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知道我会来的。”她的月事一向都不怎么准确,所以,她心里也没有个数的。
凌逸风轻描淡写的恩了一句,丝毫没有半点之前那个急促不安的表现,“我知道。乖,你的身子还很虚弱,早点休息吧!”
凌逸风将她放下,复而将人抱在怀中,细心的帮其盖好被子,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柔声道,“晚安。”
“晚安。”鄢纯然闭上眼眸,甜甜的笑了。
之后的两天,鄢纯然都躺在床上,调养身体,好好休息。
其实她自己倒是没觉得什么,只是凌逸风坚持要等她的不适退去以后才启程,知道他的好,鄢纯然心中很感动,便也随了他的话。
同样的,凌逸风在房间里陪着她,话不说,却只要一抬头,就能够看到他的存在。
这种无声的陪伴,才是最好的温柔。
另外便是,他担心鄢纯然无聊,便让白青去集市上特意购置了一些民间的白话文故事小说来让她打发时间,偶尔他也会跟着看一看,顺便的两个人聊着故事里面的情节,说的不亦乐乎。
点点滴滴间,片片刻刻间,无不流露出对她的宠溺之情。
鄢纯然觉得自己非常的非常的幸福,
他们就像是一对平常的不能够再普通的夫妻一样,过着简单而充实的生活,没有勾心斗角,没有阴谋伤害,也没有宫廷中的众多规矩,压抑,真真实实的过着自己最舒适的小日子。
有时候,她看着认真看书的凌逸风的完美侧脸,会有一种只愿时光一直停留在这一刻的想法,之后又会为了自己的这种念头,傻乎乎的笑着。
他可是这个国度的太子爷,怎么可能会一直停留在这里呢?
眼下的这些美好,都是他们偷来的呢。想着,便自己先笑了。
傍晚时分,那时候天尚未全黑。
一年轻男子在白青的带领下出现了,鄢纯然自然的扬起一抹笑容,和善的说,“许大夫,你来了。”
年轻男子也就是许文杰,惊艳于她的笑容,在他的身上似乎看到了一抹温暖而干净的光芒,令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再靠近,以至于让他每一次过来都忍不住的一阵心跳加速。
白青干咳一声,这大夫怎么一回事?难道不知道某人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吗?
许文杰丝毫不将某人的冷眼放在眼里,淡定的伸出手,仔细的号了一下脉搏,停留了几秒钟,道,“倒是恢复的不错!不过,有几句话还是不得不提醒夫人!”
一听到提醒两个字,凌逸风的注意力瞬间集中了太多。
鄢纯然先是一愣,随即垂下眼眸,“你请说!”
“夫人的体内寒气入侵,往后可要多注重保暖,特别是冬季,一定不能够入冷水,冰霜。不然,加重身上的寒气,月事期间会疼痛难忍,想来这其中滋味,夫人是深有体会。”
“没有根治方法?”凌逸风冷声问,许文杰平静道,“若是平常人,几剂中药便可以处理,只是夫人的寒气入侵多年,已成顽疾,一时半会很难以根除!唯有往后细细调养,慢慢根治。”
凌逸风脸色骤然一变,下意识的看着床榻上的鄢纯然,凌厉而锋利的目光,看得人格外的有压力。
鄢纯然垂下眼眸,无视身上那过于锋芒的目光,淡淡一笑,“谢谢许大夫,往后我会注意。”
许文杰点了点头,又准备了一些别的药剂,便离开了。
白青自发的离去,房间内只剩下凌逸风及鄢纯然两个人。
鄢纯然的心中有些忐忑,双手无意识的抓住棉被,纠结成一团了。
若是他问起,她该说什么呢?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道黑影出现,她仰起头,露出一轻松的笑容,“别紧张,许大夫说的有些夸张了。”
凌逸风端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她,“纯儿,你是否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你说什么呢?我哪里这样的事情啊?”
“是吗?”凌逸风并不相信,但是看她一脸镇定的模样,心中的疑虑更大了,却没有再说。
只道,“记得大夫说的,以后不要再碰冷水,冰的东西了!”
“我知道。别忘了,我也是个大夫啊!”
“医者难自医。”
鄢纯然:……
是谁说,咱们的太子爷是个草包的,明明就精明的很啊。
第五天,在鄢纯然的坚持下,他们终于是离开了客栈动身了。
半依靠在舒适而柔软的棉被中央,身上还盖着凌逸风特意去买的虎皮,好像就是被一团火给围住了。
其实,起初看到这的时候,她还真的有一种被震惊到的感觉,但是触及凌逸风那一张俊美的脸蛋时,她也就随了他的意思。
好吧,如果他真的觉得这样做,能够更安心的话,那么顺着他,也是不错的。
毕竟,夫妻两个人过日子,不就是你让我,我让你吗。
接下来的一个月内,有天晴,有,也有阴天,但是都不影响他们的心情。
这其中,他们途经有善丛县,清水沟,洪群郡,以及太和城。
当地的民扑风清,特色美食,以及特产小吃,一度让鄢纯然兴奋不已,以至于一月下来,身子不知不觉间,圆润了不少。
对此,凌逸风是最开心的,毕竟经过了上一次的事情以后,他的脑海中就有了那么一个念头,那就是要把鄢纯然的身体养好,养肥,养的棒棒的。
这一次,他们来到的地方是靠近云国边境,一个叫做芙蓉镇的地方。
芙蓉镇,是一个很美丽的古镇。
依山伴水,有花有草,人杰地灵,是一片极好的风水宝地。
传说有着上百年的文化历史,走到古镇的每一个角落,都能够感觉到浓浓的古韵气息,以及繁华的商业气息。
鄢纯然在凌逸风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两个人惬意的走在集市上,缓解着因为长时间做马车而渐渐有些麻痹的双脚。
暖暖的阳光洒在彼此的身上,带有柔柔的暖意,只觉得浑身都轻松来着。
街道两旁的商铺,装潢的都很华丽,采用的都是空镂的雕花木板,就连角落口的排水口,都模仿的是铜钱的样式,格外的具有特色。
想来,这是他们镇上的一种标志吧。
思忖间,只见一位大腹便便的美少妇刷站在一家酒庄前,吃力的挪动着门口的一坛子大酒缸,那架势看的鄢纯然不免都心惊来着,真是为了她的行为捏了一把冷汗。
看那肚子应该是要生了吧,怎么不在家里好好休息,干起这等费力的事情来了。
“在看什么呢?”见她看到某处发愣,凌逸风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得一看不到模样的美少妇擦了擦汗水,随即在丫鬟的搀扶下,动作有些吃力的上了马车。
那个尾随的一位老掌柜笑嘻嘻的说了一声,“二夫人,一路好走!”
二夫人!原来是自家生意啊,难怪这么拼了。
收回视线,鄢纯然道,“那边好似不错,我们再去转一转吧!”
凌逸风当然会同意,两个人便朝着另一个地方走了。
150
客满楼
凌逸风和鄢纯然等人的晚膳就选择在了这里。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白日里,无意间听到当地的人说起,这里的饭菜最正宗,最实惠。
鄢纯然便起了心思,来这里品尝美食。
让小二的推荐了一些当地的美食,细细品尝下来,的确是极好。
吃到一半,美丽的老板娘来了,鄢纯然一看,眼睛瞬间亮了,那不是白日里面看到的那个要生孩子的美丽少妇吗?
她怎么又到了这里来了?难道这里也是她开的不成。
思忖间,见得少妇双手拿着一个酒坛子,径直往这边走了来。
“几位客官,打扰了!”美少妇柔柔的说着,声音极其的悦耳动听,脸蛋上的笑容很是醉人,眼底一片真诚,看的人很有好感。
“我是这里的老板娘司徒欢。听说几位是外来客,来我专门品尝美食,故而特意送来一坛自家酿制的桂花酒,还请几位客官品尝。”
鄢纯然一听,与凌逸风对视一眼,随即道,“这个怎么好意思啊?”
“来着都是客人,司徒欢自是要热情款待。还请几位不要拒绝才是!”
“既然如此,那就谢谢老板娘了!”凌逸风接过话,朝着人点了点头。
“如此甚好!那就不打扰各位用餐了!有事随时可以找小二,告辞!”
目送着她婀娜多姿的身子消失以后,鄢纯然道,“你怎么就收了啊?”
“人家要送,再拒绝就不礼貌了!到时候算酒钱便是!”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白青,拿酒碗来!”
凌逸风是喝酒之人,但是有节制,见得老板娘那般夸赞,不禁想要品尝一下nAd1(
掀开酒瓶,一股浓浓的桂花香味,扑面而至。
“好香啊!”鄢纯然忍不住的发出一声惊叹,凌逸风笑了一下,“等会你也尝一尝!”
白青拿来碗,凌逸风倒了两碗,递给鄢纯然一小碗,“你尝尝!”
鄢纯然先是闻了闻,随后喝了一下,顿时被口中那种甘甜的爽口给震惊到了。
“好好喝啊!”
同样喝了的白青白华两兄弟,同样赞美,“的确是好酒。”
凌逸风笑笑,品尝了一口,”的确是不错!”
“离开时,可以考虑带几坛子回去!”凌逸风不禁打趣来着,鄢纯然耸耸肩,“可以考虑!”
一顿饭下来,因为有了美酒的加入,更是舒服来着。
“爹爹,那个哥哥为什么会戴着面具吃饭啊?”倏然间,一声稚嫩的声音传来,清晰的传入到他们这一桌来。
“那个哥哥是不想要让人看到他的真面目啊!”
“噢!那是不是哥哥长得很丑啊,所以才不想要让人看到他的样子!就像隔壁家的小豆子一样!”
鄢纯然一听,只觉得心里一阵酸涩,意识的看过去,发现那个是五岁大的小孩子,睁着疑惑的眼神正看着他们,更正确的是看着自己旁边的凌逸风nAd2(
他的母亲正用一种惊恐的目光看着他们,很显然是不好意思。
鄢纯然收回视线,下意识的看着凌逸风,却发现他的表情格外的镇定,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那孩子说的话一样。
“吃法吧!”淡淡的一声,很是平静。
气氛顿时尴尬来着,白青白华等人也是静了声。一顿话最后不痛不快的结束了。
一个时辰过后,晚膳结束。
鄢纯然跑到楼下去,去寻找那司徒欢的身影,想着要当面感谢一番。
清晨。
阳光洒到房间内,一道道光芒折射而出,宁静而美好。
凌逸风从睡梦中醒过来,习惯性的单手往旁边一伸,空空无人。
倏然睁开眼,旁边哪里有鄢纯然的影子。
佳人不在身旁,他哪里还睡得着。
梳洗一番起床,打开门,白青已经在一旁等候,凌逸风便问,“夫人呢?”
“回主子,夫人天刚亮就出去了!说是有事情要去办!”
她要去办什么事情?昨夜里并没有听到她提过不是吗?
恰时,有暗影匆匆走来,交上一封未开封的信笺,凌逸风扫了一下,是京城来的信nAd3(
撕开一看,玩味的表情,慢慢的变成淡淡的嘲讽,随后撕了一个粉碎,看的旁边的白青一阵心惊,不知道究竟是说了什么,让一向喜怒不信为色的主子这般厌恶。
只是,他并不敢问,因为他时时刻刻的记得自己的身份。
“主子,需要备笔墨回信吗?”
“不必!”凌逸风冷冷的说着,丝毫没有要回信的想法。
狭长而迷离的丹凤眼中,掠过一丝古怪的情绪,衣袖翩翩,道,“出去转一转!”
***
另一方。
鄢纯然坐在马车上,动身前往芙蓉镇外百里之外的靡驼山。
原来昨夜里,她不经意间听到司徒欢提及这一带有可以恢复容颜的含羞草。
一时激动不已,便想着要亲自来寻。
这不,天未亮,就带着白华,以及司徒欢家中一个熟悉地形的家仆来了。
之所以没有告知凌逸风这件事情,一则是不想让他为她不想让他担心,二则是不确定会不会,能不能找到,若是早早的跟他提及了,怕会从希望中失望,那种滋味必然很难以承受。
虽然他口中说,他不在乎脸上的那些疤痕,但是,她明白没人会愿意一辈子都带着面具过活的。
而她自己也不愿意让他这样委屈的过一辈子。
毕竟,凌逸风是那么高傲而霸道的一个人,他的自尊岂容了别人如此践踏。
每一次,听到别人对他的容貌议论纷纷,她的心就格外的疼痛来着。
但是他为了不想让自己担心,一直都会无所谓的笑着,安慰自己的情绪。
以前她不懂得他的好,但是当她真正开始了解他的时候开始,她就知道他是多少的难得了。
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是你爱的那个人,刚好也爱着你!
所以,无论付出多大的汗水,她都要替他寻到那一棵能够恢复他容貌的仙人草。
花了一些时辰,终于是到了靡驼山的脚下。
仰望着那高高的山峰,山重叠起,绿树悠悠,白雾缭绕,颇有的有几分仙境的味道。
此刻,前往山上的人并不多,寥寥无几。
鄢纯然发现今日的任务,还是有一点的难度的。
“夫人,要不您在这里休息,属下去寻找就好!”看到那高高的山峰,白华有些担心鄢纯然的身子会吃不消呢。
鄢纯然一听,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淡淡拒绝“不必!我可以!”
都已经到了这里来了,她怎么会选择放弃呢?
她想要亲自去替凌疯子寻到那一颗草药,这种坚定的心态,并不会因为眼前的困难而轻易的放弃的。
打定了注意,鄢纯然对着跟他们一同来的憨厚年轻小伙子,友善的说,“这位小哥,劳烦请你道路!。”
这年轻小伙子是司徒欢介绍来的,所以鄢纯然也很是相信他的为人。
年轻小伙子憨厚一笑,却不忘叮嘱,“好咧,这一带常有蛇出入,你们可要小心了!”
鄢纯然一听有蛇,晶莹的眼眸内微微一愣,很快的,她回道,“谢谢小哥提醒!我们会注意的!”
不要紧,不就是蛇吗?不用怕!
“那跟我走吧。”
年轻小哥开始走动了,鄢纯然深深地呼吸一口气,一步步的开始往上爬。
白华尾随其后,三个人在偌大的山上,开始海底捞针似的寻找着那一株小小的含羞草。
春天刚来,万物开始复苏。
经过冬天的洗礼,树叶渐渐长出了嫩芽,望眼整座山峰,生命力盎然。
丛林中,枯干枯叶居多,走到哪里,脚下发出清脆的嚓咔声。
因为不知道那含羞草究竟生长在哪一处,所以,三个人的工作量其实还是挺大的。
鄢纯然因为是学医的,对于含羞草自然是熟悉不过了。
弯起腰,在草丛中不断的寻找,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希望,再一次次的失望……
爬山是一件特别费力的活。
鄢纯然未嫁时,偶尔还会跟随着夏皇等人去转一转。但是,自从嫁给了凌逸风以后,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呆在皇宫之中。
体力似乎大不如前的感觉,多走的一些路程,不禁很是吃力。
干净而美丽的脸蛋上,溢满了经营的汗珠,呼吸更是变得气喘,有一种难以呼吸的不适感觉。
坚持啊,坚持啊!
不想让白华看出异样,鄢纯然一直都是忍住不适,在不停地寻找着。
到了这个时候,信念往往是令人坚持的唯一法宝。
太阳一点点的挪动,时间也在一点点的流逝,但是,他们依旧没有收获。
“夫人,您已经寻了许久,不如停下来休息一会!”白华悄无声息的来到鄢纯然的身后,担忧着开口。
他一直都在关注着她的行动,发现她的脚步明显缓慢了许多,担心她的身体会出问题,到时候回去实属难以交差啊。
就连他这个大男人寻寻觅觅了这么久,也难免会有疲惫的时候,更何况是纤细单薄的女子呢。
鄢纯然回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不了,再休息天都要黑了!”
“可是,您的身体才刚恢复不是吗?”
“没关系!我的身体,我最清楚!”说完,又补充一句,“我们再坚持一会,说不定很快就可以找到了。”
“那您小心,一有问题记得叫属下!”
她对他家主子的情谊,他这个外人看在眼底,不禁替着自己主子高兴,能够拥有这样一位有情有义的夫人。
这一刻,白华对着鄢纯然,只有浓浓的敬佩之情。
在他的心中,除了凌主子,鄢纯然是他所唯一承认的一位主子。
往后,他必然会像尊敬凌主子一样的,尊敬,爱护这位善良的女主人。
时光在流逝,天色在渐渐变暗。
到了未时,依旧是没有半点收获。鄢纯然不禁有些失落。
抬起头看着马上就要到山顶的局面,她寻思着,如果再没有看到的话,那就真的是要失望而归了。
小鸟在树林中惬意的飞着,唱着,好不舒服啊……
清脆的鸟叫声,弥散在鄢纯然的耳边,好像一曲曲优美的歌声,听得人格外的舒畅,短暂的遗忘着奔波的辛苦,平静了越发焦灼的心态,渐渐的归于平静。
鄢纯然摇摇头,挥去心中的那一抹消极情绪。
“不会的!不到最后一秒,就不能够放弃!”鄢纯然自言自语的一句,明显的是自我安慰的那一种。
重新打起气势,迈着越发沉重的步伐,继续的,坚定的往上头走去。
只是,一直都没有怎么休息的鄢纯然,身体终于到了一种极致的状态,出现了脱水的状态。
走着走着,眼前的一切,似乎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遥远……脚下的步伐,越来越沉重,越来越虚空……
她感觉到自己不行了……
可是,她还没有找到啊,都找了这么久了……
她不甘心啊,她不甘心的……
丫头,再坚持一会,再坚持一下……
她在心中这样一次次的,一遍遍的如此对着自己说着。
单手扶住旁边的树枝,大口的呼吸来着,只觉得头一阵晕眩来着,快要看不清面前的一切了。
终于,一脚踩空,身子一时失衡,整个人往背后倒去。
“啊……”一声尖叫声划破天际,惊得树林中的白华一声心颤,咻的一下直奔声音来源地。
“夫人,夫人……”白华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焦灼,那是他这么多年从未有过的慌乱感觉,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末了,动用轻功在山上飞行,目光焦灼的打量着地面下的一切。
鄢纯然的身体,好似一个雪球一般,从山上直接的往下滚来,不停地翻滚着,伴随着身上四处那莫名的刺疼感。
翻滚了好一会,不断下落的身子直接撞上了一颗大大的古树,痛的鄢纯然有一种自己即将要死去的感觉,却好在身子终于停了下来。
山口,鄢纯然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双手微微动了一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眸,眼前的一切看的并不真切,很是模糊。
只是,一缕绿色映入眼帘,鄢纯然的眼睛微微一颤,复而努力的睁开眼睛,想要将眼前的东西看清楚,看得更清楚。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终于看清了不远处的一切。
她先是惊讶,随即放松,最后终于是笑了。
那是含羞草……
天啦,踏破铁鞋无匿处,得来全不会功夫……
她艰难的动了动身子,与此同时,一股股钻心的疼痛,好像千万根绣花针钻入她的皮肤内,痛得她丝毫没有半点力气,就连呼吸都要耗尽她所有的力气一样,空气是那么的稀薄,嗓子是那样的干涩,整个人没有一处是不痛的。
但是,眼下她根本就管不了这么多,她脑子里全部的意识是,摘了它,摘了它……
于是,鄢纯然咬紧牙关,一双白皙的双手,早已经是伤痕累累,流着点点鲜血,一步步的挪动着自己异常疼痛的身子,艰难的往前方爬去。
困难的伸出手,尝试了好几回,都够不到。
鄢纯然感觉自己的体力在疯狂的流逝,她的头晕更加的厉害了,丝毫不怀疑自己会马上陷入无边的黑暗当中。
可是,她不甘心,最后一次尝试,终于是将含羞草连根拔起,紧紧的握在手中。
末了,她满意的笑了,随后,双眼一闭,陷入无边的黑暗当中。
一直在寻找中的白青,终于看到了一抹熟悉的白影躺在地上,啊了声,连忙飞下去。
“夫人!夫人!”白华无比紧张的喊道。
顾不上礼仪,合适不合适,当即冲到鄢纯然的身边,将她的身体转过来,语气极其焦急,“夫人,你醒醒……夫人……”
而当他看到鄢纯然那一张异常狼狈,受伤的容颜,整个人都傻眼了。
天啦,怎么会……
天啦,夫人你可千万别出事啊……
若是有个什么意外,他该如何去跟主子交代啊!
紧跟其后的年轻男子也来了,同样变了脸色,探了探她的鼻息,松了一口气,“还好,还有呼吸!”
末了,双眼一亮,无比兴奋道,“含羞草!”
白华一愣,下意识的看着看到被她紧紧握在手中的草,那就是含羞草?
复而看向昏迷不醒的鄢纯然,白华只觉得鼻尖一阵酸涩……这其中的滋味,千条万绪,不是用言语可以说得清楚的。
“快,快将人背起来回城!”
白华如梦清醒,背着鄢纯然受伤的身子,利用轻功下山。
他在心中无声的祈祷着,夫人,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你若是有事,主子可怎么办啊?非疯掉不可!
夜色完全暗下来,凌逸风站在窗台前,眉目间心绪不定……
都出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越想着,越觉得不对劲,他唤来白青,“夫人他们究竟去了哪里?”
白青看了一下天色,也想着这时间过于久了,心里也是不安极了。说着,“回主子,夫人是去了靡驼山寻找含羞草去了!”
“含羞草?”那是什么东西?用这个做什么?
“夫人说,那种草可以恢复主子脸上的容颜,所以……”
凌逸风身子一僵,眼光中闪过一阵阵凌厉而锋锐的光芒,“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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