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第二书包网 > 异界宠妃 > 四 ...

四 ...

胡丽偷偷睁开眼,迎上塔罗逐渐变淡的红眸,他的神­色­间有一些茫然,眼底却又涌动着某种不知名的情绪。他扬起的手慢慢放了下来,小心翼翼的贴近她的腰身,犹豫再三,他的双手终于环住了她柔软的腰肢。他的心跳慢慢加速,眸光中的红­色­也渐渐退去,脸上呈现出来的是一片柔和。

感觉到塔罗心跳的频率越来越快,胡丽觉得脸上一片灼热,又不敢贸然推开塔罗。睁开眼看着他眼里的戾气渐退,胡丽悬起的心总算慢慢放了下去,这才从塔罗的­唇­上缓缓移开。 ww

251永不磨灭的爱

252用我的血!

看到胡丽少有的失控和激动,银夜暗暗一惊,不动声­色­的搂紧她,柔声说道:“小胡丽,别难过,也不要伤心,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只要是你希望的,我都会站在你身边陪着你!”

“真的吗?你真的会支持我,不会怪我?”胡丽抬起朦胧的泪眼热切的问道。冰@火!中文

银夜的心突然一沉,眸­色­间闪过一丝慌乱与不安。他轻抚着胡丽的脸,沉声说道:“你只要知道,我所做的一切只为你一展欢颜,无论生死,我们不离不弃!”

胡丽感动得稀里哗啦,伸手搂着银夜的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蹭得两个人满头满脸都是眼泪。

“唉,我的王后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爱哭了?你看,我的衣衫全湿了,要不要我去换件衣服回来你再接着哭?”银夜打趣道。

胡丽心口又是一阵抽痛,他们竟然说出同样的一句话。想想银夜对她的爱,又想想塔罗对她的付出,她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被揉碎了,原来爱也可以这样疼痛。

“银夜,我、我想告诉你,我真的……。”胡丽咬着红­唇­,困难的在脑海里搜索那些真情告白的词汇。有点难度啊,她还没有向银夜表白过呢!

“嗯?想告诉我什么?来,贴着我的耳朵告诉我。”银夜笑得像一朵盛开的彼岸花。

胡丽想了想,羞涩的半撑起身,慢慢凑近银夜的耳朵。结结巴巴了半天,还没开口呢,身子一歪,整个人趴在了银夜的胸口,一只手还紧紧拉扯着他的衣襟,胸口­性­感的锁骨与蜜­色­的肌肤在珠光下闪着诱人的光,胡丽本能的咽了咽口水。

“啊?小胡丽,你想……?你确定吗?你真的确定吗?哎呀,宝贝儿,来吧。我想死你了!”银夜眸光灼灼的看着胡丽胸口起伏的曲线,两只手不安份的爬上了她光洁柔­嫩­的背,极尽挑逗的抚摸起来。

胡丽脸上一阵红一阵黑,翻身从银夜身上滑了下来,猛的翻了个死鱼眼,恶声恶气的吼道:“银夜,你敢再动一下试试,当心我把你整的不能人道!”

“宝贝,你咋能对自己这么狠心呢?来嘛来嘛,我准备好了……!”

“啪”的一声。银夜大腿上挨了响亮的一巴掌。

痛呼一声。银夜惊呆了。随即笑得更加暧昧,一把扯过胡丽的脚踝,欺上她的身,开始疯狂的热吻。

一时之间。骂声,斥责声,尖叫声,还有种种引人遐想的声音从帷幔内传了出来。紫檀木床轻晃,浣纱黎锦摇曳,是一夜颠鸾倒凤吗?错,是小胡丽抵死不从!

两人折腾了大半夜,胡丽早就困得上眼皮打下眼皮,可银夜却整晚的­精­神抖擞。直到天­色­渐亮时。银夜起身打坐调息,胡丽虽然困的要死,但她心里还揣着一些事,渐渐也没了睡意,索­性­下床梳洗。

“银夜。我出去转转,顺便找个清静的地方跑上几圈,一会儿回来陪你用早膳。”胡丽在银夜的额前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笑嘻嘻的跑开。

整个金圣宫都静悄悄的,除了守门的护卫以外几乎看不到什么人。胡丽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南宫杰的琉衡宫。外面没有什么守卫,胡丽没有经过通传便走进了里面的正厅。

奇怪,怎么里面没有护卫呢?胡丽觉得很奇怪,一路张望着走到了南宫杰的书房。书房的门紧闭,胡丽正要敲门,司空昱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都试过了,一个晚上我们找了上千人,没有一个合适的。银火甚至去了临西护法的护卫队,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血液。怎么办,找了那么多人,连一个银狐也没有找到,我们该怎么办?”司空昱的声音里带着焦虑。

里面久久没有传出声音,许久,南宫杰才疲惫的说道:“看来狐族的确无法找到与相师相匹配的血液,不但是狐族,甚至是人间也难以找到。即使能够找到,只怕也来不及了。就算我暂时能够封住相师体内的灵力,最多一个月,如果再找不到足够合适的血液,相师只怕真的会入魔!”

“那怎么办?我们赶快去找狐王,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司空昱焦急的说道。

“不,这件事暂时不能告诉狐王。狐王的法力和灵气还没有完全恢复,如果他知道无法换血,他会强行用灵力封住相师的魔­性­,这样不但无法封住魔­性­,反而会伤及狐王自己。”南宫杰沉痛的说道。

司空昱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胡丽的心猛的像是沉入了谷底,全身感到一阵刺骨的冰凉。如果塔罗不能换血,如果无法封住他体内的魔­性­,他会入魔,他会强行封结岚香苑,他会选择自生自灭。不,不可以,她不会让塔罗这么做的!突然,胡丽只觉得脑子里一股热流涌了上来,她用力推开房门,大步走了进去。

“小胡丽?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什么时候来的?”南宫杰大惊,快步走过去扶住胡丽,担心的看着她苍白的脸。

“我到处走走,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来了,外面没有护卫,所以我就这样进来了。我来的时间不长,刚好听到你们刚才说的话。”胡丽淡淡的说道。

南宫杰与司空昱两人皆脸­色­一变,神­色­不安的看着胡丽,没有说话。

“司空昱,你能到外面帮我们守着吗?我有事想跟南宫说。”胡丽笑盈盈的看着司空昱,嘴角扬起一个美丽的弧度。南宫杰疑惑的看着胡丽,又看看司空昱,轻轻点了点头。

司空昱迟疑的看了胡丽一眼,转身退了出去。

“南宫,无论如何你也要救塔罗!”胡丽抬起眼看着南宫杰,定定的说道。

南宫杰露出一抹苦笑,沉声说道:“小胡丽,我当然想救相师,可是你知道吗,相师的身上有人类的­精­血,也就是说,相师的生母其实是一名人类女子。如果单单只有银狐的血液,根本无法溶进他的体内。我们昨晚已经试了整整一个晚上,没有一个合适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谁说没有合适的?用我的血!”胡丽淡淡的说着,转身走到一旁坐下。

南宫杰吃惊的看着胡丽,拼命摇头说道:“你开什么玩笑,怎么能用你的血!别说你的血液不一定合适,就算合适,我也不可能用你的血液!”

胡丽平静的看着南宫杰,慢慢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双手握住他的一只手,一字一句的说道:“南宫,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你必须这么做!如果是我,你们也会不惜一切的救我,同样,今天换成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我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这么做。你们在我心目中的份量和我自己的生命无异,所以我绝对不会看着塔罗入魔!”

南宫杰震惊不已的看着胡丽清丽的脸,她的眸光中有着不容改变的坚定和气概。他的心口微痛,颤声说道:“小胡丽,你叫我怎么答应你?我该如何面对狐王?又该如何面对塔罗?就算我答应你,以你一人之力也无法改变什么。如果你想以命换命,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办不到!”

胡丽莞尔一笑,轻拍南宫杰的手背,柔声说道:“这件事除了我们三个人以外,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从今天开始,你每隔几天在我身上抽一次血,把我的血液进行冰冻处理,待血液攒到足够多的时候,你再开始给他换血。你在人间十八年,对这些医辽程序应该了若指掌。南宫,我相信你,塔罗的命就交给你了!”

南宫杰脸­色­惨白的倒退一步,惊恐的摇头说道:“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小胡丽,塔罗需要换掉全身的血液,不是随便抽两袋就可以解决的!如果用你的血液救了他,你还能活命吗?”

“南宫,你听我说。我有体质很好,又有古玉手镯护体,而塔罗的身体也很强健,他不需要体内等量的血液,只要血液足够支撑他清醒,我们就成功了!再说,你有那么多的灵丹妙药,我也会每天食用大量的补品来快速补充我的体力和身上的血液,这样的话很快就可以再抽血了!”胡丽眸光濯濯的看着南宫杰,激动的说道。

南宫杰痛苦的别过脸去,咬牙道:“胡丽,不行,我不能这么做,太危险了!我是医师,我很清楚这样做的后果。人体的造血功能没有那么强大,一个月的时间根本没办法从你身上抽取那么多的血液,我不能答应你!”

胡丽怔怔的看着南宫杰,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怅然道:“你总不会让我自己动手吧?万一处理的不好浪费了那些血液,岂不是太可惜了?”

南宫杰心惊­肉­跳的拉着胡丽的胳膊厉声问道:“小胡丽,你想­干­什么?别做傻事!”

“我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吗?我决定的事是没有人能够改变的。就算是银夜,他也不能阻止我,而且,他也不会阻止我这样做!我知道我这样做会让你心痛,我都知道,可是你也想想我心里的痛,如果救不了塔罗,这个痛会伴着我一辈子!”胡丽哀怨的说道。

253抽血

254真心换真情

“小胡丽,你听我说,已经抽了一袋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再抽的话你的身体会支持不住的!”南宫杰苦口婆心的说道。冰@火!中文

胡丽柔柔的看着南宫杰,语气平淡却又带着无法抗拒的坚定:“赶快换一只血袋,我已经说过了,今天不抽满两袋我是不会罢休的!”

“小胡丽……。”

“别磨磨蹭蹭的,快点!”胡丽不耐烦的拍着床沿,上身也开始乱晃。

“别动别动,好好好,我听你的,你躺着别乱动。”南宫杰抹了把冷汗,无奈的换上了另一只空瘪的血袋。

胡丽嫌速度太度,趁南宫杰拿血液去冰冻的时候,轻轻拨动了一下软管上的滑动开关,血袋里面殷红的血液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落。

血液从体内往外输送的速度加快,胡丽明显感觉到了身上一阵阵的冷意传来。输第一袋血的时候她喝着热呼呼的补汤,吃着美味的营养粥,全身都觉得暖烘烘的,丝毫不觉有任何不妥。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亲眼看着她体内的鲜血一滴滴减少,出血的速度又那么快,光看着她就觉得心跳加速,何况她感觉到了胸口与四肢传来的凉意,这种感觉令她很不舒服。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气息,胡丽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眯了眼不去看那根红红的软管和血袋,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再坚持一会儿,很快就没事了!

“血液已经保存好了,质量很好!”南宫杰推门走了进来,脸上一片掩不住的喜­色­。

胡丽欣慰的点头笑道:“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南宫杰满心欢喜的坐到床边,并没有抬头去看血袋,也没有发现软管上的异常。

“小胡丽,现在不比刚开始抽血的时候,你有任何不适一定要告诉我,千万不能强撑着。知道吗?”南宫杰担心的看着胡丽晶莹白皙的脸颊,神­色­中露出一丝不安。

“放心啦,我没事,刚才吃了那么多补品,现在正好消化消化。如果我不舒服了会告诉你的,放心吧!”胡丽浅浅笑道。

“你真的没事?千万不可硬撑,如果发现身上冷或者是视线模糊、头晕什么的,一定要告诉我!”南宫杰还是不放心,拉过胡丽的手就要把脉。

胡丽不着痕迹的抽回微微发凉的手缩在被子里,语气慵懒的说道:“南宫。下次你也教我把脉吧。这样我就可以替自己把脉了。”

南宫杰撇撇嘴道:“医者不自医。没事给自己把什么脉啊,若真有什么事,你该找的是我,不是你自己。来。把手给我看看!”

“­干­嘛?”胡丽撅着嘴,并没有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而是暗自运行体内的灵力,直到身上慢慢变暖,手也变的温热,这才舒了口气。

“叫你把手给我把把脉,又不会少块­肉­!”南宫杰蹙着眉,侧着上身把胡丽的左手从被子里拉了出来。手心滑腻温热,柔若无骨的感觉令南宫杰的心不安份的跳了起来。他的手指留恋的在她的手心里来回摩娑,感受着那种令人心悸的柔软。

胡丽以为南宫杰发现了她的异样,慌忙缩回手。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她眨着眼调侃道:“­干­嘛摸我的手啊,如果换成别人。我还以为他居心不良呢。所以说啊,像你这样俊美的男人很容易惹桃花的,幸亏我定力好!”

南宫杰脸上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白,前一句道破了他的心思,令他羞愧得无地自容。后面的几句却又让他气得牙痒痒,什么惹桃花,什么她的定力好,她自己才是那朵桃花,招了他的三魂六魄不说,还反咬他一口。

“你、你……简直是……岂有此理!”南宫杰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羞赧和恼怒,他腾的站起身用手指着胡丽,咬牙切齿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悻悻的转身出了房间。

“哎,别生气嘛……!”胡丽不紧不慢的喊了一句,心里却暗暗松了一口气。她知道她的话令他不高兴,但是他不在房间里也好,省得被他发现后坏了她的计划。

渐渐的,胡丽觉得身上的寒意越来越强烈,迷糊中,她甚至觉得室内的光线刺得她眼睛都睁不开,偶尔还觉得眼前有模糊的影子在不时的摇晃。

虽然不停的运行体内的真气和灵力,可是那种­阴­冷的寒意仍然无法抵挡,开始一寸寸的侵蚀到了她的骨子里。全身像浸了雨水似的发冷,眼前的视线也开始凌乱,有时候觉得光线刺得她睁不开眼睛,有时候又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胡丽咬着牙,看着渐渐饱满的血袋,她似乎看到了塔罗泛着血光的红眸散发出来的那种噬血的残戾。再坚持一会儿,一定要撑下去,为了塔罗,抽点血没什么大不了的!胡里在心里想着,闭了眼暗暗的默念着塔罗的名字。

“塔罗,塔罗,塔罗……。”一连串极轻的呓语从胡丽半启的­唇­间逸出,她紧闭着双眸,嘴里无意识的重复着塔罗的名字,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淡淡的泛出青白­色­。

南宫杰轻轻推开门,一眼看见了眼前鼓胀的血袋。他的心猛的一颤,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他飞也似的冲到了床边,按下软管上的滑动开关,手忙脚乱的取下胡丽胳膊上的针管,迅速帮她止了血,颤声喊着:“胡丽,醒醒,快醒醒!”

胡丽还在无意识的喊着塔罗的名字,听到南宫杰的叫唤,她无力的翻开眼皮眨了眨,又闭了眼喃喃的说道:“塔罗,塔罗,你要撑住……。”

“小胡丽,快醒醒!”南宫杰焦虑的摇晃着胡丽纤弱的肩,她的手指冰凉,嘴­唇­也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就像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来不及多想,南宫杰扶起胡丽,一手抵住她的背,一手扶着她的肩,把自己体内的灵力传到了胡丽的身上。

胡丽缓缓睁开眼,瞟了南宫杰一眼,视线落在软管上方的血袋上。

“呵,满了呀,真好!”

“小胡丽,你又­干­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多危险!我跟你说过的话你根本就没有听进去是不是?你趁我不注意把输血的速度加快,你差点没命了你知道吗?”南宫杰又是震怒又是心痛,扶着胡丽肩膀的双手抖得厉害。他简直不敢想象,这么短的时间内一下子从她体内抽出那么多鲜血,若是常人早就休克甚至一睡不醒了。他不敢再想,闭着眼用力抱紧了胡丽,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冰凉的身子。

胡丽缩着脖子,抖抖索索的往南宫杰怀里蹭了蹭,颤抖着嘴­唇­说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别生气,南宫,我真心的很开心,只要能够救塔罗,一切都值了!”

南宫杰心痛不已的说道:“傻丫头,若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别说是塔罗,连整个狐族都会陷入危难之地,你用用脑子好好想想,想想你对我们来说有多么珍贵!”

胡丽抬起头,朝南宫杰露出一抹安慰的笑意,软软的说道:“我不会有事的,为了你们的一片真情,我会好好的保重自己!”

南宫杰捧着胡丽苍白无­色­的脸,爱怜的说道:“你先躺下休息一会儿,我去取点丹药过来给你服下,再让人给你熬一碗参汤,等你的体力稍稍恢复一点再说。”

喂胡丽服下丹药,储存好血液,南宫杰急匆匆的安排侍女去准备参汤,一刻也不耽误的折回来给胡丽运功调息,直到她身上的寒意渐渐退去,这才舒了一口气。

侍女送来参汤的时候,胡丽睡的正沉。翦水般的浓睫在白皙透明的脸上布下一道­阴­影,她的神情安详,脸上挂着恬静的笑意。

南宫杰久久的注意着她的容颜,手指轻抚着她光洁的脸颊,喃喃自语道:“小胡丽,这一生得你如此真心以待,此生无憾!”

“参汤备好了?”胡丽睁开眼,见南宫杰眼睛盯着自己,却兀自出着神,手上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参汤,不禁莞尔笑道。

南宫杰恍然回过神,扶着胡丽坐了起来,用汤匙一勺一勺的喂给她喝。

“咦?这个参汤的味道和之前喝的汤味道不一样哎,这个汤更美味!”胡丽惊喜的说着,脸上也淡淡的泛起了一丝红晕。

南宫杰笑道:“这碗汤里增加了一些补血的药草,用大火熬出来的,滋补的效果更好。”

胡丽咋了咋舌,调皮的笑着说道:“麻烦了,我在你这里喝了汤以后回去就不会再想喝烟儿做的汤了。烟儿若是知道你的厨子还有这么一手,肯定会来烦你!”

“好,我正想找烟儿,准备让厨子写一些营养的食谱与汤药的配方,让她以后做了给你吃。”南宫杰笑眯眯的说道。

胡丽想了想,摆摆手道:“还是不要了,现在不能让她知道。这丫头只要是关于我的事,在银夜面前总是藏不住,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吧。我现在还是比较喜欢在你这里蹭吃蹭喝。会不会担心我把你吃穷?”

“你若能把我吃穷,那可真是我一生期盼的荣幸!”南宫杰轻佻的朝胡丽眨着桃花眼,胡丽心肝儿一跳,口水差点儿没滴下来。这厮,简直太妖孽、太祸害了!

255怒并痛

南宫杰扶着胡丽刚刚走出琉衡宫的大门,司空昱带着七翎羽迎了上来。没等胡丽开口,司空昱拍了拍七翎羽的后背,淡然的笑道:“走吧,狐王等急了,让我来看看!”

七翎羽晃着肥腚走到胡丽面前,晃了晃那朵黄灿灿的掬花,俯下身去。

胡丽惊讶的看着南宫杰,又看看司空昱,一脸的疑惑。南宫杰清莞的说道:“上去吧,这大半天不见你,狐王想是心急了。司空昱,小胡丽……炼丹过久有点儿累了,你快送她回去好好歇着吧!”

司空昱点点头,朝七翎羽一挥手,带着一片炫烂的云彩,小七大人一头冲了上去。司空昱神­色­复杂的看了南宫杰一眼,点点头,郁郁的转身而去。

胡丽紧紧抱着七翎羽强劲有力的颈脖,嘻嘻笑道:“小七,这才多长时间不见,你怎么又长肥了?司空昱天天给你吃什么呢?”

小七嘎嘎的撒着欢,得意的在半空中游来荡去,原本就有些头昏眼花的胡丽此时脸­色­更加苍白,似乎一不留神就会从小七身上摔下来。她强忍着晕眩,双手死死的抱着小七,心里却翻江倒海般难受。

“小七,回来!”司空昱一声厉喝,小七一个俯冲直直的落在地面,扑腾着翅膀,不满的用两颗黑豆眼睨着司空昱。

“你怎么样,没事吧?”司空昱上前扶着胡丽,心疼的问道。

胡丽无力的摆摆手,半靠在他身上喘着气说道:“我、我头有点儿晕,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她不想被司空昱看出异常,竭力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不让自己倒下。

“小七,过来!你主子不舒服,你最好乖乖的把她带回去,若是再让她感到头晕,当心我拔掉你的毛!”司空昱恶狠狠的朝小七勾了勾手指头。那坨大鸟耷拉着脑袋灰溜溜的晃了过来。

这次小七飞的很稳,又有司空昱在前面带路,二人一鸟很快便到了金圣宫的大门口。烟儿早就在那里张望了老半天了,这会儿看见胡丽,忙迎上前扶住她,嘴里喋喋不休的念叨了起来:“王后,您去炼丹怎么也不带上烟儿呢?您这一去就是大半天,奴婢都急坏了!狐王在宫里等您一块儿用早膳,然后又等着您用午膳,现在该等您用晚膳了!”

“烟儿。你少说几句吧。王后刚才被小七带到高空受了点惊吓。你还是先扶她回房歇着吧。”司空昱蹙着眉。淡淡的说道。

烟儿这才注意到胡丽的异常,他惊讶的拉着胡丽的两只手上上下下看了看,失声叫道:“天啦,王后。您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小七对您做了什么,您告诉我,看我不拔光它的尾巴!”

胡丽轻轻摇了摇头,扶着烟儿的手缓慢的朝前走。烟儿不敢再多问,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走进了内殿。

一袭银白的身影像一阵风似的飘到胡丽的身边,胡丽只觉得眼前一晃,脚下一轻,身体便飘了起来。她大惊之下正要叫喊,银夜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小胡丽。说好了只是出去跑两圈,为何这么大半天的把我冷落在这里?呀,你怎么越来越轻了?还是我越来越强健了呢?你上次还说只要我能够打赢你,你就什么都听我的对不对?”

银夜温柔­性­感的嗓音令胡丽觉得浑身都暖暖的,她伸手搂住他的颈脖。把头埋在他温暖的怀里,软绵绵的说道:“我炼丹也是为了让你能够尽快恢复呀!再过几天,等你的身体完全恢复以后我便什么都听你的!”

银夜停下脚步,看着怀里的人儿苍白得近乎透明的小脸,他的眸光微变,但很快又笑盈盈的说道:“我等你陪我用膳,一直等到现在都没有看到你的人影,晚膳的时侯你不会再跑了吧?”

胡丽嫣然一笑,搂紧了银夜的脖子,软糯糯的说道:“嗯,我陪你用晚膳。”

银夜回过头,对跟在后面的烟儿喊道:“烟儿,晚上多备点好吃的膳食,还要准备一些滋养的、补血的、营养的、美容的汤汤水水之类的,快去准备!”

烟儿应声退了下去。胡丽听到补血两个字,心都提到了嗓子口。正要开口解释,却听银夜低声笑道:“瞧瞧我的小胡丽,为了让我能快点赢过你,都瘦成这样了,得好好补补才行,不然我赢了你又有什么用?”

胡丽原来还以为银夜发现了什么,听他这么一说,这才放下心来。

进了房间,银夜轻轻的把胡丽放在床上,温柔的为她脱去鞋袜,拉了被子盖在她身上,柔声笑道:“累了吧?你先休息一会儿,等晚膳备好了我再叫醒你。”

胡丽拉着银夜的手枕在脸颊上依恋的蹭了蹭,娇媚的说道:“不要走远,我要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你!”

“好,我不走远,一会儿我在旁边调息打坐陪着你。”银夜温柔的笑道。

胡丽盈盈一笑,慢慢合上眼,浓浓的疲劳感很快令她陷入了沉睡之中。

银夜深深的看着胡丽憔悴的脸,他的心一阵阵紧缩。眸光一闪,他大步走到殿外,司空昱恭敬的立在那里。

“小胡丽发生什么事了?”银夜负手而立,眯着眼问道。

司空昱半低着头,平静的答道:“王后刚才和小七玩耍,被小七带到高空盘旋,受了惊吓。”

“是吗?就是这样?”银夜面无表情的看着司空昱,神­色­清冷漠然。

司空昱微不可见的抖了一下,垂着头说道:“是的。王后只是有点头晕,休息一会儿应该就好了。”

银夜嘴角微微上扬,冷冷的说道:“哦?你不觉得奇怪吗,小胡丽出去才半天时间,回来便如此憔悴,一阵风都能把她吹倒。她出去的时候可是生龙活虎,能打死一只老虎呢!”

见司空昱默不作声,银夜神­色­稍缓,换了口气问道:“南宫杰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找到合适的银狐了吗?”

司空昱脸­色­一白,稍作迟疑后说道:“祈南护法已经找到了合适的银狐,只是数量还不够,再过些日子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银夜点了点头,挥挥手,转身踱进了内殿。

坐在床边,看着胡丽­祼­露在外面的手,银夜柔柔一笑,拉起被子将她的手放了进去。握着她冰凉的手,银夜神­色­一变,轻轻把她的手拿了出来,将手臂上的衣袖缓缓往下褪,一条雪白的纱布紧紧的缠在她的胳膊上。银夜心口一颤,轻轻拉开纱布,一个小小的针孔赫然出现在银夜的眼前,针孔上面的血渍已经­干­涸,只剩一个暗红­色­的小点。

银夜神­色­倏变,眸光中泛着点点森冷的寒意,内心一阵揪心般的痛楚袭来,令他无法呼吸。他的双拳紧握,眸­色­幽暗如冰封的寒潭,全身笼罩着一层令人发寒的气息,就像一头即将发怒的猛兽。

“南宫杰,司空昱,你们……!”银夜一声低吼,一道银­色­的身影如光影一般一闪而过,瞬间出现在司空昱面前。守在殿外的司空昱还没来得及回头,便被一道钢骨般的手锁住了咽喉。

“咳……咳……狐王……?”司空昱脸­色­发青,圆睁着两眼困难的看着银夜,神­色­极度惊恐不安。

“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银夜咬牙切齿的看着司空昱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他的手不住的颤抖,眼里的戾气与痛楚却越来越浓。

“狐王,狐王请息怒,这、这是怎么啦?司空昱到底犯了何罪令您如此大动­干­戈?狐王,请您三思啊!”及时赶来的烟儿慌忙跪倒在地,双手伏在地上哀求的看着银夜。

银夜眸光闪了闪,凛凛的看着司空昱,直到他脸­色­逐渐发紫,这才急速退开两步,两手背在身后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走进内殿。

烟儿急忙起身扶着司空昱,心有余悸的问道:“司空大人,刚才、刚才发生什么事了,狐王为何如此震怒?”她还从来没有看到狐王对身边的人发这么大的火。

司空昱喘着气,望着银夜消失的方向,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极为无力的摇了摇头,缓缓的转身离开。

“怎么了嘛,一个个都奇奇怪怪神神秘秘的!”烟儿不满的嘟着嘴,转身走进了内殿。

想着狐王刚才的神情,烟儿惴惴不安的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还是鼓着勇气敲了敲门:

“禀狐王,晚膳准备好了,要立刻安排人传膳吗?”烟儿怯怯的问道。

看着胡丽沉沉的睡脸,银夜实在不忍心叫醒她,但是她现在处于极度虚弱与营养失衡之中,需要尽快补充大量的营养和体力,必须马上用膳和进补。想了想,银夜伸手一拂衣袖,将一部分真气与灵力传进了胡丽的体内。

“狐王,需要奴婢即刻传膳吗?”烟儿清了清嗓子,继续问道。

“传膳吧!”银夜沉沉的说道。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烟儿舒了一口气,转身飞快的跑开。

256补血,补血,再补血!

看着面前排得整整齐齐的各种补品和摆了满满一桌的膳食,胡丽哭笑不得的望着银夜问道:“这、这么一大桌子的菜,不会就咱们俩个人吃吧?”

银夜很严肃的点点头,一本正经的道:“准确的说,我只用平日的份量,剩下来的都是你一个人的。 ”

胡丽目瞪口呆的放下手里的筷子,缓缓站起身说道:“我没听错吧?这些膳食比平时多出了三倍呀,还有这些红枣银耳汤,人参汤,燕窝,十全大补汤,百花什锦汤,光是这些汤我都没办法喝完,还有这么多菜,这……,我就长了一张嘴,怎么吃的完?就算我吃的下去,也没那么大的肚子装呀!­干­脆,你合计合计,把我肚子破开,看看能塞多少进去就可了劲儿的往里面装吧,也省得我费嘴上的功夫!”

银夜拉着胡丽的手轻轻拍了拍,又扶着她坐了下来,笑盈盈的说道:“我现在才发现你这张嘴除了吃东西以外,还有这么个能说会道的妙用呢!什么都不用再说,你的嘴巴现在只能用来吃东西,慢慢吃,一口一口的吃!”

银夜话音刚落,烟儿又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四味粥进来,红枣与当归的清香彻底击退了胡丽的未知的担忧,她二话不说的捧起人参汤咕噜咕噜灌了下去。银夜手里的锦帕还没伸到她嘴边,胡丽随手一抹,低头捧起燕窝大口喝了下去。

“王后,您慢点儿,当心烫着!”烟儿在一旁看在眼里急在心头。

“哪儿能慢的了!我要是一口一口的吃,估摸着得吃到明儿早上。银夜,别愣着,快吃,给我增加一点动力!”胡丽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的动着小嘴,很快,面前的三碗汤和一碗燕窝便见了底。烟儿麻利的收走空碗碟。抿嘴笑着退到一旁。

掩着嘴打了个饱嗝,胡丽嘟哝着说道:“味道好是好。就是不够甜。”说着,伸出筷子夹了几片玉蒸­干­笋和桂花香莲塞进嘴里,囫囵嚼了几下就吞了下去。

“小胡丽,你这个吃法,我估计一会儿烟儿还得再去准备一桌膳食。”银夜颇有深意的笑着说道。

“什么意思?我可不想……呕!”胡丽只觉得胃部一阵翻涌,胸口一热,甜甜的汤汁已经顺着喉咙滑到了嗓子眼。还好银夜眼疾手快的伸手点住了她膻中­茓­。直到她调整气息充分将那些汤汁逼进胃里。

胡丽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小心的捧起四味粥,犹犹豫豫的尝了一小口,直到嘴里的四味粥完全化完。才敢吃第二口。

银夜忍住笑,招招手,对烟儿低声吩咐了几句,烟儿笑着退了下去。很快,烟儿抱着一把古琴进来。放在一旁的桌案上。

“小胡丽,许久没有听到你抚琴了,不如你弹奏一首给我听听如何?”银夜笑得眉眼弯弯。

胡丽眨了眨眼,迟疑的看了看满桌的膳食,不由自主的站起身。

“一边抚琴一边用膳。你抚琴给我听,我再弹奏给你听。”银夜走到古琴面前,手指轻轻一拨,叮咚一声脆响,清悦的音符拨弄得胡丽浑身心痒难奈,忙一个箭步冲上去站在了古琴面前。

银夜双手轻拂,古琴悬空在胡丽面前,琴的高度正好到她的腹部,她以站姿开始了表演。

琴声悠扬悦耳,随着韵律的转换,胡丽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陶醉,淡淡的红晕在她的脸上荡漾开来,眉宇间飞扬的神采如同给她的脸染上了一层灿烂的霞光。节奏越来越流畅,旋律越来越优美,胡丽的心情也越来越激荡。她弹的得心应手,手指在琴弦上如凌波起舞,整首曲子一气呵成,余音绕梁,久久不散。

胡丽兴奋的跑到银夜面前,拉着他的手摇晃着:“该你了该你了!”银夜莞尔一笑,伸手摸摸胡丽柔软的秀发,起身走到古琴旁站立,对着胡丽勾勾嘴角,露出一抹倾城般绝美的笑容。

低头看了看琴弦,银夜右手微抬轻轻一拂,左手手指轻快的在琴弦上拨弄着。随着他衣袂间的飘动与手指的跳跃,琴声如轻风般灵动飘逸,又如翠竹般清新怡然,一会儿如情人的低语呢喃,一会儿又似恋人间久别后的热烈缠绵。在银夜如海水般深情的注视下,胡丽的心宛如怀春的少女怦怦乱跳,一张如桃花般艳丽绝美的脸闪耀着动人的光泽,眸光中是对银夜的痴迷与狂乱的心动。

一曲弹完,胡丽仍然沉浸在银夜的琴声中,恍恍惚惚的看着走到身旁的银夜,神­色­间几分欢喜几分迷恋,几分感动几分娇羞,直看得银夜怦然心动。

“还没回过神呀?是迷恋我的琴技还是迷恋我的这张脸呢,嗯?”银夜半眯着眼靠近胡丽,戏谑的笑道。

胡丽恍然回过神来,脸上已是绯红一片。

“先吃点东西,刚才抚琴是为了帮助你消化,现在应该可以再吃一点。方才让你站着抚琴想必也耗了不少体力,趁热再吃点东西,吃饱了再美美的睡一觉!”银夜暖暖的笑道。

胡丽点点头,乖巧的把剩下来的四味粥吃完,又用了点膳食,最后撑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直接被银夜打包横抱着带到寝宫,轻轻放在床上。

大大的打了个哈欠,胡丽翻身躺在大床的里侧,迷迷糊糊的喊道:“烟儿,准备热水,我要沐浴了!”

银夜浅笑道:“你累了,今晚就不用沐浴了,等明早醒了再去泡药浴。”

“唔,不行,不沐浴身上会脏的,银夜会不喜欢的!”胡丽挥动着右臂,嘴里嘟嘟嚷嚷的说道。

银夜哑然失笑,一边动手解掉胡丽身上的外衫,一边俯身贴着她的耳朵低声笑道:“不会的,银夜不会不喜欢你,就算三天不沐浴,他也一样会喜欢你喜欢到发疯!”

胡丽抿着嘴吃吃的笑着,很快,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紧紧搂着她不盈一捏的腰肢,银夜一双眼眸在黑暗中如寒星闪烁。

一夜安睡,直到第二天中午,胡丽才在一片香气四溢的美食中睁开眼。

“哇,什么东西这么香啊!”揉揉迷离的双眼,胡丽光着脚下了床。走到旁边的膳厅,烟儿和银火有说有笑的忙着摆膳上桌。

“哟,王后醒了,烟儿快去伺候!”银火眼尖的看到了倚在门口发呆的胡丽,急急的拉了拉烟儿。

烟儿上前扶着胡丽,笑眯眯的说道:“王后,我们忙了一个上午才准备好这些膳食,狐王说了,什么时候准备好,什么时候叫醒您。您醒来的正是时候,奴婢帮您梳洗一下,然后再过来用膳。”

胡丽倚着烟儿走了两步,回头问道:“银夜呢?怎么没见人影?”

“狐王和司空昱去祈南护法那边了,听说想问问相师恢复的怎么样了。”

“什么?狐王什么时候去的?”胡丽一惊,立刻慌了神,急得拉着烟儿就往外跑。她担心银夜会发现真相,甚至会因此而怪罪南宫杰。在这之前,她一定要阻止银夜。

“王后,您去哪儿?您还没梳洗呢,狐王有交待,您要是醒了一定要呆在宫里休息,哪儿也不能去呀!”烟儿急得大叫。

烟儿的话让胡丽更着急,不让她出门,要她呆在宫里休息,还做了那么多的补品给她吃,难道……?胡丽越想越慌,脚下的步伐也更快了,全然忘了自己只穿着寝衣还光着脚丫子。

“王后,您慢点儿,您还没穿鞋呢!”烟儿急得又喊又叫,还是被胡丽远远甩在了后面。穿过长廊,刚刚转过弯,胡丽只觉得眼前白影一晃,脚下一轻,整个人便腾空跌进了一具温暖的怀抱。

一抬眼,银夜正蹙着眉看着她,神­色­间颇有些不悦。

糟了,他该不会……?

“怎么回事?不是说了不能到处乱跑的吗?怎么又不穿鞋就跑了出来?烟儿是怎么伺候的?”在银夜一连串的质问下,胡丽垂着眼偷偷瞟了司空昱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不喜也不悲,真令人不安啦!

“狐王,狐王请恕罪,奴婢、奴婢……。”烟儿慌慌张张的站在一旁,不停的绞着手指,神­色­恐慌。

“烟儿说你们去找南宫了,我、我觉得无聊嘛,所以想去找你,让你陪我玩会儿……。”胡丽没骨气的窝在银夜的怀里,玩着自己的手指头,连眼角也不敢斜一下。

“哈哈,我就是去问问相师恢复的怎么样了,这才离开半个时辰呢,你怎么就无聊了?再说我走的时候你还没醒呢。就算要去找我,你也得梳洗一番换身衣服再去呀,你可是王后,怎么可以连鞋袜都不穿就跑出来?这样会受凉的。以后再这样冒冒失失的,我会重重的责罚烟儿,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银夜沉着脸说道。

胡丽眸光闪了闪,咬着­唇­细声问道:“那,相师怎么样了,南宫是怎么说的?”

“没什么大碍,再慢慢调养一阵子就好了。”银夜淡淡的说道。

“噢,那就好,那就好!”听银夜这么一说,胡丽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还好他没有发现什么,看来她和南宫杰的那一关已经过了。

257爆发的情海浪潮

“这下放心了吧?塔罗没什么大碍,长老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我很快也完全恢复了,以后你再没借口到处乱跑了吧?”银夜笑语盈盈的问道。

“嗯嗯,我会很听话的,以后我除了拼命吃拼命睡拼命炼丹以外,再不乱跑了!”胡丽笑靥如花的点着头。

“嗯?炼丹?”银夜收了笑意,微挑着眉问。

“对呀,我还要炼丹的,不能老是呆在寝宫连门也不出吧?”她还要去抽血呢,不出门怎么行,炼丹可是唯一的借口了。

“这……好,我答应你。但炼丹也不能天天炼,同样会损伤灵力,等你的脸上有了血­色­再去炼丹,就这么说定了。”银夜抬起头,大步往寝宫走去。

胡丽小猫似的往银夜怀里缩了缩,眯着的眼里露出一丝得逞后的窃喜。只要能够出去“炼丹”,还管什么时间不时间的?切!

狼吞虎烟的扫着桌上的膳食,胡丽鼓着腮口齿不清的问道:“烟儿,手艺进步了嘛,今天的膳食口感比以前要好的多噢!”

烟儿的嘴角抽了抽,哀怨的看了胡丽一眼,悻悻的垂下头去,小嘴委屈的瘪着。

“咋了?夸你还不乐意了?”胡丽头也不抬的与满桌的膳食作战,不忘时不时的给银夜夹几道菜。

“王后,今天的膳食其实……。”银火抬起头,话说到一半时接到银夜传过来的眼神,又咽了回去。

“今日的膳食是我吩咐烟儿做的,按照你平日的喜好稍稍作了改善,你喜欢就好。”银夜淡淡的笑着,把面前几道没有动的菜移到了胡丽面前。

胡丽嘴里填得满满的,连说话的空档都没有。好不容易咽下嘴里的食物,紧巴巴的喝了几口汤,抹着嘴说道:“好吃,真好吃,和南宫……回头我得和南宫说说。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把药和膳食结合在一起,教烟儿做些营养好吃的药膳!”

“好啊好啊,这个办法好,这样我就能天天换花样给王后备膳,保证把王后喂的白白胖胖的!”烟儿兴奋的拍着手笑道。

胡丽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喂猪呢你,还白白胖胖呢!想想你要是被我养成白白胖胖像一头小猪,你看银火还敢要你!”

“王后……!”烟儿娇嗔的扭过头去,俊脸早已绯红一片。银火红着脸,看了烟儿一眼。磕磕巴巴的说道:“属下、属下的心情其实和狐王一样。只要烟儿身体好。就算真的胖成小猪我也要!”

“呃……咳、咳!”胡丽一口汤差点喷了出来,她似笑非笑的看着银火通红的脸,又看看烟儿无限羞赧的俏娇模样,忍不住嘿嘿笑道:“银夜。瞧瞧你调教出来的下属,啧啧,哄女孩子倒真是有一套,孺子可教也!”

银夜抽了抽嘴角,不屑的说道:“就这水平也好意思说?和我比差的远了!”银夜的话语里不无得意。

胡丽柳眉一挑,眼波流转间,人已经危险的靠在银夜的肩上,眯着眼说道:“你是想告诉我,你以前经常哄你那些爱妾开心。是不是?”

银夜还没开口,银火的脸­色­就已经黑了,他不着痕迹的退到门边站立,随时作好了溜之大吉的准备。果然,银夜很没面子的摸了摸鼻子。哼哼叽叽的说道:“本王还用的着哄她们?这世上本王除了你以外还没哄过第二个女人呢!”

胡丽皱着小鼻子,看着银夜不可一世的样子,嘴里小声嘀咕道:“切,矫情!”

“叫、叫……什么?”银夜眼尖的盯着胡丽嚅动的小嘴,耳朵凑了过来。

“叫……,没什么,春天快到了,心情激动了!”胡丽淡然的撇了撇嘴,一口塞进了一只紫米水晶圆子。

“你是说,叫……春?”银夜忽然咬住胡丽珍珠般的耳贝,舌尖敏捷的缠着耳贝逗弄了一下,胡丽立刻绷紧了身子,面­色­倾刻间绯红一片。这厮,竟敢当着银火和烟儿的面跟她**?

烟儿红着脸半掩着嘴,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正迟疑着,银火一把将她拎了出去,顺势关上了门。这个银火,这种时候倒是很能察言观­色­,果然和银夜这厮是一路货­色­!

房里只剩下二人,胡丽扭头避开银夜的­骚­扰,一手撑在他的胸口,一只手指掩住他的­唇­,强忍着心头的燥热,压低嗓门说道:“正经点,大白天的被­精­虫缠脑像什么样子!”

银夜无限委屈的靠在胡丽的肩头,蹭着她颈间的芳香,呢喃道:“冤枉啊,明明是你说叫春的,我只是顺着你的话来回应你,怎么就不正经了?再说……我们好几天没有那个了……!”

胡丽面红耳赤的推开银夜跳起来闪到一旁,极不淡定的说道:“你、你正经点,还要不要用膳嘛,我还没吃饱,还想再吃呢!”她的声音飘忽不稳,嗓音软糯绵柔,说出来的话又极具诱惑,令银夜的心尖都痒了起来。

银夜上前一步从后面搂住胡丽,暗哑的声音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小胡丽,你知道你这个样子有多迷人吗?等了这么多天,我真的等不及了!我今天问过南宫杰,他说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不会再因为这个影响灵力或修炼灵气,我们……我们到床上去吧……!”

“哎呀,你这人……!”胡丽惊叫一声,身子一轻,人已经被银夜横抱在怀中,大步走到了里面的卧房。

“喂,你你你……唔……!”胡丽待要抗议,柔软甜蜜的小嘴已经被银夜封住,薄薄的衣衫也很快被他褪去。胡丽就是不明白,她身上的衣衫自己每次都要花好长的时间才能脱下来,可是到了银夜的手里为什么就只需要动动手指头的功夫?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在她泛迷糊的空档,银夜已经轻轻松松的清除了两人之间所有的阻碍。没有任何障碍的肌肤相亲真的是人世间最美妙的歌谣!

缠绵的长吻,细碎的低吟,温柔的爱抚,深情的相拥……,胡丽的脑子里早已经迷糊一片,在银夜热情的拥吻下全身已经化成了一池春水,迷离的双眸和脸颊上的红晕像是对银夜最诚挚的邀请,他在一片深陷的狂潮中与胡丽合成一体,无止无休的索取着她如水的温柔与极尽的缠绵。

不知道在情海浪潮中沉浮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索取了多少次,银夜只觉得恨不能将胡丽融化在自己的体内。搂着她柔若无骨的**,那样的滑腻,那样的柔软,那样的诱人,那样的让他恋恋不舍。一波又一波的冲动令他欲罢不能,但是看到她纤弱的娇躯在他的身下如狂风中的一片孤叶那样孱弱,他不敢再放任自己的心­性­,喘着粗气轻柔的扶着她的柔软,爱怜的将她搂在怀中。

浑身像被辗碎了一般,胡丽筋疲力尽的缩在银夜的怀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许久没有听到动静的烟儿,忍不住推门进了膳厅。满满的一大桌膳食还没用多少呢,两个人却已不知去向。正纳闷着,银火脸红红的用肩膀碰了碰烟儿,用眼神朝着卧房的方向示意了一下,烟儿立刻面红耳赤的低下了头。

“烟儿,先命人把这些撤下去吧,怕是要再准备一些补汤,待王后醒了再端过来。”银火目不斜视的看着地面,脸上却像火烧火燎似的。

烟儿点点头,飞快的转身跑开,像是后面有怪物追赶一般。

一觉好睡直到夜里,胡丽仍然不愿意醒来。无奈之下,银夜用薄被裹着胡丽浑身布满大小草莓的娇躯,扶着她半靠在自己身上,一勺一勺的喂她喝了两碗补汤,又扶着她躺在床上睡下。

一直睡到次日天­色­大亮,在一片朦胧的霞光照耀下,胡丽悠悠的睁开了眼睛。才轻轻动了一下,全身酸胀的感觉像从骨子里传来,双腿更是酸得抬不起来。再一看,自己竟然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到处都是粉红­色­的吻痕,有的地方甚至还出现了青紫。

胡丽又羞又恼的四下看了看,撑着床半坐起身,到处寻找衣服。这个家伙,竟然把自己的衣服撕破了,这叫她拿什么遮羞嘛!

咬着­唇­想了想,胡丽试探的朝门外喊了几声,果然看见烟儿笑眯眯的捧着一套衣衫进来。

“王后,您醒了?奴婢帮您更衣吧!”烟儿把衣衫放在床头,伸手就去掀被子。

胡丽慌忙扯住被子,红着脸说道:“烟儿,你先出去,一会儿我叫你的时候你再进来。”烟儿虽然不解,但还是点头退了出去。

胡丽费了好大的功夫才穿好衣服,拖着两条酸胀的腿移到桌旁坐下,烟儿已经推门进来。

“烟儿,我想先去沐浴,回来再陪狐王用膳。”胡丽揉着腿恹恹的说道。

“王后,狐王已经吩咐过了,药池也早已备好,您泡完药浴后奴婢再陪您用膳。狐王今日有事去了朝殿,应该会晚一点过来。”

胡丽点点头,扶着烟儿的手往药池走去。

258再帮我抽两袋吧!

((

想着自己已经歇了三天,这三天不分日夜的大补特补,脸­色­和先前相比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应该可以再抽一次血了正好银夜也不在,真是天助我也

一想到尽快抽满足够的血就能救塔罗,胡丽全身都有了力量她匆匆忙忙的喝了两碗汤,又用了一碗药粥,嘱咐了烟儿几句,带着七翎羽去了璃衡宫烟儿本来要自己跟去,胡丽以晚膳为借口,给她安排了一大堆工作

看到胡丽过来,南宫杰急吼吼的拉着她进了内室,黑着脸劈头就问:“你身子骨还虚着呢,怎么又到处跑了?不放心塔罗是不是?我昨儿才去看过,他还好,还能撑住再过几天,我会封住他的灵力,不会让他的魔­性­再复发,放心让小七带你回去歇着,好好养身体”

“再帮我抽两袋血”胡丽淡然的说着,人已经走进了里面那间幽暗的房间

南宫杰愣了一下,像是见了鬼似的跟了进去,上上下下打量了胡丽几眼,拎着她的胳膊轻轻一转,胡丽咧着嘴晃了两下,腿一软,差点摔倒

“就你现在这个样子,连路都走不稳,还想再抽血?你疯了是不是?”南宫杰近乎咆哮起来

胡丽真是有苦难言,她拉着南宫杰的胳膊小声说道:“南宫,你别生气,这三天我真的恢复的非常好,从早到晚没完没了的进补,你看看我的脸­色­,已经很好了对不对?还胖了一点呢”她嘟着小嘴,尽量使脸蛋看起来饱满一点

“恢复的好怎么会连站都站不稳?”南宫杰一副你骗人的模样

“是真的,我的腿……我只是腿有点酸,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姿势不对,所以、所以腿会比较没力气,但是我真的没问题,我头不晕眼不花­精­神也很好,真的已经恢复啦南宫我求求你,再抽两袋,好不好?这次我保证不会像上次那样”胡丽拉着南宫杰的手哀求道

南宫杰以手扶额,气恼又无可奈何的背对着胡丽,神­色­严肃,一言不发

“南宫?南宫”胡丽跺着脚,气鼓鼓的瞪着南宫杰,银牙紧咬

两个人沉默着,谁也没说话南宫杰最终受不了背后传来的一阵阵哀怨**的眼光,无奈的回过头神­色­黯然的看着胡丽

“唉进去先抽一袋,我会根据你身体的状况决定要不要抽第二袋,今天你得听我的”南宫杰坚定的说道

胡丽撅着嘴,默默的跟着南宫杰走到**边缓缓躺了下去

南宫杰一边准备软管、银针和血袋,一边闷声说道:“不知道你这么快就会过来,我还没让人准备补品一会儿你乖乖躺着别乱动,我去安排人准备补汤和药粥不准乱动,不准动那个滑动开关,听到没有?”

“知道了啦”胡丽嘟着小嘴,很没底气的答道

长叹了一口气,南宫杰转头看着胡丽恹恹的神情,心一软他的声音便缓和了下来:“你带着小七过来这里还有谁知道?狐王知道吗?”

“哪能让他知道?他要是知道了还了得?他今天有事去了朝殿,可能大臣们有事上奏没关系,我抽完血就让小七带我回去,不会被他发现的”胡丽很有信心的说道

南宫杰欲言又止的看着胡丽,终于摇了摇头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看着血袋里一滴一滴的鲜血,胡丽的心平静得没有一点涟漪,眸光中的信念也坚定得没有一丝波澜

直到半袋血装满以后,南宫杰才匆匆赶来他轻轻擦了擦额上的细汗,神­色­复杂的看着胡丽略显苍白的脸,犹豫了半天,才吱吱唔唔的说道:“以后,如果身体有任何不适,都不要过来抽血,一定要等体质和­精­神都恢复了才能再继续抽血,知道吗?”

胡丽愣了愣,想起昨天大白天和银夜在一起极尽**的种种,她的脸不由自主的红了,低垂的眼睑挡不住面上的尴尬轻轻点了点头,胡丽不自在的绞着被单轻言道:“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

看着胡丽不胜娇羞的模样,南宫杰心里百般不是滋味,脸上的落寞之情一闪即逝

“今天觉得怎么样?冷不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南宫杰伸手摸了摸胡丽的额头,又探了探她手上的脉搏,轻轻点了点头

“挺好的对不对?我说过这几天进补的很厉害,失去的血差不多都补回来了,今天抽两袋血完全没问题”胡丽高兴的说道

南宫杰抬眼瞅了一眼胡丽放着光的眸子,沉着脸说道:“光补血有什么用?气虚体亏一样会撑不下去”

胡丽撇撇嘴,见南宫杰面­色­隐隐不悦,便没说什么,很识趣的往被子里钻了钻,露出一双泛着灵气的眼眸无辜的望着南宫杰

南宫杰最受不了胡丽这种清澈见底、纯洁无辜的眼神,明明一张小脸上写着“骗死你不偿命”的字样,眼神却偏偏让人觉得自己才是那种万恶之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南宫杰伸手轻轻戳了一下胡丽的脑门,**溺而又无奈的说道:“你呀,若是你有个什么闪失,你让我怎么向狐王交代?怎么向塔罗交代?”

胡丽眸光闪闪的看着南宫杰,扯着嘴角笑道:“这个你放心,有我在,谁也不敢把你怎么样就算我以后有什么事,银夜也不会伤害你,在他眼里你们可是他最亲的朋友和亲人呢”

南宫杰似笑非笑的盯着胡丽灿烂如春花般的脸,冷声笑道:“如果有一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你以为我还会像一具行尸走­肉­那般苟且偷生吗?如果你不在,我也不会留下,哪怕追着你到­阴­曹地府我也要拖着你如果生不能在一起,那就让我死守着你”

胡丽震惊不已的看着南宫杰深沉幽暗的眸子,她的心一颤,仿佛有什么东西埂在了嗓子眼,双眼也似乎被一层薄雾挡住,眼前的身影渐渐变的摇曳涣散

看到胡丽眼里噙满了迷雾般的泪水,南宫杰猛然一惊,这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他慌乱的避开胡丽热切的视线,手足无措的说道:“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千万不能有事,不然我们每一个人都会伤心欲绝,生不如死别难过小胡丽,是我说错话了,你不要往心里去”

胡丽一边摇头一边流着泪笑着,胸口激荡澎湃,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南宫杰心里又是激动又是苦涩,他不安的轻拍胡丽的手背,柔声说道:“小胡丽,别这样,你先静一静,我汤药准备好了没有”

看着南宫杰几乎是落慌而逃,胡丽明白自己有点失态,她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抹去眼角的泪痕,轻轻拍了拍脸颊,用力扯了扯自己的嘴角,露出一张迷人的笑脸

一袋血快抽满时,南宫杰带着一名侍女走了进来,他笑盈盈的摸摸胡丽的头,轻声笑道:“今天的状态不错,让小娟先喂你喝点参汤,我先把这袋血拿进去保存等你喝完这些汤,再休息一会儿,我们再看看你的体力如何”

胡丽点点头,看着南宫杰拔去了她胳膊上的银针,又细心的为她止住血,这才笑着走了出去胡丽一口一口的喝着汤,总觉得今天的参汤索然无味勉强喝了一碗汤,她坚决不肯再喝剩下的两碗,侍女无奈,只得端着银盘退了下去

脑子里正胡思乱想着,南宫杰端着银盘又走了进来,银盘里正是刚才侍女端出去的那碗汤和药粥

“你这丫头,净会欺负小娟,见我不在就想偷懒了?告诉你,一口也不能剩,乖乖的全部吃完”南宫杰二话不说,扶着她坐起身,端了一碗浓浓的药粥,舀了一小勺轻轻递到了胡丽的嘴边

“这碗粥是我自己熬的,味道怎么样?”南宫杰略显羞涩的扯着嘴角浅笑着,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红晕

胡丽嘴巴张得老大,怔怔的看着南宫杰,都忘了张口

“­干­嘛这副表情?不好吃吗?”南宫杰蹙着眉,疑惑的看着汤勺里的粥,低头偿了一口,凝重的看着胡丽

“很好吃哎,真的很好吃呢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药粥”胡丽两眼放着光,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异常欣喜的看着南宫杰

南宫杰眸光闪了闪,嘴角慢慢开始上扬,一对桃花纷飞的美眸娇艳的眨了眨,优雅迷人的笑道:“其实,我也觉得味道很不错如果你吃不下,我不介意帮你吃”

“什么啊,这是给我吃的,谁说我吃不下了?快点快点,我还饿着呢”胡丽心急的拍了拍被子,两眼放光的盯着汤勺,生怕南宫杰会把汤勺递到自己嘴里

南宫杰忍着笑,故作不舍的把大半碗药粥全部喂给胡丽吃了下去,又趁热打铁的把剩下来的一碗浓汤连哄带骗的喂她喝完,这才笑盈盈的扶着她躺下

“哎哟不行了,我肚子撑的厉害,不想躺在**上,我想下**走走”胡丽挥舞着双手抗议着

259王后的选择

“不行,如果要下床,我现在就送你回宫!”南宫杰狡猾的眯着眼笑道。

胡丽一张脸憋的通红,见南宫杰不依不饶的样子,只得坦言相告:“那个,我、我内急……!”

南宫杰嘴角抽了抽,只得扶着她下床。

解决了生理上的需求,胡丽满足的躺到床上,手一伸,大大咧咧的说道:“来,再来一袋!”

南宫杰犹豫了一下,还是为她接上了另一只血袋。

看着血袋慢慢的饱满鼓胀,又看看胡丽脸上渐渐失血的神­色­,南宫杰的心一阵阵的揪痛。他无数次紧握双拳,想要摘掉她手上的银针,但看到她充满希翼与期盼的眸光,他只能一次次的别过脸去,掩饰内心的心痛与焦虑。

“南宫,你有没有发现我今天的状态真的好­棒­噢,你瞧,我的手现在还热乎乎的,身上也暖暖的,没有像上次那样头晕眼花全身发冷呢!”胡丽异常兴奋的摇着左手,脸上因为激动而散发出一抹淡淡的红。

南宫杰心疼的握着她的手往被子里放,连声说道:“好好好,你今天的表现很出现,状态也很好。乖乖躺着,很快就好了!”此刻,南宫杰真希望自己能够变成血袋里还没有装满的血液,好让胡丽能够少失一点点鲜血。

“这袋血抽完以后可不可以再……。”

“胡说!”胡丽还没说完,南宫杰腾的站起身,沉着脸打断了她的话,“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我跟你说过无数次,塔罗的­性­命固然重要,但是你的生命却更加宝贵!你知道多少人心系着你的安危吗?你知道多少人为了你的任­性­心痛不已吗?你知道我这样做有多么胆颤心惊吗?”

胡丽咬着­唇­,嗫嚅的看着南宫杰,不安的拉了拉他腰间的衣带,红着眼细声细气的说道:“对不起嘛,我错了。再也不乱说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见胡丽泫然欲泣的样子,南宫杰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道:“好了,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对你不会珍惜自己的生命而感到难过。血袋满了,我先帮你止血。”

南宫杰紧抿着薄­唇­,俊美的脸上一片肃穆,幽沉的眸­色­令胡丽隐隐感到不安。见他一气呵成的封软管、取银针、止血、缠纱布,眼睛却连看也不看她一眼。胡丽张了几次嘴。也没敢开口。直到南宫杰把血袋拿进冷库存好又出来。胡丽还是不敢开口说话,心里却狠狠的把南宫杰诽谤了一百遍:哼,真是个怪胎,一会儿热情的像火。一会儿冷的像冰,喜怒无常的家伙!

“走吧,我让小七送你回宫。你出来这么久了,狐王会担心的!”南宫杰淡淡的说着,伸手扶起了胡丽。

胡丽站起身,极其轻微的晃了晃,却明显感到南宫杰扶着她的手的力道加大,似乎很紧张,却还是什么也没说。

出了门。门口的护卫正带着小七守在门口。看见胡丽出来,小七拍打着翅膀跑了过来。

“小七,好好保护王后回金圣宫,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知道吗?”南宫杰沉着脸说道。

“嘎!嘎!”小七奋力拍了两下翅膀。似乎在向南宫杰证明什么。

“你……路上小心点,烟儿和司空昱应该会在宫门口等你,我就不送你回去了!”南宫杰牙一咬,狠狠心一甩头走进了门。

胡丽撅着嘴,委屈的踮着脚朝里面望了一眼,不情不愿的跨坐在小七身上,直到小七凌空展翅飞走,她还在频频回头。

南宫杰从高高的宫墙上闪了出来,目送着高空中的一人一鸟渐渐消失在眼底,惆怅的叹了一声,黯然的转过身跃了下去。

胡丽骑在小七的身上直接降落在寝宫门口的院子里,挥挥手把小七遣开,自己蹑手蹑脚的顺着墙壁钻了进去。

还好,银夜没有回来,又被她顺利的躲过了一关。心里暗自得意,胡丽掩上门,疲惫的走到床边,无力的把自己抛到了床上。很快,一阵强烈的困意传来,胡丽很快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烟儿在门口张望,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一着急,她的心就开始不安了。

“司空大人,王后怎么还没回来?不是说这个时辰差不多的吗,怎么还没见人影?王后会不会出什么事了?”烟儿小脸煞白,惶恐不安的看着司空昱。

司空昱凝神想了想,凛然说道:“烟儿,你先进小七在不在里面,我在这里等王后。王后一向不按常理出牌,说不定她早就回来了呢!”

烟儿眼睛一亮,点了点头,转身跑开。很快,她气喘吁吁的跑了出来,眉眼弯弯的笑道:“司空大人,王后真的在里面呢,她已经睡着了!”

司空昱长舒一口气,点头随烟儿一同走了进去。

看着睡得正沉的胡丽,烟儿心疼的说道:“也不知道王后这几天怎么回事,天天用完膳就想睡,最近吃了大量的补品也没见她脸­色­有多好,反而显得病殃殃的,真是奇怪!”

司空昱心口像刀割一般抽痛着,他无言的攥紧了拳头,脸­色­青白交替。他沉沉的看了胡丽一眼,柔声说道:“烟儿,以后无时无刻都要准备各种补品和药膳,随时准备给王后食用。”

烟儿不解的问道:“司空大人,王后这些天已经进补了太多的补品,奴婢担心这样会不会补过了?”

“无碍。你只要记住,不管王后有没有要求用膳,只要她醒着,你要随时准备一些营养的汤水和补品,吃的越多越好!”

“这……,是,奴婢知道了。”烟儿皱着眉想了想,仍然困惑的摇了摇头。狐王也这么说,司空大人也这么说,连银火都这么说,难道王后的身体真的弱到需要如此大补?

书房内,银夜面­色­­阴­郁的揉着太阳­茓­,眸光深沉如寒冰般令人发冷。他的对面,是同样一筹莫展的银枭和脸­色­苍白如纸的周兴。周兴虽然坐着,但两条腿却不住的发抖,额上的汗珠滚滚而下。

“周兴,你坦白告诉本王,相师真的很好、每日都在闭关修炼?”银夜抬起头,直视着周兴低垂的眼冷声问道。

周兴浑身一颤,喉咙滚动了两下,哆嗦着嘴­唇­说道:“是是……是,相师的灵气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他说,再闭关修炼几天就可以……就可以完全恢复,就可以……。”

“就可以完全入魔了是不是?还是他想永远阻断云霄殿与岚香苑的路径,将你们一个个都杀死以后再自我了断?说!”银夜一声怒喝,周兴吓得跪倒在地上抖成一团,脸上不住滴落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

银枭轻叹一声,走到周兴面前,拍了拍他的肩,沉声说道:“周兴,狐王知道你对相师一片忠心,他为了不让狐王和我们担心才让你这么说,可是在你来这里之前,狐王早就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一切。如果你还想和我们一起救塔罗,你就该如实相报。起来吧,狐王不会责怪你的。”

周兴泪流满面的站起身,抹着眼说道:“相师让我们每日不停的在入口施法,就是为了封住通往岚香苑的路口。在这之前,相师的魔­性­发作过一次,那次他差点亲手杀了蓝绡,若不是王后及时阻止,相师可能早就已经入了魔。昨日祈南护法去岚香苑的时候,他发现了相师的意图,已经出手毁了我们布下的重重法障,并且趁相师神智不清之际封住了他的灵力。所以,相师暂时还不会入魔,但是最多一个月,一个月以后,如果仍然无法清除他体内的魔­性­,相师便会以魔力冲破封印而彻底入魔!”

银夜缓缓闭上眼,凝息许久,才睁开眼沉声说道:“周兴,本王现在命令你,回去好好守护相师,不得再妄言施法封界。还有,本王绝不会眼看着相师入魔而不闻不问,只要存有一丝希望,本王都不会放弃。你且下去,不得再对任何人提起此事,也不要把本王召见你的事告诉任何人,包括相师。”

“是,周兴遵旨!”周兴擦了擦脸上的泪,退了下去。

银枭凝神片刻,沉重的说道:“此事也不能责怪南宫杰,他担心您会不顾自己的身体,强行为了相师而运功封住他的魔­性­,所以他才会向您隐瞒此事。”

银夜眸光倏变,寒着脸说道:“既是为了本王,又为何瞒着本王大量抽取王后的血液?难道他不知道本王可以为了王后不惜一切吗?”

银枭神­色­微变,愕然的问道:“王后?此事连王后也知道了?南宫杰真的抽取了王后的血液?他怎么敢如此大敢妄为!”

“只怕这是小胡丽自己想出来的馊主义!本王担心的是,小胡丽想以一已之力来救相师。南宫杰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允许小胡丽做这种事的,但如果她坚持的话,谁也奈何不了她!”银夜凛然的说道。

银枭大惊,失声说道:“王后她到底想怎么做?”

“王后四天前去找南宫,回来的时候整个人憔悴了一大圈,面无血­色­,身体也很虚弱。后来,本王在她的身上发现了银针刺过的痕迹,她应该是在南宫那边抽了大量的血液,这才如此虚弱不堪。当时本王非常震怒,本想重重的责罚司空昱,但后来转念一想,以小胡丽的­性­格,她决定了的事谁人又能改变?”

“狐王,您的意思是……?”银枭面无人­色­的问道。

“这,是王后自己的选择!本王唯一能做的,便是随了小胡丽的心愿,装作一无所知!”

260何意百练钢,化为绕指柔!

( 胡丽在凌乱的恶梦中大汗淋漓的醒来,伸手在一片暗谧的黑暗中乱摸了一阵,枕边空荡荡的,并没有她期盼的那个人影。(凤舞文学网 WW

“银夜,银夜,你在哪里,银夜,银夜!”胡丽带着哭腔的叫喊声在夜空中传得格外幽远。

室内的夜明珠突然大放异彩,一道银光一闪,银夜飞奔到床边搂着胡丽的肩,诧异的问道:“小胡丽,你……?”

“银夜,银夜,太好了,你没事太好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呜呜!”胡丽又笑又哭的紧紧搂住银夜的脖子,浑身不住的颤抖。

银夜大惊,一边轻抚胡丽的背,一边柔声说道:“小胡丽,没事了,我在这里,不怕!你是不是做恶梦了?怎么满头大汗,抖成这样?”

胡丽抽抽答答的说道:“我做了个恶梦,梦见塔罗被血狐抓走了,你和血尊打的昏天暗地。我想要去帮你,可是塔罗又命在旦夕,我去追那些血狐,回来的时候却又不见了你的踪影。我到处找你,却到处都找不到你,我好害怕,好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胡丽越说哭的越伤心,最后抱着银夜失声痛哭起来。

银夜心疼的扶着她的肩,柔声说道:“傻丫头,只是一个恶梦,你看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塔罗也没事,他好好的呆在岚香苑,怎么会被血狐抓走呢?别胡思乱想了,来,躺下,我陪你歇息!”

胡丽心乱如麻的看着银夜,她该怎么样跟银夜开口,说塔罗其实很危险呢。她不安的躺在银夜的怀里,睁着一双迷蒙的泪眼忐忑的看着银夜,欲言又止。

“小胡丽,你晚上还没有用膳,要不要吃点东西再睡?我让烟儿送点汤过来吧!”银夜唤来烟儿,将两碗热腾腾的汤放在床头的圆桌上,扶着胡丽坐起身。

胡丽一把抓住银夜的手紧紧的放在胸口。颤声说道:“银夜,我不想离开你的,可是我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塔罗被血狐抓走,我、我……。”

银夜深深的看着胡丽惨白的脸,深深的叹了一品气,伸手将胡丽揽进怀中轻抚,无声的安慰着。银夜的心柔柔的抽痛着,她连睡梦中都如此不安,只因为担心他知道塔罗的真相后会怪她,可是她不知道他为了她。宁愿一个人承受所有的担心和痛苦。只为了换她片刻的安心。

轻叹一声。银夜温柔的吻了吻她的额,暖暖的笑道:“小胡丽,相信我,你的心便是我的心。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不会让你失望的!”

胡丽长长的浓睫轻颤,看着银夜深情的眼眸,心头一热,两行热泪滚滚而下,慌乱不安的心也出奇的平静了下来。她紧紧靠在他的胸口,伸手抱住他的腰低声细语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怪我的,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会站在我身边的!可是我却觉得自己好自私。我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就自作主张选择了做一些事情,我明知道你会伤心、会难过,可是我还是没有办法停止。银夜,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向你表达我的感受。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无论我做什么,我的初衷都是不想让你为我担心,可是我偏偏每次都会让你伤心难过,我真的觉得自己好自私、好任­性­!”

银夜爱怜的揉了揉胡丽柔软的秀发,温软的说道:“我们已经是一体了,还说什么对不起呢?你痛的时候我也会疼,你难过的时候我也会伤心,你若安好,一切都好!如果不想让我担心难过,你只有好好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这样我才能安心!”

胡丽吸着鼻子拼命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的心意,我也知道我对你来说有多么重要,所以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银夜莞尔笑道:“我相信你,我当然相信你。现在是不是该喝汤了?烟儿准备了好多营养美味的补汤,就等着你开口了!”

虽然胡丽并未感觉到饿,也没有什么食欲,但她还是很用力的点了点头,笑的一脸灿烂如花。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让银夜感到宽心的事了。

勉强喝下两碗汤,待银夜拿着热毛巾过来的时候,胡丽已经歪在床头呼呼大睡了,嘴角还残留着星点粘稠的汤渍。银夜笑着摇了摇头,用热毛巾细心的帮她擦了脸和手,又扶着她躺下。

烟儿垂手站在一旁,看着银夜进进出出亲手为胡丽忙前忙后,她又是开心又是感动,两眼一红,开始语无伦次了:“狐王对王后这么好,事事都想的这么周到,为什么王后的身子会越来越弱呢?前些天明明已经恢复的很好了,可是突然之间又变的弱不禁风了!”

银夜微微一怔,起身把毛巾放入银盆,缓步走到烟儿面前沉声说道:“这翻话以后不可在王后面前提起,否则会给她造成压力。以后除了随时准备给王后补血养气的补品和膳食以外,还要留意王后的身体状况。如果王后的身体极度虚弱,千万不能让她去找祈南护法,一定要记住本王的话!”说完,银夜轻轻的摆了摆手。

烟儿惶恐的点了点头,不安的退了出去。

胡丽睡的极不安稳,虽然银夜紧紧将她搂在怀中不住的安抚,但她仍然时不时的在他怀中轻颤,有时候满头大汗却还拼命往他怀里缩,像绝境中看到了唯一的出口,怎么也不愿意撒手。

银夜又是心疼又是担心,又不忍心叫醒她,知道她被梦魇困扰,又无力为她驱散­阴­云,只得更紧的拥紧了她,不停在她耳边安抚、呼唤。

直到天­色­渐亮,胡丽才蜷缩在银夜的怀中睡沉。她的双手还紧紧抓着他的一只手抱在怀里,头枕着他的胳膊,曲膝抵着他的腹部,像个受惊的孩子,又像只迷途的羔羊。

银夜的恶梦此刻却才刚刚开始。他的手被迫按压着胡丽胸前的柔软,视线所及之处,是一片魅惑人心的沟壑与迷人的雪白,鼻尖呼吸到的是阵阵如兰的幽香。种种致命的诱惑已经令他浑身冒汗了,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胡丽曲起的双膝紧紧抵着他的腹部,柔软光洁的脚丫无辜的“抚摸”着他的男­性­特怔,被撩拨以后的伟岸却又被胡丽的脚踝无情的挡住。

种种难耐的摧残下,他忍不住想要稍微翻身,但是他只要稍有移动,胡丽便会惊觉的全身抖动两下,这种非人的折磨令银夜心里像点燃了一颗火种,呼呼的冒着烟。实在忍无可忍之下,银夜低吼一声,低头吻住了胡丽柔软的红­唇­。

就像决堤的海水一发不可收拾,像­干­涸遇到了甘露,像烈火碰到了清风,银夜体内的火种熊熊的燃烧起来,眸光中一片汹涌的幽­色­。

“唔……嗯……!”感到呼吸不畅的胡丽抗议的发出了一串细碎的低吟,轻盈的腰肢水蛇般的扭了扭,她的手终于松开了银夜的手,却改撑在他的胸口和腰侧。

银夜倒吸了一口气,眸光灼灼的盯着胡丽微微嘟起的红­唇­,终于抬腿将她压在了身下。

“啊……!”胡丽吃痛的叫出声,睁着一双迷离又恍惚的双眸愣愣的看着银夜,无辜、可爱又风情无限。

“你胡丽,你醒了?”银夜沙哑的问道,眉眼间却暗自藏着一丝欢喜。

“我的腿好痛,好酸!”胡丽撅着嘴,睡眼惺忪的嘟哝着,两只眼睛眯呀眯的慢慢下沉。

“腿痛?哪里痛?怎么会痛呢?我看看!”银夜一惊,坐起身拉开锦被,轻轻在胡丽的大腿上按压了两下,惹得胡丽又哼又叫。明明酸痛得受不了,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声音却说不出的暧昧。

银夜喉间滚动了两下,困难的把视线移到胡丽娇媚的脸上,暗哑的说道:“小胡丽,你、你身上好点了没有?我们……能不能……我想……。”

胡丽眯了眯眼,强撑起眼皮看了银夜一眼,手一挥,歪着头含糊不清的说道:“南宫说了,我要有­精­神和力气了才能再去,我要赶快恢复体力,来,我们继续睡……!”

随着胡丽越来越轻的声音和紧紧闭起的双眸,银夜愧疚的含住胡丽的双­唇­,轻咬了一口,无奈的躺了下去。他差点忘了他昨天才对她无休止的过度索取过,而她居然在走路都走不稳的情况下又抽了一次血。是他太大意了,他不该为了自己的私欲让她受更多的苦。可是南宫那个家伙难道看不出来她的不适吗?她都那个样子了他还敢给她抽血,简直岂有此理!

银夜越想越气,越想就越觉得心疼,越想就越恨自己,恨自己不但没有关心体贴她,反而那样过份的向她索取。明知道她气虚体弱,根本无力承受他的欢爱,可他却一次次的想要她,真是可恶!银夜沉着脸,侧身看着沉睡中的胡丽,他的心里泛起一阵阵温柔的疼痛。长叹一声,他伸手抚上她柔软的腰肢,手指缠绕着腰际的一缕发丝,眸光缠绵着如水的温柔。

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ww

261你若信我便不负我

( 胡丽醒来后没有看到银夜,神­色­一瞬间有些恍惚,随即匆匆下床唤烟儿为她梳洗。(凤舞文学网 WW

“王后,参汤和燕窝已经准备好了,您要不要先吃一点?”看着胡丽苍白的脸­色­,烟儿有些担心。

“我吃不下,银夜呢?”胡丽四下望了望,疑惑的问道。

“长老方才来过,与狐王一同去了璃衡宫。狐王说了,您的身子骨弱,让您务必在宫里好好歇着。”

胡丽随手抓了抓披散在肩头的秀发,站起身急匆匆的说道:“烟儿,我想相师,很快就回来。你要不放心的话就和我一块儿去吧!”反正她又不是去抽血,银夜肯定不会阻止的。

烟儿为难的想了想,紧跟了出去。

胡丽心里想着昨晚上整夜断断断续续的恶梦,脚下的步伐飞快。很快,她便气虚乏力的微喘起来,脚步也开始飘浮不稳。

烟儿上前扶着胡丽,忧心的说道:“王后,您为何这么急着去看相师呢?依奴婢看呀,该相师来看看您才对!您从巫族回来以后身子骨就大不如前了,这样来回折腾会吃不消的!”

胡丽放慢了脚步,喘着气笑道:“相师为了救我大伤元气,他一日没有完全恢复,我一日便不得安宁,他又有何不妥?你呀,心眼里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得学着装下更多的人才对!”

烟儿撇撇嘴,没说什么。

走进岚香苑,看着空寂的竹林和丛木,胡丽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似乎不一样了,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到处静悄悄的,没有音乐也没有歌舞,没有走来走去的美婢,也没有姹紫嫣红的罗绮。

越往里走,胡丽的心慢慢的悬了起来。

“蓝绡见过王后!”一声低婉的女音从身后传来,胡丽诧异的回头看时。见蓝绡寂寥的站在一棵大树旁,脸上虽然带着笑意,但眸­色­中却一片无尽的苍凉。

“蓝绡,你怎么瘦成这样了?”看到蓝绡浑身上下瘦弱得只剩一副皮包骨头时,胡丽大惊失­色­。这才几天时间,是什么让一个妖娆妩媚的女子变成了这副憔悴不堪的模样?

蓝绡淡然一笑,柔声说道:“王后怎的也如此消瘦?可是玉体违和?”

胡丽摸了摸鼻子,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我向来如此,一会儿能上山打虎,一会儿又弱不禁风。哎。不说我了。塔罗怎么样了?他这几天有没有……?”

蓝绡惆怅的看着小路尽头的那片庭院。叹声说道:“主子不让我们进去,只让周兴在外面待命,我也只能悄悄的向周兴了解主子的身体状况。但是昨日祈南护法来过以后,周兴一直呆在里面。再也没有出来。王后,蓝绡真的很担心主子,蓝绡本想拼了这条贱命进,可是又怕主子动怒反而害了他。无奈之下,蓝绡只好在这里等,希望王后能再来看看主子,这样蓝绡死也安心啊!”

胡丽震惊不已的望着蓝绡,失声说道:“难道在这里是为了等我?”

蓝绡低下头,轻轻点了点头。

胡丽感慨的上前拉着蓝绡的手。轻声说道:“蓝绡,塔罗的身边有你这样忠心的人,是他的福气。你放心,塔罗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会好起来!走。我们他。”

蓝绡惊喜的点点头,带着主仆二人走进了庭院。

“蓝绡,相师不见任何人,你赶快出去吧!”周兴漠然的站在门口,像一块石雕。

蓝绡回头看了胡丽一眼,轻声说道:“周兴,王后过来了,她想看看相见。”

周兴一愣,恍惚的回过头,看见胡丽笑眯眯的站在蓝绡身后,慌忙上前行礼。

胡丽盈盈走上前,拍了拍周兴的肩,浅浅的笑道:“周兴,我进塔罗,你和蓝绡还有烟儿就在外面等着吧,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要进去。”

“王后……!”周兴不安的想要说什么,胡丽已推门进去。

还没掀开门帘,塔罗­阴­沉冷漠的声音传了出来:“滚出去,听见没有!”

“哟,这么火爆,吃炸药了?”胡丽娇言软语的走了进去,径自走到床边站定。

塔罗眸­色­一变,缓缓扶着床沿坐了起来,一言不发的看着胡丽,眼里讳莫难测。

胡丽缓缓坐在床上,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他。表白的脸­色­,眼里隐隐带着暗红的血丝,眼窝深陷,嘴­唇­­干­裂,看上去憔悴却又带着一身的戾气。塔罗也深深的凝视着胡丽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他脸上的神­色­渐渐暗了下来。她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为何像大病初愈的样子?他记得上次见到她的时候,就像一朵怒放的花朵,那样明媚那样娇艳动人,才几天不见,怎么就这样盈盈弱弱了?

“你瘦了……!”

“你怎么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出声,又各自别过头去。

塔罗不满的哼了一声,嫌弃的抓起胡丽的手看了看,瞪着眼说道:“丫头,你身边的人就是这么照顾你的?瞧瞧你现在的样子,浑身上下没几两­肉­,一阵风就能把你吹跑。不在东宫好吃好喝的养­肉­,到处瞎晃悠什么?狐王没办法照顾你的话那南宫杰呢,那家伙不看着你一天到晚折腾什么?”

胡丽悻悻的抽回手,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嘴里还念念有词:“你才瞎­操­心呢!你们三个合力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我还能有什么事?倒是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的事吗?南宫杰已经找到了与你的血液相配的银狐,过不了多久就能帮你换血了。你现在应该放宽心好好休养,不要一天到晚把自己闷在里面,看看蓝绡为了你都急成什么样了!”

“你说什么?找到匹配的血液了?”塔罗紧紧看着胡丽的脸,神­色­闪烁。

“啊,是啊,找到了呢,南宫杰没跟你说过吗?噢,看来他还想给你一个惊喜呢!”胡丽呵呵笑着,尽量装出一副再自然不过的样子。

“你确定南宫杰找到了……银狐?小胡丽,你看着我!”塔罗伸手抬起胡丽的下颌,眸光幽深的看着她,像要渗透到她的心里去。

胡丽眸光闪了闪,不自然的别过脸去,推开塔罗的手软软的笑道:“我­干­嘛要骗你,真的已经找到了合适的银狐,现在已经在储备血液了!你若不相信,下次南宫杰过来的时候你可以问他。”

塔罗微眯着眼,半侧着身撑着下颌幽幽的说道:“小胡丽啊,我知道你担心我,也知道南宫杰为了我成天忙的焦头烂额,但是我的事你还是不要再管了。我答应过你,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走最后一步棋,现在南宫杰已经封住了我的灵力,我体内的魔­性­暂时还不会发作。趁着我还清醒,我想说的是,我只希望你每天都能够平平安安、开开心心,不受世俗的烦恼困扰,做个开心的小胡丽,这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

胡丽柳眉一竖,斜着眼嗔道:“你废话真多哎,说白了你就是不相信我!不管你怎么想,总之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们是不会让你入魔的,而你也要乖乖听话,不能再胡思乱想!你若信我,便不负我!”

“小胡丽,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塔罗苦涩的笑了笑,轻轻拉了拉胡丽的衣袖,柔声说道:“别生气了,我都听你的还不行吗?我现在没办法施展灵力,想做什么也做不了啊!”

“你什么都不用做,和以前一样继续在岚香苑做你的玉面阎罗就行了,没事欣赏欣赏歌舞,再逗逗你下面的莺莺燕燕,那才是你的风格嘛!”胡丽咯咯笑着站起身,不料眼前一黑,身子猛的往前倒了下去。

塔罗眼疾手快的伸手扶住她,神­色­凛然的问道:“怎么回事?这几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脸­色­这么难看,气血也弱了,身子骨怎么变成这样了?”

胡丽揉了揉眼睛,柔弱的笑道:“没什么,这几天睡眠不足,老是失眠做恶梦,又没什么食欲,气­色­当然会比以前难看一点。真的没什么啦!”

塔罗疑惑的上下打量了一会儿,蹙着眉说道:“你过来,我帮你把把脉!”

胡丽慌忙跳开,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是因为今天还没有进过食才会头晕,还有……还有女人的经期也……,呵呵,可能有点低度贫血吧!”胡丽脸不红气不喘,一套套谎话编的还怪顺溜,什么失眠没食欲,除了昨晚做恶梦以外,平时除了吃就是睡。什么女人的经期,因为体质突然变弱,连大姨妈都迟迟不敢光临,这样也好,让她少失点血。

“真的?没骗我?”塔罗眼里写满了不相信。

“哎哟,真的啦!对了,蓝绡这些天很担心你,又不敢进来打扰你,真是个可怜的姑娘……!”胡丽哀哀的叹了一口气,斜着眼偷偷瞄着塔罗。

塔罗不烦恼的挥了挥手,闷声说道:“让她进来吧!”

话音刚落,蓝绡欣喜若狂的走了进来,柔柔弱弱的唤了一声:“主子……!” ww

262想吃酸梅

塔罗抬头看了看,眸­色­微微一暗,沉声叹道:“蓝绡,这些天辛苦你了。你也看到了,我很好,祈南护法很快就能找到驱除魔­性­的办法。岚香苑暂时就交给你和周兴打理,不准偷懒,待我出去以后要检查的!”

蓝绡又哭又笑的拼命点头,好不心酸!

“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行了,下去吧!”

蓝绡慌慌张张的擦掉脸上的泪水,哽咽道:“是,蓝绡遵命!”

“这下满意了吧?”塔罗嗔怪的看了胡丽一眼,眉宇间有些怅然。

胡丽莞尔笑道:“她对你忠心一片,难道你不该聊表寸心?真是无情!”

“无情?”塔罗嗤之以鼻,“我还对你痴心一片呢,你是不是也该抱着我安慰一番?”

胡丽:“……!”

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胡丽左顾右盼的说道:“那,我先回去了,我还有事情要办。塔罗,你等着我,最多半个月,你就不会再受苦了!”

塔罗猛的一颤,眸光愈发幽暗。他起身下了床,缓缓走到胡丽面前,凝视着她清亮的眸子沉声问道:“小胡丽,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胡丽一惊,张口结舌的摆着手说道:“哪有,哪有!我怎么会瞒着你呢,你这么英明神武人见愁鬼见怕神仙见了也要笑哈哈,我哪里敢瞒你!不说了,先走了,回见!”

看着胡丽慌不择路的跑了出去,塔罗脸上的寒意更浓,两道浓眉也不安的深锁起来。

“饿死我了,烟儿,快把粥端过来红­色­风暴之侵掠者全文阅读!”胡丽很没骨气的歪在桌子上,看见喷香的银耳红枣羹和蜜丝粥,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一把捧住碗,连温度也没试一下,就往嘴里送去。

“王后,小心烫!”烟儿急得大喊。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眼看着胡丽被烫得眼泪哗啦,却硬是将一口滚烫的粥咽了下去。

“烫死我了烫死我了,唔,我的心尖儿都快烫熟了!”胡丽捂着胸口大喊大叫,差点儿原地跳了起来,如果有力气的话。

烟儿手忙脚乱的倒了一杯凉水送了过去,胡丽一口气喝下一杯凉水,这才吐着舌直喘气。

“我这不是太饿了嘛。”胡丽理直气壮的说着,捧起了另一碗汤羹。喝了几口汤。又吃了几口粥。胡丽放下手中的银匙。咂了咂嘴,没­精­打采的样子。

“怎么了王后,味道不好吗?”烟儿不解的问。

看了看剩下的半碗汤和粥,胡丽苦着脸说道:“烟儿。我还是觉得饿,可是又吃不下,总觉得甜腻腻的不舒服!”

烟儿想了想,笑着说道:“想必王后这些天吃多了甜汤,败了胃口。这样吧,奴婢一会儿去准备一些不同口味的补汤,再去找一些酸梅回来,这样您就有胃口了!”

一听到酸梅,胡丽两眼都冒绿光了。她兴奋的搓着手说道:“南宫。去找南宫!上次的酸梅是他送来的,咱们这就去找他!”

烟儿还没反应过来,胡丽已经急吼吼的往门外飞奔而去。

“哎哟!”一声,胡丽结结实实的撞在一具温厚结实的胸膛上,一股巨大的撞击力将她狠狠的弹了回来。眼看着俏臀就要受罪。情急之下,她本能的伸手挥舞着,被一只温暖的大手紧紧握住。

“嗯,身上没几两­肉­,冲劲倒是不小!怎么这么不安稳呢,瞧这鼻子红的!”银夜戏笑的搂住胡丽不盈一捏的腰肢,轻轻揉了揉被他撞得通红的鼻子。

胡丽眼前跳跃着一颗颗耀眼的小星星,她靠在银夜的身上迷糊了老半天,才回过神来,后知后觉的摸了摸鼻子,瘪着嘴委屈的说道:“好疼!”

“­干­嘛不躺在床上休息?这么火急火燎的往外冲,是要去哪儿呢!”银夜弯腰将胡丽横抱在手上,径自走进内室。烟儿惴惴不安的站在门外张望了一阵,反手带上门转身往膳房走去。

“去找南宫呀,我想吃酸梅,他上次在外面带了好多回来。”胡丽舔舔嘴,一副馋嘴的样子。

“酸梅?”银夜愣了愣,表示不解。

“是啊。可能我这几天吃甜的太多了,现在没什么胃口,烟儿说看能不能找到我爱吃的酸梅,所以我就想到了南宫,刚才正准备去找他呢。”说着说着,胡丽的口水又流了出来,连手指头都咬上了。

银夜拉了被子把胡丽塞了进去,点着她的额头笑道:“不行,这几天不能去找南宫,他现在很忙,我有事让他在处理。你就安心呆在这里休息,我会派人去找酸梅,保证你晚上就能吃到酸溜溜的酸梅!”

胡丽半信半疑的问道:“真的?你知道哪里有酸梅?”

“放心吧,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找不到的!”银夜神秘的笑道。

胡丽探过头去“吧”的一声亲在银夜的脸上,两眼直放光:“银夜,你真好!”

银夜眸光一闪,扬着­唇­角笑道:“既然觉得我好,是不是该奖励一下?”

“啊?”胡丽一愣,看着银夜渐渐逼近放大的笑脸,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麻利的钻进了被子里,打着哈哈说道:“啊,真累呀,昨晚没睡好,我乏了,睡觉了天骄霸主!”

银夜忍着笑,掀开被子也钻了进去,搂着胡丽笑盈盈的说道:“我也没睡好,你看,我的眼圈都黑了!”他没说假,昨夜被欲­火­折磨了整整一夜,害他一大清早就爬起来吹冷风清心静欲。

胡丽眯着眼看了看,若有所思的点头道:“是哎,你昨晚也做恶梦了吗?”她是因为昨夜断断续续的做了好多梦,­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这才导致睡眠不足的。

银夜似笑非笑的咬着胡丽的耳朵说道:“是啊,我也做梦了,不过不是恶梦,我梦到被一个迷人的小妖­精­迷的神魂颠倒,我好想与她尽情欢爱,可最后却不得不忍痛离开她的身边……。”

胡丽咬着­唇­,碎星般的眸子幽怨的望着银夜,一双小手紧紧绞着自己鬓边的头发,气息有些急促,有些凌乱。她觉得心里酸酸的,像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出不来,也下不去。只是他的一个梦而已,她想装作无所谓的一笑了之,可是抽了抽嘴角,却觉得脸上绷得紧紧的,想眨眨眼以表示自己并不在乎,可眼角却有冰凉的水珠滑落。

银夜一惊,瞬间就后悔了。他紧张的轻拍着胡丽的背,不安的问道:“小胡丽,你哭了?生气了吗?对不起,别哭别哭,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他真的不是想看到她因为在意他而难受,他只是想跟她开个玩笑,开个属于夫妻之间亲密的玩笑。

胡丽又羞又恼的推开银夜,转过身背对着他,心里却别扭的要死。明明心里想的是无所谓、不在乎,可是怎么就这么没出息的哭出来了呢?她羞的是自己的不由自主,恼的却是银夜不是故意的‘不由自主’。难道他的心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离她越来越远了吗?想到这里,胡丽的心忍不住的抽痛起来。

银夜慌了,他紧紧搂住胡丽轻颤的肩,心慌意乱的说道:“小胡丽,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要逗你的,我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我并没有做梦,但昨夜的确是被你这个迷人的小妖­精­折磨得整晚无法安睡,我很难受,又不忍心让你累着,所以天没亮就起身了。别哭了小胡丽,我会心疼的!”

手指被咬得生疼,胡丽泪眼朦胧的回过头,粉拳纷纷砸在银夜的胸口,泄愤的嚷道:“都怨你,都怨你,疼死了!”原来,原来这家伙的意思是……!胡丽羞愧又恼怒,一时之间百感交集,索­性­一头扎进银夜的怀里,把种种情绪全部抛开,用心感受他的宠爱与疼惜。

“你这丫头,怪我恼我也不能咬自己呀!你看,手指都咬肿了!”银夜又是心疼又是懊恼又是无奈,轻轻揉着她红肿的手指,恨不得把她贴身藏在衣袖里,让她永远远离伤害!

胡丽扭怩着不肯抬头,银夜又怕她憋坏了,两人窝在床上拉拉扯扯了半天也没个结果,直到烟儿在外面敲了几次,胡丽才别别扭扭的抬起头,脸红红的瞅着门口。

烟儿端着一碗熬得浓浓的药粥走了进来,笑盈盈的说道:“王后,奴婢给您熬了一碗粥,不会太甜,也有一丝咸味,您先吃一点吧。”

银夜笑着说道:“小胡丽,你先吃点东西,再躺在床上歇息一会儿,我去派人帮你找酸梅!”

胡丽撑起身探头看着银夜,羞赧的笑了笑,轻声软语的说道:“早点儿回来,我等你用晚膳。”

银夜柔柔的笑了笑,转身出了门。

看着胡丽粉面含春恋恋不舍的目送银夜出门,烟儿掩嘴笑道:“王后,自打从巫族回来以后,您和狐王的感情是越来越好、越来越恩爱了,奴婢看着可真是羡慕的紧!”

胡丽脸一红,娇嗔的白了烟儿一眼,接过药粥说道:“你这个死丫头,思春了是不是?要不要我跟银夜说说,让你们俩赶紧成婚得了,省得你多嘴多舌没人管!”

烟儿一听,俏脸涨得通红,话也不会说了,拼命绞着手绢,羞羞答答的捂着脸一扭腰肢跑了出去,惹得胡丽哈哈大笑,差点将嘴里的粥喷了出来。

wWw..coM提供全文字在线阅读,更新速度更快文章质量更好,如果您觉得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wWw..coM高速首发异界宠妃最新章节,本章节是262想吃酸梅地址为如果你觉的本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去 读 读 www..com

263必须要救他

从第二次抽血直到现在,胡丽在金圣宫整整调养了五天,从第三天开始她就想方设法的往璃衡宫跑。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连续四次,每次她前脚刚刚出门,银夜后脚就从各个地方回来,每次都会好巧不巧的在路上遇见她,然后会以种种理由把她诱哄到床上,再用好吃好喝的堵住她的嘴,让她没办法分身。

不能再耽误了,塔罗的时间有限,再不存到足够的血就来不及了!

已经过了五天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抽一次血。好不容易支开银夜,胡丽轻手轻脚的从寝宫出来,一路上出奇的顺利,烟儿不在,司空昱不在,连小七也不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出去再说。

一出金圣宫的大门,胡丽拔腿就往璃衡宫的方向跑去。待她气喘吁吁跑到璃衡宫的门口时,南宫杰已经笑眯眯的从里面迎了出来。

“快,扶我一把!”胡丽喘着粗气歪倒在南宫杰身上,脚步却不停着,拼命往前抬。

“你慢点儿,着什么急呀,都喘成这样了!”南宫杰失笑的说道。

胡丽擦了擦头上的汗,翻着白眼说道:“我能不急吗?银夜天天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悠,这都五天了,我快急死了鬼棋局最新章节!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出来,快点,抓紧时间!”

南宫杰无语的扶着她进了房间,把早已准备好的银针、软管和血袋拿了出来,开始抽血。

“最快还要抽几次?塔罗还有多长时间?”看着鲜血从体内缓缓流进软管,胡丽蹙着眉问道。

南宫杰想了想,迟疑的说道:“如果按照你现在抽血的量来算,除去今天这次,还要再抽两次应该可以了。塔罗那边……如果顺利的话还能再撑半个月,如果不顺利的话,最多十来天,魔­性­就会苏醒。”

“塔罗所需要的剩余的血,必须在十天之内抽完!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十天之内必须抽到足够的血!”胡丽咬着牙,坚定的说道。

南宫杰手指一颤,胡丽的手也轻微的抖了一下。“你发什么疯?十天之内抽六袋血吗?你以为你是铁打的?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每次最多只能抽一袋血,而且还必须调理一段时间以后才可以再抽。前两次你已经严重透支了,现在开始不能再冒险了!”

胡丽的倔脾气噌的上来了,她梗着脖子嚷道:“我不管!我答应过塔罗,无论如何也要帮他度过这个难关。如果我救不了他,我还不如……不如永远也不要醒来,省得清醒的时候倍受煎熬!”

“你……!”南宫杰气得脸都白了。他最怕胡丽用自己的生命和安全作赌注。更怕她不顾自己的生死任意妄为。听到她这么说。他的心仿佛被撕碎了一般,痛得无法呼吸。

“南宫,你知道吗,你的心现在有多痛。我就有多痛!如果你真的疼惜我,你就该明白我想做什么,就不会阻止我,就会和我一起努力。南宫,你会帮我的对不对?你不会让我们两个当中的任何一个人有事的对不对?”胡丽热切的拉着南宫杰的手问道。

南宫杰眸­色­闪了闪,随即黯然的说道:“小胡丽,你知道我没有办法拒绝你,你也知道我会不惜一切的救塔罗,可是当我在你们之间取舍的时候。你却不知道我有多痛苦!我没有办法承诺你什么,我只知道我会尽我的所有力量去争取。但是,如果……如果因为我不忍心拒绝你或是不忍心让你以身犯险,当这两个不忍心对决的时候,我很有可能会同时失去你们俩个。你有没有想过。那样的结果我又该如何承受?”

“南宫……!”胡丽心痛的看着他俊美的脸上布满了浓浓的哀伤,她歉疚的放开他的手,垂下眼睑软声说道:“抱歉,我又让你为难了!我只是……只是不想放弃任何一个能够救塔罗的机会,我真的不愿意失去身边的每一个人!”

南宫杰摇了摇头,叹声道:“你的心情我都明白,只要有一点点希望,我也不会放弃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我会根据你的情况抽血,尽量在十五日以内抽完剩余的血。但是你也不能­操­之过急,否则会适得其反。”

胡丽无言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暗暗期盼塔罗能够撑下去。

早已料到胡丽会过来,南宫杰一早便派人准备了丰富的营养膳食与各种补品,吃的胡丽大呼过隐。所有的补汤与营养粥味道都很鲜美,不甜不腻,还带着种种药香味,令她食欲大增。

在胡丽的坚持与软磨硬缠下,南宫杰最后还是抽足了两袋血。从床上下来的时候,胡丽明显有一种头痛脚轻的感觉。虽然身上也没有那种森寒之意,但气虚血亏的特征却无法掩饰。

她没有让南宫杰扶着,而是昂首挺胸一步一步走出了璃衡宫。她不能让南宫杰看到她有丝毫的不适,否则他绝对会动摇的。

南宫杰一直目送着那抹纤影消失在视线里,这才进了门。

走到长亭的尽头,双脚就像踩在棉花上一般,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后,胡丽再也支撑不住,往旁边的石桌上一头栽了下去。

银白的丝带像棱羽一般从隔岸飞来,在胡丽撞到石桌以前缠住了她的腰身,将她直直的拉出凉亭,在半空急速滑行龙起洪荒。

西莫收回丝带,伸手接住昏迷不醒的胡丽,眸­色­中一片暗沉。

“小胡丽,醒醒!”在西莫强劲的灵力催动下,胡丽幽幽转醒。她先是一惊,待看清眼前的人影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欣慰的笑道:“西莫,还好碰到你,否则就麻烦了!”

西莫蹙着眉,不解的问道:“小胡丽,我想知道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体内的毒不是被狐王、长老和相师合力逼出来了吗,怎么会这样?难道你的身体一直没有恢复?”

胡丽无力的靠在西莫的怀中,轻喘了几下,细若游丝的说道:“我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西莫,能陪我在这儿呆一会儿吗?等我的体力恢复一些再送我回去。”

“你不是去找过南宫杰吗?他没有发现你的异常?不行,我要赶紧送你回宫,再让南宫杰帮你看看!”

“不要!”胡丽慌忙拉住西莫的手,急急的说道:“西莫,我现在不能回宫,也不能去找南宫,我不能让银夜和南宫看到我现在的这个样子。我可以撑住,只要再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西莫神­色­一变,沉声问道:“小胡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有什么事情非要瞒着狐王和南宫杰?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必须立刻诊治!”

胡丽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喘息着说道:“我、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答应我,不可以告诉别人。塔罗体内的魔­性­复苏,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再次封印,唯一的办法是换血。但,塔罗的体内有人类和银狐的­精­血,狐族找不到合适的血源,所以、所以我请求南宫用我的血帮塔罗换血。南宫真的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医生,医术­精­湛,经验也丰富。我、我已经抽了三次了,再抽两次就可以帮塔罗换血了,时间紧迫,绝对不能功亏一篑!如果、如果我现在的样子让银夜看到,他会伤心难过的。”

“所以,你宁可冒着生命危险,也不愿意让他们担心?”西莫面­色­铁青,眼里带着隐忍的怒火。

胡丽困难的抬起头,虚弱的说道:“我知道……你们都关心我,塔罗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我必须要救他。只是抽一点点血而已,不会真要了我的命。这些天我一直都在进补,身体恢复的也很快,再过十天,十天以后所有的苦难都会结束的。西莫,拜托你,先不要送我回去……。”胡丽的声音越来越弱,西莫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他回头朝璃衡宫的方向看了一眼,低头对着怀里昏睡的胡丽轻声说道:“好,我答应你。我带你回玉西宫!”

玉西宫的主殿卧房内,先是一批批宫女们来来去去,再是厨房的厨子忙得四处乱蹿,整个玉西宫一片惶恐不安。

胡丽服了丹药,也用了补血的汤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她的脸­色­白得像透明的薄纸,两片柔软的芳­唇­也失了颜­色­,一对长睫又黑又浓,在巴掌大的脸上显得犹为突出。两道细长的柳眉微微蹙起,双手紧紧抓着锦被上的一角,显得极为不安。

轻轻握着胡丽的一只手探了探,脉搏孱弱中透着一丝紊乱,时弱时强。又偏着头靠近她的心口听了一会儿,西莫眼里的­阴­郁更浓了。

心律不稳,脉搏也不稳,怎么会这样呢?

银夜负手站在廊檐下,看着缓缓西移的暮­色­,沉寂威严的背影和面上冷寒的神­色­让人不敢直视,却也不敢忽视。

烟儿垂手站在身后,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银火急匆匆的从旁边的小路上跑了过来,喘着气躬身说道:“狐王,王后早就出了璃衡宫,司空昱看着祈南护法送她出门的。只是,司空昱怕被王后发现,便先行一步在路上等她,谁知道一直都没有等到王后。他已经派隐卫去四下寻找了。

wWw..coM提供全文字在线阅读,更新速度更快文章质量更好,如果您觉得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wWw..coM高速首发异界宠妃最新章节,本章节是263必须要救他地址为如果你觉的本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去 读 读 www..com

264像孕­妇­

“告诉司空昱,找到王后并确定她的安全后,派人暗中保护着,不要惊扰她。南宫那边你再,问问王后今日的状态如何,有何异样。”银夜清冷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喜怒,俊逸的脸上却是层层叠叠压抑的郁­色­。

“狐王,奴婢要不要再去准备一些酸梅和参汤?”烟儿怯怯的问道。

银夜挥挥手,淡声说道:“去吧,多备一些酸梅和养血补气的药膳。”

烟儿领命退下。

落日的余辉中,银夜颀长的身影被拖的长老,渐渐淹没在一片暗­色­中。

胡丽一觉醒来,天边已经一片暗沉的暮­色­。揉了揉迷蒙的睡眼,正想喊烟儿,抬头看见西莫灿烂如春花般的笑脸。

呆立了一瞬间,胡丽惊得从床上连滚带爬的滚了下来。西莫本能的弯腰去接,两人尴尬的撞在一起,又不约而同的扭在一起摔倒在地。胡丽也不管有没有摔着,嘴里只顾着慌慌张张的嚷了起来:“完蛋了,我都出来一整天了还没有回去,银夜肯定急死了,要是被他发现那可就麻烦了!”

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迷迷糊糊中的胡丽扶了起来,看着她恍恍惚惚的样子,西莫不悦的说道:“你还是先顾顾你自己吧!感觉怎么样?好点了没有?”

胡丽原地转了个圈,揉着眉心苦着脸说道:“我很好,只是头有点疼。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说话间,人已经朝门外冲了出去。

“等等,我送你回去!”西莫无奈的叹了一声,追了出去。

两道银白的身影在黑夜中一前一后,不着边际的对话远远传了过来:

“小胡丽,你慢点!你的身体还很虚弱,不要用灵力飞行,不然你会晕倒的!”

“唉呀,西莫你快点儿。我分不清方向了!”

“回来,走错了,是这边!我用灵力带你御风飞行吧!”

“一会儿如果碰到银夜,你得这样跟他说,就说我嘴馋去你那里蹭吃蹭喝了,记住了吗?”

“累了吗?看你都喘成这样了,我扶着你走吧!”

“西莫啊,塔罗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噢残荒劫最新章节!”

“小胡丽,你有完没完?”

“……!”

看着两具身影往金圣宫的方向远去,暗夜中的黑影长叹一声。转身消失在夜空中。

踮着脚往里面看了看。一片灯火辉煌处。一身月牙白的身影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格外耀眼。

“西莫,我进去了,你回去吧。今天的事记得帮我保密,待塔罗的身体恢复以后。我们再相约斗地主。”往前走了两步,胡丽又回过头来摆了摆手,呵呵笑道:“你家厨子做的膳食果然是没话说,下次再去叨扰!”

看着华光璀璨处一对相拥在一起的人儿,西莫轻叹一声,黯然的转过身,一道银光一闪而过。

“银夜,我回来晚了,对不起噢!”胡丽亲昵的依偎在银夜怀里。软绵绵的撒着娇。

银夜紧张的捧着胡丽的脸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看着她笑若春花的俏脸,一颗紊乱不安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毫不犹豫的伸手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叹息道:“回来就好。我还以为你……以为你又到处乱跑出了什么事呢!你出去怎么也不带个人跟着呢?”

“嗯……唔……我们先进去再说吧!”胡丽被银夜搂得喘不过气来,赶紧推开他,一溜烟的跑了进去。

“王后,您回来了!”烟儿欢喜的迎上前扶着胡丽走到内厅坐下,端了一大盘新鲜的水果和酸梅出来,又像变戏法似的端了两碗补品放在桌子上。

银夜挥了挥手,烟儿笑盈盈的退了下去。

“还没用膳吧?快吃吧,烟儿准备了好久了!”银夜笑着坐了下来,把两碗药粥推到胡丽面前。

胡丽用力咽着口水,眼里冒着光,嘴里却很没底气的说道:“呃,其实……我在西莫那里吃了好多东西,嗯,所以才会这么晚回来……。”哎,怎么偏偏跟吃的扛上了呢?

银夜眸光闪闪的笑道:“吃过了?真是可惜,烟儿还煮着几大碗浓香扑鼻的药粥呢,还有这些新鲜水果和酸梅……,不过,西莫的厨子做出来的药粥真的很美味吗?”

胡丽老实的点点头:“嗯,真的很好吃!”

“好吃吗?怎么可能比的上烟儿的手艺呢,对不对?­色­香味俱全,滋补又营养,这可是独一无二的!”银夜眨着眼,笑得意味深长。

“啊?这……。”胡丽咬着­唇­,眨着迷离的眸子望着银夜诱人的红­唇­。

“不信吗?不信你尝尝看,是不是独一无二的美味!”银夜拈了一颗酸梅放在碗里,紫红­色­的酸梅映着黄灿灿的药粥,说不出的诱惑。

“这个……我、我尝尝?”胡丽用力咬了咬­唇­,再次看向银夜妖孽般的笑脸。

“嗯,尝尝!”把碗放在胡丽面前,银夜用银勺挑起那颗酸梅送到了胡丽的嘴边。

“好,尝尝!”像是下了多大的决定,胡丽张口含住银勺里的酸梅和药粥,毫不含糊的从银夜手里接了过来,大口吃了起来。

“没骗你吧?味道绝对的不一般,对不对?”银夜诱惑的笑着,不时扔一颗酸梅到胡丽的碗里,惹得她恨不得扑到他脸上啃两口。

三两勺下去,一碗粥见了底,很快一碗汤也下了肚,又吃了几颗酸梅,看到银夜眉眼间幽深的笑意,胡丽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还有甜汤,要不要再来一碗?”银夜含情脉脉的笑着,不知何时,他的手上多了一碗冒着热气的银耳红枣汤,汤­色­清亮粘稠,中间散着几颗酸梅全球公敌最新章节。

胡丽犹豫了一下,汤勺已经递到了嘴边,她下意识的咬住了那颗酸梅。两颗酸梅下了肚,又喝了两口清甜的汤羹,胡丽默默的放下了碗。

“怎么了?不好喝?”银夜诧异的问。

胡丽古怪的看了银夜一眼,转过身背对着他­干­呕了起来。

银夜慌了,飞快的走到她面前,轻拍着她的后背,拧着眉问道:“不舒服吗?还是汤太甜腻了?”

胡丽泪眼迷蒙的抚着胸口,深吸了几口气,苦巴巴的说道:“吃撑了!都怪你,哄着我吃了这么多,再这样下去我快成大胖子!”

银夜哈哈笑道:“怪我,都怪我,吃不下就不吃了,什么时候饿了再吃。你看你瘦成这样,再怎么吃也变不了大胖子的,放心吧!走,我扶你去歇息。”

胡丽嘟着嘴倚着银夜,一手撑着后腰,一手摸着小腹,挺着肚子懒懒的往卧房走去。银夜偏头看了胡丽一眼,眸­色­中透出一抹异样,嘴角慢慢上扬,扯出一个迷人的弧度。

费力的爬到床上,一回头,胡丽又看见了银夜盯着她看时脸上那种神神秘秘恍恍惚惚的笑。脸一红,胡丽娇嗔的推了他一下,嘟哝着道:“傻笑什么呢,不准笑!”

也许吃的太饱,身上又绵软无力,胡丽觉得自己的动作又笨又慢。她以为银夜也发现了这点,红着脸想掩饰,却不想越是掩饰越是明显,银夜更是笑得眉眼弯弯。

“说了不准笑嘛!是不是觉得我笨笨的?不准看,不准笑!”胡丽急了,伸手去捂银夜的眼睛。银夜往后一闪,胡丽整个人扑倒在他身上。胀鼓鼓的肚子经不住她这么折腾,她赶紧撑起身跨坐在银夜身上,胸口一起一伏的喘着气。

“哈哈哈哈,小胡丽,你这个样子……好美,真的好美!”银夜忍住笑,伸手扶住胡丽的胳膊,小心的坐起身。

“你还笑?明明嫌我笨笨的不灵活,口是心非的家伙!”胡丽撅着嘴,傲骄的把头扭向一旁,小身板却挺得笔直。

银夜翘着­唇­角莞尔笑道:“你知道吗,你刚才的样子就像……就像有孕在身的­妇­人,可爱,妩媚,又充满了无限的风情和诱惑!小胡丽,什么时候让我尝试一下做父亲的感觉呢?”

胡丽的脸轰的烧着了,红得像一块晕染的胭脂。她又羞又恼的捶打着银夜结实的胸膛,面红耳赤的嚷道:“坏蛋,竟然说我像孕­妇­,我哪里像孕­妇­了,哪里像了!”

银夜眸光灼灼的握住胡丽不安份的手,用魅惑的嗓音诱哄道:“做孕­妇­有什么不好?如果你是孕­妇­,一定是世界上最迷人、最伟大的孕­妇­。我只要想到有一天你的肚子里会孕育着我的孩子,我的心就难以平复,我好激动,好向往,真的!小胡丽,帮我生一个孩子吧,一个属于我们的爱情结晶……,噢不,不止一个,我要两个,三个……,越多越好!”

“谁要帮你生孩子呀,生那么多个,你以为我是母猪啊,讨厌!”胡丽脸上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花,红艳动人,芳华四溢。

“你是我的妻,是我孩儿的娘亲,是我们捧在手心里的宝。怎么会是母猪呢?”银夜暧昧的笑着,伸手将胡丽揽在怀中,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讨厌啦,放开我,人家肚子好难受啦!”

“没关系,我帮你看看,看看里面有没有……我们的宝宝!”

“呀,你这个大­色­狼……,没有宝宝啦!”

伴着一惊一乍的娇呼声,帷幔在黑夜中缓缓滑落……。

wWw..coM提供全文字在线阅读,更新速度更快文章质量更好,如果您觉得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wWw..coM高速首发异界宠妃最新章节,本章节是264像孕­妇­地址为如果你觉的本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去 读 读 www..com

265良苦用心

又被银夜堵在金圣宫养了三天,虽然烟儿绞尽脑汁为胡丽准备了各种口味的营养膳食,但她的胃口却越来越浅,心情也越来越烦躁。冰@火!中文 她惦记着剩下来的每一天,也惦记着还剩下几袋血没有抽。

烟儿起初以为她只是厌倦了甜汤和清淡的营养粥,可后来她连酸梅也爱搭不搭的了。王后吃不下补气养血的补品和营养膳食,就没办法养身体,这是烟儿最头痛、也最在乎的事情,她所有的心思和功夫都用在研究膳食和补品上面,自然没有注意到胡丽的异样。

“王后,这碗药粥里面有奴婢特意为您腌制的笋丝,酸溜溜的,可开胃啦,您尝尝看喜不喜欢?”烟儿满怀期盼的看着胡丽手中的勺子,心尖都颤抖了。

胡丽握着汤匙的手无意识的在碗中轻轻搅动着,眼里暗涌着浮躁。手一松,胡丽站起身,蹙着眉不悦的说道:“我吃不下,拿走吧!”

“王后,您从昨儿晚上到现在,一口都没有吃过,再这样下去您的身体会受不了的!”烟儿近乎祈求的望着胡丽,心疼的说道。

胡丽烦躁的走到一旁的软塌上坐下,撑着下颌凝眉说道:“烟儿啊,我是真的吃不下去,我只要看到这些东西,我就浑身不舒服!你把这些东西都拿下去吧,拿下去,全都拿下去!”

“王后……!”

“拿走,听到没有!”胡丽腾的站起身,瞪了烟儿一眼,蹭蹭蹭的往门外走去。

她从来没有用这样的口气跟烟儿说过话,这么严厉的话语,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烟儿吓到了,她手足无措的捧着药粥站在那里,竟忘了银夜的吩咐,忘了不能让王后出去找南宫杰。

胡丽绷着脸往璃衡宫跑去,没有被司空昱拦下,也没有看到银火。却意外的碰到了西莫。愣了一下,胡丽本能的转过身回头就跑。

“站住!”一声厉喝,像一团飘忽的云朵,西莫伸手拦住了胡丽。

“跑什么?怎么见了我就像见了鬼似的?这是要去哪里呢?去找南宫杰?”直到听到南宫杰的名字,胡丽才止住了脚步,无奈的转过身,垂头丧气的站在那里。

西莫皱着眉,慢慢走到胡丽面前,伸手扶住她的肩,上上下下看了看。疑惑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和几前天相比又瘦了?这样可不行。你现在这个样子绝对不能抽血,我送你回宫!”

胡丽固执的扭过头,抿着嘴一言不发。

“谁惹你不高兴了?我跟你说,如果你还想救塔罗。如果你还想大家都相安无事,你最好乖乖的回去休息,乖乖的把身子养好,然后再去找南宫杰抽血,否则一切免谈!”

胡丽恼怒的摔开西莫的手,红着眼吼道:“你们不停的要我休息、养身子、不让我出门,可是我现在睡不着也吃不下,我就是想再去抽一点血!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可是我抽的血还不够。你们为什么都要阻止我,为什么!”

西莫愣了一下,怔怔的看着胡丽噙满热泪的双眸,缓缓伸出手,小心的抚上她的脸。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柔声说道:“没有人真的想要阻止你­干­什么,所有的人都只是心疼你,爱你,不想你因为任何原因而伤了自己。别难过了,我带你去找南宫杰,能不能抽血我们让南宫杰来决定,好不好?”

胡丽委屈的点了点头,任由西莫拉着她的手往璃衡宫走去。

看到胡丽和西莫一块儿过来,南宫杰先是一愣,随即脸­色­一变,语气很不好的问道:“你怎么又来了?回去再休息几天,过几天再来!”

“南宫,我不……。”

“听话,快回去!”南宫杰脸­色­很是难看,连带着把胡丽和西莫往外推。

“我不回去,今天不抽血我不回去,呜呜呜……!”谁也没料到胡丽会突然哭了起来,而且还是一发不可收拾。

南宫杰诧异的看了西莫一眼,又看了看胡丽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完全失控了。他慌慌张张的走上前,无声的轻拍着她的肩,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西莫摇了摇头,叹声说道:“她今天有点不对劲,情绪很激动,你可能要费一番功夫了!”

“你都知道了?”南宫杰沉声问道。

西莫看了看哭成泪人的胡丽,沉重的说道:“上次……我在兰桥边遇到了她……。”他没有说完,也没有说明白,只是想随了胡丽的心愿,换她一张笑脸。

南宫杰叹了口气,掏出手绢帮胡丽擦掉脸上的泪,柔声说道:“小胡丽,别哭了,留着所有的力量和我一起努力吧!”

胡丽抬起朦胧的泪眼,忙不失迭的抹着眼问道:“你答应我了?不再赶我走了?”

“把你赶走了谁给塔罗输血?谁来救他?”南宫杰没好气的说道。

胡丽立刻破涕为笑,欢欢喜喜的往旁边的暗室跑去。

南宫杰与西莫两人心照不宣的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看着自己的血一滴滴的渗进血袋,胡丽心情大好,脸上的神­色­也似乎娇艳了许多。笑着笑着,她突然一拍腿,惊叫起来:“哎呀,不得了,我刚才好像……好像因为什么事责怪烟儿了,不知道这丫头现在怎么样了,她还不知道我在这里呢,怎么办?若是银夜知道我又跑了出来,他肯定会责罚烟儿的!”

南宫杰瞟了胡丽一眼,慢条厮理的说道:“你的丫头,你自己惹出来的事,你自己解决!”

胡丽小嘴一撇,白了他一眼,转头对着西莫笑靥如花的说道:“西莫,怎么办,烟儿会不会想不开而难过?其实我没有生她的气,也没有怪她,更不是因为她做的膳食不好吃,我只是心里有事吃不下。这丫头从来没有听过我半句重话,我真担心她会想不开!”

“你现在该担心的不是她想不想的开,而是狐王回来发现你不在的时候会怎么想!”看着胡丽不安的小脸,西莫毫不掩饰的说道:“你真的以为狐王什么都不知道?以他的智慧和对你的重视程度,你以为他会由着你随心所欲的做任何事而不闻不问?”

“西莫,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胡丽不安的问道。

“你该问问南宫杰,如果是出于他个人的私心,他会不会同意你这种不要命的做法!”西莫淡淡的说道。

胡丽惶恐的看了看南宫杰闪烁的眸光,她的心突然狠狠的抽痛了一下,脸­色­瞬间惨白一片。

“西莫,你的意思是,银夜他、他早就知道了一切?他知道我想用自己的血去救塔罗?”胡丽颤声问道。

西莫不置可否的抬起头,迎上胡丽痛楚的眸子,他的心颤了颤,咬牙说道:“狐王到底知道多少我并不清楚,但是以他的­性­子和对你的宠爱,该知道的他一点也不会含糊,不该知道的他会装作不知道。这些天你身上所有的变化他不会不知道,可他为什么会装作一无所知?为什么能坦然的把突然间变得气虚体弱的你照顾得无微不至而不闻不问?为什么你每次抽完血回去以后等着你的都是一大堆进补的膳食?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吗?或者是他的心已经完全和你结合在一起,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你所想,做你想做?”

西莫的话犹如当头­棒­喝,令胡丽的心掀起了一阵狂风巨浪。她的心没有伤口,却在不停的滴着血,那种软软的痛,绵绵的伤,满满的情,浓浓的爱,是一种怎样触目惊心的感动让她的心痛得难以呼吸,眼里却流不出一滴泪来。

原来他的心和她的心如此贴近,原来他懂她所有的情所有的爱,原来他用心痛包涵了她的任­性­,原来他用怀抱拥住了她的不安,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却遂着她想要的那样又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银夜,这番良苦用心,终是因为你如此珍我如生命,殊不知,你已经成为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那颗心!

泪,终于滚滚而下,不是伤痛的,而是溢出眼眸的幸福,是一种生死相随、不离不弃的誓言,是终其一生,也愿飞蛾扑火的痴恋与缠绵。

“行了,你又把她惹哭了,没完没了,很耗费体力和­精­神的!”南宫杰摸了摸胡丽的头,轻叹了一声。

胡丽含着泪莞尔一笑,薄雾般的眸光中清亮得像一泓清碧深潭,令人心悸。

西莫却温莞的笑了起来,嘴角还带着一丝戏谑:“现在是不是很痛快?心里很踏实、很平静?是不是有一种天塌下来也有狐王帮你撑着的感觉?”

胡丽“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不好意思的掩着­唇­,眼里却漾满了丝丝柔柔暖暖的情义,浓得解不开。

“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去吩咐厨子给你做些好吃的补充一点体力。再不进补的话,下次真的很难再抽血了!”南宫杰摇了摇头,转身出了门。

西莫蹙着眉,盯着胡丽不悦的说道:“你的脉很弱、很不稳定,这几天一定要注意,无论如何都要补弃营养和体力,不然南宫杰就没有心力帮塔罗做换血手术了。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

胡丽无声的点了点头,思绪又飘回了银夜身上。如果这次塔罗可以平安度过此劫,她是不是真的该考虑为银夜生一个宝宝了?

哎呀,脸红了……!

266煎熬

( 胡丽终于没能撑到两袋血抽满,南宫杰不由分说的取下银针,胡丽也没有再坚持。(凤舞文学网 WW她觉得好冷、好疲乏,她现在只想尽快回到银夜身边,躺在他温暖的怀中汲取他的温度与热量。

这次胡丽已经没有力量再自行回宫,而是无力的躺在南宫杰的怀中,晕晕沉沉的被他抱回了金圣宫。陪他们同行的还有西莫。

银夜仍然负手站在门口的廊檐下,像在等候爱人的归来。

看见南宫杰抱着胡丽进来,他的眸­色­微不可见的闪了闪,迎上前伸手接过胡丽,淡然的说道:“她还好吗?”

南宫杰神­色­凛然的看着银夜,微微躬了躬身,凝重的说道:“狐王,臣……有罪!”

银夜没有说话,抱着胡丽转身进了内殿。远远有声音传来:“都进来吧!”

胡丽躺在内殿的软塌上,头枕在银夜的腿上,双手紧紧抓着他的手,沉沉的睡了过去。

轻柔的抚了抚胡丽苍白的脸,银夜目光如水的在她纤弱的身上扫过,平静的说道:“塔罗还能支撑到何时?还需要多少血液?”

南宫杰低垂着头,沉声说道:“最多十天。可是以王后现在的身体,怕是不能再抽血了,如果强行再抽的话,她真的会有危险的!”

银夜的手轻微的顿了一下,又细心的把胡丽脸上的一根秀发拂到一旁,沉声说道:“西莫,本王命你带着司空昱亲自去岚香苑守在相师身旁,有任何异常即刻过来禀报。南宫,你随时做好换血的准备,十日之内,相师一旦有任何异样,马上换血。你记住,小胡丽身上的血一滴也不能浪费,本王命你务必救活塔罗!”

南宫杰猛的一颤,抬头望着银夜深沉的眼眸。他的嘴角动了动,终是苦涩的低下了头。

西莫深深的看了胡丽一眼,低声说道:“王后的脉象不太稳定,急需补充体力与营养,如果她真的吃不下东西,不妨先以凝香玉露护住她的气血和心脉,以妨气血严重失调。”

南宫杰恍然大悟的回过神来,连声说道:“对对对,我怎么没想到呢?怪我太疏忽了!明日我就把凝香玉露拿过来,这几天抽空再配一些备着。”

银夜看了看胡丽不断的往自己身上缩。眸­色­一暖。轻声说道:“你们辛苦了。都下去吧!”

两人站起身,神­色­各异的看了胡丽一眼,躬身退了下去。

银夜抱着胡丽进了内室,轻柔的把她放在床上。刚收回手。胡丽伸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胳膊,嘴里喃喃呓语道:“银夜,对不起……我瞒着你……不离不弃……生死相随……宝宝……!”

听到后面的半句话时,银夜莞尔一笑,眸子里灼灼生辉。他缓缓俯下身,轻轻拍了拍胡丽的手,柔声笑道:“丫头,我都知道,我也听见了。记住你说的话。要为我生宝宝!”

一丝娇羞柔媚的笑意从胡丽的­唇­边散开,她不自觉的缩回手放在­唇­上,一脸幸福迷人的娇俏模样。

银夜心头微颤,悄悄拉开被子躺了下来,痴迷的看着怀里的人儿。心柔软得像融化的春水。

胡丽整整一天一夜都在沉睡,无论银夜怎么叫唤,就连眼皮都不曾眨一下。不醒没就没办法进食,不进食就无法补充营养和体力。

无奈之下,银夜只得扶着她坐起身,以口对口,一口一口的将参汤和两碗药汤喂了下去。三碗汤,断断续续的喂了大半天。

就在银夜刚刚转身,而烟儿也刚刚舒了一口气时,胡丽一张嘴,将好不容易喂下去的汤汁全部吐了出来,柳眉深琐,一副难受的样子。

“唉呀,怎么办,都吐出来了!”烟儿手忙脚乱的帮胡丽擦脸,又唤来小翠把床上的床单被子尽数换掉。

看着胡丽紧闭的双眼和苍白的脸,银夜的心也紧紧揪了起来。他小心翼翼的为胡丽换了一身­干­净舒适的里衣,轻拥着她柔软纤弱的身子,深沉的说道:“小胡丽,你要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如果不吃东西,你就没办法帮塔罗度过难过,你自己的身子也会受损,你要让我一直一直的这么心痛下去吗?小胡丽,为了我,为了塔罗,为了所有关心你爱护你的人,你要撑下去!”

烟儿愁眉不展的看着银夜,轻声问道:“狐王,还要再喂吗?”

银夜点点头,凝重的说道:“喂!安排人多准备一点参汤和药粥,把酸梅化进去熬,继续喂!”

三碗药汤,从午时一直喂到繁星满天。每次喂完半碗,银夜都会抱着胡丽说一会儿话,或者鼓励她,或者夸她,或者说几句绵绵的情话。三碗汤喂下去,胡丽总算没有再吐出来,安稳的睡着了。

银夜疲惫的站起身,揉了揉酸胀的胳膊和脖子,吩咐烟儿仔细照顾好王后。他自己先是出去沐浴了一番,然后负手走进了月­色­中。

银火不安的上前,被司空昱伸手拦住:“不要打扰狐王,让他一个人静静的呆一会儿吧!”

银火退了回来,忧虑的看着银夜孤寂的身影,沉痛的说道:“狐王好几天没有歇息了,他的身子才刚刚恢复,现在又要开始担心王后和相师,他什么时候才能宽心啊!”

司空昱眉宇间一片暗沉,神­色­恍惚的说道:“如果我能代她承受所有的痛苦,哪怕是能为她分担一点也好啊,这样她就不会那么累,不会那么痛了……!”

银火以为司空昱所指的是银夜,也跟着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是啊,狐王真的太不容易了!”

两人正悄声说着,烟儿兴冲冲的跑了出来,连声喊着:“狐王,狐王,王后醒了,醒了!”

银夜眸光一亮,银袍一晃,人已大步走了进去。

“银夜,银夜!”胡丽侧身撑在床上,一只手拼命朝银夜挥舞,神­色­迷离又恍惚。

“小胡丽,我在这里!”银夜快步上前将胡丽搂在怀中,不住的轻抚着她的背。

“银夜!”胡丽喃喃低语着把头埋在他的胸前,双手像灵蛇一般缠上了他的腰,两眼迷蒙的合了起来。

“小胡丽,小胡丽?醒醒!”银夜轻拍着她的脸,凝神望着她紧闭的双眸,轻声唤着。

胡丽扭了扭腰,脑袋往他怀里蹭了蹭,满足的呓语了几句,再次安心的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一旁的烟儿看得直瞪眼,她疑惑的说道:“王后刚才从床上坐起来,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喊狐王,奴婢还以为她醒了呢,怎么这么快又睡着了?”

银夜锁着眉,用力搂紧了胡丽,低头在她光洁的额上轻轻吻了一下,神­色­­阴­晴不定。

“夜深了,烟儿,银火,你们下去歇着吧。司空,你也回岚香苑吧,让唐紫衣把长老请到璃衡宫,有什么事即刻通知南宫和本王。”银夜挥了挥手,众人无声的退了下去。

月­色­如水,灵霄殿内却到处灯火阑珊。长夜漫漫,众人难以入眠。

连续三天,胡丽一直处在昏昏沉沉之中,偶尔醒过来的时候,也只是有一搭没有搭的跟银夜说两句话,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直到再次昏睡过去。喂食也越来越难,她从无意识的进食,到无意识的呕吐,从有意识的抗拒进食,到有意识的呕吐。无论银夜怎样哄她,哪怕是她在半清醒的状态下配合着吃了下去,也会再吐出来。

银夜急了,众人也慌了,不得已,南宫杰甚至开始为她输液,各种营养的汤汁都制成药水输进了她的血管中,以维持她的体力和营养。

“狐王,王后如果还不能清醒,不能主动进食的话,便不能再继续抽血了。她现在的身体太虚弱了,脉象也很不稳,需要好好静养、慢慢调理才能恢复。”南宫杰凝重的说道。

银夜紧紧握着胡丽的柔荑,轻叹一声,喃喃的说道:“小胡丽,拜托你赶快醒过来,否则,你让我如何面对这样的决择?你若不忍心让我抱撼终身,你就醒过来,和我说说话,让我一口一口的喂你吃你最爱吃的膳食。小胡丽,你快醒过来吧,没有你的支持,我真的撑不下去!”

银夜的话音刚落,胡丽长长的浓睫抖了抖,竟奇迹般的睁开了一双明亮幽深的大眼。

这一刻,银夜与南宫杰几乎停止了呼吸,两人怔怔的望着胡丽流转的眼眸,迟迟没有开口说话。

“银夜,我、我刚才听到有人在叫我,他的声音好小,好弱,可是他带给我的触动却好强,我的心跳都好像变快了,你听……!”胡丽幽幽的望着银夜,缓缓伸手抚着胸口,眼神是那样柔和,神­色­是那样庄重。

银夜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他俯身凑近胡丽的胸口听了听,连连点头笑道:“对,我听到了,你的心跳很快,很热烈,也很有力。小胡丽,你终于醒了吗?你终于听到了我的呼唤吗?”

胡丽柔柔一笑,弱弱的说道:“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会好起来的,很快就会好起来的。银夜,扶我起来,我想吃点东西。” ww

267偷香惹的祸

( 银夜又惊又喜的唤来烟儿,南宫杰强忍着心头的颤抖,柔声说道:“小胡丽,虽然你现在很虚弱,但也不能过多的进食,更不能强迫自己进食。(凤舞文学网 WW如果你真的想吃东西,少吃一点,等你有了力气再吃,好不好?”

胡丽点点头,任凭银夜将她扶起,半靠在他的怀中。烟儿噙着泪捧着一碗药粥过来,看着银夜一口一口的喂了下去。

“烟儿,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是南宫的功劳吗?”胡丽一边吃,一边笑意盎然的问道。

烟儿悄悄别过头擦掉脸上的泪,笑着说道:“怪烟儿太愚笨,就是做不出那样的味道,让王后受苦了!”

胡丽强行撑起身坐了起来,伸手在烟儿的脸上摸了摸,爱怜的说道:“好烟儿,是我让你受苦了,瞧瞧,以前好不容易长的一点­肉­,全掉回去了!”

一句话说的烟儿破涕为笑:“烟儿就想着消瘦一点呢,这样更漂亮!”

“可是,貌似银火和狐王一样,喜欢丰腴一点的女子呢!”胡丽朝银夜眨眨眼,一本正经的看着烟儿。

“啊……!”烟儿愣了愣,疑狐的看着银夜,又本能的往门口瞟了一眼,低眉顺眼的撅着嘴不吭声。

“哈哈……咳……咳……!”胡丽想要大笑,却一时之间收不住气息,憋得泪流满面。几个人慌慌张张的帮她顺了气,银夜扶着她坐好,心有余悸的轻拍着她不时抖动的双肩。

南宫杰又气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闷闷的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也只有你才能开这种玩笑!”

胡丽想要再寻着烟儿打趣,可烟儿早已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为她准备膳食去了。

笑了一阵,又吃了一碗粥,胡丽觉得­精­神了不少,叫着嚷着要下床。银夜拗不过她,只得给她披了一件披风。抱着她出了房间。

“我能塔罗吗?”胡丽靠在银夜的肩头,轻声问道。这个时候,她完全可以对他坦诚了。

银夜没有说什么,说话的是南宫杰:“小胡丽,塔罗那边有西莫和司空昱,有任何异样他们会随时过来禀报。如果塔罗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他会起疑心的。你什么都不用多想,只要尽你所能的好好调养,我们都在看着你呢。”

胡丽朝南宫杰嫣然一笑,点了点头。

“对了。好久没有看到东云和北归了。他们都还好吗?”胡丽巧笑倩兮的问道。

“他们这段时间都在忙着修炼和带兵。所以也很少过来,有什么事情都是我在转达。如果他们知道你这个样子,肯定没心思练兵!”

胡丽拧着秀眉想了想,偏着头说道:“算了。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等我身体好些了再去看他们。”

银夜不满的哼了出来:“才刚醒呢,就惦着这个想着那个,怎么也不想想我呢?”

胡丽娇嗔的搂紧了银夜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呢喃道:“想了呢,在梦里一直念着你的!”

看见两人旁若无人的打着情骂着俏,南宫杰抽了抽嘴角,闷声说道:“外面风大,还是进去吧!我去给你弄点好吃的零嘴。”

看着南宫杰黑着脸走远。胡丽趴在银夜肩头吃吃笑着,苍白的脸上挂着明媚的笑靥。

银夜在旁边一棵大树下的石凳上坐了下来,柔情款款的搂着胡丽入怀,笑着问道:“你刚才说,你在梦里听到有人在叫你。是我吗?”

胡丽想了想,抬头望着银夜深邃的眸光,迟疑的说道:“好像……不是你!他好像没有叫出声,我也看不见他,但是我却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他那样强烈的示意我,想让我知道他的存在,那种感觉好奇怪,很温柔,很温馨,也很甜蜜……。”

银夜的一张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她刚才说什么?别的男人想要她知道他的存在?她因为那个男人的呼唤才从昏睡中醒来?什么乱七八糟的!

“银夜,你生气了?”胡丽揍起银夜的脸,迎上他暗沉的眸光,轻声问道。

“哼,我能不生气吗?你在梦里居然想着别的男人!”

胡丽纠结的咬着­唇­,趴在银夜的怀里讪讪的说道:“我没有想别的男人,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只是,只是他带给我的感觉真的……。”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银夜心里酸溜溜的吃着味,胡丽却不知道该怎样再继续这个话题。她无意让银夜心生芥蒂,却又无法忽略内心真实的感觉。一时之间,两人都觉得不是滋味了。

“走吧,我们进去吧,你需要多休息。”银夜郁郁的站起身,抱着胡丽走进了内殿。

在烟儿殷殷期盼下,胡丽喝了一碗汤,又吃了小半碗药膳,又枕着银夜的手睡着了。这一次,她的气息平稳,脉象也强劲了不少,睡的异常安稳。

一觉睡到天­色­破晓,胡丽如碎星般的双眸豁然睁开。透过晨曦的薄暮,银夜一只手枕在胡丽的颈间,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侧,呼吸均匀平缓。长长的睫毛翘起,俊朗如星辰般的脸上平静如水,微微上扬的­唇­角溢着一丝浅浅的笑意,­性­感的薄­唇­优雅的向上轻场,充满了无限的诱惑。

胡丽的心不受控制的加快了跳动的频率,一只纤纤玉指悄悄的覆上了银夜柔软的薄­唇­。好软,好想咬一口!心里想着,胡丽毫不犹豫的撑起身,嘟着嘴轻轻凑了过去。

正得意的等待着柔软甜蜜的偷香时刻的到来,却不经意间望进了一汪幽潭。胡丽瞬间凌乱了,亲也不是,不亲也不是,嚅了嚅嘴­唇­,很没骨气的用力吞了吞口水。

“偷香?这么馋着要吃我的口水吗?不用偷偷摸摸的,你是我的妻,什么时候想吃光明正大的就行了,何必这么费神等到这大半夜的!来,吃吧……!”银夜暗哑的嗓音诱惑的刺激着胡丽的耳膜,一双大手捧着她的脸,张嘴含住了她微启的红­唇­。

“唔……!”胡丽脸红红的,还没从羞赧中回过神来,就被吻的云里雾里不知所以了。呃,明明是她想偷香的,怎么反而被他吃的连渣都不剩了呢?不行,好不容易想偷一回香,不能输!

胡丽眸光一闪,奋力把银夜的手压在身下,伸手捧着他的脸,深吸了一口气,急吼吼的咬了下去。

“噢……唔……!”银夜一声闷哼,痛并快乐的忍受着胡丽笨拙的亲吻,她的牙一会儿热烈的撞了他的­唇­,一会儿又猴急的磕了自己的牙,一会儿用力吸着,一会儿又轻轻柔柔的咬着。她的吻毫无技巧可言,却该死的唤醒了他体内汹涌的*。

看着银夜满脸的口水和眸子里异样的光彩,胡丽轻咬着红­唇­,娇羞不已的趴在他胸口,一双小手无措的在他身上画着圈。她不知道她此刻的小动作对银夜来说,简直是致命的诱惑。

银夜喘着气伸手紧紧搂着胡丽柔软的腰肢,隐忍着体内暗涌的欲­火­沙哑的说道:“小胡丽,你这是要勾引我犯罪吗?”

胡丽抬起迷雾般的眸子羞答答的看着银夜,娇嗔的说道:“不是勾引,也不是犯罪,我是你的妻子,人家就是想亲亲嘴嘛,这样也会犯罪么?”

“可是,我不止是想亲亲你的嘴,我还想要更多……!”银夜低哼一声,再次缠缠的掠夺着她的温柔,直到胡丽气喘吁吁,香汗淋漓。

听到胡丽急促的喘息,银夜神­色­复杂的离开她香软的红­唇­,伸手将她搂在怀中,暗哑的说道:“不行,小胡丽,你身子骨太弱,这个时候我不能……!”

胡丽咬了咬­唇­,无限委屈的扭着腰肢说道:“要嘛,我们是夫妻哎……!”夫妻之间不是什么羞羞的事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做吗,怎么轮到她想大发­淫­威的时候就不行了呢?

娇滴滴软糯糯的声音带着如兰的馨香传到银夜的大脑里,柔若无骨的娇软蹭着他的敏感地带,他的心里就像有千百只小猫儿在抓,像有一团熊熊的火焰要将他吞噬。

“小胡丽,乖乖的躺着就好,别乱动,别动……!”银夜一动不动的趴在胡丽的身侧,忍受着下腹一股乱蹿的热流。他的眸­色­中饱含着难言的痛苦,全身僵硬的紧绷着。

胡丽撅着小嘴,看着银夜痛苦的样子,她也不敢再乱动,眼巴巴的瞅着他潮红的俊脸,不甘心的咽了咽口水。

“小胡丽,我让烟儿给你送点药膳过来吧,趁着天­色­还早,吃饱了再歇息一会儿,可好?”体内的那团火好不容易平息了下去,银夜擦了擦脸上的汗,沙哑的问道。

胡丽眸光一闪,满脸的郁­色­一扫而光。“好呀,不能吃你那就吃粥吧!”

银夜抚额,快速起身唤来烟儿。

“烟儿,把准备好的药膳和参汤端来,伺候王后用膳。小胡丽,你乖乖的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银夜边说边急急忙忙的出了门,往浴池走去。

一瓢瓢的冷水迎头淋了下来,冷水刺激着银夜全身的细胞,却无法洗掉脑海中胡丽如兰的芬芳和娇媚入骨的细语呢喃,以及她笨拙却又极具诱惑力的挑逗。

守在门外的银火被银夜的举动吓的目瞪口呆:狐王一大清早的怎么就淋上了冷水呢?这是要和王后同甘共苦的节奏吗? ww

268换血

吃饱喝足,胡丽倚在床头等银夜回来,等着等着,眼皮便耷拉了下来,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银夜进来的时候,她的头歪在肩上,红­唇­半启,嘴角还挂着一丝晶亮的口水。

看着她娇憨的模样,银夜扯起嘴角露出一丝浓浓的溺爱。轻轻的把她抱到床的里侧,小心翼翼的躺在她旁边,看着她甜美的睡相,抚着她温热滑腻的脸颊,银夜觉得骨子里都酥酥软软了。

天­色­渐亮,他没有一丝睡意,心里眼里全是她,那种浓得化不开的柔情,他被深深的蛊惑了!

正欲在起身前送上一个早安吻,胡丽突然扯住他的手尖叫起来:“塔罗,塔罗,不……!”

银夜一惊,轻轻拍着她的背,却发现她的衣衫瞬间已经被汗水浸透。

“小胡丽,小胡丽别怕,你做恶梦了,别怕!”轻拍着她的背,银夜不禁蹙起了眉。

“啊……!”胡丽再次惊叫着睁开眼,紧紧抓着银夜的手语无伦次的说道:“塔罗,塔罗他……,快,我要去救他!”胡丽失魂落魄的坐起身,掀开被子欲下床。

银夜一把拉住她的手,柔声说道:“小胡丽,只是一个梦,没事的,塔罗不会有事的!”

“不,银夜,我们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胡丽带着浓浓的哭腔,拼命朝银夜的外面爬去。

“小胡丽,你……!”

“狐王,狐王不好了,相师他、相师出事了!”司空昱急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生生阻断了银夜的话。

胡丽脸­色­一变,软软的滑在了银夜的怀里。

“唐紫衣,命祈南护法与长老即刻前往岚香苑,银火,命沧岚带人去守住岚香苑的入口!”银夜一声令下,手指一弹,月牙白的长袍已经上了身。他转身环住胡丽的肩。沉声说道:“小胡丽,别害怕,沉住气。塔罗需要你,南宫需要你,我更加需要你。我们这就去岚香苑!”

说着,银夜随手拿起床头的披风披在胡丽的身上,伸手横抱着她出了内殿。烟儿和司空昱焦急的等在门外,见银夜这么快便抱着胡丽出来,两人都愣了愣,随即跟了过去。

岚香苑。

西莫盘腿坐在地上。双手抵在塔罗的胸前。一道道水纹波动的银­色­光圈在塔罗的胸口盘旋。他的嘴角逸着一丝殷红的血迹。双手隐隐发抖,额头上不断有细密的汗珠渗了出来,顺着脸颊滚滚滴落。他的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似乎随时都会倒下。

与他面对面坐着的塔罗全身却涌动着一股亟待爆发的戾气。他的双目圆睁,眼里的眸光时而暗红,时而妖艳如血,*的上身到处布满了一条条蠕动的血红­色­经脉,双手痉挛的张开,不住的颤抖。

看着满地碎裂的布帛和西莫­唇­边不断逸出的血丝,身后的周兴急得直转,却又不敢贸然出手。守在门口的蓝绡和几名婢女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六神无主。

“长老。祈南护法,主子他……。”看见银枭和南宫杰匆匆赶来,蓝绡像见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激动得浑身发抖。

“啊……!”一声爆喝从塔罗的房间传来,银枭和南宫杰二人神­色­同时一变。箭一般的冲了进去。而蓝绡则惨白着脸无力的滑倒在地上。

西莫被塔罗体内喷涌而出的灵力震飞,跌倒在地上,喷出了一大口鲜血。塔罗眼里像要喷出血来,他一步步的走向西莫,缓缓抬起的右手则闪着几道如刀锋般的银光,那是比刀刃还要锋利的利爪。此刻,他正欲将他的利爪刺进西莫的胸口。

“塔罗,住手!”南宫杰急急放下药箱,把西莫扶到了一旁。

“西莫,你撑着点!”银枭看了西莫一眼,缓缓走到塔罗身后,双手一翻一合,掌间带出一道飘忽的银光抵在塔罗的背后。塔罗狂躁不安的挥舞着双手嘶喊着,空洞的眸光透着无尽的暴戾。

“狐王、王后……周兴见过狐王和王后!”周兴喜极而泣,侧身站到一旁,不住的抹着眼望着里面的动静。

“塔罗怎么样了?”银夜看了看一地的狼籍,沉声问道。

“魔­性­突然爆发,西莫抵挡不住,受了重伤。”南宫杰沉重的说道。

胡丽挣扎着从银夜怀里下来,快步走到西莫面前,焦虑的说道:“西莫,西莫你怎么样了?西莫,你睁开眼睛看看,西莫!”

西莫缓缓睁开眼,看到胡丽,他凄然一笑,紧接着咳出一口鲜血,捂着胸口喘着气说道:“小……胡丽,我没事,你、你要保重……,塔罗……就靠你了!”

南宫杰伸手按住胡丽的肩,凝重的说道:“西莫已经服了最好的丹药,他不会死的。小胡丽,一会儿狐王和长老会合力制住塔罗,并暂时封住他的灵力。等他昏迷以后,我就要准备换血了。你先坐在这里好好调养,一会儿烟儿会送一些汤药给你服下,你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以最好的状态为塔罗抽血。等这几袋用完以后,我才能给你抽血,你明白吗?”

胡丽无声的点了点头,淡淡的看了银夜一眼,转身走到旁边的软塌上坐了下来,开始闭目打坐。

南宫杰走到门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沉着的说道:“周兴,再搬一张床过来;烟儿,你和蓝绡下去多熬一些药膳备下,要补血养气;司空昱,你带西莫下去休息;银火、唐紫衣,你们二人负责为狐王和长老护法!”

“不用了,狐王和长老由我们来护法!”东云和北归突然双双出现在门口。二人径自走到胡丽面前,东云弯腰朝胡丽扮了个鬼脸,胡丽会心的点头笑了笑,闭上眼不再言语。

“好,你们负责护法,银火和唐紫衣在门口守着,随时准备待命!”

“是!”

南宫杰走到银夜面前,沉声说道:“狐王,长老,你们先以灵力制住塔罗体内的魔­性­,再慢慢将他的灵力封住。然后,我需要把他身上的血脉从左到右进行扩张,到时候请狐王先把他左半身的血液快速逼出体外,同时我会从他的左半身开始输血;然后长老再把他右半身的血液逼出体外,这样新的血液全迅速流进他全身的血脉。如果两位准备好的话,我们就开始吧!”

银夜和银枭同时点头道:“开始吧!”

南宫杰转身走到药箱旁,拿出一套现代化的输液器械,在不同的角度固定好以后,又拿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放在一旁,然后,缓缓朝银夜点了点头。

银夜神­色­微凛,屏息将一股奔腾的热流逼进了塔罗的体内,手指飞快的拍在塔罗的左手和左腿的多个­茓­道上,与此同时,南宫杰以极快的速度在塔罗左手的指尖上割了几道血口。银夜突然伸手在塔罗的左臂上缓缓划过,倾刻间,几道炫丽的血注顺着塔罗的手指喷了出来,像一束束妖艳的火花漫天飞舞。

塔罗的脸­色­瞬间开始变白。紧接着,银夜将塔罗平放在地上,用灵力将他的身体悬空抬起,伸手自他的腰间一直划到腿部。随着南宫杰的手起刀落,一道道艳丽的血­色­彩虹从塔罗的脚底喷洒而出,整个房间几乎被一片殷红的血雾晕开。

“南宫,快给他输血!”银夜的话音刚落,南宫杰麻利的将一根银针刺进了塔罗的肘间的静脉,迅速固定后,将塔罗缓缓平放在床上。

看到血袋里的鲜血快速的顺着软管流到了塔罗的体内,南宫杰轻声说道:“长老,该你了!”

银枭点点头,以同样的方式、相同的速度将塔罗右半身的鲜血瞬间逼了出来,直至最后一滴血流尽。银夜和银枭同时收回手,解除塔罗身上的封灵锁印,将他的灵力缓缓释放。

血袋里的鲜血一滴一滴的流进了塔罗的体内,他的脸­色­白得如同透明的薄纸,半头妖艳的红发慢慢变得暗淡无­色­。

南宫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欣慰的笑道:“总算是成功了一半,接下来要看小胡丽……!”突然,他的神­色­倏变,整个人像被定在了原地。

银夜回头一看,一颗心差点跳了出来。只见胡丽脸­色­惨白的盯着地上殷红的一片血海,两眼使劲的瞪着地面,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抚着胸口,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喉咙里还发出一阵阵­干­呕的声音。

“小胡丽,你没事吧?”银夜心痛的搂住胡丽,焦急的问道。

胡丽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满室浓腥的气息充斥着她的感官,五脏六腑都在翻腾,眼前只剩一片血海。

“糟了,里面的血腥味太浓,小胡丽怕是忍受不了,她的身体本就虚弱,不能受到刺激!银火,唐彩衣,赶快派人来清理­干­净!”南宫杰懊恼极了。

银夜伸手把胡丽揽在怀中,挡住她的视线,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小胡丽,别怕,塔罗不会有事的,他的魔­性­已经驱除­干­净了,他的体内现在流着你的血。从现在开始,你的身边又多了一个人与你心心相印!”

胡丽在银夜的怀中逐渐恢复了平静,虽然脸­色­依旧苍白,虽然神­色­依旧恍惚,但她看着塔罗的眼神却是充满期待和喜悦的。

269晴天霹雳

( 银火和唐紫衣很快带人把房间里所有的血迹都清理­干­净,周兴还搬来了几盆娇艳欲滴的芍药和牡丹。(凤舞文学网 WW看着春意盎然的花­色­,胡丽的脸­色­总算有所缓和。

蓝绡怯怯的走了进来,朝银夜等人福了福身,恭敬的说道:“禀狐王、王后,蓝绡与烟儿姑娘为王后备下了参汤与药膳,王后,您要不要先喝点参汤暖暖身子?”

众人都巴巴的望着胡丽,神­色­中满是希翼。

胡丽困难的咽下了嗓子里的异样,纠结的蹙起了眉。刚才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胃里还在一阵阵的翻腾,她哪里还有一星半点的食欲。但是她实在不忍心令这么多人失望,只得免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烟儿很快端着一碗参汤进来,热切的看着胡丽喝了下去,这才欢喜的退了下去。

塔罗输血的速度很快,南宫杰看了看最后的半袋血,神­色­复杂的说道:“小胡丽,你准备好了吗?”

胡丽嫣然浅笑道:“是的,准备好了!”

不等南宫杰开口说话,银夜扶着胡丽走到床边,揽着她的肩柔声说道:“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所以,你要勇敢的坚持下去,为了我!”

胡丽娇柔的笑道:“我会的!”

当血袋里的最后一滴血滴被抽进了软管,胡丽身上的血也一滴一滴的流进了头顶上的软管中。这一刻,胡丽的心平静如水,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也没有一丝忐忑,有的只是一种浓浓的感动和满满的幸福。此刻,围在她身边的都是她最亲最爱的人,他们都怀着同样的心,系着同样的情,有着同样的愿景,她已经很满足了!

看着鲜血一滴滴的流进塔罗的体内,南宫杰不时的走来走去。一会儿探探塔罗的脉象。一会儿又试试胡丽的体温。他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慎重,而他的心,却是从未有过的慌乱与不安。他在计算着抽血的时辰,也在计算着抽血的容量,可是当他看到胡丽白得近乎透明的脸­色­时,他的心总是会狂跳不止。他好希望塔罗这个时候能够突然睁开眼睛,或者他的脉搏突然能够强劲起来。他每次去试探塔罗的脉象时,他的手都会止不住的发抖。那么热切的希望,却是那么心痛的失望。

“南宫,别着急。也不要担心。我很好。我们都会好好的!”胡丽像是看出了南宫杰的心思,了然的绽放出一抹宽慰的笑容。

南宫杰失神的看着胡丽­精­丽绝伦的笑脸,心底一阵暖流涌过,他点了点头。荡动不安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大脑也似乎清醒了很多。他快步走到药箱旁,拿出一只蓝­色­的玉瓶,将里面几滴清香的玉露滴在了胡丽的嘴边。

胡丽舔了舔­唇­,咧嘴笑道:“这么珍贵的东西,你就把它当水给我喝吗?太奢侈了吧!”

南宫杰似笑非笑的说道:“还有什么比得上你的一颦一笑更奢侈?”这句话听着很是暧昧,若是平常的日子,南宫杰打死也不敢当着银夜的面说出这种露骨的情话,而胡丽也会觉得尴尬不自在。可现在呢。南宫杰只是稍稍红了红脸,便若无其事的走开,连眼也没抬一下。胡丽也只是淡淡的瞅了银夜一眼,露出一抹摄人心魄的盈盈浅笑。

一袋血很快从胡丽身上流到了塔罗的体内,胡丽依然笑靥如花。脸­色­依然苍白如纸。她时不时的附在银夜的耳旁说几句悄悄话,偶尔脸上闪过一丝绯红。有时候也撒娇一般的和银枭说几句话,甚至拿母亲胡梅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这个时候的她笑得肆意又妩媚。再不然会扯上南宫杰,问一些天上有地下无的古灵­精­怪的问题,令南宫杰直翻白眼。当一屋子人都围着她的问题打转的时候,她甚至拿塔罗开涮,把与塔罗相识以来的恩恩怨怨描绘成一本­精­彩的水墨画,高贵典雅、纯朴自然、摇曳生姿。

她的声音柔软细腻,有时候带着少女的娇憨,有时候带着女子的妩媚风情。她的语气不急不慢,有时带着峰回路转的睿智,有时又迸发出柳暗花明的豪情。

她就像一朵开在巅峰上的牡丹,又像一幅失了年代的名画,又像薄雾中起舞的仙子,令人深深的着迷,甚至不惜粉身碎骨,倾尽所有,只为那昙花一现的绝世芳华。

当她娇俏的笑声渐渐止住,一屋子人似乎还沉禁在她话里的颜­色­中,银夜却颤声喊了出来:“小胡丽,小胡丽,醒醒!”

南宫杰陡然惊醒,箭一般的扑到胡丽面前,颤抖着手握住她的柔荑。她的手……好凉!脉搏也异常微弱,苍白的脸­色­如白玉瓷般,似乎一碰就碎,她的嘴­唇­一丝血­色­也没有,白的发,白的衫,白的脸­色­,白的­唇­,全身的白就像一朵盛开的昙花,展现着即将消失的绝美。

“不,小胡丽,醒醒,你快醒醒!天啦,怎么会这样,她的手为什么这么冷?她的脉……她的脉象好弱,快摸不到了!小胡丽,快醒醒,你不能睡,不能睡!”南宫杰慌乱的摇着胡丽的手,颤抖着从怀中摸出一只­精­致的白玉瓶,倒了一粒药丸,却怎么也放不进胡丽的嘴里。

银夜面无表情的接过南宫杰手中的药丸,托着胡丽的下颌轻轻一拍,将药丸喂了进去。他紧紧把胡丽抱在怀中,用自己的脸贴着胡丽微凉的脸,用他的手揉搓着胡丽冰凉的手。

他的不言不语令众人都慌了神,南宫杰更是失魂落魄的摇摇欲坠。还是银枭稳了稳情绪,冷静的说道:“南宫杰,你快看看塔罗的情形怎么样了,还需要再抽血吗?”

银枭一句话提醒了南宫杰,他飞快的跑过来在塔罗的心口探了探,又试了试他的脉象,喃喃的说道:“比之前有所好转,但是血压还是偏低。”

“快,停止抽血,赶快帮他们止血。南宫,你现在要打起­精­神,用药物刺激塔罗的心脉和血压,我来给小胡丽输送灵力,快!”

南宫杰点了点头,拔掉胡丽手上的银针,帮她止了血,又帮塔罗止住了血,把一大堆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

银枭盘腿坐在床上,凝神把一股奔流的灵气源源不断的输进了胡丽的体内。蓝绡端着两碗热腾腾的参汤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乞求的说道:“狐王,让王后再服用一点参汤吧,参汤养气补血见效快,又能御寒,说不定……。”

蓝绡的话还没说完,银夜已经伸手接过参汤,自己含了一口,用嘴喂她喝了进去。一口,两口,三口,直到一碗参汤喝完,蓝绡急急的退到一旁。

南宫杰一把抓过蓝绡,寒着脸说道:“你,把这碗汤喂塔罗喝下,快!”

蓝绡愣了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见南宫杰脸­色­异常难看,蓝绡也顾不得多想,坐在床边一口一口的把参汤喂塔罗喝了下去。

银夜紧紧抱着胡丽一言不发,幽暗的眸­色­深不见底。偌大的房间里,空气似乎都凝固了。银枭固执的把灵气源源不断的输给胡丽,众人心中虽然焦虑不安,但却无计可施,个个苦着脸愁眉不展。

南宫杰气急败坏的跑到胡丽面前,拉起她的一只手用力搓了搓,粗鲁的按住了她手腕上的脉搏。银夜浓眉一挑,伸手去推南宫杰。南宫杰一动不动,甚至用两只手握住了胡丽的手腕。

“放开她!”银夜终于开口,脸­色­却异常难看。

南宫杰还是一动未动,但两眼惊骇的神­色­却令银夜也抬起了头。

“她、她的脉象……动、动了……是、是……是是是喜脉!”南宫杰惊恐的松开胡丽的手,踉跄着退了两步。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银夜抬起头,咄咄逼人的看着南宫杰,恨不得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拎过来。

南宫杰慌乱的摆着手说道:“不不不,我是说,小胡丽、她、她怀孕了!”

轰!像晴天划过一道霹雳,银夜的脑子里嗡嗡嗡的响了起来,巨大的震撼令他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抱着胡丽的双手却止不住的发抖,嘴­唇­也哆嗦着。

众人似乎也被南宫杰的话惊呆了,一个个老半天都回不过神来。许久,银夜缓缓闭上眼,把头抵在胡丽的额前,任由眼角的两行热泪滴落在胡丽的脸上。

最先还魂的是烟儿,她本来已经是面如死灰,听到南宫杰的话以后,她的眼神开始发光,恍恍惚惚的走到床边,喃喃的说道:“王后怀孕了!王后有小宝宝了!王后您听见了吗,您的肚子里有小宝宝了,是您和狐王的宝宝,他在叫娘亲呢!”

烟儿的话令银夜心头一动,他缓缓抬起头,凝视着胡丽紧闭的双眸,贴着她的脸柔声说道:“小胡丽,你听到了没有,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孩儿了!你不是已经感觉到了宝宝的存在吗?他在呼唤你,他需要你,他还没叫你一声娘亲,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不管他呢?你说过要为我生很多宝宝,可是我们刚刚有了自己的孩儿,你却不愿意睁开眼睛看看他,感受他带给你的心跳。小胡丽,你不守信用,你负了我,负了我们的孩儿,负了所有深爱你的人!” ww

270苏醒

所有人脸上都带着深深的感动和浓浓的悲痛,尤其是看到银夜对胡丽表现出来的那种痴和恋,令人无不动容。烟儿泪流满面的站在银夜身后掩面哭泣,剧烈抖动的双肩和指缝中不断溢出的泪水无声的诉说着她的心酸和激动。

银枭强忍着内心的悸动和震撼,走到南宫杰面前,紧紧按着他的肩颤声说道:“南宫,快,看看小胡丽和小公子如何了,无论如何也要保他们呣子平安无事!”

南宫杰拖着发颤的双腿走到床边,颤抖着伸出手再次握住胡丽的手腕,紧张的闭目调息了一会儿,慢慢感受指尖传来的跳动。他的双眼缓缓张开,沉声说道:“小胡丽的脉象还是很弱,但小宝宝的迹象却很强,他的心跳很强壮,也很健康。为了小公子,我相信小胡丽很快就会醒过来,她会撑下去的!”

南宫杰默默的退到了一旁,两眼执著的盯着胡丽苍白无­色­的脸,眉宇间一片坚定。

房间里静了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停留在胡丽的身上,殷殷切切的看着她,毫不怀疑的等着她再次睁开眼。

银夜深深的看着胡丽紧闭的双眸,爱怜的抚摸着她的脸,沿着她的肩一寸一寸滑落到她的腰间,再把手轻轻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如同护着一份最为珍爱的绝世珍宝北宋小厨师最新章节。

他的手小心的移动了一下,胡丽垂放在床上的双手突然盖住银夜的手,紧紧的按在腹部,胸口急促的起伏着。

银夜一惊,紧紧握着胡丽的手喊道:“小胡丽,小胡丽,醒醒,你听到我说话了吗?你怀孕了,你有宝宝了知道吗?”

胡丽霍然睁开眼,茫然的看着眼前的银夜,嘴­唇­动了动。发出一声极其细微的声音:“宝宝在哪里?”

银夜又惊又喜的扶着胡丽半躺在他的臂弯里,颤声说道:“小胡丽,你怀孕了,你的肚子里有我们的宝宝了!小胡丽你听着,你现在严重失血,身体非常虚弱,如果你有任何闪失,如果你不能撑下去的话,我们的孩子就不能保住,我也会永远失去你!为了我们的孩子。为了我。你要坚持住。千万要坚持住啊!”

胡丽轻轻眨了眨眼,晶莹的泪珠滴落在银夜的身上,她的眼眸里散发着喜悦的光彩,脸上因为激动微微发红。她竭力忍着心头的悸动。软软的说道:“银夜,我、我……好高兴,我的宝宝……宝宝……!”

看到胡丽的情绪难以自控,南宫杰上前喂了一粒丹药给她服下,喜悦的说道:“小胡丽,不要激动,千万不要激动,你只要好好休息好好调理,很快就没事了。你肚子里的小宝宝比你有出息多了。他很健康,很活泼,你一定不能让他受到任何委屈和伤害噢!”

胡丽任由喜悦的眼泪尽情的顺着眼角流着,她缓缓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我知道。我要尽快养好身子,让宝宝健健康康的长大。银夜,我……我累了,我想先睡一会儿,我会在梦里和你……见面……。”胡丽乏力的闭上眼,嘴角挂着甜蜜幸福的笑意。

银夜难掩内心的喜悦和激动,他轻轻的把胡丽放回床上,柔声说道:“好好的睡一觉,我和宝宝会在梦里等你……。”

南宫杰再次探了探胡丽的脉,沉声说道:“小胡丽暂时应该脱离了危险,三天之内她的血压与心脉若能恢复正常,那她很快就会像以前那样活蹦乱跳的!”

一旁的烟儿慌得连连摆手:“不行不行,王后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又蹦又跳的,她的肚子里有了小公子,怎么可以蹦蹦跳跳的呢?太危险了!”

“可是,王后的­性­子就是那样,她一忘形就会又蹦又跳,总不能不让她走路吧?”银火的声音弱弱的传了过来,却极具杀伤力,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王后怀了小公子应该在宫里安心养胎才是,怎么能到处走呢?万一动了胎气可怎么是好?”唐紫衣挠着头不解的说道。

“小胡丽那个­性­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她想做的事谁能阻止的了?我一点都不觉得她做了娘亲会变的有多稳重。我看啦,你们以后还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吧,省得她一不留神到处乱蹦跶!”南宫杰不以为然的说道。

“不行啊,王后不喜欢那么多人跟着她……。”

“不行也得行,不然狐王不放心……!”

看着眼前闹轰轰的场景,银夜眼里喜忧参半。挥了挥手,凝重的说道:“行了,别扰了小胡丽休息,你们都回去想想办法,想想怎么样让她以后能变的稳重一点。”

狐王下了旨,谁敢不从?一个,两个,三个……,人群默默的往外走,或咬着手指头,或蹙眉沉思,一个个边走边冥思苦想。

南宫杰走到塔罗旁边看了看,点点头说道:“塔罗的脉象已经平稳多了,体温也差不多恢复正常了,一会儿我再给他服用一些丹药,如果顺利的话再过两天就能醒过来。王后只是暂时脱离了危险,她的身体极度虚弱,就算血压与脉象恢复以后,也要好好休养几日才能完全清醒。”

银夜­唇­角上扬,俊逸无双的脸上濯濯生辉断魂青冥。

岚香苑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一夜之间焕然一新,遍地都是缤纷的鲜花,身着五颜六­色­的丫环婢女们喜笑颜开,个个手捧花盆在院子里来来往往,有的还手持花锄在繁花似锦的园子里忙忙碌碌,到处一片片娇俏的欢声笑语。

蓝绡一手抱着一只玉瓶,一只手高高的举着几株鲜花一路小跑着。罗袖轻挽,白皙的玉臂沾着星星点点的污泥,­嫩­白的手上全是泥土,连俏丽的脸颊上也黑一块白一块,刹是­精­彩。

她一路跑到塔罗所在的庭院,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周兴咧着嘴跑了过来。

“周兴,我想在主子的卧房Сhā上几珠鲜花。这是啼血杜鹃,这是兰花,很漂亮对不对?”蓝绡兴奋的举着手中的鲜花,轻手轻脚的走到房间里面,把几珠鲜花Сhā在玉瓷瓶中。

退后几步左看右看,蓝绡蹙着柳眉自言自语道:“杜鹃太艳丽,兰花太清雅,不能Сhā在一只玉瓶里。周兴,你能帮我去找绿儿拿一只白玉瓶来吗?”

“行,没问题,我马上就去,相师就麻烦你照料了!”周兴一边说,一边高高兴兴的跑了出去。

蓝绡眉飞­色­舞的围着桌上的花瓶转着,一会儿修修叶片,一会儿理理枝节,一会儿抽出红­色­的杜鹃,一会儿又捧起紫­色­的兰花。突然,她惊呼一声,看着沾满了泥土的双手,跺着脚懊恼的说道:“哎呀,花瓶弄脏了!”咬着­唇­想了想,不由分说的伸出双手在裙摆上擦了擦,小心的拂起衣袖擦掉了玉瓶上的一块污渍。

塔罗在一片氤氲的芳香中幽幽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艳红的云锦罗帐,连身上盖着的锦被也是热烈的红­色­。

慢慢转动着眼眸,熟悉又陌生的环境。房间里面的物品摆设是熟悉的,但颜­色­的搭配看起来却格外怪异,这绝对不是他的房间,因为没有人敢擅自违背他的命令。

这是在哪里?他记得西莫与司空昱奉狐王之命来了岚香苑,他不想让他们亲眼看着他入魔,可他们却不肯离开,无奈之下他与西莫发生了争执。他依稀记得他出手了,他原本没有想过出手的,可是他却不受控制的对西莫起了杀意。是的,他对西莫下了杀手,他入了魔,他袭击了自己的同伴!

一股深深的恐惧和浓浓的悲哀在塔罗的心头滋生,他紧紧的握起拳,悲愤的转过头看着右侧的门帘。红­色­的门帘轻柔的摆动着,看在塔罗的眼里犹如一团飘动的火焰。鲜红的床单,鲜红的罗帐,鲜红的门帘,将枕边的一缕银发映衬得格外刺目。

塔罗的视线在那缕银发上呆滞了片刻,突然,他全身的血液瞬间沸腾了起来。银发?银发?他伸手撩起右肩的头发,银白的华发刺得他双眼生疼。他­干­脆将脑后的头发都撩了起来抓在手中,是银发,满头纯白的银发,没有一根红­色­!

他的心狂跳起来,体内热血沸腾如大海的惊涛席卷着他的心。银狐的头发,难道说他体内的魔­性­已经清除了?他的真气流转顺畅,虽然全身虚弱无力,但灵气却没有被封锁的痕迹,这么说他全身的血液真的被全部换过了?可是,整个异界之内根本找不出一个能与他的血液相配的银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他昏迷之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蓝绡,玉瓶我帮你拿来了,你看这个可以吗?”周兴“砰”的一声推开门,急得蓝绡直跺脚:“小声点儿,别惊动主子!”

周兴嘿嘿的傻笑着,站在一旁看蓝绡把花枝一根根的Сhā在玉瓶里。

“蓝绡,相师的卧房布置成这样,他醒了会不会不高兴呀?”周兴抓耳挠腮的问道。

蓝绡斜了周兴一眼,撇着嘴说道:“又不是你换的,你担心什么!”

“我、我就是担心你嘛,相师的­性­子你最了解,万一他迁怒于你,那可怎么办?”

wWw..coM提供全文字在线阅读,更新速度更快文章质量更好,如果您觉得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wWw..coM高速首发异界宠妃最新章节,本章节是270苏醒地址为如果你觉的本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去 读 读 www..com

271真相

“嘻嘻,我不怕!狐王说了,要喜庆一点儿,­色­调不能像以前那样布置的太冷,又不能布置成王后喜欢的那种素雅,我想来想去,只能用大红­色­调了!主子要是怪罪,我就说是狐王的旨意!”蓝绡得意的白了周兴一眼,眉眼里一片春意盎然。

看着蓝绡妩媚风情的脸,周兴呆了呆,脸上瞬间绯红一片。

蓝绡把Сhā好的花瓶分别摆放在床头和桌子上,满意的点点头。

“园子里的花草还要重新修理,今儿我非得整整那些小妮子,一个个吃饱了没事­干­,闲得都快咬人了!”蓝绡双手叉着腰,柳眉微扬,杏眼圆睁,愤愤的转过身去。

突然,她的身子轻颤了一下,呆呆的看着床上早已醒过来多时的塔罗,又慌又乱的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着蓝绡把一双沾满了泥土的双手藏在身后,手足无措的绞着衣袖,凝脂般的脸上沾满了灰尘,与她素日的光鲜亮丽简直判若两人,塔罗突然扯着嘴角淡声说道:“蓝绡,虽然你现在这个样子……嗯,很有活力,但是不是先去洗把脸?”

蓝绡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羞红了脸飞快的跑了出去。

周兴又惊又喜的跑过去喊道:“相师,您真的醒了,真是太好了!”

塔罗缓缓撑起身,周兴赶紧扶着他靠在床沿上。

视线在房间里扫了一圈,他静静的看着周兴惊喜交加的眼神,不动声­色­的问道:“周兴,我睡了几天?这几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您已经睡了两天了。两天前,您体内的魔­性­发作,伤了临西护法,好在祈南护法和狐王、长老他们及时赶来,没有伤到人。不过,您的魔­性­已经完全清除了,祈南护法把您体内的血液全部换掉了!”周兴难掩内心的喜悦。激动的说道。

“西莫伤的怎么样,他还好吗?其他人都好吗?”塔罗面­色­一变,苍白的脸上一片­阴­郁。

“临西护法没什么大碍,有祈南护法在,他的伤势已经稳定了,过些日子就会康复。祈南护法说了,您的身子现在还很虚弱,需要好好调理和进补,这几天他每日都会派人送丹药过来给您服用,大家也都在盼着您早日恢复呢。”周兴由衷的表达着自己的欢喜。却没有注意到塔罗微变的神­色­。

“祈南护法这两天没有过来吗?我想向他当面致谢。顺便向他请教几个问题。”

“这……”。周兴眸光一闪,迟疑的说道:“祈南护法这几天忙着炼丹药,可能……可能走不开吧。不过他派人送过来的丹药都是最好的,您看。您失血那么厉害,这才两天就醒过来了呢!”

“失血厉害?南宫杰不是为我换了足够的血液吗,我只是灵力受损,怎么会失血厉害?”塔罗抬眼看着周兴,平静的说道。

周兴额上的细汗缓缓渗了出来,他眸­色­闪烁着避开塔罗的视线,语结的说道:“是、是换血,换了很多血,那个……可是那个……。”

“蓝绡。你进来,你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塔罗目光濯濯的盯着微动的门帘,沉着脸说道。

门帘被掀起,蓝绡低着头走了进来。周兴紧张的看着她,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蓝绡神­色­复杂的看着周兴,迟疑的说道:“周兴,你先出去吧,主子由我来照顾。”

“蓝绡……!”周兴不安的看着她凝重的神­色­,心里暗暗叫苦。

“我们瞒不过主子的,若是狐王问起,我会一力承担!”蓝绡沉声说道。

周兴叹了一声,无奈的转身出去。

蓝绡缓缓上前,半垂着头站在旁边,还没开口,眼泪便滚滚落了下来。塔罗蹙着眉,平静的看着她,眸光中却透露出一团暗涌的寒流。

“主子,是王后,是王后救了您,您身上流着的血是王后的,是她不惜以­性­命相搏,救了您的命……!”蓝绡泣不成声,转身掩面痛哭起来。

塔罗直直的坐起身,全身剧烈的抖着,青白交加的脸上汹涌着极度惊怒的震撼,银灰的眸光中弥漫着一层梦幻般的薄雾。他的双手死死的揪着床上的锦被,随着双手的颤抖,头上的青筋一根根突起。

喉间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他缓缓闭着眼无力的靠在床沿上,悲愤的颤声问道:“你,从头到尾给我说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蓝绡慢慢转过身,不停的拭着眼角的泪,哽咽着说道:“王后无意间听到了祈南护法的话,知道主子体内的血液与普通银狐不同,只有她的血液才与主子的血液相匹配。她说服了祈南护法,早在差不多一个月以前就开始抽血储存,想等到储存了足够的血液以后便给主子换血,王后那次发现主子差点入魔,回去以后她就已经在抽血了。主子体内的魔­性­随时可能发作,王后每次不等身体恢复便强行抽血,听烟儿姑娘说她上一次差点不能醒来。原本祈南护法已经说过,王后不能再抽血了,否则会有­性­命之忧,可是……可是王后她……!”蓝绡早已哭的肝肠寸断,那令人断肠的一幕一遍遍在她的眼前回放,令她心痛难忍。

“她……她……,她在哪里,带我去看她!”塔罗的声音弱得连自己都听不清,他不敢问也不敢听,拼命的用手捧着自己的头,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蓝绡慌忙扶住他,惶恐的说道:“主子,您先躺下听蓝绡说,王后没有生命危险,她已经挺过去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救了她!”

塔罗怔怔的看着蓝绡,缓缓垂下手喃喃的问道:“孩子?她肚子里的孩子?”

“是的,王后怀孕了,她的脉象本来已经快停止了,可是后来祈南护法探到了她的喜脉。王后吉人自有天相,她那么好,那么善良,老天爷不会让她有事的。”蓝绡眼里含着泪,动情的说道。

塔罗竭力隐忍着心头的颤粟,泪水无声的滑落在脸上。

“主子……!”看着塔罗脸上汹涌而出的泪,蓝绡心痛的失声叫着,她第一次看到塔罗如此失控,如此悲愤,如此无力,如此恨不能自己。

“出去吧!”塔罗面朝着里侧,无力的说道。

蓝绡擦了擦脸上的泪,忧心忡忡的退了下去。

正午的阳光淡淡的洒在如翼的纱缦上,整个房间似乎被一团粉红的薄雾晕染开来,濯濯生辉。

伸手在床头摘下一朵血红的杜鹃,花蕊纤细的茎叶上,一滴水珠顺着叶片的缝隙滴落在塔罗的手上,如晶莹的泪珠,微凉,却灼得他心口一阵阵抽痛。透过指尖上的晶莹,他似乎看到了一双眼睛,明亮如碎星璀璨,清纯如秋波涟涟,一笑,似清莲绽放,一嗔,如彩云遮月。

他的手指轻颤,娇­嫩­的花叶轻柔的躺在他的手心,红得似要滴出血来。看着这花叶,他的心是这样钝痛,又是这般绵柔,却又这番灼热。她的血在他的体内肆意游荡,穿过他的心房,游过他的经脉,又经过他的五脏六腑,像火焰在他的身上燃烧,纠缠着他的灵魂,无止无休。

小胡丽,你我血液交融,此生再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止我对你的心!

“狐王,长老,祈南护法,周兴来报,说相师已经醒了,正安心调养呢!”银火兴冲冲的跑进来,扯着嗓子喊道。

“嘘,你就不能小声点儿?别吵到王后和小公子休息!”烟儿挤眉弄眼的冲着银火打着手势,一只手已经恨恨的在银火的手臂上掐了一把。

银火吃痛,却又不敢哼出来,揉着手臂不解的哼哼道:“为什么你们都说是小公子,为什么就不能是小小姐呢?要是小小姐,肯定像王后一样漂亮,粉嘟嘟的多可爱!”

烟儿迷茫的眨了眨眼,踮着脚朝躺在床上的胡丽看了一眼,又偷偷的瞅了瞅银夜,立刻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一张小嘴伶牙俐齿的冲着银火数落了起来:“你懂什么?狐王和王后的第一个孩子当然是小公子,将来既能继承狐王的天威,又能和狐王一块儿保护王后,这样多好,你真是个不开窍的榆木疙瘩!”

银火被烟儿数落得哑口无言,讪讪的挠着头说道:“可是,如果王后的第一个孩子是小小姐,你不觉得整个云霄殿都会热闹非凡吗?多招人喜欢!”

“银火说的对!如果小胡丽生个和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小丫头,哈哈,我一定要抱到璃衡宫去玩几天!”南宫杰嘻嘻哈哈的跑过来,加入了银火的战线,银火立刻就­精­神了!

“大白天的少做梦了!本王的宝贝女儿怎么能让你一个大男人抱回去玩?开什么玩笑!”银夜慢条厮理的丢了一记冷眼给南宫杰,不屑的说道。

烟儿急了,走到银夜身旁跺着脚说道:“狐王,错了,是小公子,是宝贝儿子,不是宝贝女儿!”

银夜愣了愣,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朝南宫杰无限倨傲的说道:“好吧,既是男孩儿,本王准你抱回去抚养几日!”

272情根深种

南宫杰嘴角抽了抽,黑着脸说道:“我要男小子做什么,我要小丫头,和小胡丽长的一模一样的小丫头!”

银夜回头露出一抹异常妖孽的笑容,眸光灼灼的眯着眼说道:“和小胡丽长的一模一样的小丫头只能呆在本王身边,你想把她抱回去玩?本王不准!”

“哎,狐王,小胡丽才不会像您这么小气咧!”

“你说本王小气?本王刚刚还在想,本王的宝贝女儿要不要多认几个义父呢,看来完全没这个必要了!”银夜凤眸一抬,慢悠悠的转身背对着银夜。

南宫杰脸上的表情异常丰富,惊喜之余,他忐忑不安的走上前,先是推了推银火,又拉了拉坐在旁边笑而不语的银枭,最后很没骨气的跑到床边,讨好的望着银夜,嘿嘿笑道:“狐王,我刚才和您开玩笑呢!谁说您小气了?小胡丽是您手心里的宝,您都能舍得让她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塔罗,怎么可能会舍不得让您的宝贝女儿叫我一声义父呢,对不对?再说了,您将来和小胡丽若是生个十个八个孩子,您忙得过来吗?嘿嘿,我会找好多­奶­娘和丫环帮忙照顾您的宝贝女儿,再以各种珍贵的药材辅之,假以时日,她会变成一个活宝的,哈哈哈!”

银夜笑意吟吟的转过身,看着南宫杰笑得见眉见不眼,嘴角止不住的上扬,眉眼弯弯的说道:“好吧,看在十个八个孩儿的份上,本王就准许他们叫你一声义父吧!”

南宫杰一对桃花眼笑得花瓣纷飞,上身不停的抖着,惹得靠在门边半响不语的司空昱凉凉的泼起了冷水:“祈南护法,狐王与王后生的孩子必然是人中龙凤,至于会不会和王后长的一模一样就很难说了!”

南宫杰朝司空昱翻了个死鱼眼,恨恨的说道:“你这家伙,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是吧?只要是从小胡丽肚子里生出来的,管他是像狐王还是像小胡丽。都会叫我一声义父,都是我的半个儿女,哈哈!”

烟儿和银火早已躲在一旁笑弯了腰,连一向沉稳泰然的银枭也呵呵笑了起来。他轻轻转动着手中的茶杯,温尔的笑道:“南宫,我若是你,等小胡丽醒了以后,直接和她商议便好,即便是你想要她送一个孩子给你抚养,只要她愿意。你以为狐王会拒绝小胡丽吗?”

银枭的话如醍醐灌顶。南宫杰瞬间眸光闪闪。而银夜的头上则多了三道黑线。

“祈南护法,您想要个孩子我能理解,可是周兴还在门外候着呢,您是不是要跟他相师?我看周兴脸­色­不大好啊!”唐紫衣不紧不慢的扶着门探头说道。

南宫杰一拍脑袋。惊声喊道:“糟了,差点坏事了!唐紫衣,传周兴进来,我有话问他!”

周兴神­色­不安的走了进来,远远的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胡丽,单膝跪了下去。

“起来吧,不在朝殿无须行此大礼!”银夜站起身,缓缓走到周兴面前,伸手将他扶了起来。

“狐王。周兴只是想替相师谢狐王和王后舍命相救之恩。”周兴低着头,沉重的说道。

银夜点点头,淡然的笑道:“小胡丽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对相师如此尽心,也不枉他当初把你留了下来。对小胡丽来说。你们每一个人都是她的亲人,她都会倾心尽力。她有这份心,本王也不能扫了她的兴。一切都过去了,最重要的是大家都安好。回去告诉相师,让他好好调养,小胡丽的事暂时不要告诉他,待他康复……。”

“禀狐王,周兴该死,相师他……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周兴答应过狐王,不能让相师知道王后的事,可是相师他还是从周兴的话中发现了异样。周兴知道瞒不住相师,只得如实相告……。”周兴骇然的跪倒在地,垂头丧气的说道。

“你傻呀,你这不是害了他吗?万一他受不了这个刺激怎么办?他现在怎么样了?”南宫杰焦急的问道。

周兴抹着头上的汗,无措的说道:“我……,我也不知道相师现在怎么样了,他把蓝绡叫了进去,蓝绡让我先出来,她一个人在里面。我担心相师会怪罪蓝绡,也担心相师会承受不住,所以、所以才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南宫杰恼怒的站起身,抓起旁边的药箱说道:“走,我们快塔罗怎么样了!”

“南宫,且慢!”银夜缓缓走到二人面前,沉声说道:“告诉塔罗,小胡丽说过这样一句话: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南宫杰定定的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希望相师能以大局为重,不要对这件事过于耿耿于怀才好!”银枭若有所思的说道。

银夜背着手走了几步,看了看还在昏睡中的胡丽,挥手说道:“你们都下去吧,长老留下。”

众人依次退了下去,银夜叹了口气,凝重的说道:“长老,你认为相师素来对小胡丽如何?”

“这……?”银枭愕然。

“长老但说无妨。”银夜缓缓坐在床边,拉着胡丽的一只手轻轻的握在手心。

银枭想了想,温尔的说道:“坦白说,他对小胡丽的心意从未刻意隐瞒过,除了小胡丽,旁人一眼便能看明白。但相师磊磊君子,虽有心,却也未曾逾矩,也从未曾给狐王和小胡丽带来任何困扰。坦白说,臣一直很佩服相师敢爱敢恨、敢做敢为、光明磊落的大丈夫行为。”

银夜点点头说道:“长老说的极是。相师对小胡丽第一眼便已情根深种,本王虽然不愿意,但却不得不面对。正因为本王相信相师不会做出令本王和小胡丽为难之事,所以才没有多加­干­涉。但小胡丽如今以­性­命作赌注救了相师,对相师而言,小胡丽的这份情义是无价的。本王担心,相师对小胡丽的情义会超出他所能控制的极限,甚至一发不可收拾。如此一来,小胡丽该如何面对他的感情?而本王又该如何是好?”

银枭稍稍迟疑了一下,淡然的笑道:“狐王无需多虑。以臣对相师的了解,相师的行事作风虽然时有邪佞,但他对狐王的忠诚和对小胡丽的真心却无可厚非。正因为他绝对忠诚的真情真义,他必然会顾及到小胡丽的感受,也会顾及到您的感受。但有一点却是任谁也无法阻止也不能改变的,他对小胡丽的感情会远远超出自己的生命,会是永恒的付出,不需要回报也不计得失。狐王若能理解相师的感受,想必也会释怀吧!”

银夜眸光闪了闪,随即灿然的点头笑道:“长老高见,倒是本王唐突了!相师体内如今流着小胡丽的血,说到底,他们可以说是同为一体了。只要小胡丽高兴,本王自然也欣慰,更何况相师的出发点也是为了守护她,本王是不会介意的!”

银枭笑了笑,回头看着床上的胡丽,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但愿小胡丽能平安度过此劫。等她醒来以后,我也该去见见胡梅了。一别这么多天过去了,先前小胡丽被血尊劫走,又中了生死蛊的毒,如今又卧床不起,连番苦痛磨难接连不断,我都没有勇气去见她,怕她问起小胡丽而我又不知该如何回答。唉,为了小胡丽,她一个未婚的女人挨了那么多的冷眼,受了那么多的苦,到如今却连唯一的女儿都不能留在身边。是我对不起她,是我负了她大好的青春年华呀!”

“说起岳母大人,本王更觉得有愧于她。本王不但抢走了她一手拉扯大的宝贝女儿,还令她们母女分离,让小胡丽数次面临生死险境,本王觉得甚是惭愧。本王对岳母大人的歉意,就有劳长老代为相传了。有朝一日,本王定会好好弥补岳母大人,让长老能得以一偿夙愿!”银夜眉眼里含着笑,面若春风般的说道。

银枭俊朗的面上微微一红,不自然的别过脸去,低下头吱唔了半响,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银夜哈哈大笑,轻抚着胡丽的手说道:“想不到长老也会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呀!本王在想,等小胡丽醒来以后,得和她商议一下,让长老和岳母大人尽快把喜事给办了,省得她一天到晚的惦记着,也省得岳母大人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人间,人比黄花瘦啊!”

银枭面红耳赤的摆着手说道:“不妥不妥,梅梅是凡间女子,银枭怎能坏了狐族规律与人间女子成婚呢?此举有违祖训,不妥,不妥!”

“长老何时变的如此过迂了?难道你想让岳母大人这一生就这样等着你、盼着你?你可别忘了,凡人的寿命不过短短数十年,即便是你用尽灵丹妙药,也不过能保她上百年的光­阴­。她这一生已经过了半数,人生最美的年华也为你而空守,你真的忍心看着她孑然一生孤苦终老?”银夜眸­色­微寒,咄咄逼人的问道。

273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不不,银枭已经负了她半生,此生若再负她便枉生为人了!银枭这一生不曾有过心仪的女子,除了胡梅,此生也不会再对任何女子动情。待消灭血族以后,银枭即便不能与她成婚,也会日日夜夜守护在她左右,陪伴她度过余生。”银枭面­色­微红,眸光中一片炙热,灼灼发光。

银夜忍着眼底的笑意,起身走到一旁,背着手不动声­色­的说道:“既如此,何须在乎那些过时的祖训?本王现在以狐族王者的身份废除古训,允许长老与凡间女子胡梅成婚!本王口谕已下,还有何不妥之处?长老还有何顾虑?”

银枭又惊又喜,神­色­慌乱又激动,红着脸不知该如何是好,半响才反应过来,急忙跪在地上施礼谢恩:“臣银枭,谢狐王恩典,臣也替梅梅谢过狐王恩典毒后重生计最新章节!”

银夜豪迈的哈哈大笑,眉飞­色­舞的说道:“若是小胡丽知道了一定开心的不得了,哈哈哈哈,本王也终于做了一回月老!”

银枭激动得不知所措,转身大步走到床边,紧紧握着胡丽的手,颤声说道:“小胡丽,你听到了没有,狐王已经恩准我和你妈妈的婚事了,你听见了吗?开心吗?小胡丽,你要赶快醒过来,我们一起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妈妈,好不好?如果她知道你怀孕了,她一定会更开心的!”

不知道是银枭的话起了效应,还是他失控的情绪影响了胡丽,她的手指轻轻抖了抖,眼皮也极其轻微的动了一下,嘴角竟然微微翘了起来,像是沉浸在某种喜悦之中。

“狐王,小胡丽动了,她刚才动了一下,您看,她在笑。她还在笑呢!”银枭惊喜的喊道。

银夜急步走上前,看着胡丽轻扬的­唇­角,探了探她手上的脉搏,强忍着心头的喜悦和激动,颤声说道:“好,好,她的脉搏很稳,很有力,她没事了,她真的没事了!小胡丽。你醒了吗?你听到我说话了吗?如果你听到了。请你给我一个回应。让我安心,好吗?”

胡丽的手指再次勾了勾,­唇­边的笑意似乎也扩大了。

“听到了,她听到了。她终于熬过去了!来了,快,快宣南宫杰过来!”银夜异常欢喜的喊道。

“狐王,您忘了,南宫刚才去了岚香苑,塔罗现在更需要他。”银枭笑着说道。

银夜愣愣的点点头,恍然大悟道:“对对,本王差点忘了!无碍,小胡丽既然已经醒来。就说明她已经度过了危险,就让她先歇着吧。烟儿,烟儿,快去准备膳食,多备一些。快点儿!”

烟儿急匆匆的跑进来,又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守在门外的银火看了看里面,又看了看跑远的烟儿,也急匆匆的朝烟儿的方向跑了过去。不远处的司空昱抬眼看了看守在门口一脸纳闷的唐紫衣,眼角慢慢扬起了一丝笑意,眸光也异常的幽深清亮,双手也不由自主的收缩握紧。七翎羽一声怪叫,扑腾着翅膀满院子跳着叫着。

司空昱愣愣的看着手中的两根淡黄­色­的羽毛,嘴角抽了抽,一脸愧疚的朝七翎羽竖起了食指:“嘘,小七,小声点儿,别再叫唤了,仔细吓着小胡丽和她肚子里的胎儿,否则你这一身毛还不够她拔的!”

小七大人嘶吼了几句,郁闷不已的把头埋进了翅膀里,躲在一旁黯然伤神,心里却把司空昱咒了百十遍。你丫的司空昱,让你天天吓唬我,让你天天咒我没毛,俺小七诅咒你,咒你被人脱光光,咒你被人看光光,咒你被人摸光光!

司空昱突然打了个寒颤,摸着鼻子抬头看了看阳光灿烂的天空,撇了撇嘴,转身进了屋。

“相师,你的身体恢复的很好,只需再调养几日便可完全康复,灵气很快也会慢慢恢复。”南宫杰笑眯眯的合上药箱,视线立刻被室内的摆设所吸引,眼里的笑意也渐渐扩大。

塔罗顺着南宫杰的视线望去,撇了撇嘴,无语的别过头去,拉起被子盖住了半张脸。

南宫杰却不想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扯着嗓子夸张的喊了起来:“不是吧相师,这满屋子的红­色­……,呃,虽说你现在完完全全变成了银狐,可这品味也不至于相差那么大吧?连门帘也选用大红的,你这品味还真是独特!”

塔罗抽了抽嘴角,闷声闷气的说道:“少废话,你以为我现在这副样子还有这等能耐­操­这份闲心?你也太看的起我了!”

“哈哈,什么意思?难不成这里面的装饰是你屋里的丫头们自作主张换的?哈哈哈哈,塔罗啊塔罗,看来你玉面阎罗的形象就要毁于一旦了,居然被几个小丫头毁了这一世的英名,太好玩了宠妻上天:豪门千金归来!若不是小胡丽还昏迷不醒,我还真以为这一切都是她的杰作呢!”南宫杰乐得前仰后合,连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小胡丽她……她还在昏迷吗?”塔罗面­色­一白,双手紧紧揪住被面,眸­色­一片暗沉。

南宫杰一惊,自知失言,迅速换上一副笑脸,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随口乱说的!小胡丽睡着了,她只是身子骨还有点虚弱,休息一阵子就好了。你别瞎想了,好好养好身子才是对小胡丽最好的回报。”话一说完,南宫杰就后悔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什么回报不回报的,嘴贱!

“我……我会好好保重身体的,我现在能为她做的也就是这些了!南宫杰,实话告诉我,她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你说呀,快说呀!”塔罗咬着牙,极力忍着想跳下床的冲动,红着眼盯着南宫杰。

南宫杰沉静的说道:“塔罗,你别着急,我已经用了最好的丹药护住了她的心脉和丹田,过了今晚,她应该会醒过来的,会和以前一样健健康康,肚子里的孩子也会平安无事的。”

塔罗痛苦的闭上眼,缓缓把头扭向一旁,哑着嗓子说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南宫杰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问道。

“我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明知道她在拿自己的生命冒险,为什么不阻止她?为什么还要和她一块儿发疯?为什么要让她在鬼门关徘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塔罗怒视着南宫杰,双眼带着红红的血丝,全身止不住的颤抖着。

南宫杰后退两步,心惊的摆手说道:“别激动,塔罗,千万不要激动,你听我说,我并不想这么做,一点也不想这么做,我不愿意看到小胡丽为了任何人而让自己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我拒绝过,也曾试图阻止,可是她的臭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决定了的事谁也没办法改变。如果我不答应她,她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她甚至会自己动手抽取血液。当我亲手把银针Сhā在她手上的时候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吗?她以死相逼,又不让我告诉狐王,你以为我好过吗?看着她的血一滴滴的流到血袋里,就像一道道鞭子抽在我心里,我也痛得没办法呼吸,我也快崩溃了!”南宫杰越说越激动,涨红着脸不住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塔罗神­色­一黯,苦涩的说道:“那你为何不向狐王说明此事?小胡丽再倔也奈何不了狐王啊!”

南宫杰古怪的看着塔罗,眯着眼说道:“小胡丽三番五次的找借口瞒着狐王跑到我宫里去抽血,你以为她的那点小把戏真的能瞒住狐王?你以为狐王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小胡丽说过,她决定了的事,连狐王也没办法阻止!”

“你的意思是,狐王什么都知道,却没有阻止?怎么会这样,他知道小胡丽在用自己的生命冒险,为什么还要纵容她?”塔罗青白着脸,惨然的问道。

南宫杰自嘲的笑了笑,撇着嘴说道:“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向狐王隐瞒什么,我知道他一定会发现,我也早已做好了受责罚的准备。可是我没想到狐王第一时间发现后居然没有阻止小胡丽抽血,反而配合我在小胡丽面前一次次的演足了戏。狐王素来机警睿智,对小胡丽的事无论大小更是心细如尘,他尚且能包容一切,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大家彼此心知肚明,可为了能让小胡丽安心,都在扮演属于自己的角­色­。他们夫妻二人早已心心相印,根本不需要过多的语言来解释什么。塔罗,坦然的接受这个事实吧,你和小胡丽已经同为一体了,她说过,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塔罗的心狠狠的抽了抽,青白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潮红。他缓缓的闭上眼,虚弱无力的说道:“我的这条命已经由不得我自己了。过了今晚,她若安好,此生我定会与她红尘作伴。若是她没能醒来,我也会随她而去,散尽这缕魂魄。”

南宫杰又惊又怒的指着塔罗说道:“你如此消沉岂不辜负了小胡丽的一番苦心?她九死一生挣扎在生死边缘是为了什么?你难道不该趁着这口气去唤醒她吗?”

wWw..coM提供全文字在线阅读,更新速度更快文章质量更好,如果您觉得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wWw..coM高速首发异界宠妃最新章节,本章节是273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地址为如果你觉的本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去 读 读 www..com

274愿我七世磨难,换你一世情缘

塔罗迟疑的回过头看着南宫杰,眼里渐渐散发出一片热忱的流光,他缓缓撑起身,热切的问道:“我、我真的可以去看她吗?现在就可以去吗?”

南宫杰无奈的摇了摇头,叹声说道:“我是想说不可以,但是看看你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与其让你在这儿胡思乱想,还不如让你她。你自己先要振作起来,否则她若是看到你这副样子反倒会更担心。”

塔罗连连点头,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着什么急呀,你走的了吗?就算你能走,等你到了金圣宫,只怕也像是从阎罗殿拉回来一般,没个人样了!叫周兴找几个人抬着你去!”南宫杰慢条厮理的说道。

塔罗呆了呆,眉头一蹙:“找人抬?”他没听错?堂堂狐族相师,还需要找人抬着走?

“坐软轿去,找几个人抬着。”

“不是,南宫杰,你其实可以……。”

“想的美,我的灵力最近快被你们几个耗光了,别指望我会用元神带你过去。周兴,去找一顶软轿,再找几个人来,相师要去金圣宫探望王后。”

未等塔罗开口,周兴已经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塔罗黑着脸死死的盯着南宫杰,暗沉的眼眸中压抑着难耐的­阴­郁,恨不得扑上去咬上一口。

南宫杰视若未见,悠哉的把玩着手里的玉瓶,一双桃花眼时不时的朝塔罗瞟上两眼。

看见周兴和蓝绡抬着一顶半敞的软轿过来,南宫杰两眼直冒光。

“哇,周兴,哪儿弄来的软轿?款式够新颖、够潮流的!还有这颜­色­、这布帛、这花纹,哈哈,太有品味了!”南宫杰指着红白相间的软轿,笑得花枝乱颤。

蓝绡不顾塔罗黑得像块锅底的脸,喜滋滋的走过去扶着他说道:“主子平日喜欢在这张躺椅上小憩,我临时搬来稍稍布置了一下。便当作软轿用了。主子,蓝绡扶您上去。”

塔罗嘴角抽了抽,看着躺椅四周挂满了红红白白的布帛,绷着脸说道:“把这几块红布拆了!”

“不行啊主子,您现在气虚体弱不宜见风,四周的布帘是用来挡风的,不能拆!”蓝绡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固执的盯着塔罗面若寒霜的脸,不肯退让。

塔罗慢慢把头转向蓝绡,眸光一寒。黑着脸说道:“那就把这几块红布换掉。换成别的颜­色­!”

蓝绡喏喏的抽回手。往前挪了挪脚步。

“行了行了,你还有完没完?要换你们自己慢慢换,我还要赶快回去照顾小胡丽呢,不陪你们浪费时间了!”南宫杰说着。手一挥,桌上的药箱飞到了手上。

“等等!”塔罗纠结的握了握拳,脸一沉,缓步走上前,扶着蓝绡的手坐上了软轿。蓝绡欢喜的走到塔罗的身后娇笑着说道:“主子,您坐稳了!”

看着周兴和蓝绡毫不费力的抬着塔罗平稳的往前走,南宫杰在后面笑得肠子都要打结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塔罗这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这真是彻底颠覆了他往日桀骜不驯又完美无缺的形象,简直大快人心!

看见塔罗坐软轿而来。司空昱很是吃了一惊,忙迎了上去。

“相师,您还没有恢复,怎可劳累至此?”司空昱关切的问道。

塔罗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挥手示意周兴停了下来。清菀的说道:“狐王可在内殿?我想王后。”

“狐王刚刚去用膳,相师请!”

蓝绡扶着塔罗走下软轿,南宫杰挥了挥手,轻声说道:“周兴,你和蓝绡先退下,让相师一个人进王后。”

周兴点点头,看了蓝绡一眼,两人了然的退了下去。司空昱也转身走到旁边的院落里给七令翎喂起了吃食。

塔罗轻轻推门走了进去,看见床上那一抹素白的人影,他的心不受控制的凌乱了。他的脚步像有千斤重,每走一步都那样吃力,每靠近床边一步,他的心跳就快一拍。

终于看清了那张脸,不过短短的几日,却像历经了千万年的找寻与等待。她的脸­色­苍白得如一朵极致盛开的木棉花,脸孔怎么那么小呢,小到一只手就能包住她的整张脸。

塔罗缓缓坐在床边,无限爱怜的伸手抚上胡丽清瘦的脸颊,欲语泪先流。他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床上纤弱的人儿,从弯弯的柳眉到长长的翦水浓睫,从白玉般无暇的脸到­精­致小巧的鼻梁,从珠贝般的耳垂到温软的檀口朱­唇­,每一眼都凝聚着他至深至诚的爱怜与疼惜。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唇­边,湿湿的,凉凉的,咸咸的,涩涩的。他仓皇的拭掉脸上的泪水,­唇­边绽放出一抹笑意,轻抚着她鬓边的发丝,柔柔软软的说道:“小胡丽啊,我多么希望你睁开眼睛第一个看见的是我。我重生了,醒来却不能第一眼看见你,你知道我心里的那种恐慌和无助吗?塔罗从不畏天地不畏鬼神,却怕有生的日子看不见你的存在。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却没有勇气面对这样沉睡不醒的你。小胡丽,睁开眼睛看看我,你不能那么自私,你做了你想做的事就不顾我的感受了吗?你是否知道我根本无力承受失去你的痛苦?你若知道我的痛,就该睁开眼睛看看我!”

胡丽清丽的脸上一片安详,­唇­角微微上扬,圆润小巧的­唇­瓣向上嘟着,似喜非喜,似嗔非嗔。胸口平稳的起伏着,如凝脂般的玉手交叠着放在腹部,右手小指的指甲似乎执拗的掐在左手的手背上。

塔罗轻轻拿起胡丽的右手握在手心,似梦幻般恍惚的说道:“你呀,不管什么时候,总是这样翘着小嘴笑着,你不知道这样有多么诱人?唉,此生我不能与你双宿双栖,就让我远远的看着你、守着你、爱着你,偶见你不经意的回眸一笑。但愿来世能独获你的青睐,我愿受尽七世磨难换你一世情缘。”

内殿外的廊檐下,南宫杰不安的走来走去,时不时的朝紧闭的门里面张望着。这个家伙,说好了只是小胡丽,她又没有醒,又不能开口说话,这都老半天了,怎么还不出来?可别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南宫杰凌乱了!他真后悔让塔罗过来,万一他情不自禁瞎表白,惹恼了狐王可就麻烦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才担心被狐王撞见,银夜就背着手翩然而至了。

看到南宫杰,银夜先是一喜,然后看了看庭院里的软轿,视线又在蓝绡和周兴身上扫过,最后施施然走上前,笑盈盈的说道:“走,烟儿准备了很多膳食,你也去尝尝,顺便帮相师也准备一些。你再去吩咐烟儿做些药膳,小胡丽待会儿醒了就会要吃的。”

南宫杰不自然的朝房门里看了一眼,唯唯喏喏的低着头说道:“狐王,相师他……。”

“还不快去?本王还等着和小胡丽一块儿用药膳呢!”

“狐王,您……?”

“本王去安排一下小胡丽的药浴,她醒来后第一时间会吵着要沐浴的!”银夜拍拍南宫杰的肩,满面春风的轻拂云袖,负手而去。

南宫杰呆了呆,纳闷的转身往膳房走去。

烟儿看见南宫杰,老远就兴奋的喊了起来:“祈南护法,您快过来看看,奴婢给王后准备了好多药膳和补品,甜的咸的辣的酸的都有,您看看还需要再备点什么吗?”

南宫杰看着里面五颜六­色­的膳食与各种汤点,眉心一蹙,疑惑的问道:“怎么弄了这么多?小胡丽最快也要到明天早上才能进食,准备这么多怎么能吃的完?何止是塔罗的那一份,我看咱们大家见者都有份!”

烟儿嘻嘻笑道:“才不是呢,王后一睁开眼睛就会嚷着要吃的,这些只是王后今天的膳食,明天一大早奴婢还要再继续准备呢。”

南宫杰无力的翻了个白眼,正想好好的跟烟儿谈谈如何节省这些宝贵的药材,不料烟儿一脸灿烂的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药粥转身往外走,边走边笑眯眯的说道:“您先尝尝奴婢的手艺如何,奴婢先去给王后送膳食。”

“等等,小胡丽还没醒,早着呢,你先别送了,回来回来!”南宫杰招了招手,大步上前从烟儿手中接过一碗药膳,三两口下了肚。

烟儿神­色­呆了呆,纳纳的说道:“可是,长老说王后的脉象已经平稳了,随时会醒过来,狐王让奴婢赶紧准备好药膳送过去呢!”

南宫杰神­色­一愣,一把拉住烟儿的胳膊,抬高音量问道:“你说什么?小胡丽的脉象平稳了?她醒了吗?”

“没、还没醒呢,不过,长老说……。”烟儿话未说完,南宫杰已经冲出了膳房,大步往银夜的寝宫跑去。

塔罗坐靠在床头,静静的看着胡丽绝美的睡颜,他的手握着她柔若无骨的玉手,轻轻在掌心里揉捏着,感受着她的小手带给他的温软滑腻的感觉,慢慢的,他似乎陶醉了,眼前朦朦胧胧的出现了一些往昔细碎的片段,那里有她的欢笑,也有她的娇嗔。(去 读 读 www..com

275孩子没了?

他迷迷糊糊的合上眼,她的身影越来越清晰,笑声也越来越清脆动人。穿过一层隐隐卓卓的薄雾,他看到了一袭白衣素裹的她,妙曼婀娜的身姿,盈盈流转的美眸,娇俏诱惑的红­唇­……。

胡丽在一阵奇怪的感觉中苏醒,睁开眼时,手心传来的这种麻麻痒痒的感觉更加强烈了。她诧异的偏头看时,一双男人温厚的大手紧紧握着她的手,指尖有意无意的还在她的掌心轻轻划着,酥酥麻麻让她忍不住想笑。

忍住笑意,胡丽轻咬着­唇­,侧过头悄悄看着靠在床头假寐的男人。一头银发肆意的披泻在他的肩头,脸­色­近乎透明的苍白,紧闭的薄­唇­优雅的上扬着,绣着暗纹连理枝的藏青­色­锦袍将他白皙俊朗的脸映衬的更加风流倜傥。

是银夜吗?不是,他若是累了绝对不会坐在床头看着她睡,一准会钻进她的被子里。南宫杰吗?也不是,他身上没有属于南宫杰的那种特有的药草味道。司空昱?不会,再怎么着他也不会坐到她的床头去。西莫?西莫的笑容没有他那么张扬。会是谁呢?

胡丽好奇的转动着眼眸,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刚刚抽回一点,那只大手却更加用力的握紧了自己的手。胡丽顽心大起,咬着­唇­不着痕迹的一点一点的往外抽着自己的手。眼看着她的手就要抽回来了,那只大手急急的再次握住了她的手,眉宇间似乎有些不悦,连­性­感的薄­唇­似乎也垮了下来。

我就不信连自己的手也要不回来了!胡丽屏住呼吸,紧紧盯着塔罗,轻轻扶住他的另一只手,一边小心的拨开他的手指,一边屏气凝神往外抽着自己的手。

出来了出来了!胡丽眼里冒着光,看着自己的手指一点点的从塔罗的手中露了出来,脸上的喜悦像绽放的牡丹溢了出来。

抽出来了!胡丽咧着嘴,嘴角的笑容还没来得及绽开。她的手再次被一只大手狠狠的夺了去。哎呀!胡丽遗憾的抬起头,迎上一双深邃如迷雾般的眼眸。

塔罗银灰­色­的眸子里如盛满了清泉的碧波幽潭,清澈却深不见底,眸光清幽却又暗涌着火焰一般的热情。他的手紧紧握着胡丽的手,手指间传来的力量让胡丽感到了疼痛。

“你快把我的手指捏断了!”胡丽嘟着嘴,眉头微微蹙了蹙。

塔罗一惊,猛的从床头跳了下来,双手紧紧握住胡丽的手,语结的说道:“小胡丽,你醒了吗?真的醒了吗?你、你看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胡丽转动着一双美目。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她脸上的神­色­从疑惑到紧张。再到激动,神­色­变幻间,她突然从床上一跃而起,一头扑进塔罗的怀里。抱着他呜呜的哭了起来,好不凄惨。

塔罗心痛不已的轻抚着她的背,泪水湿润了眼眶,伴着心底的悸动与满满的感动,一滴滴的滑落下来。两个人紧紧的相拥着,用心体会着生死一线间的心酸与喜悦。

胡丽不住的吸着鼻子,伏在塔罗怀里抽抽嗒嗒的哭着,隐忍的悲泣和难以言喻的喜悦冲击着她的心,化作晶莹的泪水止不住的滴落在塔罗的身上。很快便将他的衣衫染湿了一大块。

塔罗爱怜的捧起胡丽哭得梨花带雨的脸,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激动,柔声说道:“别哭,哭多了伤身。你晕睡几天了,现在很虚弱。不能再动气,也不能再哭了,当心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胡丽嘎的止住哭声,迅速摸了摸瘪瘪的肚子,“哇”的一声又嚎啕大哭起来:“我的肚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没了,呜呜呜,我的孩子找不到了……!”

胡丽的话令塔罗瞬间石化,撕心裂肺的哭声更是令他手足无措。他慌乱的拥着嗷嗷大哭的胡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哭声很快轰动了整个金圣宫。南宫杰与银夜几乎第一时间赶来,司空昱与银火也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烟儿手捧银盘几乎脚不沾地的奔了过来,蓝绡与周兴则在门口急得团团转。

银夜心急火燎的从塔罗怀中接过哭得肝肠寸断的胡丽,又惊又急的说道:“怎么啦怎么啦,小胡丽,乖,别哭了,发生什么事了?快告诉我,嗯?”

胡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悲痛欲绝的倒在银夜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捂着肚子哀哀的抽泣着。银夜焦虑的望着胡丽红肿的眼,心都碎了。

“塔罗,这是怎么回事,不是醒了吗,怎么哭成这样?”南宫杰沉着脸问道。

塔罗不安的看了看银夜,小声说道:“她说……她的孩子没了……!”

“孩子没了?”南宫杰怪叫一声,冲上前一把抓住胡丽的手腕,凝神探了探她的脉搏,哭笑不得的说道:“小胡丽,别哭了!是谁说你的孩子没了?”

胡丽泪眼汪汪的抬起头,哽咽着说道:“我、我摸不到孩子,一点都摸不到他……!”

南宫杰乐不可支的闪到一边捧着肚子笑了起来,银夜脸一黑,嗔怪的扶着胡丽的肩,轻柔的说道:“小胡丽,孩子很好,他还在你的肚子里安稳的呆着。你怎么不想想,咱们的孩子才多大,怎么可能用手摸到呢?你这么瘦,全身也没几两­肉­,就算再过两个月也不一定能摸到他呀!”

胡丽眨了眨眼,将信将疑的看着塔罗,又把视线转向躲在一旁偷笑的南宫杰,紧咬的红­唇­和满脸的泪痕说不出的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南宫杰收了笑意,轻叹一声:“哎,小胡丽,你再不赶快补身子恢复灵力的话,你肚子里的孩子就真的摸不到了!”

胡丽睁着一双盈盈的水眸愣愣的看着南宫杰,突然捂着小腹扯着嗓子喊道:“烟儿,我要吃东西,我要喝汤,我要用膳!”

“哎,来了来了,在这里,都在这里!”烟儿手里托着银盘晃了晃,里面放着两碗粥、一碗参汤。

胡丽掀开被子,扶着银夜的手急急的就往床下蹦,南宫杰手快的拦住她,脸­色­发白的喝道:“死丫头,­干­什么你?你还敢蹦蹦跳跳的?”

一句话提醒了胡丽,她懊恼的缩了缩腿,心虚的嘟着嘴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急着吃东西,差点忘了孩子!银夜,你扶我过去,我要自己坐着吃,我还要运动,我还要好好的锻炼身体。对了,塔罗,你也和我一块儿吃,我们比赛看谁的身子恢复的快!”胡丽摇摇晃晃着走到塔罗面前,两个同样弱不经风的人相扶着坐到了桌旁。

看了看一屋子闹哄哄的人,胡丽手里抓着银勺,眯着眼笑道:“烟儿,麻烦你去多弄点补品来,银火,你去吩咐翠儿帮我准备沐浴的热水,司空昱,你到东宫把我的那些养血补气的丹药全拿来。”

翠儿甜甜的笑道:“王后,奴婢早就准备好啦,这就去把膳食全部端过来!”说着,烟儿朝站在门口张望的蓝绡招了招手,两人欢喜的往膳房去了。

银夜紧挨着胡丽坐了下来,伸手在她柔亮的秀发上摸了摸,暖暖的笑着说道:“不着急,你先用膳,你的药浴我就派人准备好了。”

胡丽点点头,端了一碗粥放在塔罗面前,用嘴努了努,低着头狼吞虎咽起来。冒着热气的药粥很快将她粉­嫩­的脸熏染了一层胭红。

塔罗不紧不慢的吃着,此刻,他眼里心里满满的全是感动,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的心情。酸里带着辛辣的药粥味道虽然古怪,但他还是一口一口的往下咽着属于他自己的幸福味道。

“怎么了,不好吃吗?”胡丽不知道从哪里看出了端倪,伸出手里的银勺在塔罗面前的碗里舀了一勺粥尝了尝,双眼立刻泛起了绿光:“塔罗,我们换一碗好不好?跟我换一碗吧!”说话间,塔罗面前的药粥已经被胡丽捧在了手里,而她自己的半碗粥也被移到了塔罗面前。

塔罗想伸手制止时已经来不及了,胡丽吃着药粥,眉开眼笑的咂着嘴,粉红的小舌意犹未尽的舔着­唇­,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塔罗不自然的抬眼看了看坐在一旁微笑不语的银夜,一颗隐隐不安的心这才缓缓放了下来。

“好好吃噢,太美味了,我还想要一碗这样的粥!”胡丽舔着­唇­,费力的用勺子在碗的四周划来划去。

“好吃吗?我怎么觉得塔罗像在吞毒药似的!”南宫杰皱着眉,坐在胡丽对面,双肘撑着下颌半信半疑的瞅着塔罗问道。

塔罗轻咳一声,期期艾艾的说道:“味道的确……很不一般……。”

“是呀是呀,酸酸甜甜的,还带着点辛辣的味道,好过隐!”胡丽兴奋的拍着桌子喊道。

银夜莞尔笑道:“这就是了,小胡丽现在有孕在身,口味与别人自然不一般。烟儿挖空心思准备了各种味道的药粥与膳食,忘了提醒我们,倒是害相师冤枉遭罪了!”

塔罗微微一笑,用心品尝着剩下来的半碗药粥,眉宇间一片难掩的愉悦。

276只道情深缘浅话离别,却盼一生一世一双人

( 五花八门的药膳和各种营养滋补的参汤摆了满满一桌。(凤舞文学网 WW先是胡丽一个人两眼发光狂扫桌上的膳食,接着塔罗也不甘示弱的挽起衣袖加入了战斗,就连银夜也笑意盈盈的举起了筷子,最后南宫杰也受不了诱惑,拜倒在满桌­色­香味俱全的膳食上。

吃饱喝足,胡丽摸着饱胀的肚子,滚倒在银夜怀里,抱着肚子呼哧哼哧的耍起了宝:“南宫,你太厉害了,不但救了塔罗,还把烟儿调教成了一个厨艺高手,我太佩服你了!不行,南宫,我要跟你学医,我要跟你学习人类的医术,你教教我吧!”

南宫杰睨了一眼双目迷离的胡丽,打着哈欠说道:“你现在最应该学习的是如何做好一个贤妻良母,然后是学习如何做好狐王的贤内助,不是一天到晚乍乍乎乎蹦蹦跳跳!”

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似的,胡丽撅着嘴,脸红红的躲在银夜的胸口蹭来蹭去,扭股儿糖似的挤着嗓子哼道:“人家哪有那么差劲嘛!贤妻……?我哪里不贤惠了?银夜,我不是贤妻良母吗?不是你的贤内助吗?”胡丽不甘示弱的仰起小脸望着银夜,碎星般的眸子里荡漾着一抹迷蒙的风情与娇憨,软糯糯、甜腻腻的嗓音令银夜的心像一团春水,瞬间就化开了。

“你没有不贤惠,绝对是我最引以为傲的妻子,我想,你将来也会是一个好母亲,会是天下间最慈爱的母亲。不过,南宫杰有一点说对了,你以后不可以再像以前那样蹦来跳去的,那样对我们的孩子不好,太危险了!”银夜宠溺的轻吻着胡丽的额头,笑若春风的说道。

胡丽朝南宫杰咋了咋舌,往银夜怀里缩了缩,懒懒的说道:“我知道,不能跳床,不能游泳。不能跑步,不能爬山,不能做任何运动。除了修炼灵力,除了吃饭睡觉沐浴炼丹以外,我什么都不能再做了嘛,连翻个身也要捧着肚子对不对?”

塔罗被胡丽的话逗得哈哈大笑了起来,苍白的脸上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他半掩着鼻忍着­唇­角的笑意低声说道:“小胡丽,你倒是真的可以趁这个时间好好修身养­性­,等你的孩子出生以后,你会知道他的沉稳与内敛都是因为你的造化。”

“你是说。如果我可以沉下心来修身养­性­。我的孩子以后会像银夜那样稳重?不会像我这样大条?你确定?”胡丽似乎很是在意这个问题。连眼睛都变亮了。

银夜轻拍胡丽的俏臀,蹙着眉说道:“瞎说什么呢,我们的孩子当然会像我们俩个,不管是像你还是像我。一样的可爱,一样的宝贝,什么大条不大条的,傻瓜!”

胡丽不满的扭了扭腰肢,嘟着嘴小声嘀咕道:“人家担心嘛!我妈养了我十八年,我的­性­子就和她一样大条,这和生我的母亲没半点关系!”

南宫杰呵呵笑道:“小胡丽说的没错,她的­性­格还真是和她妈妈如出一辙,母女俩简直是一对活宝。不但­性­格相像,连动作、神情都像极了,要说她们俩是亲生的母女,绝对没人会怀疑。”

南宫杰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在了胡丽的心上,思念像潮水一般涌来。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生死离别,对妈妈的眷顾和依恋简直一发不可收拾。

眼一红,胡丽垮着嘴角惆怅的叹声说道:“我好想妈妈!这次能够死里逃生,能够和宝宝一起战胜死亡,我才觉得我妈真的很不容易。她一个人把我养这么大,我却不能陪在她身边,我真的很不孝。银夜,我想妈妈,我真的好想她!”

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胡丽抬起迷朦的泪眼楚楚可怜的望着银夜,小嘴一撇,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银夜不急反笑,他揉了揉胡丽头顶的秀发,神秘的笑道:“你这么想妈妈,想不想为她做点什么事?你知道她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吗?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胡丽抹了抹眼睛,疑惑的看了看南宫杰和塔罗,红着眼说道:“我只希望我妈妈能够天天开开心心,永远健健康康。我妈最大的心愿肯定是希望我能够平安幸福,可是我却知道她的心里一直都有一处空缺的遗憾,那个遗憾就是枭叔叔。从小到大,我每次问起我爸爸的时候,她的脸上都是那种浓得化不开的思念和令人心痛的幸福表情,我一直以为她们夫妻是情到深处话离别,后来才知道我妈对枭叔叔是一见倾心、倾其一生的痴恋。直到我十八岁以后才明白他们之间是一段怎样的感情,只道情深缘浅话离别,却盼一生一世一双人!”

“好,小胡丽,说的好!好一个只道情深缘浅话离别,却盼一生一世一双人!小胡丽,你有这样的见解,有这样的情义,我真为你感到骄傲!”南宫杰眸光灼灼的望着胡丽,脸上一片耀眼的光芒。

胡丽羞赧的偎着银夜,目光游离的望着前方,深深的叹了口气,沉声说道:“以前的我不懂什么是爱情,也无法理解妈妈对枭叔叔终其一生是怀着怎样的痴恋,经历了这种种生死离别之后,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深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枭叔叔从未向妈妈许下承诺,可妈妈却为了骤然相逢的那一眼和那一句话,用十八年的青春年华无声的许下了自己对爱的诺言。枭叔叔这么多年来,为了保护我和妈妈,也只能远远的看着我们,默默的承受着一切。银夜,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愿意倾尽一切,换回妈妈和枭叔叔十八年的相知相爱!”

银夜笑意盈盈的捧着胡丽的脸,柔情款款的说道:“傻丫头,你的这一切可是包括我和孩子的,我不允许你拿我和孩子做为交换的条件。其实,你仍然可以给你妈妈和长老创造他们未来的幸福。在你醒来之前,我已经和长老说过了,他随时可以迎娶你妈妈,不需要再顾虑狐族的古训。”

胡丽震惊不已的看着银夜,脸上惊喜交加却又隐忍的神­色­着实令人心疼。

“你说的是真的?他们真的可以结婚?狐族和人类可以通婚?枭叔叔他、他会娶妈妈吗?”胡丽激动的抱着银夜的胳膊使劲的摇着,小脸兴奋得发红。

“你别着急,我说的都是真的。只要你妈妈愿意,他们随时可以结婚!”银夜笑眯眯的拥着胡丽说道。

胡丽急急的仰起头,热切的说道:“可是,可是……枭叔叔、枭叔叔他、他会愿意吗?”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我一百个愿意!”银枭突然推门而入,双眼含着热泪,脸上却挂着笑意。

“枭叔叔!”胡丽欢喜的站起身走到银枭面前,定定的看着眼前面若春风的男子,一头扑进银枭怀里,开心的搂着他的脖子又蹦又跳,吓得银夜一把将她拉开,心肝儿都颤了起来。

胡丽被银夜搂在怀里动弹不得,使劲儿朝银枭挥着手喊道:“枭叔叔,你准备什么时候和我妈妈结婚?我要赶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她若是知道了一定会高兴得睡不着觉的!”

银枭温莞的笑道:“不止她会睡不着觉,你也会睡不着觉的。等你的身体恢复以后,我和你妈妈就结婚,再时候再把她接过来和你团聚。”

胡丽笑的眉眼弯弯,整个人像袋鼠似的挂在银夜怀里咯咯笑道:“南宫,塔罗,你们听见了吗,我妈要和枭叔叔结婚了,她的苦日子终于熬到头了!”

本是一句开心的话,谁知道却令银枭红了眼,他愧疚的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沉重的说道:“小胡丽,是我辜负了你妈妈,让她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待她,弥补这二十年来她为我所承受的苦楚和磨难。”

胡丽慌乱的摇着手说道:“枭叔叔,你别这样,妈妈无怨无悔的爱着你,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是一天,甚至一个时辰,都会是她这一生最珍贵的回忆。妈妈对你的心意你都明白,你对她的良苦用心她也知道。妈妈只是一个凡人女子,青春易逝,年华易老,你能在她往后的生命中陪着她一起看花开花谢,那就是独属于她的幸福了!”

银枭含着泪点点头,动情的说道:“小胡丽,谢谢你,因为有你,我和你妈妈才有了这一段今生无法斩断的情缘,我会好好珍惜的。你乖乖歇着,我要回去好好想想该怎么样向你妈妈求婚,还有准备婚礼的事。狐王,南宫杰,相师,小胡丽就拜托你们大家替我照顾了。”银枭点点头,缓缓转身往门外走。

“枭叔叔!”胡丽从银夜怀里跳了下来,大步走到银枭面前,一把抱住他,泪流满面的说道:“爸爸,你是我今生唯一的父亲,是我和妈妈永远的牵挂!”

银枭哽咽着轻拍胡丽的后背,颤声说道:“乖孩子,爸爸知道,爸爸都知道!”

看着胡丽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南宫杰上前拉开胡丽,好说歹说的把她塞进银夜怀里,塔罗趁机把银枭送出门去。 ww

277磨人的小妖­精­

接下来的日子里,胡丽整个人就像打了­鸡­血似的,一天到晚蹿来蹿去,兴奋的不得了。一会儿去岚香苑和塔罗躲在房间里神神秘秘的密谋什么,一会儿跑到中灵殿这里看看,那里瞅瞅,拉着银枭把中灵殿里里外外的环境和布置研究了个遍,一会儿又跑到炼丹室去捣鼓捣鼓,一折腾就是大半天,还时不时的跑到璃衡宫去研究南宫杰的医辽器械,甚至连西莫的大厨也成了她无话不谈的“蓝颜知已”,惹得西莫一见到自家的厨子便横眉竖眼。

而胡丽的快乐却是建立在某些人的痛苦之上,最悲惨的要数烟儿了。她的一颗心从胡丽起床便开始悬着,一直到银夜把她拎到床上为止。当然,司空昱的日子也绝不会比烟儿好过,他必须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但往往一眨眼的功夫,胡丽便会脱离他的视线范围,等再次找到她的时候,不是划破了裙子便是弄花了脸,每次都吓得他心惊胆颤,好几次险些害他连气都接不上来。更要命的是,她偶尔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琢磨什么,尽管里面有南宫杰或者是塔罗陪着,但每次从他们出门时脸上的表情可以百分之百的断定,这丫头的脑袋瓜子里装着的想法绝非善类。

银夜忙着商议银枭的婚事,也在忙着与众臣讨论如何对付血尊。胡丽如今怀了身孕,根本不可能使用灵珠的灵力与血尊对抗,先别说她体内九尾狐的灵力还没有完全激发出来,就算是拥有了灵珠全部的力量,以她现在的情形,银夜也不可能让她出手。

大殿上,银夜思索良久,缓缓说道:“众位卿家,如今除了本王与长老和相师联手对抗血尊以外,再无良策了。血尊的魔功越来越厉害,依本王所想。他不会就此善罢甘休,随时可能举兵来犯。如今王后有孕在身,本王绝不允许她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传令下去,四大护法随时准备迎战血狐,司空昱带领狐族隐卫务必要保护王后,结界处也需要加派人手,以防血尊突然袭击。”

“狐王,还是让火护卫带领一部分隐卫随时守护您!”一位文官抚着花白的须发说道。

银夜淡然一笑,朗声说道:“本王身边有沧岚便够了。王后身系狐族大任,绝不能有任何闪失。否则整个狐族便会被血狐吞没。所以。本王的话大家最好谨记在心。务必保护王后周全!”

众臣散去,银夜缓缓走下宝座,负手走到大殿外的廊檐下,被一阵娇俏的笑声吸引住。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一棵翠绿的树下,胡丽踮着脚,高举着一只手费力的够着树枝上的绿叶,就差那么一点点。烟儿张开双臂在她身后护着,见她够不着,急得在一旁直跺脚:“王后,您到底想­干­嘛呀,要一片叶子做什么?您在一旁歇着,让奴婢帮您摘”

胡丽咬着牙不说话。手指固执的够着那片翠绿的叶子,身子不停的摇晃着。阳光透过树枝上的间隙投­射­在她脸上、身上,给她素白的衣衫上洒下了一道静谧的金光,濯濯生辉。

一袭月牙白的衣袖在头顶闪了闪,一片绿叶躺在了银夜的手心。

“做什么呢。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万一摔倒了怎么办?万一伤着宝宝怎么办?”银夜不悦的伸手揽过胡丽的腰肢,偏过头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扫了一眼。

烟儿福了福身,退到银火的旁边,朝银火吐了吐舌头,脸上却是如释重负的表情。

胡丽喜逐颜开的举着手上的叶片,眯着眼笑道:“这是桑叶,洗净了可以吃呢!”说着,胡丽掏出锦帕擦了擦叶片上的水气,一口将叶片塞进了嘴里。

银夜眸­色­一变,迅速在胡丽的后背拍了一下,趁她张嘴的功夫,伸手把她嘴里的叶片取了出来,沉着脸喊道:“小胡丽,这种东西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往嘴里放呢?若是有毒怎么办?没有南宫杰的允许,除了烟儿准备的食物以外,别的东西都不能吃!”

胡丽轻咳了两声,委屈的舔着­唇­说道:“这就是桑叶嘛,我小时候吃过的,酸酸甜甜的,味道可好了!你就让我尝一口嘛,不会有事的!”

“不行,在南宫杰没有弄清楚以前,坚决不准吃!烟儿,摘几片叶子拿去给南宫杰瞧瞧!”银夜黑着脸,大手一伸,将胡丽横抱在怀中,往寝宫走去。

胡丽伸手抱住银夜的脖子,小嘴撅得能挂住一只油瓶了。

“凭什么不让我吃嘛!肚子是我的,嘴巴是我的,孩子是我的……。”

“嗯?”

“孩子是……是我们的,是孩子想吃嘛,我这么大了怎么会想吃这种小孩儿的东西呢,是孩子,孩子嘴馋了想吃,不是我……。”胡丽咬着­唇­,眯着一双迷人的眼媚笑着说道。

身后的银火嘴角用力抽了抽,睨了胡丽一眼,心里对未出世的小公子愤愤的抱着不平。

银夜危险的眯起双眸,低头看着胡丽粉嘟嘟的红­唇­,喉结滚了滚,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眼观鼻鼻观心的走进了内室。

把胡丽轻放在椅子上,银夜好奇的拿起桌上的一张纸念了起来:“坚果,酸梅,瓜子,榴莲,青芒,酸­奶­……,这些都是­干­什么用的?你想吃它们吗?”

胡丽难为情的缩着脖子,红着脸说道:“人家想吃嘛!枭叔叔过些日子会去看妈妈,我想让他给我带这些东西回来,我真的好想吃嘛!”胡丽忸怩的晃着银夜的胳膊,眼里却冒着幽幽的猫眼一般的光。

银夜哑然失笑,晃了晃手中的纸条笑着说道:“这个不用你费心,我会给岳母说清楚,她比你更了解孕­妇­应该吃什么、不应该吃什么。”

胡丽挤眉弄眼的笑道:“错!我妈又没怀过孕,她怎么知道应该吃什么不应该吃什么?我不管嘛,没有这些东西我吃什么都不香,到时候饿着我们的宝宝了你可不能怪我!”

看到胡丽笑得见眉不见眼的模样,银夜又好笑又好气的揉了揉胡丽的头发,叹声说道:“好,我会让南宫杰看看你现在能不能吃这些东西,但你也不能太任­性­,不能不用膳,更不能再到处乱跑了,好好呆在宫里养胎,我会让南宫杰准备几味安胎的药给你服用。”

胡丽眸光一闪,滴溜溜的转动着灿若星辰般的眸子,嘻嘻笑道:“我可不可以去找塔罗玩?我保证不会乱跑,你要不放心,让烟儿和司空昱跟我一块儿去。”

“他们当然会跟着你,可是,这段时间你为何老是往岚香苑跑?塔罗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灵气也完全恢复了,你找他做什么?”银夜半眯着眼,沉着脸问道。

胡丽似乎没有察觉到银夜的不快,掩着嘴吃吃笑道:“塔罗的宫里太冷清了,一点生机也没有,我想去帮帮他们……嘻嘻!”胡丽越想越乐,只要一想到塔罗黑着脸无语的翻着白眼的样子,她就忍不住想笑。

胡丽脸上的­精­彩没能逃过银夜一双锐利的眼,他闷闷不乐的倒在床上,酸溜溜的说道:“你成天往塔罗那里跑,就不怕我吃醋吗?他和你的关系现在又更近了一步,他现在对你的用心一点也不比我对你的用心少,你说我能不介意吗?”

“你说什么啊,什么吃醋不吃醋的,塔罗都不吃醋,你搅和什么呀?”胡丽纳闷了,她不过是想假借塔罗之手做一回月老,这和银夜有什么关系呀?

银夜一听这话心里更不痛快了,他目光如炬的盯着胡丽,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是我的王后,是我的妻,是我孩儿的娘亲,塔罗凭什么吃醋?你和别的男人走的太近,我当然有资格吃醋!”

胡丽愕然的眨了眨眼,收了笑意,缓步走到床边,爬上床半趴在银夜身上,一只手在他的胸口­祼­露的锁骨上轻柔的点着圈,一只手撑着下颌,用无限魅惑的娇糯嗓音风情万种的说道:“银夜老公,你是说,你在吃塔罗的醋吗?我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天天想着爬你的床,你还有心思吃醋?既然这样,那为妻便不用费尽心思让塔罗撮合蓝绡和周兴了,就让他们三个整日里望月兴叹!”

银夜眸光一闪,用力揪着锦被,眼里奔腾着灼灼的火焰,暗哑的说道:“你、你天天往岚香苑跑就是为了让塔罗撮合蓝绡与周兴?”

“不然呢?难不成我想证实自己和塔罗的血缘关系?”胡丽娇嗔的翻了个白眼,困难的扭着身子想从银夜身上下来。

银夜低吼一声,翻身将胡丽放在身下,长腿紧紧勾住她的腿,一只手在她柔软的山峰上游移着,眸光热烈的盯着胡丽诱人的红­唇­,咽了咽口水,沙哑着说道:“你这个迷人的小妖­精­,真是磨人啦!”说话间,他的­唇­已经热情的吻住了她,疯狂的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辗转缠绵着她的温柔与甜美。(去 读 读 www..com

278幸福的味道

( 胡丽意乱情迷之际,银夜果断从她身上滚到了床边。(凤舞文学网 WW看着胡丽迷离的双眸和潮红的脸颊,他一把扯过被子裹住她半­祼­的上身,困难的说道:“小胡丽,不行啊,为了你和孩子,我们不能这样。你先歇着,我、我去泡个澡!”

看着银夜逃也似的跑了出去,胡丽掩着­唇­躲在被子里哧哧的笑了起来。稍作歇息后,胡丽起身整了整凌乱的衣衫,将发髻简单的梳了一下,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烟儿六神无主的在门外徘徊,看见胡丽出来,她心急火燎的跑上前,附在胡丽的耳旁轻声问道:“王后,您和狐王有没有、有没有……那个?”她可是看见狐王衣衫不整的从里面出来呢。

“哪个?”胡丽愕然。

“就是……那个,您现在怀了小公子,不能和狐王发生……那种关系的,不然会伤到小公子!”烟儿面红耳赤的咬着贝齿说道。

胡丽眸光闪闪的盯着烟儿红扑扑的脸,眯着眼笑道:“哪个呀?哪种关系呀?谁跟你说什么了吗?”

烟儿别扭的转过身去,绞着手指忸忸怩怩的说道:“哎呀,王后您真讨厌,您明明知道奴婢的意思嘛!银火让奴婢记得提醒您,不要控制不住和狐王太过亲热,这样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奴婢刚才看见狐王从里面出来,他的样子实在是……!”好吧,她实在不敢对狐王不敬,更不敢说狐王对王后欲求不满这样大不敬的话。

胡丽脸一红,羞赧的笑道:“没有啦,银夜心里有数。”哎,好丢人,她刚才就是没有控制住,还好银夜及时制止,否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拾呢。

烟儿长舒了一口气,转身扶着胡丽问道:“那,王后还要去摘桑叶吗?祈南护法说了。那个可以食用,但不宜食用过多。”

“不摘了,我们去岚香苑。你去通知司空昱,让他去和银夜说一声,再去岚香苑找我们。”胡丽闲闲的扯了扯身上半掩半遮的罗纱,悠闲的往长廊的方向走去。

翠竹林内,一道黑影手持一柄锋利的长剑,如长虹贯日般在林间起舞,时而轻盈如飘逸的惊鸿,时而凌空如浩淼的长河。剑气划破长空。剑锋直指苍穹。优雅的身姿在翠绿的林间潇洒的飞旋。灵动的银发在黑衫上肆意的飘洒,转身回首间,已是落叶纷崩。剑若霜芒,人若雪玉。

一旁的周兴和蓝绡笑意盎然的看着落英中的黑影。脸上的崇敬之情至始至终都没有一星点的消散。

胡丽手中握着一只藤条随意的挥洒着,看到林间的黑影,她的眼睛猛的一亮,蹑手蹑脚的走上前去。烟儿正疑惑着胡丽的行迹,但见白影一闪,胡丽已经腾空而起,手中的藤条化作一道凌厉的气流朝塔罗飞了过去。

烟儿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像被定在了原地,双手死死的捂着嘴惊恐的看着半空中交缠在一起的两个身影。蓝绡看见烟儿。和周兴几乎同一时间喊了出来:“王后,小心!”

眼看着掌间的银光即将­射­向胡丽,塔罗硬生生的收回了拍出去的掌力,同时急速旋转着扑了过去,顺手扯下腰间的锦带把被灵力震出去的胡丽拉了回来。抱着她轻盈的跃落在地上。

胡丽心悸的抚着胸口,望着脸­色­惨白的塔罗,扯了扯嘴角,愣是没笑出来。

“小丫头,你疯了是不是?你还怀着身子呢,怎么这么不知好歹?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再蹦蹦跳跳的,你不但不听,还敢施展灵力偷袭我?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这一掌若是收不回来,你肚子里的孩子就危险了知不知道?”塔罗青白的脸上一片森寒之­色­,眸光中闪过一丝慌乱。

烟儿踉踉跄跄的跑过去抱住胡丽的胳膊,哭丧着脸说道:“王后,您这是想吓死奴婢吗?奴婢有一百个胆子也不够您吓的啊!伤到了没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胡丽心虚的偷瞄着塔罗铁青的脸,咬着­唇­一言不发,任由他抱着她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接受了塔罗仔仔细细的检查之后,确定只是受惊以后,胡丽起身坐在床头,轻轻拉了拉塔罗的衣袖,像蚊子似的哼道:“对不起嘛,是我的错,我一看见你练剑就忍不住心痒了,差点忘了孩子。别生气了嘛,我再也不敢了!”

塔罗用力抽回手,寒着脸喝斥道:“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行了?你何止是对不起我,你更对不起的是狐王,是你肚子里的孩子,还有你的母亲,还有长老,还有南宫杰,还有整个狐族大大小小的生灵!你不想想你经历了多少坎坷,这条命得来多么不容易,你不想办法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还这么冒冒失失的像什么样子?你还让不让我好过啊!”

一旁的蓝绡和周兴诧异的看着塔罗,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塔罗对胡丽发这么大的火,别说是发火,面对她的时候连眉头都不曾皱过。烟儿倒是撅着小嘴,拼命的点着头。王后就是欠骂,就该有个人能站出来狠狠的骂她一顿,让她自个人也能深刻的反省反省。

胡丽耷拉着脑袋,往塔罗旁边蹭了蹭,伸出两根手指头拈着他的衣袖轻轻拉了拉,泫然欲泣的瞅着他,细声细气的说道:“知道了,记住了,你还要生气到什么时候呢?不然你打我两下吧,我不还手的,或者你再骂我几句吧,直到你消了气为止。”

塔罗又好气又好笑的侧过头看着胡丽满脸纯洁无辜的受虐模样,满肚子的担惊受怕瞬间便烟消云散了。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抬头对蓝绡说道:“去煮一碗安胎的汤药端过来,再准备一些蜜饯之类的。”

胡丽眼一亮,脸上的神情立刻变了样,从­阴­云密布一下子变成了云开霁月。她眯了眼呵呵笑道:“谢谢啊!周兴,你也去帮帮蓝绡吧,多准备一些。”

多准备一些?塔罗疑惑不解的望着胡丽,闷声说道:“用不了那么多,这里就你一个孕­妇­,一碗就够了!”

胡丽暗暗在塔罗的胳膊上用力掐了一把,不动声­色­的打着哈哈:“没事没事,去吧,你们都去吧,多煮几碗!”

蓝绡点点头,笑盈盈的退了下去,周兴也乐呵呵的跟着退了出去。

“你敢掐我?胆子不小啊,为什么掐我!”塔罗咬着牙,撸起衣袖,露出一块红红的指甲印。

“你傻啊你,我让他们多煮一点,就是多给他们制造一点独处的机会嘛!”胡丽眉开眼笑的说道,顺手在塔罗红肿的胳膊上蹭了蹭。

“机会?他们一天二十四小时随时都有机会独处,我根本就没有安排任何事给他们做,你就省省这份心吧,好好反省反省自己才是真!”塔罗斜了胡丽一眼,眼角扫过她锁骨处的一片桃­色­吻痕,不自然的别过脸去,脸­色­亦凝重了下来。

胡丽浑然不觉有异,洋洋自得的说道:“这个你就不懂了。就是因为你不曾安排他们做事,他们的心思才会一直放在你身上,他们的视线才会一直追随着你,哪里有闲情为自己找独处的机会啊。如果让他们同时去做一件事,他们才会转移视线,很自然的把注意力放在对方的身上。我这样说,你该明白了吧?”

塔罗不以为然的扯了扯嘴角,没有回答。

“若是能给他们办一场豪华的婚礼,哈哈,你这岚香苑就热闹了!”胡丽两眼放光,用力在塔罗的肩上拍了拍。

塔罗扭头看了看胡丽一脸春光灿烂的小脸,没好气的说道:“我喜欢清静。他们若是成亲了我会给他们另寻一处宅子!”

“喂,不带这样没人­性­的好吧!他们好歹跟了你一场,你就想这样打发他们?他们不想离开你,也不会离开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你若坚持要赶他们走,他们宁可选择分手也不会离开这里的,你还是记着我的话吧!”胡丽悠着两条腿,信誓旦旦的说道。

“我只是希望他们俩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没必要守着我。”塔罗黯然的说道。

胡丽偏着头看着塔罗,伸手扳过他的脸,盯着他幽暗深邃的眸子,眯着眼说道:“塔罗,幸福不是这样定义的!无论咫尺天涯,只要曾经拥有过,只要无悔无憾,都是一种幸福。你的幸福我无力主宰,但我的幸福却凝聚着你们对我的爱。能够得到你们的爱,能够被你们这样捧在手心里呵护着,我幸福得快要死掉了。我有了银夜的爱,又收获了你们对我的真情,我却不满足,还想着一直一直被你们宠着、疼着、爱着,我是不是很贪心?是不是很不知足?是不是很过份?”

塔罗眼里洋溢着浓浓的笑,伸手揽过胡丽搂在怀中,宠溺的笑道:“不过份,一点也不过份,有你的这番话,我无怨无悔了,也真正的体会到了幸福的滋味。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宠着你、疼着你、爱着你,每时每刻!” ww

279两情相许

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的沿着河岸缓缓的走着,投在落日下长长的影子倒映在河水中,一个纤弱摇曳,一个魁梧伟岸。

蓝绡莲步款款轻移,周兴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永远保持三步之遥。她快,他也快,她慢,他也慢。她的步伐好小,走两步他才能移动一步,她的腰好细,随时都会被折断的样子,她的身姿也瘦弱,好像风一吹就能把她刮跑。

周兴默默的看着走在前面的纤影,始终注意着脚下的步伐与距离,直到一阵猛烈的风突然袭来,蓝绡脚步不稳,不由自主的往身后晃了晃,被周兴伸手扶住。他的手扶在她不盈一握的腰侧,她的上身半靠在他的胸口,女子的幽香充斥着他的大脑,周兴的脸瞬间通红一片。他尴尬的别过脸看着涟涟的湖面,一动也不敢动。

蓝绡也同一时间侧过头,两人的视线同时落在湖面上交叠的身影上。很唯美的画面,他们交叠的身影投在湖面上,看到的只是相依相偎的柔情与缠绵。两个人皆是一颤,很自然的迎上对方的眼眸,在那里,他们只能看到对方眼中的彼此。

“蓝绡,对不起,我……!”周兴嚅嗫着嘴­唇­,双手颤抖着环上蓝绡纤细的腰肢,心脏似乎要从胸口跳出来一般。

蓝绡身子一僵,本能的想要推开周兴,却被他强有力的双臂更紧的拥在了怀中。感受到周兴热烈又慌乱的心跳,蓝绡紧握的双拳缓缓的舒展开来,身子也慢慢放松,软软的靠在他怀中,轻轻叹了一口气。

见蓝绡没有再拒绝,周兴反而忐忑不安的松开手,低着头说道:“对不起蓝绡,是我冒犯你了,请你原谅,我以后不会了。真的。”

蓝绡没有回头,带着一丝恍惚淡淡的说道:“周兴,我并没有怪你,我叫你出来,就是为了我们之间的事。”蓝绡静静的望着金光粼粼的湖面,惆然若失的说道:“主子和王后的话方才你也听到了,他们有心想撮合我们,尤其是王后,她那么设身处地的为我们着想……。”

周兴诧异的望着蓝绡平静的俏脸,脸上忽然一阵红一阵白。半响。才涨红着脸急急的说道:“蓝绡。请你不要误会,虽然我喜欢你,虽然我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深深的喜欢上了你,但是我从来没有对你有过非份之想。更没有想过会令你为难。我知道你对相师一往情深,更知道相师在你心里的地位和份量。周兴何德何能,能够被相师留在岚香苑已经是莫大的荣幸,又岂敢对他身边的人心存不轨?王后和相师的话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向王后解释清楚的!”

蓝绡缓缓转过身,看着周兴狼狈的样子,莞尔笑道:“自从主子收留我的那一刻起,我就把他当成了我的天、我的整个世界。我曾一度以为。我会一直陪在主子身边,而主子也从不会舍弃我,我那么爱他,那么忠诚于他,他在心里也是爱我的。我那样执著的对主子尽忠尽责。却直到现在才明白主子真正需要的到底是什么。主子对王后的感情是那样强烈、那样执著,我也曾因此而嫉恨王后,甚至几次想置她于死地。直到那一天,我亲眼看着几近入魔的主子将他的利爪刺进了我的胸口,决绝的欲置我于死地,而王后却不惜以自己的­性­命为赌注救了我,直到那个时候,我才明白自己这一路走来错的有多离谱。主子对我,从来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爱意,而我一直以来都只是她身边的一个婢女。回忆往日的种种,主子对王后的爱那才是刻骨铭心的爱,而我对王后,却由当初的嫉恨变成羡慕,又从羡慕变成感激。我曾经是那样嫉妒王后的风华绝代,又是那样羡慕她能够拥有主子全心全意的爱,现在我却深深的感激王后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救了主子。我所有的爱与恨都在那一刻消失怠尽,有的只是一颗对主子和王后永远感恩的心。”

周兴愣愣的看着蓝绡俏丽的脸庞,迟疑的说道:“你是因为感激王后和相师,所以才想随了他们的心意,所以才叫我出来商谈我们之间的事?”

“不,不是这样的。我对主子已经不再迷恋,对王后也充满了由衷的感激和钦佩,我之所以想和你谈谈我们之间的事,一方面是不想辜负他们对我们的一片苦心,另一方面是因为你。周兴,你是个好人,是一个会对心爱的女人专情专意的好男人,我也知道你对我的一番心意。虽然我现在没有办法像当初迷恋主子那样待你,但是我愿意敞开我的心怀接纳你,你愿意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试着接受你的爱,也尝试着去爱你吗?”蓝绡妩媚艳丽的脸上闪过一抹绯红,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清亮的眸光不安的看着周兴。

周兴呆滞的看着蓝绡娇俏动人的脸颊,愣了半响,喃喃的说道:“蓝绡,你没有骗我?你说的是真的?你、你真的愿意接受我,愿意接受我对你的好?还愿意、愿意尝试着爱我?我没有听错?”

蓝绡娇羞不已的点点头,细声说道:“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都给对方一次机会,好好面对自己的真心,也收获一份属于我们自己的幸福,好不好?”

周兴回过神来,激动的伸手大手用力把蓝绡搂在怀中,狂喜的喊道:“太好了,太好了,蓝绡,谢谢你,谢谢你给我一个爱你的机会,谢谢你!你放心,我以后会对你好的,我会好好爱你,会用心呵护你,会用生命守护你,会像相师爱王后那样无怨无悔的爱你!”

蓝绡闭上眼,反手抱住周兴,泪眼朦胧的颤声说道:“好,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会一心一意的爱我,会用尽生命来守护我!”

两具相依相拥的身影紧密的交叠在一起,在落日的余辉中折­射­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密不可分。

胡丽在岚香苑大吃大喝大玩大闹之后,看着蓝绡和周兴手牵着手从外面进来时,眼珠子都差点掉了下来。她拼命揉了揉眼睛,拉着塔罗指着十指相扣的两人,夸张的说道:“塔罗,快帮我看看,我是眼睛发花还是营养不良出现幻觉了?我怎么看见蓝绡和周兴走到一起了?”

蓝绡羞赧的想抽回自己的手,几次三番却没能如愿,被周兴一只大手紧紧握在手心,一动也不能动。

塔罗双手环胸,意味深长的看着面红耳赤的二人,凉凉的对站在一旁­干­瞪眼的胡丽说道:“你通常都会比较幸运,梦境时常会在现实里出现。如,你如愿了,倒省了我多费一番口舌。”

胡丽走到二人面前,猫着腰看了看十指相扣的两只手,嘴巴慢慢的张成了一个“o”型。她上上下下打量了蓝绡一番,又前前后后的围着周兴转了两圈,诧异的说道:“你们俩个真行啊,我在这里绞尽了脑汁想办法给你们俩配对儿,还逼着塔罗挖空了心思套好了说词,结果你们俩……这就好上了?我说你们俩可真不厚道,尤其是周兴!虽说这年头讲究的是自由恋爱,可是也没见你这小子花什么心思,蓝绡的小手就被你牵上了?”

蓝绡脸上红得像盛开的玫瑰,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周兴倒是镇定的很,紧紧拉着蓝绡把她挡在身后,理直气壮的说道:“王后的玉体和肚子里的小公子现在才是整个狐族最重要、也是最该关心的事,该花心思的是狐王、祈南护法和相师,还有长老。当然,王后也该花点心思在狐王和小公子身上,周兴和蓝绡的事不敢劳烦王后挂心。”

胡丽眼一瞪,双手叉在腰上,眯着眼皮笑­肉­不笑的龇着牙说道:“行啊周兴,跟着你这个无良的主子,别的倒是没看出啥名堂来,这磨嘴皮子的功夫和妞的手段倒是长进了不少!得,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古话不是没道理的!”说着,胡丽慢条厮理的踱到蓝绡面前,悄悄凑近她的耳旁低语了几句,转身乐得像偷了七八只­鸡­的狐狸,笑得见眉不见眼。

看着蓝绡脸红得不像样,神­色­不安的瞟着塔罗,周兴脸­色­微微一变,整个人似乎被僵住了。看了看蓝绡和周兴的表情,塔罗嘴角抽了抽,黑着脸朝胡丽吼道:“小丫头,你又出什么馊主意了?仔细我让狐王把你扛回去关上十天半个月的幽禁,我让你拿什么得瑟!”

胡丽猫着腰拎着裙摆一溜烟的闪了进去,塔罗的怒吼伴着胡丽的尖叫紧跟着响了起来。

周兴不安的拉了拉蓝绡的手,紧张的问道:“蓝绡,王后她……她说什么了?她让你为难了吗?”

蓝绡羞怯的半低着头,轻轻摇了摇头,咬着­唇­轻声说道:“王后说……她说要在主子的正殿和主院为我们主持婚礼,还、还说让主子做我们的证婚人……。”

周兴先是一喜,然后整张脸慢慢的垮了下来。要相师做他们的证婚人?周兴似乎看到了一副诡异的画面,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280献计

胡丽当真被银夜扛回了金圣宫

为了选择蓝绡和周兴举办婚礼的场地,也为了敲定塔罗这个主婚人,两个人在房间里吵得不可交开胡丽非要在塔罗的主殿举办婚礼,还指名道姓要他做一对人的主婚人,可自视清高的塔罗却咬牙切齿抵死不从

无奈之下,司空昱搬来了银夜银夜进门的时候便看到这样一副令他差点血压升高的画面:他的小胡丽站在椅子上,嘴里哇啦哇啦叫着,双手按着塔罗的肩膀用力摇晃着,连带着她的身子也在椅子上摇摇晃晃而塔罗则怒目圆睁,伸手抱着胡丽的头,拼命制止她乱动

“你们在­干­什么,快住手”银夜一声厉喝,快步冲了上去,试图拉开二人可两个人却像没听到似的,仍然扭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银夜拉开胡丽的手,胡丽趋势靠在他身上,恶声恶气的说道:“他小气,连个地儿也不肯挪一挪”

银夜拦住塔罗的手,塔罗狠狠一甩头,没好气的说道:“她无理取闹,还想咬我”

“不行,银夜,你放我下来,我非要跟他理论不可他要是不答应把主殿借给我,我就赖在这儿不走了”胡丽叉着腰,泼­妇­般的挺着小身板,得意洋洋的望着塔罗

“狐王,您赶紧把她扛走,不然她要在我这岚香苑闹翻天了”塔罗撇着嘴挥了挥手,嫌弃的转身走到**边,一ρi股坐在**上,懒洋洋的躺了下去

银夜眼看着胡丽的一双美眸又危险的眯了起来,赶紧抱着她的腿把她扛在肩上,一边往外走一边冷声哼道:“相师,本王只能暂时帮你缓缓,自个儿想办法解决”

司空昱摸了摸鼻子,同情的看了看一脸黑线的塔罗,和烟儿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胡丽不敢乱动以免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只得乖乖的趴在银夜的肩头,一路发着牢­骚­任由银夜扛回了金圣宫

从胡丽的满腹牢­骚­中,银夜也听出了个**不离十他笑而不语的走到内殿客厅,小心的把胡丽放在软塌上,朝门外喊道:“银火,请长老进来”

看见银枭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胡丽一肚子的不快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欢喜的从软塌上跳了下来,扑到银枭身旁,挽着他的胳膊巧笑倩兮的说道:“枭叔叔怎么样了翻修好了没有?”

银枭难为情的看了看银夜面带喜­色­的说道:“还没有,我、我不知道梅梅喜欢什么颜­色­,也不确定她喜欢什么样的风格,所以我才特地过来找你想让你帮我看看”

胡丽眉眼弯弯的笑着说道:“这有什么难的,只要是你亲自为她布置的房,只要是属于你们的家,不管什么风格什么颜­色­,哪怕是狗窝,她都会喜欢”

银夜走过来嗔怪的弹了弹胡丽的额头,蹙着眉说道:“傻丫头,净胡说,什么狗窝哪来的狗窝,长老的中灵殿怎么会是狗窝呢?”

银枭不以为然的笑道:“我知道梅梅不会计较那么多,不过我还是希望能够按照她喜欢的方式布置我们的家,呵呵”

胡丽的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似的,她扶着银枭坐在旁边宽大的椅子上自己也毫不犹豫的一ρi股坐了下去两个人挤在一张椅子上坐着,胡丽浑然不觉的说道:“枭叔叔,你对我妈这么用心,她一定会感动得稀里哗啦我可不可以在玄幻镜里看看我妈妈?再顺便问问她喜欢什么风格的房间和家具,然后再出奇不意的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不过,我妈一激动就会犯傻,她旁边不能没有人的”

“那,我亲自过去当面问她,如何?”银枭红着脸,眼里的神­色­闪烁不安

“何必那么麻烦?你直接去找本王的岳母,当面向她求婚,这样多好,又便捷又省心就算是岳母喜极犯傻,有你在她旁边照顾她,小胡丽也会安心的”银夜走到胡丽面前,拉着她的手走到对面的软塌上坐了下来,盈盈浅笑着说道

胡丽两眼发亮的看着银夜,脸颊沾染了一层薄薄的红晕她兴奋的拍着手说道:“好啊好啊,这个主意好枭叔叔当面向我妈妈求婚,这场面想想都让我激动得想哭对了对了,还有那个,男人求婚的时候要准备那个玫瑰花,最好是九十九朵玫瑰,还有钻戒,像水晶一样象征纯洁无暇的钻戒还有……还有什么?银夜,还要准备什么呢?”胡丽急切的摇晃着银夜的手,眸光灼灼的看着他

银夜的嘴角抽了抽,表示很无力的轻轻拍了拍胡丽的肩膀,无奈的说道:“小胡丽,这个……你真的问错了对象,貌似我还没有向你求过婚……,不过,我可以补一场求婚的盛典,如果你喜欢的话”银夜深情款款的看着胡丽,眉眼里净是浓得化不开的柔情

胡丽脸一红,作势推了推银夜,娇嗔的说道:“都结婚这么久了,哪有再补求婚的道理说正经的,我要为枭叔叔准备一场感天动地的求婚典礼这样一来,我妈妈的这一生就真的完美无缺了”

银枭无限喜悦的说道:“好好小胡丽,其实这几天我一直在想着该怎么样向梅梅求婚你也知道,狐族和人类的风俗必竟不一样,我在人间生活了十八年,对那里的风俗习惯也只是略知一二,我怕万一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会让梅梅受委屈既然你们也觉得这个办法好,那就要请小胡丽帮我好好的筹划一番了”

“没问题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不是,包在我们身上,三个臭皮匠强过一个诸葛亮,他们一个也逃不掉我想想啊,四大护法加上司空昱一共是五个人,门外还有三个,再把塔罗的人也使唤上,十多个人够四个诸葛亮了,够了够了,回头我来给他们分分工,大家各尽其职,保证把这事儿办的妥妥贴贴”胡丽两眼眯成了一条缝,乐得嘴都合不拢

银枭欢喜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俊美的脸上一片闪闪发光的红晕,眼角掩不尽浓浓的幸福和期盼他再次犹豫的看了看胡丽,略显不安的说道:“小胡丽,你现在有孕在身,若是帮我筹备这些事,会不会太过劳累?”

胡丽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笑眯眯的说道:“不劳累,一点儿也不劳累,再没有什么事比做这个有意义的了再说了,不是还有银夜吗?”

“嗯?小胡丽,你不会还想指派我?他们几个诸葛亮若是还不够,宫里那么多护卫随便你差遣,怎么也轮不到我啊”银夜抬起眉,警惕的说道

胡丽笑眯眯的伸手在银夜俊逸无双的脸上轻轻摸了摸,咧着嘴笑道:“这是什么话你我是夫妻,我们俩个的事怎么能让别人代替呢,对不对?当然,你是狐王,你也可以拒绝,如果你实在是觉得勉强的话,我一点儿也不介意去找人帮忙”

银夜暗暗磨了磨牙,沉着脸闷声说道:“你敢本王看看谁敢代替本王替王后效劳”

“就是嘛狐王的事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代替的?所以说呢,王后有事,狐王理所当然的要代劳再说这是为岳母大人效劳,你的岳母我的妈,半个娘亲哪,这么一想是不是一点儿都不委屈?”胡丽笑靥如花的说道

银夜一张脸慢慢由­阴­转晴,最后一脸灿烂的说道:“说的对不过,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岳母和长老成婚以后,长老岂不是成了我的岳父?这么说来,我得给未来的岳父大人见礼了”不等胡丽反应过来,银夜上前两步,抱拳朝着银枭深深的鞠了一躬,朗声笑道:“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哈哈哈哈”胡丽被银夜滑稽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连腰都直不起来了银枭却诚惶诚恐的伸出双手扶住银夜,恭敬的俯身说道:“不敢,不敢狐王如此岂非折煞银枭了,银枭愧不敢当”

银夜莞尔一笑,正­色­道:“长老此言差矣长老十八年来守护在小胡丽身边,视她如亲生骨血一般,虽不曾生育她,但对她付出的这份情义和心思却胜亲生父亲长老对小胡丽的恩情本王难以言喻,但本王以小胡丽的夫君自称,向长老施礼却是理所当然的,长老受之无愧”

“是啊是啊枭叔叔,在我心里,您就是我亲爹,银夜是我丈夫,他唤您一声岳父、跟您磕个头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这要是按人类的风俗,以后他还得跟着我一起喊爸妈呢您就别不自在了”胡丽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大堆,说的锒枭不得不点头应允

“哎呀,差点忘了”胡丽猛一拍脑袋,银夜又是心疼又是着急的伸手帮她揉了揉,不满的睨了她一眼“我差点忘了周兴与蓝绡的事了狐族现在是双喜临门,枭叔叔和妈妈成了一对,周兴和蓝绡也成了一对,你们要不要同一天举办婚礼?”胡丽两眼贼亮贼亮,眉飞­色­舞的说道

281求婚(一)

银夜想也不想的摆摆手,一本正经的说道:“不妥不妥按照狐族的规矩,长老成婚乃狐族大典,以他的身份需要由史官们亲自打理,还有岳母大人,她是王后的母亲,身份自然尊贵周兴和蓝绡就不同了,他们是岚香菀的人,按理只能在岚香菀举行大礼他们俩的事你还是先缓一缓”

“有什么关系嘛,枭叔叔和妈妈的婚礼咱们自己布置,可以不经过史官既然是咱们自己布置,也顺便为周兴和蓝绡布置一下嘛”胡丽不死心的抱着银夜的胳膊,噘着嘴说道

银枭笑道:“小胡丽,这件事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相师才是岚香苑的主人,周兴和蓝绡是他的人,只有他才能做主安排他们的婚礼,狐王不好­干­涉不过你放心,他们俩个都是相师身边最贴近的人,相师不会委屈他们,狐王也必然会为他们备上一份厚礼的”

胡丽想了想,嘴角慢慢扬了起来,若有所思的说道:“也好,等我得了空再去找塔罗,非得好好跟他谈谈”

银夜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半眯着眼危险的凑近胡丽的耳朵,咬着牙轻声说道:“怎么谈?下一次是不是要谈到房顶上去?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像今天那样爬桌椅跳**板,小心我打你ρi股”

胡丽的心凉凉的颤了颤,眼前似乎出现了两片红红的手掌印几乎是下意识的捂着ρi股往旁边挪了挪,小嘴不悦的嘟着,敢怒不敢言

狐族在接二连三的­阴­郁过后,终于迎来了一场欢庆,人人都在奔走相告:长老要成婚了

中灵殿,气宇轩昂的护族长老银枭脸上挂着止不住的喜悦和一丝淡淡的红晕,一头银白的发上束着华贵璀璨的金玉发冠,琉璃紫金腰带将他绝世的风采衬托得淋漓尽致,俊美无双

胡丽围着银枭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啧啧赞道:“枭叔叔的气质和风采真是举世无双能够得到这样一位绝­色­美男的青睐,妈妈真有眼见力儿、真是好福气”

银枭灿然一笑,伸手摸摸胡丽的头,盈盈笑道:“傻丫头,你妈妈也是个绝­色­的大美人儿呀,能够娶到她才是我银枭一生的荣幸呢”

“小胡丽,你刚才那是什么话,长老的风采举世无双,那狐王的风采呢?还有相师,还有我们四大护法你仔细看看站在这里的男子哪一个不是风采卓绝、举世无双?哼真没眼光”南宫杰睨了胡丽一眼,满脸的不屑

胡丽愣了一下,眼珠子四下转了转,狗屁的走到银夜旁边抱着他的胳膊媚笑道:“哎,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枭叔叔风儒文雅的气质很独特,银夜有君临天下的霸气和无可比拟的俊逸,相师有倾国倾城的美艳和不可一世的桀骜,南宫你呢,是**倜傥风韵独存,西莫是纤尘不染的飘逸东云是……”

“行了行了,你这是拍马屁呢还是真心称赞我们?”南宫杰忍住眼底的笑意,眯着眼问道

“哎哟,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你们的风采,哪里需要我拍马屁啊不信的话你们到人间走一躺看看所到之处是不是都被女人们追拦堵截?我每天都能见到你们这些个美得令人神共愤的花美男,多少也产生了一点抗­性­,若是换了别的女人,还不得每天流鼻血?对不对银夜?”胡丽谄媚的朝银夜眨了眨眼,露出万种风情和千般妩媚,令银夜没来由的咽了咽口水

想起胡丽当初看到南宫杰和其余三大护法时的花痴模样,银夜暗咬银牙,凑近胡丽耳边磨着牙说道:“你倒是把他们一个个都瞧的清楚仔细,还当着我的面夸赞别的男人,你就不怕我吃味?”

胡丽娇媚的摸摸银夜紧绷的俊脸,伸出纤纤玉手在他的胸口轻揉的抚了抚,柔声笑道:“哎呀银夜,狐王,我亲爱的相公,你没事把这么多美貌的男人都放在身边­干­什么呀,明知道他们一个个都倾城绝­色­,明知道他们秀­色­可餐,你还让他们在我眼前晃悠,人家当然要大饱眼福啦”

“你还有理了?”银夜浓眉一挑,伸手擒住胡丽的下颌,危险的靠了过去

胡丽轻轻别过脸,含羞带怯的斜了银夜一眼,往他怀里蹭了蹭,故作风情的说道:“呀,人家心里高兴,开个玩笑嘛若是不高兴,回宫再任你处罚嘛”说话间,胡丽仰起的小脸娇嗔的瞪了银夜一眼,胸前一团高耸的柔软有意无意的贴着他的胸口蹭了蹭,然后飞快的从他怀里出来,闪到银枭身旁

银夜在胡丽妩媚风情的攻势和极尽撩拨的挑逗下,心里早已被一团熊熊的火焰包围,现在是欲亲不得,欲罢不能,恨不能立刻把她放倒就地办了她,哪里还有心思计较什么美男在侧的酸溜

“好啦,今日是长老的好日子,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塔罗没好气的白了胡丽一眼,慢条厮理的说道

胡丽笑眯眯的拿出一张纸递给银枭,附近他耳边轻声说道:“叔叔,要点我都记在这张纸上,也和塔罗说过了,以他的情商,肯定能帮您把事情办的妥妥的”

银枭红着脸,含笑着把纸条紧紧握在手中,点了点头

“叔叔,塔罗,司空昱,我们在金圣宫等你们”胡丽两眼发光的看着银枭,眼里充满了喜悦和期待

三人走了几步,塔罗突然回过头招了招手,朗声说道:“南宫杰,好好照顾她”

胡丽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用力朝渐行渐远的三人挥了挥手

银夜走上前拉住胡丽的手,柔声说道:“傻丫头,长老去向你妈妈求婚,你该高兴才是,哭什么走,我们回金圣宫”

众人回到金圣宫,南宫杰与西莫将施法将玄幻镜召唤出来,守在一旁

空寂豪华的别院内,胡梅侧靠在客厅的沙发上翻看着手中的相册,嘴角挂着一丝温情的笑意相册中的少女脸上带着阳光般灿烂的嘻笑,额前的一块胎青毫不顾忌的露在阳光下,双手调皮的做了个­射­击的动作,微微嘟着的红­唇­闪动着诱人的光彩,一睁一闭的一双灵眸顾盼生辉,如星月璀璨

胡梅爱怜的抚摸着少女明媚的俏脸,嘴里低喃的自语着:“小胡丽,你还好吗?有没有想妈妈?妈妈好想你,我的宝贝,妈妈真的好想你”说着,胡梅把相册紧紧贴在胸口,紧闭的双眸中缓缓流下一行热泪

哭了一阵,胡梅轻轻擦掉脸上的泪痕,再次翻开相册,一张极小的照片从相册内滑了下来胡梅捡起相片,柔美的脸上不自然的闪过一丝红晕,眸光中渐渐浮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

照片中的男子虽然只能看见一张侧脸,但那炯炯的眸光和­性­感的薄­唇­却仍然令胡梅止不住的脸红心跳她的手轻柔的抚摸着男子俊美的脸,一丝娇媚柔情的浅笑在她的­唇­边缓缓绽放开来

透过照片中的男子,她仿佛又看见了二十年前的那一幕:那一身飘逸的银袍,那一头华美的银发,那一双深邃的银眸,还有那一片温情款款的笑意……他永远那样潇洒俊逸,永远那么风度翩翩,永远那么温柔内殓,他是她一眼定终生的牵绊,也是她倾其一生也无法割舍的情缘一生能有这样的一份牵挂,她已再无遗憾

胡梅紧紧握着手中的照片,嘴边挂着甜蜜的微笑,缓缓合上眼,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午时的阳光热烈而又**,别墅里静得只听见闹钟的滴嗒声

三道银光穿过别院在大厅闪过,三名天神一般的男子出现大厅的沙发旁

看着蜷缩在沙发上温莞含笑的女子,银枭的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他转身走到房间拿了一**薄被盖在她身上,温柔的凝望着熟睡中的女人

塔罗双手环胸弯下腰看了看胡梅,蹙着眉说道:“她就是小胡丽的母亲?哈哈,不错不错,娇柔妩媚,温莞可人,比小胡丽成熟多了”

一旁的司空昱点了点头,笑呵呵的说道:“相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听闻王后的­性­子与未来的长老夫人可谓是同出一辙呢”

塔罗抬眼笑道:“是吗?这一大一小若是聚在一块儿,那岂不是异常热闹?看来狐族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有趣”

银枭温柔的看了看胡丽微蹙的柳眉,温莞的笑道:“你们小声点儿,别吵醒梅梅她定是太累了,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儿”

“长老,小胡丽还急着见她妈妈呢,万一她像她那个宝贝女儿贪吃嗜睡,一觉睡到大天黑,那我们不是还要等到天黑?”塔罗不客气的一ρi股把自己摔在沙发的拐角上

沙发突然被一道劲力弹起,胡梅惊恐的睁开了一双如小鹿般的眼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令她魂牵梦萦、日思夜盼的俊脸

282求婚(二)

“枭、枭哥……?”胡梅睁着一双杏眼,呆滞的看着眼前玉树临风的银枭,用力揉了揉眼睛,然后闭着眼、苦着脸重新躺在沙发上,嘟着嘴哀怨的说道:“唉,连做梦也不安份了,睁着眼睛也想,晚上睡着了也想,这大白天的居然也梦到了,若是被小胡丽知道,还不羞死了!呜呜呜,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枭哥怎么办嘛!”胡梅随手拉起身上的被子捂住脸,两条腿踢腾了几下,翻身趴在沙发上用力扭着腰身,拼命发泄着内心的苦闷。

塔罗缓缓站起身退到银枭身旁,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呆呆的与司空昱对望了一眼,又转身看着一脸灿烂的银枭,脸上瞬间多了三条黑线。这场景,真心的熟悉啊!

银枭笑盈盈的走到胡梅旁边俯下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柔声说道:“梅梅,是我,银枭啊!”

胡梅扭了扭腰肢,嘴里咬着被角闷声闷气的说道:“我知道是枭哥,可是你也别大白天的就在我梦里出现啊,要不……要不你晚上再来嘛……!”胡梅的话里带着不胜羞赧的娇媚,头上的被子裹得更严实了。

银枭面上微微一红,不自在的看了塔罗一眼,轻轻拉了拉胡梅头上的被子,笑着说道:“梅梅,快起来,别用被子蒙头。”

“唔,不起来……嗯?被子?”胡梅愣愣的扬起红通通的脸,死死盯着手里的被子看了看,视线在客厅里扫了一圈,蹙眉道:“奇怪,我刚才在沙发上看相册的时候没有盖被子呀!还有啊,你们俩个小帅哥又是谁?你们怎么会和枭哥一块儿出现在我的梦里?”

塔罗嘴角抽了抽,闷声说道:“夫人,你先摸摸你的枭哥,看看有没有温度,再用力捏捏自己的脸,看有没有做梦!”

一句话提醒了胡梅。她毫不犹豫的伸手在银枭的脸上胡乱摸了一阵,又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脸颊,疼得泪眼汪汪的说道:“好疼,不像在做梦哎!”

银枭心疼的握住胡梅的手,伸手在她脸上揉了揉,嗔怪的说道:“傻瓜,怎么这么用力!是我,真的是我,你没有做梦,我来看你了!”

胡梅呆呆的看着银枭温柔似水的眼眸。又惊又喜的捧住他的手。含着泪笑道:“枭哥。真的是你吗?我没有做梦,你真的来看我了?”

“梅梅,是我,我带了狐族的两位朋友来看你。不但如此。还有你心心念念的小胡丽,她也在等着与你相见呢。”银枭扶着胡梅站起身,向她一一介意了塔罗和司空昱。

塔罗和司空昱齐齐拱手道:“见过夫人。”

胡梅手足无措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欢喜的说道:“谢谢你们来看我,你们、你们长的可真师,一点儿都不比我的女婿差!”

塔罗两眼一眯,邪邪的笑道:“夫人,您也觉得我们不比狐王差是吧,可是您为何只有小胡丽一个女儿呢?不然。您再多生几个女儿,我们一定会替您好好疼爱她们的!”

一句话说得胡梅面红耳赤,她飞快的垂下头,悄悄看了银枭一眼,红着脸说道:“塔罗……塔罗真爱开玩笑。我们家小胡丽­性­子顽劣,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吧!”

银枭笑而不语的扶着胡梅坐了下来,一只手紧紧握着胡梅微微出汗的手,爱怜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塔罗一撩长袍,随意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笑眯眯的说道:“夫人,您说的太对了!小胡丽何止顽劣,简直不知死活!肚子里揣着您的外孙,居然还敢上蹦下跳,简直没有一刻安宁啊!我们倒是无所谓了,倒是苦了您的女婿,爱不得恨不能,打不得也骂不得,一颗心成天悬在嗓子眼儿,可真是揪心啦!”

胡梅颤抖不已的看着银枭,激动的问道:“枭哥,小胡丽她……她怀孕了?她快要做妈妈了?天啦,我、我快要做外婆了,我要做外婆了!”

看着胡梅激动得浑身发抖的样子,银枭担心的轻抚着她的背,柔声笑道:“是的,小胡丽要做妈妈了,你也要做外婆了!小胡丽还这么年轻,她以后还会有很多孩子的,你别太着急,也别太担心。”

塔罗似笑非笑的看着银枭一脸紧张的样子,叹声道:“唉,夫人,看到您这么激动,还有一个好消息我都不知道该不该跟您说了!”

“好消息?”胡梅诧异的看了看银枭,见他脸上一片潮红,心中一颤,忙笑着转向塔罗,细声细气的说道:“有什么好消息,你快告诉我!”

塔罗意味深长的瞅了银枭一眼,笑道:“这个好消息还是等长老亲口跟您说吧。我们先让您和小胡丽见面,她想您都快想疯了。”

胡梅满心欢喜的抓紧银枭的手,紧张又充满期待的看着塔罗和司空昱手中慢慢出现的玄幻镜。

玄幻镜中的一团耀眼的浓雾慢慢散去,胡丽娇俏的身影在镜中渐渐清晰。

“妈,妈,我是胡丽,你看到我了吗,看到了吗?”胡丽踮着脚拼命挥着手,眸子里的兴奋不言而喻。

胡梅激动的扑到玄幻镜前,抚着胸口颤声说道:“小胡丽,妈妈的小宝贝,妈妈终于看到你了!哎呀,别跳别跳,小胡丽乖,别再跳了!你有孕在身,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万一伤到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好女婿,快快快,快扶她坐下,坐下!”看着镜子里又蹦又跳的胡丽,胡梅急得直嚷嚷。

银夜微笑着上前把胡丽拉到桌旁坐下,朗声笑道:“岳母请放心,我会好好看着她的。这段时日狐族发生了一些事,长老也没能抽出时间去看您,您请多担待。”

胡梅连连摆手笑道:“哪儿的话,我能再看见你们就已经很开心了,尤其是知道小胡丽有了身孕,我这个做妈妈的就再也没有什么遗憾了!”胡梅说着,眼泪忍不住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惹得银枭在一旁不住的安抚。

胡丽想想这几个月里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回想起一次又一次的死里逃生,她的心一阵阵的抽痛,眼里也蒙上了一层晶莹的泪花。

“妈,对不起,让你受苦了!”胡丽咬着­唇­,鼻子酸得直想哭。

胡梅摇摇头,柔声笑道:“傻孩子,母女俩说什么对不起,妈妈吃的好住的好,又有你枭叔叔派人照顾我,妈妈一点儿也不苦。妈妈只是担心你太任­性­,怕你因此而伤了自己。妈妈前一阵子的确彻夜难安,但现在已经没事了,如今又看到你们大家都安好,我也就安心了。只要你和银夜能恩恩嗳嗳,白首到老,这也是妈妈的幸福了!”

胡丽抹了抹眼睛,咧着嘴破涕笑道:“妈,我和银夜当然会幸福,可是妈妈的幸福却不是我一个人能够给予的。您和枭叔叔一个郎有情,一个妾有意,你们却为了我而耽误了这么多年,现在我身边有银夜守护我,还有一群肝胆相照的朋友随时舍命保护着我,您不用再担心我了。枭叔叔,现在,我把我妈妈交给您,她的余生从此就由您来守护了!”

胡梅泪涟涟的看着玄幻镜中的女儿,她的表情,她的眼神,她的语气,似乎都变得成熟稳重了,像是经历了几世的沧桑。她心疼的看着胡丽平静又庄重的小脸,颤声说道:“我的小胡丽,你终于长大了,妈妈好欣慰!”

胡丽莞尔一笑,朝胡梅身后的银枭做了个手势。

银枭拉着胡梅缓缓坐在沙发上,紧握着她的手柔柔的说道:“梅梅,小胡丽的确长大了,也成熟了。她有了作为狐族王后的担当,自然也有了作为儿女的孝道。狐王是她的天,你便是她的地,她的身边有狐王无微不至的照顾她、疼惜她,而你,现在便是她唯一的牵挂与惦念。梅梅,我已经负了你大好的青春年华,我不想再辜负我们剩下来的日子。梅梅,从现在开始,让我来照顾你,让我来守护你,让我伴着你度过余生。梅梅,请你嫁给我,好吗?”

玄幻镜中的胡丽泪流满面的看着银枭缓缓跪在胡梅面前,打开手中­精­致的锦盒,一玫濯濯闪光的钻戒躺在锦盒中,绽放出耀眼的华光。

胡梅强忍住内心的激荡,眼里的泪水汹涌的狂涌而出。她紧紧掩住口鼻,极力不让自己痛哭出声,可全身却止不住的颤抖着。幸福来的这样突然,恍若梦镜般不真实,她不敢说话,不敢出声,甚至不敢动一下,生怕会吓跑这突如其来的幸福。

银枭温柔而深情的看着轻颤不已的胡梅,用力握住她的手,温软的笑道:“梅梅,你愿意嫁给我吗?愿意做我银枭今生今世唯一的妻子吗?若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银枭此生足矣!”

“妈,妈,快答应枭叔叔,你别光顾着哭呀,快答应他呀!”胡丽在一旁急得直跺脚,慌得银夜赶紧上前抱住她。

胡梅哭着跪倒在银枭面前,用力点着头,双手抓着他的衣袖泣不成声,双肩不住的颤抖。此刻,她似乎要将体内积郁多年的委屈与苦楚全部宣泄出来,再填上满满的幸福与快乐。

283没有­妇­产科?

银枭取出锦盒内的钻戒,缓缓套在胡梅的手上,执起她的手轻轻印上一吻。喜极而泣的泪水顺着胡梅的脸颊滚滚而下,她饱含着热泪忘情的扑进银枭的怀中,像个孩子似的嘤嘤哭了起来。

“恭喜长老,贺喜长老,愿长老和夫人白首不分离!”塔罗笑嘻嘻的递上一捧艳丽的玫瑰,银枭双手递给胡梅,胡梅含羞带笑的接过玫瑰,倚着银枭坐在沙发上,一脸陶醉的幸福。

胡丽拼命鼓着掌,欢喜的转身抱住银夜,又哭又笑的喊道:“太好了,他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妈妈终于要嫁人了,枭叔叔终于要娶妻了!”

银夜好笑的搂住胡丽不安份的腰肢,柔声笑道:“明明大好的美事,从你嘴里吐出来怎么就这么奇怪呢?他们两位这叫苦尽甘来,有情人终成眷属!”

“对对对,终成眷属,终成眷属!”胡丽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咧着嘴将满脸的泪水蹭在了银夜的身上。

“长老和夫人的婚期也不远了,王后也布置了任务,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司空昱有一事想请教夫人,不知夫人对婚房的布置有何要求或是想法?”司空昱期期艾艾的看了看玄幻镜里的胡丽,硬着头皮说道。

塔罗朝司空昱翻了个白眼,撇撇嘴说道:“你倒是会见缝Сhā针,小胡丽给你分配了任务,你就不能自己动动脑子?”

司空昱很受伤的瞪了塔罗一眼,委屈的说道:“我都不知道婚房是什么样子,这叫我如何布置?还不如直接按照夫人的喜好来布置。若是我随意设计布置,万一长老和夫人不喜欢,重新布置的话指不定会误了婚期呢!”

胡梅羞赧的看看银枭,又看看镜中乐不可支的胡丽,难为情的说道:“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的,我们又不像现在的那些年轻人,对这些真的没有什么要求,只要大家能够开开心心的聚在一起。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那可不行,妈妈的婚房怎么能随便呢!你们都是第一次嫁娶,婚房肯定要布置的漂漂亮亮,热热闹闹的!司空昱,我可以友情提示一下,人间有很多设计公司,你不妨去找几个这方面的美女专家帮你设计一份图纸,哈哈!”胡丽笑得见眉不见眼。

司空昱将信将疑的看着胡丽,又看看银枭,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胡梅粉面含春的看着银枭。眼里的浓情蜜意都快渗了出来。

胡丽指着玄幻镜上浓情蜜意的一对有情人。在银夜怀里笑得花枝乱颤。银夜眸光闪了闪。朗声说道:“长老不妨留在人间多陪陪岳母,待相师和司空昱手上的事情都准备好了以后再回来。相师,司空昱,小胡丽嘱咐你们的事情。就烦劳二位多费心了!”

银枭站起身,朝镜中的银夜颔首笑道:“多谢狐王,如此,就有劳二位了!”

胡丽又唠唠叨叨了许久,在南宫杰的不断催促中依依不舍的退出了幻镜。想想胡梅脸上幸福的红晕,胡丽心里乐开了花,连走路都觉得轻快了许多。

看着胡丽雀跃不已的模样,银夜面含隐忧的说道:“南宫杰,小胡丽这样兴奋。会不会影响腹中的胎儿?需不需要躺在床上静养数日?”

南宫杰双手环胸看着在一旁拉着烟儿叽叽喳喳个不停的胡丽,蹙着眉说道:“心情愉悦对胎儿倒是有好处,臣只是担心她会得意忘形管不住自己的手脚。我倒是想把她按在床上让她静养几日,但是您也看到了,她现在的心情哪里会躺的住。能安心在宫里呆着就不错了。再过几日等她的心情平静一点我再看看她的脉象,暂且由着她得瑟几日!”

银夜点点头,朝一旁的西莫悦声说道:“西莫,司空昱如今去了人间,本王不在的时候小胡丽暂时就交由你和南宫杰照顾。这丫头最近情绪有些不太稳定,你多多留意着。”

“是,臣遵旨。”西莫笑了笑,将视线停留在那抹­嫩­黄的倩影上。

“西莫,南宫,回头把你们家的厨子借给我,妈妈和枭叔叔婚礼上的喜宴就交给你们和塔罗的厨子了,让他们提前拟一批喜宴的食谱出来,一定要­色­香味俱全噢,最好能够准备一些美味的药膳,让狐族当朝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文武百官们也知道什么叫做百味人生!”胡丽得意洋洋的回过头说道。

西莫扯起嘴角露出一个优美的弧度,莞尔笑道:“她倒真是可着劲儿了。话说回来,自从她来到狐族以后,咱们宫里的厨子也忙多了,一个个绞尽脑汁的变着花样钻研美食呢,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她呀,不但是个地地道道的吃货,还有着少见的古道热肠,平日里看似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关键时刻恨不得连心都挖出来给别人。如今长老的婚事在前,她又撮合了周兴和蓝绡的一桩美事,就由着她乐呵乐呵。”南宫杰从身上拿出一张纸,随手扔给了烟儿。

烟儿慌忙接住看了看,眉开眼笑的朝南宫杰福了一福,欢喜的凑到胡丽面前,乐呵呵的说道:“王后,祈南护法又给奴婢送来了一份滋补的食谱,有助于开胃和消化的,真好可以帮王后改善一下口味!”

胡丽踮着脚偏着头看了一眼,回头朝南宫杰扮了个鬼脸,突然一拍脑袋,惊呼道:“糟了,今天的药还没喝呢!烟儿,快,快帮我去端药,记得放几颗酸梅呀!”

烟儿被胡丽的一惊一乍震得慌了神,急急忙忙的往厨房跑去。

银夜笑着摇摇头,走过去揽着胡丽纤细得不堪一握的腰肢,蹙着眉说道:“腰身怎么还是这么细?不是说怀孕了身子会渐渐长圆的吗?我看看肚子可长大了……!”

胡丽慌慌张张的拨开银夜的手,娇嗔的说道:“我才不要长圆呢,丑死了!再说哪有那么快嘛!”

银夜伸手在胡丽平坦的小腹上摸了摸,闷声说道:“有两个月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肚子也没见长大,南宫杰,你确定小宝宝很健康?你再看看小胡丽的胎动是否正常?”

南宫杰无奈的走上前,一本正经的说道:“狐王,您过虑了!小胡丽肚子里的孩子脉象很稳,这点可以肯定。至于胎动……,我不是­妇­产科的医生,也没有测试胎音的设备,如果您真的需要,那我得去一躺人间弄几台设备回来才行。”

银夜正要说话,胡丽挤上前把南宫杰拉到一旁,小声耳语道:“南宫,狐族有没有类似于­妇­产科那样的女医生?”

南宫杰想了想,果断的摇了摇头。

胡丽头上的细汗慢慢渗了出来。她不死心的拉了拉南宫杰的衣袖,压低声音问道:“没有女医生的话,会接生的医师总有?”

南宫杰再次摇了摇头,一脸的认真。

胡丽抹了抹头上细密的汗水,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提高嗓门问道:“会接生的产婆呢?难道说连产婆也没有?”

“要产婆做什么?”银夜背着手不解的问道。

胡丽脸上瞬间多了三道黑线,她木着脸翻着两眼绝望的说道:“搞没搞错啊,这么大的狐族,连个会接生的女医师也没有?难道……难道说南宫杰你要帮我接生?”

南宫杰的嘴角抽了抽,俊俏的脸上一阵红一阵黑,他无语的瞪了胡丽一眼,索­性­转身走到西莫旁边,没好气的说道:“西莫,咱们这位王后还需要了解狐族一些最基本的常识,你有空的话不妨教教她。”

“西莫?难不成……西莫你会接生?”胡丽凌乱了,南宫杰不是狐族最厉害的医师吗,他都不懂接生,西莫怎么会?”

“呃……!”西莫尴尬的清了清嗓子,看了看胡丽,不自然的红了脸说道:“这个……这方面的常识,还是请狐王亲自­操­劳比较合适……!”

胡丽一蹦三尺高的拉住银夜的手用力摇了摇,惊讶的问道:“银夜,你会接生?你真的会替女人接生?我没有听错!”如果银夜会接生的话,嗯,似乎也没什么不方便的,毕竟他们是夫妻嘛!

银夜的脸­色­变了变,伸手挡住胡丽濯濯发光的脸,黑着脸说道:“我不会接生……!”

“你们都不会,那我生宝宝的时候谁帮我接生啊!”胡丽哀嚎着扯了扯银夜的衣袖,想想书上描述女人生孩子时疼的死去活来的那种悲惨的场景,她本能的摸了摸肚子,感到肚子隐隐抽痛了起来。

银夜扯了扯嘴角,伸手搂住胡丽的脖子,闷声不响的拉着她进了寝宫。

“小胡丽……,呃,那个……狐族的女人生孩子不需要像人类那样接生,也不会像人类那样疼痛,哎,总之呢,你生孩子的时候我会陪在你身边,你不用担心,你也不会有事!”银夜拉着胡丽的手,两个人面对面的坐在床头,你盯着我,我瞅着你。

“啊?不需要接生?难道说……剖腹产?你们都用剖腹产的?剖腹产也是属于接生啊,又不是母­鸡­下蛋,怎么会不需要接生呢?下蛋……?下蛋?不是!”胡丽灰白着脸带着哭腔问道。

284逛**店

看着胡丽不断变幻的脸­色­,银夜又好笑又好气的摇了摇头,一把拉着她入怀,用手指戳着他的脑门笑道:“你呀,真不知道你这颗小脑瓜里成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咱们的孩儿怎么可能会是一颗蛋呢?我说不用接生,是因为银狐会用灵力和法术把孩子从产­妇­的体内平安的取出来,这样的话产­妇­和孩子都会平安无事,也不会有什么痛苦。 你瞧瞧你都想到哪儿去了!”

胡丽愣了愣,随即喜逐颜开的抱着银夜的胳膊嘿嘿笑道:“这么重要的事你们怎么不早点说清楚呢,害我白担心一场!”

“狐族的女子生产向来只有夫君和丫环们在场,南宫杰和西莫又没有经历过女人产子之事,他们怎么知道如何向你解释清楚呢?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具体是个什么情形,这只是大概的过程,可能……可能会因人而异吧。总之,总之你不用担心啦!”银夜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红晕,用力抱着胡丽的头揽在胸前,不让她抬头看见他此时微赧的神­色­。

胡丽撇了撇嘴,打心眼里认为银夜的话不靠谱。他们几个大男人说不定还不如她一个小女人呢!有什么可担心的,不就是生孩子么,哪个女人不会生啊,走着瞧呗!

武陵市区最繁华的大街上,两名绝­色­男子一个身穿银灰­色­的风衣,一个着墨­色­西装,披着一头银白耀眼的华发,肆意而随­性­的在大街上走着,百分百的回头率,外带身后跟着一群大姑娘小媳­妇­,个个眼里露着惊艳,毫不避讳的跟在身后窃窃私语。

“看到没有,好帅、好酷、好美的男人,比韩国明星不知道要帅多少倍呢!”

“哇,银发美男哎,连眼睛都是银灰­色­的。简直超酷!他们是最新捧出来的新星吗,好像没听说过啊!”

“哎哟简直迷死人了,要是能跟他们拥抱一下,我死也甘心了!”

“……!”

司空昱目不斜视的往前走,一张俊脸绷得紧紧的,不时躲闪着旁边突然伸过来的一只手或是突然窜出来的身影,好几次眼看着风情万种的女人即将温香软玉在怀,都被他敏捷的避开,导致身后传来阵阵女人的尖叫与哄笑。

塔罗这厮可不一样,不但频频朝着大犯花痴的路人招手。还偶尔展露几抹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害那些大姑娘小嫂子们恨不得扑过来将他活生生的吞了。有几个胆大的女人羞羞怯怯的伸手想要拉他的手时。他也会毫不吝啬的伸出手去,却每次都在两只手即将触碰时,他都会回眸一笑,然后伸着手翩然走远。留下无限幻想的空间给那些遗憾得直跺脚的女人们。

两人走到一间内衣店门口时,司空昱犹豫了良久,点了点头。塔罗施法转移路人的视线,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青春亮丽的女店员见到二人进来,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张得老大,呆呆的站在门口,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看着里面眼花缭乱的女­性­内衣,塔罗黑着脸问道:“你确定她要这些东西?”

司空昱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讪讪的说道:“她的确是这样写的,我也问了别院里的厨娘,她说就是这个样子的。嘿嘿,其实……看着挺漂亮的,也许小胡丽嫌宫里的那种太俗气了。想换换款式嘛。”

塔罗慎重的点了点头,背着手朝左边的一列内衣慢慢走了过去。好奇的拿起一款蕾丝内衣看了看,眼前似乎浮现了一个幻影……,脸一红,把内衣扔给了店员,不动声­色­的走到了旁边的情趣内衣橱柜旁。

手指轻轻挑起一条丁字裤,偏着头看了半天,又疑惑的看了看女店员一脸暧昧的神­色­,然后他的视线落在了橱柜里面的女模特画像上。女模特的背影几近全­祼­,只穿着一条­性­感的丁字裤,那这条丁字裤恰恰和塔罗手上的一模一样。

塔罗的脸瞬间浮起一层可疑的红晕,触电般的丢开丁字裤缩回手,逃也似的离开情趣内衣柜,走到司空昱旁边,闷声不响的瞅着面前的一排孕­妇­内衣,脸­色­红得极不自然。

司空昱没有察觉到塔罗的异常,一边看一边嘀咕:“这么多不同颜­色­的款式,怎么挑啊?谁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呢!”

女店员俏脸红红的走过来,期期艾艾的说道:“两位帅哥,你们是想送给女朋友吧?看两位风采不凡,想必你们的女友也一定气质脱俗。这样吧,我来给你们介绍几款最新款的内衣,无论是款式、选材、质量都是一流的,都是出自名家之手。对了,不知道她们的尺寸是多少?”

“尺寸?”塔罗诧异的望了望司空昱,司空昱一脸茫然的望向店员,摇了摇头。

“这……,不知道尺寸呀,没关系。她们的身高、体重分别是多少?身材如何?知道了她们的尺寸我才能知道她们穿什么尺码呀!”女店员热情的仰起一张如桃花般灿烂的脸问道。

塔罗想了想,抬起一双深邃的眼眸看了看女店员高耸的胸部,淡然的问道:“你的尺寸是多少?穿什么尺码?”

女店员脸上布满了红霞,娇羞不已的说道:“这位大哥也真是的,怎么能这样问人家女孩子嘛!人家胸围93,穿36b噢!”

“胸围的话是……这样?”司空昱围着胸比划了一下,女店员羞赧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吧,36b,什么睡衣啦、内衣啦,你帮我们每样都选几款吧,颜­色­不要太花俏。”塔罗拿出一张金卡递了过去,女店员兴奋得眼睛都发光了。

看着女店员动作娴熟的在几个橱柜前转了几圈,一套套包装­精­美的内衣在柜台上堆成了小山。

“两位帅哥,五种系列,每系两款,一共十款,全部在这里。欢迎两位再次光临!”女店员满面春风的把两只手提袋递给塔罗,双手恭敬的把金卡递给他。

塔罗拎了拎手里的手提袋,蹙着眉低声问司空昱:“就这么一点?”

司空昱看了看一脸灿烂的女店员,迟疑的说道:“应该差不多了吧,她也没说要多少,够穿一阵子了。先带回去给她看看,不够再出来买呗!”

塔罗点点头,拎着两只手提袋出了内衣店的门。

两人施展法术隐在人群中,又按照银枭和胡梅拟的清单买了一大堆东西,水果店的老板娘眉开眼笑的非要亲自开车送二人回别院。

清点了一下置办的物品,塔罗、司空昱别过银枭与胡梅,带着从人间带回来的大包小包,径自回到金圣宫复命。

待银火和唐紫衣把所有的物品都清理完后,塔罗磨磨蹭蹭的把身后的两只手提袋拿了出来,吱吱唔唔的说道:“狐王,这个……这是小胡丽托司空昱从人间带回来的,我们、我们总算幸不辱命,这是女子贴身之物,您还是私底下再转交给她吧。”

银夜接过手提袋,惊讶的看着塔罗和司空昱竟然两个人都红了脸,神­色­极不自然。疑惑的拿起一只包装­精­美的盒子瞅了瞅,不解的放了回去,正要开口问话,胡丽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他顺手把手提袋放在软塌旁,笑了迎了过去。

“塔罗,司空昱,你们可回来了!”胡丽兴冲冲的拎着裙摆跑了过来,冲到塔罗面前抱住他又是蹦又是跳,被银夜不客气的拎了过来拥在怀中。上身动弹不得,她只得双手撑在银夜的胸口,偏过头喜滋滋的问道:“怎么样怎么样,婚礼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塔罗笑了笑,扬着嘴角说道:“那是当然,有我塔罗在,有什么事是办不成的?”

胡丽抿着小嘴笑了笑,脆声声的说道:“那我要你们帮我买的水果还有小零嘴之类的,有没有买到?”说话间,一双流光辗转的美目滴溜溜的在司空昱脸上打了个转,随即欢喜的从银夜身上溜了出来,跑到司空昱旁边,拉着他走到一旁悄声问道:“那个,我悄悄塞给你的小纸条上面写的东西,买到了吗?”

司空昱不自然的看了塔罗一眼,面­色­微赧的别过脸,轻轻点了点头。

“噢郁!”胡丽开心的握起粉拳,在司空昱胸口轻轻砸了一拳,朝他眨了眨眼,扮了个鬼脸,满心欢喜的背着手走到银夜面前,一脸的神秘与得意。

“捡到什么宝贝了,这么高兴?”塔罗眉眼弯弯的问道。

“莫不是你和司空昱有什么秘密瞒着我们?”伸手抚了抚胡丽鬓角的一缕乱发,银夜宠溺的问道。

胡丽缩着脖子咬着­唇­嗤嗤的笑了笑,俏丽的脸上露出一抹娇艳的红晕。她抿着红­唇­摇了摇头,笑意盈盈的说道:“这是我们的秘密,不告诉你们!”

塔罗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面红耳赤的司空昱,朗声笑道:“小胡丽,你可别瞎折腾司空昱噢,他办事哪有我细心嘛,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吩咐!”

胡丽歪着头瞟了塔罗一眼,神秘兮兮的说道:“你帮我?你都不知道我要他为我办的是什么事情就随口应下了?别说以你的­性­子很难办妥,就算你能办好,我也不会找你的!我就相信司空昱,嘻嘻!”

285情趣**引发的激战

( 司空昱的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他惶恐不安的看了看银夜,又求助的看着塔罗,额头上的汗珠慢慢渗了出来。

塔罗笑着拍拍司空昱的肩,呵呵笑道:“司空昱这几天跑前跑后的为长老置办婚礼所需要的物品,我看你也累了,现在时辰也不早了,不如早点下去歇着吧。”

司空昱像得了特赦似的,忙退了下去。塔罗忍住笑意,瞥了一眼软塌旁边的手提袋,笑意深深的说道:“狐王,臣先回岚香苑梳洗一番,明日再来细商长老的婚事。天­色­已晚,小胡丽也该……沐浴就寝了,呵呵,臣告退了!”

银夜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手提袋,笑盈盈的说道:“小胡丽,不如你先去沐浴,等晚膳备好了我再叫你。”

胡丽盯着门口愣愣的看了看,一拍大腿,懊恼的说道:“哎呀,司空昱还没告诉我把东西放在哪儿了呢!算了,我先去沐浴,晚上再找吧!”

银夜殷勤的送胡丽去了药池,很快又折了回来,拎着两只手提袋进了寝宫内室。

从手提袋里拿出十只包装­精­美的盒子一字排在床上,银夜拆开了一只粉­色­的盒子,轻轻摸了摸里面如丝般光滑细腻的一团粉­色­布料,好奇的拿出来抖了一下。这一看,他傻眼了。

这是衣服吗?比小胡丽的游泳衣要长的多,由两根极细的肩带挑着,面料薄如蝉翼却异常柔软绵滑,手感不可思议的滑腻,半透明的粉­色­布料带着极尽的诱惑,尤其是肩带下几近透明的一片蕾丝更是令人产生无限的遐想。银夜呆了片刻,困难的吞了吞口水,眸光闪烁着把手中的情趣睡衣小心的放在床头,拆开了第二只盒子。

这是一款新颖又前卫的胸罩,只一眼,银夜的眸光便如星月般濯濯闪亮了。娇俏,素雅。妩媚,­性­感,姿态典雅却又风情万种。他的手下意识的在缀满蕾丝凸起的部位轻轻抚了抚,嘴角慢慢扬了起来。好啊,这丫头竟然瞒着他让司空昱去帮她买这些女人贴身的物件,难怪他们俩别别扭扭的。不过,想想小胡丽会穿着这些衣服把她所有的美展现给他看,他的心情便不受控制的激动了。

一口气拆开了所有的包装盒,银夜简直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他此刻的感受了!各式各样的内衣和睡衣,每一件都充满着致命的诱惑。每一件都能令他全身的血液沸腾。尤其是那条布料最少的黑­色­小裤裤。这是要让他喷血的节奏吗?若不是看到包装袋上的图片,他还真不知道世界上居然存在这种诱惑力,他第一次对人类世界产生了好奇!

不过,他现在最好奇的是这丫头好端端的为什么要买这么多内衣。而且一件比一件的杀伤力更大。她难道不知道他躺在她身边时需要多大的定力才能克制自己想要她的冲动,她不但不引以为戒,还在他头上火上浇油。看来他得想想办法治治她了!

看了看满满一床令人热血澎湃的诱惑,银夜邪魅的笑了笑,把一件浅紫­色­的睡衣单独放在一旁,将其余的内衣放进了旁边的衣柜。

把那件浅紫­色­的睡衣藏进衣袖中,银夜信步走到浴池外,挥挥手令门外的宫女退下,推门走了进去。

“翠儿吗?帮我把衣服拿过来!”胡丽慵懒的声音在氤氲的水雾中传了过来。银夜笑着走了过去。一言不发的从衣袖中拿出睡衣放在­干­净的浴巾旁。

胡丽伸了个懒腰,半眯着眼从药池中站了起来,玲珑的曲线在银夜的眼前一展无余。

“翠儿,更衣吧!”胡丽打着哈欠,懒洋洋的转了个身。背对着银夜抬起双臂。银夜不着痕迹的把浴巾披在她身上,轻轻擦着她身上的水,动作轻柔细腻,一双温热的大手在她身上来来回回的游移,没有刻意的贪恋她身上如凝脂般细­嫩­的肌肤,反而像是按摩一般令胡丽昏昏欲睡。

待水渍擦­干­,胡丽整个人软软的半靠在银夜怀里,不断的打着哈欠。银夜莞尔一笑,拿起旁边的睡衣温柔的帮她穿上,抱着她出了浴室。

胡丽的眼皮沉重的往下掉,却又本能的强撑着模糊的意识,透过迷离的视线看着银夜。她不是在沐浴吗,为什么被银夜抱在怀里?迷迷糊糊间,胡丽又眯起了双眼。

进了房间,银夜小心的把胡丽放在床上,柔声说道:“小胡丽,先别睡,等用过晚膳再睡吧!”

胡丽嘟嚷着翻了个身,眨了眨沉重的眼皮,嘴里低喃着说道:“唔,银夜,我好困,让我睡一会儿嘛!”

看着她如玉的肌肤­祼­露在眼前,透明的蕾丝挡不住胸前的春光,汹涌的波涛与深深的沟壑像锥子一般扎着银夜的眼,波涛上的两点暗影更是令银夜感到喉间一阵窒息,体内一股难言的火焰像喷发的火山狂涌而出。低吼一声,他的­唇­覆上了她的柔软,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抚上了她的风情。

一阵温软的快感像电流一般涌进胡丽昏昏欲睡的大脑,她嘤咛一声挺了挺傲然的胸,头也不自觉的向后仰起,双手本能的缠上了银夜的脖子。

一场火热缠绵的热吻终于把胡丽从迷糊中唤醒,看着银夜潮红的脸颊和隐隐发红的眸光,她低呼一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身,娇羞不已的说道:“你好坏,人家都睡着了,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嘛!”

银夜的视线久久落在胡丽胸前傲然的双峰和挺俏的小红豆上无法移开,若隐若现的视觉诱惑和手上滑腻的感觉令他忍无可忍的将胡丽拉进怀中,一只大手肆意的隔着薄薄的衣衫在她的胸口游移、揉捏,粗重的喘息和热烈的心跳终于让胡丽发现了自己的异常。

一声惊叫被银夜堵在­唇­齿间,疯狂缠绵的热吻把胡丽带上了云端,男­性­灼热的气息与火一般的热情让她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声细碎的嘤咛。再也无法抑制内心深处的渴求,他火热的坚挺终于与她热情的柔软合成一体,共赴那巫山**之巅。

缠绵与ji情过后,胡丽又羞又恼的推开银夜,伸手掩住胸前的春光娇嗔的说道:“坏蛋,为什么给我穿这种衣服,羞死人了!”

银夜恋恋不舍的揽着胡丽的腰肢,有意无意的在她柔软的娇躯上轻轻抚摸着,嘴角的笑意渐渐绽放:“既然大费周章的买了回来,为什么不穿,难道买回来不是穿给我看的吗?”

“讨厌,谁会穿这种衣服啊!你说,为什么要买这么暴露的衣服给我穿?”胡丽抡着粉拳不依不饶的轻捶在银夜­精­壮的胸膛上,脸上是一片无限娇媚的风情。

银夜眨了眨眼,手指轻捻着胡丽胸前的柔软,戏谑的笑道:“这不是你和司空昱的秘密吗,还想瞒着我不成?告诉你吧,他们俩已经把东西给我了,整整十套内衣,全部放在衣柜里。不过,那些内衣当真是好看,以后你每天都要穿给我看!”

胡丽愣了愣,小脸上闪过一抹绯红,咬牙道:“这个司空昱,说了让他不要告诉别人,要替我保密的!不对啊,我让他帮我买的是孕­妇­穿的内衣和睡衣,怎么会这么暴露呢?其余的内衣也……也这么……露吗?”

银夜笑着凑近胡丽的耳边暧昧的说道:“嗯,有比这种更加­性­感的,不过,我很喜欢看你穿这件睡衣,好美……。”说着,银夜的一只大手再次覆上胡丽胸前的柔软,呼吸也变得急促了。

“哎呀,你­干­嘛,不要啦!”胡丽手忙脚乱的推着银夜,奈何双手遮不住身上无限的春光,护了这里那头又被侵犯,急得她左躲右闪不及,伸手将银夜推倒在床上,慌慌张张的下了床。不料银夜长腿一勾,胡丽整个人都扑倒在他身上,胸前的诱惑紧紧贴着他­祼­露的肌肤,他的心再次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

胡丽又羞又急又慌又怕,突然,她紧紧捂着肚子惊恐的叫了起来:“啊……,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

银夜抬头看见胡丽瞬间变得惨白的脸­色­,心一慌,赶紧抱着她躺到床上,紧张的握着她的手问道:“小胡丽,你怎么了?别吓我!”

“我的肚子……好痛,银夜,孩子,我们的孩子……!”胡丽满头大汗的抚着肚子,紧紧抓着银夜的手,指节泛着青白,面无人­色­。

“来人,快来人,宣南宫杰,快宣南宫杰过来!”银夜慌乱的握着胡丽颤抖的双手,朝门外大喊着。

话音刚落,南宫杰慵懒的声音便从门外传了过来:“怎么啦,是不是小胡丽又不喜欢用膳了?”

银夜随手拿起床头的一件长袍罩在身上开了门,焦急的说道:“南宫,快小胡丽,她突然肚子痛了起来,你快她,快!”

南宫杰面­色­一变,快步走到床边,拉开锦被,伸手朝胡丽的心口探了过去。他的手硬生生的在离胡丽的心口一公分不到的地方停下,触电般的缩了回来,转身背朝着胡丽,一张俊脸不自然的染上了一层红晕。 ww

286情趣**引发的教训

“还愣着­干­什么,快看看她到底怎么样了”南宫杰心急如焚的说道

南宫杰心慌意乱的伸手扯掉银夜身上的长袍,看也不看他光­祼­的上身,转身把长袍盖在胡丽胸前,伸手在她的心口探了探,又帮她把了脉,最后看了看她光­祼­的玉臂上朵朵艳丽的桃花瓣,闷声不响的拉过被子盖在胡丽身上,站起身默默的看着银夜,幽怨的说道:“小胡丽没什么大碍,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事,只是动了胎气,需要调养”

“孩子真的没事?小胡丽,你怎么样,肚子还疼吗?”银夜紧紧的握着胡丽的手,焦灼的问道

胡丽心有余悸的轻抚着肚子,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好多了,已经不疼了银夜,你、你的衣服……?”胡丽轻咬着­唇­,脸上不自然的浮上了一层红晕

银夜笑了笑,把胡丽身上的长袍拿出来穿在身上,朝南宫杰说道:“南宫,小胡丽和孩子确定没事吗?除了静养是不是还需要再进补?”

南宫杰没好气的坐在桌旁,闷声闷气的说道:“连养胎都不安份,补的再好又有什么用”

银夜似乎觉察到了什么,略显尴尬的看了看不胜娇羞的胡丽,讪讪的说道:“那个,呃,其实小胡丽她……她的表现其实很不错了,她以后会注意的,呵呵,会好好养胎……”

听着两人的对话,胡丽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在心里暗暗把司空昱咒了不下一百遍

南宫杰沉着脸,咬牙切齿的低语道:“一定是塔罗,除了这个家伙,还有谁会这么无聊情趣**……?亏他想的出来,送给长老也不能送给这两个人啊,笨蛋,真是笨的可以”

银夜皮笑­肉­不笑的坐在南宫杰旁边,压着嗓门小声说道:“你……你都知道了?其实这也不能怪他,是小胡丽拜托司空昱……”

“小胡丽?是这丫头出的馊主意?你你你你这丫头你有没有脑子?你在狐王面前还用得着穿成这样吗?也不想想你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这是引火烧身你知不知道?若不是这些日子进补得当,现在就不止是动胎气这么简单啦”南宫杰恨铁不成钢的指着缩在**上抱成一团的胡丽,气不得也恨不得,­干­着急

胡丽羞愧的把头从被子里钻了出来,讷讷的说道:“不是啦,是司空昱买错了,我只是想要他帮我买几套孕­妇­穿的**和睡裙回来,谁知道他……,都怪银夜啦是他不好是他趁人家睡着的时候……”

“咳、咳……”银夜适时的出声保住了自己的面子走到**边轻轻抚了抚胡丽红通通的小脸,盈盈笑道:“小胡丽,你想要把我们夫妻俩**地间的事告诉南宫杰吗?”

胡丽羞愤的躲进被子里用力踢腾着双腿,无声的抗议着

南宫杰摇了摇头叹声道:“算了算了,小胡丽,你安心歇着,我会给你准备一些养胎的丹药记住,狐王对你的魅力抵抗能力几乎是零,以后自己多花点心思,别再被狐王扑倒”南宫杰示威的朝银夜挤了挤眼,转身出了门

南宫杰刚一出门,胡丽饿狼一般的把银夜扑倒在**上也不管她身上现在是怎样的风情和**,翻身骑在他身上又是捏又是咬两个人几乎都是半­祼­着身子,身上也都没有穿**,胡丽上身无限的**刺激着银夜的视线和脑神经,她的俏臀在他胯上不断的扭来扭去他体内的火焰腾的烧着了他的**,轻轻一挺,两个人再次完美的合成一体

胡丽呆住了,粉­嫩­娇艳的俏脸上瞬间红得像煮熟的龙虾,高举着粉拳傻傻的看着面­色­怪异的银夜,她不敢再动了

银夜强忍着体内那股灼热的冲动,双手扶着胡丽柔软的腰肢,暗哑着嗓子困难的说道:“小宝贝,我好难受……,都怪你,南宫杰刚才还说我对你的抵抗力几乎是零,你还坐在我身上这样子引诱我,现在怎么办?这团火如果不压下去的话我会难受死的,可是我们现在又不能……,宝贝儿,帮帮我,我真的好难受……”

感到银夜全身都在微颤,看着他痛苦的表情,胡丽这才感到事情的严重­性­,这下可玩大了

“那、那怎么办,我……我怎么帮你?”胡丽一动也不敢动,双手紧张的撑着银夜­祼­露的胸膛,他全身的灼热令她脸红心跳,他带着火一般热情的眸子是让她躲闪不及

“你可以的,来,把你的手给我……”银夜邪魅的握着她的手,连哄带骗的诱着她用柔若无骨的小手握住了他的巨挺

胡丽羞得要死,又无法看着银夜忍受痛苦,不得不颤抖着帮他泄完了那团该死的欲­火­

两个人都倒在**上喘着粗气,胡丽恨不得钻进被子里不再出来这次她很聪明的拿了一套里衣穿在身上,全身武装的躺在银夜身边,背对着他沉沉的睡了过去

银夜眉眼里净是狡黠的笑,他爱怜的搂着她,轻抚着她平坦的小腹,满足的闭上了眼

南宫杰径自去了岚香苑,他要找塔罗算帐

在浴池里找到塔罗,南宫杰很**的把他从铺满鲜花的池子里拎了出来,还盯着他光­祼­的身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不屑的哼了一声

塔罗火大的扯过一旁的浴巾围住­私­处,愤愤的说道:“南宫杰,你发什么神经,**啊你”

南宫杰气咻咻的把他推倒在一旁的躺椅上,恨恨的说道:“我**?我再**也没有你这么离谱你不知道小胡丽有孕在身吗?你不知道她的身子骨现在有多脆弱吗?你不知道她现在还在调养吗?亏你还略通医术,居然做出这种狗血的事,你才**呢”

塔罗被南宫杰骂得稀里糊涂,他疑惑的问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啊,怎么了,小胡丽她怎么了?我没对她做什么啊,这些天我都呆在人间,才刚回来呢,什么狗血不狗血的,简单莫名其妙”

“你还敢装糊涂?情趣**不是你和司空昱从人间带回来的?你敢说这不是你出的馊主意?”南宫杰气不打一处来,双手叉腰在塔罗面前走来走去,那眼神恨不得吃了他

塔罗愣了愣,不自然的别过头,别扭的说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个,是小胡丽自己告诉你的?”

“你……”南宫杰气得直发抖,索­性­一ρi股坐在塔罗旁边,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怎么会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告诉你,小胡丽差点出了事,还好她只是动了胎气,调养调养就没事了,但是这样多少会影响她肚子里的孩子如果孩子受了惊,以后会很麻烦,你知不知道”

塔罗神­色­倏变,他一把揪住南宫杰的衣领,绷着脸紧张的问道:“出什么事了?好好的为什么会动了胎气?方才见到她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到底出什么事了?”

南宫杰推开塔罗的手,讥诮的说道:“现在知道紧张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为什么要给她买情趣**,为什么要让她**狐王?你知道男人一但­精­虫上脑,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你想想狐王,再想想小胡丽,我都恨不得让他们分房睡,你倒好,反而让小胡丽在狐王面前展露风情,你想害死她啊”

塔罗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半响才讷讷的说道:“我没有……,我并不知道那些是情趣**,我只是让店里的老板帮忙挑了几款,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再说,那是女人的贴身物件,男人也不好意思过问,所以我们……”

“所以你们就直接打包带回来了?你不知道你们给小胡丽带了一大包情趣**回来?噢,老天,怎么会这样……”南宫杰双手掩面,悲催的仰天长叹

“那个……情趣**……真的那么厉害?”塔罗试探的问道

南宫杰倏的转头看着塔罗,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令他脸红心跳的那一幕:一片透明的**包裹着胡丽诱人的完美曲线,上半身的**隐隐约约的在他面前一览无余……,他的心跳开始加快,双手也紧紧的攥了起来恼怒的瞪了塔罗一眼,南宫杰腾的站起身,转身就走

“喂,你还没说完呢”塔罗撇撇嘴,慵懒的站起身,滑进了浴池

芬芳四溢的花香混合着药草的清香令塔罗舒适的闭上了眼可是,南宫杰的话仍然令他思绪起伏不定情趣**?塔罗的眼前出现了那件粉­色­的半透明睡衣和那条黑­色­的丁字裤他的眼睛倏的睁开,­性­感的簿­唇­也张得老大天啦,小胡丽不会真的穿上了那种衣服?这死丫头她怎么能那么无知呢?一想到胡丽穿成那样在银夜面前走来走去,他的肺都快爆炸了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抗拒得了那样的**?

塔罗神­色­复杂的望着氤氲的水雾,眼前闪过种种幻境,有胡丽穿着粉红睡衣的妩媚风情,也有银夜惊艳荡漾的眸光,还有两具交叠**的身影……他懊恼的拍打着池水,倾刻间,浴室被漫天的花雨笼罩

287有洞洞的套套?

这几天,胡丽一见南宫杰、塔罗和司空昱就躲。(对于南宫杰,她觉得羞愧,他无微不至的照料着她,想方设法的给她进补,只为了让她和肚子里的孩子能够健健康康,而她却辜负了他一番美意,不但和银夜抵死**,还被他看到了那羞人的一幕,羞呀,愧呀!对于塔罗和司空昱,她是恼羞成怒,明明让司空昱悄悄的帮她买孕­妇­穿的贴身衣物,他不但会错了意,还和塔罗掺和到一块儿,最可气的是这两个家伙居不闻不问的帮她带了一大包情趣**回来,还差点害了她肚子里的宝宝。

是可忍,孰不可忍,胡丽打定了主意不理会这两家伙。司空昱每次与胡丽迎面走来时,都能看到她羞赧而幽怨的眸子,他只能苦笑着摇摇头,肠子都悔青了。塔罗每次想上前和胡丽搭话,她都会撅着小嘴红着脸走开,对他简直视若不见。塔罗心里急得像猫抓一样,想道歉,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想跟她开玩笑,又怕她脸皮薄害羞。小胡丽不理他,这样的日子真是受罪!

就在塔罗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银枭带着胡梅回了云霄殿。这对所有人来说,简直是一个天大的喜讯。

胡丽当着所有人的面冲上去抱住胡梅又亲又抱又哭又笑,母女俩一会儿嘻嘻哈哈,一会儿又哭得像两个没妈的孩子。见到胡梅,胡丽所有的本­性­尽显无疑,一会儿像孩子一样窝在胡梅怀里撒娇,一会儿又一本正经的斥责胡梅几句,种种欢喜与甜蜜让众人看了无不动容。

塔罗找准时机狗屁的凑上前去,对胡梅甜甜的笑道:“夫人,终于把您盼来了,小胡丽终于可以安下心来养胎了!”

胡梅嘻嘻笑着捧起塔罗的脸笑道:“哎哟塔罗啊,瞧瞧你这张俊俏的小脸,几天不见想死我了!来来来,让­干­妈好好看看!”

塔罗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看了看不住翻白眼的胡丽,抹着头上的冷汗问道:“夫人,您是长老的夫人,不是塔罗的­干­妈哎……!”

“谁说不是?你的身体里流着小胡丽的血,她是我的女儿,你当是我的­干­儿子罗!哎呀,这张小脸可真俊,­干­妈要是还有个女儿,一定让她嫁给你!”

“夫人……!”塔罗抽搐着嘴角无助的看着银枭,眼里满含期盼。

“这有何难。夫人和长老成婚后。很快便能有个像夫人一般貌美的女儿。等她长大以后再嫁给相师也不迟呀!区区二十年,相师还是可以等的,对不对,相师?”南宫杰笑嘻嘻的在一旁起着哄。

胡梅果收回手。走到银枭面前,含羞带怯的看着银枭,眨着一双盈盈美目,轻启朱­唇­,妩媚风情的说道:“枭哥……!”

银枭凝望着胡梅不胜娇羞的俏脸,含笑着说道:“只要你喜欢,我都依你!”

胡梅粉面含羞雀跃不已的拉着塔罗的手咯咯笑道:“你看,枭哥同意了,只要我们将来有了女儿,我一定会让她嫁给你……!”

南宫杰在一旁乐不可支的偷笑。塔罗黑着一张脸灰溜溜的躲到胡丽身后,摸着鼻子没好气的说道:“长老和夫人的好意塔罗心领了,不过塔罗目前还没有成婚的打算,也不想被任何人束缚,不敢劳烦两位挂心。还请夫人不要见怪。”

胡梅嘟着嘴不解的看着银枭,又用眼神示意胡丽。胡丽偏头斜了塔罗一眼,慢条厮理的说道:“妈,您就行行好吧,狐族像塔罗这样的美男子多的是,保准让您眼花缭乱,你若真的把我未来的妹妹许给塔罗,说不定你第二天就会后悔!这家伙也没那么好啊,除了长的帅一点,酷一点,邪一点,招惹桃花的本事强一点,也没什么过人之处嘛!”

塔罗面部一僵,喜笑不得的望着胡丽,心里直抓狂。(这丫头,在他面前越来越得瑟了,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还真不把他放在眼里了!想到这里,塔罗眯着眼凑近胡丽的耳旁,邪邪的扯出一抹笑意,低压声音魅惑的说道:“小胡丽,是不是嫌那些情趣小内内还不够刺激?要不要我再帮你……。”

胡丽一个激灵,飞快的伸手捂住塔罗的嘴,皮笑­肉­不笑的打着哈哈:“哎呀妈,您大老远从人间来到云霄殿,是不是很累呀?枭叔叔,我妈累了,您先带我妈回中灵殿歇着,一会儿我再过去陪她。”胡丽拼命朝银枭眨着眼,眨得眼睛都快抽筋了。

银枭温莞的拉着胡梅的手,柔声说道:“梅梅,走,我先带你回宫歇着,晚一点狐王和小胡丽会过来陪你用膳的。”

胡梅愣愣的眨着一双媚眼,疑惑的看了看胡丽,被银枭拉着一路走一路回头。

“你你你,还有你们,都先散了,我有话要和相师说!”胡丽绷着小脸,伸手乱指了一气,旁边的人都识趣的散了开去,尤其司空昱跑的最快。

只剩下银夜和南宫杰,两人悠闲的坐了下来,像是等着看好戏一般。

看着胡丽气焰高涨的架势,塔罗有些不淡定了,他笑着走上前,伸手揽在胡丽的肩上,一边扶着她往银夜身边走,一边讨好的哄着:“别绷着个脸嘛,想想你肚子里的宝宝,你生气会影响他的。乖,笑一个,宝宝的心情才会好!”

胡丽被塔罗哄到椅子上坐了下来,又腾的站了起来,转过身反将塔罗推倒在椅子上,叉着腰吼了起来:“你还知道我有宝宝吗,还知道替我肚子里的宝宝着想吗,既都知道,­干­嘛要故意黑我?你丫的存心整我是不是?乐吧乐吧,你就使劲儿乐吧,等你成婚的时候我也给你老婆送个十打八打情趣**,外加一百盒有洞洞的套套,让你们俩没日没夜的嘿咻嘿咻,我看你怎么生出儿子!”

“噗”的一声,南宫杰嘴里的茶水全部喷了出来,下一秒,便不顾形象前仰后合的爆笑了起来,笑得肚子里的肠子都扭在了一块儿。

银夜抬了抬眉,晶亮的眸子带着一丝迷惑,放下手中的茶杯,他决定不耻下问:“什么是有洞洞的套套?什么是嘿咻嘿咻?”

塔罗被胡丽骂得一头雾水,虽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但他还是很认真的转头望着南宫杰,一脸的茫。

“哈哈哈,小胡丽,你真是太有才了,我真的服了你了,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哈哈,有洞的套套……,哎哟,不行了,我笑得肚子痛死了!”南宫杰捂着肚子,靠在椅子上东倒西歪,嘴角更是笑得快抽筋了。

胡丽撇撇嘴,没好气的嘟嚷道:“有什么好笑的!”

塔罗黑着脸,伸手弹出一道银光击中南宫杰的胸口,南宫杰瞬间安静了。

“告诉我,什么是有洞洞的套套!”塔罗暗暗的咬着牙,沉着脸问南宫杰。

南宫杰抚着胸口喘了几下,俊俏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用力瞪了塔罗一眼,恨恨的说道:“**!小胡丽的意思是要把送给你的**全部戳上洞洞,听明白了没有!”

塔罗眨了眨眼,俊美的脸上瞬间多了三条黑线。狠狠的瞪了胡丽一眼,突,他眸光一闪,一脸邪恶的站起身凑近胡丽的耳边盈盈笑道:“这个套套我真心不需要,生不生的出儿子我自己也不介意,有你和狐王帮我们生就够了,我更乐意抚养你生的儿子。不过,我是不会给狐王准备有洞洞的套套啦,那样多缺德,我会多准备几套有情趣的小内内送给你们,最好狐王可以一年抱俩……!”

“塔罗……!”胡丽面红耳赤的推开塔罗,又羞又恼的捂着脸冲进了房间。

塔罗咧着嘴哈哈大笑的坐了下去,朝南宫杰得意的眨了眨眼。

南宫杰鄙夷的瞥了塔罗一眼,从身上摸出一只玉瓶,倒了两粒丹药出来,愤愤的塞进嘴里。

银夜斜了塔罗一眼,眯着眼幽幽的说道:“相师,你跟小胡丽说了什么本王管不着,本王比较关心的是今晚能否回卧房就寝。本王已经在偏殿歇了三个晚上了,想着今日岳母大人驾临,小胡丽这么开心,本王应该可以搬回卧房与她同**共枕了。不过,看目前的情形,有点悬哪!”

塔罗浑身颤了颤,惊恐的看着银夜充满危险讯息的眸子,仿佛眼前有成群的乌鸦飞过。他困难的吞了吞口水,慢悠悠的站起身,语结道:“那个……狐王,我……,我小胡丽,顺便帮您开导开导……。”

看着塔罗一步三回头的朝内殿挪着脚步,南宫杰忍着爆笑的冲动,拼命抖着肩。

塔罗前脚刚刚进去,南宫杰后脚便跑到门边,贴着门躲到后面偷听。

很快,里面传来了胡丽的爆喝声:“带上你的情趣小内内,回你的岚香苑!”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响过,塔罗灰溜溜的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堆­色­彩艳丽的­性­感**,而他脸上的表情则不能用言语来形容,简直与他风神俊朗的容颜判若两人。

南宫杰差点没笑岔了气,又不敢太放肆,只得把脸偏向一边偷偷的笑。

银夜站起身走到塔罗面前,看了看他手上的情趣**,偏过头盈盈浅笑道:“相师,委屈你了,先帮本王保管一段时日吧!”

塔罗低头看着手上的一堆**,又看了看背着手翩走远的银夜,他的心瞬间凌乱了!

288温馨的家庭盛宴

( 胡梅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膳食,让银枭把四大护法和塔罗等人全部请了过来,俨然一位当家女主,热情有礼又落落大方。银枭心疼她,命宫女与厨子在一旁相助,却被胡梅全部赶了出去。

“枭哥,以后你的饮食该由我来打理,只要是与你有关的事,我都想亲力亲为。”胡梅甜蜜蜜的笑着,俨然一个幸福的小女人。

银枭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站在旁边看着胡梅来来回回的忙碌着,一碟碟冒着热气香气四溢的菜­色­从她的手中递了过来,他双手虔诚的接过菜盘,转身小心翼翼的端到盘子里。满满的幸福充斥着他的心,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令他感到心满意足。

“梅梅,可以了,已经烧了很多菜了,辛苦了这么久,该歇会儿了!”银枭心疼的看着胡梅红通通的脸颊上渗出的汗珠,拿出手绢轻轻的为她擦去了脸上的汗水。

“就快好了,还有两道菜。枭哥,你出去招呼他们就坐吧,让小娟留下来帮我上菜就可以了。”胡梅莞尔一笑,麻利的挥动着手中的锅铲。

客厅里闹轰轰的乱成一锅粥,有的在研究厅中的布置与摆设,有的在欣赏从人间带回来的字画,有的在新添置的沙发上跳来跳去,好奇的不得了。

“长老的新房布置的果然别致,这些东西我以前都没见过呢!”周兴像个孩子似的围着一只懒人沙发转了半天,兴奋的拉着腼腆的蓝绡跃跃欲试,蓝绡连连摆手,远远的站在一旁不敢上前。

“喜欢这个沙发吗?喜欢的话让塔罗送一套给你们。这个沙发是塔罗他们从人间带回来的,我妈每次看电视的时候都会睡着,坐在椅子上会磕着头,睡在沙发上又会掉下来,所以我特地为她买了这个懒人沙发,好用又好看,实在!”胡丽一ρi股坐在沙发上。两腿一蹬,沙发骨碌碌的转了起来。

蓝绡开心的拍着手,娇艳的脸上带着一丝好奇。胡丽站起身,伸手拉着蓝绡坐在沙发上,手一推,蓝绡尖叫着在沙发上旋转了起来。周兴张开双手站在蓝绡身后护着她,憨厚的笑脸上掩不尽喜悦与满足,看着蓝绡的眸子里是一片浓情蜜意。

东云看着大厅中充满现代化风格的装饰,笑呵呵的说道:“小胡丽的眼光果然独特,还真是新颖别致。说不定以后咱们也可以借鉴人类的智慧来发展狐族呢。”

“这有何难?等消灭了血狐。人类和狐族就能和谐共处。到时候咱们就能自由出入结界啦!”唐紫衣兴奋的搓着手说道。

“你傻啊,狐族属于异界,怎能随意进出人间,那样岂不天下大乱?人类有人类的规矩。狐族有狐族的法旨,所以,不到必不得已的时候,银族仍然不能随意进出结界,除非有狐王的旨意。”银火抱着胸,一本正经的说道。

“可是,成婚的时候狐王总该准许我们去人间见识一下吧?我、我只想看看王后以前生活过的地方,看看王后以前在人间用过的东西,如果、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好想拥有一两件人类的衣服和饰品……。”烟儿小脸红红的,不时的瞅着银火,眸光闪闪,美目顾盼。

胡丽笑眯眯的走过来,伸手拍拍烟儿的肩。戏谑的笑道:“小妞,现在就急着嫁人了?若是我不放,是不是显得我太不近人情了?”

烟儿羞红了脸,娇嗔的说道:“王后,您又取笑烟儿了。烟儿这一生只想跟随王后左右,谁也不嫁!”

银火动了动嘴­唇­,看了看胡丽,硬是把涌到嗓子眼的话吞了回去。

“哈哈,我要是能永远呆在银夜身边,而银火也能永远跟随银夜左右,你当然不介意跟着我。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你的心也不会安份的留在我身边吧?”胡丽眯着眼笑着说道。

话音刚落,一个毛粟子嘣在了她的额头上,银夜俊美的脸笑盈盈的出现在眼前。

“小胡丽,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是我的王后,当然要永远呆在我身边,哪来的如果。看来狐族的喜事是一桩接一桩啊,长老和岳母的婚礼过后,我们就准备周兴和蓝绡的婚事,然后该轮到银火和烟儿了。烟儿,你对王后尽心尽力,功不可没,本王会好好­操­办你和银火的婚礼,你有什么愿望尽管告诉本王。”

烟儿激动得面­色­绯红,双手使劲儿的绞着手绢,低垂着头羞赧的转身跑开,惹得胡丽笑弯了腰。

“哎呀,你们怎么还在这里胡闹,快快快,菜都烧好了,都进去坐吧!”胡梅挽着银枭的胳膊笑盈盈的走了进来,朝胡丽招了招手,胡丽立刻撒娇的跑过来抱着胡梅好一顿腻歪。

银夜朝窝在沙发上的一群人歪了歪头,几个人一窝蜂的跑进了膳厅。

膳厅正中间拼着一张偌大的八仙桌,围着八仙桌整整齐齐的摆了一长溜凳子。

“坐坐坐,都坐,一个也别站着。今儿是难得的家宴,这里不分尊卑,也没有大小,统统都坐下。”胡丽指手划脚的吆喝了一阵,众人也都依次坐了下来。各宫的主子都事先接到了旨意,对近身伺候的人也早已说明了此事,所以大家都没有太过拘束,安安静静的坐了下来。

银夜仍然坐在上位,左边是胡丽,右边是银枭、胡梅,其余人依次排开。胡丽不愿意和胡梅隔开,胡梅又一直拉着银枭的手不放,看到胡丽恨不得爬到他身上跟胡梅说话,银夜索­性­把胡丽拎了过来,把主位让给了她。

众人虽然觉得不妥,但也只是一念之后便坦然了。银夜对胡丽的宠爱众人有目共睹,他为了胡丽而打破的规矩更是多得不在话下。现在只要胡丽愿意,他甚至可以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用膳。

胡丽像一只快乐的小麻雀,不停的叽叽喳喳,时而抚掌大笑,时而娇憨的腻在胡梅怀中扭股儿糖,偶尔转过身抱着银夜的胳膊笑得风华灿烂。她的快乐映在脸上,她的幸福写在笑声中,她的一举一动感染了众人,餐桌上一片温馨与和谐。

“小胡丽,来,多吃点儿,现在你是两个人吃,一定要多吃一点,养的白白胖胖才能给银夜生个健健康康的胖小子!”胡梅夹着胡丽平时最爱吃的一道菜一股恼的塞进了她的嘴里。

看到胡丽撑得鼓鼓的小嘴,银夜爱怜的伸手帮她擦去嘴边的油渍,柔声笑道:“慢点儿,别咽着!”

胡丽嘟嘟囔囔的吞下嘴里的菜,一把拉着胡梅哇啦啦的叫了起来:“不是吧,妈,这些都是你做的菜?厨子呢?他们都­干­嘛去了?”

胡梅得意的说道:“乖宝贝,妈妈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又这么久没有见到你,当然要亲自下厨给大伙儿做一顿好吃的。再说了,你枭叔叔特别喜欢吃妈妈做的菜,妈妈怎能假手别人呢!”说着,胡梅无限娇羞的朝银枭抛了个媚眼,脸上染满了别样的风情。

胡丽嘴角抽了抽,拼命抹了抹嘴,懊恼的说道:“糟了,我忘了吩咐厨子单独备几样菜了!妈,您的手艺以后还是留着单独让枭叔慢慢品味吧,这种时候您就该享享清福,让丫环厨子们代劳就好嘛!”她其实很想说,吃惯了这里的厨子­精­心为她准备的膳食,回想起妈妈的手艺,那简直是恶梦般的日子啊!

看着胡丽垮下来的小脸,银夜笑着凑近她耳边低语了几句,胡丽立刻眸光濯濯的举起了筷子,体贴又细心的为众人一一布了几道菜,看眯眯的看着他们吃光了碗里的菜。

“夫人的手艺很不错,长老有福了!”塔罗眯着眼,半真半假的唏嘘着。老实说,在坐的人无论主子还是近侍,每一个人对膳食的要求都越来越讲究,尤其是胡丽进了灵霄殿以后,除了银枭永远都那么随意,从来对吃穿用度绝口不提要求。现在他能吃到胡梅用心为他做的一道道丰富的膳食,在他眼里都是无上的美味,是无以言喻的幸福滋味。所以,塔罗的话在胡丽眼里是一句托词,但在银枭与胡梅眼里,却是一种心照不宣的浓情蜜意。

“说起厨艺,烟儿的手艺可是越来越长进了,听闻蓝绡对厨艺也颇有研究,你们以后可以和夫人多多交流交流,让厨艺再­精­进一点!”南宫杰笑嘻嘻的说道。

南宫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坐的四位女子,夸赞了三位,单单把胡丽掠在一旁,而胡丽的厨艺又的确拿不出手,说直接一点,她还没有亲自下过厨呢。

“对对对,烟儿,以后你得虚心向祈南护法请教,你以后做的每一道膳食,我第一个品尝!要是我对你的手艺都赞不绝口的话,啧啧,银火肯定满意得不得了!还有蓝绡,女人要想抓住男人的心,首先得抓住他的胃,只要你能把男人的胃口伺候好,他一准跟在你身后打转!”胡丽浑然不觉南宫杰话中之意,眯着眼笑得见眉不见眼。

“扑哧”,东云忍不住笑了出来,乐呵呵的问道:“小胡丽,你下过厨吗?也没见你把狐王的胃口伺候好呀,为何狐王还是会跟在你身后打转呢?” ww

289美人蕉

( 胡丽与银夜同时抬起头对望了一眼,又同时别过脸垂下眼睑。胡丽眸光闪了闪,抬起亮晶晶的眸子,笑若春风的说道:“这个嘛……银夜不好这一口,他的好胃口不在膳食上面,我一样有办法伺候好他,他当然会围着我打转!”

话音刚落,几个男人便趴在桌子上暧昧的笑了起来,餐桌上的气氛瞬间诡异了起来。胡梅红着脸扯了扯胡丽的衣袖,低下头躲着银枭深情的注视。

胡丽有点懵了,看着一众男人古里古怪的神­色­,不解的转头看着银夜。银夜眉眼弯弯的看着胡丽,深邃的眼眸中露出一抹令胡丽脸红心跳的热浪,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朗声说道:“别理他们,他们这是难为情了,因为你有独一无二的御夫本事!”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这有什么好难为情的,对男人来说,这个叫做福气,对女人来说,这叫做魅力。烟儿,蓝绡,还有老妈,回头我来教你们几招,保证让你们的相公对你们言听计从,宠爱有加,哈哈哈!”胡丽越发得意了,眉飞­色­舞的臭屁着,引来南宫杰和塔罗等人的哄堂大笑,三个女人更是羞得无地自容。

眼看众人已经无法再继续用膳了,银夜伸手轻拍胡丽粉­嫩­的俏脸,笑意深深的说道:“你这只小泼猴儿闹够了没有?她们三位女士还没有成婚呢,这种闺房之事怎能大肆戏说,好歹收敛着点!”

“呃……,闺房之事?什么闺房之事?我没有乱说呀!”胡丽不解的看着银夜,又看了看塔罗笑得无限暧昧邪气的样子,最后嘟着嘴愣愣的看着胡梅。胡梅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胡丽塞进去,她羞红了脸使劲儿掐了掐胡丽的手臂,深深的低下了头。

眨了眨一双迷蒙的美眸,胡丽白皙娇俏的脸上渐渐抹上了一层红晕。两眼直勾勾的瞪着笑得最为邪恶的塔罗,红­唇­紧咬,双拳紧握。待脸­色­红得不能再红时,她“哇”的一声掩面扑进了银夜的怀里,拼命把头藏在银夜的腿上,嘴里发出一连串的尖叫声。

她的这一反应反倒令众人呆住了,银夜更是心疼的扶着她的肩,柔声笑道:“傻丫头,别这样,快起来,别闷着肚子里的孩子!”

“是啊,小胡丽。这样弯着腰对孩子不好。快起来。起来呀!”南宫杰收了笑意,站起身紧张的说道。

胡梅抱着胡丽的腰,一边试图扶她起来,一边温言软语的安抚她:“小胡丽。小宝贝儿,别害羞了,他们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快起来,别折腾孩子!”

胡丽闭着眼紧紧贴在银夜怀里,嘴里呜呜的抗议着,两只耳朵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塔罗也不忍心再逗她了,起身走到旁边拍了拍她的后脑勺,爱怜的说道:“丫头。有什么好别扭的呀,你又没吃亏,吃亏的是我们这帮没有婚嫁的孤男寡女,你是占了便宜呢!赶紧坐好了,别委屈了孩子!”

“小胡丽。别生气了,相师和南宫杰一向喜欢逗你玩儿呢,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了。乖,快起来,别让大家担心。”银枭温和的说道。

胡丽嘟着嘴不情不愿的从银夜怀里钻了出来,红着眼悄悄瞟了众人一眼,见大家都一副紧张不安的样子,这才稍稍宽了心,恬着脸小声嘟嚷着:“渴死了,我要喝汤!”

一碗汤适时的从胡梅手里递了过来,抬头看了看胡梅满脸慈爱的脸,胡丽的心暖暖的,嘴一咧,脸上绽出一抹璀璨夺目的绝美笑靥。

看到上座的两对璧人,男的俊女的俏,男的温柔似水,女的娇柔妩媚,每个人的心里都翻起了不一样的涟漪。

“妈,你和枭叔叔的婚礼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你看什么时候举行婚礼?”胡丽一边吃一边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胡梅。

胡梅抬起头含情脉脉的看着银枭,羞赧的说道:“枭哥,你作主!”

银枭温柔的点点头,握着胡梅的手朗声笑道:“有劳各位费心了。我和梅梅能够有今日,多亏了各位的鼎力相助,就请狐王为我们定下婚期!”

胡丽眼睛一亮,双目炯炯的看着银夜,小脸兴奋的溢着华光。银夜莞尔一笑,低下头凑近胡丽的耳旁。胡丽飞快的耳语了几句,一脸灿烂的看着胡梅。

“好,长老和岳母的婚事宜早不宜迟,就定在三日后!”银夜笑盈盈的看了胡丽一眼,清亮的眸子里尽是宠溺。

“耶!妈妈,三天后你就要做新娘子了,恭喜恭喜!”胡丽笑嘻嘻的搂着胡梅的脖子,母女俩亲密的腻在一起,一个感动的要命,一个开心的要死。

“这顿饭可不是白吃的,何况是夫人亲自下的厨。明天开始,一个个全部攒足了劲准备长老和夫人的婚礼,不得有误!”南宫杰敲了敲桌面,一本正经的说道。

“呵呵,祈南护法请放心,王后一早就分工了,咱们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在接下来的三天内,我们会细心检查每一个环节,务必做到最最完美无缺!”周兴开心的咧着嘴笑道。

“做的好!周兴,就冲着你的这份心思,等你和蓝绡成婚的时候,我们一定会为你们准备一场盛大的婚礼!”胡丽喜滋滋的说道。

周兴兴奋的涨红了脸,傻傻的瞅着蓝绡不住的点头。

“妈,妈,来来来,我带你去看样东西,这可是我亲自为你挑选的。那个,烟儿,蓝绡,你们也过来帮帮忙。”胡丽不由分说的拉起胡梅离开餐桌直奔内殿,烟儿和蓝绡也欢喜的站起身跑了过去。

塔罗眯着眼笑了笑,调侃道:“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是四个女人,还不知道会怎么闹腾呢!”

“反正有小胡丽在的地方是不会有规矩的,规矩都是因她而定。你们看看烟儿和蓝绡,这两个丫头简直快被小胡丽同化了,长此以往,狐族的男人会不会越来越没地位啊!”南宫杰怅然道。

银夜淡然的睨了南宫杰一眼,悠然的说道:“按理说,每个男人应该独宠一个女人,可是你们都不经过本王的同意就擅自把小胡丽宠上了天,这才有了今天这样的局面。说到底,你们这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南宫杰的脸立刻耷拉下来,无言的撇了撇嘴,闷声不响的灌了一杯酒下肚。

塔罗邪佞的瞅了南宫杰一眼,站起身狂妄的笑道:“历来狐族也才出了一个小胡丽这样的活宝,她是狐族的骄傲,也是每个银狐堪比­性­命的珍宝,试问我们不宠她又能宠谁?”

几个男人相视一笑,一致表示赞同。

银夜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持酒杯朝银枭晃了晃,一饮而尽。

内殿中,有女人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来。

“啊,天啦,这是什么,这些都是哪里来的,好漂亮!”胡梅的尖叫声毫不掩饰的传了出来。

“喜欢?这是我亲自挑选的,狐族的织娘手艺真真不赖。妈,试试这件,这件更漂亮,烟儿,蓝绡,帮我妈把这身衣服先脱了!”这是胡丽霸气又温柔的声音。

“哎呀,别、别……,我自己来,你们都出去,羞死人了!”

“别蘑菇了,别听她的,烟儿,脱!”

“啊……哎呀……轻点儿嘛……!”女人羞怯和嘻笑的声音不断的传了过来,餐桌上的男人们一个个眉眼顾盼着好奇的朝内殿张望着。

塔罗挥了挥手,痞痞的笑道:“看什么看,一会儿要是有什么非礼勿视的场景,除了长老以外都自觉的闭上眼,别吓坏了夫人!”

“哪有什么非礼勿视的,不就是换身衣服嘛!”东云满脸期待的说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有小胡丽在场,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万一惹恼了长老,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噢!”塔罗神神秘秘的说道。他越是这么说,一票大男人越是好奇,一个个脖子伸的长老。

银枭不自然的站起身,红着脸讪讪的说道:“诸位,我、我还是先,梅梅脸皮薄,怕吓着她……。”不等银枭说完,西莫便将他推了出去,一片哄笑声响了起来。

银枭刚刚走到门口,胡丽和烟儿拥着胡梅走了出来,蓝绡笑盈盈的跟在身后。

看着全身上下焕然一新的胡梅,众人的眼睛刷的亮了起来,而银枭,简直可以用呆瞪口呆来形容。一袭淡紫­色­的拖地罗裙映衬着胡梅娇俏玲珑的身躯,腰间一条宽大的锦带束着她不堪一握的纤腰,白皙无暇的脸上染着一层淡淡的红晕,丹­唇­不点而红,柳眉不描而黛,一头打着卷的墨发优雅的垂在高耸的胸前,尽显女子的万般风情。

胡梅原本就属于那种俏小玲珑型的女子,虽年近四十,但一生未经男女之事,又加上天­性­纯良,憨厚朴实,平日也保养的极好,看上去最多三十来岁。她天生有着小女子的娇憨,又有着成熟汝­性­的妩媚,再配上一副清纯可爱的五官,像一朵怒放的美人蕉,浑身透露着说不出的诱惑和风情,令人由衷的心生爱怜。(去 .. ww

290婚礼(一)

直到胡丽把胡梅推到银枭怀里,银枭才恍然回过神来,俊朗的脸上迅速染上一层红晕。

“妈,我没说错吧,瞧瞧你现在有多美,看把枭叔叔迷的差点失了魂呢!”胡丽暧昧的眨了眨眼,戏谑的笑道。

胡梅俏脸红通通的靠在银枭怀中,她能清晰的感觉到银枭狂烈的心跳和灼灼的眼神,一颗芳心早已融化成了春水,脚步也绵软的无法移动,只能含羞带怯的望着银枭,盈盈美目充满了款款柔情。

银枭了然的朝胡梅柔柔一笑,一只手牵着她的手,一只手揽着她的肩,扶着她走到餐桌旁坐了下去。

“哎呀,想不到夫人稍稍打扮一下竟然也是个绝­色­的大美人,和王后还真有几分相似,看着不像母女,倒像姐妹了!”烟儿一张小嘴喳喳的叫着,满心欢喜的说道。

胡丽得意的翘着嘴角,偏着头说道:“我妈本来就是个大美人,我是沾了她的光,才越发长的像她。枭叔叔,是不是被我妈的美艳吓到了?是不是感到惊艳?哈哈,叔叔,你捡到宝啦,我们家的一个大活宝噢,你以后可要好好疼她!”

银枭深情的看着胡梅娇艳妩媚的脸,不免感到一阵阵心摇神旌。听了胡丽的话,他缓缓抬起头,温尔的笑道:“小胡丽说的极是,我真的捡到宝了,想我银枭这一世能够拥有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两个珍宝,也不枉此生了!”

“长老错了,不是两个,是三个。喏,这里还有一个呢!”银夜含笑着伸手抚上胡丽的小腹,暖暖的笑道。

胡丽娇笑连连的靠在银夜身上,指着胡梅的肚子咯咯笑道:“现在是三个,很快就有四个,五个,六个。七八个了,哈哈哈哈……!”

众人被胡丽的话逗得哈哈大笑起来,胡梅又羞又喜的看着银枭,幸福而又甜蜜的偎在他怀中喜不胜收。

一场温馨甜蜜的家庭盛宴姗姗落下帷幕,银夜抱着睡意朦胧的胡丽回了金圣宫,司空昱和唐紫衣在身后守护着,烟儿和银火远远跟在后面哝哝细语。

夜深雾重,众人各自散去。

三日后。

这是胡丽有史以来最最开心的一天。胡梅的幸福一直以来是她心里一个难以触摸的伤,今天,她终于可以看着她走向自己的幸福。终于可以把她交到一个她最最敬重、最最放心的男人手中。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是那么的令人感动。

整个中灵殿空前的热闹。不似狐王与王后大婚时那般庄严肃穆,所有参加婚礼的人都可以随意落坐,不分高低贵贱,也不管权职大小。就连银夜。也被胡丽一会儿拉到这里,一会儿又带到那里,有时候还帮着她招呼送礼的文官武将,全然没了狐王高高在上的威严与霸气。

新房里,胡丽带着一大拨丫头们四处忙活着,一屋子女人在胡丽的指挥下忙得热火朝天。蓝绡负责陪伴在胡梅左右,寸步不能离,烟儿忙着给胡梅梳妆打扮,胡丽是总指挥。看看这个不顺眼,吆喝几句,看看那个不对劲,又指点一番。

忙到最后,她连嗓子都快哑了。烟儿心疼的扶着她坐到一旁。体贴的说道:“王后,您如今是有身子的人,别太累着了。这里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吉时拜堂了。您半天没有用过膳了,连口水都没有顾的上喝,您先歇着,奴婢去给你端碗药汤过来吧!”

ρi股刚刚挨着椅子,胡丽猛的蹦了起来,推开烟儿急吼吼的往外走,边走边喊了起来:“塔罗,塔罗,我让你准备的东西有没有带来?”

塔罗远远的拨开人群跑了过来,扶着直喘气的胡丽埋怨的说道:“你吼什么呀,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看看你自己,嘴­唇­都裂了!走,先进去吃点东西,一会儿还有得忙呢!”

胡丽被塔罗推进了新房,频频回头不住的念叨:“哎,我问你呢,让你准备的东西有没有带过来?”

“你确定你妈妈会穿那个?”塔罗不相信的摇了摇头,按着胡丽坐在椅子上,悄悄从怀里摸出一块小小的锦袋。

胡丽眉开眼笑的接过锦袋,猫一样的眯着眼小声说道:“我已经交代小娟了,等我妈去沐浴的时候,小娟会悄悄把这个放进去。你放心啦,我妈对枭叔叔那么着迷,肯定不会辜负我的一番好意,她比我上道多了!”

“哎,你真是……!”塔罗抽了抽嘴角,无语的摇了摇头,随手招了个小宫女过来吩咐了几句,蹙着眉说道:“你安静的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吉时到了会有人带你过去。记住,别到处乱跑,我还有事要办,先去了!”

胡丽扬起手动了动手指头,半眯着眼目送着塔罗出了新房,又腾的站起身往另一道侧门拐了出去。呀呀呀,差点忘了一件大事!

银夜老远看见胡丽拎着裙摆风风火火的走了过来,忙撇开人群迎了上去。胡丽拉着银夜闪到一旁,悄声说道:“银夜,交给你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一会儿喜宴上你得和枭叔叔多喝几杯,最好把他灌醉!”

“噢?为什么?新婚之夜新郎官怎么能喝醉酒呢?这样岂不是会让岳母受委屈?”银夜挑着眉笑道。

“不是不是,我说错了,我的意思是让枭叔叔喝的半醉,这样又不会影响他洞房,也不会让他太过清醒,嘻嘻,这样效果才好嘛!”胡丽缩着脖子掩着嘴吃吃笑道。

银夜古怪的看着胡丽,伸手摸摸她光洁细腻的脸颊,眸光闪闪的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小乖乖,把你的计划告诉我,我会配合你的!”

胡丽眨了眨眼,咬了咬­唇­,眯着眼凑近银夜的耳朵嘀咕了几句,脸上的笑容像花朵一般绽放开来,她抱着银夜的胳膊仰着小脸望着他,期待着他的反应。

“可是,那是我让塔罗帮忙保管的,怎么能……!”银夜惊觉的抿住薄­唇­,随手拍了拍胡丽的肩,以转移自己的口误。

“哎哟,那么多件,就先送一件给妈妈,让她度过一个美妙的新婚之夜不好吗?要的话我以后再帮你买嘛!”胡丽抬起头,娇腻的趴在银夜胸口蹭了蹭,嘟着嘴看着他。

银夜嘴角慢慢扯出一抹浓浓的笑意,温声说道:“好好,就依你,我负责把长老灌醉,不对,灌的半醉,你也要记得再帮我买回来。”

胡丽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嘟着小嘴在银夜脸上亲了一口,眉眼弯弯的笑着跑开。

银夜意味深长的看着那抹娇俏的身影走远,脸上是浓得化不开的愉悦。

一声悠扬的磬声在大殿内外响起,众人一愣,纷纷往主殿的方向涌了过来。

“王后,王后,快,吉时要到了!”烟儿穿过人群,跑到胡丽身边扶着她,朝大殿走去。胡丽走了两步,又折回胡梅身边,弯下腰笑眯眯的说道:“妈,别紧张,要拜堂了,枭叔叔马上就会来接你的!”

大殿之上,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银夜揽着胡丽缓缓走了过来,人群中自觉的让出一条铺着大红地毯的路来。两人挽着手走上大殿落坐,不知谁尖着嗓子喊了一声:“新娘子来了,新娘子来了!”

身着大红喜服的银枭紧紧握着胡梅的手,俊美的脸上浮着梦幻般的喜­色­,双目频频在胡梅盖着红­色­盖头的喜服上流连,眼里是掩饰不住的紧张与喜悦。

一对新人在殿前站立,大司礼抑扬顿挫的声音在殿中响了起来:“吉时已到,有请新人就位。一拜天地……!”

银枭揽着胡梅,二人盈盈拜倒在地,恭敬的朝着殿外拜了下去。

“二拜狐族祖先……!”

新人起身,转身面朝着大殿上刻着狐腾的方位跪了下去,深深一拜。

“新人对拜……!”

胡梅起身时不小心踩住了拖在地上的喜服,整个人趴在了银夜的怀里,两颗脑袋亲密的碰在了一块儿,银枭更是紧紧搂住了胡梅因为紧张而轻颤的腰肢,惹来众人一片善意的窃笑:

“哎哟,都亲上了,快快洞房吧……!”

“瞧瞧,长老多么紧张新娘子,哎……,新娘子害羞啦!”

“请新人进洞房罗!”大司仪诙谐的一句话才是婚礼的*。话音刚落,人群轰动起来,有人七手八脚的把银枭架了出去,有人一窝蜂的将胡梅团团围住。

胡丽从大殿上站起身,缓步走下台阶,小手一挥,脆声说道:“各位稍安勿躁,由于新娘子比较害羞,呃,这个洞房嘛,先不着急,喜宴已经摆好,各位先行用膳,有什么祝福的话需要跟新郎新娘说的,大伙儿可以畅所欲言了!狐王下令,今晚狐族上下不醉不归!”

人群彻底沸腾了,胡丽趁机带着烟儿和蓝绡把胡梅扶进了新房,而银枭则被南宫杰和银火等人带到了酒桌上。可怜的银枭还没回过神来,一杯酒就已经递了过来。

“长老,恭喜恭喜,这杯酒是周兴和蓝绡对两位深深的祝福,您不能不喝呀!”说话间,银火已经把酒杯直接送到了银枭的­唇­边,银枭无奈的饮下了满满一杯。

291婚礼(二)

银火笑呵呵的凑上前,晃着手中的酒杯腼腆的笑道:“长老,银火不会说话,但银火却要替烟儿敬长老一杯薄酒,感谢长老多年来的教诲和大恩大德!”一杯酒很快递到了银枭面前,银火二话不说一仰脖子喝了下去。看着银火一脸期盼的目光,银枭笑着一饮而尽。

塔罗双手环胸走到银夜旁边,扯着嘴角笑道:“啊,看不出来啊,银火这家伙越来越上道了,竟然抢着向长老敬酒哎王,您是不是也要和长老对饮几杯?”

银夜笑容满面的说道:“不着急,以长老的酒量来看,还轮不到本王上场啊!”

塔罗眼珠子转了转,呵呵笑道:“那,塔罗就先陪狐王痛饮几杯吧,以算不辜负喧丽的那句不醉不归。当然,塔罗会盯着长老,不会让他喝醉的!”

银夜深深的看了塔罗一眼,­唇­边扬起了一抹优雅迷人的笑意,手中的酒杯也慢慢举了起来。

新房里,胡丽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直转,不时的踮着脚朝外张望。她的神情让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胡梅再次紧张起来。

“喧丽,你这样走来走去的,妈妈好紧张。你还是坐下来陪陪我吧,等枭哥来了你再走,好不好?”胡梅扯了扯胡丽的衣袖,可怜兮兮的望着她。

若是被枭叔叔看到我在这里,我能脱的了­干­系吗?想了想,胡丽笑眯眯的拍拍胡梅的手说道:“妈,你太紧张了。要不这样,让小娟带你去沐浴,你先去泡个香喷喷的花瓣澡,等枭叔叔回来以后你们就可以安心的歇息了。”

胡梅被胡丽说的一阵阵心痒,犹豫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

胡丽眼睛一亮,赶紧直起腰板吆喝起来:“小娟,你带夫人去沐浴,文文。你带人守在浴室门口,等夫人沐浴完后再把浴袍送进去。快,赶紧的行动起来!”

小娟和文文慌慌张张的扶着手忙脚乱的胡梅往外走,急得一旁的蓝绡跺着脚又喊又叫:“回来回来,这一身喜服穿进浴池像什么样子,快把喜服换下,把头上的发饰也拆了吧!”

胡丽嘿嘿笑着拍了拍蓝绡的肩,神秘的说道:“这里就交给你了,半个时辰以后你再把我妈送回新房,然后你们就通通散了吧。把新房让给这对新人!”

“您要去哪儿?哎……?”蓝绡的话只说了一半。胡丽的身影便消失在门口。

蹬蹬蹬的跑到银夜面前。看着桌上的银夜和塔罗你一杯我一口的对饮着,她睁着圆溜溜的大眼诧异的说道:“咦,你们俩怎么喝上了,不是应该找枭叔叔喝喜酒的吗?”

银夜拉着胡丽坐了下来。指着旁边闹轰轰的一桌人,朗声笑道:“你自己看看,还需要我过去吗?这么多人,一人一杯也足够让长老趴在桌子上了!”

“那可不行,千万不能让他喝醉!”胡丽急吼吼的走过去,扶着银枭的胳膊关切的问道:“枭叔叔,你怎么样了?还能喝吗?”

银枭轻轻拍拍胡丽的手,暖暖的笑道:“喧丽,你来了。怎么不去陪陪你妈妈?她一个人在房间里会害怕的。我没事,你先过去帮我陪陪她,我很快就来。”

见银枭语言清晰,眼神清澈,胡丽放下了心。盈盈笑道:“放心吧叔叔,有烟儿和蓝绡陪着她,她不会有事的。我妈让我来看看你,她说,她要给你一个惊喜,让你别喝的太多噢!”

银枭温尔的笑着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丝掩不住的喜­色­。

“喧丽,来来来,你先坐下,我保证适时的把长老送回新房,保证不会误了他的**!”塔罗拍着胸,拉着胡丽坐在旁边,殷勤的给她倒了一杯水。

看到吃的喝的,胡丽眸光一闪,瞬间就像找到了救命宝,抓起筷子朝着面前的餐盘发起了进攻。她喝的太猛,吃的也太快,很快几只空盘便见了底。一旁的塔罗看的心惊胆颤,心疼的说道:“喧丽,你慢点儿,这样吃法当心肠胃受不了!”

“唔,没事没事,跑了一整天,我饿死了,先填饱肚子再说!”胡丽两只手并用,银夜不时帮她擦着嘴角残留的汤渍。

吃饱喝足,看了看时辰,胡丽伸手一抹嘴巴,打着饱嗝晃到银枭旁边,呵呵笑着说道:“叔叔,我妈还在等你噢!”

看到胡丽过来,银枭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把拉着胡丽求助的说道:“喧丽,我不能再喝了,再喝就真的要醉了!你帮帮忙,帮我劝劝他们。”

胡丽眼珠子转了转,接过东云手上的酒杯放在桌上,眉开眼笑的说道:“你们这群家伙,看到别人成婚心里不痛快是不是?­干­嘛非要把新郎官喝醉?看到人家喝到没办法洞房了你们就开心了是不是?一群黑心黑肺的家伙!周兴,银火,你们今天怎么对枭叔叔的,他日枭叔叔会加倍的对付你们,自己可要衡量清楚了!”

一句话说得周兴和银火灰头土脸的躲到了一旁。胡丽得意的朝南宫杰挤了挤眼,娇媚的笑着说道:“南宫,你是四护法之首,我妈平时最疼的就是你了,你不想让她受委屈的吧?这样吧,枭叔叔最后再和你喝一杯酒,然后你们就放他回去,改日让叔叔和我妈妈好好招待你们,好不好?”

不得不说,胡丽的话让南宫杰很是受用,他豪迈的举杯和银枭碰了一下,爽朗的笑道:“喧丽说的对,**一刻值千金,咱们不能误了长老的好事。长老,饮完这一杯,我送你回新房!”

银枭终于如愿回了新房。看着东云和西莫歪歪倒倒的朝她走来,胡丽赶紧溜到银夜旁边,夺过塔罗手里的折扇挡住脸,悄声说道:“我我妈,就看一眼,看完就回来!”

看着胡丽猫着腰蹑手蹑脚的往门口走去,塔罗笑得肚子都快抽筋了。

胡丽走到新房门口,烟儿和蓝绡正扒着门缝朝里面张望着。看到两个人神秘兮兮的样子,胡丽走过去一手搂了一个呵呵笑道:“不害臊的小蹄子,还没结婚呢,就想偷看人家洞房了?想学经验的话直接问我就行了,­干­嘛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偷看?”

烟儿和蓝绡脸红耳赤的看了看胡丽,两个人逃也似的跑开了。胡丽心情大好,瞅着门缝看了两眼,又在门口转了转,确定没有人再来打扰,这才心安理得的往大殿内晃了过去。

一口茶的功夫,里面的局势已经大变,一群人围着银夜推杯换盏,大有不醉不归的架势。想想自己亲口说过的那句话,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才刚走过去,塔罗便搂着她的肩把她拉到远远的地方坐了下来,笑容可掬的说道:“像今儿这样的好日子,你以为狐王会那么顺溜溜的度过吗?大伙儿不会让长老真的喝醉,但狐王却躲不过一醉。小丫头,你还是好生坐在这儿陪我喝几杯吧,等他们闹够了,我再派人送你们回宫。”

胡丽撅着嘴看了看银夜脸颊上浅浅的红晕,不声不响的坐了下来,俯身趴在桌子上,如碎星般的眸子不停的眨啊眨的。她不担心银夜会喝醉,也不想破坏他们的兴致,她只是担心他们喝多了胡搅蛮缠。万一哪个头脑不清醒的想去闹洞房,那就麻烦了!

也好,她就坐在这里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也算尽了对妈妈的孝心了。想到这里,胡丽不禁咧着嘴笑了起来。

塔罗无意间瞟到胡丽自怡自乐的笑脸,持着酒壶的手微微颤了颤,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她翘起的红­唇­上。顺着娇艳欲滴的红­唇­,看着她如珠玉般挺翘的鼻梁和凝脂般的脸颊,长长的翦水浓睫如一排密扇投在她清澈的眼眸下,随着她不时的轻笑,睫毛不住的轻颤着,让他的心也止不住的一阵阵悸动。

抬眼见塔罗怔怔的盯着自己,胡丽莞尔一笑,伸手接过他手里的酒壶,柔柔的说道:“你的灵力才刚刚恢复,别喝那么多酒,会伤身子的!”

塔罗心口轻轻一颤,伸手握丽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抚着胸口低喃的说道:“喧丽,我该怎么说呢?我其实想说,我想说的是……。”

“塔罗,你喝多了!”看着塔罗迷离的眸子里隐藏着火一般的炙热,胡丽轻轻拍了拍塔罗的手,站起身倒了一杯热水,浅笑道:“来,喝杯热水散散酒劲。”

塔罗缓缓站起身,目光紧紧盯着胡丽温莞的笑脸,喉间一紧,他喃喃的说道:“喧丽,我、我能抱抱你吗?”

胡丽温柔的直视着塔罗纠结而又凌乱的眸子,上前一步伸手抱住塔罗的腰身,无声的把头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热烈的心跳,感受着他浓浓的情意。

塔罗欣喜若狂,颤抖着伸出双手搂住她柔软的腰肢,贪婪的汲取着她发间的清香。这一刻,他的心在飞扬,难以言喻的满足和喜悦冲击着他的大脑,那么真实的幸福,那么深切的感动。他的手不由自主的轻抚着胡丽的后背,像捧着一块至宝,温柔到令他的呼吸也逐渐平缓了下来。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292过火了

直到胡丽的手缓缓从塔罗的腰间垂了下来,他才失笑的轻轻扳过她的身子,抱着她走到偏殿,小心的放在床上。一直站在不远处的烟儿也跟了过来,默默的打来温水帮胡丽擦脸。

“好好照顾王后,我狐王!”塔罗深深的看了一眼熟睡中的胡丽,恋恋不舍的出了偏殿。

银夜果然不负众望,喝了个大醉。向来冷静决绝的他一改往日的冷敛,连饮数杯。至始至终他都保持着温莞灿烂的笑脸,眉眼里尽是无边的春­色­。当最后一杯酒下肚,而银夜手中的酒杯再也无法握住时,他终于趴在桌子上,迷离的星目还在人群中搜寻,嘴里不住的喃喃道:“小胡丽,小胡丽……。”

“狐王醉了,银火,送狐王回宫。司空昱,小胡丽在偏殿睡着了,你也把她送回去。南宫杰,北归,你们二位护送他们回去。大家记着,晚上务必好好照顾他们,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塔罗沉静的吩咐道。

银火点点头,和唐紫衣一左一右扶着银夜往殿外走去。司空昱走进偏殿把胡丽抱了出来,蹙着眉说道:“要不要用软轿把王后抬回去?”

烟儿撇撇嘴说道:“王后不喜乘坐软轿……。”

司空昱不安的看了塔罗一眼,又瞅了瞅南宫杰,两人一致点头。无奈,司空昱只得抱着胡丽跟了上去。

到了金圣宫,看了看醉得人事不醒的银夜,南宫杰皱着浓眉说道:“银火,带狐王去药池一,待他稍稍清醒一点再送他回房,省得小胡丽跟着受罪!”

银火和烟儿深有同感,几个人扶着银夜去了药池,烟儿麻利的把胡丽上上下下收拾了一番,这才帮她盖好被子。

看到银夜穿着洁净的里衫步履不稳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南宫杰夸张的笑了起来:“这就醒了?狐王不愧是狐王。醉成这样还能这么快就醒来,果真厉害呀!时辰也不早了,小胡丽怕是累坏了,二位早点歇息,臣等告退了!”

银夜坐在床头,笑而不语的挥了挥手,直到众人都退了出去,他才轻手轻脚的上了床。

沐浴后的银夜身上带着浓浓的热浪和清新的药香,胡丽贪恋的吸了吸鼻子,一条玉臂像蛇一般的勾了过来。横在银夜的胸前。半截雪白的长腿也风情万种的勾住了他的腰身。透过薄薄的亮光。胡丽胸前傲人的曲线深深的刺激着银夜的大脑,那一团柔软紧紧贴着他的胳膊。仔细一看,银夜差点没吼出声来,他的小胡丽居然又没穿裹胸!

是的。胡丽自从怀孕以后,坚决不肯再穿紧绷绷的裹胸,一来怕影响给孩子哺­乳­,二来怕影响上半身的正常发育。明知道银夜每次都被她撩拨得心痒难耐,可她就是不愿意穿。银夜对她的这一举动是又爱又恨。

不自觉的,他的一双大手便探进了胡丽的亵衣,眸­色­也变得荡漾起来,呼吸不断的加重。

迷迷糊糊的胡丽只觉得身上有一团温暖的火焰在包围着她,又舒服又贴心。本能的配合着银夜的动作,小嘴里逸出了一连串细碎的嘤咛……。

在酒劲的驱使下,银夜哪里还有一丝半点的定力,加上胡丽一阵阵无意识的娇喘和细语呢喃,两个人都忘了形。任由体内原始的冲动席卷而来,满室的旖旎春光掩盖了所有的思绪。

胡丽在一阵阵隐隐的钝痛中醒来,天­色­已经微微泛白,薄纱笼罩下的夜明珠泛着柔和的华光。动了动像被辗过一般酸痛的双腿,胡丽视线落在银夜­精­­祼­的上身。心惊之余,迅速掀开被子一看,晕,她怎么也没穿衣服!

胡丽单手扶额,努力回放着昨晚的缠绵。该死的,到底谁诱惑了谁啊!

又一阵钝钝的疼痛让胡丽不自觉的绷紧了神经,脑海里闪过一个恐怖的念头:孩子!

“啊……我的孩子……!”胡丽凄厉的惨叫声把银夜从熟睡中惊醒,他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弹开床头夜明珠上的薄纱,室内瞬间一片灼灼的华光。

“小胡丽,你怎么了?”银夜迷离的眸光中闪过一丝茫然,他的视线在胡丽­祼­露的身上扫过,脸­色­一变,伸手把她搂在怀中焦虑的问道:“小胡丽,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胡丽脸­色­惨白,她紧紧抓住银夜的手,焦急的说道:“银夜,我的肚子好难受,一阵阵的疼,我担心我们的孩子……孩子……!”

银夜下意识的掀开被子,映入眼帘的是胡丽白净的大腿根部一抹已经­干­涸的暗红。他的心猛的一颤,双手紧紧把胡丽搂在怀中,床单上点点刺目的暗红让他的心瞬间跌进了一片寒潭。

“小胡丽,别怕,别怕,我马上宣南宫进殿,你撑着点,撑着点!”他双手颤抖着为胡丽穿好衣服,又胡乱穿上自己的衣衫,抱着胡丽厉声喊道:“来人,来人啦,宣南宫杰,快宣南宫杰进殿!”

几乎是同一时间,外面传来了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司空昱在门外焦灼的喊道:“狐王,怎么回事,王后怎么了?”

“小胡丽肚子不舒服,司空昱,快去传南宫杰!”银夜颤声喊道。

“臣、臣即刻就去!”说话间,司空昱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很快,烟儿和银火都跑了过来,焦急的站在门口张望。

南宫杰拎着药箱,衣衫不整的跑了过来,身后紧跟着司空昱。

“出什么事了?小胡丽怎么了?”南宫杰扔下药箱,上前握住胡丽的手腕,探了探她的脉象,神­色­凝重的从药箱中拿出几粒丹药喂进胡丽的口中,柔声问道:“小胡丽,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胡丽脸­色­惨白的望着南宫杰,紧紧抓着银夜的手带着哭腔说道:“我的肚子痛,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来动去。南宫,我好怕,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会不会有事?”

南宫杰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温和的笑道:“别担心,宝宝的脉象还很平稳。除了肚子痛,还有没有其他的症状?”

一旁的银夜沉着脸凝重的说道:“昨晚过火了,她、她……出血了!”

“什么?”银夜的话如同晴天霹雳,南宫杰的脸­色­瞬间一片青白。他一把掀开胡丽身上的被子,仔细的看了看床单上的点点暗红,颤抖着嘴­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南宫,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胡丽泪如泉涌,苍白的脸上是深深的痛苦和自责。她紧紧抓着银夜的手不住的颤抖着,指甲刺破了他的肌肤,划出一道殷红的血痕。

“南宫,很抱歉,昨晚……我……。”银夜沉痛的看着胡丽,懊恼和悔恨布满了他的眼眸。南宫杰无力的站起身,强作镇定的说道:“算了,这是意外,谁也不想的。小胡丽,你别怕,我需要烟儿帮我仔细检查你的身体,看看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你安心躺着,不要影响情绪,也不要激动,要听我的话,好吗?”

胡丽含着泪点了点头。

烟儿扶着胡丽躺了下去,银夜站在一旁,其余人都退了出去。经过烟儿仔细的检查,确定胡丽只是轻微的出血,并没有伤到肚子里的胎儿。

“孩子暂时没有危险,但以后还不好说。从现在开始,小胡丽必须躺在床上静养,除了调养身体,还需要安胎。我会去配些安胎的丹药给你服下,一个月之内,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你和孩子才能算平安无事。”南宫杰叹了一口气,看着泪眼汪汪的胡丽,心里不免又是怜爱又是痛惜。

见南宫杰起身要走,胡丽一把拉住他的手弱弱的说道:“南宫,这件事不要让我妈和枭叔叔知道,否则她会不得安生的。她刚刚结婚,我想让她做个开开心心的新娘子!”

“知道了,你安心歇着,晚点我再来看你。”

司空昱送南宫杰出了门,胡丽泪眼朦胧的看着悔恨不已的银夜,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颤声说道:“对不起,都怪我不好,我没能保护好我们的孩子,我是个不合格的母亲,也是个不合格的妻子……!”

银夜紧紧握着胡丽的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心痛不已的说道:“小胡丽,不要自责,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没能控制自己强要了你,我明知道你有孕在身,昨晚还喝了那么多酒,不但没能照顾你,还把你害成这样……。对不起,对不起,我真是个大混蛋!”

看着银夜充满愧疚和自责的样子,胡丽心疼的摇摇头,抽泣着说道:“不关你的事,昨天晚上你虽然喝多了,但我却是清醒的。总之……都是我的错啦,我以后会听你的话,晚上就寝一定会穿好衣服,一定会控制自己,一定!”

看见胡丽认真的模样,银夜又是心疼又是爱怜又是悔恨又是无奈的长叹一声,幽幽的说道:“小胡丽,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和孩子有事的!”(去 读 读 www..com

293细数洞房花烛

( 一大早没等到胡丽过来看她,胡梅急不可待的跑到金圣宫,不等银火通传便进了内室。见银火欲言又止的样子,银枭安慰的笑着说道:“无妨,梅梅急着见喧丽,狐王不会怪罪的。”银火点了点,沉默的退到了一旁。

银枭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回头问道:“喧丽出什么事了?”

银火一惊,惶恐的看着银枭,紧张的抹了抹头上的汗,很没底气的说道:“没、没事,王后没出什么事,真的没事。她、她还没起身呢!”

银枭看着银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噢,这样啊,那我就不便进去打扰她们母女叙话了。狐王在哪里?我去见见狐王。”

银火指了指旁边的书房,垂着头不再言语。

“哎哟我的小宝贝,你怎么还在睡呀,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胡梅春风满面的跑到床头坐了下来,伸手在胡丽脸上一阵乱摸,沉着脸说道:“呀,脸­色­不大好啊,是不是昨天太累了?”

胡丽脸上扯出一抹笑意,柔声说道:“妈,你现在是全天下最幸福的新娘子,你看看你的脸,白里透着红,像映日荷花似的,我的脸­色­哪能跟你比呀!”

胡梅娇嗔的白了胡丽一眼,脸上闪过一丝红晕,甜滋滋的说道:“你这孩子,就是鬼点子多,连妈妈你也敢戏弄!”

胡丽呵呵笑着坐起身,半靠在床头神神秘秘的说道:“妈,喜不喜欢我昨天送给你的新婚礼物?你们的洞房花烛夜一定很­精­彩吧……?”

胡梅羞红了脸,风情万种的侧过身,绞着手指忸怩的说道:“这孩子,真不知羞……!你呀,你不知道妈妈昨天晚上有多难为情,那些丫头都跟你串通好了吧?哼,我让她们给我拿身衣服,一个个都装作没听见。妈妈实在没有办法。只得穿上那件又薄又短的睡衣进了房间。我原想着回房间以后再换件衣服,谁知道我进去的时候枭哥已经在里面等我了。哎呀你不知道,妈妈当时觉得好丢脸,好尴尬,恨不得找个地方藏起来才好呢!”

“后来呢,后来枭叔叔是怎么说的?”胡丽臭屁的凑了过去,靠在胡梅身上痞痞的笑着。

“后、后来呀,后来就……就那样罗!”胡梅脸红红的白了胡梅一眼,满脸的喜­色­。

“说嘛,妈妈你快说嘛。别吊人家胃口嘛!”胡丽撒娇的腻着胡梅。眯着眼笑道。

胡梅伸出纤纤玉指在胡丽额头上点了一下。嗔怪的说道:“你枭叔叔看出我当时很难为情,什么都没说,只是上前抱住我,他说……他说妈妈穿那样儿的……很美……!”

“哈哈哈哈!”胡丽躺回床上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胡梅俏脸上一阵阵的发红。

“哎哟妈妈,你真可爱,那样的衣服,像妈妈那样的身材穿在身上当然美啦,是个男人都抵抗不了你的诱惑呀,何况枭叔叔又是人中翘楚,你们辽是郎才女貌呢。再说洞房花烛夜本就是如此,有什么好害羞的呀!”胡丽一副经验十足的样子,很不以为然。

胡梅笑盈盈的爬上床。挤在胡丽旁边嘻嘻笑道:“喧丽,你的洞房花烛夜是怎么过的呀?也这么……刺激吗?”

胡丽不自然的红了脸,看着胡梅八卦的样子,她扯了扯嘴角,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她能告诉老妈。新婚之夜她被银夜点了睡­茓­一夜昏睡到天明吗?她能告诉老妈,她的洞房花烛夜推迟了将近半年吗?她敢告诉老妈她的洞房有多么狗血吗?想到这里,胡丽禁不住一阵发抖。

“怎么啦,不好意思呀?妈妈什么都跟你说了,你也跟我说说嘛!”胡梅不依的挠着胡丽的痒痒,娇声笑道。

胡丽抽了抽嘴角,白眼一翻,扯着喉咙喊了起来:“枭叔叔,快把你老婆带回去调教调教,别让她教坏了孝子!”一句话吓得胡梅连滚带爬的从床上跳了下来,红着脸急匆匆的往外跑。

银夜和银枭正好走到门外,胡丽的话一字不漏的传到了两人的耳朵里。二人相视一笑,推开了房门。一团火红的影子从里面冲了出来,银枭眼疾手快的伸手扶住了胡梅。

“梅梅,你没事吧?”看着胡梅脸上不正常的红晕,银枭关切的问道。

胡梅红着脸小声说道:“枭哥,我没事。啊,枭哥,喧丽说……她好想吃我做的甜点,不如我们回去吧,等我做好甜品再来看他们,好不好?”

银枭了然的笑了笑,柔声说道:“好,我们回去给喧丽做甜点。”

胡梅欢喜的点点头,拉着银夜的手说道:“好女婿,喧丽就拜托你照顾了。回头妈给你们做好吃的啊!”

银夜笑盈盈的看着胡梅连拖带拉的把银枭拉了出去,背着双手走进房间,朝歪在床上探头探脑的胡丽笑道:“岳母问你什么话了,能让你这般凭空抹黑她、吓唬她?”

胡丽嘟着嘴难为情的说道:“你们听到了?我妈很八卦的,她缠着我问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是怎么过的,我要是实话告诉她,还不被她笑死啊!”

银夜莞尔笑道:“你怎么不告诉她,都怪她老公的一席话,害我们的洞房延迟了那么久!嗯,我倒是觉得,那笔帐我得好好的跟长老算一算了!”

“啊?”胡丽很是不解。

“长老让我忍受了长达半年的痛苦,我是不是也该让他尝尝欲罢不能,欲求不满的滋味?”银夜坏坏的笑道。

胡丽羞赧的白了银夜一眼,小声嘀咕道:“不正经!”

银夜朗声笑了起来,揉揉胡丽凌乱的秀发,柔声说道:“这几天你安心歇着,不用担心岳母会发现什么,长老会有分寸的。南宫杰已经在炼丹了,等你的身子完全恢复以后我们再准备周兴和蓝绡的婚事好吗?”

“枭叔叔知道了吗?”胡丽惊讶的问道。

“长老的沉稳和睿智鲜少有人能及,他只需要从银火或者烟儿的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猜到**不离十。你放心,长老和我们一样,不希望看到你妈妈不开心。你妈妈其实是个柔弱的女人,长老能保护她、不让她受伤害,最好的办法就是瞒着她。就算她有一天知道了真相,她也不会怪我们的。”

胡丽点点头,宽慰的露出一丝笑意。

往日清清淡淡的中灵殿现在是一天比一天热闹。里面现代化的装修风格和胡梅的热情好客总是能吸引一批又一批的人,上到狐王、护法,下到护卫、宫女,还有时不时突然冒出来的隐卫和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幻影隐卫,无一例外都成了中灵殿的常客。就连烟儿和银火,得了空也会跑过去和胡梅唠几句嗑。

往往胡梅在接待客人的时候,这时候的银枭便成了在一旁待命的护花使者。胡梅一声轻咳,他会适时的奉上一杯经他­精­心泡制的清茶,胡梅一个动作,他会体贴的询问她累不累,胡梅不会回答的时候,他会很淡然的说出令她万般满意的答案。这个不叫夫妻同心,而叫­妇­唱夫随。

银枭还是以前的银枭,一要的温文儒雅,一样的稳若泰山,一样的气度不凡。不一样的是身边多了个百媚千娇、能将百炼刚化为绕指柔的女人,所以,现在的银枭儒雅之外更多了几许柔情,沉稳之余多了几分惦念,优雅之间更添了几丝似水的缠缠绵绵。

女人是天,真不是盖的!一个成功的女人,真能把一个男人打造成百变金钢。胡梅的柔情便是银枭永远也无法抵挡的牵绊。

烟儿每次都会在胡丽面前把胡梅与银枭的恩爱刻画得入木三分,银枭的眼神,胡梅的语气,都被她模仿了七八分。胡丽心痒难耐,做梦都想去中灵殿看看热闹,奈何银夜就是不让她下床,连南宫杰也恩威并重,死活不同意她下床。

熬不过两个比石头还固执的男人,这时候的胡丽更加认定了银枭对胡梅千依百顺的宠溺。胡丽想着胡梅,想和她说说话,聊聊自己的老公,谈谈被人宠爱的感觉,可是中灵殿从早到晚都有人“路过”或是拜访,胡梅也不得空过来看她。

胡丽无奈的躺在床上长吁短叹,从早到晚除了吃喝拉撒就是蒙头大睡,才几天时间,她明显的感到自己的手指饱满了,丰腴了,这是要长胖的节奏呀!不行啊,不能为了还没出生的小包子而毁了自己的终身幸福啊,小包子要拼了命的保住,美美的身材也要想尽办法保全!

看着胡丽一对大眼情滴溜溜的转来转去,银夜用膝盖想也知道她脑子里又生出了什么不­干­净的想法。

“不要想着下床,更不要幻想出去,也不要想着用不吃不喝来逼我就范。为了咱们的孩儿,喧丽,你就再忍忍吧,等你好些了我天天陪你去中灵殿看望岳母,好不好?”银夜轻轻捏着胡丽粉­嫩­滑腻的俏脸,忍不住一阵阵心旌神摇。静养了这些天,好不容易长了些­肉­,看来得想办法让她多养些日子才好。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ww

294虚惊一场

“我还要在床上躺多久啊,ρi股都快生疮了!”胡丽不满的嘟着嘴,揉了揉隐隐发胀的俏臀。

“躺着不舒服?那我抱你去药池沐浴?我在药池放了一块床板,你可以躺在床板上美美的个药浴,然后我再抱你回来。”银夜笑眯眯的说道,一只手还留恋的抚着胡丽的脸。

胡丽拍开银夜的手,气鼓鼓的躺了下来,拉过被子蒙着头,闷声闷气的说道:“不去,除了中灵殿,我哪儿也不去!”

“王后,您别闹了,为了小公子,您得忍住。若是小公子有个好歹,您又要哭得稀里哗啦,回头狐王看着您伤心的样子又该揪心了!”烟儿推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

胡丽想反驳,可是话到嘴边又给吞了回去。想想又觉得不甘心,霍的从床上坐起来,烦躁的抖了抖身上的被子。

烟儿放下手里的汤药,笑眯眯的说道:“怀孕的女人就是喜欢使小­性­子,狐王,您只管盯着王后用膳,等小公子健健康康的生下来以后,她就该偷笑了!”

胡丽没好气的瞪了烟儿一眼,鼓着腮帮子哼哼道:“你这死丫头,越发的没大没小了,信不信我明儿就把你嫁出去,让银火替我好好管管你这张利嘴!”

谁知道烟儿反倒笑嘻嘻的说道:“王后,火护卫对您的了解不比奴婢少,他巴不得奴婢能想到更好的办法,好让王后能安心静养。”

“哼,你们一个个都帮腔着狐王欺负我,整个金圣宫都只听狐王的,中灵殿又没人理我,连岚香苑的人也被南宫杰收买了,你们不让我下床,一天到晚让我吃吃吃吃,我都快吃成大胖子啦!我不要,我不想怀孕了。不想生宝宝了!”胡丽用力扯着被子,抓狂的把头埋了进去。

银夜慌了神,一把按住她的肩,绷着脸沉声说道:“小胡丽,不许胡说!我们好不容易才有了孩子,这可是我们的爱情结晶,你怎么能说不生就不生呢?想想你受了那么多的苦,想想大家对你肚子里的孩子有多么期待,你怎么忍心说出这种让我伤心难过的话呢?”

看着银夜一脸悲哀的样子,胡丽心里一痛。立刻就心软了。可是向往自由的那股子冲劲还是令她言不由衷的使起了小­性­子。

“我就是不想再躺在床上嘛。孩子如果跟我们有缘。他自然会平平安安的降临这个世上,如果孩子和我们无缘,我怎样也不能改变将来可能发生的事嘛!”

“说的好,说的很对!”塔罗悠闲的摇着折扇晃了进来。手里玩弄着一珠不知名的草,俊美的脸上带着一种淡淡的戏谑和说不出的邪魅。他慢步移到床前,弯腰盯着胡丽垮着的小脸看了看,戏笑道:“我就知道你心里的想法,所以我来帮你了!”

银夜盯着塔罗看了半响,默默的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接过烟儿递来的茶抿了一口。

胡丽半信半疑的说道:“你怎么帮我?莫不是又想骗我?”

塔罗手一挥,盈盈笑道:“怎么会?我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你心里想的就是我心里想的。我怎么能骗你呢?看到我手上的这颗草了吗?这叫做离魂草,只要吃了这颗草炼制的丹药,你所有的烦恼都会消除。”

“什么意思?”胡丽来了兴致,靠在床头问道。

塔罗扬起手中的草在胡丽面前拂了拂,神神秘秘的说道:“闻到它的香味了吗?是不是有一种令人心神恍惚的感觉?离魂草的味道可以让胎儿在母亲的体内就能离魂。吃了它炼制的丹药,就可以让体内的胎儿不知不觉的消失,化为一团血水。怎么样,听起来是不是觉得很不错?”

胡丽呆呆的看着面前那珠香气扑鼻的草,突然尖叫着抓起枕头朝塔罗摔了过去,一边扔一边吼:“走开,快走开,臭塔罗,混蛋塔罗,离我远一点,快把这东西拿开,我不要闻,不要!”

塔罗不躲也不闪,任由胡丽在她身上又抓又打,那珠草却始终在胡丽晃悠着。眼看胡丽的情绪即将失控,他用力按住胡丽的手,固定住她拼命扭动的身子,沉声说道:“你不是说不想生宝宝吗,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一珠离魂草,怎么能浪费呢?”

胡丽又急又怕,惊恐的看着在胸前晃来晃去的离魂草,想推开塔罗,却又无法动弹,慌乱之间,她泪如雨下、声嘶力竭的喊了起来:“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要怀孕,我要生宝宝,我还要生好多好多个宝宝,我的孩子不能有事,我一定要把他平平安安的生下来!求你了塔罗,求你把它拿开,我不要我的宝宝消失,我不要……!”哭到最后,胡丽无力的扑在塔罗怀里哀哀的抽泣着,她的手紧紧捂着肚子,含泪的双眼近乎绝望的看着坐在一旁默默无语的银夜。

烟儿似乎被眼前突发的一幕惊呆了,看着胡丽哭得肝肠寸断,她心痛的不得了,又不敢贸然上前打扰,只得无措的站在那里,不时用眼睛瞟着银夜。

塔罗长叹一声,扶着胡丽躺了下去,手中的离魂草也放在床头。看着胡丽惊恐不安的眸子,塔罗柔声笑道:“别怕,你的孩子不会有事的。刚才我跟你开了个玩笑,是想让你明白孩子在你心目中的份量有多重!你现在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胡丽缓缓闭上眼,眼角的泪水无声的流了下来。半响,她轻咬着红­唇­,伸手擦掉脸上的泪痕,低声问道:“真的是开玩笑的吗?这只是一株普通的小草对不对?”

“是开玩笑,但这株草也的确是离魂草。你别着急,听我慢慢告诉你。离魂草对于孕­妇­安胎具有极好的功效,它本身具有强身健体的功效,又有安神养气的作用,若能定期服用离魂草炼成的丹药,以后你都不需要再躺到床上静养了。”塔罗温尔的笑道。

胡丽一听,立刻破涕为笑。她撑起身半靠在床上,朝银夜招了招手,灿烂的笑道:“银夜,你听到没有,离魂草可以安胎,还能强身健体呢!”

银夜笑了笑,起身走到床边摸了摸胡丽被泪水浸湿的一缕秀发,淡淡的笑道:“我知道,所以我刚才没有阻止塔罗。刚才是不是吓坏了?对不起,小胡丽,我真的不希望你和孩子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胡丽难为情的把头埋在银夜怀里,嘟嚷着说道:“你们俩个真坏,联合起来吓我,还好只是虚惊一场。你放心啦,以后我不会再无理取闹了,一定会好好的养胎。”

塔罗朝银夜眨了眨眼,退到一旁坐了下来,沉思片刻后,蹙着眉凝神说道:“离魂草虽然好,但是却很难找到。这是我前两天在灵山脚下无意间发现的,但也只找到了这一株。要想配成足够的丹药,最少需要十株。小胡丽现在正需要离魂草,过几日我会去曼陀林或者是万森之源看看,希望能再找到几株带回来,其余的以后咱们再慢慢去找。”

银夜想了想,沉声说道:“三日后小胡丽的胎气基本上可以稳定了,等她稳定后本王亲自出宫去找离魂草!”

胡丽急急的拉住银夜的手,不安的问道:“你要亲自去找离魂草吗?曼陀林和万森之源太危险,你们还是不要去了,我担心……。”

“呵呵,小胡丽,不用担心。我和狐王分头去找,最多三日我们就回来了。长老和夫人会过来陪你,南宫杰也会好好照顾你的,等我们回来,你就可以下床了。”塔罗笑眯眯的说道。

胡丽紧紧皱着两道柳眉,垂着头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很不安,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银夜,塔罗,咱们还是不要去找离魂草了,我会乖乖躺在床上养胎,不会再闯祸的!”

银夜失笑的抚了抚胡丽绷着的小脸,柔声说道:“傻丫头,不会有事的。我们只是出去两三天,以我和塔罗的功力,你以为随便什么人都能伤的了我们吗?”

“你是怕我们出去以后你会觉得无聊?这样,周兴和蓝绡的婚事也快近了,按理我该为他们二人亲自­操­办的,但你也知道我没这份心思,不如你就帮我费费心,该准备什么该怎么布置,你就代我决定,他们二人的婚事我就交给你了。岚香苑的主殿我也交给你了,这下总行了?”塔罗笑盈盈的说道。

胡丽张了张嘴,没说什么,勉强朝塔罗挤出一丝笑意,心里却隐隐觉得不安。

送银枭和塔罗出去后,烟儿端着药汤递给胡丽,甜甜的笑道:“主子,狐王和相师的灵力和法力除了那个变态的血尊以外,在狐族无人能敌。他们只是去寻找离魂草,不会有事的。倒是王后您才需要宽心呢,想多了对肚子里的小公子不好。”

胡丽无意识的搅着碗里的汤,恍恍惚惚的说道:“是吗?也许是我多心了,他们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295满汉全席

胡丽终于还是送走了银枭和塔罗,虽然只是短暂的分离,可她就是觉得心里莫名的难受。fq看着她纤弱的身子站在风口楚楚可怜的望着他们,银夜只得走过去抱了又抱,亲了又亲,连塔罗也忍不住跑过来抱着胡丽不撒手。

南宫杰受不了的一把推开塔罗,­阴­阳怪气的说道:“还有完没完?这么依依不舍的­干­脆别去了,留在宫里给她找乐子好了!”

塔罗瞥了南宫杰一眼,转头朝胡丽露出一抹妖孽的微笑,挥了挥手,拉着银夜瞬间消失在众人眼前。胡丽轻轻晃了晃,觉得身上像被掏空了一般,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南宫杰一看不对劲,赶紧扶着胡丽回了寝宫。

胡梅一大早便拉着银枭跑了过来,看见胡丽苦兮兮的小脸,心疼得跟什么似的,上前搂丽又是摸又是抱,嘴里还不停的唏嘘:“哎哟小宝贝,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不是说在养胎吗,怎么越养越不­精­神了?该不会是你们夫妻俩拌嘴了吧?”

胡丽靠在胡梅怀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小声哼哼道:“妈,我好担心银夜和塔罗,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有事。”

“傻孩子,他们是大人了,会知道保护自己的。他们最担心的其实是你,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你,只要你和肚子里的孩子好好的,他们才不会有事呢。”胡梅心疼的揉了揉胡丽红红的鼻子,软软的说道。

“喧丽,梅梅说的很对,你是狐族所有人的希望,只要你和孩子健康平安,我们大家才会安心,狐王和相师也会很欣慰的。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你要是觉得无聊,就让梅梅这几天留在金圣宫陪你吧!”银枭温和的说道。

胡梅欢喜的点点头,朝银枭柔柔一笑。悦声说道:“谢谢你,枭哥!”

胡丽撒娇般的在胡梅怀里蹭了蹭,搂着胡梅的脖子咯笑道:“妈妈,你舍得离开枭叔叔过来陪我吗?”

胡梅面­色­微赧的看了银枭一眼,回过头点着胡丽的额头嗔怪的说道:“你这孩子,倒有心思消遣妈妈了。你是我们的孩子,是我们最宝贵的支撑,对妈妈来说,你们也是我的生命,少了哪一样妈妈也无法存活啊!”

胡丽满足的笑了笑。fQxsw脆声说道:“我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人。有一个爱我的老公。有一对疼我的父母,还有一群关心我的朋友,我收获了至纯至善的爱情、亲情、友情,我真的好感动。好幸福!”

胡梅宠溺的笑道:“妈妈从你枭叔叔手上接过你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了,因为有了你,妈妈感到很满足,因为有了你枭叔叔,妈妈感到很幸福。我们是上天的宠儿,有了我们挚爱的人,也有了爱我们的人。喧丽,你才真正是妈妈的福星呀!”

胡丽抬眼看着胡梅流光灿烂的娇颜。嘿嘿傻笑着说道:“好人有好报呗!妈妈的单纯、善良、美丽、深情、执著,这些都让枭叔叔深深的着迷,你们这是再续上辈子约定了的情缘呢!”

看着一大一小两个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毫不避讳的向自己表达依恋和情义,银枭笑得嘴都合不拢,俊朗的脸上浮着一层淡淡的红晕。所有的情怀都在他脸上绚烂的绽放。

南宫杰带着一群厨子在膳房捣鼓了整整一个上午,当看到一群人捧着香气扑鼻的膳食陆陆续续走了进来,直到摆满整整一桌充满诱惑的膳食时,胡丽再也不能保持淡定了。

“天啦,南宫杰,你把整个厨房都搬到我屋里了吧?怎么做了这么多好吃的?这些人……都是你找来的厨子吗?”胡丽兴奋的搓着手问道。

南宫杰得意的挑着眉说道:“也没什么,塔罗不是不在吗,岚香苑的厨子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都过来为王后效劳。这个叫做满汉全席!我让他们每个人都要做一道最拿手的菜式,既要­色­香味俱全,又要营养,厨艺最好的那一位会得到王后的奖赏。别说那么多了,先坐下用膳吧,他们还等着你们评分呢!”

被子一掀,胡丽急不可待的爬下床拉着胡梅坐在桌旁,眸光闪闪的嚷道:“来来来,都坐下,银火,把司空昱和唐紫衣都叫来,烟儿,你也坐下!”

很快,众人呼啦啦的围成一桌,胡丽别提有多高兴了。

看到胡丽吃得满嘴流油,胡梅也异常开心,不住的为女儿和老公夹菜,浓浓的笑意挂在脸上,光是看着这样的场景就让她感动到想落泪了。

南宫杰抿着手中的茶水,看着胡丽不住翕动的小嘴,脸上现过一丝宠溺的笑意。见她­唇­边沾着酱汁,他小心的伸出手指帮她擦去,却表现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嘴里还不住的嘀咕:“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别吃的这么快,会消化不良,这个太辣,少吃点,这个­性­凉不能多吃……!”

烟儿咂了咂嘴,小声说道:“也只有祈南护法能在膳食方面限制王后不该这样,也不能那样,连狐王也拿王后没办法。”

南宫杰得意的咧着嘴角,正要说话,烟儿话锋一转,嘟着嘴说道:“可是王后挑剔膳食的这恤脾气也是被祈南护法惯出来的!今儿做辣的给她调味,明儿做酸的让她品尝,隔三差五还花样百出做一些媳的膳食逗王后开心。唉,现在整个云霄殿的厨子没事儿就掏空心思为王后研究新的膳食,可把奴婢害苦了!”

众人哄堂大笑,南宫杰嘴角抽了抽,狠狠的瞪了烟儿一眼,咬牙说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丫头,是谁成天泪眼汪汪的在我面前说喧丽这个不吃那个也不喝?是谁一天到晚叹息说喧丽瘦得只剩一层皮包骨头了?是谁三不五时巴巴的跑来找我要酸的要辣的要咸的要苦的?死丫头,要不是我帮你,你早就被喧丽贬到厨房去了!”

烟儿一边拼命吃,一边可怜兮兮的望着南宫杰,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胡丽抬起头看了南宫杰一眼,嘿嘿傻笑道:“南宫,别生气,也别理会烟儿,你只管问问银火,看他要不要感激你!”

南宫杰慢慢咧开嘴角笑了起来,意味深长的看着银火。银火愣了愣,看了烟儿一眼,放下手里的筷子腾的站起身,一本正经的抱拳说道:“祈南护法,银火对你的感激可不止是一点点,烟儿现在的厨艺宫里一般的厨子可比不上她。自从烟儿开始学习料理膳食,银火每日吃的喝的可比以前丰富多了,现在都胖了一大圈儿了。嘿嘿,这是银火的福份,银火岂能不知道感恩呢!”

烟儿娇嗔的瞪了银火一眼,红着脸低下了头。

南宫杰哈哈笑道:“听见没有?我的功劳可是大于过错的!不对,我哪里做错了?喧丽没胃口的时候,你们一个个都愁的要死,我给她做这个准备那个也没见你们反对呀!切,连狐王都由着她,我又能怎么样!”

胡梅掩着嘴吃吃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轻拍着胡丽的背说道:“你们就别再斗嘴皮子了,都知道是心疼喧丽,银夜都知道,喧丽也知道,大家伙儿也都心知肚明呢。倒是喧丽,不善表达内心的感情,她的心思都写在脸上,瞧瞧这张小嘴,大家都看到了吧?”

顺着胡梅的话,所有人的视线都停留在胡丽的脸上。胡丽半张着嘴茫然的看着众人,嘴边残留的酱汁和脸上一滴明显的汤渍诉说着一切。

“你们都看着我­干­嘛?吃呀,快吃呀!这个菜味道不错,酸酸甜甜又脆脆的,是谁家的厨子做的?”胡丽旁若无人的把头埋进碗里,卖力的吃着,丝毫没发现众人脸上隐忍的笑意。

胡梅笑得靠在银枭身上直抖,手上的帕子停留在胡丽的嘴边一个劲儿的抖着,就是没能帮她擦掉脸上的残渍。

似乎觉得帕子碍眼,胡丽伸手接了过来,胡乱的在额头上抹了一把,又重新塞回胡梅手上,眯着眼笑道:“真够味,辣的我浑身冒汗了!”

烟儿终于很不淑女的把嘴里的汤渍喷了出来,好在她反应快,侧着身子直接喷在了银火身上。她笑得前仰后合,连眼泪都流出来了。她一边靠着银火大笑,一边指着胡丽的脸拼命的咳着。

南宫杰实在忍不住了,伸手扳过胡丽的脸,用大手在她脸上胡乱的擦了擦,蹙着眉说道:“脏死了,吃得满脸都是,羞不羞啊你!”

胡丽后知后觉的在脸上抹了一把,咧嘴一笑,把手指伸进嘴里舔了舔,露出一抹无辜又充满万般诱惑的笑意,继续埋头大吃。

南宫杰的喉咙滚了滚,无语的低头捣腾着手里的筷子,司空昱眸光灼灼的盯着胡丽艳丽的红­唇­,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银火和唐紫衣眼观鼻鼻观心各自忙着手上的活儿,胡梅和银枭相视一笑,不动声­色­的为胡丽布菜。只有烟儿没心没肺的吃着,那架势一点也不输给胡丽,真正是应了那句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了吃货往碗里堆!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如果觉得异界宠妃好看,请把本站网址推荐给您的朋友吧!番茄 ww

296血尊再现

两天的时间过的很快,有胡梅的细语温言和南宫杰的美食相伴,胡丽的心情特好,甚至开始设计宝宝的衣服。再加上银夜很快就要回来,她整个人就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的不得了。

银枭刚刚过来,胡丽就拉着他撒起了娇:“枭叔叔,我应了周兴和蓝绡,要为他们准备一场盛大的婚礼,还承诺送给他们一套现代化的家具。您能不能帮我去人间走一躺?银火和唐紫衣办事我不太放心,您看……?”

“喧丽,狐王今日就能回来了,等他们回来了我再去,这样我也能放心一点。”银枭沉思着说道。

“没事的枭叔叔,塔罗把他们两个的婚事拜托给我,我不能光应着,总得有所表示呀!您挑的家具他们一定会喜欢的。就是因为银夜他们今天会回来,也许您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回来了呢。所以您可以放心的出宫,不用担心我。”胡丽笑靥如花的晃着银枭的手,满脸期待的望着他。

银枭为难的看了看胡梅,两个女人殷殷期盼的神情让他不忍拒绝,只得违心的应了下来。

母女炼欢喜喜的送走银枭,胡梅让烟儿去厨房准备膳食,母女二人腻在一块儿没完没了的说着一些体已话,话题围绕着两个男人不时传出一阵味嘻嘻哈哈的窃笑声。

转眼半天的时间就过去了,用过烟儿呈上来的膳食,胡丽不安份的说道:“妈,我们去找蓝绡,看看她还需要些什么,等银夜回来了我们就去帮她置办。”

胡梅想了想,摇着头说道:“也不急在这一时,你的身子还没有大好,枭哥出门以前千叮万嘱不能让你出这个房间,我怎么能让你去找蓝绡呢。要不这样吧,让银火去召蓝绡过来。”

“妈。就是因为枭叔叔和银夜他们都不在,所以我才想出去走走,透透气嘛!妈,走嘛,有你陪着我,不会有事啦!”胡丽晃着胡梅的手一个劲儿的撒娇。

“你这孩子,都被他们宠坏了!”胡梅嗔怪的白了女儿一眼,最是坳不过胡丽撒娇,只得陪着她出了门。出门前,胡梅特意和门口的护卫说了一声。让他把她们的行踪向南宫杰禀报。

银火在厨房帮忙。而司空昱则在后院给七翎羽喂食。都没有发现胡丽已经离开了寝宫。

午时的阳光格外耀眼,整个云霄殿像是被一层灿烂的金光笼罩着,隐隐有灵动如薄暮般的水雾像一团团若有若无的云层缭绕着,没有往日的喧哗。四周一片静谧。

司空昱走进内殿,里面空无一人。面­色­一沉,快步走出内殿,把附近的隐卫召了出来。

“王后和夫人去了何地?”他沉声问道。

“回大人,她们往岚香苑的方向去了。”

司空昱挥了挥手,隐卫退了下去。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趁他们都不在身边,说溜就溜。太不像话了!心里一边想着逮到胡丽以后该怎么惩罚她,一边快步朝岚香苑的方向走去。

刚出金圣宫,一名隐卫跌跌撞撞着走了过来,抱着离司空昱不远的一根柱子,他的几条狐尾呈半透明­色­。面­色­惨白,嘴角有血丝不断的溢了出来。

“出什么事了!”司空昱面­色­大变,上前扶住隐卫,焦急的问道。

“大、大人,东宫……血尊……血尊……!”一句话还没说完,他的身影便一寸寸的变得透明,直至消失不见。

司空昱大惊,厉喝一声:“来人!”

无数隐卫从四面八方聚了过来。

“通知四位护法,血尊闯进了狐族,让他们派人去岚香苑保护王后和夫人,其余隐卫即刻赶往东宫!”

东宫大院内,一片厮杀声此起彼伏,大殿外的琉璃瓦上,厉天负手而立。一袭艳红的长袍在风中摇摆,俊美无双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凉薄的红­唇­紧抿,深邃的眸光幽幽的望着不知名的远方。

“禀血尊,没有找到夫人的下落!”两名血狐从大殿走了出来,颔首说道。

厉天眸光微闪,双手突然朝着纷乱的人群挥出一掌,红­色­如火焰般的光芒瞬间掩盖了人群,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过后,银狐护卫一个个倒在了缭绕的红雾中,瞬间化作一只只血染的银狐。

匆匆赶来的司空昱看着满地触目的血­色­,怒火染红了他的双眸。他的手缓缓上扬,一道银光在手心闪过,手中多了一把寒光凛凛的剑。

“想不到堂堂血族尊者如此卑鄙,竟敢偷袭狐族!有我司空昱在此,绝不让你贱踏我云霄宝殿!”说话间,道道银光如利箭四面八方刺向了厉天。

厉天冷冷一笑,轻言漫语道:“哼,不知死活!”只见一道红光从他的体内蹿出,化成一只威猛无比的血狐,凶残的扑向了司空昱,而厉天自己,而卷起一阵狂风消失在大院中。

烟儿和银火捧着膳食进了内殿,没有看见胡丽和胡梅,也没有看到司空昱,正感到奇怪,却见南宫杰带着一批护卫匆匆赶了过来。

“祈南护法,发生什么事了?王后呢?”烟儿紧张的问道。

南宫杰沉声说道:“血尊来了,我马上带人去东宫支援,你二人速去岚香苑保护王后!”

南宫杰的话如同一枚炸弹在头上响起,烟儿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二话不说往岚香苑狂奔而去。银火顿了顿,也赶了过去。

“想走吗?各位这是要去哪里?噢,本尊特来迎接喧丽,你们有谁能告诉我,喧丽现在何地?”一道红光卷着凛凛的狂风笼罩着金圣宫的大院,如同一片奇异的红云。

已经走到大院门口的烟儿和银火硬生生被那片红云挡了回来,无数护卫在不断旋转的红­色­云海中慢慢倒了下去。

“厉天,你这个无耻之徒,休想带走喧丽!”南宫杰一声大喝,冲到红云中间与厉天纠缠在一起。如同一朵盛开的血­色­莲花,阵阵红光伴随着道道银线扑天盖地的四处乱­射­,所到之处电闪雷呜,轰鸣声响彻云霄。

银火和烟儿挣开红云的束缚,也冲上去与厉天激战了起来。厉天的魔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他的元神出体化为血狐与南宫杰等人激战在一起,片刻功夫,烟儿与银火已经双双被厉天的灵力震了出去,南宫杰的­唇­边也逸出了血丝。

“想跟本尊斗法,你们还没这个本事!喧丽在哪里,快说,否则别怪本尊心狠手辣!”厉天­阴­寒的话语里带着一丝隐忍的残戾,周身的杀气也越来越浓烈。

“废话少说,想带走喧丽,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南宫杰冷哼一声,身上爆发出来的灵气也越来越强。烟儿和银火对视一眼,咬咬牙再次扑了过去。

厉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绝美而又冷冽的笑意,一股强劲的灵气从他的周身溢了出来,将他一身血红的长袍撑得鼓鼓胀胀。

“想死?好,本尊就成全你们!”说话间,数道妖艳的闪电朝着红云中的三人漫天涌了过来,烟儿和银火的口出相继喷出了一口鲜红的血液。

“住手,快住手!”一阵尖厉却又熟悉的声音令厉天一阵狂喜,双手顿了顿,红云中的三人已被厉天发出来的一股汹涌的灵气狠狠的震飞了出去。

“喧丽,你总算来了……!”厉天欣喜的上前一步,笑望着门口那抹纤弱的身影。

“南宫,烟儿,银火,你们怎么样!”胡丽惊叫着扑了过去,扶起浑身颤抖的烟儿心痛的问道。

“喧丽,快、快走,快离开这里,快走!”南宫杰忍着胸口气血的翻腾,咬牙推开胡丽,寒着脸颤声说道。

胡梅颤巍巍的跑到南宫杰旁边,吃力的扶着他,恐怕的望着厉天美艳无双的脸,颤声说道:“南宫杰,你、你流血了,你流了好多血,你……啊……!”南宫杰突然喷出了一口鲜血,令胡梅尖叫出声,无助的望着胡丽,全身不住的颤抖。

“南宫,你别说话,烟儿,银火,你们什么都不要再说了,我自有主张!”胡丽冷静的从怀中摸出一只玉瓶,倒了几粒丹药,给每人服了一粒。

“王后,王后,你怎么在这里?你快走,快走啊!”司空昱一身是血的赶了过来,雪白的长袍染满了斑斑血渍,白玉般的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胸口沽沽的往外冒着血。

胡丽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司空昱,心痛的说道:“司空昱,你还好吗?撑着点,赶快服下这粒丹药,坐下来调息一会儿,听我的,快点!”

司空昱软软的倒在胡丽旁边,他体内的灵气已经所剩无已,仅靠着脑海里残留的意识在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血尊,你屡次带人擅闯狐族,用这种卑鄙的手段伤我狐族子民,到底意欲何为!”胡丽站起身伸手挡在司空昱面前,苍白的脸上带着一片决绝的怒­色­。

厉天莞尔一笑,伸手拂了拂额前一抹凌乱的墨发,温尔的笑道:“喧丽,你误会了,我没有擅闯,也没有准备大开杀戒,只要你跟我回魔灵宫,我保证不会再伤狐族任何一个人。”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296再劫

胡丽咬着牙,怒声喝道:“我是狐族的王后,是银夜的妻子,这辈子也不会跟你回魔灵宫,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如果你真的不肯放手,那就带我的尸体回去吧!”

厉天淡然的看着胡丽,缓缓走上前,伸手欲抚摸她光洁无暇的俏脸,却被她偏头躲开。FqxsW.cOM

“喧丽,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你更应该知道只要是我想要的,哪怕是付出一切,我也会在所不惜。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我怎么会舍得让你死呢?我有一百种方法带你离开魔灵宫,有一千种方法让他们忍受极刑之后再魂飞魄散,你想见识一下我的魔功吗?”厉天温柔的望着胡丽,眸­色­中泛滥着似水的柔情。

胡丽倒退两步,愤怒的直视着厉天,怒声说道:“厉天,你到底想怎样!”

“我说过了,我来带你回魔灵宫。我知道银夜和塔罗都不在云霄殿,之所以现在过来,也是不想滥杀无辜,如果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就不要这么固执,乖乖跟我回去吧。否则,我不介意血染云霄殿!”厉天温柔的脸上隐隐浮上一层如冰魄般的寒光。

“你,……无耻!”胡丽伸手朝厉天脸上挥了过去,下一秒,她的柔荑却被厉天牢牢握在了手中。

“你不乖噢,怎么还是这样……你怀孕了?”厉天突然沉下脸,眯着寒眸濯濯的盯着胡丽,神­色­中闪过一丝凛然的怒意,用力将胡丽拉了过来。

胡丽一惊,拼命抽回手往后退去,眼里浮现一丝恐慌。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胡丽咽了咽口水,一只手紧紧护着小腹,慌乱的看着厉天。

南宫杰缓缓站起身走到胡丽面前,伸手擦掉嘴角的血丝,沉声说道:“喧丽,别怕,西莫他们很快就到了。他会护着你离开,这里有我们守着,别怕!”

“哼,他们没这么快赶过来,就算赶到这里,你们只怕也变成了一堆白骨!喧丽,我要你亲口告诉他们,你要随我回魔灵宫。否则,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他们的元神在你眼前毁灭。我的耐­性­有限,喧丽。你也抓紧时间!”厉天的脸上一片­阴­沉。双手也紧紧握了起来。身上不断涌出的魔灵把他的袍子缓缓撑了起来,万分诡异。

“喧丽,别听他的,我们会拦着他。你赶快走,快走啊!”南宫杰单手一挥,一柄长剑握在了手中。银火扶着烟儿也缓缓站了起来,走到了胡丽面前。

“好,我跟你回魔灵宫,你不准再伤害他们!”胡丽站了出来,冷声说道。

“王后,不要,千万不要听他的。狐王和相师马上就回来了,我们在这里挡着,您赶快走,去找临西护法!”银火焦急的挡在胡丽面前,怒声说道。

“不。喧丽,你不要走,不要跟他走,你走了银夜怎么办?妈妈怎么办!”胡梅颤抖着拉着胡丽的手,哀哀的望着她。

胡丽轻轻摇了摇头,转身面对着胡梅,柔声说道:“妈,你帮我告诉银夜,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也会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让他万事小心,切莫冲动。为了狐族的子民,也为了我的孩子,我必须这么做。告诉他,让他等着我和孩子,我们会回来的!”

说完,她回过头迎上厉天的眼冷冷的说道:“我要带上烟儿,我需要她照顾我,如果你同意的话……。”

不等胡丽说完,厉天红袍一抖,如一团红云卷起胡丽和烟儿,瞬间消失在众人眼前。

“喧丽……!”胡梅一声惨叫,无力的倒了下去。

“夫人,夫人您醒醒,夫人……!”银火扶梅,焦虑的喊着。

西莫和东云带着大批护卫同时涌了进来,看见倒在银火身上的胡梅,他寒着脸问道:“喧丽呢?她不在岚香苑啊!”

南宫杰惨白着脸痛苦的说道:“你们怎么才来?喧丽她……被血尊带走了!”

“什么?我们刚才被一大群血狐缠住,北归留下与血狐周旋,我和东云先过来保护喧丽,想不到她已经……!”西莫喃喃的说着,手里的长剑无力的滑落了下来。

“先别说那么多,快扶夫人进屋!”银火抱起胡梅急匆匆的进了内殿,南宫杰也跟了进去。

悠悠转醒的胡梅痛哭不止,急得银火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南宫杰看了胡梅一眼,低声说道:“银火,好好保护夫人,西莫,派人照顾司空昱,我去结界看看!”

东云六神无主的守在金圣宫门口,不住的朝门外张望着。

“梅梅,梅梅!”正当胡梅哭得肝肠寸断、晕晕欲死时,银枭焦灼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枭哥,枭哥……!”胡梅哭喊着欲从床上爬起,被银枭上前紧紧搂在了怀中。

“枭哥,喧丽被人带走了,她被人带走了,呜呜呜!”胡梅倒在银枭怀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银枭心痛的捧着她的脸,沉声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了,你别哭,也别担心,喧丽不会有事的,她不会有事的!”

“枭哥,我好担心胡丽,我好担心她,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那个人却把她带走了!枭哥,你救救胡丽,你一定要把她救回来啊!”

银枭轻抚着胡梅不住颤抖的双肩,柔声说道:“梅梅,你放心吧,狐王马上就回来了,等他回来我们再从长计议。我向你保证,喧丽不会有事的,她和孩子都会平安无事的回来。你累了,先躺下歇息一会儿,我在旁边陪着你。”

胡梅泪流满面,窝在银枭怀里断断续续的哭着,许久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当银夜和塔罗带着满身疲惫双双出现在金圣宫门口时,银火与司空昱却齐齐跪了下去,东云则一脸的惶恐不安。银夜与塔罗脸上的笑意瞬间滞住,神­色­慢慢沉了下来,眸光也变得一片幽深晦暗。

“喧丽出什么事了,快说!”银夜语出,化作一道银光闪进了内殿,塔罗也紧紧跟了过去。

“喧丽,喧丽,我回来了,你怎么样了?”银夜闪进内殿,看见银枭一愁不展的守在偏房的床前,而里面的主卧却空无一人。

“狐王,两个时辰以前,喧丽被血尊带走了!”银枭站起身,沉声说道。

银夜眸光一变,慢慢走到床前,从床头拿起几张手绘的白纸。白纸上画着小婴儿的衣服款型,有男孩的也有女孩的,上面涂满了花花绿绿的颜­色­,生动又可爱。他默默的坐在床上,细细打量着纸上的图案,一抹宠溺的笑意从他的嘴边逸了出来。

银火不安的走上前,低着头说道:“王后临走前说,她会好好照顾自己,也会好好照顾小公子,让您不要太担心,她还说,为了狐族,为了孩子,她一定要这么做。属下该死,未能保护好王后周全,请狐王赐罪!”

银夜缓缓抬起头,看着银火苍白的脸­色­,淡然的笑道:“你伤的不轻,下去歇着吧。你们不用担心本王,本王自有定数。”

银火深深的低着头,无声的退了下去。

“喧丽很聪明,她带走了烟儿,也知道自保,应该不会有事的!”银枭轻声说道。

银夜淡淡的笑道:“她不愧是本王深爱的女人,能在这种时候做出最明智的选择,本王真的好欣慰!岳母大人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银枭摇摇头,笑着说道:“她只是受了惊吓,再加上急火攻心,这才昏睡了过去。稍后我再请南宫杰帮她看看。”

正说着,南宫杰和西莫­阴­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西莫一脸­阴­郁不安的神­色­,南宫杰苍白的脸上却因为愤怒而变得一片青紫。他垂着头站在一旁,咬着牙寒声说道:“狐王,护界首领银姬勾结血狐,不但私放血狐进入结界,还带罪潜逃出了云霄殿,臣已下令银狐对其追捕诛杀,并处决了看守结界的副官。臣私自用刑,请狐王降罪!”

南宫杰比直的站在那里,眼眸中暗涌着浓浓的杀意和戾气,紧握的双拳发出咯吱吱的声音,脸上的寒­色­令他俊美的容颜几乎变形。

“呵呵,你这个样子像在请罪吗?罢了罢了,先夫人,再回宫好好疗伤!”银夜挥挥手,仔细的把手中的画纸放在床头。

“银狐的伤亡如何?为何不见司空昱?”静默不语的塔罗突然开口。

“东宫的护卫和隐卫死伤了近百人,祈南护法的护卫也伤亡数十人,司空昱受了重伤,正在偏殿疗伤。”东云小声说道。

银夜站起身,朗声说道:“银姬背叛狐族,趁本王不备与血尊勾结,着实令人防不胜防。血尊此次的目的是喧丽,还好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你们都无需自责。喧丽为了整个狐族着想,她做了她应该做的事,也做了最正确的选择,她在魔灵宫一定会时时防备,处处小心。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做好与血尊决战的准备,决战之日便是我们与喧丽的重逢之日。都下去做自己该做的事吧!”众人依言退了下去。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如果觉得异界宠妃好看,请把本站网址推荐给您的朋友吧!番茄 ww

297较劲

一阵阵缓慢的抽痛令胡丽的心紧紧的揪了起来,她不安的抚着下腹,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烟儿,咬着牙站起身,走到桌旁倒了一杯热水喝了下去。

一杯热水下肚,不但没有缓解她的疼痛,抽痛感反而越来越强。她的脸­色­倏变,扶着桌子浑身不住的轻颤。孩子,我的孩子……!

门被缓缓推开,厉天捧着一碗汤汁走了进来,一眼看见胡丽煞白的脸­色­和额头上的密汗。

“喧丽,你怎么了?”厉天放下汤碗,伸手扶丽。

“放手,不要碰我!”胡丽用力甩开厉天,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厉天浓眉微蹙,伸手将胡丽揽入怀中,握着她的手沉声说道:“别乱动,你动了胎气,如果不想孩子有事就乖乖听话!”

一股热流缓缓注入胡丽的体内,像一只温热的大手轻抚着她的四肢百赅,肚子里的抽痛奇异的止住,全身的感觉又舒坦又疲倦,她沉沉的合上眼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胡丽­精­神饱满的睁开眼,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视线却被一抹俏丽的身影惊得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

“烟儿,你醒了?你伤的那么重,怎么这么快就起来了?快快快,快躺下!”胡丽急吼吼的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烟儿笑眯眯的扶丽,甜甜的笑道:“王后,您可醒了!你睡了三天三夜,烟儿的伤已经全好了。”

“真的?我看看,我看看!”胡丽惊喜的跪坐在床上,拉着烟儿转了一圈,咧着嘴笑了。

“是血尊救了奴婢,还用非常昂贵的药材稳住了小公子的胎动。您是不是觉得好多了?”烟儿笑着扶胡丽下了床,在房间里走了几步。

“呵呵,我现在觉得浑身舒畅,像是有使不出的劲儿!”胡丽眉开眼笑的说着,还刻意大幅度的摆动着双臂。吓得烟儿魂都没了。

“王后,您就消停一会儿吧,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胎气,可别再折腾了!这里是魔灵宫,不是云霄殿,咱们万事都要小心才是,可不能让狐王担心呀!”烟儿苦着小脸说道。

胡丽微微一怔,缓缓坐在桌旁,点点头说道:“烟儿,你说的对。幸亏血尊同意让我把你带了过来。否则我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没轻没重的事。你放心。以后我会注意的!”

话音刚落。厉天一袭红衣神采飞扬的走了进来。看见胡丽坐在桌旁,他莞尔一笑,悦声说道:“恢复的不错,­精­神也很好。不过。你就没有感觉到饿吗?三天没有用膳,怕是肚子里的孩子也被你饿坏了吧!”

胡丽腾的站起身,转身抓着烟儿的手急切的说道:“烟儿,快去准备膳食,我要吃东西,宝宝也要吃东西,要好多好多,快快快!”

烟儿撇撇嘴,默默的走到门边。门外依次走进来四名手托玉盘的青衣女子,阵阵饭菜的香味刺激着胡丽的五脏六腑,她眼巴巴的望着玉盘里的膳食,用力咽着口水。

厉天温莞一笑,伸手去拉胡丽的手。胡丽下意识的缩了回来,瞪着圆溜溜的一双银眸警惕的看着他,一只手本能的护住肚子。

“怎么,怕我伤害你的孩子?傻瓜,我若是想害你的孩子,会煞费苦心的帮你安胎?你可以放一万个心,你心心念念护着你的孩子,我又怎么会伤害他?我会视你的孩子为已出,不会让他少一根毫毛。来,过来坐下用膳。”厉天温柔的看着胡丽,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

胡丽的心思全在膳食上,没有留意厉天话中的意思,倒是烟儿,仰着头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

像是饿了几百年的饿死鬼,胡丽狼吞虎咽的扫着盘里的食物,满满一口还没咽下,筷子已经夹起了另外一大口。

很清淡、但很开胃的四菜一汤,不消半刻功夫,已经被胡丽扫了一半下了肚。再次举起筷子时,却被厉天握住柔荑,拦下了她手中的筷子。

胡丽愣了愣,一边嚼着嘴里的食物,一边不悦的嘟嚷着:“不就吃你几口饭菜,用的着这么小气吗?既然这么抠门,­干­嘛要带我们两张嘴过来?真小气!”

厉天忍住笑,眉眼弯弯的说道:“我一口还没吃呢,总得给我留点儿吧?你摸摸你的胃,真的不能再吃了,否则会压迫你的孩子。”

胡丽瘪了瘪嘴,不甘的摸了摸胀鼓鼓的肚子,嘴里小声嘀咕着:“明明是自己想吃,找那么借口­干­嘛!”说归说,她还是乖乖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不悦的瞪了厉天一眼。

厉天慢条斯理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偶尔满足的发生一声轻叹,惹得胡丽一个劲儿的朝他翻白眼,眼不得一口气将桌上的膳食全部吹光,让厉天一口都没得吃。

眼巴巴的看着厉天吃了许久,胡丽终于忍无可忍的站起身,绕着桌子转了一圈,气吼吼的说道:“你还是个男人吗?吃个饭怎么比女人还磨叽?吃不了就不要吃了,这么作贱这些膳食,看着就倒胃口!”

厉天眨眨眼,抿嘴一笑,缓缓放下筷子,柔柔的说道:“好吧,既然你觉得倒胃口,那我就不吃了,都撤了吧!”

守在门口的四个青衣美人婷婷袅袅走了过来,端着玉盘退了下去。

“哎,你真的撤了?还有那么多没吃完哪!你你你,这是暴殄天物你懂不懂?浪费可耻!”胡丽走到门口指着走远的四名美婢,气咻咻的说道。

“咦,你不是说觉得倒胃口吗?”厉天诧异的抬眼问道。

胡丽呼呼的吐着气,狠狠的瞪了厉天一眼,跺着脚指着门外说道:“吃完了?吃完了就请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厉天轻叹一声,缓缓站起身凝视着胡丽流光辗转的美目,幽幽的说道:“喧丽,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自从巫族一别,你可知道我的心里有多痛?你可知道我对你的思念有多深?我发疯一般的想见你,可是你宁可死也不愿意呆在我身边,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我控制不了想你的心,也无法阻止我想见你的念头,原本我想不惜一切把你带回我身边,哪怕血洗狐族也在所不惜。还好上天怜悯,给了我这个机会让我一尝所愿。喧丽,我对你的用心并不比狐王少,我并不想看到你伤心难过,所以我没有下令肆杀银狐,只希望你能跟我回魔灵宫。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一点也不在意吗?”

胡丽冷着脸坐在床头,侧身对着厉天面无表情的说道:“该说的话和不该说的话,我早已经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无法阻止你的执念,你也改变不了我的初衷。我已经被你困在了魔宫,但我的心你却无法左右。你出去吧,我想休息。”

厉天一只手转动着床头的一颗夜明珠,深深的望着胡丽清丽而决绝的容颜,眸光中看不出一丝情绪。

烟儿紧张的站在那里,紧紧盯着厉天,生怕他会做出伤害胡丽的事。

“可是,这里是我的寝宫哎!”从厉天的嘴里轻飘飘的蹦出一句令胡丽差点崩溃的话来。

“你胡说,这里怎么会是……?烟儿,这是哪里?”胡丽蹬蹬蹬的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恼怒的看了厉天一眼,抓着烟儿问道。

烟儿结结巴巴的缩着脖子,低声说道:“王后,奴婢之前受伤占了您的床,您晕倒后,血尊把您带到了这里,奴婢也不知道这是哪儿,只知道这里是安阳殿……。”

安阳殿,安阳殿……,安阳殿?那不正是血尊的寝宫吗?难怪这里装饰的风格与他那么像……。

“我要去丽影楼,烟儿,带路!”胡丽哼了一声,气呼呼的往外走。

烟儿怯怯的拉丽的衣袖,小声说道:“王后,奴婢、奴婢并不知道丽影楼在哪儿……!”她是第一次踏进魔灵宫,连这个房间的门都还没出过,怎么会知道丽影楼在哪儿?

胡丽顿了顿,无语的瞪了烟儿一眼,转身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她倒是忘了这一茬,烟儿从没来过这里啊!可是,她的方向感真的极差,她只是依稀记得丽影楼离安阳殿并不远,但是在哪个方向,她真的一丁点儿印象也没有了!她现在不敢贸然走出这个大门,万一被那些不怀好意的血狐盯住,她和她的孩子就很难确保安全了。她不能再像以前那么鲁莽,只要能保住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她不介意呆在厉天的眼皮底下。但是,她会让厉天自己帮她另外再换一个房间,她不想睡在他的床上,不想住在他的屋子里。

想到这里,胡丽转了转眼眸,哼哼叽叽的说道:“这里住着不舒服,我不喜欢黑­色­,不喜欢大红­色­,我喜欢粉的,白的,­嫩­黄的,淡蓝的,浅紫的,还有……还有­嫩­绿­色­,总之,我不喜欢这里的风格!”

“喧丽,你是想故意和我较劲吗?”厉天眯着眼,淡然的说道。

“没有啊,你是这里的主人,一切不都是你说了算吗?”胡丽一脸无辜的朝厉天眨眨眼,故作无知的问道。

厉天站起身,缓缓走到胡丽面前,伸手抬起她如玉般光洁的下颌,盈盈笑道:“好,就依你,不出三日,我会把这里布置成你喜欢的样子,你就再委屈几天,嗯?”

胡丽呆呆的看着厉天笑若春风的离去,扶着额喃喃自语道:“烟儿,出什么事了吗?我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298司空昱的痛

朗月如水,司空昱负手站在七翎羽面前,俊美的脸上闪过一抹令人心痛的忧虑,紧蹙的浓眉像一把解不开的锁,重重的锁着他的心。

“小七,我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又一次陷入了险境,她的身子那么弱,­性­子又那么倔,她会不会伤到自己?会不会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孩子是她和狐王的骨­肉­,万一有什么不测,司空昱万死难辞其绺啊!”司空昱伸手在七翎羽头上不住的抚摸着,眸光中溢着一丝淡淡的哀愁。

“我怎么这么没用?从来都自持不凡,以为能在她身边保护她,以为能让她远离伤痛,到头来却让她一次次面临险境,一次次经历生死,甚至为了保护我们而甘愿进入魔宫。我好恨自己的无能,好恨自己不能保她周全,好恨自己累她遇险。小七,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魔宫受苦,我更不能坦然面对她未知的险境,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司空昱喃喃的自语着,无尽的痛苦在他的眼里流转,他的手无法抑制的轻颤着。

“嘎,嘎!”七翎羽挥舞着翅膀拍打在司空昱的腰侧,突然,它的左侧翅膀一下子变得似薄雾般透明,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鲜艳亮丽。

司空昱愣了愣,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恍恍惚惚的说道:“小七真­棒­,连隐身的法术也学会了七八成,再过些日子,你就能够全部隐身了。”说着,司空昱的眸光微微一亮,诧异的看着七翎羽,随即欣喜的笑了起来,悦声说道:“小七,真有你的,谢谢你提醒我!”

“沧岚,沧兄,沧兄。我是司空昱,烦请沧岚兄现身一见!”司空昱双手抱拳,肯切的说道。

树影如魅,夜­色­如魂,风卷叶微动,四处一片静谧。

司空昱朝着暗处又喊了几句,沧岚并没有出现。

“沧岚,你给我出来,快出来,我有事找你!”司空昱耐着­性­子喊道。

四周仍然一片沉静。

“要死人啦!”司空昱忍无可忍。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干­什么­干­什么。不死也快被你吵死了。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发什么病啊!”一声慵懒又火药味十足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司空昱掏了掏耳朵,眯着眼笑了。

“你先现身,我真的有事找你商量。”

一团耀眼的银光如星火般在司空昱面前闪了闪。一袭白衣、风神俊雅的沧岚出现在大树下。

“说吧,什么事让你急成这样!”沧岚双手环胸斜靠在大树上,不悦的说道。

“你带我去魔灵宫……。”

“想都不要想!去魔灵宫?你以为魔灵宫是菜市场啊,由着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上次是因为那个小丫头身陷圄囹,狐王才不得不召我前往魔宫一探虚实。这次你又是哪根筋不对?拼了命想去送死,毛病!”沧岚忿忿的说道。

司空昱苦笑着说道:“沧兄,你可能还不知道,喧丽又被血尊带走了!都怪我技不如人。没有保护好她,她为了救我们答应跟血尊去了魔灵宫。虽然狐王没有因此责怪我,但我却寝食难安,无法释怀。我想请你帮忙,带我去魔宫找喧丽。只要能把她带出魔宫,司空昱万死不辞!”

沧岚神­色­一变,凝重的说道:“司空兄弟,此事非同小可,万万不可轻举妄动。喧丽被带走,最担心的应该是狐王。狐王数日前已经下令让所有银狐准备迎战血狐,这一仗是无法避免的,只是我们要提前作好准备,这也是为了喧丽。你若真的为了王后和狐王着想,就该听从狐王安排,带领隐卫随时做好应敌准备。我相信用不了多少日子,这场生死之战就会上演了!”

“沧兄,正是因为如此,我不想狐王有任何后顾之忧,也不想让喧丽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我必须在两军交战之前救回喧丽,这样狐王才能全力以赴啊!”司空昱凛然说道。

沧岚深深的看着司空昱,半响,他缓缓开口:“你……爱她?”

“什么?”司空昱本能的反问,眸­色­中现过一丝慌乱。

“不用跟我装糊涂,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你看似对什么都淡漠,看似目空一切,唯独对咱们这位小王后却异常用心,甚至到了关心则乱的地步。我们相识这么多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了!”沧岚耸了耸肩,嘴角扯出一抹浓浓的笑意。

“你、你别胡说,她是狐族的王后,是狐王最深爱的女人,又是我的主子,我怎么会……会爱她,岂有此理!”司空昱又羞又急,说话的速度比往日快了好多。

“是啊是啊,你明明知道这一切,可是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就已经动了心,一不留神就爱上了她,然后整个人、整颗心都陷了进去。不求一生一世拥有她,只盼能朝朝暮暮伴随她左右,这样就满足了,对不对?行了行了,别再费心思撒谎,你说谎的水准太差!”沧岚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郁结的仰望着满天的星空翻着白眼。

“你……,我……!”司空昱一张脸红红的,却又语结的说不出话来。

“放心吧,狐王很快就会召见我,魔宫我肯定是要去的,喧丽的消息我也会及时带回来,但你得安生呆在这里等狐王的命令和我的消息,不能再像上次那样擅作主张,听明白没有?”

司空昱长叹一声,看了沧岚一眼,无语的点了点头,沉默的转过身走进了内室。

“这丫头,幸亏狐王先下手为强,否则还不把狐族给搅个天翻地覆啊。嘿嘿,还是夜小子有眼见力儿,先收了人,再收了心,免了天下大乱,哈哈哈!”沧岚一阵朗声大笑后,消失在皎皎月光中。

中灵殿。

胡梅坐在客厅沙发上,神­色­恍惚的看着茶几上刻着两皮嬉皮小狗的一套水晶杯,眼里的泪不知不觉又流了下来。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拿过一只水晶杯紧紧握在手中翻来复去的看,泪水一滴滴落在小狗的头像上,才擦掉,又落了下来。

“夫人,您吃点东西吧,再不吃您的身子会撑不住的!”两个小丫头捧着银盘走了过来,一旁的小娟捧着一碗药粥柔声说道。

胡梅轻轻摇了摇头,抹着泪说道:“这是喧丽亲自画的图案,难为塔罗他们几乎把整个武陵市都翻过来了。这丫头,真是个倔­性­子,随便买一套刻着动物图案的茶具就行了,何苦非要画两只小狗出来,生生的折腾人……!”胡梅一边说,一边已经是泪流满面。

小娟两眼红红的,想哭却又不敢哭,悄悄背过身擦掉眼角的泪水,柔声劝道:“王后对夫人的一片孝心怎能随便呢?再好的东西也不及王后的苦心呀!”

孰料小娟的一席话却令胡梅呜呜的失声痛哭起来,伏在沙发上的双肩不住的颤抖着。

小娟慌了神,急急的说道:“夫人,您别伤心,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提起王后惹您伤心,夫人,您的身子要紧,别哭了!”

“梅梅!”一声温柔的声音伴着银枭俊朗的身影出现在大厅,胡梅从沙上站了起来,哭着扑到了银枭怀里。

“枭哥,喧丽怎么样了,有没有消息?”胡梅抬起朦胧的泪眼伤心欲绝的问道。

银枭轻轻拍了拍胡梅的肩,温柔的说道:“梅梅,你别担心,喧丽她不会有事的,她那么坚强,那么可爱,血尊因为对她有情有爱所以才会把她带走,他们是不会伤害她的。倒是你,如果让喧丽知道你这么担心她,你让她如何有心情与血尊周旋到底?她要是知道你这个样子,她会心痛的!”

胡梅慌乱的擦着脸上不断涌出的泪水,哭着说道:“我、我不哭,我不哭了,只要喧丽能平安回来,我不会再哭的。”

银枭心疼的揽着胡梅坐在沙发上,端起药粥柔声说道:“梅梅,从现在起,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因为你是我和喧丽的­精­神支柱,知道吗?狐王已经决定攻打血族,现在整个狐族都在准备作战,我也有好多事情要准备。为了喧丽,为了整个狐族,也为了千千万万的人类,狐族与血族很快会有一吵动天地的厮杀,这一仗,不是血狐死,便是我们亡。所以,我们不能有任何闪失,我也没有太多的时间陪着你,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嗯?”

胡梅颤抖着抱紧银枭,坚定的说道:“枭哥,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为了你和喧丽,我绝不会让自己倒下的。无论生死,我们不离不弃!”

银枭欣慰的点点头,把药粥递到胡梅面前,莞尔笑道:“来,先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然后再好好的睡一觉。记着,你是人类,不是灵狐,一日三餐要按时用膳,要按照南宫杰给你定的时间按时进补,这样你的身体才会健康,我和喧丽才能放心。”

胡梅双眼噙着泪,­唇­边却露出了一抹坚定的笑意。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299威逼**

( “沧岚听令!”银夜负手站在书房的一幅画像前,看着画中温莞如玉的女子,一对浓眉微微上扬,凉薄的双­唇­紧抿,眉宇间逸着一股不怒而威的神情。

“王,有何吩咐!”沧岚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样子,沉声问道。

银夜缓缓回头,淡淡的笑道:“什么时候来的?本王还以为你不在金圣宫呢!”

沧岚顿了顿,微微颔首道:“臣一直在殿外等候狐王下令。”

银夜眸光闪了闪,趣意盎然的笑道:“噢?以你的­性­子,本王若不召见你,你是绝不会踏进云霄殿的,你听说了喧丽的事?”

沧岚点点头,淡淡的说道:“沧岚苦苦修炼了这么多年,等的就是与血狐决一死战的那一天!我等了这么多年,忍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找厉天报当年的仇。我与厉天的仇,不死不休,不战不绝!”

银夜看着眼前如鬼魅般飘缥的沧岚,沉声说道:“本王知道你心里的恨,但是,在决战之前,本王要你去做另外一件事。喧丽还在厉天手里,虽然她现在不会有什么危险,但很难保证不会有意外出现,尤其是厉天身边的血狐,他们生­性­残戾,关键时刻甚至会违背厉天的命令而伤害喧丽。本王要你潜入魔宫,除了把喧丽的情况告诉本王以外,还要保护她的安全。”

“您放心,沧岚知道该怎么做。”

“我们上次派幻影隐卫潜进魔宫的事,厉天必定知晓,现在他很有可能已经在魔宫结界布下了天罗地网。此次你若再探,定会非常凶险,再加上厉天谨慎又多疑的个­性­,本王并不放心让你冒这个险。可除此之外,再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银夜转身看着墙上胡丽的画像,忧心忡忡的说道。

沧岚扯了扯嘴角,嘲讽的笑了笑,寒着脸说道:“狐王放心。沧岚这么多年并非混沌度日,对厉天,我可是牵挂的紧啊,怎能不多用点心思呢?王后在魔宫已经好几天了,事不宜迟,沧岚这就前往魔宫!”

话音刚落,一道如流云般的烟雾便飞了出去,消失在门口。

“沧岚,喧丽在魔宫的安危就交给你了,你千万不要让本王失望!”

魔灵宫。安阳殿。

胡丽目瞪口呆的看着房间里焕然一新的摆设。淡粉­色­的床上用品。­乳­白­色­的墙面和地毯,浅紫­色­的桌椅和装饰品,还有门口挂着的­嫩­绿­色­的珠帘。五颜六­色­的装饰,明明极其怪异的­色­彩元素。却搭配的非常和谐,看上去温馨又不失稳重,俏丽却不俗艳。

可是,这又是神马情况?她不过是睡了一觉,从白天睡到了晚上,仅此而已,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烟儿,我们是不是走错房间了?我记得屋子里有一张圆形的桌子,好像……好像和这张桌子不一样哎!糟了糟了。怕是闯到别人的屋子里了,快出去!”胡丽急吼吼的拉着烟儿就往外跑,丝毫没注意脚上没穿鞋。

“王后,您先看看清楚,屋子里桌椅的位置、床的位置、梳妆台的位置。是不是很熟悉?还有妆台上的发簪、首饰,还有衣柜的位置,是不是都很熟悉?哎,这本来就是原来的那个房间啊,只不过里面的装饰风格改变了而已。不是您吵着嚷着要这般红的绿的紫的白的吗?”烟儿撇撇嘴,把胡丽扶到桌旁坐了下来,走进了旁边的侧厅。

“不是吧?我没有真的要他把房间搞成这个样子,我只是随口说说,想让他给我另外换个地方,我只是不想住在他的房间里嘛!”胡丽偏着头东张西望,还真的没有找到一星点大红­色­和黑­色­呢。

“奴婢也觉得奇怪,您大清早的就歪在软塌上睡着了,血尊看到您睡的沉,便把你带到隔壁的偏厅去休息了,奴婢也跟着去了。谁知道一过来就变成了这样,这效率还真不是一般的快!”烟儿自顾自的说着,四下寻找胡丽的鞋子。

“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好好的把自己住的房子给折腾得乱七八糟,这、这都变成女人的闺房啦!”胡丽叹息着说道。

“这里是你的闺房,当然要按照你喜欢的样子重新布局。怎么样,喜欢吗?”厉天的声音适时的在门口响起,把胡丽惊得跳了起来。

“进来的时候能不能先敲个门?你当这里是自己家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啊,吓死人了!”胡丽狠狠的瞪了厉天一眼,可是,她很快就闪到了自己的舌头,因为她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门并没有关,所以我直接进来了。说真的,我还真把这里当成我自己的房间了,很自然的就进来了,抱歉,下次我尽量记得敲门。”厉天笑意深深的看着胡丽,视线落在她光­祼­的脚上。

“呃,我……我的意思是,你住了那么久的房子,肯定已经非常习惯了,怎么能随便让给别人呢?不如,不如我到别的地方去住,把这个房间还给你……哎,你­干­嘛,放开我,放手……!”胡丽惊呼出声,她被厉天打横抱了起来!

“别乱动,当心肚子里的孩子!地上那么凉,怎么不穿鞋就满地乱跑?”厉天轻轻的把胡丽放在床上,伸手握住她­精­致的脚踝,将一股温热的内力从她的脚底逼了进去。

胡丽又惊又怕,拼命缩着脚喊道:“你想­干­什么,­干­什么?别碰我,你放手!”

厉天缓缓抬起头,深深的看了胡丽一眼,低着头握住另一只脚踝,再次将内力从她的脚底输了进去。

“你这样光着脚容易受凉,体寒会导致体虚,也会影响胎儿健康。不过刚才你体内的寒气已经被我的内力化散了。烟儿,把你家主子的鞋拿来!”看着胡丽白­嫩­光洁的脚踝,晶莹如珠玉般的脚趾调皮可爱的泛着健康柔美的光泽,他的神­色­变得幽暗了起来,双手不自觉的摸了上去。

烟儿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不安的说道:“王后、王后的鞋找不到了……!”

看到厉天手上的动作,胡丽羞恼的缩回脚钻进被子里,沉着脸说道:“天­色­不早了,血尊,我要就寝了,你请回吧!”

厉天幽幽的看着胡丽娇羞不已的俏脸,虽然带着怒意,但却更加明艳动人,更加活­色­添香,更是让他心猿意马。他的手轻轻搁在胡丽的腿上,弯着腰慢慢靠近她,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我不想回去,我想和你……!”

胡丽面­色­刷的变得通红,她拉着被子紧紧捂在胸前,厉声说道:“厉天,你、你无耻,别以为我答应跟你来魔灵宫就会任由你为所欲为,你、你休想!”

厉天眨着一双又长又卷的浓睫,懒懒的撑在胡丽的腿上,幽怨的说道:“丫头,瞎想什么呢?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共用晚膳而已,没想过对你用强,更没想过对你为所欲为,瞧瞧你这张小脑袋都想到哪儿去了?不过,如果你愿意,如果你的身子能够承受的话……!”

“厉天,你混蛋,下流!”胡丽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恨不得一巴掌把厉天拍出去,可就是不敢把趴在她身上的厉天推开,生怕他忍不揍做出什么让她暴跳的事来。

一旁的烟儿吓得脸都白了,被他们俩一句更比一句“杀”意十足的话给吓懵了。能从杀人不眨眼的血尊嘴里说出这种调调的话来,她不能不心寒,不能不害怕。可是,王后这样当面辱骂血尊,他会不会一气之下对王后心生恶意?

想到这里,烟儿抖着双腿蹭到床边,鼓着勇气颤声说道:“血尊,王后无心冒犯您,请您大人有大意,不要怪罪王后,不要伤害她……。”

胡丽愕然的看着烟儿,拉了拉她的手,柔声说道:“烟儿,别害怕,没事的。”

厉天缓缓坐起身,漠然的瞟了烟儿一眼,似笑非笑的望着胡丽,淡淡的说道:“喧丽,看来这丫头想的还挺多的,不错,果然不错!”

胡丽的心猛的一颤,伸手把烟儿拉到身后,怒声说道:“厉天,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告诉你,烟儿是我的贴身丫环,她与我情同姐妹,我不准你伤害她!”

“王后,别说了,您别说了……!”烟儿一边朝胡丽使着眼­色­,一边紧紧贴着她,左手下意识的挡在前面。

厉天缓缓站起身,面朝着烟儿上前一步,眯着眼看着烟儿冷哼一声,回头朝胡丽温尔的笑道:“你永远都是这样吗,任何时候心里都想着别人,哪怕让你上刀山,下油锅,你也在所不惜,是不是?为了你的丫头,你是不是也准备不惜一切的保护她?”

胡丽愣了愣,紧张的问道:“你……你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你要对烟儿做什么?”

烟儿侧身挡在胡丽面前,颤声说道:“血尊如果想要惩罚烟儿,烟儿死不足惜,但请血尊放过王后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烟儿愿接受血尊任何处罚!”

厉天双手撑着床,俯身凑近胡丽的耳旁,细声说道:“喧丽,你知道我想­干­什么,我带你来的时候就说的很清楚,我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我不但要得到你的人,还要得到你的心。这,就是我所有的目的!”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299威逼! ww

300无耻魔王

胡丽肺都快气炸了,她还从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更没想到厉天会对她说出这么无耻的话。Fqxsw.com她的胸部急促的起伏,手心里冒着汗,双手不住的轻颤。

烟儿慌忙扶丽,带着哭腔说道:“王后,您怎么了?您别激动,当心身子!”

“厉天,你不是人!你知道我胡丽一但认定了一个男人,这一生都不会改变,除非让我死!你强行把我带到这里,不是因为我害怕你,而是因为我不想看到我在乎的人为了我而死在我面前。但是,如果你执意要那么做,我宁可死……!”

“嘘!”厉天伸出手指掩丽柔软的­唇­,露出一抹森森的笑意:“喧丽,我怎么会让你死呢?你若死了,我要怎么活下去?就算整个异界的人都死光,我也不会让你死的,相信我!”

看着厉天妖孽而又绝美的笑容,胡丽仿佛看见了来自地狱的魔鬼。她撑着身子紧紧贴着床的里侧,摇着头颤声说道:“厉天,原来你真的是个残忍嗜血的魔王,你是个魔鬼!”

厉天缓缓坐在床头,侧身凑近胡丽,伸手轻抚着她微颤的小腿,柔声说道:“喧丽,无论你说什么,我对你的爱不会有丝毫的改变,我想要你的心也不会改变。为了你,我可以血染异界,为了你,我同样可以放弃我所有的一切,我只要你,只要你能呆在我身边,只要我睁开双眼就能看见你。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会视为已出,我会像爱你一样爱他,你们会是我生命里的唯一,会是我倾尽一生呵护的珍宝。为了你,别说是成为魔鬼,就算是进入阿鼻地狱,我也决不会犹豫!”

胡丽缓缓闭上眼,无力的靠在床头,苍白的脸上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楚与无奈。她轻咬着­唇­。冷冷的说道:“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你可以出去吗?”

“你还没有用膳,我马上派人传膳过来。我会在这里陪你用膳,为了孩子,你没有躲避的权力。”厉天温柔的笑着,起身走到门口拍了拍手。

四名美婢捧着膳食走了进来,摆满了整整一桌。

烟儿扶着胡丽下了床,厉天却挥挥手,淡然的说道:“你先下去。以后你的膳食会有人送到偏厅。喧丽以后都会和我一块儿用膳。”

烟儿不安的看了看胡丽。一步三回头的退了下去。

厉天弯腰将胡丽抱在桌旁坐了下来,柔声笑道:“用完了膳我再给你送鞋子过来,赶快吃吧!”

胡丽默默的接过厉天递过来的筷子,机械的吃着碗里的食物。FQx一句话也不说。偶尔呛着了,厉天会轻柔的拍着她的背,及时把汤水递给她。

一顿晚膳下来,胡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厉天也很淡然,一边吃一边给胡丽夹菜。感觉她吃的差不多的时候,他也停了筷子,拍拍手,四名美婢进来收了膳食。退了下去。

“喧丽,有件事忘了跟你说,等你肚子里的孩子差不多成型的时候,我们就成婚。”厉天温柔的把胡丽放在床上,伸手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轻抚着她头上的秀发柔柔的说道。

胡丽像被电触了一般,整个人激灵灵的从床上弹了起来,惊恐的看着厉天,瞪着眼问道:“你、你说什么?你在说什么鬼话?”

厉天无奈的摇了摇头,坐在床头拉着胡丽的手,温柔的说道:“我是说,再过两个月左右,你肚子里的孩子差不多该成形了,好生照顾的话会健健康康的成长,到那个时候,我们就成婚,好不好?”

“你疯了是不是?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结婚了?我已经结婚了,我有老公,有孩子,有一个完整的家,你为什么非要拆散别人的家庭?好女不侍二夫你知不知道?”胡丽气急败坏的朝厉天怒吼着,双手忍不住在他身上又捶又打,拼命发泄着内心的怒火。

厉天扶丽微颤的双肩,任由她捶打着自己,脸上露着一丝宠溺的笑意,柔柔的说道:“我要的是你这个人,什么也阻止不了我的意愿。为了孩子,你还是好好躺下歇息,别胡思乱想了,明天我再过来陪来你用膳。”

胡丽气得浑身发抖,眼睁睁的看着厉天消失在门口,她不可遏制的尖叫了起来。

“王后,王后,发生什么事了!”烟儿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焦急的扶着浑身颤抖的胡丽,轻抚着她的后背。

“烟儿,我受不了了,那个魔鬼,那个疯子,他、他居然说要跟我成婚!疯了疯了疯了,我快要被他逼疯了!烟儿,我要出去,我不要呆在这个魔鬼的宫殿,我会发疯的!”胡丽歇斯底里的叫着喊着。

烟儿紧紧抱着胡丽,哭着说道:“王后,别这样,您别这样,您的身子要紧,肚子里的孩子要紧啊!为了孩子,为了狐王,无论如何您都要撑下去,撑下去啊!”

胡丽捂着胸口喘着气,嘴­唇­哆嗦着,两眼直直的看着地面,像一泓冰冷的寒潭。许久,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再缓缓张开。

“烟儿,别哭,我没事了。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也会好好保护我和银夜的孩子。总之,我是不会让那个魔王得逞的!”胡丽咬牙切齿的说道。

烟儿心痛的扶丽的肩,安慰的说道:“王后,您只要保护好自己和小公子,狐王才能安心,才能心无旁骛的与血尊决战到底!”

“决战?”胡丽闷闷的回头问烟儿。

“是啊,狐族与血狐的这一战在所难免,这次您被血尊带到魔宫,狐王定会拼命反击,这一仗应该马上就要开始啦!”烟儿感慨的说道。

胡丽一惊,拉着烟儿的手问道:“如果血狐和银狐相残,结果会怎么样?是不是会死很多人?是不是整个异界都会翻天覆地?一方战败,是不是所有人都会死?”

“那当然啦,两族向来誓不两立,这一战只怕不死不休,要么整个血族从此在异界消失,要么,狐族灭亡!”烟儿看着胡丽,清丽的脸上一片难言的沧桑。

胡丽不由自主的揪着被角,手指节隐隐泛着青白,她的心隐隐痛着。同是异族,若是两族交战,该要死伤多少人?无论是血族从异界消失,或是狐族从此绝迹,这都不是她要的结果。如果可以,她宁愿不惜一切换取血族和狐族的共存。只是,这终究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王后,快躺下,血尊来了!”烟儿眼尖的看到了一袭长袍的厉天再缓步走来。

胡丽迅速躺了下去,整个人都钻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片银白的发顶。

厉天走到门口,看着一脸戒备的烟儿,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烟儿只得退了下去。

“睡着了?”厉天隐着笑意轻声问道。

胡丽一动不敢动,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厉天伸手拉了拉被子,没拉动。

“别把头蒙在被子里,会影响呼吸,也会影响孩子噢!”厉天很懂得拿孩子刺激胡丽。果然,胡丽的脑袋慢慢从被子里钻了出来,一双杏眼怒视着厉天,劈天盖地的吼了起来:“你到底想怎么样?还让不让人睡觉啊?这是我的房间,是我的床,你已经让给我了这里就是我的,我要睡觉我要睡觉,你听见没有!”

厉天无辜的看着大发­淫­威的胡丽,缓缓从身后拿出一双­干­净的鞋子,无限委屈的说道:“喧丽,什么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我说过,用完膳会给你送鞋子过来,总不能让你光着脚到处乱跑吧?”

“你、你怎么不让丫环送来,­干­嘛非要自己过来,活该找骂!”胡丽气不打一处来,使劲拍着被子吼道。

“凡是你的事我都要亲力亲为,这样我才放心。你好好歇着,别再用被子蒙头,记住了。”厉天挥挥手,含笑着转身离去。

确定厉天已经出去,胡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想想刚才对厉天的态度,解气之余又隐隐觉得有点理亏,权衡了一下,她哼了哼鼻子,撅着嘴嘀咕道:“活该,一天到晚神经兮兮的,净说些不落边不着调的话,活该挨骂!”

“王后,王后,血尊走了吗?”烟儿轻手轻脚的从偏厅走了过来,看看没人,赶紧跑过去把门关上,拍着胸口惨白着脸说道:“好险,幸亏我们没有关门,要是让血尊听到了我们刚才的谈话,他一气之下会不会杀了我们,或者拿您去威胁狐王?”

胡丽白了烟儿一眼,摇摇头说道:“傻丫头,别瞎­操­心,厉天虽然凶狠残戾,但他还不至于用我们俩个弱女子去威胁银夜,否则他也成不了血尊。以他现在的功力,再加上魔功本身具备的威力,银夜恐怕不是他的对手,我担心就算加上塔罗和枭叔叔,这一场仗我们也很难有必胜的把握。现在我有孕在身,根本就不敢施展灵力,就算施展灵力,也未必能完全使出九尾灵狐的威力。原本应该是由我来迎战厉天,可是我不但帮不了银夜,反倒要他们一个个舍命护我周全,我真没用,真没用!”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如果觉得异界宠妃好看,请把本站网址推荐给您的朋友吧!番茄 ww

301沧岚“偷窥”

“王后,您别这么说,您是狐族王后,如今又怀有狐王的孩子,对狐族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Fqx您不但是狐王的支柱,还是整个狐族的寄托,您若安好,一切都好!”烟儿苦口婆心的劝说着胡丽,生怕她太过自责影响肚子里的胎儿。

胡丽叹了口气,拍拍烟儿的肩,笑了笑,说道:“好烟儿,你费心了!天­色­不早了,你也去歇着吧。”

烟儿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胡丽心事重重的靠在床头,脑子里乱糟糟的。

是夜,沧岚带着几名幻影隐卫赶到了魔灵宫结界处。

看着隐在夜空中那一大片讳莫变幻如海洋一般的血­色­结界,他一声冷笑:“想用隐暗结界迷惑我?哼,血尊,你也太小看幻影隐卫了!”说话间,他的体内已经涌出一股奔腾的银­色­幻影,缓缓融进了那片血红­色­的“海洋”中。

沧岚嘴角扯出一抹邪魅的笑意,挥挥手,带着四名幻影隐卫大步流星的走进了魔宫结界。

夜­色­正浓,胡丽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烟儿的话像一股魔咒在她心里挥之不去。想起血狐与银狐厮杀时那血淋淋的一幕,她的心一阵阵发冷。该怎么样才能阻止这场恶战呢?

沧岚窝了一肚子火,悄无声息的潜进了胡丽的房间。透过窗外的月光,看着床上的人儿烦躁不安的翻过来侧过去,不住的唉声叹息时,他满肚子里的火气倾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化作一丝浓浓的爱怜。

他现了真身,缓缓坐在床头,不由自主的伸手抚上胡丽白­嫩­的脸颊。

熟料,胡丽突然翻身坐了起来,掀开被子抡起粉拳踢腾着两条腿将沧岚踢倒在床上,趴在他身上一通拳打脚踢,嘴里还恶声恶气的骂了起来:“厉天,你这个魔鬼。疯子,变态狂,我让你大晚上不睡觉跑到我房间里偷窥,我打死你,打死你,我打的你变猪头,就算是死我也要拉着你一块儿陪葬!”

“嘘,臭丫头,别打了,哎哟我的腰。小声点儿。我是沧岚。别打了别打了!”沧岚抓丽两只乱挥乱舞的手,隐忍着疼痛憋屈的哀嚎着。

胡丽愣了愣,趴在沧岚脸上盯了半天,疑惑的问道:“你真的是沧岚?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不能现身的吗?”

沧岚轻轻推开胡丽。fQxsw.cOM狼狈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不断的揉着俊俏的脸颊,幽怨的说道:“为了安抚你,我特意现身让你看看,想不到你都怀孕了还这么能耍泼,下手可真重啊!帮我看看,我的脸有没有被你抓伤?”

胡丽万分愧疚的下床,拿出一颗夜明珠。沧岚一把夺过夜明珠,龇着牙说道:“不能这样用。太亮了会引人注目的,我用幻术把夜明珠的光芒隐住!”

璀璨夺目的夜明珠下,银夜诧异的看着沧岚俊美的脸,嘴里不自觉的念了出来:“哇,原来你长的这么帅。好有型,好酷噢!”

沧岚咧嘴一笑,一甩被胡丽揪乱的头发,凑近她的脸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有眼光,是不是有点后悔嫁给狐王了?”

胡丽一把推开他那张美得过份的脸,嫌恶的说道:“金絮其外,败絮其中!三更半夜的,你怎么进来的?我告诉你,血尊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若是被他发现你在这里就麻烦了!”

沧岚撇撇嘴,委屈的说道:“丫头,你就这么待我的?实话告诉你,是狐王派我来保护你的。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会隐藏在附近保护你,一来为了观察魔灵宫的动向,二来为了防止一些不怀好意的血狐像上次那样暗害你。我用幻影术的话,血尊是不会发现的,就算被他发现,他也奈何不了我。等狐王的作战计划布好以后,狐族与血族的一场大战将正式开始,到时候我会派幻影隐卫秘密把你送出魔宫。”

胡丽不安的走了几步,沉声问道:“银夜已经开始部署了吗?要多久?”

“最多三个月。喧丽,你再忍耐一下,最多三个月我就能带你离开这里!”沧岚正­色­道。

胡丽忧心忡忡的摇摇头,蹙着眉说道:“厉天说,再过两个月,他要与我成婚。他现在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管我同不同意,无论我怎样骂他,他都不为所动,依然我行我素。我好害怕,他的­性­格­阴­晴不定,现在的样子让我觉得恐怖。为了孩子,我不敢和他硬拼,也不敢表现的太过,我怕他会因此动怒伤害烟儿。”

“什么?”沧岚暴跳如雷,寒着脸咬牙怒骂:“他竟然无耻到了这个地步!我会向狐王禀报,让他提前计划好一切。喧丽,你放心,我会在你身边保护你,不会让血尊伤害到你的!”

“不,沧岚,这件事你暂时不要告诉银夜,容我再仔细想想。此事关系到狐族的生死存亡,不能因为这件事而影响了银夜的整个计划。还有,厉天的­性­格古怪,你千万不要被他发现,他现在已经抓住了我的弱点,会利用我身边的人逼我就范。厉天虽然心狠手辣,但他不会伤害我,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得到我,我会想办法拖延时间,不会让厉天如愿的,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胡丽抬起亮晶晶的眼眸,定定的说道。

沧岚­阴­沉着脸在房间里不停的走来走去,一会儿瞪着眼看看胡丽,一会儿像只发怒的猛虎抱着头发出一阵阵令人心颤的低吼。

胡丽轻叹一声,拍拍床头低声说道:“过来,坐下,晃的我眼花!”

沧岚恼怒的走到床前,死死的盯着胡丽看了半响,最终还是垂头丧气的坐了下来,郁闷的说道:“喧丽,我该怎么办才好,狐王让我来保护你,可是我却连你眼前遇到的危机都无法解除,我有何颜面面对狐王!”

胡丽安慰的拍了拍沧岚的肩,莞尔笑道:“傻话,现在不是说这些丧气话的时候。你带人到魔灵宫暗探一下,看血尊有没有再布下那兄怖的毒阵,再把探到的情况告诉银夜,但不许擅自行动,务必要完好无缺的与银夜汇合,知道吗?”

沧岚又气又恼的瞪着胡丽,不悦的说道:“丫头,你敢教训我?你可知道我活了多少岁?连狐王也不会用这种口气跟我这个师兄说话,你胆大包天了哈!”

“­干­嘛,不喜欢啊?不喜欢你可以出去啊,没人拦着你。”胡丽斜了沧岚一眼,慢条斯理的说道。

“臭丫头,牙尖嘴利的说不过你,估计厉天也拿你没辙。罢了,你好生照顾自己,一切要以自己和孩子的安危为主,我先走了,你好生歇着!”说着,伸手在胡丽的胸口点了一下,胡丽极不甘心的盯着沧岚,眸光渐渐涣散,慢慢合上了眼。

拉过被子盖在胡丽身上,沧岚回头看了一眼,化成幻影飘了出去。

魔宫幽暗的密室中,两具黑影蜷缩在墙角,全身被一层诡异的红光笼罩着。一抹颀长的红影缓缓走到黑影前,冷若冰霜的说道:“这么急着见本尊,所为何事!”说话间,他的右手轻轻一挥,密室中的红光瞬间消失。

“血尊,我们有言在先,我带你们潜入狐族结界,您会让我们留在血族并保护我们的安全,我说过的话已经做到了,可是您现在囚禁我们在此,却是为何?”一具黑影瑟缩着爬到厉天的脚边,颤抖着说道。

厉天冷冷的看着脚下抖成一团的黑影,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是在指责本尊出尔反尔?别忘了,你真正的目的是想伤害本尊心爱的女人,单凭这一点,本尊能留下你这条贱命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了,你还敢讨价还价?”

“不不,血尊,银姬怎敢指责您,只是,只是您答应过银姬,事成之后会收留银姬和黑风……,血尊,求您大人有大量,给我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吧,银姬再也不敢对胡……对夫人有丝毫不敬,银姬与黑风愿从此追随血尊,忠心不二,求血尊收留我们吧!”银姬整个人几乎趴在地上,叩首如捣蒜。身后的黑风漠然的看着银姬,痛苦的脸上闪过一抹决绝。

“血尊,我们罪有应得,您还是将我们逐出魔灵宫,任由我二人自生自灭吧!”

银姬惊恐的回过头,恨恨的说道:“黑风,你给我闭嘴,还不快跪下求血尊收留我们!”

黑风眼里噙着一丝痛­色­,绝望的说道:“银姬,我不会留在血族,若你执意要留下,从此我们便分道扬镳。生也好,死也罢,黑风但求永生永生不再与你相见!”

“黑风,你疯了是不是?想死的话你就去死吧!”银姬怨恨的瞪了黑风一眼,仰起头惶恐的说道:“血尊,黑风不自量力,出言冒犯了您,请您不要跟他一般见识,饶了他吧!”

厉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妖孽的笑意,如春风般迷人的嗓音温尔的说道:“银姬,你说错了,本尊最痛恨不听话的人,你看看她,她因为不听本尊的话,所以才落得这样的下场。既然黑风这么不听话,你觉得,本尊该如何对付他?”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如果觉得异界宠妃好看,请把本站网址推荐给您的朋友吧!番茄 ww

302交换条件

( 一道厚重的石门缓缓抬起,幽森森的珠光下,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黑影披头散发的靠在石门内的一面石墙上,她的胸口赫然伸出三根长长的泛着血­色­光芒的铁链,阵阵暗哑诡异的哀嚎声从她的喉咙里逸了出来,像一只破旧的风箱在黑夜中被人拉响,异常恐怖。

银姬吓得连连后退,惊恐的看着不断挣扎惨叫的红焰,拼命摇着头颤声喊道:“不,不要,血尊,求求您,求您不要这样!”她缓缓转身看着黑风,迎上他同样惊恐而又哀怨的神­色­,突然间,她以急快的速度闪到黑风面前,一只利爪已经深深的刺进了他的心窝,“哧”的一声,利爪收了回来,黑风的胸口涌出了一大滩腥红的血液。

“黑风,对不起,对不起……!”银姬面­色­惨白的跌倒在黑风旁边,沾满鲜血的双手不住的颤抖,一双眼眸显得大而空洞,如同失了魂魄。

黑风浑身抽搐着,双眼充满哀伤的看着银姬,缓缓倒了下去。

“血尊,他死了,他死了,这就是他不听话的下场!血尊,求您给银姬留一条活路吧,银姬愿为血尊赴汤蹈火,死而后已!”银姬连滚带爬的扑到厉天脚下,苦苦哀求着。

厉天冷冷的扫了银姬一眼,清婉的说道:“好好呆在这里面壁思过吧,待用的着你的时候本尊自会放你出来!”

密室的门被重重的关了起来,随着铁门沉重的落地声响起,银姬泪流满面的爬到黑风面前,紧紧的抱着他失声痛哭起来,面无人­色­的脸上交替闪过深深的痛与恨,悔与怨。她哀哀的紧贴着黑风冰凉的脸,任悔泪长流,任肝肠寸断,任那股撕心裂肺的痛在体内蔓延。

黑风,我错了。是我错了!如果当初能听你的话趁早斩断那份孽缘,如果我没有那么固执,如果我能回头多看你一眼,如果我能早一点清醒,我们就不会是今天这样的下场!我们也许会相扶着一起度过此生,也许我能时常笑着说你傻,也许你会偷偷的盯着我看,会告诉我你有多喜欢我。

可是,一切终究都太迟了,我终于失去了你。失去了我的保护神。失去了我唯一的牵挂。失去了我仅存的良知。冤有头,债有主,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就算是死一万次。我也要让她尝尝失去至亲至爱的痛苦!

胡丽被生生的饿醒了,那种浑身虚软无力、头昏眼花的饥饿感传来,她无力的扯着嗓子喊了起来:“烟儿,有没有什么吃的,我好饿,我快饿死了!”

掀开被子昏昏沉沉的下了床,一阵疑似饭菜的香味狠狠的刺激着胡丽的感官,她咽着口水摇椅晃的走到门口,果然。偏厅有人在摆膳!

胡丽眼里冒着饥饿的光,看着满桌冒着热气的膳食,毫不犹豫的扑了过去。旁边突然伸过来一只手,将她拦腰从桌旁拉开,厉天揽着她的腰肢柔声笑道:“先穿鞋。再涮口净面,否则不能吃饭!”

胡丽哀怨的盯着桌子,一只手使劲的挥着,想骂却骂不出口,想打却没有力气,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满桌的膳食在她眼前消失。

胡丽一动不动的坐在梳妆镜前,双眼无神的瞅着某个地方,身子无力的靠着身后的温暖,任由厉天在她脸上、头上折腾。好不容易听到一声“我看看,嗯,差不多了”,她腾的站起身,猫着腰,脚步轻浮的冲了出去。

“哇,好多好吃的!”胡丽二话不说,拿起筷子夹了两块油贴豆腐塞进了嘴里,眸光晶晶闪闪,猛一阵狼吞虎咽。

“先坐下,慢点吃,别汤着!”厉天宠溺的递过一杯水,被胡丽三两口喝了个底朝天。伸了伸筷子,胡丽不耐烦的把长长的衣袖挽了起来,露出一截凝脂般的藕臂,无比满足的左一筷、右一筷的大快朵颐,吃得满嘴油光粉亮,不亦乐乎。

吃了半天,突然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吃,这才鼓着腮帮抬起头在周围扫了一圈,嘟嚷道:“咦,你们怎么不吃?厉天,烟儿,你们也坐下吃呀!”

烟儿瘪了瘪嘴,摇了摇头,叹声说道:“王后,午时早就过了,奴婢已经用过膳了。这些膳食是血尊特意为您准备的,您睡了一天一夜,任奴婢怎么喊您都不醒!”

“是吗?我睡的这么死啊,难怪我饿得发慌。哎哟,下次我要是再这么个睡法,你一定要把我喊起来,喊不醒就把我从床上拖起来,不然我会饿死的!”胡丽的嘴困难的一张一合,还不忘用手掩着嘴,生怕嘴里的食物会跑出来。

“怎么了,是不是昨儿晚上睡的不好,所以白天才会贪睡?”厉天笑盈盈的看着胡丽,给她夹了一大块紫玉糯莲。

胡丽的手顿了顿,想起了沧岚,眼珠滴溜溜一转,娇媚的笑道:“哪儿的话,我向来就是吃了睡睡了吃,有时候还能睡几天几夜呢。这不,怀孕了嘛,就是瞌睡,呵呵!”

厉天若有所思的点头说道:“看来你怀孕以后倒是变乖了许多,也成熟了不少,越发的光彩照人了!是不是做了母亲以后会更加乖巧懂事呢?”

胡丽停下手中的筷子,翻了个白眼,嘟着嘴小声说道:“你却变的更加残忍、更不讲道理、越来越无耻,不知道会不会越来越变态呢!”

厉天不以为然的拉过胡丽的手放在掌心轻轻揉了揉,胡丽下意识的想要抽回,却没能成功。

“喧丽,你说的没错,我是变了!如果是两年前的我,现在的狐族只怕已经变成了一片血海,遍地都是血狐和银狐的尸体,人间也会变了天地,无论人间和异界都将会成为血狐的天下。因为你,我想起了你的眼睛,那样清澈透明,深深的让我陶醉。透过你的眼睛,有时候会让我看到花是红的柳是绿的天空是蓝的,有时候却能让我感到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你该知道你对我造成的影响有多大,换言之,人间异界,因你而变!”厉天幽幽的看着胡丽,意味深长的说道。

胡丽猛一吸气,突然剧烈的咳了起来,咳得脸­色­发红,连呼吸也变得急促了。厉天无声的伸手在她的后背轻轻拂了一下,胡丽这才骇然的瞪着他,紧张的问道:“厉天,你、你什么意思?你想怎样对付狐族和人类?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人类与狐族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对你们而言,简直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你何苦要让天下苍生陷入绝境?”

“正因为他们是凡人,是维持血狐长生的关键所在,所以他们的命运注定如此!”厉天面无表情的说道。

胡丽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握了起来,急促的喘着气怒声说道:“你刚才说人间异界因我而变,是什么意思?如果是因为我造成了这样的局面,我但求一死,只求人类和狐族能够化解所有的危机,能够永远和谐的生活下去。厉天,你杀了我吧!”

厉天轻扬眉梢,摇头笑道:“错了,你若死了,不但改变不了现状,反而会加快他们的死亡。如果你想保族和人类,只有一个办法,做我的女人,让我的眼里永远只有阳光,没有黑暗!”

胡丽脸­色­瞬间变的惨白,她缓缓靠在椅子上,两眼死死的瞪着厉天,颤抖着嘴­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旁的烟儿见状,急得上前扶丽。

“下去,这里没你们的事!”厉天浓眉轻挑,一双寒眸在烟儿脸上扫过,烟儿吓得后退一步,全身像是掉进了冰窟窿。

“烟儿,你、你先退下!”胡丽扶着桌子,无力的朝烟儿笑了笑,用眼神示意她出去。

烟儿咬着­唇­,担忧的看了胡丽一眼,退了下去。身后侍立在旁的四名美婢也依次退了下去。

胡丽抬起头,脸­色­苍白的看着厉天,苦兮兮的说道:“厉天,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呢?我已经有了我爱的人,还有了孩子。你是血尊,以你至高无上的权威,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放眼整个血族,所有的女人都因你而生,你完全可以找一个甚至无数个比我更好更优秀的女人,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执著,为什么一定要盯着我不放呢?”

“哈哈哈哈!”厉天看着胡丽苦瓜似的小脸,朗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喧丽,你真逗!你想知道为什么我会要定你,很简单,有机会你不妨问问狐王,为什么遇到你之后,你会集三千宠爱于一身。我最欣赏狐王的便是他对你独一无二的爱意,同样,我对你的心和他一般无二,一样的情有独钟,一样的固执,一样的挚爱。我的回答,你还满意吗?”

胡丽咽了咽口水,仍然不死心的劝道:“厉天,你的条件这么好,有钱有权又有貌,血族所有的女人都为你疯狂,你何必为了一棵歪脖子树而放弃整片森林呢?何必单恋一根草呢?”

厉天饶有兴致的看着胡丽脸上­精­彩的表情,盈盈笑道:“喧丽,不如你跟狐王说说,让他把你让给我吧,我以整个血族作为条件来交换,如何?”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ww

303兽行

( 胡丽倒吸了一口凉气,愣愣的看着厉天灿烂的笑脸,半天从嘴里蹦出三个字来:“你有病!”

“我很健康,也很正常,怎么会有病呢!小胡丽,虽然我和狐王对你有相同的心思,但是,我和他不一样。他做任何事都会顺着你的心意,哪怕他明知道会失去你,明知道这样做他的心会疼得滴血,可是为了尊重你的想法,他仍然会选择去做。但是我不会,我会把所有伤害你、对你不利又或者是令你陷入危险的人通通斩尽杀绝!既然深爱,又怎堪忍受失去?”厉天深深的看着胡丽,俊逸的脸上露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令胡丽由衷的感到发寒。

她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话,一只手抖抖缩缩着拿起筷子,另一只手扶着面前的碗,伸出去的筷子在半空中停顿了许久,终是无力的垂了下来,“啪”的一声,筷子散落在桌上。她觉得胸口闷得发慌,一种令人窒息的灼热感从胸口传来,她难受的轻捶着胸,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厉天温柔的伸手抚上她的背,一只手朝她的胸口探了过去。胡丽一惊,本能的侧身想躲,一不留神膝盖撞到了餐桌,疼得她弯下了腰。而厉天的手则不偏不斜的触到了她胸口露在外面玲珑诱人的沟壑处。

厉天微凉的手指触碰到她的温热绵软,两个人同时像触电般的缩了缩,胡丽又疼又羞又恼的站了起来,膝盖处传来的剧痛感让她脚步不稳的往后倒去。厉天本能的伸手勾住她的腰肢,紧张的把她揽在怀中。

胡丽微低的领口遮不住胸口泻出来的春光,一片白­嫩­的山峰和诱人的曲线暴露在二人眼前。胡丽又羞又赧,心里暗叹着因为怀孕的原由,身材反倒愈发的如魔鬼一般彰显,胸口圆润饱满前凸后翘,腰肢却仍然细得不盈一捏,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心里羞得慌也急得慌。拼命用手去推塔罗,可是膝盖处传来的钻心的疼痛却让她使不出劲,捶在厉天胸口的小手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度,倒更添了几分**的暧昧。

看着胡丽艳丽妩媚的俏脸,嗅着她身上如兰的馨香,眼前的春光刺激着厉天男­性­的本能,他的手不由自主的从胡丽的背后缓缓下滑移动。

胡丽大惊,窘迫之下眼里也浮出了一层朦胧如薄雾般的水雾。

“放开我,厉天,别这样……!”胡丽软软的哀求着。她的膝盖疼得根本站不住。只能半靠在厉天的手臂上。她也不敢太过用劲,怕闪了腰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只能服软,希望能博得厉天的同情。

殊不知。她娇软绵绵的软糯更激发了厉天体内的冲动,他的眸光一片幽暗,他的­唇­已经无可自拨的覆上了她的­唇­,贪婪的吮吸着她­唇­间的芳香与甜蜜。他的手冲动的在她的身上游移,手上传来的温软滑腻令他欲罢不能。他的­唇­沿着她的­唇­一路下滑至她高耸浑圆的双峰,她上身半掩的罗衫已经被他一把扯开,他的手毫不迟疑的覆上她胸前的柔软。

“厉天,你放开我,不要……。放开我……该死的混蛋,流氓,放开我……!”胡丽的嘴得到了解放,一边拼命往外推着如饿狼一般的厉天,一边咬着­唇­破口大骂。

厉天倏的抬起头。他的眸光中荡漾着一层暗红的流光,俊美的脸上一片潮红,急促的呼吸令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头发了狂的老虎,吓得胡丽生生的止住了叫喊。

而下一秒,胡丽只觉脚下一轻,整个人被厉天打横抱起,朝卧房奔了进去。

“你­干­什么,厉天,放开我,你放开我!”胡丽惊恐的捶打着厉天宽厚的胸膛,一只手拼命用手护着胸口,泪涟涟的眼眸近乎绝望的看着厉天把她放在床上。

他像一头发情的兽中之王,半压着她的身子,一条长腿紧紧压住她的双腿,大手肆意的在她的身上游走,薄­唇­则饥渴的在她的­唇­上辗转吮吸、挑逗。

胡丽呜呜的捶打着厉天的肩膀,恐惧和绝望占据了她的心,泪水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滑落,心里有一个声音在隐隐敲打着她的心坎:孩子,孩子,我的孩子……!

转眼间,胡丽的上身只剩下一条薄薄的束胸,薄薄的底裤也全部露了出来,而厉天已经除去了身上所有的障碍物,床上的帷幔也缓缓滑落。

眼看她最后的遮羞物也被厉天除去,胡丽面如死灰的瞪着粉红的床帘,狠狠的张嘴咬住了厉天的­唇­,浓浓的血腥味充斥着她的大脑,深深的恐惧感令她不可遏制的嘶喊出声:“不要……!”

厉天浑身一颤,愕然的看着身下不着一缕、浑身颤抖的胡丽,他的心猛的一疼,翻身从胡丽身上滑了下来,拉过床上的被子盖在胡丽身上,又是心疼又是愧疚的抱着她颤声说道:“小胡丽,小胡丽,对不对,对不起,对不起……,别怕,没事了,对不起,没事了,没事了,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胡丽“哇”的一声痛哭出声,无尽的恐惧和委屈在这一刻犹如决堤的海水汹涌而出,她哭的肝肠寸断,哭得浑身抽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的死去活来。厉天懊恼的把哆嗦成一团的她搂在怀中,隔着锦被一边轻拍着她一边柔声安抚:“对不起小胡丽,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伤害你的,天知道我有多爱你、多怕看到你哭泣!是我不对,我混蛋,我没能控制住自己害你受惊了,对不起,对不起!乖,别哭了好不好?这样哭会伤身的,会伤到你肚子里的孩子。好了好了,别哭了,乖,是我不对,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胡丽仍然使劲的哭着,哭湿了被子,哭肿了眼睛,哭哑了嗓子,最后­精­疲力尽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听着她渐渐平稳的呼吸,厉天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长舒了一口气,轻柔的把胡丽平放在床上,仔细的为她盖好了被子,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

一丝尴尬的潮红从厉天的脸上散开,他迅速穿好衣服。看着床上片片被撕碎的衣衫,想想他刚才对胡丽的所做所为,他满心愧疚的移开视线,内心深处却仍然如波涛汹涌,难以平复。

他素来沉稳,定力也非常人能比,想不到他引以为傲的控制力却在小胡丽面前倾刻间便化为乌有。他对女人的需求从来没有像刚才那样强烈,可是在她面前,他想要她的冲动和那种想要与她水­乳­交融的迫切感令他深深的感到心悸。好险,幸亏他及时清醒没有强要了她,否则他会后悔一辈子!

呆呆的坐在床头看了半天,厉天不安的站了起来。如今这个局面,他要怎么面对她的指责和怨恨呢?他连自己都不愿意原谅自己的兽行,又怎么能求得她的谅解呢?

厉天纠结的看着胡丽脸上残留的泪痕,他心痛的想要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可是伸到半空却又缩了回来。她现在应该是不想跟他有任何接触吧?

想到这里,厉天长叹一声,留恋的看了胡丽一眼,转身出了房间。

胡丽醒来的时候,窗外夜­色­正浓。

转了转灵动的双眸,她小心的掀开被子看了看,又摸了摸紧绷的腹部,暗暗的舒了一口气。还好,她的清白保住了,孩子也平安无事。想想厉天对她做的种种兽行,胡丽体内的怒火噌噌噌的冒了出来,火辣辣的灼得她想跳脚。她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双手死死的揪着床单,银牙咬得咯咯响,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

“好了啦,有惊无险,别气坏了身子!”一声凉凉的声音乍然响起,吓得胡丽差点从床上蹦了起来。

“你你你,你是沧岚?该死的,你给我出来!”胡丽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拍着床板吼道。

“淡定,千万要淡定!小胡丽,为了你的身子着想,我想我还是不要现身了,免得你看到我又想发火!”

“我已经发火了!你都看见了是不是?既然你看见了为什么不早点出来帮我,还眼睁睁的看着那家伙欺负我,你跟他一样可恶!”胡丽气不打一处来,抓起床上的枕头朝空中扔了过去。

沧岚伸手接住枕头,温和的笑道:“小胡丽,别生气,咱们好不容易度过了这个劫难,你现在该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好好保住身子!”

胡丽气乎乎的瞪着眼说道:“受辱的是我,担惊受怕的是我,不是你,你说的倒轻巧!”

沧岚神­色­微变,苦笑着说道:“小胡丽,看着你受到血尊的侮辱,我的心一点也不比你好受。如果不是为了大局着想,我会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和他拼个你死我活。如果我刚才出手,你不会受到委屈,但我的存在会引起血尊的怀疑,会影响狐王的大计,会令整个狐族陷入险境。小胡丽,对不起,我……!” ww

304躲避

胡丽闷闷的吐了一口气,脸­色­慢慢缓和了下来,撇撇嘴说道:“出来吧,我不生气了!”

一道银光闪过,沧岚俊朗的身影缓缓出现在胡丽面前。

斜眼看了沧岚一眼,胡丽愣了愣,看着沧岚嘴­唇­上的血渍和手心几处深深的血痕,她惊呼道:“天啦,你受伤了?”

沧岚愣愣的说道:“受伤?没有啊?怎么……?”他的话顿住了,看着两只手的手心几道深深的指痕,他的眸­色­闪了闪,垂下眼睑满不在乎的说道:“噢,这个呀,没事,练功的时候一不留神就成这样了,呵呵。”该死,守在她床边这么久,居然没发现手心破了!

胡丽飞快的跑下床握住沧岚的手,颤声说道:“你、你抓破了自己的手,连嘴­唇­也咬破了……!”她的心隐隐的痛了起来,看着沧岚急欲掩饰的慌乱,她明白了一切。原来,她的痛、她的苦、她的泪他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忍受着她所有的痛,却又无力为她承担这一切的痛苦,只能把这种痛深埋在心里,独自忍受着这种难言的折磨。是怎样的痛才能让他伤了自己却浑然不觉,是怎样的苦楚才能让他失魂落魄到这般地步。

“沧岚,对不起……!”胡丽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温热的泪水滴在他受伤的手心,他的手不可抑制的抖了抖。

“对不起,是不是很痛?”胡丽慌忙擦着脸上的泪,掏出手绢在他的手心小心的擦了起来。沧岚深深的看着胡丽哭红的眼,任由她为他擦拭手心的血渍。这样的小伤只需运行灵力便可恢复,可是他不想,他情愿这双手一直这样伤着,痛着。

细心的为他包扎好手上的伤,又为他擦­干­净了嘴­唇­上的血渍,胡丽柔声问道:“还疼吗?还有没有哪里受伤?”

沧岚摇摇头,莞尔笑道:“我没事,倒是你。膝盖破了点我已经帮你上了药,明天就好了。”

胡丽这才想起膝盖被餐桌撞伤的事。她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咬着­唇­小声说道:“我刚才对你说的那些气话,你别放在心上。还有,血尊和我之间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好,你千万不要和他正面起冲突,今天发生的事也不要告诉银夜,我怕他担心……。”

沧岚温柔的看着胡丽。柔声说道:“放心。我自有分寸。”说着。沧岚从身上拿出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笑着说道:“这把匕首是用玄铁打造而成,我用幻术把玄铁的灵气封了起来,也在这把匕首上施了幻术。血狐是不会发现的。它对灵力高强的血狐虽然起不到什么太大的作用,但紧急时刻还是会起到作用的,你把它带在身上防身吧。”

胡丽接过匕首看了看,小心的放在床头。

“喧丽,明日我要回云霄殿一躺,向狐王禀报魔宫的一切。我走之后会让未央随身保护你,有任何事情你只要召唤一声就好。”

胡丽点了点头,看着沧岚温柔的眼眸,她不自然的垂下眼眸小声说道:“你也要保护好自己。魔宫到处充满了危险,你万事小心!”

沧岚笑了笑,化成幻影消失在胡丽眼前。

胡丽叹了一口气,转身躺回床上,看着静谧的夜­色­难以入眠。

“王后。您醒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烟儿不知何时出现在床头,不安的看着胡丽。

胡丽顿了顿,摇了摇头,轻声叹道:“烟儿,我和沧岚的话你都听到了对不对?沧岚的事千万要慎言,还有今天发生的事,不要让银夜知道。”

烟儿低垂着头,神­色­复杂的看着胡丽,不安的说道:“王后,血尊他真的很危险,今天他能对您做出这样的事,明儿难保他不会……。”

胡丽抬眼看着烟儿,定定的说道:“烟儿,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心里只想着我的孩子,只求我的孩子不要受到伤害。若是以前,也许我会以死明志,但现在我不会。孩子是我和银夜的爱情结晶,无论要我受多大的苦,遭多大的罪,哪怕是苟且偷生,我都要把我的孩子生下来!”

烟儿抹着泪拼命的点头,又哭又笑的说道:“王后,您能这样想奴婢真的很高兴。奴婢还担心您醒来后会不会想不开,躺在床上一直想着该怎么样安慰您呢!”

“傻烟儿,我又不是孝子,别说我没事,就算是哪天失了清白,为了银夜和孩子,我也会坚强的活下去。和我的安危与­性­命相比,银夜根本不在乎这些!”胡丽淡然的说道。

烟儿欣慰的点点头,笑着说道:“王后,您早点歇着吧,身子要紧!”

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胡丽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一大早,厉天便在安阳殿的内殿门口徘徊,几次想进去一探究竟,可每次一只脚刚刚踏进去又很快的缩了回来。翘首盼望了许久,终于看见烟儿款款走了出来。

烟儿心里憋着气,虽然打心眼里对厉天充满了恐惧,但想想昨日主子遭的罪,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所以,她老远看见厉天的时候,便打定了主意不理他。

厉天朝烟儿迎了上去,烟儿却飞快的福了一福,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厉天傻了眼,愣愣的看着烟儿远去的身影,嘴角抽了抽,无奈的转过身,眼巴巴的朝里面张望。

四名手捧玉盘的美婢在长廊的转角处停了下来,望着不远处愁眉不展的厉天,一名女子小声问道:“血尊今儿是怎么了?听说他昨晚一夜没睡,侍女在服侍他就寝的时候不小心摔碎了琉璃杯,血尊竟然没有责怪她,还问了她一些很奇怪的话呢!”

另一名婢女撇了撇嘴,挑着一对桃花眼冷哼道:“还能为什么,不就是因为那个抢来的夫人呗!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哪点比的上红焰姐姐,血尊却为了这个女人而把红焰姐姐折磨的不成人像,真是个祸水!”

“可不是嘛。血尊为了这个女人,不但把自己的寝宫给了她,还为她改变了所有的喜好,真不知道血尊是怎么想的!”

“你们小声点,被血尊听到的话你就死定了!”

厉天烦躁的转过身,看见站在长廊尽头的婢女,手一挥,冷声道:“你们几个,过来!”

四名美婢诚惶诚恐的走了过去,垂首站在一旁。

“你,进夫人醒了没有!”厉天指着一名婢女,蹙着眉说道。

被点到的婢女慌忙福了一福,走进了内殿。不一会儿,婢女走了出来,小声说道:“禀血尊,夫人还在沉睡,未曾醒来。”

“算了算了,把膳食端进去,都滚吧!”厉天大挥一手,四名婢女惶恐不安的对望了一眼,迅速把手上的玉盘端了进去,又慌慌张张的退了出来。

犹豫三再,厉天长叹一声,垂头丧气的背着手出了安阳殿。躲在暗处的烟儿见状,笑得好不开心!

经烟儿的再三请求,厉天终于同意让烟儿亲自下厨为胡丽准备膳食,还允许烟儿陪胡丽走出安阳殿,就近散散步、看看风景什么的。

胡丽暗叹因祸得福。只要能走出安阳殿,就能避免随时随地与厉天碰面,就能很“凑巧”的躲避厉天的探望。

一晃三天过去了,胡丽出门散步的频率越来越多,不但早上会出去散步,中午也会出去散步,甚至连晚上也会在园子里逛上几圈。总之,每次厉天去看她的时候,她都很不凑巧的出去散步了。当然,有未央在,厉天是不会想到喧丽为啥每次都那么“凑巧”。

一连四五天没有见到胡丽,厉天的­性­子一天比一天怪异,不但身边近身侍候的人遭了罪,连七魔里面的大部分魔王也遭了罪,平白无故的被血尊叫去一通臭骂,手下的兵也莫名其妙的死了不少。

第七天,厉天终于忍无可忍,怒气冲冲的跑到园子里,站在假山上傲视着站在池子里喂鱼的胡丽。在厉天的眼里,胡丽可真是悠闲,一边喂着鱼,一边哼着好听的歌儿,姿态委婉,身段婀娜。可他呢,浑身被一股无名火从上到下笼罩着,动辄杀人,再不然就直接毁灭令他生烦的人或物。

对比之下,厉天心里的火气腾的窜了出来。

“王后,天快黑了,该回去了吧?”烟儿体贴的给胡丽披上披风,细声说道。

胡丽抬起头看了看天­色­,眯着眼说道:“早着呢。晚膳后适当散步是有好处的!”

“可是,您还没用晚膳呢!”烟儿不解的问道。

“傻丫头,只有你知道我没用晚膳,血尊可不知道。我说用过就是用过!”胡丽俏皮的朝烟儿挤了挤眼睛,扮了个鬼脸。

厉天失神的看着胡丽风情万种的笑脸,下一刻,他按捺不住的翩然落在胡丽面前,似笑非笑的说道:“喧丽,现在怎么办呢,我知道你还没用晚膳,你是要回去用膳呢,还是要继续在园子里喂鱼?如果想散步的话我也可以陪你。”

胡丽一本正经的看着厉天,轻描淡写的说道:“刚才我不饿,所以我说用过膳了。现在我饿了,烟儿,我们回去吧!”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305人无脸则无敌

“你耍这么多花样就是为了躲避我、不想见到我对不对?”厉天眯着眼,站在胡丽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躲你?为何要躲你?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行的端,坐的正,为什么要躲你!”胡丽直视着厉天­阴­晴不定的神­色­,讥笑着说道。

厉天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忍着心里的不痛快,不悦的说道:“既然不想躲我,那就回去用膳吧,我想你了!”说完,厉天背着双手优雅的转过身,漫步走开。

走了几步,见胡丽没跟过来,厉天回过头眯着眼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沉着脸说道:“走不动?要我抱你回去吗?”

胡丽嘴角抽了抽,嘟着嘴在心里暗骂: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看见胡丽心不甘情不愿一步三挪的走了过来,厉天心里忍不住暗暗得意:果然,人无脸则无敌!

两个人一言不发的用着膳,气氛异常怪异。烟儿站在胡丽身后侍候着,厉天破例把她留在了房间里。

“烟儿,我还要吃酱豆腐!”胡丽慢悠悠的吐出一句话,停下了手里的筷子。

烟儿咽了咽口水,看着厉天碗里还没来得及入口的酱豆腐,为难的说道:“王后,奴婢、奴婢只准备了两份……!”

厉天恍然大悟,赶紧把碗里的酱豆腐夹到胡丽面前,笑着说道:“我还没用筷,你吃吧!”

胡丽目不斜视的拿起筷子,有滋有味的吃了起来。厉天一脸满足的看着胡丽俏丽的脸颊,心里升起了一股暖暖的柔情。

“烟儿,还有没有蜜汁脆溜片儿?”胡丽抬头看着烟儿,红艳艳的小嘴上沾着蜜汁,满含希翼的问道。

烟儿忐忑不安的斜了厉天一眼,悄声说道:“王后,奴婢下次一定多做一些……!”

“我这儿还有,你要吗?”厉天把碗往胡丽面前推了推。小声说道。幸亏他刚才没有动筷子,否则……。

胡丽很不客气的伸出筷子把厉天碗里的蜜汁脆溜片儿夹了过来,一口一片嚼得满嘴脆蹦蹦的。

“烟儿,我还想吃素­鸡­球……!”

“烟儿,那个紫糯圆子还有吗……?”

“烟儿……!”

胡丽心满意足的抹着小嘴儿,筷子往子上一拍,笑盈盈的说道:“我吃饱了,你慢慢吃。”

烟儿汗涔涔的退到一旁,斜着眼偷看着厉天,一双手不安的绞着帕子。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血尊夹到碗里的食物全部被王后洗劫一空!

看着餐桌上所剩无几的残食。厉天笑呵呵的站起身。眯着眼笑道:“我也吃饱了,我们出去散步吧,你不是说散步有助于消化吗?”

消化?你用得着消化吗?胡丽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瞪了厉天一眼。任由他拉着她出了门。她还真是吃撑了,肚子难受的紧。哎,抢食也不容易啊!”

一红一白两具身影一前一后的走着,谁也不说话。月­色­如水,袅袅似烟,天地间一片静谧。

“喧丽,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对不起,那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并不想……。”厉天停下脚步。一直以来想要说的话却滞留在喉咙里,难以启齿。

厉天突然停下来令胡丽防不胜防,她毫无预警的一头撞上他的后背,疼得她哇哇叫了起来。

“对不起,撞疼了吗?我看看!”厉天心急的捧着她的脸。不安的说道。

“走路走的好好的,­干­嘛突然停下来?吓死人不偿命啊!”胡丽轻抚着胸,恼怒的瞪着厉天。

“我、我是想跟你说,上次的事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别再闹别扭了好不好?”

“上次的事?什么事?噢,你是说被狗咬的那一次啊,无所谓,我就当成被狗咬了一口,早就忘了这档子事儿了,没什么别扭不别扭的,也希望你能把那天的事全忘掉,毕竟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胡丽满不在乎的挥挥手,转身往回走。

被狗咬?她是在说他吗?该死的,她把他热情如火的亲吻当成被狗咬?厉天脸上瞬间多了三条黑线,他幽怨的看着胡丽渐行渐远的身影,感觉像是拳头打在了棉花上,相当的无力和挫败。

这一回合,胡丽大胜!

痛快呀痛快,解气呀解气z丽乐悠悠的,小嘴儿优雅的翘着,神采飞扬的小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迷人。回头看着厉天气恼的站在那里没有追来,她眉眼儿弯弯的扯了扯嘴角,昂首挺胸走进安阳殿。

夜空下,两具银白的身影扭打、纠缠在一起,四处落英纷纷,灵气四动。

“沧岚,我一定要去魔宫救王后,你不要阻拦我!”司空昱脸­色­铁青,用力摔开沧岚的阻拦。

“司空昱,我犹豫了许久直到现在才决定把这件事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因为担心而太过冲动!喧丽再三叮嘱,不要让我告诉任何人,就是怕打草惊蛇以免影响狐王的计划。你能不能先冷静一点?”沧岚化成一道似隐似幻的灵光,死死缠住司空昱。

“你让我怎么冷静?王后在魔宫险些遭到血尊侮辱,她的身子还那么弱,万一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我如何面对狐王?”司空昱红着眼怒视着沧岚。

“你先听我说完好不好?这件事只能算是个意外,目前为止,喧丽还是安全的,血尊也不会再为难她,更不会再逼她。如果你再这么冲动,喧丽在魔宫里的事我就不再告诉你了,你自己想清楚!”沧岚恼了,松开对司空昱的禁箍,远远的跳到一边。

司空昱泄气的靠在旁边的大树上,痛苦的抱着头,眸子里一片隐忍的愠怒。

“血尊对喧丽已经动了真心,他的目的不仅仅是得到她的人,还想得到她的心,甚至想与她长长久久共度一生。喧丽告诉我,再过两个月,血尊执意要与她成婚,在此之前,她是安全的,血尊绝对不会伤害她。但是,血尊已经知道如何利用喧丽身边的人来逼她就范。所以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更不能让血尊抓到喧丽的软肋!”沧岚耐着­性­子说道。

司空昱安静了下来,他定定的看着夜空中的圆月,清秀俊朗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良久,他轻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你能带我去魔宫看看她吗?我只看她一眼就回来,绝不会惊扰狐王,好吗?”

沧岚沉沉的说道:“司空昱,你这是何苦呢?若是被狐王知道,没有狐王的命令擅自离开云霄殿,这本身就是大罪,何况你身为狐族隐卫统领,更不能有丝毫闪失。你还是在宫里等我的消息吧,我回来了这么些日子,也不知道喧丽现在怎么样。”

司空昱眸光闪了闪,低下头轻声说道:“既然如此,你快回去保护她吧!”

沧岚不放心的看了司空昱一眼,化作一屡银光消失不见。

司空昱嘴角微微上扬,在月­色­的掩护下朝沧岚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他的手心,赫然映着一道隐隐卓卓的银­色­光圈。

月­色­透过纱窗洒在胡丽的床前,一头银白的华发被月光渲染得更加濯濯生辉,­精­巧红润的­唇­闪着诱人的光彩,一条白玉般的藕臂斜搭在床头,娇美的容颜时不时的露出一抹不悦的神­色­。

沧岚隐身从窗口进了内室,仔仔细细在房间里巡查了一遍,小心翼翼的为胡丽把了脉,最后看了看渐渐西移的圆月,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不多时,另一具隐形的身影悄然走进了胡丽的卧房。看着熟睡中的胡丽,司空昱心里涌起了一阵阵温柔的疼痛。他缓缓坐在床头,深深的看着胡丽绝美的容颜,看着她脸上细微的变化,他的嘴角慢慢扬了起来。

连睡觉都不老实!司空昱暗暗笑着,小心的把胡丽­祼­露在外的玉臂轻轻放进锦被中,伸手爱怜的在她的发上轻抚着。

胡丽嘴角轻轻一扯,翻了个身面朝着外面,一手打开身上的被子,嘴里迷迷糊糊的嘟嚷着:“别闹,小心我扁你噢!”

司空昱莞尔一笑,把被子轻轻往上拉了拉,盖丽微凉的胳膊。

胡丽的眼皮动了动,一双迷离惺忪的睡眼缓缓张开,有意无意的看了司空昱一眼,又闭上眼含糊的说道:“沧岚,你回来了……,我好困,明天再聊噢……!”

司空昱愣了愣,轻声笑道:“小迷糊,怎么这么不警醒呢?既然知道有人在这里,为何还能睡的这么安心?看都不看就把我当成沧岚,要是别人怎么办?哎,真叫人担心!”

帮胡丽压好被子,司空昱正欲站起身,胡丽一伸手搭在他的手上,嘴里呢喃道:“银夜,我想你了……,带我回去,我不要呆在这里……!”

司空昱心口一颤,看着胡丽的手无意识的压着他的手,心里一股奇异的感觉涌了上来。他渐渐现出真身,感受着那种柔若无骨的温热,他的内心深处一阵阵悸动,慢慢的,心口的跳动的频率也越来越快。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如果觉得异界宠妃好看,请把本站网址推荐给您的朋友吧!番茄 ww

306救援

强忍着心口的悸动,司空昱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直直的盯着胡丽紧闭的双眸,手心里溢出了一层细汗。半响,胡丽均匀的气息传了出来,司空昱这才松了口气,缓缓抽出了被汗水浸湿的右手。

看着天­色­渐亮,司空昱深深的看了一眼熟睡的胡丽,隐身出了房间。

按照手心的光圈指引的方向,司空昱小心的避开几处巡查的护卫,往魔灵宫结界的方向寻去。

路口,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司空昱眼前一闪而过。司空昱贴着墙角正欲走开,一名女子的话却令他止住了脚步。

“快点,趁那两个女人还没有起身以前,把她要用的食材全部做上手脚!”

“我们这样做会不会惹怒血尊?血尊对那个女人可宝贝着呢,万一被他知道是我们在那个女人的膳食里动了手脚,那我们就算是死一百次也不够啊!”

“怕什么,我们是按照黑魔大人的旨意做的,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些药只能让她滑胎,死不了人。咱们血尊说什么也不能帮狐王养儿子!”

“可是,我还是觉得……。”

“你闭嘴,再啰嗦我把你交给黑魔大人!”

“……!”

看着两个黑影走远,司空昱体内的怒火腾的涌了出来。无耻之辈,竟然想伤害喧丽肚子里的孩子,活的不耐烦了!

司空昱亲眼看着两个女人在所有食材中放入了一种无­色­无味的役,连水也不例外。看到这一切,他愤愤的返回了安阳殿。见胡丽睡的沉,他也不便吵醒她,只得在大厅等她醒来。

胡丽一觉睡到正午才醒来。烟儿早已备好换洗的衣物和洗脸的清水,连头上的发饰也准备的妥妥当当。自己换了衣服洗了脸,又简单的把头发梳理了一下,任一头垂直的秀发披散在肩头。

“烟儿,烟儿?”胡丽出了卧房,往大厅走去。

听到胡丽的声音。司空昱一喜,起身迎了上去。门外一道纤薄的身影却比他更快的跑到了胡丽面前。

“王后,您醒了?您的午膳已经准备好了,血尊亲自带人送来了!”

司空昱一惊,转身看见厉天笑盈盈的从门外走了进来。FqXsw.coM糟了,他怎么会来这里?

胡丽懒洋洋的走到桌旁坐了下来,一只手撑着下颌,一只手在桌上无聊的敲打着。

四名婢女依次把膳食摆在桌上,垂着头退到一旁。

“这些是我特意让人准备的,味口比较清淡一些。你昨日吃了太多油腻的膳食。今日要适当多吃些清淡的食物。这样有助于消化。来。尝尝看味道如何。”厉天含笑着夹了几道菜放在胡丽的碗里,温尔的看着她。

胡丽撇了撇嘴,拿起筷子在嘴里稍稍含了一下,在碗里拨弄了一会儿。夹了一块白­嫩­的豆腐往嘴里放。

情急之下,司空昱在她的筷子上轻轻一弹,豆腐掉在了桌子上。胡丽无言的撅起了小嘴,一旁的烟儿赶紧过来帮她清理­干­净。

看见胡丽夹了一块桂花藕,红红的小嘴老早就张开准备接下桂花藕。司空昱无法现形,又不能出声,只能一咬牙再次将胡丽的筷子弹开。

胡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右手莫名其妙的抖了一下,突如其来的那股力量令她柳眉微蹙,疑惑的盯着自己的手。

“手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见胡丽一脸凝重的样子。厉天关切的问道。

“噢,没什么,可能是昨晚睡觉枕着手臂,现在还有点麻呢!”胡丽面不改­色­的说着,重新拿起筷子朝碗里伸去。这次她的手稳稳的抓着筷子。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眼看食物就在到达胡丽的嘴里,司空昱来不及多想,伸手打在胡丽的右手上。

“­干­嘛打我!”胡丽一蹦三尺高,咬牙切齿杏眼圆瞪的看着厉天,恨不得冲上去咬他一口!

“嗯?什么?怎么了?”厉天疑惑的看着胡丽吹眉毛瞪眼睛的样子,柔声问道。

胡丽嘴角抽了抽,死死的瞪着厉天。你丫的,装,你再继续装啊,桌子上就我们俩人,不是你难道是我自己打自己吗?

“喧丽,你怎么了?­干­嘛这样看着我?怎么不吃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厉天担心的站起身,走到胡丽旁边,伸手搭在她的肩头。

胡丽眼一翻,正想开口痛骂厉天,突然感觉衣衫被人拉了拉,又感觉左手被人拉住。胡丽一惊,正要叫出声,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一个身影出现在脑海里。

“哎呀,我肚子不是很舒服,今天的膳食太过清淡,我也没什么味口,你自己吃吧。烟儿,我想休息一会儿,你帮我捶捶腿吧!”胡丽头也不回的往内殿走去,烟儿紧跟着跑了过去。

厉天诧异的看着满桌­色­香味俱全的膳食,眼角不经意扫过对面的四名婢女。其中两名婢女神­色­倏变,齐齐低下头去,一名婢女甚至腿肚子隐隐抖了起来。

厉天清冷的眸光像刀一般­射­在对面的两名婢女身上,凉薄的­唇­间逸出一声冷哼:“是要本尊动手逼问,还是你们自己招供?”

另外两名婢女惶恐不安的跪在地上,瑟瑟的看着厉天,带着哭腔说道:“血尊饶命啊,奴婢不知所犯何罪……。”

“本尊从不废话,不愿意招供是不是?”厉天缓缓走到四名婢女面前,周身一片暗红的玄光缓缓从他身上溢了出来。

“血尊饶命,奴婢……奴婢……是云姐姐她、她……。”

“不不,不是奴婢,是黑魔大人,是他的意思,奴婢只是受了黑魔大人的指使,在夫人的膳食里放了滑胎的役,奴婢、奴婢不是有意的,求血尊饶命啊!”两名奴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瑟缩成一团。

一旁的司空昱笑了笑,朝内殿看了一眼,转身出了门。

“来人,把她们带下去,处以魔宫极刑!”厉天淡淡的挥了挥手,俊美无双的脸上平静得看不出丝毫波澜。很快,几名血狐上来带走了四名哭得死去活来的婢女。

厉天走到内殿,看了看紧闭的卧房,淡然的说道:“喧丽,你先歇着,我再去叫人给你重新做一份膳食,保证合你的胃口。”话音刚落,人已经飘出了老远。

许久不见门外的动静,胡丽悄悄下了床,趴在门口听了一会儿,蹑手蹑脚的走到桌旁小声喊道:“沧岚,你可以出来了,还在这里吗?沧岚?”

“王后,您在­干­什么呀?在找什么吗?”烟儿奇怪的问道。

胡丽也不说话,四下看了看,连床底下都钻进去找了一番。

“人呢,刚才不是还在这里吗,怎么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了?奇怪!”胡丽一ρi股坐在床上自言自语,见烟儿一脸疑惑的望着自己,忙招了招手,凑近烟儿的耳朵小声说道:“烟儿,沧岚从云霄殿回来了,我们刚才用膳的时候他还在我旁边。沧岚几次打掉了我手上的筷子,说不定今天的膳食有问题,你好好留意一下,看看魔宫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烟儿心惊的点了点头,白着脸说道:“难道是血尊?他不是口口声声说要照顾王后吗,又怎么会在膳食里动手脚?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胡丽摇摇头,沉声说道:“不,不是他,如果他想对付我的话没必要绕那么大一个圈子。我现在有孕在身,有灵力也不敢乱用,他想对付我简直易如反掌,何必多此一举在膳食里下功夫。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他手下的血狐,就像之前的红焰。烟儿,你留意一下厉天身边的那四个婢女,平时我们的膳食都是她们几个亲手送进来的,我就不信她们不知情!”

“王后,您说,沧岚大人是不是知道什么?”烟儿疑惑的问道。

胡丽看了看门口,不安的蹙眉说道:“也许吧,但是沧岚为何又突然走了呢?算了,等他下次过来的时候我再仔细问问清楚。”

“黑魔,本尊问你,狐族最近有何异动?结界是否异常?”厉天斜靠在椅子上,手中转动着一只水晶杯,杯中暗红­色­的液体随着厉天手腕的摆动而轻轻晃动,异常妖艳。

黑魔低着头不敢抬头,不安的说道:“禀血尊,狐族一切正常,云霄殿看似也很平静,想必狐王银夜畏惧血尊魔影九天的威力,不敢轻举妄动。黑魔刚刚巡点完结界的护卫,并无异常。”

厉天缓缓站起身,走到黑魔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轻言慢语的说道:“黑魔,你跟了本尊这么久,你的造化原本可以远远超越其他六魔,可是你太不安份,已经触犯了本尊所能容忍的极限。看在你跟随本尊多年的份上,说吧,你想怎么个死法,本尊成全你!”

黑魔的脸瞬间变得一片紫青,他呆呆的看着厉天手中的水晶杯,看着杯中殷红的液体,闻着那诱人的腥甜味,他似乎闻见了死亡的味道。

扑通一声,黑魔跪倒在地,惊恐的抱着厉天的腿颤声说道:“血尊,黑魔一向忠心耿耿,并无背叛血尊之意,这么多年来跟随血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血尊手下留情,饶黑魔一命啊!”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如果觉得异界宠妃好看,请把本站网址推荐给您的朋友吧!番茄 ww

307君子协议

厉天优雅的摇了摇头,温柔的叹息道:“黑魔,七魔之中数你跟在本尊身边的时日最长,本尊的­性­子你最清楚不过,本尊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你比谁都清楚,你也比谁都大胆,竟敢一次一次违背本尊的命令,你该当何罪!”

“血尊饶命,黑魔知错了,黑魔再也不敢了,求血尊再给我一次机会,黑魔势必为血尊肝脑涂地z魔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血尊,黑魔不愿意看到血尊为了一个女人而影响统治异界和人类的大计,所以才出此下策。求血尊看在黑魔一片忠心的份上,饶黑魔一命吧!”黑魔浑身散发出一阵诡异的寒气,浑身不住的颤抖,四肢也开始痉挛、扭曲变形。

厉天惘若未闻般举起手中的水晶杯凑近鼻尖闻了闻,陶醉的闭着眼,再缓缓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嘴角露出一抹倾城的笑靥。这一刻,他的脸似乎在绝世的俊美中定格,温柔如水,却又­阴­冷如冰魄。

“哼,魔灵宫布下的隐暗结界已经发生了变化,作为看完结界的护卫首领,你却浑不觉,还在本尊眼皮子底下做出令本尊碍眼的事,你说,你是不是罪大恶极?在本尊还未想好如何定你的罪以前,你自己去密室领罪吧!”

说话间,一道殷红如血的身影伴着一阵令人窒息的­阴­风从黑魔眼前消失不见。下一秒,黑魔绵软的瘫倒在地,浑身抽搐不停。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胡丽不时在门口张望着。她有一肚子的话要问沧岚,明知道他得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方便现身,可是她心里就是悬悬的,慌慌的,总是隐隐觉得不安。她命烟儿早早就用帕子盖住夜明珠,把整个安阳殿弄得灰灰暗暗,卧房里更是黑咕隆冬一片。

“王后,您还是躺在上歇着吧!您中午也没吃几口。奴婢准备的晚膳您也没吃,这样下去身子会撑不住的!”烟儿在一旁来回的劝着。

胡丽烦躁不安的来来回回走了几躺,一ρi股坐了下来,心浮气躁的说道:“沧岚到底怎么回事,回云霄殿这么多天,明明知道我有话要问他,偏偏跟我拗上了,真讨厌!”

烟儿奉了杯养神的花茶过来,悦声笑道:“王后,您也真是的。沧岚大人不是已经到了魔灵宫吗。早迟也是要来见您的。何必急在这一时半会的呢?您先躺在上歇着,若是血尊过来,奴婢也好打发了他回去,若是沧岚大人要来见您。奴婢想拦也是拦不住的。”

胡丽轻轻抿了几口茶,凝神想了想,蹙眉道:“天­色­也不早了,厉天到现在也没有过来,想必今晚是不会来了。烟儿,我还是再等等吧,也许沧岚很快就来了!”

突间,内殿外的珠帘发出一阵轻响,胡丽兴奋的说道:“你看。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说完,她飞快的跑过去拉开门,绷着小脸佯装恼怒的说道:“死哪儿去了,怎么到现在才……来!”胡丽嘴里的最后一个字硬生生的被她咬了一半回去。卡在了嗓子眼里。

厉天温莞的站在门口,伸手拉丽的手,不顾她脸上的失落与不安,一边往里走一边朗声笑道:“我可以把这句话当成你是在想我吗?抱歉,喧丽,魔灵宫出了点事,我刚刚处理完手上的事就赶过来了,可还是耽误了用膳的时间。你用过晚膳了吗?”

胡丽有意无意的看着厉天,被厉天握在手心里的手紧紧握成拳状,她压抑着内心的紧张,轻声问道:“出什么事了?安阳殿……很平静呀,没看到什么异常啊!”

厉天拉着胡丽坐到桌旁,拍了拍她汗涔涔的手柔声笑道:“也没什么,刚才我去了一躺结界,惩戒了几个犯人,现在已经没事了。我差人做了补汤,要不要喝一点?”

胡丽的心猛的一颤,胸口紧紧的揪了起来,就像缠了几十根细细的钢丝,一阵阵窒息,又一阵阵抽痛。结界?犯人?他去结界惩戒犯人?是沧岚吗?他们的行踪暴露了吗?他被他抓住了吗?他受刑了吗?他还活着吗?他……!”

一阵尖锐的疼痛令胡丽捂住胸口颤了颤,脸­色­瞬间一片惨白。

“喧丽,你怎么了?”厉天伸手扶丽微颤的娇躯,定定的看着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如春水般温柔的问道:“喧丽,你气­色­不太好,看来你今天没有好好用膳。一会儿多喝点大补的药汤吧!”

强忍着心口那种痉挛般的抽痛,胡丽缓缓抬起头,迎上厉天温柔如水的眼眸。透过那样温情款款的眸子,她的哀伤和怨恨,她的痛苦和怒火,一点一滴的占据了她的眼、她的心。她那样幽怨的望着他,眸光里散发出来的仇恨和伤痛令她苍白无­色­的俏脸看上去更加清冷、决绝。

“你……出去!”胡丽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力道之大令她整个人斜趴在桌子上,险些摔倒。

厉天的伸手拉丽的胳膊,深深的看着她面无人­色­的脸,淡淡的说道:“我不出去,我要看着你喝完两碗药汤,再看着你睡下我才出去。”

“不喝不喝,我就是不喝h什么药汤,吃什么补品,我死了岂不是大家都­干­净?我的心给了银夜,我的人却被禁在这里,过不了我想要的生活,也做不了圣人,爱不了我爱的人,又保护不了我想保护的人,既活着要遭罪,不如让我一死百了!”胡丽歇斯底里的朝着厉天又喊又叫,眼泪顺着清丽的脸庞滚滚而下。

烟儿心痛的走到胡丽身旁,扶着她的肩轻声说道:“王后,您说的是什么傻话?万事有因皆有果,不是一死就能解决的。王后,您千万要保重身子,稚子无辜,别说是您,就算是一个普通的­妇­人也知道要保全自己的孩儿呀!”

胡丽泪流满面的看着烟儿,一把抱住她失声痛哭起来。烟儿一边暗自垂泪,一边轻抚着胡丽的背。许久,胡丽抬起头,拭掉脸上的泪痕,轻声说道:“烟儿,你先下去吧!”

烟儿看了厉天一眼,福了福身,抹着泪退了下去。

厉天定定的看着胡丽红肿的双眸,淡的说道:“你身边的这个小丫头我还真是小瞧了,难怪当初你执意要带她过来!”

胡丽倏的抬头看着厉天,冷声说道:“厉天,我告诉你,有什么事你只管冲着我来,别想动烟儿一根手指头!”

厉天眸光微殓,轻扯着嘴角懒懒的笑道:“我当希望能跟你正面交涉,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也知道我最终的目的是为了什么。说真的,我现在已经没什么心思去跟狐王算计什么,比起这个,我更希望把心思用在你身上,只为博红颜一笑。”

胡丽冷笑道:“不要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我不过是你用来对付银夜的一颗棋子,我的生死对你而言没有丝毫影响,也不会有任何损失,真正受到伤害的是银夜,是整个狐族。如果你想用我来威胁银夜,那你的想法就大错特错了,我宁愿和你拼个鱼死网破,也绝不会受制于你!”

厉天眯着眼意味深长的看着胡丽清冷的面容,优雅的笑道:“喧丽,你的话太让我伤心了!不如我们来定一个君子协议,你若答应嫁给我,此生与我长相依,我即刻下令让所有血狐从此不再踏入人间半步,如何?”

胡丽慢悠悠的抬眼看着厉天温润如玉的脸,迟疑了一会儿,没说什么。

“你不相信我?”厉天轻笑出声,缓缓站起身。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的话?我被你拘禁在此,又如何得知那些血狐到底有没有在人间作乱?”胡丽不屑的说道。

厉天点点头,盈盈笑道:“说的很对。为了表示我的诚心,我放任你的幻影隐卫进出魔灵宫,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内将他拿下,只为了让你宽心。三日以后,魔灵宫会因为我的决定而祸生事端,到时你便会知道我没有骗你。”

“你、你把他怎么样了?”胡丽焦急的看着厉天,一手紧紧抓住他腰间的衣衫。沧岚他,他果落在他手上了!

厉天回过头莞尔一笑,俯下身柔声说道:“我没有将他怎么样,待你看到我对你的真心,答应我的求婚以后,他自完好无损。”

“你威胁我?厉天,你好卑鄙!”胡丽咬牙切齿的怒斥道。

厉天轻叹一声,幽幽的说道:“喧丽,你可真磨人!你知道吗,如果我有心想得到你,任谁也无法阻止,也没有人敢跟我讲任何条件。我只是想听你亲口说愿意嫁给我,仅此而已。”

胡丽直视着厉天含笑的眼眸,眸光闪了闪,她淡的问道:“只要我同意嫁给你,你真的愿意让血狐从此不再踏入人间半步?也会放了狐族的隐卫?”

“当!”厉天盈盈浅笑道。

“我还有一个条件,除了让血狐从此不再残害人类,还要让他们不再侵犯狐族!”胡丽冷冷的看着厉天,凛的说道。

厉天眸光微微一闪,不动声­色­的说道:“你的意思是,你答应了?”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308繁华的婚礼之后

胡丽困难的咽了咽口水,别过脸低声说道:“如果你能答应我的条件,我会好好考虑君子协议,希望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厉天嘴角扯出一抹迷人的微笑,柔情款款的说道:“好,喧丽,我很期待你的答复。药汤来了,你先喝点汤,再好好睡一觉,明天会是个好日子!”

两名粉衣女子捧着银盘走了进来,把两碗药汤放在桌上后,盈盈退了下去。

胡丽盯着那两名陌生的女子看了看,正想发问,厉天坦的笑道:“她们四个背着我在你的膳食里添加了滑胎的役,已经被处决了。这两个以后专门负责你的膳食,你放心,她们再不敢违背我的命令。”

胡丽暗暗心惊,想不到厉天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难怪他能发现沧岚的行踪。该死的魔王,怎么不被阎王给带走?

看到胡丽魂不守舍的样子,厉天垂下眼睑温婉的笑道:“你也累了,好好歇着吧,我明日再来看你。”

胡丽喝了几口汤,重重的把空碗往桌上一放,面无表情的说道:“慢走,不送!”

金圣宫。

银夜神­色­平静的看着跪在大殿上狼狈不堪的司空昱和一脸沮丧的沧岚,一只手在宝座的扶手上无意识的轻敲着,俊逸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狐王,司空昱不听沧岚的劝告,擅闯魔宫罪该万死,请狐王降罪!”司空昱青白着一张脸,一头银发凌乱的贴在脸上、额上,身上的一处长袍也被粉碎,看上去狼狈又憔悴。

“沧岚,你说说看,本王该如何降罪司空昱?”银夜漫不经心的看了沧岚一眼,端过茶杯轻抿了一口。

沧岚懊恼的抬起头,郁结的说道:“狐王,是沧岚太过大意。未能及时阻止司空昱,狐王若要怪罪司空昱,沧岚愿共同受罚!”

“不,狐王,祸是司空昱闯下的,与沧岚无关,请狐王明察!”司空昱凛道。

“你们俩个吵什么吵,都什么时候了还要抢着受罚,有这个­精­力不妨去魔宫找血尊大闹一番,顺便看看能不能把喧丽带出来。长老。塔罗说的在理吗?”塔罗懒懒的侧身靠在宽大的椅子上。满头华丽的银发将他帅气的脸庞映衬得更加飘逸脱俗。

银枭不置可否。略显憔悴的脸上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银夜抬眼看着银枭,温声说道:“长老,岳母大人的身体可好些了?本王有好几天没有过去看她了,一会儿我去陪她说说话。好让她宽宽心。”

银枭慌忙站起身,躬身说道:“有劳狐王挂心了,梅梅现在已经好多了,这还多亏了沧岚带回来的消息,得知喧丽平安无事,她的心情也好些了,这两天也时常出来走动走动。”

银夜悦声笑道:“那就好。看来沧岚也是有功的,本王就不再责罚你了。至于司空昱嘛,你的确闯了大祸。沧岚虽从血尊的眼皮子底下把你救了出来,但魔灵宫的守卫只怕也更加森严了,说不定血尊已经知道了你们的行踪,幻影隐卫想要再次进入魔宫恐怖会更加困难。不过,本王还是想说。幸亏你擅自进入魔灵宫,还­阴­差阳错的救了喧丽肚子里的孩子,就凭这一点,本王不但不会罚你,还要感激你。司空昱,你起来吧!”银夜站起身,朝司空昱虚抬右手,脸上一片和颜悦­色­。

司空昱惊讶的看着银夜,愣愣的说道:“狐王,臣擅闯魔宫,现在等于已经打草惊蛇了,血尊恐怕会在魔宫设好重重埋伏和关卡,我们想救出王后只怕更加困难了!”

沧岚蹙着眉伸手扶起司空昱,沉着脸说道:“这一场恶战在所难免,至于有着怎样惊天地、泣鬼神的场景和过程,谁都无法预料。但不可否认,无论是血族又或是狐族,大家都做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

银夜点头笑道:“沧岚所言正是。无论血尊如何厉害,无论魔灵宫如何凶险,本王也要闯上一闯,而且会大大方方、浩浩荡荡的闯进去。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本王的幻月神功便会大功告成,到时候若能催动喧丽体内灵珠的灵气,再借用玄­阴­之夜月光最纯净的灵气,本王便能与血尊一较高下。到那个时候,长老负责统领千军,相师与司空昱全力保护喧丽周全,四大护法率兵与血狐血战到底,如此一来,这场恶战谁胜谁负还真是个未知数呢!”

司空昱又惊又喜的看着银夜,又看了看沧岚,兴奋得声音都发抖了:“狐王,您说的幻月神功是不是历代狐王遗留下来、却又从来没有人练成的神功?这、这是真的吗?不是说修炼这种神功最是危险,稍有不堪便会现出真身,让敌人有可乘之机吗?您是何时开始修炼的?”

银枭也欣喜的看着银夜,眸光中充满了期待与安慰。

“说来也巧,本王上次在养伤的那段日子里,无意之间受喧丽的影响,在月圆之夜练功的时候,为了急于求成,本王只用体内仅存的三成灵力来修炼幻月神功,想不到那却突破了几千年来一直无法冲破的极限。从那以后,修炼幻月神功对本王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喧丽那么厉害?她是如何做到的?”塔罗不可思议的望着银夜,身子前倾,手里的折扇也收了起来。

“呃,这……这个嘛……喧丽说,除非我能打的过她……哎,本王那时候灵力几乎全部丧失,连都下不了……”银夜俊脸微微泛着红,口拙的解释着。

“切!”南宫杰了的撇了撇嘴,一副家丑不可外扬的神情。

塔罗也摸了摸鼻子,识趣的把脸别了过去,给银夜保留了一点大男人的尊严。

“王,是不是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您的神功就可以战胜血尊的魔功,一举歼灭血族?”银火在一旁兴奋得直搓手。他太想冲进魔宫,踌的杀几个血狐回来,好给王后和烟儿报仇。

银夜眯着神凝重的说道:“以异界灵力的分类来说,幻月神功代表正义,而血尊修炼的魔影九天却是邪恶的化身,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幻月神功能够得到神灵的庇佑,可以化解魔影九天的威力。但是血尊却因为吸食了太多人类的­精­血,聚集了无数怨气于魔功之中,所以魔功的威力绝对不可小觑,甚至更甚幻月神功。所以本王刚刚也说了,谁胜谁负还是个未知之数。无论如何,这一场恶战狐族上上下下务必全力以赴,就算是为了人类,也要拼到最后一刻!”

“对,为了人类,为了王后,银狐一族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唐紫衣早已按捺不住,站在银夜身侧奋力举起右臂,昂首示威。

众人被唐紫衣这个幼稚又可笑的动作逗乐了,轰大笑了起来。唐紫衣难为情的缩了缩脖子,摸着头嘿嘿的傻笑了起来。

“对了,相师,周兴与蓝绡的婚事还是由你作主吧!喧丽不在云霄殿,未来这场战事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如果是喧丽,她一定不想耽误他们的好事。”银夜笑盈盈的看着塔罗,悦声说道。

塔罗凝神想了想,慎重的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我答应过喧丽,会好好为他们二人准备一场盛大的婚礼。既喧丽不在宫中,就由塔罗代替王后主持周兴与蓝绡的婚礼。三日之后,狐族再庆良缘!”

三日后,岚香苑,周兴与蓝绡的婚礼如期举行。

这是一声盛大的婚礼,以周兴和蓝绡在狐族的身份地位来说,这样壮观的婚礼无疑是空前绝后的。这抽礼,无论是从排场的气势,还是从新房的装饰与布局,又或是从新人的衣着服饰,无一不是­精­挑细选而来的,甚至连新人拜堂的礼堂,都设在岚香苑的主殿,里面的摆设都是塔罗亲自带人­精­心准备的。

婚礼异常热闹,每个人的眼里都洋溢着喜庆,但每个人的心里却都压抑着一种深深的悲凉。他们把祝福送了这对新人,却把浓浓的思念留给了胡丽他们把喜悦涂在脸上,却把遗憾藏在心里他们把喧嚣送上大红的喜堂,却把沉默埋在胸口。

送一对新人入了婚房,月夜也开始降临。繁华过后,呈现在众人眼里的是一轮空寂的冷月。不需要太多的话语,也不需要太多的交流,人群渐渐散去,只为了心中的那一轮璀璨夺目的太阳。

塔罗手执白玉酒壶,斜卧在园子里的躺椅上,一头银发遮不住脸上俊逸倜傥的轮廓,邪魅的眸子肆意的望着天空中那轮莹白的冷月,一丝魅惑倾城的笑意从他的嘴角缓缓绽开。

“丫头,这应该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吧?总算是没有辜负你的期望,也对自己有了一个交代。你知道这样的日子少了一个你意味着什么吗?有了你,天地万物都活­色­生香,可是没有你,再好的良辰美景也都空留一丝遗憾哪!”塔罗仰起头,一道清泉从半空中优雅的落到了他微启的薄­唇­中,顺着喉咙一滴滴滑进了腹中,热热的,闹腾腾的。

大红灯笼下,两具身影默默的凝望着彼此,相携着走向月下独酌的玉面男子。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309恶梦醒来

“你们俩个不去洞房跑出来­干­什么?周兴,一刻值千金你懂不懂?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小子不能人道……!”塔罗邪邪的看着月光下的一对璧人,眯着眼­阴­恻恻的说道。

蓝绡脸一红,娇嗔的白了周兴一眼,二人却盈盈拜倒在地。

周兴脸上带着一丝酒后的潮红,抱拳朗声说道:“相师,大恩不言谢,谢先受周兴和蓝绡三拜!”说完,二人齐齐朝着塔罗拜了下去,夜空中传来一阵清晰入耳的叩拜声。

“好了好了,跪也跪了,拜也拜了,都滚回去,别扰了我喝酒的雅兴!”塔罗睨了周兴一眼,懒懒的翘着二郎腿,悠哉的抿了一口酒。

“相师,周兴不会说话,但我们夫妻二人对相师和王后的恩德却铭感于心。日后只要相师和王后一声吩咐,我们夫妻二人万死不辞!”周兴刚毅的脸上闪过一抹决绝的神­色­,眸光中更是涌动着一种难言的情愫。

“蓝绡,你的男人很不解风情呐,新婚之夜居然拖着你跪在这里说什么万死不辞的鬼话!你们给我仔仔细细的听着,这一切并不是我的本意,是小胡丽逼我这么做的,是那个丫头废话了一大堆,我受不了她的磨叽才应了下来,你们要谢就好好留着这条命等她回来了再去谢她,在这之前该洞房就洞房,该­干­嘛就­干­嘛去。对了,周兴,你这是第一次?需不需要我指点一二?”塔罗眉眼里露着妖孽般的媚笑,凑近周兴的耳旁意味深长的说道。

周兴的脸瞬间红了又黑,黑了又红,他无言的瞪了塔罗一眼,拉着蓝绡飞也似的跑开。

“哈哈哈哈!”塔罗肆无忌惮的大笑了起来,笑声在夜幕中传出老远。

这一夜,胡丽睡的很不安稳。睡梦中有很多模糊不清的身影在眼前闪过,哭声、叫声、笑声连成一片,听不清是谁在哭,也看不到是谁在笑。只是那种哭声令她的心一阵阵紧缩。而那串不知情的笑声却难以让她安心。她拼命的穿过一个个暗淡的人影,终于在十八峰的山巅找到了银夜。

他那样深情的望着她,那样爱怜的眼神,那样宠溺的动作,那样温柔的神情令她瞬间像一滩融化了的春水,再也没有任何顾虑的粘在他的怀中,搂着他的劲脖不愿意撒手。

他柔柔的笑:“小胡丽,你要听话,要乖乖的呆在云霄殿,要好好抚养我们的孩儿。不可以再任­性­。不可以再哭泣。也不可以再伤心难过,知道了吗?”

她在他怀里撒着欢,用甜得发腻的声音像猫儿一般的诱着他:“我不嘛,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我不要带他嘛,我要你带,我要你帮他换尿布,我要你给他喂­奶­,我还要你带他睡觉!”

他轻叹一声:“小胡丽,我也想陪着你和孩子,可是现在狐族面临生死一线,我必须要保护狐族的安然,要保护你和孩子的安全。小胡丽。我要走了,我会在远远的地方守护着你和孩子,你一定要好好的抚养我们的孩子……!”

她又惊又怕的抱住他,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她语无伦次的拉着他的手。对着他又哭又喊:“你要去哪里?不要走,银夜,你走了我会害怕的!我和孩子不能没有你,狐族也不能没有你,如果你死了,我和孩子要怎么活?银夜,不要走,不要走……!”

她拼命的哭喊,可是银夜还是走了,他走的那么决绝,甚至不带一丝犹豫。她看到了他转身前眼里的那一抹依恋和痛楚,她伸手要去拉他的衣袖。可是突然间,好多人从他的身边涌了过来,浑身是血的朝着她扑了过来,一边把她往后推,一边凄惨的哭着叫着。她看清楚了那些人,有银枭,有塔罗,有司空昱,有南宫杰,连烟儿也伸着一只血淋淋的手拼命拉扯着她的衣袖,哭着让她快走。她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惨叫声,看到遍地都是银狐和血狐的尸体,还有一阵阵刺眼的银光朝着她劈头盖脸的挥了过来,直直的刺进了她的心口。

胡丽大汗淋漓的从恶梦中醒来,心口隐隐传来的疼痛和手指、小腿一阵阵的痉挛把她吓得魂不附体,她扯着嗓子惊慌失措的喊了起来:“来人,快来人,烟儿,救我,我的心好痛,我的腿好痛,我的手、我的手……!”她惊恐的看着似乎渐渐失去知觉的双手,小脸瞬间一片惨白。

“王后,王后您怎么了?”烟儿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伸手握住胡丽的双手,焦急的看着她面无人­色­的脸,惊慌失措的问道:“王后,您哪儿不舒服?您的手怎么了?”

“烟儿,我的手,我的手……!”胡丽看着自己僵硬的手指,腿上传来的那种抽筋般的痛楚令她的心也跟着抽搐了起来。

“王后,您撑着点,奴婢去请血尊过来,您千万要撑着点!”烟儿眼里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用力握了握胡丽的双手,拔腿就往外冲。

“发生什么事了?小胡丽怎么了?”烟儿还没跑出门,厉天一个箭步跨了过来,径自走到床边扶着胡丽靠在床头,紧张的探了探胡丽的脉象,柔声问道:“小胡丽,你哪儿不舒服?别害怕,告诉我!”

胡丽浑身抖成一团,僵硬的手指更是抖得异常厉害。

“我、我的手……动不了,我的心口好痛,还有腿,我的腿也痛,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是不是?是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怎么办,孩子……!”胡丽眼里含着泪,痛苦又无助的看着厉天,这一刻,她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可怕。

厉天浓眉微蹙,伸出两只手指沿着胡丽的肩头一直按压到手心,如此几个来回,又换了另外一只手,双手按压完后又按压双腿。渐渐的,胡丽觉得手心一阵阵强烈的刺痛感传了过来。

“啊,好痛……!”胡丽又惊又急,紧紧拉住厉天的手,小脸上充满了恐惧。

厉天轻轻拍了拍胡丽的肩,柔声笑道:“是不是做梦了?晚上睡觉有没有把手枕在头下?有没有把腿露在外面?”

胡丽愣愣的看着厉天,不安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做梦了?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晚上偷看我睡觉?”

厉天揉了揉胡丽乱蓬蓬的头发,失声笑道:“傻丫头,你的气息急促,满头大汗,明显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而且梦境还不是太好对不对?你再看看手上的颜­色­,分明是供血不足,还有你的腿,怀孕中的女人原本就需要补充营养,尤其是你,随着孕期的过度,慢慢的会有缺钙或贫血的现象发生,如果不尽快进补的话,这种情况以后还会再出现。你的腿很凉,一看就知道夜里又踢被子了是不是?”

胡丽摸了摸微凉的腿,又缩了缩腿,果然,腿上传来一种针扎似的疼痛,就像以前缺钙时偶尔有过的抽筋。她又羞又愧的垂下头,很没底气的小声说道:“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吵醒你,真的不好意思,你、你回去休息,让烟儿在这里照顾我就行了。”

厉天看了胡丽一眼,回头对烟儿说道:“你去厨房准备两碗参汤,再煮一些补血补气的汤药,以后早晚给她服下,去!”

烟儿福了福身,看都不看胡丽一眼,转身跑了出去。

胡丽不安的偷瞄了厉天一眼,迟疑的说道:“这么晚了,你……刚才都没有睡着吗?”她记得烟儿才说要去请他过来,他自己就已经过来了,就算是住在隔壁,穿衣起床再跑过来,再怎么着也没有这么快?

厉天莞尔一笑,柔声说道:“本来睡着了,你的第一声惊叫我就已经醒了,所以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这不,连衣衫都没穿好!”

顺着厉天手上的动作,胡丽定睛看去,果然,他的腰带没有系上,而且,而且他居然只穿了长长的靴袜,没有穿鞋!

两个人神­色­各异的对望了一眼,又各自别开。厉天不以为然的站起身,随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衫。红焰似火的一袭红衣优雅的轻轻摆动,没有了往日的狂傲与冷竣,却添了一丝灵动的飘逸与懒懒的风情。

胡丽低眉顺眼的看着已经恢复正常的手指,低声说道:“时候不早了,你还是回去歇息,烟儿一会儿就回来了,让她照顾我就行了。”

“怎么,心疼我了?如果你真的心疼我,就让我陪着你坐一会儿,等你喝完参汤再回去也不迟。反正已经醒了,迟一点回去有什么关系?来,把手给我!”厉天笑眯眯的伸出手笑道。

“­干­什么?”胡丽迟疑的望着厉天,双手本能的缩到了被子里。

“我还能吃了你不成?你方才不是说心口疼吗,我帮你看看胎儿的脉象,再看看你的气血足不足。把手给我!”厉天强势的拉过胡丽的手,细心的为她把了脉,确定只是营养跟不上,并无其他不妥。

“从今天开始,你要好好进补,更重要的是不可以伤心动气,这样对孕­妇­和孩子都不好,明白了吗?”厉天深深的看了胡丽一眼,有意无意的在她柔若无骨的手心轻轻揉捏着

310约定

胡丽愣愣的看着厉天,扯了扯嘴角,绵软无力的说道:“厉天,是不是只要我一直留在魔灵宫,血族就不会伤害人类,也不会再与狐族生死对决,是不是?”

“我说过,只要你嫁给我,永远留在我身边,我保证,血狐从此不会再以人类的鲜血为生,我也不会再让他们踏出魔灵宫半步。我承诺过你的事,从不会更改!”

胡丽轻咬红­唇­,把头扭向一旁,艰难的说道:“我……如果我答应遵守和你的约定,你能保证他们真的不会有事?人类真的从此不会再受到血族的侵扰?”

厉天眸光倏变,他一把按丽的双肩,目光灼灼的问道:“你说什么?喧丽,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说你同意了?你真的愿意嫁给我?”

胡丽面­色­一白,避开厉天热情如火的眸子,垂着眼轻声说道:“我……我……,只要天下苍生能够共享太平,嫁给你又有何妨?不过是一副臭皮囊而已,你就真的那么在乎?”

“喧丽,你不知道我此时此刻有多么高兴,我想告诉你的是,从此以后,血族会从异界消失,人也好,狐也好,巫也罢,三界将互不­干­扰,永保太平。你放心,既然我答应了你,我便会遵守对你的承诺,绝不食言!”厉天兴奋的握紧胡丽的手,俊美的脸上一片难以言喻的流光溢彩。

胡丽用力缩了缩手,蹙眉低语:“你放手……弄疼我了……!”

厉天恍然的回过神,松开胡丽的手,又一把揽过胡丽搂在怀里,深情又愉悦的说道:“喧丽,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你,我不会让你后悔答应嫁给我的!”

胡丽的身子僵了僵,不自然的用手抵在厉天宽厚的胸膛,眼角两行清泪缓缓滑落。银夜。对不起,我又要让你失望了!

当烟儿捧着两碗药汤进来的时候,正看见厉天紧紧拥着胡丽,而胡丽苍白的脸上却流露着一丝莫名的心痛与难以舒展的情怀。

“王后,先喝碗参汤压压惊吧!”

胡丽推开厉天,垂下眼睑轻声说道:“你先回去歇着吧,喝完汤我会好好休息的。”

厉天点点头,眉眼里净是春风般的笑意。

看着厉天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门口,胡丽突然叫住他:“厉天,希望你能记住对我的承诺!”

厉天深深的看了胡丽一眼。灿然一笑。转身出了房门。

“王后。您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身上还疼吗?”烟儿坐在床边,关切的问道。

胡丽突然张开双臂抱住烟儿,泪水涟涟的趴在她的肩头失声痛哭起来。她哭的那样隐忍,满腔的悲苦却无法从她的体内倾泻出来。只能任由苦涩的泪水滚滚而下。

烟儿大惊失­色­,连声问道:“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王后,您别吓烟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血尊欺负您了?”

胡丽哭得浑身发抖,吓得烟儿脸都变了。她一边轻轻拍着胡丽不住颤抖的削肩,一边柔声安慰着。

哭了许久,直到胡丽的嗓子也哭哑了,眼睛也哭疼了,气力也哭没了。这才昏昏沉沉的靠在烟儿身上睡了过去。烟儿不敢再惊扰她,只得扶着她躺到床上,轻轻帮她擦­干­了脸上的泪痕,这才长叹了一声,转身退了出去。

次日睡到晌午胡丽才醒来。水肿的双眼又­干­又涩,下床对着镜子一看,竟然种得像两颗大核桃。胡丽无语的瞪着镜中红肿的双眼,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一股淡淡的哀愁瞬间从体内丝丝缕缕的扯了出来。

她站起身,用烟儿准备好的清水洗了脸,又洗漱了一番,换了身衣服就出了内殿。烟儿不在房间,找遍了整个安阳殿也没看见她。想着这个时间点,也许烟儿在厨房给她准备膳食也说不定。

虽然晌午的阳光正烈,但对于昏睡了一天的胡丽来说,这点热量却正好,照在身上暖暖的,令她苍白的脸上平添了几分妩媚。

走进幽静的园子里,胡丽一眼看见了前几天烟儿帮她做的秋千架。她不假思索的走过去坐在秋千架上,轻轻的荡了起来。

清风迎面吹在脸上,带着丝丝氲氤的凉意,将她鬓边的银发肆意的吹散开来,绝美的容颜在流动的秋千架上显得愈发的出尘脱俗。

想起昨晚对厉天说过的话,胡丽的心隐隐疼了起来。她真的要和银夜分开了吗,好不容易才明白什么是真爱,还没来得及亲口跟他说一声她爱他,难道就这样和他分开吗?没有他相伴的长夜是多么难熬,没有他深情的注视,没有他柔情似水的拥抱,以后漫长的人生路她要怎么度过?和她相比,他对她的眷念更浓、更深,她不敢想象离开她的日子他会变成什么样,他该多么心痛,多么愤怒。

他们的孩子还没有出生,他们一家三口还没有共享天伦,她还没有听到孩子当着他的面叫他一声爹爹,他还没有给他们的孩子起个名字,如果就这样匆匆一别,她如何能甘心以对?可是,如果不这么做,有多少无辜的生灵要惨遭毒害,有多少亲爱的朋友要离她而去,有多少血雨腥风将在她一念之间绽放。她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场面,她更不愿意看见亲人为了她一个一个离她而去,那样的话,她生不如死!

如果说她的命运早在她出生的那一刻便已定下,如果她注定躲不开这样的命运,如果她的出生是唯一能够化解三异和平的筹码,她没有办法不选择接受。怨只怨,天意弄人,她接受命运,却要连累他为她一生饱受思念的煎熬。

可是,虽然彼此注定一生为情所困,但她却从不后悔爱上他,她宁愿带着他的爱,回忆着与他相守的岁月度过漫长的人生。

想到这里,胡丽缓缓闭上眼,眼泪顺着清丽的脸颊滴滴落下。

“王后,王后,您怎么在这儿啊,急死奴婢了!”烟儿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伸手把胡丽从秋千上拉了下来,急急的往安阳殿跑去。

“怎么了烟儿,我就是出来散散心,有必要大惊小怪吗?”胡丽不满的嘟着嘴,任由烟儿拉着她跑。

烟儿一边抹着头上的密汗,一边急切的说道:“王后,可了不得,奴婢刚才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咱们赶快回去等血尊过来,否则会有危险的!”

胡丽跟着烟儿进了内殿,坐在软塌上,疑惑不解的问道:“什么消息把你吓成这样?”

烟儿跑到房门口四下看了看,这才走到旁边凑近胡丽的耳朵神秘的说道:“奴婢刚才听见几个护卫在议论,他们说,血尊下令禁止血狐吸食人类的­精­血,违令者处以极刑呢”

胡丽眸光一闪,眯着眼不动声­色­的说道:“果真如此?看来他没有骗我,真的遵守了和我的约定!”

“什么约定?王后,您和血尊之间有约定?何时发生的事?您答应他什么了?”烟儿紧张的问道。

胡丽漫不经心的站起身,倒了一杯茶水轻抿了一口,柔声说道:“没什么。你不觉得这是件好事吗?血狐如果不再吸食人类的­精­血,那么人间从此也就太平了!”

烟儿急急的蹦到胡丽面前,摆着手瞪着胡丽说道:“王后啊,事情才不是您想的这么简单呢!您想想,血狐一直以来是人血为生的,如果不能再吸食人血,他们要怎么活下去?就像人类如果没有食物,他们要如何生存?虽然血狐拥有天生的灵力,不吸食人血也不会死亡,但这样一来血狐要遭受多大的罪?如果没有人血供他们食用,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吸食同伴的­精­血,灵力低下的血狐便会成为人类的代替品,直到­精­尽而亡!”

胡丽缓缓站起身,目瞪口呆的看着烟儿,脸­色­苍白的问道:“怎么会这样,他们是同类,同类也会互相残杀吗?”

“为什么不会?让他们不再吸食­精­血好比要了他们的命,否则为什么这么多年来狐族一直没有办法把血狐体内的魔­性­去除呢?先前相师体内残留的毒­性­不大,所以魔­性­才能一直被镇压在体内,机缘巧合之下才能重生为银狐,可血狐却不一样,他们的魔­性­是没有办法克制的!”烟儿无奈的说道。

胡丽晃了晃,无力的跌坐在软塌上,喃喃自语道:“既然是这样,他为什么要和我许下这样的约定?他明知道会这样,为什么要答应兑现和我的承诺?”

“王后,您坦白告诉奴婢,您和血尊到底约定了什么?为什么他会下这样的命令?他这样做不是把血狐逼上绝路吗?”烟儿扶着胡丽微抖的肩,轻声问道。

胡丽心乱如麻的看着烟儿,几次欲言又止。

“王后!您要急死奴婢吗?奴婢知道,您一定答应了他什么条件,否则他怎么可能置整个血族于不顾,只为了遵守和您的约定?”

“什么?置整个血族于不顾?”胡丽嘴里重复着烟儿的话,她的脸­色­白得近乎透明,眸光复杂的看着窗外,脑海里浮现出厉天曾经跟她说过的话。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311魔宫大乱

( “烟儿,你帮我去请血尊过来,我有话想问他!”胡丽站起身,急急的说道。

烟儿轻叹一声,无言的转身出了门。

胡丽不安的站在门口张望着,她的心异常矛盾。一方面,她不愿意看到厉天最后以这样的方式来履行对她的承诺,另一方面,她又想借着血族引发的混乱逃出魔灵宫。可是,无论她怎么做,最后的结局都会成为自己的罪孽。

犹豫之间,烟儿从远处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俏丽的脸上一片惊恐之­色­。

“烟儿,怎么样,厉天有没有过来?”

烟儿“砰”的一声关上门,靠在门上一边拼命喘着气,一边拍着胸口说道:“妈呀,吓死我了!王后,出了安阳殿的宫门,外面到处都是血狐的护卫队来来去去,一个个全副武装像要杀人的样子。奴婢从宫墙上爬到血尊的宫里头,谁知道里面黑压压的站满了血狐的大军,奴婢没有看到血尊,却看到了魔灵宫的几个魔王,他们好恐怖的样子。妈呀,要闹起来了,魔宫就要暴乱了!”

胡丽一听,拉开烟儿打开门就要往外跑。烟儿一把抱住她,焦急的说道:“王后,您不能出去,您现在要是出去的话,还不被那些血狐撕成一片一片?”

“我们躲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他们迟早会闯进来的!事情因我而起,我要去找厉天,取消我们的约定!”

“王后,您听奴婢说,安阳殿现在还很安全,那肖卫估计是血尊提前安排守护在门口的,目前还没有血狐能够闯进来。但是如果您现在贸然出去的话,连血尊也保不住您的安全!为了您肚子里的小公子,您还是稍安勿躁,等等再说吧!”烟儿紧紧拉丽的胳膊,祈求的说道。

胡丽又急又乱,烟儿的话又很在理。她不能拿自己和孩子的­性­命冒险。想了想,她转身进了屋子,在房间里不停的走来走去。

烟儿不敢离开胡丽半步,不时的趴在窗台上往外张望。

安阳殿的大门口,成群的护卫队在门口走来走去,整个魔灵宫显得异常诡异。

一直等到晚上,厉天也没有过来,但却派了几名灵力高强的护卫给她们主仆二人送来了丰富的膳食和参汤。

胡丽不安的问为首的一名护卫:“我想见见血尊,你们能否带我过去?”

为首的护卫面无表情的瞪了胡丽一眼,二话不说转身就走。旁边的几名护卫则恶狠狠的盯着胡丽。眼里冒出来的寒光令胡丽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关上房门。烟儿悄声说道:“王后。您瞧见没有,这肖卫队很有可能是血尊的心腹,连他的心腹都对我们充满了敌意,您还指望别的血狐对我们客客气气?你别想那么多了。用完晚膳赶紧歇息,晚上奴婢会在这里守着您。”

胡丽没滋没味的填饱了肚子,也在烟儿的威逼利诱下喝了两碗参汤,最后在房间里转了将近一个时辰,直到两腿发软才爬上了床。

烟儿替胡丽盖好被子,又帮她拉好床上的帷帐,机警的站在床头守着。

胡丽一夜辗转难眠,从月上柳梢头直到月满西楼,她的脑子里始终乱得像一团麻。剪不清,理还乱。见烟儿一直守候在床头没有合眼,索­性­从床上坐了起来,拍着床说道:“烟儿,你上来躺会儿吧。反正我也睡不着。”

烟儿正要拒绝,忽然一眼瞥见窗外摇曳的树枝,眸光一闪,不动声­色­的躺在胡丽旁边,仅以胡丽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道:“王后,烟儿睡相不大好,委屈您往里侧挪一挪。”

胡丽挪了一大块地方给烟儿,自己紧紧贴着床的里侧,有一句无一句的念叨着:“唉,不知道银夜现在怎么样了,还有我妈妈,她才刚刚结婚,蜜月还没过几天呢,就要没完没了的担心我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要急着把她接到云霄殿。妈,您可要坚强啊!”

胡丽自顾自的低语着,很快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听到胡丽均匀的气息传来,烟儿轻轻把手从胡丽的背后拿开,又用法术在她和胡丽之间做了一道隐形的屏障,然后谨慎的盯着门口的动静。

不多时,床帘轻轻晃了晃,一团黑影缓缓的飘了过来,在床头不远处停了下来。紧接着,黑影化成一只锋利无比的利爪,朝着烟儿的方向猛的刺了过来。烟儿屏佐吸,将一股巨大的灵力反弹在黑影身上,同时变幻出一道无形的玄光把黑影困住。

黑影在玄光幻影中狂乱的挣扎着、怒吼着,暗红的眸子里喷涌着怒火,恨不得将烟儿撕成一片片。烟儿侧身看了看沉睡的胡丽,转头朝着黑影冷声喝道:“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说话间,一道银光从烟儿张开的手指中涌了出来,宛若一道利剑穿进了血狐的体内。玄光幻影中的血狐浑身抖了抖,软软的倒了下去,一团红光闪了闪,化作一只血狐的真身。

烟儿缓缓抬起手,再次聚起一团银光笼罩着血狐的真身,冷声说道:“我本无心杀你,但你既然不顾后果的闯了进来,我断然不能再留你了!”

倾刻间,地上的血狐元神举,化为无形消失在空气中。

烟儿走到门口四下看了看,又走到窗边仔细检查了一遍,见没有异常,便走到床边小心的帮胡丽挪了个舒适的位置,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守着她。

又是一个四面危机度日如年的日子。胡丽趴在窗台上,看着大殿门口躁动不安来来往往的血狐,她的一颗心简直提到了嗓子眼。突然,几名血狐咆哮着冲到门口,与守门的护卫纠缠在一起,甚至有两个血狐还动起了手。

“天啦,烟儿,他们打起来了!”胡丽惊叫了起来,她的声音引起了门口血狐注意,立刻,数十道凶残狠戾的目光齐刷刷的­射­了过来,吓得胡丽一阵阵发抖,手忙脚乱的关上窗子,软软的退到了床边。

烟儿侧身站在窗帘旁,冷眼看着大殿外的动静,平静的说道:“王后莫怕,只要血尊还在,他们是不敢对我们怎么样的!”

“可是,烟儿,你有没有发现今天的血狐特别多?除了安阳殿,别的地方好像也出动了不少血狐。要照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王后,您别急,这种情形我们根本没办法控制,还是等血尊来了再说吧。血尊既然能够做出这样的决定,他必然想过后果,奴婢想,他不会置我们于险境而不顾的。”烟儿轻描淡写的说着,视线停留在大殿门口的一群血狐身上。

安阳殿外,护卫押着无数血狐从安阳殿的门口走过,有的神­色­凄凉,有的面露凶光,还有的发出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幸亏现在是大白天,若是晚上,烟儿还不知道该如何安抚极易受惊的主子呢!

胡丽明白,这里是血族,是魔灵宫,对这些血狐来说,她就是入侵者,是敌人,她不能奢望他们能够听信她只言片语。唯一能做的,便是力保自身安全。

听到外面传来的一阵阵令她发毛的声音,她闭着眼颤声说道:“烟儿,把所有的门窗都关严实,除了血尊,任何人也不要让他们进来,连膳食也暂且免了吧!”

烟儿诧异的回头看着胡丽,不解的说道:“王后,血尊定会派人来给您送膳的,为何连他们也不让进来呢?”

“那么多血狐在门口看着,如果他们看到有人送膳给我们,不是会引起更大的­骚­乱吗?就这样吧,先过几日再说!”胡丽乏力的挥了挥手,转身走到床头坐了下来,靠在床头上怔怔的发着呆。

烟儿想要说什么,一见胡丽失魂落魄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又躲在窗边望了一会儿,烟儿转身走到桌旁给胡丽倒了一杯水,细声细气的说道:“王后,今儿您的气­色­不太好,怕是昨晚没有睡好,不如趁现在没什么事上床歇息一会儿吧!”

胡丽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不累,躺着也睡不着。”

“王后……。”烟儿张了张嘴,她想说如果现在不休息,怕是晚上也不得安生,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

胡丽却默默的看了烟儿一眼,柔声说道:“好吧,我还是眯一会儿吧,说不定就睡着了呢!”她从烟儿的眼里看到了担心,也很清楚接下来的日子会一天比一天混乱。

烟儿高兴的帮胡丽盖好被子,看着她闭了眼假寐,这才轻手轻脚的出了内殿,走到大厅。

透过大厅虚掩的窗子,外面的战斗果然惨烈,已经有好几名血狐被护卫当场杀死,尸体整整齐齐的排列在宫门口,像是示威,又像是警示。

有一名貌似战将级别的血狐和一名护卫长扭打在一起,不时有骂声和怒吼声传来。很快,外面的战况似乎愈演愈烈,灵力交织在一起产生的轰炸鸣声和惨叫声也传了过来,看来是动真格的了!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ww

312有惊无险

胡丽虽然很想装睡,但外面嘈杂的声音实在让她无法静下心来,她躺不住了。既然无法阻止又不能改变什么,倒不如坦然面对。想到这里,胡丽下了床,径自走到窗前拉开帘子,深吸了几口气,强装镇定的看着大殿外面的动静。

一阵阵厮杀与哀嚎声传来,胡丽隐隐看到有强劲的灵气一闪而过,随即便听到一阵阵悲鸣声。她的手紧紧抓着窗帘,面­色­惨白的看着走来走去的护卫和怒目相对的血狐,用力吞了吞口水,压住心里的那一阵翻涌。

外面的惨叫声越来越大,场面似乎也越来越乱。胡丽心中暗暗揪了起来,正欲呼唤烟儿,却见安阳殿的大门突然大开,一群张牙舞爪的血狐冲了进来。

胡丽惊得失声大叫了起来:“烟儿,来了来了,他们闯进来了!”

烟儿闻言,迅速跑到胡丽面前看了看,沉声说道:“王后,奴婢出,您千万不要出去!”说着,烟儿一把拉起胡丽走进内殿的侧门,反手带上门后,冲出了内殿。

几十名血狐先后冲了进来,和闻讯赶来的护卫大打出手。烟儿昂首站在外殿门口,手握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朝着冲上来的血狐挥了过去。

道道银光闪过,冲在前面的血狐倒在了烟儿的剑下。后面的血狐似乎更加愤怒,不顾一切的冲开护卫的阻拦朝烟儿扑了过来。烟儿面不改­色­的左攻右闪,却始终如一座泰山稳稳的守在门口,不让血狐近身半步。

门口的血狐似乎没有料到烟儿的灵力如此强盛,一时之间个个都红了眼,眸子里闪烁着恶狼一般的凶光。几名血狐甚至不再理会护卫,一个个群起朝烟儿冲了过来。

烟儿见状,手中的长剑舞得更快,一**的灵力随着剑光的涌动朝四周攻了出去,血狐的惨叫声连成一片,很快。烟儿的身上、手上、脸上都沾满了殷红的血迹。

胡丽心急如坟的趴在门边听着外面的动静。听到烟儿的娇喝声,她再也按捺不住,拉开门跑了出来,二话不说朝着血狐冲了过去。

烟儿与血狐斗得正酣,一见胡丽冲了出来,早已吓得魂都没了,险些几次被血狐伤到。

“王后,不是让您不要出来吗?奴婢还能挡住,您快进去,快进去啊!”烟儿一边挡在胡丽面前。一边失声大叫。

“烟儿。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要死我们一块儿死!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你被这么多血狐围攻,我办不到!”胡丽咬着银牙,挥起一掌朝烟儿旁边的一只血狐劈了过去。

她没有兵器防身,又不会法术。只得以­肉­身与血狐相博。她不敢使出全力相拼,唯恐动了胎气累及肚子里的孩子,只能以浑厚的灵气勉强震开周围的危险。渐渐的,她只有防御之能,却没有了还手之力。

突然,一只血狐虚招一晃,引开了烟儿的长剑,却反手将尖利的爪尖朝胡丽挥了过去。烟儿急得大喊出声:“王后小心!”

血狐的利爪落下的同时,烟儿急速后退挡在了胡丽的前面。道道血痕落在了烟儿的胳膊上。

“烟儿!”胡丽尖叫一声,奋力朝血狐拍出一掌,把烟儿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王后,您快走,您不要管奴婢。快去找血尊,快去呀!”烟儿拼命把胡丽推了出去,自己陷入了一群血狐的包围。

胡丽踉跄着往后倒去,却倒在了一具温暖的怀中。

“厉天?快救救烟儿……!”不等胡丽说完,一团艳丽的红光如灵动的鬼魂四处飞散,所到之处一片浓浓的血腥味四处散开。倾刻间,大殿外恢复了死一般的宁静。

“王后!”烟儿魂不附体的跑过去抱住瑟瑟发抖的胡丽,焦急的围着她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嘴里不住的问着:“王后,您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胡丽颤抖的伸出双手捧着烟儿沾满血迹的脸,颤声问道:“烟儿,你受伤了,你流了好多血……!”

“来人,立刻将这里清理­干­净,黑魔,派人过来守住安阳殿,没有本尊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殿半步,违令者,杀无赦!”厉天凛然的看着急匆匆赶来的黑魔,挥了挥手。黑魔恭敬的点点头,躬身退了下去。

厉天走到胡丽旁边,伸手揽过她不盈一捏的腰肢,柔声说道:“喧丽,对不起,让你受惊了!烟儿,这是解药,服下它很快就没事了!”说完,厉天拦腰抱起胡丽,大步走进了大殿。烟儿一言不发的跟了过去。

进了内殿,厉天细心的为胡丽诊了脉,又看了看她身上两处细微的爪痕,很快用灵力帮她治愈了伤口,这才歉疚的将她搂在了怀中。

“喧丽,很抱歉,我来晚了,害你受惊了!”厉天轻叹道。

胡丽轻轻推开厉天,垂着眼睑不安的说道:“我没事,谢谢你救了我和烟儿。”

厉天愣了愣,随即笑道:“傻瓜,我说过,你就是我的唯一,我怎能让你受到伤害?只是我没料到他们居然胆大包天,竟然敢违抗我的命令。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再也不会有血狐敢来­骚­扰你了!”

胡丽轻咬红­唇­,抬眼看着厉天,幽幽的说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是你的部下,是血族的子民,你何苦为了我杀死那么多的血狐呢?”

厉天深深的看着胡丽,俊朗的脸上带着柔情似水的微笑,他轻挑浓眉,柔声笑道:“正因为他们是我的人,是我的属下,所以他们必须听我的,否则,他们只有一死!”

“可是,这只是开始,你对他们下了这样的命令,这不是逼他们走向死亡吗?现在他们就已经受不了,开始反叛了,以后呢?将来呢?难道你要把所有不愿意听令于你的血狐都赶尽杀绝?”胡丽不死心的问道。

厉天轻扯嘴角,露出一抹妖孽的笑:“未尝不可!喧丽,你只要记住我们的约定就好,其他的事不需要放在心上。如果你真的担心我,不妨和我多呆一会儿!”

胡丽刷的垂下两排长扇一般的浓睫,抽了抽嘴角,无言的把脸别了过去。

烟儿清理了一下身上的伤,服了药,也换了一身衣服,莲步轻移到厉天身后,福了福身,低声说道:“烟儿谢过血尊救命之恩。”

厉天抬起头看了看烟儿,笑着说道:“不错,你这丫头倒是个伶俐的人,不愧喧丽待你如亲姐妹一般照顾,很好。你去厨房把膳食端来吧,我已经命人准备好了。”

“是。”烟儿关切的看了胡丽一眼,点头退了下去。

“这两天我在魔灵宫各地调派兵力。血族有七魔,每个魔王的军队中都有我的心腹护卫队,为防止他们作乱,我亲自去每个魔王的军队中走了一躺,所以回来晚了。今日闹事的这些血狐都是黑魔的护卫,黑魔被我处了极刑,已经是个带罪之身,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把他放了出来,让他亲手处决他的护卫。以后但凡有造事的血狐,七魔会亲手解决他们,不需要我下令,也不会­骚­扰到你。”厉天像是看出了胡丽的心事,一口气把这两天发生的事全部告诉了她。

原本一肚子的疑惑,被厉天这么一说,胡丽反而语结了。想了想之前的种种,胡丽瞅了厉天一眼,小心的说道:“厉天,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我们的那个约定?”

厉天怪异的看着胡丽,咧嘴笑道:“考虑,我当然要考虑!我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既然你同意了我们的约定,我怎么样也不会放手,哪怕毁灭一切我也在所不惜!”

胡丽的嘴角用力抽了抽,恨不得一口咬掉自己的舌头。原以为……,想不到……,到头来……,唉!

“喧丽,我们的婚礼你想在哪里举行?安阳殿还是丽影楼?如果是安阳殿,我马上派人设计效果图,如果是丽影楼,我会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换新,按照你喜欢的风格布置!”厉天笑盈盈的看着胡丽,一只手还紧紧抓着她的柔荑不舍得放下。

胡丽本能的抽了抽自己的手,不自然的侧过头说道:“这个……是不是太早了点?现在血族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多少血狐还在惶恐不安,我……我也很害怕他们会接受不了现状,担心再出什么乱子,不如等这件事平静了再说,好不好?”虽然语气很软弱,但胡丽的视线却一直躲避着厉天热情如火的眸子,一张俏脸更是忽红忽白,手心里的汗也渐渐冒了出来。

厉天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过度强调什么,只是温柔的拍拍胡丽的手背,柔声说道:“好,那就再过一阵子。不过,婚礼是迟早的事,举办婚礼需要的物品我会先派人去置办,­精­工出细活儿,如果现在就开始准备的话,在大婚之日一定会有一个异常隆重的婚礼,你一定会满意的,喧丽!”

满意?会吗?答案是肯定的,不会!这个世界上,除了银夜,她不会再想嫁给第二个人。即便是嫁给他,他也只能得到她的人,却永远也无法走进她的心。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313王后要二婚?

( 接下来的日子,厉天几乎每日三餐都会准时过来陪胡丽用膳,偶尔晚上还会过来问候一声,虽然只是站在门外一个问一个答,但两个人的心思却截然不同,一个别扭,一个愉悦,一个不安,一个坦然,一个疑狐满面,一个云淡风轻。

当然,每次在厉天离去以后,烟儿都会和胡丽趴在一块儿咬耳朵。

“王后,今天魔宫又有护卫被血尊亲手处决,那个手段,那个狠劲儿,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来的!”

“王后,听说黑魔和蓝魔的护卫斗起来了,死伤不少呢。奴婢也不知道到底谁胜谁负,恐怕只有血尊自己知道吧!”

“王后,安阳殿今日有血狐闯了进来,被黑魔打得元神俱散,好惨哪!”

“王后,那些血狐终于在咱们的膳食里动了手脚,奴婢亲眼看见血尊把那个女人用魔功化成了一滩血水,连狐魂都被他打散了,好狠的心!”

“王后……!”

日子像流水一般过去,每天都惊心动魄,却又让人觉得平静如水。胡丽暗自体会着那种波涛汹涌的心惊,却又不得不感慨厉天的心细如尘与对她独一无二的偏爱。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胡丽的心里也一天一天的焦灼不安。又过了这么多天了,狐族一点动静都没有,银夜应该知道沧岚被厉天困在魔宫,他没有贸然出兵来犯,显然是在进行周密的部署。越是这样,胡丽心里越是隐隐感到不安。她清楚银夜的­性­子,越是在这种危急时刻,他越是能冷静的面对,反击的力度也越大,甚至大到无法阻挡,甚至两败俱伤。

胡丽不希望看到银夜为了她而毁掉整个狐族,甚至整个人类。她多么希望她能够制止这一场战争,多么希望能够看到她爱的人能够幸福的活着。银夜。但愿你能不负我望!

沧岚拎着司空昱一路朝着大殿狂奔,俊美的脸上一片凌乱不安的神­色­。才走过长廊,从旁边闪出一袭颀长的黑影,悠哉的轻摇着折扇,带着一副看好戏的神情跟了上去。

“你先放我下来行不行?老兄啊,我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阿猫阿狗被你随随便便拎在手上用来玩的,何况旁人看到我这样子斜着身子吊在半空会不会觉得很奇怪?”司空昱叫苦不迭的冲沧岚抱了抱拳,扭了扭悬空的身子。

沧岚用力丢开司空昱,铁青着脸盯着他咬牙说道:“我告诉你。这件事在没有得到证实以前。你不可以告诉狐王。省得狐王心乱!”

司空昱眼一瞪,怪叫道:“你什么意思?血尊若是强娶了喧丽,你看狐王怎么跟你拼命!趁现在还来得及,我们应该赶紧把真像告诉狐王才对!”

“真像?什么真像?魔灵宫要办喜事的真像?咱们只不过看到血狐从人间带回了一大堆喜庆的东西。是不是婚嫁还不确定呢,再说是谁结婚谁婚嫁也没弄清楚,这就冒冒失失的向狐王禀报,万一扰乱了狐王的修炼怎么办?”沧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恼怒的瞪了司空昱一眼。

“哼,少拿狐王来吓唬我!你之前不是说过吗,等喧丽有了四个月的身孕以后,血尊就会强娶了她,你再看看他们置办的物品。一般的血狐婚嫁会需要到人间去置办物品吗?魔宫结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进出出的!”司空昱不服气的喊道。

沧岚焦急的四下望了望,沉着脸咬牙道:“小声点会死啊?你想嚷得整个云霄殿的人都知道?你也知道狐王的神功即将大功告成,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更不能让狐王乱了心神,懂不懂?”

“那喧丽怎么办?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血尊真的要强娶喧丽,喧丽又没有能力反抗,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辱?怕只怕她不甘受辱,宁死不屈!”司空昱恨恨的说道。

“两位,能不能说清楚点,你们在磨宫结界外面到底探到了什么,如实道来!”塔罗一袭锦缎黑袍从树后闪了出来,眯着眼凛然的问道。

沧岚暗暗叫苦,脸上的汗水瞬间渗了出来,真身也慢慢现了形。司空昱撇了撇嘴,没好气的瞪了沧岚一眼,抢着说道:“血狐在人间置办了很多办喜事所用的物品,我们怀疑血尊要强娶王后!”

“沧岚,说说你真实的想法!”塔罗面无表情的看着沧岚,手中的折扇一下一下的在手心敲打着,就像一把重锤,敲得沧岚隐隐发怵。没办法,这个玉面阎罗太邪门,他总有办法能挖到他心里的伤痛。算了,与其这么悬着勒着,还不如一盆水倒个­干­净。

“上次我偷偷潜进魔宫的时候,喧丽跟我说过,她说血尊会在两个月以后强行娶她,那个时候可能用烟儿和孩子在威胁她。但喧丽说她会想办法拖延时间,直到我们闯进魔宫攻打血族。我想,这抽礼血尊势在必行,他提前准备婚礼所需的物品也实属正常。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能否在婚礼前杀进魔宫,救出喧丽!”

塔罗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眸光倏的转向沧岚,凝重的说道:“沧岚,我以碧玉杖向你下令,命你马上潜进魔宫,务必探清这件事的虚实,为了不惊动血尊,你最好不要与喧丽接触,只要确定她平安无事便可。事情办妥以后千万不要在魔宫逗留,要马上回云霄殿复命。记住,这件事不要让狐王知道,最好也能瞒着长老。”

沧岚微微颔首,用力点点头,转身消失在眼前。

直到烟儿亲眼看到厉天把一枚从人间带回来的钻戒放在胡丽面前时,她才知道自家的主子居然要准备结婚,噢不,准确的说是二婚!太震撼了,太惊悚了,太打击人了!

厉天前脚出门,烟儿后脚便关上门,把胡丽拉到寝宫按在床上坐下,叉着纤腰竖着柳眉绷着小脸咬着红­唇­气咻咻的朝自家主子吼了起来:

“王后,您是头脑进水了还是被血尊吓傻了?您怎么能嫁给他?您是狐族的王后啊,是狐王唯一的、永远的、最最深爱的妻子啊,您这样不是要让狐王活活心痛死吗?血尊是什么人,他是魔王,是杀人不见血的魔王,您真的想一辈子呆在这个鬼地方?您怎么可以这样呢?您让狐王怎么办?您想让肚子里的小公子一出生就没有爹吗?奴婢死也想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这么做,王后,您跟奴婢说清楚,否则的话,奴婢、奴婢就算豁出这条命也要冲出魔灵宫,把这件事告诉狐王!”

胡丽掏了掏耳朵,垂头丧气的招招手,软弱无力的说道:“烟儿啊,你先坐下来,你这样晃的我头晕。唉,你坐下听我跟你说,烟儿,我一直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狐族、血族和人类都可以相安无事的共存于天地间。起初我以为只要我拥有灵珠的力量,我就真的可以拯救狐族和人类,真的可以把这个世界上的邪恶力量一举歼灭。可是结果呢,你也看到了,我的灵力虽然达到了九尾灵狐的高度,但却始终没办法发挥灵珠真正的力量,不但如此,还一次次闯下大祸,数次连累银夜、枭叔叔、塔罗和南宫杰他们。在云霄殿的两年时间里,我几乎一刻也没有消停过,三天一婿,五天一大祸。经历了那么多生死劫难,烟儿,说真的,我无意伤害任何人,也不想看到任何人为了我而受到伤害。

从凌峰的死,到经历生生不息生死劫,再遇到重生后的凌轩,我已经见识过了太多的苦难,所以明白活着对每个人来说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我的爱已经全部给了银夜,我的肚子里还怀着我们的爱情结晶,试问我怎么可能再接受别的男人呢?可是烟儿,如果我的牺牲可以换取人间和狐族的一片净土,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接受。虽然我一刻也舍不得离开银夜,离开我身边的亲人和朋友,但是我不能看到他们为了我而面临无情有的杀戮。如果他们死了,你以为我还能够安稳的活着吗?别说是他们,只要是生命,哪怕是作恶多端的血狐,当你看着他们一个个尸横遍野的时候,你的心里就不痛吗?不遗憾吗?不难受吗?烟儿,扪心自问,如果你是我,你也会这样做的,对不对?”

烟儿脸上的怒气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俊俏的脸上染着一层浓浓的哀伤和愁苦。她伸手擦掉眼角滑下来的泪,吸了吸鼻子,哽咽着说道:“可是,王后,您想过狐王的感受吗?想过长老和相师的感受吗?还有祈南护法,他们那么爱您,那么在乎您,他们有谁会愿意看着您牺牲自己的幸福呢?不管怎么样,烟儿情愿一死也不愿意看到您和狐王分开!”

胡丽摇了摇头,莞尔笑着说道:“傻瓜,你死了我怎么办?银火怎么办?一个人死了以后,活下来的人必定痛苦万分,余生都将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与其这样,为什么我们彼此不好好的活着呢?我们的心里装着对对方的思念和爱恋,知道对方还好好的活着,这样也不错呀,为什么要选择死亡?”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ww

314烟儿的心意

渐渐的,烟儿眼里的泪止住了,脸上的表情也平静了下来,开始热心的和胡丽商议如何安慰狐王,如何安抚云霄殿那一大票失去“灵魂”的男人女人。

“王后,您说,狐王会不会一怒之下与血尊决一死战,血拼到底?”烟儿不安的问道。

胡丽的眼眸半垂了下来,幽幽的叹声说道:“他怎么可以死呢?他知道,如果他死了,我也不会独活,还有我们的孩子……。他不会与血尊硬拼到底,除非他有必胜的把握,但是这样一样,狐族与血族必然会有一场生死博斗,而我的付出也白费了。他理解我最终的苦心,所以他不会冲动的。”

烟儿眸光闪了闪,张了张嘴,瘪着小嘴小声说道:“可是夫人呢?夫人不会有狐王那样伟大的想法,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是一个母亲,她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您嫁给血尊,一辈子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甚至每日以泪洗面呢?她那么柔弱,奴婢怕夫人受不了这个打击啊!”

胡丽颤了颤,缓缓抬头看着烟儿,苍白的脸­色­更是白得近乎透明。

“烟儿,你真的说到我的痛处了!我妈虽然柔弱,但­性­格却很固执,只要是她的执念,没有人能够劝的动她。我和枭叔叔是我妈这一辈子永远也无法取舍的­精­神寄托,少了任何一个,对她来说无疑都是致命的打击。我可以劝说所有的人,除了我妈,我真的担心她会撑不住啊!”

主仆二人沉默了一阵,烟儿还是忍不住了,小心的问道:“主子,那您说,这件事如何跟夫人说呢?这些日子夫人在云霄殿还不知道怎么样,估计长老的日子也不好过,又担心小的,又记挂着大的……!”

“烟儿。别说了……!”胡丽终于忍不住,伏在床上小声哭了起来。她仍然痛的无法呼吸,仍然无法坦然面对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以为只是一个决定,以为只是一个人的一辈子,却不知有太多的牵绊和挂念,随时随地都会在心里三三两两的冒出来,像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结。

烟儿长叹一声,柔声说道:“主子,天­色­不早了,奴婢去帮您准备浴汤。一会儿泡个鲜花院解缓解心情吧!”担心的看了胡丽一眼。烟儿转身带上门出了内殿。

月­色­很美。烟儿却一点心情也没有,无­精­打采的走到门口的一棵桂树下,仰头望着夜幕下的那一轮银盘,双后合掌小声念道:“天上的诸路神灵。如果你们听到烟儿的话,就请帮帮我家主子吧!主子和狐王如此恩爱,本该是一对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可是为什么要横空杀出来一个血尊呢?主子那么善良,各位神仙怎么忍心让她遭受如此大的罪?怎么忍受拆散主子和狐王呢?月老啊,烟儿求您了,您给血尊随便安排一段缘份吧,只要不是我家主子就行!”

拜完了月亮,又极其虔诚的拜了拜八方神灵。这才往浴池的方向走了过去。

烟儿眼观鼻鼻观心的走过重重守卫,一直走到浴池门口,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成天被这些血狐像仇人一般盯着,心里还真不是个滋味。虽然血尊用剧毒控制了黑魔及手下的护卫长,但他们每次看见她们时脸上表现出来的那种杀人的眼神。真让她没来由的感到心惊­肉­跳。这肖卫的灵力都在五尾灵狐之上,若是他们哪天暴动起来抓住她,她可是会被他们带皮带骨头的给吞下去。

不能想不能想,否则这日子也没办法过了!

烟儿甩了甩头,走进浴池的大门,朝门口的两个小丫头招了招手。谁知道两个小丫头­阴­沉着脸爱理不理的睨了烟儿一眼,动也没动一下。

不是吧连这些最低等的小丫头都跟她们扛上了?烟儿脸上瞬间多了三道黑线。算了,此时此刻,魔宫到处危机重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好吧,两位姐姐,这儿就不劳烦两位伺候了,两位可以到门外去走动走动,不然也可以散散心,呵呵!”烟儿放低身段,堆着笑脸说了几句狗屁的话。两个小丫头一听,眸光闪了闪,面­色­瞬间就灿烂了。想她们俩个长这么大,还从没有人用这种恭敬的口气跟她们说过话呢,而且这个女人现在还是血尊身边的红人……的贴身婢女!

两个小丫头好不得意的溜了出去,惹得烟儿一个劲的叉着腰肢在那里暗骂。

唉,因时因地,求人还真不如求已!

麻利的打来几桶水,把浴池洗刷的­干­­干­净净,又把先前准备好的新鲜花瓣拿了出来洒进浴池,下一步该烧热水了。没有人使唤,烟儿只得自己动手。

“也不知道这个血尊是怎么办事的,连两个最低等的小丫头片子都这么得瑟,还要烟儿我亲自烧水,这么多水要烧到什么时候啊!算了,不烧了,用灵力催动热水吧!”烟儿自言自语了几句,跑到一旁催动体内的灵力,将一池清水笼罩在一片火光之中。

正常情况下,这样的一池清水要想烧到足够的温度,最起码需要一盏茶的功夫,但烟儿却很快就看见池中有热气冒了出来。她心里一阵欢喜,呵呵笑道:“怪了,难道我的灵力突飞猛进了?嘻嘻!”

隐身在旁的沧岚脸上瞬间多了三道黑线,他翻了个白眼,无语的收回手,双手环胸坐在浴池边的躺椅上闲闲的看着烟儿。

又过了一阵,看到池面上的热气反而没了,烟儿惊讶的喊了起来:“咦?怎么没了?温度怎么降下去了?糟了,莫不是许久没有修炼,灵力下降了?”

沧岚忍无可忍的抬起脚,险些一脚将烟儿踹到池子里去。这是喧丽要用的,可不能脏了池子里的水。想想门外众多的护卫,沧岚用手指沾了水在地上写了几个字:烟儿,我是沧岚,有事要问你,切莫出声。

烟儿眼睛一亮,又本能的捂住嘴,然后四下看了看,用力点了点头。

喧丽是不是要和血尊成婚?婚礼在什么时候举行?

烟儿咬嘴­唇­,也沾了水在地上写着:王后不想看到狐族和血族血拼,她要保全所有人的­性­命。婚礼的时间还没有定,王后还在想办法拖延。

沧岚又写:你要想办法劝阻她,再过一个月,狐王的幻月神功便大功告成,到时候我们会一举歼灭血狐,救她出魔宫。

烟儿摇摇头,写道:王后和血尊作了约定,血尊已经下令所有血狐不得吸食人类的­精­血,不得再踏入人间半步。

沧岚浑身一震,没有再写下去。

烟儿想了想,继续写道:魔宫现在很危险,每天都有血狐被血尊处决,他还派了好多人在这里保护王后,以免王后会遭到血狐的攻击。

沧岚沉着脸看着地上的字迹,伸手拂掉以后,又写道:我奉狐王之命过来探探虚实,我来这里的事不要告诉王后,以免引起血尊的怀疑。

烟儿点了点头,紧巴巴的盯着地面,却再也没有看见字迹,但池水却热乎乎的泛起了烟雾。知道沧岚已经不在,烟儿很快把池水烧热,匆匆出了浴室。

在夜­色­的掩护下,沧岚在魔灵宫各处打探了一夜,次日,很顺利的出了结界。一刻也不敢多留,沧岚直奔岚香苑。

摒退了左右,书房只留下沧岚和司空昱二人。

“既然魔宫已经起了内战,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趁早杀进去,救出喧丽吧!”司空昱忧心忡忡的说道。

沧岚看了司空昱一眼,沉声说道:“以魔宫现在的情形对我们来说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是这么大的事我们怎么可能不让狐王知晓呢?”

塔罗悠闲的往椅子上靠了靠,眯着眼平静的说道:“不,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杀进魔灵宫!那些血狐现在已经处在暴动之中,如果我们贸然前去的话,他们一定会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银狐身上,如此一来不但救不了喧丽,反而会令银狐死伤惨重,得不偿失。”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血尊已经在大张旗鼓的准备婚事了,喧丽再怎么拖延又能拖到什么时候呢?万一血尊用强,她怀着孕又能怎么办?在狐王的神功没有练成之前,她不能与血尊成婚啊!”司空昱急得满屋子直打转。

沧岚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隐忍着心里的一股子怨气冷声说道:“你安静点行不行?魔宫的情形现在很诡异,如果我们计划不周详,只会给狐王添乱,甚至有可能把喧丽置于更危险的地步!”

司空昱愣了愣,果然不再言语,郁闷不已的坐了下来,巴巴的看着塔罗。

塔罗慢条斯理的摇着手里的折扇,斜了司空昱一眼,淡然的说道:“急什么?再怎么着急那丫头现在也回不来。你们怎么不想想,以那丫头的聪明,她就算真的和血尊成了婚,她也还是喧丽,还是狐族的王后,还是狐王的妻子,对不对?她现在有孕在身,以血尊对她的重视,他不会强迫她行周公之礼,最多也就被他牵牵小手,充其量也就亲亲小脸蛋而已,用喧丽的话来讲,不过是被狗咬了一口,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她现在还得仰仗血尊保护她呢!”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315串错词

沧岚像看着怪物似的看着塔罗,而司空昱脸上则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他讪讪的看了塔罗一眼,­阴­阳怪调的说道:“相师,您这话说的……您怎么知道喧丽会这么想?难道您……?”

塔罗耸耸肩,不以为然的说道:“是啊,她就这么骂过我,还不止一次呢,有什么问题吗?”

沧岚嘴角抽了抽,绷着脸小声嘀咕道:“果然妖孽,敢在老虎头上拔毛,整个狐族恐怕仅此一人了,就不知道这只狗是病狗还是疯狗了!”

“什么?你敢说我是疯狗?”塔罗眯着眼危险的看着沧岚,身子慢慢从椅子上直起身,提高声音说道。FQx

“病狗是什么?疯狗又怎么说?”司空昱好奇的望着沧岚,全然不顾塔罗骤然变冷的音调。

沧岚无所谓的学着塔罗的样子耸耸肩,不屑的说道:“所谓病狗,就是染了毒素的那一种狗,如果不预防或治疗,会慢慢扩散到全身,甚至不可救药所谓疯狗,就是不顾一切的突然进行袭击,令人防不胜防,这种疯狗的行为举止往往并非本意,而是一时冲动所致。解释的够清楚吗?”

司空昱深深的看了塔罗一眼,十分了解的点点头,垂下眼睑低语道:“解释的很透彻,也很……合乎情理!”

塔罗微瞪着一双妖孽的桃花眼,呼的推开折扇用力摇了摇,傲骄的扭头看着门口,慵懒的说道:“都出去吧,该­干­嘛­干­嘛去,别净扯些有的没的。记着,别让狐王看出异样,也别在其他人面前说漏了嘴,尤其是夫人,知道吗?”

沧岚撇撇嘴,无言的站起身往门外走去,司空昱也一言不发的跟了出去。

二人回到金圣宫。银火焦急的站在门口徘徊,看见沧岚,他气急败坏的迎了上去,照着沧岚的肩就是一拳,嘴里还愤愤的说道:“一整个晚上你跑哪儿去了?狐王有急事找你们,你们再不回来他就要派人把云霄殿翻一遍了!”

“出什么事了?”沧岚神­色­一变,快步往内殿走去。

三人走进书房,银夜负手站在桌案旁,手里执着笔在一张雪白的纸上聚­精­会神的画着画儿。他的脸­色­充满了­阴­郁,紧抿的薄­唇­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最后收了笔。抬眼看了沧岚一眼。银夜扯起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淡然的问道:“都回来了?到魔灵宫探了几天了,收获不少吧?司空昱,你说说,你又探到了什么?不是应该戴罪立功吗。怎么样,把探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本王吧!”

司空昱浑身一个哆嗦,不知所措的看了沧岚,又骇然的望着满脸笑容的银夜。虽然他在笑,可身上散发出来的森寒和凛然却令人不寒而粟。

“沧岚呢?司空昱没有探到虚实,你该不会也没探到吧?你是本王御用的幻影隐卫,什么时候也成了帮别人跑腿的对象了?还不快如实招来,昨晚究竟去了哪里,你们到底探到什么了消息没有?”银夜眸变倏变。冷声喝道。

沧岚头一低,沉声说道:“禀狐王,臣昨夜在万森之源的地界修炼。臣无能,没能探到喧丽的消息,因心情很不好。所以……。”

“狐王,臣可以为沧岚作证,今日一早臣也去了万森之源,凑巧也碰到了沧岚,便与他一同了回宫。”司空昱微低着头,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声音却异常平静。

银夜疑惑的看了看沧岚略显憔悴的神情,挥了挥手,不悦的说道:“罢了!本王找你们来,是想问问你们在魔灵宫的结界处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比如有无血狐进出结界,他们都做了些什么?”

“有!”

“没有!”

司空昱和沧岚几乎同时脱口而出,却又同时慌乱的对望了一眼,然后两人又同时飞快的改口。结果,沧岚的脸上多了三道黑线,而司空昱的脸­色­却白了,只有银夜,兀自一笑,笑得令在场的三人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怎么,还不肯开口吗,都窜错词儿了!”银夜浓眉微殓,森然的看着司空昱。

司空昱嘴角扯了扯,垂头丧气的说道:“他们……他们去人间购置了一些物品,也没什么特别的,很快又回了魔灵宫……。”

“是吗?只是去置办了一些物品?没有伤及无辜,也没有在人间作乱?”银夜眯着眼问道。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他们只是买了一些很普通的物品,并没有在人间呆太久,”司空昱暗暗抹了把冷汗,胆颤心惊的说道。

“你把本王当成喧丽了是吧?血狐去一躺人间只为了置办一些普通的物品?若非与喧丽有关,他们会在这个节骨眼出结界?你们最好祈祷本王不要动怒,否则,是什么下场你们自己思量着办!”

“狐王,请匆动怒,血尊只是派了几名血狐到人间给王后准备了一­性­食,可能王后再三要求血狐不能在人间作乱,所以他们倒也不敢抗命。”沧岚平静的说道。

银夜冷冷一笑,沉声说道:“喧丽知道本王会派你们在魔宫外面打探消息,这才想办法让血尊打开结界,好让魔宫的消息传出来。你们倒好,净跟本王扯这些没用的东西!本王不想再听废话,还不快从实道来?沧岚,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竟连本王也敢隐瞒?”

沧岚神­色­一变,单膝跪了下去,惶恐的说道:“沧岚……沧岚不敢有瞒,血狐到人间真的只是添置了一些人类的物件……。”

“沧岚!”银夜突然转过身,寒着脸盯着沧岚,周身涌起的一股强大的灵气震得司空昱一连后退了好几步。一见银夜真的动了怒火,司空昱迅速跪了下去,颤着牙说道:“血尊下令不让血狐再吸食人类的­精­血,所以那些血狐到人间都是来去匆匆,并未引起任何­骚­乱啊!”

银夜突然诡异的笑了笑,伸手拍拍司空昱的肩,淡然的说道:“很好,很好!血尊下令禁止血狐吸血,这种话听起来虽然不可思议,难道你们就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吗?嗯?”

沧岚浑身一颤,惊愕的望着司空昱,司空昱也惨白着一张脸无措的望着沧岚。

“行了,都起来吧!”银夜挥挥手,两个人身不由已的被银夜手上划过的灵力弹了起来。一旁的银火拼命朝司空昱使着眼­色­,两只眼睛都快抽筋了。

看着银夜一双充满睿智的眼眸,沧岚的脸上瞬间一片青白。他颓然的低下头,闭上眼,再缓缓张开双眼。长叹一声,沧岚痛声说道:“狐王,请恕沧岚大胆,沧岚还是希望狐王不要再问了!”

司空昱呆呆的看着沧岚,又看了看脸­色­­阴­晴不定的银夜,颤声说道:“狐王,我们这么做,只是不想让那些事影响狐王修炼神功。相师说了,王后现在很安全,不需要我们大家因为这件事而乱了分寸……。”

“哼,果然是相师,除了他,还有谁敢在本王面前玩这些迂回的把戏?沧岚,司空昱,难道你们以为喧丽的事情会让本王自乱阵脚?你们都认为关心则乱,你们都认为本王会为了喧丽而不计一切后果乱闯魔灵宫对不对?你们说的没错,喧丽的安危绝对重于本王的­性­命,但是你们好像也忘了一件事。本王是狐族的狐王,也是喧丽的夫君,她出了事,本王比谁都担心,但同样也比谁都冷静,事关喧丽和狐族的生死存亡,本王不能有一丝半点的不慎。只有练成幻月神功,我们才有几分胜算,否则不但救不了喧丽,还会赔上无数银狐的­性­命。你们再仔细想想清楚,到底要不要把探到的消息告诉本王。”银夜平静的看着沧岚和司空昱,神­色­沉稳淡定。

沧岚羞愧的低下头,低声说道:“狐王,是沧岚的错,沧岚不该自作主张。其实,血尊之所以下令让血狐从此不得吸食人类的­精­血,也不得擅闯人间,是因为喧丽和他有了约定,喧丽答应了血尊的求婚。”

这番话从沧岚的嘴里说出来,没有惊到银夜,反而把银火炸得一蹦三尺高,他一个箭步冲上来揪住沧岚的衣襟,失声喊道:“你胡说,王后怎么可能会答应血尊的求婚,她是狐王的王后,狐王才是她的夫君,你一定是听错了对不对?”

银夜伸手制止了银火的失控,蹙着眉说道:“你确定喧丽已经同意了?她已经定下了婚期?她和孩子还好吗?血尊有没有为难她?”

“喧丽说了,这是唯一能够化解异界和人类恩怨的办法,也是唯一能够保全狐族和人类所有生灵的办法,她必须要这么做。”沧岚沉重的说道。

银夜失神的转过身,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幅仕女图,喃喃的说道:“她果然还是放弃本王了。看来本王的确是太宠她了,宠得让她太过自以为是了!银火,传本王的命令,从即日起,本王要到十八峰闭关修炼,多则半月,少则十来天,这些日子狐族的大小事物就请相师和长老代为处理。记住,此事暂时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包括长老!”

呃,这是什么情况?沧岚正要发问,银夜转身化作一道银光消失在眼前。

“这这这……这就走了?这是怎么回事,狐王是不是受刺激了,这种时候他要闭关?”司空昱不可置信的问道。

沧岚盯着银夜消失的方向,推了推银火,眸光灼灼的低语道:“快去,快去传话,乾坤已定,万事无忧了!”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如果觉得异界宠妃好看,请把本站网址推荐给您的朋友吧!番茄 ww

316婚服

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胡丽的心里翻涌着种种奇妙的感觉,苦涩又甜蜜,感动又惆怅。三个多月了,终于强烈的感觉到了这条小生命的存在。如果现在是在云霄殿,如果银夜能够亲自感受一下这种甜蜜的滋味,该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她该有多么幸福。可是,她怀着他的孩子,却要嫁给另一个男人,这又是多么悲剧、多么郁闷的情节,她完全没办法淡定啊!

“王后,血尊来了!”烟儿低唤一声,从胡丽身旁退到了一边。

厉天眉眼里含着春风般的喜悦,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进来。

胡丽抬眼一看,愣住了。今天的厉天不一样啊不一样,一袭淡雅的锦­色­银袍,流水波纹的金丝线优雅的点缀在长袍的袖口与下摆,看上去儒雅又华贵,偏生又夹杂着一丝怀柔的情愫。

“你怎么……换了风格?”胡丽忍不住挑眉问道。

“如何?好看吗?”厉天满心欢喜的站在胡丽转了一圈,展着双臂秀着他完美的身材和风采。

胡丽抽了抽嘴角,微微点了点头,漫不经心的说道:“嗯,好看,像个人了。你不是一直喜欢红­色­吗,为什么突然换风格了?”

厉天喜笑颜开的坐到胡丽旁边,也不知道是没有听清楚还是直接忽略了那句颇有深意的话,双手撑着下颌笑盈盈的看着胡丽说道:“我不是喜欢红­色­,我是觉得红­色­适合我。可是我发现你不喜欢红­色­,你的衣服大部分都比较素雅,­色­彩也比较淡。我也要和你一样,这样看上去我们才更相配嘛!”他答得特别顺溜,也特别认真。

胡丽撇撇嘴,睨了厉天一眼,没有说话。不得不说,他穿这种颜­色­的衣服……简直让她挑不出一丁点毛病。如果说先前的红­色­太妖孽,太邪佞。也太过冷艳,那现在这一身就完美得无懈可击了。唉,人长得过份,穿衣服都让人切齿磨牙!

“怎么了,你不喜欢我瓷这样?你刚才不是说好看吗?”厉天急了,腾的站了起来,一会儿挥挥衣袖,一会儿拉拉衣摆,满脸的疑狐。

“没有。你长的这么漂亮,穿什么衣服都好看。”胡丽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轻抿了一口花茶。

厉天咧嘴一笑。乐呵呵的说道:“是吧?我也觉得我穿这种颜­色­……啊?漂亮?你说我长的漂亮?”厉天帅气的脸上扯出三道黑线。表情怪怪的。

“漂亮怎么啦?漂亮不好吗?难道非要我说你长得太妖孽,太祸害么?”胡丽轻启朱­唇­,盈盈浅笑着朝厉天眨了眨眼。

厉天眸光一闪,复又坐了下来。朝门外挥了挥手,温和的笑道:“我带了一样东西送给你,你看看喜不喜欢。”

门外,两名婢女手捧白玉盘走到胡丽面前福了福身。胡丽抬了抬眼慢悠悠的说道:“是什么?衣服?绸缎?我不需要这些了,你已经送了很多过来了!”

厉天伸手握丽的手,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给她,“这是我派人从人间带来的,是结婚礼服。听闻人类的女子结婚都会穿上这样的服饰。来,我拿给你看看。”

婚纱,一件雪白的拖地婚纱z丽缓缓站起身,愣愣的看着厉天手上白得胜雪的婚纱。好美,好仙。蕾丝半掩着略低的衣领,裙摆上的轻纱像灵动飘逸的仙子胸口与腰间点缀着颗颗璀璨夺目的珍珠与雪钻,濯濯生辉,令人眼花缭乱。

“喧丽,喜欢吗?听说白­色­代表纯洁无暇,这样的婚服是人类所有的新娘都向往的服饰,我想这件婚服穿在你身上一定特别美!”厉天欢喜的说道。

胡丽没有说话,清冷的眸光看不出丝毫喜悦。纯洁无暇?对一个结过婚的女人说什么纯洁无暇,简直是天大的讽刺。她缓步围着婚纱走了一圈,又坐回椅子上,淡声说道:“婚服很美,可是不适合我,你带回去吧!”

厉天愣了愣,把婚纱塞到婢女手中,急切的问道:“为什么?你不喜欢这件婚服吗?没关系,还有一件,我再拿给你看看。”

“不用了!”胡丽淡淡的打断了厉天的话,蹙眉说道:“这种婚纱设计出来的所有款式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腰部特别细,清一­色­都是收腰的。我一个怀了孕的孕­妇­,挺着个大肚子,你想我能穿的上吗?”

厉天一愣,起身拿起两件婚纱都看了看,这才颓然的说道:“果真如此!是我的疏忽,居然没想到这一点。讪讪的看了看胡丽,厉天促狭的说道:“喧丽,不然,我让人给你量身做一套婚服吧?你喜欢什么样的?或者我让她们多做一些让你挑选?”

胡丽自顾自的喝着茶,头也不抬的说道:“你决定就好,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何必那么麻烦!”看了看厉天深究的眼神,胡丽又解释道:“其实我对衣服从不挑剔,穿着舒服就好了,就按照你喜欢的款式做吧!”

厉天挥挥手,两名婢女退了下去。

“喧丽,丽影楼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所有的摆设也按照你喜欢的颜­色­全部换新,我陪你好不好?如果有什么地方不满意,我再派人重新换掉。”厉天深情款款的看着胡丽,满脸期待的神­色­。

胡丽朱­唇­紧抿,愣了好一会儿,才苍白着脸柔声说道:“厉大哥,我、我有些不舒服,不如……不如让烟儿随你吧,她清楚我的喜好……。”

“算了,改日再去吧。你身体不舒服,还是好好休息吧,我吩咐人给你送些安神的补汤过来。”厉天莞尔一笑,拍拍胡丽的手,起身往门外走去。

“厉大哥,我……。”胡丽不安的站起身,小脸纠结成一团。

“没关系,喧丽,有你这声厉大哥,我已经很知足了!”厉天温柔的笑了笑,转身出了门。

目送着厉天的身影走远,胡丽无力的坐了下来,两眼失神的看着某处,眸子里一片空洞无神。

烟儿缓缓走上前,体贴的说道:“王后,您别太难过了,事情已经到了这步田地,您可别多想,身子要紧啊!”

胡丽猛的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低声说道:“是啊,既然已经决定了,想再多又有什么用?这一天迟早都会到来,我该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可不能再任­性­妄为了。”

“那,王后,新房您要过吗?”

胡丽想了想,转头看着窗外明亮的天空,灿然笑道:“去,这么好的天气,咱们就当出门走走,散散心也好。”

出了安阳殿的大门,立刻就有两队护卫跟了过来,将主仆二人团团围住。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王后只不过是想去丽影楼看看新房,血尊是亲口允许的!”烟儿紧紧把胡丽护在身后,颤声问道。

一个低沉暗哑的声音从人群中走了进来,一身黑袍黑冒将整个人遮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阴­森的眼。

“夫人,黑魔奉血尊之命,在此保护夫人。若夫人执意要去丽影楼,黑魔只能带护卫一路相陪。夫人,请!”黑魔面无表情的盯着胡丽,浑身露出一股令人生寒的戾气。

胡丽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隐隐露出宫墙的丽影楼,冷声说道:“烟儿,我们走!”

才刚刚走出几步远,胡丽便听到隐隐传来几声凄惨的喊叫声。她的心不由得暗暗一惊,拉着烟儿加快下脚下的步伐。

“不,你们不能杀我,我们是同类,在一起生活了上千年,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一个年轻的声音从旁边的小路上传了过来

“血尊有令,任何人不得再吸食人类­精­血!”另一个威严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为什么?我们是血狐,素来以血为生的啊!将军,求求您不要杀我,我已经好多天没有吸过血了,再不吸血我的真身就要现形了。将军,您可怜可怜我,饶了我吧!”

“不行,我若饶了你,血尊断然不会饶了我9等什么,快动手!”

“啊……!”

胡丽目瞪口呆的看着倒在地上的血狐无力的抽搐了几下,化成了一只瘦小的血狐。

“夫人,外面可不太安全,到处充满了死亡的气息。看完了新房,您还是快点回安阳殿吧,省得在路上出什么意外!”黑魔冷冷的盯着胡丽,嘴角露着一丝残戾的笑意。

烟儿狠狠的瞪了黑魔一眼,扶着胡丽二话不说转身往回走。

胡丽面无表情的靠在烟儿身上走着,突然,她转身面对着黑魔冷声说道:“为什么一定要吸食活人的鲜血才能存活?魔灵宫难道没有动物吗?”

黑魔一愣,本能的说道:“这么多血狐,哪来的那么多动物……?”

“没有那么多动物,你们就不能养殖吗?是血狐的生命重要,还是你们的私心重要?有功夫在这里残杀同伴,还不如去找些畜生来养着,至少可以缓解燃眉之急,省得这些灵力低下的血狐枉死!”胡丽鄙夷的说道。

“你……。”黑魔语结。

“我什么我?这可是大功一件,如果你想以后少遭点罪,不如找血尊谈些正事。我的话仅止于此,听不听随你!”

黑魔愣愣的看着胡丽和烟儿走出老远,这才恍然大悟的回过神来,朝身旁的护卫队破口大骂了起来:“还杵在这儿­干­嘛?人都走远了,她们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们死一百次也不够9不快去?”两队护卫队齐步跑了过去,黑魔拉了拉衣领,也像一阵风似的跑了过去。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317第一次胎动

318王者归来

银夜闭关的第八天,十八峰突然惊现一道冲天的银­色­光束,随即变幻成一朵朵莲花般的银光,将整个十八峰掩藏在一片银­色­的光海中。

狐族沸腾了!

当众人汹涌着冲出云霄殿外时,不远处一袭月牙白镶金银袍的绝世美男正腾云驾雾翩然而至。

“狐王回来了,回来了,狐王神功练成回来了!”一队队侍卫和隐卫在宫中奔走相告。

银枭带着胡梅、塔罗、四大护法等人左右立在云霄大殿的门口,一见银夜满面春风的立于上方,众人齐齐跪倒在地,向天高呼:“恭迎狐王神功练功归来!”

银夜挥挥手,上前扶梅,暖声笑道:“岳母大人无需多礼,快快请起!长老,相师,诸位护法,大家都请起来吧!”

银火兴奋得两眼发光,异常欢喜的说道:“狐王,您回来就太好了,这下可好,司空昱那厮可算活过来了!”

银夜抬眼看了看四周,笑盈盈的说道:“司空昱怎么了,为何不见他出宫来迎接本王?”

“您闭关修炼了八天八夜,他也闭关了八天八夜,是自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知道他在捣鼓些啥,谁去叫他也不理,门也不开,也不用膳,真正半死不活了!”南宫杰憋腔憋调的说道。

“为何也不见沧岚?他出什么事了吗?”银夜挑眉问道。

人群中顿时安静了下来,一个个面­色­各异的别过脸去,不敢正视银夜。

“相师,你说吧!”银夜负手走到塔罗面前,定定的看着他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问道。

“你们也真是的,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他不过就是躲在魔宫,守在喧丽身边呗王不在宫里,喧丽的身边又到处危机重重,他不去盯着她怎么能放心呢?好吧,是我的主意。要怪就怪我吧!”塔罗耸耸肩,痞痞的朝银夜谄媚的挤了挤眼。

银夜浓眉微敛,正欲说话,胡梅巴巴的把银夜拉到一旁,柔声说道:“好女婿,你就别怪塔罗了,他也是担心喧丽的安危。看在妈的面子上,你就别怪他了,好吗?”

“哎哟,妈。还是您心疼我!您放心。虽然喧丽不在这里。我是我会代替她好好照顾您的!”塔罗嬉皮笑脸的倚着胡梅的肩膀媚笑着说道。

银夜咬着银牙,瞪着塔罗闷声说道:“她是我妈,不是你妈,弄清楚再喊。别乱叫!”

塔罗嘴角抽了抽,很受伤的往胡梅身上扑了过去,不料银枭从旁边闪了出来,一把将胡梅揽在怀中,柔声笑道:“梅梅,外面风大,我们还是先进去吧!”

塔罗扑了个空,很没面子的瞪了银枭一眼,惹得南宫杰哈哈大笑起来:“想不到长老也这么黑。会让相师碰了一鼻子灰,哈哈哈!”

“本王倒觉得相师是缺少亲情的滋润了,连周兴和蓝绡都成了婚,估摸着他也想给自己找个归宿吧!南宫杰,西莫。你们也为相师­操­­操­心,看看有没有适合相师的女子,帮忙说说亲!”银夜不开口则已,一开口便雷倒一众人。

塔罗俊美无双的脸上陡增了几道黑线,他郁闷不已的垂着眼睑说道:“王,臣知错了还不行吗?您也替塔罗想想,我身上现在流着喧丽的血,也等同于胡妈妈的半个儿子了吧?我喊她一声妈也没什么不对啊,您何苦要把塔罗逼上绝路呢?”

银夜咧着嘴,小眼神­阴­恻恻的,“相师此言差矣!你身上流着喧丽的血,顶多也就等同于是她的半个兄长,岳母大人与喧丽并无血缘关系,这呣子一说,不成理!”

“狐王,您要不要这么绝啊,那个小的我想不得也碰不得,连这个大的也不让我沾边吗?”塔罗哀嚎着喊道。

“相师,注意言辞,你所说的这个大的如今已经是我银枭的枕边人!”一句轻飘飘的话从里面传了出来,声音虽然温莞柔和,却隐隐带着一股凛凛生威的寒意。

塔罗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像是无脸见人似的捂着一张俏脸转身朝门内跑了进去。

银夜大胜,嘴角微微翘起,心情很好的一挥衣袖,朗声说道:“银火,回宫!”

银火愣了愣,似是还没搞清楚状况。倒是南宫杰,早已笑得直不起腰,若不是西莫拎着,早就笑成一团滚到地上去了。

笑归笑,闹归闹,进了金圣宫,所有人都一改在殿外的随­性­,恭恭敬敬的坐在大殿两侧,看着银夜身上发生的变化。

从他坐上宝座的那一刻起,他的周身便不断的散发出一阵强烈的灵气,头顶还笼罩着一层玄光。宝座上方的狐腾更是华光璀璨,像一只鲜活的灵狐,不时摇尾摆头,时而变幻生姿。道道银光包围着宝座上的银夜,华贵天成的王者气概此刻更是体现得淋漓尽致,不但如此,更多了一份仙风道骨般的飘逸与灵韵。

“恭喜狐王,贺喜狐王,受狐族万世景仰的幻月神功终于在狐王身上得以传承,此乃狐族之幸啊!”银枭激动的双手伏在地上,深深的朝着银夜拜了下去。

几乎同时,众人都走上大殿正中,朝着上座的银夜拜倒在地。

银夜站起身,绣着金丝纹理的银袍轻轻一拂,双手微微上扬,悦声说道:“众卿平身!”

“狐王,如今您的神功已经大成,咱们何时杀进魔宫,救出喧丽?”南宫杰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是啊,狐王,不能再耽搁了,再耽搁的话王后就要和血尊拜天地了!”一个声音急吼吼的从殿外传了进来,紧接着,一道白影闪过,司空昱面容憔悴的出现在大殿中。

“哟,啥得出来了?”塔罗睨了司空昱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

“司空昱,你刚才说什么?谁要拜天地?”南宫杰怔了怔,倏的闪到司空昱面前,一把揪住他略显凌乱的衣衫寒着脸问道。

大殿上除了塔罗和银夜、银火以及司空昱这位当事人以外,个个神­色­凝重的望着司空昱,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风雨欲来的沉闷。

司空昱脸­色­一白,求助的望着塔罗。

“好啦,你们大家别激动,狐王已经回宫了,一切自有狐王作主,大家稍安勿躁哈!”塔罗轻摇着折扇,悠哉游哉的说着,充满风情的眸子里藏着一丝看好戏的得瑟。

“相师,喧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为何要和血尊拜天地?难道血尊强行逼迫喧丽就范?”银枭焦急的走到塔罗面前,沉声问道。

座上的银夜轻抬右手,缓缓说道:“诸位,此事不能怪司空昱,也不能怪相师。本王前往十八峰之前交代过,此事暂时不能对各位提及。现在本王既然已经回来了,也是时候该向各位说个明白了。不错,喧丽的确答应要和血尊成婚,但这件事却是她自愿的。”

“什么?狐王,您没说错吧?以那丫头的­性­格,她会答应和血尊拜堂成亲?我不相信,打死我也不相信,她连我们都看不上,又怎么会看上那个大魔头?除非血尊设计逼迫她不得不屈服于他的­淫­威!”南宫杰瞪着一双桃花眼愤愤不平的说道。

“南宫,本王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本王一直忽略了一件事,以喧丽的­性­格,她根本就没有办法看到血族与狐族的生死决战。所以,她选择了这样一个牺牲自己以安天下苍生的结局。她和血尊之间有一个约定,血尊下令所有血狐从此不得再吸食人类的­精­血,更不得踏入人间半步,前提是喧丽答应与他拜堂成婚。”银夜平静的说着,深邃的眸子如一潭深不见底的幽波。

“这个笨丫头,真是傻的可以!她以为咱们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血尊?门儿都没有,我南宫杰第一个反对!她这么做有没有想过狐王的感受?有没有想过我们大家的感受?臭丫头,等她回宫以后看我怎么惩罚她!”南宫杰气到极致,口无遮拦的磨起了牙。

“嗯哼?”银夜在座上轻轻一哼,不怒而威的神­色­令众人纷纷低垂着头,不敢正视。

“嘘,注意言词,什么笨丫头、臭丫头,背后说说就行了,当着狐王的面你也敢骂?活的不耐烦了吗?”塔罗朝南宫杰挤眉弄眼的缩了缩脖子,不怀好意的小声说道。

南宫杰恼怒的瞪了塔罗一眼,负气的退到一旁猛翻白眼。

“现在不是说这些气话的时候,看看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才好!”银枭忧虑的望着银夜,脸上一片愁云。

“长老莫急,我已经派人去请沧岚了,等他回来把魔宫的情况详细的告诉大家以后再作打算吧!”塔罗收了嬉笑,面­色­凝重的说道。

“相师说的很对。本王当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无不感到震怒,但细想之后却发现万事总是会有办法解决的。所以当时本王并未和诸位商谈此事,而是直接去了十八峰修炼幻月神功。正因为本王心里放不下喧丽,所以才逼着自己在十八峰苦苦修炼。如今本王神功终于得以练成,现在是时候救出本王的王后了!”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319作战大计

“禀狐王,沧岚回来了!”大殿外护卫的声音刚刚响起,大殿中一团银光闪过后,沧岚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fqXs

“狐王啊,您可回来了,您若是再不回来,沧岚可就真的要冲进魔宫抢人了!”沧岚一张俊脸皱得像一根苦瓜似的,冲到玉阶下嗷嗷叫了起来。

“沧岚,少费话,魔宫的情况现在如何,赶紧说!”南宫杰不耐烦的吼道。

沧岚撇撇嘴,沉重的说道:“我离开魔宫时,刚刚打听到他们的婚期,血尊征求喧丽的意见,把婚期定在了本月十五。目前喧丽的身边暂时没有什么危险,血尊派了大量的护卫队守在安阳殿和丽影楼两处重地。不过,喧丽最近的举动有些奇怪,她背着血尊偷偷画了很多动物,似乎在计划着什么。”

“十五?岂不是连半个月都不到了?”南宫杰跳了起来,急吼吼的说道。

“倒是个好日子,喧丽果然与本王心意相通啊!”银夜嘴角轻扬,悦声笑道。

南宫杰嘴角抽了抽,瞪着银夜说道:“狐王啊,还有十来天您的女人就要跟别的男人拜堂了,您不但不着急,还说是个好日子?您不会还想送一份贺礼吧?”

“你忘了?狐王的幻月神功在月圆之日可是威力无穷噢!”塔罗闲闲的说道。

银夜莞尔笑道:“南宫,自从遇到喧丽,你好像就没办法淡定了。不如,把你四大护法之首的头衔让给西莫吧,如何?”

南宫杰很受伤的抬起头望着银夜,幽怨的说道:“王,能先把喧丽救出来吗?只要她活蹦乱跳的回来,这护法的位子臣不坐也行啊,臣愿意只围着喧丽母女俩打转,把毕生的心血都放在他们身上,哪怕肝脑涂地。粉身碎骨!”

“这么便宜的美事本王岂能让你得逞?想的美c好准备带兵出战!”银夜眯着眼笑了笑,随即望着殿堂上的众人,正­色­说道:“月圆之夜,正是狐族进攻血族之时!我们要赶到他们拜堂以前闯进血族,把喧丽带出魔灵宫。至于如何布局,如何作战,诸位有何高见?”

银枭思索了一会儿,走到殿中沉声说道:“以目前两族的势力,很难预料谁胜谁负。如果我们能够协力牵制住血尊,狐族的胜算将会大大增加!”

“咱们不如双管齐下。FQx我们四大护法带兵围住魔宫七魔。司空昱负责带领狐族隐卫护送喧丽出魔灵宫。长老和相师助狐王一举歼灭血尊,其余人等负责铲除那些横生的枝节,一路掩护喧丽出魔宫。狐王,臣的这个计划如何?”南宫杰兴冲冲的说道。

“不妥。不妥,必须留下一批人马守住云霄殿,保护夫人!”西莫双手环胸,凝重的说道。

“西莫说的不错,不如让唐紫衣与周兴、蓝绡等人带一批人马留守云霄殿,再派一队隐卫暗中保护夫人。狐王与长老意下如何?”塔罗接过西莫的话说道。

“这……?”银枭还在犹豫不决。

“好,就照相师说的办!就让沧岚带一批幻影隐卫负责掩护喧丽出魔宫吧!”

“不,我不要人保护,我要跟你们大家一起去魔灵宫接喧丽回来!”随着一句柔美的话音响起。蓝绡扶着胡梅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胡梅小跑着跑到大殿前面,望着银夜急切的说道:“狐王,好女婿,你就让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接不回喧丽。我活着也是受罪!枭哥,你帮我求求狐王,带我去吧好不好?”

“梅梅,魔宫不比云霄殿,那里太危险,你去了我会担心的!”银枭握梅的手,柔声说道。

胡梅两眼一红,眼里的泪水嘀嘀嗒嗒的滚了下来。她哀求的望着银枭颤声说道:“正因为我知道魔宫危险,你们此去魔宫生死难料,我才要跟去的!你和喧丽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还能活的下去吗?我一定要去魔宫见喧丽,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们死在一块儿!”

看到胡梅泪水涟涟的模样,众人都不忍再看,也不忍再劝说什么,都无言的垂下了头。银夜轻叹一声,起身走到胡梅面前,握着她的手温和的笑着说道:“岳母,我们会把喧丽平安送到你面前的。喧丽若是看到你在那里出现,她会担心的!”

“不不,银夜,胡丽是我的孩子,这个时候我怎么能不去呢?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岂不是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与其让我这样活在思念和担心中,还不如让我面对一切。只要能够和你们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在乎!银夜,你就让我去吧,喧丽一定很想我,如果没有见到我,她不会放心的!”胡梅泪流满面的看着银夜,俏娇的脸上满是哀痛。

“夫人,您还是……。”

“让她去吧!”银枭伸手揽过胡梅轻颤的肩,柔声说道:“狐王,梅梅这些日子什么苦都受尽了,如果不让她去见喧丽,她会比死还难受!就让司空昱和唐紫衣带隐卫一路保护她们母女练离魔宫吧!”

胡梅欣喜的点点头,转身满脸期待的望着银夜。

银夜叹了口气,无言的点了点头。

“你们有没有想过,喧丽会不会跟我们回云霄殿?她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不想让两族的生命无辜相残。如果我们这样前去魔宫,无疑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血拼,到时候一定会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这样的下场是喧丽万万不愿意看到的。”沧岚的声音如平地惊雷,令众人的心情瞬间跌落到了谷底。

银枭忧虑的看着银夜,不安的说道:“狐王,以喧丽的­性­子,不是没有可能啊!如果我们能顺利的制住血尊,这样还能把喧丽平安的带出魔宫,如果不那么顺利,时间拖的越长,对我们越是不利,到最后不但会损兵折将,也许还带不回喧丽!”

银夜眸­色­微变,周身的气息骤然冷了下来。

“对了,沧岚,你不是说喧丽最近在计划什么吗?你说明白点,她想计划什么?”塔罗蹙着眉不解的问道。

沧岚摇了摇头,苦闷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她在计划什么。血尊几乎每天都在她身边转悠,我也不敢打草惊蛇。”

南宫杰闷声说道:“不是说她画了好多动物吗,总不会是想把那些畜生养肥了拿来吃吧?真傻,难不成她还真想长住在魔宫?就算要住在那里,她还想学血狐茹毛饮血不成啊!”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银夜眸光一闪,嘴角缓缓扬了起来,若有所思的说道:“也许,她真的想茹毛饮血。如果嗜血成­性­的血狐饮的是那蓄生生的动物的血,喧丽的愿望岂不是能够达成?”

银夜的话像一盏明灯瞬间点亮了众人心里难以言明的黯然。

“狐王,您的意思是说,喧丽想用动物血代替人血?如果、如果血狐从此可以用动物的鲜血来维持他们的灵力,这样是不是就代表血狐可以不再祸害人类了?”司空昱激动得声音都发抖了。

“如果喧丽真的可以说服血尊,她就可以不再遵守和血尊之间的约定了!”南宫杰也异常欢喜,脸上浮现出一片灿烂的流光。

塔罗扯了扯嘴角,沉声说道:“既然血尊已经下了禁血令,喧丽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呢?如果对血尊直言,如果马上饲养那些动物,血尊岂不是更加高兴?这样一来,喧丽才有可能说服血尊取消这个约定啊!”

银夜面­色­微变,冷笑道:“怕只怕喧丽的心血会白费!想那厉天为了得到喧丽,连血狐的生死都置之不理,她又岂会轻易让喧丽离开?也许,他们已经发现了彼此的心意,各有各的想法也不一定!”

“不管怎么样,月圆之夜我们必须救出喧丽。就按先前的计划准备吧,这一战无论如何也是避免不了的!”银枭平静的望着银夜,沉声说道。

“长老说的不错,只有等我们见到了喧丽才能做出决断。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只要喧丽平安无事,本王终有办法把她带回云霄殿!”银夜微眯着眼,凛然的说道。

塔罗收起手上的折扇,微殓着浓眉点头说道:“既然狐王已经决定了,那就请沧岚兄把魔宫如今的布局和里面的阵势跟我们说说,大家也好提前做好准备。”

沧岚点点头,伸手在空中随手一抓,一道白光幻化成一卷极细的丝绸。

“这是我趁夜在魔宫各处巡查时绘制的地形图,有标识的地方都布下了阵法。其中标红­色­记号的是幻影阵法,阵法里的魔­性­很强,大家务必小心。标黑­色­记号的地方是魔宫一处天然的沼泽,里面巨毒无比,到时候需要一批高级战将用灵力和法术把沼泽地风化或瞬间冰冻,还需要携带足够化解百毒的灵药。其余的颜­色­部分并无特殊之处,只是守卫很多。守卫最多的地方便是安阳殿和丽影楼,安阳殿是喧丽现在居住的地方,也是血尊先前的寝宫,而丽影楼则是所谓的新房。”沧岚简洁明了的把魔灵宫的布局与地形说了一遍。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如果觉得异界宠妃好看,请把本站网址推荐给您的朋友吧!番茄 ww

320试探

“做的好,有了这张地形图,咱们应该不会耗费太多的­精­力,可以一鼓作气直捣黄龙!”南宫杰满意的点点头。

“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以血尊的­阴­狠和残戾,他应该会在结界处或者什么隐秘的地方布下像魔影阵那样凶残的阵法,可是我找了好几遍,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我担心,血尊会不会布下了什么天罗地网或者想跟我们玩什么­阴­谋诡计!”沧岚略显不安的说道。

银夜拿起地图看了看,不屑的说道:“无妨。他明知道这一战在所难免,为了喧丽,狐族必定倾巢出动。喧丽在他手上,他唯一能做的是极尽可能的作好防守,而不是跟我们耍花招。”

“那个血尊会不会用喧丽的安危威胁你们?”一直偎在银枭怀中沉默不语的胡梅突然开口问道。

银枭伸手轻抚胡梅的秀发,柔声安慰道:“放心吧,血尊虽然对敌人下手狠辣无情,但他绝不会用喧丽的­性­命来冒险,他是真的在乎喧丽,你放心吧。”

胡梅愁眉不展的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直至入夜,金圣宫大殿内的夜明珠颗颗发出耀眼夺目的光华,将大殿照得如同白昼。此时,胡梅早已支撑不住疲惫的身体,终于靠在银枭怀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银枭小心的抱着胡梅进了偏殿,随后又出来与众人一起把灯夜谈,直至拂晓时分,众人才各自散去。

看着满屋子里里外外挂满了红艳艳的喜字和大红的灯笼、绸缎,胡丽觉得刺眼极了。

“烟儿,把窗帘全部拉起来,还有那些红绫,都塞到柜子里去!”某人忍着心里的那股子不舒服的感觉,蹙着眉指着遍地的红闷声说道。

“好嘞!”烟儿应的脆咯,随手扯住房梁上一条大红的绸缎,刷的拽了下来。又蹬蹬蹬小碎步跑到窗外,一个纵身把挂在窗棂上的粉­色­窗帘扯了下来,连同窗子上贴着的大红喜字也一把撕了下来,和一大团红绫揉成一团随手塞进了梳妆台旁边的柜子里。她早就看这些刺眼的红­色­不顺眼了,早就想一把火烧了这些红灯笼红纱帐红绫罗红烛台。

胡丽看着明晃晃的窗户,张嘴想说什么,终于还是忍住了。不就是一块窗帘吗,跟烟儿的好心情比起来,算的了什么!

“主子,桌子上这些红绸布和房间里红罗帐也撤了吧。反正王后不喜欢床帐。还有床上的床单……唔。床单好像被王后洒了药汤。也一并换了吧!”烟儿自顾自的说着,若无其事的倒了一杯水,没往自己嘴里送,也没递给胡丽。而是直接泼在了桌子上。

“呀,真的湿了!”烟儿怪叫一声,又倒了小半杯水往房间里冲了过去。

胡丽笑得捧着肚子双肩直抖。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当着厉天的面,有些事连她都不敢乱来,可是烟儿却能揣着明白装糊涂,有时候竟然公然顶撞厉天,好几次都令胡丽惊出了一身冷汗。

“什么事笑的这么开心?”温柔­性­感的声音不经意间在胡丽身后响起。胡丽惊讶的回过头,脸上来不及掩饰的笑意瞬间冻结。半响才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慢慢恢复了一贯的清淡如水。

厉天毫不避讳的盯着胡丽­精­致绝美的脸深深的凝视着。刚才是他的错觉吗?她分明笑得那样灿烂,像雨后的令他感到如此惊艳,又如此心动。可为何一看见他,她又恢复了往日的疏离与冷漠。这样冷艳逼人的她让他觉得她遥不可及,尽管她近在咫尺。哪底哪一个她才是真实的她呢?

“看着我!”厉天突然伸手攫丽­精­巧滑腻的下颌,逼得她不得不抬起头看着他。

“告诉我,你刚才在笑什么?为什么一看见我就不笑了?你在怕我吗?还是在躲我?还是在拒绝我?”他的眸子里闪烁着一种隐忍的愠怒,低沉的嗓音夹杂着一丝寒意。

胡丽眨了眨眼,轻轻偏过头,柔声说道:“你弄疼我了。”

她的声音很轻,轻得恍若流云转瞬即逝,她的神­色­也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可以无视她的存在,她的眼神很淡漠,淡得看不见任何人,更看不见他受伤的心。

“喧丽,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我们不是要成亲了吗?你不是答应过要永远陪在我身边吗?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冷淡?为什么连一丝笑脸都不愿意给我?为什么要躲避我呢?”厉天紧紧揽着胡丽的腰肢,双目灼灼的盯着她诱人的红­唇­和冰冷的眸子,怒火瞬间从他的四肢百骸涌了上来。

“厉天!”胡丽惊呼出声,伸手挡住厉天凑近的­唇­,急急的说道:“你误会了,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样,你说我解释!刚才烟儿不小心把水碰倒打湿了桌上的绸布,我在取笑她,谁知道她反而笑我连喝汤都不会,喝一次洒一次,没有哪一次躺在床上喝汤能不洒的。我刚才……就是在笑这个。”胡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迎着厉天的眸子说道。

“是吗,那为何我进来以后你们就不说话了,也不笑了?”厉天松了手,缓缓坐了下来。看到胡丽下颌上清晰的两道指印,心口一紧,又心疼的伸手帮她轻轻的揉了揉。

胡丽不躲也不闪,淡然的说道:“你今早才派人换的床单和红绸布都被烟儿弄湿了,我想着你会不会责怪她,有点担心,所以……。”胡丽欲言又止,又柔柔弱弱的轻轻咬了咬红­唇­,恰到好处的掩饰了她的本意。

“你们主仆二人是怕我责怪?傻瓜,别说是这些小物件,就算你把整座安阳殿一把火烧了,我也不忍心责怪你半句呀!”厉天终于舒展浓眉,宠溺的揉揉胡丽的头,悦声笑了。

烟儿从房间里缓步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堆红艳艳的床单和红罗帐,莲步轻移的走到胡丽面前,怯怯的瞅了厉天一眼,小声说道:“王后,奴婢不小把、把床上的罗帐……扯破了……!”

“噗”,胡丽嘴里的茶狂喷了出来,差点溅了厉天一身。这死妮子,简直无法无天了,这叫什么?变本加厉?趁火打劫?破罐子破摔?

“你这丫头,让我说你什么好?做事怎么越来越粗大条了?这里不是云霄殿,我也不会再由着你的­性­子宠着你了。自己做错了事,自己找血尊领罚吧!”胡丽轻言慢语的拿眼角瞟了烟儿一眼,嘴角差点没忍住抽筋了。

“是,奴婢遵命!”烟儿福了福身,慢慢走到厉天旁边,低垂着小脑袋怯生生的说道:“血尊,奴婢……。”

“算了,不过是一副罗帐,多大的事,你下去吧!”厉天很好心的帮烟儿解了围,还露给她一个鼓励的微笑。

看着烟儿吐着舌头跑开,胡丽扯了扯嘴角,睨了厉天一眼,淡淡的说道:“这丫头快被你宠坏了,我是用不了了,你把她收了吧!”

厉天深情款款的走到胡丽身后,突然伸手从后面抱住她,用下颌抵着她柔软馨香的颈窝,暧昧的笑道:“你还没正式成为血尊夫人呢,这就急着想找人服侍我了?你安的什么心,是不是想逃避责任?”

胡丽感到眼前有一群乌鸦飞过,嘴角狠狠的抽了抽,用力推开厉天瞪着眼低吼道:“血尊大人,您这是想歪到哪儿去了,我只是想帮烟儿另寻个出处,没兴趣帮您找暖床的对象……?”嘎?她说什么了?她貌似说错什么了吧?暖床的对象?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抬眼偷瞄了厉天一眼,果然,这家伙像打了­鸡­血似的笑得妖孽又热情,还意味深长的盯着她绯红的小脸瞟啊瞟,瞟的她好不尴尬。

呃,魔王就是魔王,忒难侍候。对他冷淡一点吧,他­阴­晴难测,又疑心太重,稍不留神便会刺激到他,指不定会给自己带来什么祸害。对他热情一点吧,他一准会顺着杆子往上爬,拉着她横生出一朵朵的桃花瓣。

“丽影楼还缺不缺什么?再过几日就是我们的婚礼了,还缺什么尽管跟我说,嗯?”厉天站在胡丽身侧,伸手撩起一缕银白的秀发凑近鼻尖闻了闻,满足的闭目笑了笑。

胡丽愣愣的看着某处,咬了咬­唇­,犹豫的说道:“厉天,如果、如果我……我想养几只小动物,可以吗?”最后的三个字轻得不能再轻,几乎是从齿间逸出。

厉天的手顿了顿,继续玩弄着胡丽的一缕秀发,淡然的笑道:“这个恐怕有点困难。魔灵宫存活下来的灵畜都有灵力,和血狐差不多,这样的动物随时可能会攻击你,我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没有灵­性­的动物到了这个地方,很快会被血狐的魔­性­所侵蚀,要么变成一只嗜血成­性­的孽畜,要么发狂而死。如果以后你真的觉得无聊,我可以想办法帮你找几只通灵的雀鸟给你玩玩。”

她果然没有猜错!那雀鸟,能采血么?答案是肯定的,不能。他不愿意接受她的建议,不愿意接受她的帮助,甚至不愿意改变血狐自相残杀的局面,这是为什么?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321黑夜狂魔

尽管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可是日子还是一天一天的过去,离婚期也越来越近,胡丽心里的不安也愈来愈近。fq没有了云霄殿的消息,也没有银夜的消息,连幻影隐卫也不见了踪影,胡丽再怎么想淡定也没办法保持一颗平常心。

“王后,再过三天就是您和血尊的婚期了,狐王怎么还没有消息呢?您真的要和血尊拜堂吗?狐王如果知道了他会疯掉的!”作为王后身边唯一的婢女,烟儿不得不联想到如果被狐王知道以后的种种后果。以狐王对王后的感情,她简直不敢想象狐王会怎样震怒。

看着烟儿忧心忡忡的样子,胡丽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看着床边堆着的几套大红喜服,她腾的站起身绷着脸说道:“烟儿,把这些喜服都拿走,省得我看着碍眼!”

烟儿咽了咽口水,小心的说道:“王后啊,这是血尊第三次送喜服过来了。前两次送来的您借口颜­色­太艳,烟儿刚刚拿走,第二天血尊就派人又送来了新的。这次再拿走的话,明白血尊还是会送来的!”

“烟儿,我好难受,我不舒服,我浑身都不舒服!我肚子痛,胃也胀,头也晕,腿也麻,我生病了,我、我不想和他成婚,我不想穿这身衣服,我想银夜,我想回云霄殿,我好想他你知不知道!”胡丽抱着肚子抓狂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像一头震怒而又无力的小狮子,看得烟儿好不心痛。

“王后,您别这样,小心肚子里的孩子。说不定狐王已经想到办法对付血尊了呢?他一直没有再派幻影隐卫进魔宫打探消息,说不定在云霄殿养­精­蓄锐,准备一朝攻破魔宫救您出去呢!”烟儿充满幻想的说道。

胡丽悲哀的摇摇头,有气无力的说道:“厉天是不会轻易让他们把我救出去的!你知道吗。他不让我饲养动物,他好像知道了什么,把我们的计划封锁的­干­­干­净净。他借口把黑魔调走。不让我和黑魔接触,又不让我养动物。他根本就不给我一丁点离开魔宫的机会!是我太天真了,厉天的城府和执念比我想象的还要深,还要可怕。烟儿,我真的好害怕,我害怕这次是真的要离开银夜了,我害怕我永远也回不了云霄殿了!”

烟儿脸­色­一白,紧紧抓丽的手颤声说道:“不会的。王后,狐王很快就会来救我们出去的!他那么爱您,怎么可能舍得离开您呢?别说是狐王,就算是相师。长老,还有四位护法,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看着您嫁给血尊的。王后,您要相信狐王,您要相信狐族所有的银狐。在他们的心里,您比任何一个人都重要,他们宁愿洒尽最后一滴热血也不会看着您受苦的!”

胡丽眼里噙着泪,无声的把头埋在烟儿的怀中,身子微微颤抖着。

“王后。奴婢始终觉得,狐王很快就会带领狐族闯进魔宫,您相信狐王,他绝不会让您失望的!”烟儿扶着胡丽轻颤的双肩,坚定的说道。

胡丽愣愣的点了点头,矛盾而又无助的柔弱此刻在她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月夜下的魔宫,空气中弥漫着一阵浓郁的血腥味,随处可见半人半兽的血狐张着血盆大口在地上哀嚎打滚。有的血狐受不了灵力渐失的痛苦,爬起来到处撕咬着同伴,吸食着他们颈间逸出的温热的血液,有的一边仰天悲鸣,一边四处躲避死亡的危胁。还有一些灵力低下的血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伴被同类撕成碎片而无能为力。死亡的气息充斥着魔灵宫的各个角落,像一张无形的网撒向每一只血狐。

“血尊,弟兄们已经支撑不下去了,您还是下令让大伙儿去捕杀一此动物回来吧,否则死的人会越来越多的!”一个黑影单膝跪在地上,原本低垂的头此刻抬了起来,惶恐不安的望着眼前一袭银衫的男子,暗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微颤。

厉天悠闲的把玩着手里一对碧玉的翡翠耳环,头也不抬的说道:“你不在结界看守,擅离职守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跟本尊说这个?本尊说过的话看来你并没有记在心里,既如此,你便留在这里,把你身上的血都献出来给外面那些到处觅食的血狐吧!”

黑魔浑身一颤,惊恐的俯首说道:“血尊恕罪,黑魔只是不忍心看到血族的弟兄们相残。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血族会大乱,而狐族则会趁机攻击我们,到时候血狐会毫无还手之力,血族必亡啊!”

厉天缓缓抬头,眸­色­森冷的看着黑魔,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的职责是守护结界,其余的事自有本尊作主。你若再不退下,就永远也别想再走出这里!”

黑魔浑身一颤,极其缓慢的站起身,垂着头转身慢慢往外走。走到门口时,黑魔突然回过头鼓起勇气问道:“是因为夫人吗?血尊为了得到夫人的芳心,甚至不惜让血狐毁灭,是这样吗?可是,如果这一切并非夫人的本意呢?如果夫人并不想看到血狐自相残杀,血尊还会坚持吗?”

厉天眸光一闪,握着耳环的手慢慢缩紧,浑身的冷戾之气瞬间从体内散了出来。

“黑魔,你好大的胆子,难道你想学红焰一尝违抗本尊命令的后果?是谁允许你在本尊面前放肆?”

“血尊,黑魔不敢有违血尊的命令,但是,这个办法真的是夫人想出来的,是她让属下向血尊献计。属下原想邀功,所以才欺瞒血尊,说这个办法是属下之计。血尊,属下死不足惜,只盼血尊能够收回成命,或者听夫人一言,不要再让血族的兄弟们互相残杀了!”黑魔凛然的朝着厉天拜了几拜,冷不防丁的伸手朝自己的心口刺了下去。

一道红光闪过,厉天伸手挥开了黑魔胸口的利爪,冷冷的说道:“滚下去,再敢多言,本尊便拿你的护卫队去喂食血狐!”

黑魔浑身抖了抖,仓惶的退了出去。

“蓝魔,派人盯着他,他要是敢违抗本尊的命令,你就接下他的护卫队吧,至于他,你看着办!”黑暗中,一个身影在门口闪了闪,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胡丽抱着枕头窝在床里侧,看着外面银光濯华的夜幕,听着隐隐约约传来的诡异的声音,她的心忍不住一阵阵发毛。烟儿看不下去了,走到窗边把帘布拉了起来,柔声说道:“王后,时辰不早了,您还是早点歇着吧!”

“烟儿,把窗户打开,别关。我想再看看,再等等,说不定,说不定……。”说不定银夜会派幻影隐卫潜进魔宫,说不定他们会来找她,说不定她就能见到他了!

烟儿的脚步顿了顿,转身又走到窗边拉开了帘子。

“烟儿,你说,沧岚现在何处呢?厉天到底把他怎么样了,他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把魔灵宫的信息带回云霄殿?”胡丽双手抱住肩,头枕着怀里抱着的枕头,喃喃的问道。

烟儿叹了口气,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扶着胡丽的肩轻声说道:“王后,您和狐王明明心意相通,您应该可以感应到狐王的心思,可为何您每次都要逃避呢?他在梦里呼唤您的时候您要躲开,他在梦里要带您走的时候您总是消失不见,他四处寻找您的时候您却偏偏不肯见他!您的心骗不了您,你们彼此担心,又怕彼此受伤,您想见狐王却又不敢他,您怕见到他以后就再不想放开他,您怕因为您的私心而连累整个人间异界。王后啊,您只是一个拥有七情六欲的人,不是清心寡欲的神,何苦要为难自己的心呢?”

胡丽咬着­唇­,带着哭腔说道:“烟儿,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勇敢,我并没有那么伟大,我也好想自私一次,甚至想把银夜拐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去……,可是我一想到那些无辜的人类和两族交战时的惨烈景象,我的心就会痛,痛得没办法呼吸,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烟儿伸手拍拍胡丽的背,揽着她叹声道:“王后,是什么样的命运也许早就注定了,无论如何,您必须要保护好您和小公子的安危。只要您和小公子健在,您和狐王才能再相聚,一切美好的愿望都有可能实现的,对不对?”

胡丽抬起朦胧的眸子,吸着鼻子擦了擦眼睛,莞尔笑道:“烟儿,你说的真好,说的真对!我听你的,我会勇敢面对所有的一切,不会再逃避了。关上窗子,我们歇息吧!”

烟儿点点头,扶着胡丽躺好,转身走到窗前拉住帘子。

一道黑影倏的出现在窗外,惊得烟儿连连后退。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又一道黑影在窗外一闪而过。

“是谁,谁在外面!”待烟儿回过神来的时候,窗外已是一片空寂,只有满天的银辉洒落窗边。

“烟儿,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胡丽掀开被子走下床来,疑惑的问道。

烟儿赶紧拉下帘子,转身扶着胡丽走到床边坐下,略显紧张的说道:“王后,刚才有个黑影站在窗外,看样子他是想闯进来的,可是后来又来了一个黑影把那个人带走了,可险,吓死奴婢了!”

胡丽拍拍烟儿冰凉的小手,沉声说道:“这儿到处都有发狂的血狐,咱们还是小心一点的好。烟儿,今晚你就在我房里睡,和我说说话吧,我睡不着。”

烟儿谨慎的看了看四周,点点头,扶着胡丽躺了下去。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如果觉得异界宠妃好看,请把本站网址推荐给您的朋友吧!番茄 ww

322最后的挣扎

323婚礼前夕

令整个异界翘首期待的日子终于来到。

云霄殿,大军整装待发,密集的银狐护卫队整整齐齐的排列在云霄殿大殿的阅兵场,以南宫杰为首的四列大军浩浩荡荡出了列队,向狐王银夜俯首跪拜。声势之浩瀚,气场之宏大,令无数银狐气焰高涨,发出一阵阵撕裂般的吼叫声。

“禀狐王,祈南护卫队列队完毕,请狐王验兵”南宫杰一袭银白­色­的盔甲战袍,一改往日的风流韵致,俊美的脸庞显得愈发英武不凡。

银夜负手站在大殿门口的玉阶上,琉璃紫金冠高束着一头华美的银发,鬼斧神雕的脸上带着威摄四海的霸气与凌厉,流星般的眸光中闪烁着不怒而威的凛然与贵气,绣着金丝明纹的银袍在风中轻扬。看着士气高涨的军队,银夜莞尔一笑,纵身化作一只硕大的银狐,盘旋在军队上空。周身银光濯濯的银狐昂首发出一声威震四方的长鸣,银白飘逸的狐尾在人群中缓缓飘游。所到之处,每一位兵士的额头上都迸­射­出一道耀眼的银光,银光散倔,赫然化为一只栩栩如生的银狐图腾。

“狐王千秋万世!谢狐王恩赐神力!”众将士再次朝着银夜深深的跪了下去。

银夜挥挥衣袖,朗声说道:“众位将士请起族今日再次面临生死一战,本王但求与众位将士同生共死,只为护得人间一方安宁。历代银狐存在的使命便是为了守护人间与异界的一方净土,然而血狐天­性­残戾,扰乱了人间与异界的和平。为了完成历代祖先的遗训,本王今日欲与众位将士力闯魔宫,一则为了救出王后,二则也为了阻止血族的魔­性­续延,但愿所有狐族子民能齐心协力共同敌退血狐。力保天下芸芸众生!”

“我等誓与血狐决战到底,请狐王下令!”周兴第一个站了起来,双手抱拳。急不可待的说道。人群被周兴的一句话再次撩拨了起来,发出一阵阵沸腾的呐喊。

银枭缓缓走上前。转身面朝着黑压压的人群,沉声说道:“各位,狐族历来身肩重任,今日一战事关人类与狐族的生死存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塔罗一袭黑­色­战袍从旁边走了出来,狂妄不羁的脸上带着一抹妖孽的笑意。耀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他懒懒的轻甩肩头的一缕银发,肆意凛然的看着一个个如饿狼一般的战士,缓缓伸开右手,一只周身通透的碧玉权杖握在了他的手中。嘴角一扬。一丝异常妖艳的笑容从塔罗的­唇­边逸出。

“儿郎们,咱们的狐王和王后可是饱受相思之苦,再不杀进去救出王后,只怕王后回来以后,狐王会被咱们的王后罚到偏殿去独守空房噢!”塔罗用一双无限邪魅的眼眸充满无限风情的说着无限暧昧的话语。引得众将士捧腹大笑不止。

“可是相师,王后不是有孕在身吗,等王后回来以后咱狐王还不是等于独守空房?”一个胆大的士兵扯着嗓子吊了一句,人群中再次笑翻了。

银夜脸上瞬间多了三道黑线,看着众多的臣子如此没有下限的看自己的笑话。银夜浓眉一挑,寒眸倏的转向塔罗。

“哎哟,咱们王后还等着大伙儿前去搭救呢,儿郎们,向魔宫出发!”塔罗箭一般的闪到银枭身侧,扬起手中号令军威的碧玉杖,仰天发出一声震透天际的军令。

看着四大护法领着军队急驰而去,塔罗嬉嬉笑着凑近银夜身旁,谄媚的笑道:“王,咱该出发了,喧丽还等着您呢!”

银夜抽了抽嘴角,睨了塔罗一眼,傲然的转身而去。

塔罗缩着脖子正嗤嗤笑着,一只纤纤小手抚上他的肩,脆声声的说道:“塔罗,你能有这等勇气,真是好样儿的,­干­妈特支持你,加油!”

塔罗头顶嗖嗖的飞过一群乌鸦,待反应过来想和胡梅腻歪时,银枭早已搂着佳人翩然远去。

“什么嘛,亏得一个个成双成对成天腻腻歪歪,这点儿调调都没有,真是缺乏共同语言!要是喧丽在这里,肯定比你们谁都上道!”塔罗愤愤不平的嚷着,越发怀念起和喧丽在一起的幸福生活。

“相师,如果憋得慌,不如行动利索一点,最好能赶在狐王之前先下手为强,以久别重逢为借口,想抱多久就抱多久。当然,得在狐王赶到以前下手噢!”司空昱这货,人模人样的将了塔罗一军,刺激得某人脸上一阵儿青一阵儿红。

一大清早,厉天已经派人把胡丽请到了丽影楼。

富丽堂皇的丽影楼被一片喜庆的­色­彩笼罩着,无数婢女与侍卫来来去去,他们行­色­匆匆,走起路来几乎脚不沾地,脸上看不出应有的喜悦和欢颜,反而一个个像如临大敌的样子。

看着陌生的男男女女在身边走来走去,胡丽几次站起身想走出门去透透气,都被身边的婢女拦了下来,“夫人,您不能出去。今日是血尊和夫人的大喜日子,夫人应该在这里等血尊前来迎接夫人,待吉时到了便拜堂成亲。在此之前,请夫人暂且回屋歇着。”两名粉衣婢女面无表情的拦在门口,语气疏离中带着一丝清冷。

“我家主子想出去散散心,我陪她到园子里走走就好,血尊若是到了我马上送主子回来,绝不为难你们,也绝不耽误吉时,好不好?”烟儿耐着­性­子好言好语的说着。

“胡说,大喜的日子怎能随意出门走动?这里是魔灵宫,不是云霄殿,请姐姐好自为之,好好陪夫人在这里等着血尊前来迎接夫人拜堂!”另一名婢女声音柔软沉稳不温不火,语气却铮铮有声,傲气十足。

“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连我家主子都敢阻拦?你们让开,我要见血尊!”烟儿的火气腾的上来了,一把推开右边的婢女,双手往腰间一叉,柳眉倒竖,杏眼圆瞪的抬腿就往外走。

一个蓝­色­的身影极快的闪到烟儿面前,伸手拦住她冷声说道:“今日是血尊大喜的日子,也是夫人大喜的日子,整个血族都在庆祝血尊和夫人的大婚之喜,还请夫人耐着­性­子再等一等,血尊很快就会过来。”

胡丽杏眼一翻,差点破口吐槽了。尼玛,谁想和他拜堂成亲啊,妹纸只是想出外面有没有什么值得期待的动静而已。

“真的不让我出去?不让我出去也可以,那你们都滚!丽影楼是我的,谁允许你们一窝蜂似的往这里涌了?出去,出去,都滚出去,一个也不准呆在这里!你你你,还有杵在门口的那个你,蓝魔是吧,你让她们全都出去,否则别怪我动手轰人了!”胡丽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肚子一挺,大红的喜服哗的一抖,宽大的衣袖便把旁边的一个婢女“扫地”出门了。

蓝魔面­色­一沉,冷声说道:“夫人,她们是血尊派来布置喜堂和新房的,她们若有不慎惹恼了夫人,蓝魔会禀明血尊,血尊自会为夫人作主。但若是谁因此耽误了拜堂的吉时,她们就算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做事!”

蓝魔红果果的危胁并没有吓倒胡丽,她眯着眼,大红的喜服往下一扯,随手扔在旁边的椅子上,头上的珠钗翡翠一抓一大把往地上一扔,双手环胸冷笑着说道:“既然是我的大喜日子,我什么主都可以作不了,唯独可以作主要不要拜这个堂!”

烟儿眸光闪了闪,很臭屁的扶着胡丽往黑魔面前一站,那傲骄的德­性­和有恃无恐的得意表情,令胡丽直摇头。

“夫人,您这是何意?”蓝魔暗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寒意,冷声问道。

“没什么意思,本夫人就是想看看误了拜堂的吉时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后果z魔大人,您放心,她们的脑袋若是不够砍,我们主仆二人不介意赔上我们的脑袋,只要血尊喜欢就好!”胡丽闲闲的斜了蓝魔一眼,慢悠悠的走到礼堂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蓝魔的脸一阵青一阵黑,他紧紧的盯着胡丽看了半天,突然怒喝一声:“来人,扶夫人去内殿梳妆打扮,换上喜服!”话音刚落,四五个婢女一齐走了上去,架着胡丽的胳膊就朝内殿移了过去。胡丽又喊又叫,又踢又打,闹腾得正欢,蓝魔不经意间冷声说道:“夫人,她们只是奉命行事,夫人莫要为了几个贱婢伤了贵体和……您肚子里的孩子!”

一句话说得胡丽果然哑口无言,无奈的朝烟儿眨了眨眼,乖乖的走进了内殿。

烟儿急得猛一跺脚,正欲往内殿冲,蓝魔伸手扣住她颈间的脉博,­阴­冷的说道:“烟儿姑娘,血尊对夫人可是一片真心,姑娘若是聪明的话就该知道怎么做,别再做些无意义的事!”

“你……,放开本姑娘!”烟儿愤怒的瞪了蓝魔一眼,气咻咻的跑进了内殿。

看着满室的红烛暖帐,主仆二人无言的对望了一眼,各自叹息着别过脸去。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324美人妆

看着镜中的自己被一屋子的婢女们折腾来折腾去,胡丽憋屈的对站在旁边一动不动的烟儿小声嘀咕道:“烟儿啊,何时才是个头啊,我饿啊!”

烟儿像一樽树桩似的杵在那里直勾勾的盯着自家主子空洞的眼神和面无表情的小脸,差点儿她自己的腰都要断了,可主子却愣是稳如泰山似的坐在那里,没哼没叫没吵没闹。这不科学呀,平常她是不可能静坐超过半个时辰的,这都一个多时辰了,她连眼珠子都没转一下,这得需要多大的毅力和多么壮实的小身板呀!

正当烟儿双脚发麻小腿发软浑身冒汗之际,终于听到了胡丽的天籁之音。下一秒,她像一根弹簧似的弹了起来,连声叫喊起来:“来人,来人,我家主子饿了,快传膳,快传膳呀!”

屋子里面的婢女仿佛没听到似的,各自忙乎着手里的活儿,描眉的描眉,补粉的补粉,挽髻的挽髻。

“喂,你们听到没有?我家主子饿了,你们若是让她挨饿,她就会没力气拜堂,说不定还会饿着肚子里的小宝宝,说不定喜事变丧事……?”呸呸呸,没遮没拦的乌鸦嘴!

烟儿自知失言,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脸,嘴里嘀咕了几句,转身跑到门口扯着嗓子朝蓝魔吼了起来:“喂,魔灵宫的奴才就是这样伺候主子的?我家主子饿的头昏眼花,连个传膳的下人也没人?这要是被血尊知道……。”

“行了,你先进去等着,午膳随后就到!”蓝魔­阴­冷冷的堵住了烟儿的话,转身对一名护卫耳语了几句。

烟儿气哼哼的跑到房里,一手一个把几名婢女从胡丽身上拉开,语气不善的瞪着眼说道:“我家主子累了,要先歇息一会儿。你们先下去!”

几名婢女明显的面­色­一变,想要说什么,但看到胡丽脸上的寒霜时。都默默的咽了咽口水,退到了一旁。

“王后。快快快,先到床上躺一会儿!腰酸了吧?腿麻了吧?肚子胀吗?颈子痛吗?您快躺下,奴婢先帮您捏捏!”烟儿手脚利索的扶着胡丽躺了下去。

胡丽刚刚躺好,一名婢女忍不装了起来:“夫人,不能躺呀,这是上好的云丝锦绸,躺下去会有褶痕的!”

“是呀。夫人,好不容易才梳成这美人髻,躺下去会揉乱了发型的!”另一个婢女急急的说着,就差上前把胡丽从床上拎起来了。

“哎哎哎夫人。这块帕子您不能用,这是新婚夜新娘子用来、用来……!”又一个婢女眼尖的看到了胡丽随手从床上拎起一块雪白的丝绢在头上胡乱擦了一把,眼睛都直了。

胡丽白了那个尖嗓子的婢女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不就一块帕子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媳!”

“哎呀,夫人,这块帕子是新婚之夜用来验证处子血的!”尖嗓子的婢女忍不住了,小脸红红的瞪了胡丽一眼。

烟儿古怪的看着胡丽,而胡丽愣了愣。随即爆笑起来,笑得抱得肚子满床打滚。那婢女有点不知所措的看了看旁边的几名婢女,又恼怒的瞪了胡丽一眼,红着脸不停的绞着两只手指。

“哈哈哈哈,处子血,我的个妈呀,哎哟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处子血……!”胡丽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直到肚子一阵阵发疼才渐渐止住笑声,却不得不抱着肚子一个劲儿的安抚受惊的­肉­球。

烟儿叉着腰走到尖嗓子的婢女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小眼神­阴­恻恻的说道:“我家主子没有什么处汝血献给你们家血尊,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位是狐族的王后,是狐王的妻子,她的肚子里正怀着狐王的骨­肉­。你找我家主子验证处子血,你还真是胆大包天!我若是血尊,我会把你的皮扒了把你的筋抽了再把你的­肉­一刀刀的割下来看能不能帮忙验出一点处子血来,哼!”

一旁的婢女早已吓得浑身筛糠似抖了抖,腿一软,整个人就瘫倒在地上,哆嗦着爬到床边苦苦哀求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奴婢无知冒犯了夫人,求夫人网开一面饶了奴婢吧!”

胡丽揉了揉不安份的肚子,忍着想狂笑的冲动假惺惺的说道:“唉,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我知道你们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这里,可是你们血尊非要把我留在这里,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也是受害者对不对?算了算了,跟你们扯这些­干­什么,你们在我这里就等于把脑袋别在裤档上过日子。都是苦命人,何苦来哉?来吧,我头上这些东西太重,压得我头疼,帮我取下来吧!”

几名婢女被她们主仆二人一惊一吓之间早就驱散了魂魄,哪里还顾得及多想什么,见胡丽发了话,一个个忙挤上前来,小心翼翼的把那些好不容易才打理好的新娘装扮倾刻间毁了个­干­净,就连那件磕磕绊绊的大红喜服也被脱了下来扔在了床头。

哎,这下舒服多了z丽满意的伸了个懒腰,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一双美眸不安份的四处滴溜着。

门“哐”的一声被推开,蓝魔绷着一张面瘫脸走了进来。一见胡丽素脸朝天躺在床上晃着二郎腿,脸­色­一变,厉声喝道:“你们怎么办事的?为何还没有帮夫人装扮?血尊的吩咐你们都没有听进去吗?”

“哎哟,我说蓝魔大人,她们都知道我又累又饿的就快撑不住了,这才让我躺下休息一会儿,有什么事我负责。我的午膳呢?快拿进来!妈呀,饿死我了!”胡丽手脚麻利的从床上翻身下来,动作轻盈敏捷,哪里有一点孕­妇­该有的滞缓。

“夫人,时辰已经不早了,血尊很快就来了,您还是先梳妆再用膳吧!”蓝魔很不友好的伸手夺过胡丽正要扒饭的碗,沉着脸说道。

胡丽面­色­一寒,手里的筷子啪的一声拍在桌上,双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眸光凛凛的看着蓝魔,咬牙切齿的说道:“跟我耍横是吧?好,很好!我告诉你,老娘今儿个不填饱肚子谁也别想让我出这个门!有本事的话你找个人代替我和血尊拜堂啊?”

蓝魔一张脸瞬间­精­彩万分,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一会儿黑。两个人街了半天,蓝魔最后还是妥协退到了一旁,心不甘情不愿的垂着眼睑说道:“夫人,请抓紧时间用膳,切莫误了吉时!”

烟儿傲骄的瞪了蓝魔一眼,嘴里嘀咕道:“闪一边儿去,别在这儿妨碍我家主子用膳。主子若是消化不良闹出个不大不小的病痛什么的,你吃不了兜着走!”

蓝魔嘴角抽了抽,愤愤的甩手走到门口,回头用力瞪了烟儿一眼。想他位居血族七魔王第二,还从没受过这种气呢,如今倒栽在狐族两个女人的手里,何况有一个还是个小小的丫头。士可忍孰不可忍,总有一天,他蓝魔会加倍的把今日在这两个女人面前受到的屈辱讨回来!

吃饱喝足,蓝魔幽灵一般的晃了进来,黑着脸冷声说道:“夫人,还有一刻,血尊便会从安阳殿出发前往丽影楼,请夫人更衣!”

“出去!”胡丽挑了挑眉,头也不抬的说道。

“夫人,你……!”

“我更衣,你也敢呆在这里?”胡丽没好气的抬眼睨了蓝魔一眼,起身走到床边,张开双臂懒洋洋的说道:“来吧,更衣吧!”

蓝魔眸光闪了闪,一言不发的低头退了出去。

换好大红的喜服,胡丽不满意婢女们拼命在她头上大做文章,只准她们简单的挽了个发,又随便挑了两样简单的发钗别在头上固定住发髻,又伸手沾了一点胭脂轻轻在­唇­上点了点。

“夫人,您这样不行的,您是血尊的新娘子,一定要打扮的明艳动人。还有盒子里的项链和耳饰,是血尊亲手挑选的,您一定要戴上才行啊!”一旁的婢女怯怯的看着胡丽,祈求的说道。

一定要盛妆?滚他的!她是银夜的妻子,一生只能为他描红添妆,怎么能为了取悦别的男人而盛妆打扮呢?可是看她们这样子,不装扮一下似乎也难以交差。哼,不就是化妆吗,姐儿就画给你看看!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胡丽拿起梳妆台上的眉笔先给自己画了两道飞扬的吊梢眉,顺带着把眼角的眼线轻挑着往上拉了上去,然后用画­唇­线的笔在眼睑上下各点了一滴流沙红,最后拿起描­唇­的丹红把她的一张檀口朱­唇­画得又红又烈,生生的画大了三分!

拿着镜子左右看了看,还是觉得缺了点什么。一抬眼看到桌上的胭脂,胡丽眉开眼笑的把胭脂抠了一点到手心,加了一丁点水和开,将一滴艳红的胭脂点在两只眼角的侧下方。好了,大功告成!

“属下恭迎血尊!”门外,蓝魔的声音清晰的传了进来。透过镜子,胡丽看到几名婢女的脸都白了。朝着镜中的自己扮了个鬼脸,她盈盈浅笑着转过身,迎上正推门而入的厉天。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325红烛礼堂

待烟儿看清楚胡丽的脸时,她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而一旁立着的婢女们则齐齐跪倒在地,一个个诚惶诚恐瑟缩成一团。

够惊够艳吧?够刺激够味儿吧?很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胡丽斜眼朝烟儿抛了一个媚眼,那股风情,那股媚态,那股……­骚­劲儿,直接把烟儿雷得差点晕倒。这这这这这,这是自家王后吗?咋一眨眼就变了个人儿似的,王后这是要闹哪样?

胡丽对烟儿和几个婢女的反应相当满意,不由得信心大增,一双媚得入骨的眸子幽幽的朝厉天转了过去。呃,这厮脸上的表情似乎有点不对,还有还有,什么眼神这是?

看着眼前绝美无双的佳人朝自己扭着腰肢款款走了过来,厉天深邃而晶亮的眸子散发出灼灼的异彩,他的喉间不自觉的滚动了两下,薄­唇­微微张启,背在身后的双手已经渗出了一层细汗。

他目不转晴的凝视着她,展眼吊眉梢的万般风情,点点流沙红的风流韵致,魅惑红­唇­秀的热烈妩媚,还有那惊艳胭脂泪的摄人心魄!她像一只燃烧的火鸟,浑身带着极度的危险,却又充满了致命的诱惑,让人欲爱不得,欲罢不能。

厉天的心不可遏制的狂跳了起来,像要从胸口里蹦出来,恨不得融化在那一团烈焰柔情中。

“厉大哥,我好看吗?”在距厉天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胡丽微微前倾,凑近他的脸,一手轻挑着他的墨发,吐气如兰的娇言软语令某个准新郎官的心跳莫名的漏了好几拍。

看着她顾盼生辉的眸子流露出来的那股惊艳和风情,厉天嘴角一扯,伸手揽过胡丽的纤腰。朗声笑道:“好看,你是我见过的唯一无二的新娘,也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告诉我。你今日的美艳是因我而绽放吗?”

呃,这算什么?剧情不应该是这样发展的啊。他不是应该勃然大怒吗?不是应该拂袖而去吗?再怎么不济也应该­阴­沉着一张脸不让人看到她这副“克夫”的样子啊!尼玛,她的承受能力已经很下限了,他不会想不到她的这种妆扮分别代表风­骚­、­淫­荡、跋扈这样的字眼吧?还有那胭脂泪,分明暗指哭泣的寡­妇­,她这是要克他的节奏呀!

胡丽的小脸瞬间变幻莫测,在厉天灼灼的注视下,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僵着身子低声下气的应承他:“嗯嗯。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我打扮一下也是应该的啊!”

“哈哈哈哈,很好,很好。我太开心了喧丽,你终于肯为了我而妆扮自己了!我厉天此生得你相伴,余愿足矣!”

“啊……呵呵呵呵……!”胡丽皮笑­肉­不笑的应着厉天,心里却苦逼得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与此同时,魔灵宫结界处。无数幻影隐卫已经秘密潜进魔灵宫结界,里应外合之下顺利的攻破了结界处血狐的护卫队,兵分几路浩浩荡荡直闯魔宫要地。

“狐王,前面就是沼泽禁地。那里魔­性­太强,瘴气的毒­性­也很了得。我先带人过去破了那些阵法,封住整个沼池以后才能前行,否则会枉送­性­命的!”沧岚压着嗓音轻声说道。

银夜点点头,朝后面挥了挥手,沉声道:“银火,把丹抑给大家服下,再让他们运功调息。沧岚,千万要记住,不可硬拼,万事小心!”

服下丹药后,沧岚与银火以及司空昱率先冲进了沼池。只见人影所到之处,沼池中突然击起丈余高的黑雾,像长了眼睛似的朝银火和沧岚席卷而来。沧岚冷哼一声,伸手朝着沼池中拍出一掌,说声“散”,池中的黑雾便蔫蔫的缩了回去。

又有几名灵力高强的战将冲了过去,而整个沼池也不断有黑­色­的雾气从各处串了上来,四面更是有一些诡异的生物在沼泽处游动,一会儿消失不见,一会儿朝着护卫劈头盖脸袭来,令人防不胜防。

“这些恶心的东西好像长了眼睛似的,我们在哪儿它们就朝着哪儿攻击,太恐怖了!”银火随手拂开一只黑乎乎的东西,袖口瞬间就化成了黑沫,惊得他脸­色­一阵阵发白。

眼见一个大大的泡泡在银火面前破开,又一团黑­色­的东西朝他迎面扑来。旁边的护卫见状,一掌朝那只黑­色­物体劈了过来。

“小心,别碰到它!”话音刚落,那只黑状物化作一缕黑烟倏的朝护卫的袖口飞了过来,被沧岚眼疾手快的震开。

“大家都过来,待我用幻术暂时把大家的真身隐住,咱们尽快将沼池中的蛊虫消灭­干­净,再来封住沼池里的魔­性­!”

倾刻间,数道银光把沼池上方的银狐团团围住,只一瞬间又突然消失不见。然后,沼池的上方激起了阵阵波澜,一阵阵令人作呕的吱吱咯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一会儿,沼池上方恢复了宁静。

“快,长老,护法,请助我们狮把沼泽地的魔­性­封住!”沧岚一声令下,银枭和南宫杰、东云踏着一道银光飞进沼池,众心齐心协力狮在沼池上空布下了一座冰蓝­色­的屏障,将整片沼泽封锁在屏障内。

见沼池被封,众人迎上前去。看了看时辰,沧岚沉声说道:“时辰不早了,我们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大家兵分两路,狐王与相师直闯丽影楼,我随长老往南逐个攻击血尊的阵法,大家在丽影楼会合!”

塔罗点点头,竖起手中的碧玉杖,朗声说道:“祈南护法、临西护法,请两位护法带麾下大军保护狐王杀进丽影楼,司空昱、银火、唐紫衣、周兴蓝绡,你们带领隐卫保护好夫人,救出王后以后,务必保护好王后和夫人的安危关东、北归两位护法,你二人随长老率兵往南,捣毁血尊的所有阵法,对魔宫进行包抄。大家一路保重,丽影楼再会!”

军令如山,众人道别后各自朝着目的地飞奔而去。

礼堂上,红烛摇曳,红绫高挽。魔灵宫身任要职的将士全部聚集在礼堂左右两侧,等待着见证他们伟大的血尊千万年以来最神圣的一刻。礼堂外面,无数身份低下的宫女与护卫涌在丽影楼的门口,都想一饱眼福。在他们眼里,血尊是绝对权威、绝对神圣不可触犯的,被他眷宠的女子该是何等的荣幸与尊贵啊!

胡丽不安的坐在床头,偷眼瞄着站在房门口沉思的厉天,伸手把头上的红盖头扯了下来。这都什么习俗啊,她又不是未嫁的姑娘家,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还盖什么破红盖头,装羞给谁看啊!

郁结的看了烟儿一眼,那小妮子也满脸惴惴不安的样子,几次想开口说话,看了看厉天又把涌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真是如坐针毡啊!想着心里的那个人,想着想着,胡丽心里的火腾的就涌上来了。丫的,要来不来,让人在这里­干­着急活受罪,算什么嘛!再等十分钟,不,再等一刻钟,丫的再不来的话她就带球改嫁了!

“禀血尊,吉时已到!”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胡丽吓得从床上弹了起来,直愣愣的看着转过身的厉天。

“喧丽,等急了吧?我也等的好着急呢。走,吉时到了,我们该出去了,大家都在外面等我们呢!”厉天温柔的牵起胡丽温热的小手,手心汗涔涔的。

“等等,厉天,那个,我……。”胡丽语结的望着厉天,舌头一下子打结了,慌乱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一双小手在厉天的掌心里纠结的扭啊扭,扭啊扭,扭得厉天眸光里一阵阵异样。

“血尊,主子……有点紧张,她、她……。”

“我内急……!”胡丽脱口而出,话一说出口,小脸轰的烧着了。如果没记错,她几分钟以前才去过一次每。啊啊啊啊啊,该死的囧大了有木有,有木有?

“内急?你确定吗?喧丽,如果可以忍耐一下的话,咱们先拜堂好不好?误了吉时可就不好了!”厉天温柔的紧了紧手心里的柔软,柔声笑道。

丫的,什么理由不好找,偏偏找了个烂透了的借口,瞧吧,人家不甩你!

“厉天,我……我想喝口水,好不好?”胡丽晃了晃厉天的手,软糯糯的声音让他轻颤了颤,终于止住脚步定定的看着她。

胡丽欲语还羞的小脸染着一层醉人的绯红,一张诱人的红­唇­半启,­唇­间的贝齿透着一片明亮的萦白,如兰的气息刺激着厉天的神经大条,他的喉间不由自主的有异物滚了滚。

“你也渴了对不对?我们先喝杯水再出去吧?”胡丽眼尖的看到了厉天的异样,下意识的以为他咽口水是因为渴了。

厉天眸光深深的看着胡丽半倚在他的怀中,仰起的小脸那样急切的望着他,那样的明艳动人,那样的生动灵逸。

“嗯,我也口渴了。可是,我们要先拜堂,拜了堂就有交杯酒可以喝了!”厉天莞尔一笑,搂着她的腰肢出了门,连红盖头也置之不理了。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326久别重逢

胡丽一步三挪的被厉天牵着走进了礼堂。他走的很慢,一边扶着她走一边盯着她皱得像苦瓜似的小脸,笑容不断的从他俊美的脸上逸出,令观礼的血狐差点惊掉了下巴。这样的笑容,这样的表情,这样的眼神,他们可是从来没有见识过啊。红颜祸水,果然是永恒的定律!

“吉时已到,请血尊和夫人跪拜天地!”人群中,一个高亢的声音响了起来,胡丽被厉天揽着腰站在了礼堂的正中间,对面,是高堂红烛。

拜天地,拜天地,她已经拜过一次了呀,不想再拜第二次也不愿意再拜第二次啊。苦逼的胡丽妹纸暗黯**的垂下头,任由厉天拉着她跪倒了地上。在跪下去的那一瞬间,她拼命拿眼剜着烟儿,示意她帮她制造一点突发状况。

拜完了天地,胡丽的脸整个看上去灰溜溜一片。该死的为什么不晕头?为什么不肚子痛?为什么这么­精­神,为什么不弱弱的晕一回呢?烟儿,快快想办法把你家主子给弄晕了拜不了堂吧z丽在心里一遍遍呐喊,可腰身却被厉天紧紧揽着,就算是真的弱爆了,估计也晕不成吧?

眼看着又要拜下去了,门口匆匆跑进来一个人,神­色­慌张的朝这边走了过来。胡丽的心微微一动,眸光闪闪的盯着跑进来的护卫。只见护卫迎上厉天的眼神以后,却不安的垂下头,又急急的退了下去。再看厉天,他的面­色­仍然平静如水,只是眸­色­却暗沉了许多。

魔灵宫有事情发生z丽的心跳骤然加快了,眸光中的神­色­也热烈了起来。她定定的看着门外,胸口急促的起伏着,艳丽的脸上神采飞扬的悸动和不安。

她被厉天拉着跪在地上,懵懂无知的拜了下去。

“夫妻交拜!”刺耳的声音震得胡丽头脑嗡嗡作响,游离的魂魄还了回来。看着厉天缓缓低下头时,胡丽下意识的退了开去,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兔子。不安的垂下了头。

“喧丽,还差一拜,你我就结为夫妻了!”厉天温柔的看着胡丽写满慌乱和矛盾的眼神,缓缓上前拉着她的手,柔声说道:“喧丽,今日是我们大喜的日子,谁也无法阻止这一刻!来,我们继续交拜!”厉天的声音里有着无法抗拒的诱惑和威力,更有着令人生畏的寒意和凛冽。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双手却一动也不能动。她心惊的看着厉天渐渐生寒的眸子。恐惧、慌乱、矛盾、痛苦的思潮接踵而来。令她喘不过气来。

“有请新人夫妻交拜!”又一声高亢的声音响起。礼堂上令人生畏的寒意越来越浓,人群似乎静默了下来,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看着厉天幽暗深邃的眸子,胡丽的心防一寸一寸的瓦解。头,慢慢的低了下来。

“堂堂血族至高无上的尊者还真是一枚怪胎,怎么就喜欢霸人ℚi子呢?这嗜好可真不怎么好,太没品也没德了!”一个轻佻的声音带着玩世不恭的嬉笑从门外传了过来。

胡丽脑子里的血哗的涌了上来,她的身子微不可见的颤了颤,用力从厉天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转身往门外跑了出去。

明媚的光影下,一道黑影飘飘忽忽的从半空飘落,挂在一棵大树的树杆上。绣着暗纹银丝的黑­色­战袍跋扈张扬,一头银发飘逸飞洒。碧玉权杖流光夺目,还有那张俊得能令天上人间大乱的妖孽笑脸,这货,不是塔罗又是谁?

胡丽紧紧咬着手指,压抑着内心狂乱的热流。眸子里弥漫着一层薄雾,久久的看着倒挂在树枝上的那张倾国倾城脸,泪水伴着笑声肆意的倒了出来。

“哎,丫头,怎么这个反应?噢,对噢,你身子不便!来来来,小宝贝儿,快飞奔过来吧,我想死你了!”塔罗那货,晃着长腿从树上一跃而下,张开双臂笑得一脸风流妩媚。

胡丽再也控制不住,嗷嗷叫着冲到了塔罗怀里,吊在他身上又哭又笑又打又闹了好一会儿,把脸上的鼻涕和泪水蹭的差不多了,才松开了圈住塔罗脖子的一双手。

塔罗轻拍着胡丽颤抖的背,表情怪怪的说道:“呃,丫头,你沉了不少哎,你这肚子……?”他没法忽视她刚才在他怀里闹腾时她那个圆溜溜的肚子带给他的触动。

“塔罗君,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失礼于本尊的夫人!”一道艳丽的红影掠到胡丽面前,伸手把他从塔罗怀里拉开,挡在了她和塔罗中间。

塔罗上上下下看了看厉天,嘻嘻笑道:“哟,今儿个是血尊的好日子吗?哎呀,恭喜恭喜,失敬失敬!能得到血尊的青睐,真不知道是哪位女子能有如此的好福气!哎,喧丽,你怎么瓷这样子,早都嫁人了还瓷这副花枝招展的样子给谁看?瞧瞧这妆画的,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净会勾引男人呢!”塔罗一惊一乍之间,有人跳有人叫。

厉天寒着脸怒视着塔罗,冷声说道:“塔罗,休要放肆!今日是本尊与喧丽大喜的日子,若是想道贺,本尊会留你喝杯薄酒,若是想捣乱,本尊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什么什么什么?我没听错吧?你要和谁成婚?血尊,你不会不知道站在你旁边的女子已经身为人­妇­,身上还怀着她和她相公的爱情结晶吧?您这是要做什么?做小三吗?小三也能做到这般光明正大,还真不是一般的能耐啊!”塔罗恶毒的朝厉天发起了­唇­舌之战。

胡丽嘴角抽了抽,很无辜的挺了挺肚子,小声嘀咕道:“我没有要找小三……!”

厉天浓眉一挑,伸手朝塔罗劈出一道红光,将塔罗逼出丈外远,冷哼道:“休要巧言令­色­!本尊想和谁成亲那是本尊自己的事,还轮不到你多言!”

胡丽心惊的朝塔罗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喊:“塔罗,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然而,没跑出两步远,整个人便轻飘飘的被厉天揽进了怀中。

“厉天,你放开我,你把塔罗怎么样了,你对他做了什么!”

“真是想不到,血尊竟然对本王的王后情有独钟,还几次三番趁本王不备强行掳走本王的爱妃,说出去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伴着一团耀眼的银光,从灿烂的华光中走出一具丰神俊朗的身影。

他的步履轻盈,一袭月牙白的锦­色­华服将他颀长的身影衬托得更加飘逸脱尘。头项的紫金冠在阳光下灼灼生辉,王者气概举世无双。

银夜笑意盈盈的走到胡丽面前,深情的凝视着夜夜令他魂牵梦萦的人儿,温柔如水的说道:“喧丽,你想我了吗?我好想你!”

短短的几个字,瞬间把胡丽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所有情绪都激发了出来。她捧着脸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哭声那叫一个大,情绪那叫一个高亢,连厉天都震住了,心悸与心痛交杂之间,他不自觉的放开了手,而胡丽已经哇哇大哭着冲向了银夜。

银夜莞尔笑望着胡丽哭得稀里哗啦的俏脸,也不出声安慰她,只是细心的用手绢轻轻擦着她不断滚落下来的泪水。直到胡丽哭累了,软软的靠在他的臂弯里,揉着红肿的眼,嘟着红­唇­,指着硕大的肚子嘟嚷道:“你看你看,他长的好快!快摸摸,他刚才踢我了,又踢我了,好痛!”

银夜惊喜的看着胡丽圆溜溜的肚子,小心翼翼的伸手覆在上面,不多时,手心传来的触动令他深深的震撼和悸动了!他充满爱怜和歉疚的看着胡丽清丽绝美的脸,心痛的说道:“他长这么大了,你却瘦成这样了!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胡丽叽叽咯的窝在银夜怀里,眉眼弯弯的笑道:“没有啦,我吃的好喝的好,血尊对我很好噢,也对宝宝很好啦!”胡丽咧嘴朝厉天嘿嘿的笑了笑,又腻在银夜身上,伸手捧着他的脸,旁若无人的左捏捏,右捏捏,还不住的蹙眉自语:“怎么瘦了呢,银火是怎么照顾你的?烟儿烟儿,你快过来,瞧瞧你家银火把我们家银夜照顾成什么样子了!”

被血狐拦下的烟儿早就哭得肝肠寸断,听胡丽这么一说,她不顾一切的冲开血狐的阻拦跑到银夜面前,盈盈跪倒在地,颤声说道:“奴婢见过狐王!”

银夜伸手扶起烟儿,柔声笑道:“烟儿,王后身边多亏有你,本王向你道谢了!”

烟儿诚惶诚恐的摇摇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不住的掉眼泪。

一旁的塔罗闲闲的靠着树杆,手里玩弄着碧玉杖,凉凉的说道:“血尊,见到一对久别重逢的恩爱夫妻,是不是觉得心里酸酸的?可是呀,就是有那么一些人不自觉,净做一些拆散人家夫妻、­棒­打鸳鸯的缺德事。”

“塔罗,你没事吧?”胡丽急急的跑到塔罗面前,拉着他的手上上下下看了看,满脸的紧张和担心。

塔罗宠溺的笑了笑,暖暖的说道:“小丫头,只要能见到你安好,对我来说就是世界上最美的事了!”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327明争暗斗

厉天冷哼一声,寒着脸冷声说道:“狐王,这里是魔灵宫,今日是本尊与喧丽的大婚之日,本尊念你们一场旧识,就不阻止几位的无礼之举了。现在叙旧也叙完了,该说的话也该说完了,本尊的新娘子是不是应该还给本尊了?”

胡丽眸光一紧,本能的往银夜的怀里缩了缩,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胳膊,眉眼里一阵慌乱与纠结。

银夜温柔的拍拍胡丽的手,抬眼望着厉天呵呵笑道:“血尊此言真是荒谬!喧丽是本王的女人,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是狐族的王后,只不过血尊趁本王不在宫中之际擅闯云霄殿掳走了她。本王今日的目的是来接回王后,或者应该说,血尊该把本王的王后还给本王了吧!”

厉天眸­色­微变,不动声­色­的看了胡丽一眼,微眯了眼说道:“本尊可不管这些大道理,也不管喧丽以前是谁,总之,她既然答应了与本尊的约定,同意今日嫁与本尊为妻,那她从今日起就是本尊的夫人,与狐王不再有任何关系!”

“血尊啊血尊,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不但不择手段抢了人家的妻子和儿子,还逼着人家嫁给你,你眼里还有没有道义可讲,有没有天理可为?喧丽对你有没有感情你不知道吗?你又何苦设计逼她?她那样善良那样单纯可爱,你就忍心看着她伤心难过?”塔罗面露愤愤之­色­,眸子里隐忍着喷薄的怒火。

“哈哈哈哈,你跟本尊讲道义、讲天理?真是天大的笑话!血族与狐族的生死之战延续到至今,不是你死便是我活,这个道理从数万年以前就已经是亘古不变的事实!喧丽的出现不是偶然,从万年前的那一场灵珠之争开始,她的命运便早已注定。她是灵珠的化身,得灵珠者得天下,谁说她只是狐族的珍宝?她也可以是血族千秋万世的至尊!她能成为你的至爱,同样也得到了本尊的真心。为何本尊一定要牺牲自己成全你们?”厉天傲然的负手站在青石阶上,俊逸的脸上带着一丝狂佞的戾气和一丝邪恶的­阴­冷之气。

胡丽的面­色­一白,浑身不自觉的轻颤了颤,一双明眸仓惶的看着厉天,饱含无助的哀痛。

银夜下意识的搂紧胡丽微颤的娇躯,安慰的笑了笑,转而面对着厉天冷冷的说道:“在本王眼里,喧丽只是本王的妻,是本王倾尽所有也要保护的至爱。至于狐族与血族的战争,该怎么解决便怎么解决。生死由命。一切自有定数。本王是断然不会把喧丽牵扯进来的!”

“说的好!可是狐王似乎忘了,正因为一切自有定数,狐族、血族与喧丽之间才会发生种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情劫。若非如此,你以为单凭你银夜的王后。她还能安好的活到现在吗?”厉天嘴角微扬,不屑的笑了。

“厉天,你什么意思!”塔罗沉着脸,微敛着寒眸问道。

厉天缓缓走下石阶,深深的看着胡丽说道:“什么意思?本尊的意思是,喧丽既是灵珠的化身,注定在三界生死纠缠,血族与狐族的宿世恩怨,都因她而生。也将因她而了结!”厉天伸出一只手缓缓指向胡丽,灼灼的眸光里有热烈,有伤痛,有执著。

胡丽的心口一痛,脚步晃了晃。脸­色­瞬间变得一片惨白。她的手指开始轻颤,手指也渐渐冰凉,琉璃般的眸子空洞而痛苦的望着银夜,令银夜感到一阵揪心般的疼痛。

“银夜,我……我不要你受伤,不要你有事,不要你因我而受苦!如果……如果一切真的因我而起,我愿意……。”

“不,喧丽,你什么都不需要做,你只要安心的留在我身边,我会守着你,陪着你,还有我们的宝宝,我们一家三口会永远在一起的!”银夜轻抚着胡丽苍白的脸,无限爱怜的说道。

“是啊,喧丽,你什么都不用担心,狐族大队的兵马已经到了魔宫,他们随后就到。狐族所有的灵狐都是一条心,大家无论如何也会把你带出魔宫的。”塔罗看着胡丽,定定的说道。

胡丽为难的看看塔罗,看看银夜,又回头望望厉天,恳切的说道:“大家可不可以坐下来好好商量商量?说不定我们可以找到让三界和平共处的办法呢?厉天,请你给我一点时间,给大家一个机会,让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所有的问题,好不好?”

厉天轻轻笑了笑,温润的脸上带着一丝柔情。他温莞的看着胡丽,柔声说道:“喧丽,我以为我们已经商量的够清楚了,唯一能够让三界和平的办法就是我退步,让血族从锈存。而至今为止能够让我退步的条件就是你——成为我的妻子。我已经期待很久了,喧丽,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胡丽慌乱的摆着手,摇头急切的说道:“厉天,你听我说,其实我们可以让血狐远离人类,并且能够和人类共存于三界之中。我曾经跟黑魔建议,血族可以养殖大量的动物,可以用动物的血代替活人的­精­血,这样对人类和血族都有百利而无一害啊!”

厉天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沉痛的说道:“喧丽,你知道吗,因为你的这个建议,黑魔已经死了,永远在异界消失了,在他临死之前,我给他的忠告便是永远不得向任何血狐提及此事。你再问问他们,问问这些血狐,看他们愿不愿意照你所说的那样,用动物的鲜血去代替人类的鲜血。”

胡丽呆呆的看着厉天平静如和风般的笑脸,她的心猛的一阵抽痛,嘴里却本能的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黑魔?因为他听了我的建议?因为他向你提出了我的建议?因为他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这些血狐自相残杀?还是因为他给了我一线希望?”

厉天柔声笑了笑,像情人一般低语细喃道:“我的喧丽,你总是那么聪明伶俐,总是能让我不由自主的心生爱怜,总是让我无时无刻不惦念着你。试问,面对这样的你,我怎么能够给自己留下一丁点放你离开的机会呢?我既然能够提出那样的约定,便已经封死了所有的退路,喧丽,我没有选择,也不会再有第二个选择,而你,也无处可逃哦!”

胡丽拼命摇着头,失控的喊了起来:“厉天,你是不是疯了,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整个血族毁灭吗?明明有机会可以获得生机,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待他们?他们也是你的部下,也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他们和银狐一样,没有谁生来就该死,你为什么不愿意留给他们生的希望?厉天,你好可怕,你是一个疯子,是魔鬼!”

银夜伸手将几近抓狂的胡丽揽进怀中,沉声说道:“喧丽,你冷静一点,别生气,也不要动怒,当心肚子里的孩子。你是我的妻子,保护狐族,保护人类,保护你和孩子都是我的责任,所有的事情都有我。你要好好的保护你自己和孩子,这样我才能安心,知道吗?”

胡丽无力的扑倒在银夜怀中呜呜的哭了起来,泪水瞬间将他胸前的衣衫染湿了一大片。

一旁的塔罗沉着脸走到胡丽和银夜面前,鄙夷的望着厉天说道:“喧丽,没必要为了这种黑心烂肺的人而伤了自己的身子。他几次三番从云霄殿把你掳走,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手。没关系,咱们既然来了,就没想过空手而回,他想夺走狐族人人珍爱的至宝,那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话音刚落,塔罗的身影倏的化为一道黑影朝厉天扑了过去,紧紧缠绕在他身上。厉天双手急速攻出几道刺目的红光,没能挣脱塔罗的纠缠。俊脸一沉,厉天旋转着冲天而起,化成一团艳红的光影,与塔罗的黑影纠缠在一起。

黑红两团光影层层叠叠交错在一起,银光与红光所到之处,电光四溅,火花乱飞,如一道道利箭四处散开。众血狐护卫队纷纷乱蹿,银夜已抱着胡丽急速退到了丈外,烟儿也紧跟着避开。

半空中传来阵阵刺耳的碰撞声和道道刺目的电石火花,令胡丽感到心惊­肉­跳。她紧张的抓着银夜的手,看着空中一黑一红两道紧紧交织的身影,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血狐已经将丽影楼团团围住,不少血狐护卫队往西、南两个方向奔了过去,整个魔灵宫出现了一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

厉天与塔罗的战斗越来越激烈,随着一片漫天耀眼的光亮­射­过,一声震耳欲聋的爆裂声响起,一黑一红两俱身影急速分开各自后退了数丈远。

“塔罗!”胡丽尖叫着冲了过去,扶住脸­色­苍白的塔罗焦急的问道:“塔罗,你怎么样了,你、你受伤了?你流血了?”

塔罗伸手擦掉嘴角逸出的血丝,深吸了几口气,朝胡丽露出一丝异常妖艳的笑意,柔声说道:“没事,我没事,只是一点小伤,休息一会儿便好。”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328团圆

银夜伸手扶住塔罗的胳膊,轻轻点了点头,温柔的对胡丽说道:“放心,他只是气息受了点震荡,没什么大碍。”

“想不到几个月不见,塔罗君体内的魔­性­不但清除,灵气竟然也变得如此­精­纯,本尊还真是小看了你!”厉天面不改­色­的负手站在台阶上,眸光灼灼的看着一脸焦急的胡丽,眼里隐含着一丝愠怒。

塔罗耸耸肩,咽下胸口的一丝腥甜,邪魅的笑道:“那还用说,有喧丽这个举世无双的珍宝在,这只是小事一桩,更大的惊喜还在后头呢!”

厉天肆意的冷笑道:“那又如何?在本尊的魔影九天再加上九颗至­阴­至寒的玄­阴­珠在此,就凭你的这点修为,本尊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哈哈哈哈,好大的口气,你就不怕把牛皮吹爆了吗?”一个令胡丽心口发烫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还没见到来人,胡丽整个人双脚离地被人抱了起来,吓得她手舞足蹈大喊大叫了起来。

“哎呀呀,小丫头,这才几天不见,身子骨怎么这么显眼了?”沧岚哈哈大笑着抱着胡丽转了好几圈,瞥见银夜一脸寒霜以后这才笑盈盈的把胡丽轻轻放到了地上。

胡丽怔怔的瞅着沧岚,伸手在他俊朗的脸上摸了摸,又捏了捏,突然一拳打在他胸口,笑着跳到他身上用力抱紧他,哇哇大叫起来:“天啦沧岚,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被厉天关起来了吗?”

沧岚本能的抱丽,不安的看了看银夜,又疑惑的看了看胡丽,闷闷的说道:“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被那家伙制住?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

胡丽兴奋的揉揉鼻子,眼泪却哗啦啦的滚了下来,伸手搂住沧岚的脖子又打又骂又哭又笑起来:“你个坏蛋,走的时候也不说一声,害我以为你被厉天抓住了。还、还害我天天晚上做恶梦,害我以为……,呜呜!”

沧岚慌乱的看着银夜刀一般的眼神,看着像猴子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的胡丽,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只得红了脸嚅嗫着说道:“这、这……,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银夜不着痕迹的把胡丽从沧岚身上接了过来,伸手帮她擦掉脸上的泪痕。柔声安慰道:“喧丽。别哭。是他害你晚上做恶梦对不对?是他害你日夜难眠对不对?是他害你担惊受怕对不对?”

胡丽愣了愣,抬起泪蒙蒙的眸子看到一脸惶恐不安的沧岚,猛的摇头说道:“没有没有,他上次过来的时候救了我。保住了我们的孩子,我、我这是想表达对他的谢意嘛!”

“不是不是,喧丽,救你的是我,上次是我撞见了有人要害你和狐王的宝宝……!”

“司空昱!”胡丽简直要高兴的发晕了,她异常欢喜的转身朝司空昱扑了过去,却被一只从旁边伸过来的手拦腰劫了过去。

“死丫头,眼里只看到司空昱,难道就没看到我?”南宫杰闷闷不乐的伸手在胡丽隆起的小腹上摸了摸。眸子里瞬间灿烂了起来,“哎,丫头,这两个月你都吃什么了,儿子怎么长的这么好?你没有乱吃东西吧?快说给我听听。都吃了些什么,让我看看有没有副作用!”

“南宫杰,那是本王的儿子!”旁边有人咬牙切齿。

胡丽用力揉了揉眼睛,眨巴着一双美眸,呆呆的指着南宫杰说道:“南宫啊,你也来了吗?我没做梦吧?你没有留在宫里照顾我妈妈吗?她身体不好呀,你到这里来了她怎么办呢?她要是生病了谁来照顾她?枭叔叔是不是也来了?如果枭叔叔也来了的话我妈可怎么办嘛!”

胡梅在银枭的搀扶下慢慢走了过来,看到日思夜盼的宝贝女儿,听到她带着哭腔的声音,胡梅的心都要碎了,眼泪瞬间弥漫了双眸。

“胡丽……喧丽……,我的孩子!”胡梅颤抖着喊了一声,脚步竟再也无法挪动一步,靠在银枭身上心痛的看着眼前如春花般耀眼的女儿。

胡丽浑身一颤,透过人群,一个熟悉的纤影出现在眼前。

“妈!”胡丽失声喊了出来,风一般的朝胡梅赢弱的身影扑了过去。

“哎哟长老,快扶住她们!”塔罗心急的喊道。

果然,胡丽的威力无限大,胡梅被她整个人结结实实的扑倒在银枭怀里。无比坦然、无限冷静的银枭索­性­张开双臂将两个女人一把搂在了怀中,朗声大笑了起来。

“妈,妈,你怎么来了?你怎么能来这儿呢,这里是魔宫,很危险的!你是不是没有听枭叔叔的话?是不是自己吵着闹着要来的?是不是逼着银夜答应带你来的?哎哟妈啊,我想死你了,想死你了!”胡丽使劲儿搂着胡梅的脖子,恨不得腻在她身上打滚,刚才还一脸严肃焦急的样子,说着说着就变了脸,腻在胡梅怀里又是撒娇又是哭喊。

放眼望去,数不清的人群从四面八方聚来,悄无声息的形成两军交战的对立局势,而这样壮观的场面如今却成了两个女人倾情叙旧、以泪洗面的“温柔乡”。

蓝魔悄然走到厉天旁边小声低语了几句,厉天伸手制止了他,眸光幽深的看着不远处哭得稀里哗啦的佳人,心被一阵温柔轻轻拉扯着。这就是她最真实、最率­性­的一面吧,那样生动的哭着,那样灿烂的笑着,像天际最闪亮的星星,耀得他连心都痛了。

母女二人紧紧抱在一起,先是胡丽腻在胡梅怀里哭着笑着,再变成胡梅靠在胡丽怀里哭得悲悲切切,肝肠寸断。眼看着胡梅哭得哽咽不止,银枭爱怜的拍拍两个哭成一团的女人,莞尔笑道:“梅梅,别哭了,喧丽有孕在身,可不能哭坏了身子!”

胡梅如梦初醒的从胡丽怀里抬起头,泪水涟涟的看着她圆溜溜的肚子,立刻破涕为笑:“呀,喧丽,你的肚子都长这么大了!哎哟我的小外孙,哎哟我的喧丽,这些日子可苦了你了!瞧瞧这小脸,瞧瞧这小身板,咋都瘦成这样了?哎哟我的宝贝儿,要是有妈妈在,妈妈怎么能让你吃这么多苦噢!”胡梅又是爱怜又是心痛,免不了搂着胡丽心肝宝贝­肉­的唏嘘了一番。

胡丽好不容易从胡梅怀里钻了出来,看见一群熟悉的身影围着她,他们的眼里有喜悦,有爱怜,有心痛,有种种难言的情愫包围着胡丽。

“烟儿”,胡丽轻唤了一声,拉着烟儿走到银火面前,迎上银火充满喜悦与激动的亮晶晶的眸子,笑着说道:“银火,现在,我把烟儿交给你了!这些日子多亏了她,我才能安好的站在这里。从现在开始,烟儿先是你的未婚妻,然后是我的好姐妹,最后才是我的贴身丫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把烟儿交到你手上了,请你像爱惜自己的生命一样爱护她、守护她!”

烟儿泪流满面的望着胡丽,心痛的喊道:“王后,您这是做什么呀,您不要烟儿了吗?烟儿永远都要留在您身边,您在哪儿,烟儿就在哪儿!”

胡丽抹了抹眼角的泪,伸手轻抚烟儿清瘦的俏脸,柔声说道:“好烟儿,你就像我的亲人一样,我怎么能舍得不要你?人的这一生,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能与心爱的人在一起,哪怕一朝一夕都值得用一生去回味。烟儿,好好把握你们的幸福吧!”

银火颤抖着伸出手接过烟儿的手,红着眼说道:“王后,银火这一生都不会离开狐王左右,烟儿也不会离开王后的身边,王后和狐王只有幸福的在一起,属下和烟儿才会有属于自己的幸福啊!”

“你这呆子,枉你和狐王在一起这么多年,怎么就没学会他追女人的本事呢?”胡丽掩嘴笑着偷瞄了银夜一眼,正巧看见他一脸的不自在,不由得吃吃笑了起来。

“王后,奴婢见过王后!”胡丽的视线停留在蓝绡和周兴的身上,心里正犯着嘀咕,却见蓝绡拉着周兴跪了下去。胡丽一着急,忙弯腰去扶他们,却不料肚子猛的抽搐了一下,疼得她“哎哟”一声。

一旁的西莫迅速伸手扶丽,还没来得及开口,银夜和南宫杰急急的上前扶着她,南宫杰更是瞪着一双桃花眼使劲儿瞧着胡丽的肚子,连声问道:“怎么啦怎么啦,哪里不舒服了?我看看我看看?”

这货,也不看看旁边站着谁,很没眼见力儿的伸手就捧丽的肚子摸了摸,被人“啪”的一巴掌打掉,一个声音­阴­恻恻的传了过来:“南宫,你摸的是本王的妻子,她的肚子只有本王才能摸!”

“哎哟,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那么小心眼­干­嘛!”南宫杰不服气的哼了哼,悄悄往胡丽旁边靠了靠,一只手悄悄悄悄的朝胡丽的肚子凑了过去。

“呵呵,别吵别吵,小家伙刚才狠狠的踢了我一下,现在没事了,呵呵!”胡丽呵呵笑着朝南宫杰挺了挺肚子,脸上荡漾着柔美的笑靥。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329逼迫

“天啦,他都会踢人了?让我摸摸看,让我摸摸看嘛,狐王!”南宫杰恬着脸朝银夜挤了过去。

“本王没什么地方值得让你一摸!”银夜慢条厮理的说着,伸手把胡丽揽在怀中,傲骄的睨了南宫杰一眼。

“王后,您要不要坐下休息一会儿?”蓝绡蹙眉看着胡丽圆滚滚的肚子,眼里不无担心。

胡丽莞尔笑道:“我没事。蓝绡,你和周兴成婚了吧?很抱歉,我没能参加你们的婚礼,只能送给你们一份迟到的祝福了,希望你们二人能够恩恩嗳嗳,白首不分离!”

蓝绡俏脸一红,轻咬着­唇­低下头,细声说道:“王后对蓝绡和周兴的大恩大德,蓝绡没齿难忘!只要王后和小公子安好,这才是我们大家最大的心愿!”

胡丽流转着一双灵动的美眸四下看了看,围在她身边的这些人,都是她的亲人,都是她不愿意、也不舍得去伤害的人。看着他们一双双热切的眼神,胡丽觉得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一遍一遍的看去,她看不够,也不舍得把目光从他们脸上移开,就这个痴痴缠缠的胶着在一起,从这个脸上移到那个脸上……。

当她的视线落在银枭和胡梅身上时,她忍不住扑到了银枭怀中,热泪滚滚的喊了一声“爸爸”。

银枭轻叹一声,拍拍胡丽的肩,温莞的笑道:“好孩子,快别哭了,你妈妈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眼泪,别又惹得她哭个没完没了。现在我们大家都来接你了,你很快就能回云霄殿了,到时候你妈妈会好好的给你补补身子!”

一旁的胡梅伸手抱丽颤抖的双肩,哽咽着笑道:“是啊喧丽,妈妈一会儿就陪你回家。我们母女俩聚在一块儿好好说说话,还有烟儿,妈妈也想很她呢!”

胡丽的心口猛的一痛。抱紧胡梅,苦涩的说道:“妈。魔灵宫进来容易,可是出去难啊!”

胡梅神­色­一变,捧着胡丽的脸问道:“你说什么?喧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噢,我知道了,你是说那个血尊很厉害是吧?不怕,宝贝儿。银夜和枭哥还有塔罗,他们带了这么多人过来,就是为了把你接回去。他们不会让你留在这里的,妈妈无论如何也要和你在一起!”

“妈。我……!”胡丽欲言又止,不忍的回头看着银夜,脸上一片苍凉之­色­。

“喧丽,别瞎想,岳母说的很对。一会儿我让司空昱、银火和周兴他们带领隐卫护送你们出魔宫,你乖乖的听话,和岳母在云霄殿等我回来!”银夜伸手揽过胡丽,柔声说道。

“哈哈哈哈”,站在石阶上的厉天突然仰头发出一阵肆意的大笑。眉眼里不无讽刺。“狐王,你没听到喧丽刚才说的话吗?魔宫进来容易出去难,要想把喧丽带出魔宫,除非你有本事踏平血族!”

银夜微微一笑,安慰的抚了抚胡丽苍白的脸,转身朝着厉天清悦的笑道:“血尊,本王在踏进魔宫之前就没打算放过血族,喧丽是本王的妻子,本王更不会把她留在这里。本王既要带走喧丽,血族也要一举灭掉。”

“是吗?不知狐王何以这么大的口气,认定你就能带走喧丽呢?别忘了,她还需要履行与本尊的约定,嫁给本尊,成为本尊的夫人!”厉天抬眼露出一末妖孽冷艳的笑,眸光似有若无的扫过胡丽面无人­色­的脸。

人群中有人耐不住了,南宫杰第一个冲了上去,指着厉天破口大骂起来:“好个不要脸的恶魔,你这分明是趁人之危!喧丽被你强抢于此,她一个怀有身孕的柔弱女子,能跟你约定什么?就算是曾经与你有过约定,那也是在你的­淫­威之下不得已而为之,根本算不得数!”

厉天似乎丝毫不介意南宫杰对他的辱骂,仍然风流倜傥的笑道:“能够有资格与本尊谈条件的人,也只有喧丽一个人,我们约定的是她自身的选择,还轮不到谁来替她作主。总之,喧丽与本尊拜堂成亲后,本尊自会放你们离开!”

“可是,你们约定的条件却与狐族有关,身为狐王,怎能置身事外?更何况喧丽现在是本王的王后,还不是你血尊的夫人。”银夜清冷的看了厉天一眼,柔柔的朝胡丽莞尔一笑。

厉天慵懒的叹了一声,眸光幽深的看着胡丽,一字一句的说道:“本尊不想再多费­唇­舌了,喧丽,我们还没有拜完堂呢,快过来,婚礼继续进行!”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寒意和隐隐的戾气,惊得胡丽下意识的抱紧了银夜,颤抖着躲到了银夜的身后,一双惊恐的眸子不安的看着厉天。

“喧丽,你这是做什么?从现在开始,我才是你的夫君,你应该靠在我的怀中,怎能躲在别人的身后?乖,快过来,时辰不早了,我们还要拜堂呢!”

胡丽惶恐不安的摇着头,泪水弥漫了双眼,她祈求的望着厉天,颤声说道:“厉天,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嫁给你,我爱的人是银夜,我离不开他,他也不能没有我!只要你愿意,狐族和血族是可以共存的,为什么你不试试呢?厉天,我……。”

“喧丽!”厉天冷喝一声,眸子里瞬间布上了一层寒霜,周身涌现出一阵强烈的戾气,“你是在拒绝我吗?还是想出尔反尔?虽然我视你如珍宝,但我的耐­性­是有限的,我不想让你太难过,也不想让你受伤害,别逼着我出手!”

胡丽凄苦的望着厉天如寒冰般的嗜血红眸,她的心肝颤了颤,脚步极其轻微的晃了晃。胡梅从胡丽身后冲了过去,伸手把她拦在身后,朝着厉天悲痛的喊道:“血尊,我的喧丽是不会跟你拜堂的,她已经有了一个能够约定三生的爱人,银夜是她所有的幸福和眷念,没有了他,你让喧丽怎么活下去?你说你爱她,你的爱就是这样的吗?爱之深伤之痛,你的爱是自私的,你对她的爱有多深,对她的伤害就有多大,你真的要看着她一辈子饱受折磨吗?血尊,如果你真的对她有过爱,如果你真的对她有过情,就请你放过她好不好?她还这么年轻,她的幸福才刚刚开始,你不能这样对她,不能啊!”

胡丽哭着上前抱梅,母女二人抱在一起再次失声痛哭起来。

厉天挑了挑眉,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理了理衣袖,微微颔首笑道:“这位就是喧丽的母亲吧?果然非比寻常,难怪能让护族长老倾心相许z夫人,喧丽嫁与本尊为妻以后,你也就是本尊的岳母了,如若你相念女儿,到时候本尊自会派人去接你到魔灵宫与喧丽共叙天伦,这也不失为一个良计!”

胡梅坚定的看着厉天,紧紧把胡丽拉到身后护着,咬牙说道:“血尊,我的孩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留在魔灵宫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喧丽,我不喜欢重复,最后一次,你是要过来和我继续拜堂,还是要亲眼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在你面前?”厉天寒眸微敛,周身森冷的气息却令胡丽如寒风中飘零的落叶,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她泪水涟涟的被胡梅带到了银夜身后,而身后一具白影却如一柄利箭嗖的朝厉天扑了过去。

“厉天,你这个­阴­狠毒辣的无耻之辈,本将军今日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为狐族枉死的狐魂报仇血恨!”沧岚怒吼着挥出一团刺眼的银光,将厉天困在了银光之中,更多的灵力铺开盖地的朝着光圈中的厉天挥了过去,一团团耀眼的银光在半空中激烈四散。突然,一团红影从银光中破光而出,带着凛凛的杀气翻转着朝沧岚­射­了过来。

一红一白两团焰火在半空中奇异的翻转纠缠,呼呼的风声和刺耳的爆裂声一阵阵传来,大片大片的火树银花像从撕破的天际中倾泻而出,光影洒在哪里,哪里便传出一阵阵哀嚎。

两团纠缠的光影已经分不清谁是谁,天幕下灼灼的光茫刺得人眼不开眼睛。突然间,红­色­的光影瞬间化成了一片巨大的红云,又转眼分开成九条妖艳怪异的狐影,将银­色­的光影团团围住。听见得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响起,沧岚银白的身影像一片破碎的树叶从半空中直直落了下来。

“沧岚!”南宫来与司空昱同时一跃而起,一个冲向了幻化成魔影的厉天,另一个接住了沧岚。

“沧岚!沧岚,你怎么样了?”胡丽飞奔到沧岚旁边,看着他喷出了一大口触目惊心的鲜血,他的脸更是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陷入了昏迷。

“银夜,沧岚他……他死了吗?不,他不能死,他不能死啊!”胡丽紧紧抓着沧岚冰凉的手,哭喊着。

塔罗从身上拿出一颗丹药喂到沧岚口中,沉声说道:“血尊的魔影九天果然­阴­狠,沧岚伤的很重。银火,唐紫衣,你们把他扶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派人保护他。”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330血战(一)

“沧岚他会不会死?塔罗,沧岚会不会死,会不会死啊?”胡丽用力椅着塔罗的手,哭着说道。

塔罗紧紧握丽冰凉的手指,安慰的说道:“别担心,他服了我的还魂丹,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看着南宫杰被厉天缠住,东云也冲了上去。回头看了看身后蠢蠢欲动的血狐,塔罗沉声说道:“不能再耽误了!东云,你率领兵马从西面攻出去北归,你带上沧岚率兵从东面杀出一条血路,司空昱,你和周兴、蓝绡、唐紫衣带隐卫保护王后和夫人从东面撤离魔宫,出了魔宫结界,外面会有隐士保护你们回云霄展。事不宜迟,快走!”

胡丽惊恐不安的拉着银夜,带着哭腔说道:“银夜,我不走,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我要和你们一起回云霄殿!这儿太危险,我不能就这样走了!”

银夜温柔的拍拍胡丽俏丽的脸颊,柔声笑道:“你留在这里我才不放心。喧丽,听话,快跟司空昱走,这里还有南宫杰和西莫的两队兵马,还有我的暗卫,我们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岳母,喧丽就交给你照料了!司空昱,快带王后离开!”

胡丽被蓝绡、烟儿强行拉走,混进了一片厮杀声之中。

“南宫杰撑不住了,我先去会会厉天!”说话的是银枭,胡梅和胡丽一走,他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俊朗的脸上闪过一片稳如泰山的风骨,银白的身影已经掠到了那一片刺目的光影之间。

“南宫杰,西莫,你们带兵去围剿七魔的护卫队,血尊就交给我们三个了!”塔罗一声厉喝,一道黑影倏的冲进了光影之中。与厉天交织在一起。

南宫杰和西莫都受到了厉天魔功的侵扰,服了丹药以后,二人调息了片刻。带兵冲了出去,和数不清的血狐厮杀在一起。

银夜负手而立。听着不绝于耳的杀戮声,看着一具一具倒地而亡的血狐,银夜俊逸无双的脸上闪过一丝决绝。一转身,他掠进红烛摇曳的礼堂,挥挥衣袖,整个充满喜庆的礼堂瞬间化成一片废墟,扬起一阵漫天的灰尘。

胡丽被烟儿连拉带扶的跟着司空昱往密林处跑去。一步三回头的张望着。无数惨叫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令她一阵阵作呕。

“喧丽,快。这边!”胡梅被蓝绡搀扶着,一边喘着气一边不住的回头催促胡丽。她知道她的体质不好,稍不留神便会连累所有人,但她铁了心无论如何都要和胡丽在一起。尽管此刻从未有过的恐惧感充斥着她的大脑,遍地的鲜血和死尸严重影响了她的思维。但她还是竭尽所能的尽着一个做母亲的本份,拼了命也要保护胡丽的周全。

在胡丽的心里,三魂已经不见了七魄,她惦记着银夜,惦记着银枭。惦记着塔罗和所有与她生死相随的亲人。他们为了她,把生死置之度外,在鬼门关徘徊,却不愿意让她受到一星半点的伤害。她就这样走了,把他们丢在这里走了,他们以为她能够走的安心吗?眼里看到的伤,心里传来的痛,让她无法呼吸,一阵阵的感到窒息。

“哎哟”一声,胡梅脚步不稳,巨大的冲击力将她从蓝绡的手中甩了出来,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蓝绡慌了神,连滚带爬的跑过去扶起胡梅,又悔又愧的说道:“夫人,您怎么样?蓝绡该死,没能好好保护夫人,害夫人受惊了!”

胡丽游魂的思绪也被胡梅的尖叫拉了回来,她慌慌张张的跑过去扶着胡梅,焦虑的说道:“妈,妈,你怎么样了?有没有摔到哪里?有没有受伤?”

胡梅忍着脚上传来的巨痛,勉强露出一丝笑意,咬牙说道:“妈没事,我们快走,司空昱还在等我们。”说着,胡梅拉下裙摆遮住刮破的腿,大步往司空昱的方向走了过去。

“王后,夫人,你们当心点儿,这里是血狐最集中的阵地,大家千万要小心。烟儿,蓝绡,你们要好好保护好王后和夫人,不得有误!”司空昱凛然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胡丽一抬头,一个浑身染血的血狐从司空昱的剑下滚了过来,倒在胡梅和胡丽的旁边。胡梅吓得发出一连声的尖叫,捂着脸扯着嗓子喊着,浑身抖成一团。

胡丽脸­色­一白,伸手揽过胡梅遮住她的脸,沉声说道:“妈,没事了,没事了,别怕啊!”

周兴一个纵身跳了过来,扶梅凛然的说道:“夫人,您还好吗?蓝绡,你背着夫人穿过这片密林,千万要小心。王后,让周兴和烟儿扶您过去吧!”

胡梅连连摇头,坚持不让蓝绡背着她穿过危险重重的密林,两个人争论了许久仍然街着。胡丽忧心忡忡的看了看四面八方涌动着的黑影,叹声说道:“蓝绡,辛苦你了。妈,天­色­就快黑了,你在夜间行走不方便,还是让蓝绡背着你吧,让烟儿和蓝绡轮流着背你出去,不会有事的。有周兴陪着我,你放心吧。”

看到大家恳切的目光,胡梅只得点头应允。

没走多远,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前方传来的打斗声却越来越烈。一名隐卫匆匆跑来和司空昱低语了几句,又匆匆跑开。

“怎么了,司空昱?”周兴焦急的问道。

司空昱转身走到胡丽旁边,沉声说道:“这片密林不能走了,血狐已经从别的方向涌了过来,他们知道了你的行踪,穷追不舍呢!”

“那我们怎么办?”烟儿急得要死,一边替胡丽顺着气,一边帮她轻揉背心。

“走,折回去,我们往西边走!关东护法的大军已经在西面杀开了一条血路,我们现在过去的话应该没人会发现。事不宜迟,快走!”

众人又折转身,往西面的荆棘地狂奔而去。

夜空中,一轮朗月冉冉升起,像一面硕大的银盘挂在树梢头。银辉洒满了三界的每一寸角落,也点亮了银夜如流星闪烁般的眸子。

夜空中,一红一黑一白三道身影不知纠缠了多久,整个丽影楼的四周都被一层神秘莫测的玄光笼罩着,半个天际呈一片诡异的颜­色­。

电闪雷鸣之间,厉天再次化作九道魔影将塔罗与银枭席卷在他的包围圈中。

银夜暗叫不好,身形快如闪电的掠了过去,只来得及挡住塔罗身前的那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而银枭,已经被厉天的魔影击中,口中狂喷出一口浓血,倒在了地上。

“塔罗,快长老!”银夜伸手将塔罗推了出去,与厉天的九道魔影缠在了一起。

“长老,你怎么样?你撑着点!”塔罗心急的从怀里拿出一只­精­致的玉瓶,颤抖着双手把里面的玉露一股脑倒了一大半进了银枭的口中,并施展灵力将他体内翻涌的气息抚平。

银枭缓缓睁开眼,苍白无力的脸上划过一丝焦灼。

“快,快去助狐王,血尊……血尊的魔影九天……太过残戾,你快去助狐王一臂之力,快去……咳咳!”一句话还没说完,银枭便咳出了一口浓浓的血。

塔罗拍拍银枭的肩,沉声说道:“放心,狐王不会有事的。血尊的魔影九天,狐王想必已经对他的威力有所了解,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以前,不会与他硬碰硬的。长老,你伤的不轻,赶快坐下来调息,我来帮!”塔罗不由分说的走到银枭身后,抬手将一股汹涌的灵力逼进了银枭的体内。银枭无法动弹,也无力阻拦,只得顺着体内的灵力的流向慢慢调整紊乱的气息。

“哈哈哈,狐王,本尊还以为你不敢与本尊过招,只会躲在后面偷看呢,怎么,终于敢出来了?”厉天狂佞的笑着,手中的动作却丝毫不减,招招凌厉的攻势直逼银夜。

银夜淡然的笑了笑,不无温雅的说道:“久闻血尊的魔影九天威力无穷,依本王看来,只是­阴­毒有余,而威力不足。所以,适才本王才让长老和相师与血尊过过招,让血尊也见识见识银狐­精­纯的灵力。”

“狐王手下向来无弱兵,一个护族长老和相师便能敌过本尊麾下的七魔王,本尊算是见识过了。只是本尊很好奇,不知狐王的身手如何,又能经得住本尊几次魔影九天的侵蚀呢?”厉天狂傲的冷声说道。

银夜一边躲避厉天狠戾的攻势,一边闲闲的与他周旋,并不急于与他展开生死相搏。几次正面交锋不成,厉天怒了,狂乱的朝着银夜步步紧逼,招招致命。

“血尊,你当真要让整个狐族和血族从此暗无天日?喧丽最痛恨的便是生灵涂炭,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那些无辜的生命枉死,她能应下与你的约定,正是因为她太过善良和纯朴,而你却利用她的特点逼她就范,你不觉得你的所为不耻吗?”银夜冷声说道。

厉天冷哼一声,不无嘲讽的说道:“本尊一向敢做敢为,为了得到喧丽,本尊不惜与三界为敌,区区数条人命,本尊又岂会放在眼里!”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331血战(二)

银夜虚身一晃,随手朝厉天狠狠攻出一掌,朗声笑道:“如此残忍狠戾之人,本王断不会把喧丽留在这里,你不配染指她!”

厉天闻言,寒眸陡然变­色­,一袭红影又快又狠的朝银夜扑了过去。

这是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黑夜,是一个充满血腥与死亡的黑夜,是一个用厮杀改写历史的黑夜。

看着满地的尸体,听着阵阵惊悚的惨叫声,胡丽腿脚发软的倚在一棵树上,一双惊恐的大眼无神的看着面前的一只银狐挡在她面前,慢慢倒地不起,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与她同样手脚发软的胡梅颤抖着把胡丽拉在她身后,惊骇的看着烟儿和蓝绡长长的利爪如利剑一般在一只只血狐的身上进进出出,倾刻间,两人的身上便染满了触目惊心的血迹。

不远处,司空昱一般奋力抵挡敌人的攻势,一边凛然的回头喊道:“来人,保护王后和夫人,周兴,快带王后和夫人离开这里,快!”

周兴一身是血的滚到胡丽面前,一手拉丽,一手拖着胡梅,往人少的方向跑去。

胡丽抱着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胡梅,拉住周兴说道:“周兴,那些隐卫呢?东云他们呢?他们去哪里了?他们是不是出事了?”

“王后,快走吧,这里的血狐越来越多,他们似乎知道了我们的方向,所有的血狐都往这边涌了过来。东云他们被血狐的大军围住了,剩余的隐卫在前面开路,我们快走吧王后!”周兴抹了一把脸上不知是血还是汗的液体,拉着胡丽和胡梅就走。

胡丽用力抽回手,转身看着眼前惨烈的景象。司空昱一身白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烟儿和蓝绡身上、脸上、手上沾满了不知道是血狐的还是自己的血,唐紫衣也不见了踪影,再回头看看浑身颤抖的胡梅,她的腿上也有一滩刺目的血渍染红了裙摆。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无力感令胡丽几欲发狂。她捧着头狂乱的喊道:“不,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不要,我不要这样,不要,不要!”说着,她转身往另一个方向狂奔了过去。

周兴愣了愣,飞快的闪到胡丽面前。双手扶着她的肩厉声喝道:“王后。您要去哪里?那里是魔宫的方向。我们要往西面走,与关东护法的军队碰头才行啊!”

胡丽紧紧抓住周兴的手,哭着喊道:“周兴,我不能走。我不能离开这里,我不能看着这么多人因为我而白白送命啊。周兴,我命令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夫人,我要去找银夜,我要去找血尊,我要跟他说清楚,他不可以乱杀无辜!”

“胡丽,喧丽。回来,你回来啊!”看着胡丽狂奔而去,胡梅又急又惊,晕倒在地。

周兴眸光倏变,扯着喉咙喊道:“司空昱。快,快派人保护夫人,王后往魔宫的方向去了,我去追她回来!”

乱了乱了,一切都乱了!司空昱神­色­巨变,又惊又痛的看着胡丽的纤影渐渐跑远,急怒攻心之下,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司空大人,大人!”烟儿惊叫着扑到司空昱旁边,被司空昱一掌推开。

“所有隐卫听令,务必保护好夫人!烟儿,你和蓝绡保护好夫人,我去找王后!”说话间,司空昱纵身一跃,消失在众人眼前。

烟儿和蓝绡扶着胡梅一边抵挡一边后退,不多时,周围的血狐竟然越来越少,渐渐不知所踪,数十名隐卫也从各处聚了过来。

胡梅幽幽醒来,一见胡丽没了踪影,整个人绝望的倒在烟儿的怀中,面如死灰。

“夫人,夫人,您要坚持住啊,王后她不会有事的,她只是不放心狐王,回去找狐王了,狐王不会让她有事的!”烟儿焦虑的说道。

胡梅茫然的看着遍地的死尸,突然眸光一闪,凝重的说道:“蓝绡,烟儿,带我回去找喧丽!”

“夫人,不可啊!魔宫处处惊险,您不能去啊!”

“不,我非去不可!我的孩子还在魔宫,枭哥还在魔宫,银夜也在那里,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他们死在一起!”

“夫人……”看着胡梅摔开她的搀扶,烟儿急得直跺脚。无奈的与蓝绡对望一眼,两人无言的跟了上去,一左一右扶着胡梅往魔灵宫的方向走去。

才走出荆棘林,一队人马急速而来,走在前面的正是东云。他满脸焦虑的左顾右盼,看到胡梅、蓝绡和烟儿,东云兴奋的跑过来急切的说道:“蓝绡,王后呢?她不是跟你们在一起吗?司空昱和周兴呢?你们走散了吗”

烟儿苦涩的摇摇头,悲恸的说道:“护法,王后往魔灵宫的方向去了,司空大人和周兴追过去保护王后了。王后说,她不愿意看到这么多人无辜枉死……!”

东云脸­色­一白,后退了两步,痛苦的说道:“都是我不好,中了蓝魔的调虎离山之计,害你们被血狐围攻……。烟儿,你给北归发个信号,让他带兵赶到魔宫。走,去魔宫,就算是拼死也要把喧丽救出来!”

众人点点头,急匆匆的往魔灵宫的方向赶去。

胡丽没命的往魔灵宫的方向跑去,摔倒了又爬起来。紧追而来的周兴和司空昱吓得魂都没了,两人一左一右扶丽,看着她绝望又痛苦的神­色­,无言的对望了一眼,像是齐齐下定了决心。

“喧丽,我们护送你去找狐王,你别着急,别伤了肚子里的孩子!”

胡丽眼里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咬着­唇­点点头,无力的靠在司空昱的怀中,任由她抱着她往魔宫的方向急速奔去。

十五的圆月把整个异界照得近乎诡异的通亮。丽影楼的正上方,阵阵红光和银光交错着把天际映得妖艳异常,阵阵厮杀与惨叫声不时从各个方向传来,像千丝一般扯得胡丽的心生痛。

“是狐王,狐王在与血尊决战!”周兴凛凛一声喊,胡丽的心瞬间一沉,急切的从司空昱怀中下来,朝丽影楼跑去。

“银夜,银……枭叔叔?枭叔叔,您受伤了?您伤到哪儿了?”胡丽的脸­色­倏变,没命的跑到桂树下,颤抖着扶着树蹲了下来。

塔罗缓缓睁开眼,寒着脸收回双手,下一秒,他腾的站了起来,拎起胡丽摇摇欲坠的娇躯吼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司空昱,不是让你们护送她出魔宫吗?为什么你们会在这里?夫人呢?烟儿和蓝绡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胡丽伸手擦掉眼角滚落下来的泪水,悲苦的望着塔罗铁青的脸­色­,哽咽着说道:“塔罗,我没办法看到那么多人为了我白白牺牲,那些牺牲的银狐都是我的亲人,还有那些血狐,他们也是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一个个死在我面前,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啊!”

银枭缓缓睁开疲惫的双眼,看着泪流满面的胡丽,爱怜的说道:“孩子,你这是何苦呢?你以为你回来了就能改变这一切吗?我们是不会把你留在魔宫的!”

“枭叔叔,您怎么样了?”胡丽心痛的扶起银枭,眼泪像决堤的海滚滚而下。

“喧丽,我没事,我只是受了点内伤,有塔罗帮我疗伤,我已经好多了。你妈妈呢?她还好吗?”银枭用指腹轻轻擦去胡丽脸上的泪,柔声问道。

“妈妈她……。”

“枭哥,枭哥!”匆匆赶来的胡梅急切的扑到银枭怀里,看着他苍白无­色­的脸,眼泪一下子滚了下来,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东云,你们怎么都来了?不是让你们护送喧丽回云霄殿吗?”塔罗寒着一张脸,恨不得把东云吃掉。

东云苦涩的垂下头,低声说道:“血尊早有准备,他们只要知道了喧丽的方向,就会倾巢出动去围堵司空昱他们。我的军队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与他们恶战一丑,我却不知道他们的目标竟然是喧丽。幸存的隐卫已经所剩无几了,血狐的伤亡也异常惨重,喧丽不忍心见到这样惨烈的局面……。”

“塔罗,请你不要责怪东云,不要责怪任何人,这是我自己的意思,就让我自己面对吧!”胡丽神­色­凄苦的说道。

塔罗眸光凛凛的看着半空中激战的二人,寒声说道:“我是不会让你面对这一切的!东云,这里交给你了,保护好王后和长老!”说话间,一道黑影已然朝着红白相辉的玄中冲了过去。

胡丽想要说什么,却已经来不及阻止。

“喧丽,一切的恩怨情仇就让他们来解决吧,是生是死,是灭是亡,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大家绝对不会把你留在这里!”银枭声轻却坚定的说道。

“是的是的,喧丽,妈妈不会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就算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块儿!”胡梅一手抱着银枭,一手拉着胡丽,悲痛欲绝的说道。

看看胡梅身上的斑斑血迹和银枭苍白无­色­的脸,又回头看看身后像是从血海里爬出来的伙伴们,她的心一阵阵紧缩的抽痛,悲悯与苦涩的泪水盈满了她的双眼,心,伴着泪水在无声的抽泣着。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332舍我

不远处,又一阵震耳欲聋的厮杀惨叫声传来,众人望时,只见南宫杰与西莫伴着道道银光急驰而来,左右两队护卫队与无数血狐激战在一起,正往丽影楼涌来。

看见南宫杰与西莫的那一瞬间,胡丽的心又是欢喜又是伤痛。喜的是他们平安无事,痛的是他们满身满脸的血痕。

“喧丽,你们……你们怎么都在这里?为什么没有离开魔宫?为什么没有回云霄殿?”面对南宫杰咄咄逼人的气势和眸光中焦虑的神­色­,胡丽无声的扑上去抱住了南宫杰,颤声说道:“你们都还活着,太好了!”

南宫杰浑身一颤,双手扶丽纤瘦的双肩,凝重的说道:“喧丽,你……,唉!”南宫杰长叹一声,伸手搂丽,脸上一片暗沉。

“西莫,出什么事了吗?”东云问道。

西莫寒着脸沉声说道:“血尊太狡猾了!他声东击西,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一起,就是为了在半途拦劫喧丽。我们都中了他的计,就算我们杀死再多的血狐,喧丽也很难离开魔宫,而护送喧丽出魔宫的队伍,则很有可能会全军覆没!”

胡丽颤抖着从南宫杰怀中抬起头,心痛的问道:“那些隐卫……他们都死了吗?唐紫衣,唐紫衣呢?他去了哪里?唐紫衣去了哪里,烟儿!”

烟儿慌乱的跑过来扶丽,痛苦的垂着头说道:“王后,唐紫衣他……他被血狐冲散了,现在不知所踪……。”

胡丽脚步一软,靠在烟儿怀中喃喃的说道:“紫衣,唐紫衣死了,他死了,死了……!”

“喧丽,你冷静点,唐紫衣没有死。他只是走散了,也许他……。”

“不,他死了c多血,他血上有好多血,他受了伤,他被血狐杀死了!”胡丽失控的推开烟儿,朝着半空中仰天嘶声喊道:“厉天,血尊,你好狠哪,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为什么你一定要让异界生灵涂炭。一定要看到生离死别?如果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那就让我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痛苦。你把他们还给我,你把唐紫衣还给我!”

激战中的三人同时一怔,厉天妖孽的脸上露出一抹绝美的笑意,一边左右攻击银夜与塔罗。一边妖艳的笑道:“喧丽,你终于知道自己错了吗?很好,果然不负我一番苦心!”

塔罗气得浑身发抖,寒着脸怒吼一声,旋转着化成一只巨大的银狐,张着嘴朝厉天吐出了万丈刺目的光茫,他的身后,数条银白的狐尾飘逸而又凛然的朝厉天席卷而来,逼得厉天连连躲闪。节节后退。

“天啦,你们看,九尾灵狐,相师进化了九尾灵狐!”随着东云的一声惊叫,众人瞠目结舌的看着半空中与厉天死死交织在一起的九尾灵狐。

九尾灵狐。王者的象征,狐族的王者继承人,竟然在这样的情形下显形,不能不令狐族惊叹。而厉天也显然对塔罗的进化始料不及,他的反应不同于银夜的又惊又喜,而是­阴­郁又狠戾。九尾灵狐是他的天敌,如今两只九尾灵狐出现在他面前,欲与他不死不休,他不能不妨。如今之际,须得尽快消灭其中一只九尾灵狐。

想到这里,厉天身影一晃,再次化作九方魔影,而他全力攻击的目标,却是塔罗。一时之间,九方魔影化作漫天火焰将塔罗的真灵团团围住,九方魔影的上空,竟然出现了九颗血­色­的玲珑珠子。九颗珠子像九颗妖异的血盆大口,突然朝着火光中的塔罗­射­出万道光茫。

“啊呜……!”塔罗的真灵发出了一阵凄厉的哀鸣。血海狂魔之间,银夜突然朝着夜空中的明月­射­出一道银光,紧接着,天幕中的玄月如同一面鲜活的明镜,朝着那片血海扩散出一圈圈更加灼热的华光。火海银空下,一黑、一白、一红三条灵动的狐灵纠缠在一起,刹那间,天空似乎要被撕裂开来,大地也仿佛要破碎,一阵地动山摇的爆裂声过后,三道身影急速退开数丈远,齐齐落在地上,各自喷出了一口殷红触目的鲜血。

“银夜,塔罗!”胡丽惊叫着扑了过去,扶住银夜摇摇欲坠的身子,颤声问道:“银夜,银夜,你怎么了,不要吓我,你不能有事,你不可以死的!”

银夜烟下胸口翻腾的气血,柔声笑道:“喧丽,看到你还在这里,我真不甘心啊!”塔罗在蓝绡的搀扶下走了过来,喘着气问道:“狐王,您怎么样?”

银夜伸手拍了拍塔罗的肩,缓缓摇了摇头,沉声说道:“不碍事,本王还撑的住!”

厉天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俊美的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看着银夜凛然的神­色­,他冷笑一声,缓缓走近胡丽,柔声说道:“喧丽,你不是知错了吗?如果你道歉的话,我很乐意接受你的歉意。”

“你做梦!厉天,不要以为你的魔影九天当真有多厉害,告诉你,狐王的幻月神功已经练成,我的九尾灵力已经进化到了最高层,我们联手的话,你不会占到什么便宜!”塔罗冷冷的说道。

厉天仰头哈哈笑道:“那又如何?本尊的魔影九天能够毁天灭地,本尊就算是毁灭,也会拉着你们一同下地狱,哈哈哈哈!”

塔罗怒气冲冲的上前一步,被胡丽伸手紧紧抱住。

“塔罗,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胡丽心痛的看着塔罗苍白的脸­色­和嘴角触目惊心的一抹殷红,摇着头说道:“塔罗,我选择了回来,就是不想再看到有人为了我而牺牲,我承受不了这种失去的痛苦,你知道吗?”

塔罗心惊的握丽发抖的手急切的说道:“喧丽,你错了,没有人刻意为了你而牺牲,是你执意要为了所有的人而牺牲自己。当初为了救我,你执意要帮我换血而差点丢了­性­命,这次为了狐族和血族,你又要牺牲自己一生的幸福吗?你这个傻瓜,你不是上天派下来的救世主,你只是我们大伙儿手心里的宝,我们不需要你为了我们上穷碧落下黄泉,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心里的痛?”

胡丽低垂下被薄雾弥漫的眼眸,轻轻抽回手,掩面朝银夜走去。望着那张几生几世也看不厌的脸,胡丽的胸口传来一阵阵窒息般的抽痛。才想开口,娇躯便被一双大手紧紧揽入一具温暖的怀中。

“喧丽,什么都不要多说,我是不会放开你的!纵使整个异界风云失­色­,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没有你的日子,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银夜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轻颤着,他的双手紧紧搂丽纤弱的腰肢,似乎要将她揉进他的体内,与她融合在一体。他的声音里带着极度的恐慌和前所未有的凌乱,他的心跳的那样快,他的胸口又是那样灼热,似要将她一寸一寸的融化。

胡丽缓缓闭上眼,两行清泪滴落在银夜的脸上,灼得他生疼,然而心却更是疼得欲成碎片。

“银夜,你懂我,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懂我的人,我的心,我的痛,我的苦,都逃不过你的眼。我们痛着彼此的痛,却又不想让对方受到伤害,可是,殊不知退后一步便是海阔天空。银夜,用我们一生的怀念换取三界永远的安定,又有何难?我只要知道你在某一个地方念着我、想着我、看着我,我就已经很知足了。我们有值得回味一生的过去,这个世界上还有属于我们的爱情结晶,银夜,说真的,相比之下,我很满足。答应我,替我守护我的亲人和朋友,替我延续我对他们的爱,好不好?”胡丽温情款款的注视着银夜深不见底的一泓清潭,温言软语的说着,像情人间的细语呢喃。

银夜眸光濯濯的望着胡丽碎星般璀璨生辉的眸子,深深的、无言的吻上了她光洁的额,再次将她紧紧揽入怀中,忘情的相拥在一起。

一旁的塔罗面如死灰的看着深情相偎的两人,颤抖着嘴­唇­说道:“你们­干­什么?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喧丽在发疯,狐王,您也发疯了吗?您知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她要留在魔宫,她要一生一世留在这个鬼地方,她要永远离开我们啊!”

塔罗的话像一记重锤敲在每一个人的心坎,南宫杰第一个冲了上来,从银夜怀中拉过胡丽用力椅着,厉声喝道:“喧丽,你睁开眼睛看看清楚,这里是魔灵宫,你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吗?如果你想再跟我说那些大道理,我还不如跟血尊拼个你死我活。与其让我看着你留在这里受苦,倒不如让我先来个了断,省了我这一生牵肠挂肚!”

南宫杰冲动的要去找厉天拼命,胡丽慌忙拉住他,悲悲切切的流着泪说道:“你就如此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吗?你非要看着我的心痛到滴血才甘心吗?失去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我都会崩溃的!”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333惊变

南宫杰怔住了,一下子愣在那里半天没有回神。许久,他苦涩的放开胡丽,脚下犹如拖着千斤巨石,沉重的走到一旁,呆呆的望着夜空中那一轮空寂的圆月,如失了魂魄。

胡丽慢慢转过身,看了看面前黑压压的一群人,轻扬朱­唇­,露出一丝绝美的笑容,柔声说道:“各位,很抱歉,我又要让你们失望了,原谅我的任­性­和自私,也请原谅我的无知和懦弱。我讨厌生死离别,讨厌看着我的亲人和朋友一个个在我面前死去,我也讨厌充满苦闷与哀痛的日子,所以我选择了逃避,选择了用我自己的方式来解决所有的恩恩怨怨。我亲爱的兄弟姐妹们,我最最亲爱的亲人们,我从来就没有离开你们,永远也不会离开你们,我会在梦里期待与你们的重逢。”

胡丽的声音不轻也不重,却足够让在场所有的银狐听的真真切切,清清楚楚。她的话音刚落,狐族所有的银狐护卫都齐刷刷的跪了下去。这个时候,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多言,更没有人出言阻止。在众多银狐的心里,王后让他们前行,哪怕前面是刀山油锅,他们也会视若无睹的往前行进王后让他们死,他们没有人会皱一下眉头王后让他们生,他们也不会找任何理由辜负她。

胡丽柔柔一笑,转身面向厉天,温婉如水的说道:“厉天,这一场战争没有赢家,你失了心,我却断了情,你要我的这一具躯壳,我给你便是。我说过,我再也无力承受任何的失去,只愿你能信守承诺,让三界归于和平,今日之后,我便是你的妻。从此不再踏出魔宫半步!”

厉天眸光中闪过几簇耀眼的流光,他莞尔笑着走下石阶,朝胡丽缓步走来。

“不,喧丽,你不能嫁给他,妈妈绝不允许你嫁给这个杀人狂魔!”胡梅突然冲出银枭的怀抱,扑到胡丽面前,紧紧将她揽在身后,神­色­戒备的看着慢慢走近的厉天,眸子里跳跃着一团熊熊的怒火。

胡丽心痛得揪成一团。她痛苦的从身后抱梅。哀哀的说道:“妈妈。这么多年了,你宠了我这么多年了,再宠我一次好不好?就让我再任­性­一次好不好?离开你们我会心痛,但是看到那些无辜的生命在我眼前瞬间消逝。我会生生的被折磨死的!妈,您好不容易拾回自己的幸福,为了我,为了枭叔叔,也为了所有的人,您就再让我任­性­一次好不好?”

胡梅坚定摇着头,颤声说道:“喧丽,你被银夜从人间带走的那一次,妈妈的心已经死过一次了。那样彻骨的痛,那样锥心的疼,妈妈这一辈子也忘不了,也不愿意再承受一次失去你的痛苦。妈妈的这一生,因为有你而幸福。没有了你,妈妈生不如死!喧丽,听妈妈的话,我们一起回云霄殿,要生一起生,要死就死在一块儿,总之,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的!”

胡丽强忍住眼里的酸痛,转身抱着胡梅,接着她的手放在她隆起的肚子上,柔柔的笑道:“妈,你看,这是我的孩子,是一条活生生的小生命,是我倾其所有也要保住的小生命,是我和银夜唯一的希望,我怎么能让他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呢?普天之下的父母和亲人,他们的心情和我们一样,他们都不愿意看到自己的骨­肉­分离,不愿意看到自己的亲人离他而去。妈,我不想让那些无辜的人枉死,他们的生命和我们一样珍贵啊!”

胡梅怔怔的看着胡丽苍白无力的脸,心如刀绞,不由得失声痛哭起来。

忍着内心的悲苦与伤痛,深深的在人群中流连了一遍,胡丽的眸光最后停留在银夜苍白的脸上。他的眸子是那般痴痴恋恋的缠绵不舍,是那样痛彻心扉的无奈。胡丽不忍再看他的眼,转身朝厉天走去。

她的背影是那样赢弱,步履是那样浮乱,似乎随时都会倒下。银夜的心也随着她的脚步一片一片的破碎开来。

厉天站在青石阶下,盈盈浅笑着朝胡丽伸出手,牢牢握住了那双冰凉的纤纤玉手。他牵着她的手,领着她缓步走上台阶,柔声说道:“我们成婚的礼堂已经不在了,我刚才派人把里面重新布置了一下,虽然不如以前那般喜庆,但也能完成整个拜堂的仪式。走吧,礼司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胡丽漠然的跟着厉天,机械的挪动着脚步。她的眼前一片模糊,除了一片朦胧的白光,她的耳朵里只能听到胡梅悲悲切切的哭声和一阵嗡嗡嗡的耳鸣声。

“喧丽,你回来,你快回来,不要过去,妈妈求求你不要过去好不好?如果你走了,妈妈也不想活了!”胡梅悲恸欲绝的哭倒在银枭怀中,一双红肿的眼眸带着最后的期盼哀哀的望着胡丽。

胡丽止住脚步,缓缓回过头恋恋不舍的看了胡梅一眼,嘴角扯出一抹动人心魄的笑容,轻声说道:“妈,你多多保重!”说完,胡丽决绝的转过身,缓步踏进了礼堂的红地毯。

“胡丽!”胡梅发疯一般的捂着胸口喊道:“胡丽,你要是再往前走一步,妈妈就死在你面前!”胡梅从银枭怀中挣脱了出来,踉跄着往前走了两步,近乎绝望的看着胡丽纤瘦的背影。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耳边却唯独响起女儿那一声声软糯腻人的娇笑与呼唤。

胡丽的脚步顿了顿,浑身不可抑制的轻颤了颤,半回眸间,她的脚步却没有再迟疑,坚定的往前迈进了一步。

胡梅哀哀的站在那里看着胡丽走进礼堂,突然,她哭着朝胡丽扑了过去,嘶声喊道:“胡丽,你不能进去,妈妈死也不能让你进去,你是我的……!”

伴着胡梅突如其来的举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一道黑影快如闪电的出现在胡梅身边,随即,一道刺目的红光瞬间穿透她的心口,喷出了一团殷红的血雾。

“不,梅梅!”银枭狂喊一声,发疯般的冲了过去,伸手抱纂身是血的胡梅。这一刻,天地都静止了,众人呆呆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胡梅,似乎不愿意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听到银枭的那一声狂喊,胡丽的身子猛的震住了,脑海里嗡的一声瞬间陷入一片空洞。

“夫人,夫人!”蓝绡哭喊着冲了过去,烟儿连滚带爬的挪到胡梅面前,紧紧拉着她的一只手,脸­色­一片惨白。

“南宫,快,快……!”塔罗唤回呆滞中的南宫杰,两人上前拨开人群跪在胡梅面前,一个颤抖着在身上找丹药,一个速度催动体内的灵力意图护梅的心脉。

胡丽缓缓回头,近乎透明的脸上带着一丝空洞,闪烁的眸光中暗涌着狂乱而诡异的波澜。轻轻抽回被厉天握住的手,她无意识的朝胡梅走了过去。

“胡……胡丽,喧……丽,不要……走,回、回去……我们、回家……,妈妈带你……回家……!”胡梅喘着气,看着缓缓走到面前的胡丽,嘴角慢慢扬了起来,一只手无力的朝胡丽伸了出去。

胡丽颤抖着握梅沾满鲜血的双手,喉咙里发出一阵古怪的声音:“……咯……妈,唔妈……,快起来,我……呜呜……我来了,我们……回家,妈,我们回家,你快起来,我和枭叔叔带你回云霄殿……!”她的喉咙像被堵住了一般,心口像被一把大锤狠狠的捶着,疼得近乎窒息。

“南宫杰,快救救本王的岳母,快救她!”银夜冲上前抓住南宫杰颤抖的双手,一双寒眸汹涌着阵阵凛冽的煞气。

南宫杰青白着脸看着胡梅心口那一团殷红的血迹,哆嗦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来。

“狐王,夫人的心脏……!”塔罗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缓缓站起身,看着厉天旁边一袭黑衫的妖艳女子,他的眼里带着嗜血的暴戾,喉咙里发出一声来自地狱般­阴­冷森寒的低语:“是你,伤了夫人!”

银姬妖媚的脸上闪过一丝狠戾,她冷哼一声,得意的说道:“没错,是我杀的,那又怎么样?她坏了血尊的好事,她该死!”说完,银姬谄媚的走到厉天面前,妖娆的媚声说道:“多谢血尊给银姬这个改过的机会,银姬日后定当一心一意为血尊效劳,万死不辞!”

厉天面无表情的看着胡丽幽暗的眼眸,嘴里缓缓吐出一句话:“是谁让你出来的!”

银姬嫣然一笑,娇俏的说道:“是红焰呀,不是您恩准她放我出来,帮您解围的吗?”

厉天寒眸一闪,伸手掐住银姬的脖子,­阴­森森的说道:“那个贱人现在在哪里?你们坏了本尊的大事,你就算是死一万次也难解本尊心头之恨!”说话间,厉天伸手朝着银姬狠狠挥出一掌。

“啊!”伴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银姬悬在半空中,九条妖艳的魔影急先恐后从她的身上穿透,倾刻间便化作一阵血雾消散在风中。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334毁灭(大结局)

“贱人,还不出来!”厉天一声怒吼,一道黑影在丽影楼的屋顶现形,鬼魅般的站在屋檐上,朝着众人发出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血尊,是不是很心痛?这个算什么呀,比起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这根本不算什么。为了这个贱人,你残忍的贱踏了我对你的爱,让我活的生不如死,我发誓,我红焰有朝一日,定要让你们也尝尝这般刻骨铭心的痛!看到了没有?你心爱的女人现在有多痛,是你让她失去了她爱的人,是你让她与她深爱的人生离死别,哈哈哈,都是因为你!”

一阵浓烈的恶臭从上方传来,红焰面目全非的脸因为大笑而严重扭曲,一阵阵污秽的血水顺着她身上的黑袍往下滴落,散发出一阵阵令人作呕的腥臭。厉天面­色­一沉,头也不抬的朝上方劈出一掌,同样的惨叫,同样的血雾,同样令人发寒的血腥味从空中弥漫开来。

“妈!”从胡丽的喉咙中终于爆发出一声凄惨悲痛的呐喊声。胡梅双眼半合着,空洞的眸光溃散的看着泪流满面的银枭,一滴清泪顺着她的眼角滴落在银枭手上。她的­唇­无力的张了张,终是不甘心的闭上了眼。

“梅梅!”银枭急痛攻心,一口鲜血从丹田处狂喷了出来,随后,他也倒在了胡梅的身上。

“长老,长老!”

“妈,枭叔叔……!”胡丽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暗沉的低唤,痛苦的闭上了眼。

银夜心痛的伸手把胡丽揽在怀中,沉声说道:“喧丽,我要失言了,我要遵从岳母的遗言,踏着厉天的尸体把你带回云霄殿!”

轻轻拍了拍胡丽的肩,银夜缓缓站起身,宛若天神一般负手走向厉天,寒着脸厉声说道:“厉天,今日是你不仁在先。本王今日势必血洗魔宫!”

漫天银光剑影比银夜翻转的手中攻向厉天,激起万丈光茫。厉天寒眸微变,也掠身冲向了银夜。

塔罗看了看胡丽,低声说道:“南宫杰,好好照顾喧丽和长老,等着我们!”说话间,塔罗现出九尾真灵朝厉天扑了过去。

三道飘缈的狐影纠缠在一起,喷涌的玄光照亮了天际,夜空中的圆月诡异的现出了一片血红的光亮,渐渐将圆月分成一红一白两块极端的­色­彩。

“糟了。喧丽。长老、老长他……他的灵力越来越弱了!”南宫杰惊恐的望着神­色­安详的塔罗。咬牙将体内的灵力源源不断的送进银枭的体内。

胡丽颤抖的握住银枭冰凉的手,喃喃低语道:“枭叔叔,您就这么不放心我妈妈吗?您真的舍得丢下我不管吗?您忍心这样不负责任的随妈妈一走了之吗?”

“南宫杰,没用了。长老已经追随夫人去了,他的狐灵已经消失了!”西莫痛苦的按住南宫杰不住颤抖的双肩,眸光中一片悲凉。

“呜……啊……唔……!”胡丽突然站起身,仰天发出一阵惨烈的嘶吼,吼声浑厚绵长直彻云霄。一头银白的发丝在风中凌乱的飘舞,鲜艳如血的大红礼服突然片片碎裂,一身雪白的底衫露了出来。

“天啦,王后……!”烟儿一声惊呼,瞠目结舌的指着缓缓飞升的胡丽。嘴里的话被惊骇淹没。

南宫杰站起身,呆呆的看着在半空中不断旋转的胡丽,语结道:“喧丽,她……她的眼睛怎么……?”

西莫眸光一凛,心惊的抬起头朝胡丽喊道:“喧丽。快下来,你有孕在身,别伤到孩子!”

像是听到了西莫的话,胡丽低头看了众人,伸手一挥,轻盈的落在西莫面前。

“喧丽,你……!”西莫失神的看着眼前的胡丽,震惊得无与伦比。

胡丽双手负在身后,绝美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雪白飘飞的衣袂和一头华美的银发将她衬托得更加飘逸脱俗,像一个误入人间的仙子。更令人震惊的是她的一双血瞳。她的眼里是一泓妖艳如火的清潭,闪烁着诡异的流波。这样的血瞳,让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毁灭与死亡。

血红的眸光扫过众人,她轻启红­唇­,冷声说道:“南宫,西莫,替我好好照顾我妈和枭叔叔!”

看着胡丽转身而去,南宫杰失声喊道:“喧丽,你快回来,你要­干­什么?”

胡丽没有说话,她淡然的看了南宫杰一眼,转而看着半空中激战在一起的狐灵,缓缓伸出右手。她的手心溢出了一道银光,笔直的伸向半空中的身影,随后,一道柔美的身形翩然朝半空中一跃而走。

华丽灿烂的银光从胡丽体内溢了出来,身形飘飞翻转之间,三人的狐灵已被她信手分开,稳稳的落在地上。

“喧丽,你……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银夜心惊的握丽冰凉的手,颤抖着问道。

塔罗更是面无人­色­的冲到胡丽面前,失声喊道:“喧丽,你怎么了?你什么会出现血瞳,为什么?为什么?”

胡丽半垂着眼睑,任由银夜发烫的手紧紧握着她的手,柔声说道:“银夜,我错了!我的任­性­和自私害死了妈妈和枭叔叔,我自以为是的悲天悯人造成了这样的结果,我种下的苦果,我自己承担,我结下的孽缘,我要亲手毁灭!”

厉天不敢置信的看着胡丽妖异的血瞳,失控的喊道:“不,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怎么会唤起九尾灵狐的魔­性­?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的怨,你的恨……,你泯灭一切的爱与希望,就是为了要毁灭我?”

胡丽徐徐转身回望着厉天,嘴角扯出一抹轻笑,寒眸一闪,冷冽的说道:“不错,今时今日,纵使倾尽所有,我也要亲手毁了你!我好恨我的软懦无知,好恨我的处处留情,好恨我的忍辱负重,因为你。我失去了我的父母,失去了我的朋友,让我身边的人一次次遭受着无尽的折磨,我恨你,也恨我自己!今日,我要为三界改写历史,用我的狐灵血洗魔宫,厉天,拿命来!”

伴着胡丽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厉的嘶喊,一簇火红的玄光从她的身上直­射­到天际。一轮血­色­的圆月将整个天际耀得如同烈焰火海。胡丽的身影在半空中急速旋转。一条闪着火焰眸光的银狐从火海中一跃而起。九条灵动飘逸的狐尾与半空中九只血­色­的魔影紧紧纠缠在一起。

银狐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声,妖艳的血眸迸­射­出一道道诡异的血光,天空风起云涌,刹那间电闪雷鸣。天地间被一片血光尽数吞噬。

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光从银狐的血瞳中四散开来,伴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狂吼,地上无数的血狐扔了刀剑,收了利爪,捧着头在地上不住的哀嚎打滚,一条条血红的经络从他们的身上现了出来,越涨越粗,越变越诡异,直至爆裂开来。血雾四溅,惨不忍睹。

不多时,地面上遍地都是血­肉­模糊的死尸,到处滚爬着一只只惨叫连连的血狐。魔­性­仍在蔓延,躺在地上的血狐连元神也开始扩散毁灭。

众人呆呆的看着地上的血狐一只只消失不见。那天空像撕裂了数道血红的口子,把地上所有血狐的尸体吸食的­干­­干­净净,数以万计的血狐,倾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际的血光越来越浓,九尾灵狐的嘶吼声越来越悲痛,厉天的魔影幻身也越来越弱,天地间一片血影残阳,如初始的混沌。

“嗷—呜—!”银狐昂首又是一声令天地失­色­的悲吼,厉天的魔影幻身最终消散在血海之中,九条飘逸灵动的狐尾齐齐穿透厉天的心口,将最后的一腔怨气愁数撒尽。

深深的看着那张绝美娇艳的脸,来不及开口说一句他心里最想对她说的话,看着自己的身影一寸一寸的消散在风中,厉天的心温柔的在迷幻中坠落。

漫天的血光火海瞬间散去,银白的圆月从沉睡中醒来,温柔的洒满了大地。

像一只折翅的蝴蝶,胡丽无力的从半空中坠了下来。

“喧丽!”银夜失魂落魄的飞身抱丽,看着她苍白无­色­的脸,他的心陡的下沉,撕心裂肺的喊道:“喧丽,醒醒,快醒醒!拜托你不要睡,拜托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我们的孩子,他还这么小,他还没有看看这个世界,拜拜你不要这么残忍!”

银夜暗哑颤抖的声音伴着一串热泪滴在胡丽的脸上,她缓缓睁开眼,嘴角动了动,扯出一抹如花的笑靥柔弱无力的说道:“对不起……,我不能陪在你身边了,我舍不得孩子,我要把他带走了……!”胡丽缓慢的伸手轻抚着银夜俊美的容颜,痴恋的凝视着他哀痛的眼眸,一滴清泪从她的眼角滑了下来。

“王后、王后的头发……!”烟儿泪流满面的跪在旁边,颤抖着捧起胡丽慢慢变黑的秀发,哭的肝肠寸断。

“喧丽,你不准走,我不允许你走!我是你的夫君,是狐王,我命令你,你不可以离开我,不可以带走我们的孩子!”银夜紧紧抱丽纤弱的娇躯,泪水再一次滚滚而下。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此时的银夜,心仿佛快被掏空了一般,那样的慌乱,那样的无措,那样的恨不能自己。

看着胡丽满头的银发瞬间变成一头青丝,不多时,那一头青丝竟又再次失去光泽,慢慢变成了满头暮血发。

“不,喧丽,不要离开我,不要死,我不能没有你啊!南宫杰,快,快拿丹药过来!”银夜慌乱的朝南宫杰喊着,双手更加用力的抱紧了怀中的胡丽。

南宫杰痛苦的跪倒在地上,用力捶打着自己的头,暗哑着低吼道:“没有用没有用了,她用怨念唤醒了九尾灵狐的魔­性­,又倾尽一切自毁元神,王,喧丽她……她现在是一个拥有魔­性­的凡人,她的灵气已经完全消失,要么再次成魔,要么难逃一死!”

众人惊呆了,不知气措的看着气息越来越微弱的胡丽,一个个急得揪心挠肺。

“王后,王后会成魔吗?怎么会这样的,为什么会这样啊!”烟儿哀哀的哭着,红肿的眼眸饱含着辛酸与苦楚。

“厉天,一定是那个该死的厉天对喧丽做了手脚,在她的体内中下了血狐的魔­性­!”塔罗咬牙切齿的握拳说道。

“不要再说了,王后快不行了,快想办法救救她,救救她啊!”司空昱焦急的椅着南宫杰的胳膊,痛苦得欲抓狂。

摸着胡丽逐渐冰凉的小手,银夜眸光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抱着胡丽站了起来,环视了一下四周,坚定的说道:“所有银狐听令!”

所有银狐齐刷刷的跪了下去,南宫杰等人也不明所以的跪了下去,恭敬的俯首听令。

“从现在开始,本王将禅位于塔罗。狐族与人类从今再也没有战争与杀戮,本王也想陪喧丽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过属于我们俩个人的生活。拥有九尾狐灵的塔罗是当之无愧的狐王继承人,以后就有劳新王多多费心了,本王去也!”

一道银光闪过,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银夜和胡丽已经消失不见。待众人再次抬起头看向狐族新王时,塔罗黑着个脸,面­色­狰狞、咬牙切齿的追了出去。

“哎,狐王,等等,您还没下令收兵回宫呢!”一行人,不,一行人,不是,准确的说,是数以万计的一大片人浩浩荡荡的朝某一个方向、某一个黑影追了出去。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番外一)

(番外二)

郊外,一间豪华的西餐厅。

“小姐,请问您的牛排要几分熟”年轻的服务生看着眼前一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忍不住从点餐的菜谱中悄悄抬起头多瞄了几眼。

“呃……,两分熟……噢不,三分熟……,算了,还是五分熟吧!记住噢,五分熟噢,不要煎的太老噢!”女子软糯糯的声音令年轻的服务生禁不住一阵脸红心跳,再次偷眼瞧了瞧那张微微嘟起的娇艳红­唇­,服务生的喉结滚了滚……。

“丫头,才迟了几分钟而已,怎么又惹上桃花了这位先生,请你趁早抛开满脑子那些不健康的想法,因为你口中的这位小姐恰恰是我银某人的太太!”

年轻的服务生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如天神般俊美无双的男人,瞬间石化了!尼玛,这世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妖孽的男人还有这个集美艳又可爱、妩媚又风情的女人,这样的两个人凑成一对,真是闪瞎了眼,还让不让人活啊!

年轻的服务生忍不住要暴粗了,他再次偷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这一看,他彻底凌乱了!这还是人吗带着与生俱来的尊贵,处处洋溢着不染凡俗的飘逸,如刀刻般浑然天成的五官,配上一脸妖孽魅惑的笑意,卧槽,是个雌­性­都想据为己有啊,连他都怦然心动了!

“我点了牛排,这次是五分熟的噢!怎么样,有进步吧嘻嘻!”娇媚动人的女子嘻嘻笑着歪在男子的怀中,倾国倾城的脸上带着一丝娇憨与难言的喜悦,看得年轻的服务生直发懵。

“先生,你怎么还站在这里你要偷听我们夫妻俩的情话吗”花美男华丽丽的­射­过来一记不怒而威的寒眸,吓得服务生仓皇逃离了现场。

“哎呀,我就说把轩儿带出来见识见识嘛,他一次都没有来过这么热闹的地方呢!”怀里的小女人不安份的抓着某男的大手,在他的手心里无意识的画着圈圈,阵阵酥痒挑拨着他骨子里原始的情愫,闻着她颈间如兰的馨香。看着她诱人的红­唇­在他眼前一张一合,下一刻,他腰间一挺,眸子里暗涌着某种男­性­的气息,暗哑着嗓子诱惑的低语道:

“喧丽,我们不要吃了,我们先……回酒店吧!”

“为什么”如碎星般的美眸一转,胡丽惊讶的问道:“我们不是出来用餐的吗还没吃呢,为什么这么快就要回酒店呀”

“我有更好吃的东西……!”某个无耻的男人凑近胡丽敏感的耳贝,吐气如兰的诱惑着。

“有好吃的呀……!”最最经不得美食诱惑的女人。就这样被一只饿狼……噢。是被一只狡猾的、饥渴的狐狸打横抱出了西餐厅。朝对面的国际大酒店狂奔而去。

云霄殿。

金圣宫大殿。

一间金碧辉煌的大房子,几个百无聊赖的绝­色­美男子围在一起斗地主。

狐王圣驾上,塔罗慵懒的翘着两条长腿搭在宝座旁边的玉几上,待批阅的折子散落了一地。惹得一旁的周兴直翻白眼。

看着周兴不悦的样子,塔罗­唇­角微扬,邪魅的朝殿前的蓝绡挤了挤眼,使了个眼­色­。手里端着一杯热茶的蓝绡痴痴的看着塔罗绝世妖艳的容颜,心里不由得感慨万分,差点没流下口水!她的主子真是越发的妖孽了,怎么看都看不够,真正是喜欢得紧啊!

“蓝绡,把茶奉上来!”塔罗朝着蓝绡一阵挤眉弄眼。惹得周兴怒目而视。

“蓝绡蓝绡,帮我倒杯茶来,快点!”斗地主斗得正憨的南宫杰朝大殿上挥了挥手,转过头哇哇的叫了起来:“又一杆枪,谁要谁要的起哈哈。小样,跟我斗!”

大获全胜的南宫杰欢天喜地的跑到大殿上,一ρi股摔在一张软绵绵的躺椅上,兴奋的说道:“狐王,你可是答应过我的,这次若是我胜了,就让我出宫去找他们,可不能反悔啊!”

塔罗睨了南宫杰一眼,伸着懒腰慢条厮理的说道:“废什么话,你还答应过本王炼制出解除喧丽魔­性­的灵丹妙药呢,药呢药在哪儿拿来给本王看看!”

南宫杰抽了抽嘴角,弱弱的说道:“我哪有这么说啊,我只说了克制,嘿嘿,克制魔­性­的丹药倒是炼了不少,想要彻底解除嘛……那个,真的有点难度。要不这样,你让我出去,这次我一定不让他们溜了,而且我还要根据那个死丫头现在的情况配制丹药,我必须见到她啊!”南宫杰的无理变成了无赖,躺在椅子上哀嚎了起来。

“狐王,您就让他去吧!您看看他,成天背着个药罐子,若是再见不到喧丽,估摸着他得抓狂了!”西莫微尔的笑着说道。

南宫杰瘪着嘴,用力朝西莫点了点头。

塔罗懒懒的晃着二郎腿,叹声说道:“唉,本王还想出宫呢,可是这么多破折子……,南宫杰,咱们打个商量,三日之内,你帮本王把所有的折子批完,本王放你出宫,十日!”

南宫杰愣了愣,疑狐的看着西莫,西莫也一脸怪异的看着东云。

“狐王,这……哪有这样的道理,护法怎么可以……。”

“好,就这么办,三日之内,只要这些折子批完,你就让我出宫,君无戏言!”南宫杰腾的站起身,蹬蹬蹬走到宝座前,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望着躺在宝座上的塔罗,眸光灼灼的说道。

“君——无——戏——言——!”

南宫杰高兴的转过身一拍ρi股,仰着头狂笑起来:“哈哈,喧丽,等着我,我来啦!”

看着南宫杰­阴­恻恻的朝自己走来,西莫暗叫不好,双手往桌上一撑,掠起一道白影瞬间消失在大殿中。

“东云……”

“哎哟,那个谁,有一个战将,他的灵力今天要突破了,身为护法,我得去助他一臂之力啊。呵呵,告辞了。不用送!”东云媚笑着开了溜。

“哎,北……归人呢一个个溜的比兔子还快,还有没有道义啊!”南宫杰愤愤不已,好不容易点燃的希望之火开始破灭,气的他眼圈都红了。

“祈南护法,他们两个连我和烟儿都抛弃了,您以为您能找到他们”银火在一旁凉凉的泼着冷水。

“银火,你……!”南宫杰白眼一翻,猛一拍大腿,冲过去拉住银火谄媚的笑道:“银火啊。你跟在夜的身边多久了你对他的行为习­性­都了若指掌吧对他的处事方式也相当熟悉吧我怎么就忘了有你这么个宝贝呢来来来。这些折子。有劳你三日之内全部解决……别说话,也别拒绝,我送几粒丹药给你,保证你们一年之内能够抱一大胖小子!”

“……!”银火所有的怨气在听完南宫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改换成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径自走到塔罗面前勾了勾手指,俊朗的脸上现过一丝得意:“王,劳驾,您的腿让一让,属下要开工了!”

塔罗眯着眼慢悠悠的从宝座上走了下来,晃到南宫杰身边时,贼眉贼眼的说了一句:“还杵在这儿­干­嘛。嫌十天太多么走啦!”

看着两个人逃也似的跑出大殿,周兴抽了抽嘴角,面无表情的说道:“我突然期待……有血狐在世的日子了……!”

蓝绡瘪了瘪嘴,垮着小脸嘟嚷道:“我好想喧丽……!”

“愣着­干­嘛,还不过来帮忙”银火一声冷哼。三颗脑袋围在了一起。

这都是些什么混乱的日子,狐王没个狐王的样,护法也不像护法,护卫倒成了主宰狐族大小事务的文官。唉,没有喧丽的日子,果真是天下太平——太不能平静了啊!

是夜,一场无休无止的欢爱过后,胡丽浑身无力、腿脚发软的从浴室出来,一件长袍飞过来盖住了她,还没反应过来,身子腾空跌入一具­精­­祼­的怀中。

“喧丽,我们又要离开了,赶紧的!”话音刚落,两个人从数十层楼的高空跃了下来,胡丽的小心肝乱颤。她现在可是凡人一枚,不能飞也不能跳,这样的高度,着实瘆人哪!

耳旁呼呼的风声和无尽的黑夜吓得胡丽忍不住想尖叫,一张嘴便被银夜温软的­唇­给封住。

直到双脚着了地,胡丽惊魂未定的勾住银夜的脖子,用力咽下嗓子眼的惊慌问道:“我们为什么又要离开好不容易才弄清楚了这里的餐厅,人家还没吃完呢!”

“乖,再不走的话就甩不开那些家伙了!”轻啄了一口胡丽粉­嫩­的脸颊,银夜笑得眉眼弯弯。

“啊……塔罗又派人找来了这次是谁银火还是周兴还是司空昱”

“这家伙比较难缠,所以我们得连夜逃啊!”

“可是,我的东西还没有拿,我还没穿衣服呢!”

“穿什么衣服啊,一会儿还是要脱光光的……!”

“……!”

两道黑影趁着夜­色­潜进了低调又奢华的国际大酒店。

“不是吧又溜了”看着床上凌乱的被子和满地的衣服,南宫杰伸手挑起床头的一件内衣,黑着脸低吼了起来:“混蛋,越发的不正经了!”

塔罗斜眼睨了南宫杰手上的小内内一眼,慢吞吞的说道:“不错,品味越来越好了!”

一句话差点呛死南宫杰。恨恨的扔掉手里的小内,南宫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现在怎么办,我们已经滴水不漏了,还是来迟了一步!”

塔罗伸手拿起桌子上几张画得乱七八糟的纸看了看,邪邪的说道:“怎么办守珠待兔!咱们有事做了,去抓兔子吧,一只美丽贪吃的小兔子!”

一群男人,一个女人,开始了一场你追我逐的甜蜜游戏。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异界宠妃

0 0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