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萍萍见事已至此,到也不至于傻到说众货东被马贼所杀是于异支使的,只出言安慰,她高萍萍不死,就一定护卫大家周全,至于已死的货东,那没办法了,就地火化,各家管事拿坛子装了骨灰,回程再一起带回去。
随后就问行止,是就此回转,还是缕续往独眼城去,货东都死光了,便剩下些管事,也做不了主啊!前行有险,往后走,带着这么多货其实也不安全,难道丢下货光ρi股回去?那不可能啊!各货东家里还有人呢,还不活撕了他们?可要再往前走,又没胆子,所以一地儿拜倒,只请高萍萍做主。
高萍萍想了一想,又打马回来见于异,于异今儿个痛快,喝得有七八分醉了,正坦着胸在树荫下发傻呢,见高萍萍回来,便也斜着眼看着,高萍萍到他面前,一时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嗫嚅一会,道:“于兄弟,你就是那个撕了当朝相国的于异?”
从栓马关到秋风关的行程中,朝庭的通缉令就下来了,且是活撕了当朝国相,关注的人自然多,高萍萍当然也是听说了的,只是那通缉令傻,上面写的于异,基本上就不是人,头如芭斗眼如铜铃身高八丈腰大十围,尤其写了一双手,其长如龙,可以摘星摸斗的,而真实的于异呢,就是单单瘦瘦十七八岁头发常有些蓬乱的一个少年,这怎么可能对得上,更何况于异还改了一姓,所以全没怀疑,但这会儿于异杀人如屠狗,这份狠劲儿到是对上了,又自报了于异的名,所以高萍萍发问。
“没错。”于异当然不会否认:“于异就是我,我就是于异,至于为什么要改名叫柳异,我可以告诉你,我师父是柳道元,徒随师姓,但要声明一点,来你们高家做武士,不是我的主意,更不是我怕了什么朝庭的鸟通缉,只是奉一位前辈秘令,要偷入魔界寻找七曜沉雷甲,其中关系重大,不可声张,所以才跟着你们商队出关。”
他要面子,一家伙兜底儿全说出来了,高萍萍到也信,于异那股子狠劲儿野劲儿,她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会怕,她绝不相信,到是她怕了于异,也打心底里想要与他划清界线,这是人屠啊!若非不得已,她绝不会再转回来与他说一句话,但听说于异是奉命去魔界寻找七曜沉雷甲,到又转过几分心思,反是想:“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才敢去魔界寻甲吧!”
因此抱一抱拳:“原来于兄弟另有重任。”略略一停,道:“不知于兄弟是就此独行呢,还是继续随着商队一起走。”
于异到有两分讶异了:“怎么?商队还敢走?”
“不走不行啊!不可能拉着货回转,更不可能把货扔掉,所以还是得去独眼城,哪怕低价抛售,也多少可以回个本儿,才能跟——跟那些货东的家人交代。”高萍萍不得不把商队的为难之处解说了。
“这样啊!”于异倒了口酒到嘴巴里,咂了咂嘴:“我随便啊!你若是不怕我呢,我就还当我的柳哨头,你要是怕呢,那就拉倒。”
“如此还请于兄弟随行。”高萍萍复一抱拳:“不过前途万一碰到盗匪马贼,还望于兄弟多加关照。”
“这个好说。”于异挥手:“有敢来的,一个来一个死,十来个死五双。”说着又灌了口酒,却是醉意上涌,摆手道:“我醉欲眠君且去,明朝起行呼哥来。”说着神意一动,进螺壳中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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