骄的走到桌旁,扯着嗓子喊道:“来人,备笔墨、丹青!”

一桌子五颜六­色­的丹青呈在南宫杰面前,胡丽殷勤的把笔送到南宫杰手上。只见他握着笔上上下下挥挥洒洒圈圈点点描描画画,又将那红的紫的金的黄的各­色­丹青细细沾了在画上涂涂抹抹,少顷。一套立体感十足的运动服呈现在众人眼前。

“哇赛!”胡丽做了个夸张的动作,举着画纸眉开眼笑,“你好厉害呀,你的服装设计水平不亚于一流的设计师哎,有才,太有才了,赞一个!”

“小意思!”南宫杰笑得见牙不见眼。ww腰杆挺的笔直。似乎觉得个儿也长高了。

银夜沉着脸从胡丽手上接过画纸。不屑的说道:“这算什么,虽然本王没有见过你们所说的运动服是什么样子,但本王也能设计出一套像样的服装,锻练用的!”

胡丽咬着手指头,偷眼瞧着两个大男人暗暗较劲的样子,嘿嘿笑道:“两位,不如你们一人给我设计一套运动服?噢不。一套不够,最起码两套!”

“没问题!”两个男人异口同声,愣愣的对视一眼后,南宫杰眸光一亮,转身就走。

银夜也抬腿跟上,想想似乎不妥,又折了回来,一把拉着胡丽严肃的说道:“别再逞能,好好休息,等你的运动服做好,让烟儿带你去爬山、跳跃什么的,在这之前不准你胡闹!”说完,急吼吼的转身出去。噢,他得抓紧时间去设计两套运动服,他要让她的王后穿上他亲手设计的服饰,噢,想想就激动了!

胡丽没有听银夜的话,先是给自己作了一个每天的锻炼计划,又拉着烟儿问清了云霄殿里适合用来锻炼身体的山山水水,做了详尽的说明。又觉得运动的项目单调了一点,最后又加了一项游泳的项目。然后,问题来了,她不会游泳,她没有游泳衣,她得找游泳教练,她得找游泳衣。

烟儿说王后奴婢不会游泳但奴婢可以在王后遇到危险的时候把你拉上岸来,然后,胡丽很果断的谢绝了烟儿的好意。找谁给自己当教练呢?银夜?不行,他没空。枭叔叔?不行,她不好意思。南宫杰?不行,他铁定会因为她的低智商而崩溃。得找个好脾气、好水­性­、好说话的人来当她的教练。

“王后,临西护法如何?他识水­性­,又谨言慎行,最最合适不过。”烟儿眨着明媚的小眼问道。

西莫?好主义,不过……,算了,先斩后奏吧。

“好,我们去找西莫。不过,要先去找下南宫,还有件事得找他帮忙。”胡丽匆匆的说完,匆匆的迈开大步往外走,烟儿匆匆的跟了过来。

胡丽说明来意,眼神清澈呼吸正常脸颊明媚气质沉稳,望着南宫杰的眼睛那叫一个单纯。倒是南宫杰,听到要他帮她设计游泳衣的时候差点摔倒。

他哀叹一声,扶额低语:“丫头,不能啊,我会被揍的!”

胡丽撑着下颌,坦然道:“就你一个人见过女人穿的游泳衣,你的设计功夫这么好,我不找你找谁呀!”得,理直气壮。

南宫杰脸上露出一丝古怪,不自然的笑道:“那个,我不知道你的尺寸……,就算知道了尺寸,可是被狐王知道以后我会死的很惨的!”那家伙那么强的占有欲,若是知道她身上穿的那种衣服是他设计出来的,非剖了他一层皮!

胡丽不乐意了,她没功夫再跟他计较这个,索­性­抓住他的两只手,神秘又深情的说道:“南宫,这事我们悄悄的进行, 我根本没打算让银夜知道。我的时间安排的很紧,你赶快帮我设计,再找人去做。”不等南宫杰回话,她起身拍拍他的肩,优雅的转身离去。

南宫杰那个纠结啊。

看到胡丽执著而又热切的眼神,西莫有一瞬间的失神。教她游泳?怎么突然觉得这四个字这么沉重、这么奇怪呢?

“西莫,除了你我再找不到更合适的人教我游泳啦,这些锻炼的项目一个都不能少,我真的是一点水­性­都不懂,烟儿也不识水­性­,我总不能挨个去问门口的护卫吧?”胡丽的声音软绵绵的,带着少女特有的软糯,还有一些娇柔。

找护卫吗?不行,怎么能让护卫教王后游泳,简直笑话。如果他不答应的话,她肯定会去找南宫杰,不好,让他们教还不如自己亲自教。

西莫脸上带着微微的红,淡淡的笑,浓浓的柔,软软的说道:“好,我做你的游泳教练!”

“耶!”胡丽伸出右掌,拉起西莫的右手,一大一小两只手用力击了一下,像偷了七八只­鸡­的狐狸,眯着眼猫着腰傻笑着出玉西宫。

西莫呆呆的看着右手,温温软软的感觉还在,淡淡的幽香还残留在手上,熏红了脸,陶醉了眼。

当南宫杰偷偷摸摸的跑到东宫,把做好的成品运动服和两套游泳衣用­精­致的檀木盒装了送到胡丽手上里,她眼里的­色­彩绚烂得盖过了天边的彩虹。再打开一只小的檀木盒,取出一套粉紫­色­的游泳衣时,胡丽的嘴巴张成了“o”型,久久合不拢。

南宫杰脸红了,红得跟桃子似的。他不是因为游泳衣的开放尺度而脸红,而是因为某人盯着游泳衣的一双慧眼实在是太猥琐,太让人承受不住。

“南宫,真想不到呀,漂亮,漂亮,太漂亮了 ...

(!”胡丽腾的站起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拎起游泳衣在身上比来比去,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胡丽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欣赏游泳衣,不得不说,南宫杰的设计一流,衣服的材质一流,她想着什么样的人若是穿上这样的游泳衣,一定美得不可方物,一定让人大掉眼球。再想想自己穿上这套游泳衣的样子……哎,想想就让人脸红心跳!可胡丽不知道自己的这番心思却被南宫杰看成了不安好心的猥琐。

又笑,又在笑,飞花掠影的笑,流星闪烁的笑,耀亮了天际,灿烂了尘世。南宫杰的心止不住的跳了起来,鬼使神差的迎上了那双灼灼生辉、又带着极度妩媚的笑眼。噢天,能不能别再笑了,别再这样笑了,别再这样对着我笑了!

“你脸红了?哈哈哈,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呀,该不好意思的是我。可是呢,我觉得这两套游泳衣真的好美,它的款式完全突显了女­性­的曲线美,它的做工与材料又能体现女­性­的尊贵与典雅,相得益彰,堪称完美结合,我喜欢!”胡丽重重点头称赞。

南宫杰撇撇嘴,转过脸去。废话,我是根据你的气质、­性­格、身体的外形绞尽脑汁设计出来的,修修改改了整整一个晚上,能不完美么?

南宫杰前脚出门,银火后脚进门,进门便把怀里堆成小山的金盒铺满了一桌,一一打开。盒子里的衣服金灿灿的打着晃,迷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八套运动服,八种款式,颜­色­以浅­色­为主,镶的金边,衣领、腰间全部用金线织成,其余以天蚕丝为主,透气、清凉、吸汗。王后,主子熬了两天一夜没休息,他亲自设计、亲自选材、亲自指导绣工完成。”银火像念书似的说完,退到一旁,用眼角拼命瞅着胡丽的反应。主子说了,要看清楚王后的喜怒哀乐。

胡丽暗暗心惊,扒着盒子看了看,打开一套鹅黄­色­的铺在桌子上,乖乖,赞!且不说提火所说的金丝银线,光是那款式、衣服的手感、质地都是极致的奢华。再看细节,金线织成的腰身纤柔盈弱,束腰的下方是一层流苏般的锦缎,更显风流柔美。裤子的款式看着像是平常的运动裤,可是上面绣的暗纹和花­色­却像行云流水般细致、典雅。好个心细如尘的银夜,好个玲珑剔透的心思!

146坑爹的游泳教练

( 胡丽笑了,浅浅的笑意,轻轻的一声叹息,柔柔的捧起衣服贴在脸上,满足的闭上了眼。ww半响,才缓缓抬头,眼里却蒙上了一层细细的水雾:“银火,告诉狐王,很美!”

于是,银夜听到了这样的一句话:主子,王后悄悄的哭了,感动的!”

于是,某人心满意足的倒头便睡着了。

胡丽的健身计划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前几天的跑步、爬山、跳跃等项目严格按照计划进行,虽然每个项目完成以后都累的像条死狗,但是她却很满意,累过以后总是神清气爽。现在该开始练习游泳了。

西莫如约来到石林后的温泉池,胡丽与烟儿早已等在那里。胡丽披着一件淡蓝­色­的披风,半蹲在池边,一双­嫩­白的小手在清澈见底的池水中来回拂动,漾起一波一波的水纹。

“王后,奴婢帮您把披风取下吧,仔细弄湿了。”烟儿上前解下了胡丽身上的披风,一套粉紫­色­的游泳衣跃然出现在西莫眼前。

西莫虽然比狐族的大部分人略微有眼见力,但是对于女­性­这种大尺度的开放却仍然感到震惊,尤其是看到胡丽穿着这么一套令男人**、令女人眼红的衣服。先是那白花花的一对长腿和两条玉臂,带着美玉般无暇的光泽像盈动的鳗鱼悠然跳跃,不盈一握的纤腰展示着女­性­的优美和柔弱,纤薄的衣料包裹着浑圆的美臀,带着少女的甜美和灵俏令西莫久久挪不开视线。

“临西护法,您来了!”烟儿甜甜的叫了一声。胡丽一惊,来不及收回左右摆动的双臂,急急的回过头来,不料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后仰,扑通一声掉进了池中。

这是温泉尽头的蓄水池,池水清澈,但却不达池底,可想而知里面到底有多深。胡丽喝下第一口水时。西莫已经甩下外衫跳进了池中,大手一伸,将胡丽拦腰捞在怀中。游到了稍浅的地带。

胡丽惊魂未定,一手紧紧勾着西莫的脖子,一手胡乱的抹着脸上的水,不住的喘气。西莫笑意盈盈的替她整理着额前湿答答的头发,一只手却紧紧搂着她的腰肢。她的腰好软好细,柔韧中带着凝脂般的滑腻,纤巧得仿佛一不小心就能折断。

胡丽已经回过神来。两只手软软的抵在西莫的胸前。随着她急促的喘息。胸前的春光一览无余。美妙的沟壑和两团跳跃的云朵令西莫头脑发晕,有一瞬间的口­干­舌躁,白净无暇的脸上,悄悄的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王后,您没事吧?”烟儿伸着脖子望着池中的两人,轻轻拍了拍胸口。

瞬间发现两人的姿势很那啥那啥,瞬间发现西莫的表情很古怪。瞬间发现自己在西莫面前春­色­撩人,瞬间胡丽的脸通红,瞬间她推开了西莫,瞬间西莫突然放手,瞬间胡丽狠狠往后栽,再瞬间……。

胡丽惊慌失措的被西莫心慌意乱的再次捞了起来,这次西莫变的小心翼翼,被胡丽压在身上宁可拼命往后仰也不愿意伸手将她搂在怀中。这次是胡丽八爪章鱼似的扑在西莫身上,胸前的柔软紧紧贴着他的胸,他的衣衫已经湿透,蜜­色­的肌肤若隐若现,硬实的胸膛被两只淘气的小白兔撩拨得像打鼓似的咚咚作响。

胡丽讪讪的收回四肢迅速离开西莫的身体,脸上已经不能用红晕来形容,简直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花,娇艳欲滴。

西莫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淡定,浅浅的笑道:“这么快就喝饱了水,一会儿怎么游泳呢?”

胡丽双手环胸微低着头,眼睛看着西莫胸口的水线,羞得恨不得钻进水里不再出来。

“我先教你如何在水里吸气、换气,然后再托着你,教你自由凫水。”说这话的时候,西莫的声音是平缓的,柔和的,脸上带着春风般的笑,眼里晶莹如初升的明月,又灼热得如旭日东升。胡丽轻轻点点头,始终不敢抬眼正视西莫。

西莫先教她在水中闭气,换气,适应并熟练以后,开始教她凫水。可是,怎么托着她呢?西莫突然发现了一个天大的难题,他没办法托着她划水,哪哪都不能碰,也碰不得。看着胡丽咬着贝齿满含希翼的看着他,脸上晶莹的水珠在日光中异常璀璨夺目,光洁的额头沾着几缕散开的发丝,纤薄的游泳衣密切的贴着她的肌肤,女­性­优美的曲线完全暴露在眼前,西莫的心不受控制的凌乱了,眼神也飘忽不定的闪烁着。

“西莫,凫水是这样的吗?”胡丽娇憨的说完,已经将两条玉藕似的胳膊紧紧缠住西莫的胳膊,两条洁白修长的腿灵蛇般的在水中摆动起来,一上一下的轻轻踢腾。西莫无暇顾及其他,将她的两只手臂紧紧放在腰间,双后扶着她光洁如玉的双肩,看着她巧笑倩兮的在水中滑动着两条**,无限惬意,无限美妙。

“咯咯,我会凫水罗,我会凫水罗,哈哈,西莫你看,我的腿飘起来了呢!”胡丽兴奋的说着,又往前滑了一点,双手紧紧抱着西莫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胸前,然后松开一只手,反手抓住了西莫的另一只胳膊,轻巧的转过身,将两只小手塞在西莫的掌心,玉面朝天轻轻摆着两条腿。

这上下摆动之间,胡丽胸前的山峰调皮的跳跃着,完美的弧度带来了令人喷血的视觉效应,西莫觉得某处发生了奇妙的变化,浑身觉得轻飘飘的,血脉速度喷胀。

胡丽玩得尽兴,又开始想出新花样。她想把腿浮在水面上,拉着西莫的手把自己的头靠在他的胸前,然后将他的手移到了自己的后肩处,这样一来,她整个人几乎都浮在水面上,双手双脚都可以随心所欲的在水中踢腾。

她高兴了,西莫却更痛苦了。他低头就能看到她皎月般的容颜,­精­致的脸上玉珠点点,娇艳的朱­唇­不点自红,灵巧的鼻头发出莹亮的光彩,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幽香氤氲淡雅,如兰的气息不经意间喷洒在他的脸上,令他如坠五里云雾间。

感觉到了西莫身上的僵硬和他紧张的神情,胡丽玩心大起,一个跃身脱开了他的掌握,在水中翻了个身,想要将水花溅满他一头一脸。可惜噢,西莫此刻的反应远不及胡丽的思绪,直到看见她整个人往水中下坠时,这才慌乱的伸手在水中乱摸乱抓,一把将她揽在胸前托了起来。

“咳咳!”胡丽咳得死去活来,呛了一鼻子的水,肺都快咳出来了。

西莫一手搂着胡丽,一手在她的背上来回推揉,很快将鼻腔里的水全部逼了出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突然,西莫的手狠狠的颤了一下,手中柔软的触觉让他有一瞬间的炫晕,然后,他僵住了,任由那只手不住的微颤,挪也不是,不挪也不是。

心脏狂乱的跳着,紧促的呼吸带动那片柔软的一起一伏,手心的触觉妙不可言,那种感觉延续到他的五脏六腑,烧得浑身沸腾。他的喉间咕噜滚动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弯下腰,缓缓的把头靠在了胡丽­祼­露的肩上,­唇­,触电似的碰到了那一片如玉的莹白,柔软得令人心醉。

这一弯腰,令胡丽原本软绵绵的身躯更加无力的伏在西莫的手臂上。她在忙着喘气,在忙着摒弃胸腔内那种火烧般的窒息感。

...

( 两个人呈一种诡异的姿态微躬着身,胡丽浑圆的臀部贴在西莫的敏感地带,她的那一片诱人春光也被那人无心的占领。这就是所谓的娇香软玉在怀,领无数英雄尽折腰?

西莫的一双银眸似乎要喷出火来,俊美如玉的脸上古怪的扭曲着,带着几丝**,又隐忍着无尽的痛苦。体内像窜着一条极待喷涌的火龙,出不来,却也灭不掉。

像是感觉到了西莫的异常,胡丽急忙转身,看到的是西莫充满痛苦而又怪异的脸。

“西莫,你怎么了?怎么了?你别吓我,你怎么了?”胡丽尖着嗓子摇晃着西莫的胳膊,浑然不觉刚才的状况带给了他怎样的悸动和震撼。

胡丽的话像一盆冷水淋在了西莫的头顶,他一个激灵,瞬间将那种怪异的感觉压在心底,平息了一下呼吸,扯出一抹笑,低声说道:“我没事,可能刚才太紧张,腿抽筋了。”

胡丽作了个原来是这样的表情,顺手将他眼角的一缕发丝拨到耳后,软软的笑道:“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你好像很累了,今天就练到这里吧。我们明天再继续。”

胡丽体贴的拍拍西莫的胳膊,拉着他的手往岸边走。

噢不我不想再继续了这不是人­干­的事至少不是男人­干­的事这坑爹的游泳教练不能做不能做真心不能做你找别人找别人好不好好不好反正我没办法再继续做你的游泳教练会死人的真心会死人的!

西莫在心里嗷呜嗷呜的仰天长叹,那团火还在烧着还在烧着,烧得他四肢发硬浑身冒汗。胡丽很体贴的为他擦掉脸上的不知道是汗还是水的,再帮他穿上外衫。

三个人不言不语的走在路上,结果西莫很没有绅士风度很不礼貌的弃了王后逃也似的回了自己的宫中。

“王后,护法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呢!”

“是啊,游泳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非常耗费体力。为了明天的游泳项目能够顺利进行,烟儿,你准备点好的补品回头给西莫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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