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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邪君霸爱,凤后迷人 > 151 我最在乎的……

151 我最在乎的……

凌逸风轻飘飘的吐出一句,去调查一下子时的女子不就成了,户部应该有登记情况吧。

张扬恍然,双手一拍,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神情激动来着,说的对!我这就去!

我随你一同去查!靳科说着,两个人一同离开。

原处,曹平定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凌逸风,问,你究竟是谁?

凌逸风道,我不是说了吗?

你真是玥王爷的人?

算是吧。凌逸风模棱两可的说。

说起这个,这都日上三竿了,那上官玥怎么还没来。

敢情去生娃了吗?

后期,凌逸风也随了一起去户部。

到了户部,提及是在调查最近正火的采花贼,一行人配合的极好。

户部亲自带人,来到一处房屋。

推门而入,一股散发着霉味的刺鼻气息扑面而至,呛得人连连咳嗽。

这味怎么这么重啊?

前不久不是一直下雨吗,这屋子入了水,潮湿了些。等天气好一点,就要拿出去晒一晒。

说话间,屋子里面的摆设什么也就入了眼。

众人看到一屋子的档案,齐齐傻眼。

很显然,是没有料到会这么多的。

户部道,京城所有的户口都登记在这里。

这么多。靳科吃惊的看着,感觉压力山大。

很显然,凌逸风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多。

他蹙眉,问,没有特别的?

户部大人摇头,没有。

话落,一群人瞬间就衰了。

晚上,夜明星稀

……

凌逸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皇宫,推门而入时,鄢纯然淡笑着迎上来,回来了!先沐浴还是先用膳?

先沐浴!他在外面折腾了一整天,浑身都有一股汗臭味,衣裳上还有很多的灰尘

鄢纯然将衣裳准备好以后,凌逸风去沐浴了。

沐浴完,换了­干­净衣裳,围着张桌子动筷子……

或许是白日里奔波的久了,凌逸风今天的食欲挺好。

鄢纯然难得见他吃的急,便问,慢点,别呛住了。中午吃的什么?

一直忙,哪有时间用膳,随意吃了个粥就行了。

凌逸风一边吃,一边解释。

户部那么多资料,看的人头晕脑胀。

鄢纯然好意外,啊!这么忙吗?

没事!一顿没用膳不会怎样的。

凌逸风不以为然,他又说,忙有点,事情比较严重,时间有点紧迫,自然是有些忙碌。

鄢纯然难得见他这样,不禁很是欣慰。

还说呢,上官玥那厮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都没有看到人影子?

话落着,殿外便传来一道清爽而大气的笑声,这才一天不见,你就如此念叨本王了。

推门而入的上官玥,依旧是一身白衣,俊雅大气,瞧见凌逸风那般模样,不禁打趣,幸灾乐祸,瞧你这模样,想来今天过得很爽。

凌逸风瞥了一眼,你这会怎么出现了?还以为你忙着生娃去了。

此等也算是格外的嘲讽了吧。

上官玥也没啥不高兴,风度翩翩的坐下,凝视着对面的凌逸风,笑的极其的灿烂,我倒是想,可也要有女人愿意才行啊。

切!是你自己的眼光太高。不然,就你这样的王爷,怕早就累的­精­力而亡。

所以,为了本王的生命安全着想,本王觉得一个人还挺好的。

如此真是怕你会被烈火折磨死!

多些关心,这点定力我还是有的!

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话的嘲讽着,你不让我,我不依你,相处来着还算是挺合适。

桌上的碗筷被收走,凌逸风慢条斯理的擦去嘴角的油渍,优雅的喝着茶水。

上官玥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他道,今天去那里可有什么突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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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话的嘲讽着,你不让我,我不依你,相处来着还算是挺合适。

桌上的碗筷被收走,凌逸风慢条斯理的擦去嘴角的油渍,优雅的喝着茶水。

上官玥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他道,今天去那里可有什么突破没有?

那贼人只钟爱子时出生的女子,这算不算突破?

所以呢——

今天在户部找了一下午的资料,你觉得呢!

真是辛苦辛苦了!

客气客气!

不过,目标太大,无从下手!

年轻人,别急,相信自己!

你什么意思?凌逸风听出他话语中的话,有几分不妙的感觉,听你这话,是准备置身事外了?

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我是临时有别的事情要处理。所以,这次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皇上好像是把事情交给了你,而不是我!

你我不都一样!都是想要把这次的事情处理好,为民除害!再说了,他知道你在参与这件事情。

为民除害!这四个字说的好伟大啊。

可是,他凌逸风从来就不是­干­这个的不是吗?

如此,你就是存心要让我去处理了!

你明白就对了!我相信你,你一定没有问题nAd1(

这话说的挺­干­脆的,真真是让人有一种信服的感觉。

凌逸风玩味的笑,狭长而幽深的眼眸中却带着不易察觉的认真,语气凝重不少,你真这么信任我?

为何不?上官玥反问他一句,还是你自己认为你这点小事情都解决不了?

凌逸风听的身子微微一震,这一种被全然相信的感觉,真的是有一种说不出口的喜悦感。

他似乎发现自己的血液都在不停地叫嚣着,沸腾着,欢愉着。

末了,他愉快一笑,笑脸中,魅惑而美丽,轻松又自信,菲薄的嘴­唇­勾起,毫不掩饰他此刻的好心情,怎会?我是谁?自然可以!

那就等你的好消息了。上官玥是心思敏锐之人,说话点到为止就不说了。

又聊了一会,上官玥便离开了。

鄢纯然溜了一转回来以后,一眼看到了烛光下的凌逸风。

眼下的他,安静淡定,沉思认真,一点也没有浮夸的样子,添了几分执着。

有人曾说,努力认真的人,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魅力,如今她算是见识到了。

极少有看到他对一件事情这般上心。

鄢纯然慢慢的靠近,不想打乱他的思绪。

­阴­影遮住脸颊,凌逸风恍然惊觉,抬头便看到笑嘻嘻的鄢纯然,什么时候回的?

刚刚!看你在想事情,不想打扰你的思绪nAd2(

在想点事情。

没关系。鄢纯然自然而然的走到他的身后,柔声问,还不累吗?早点休息。

凌逸风没有异意,因为他的确也是累了。

躺在床榻上,鄢纯然的双手放在他的双肩,自发的按摩,我给你按一按,缓解缓解,明日才不会有酸疼的感觉。

她的手法很标准,动作很柔和,力道恰到好处,一天的疲惫,在她的手指间,渐渐退下去,消失不见。

凌逸风舒服的半迷住眼睛,身子全然放松,最后沉沉睡去。

见状,鄢纯然低低的笑了,凑上他的嘴­唇­,轻轻的亲了一下,凝视着他安详平静的容颜,温柔的说着,好好睡!

***

第二天。

清晨。

树梢上的鸟儿欢快的唱着轻柔的曲调,温柔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纸窗,折­射­洒在宫殿的地毯上,散发着几分柔美的感觉。

鄢纯然从梦中苏醒而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眸,下意识的用手挡住阳光。等眼睛适应过后,半转身回头,发现枕边人早已没有了人影。

摸了摸旁侧,尚还有点点余温。

鄢纯然低低的笑着,随即翻身而起,他那么一个懒散的人都这么勤快了,她又怎么可以偷懒呢?

于是,翻身起床,梳妆整理,享受着阳光的洗礼,心灵得到净化nAd3(

小小人儿直接冲过来,一把将人给抱住,稚­嫩­的嗓音洪亮脆耳,姨

新新,早安!鄢纯然蹲下身子,宠溺至极的摸了摸他甚是光滑的脸蛋,温柔的说着。

夏如新小朋友开心的笑着,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直线了,他甜甜的说,姨,早安!

用过早膳了吗?

还没。新新等着姨一起。

行,那么我们一起。

寒月端来早膳,很丰富的食物。清粥,包子,馒头,还有小菜。

夏如新选择了自己偏爱的­肉­包子,嘴­唇­一张,便吃下一个。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夏如新点头,说,姐姐,那个今天忙吗?

不忙啊,怎么?

过两天父皇要来检查我的书法,我想你能不能给我看看。

好啊,没问题。

鄢纯然点头,夏如新好是欢喜,俊秀的脸蛋上扬起一抹天真无邪的笑容。

吃了早膳,鄢纯然就带着小新新回了他的寝宫。

他的寝宫是在宫中的南院,距离夏桀的寝宫却挨得挺近,只需要转两个弯就可以到了。

他的房间宽敞而­干­净,­精­致又简单,但是什么都不缺,什么都没少。

夏如新兴冲冲的跑到自己的书桌前,欢喜的拿起自己喜爱的宣纸和墨笔,一把拥入怀中,姨,我们走吧。

鄢纯然看了下他手中的东西,都拿齐了话那就走了。

说着,就要接过他手中的东西,夏如新却是拒绝来着,说,我自己来就可以。

于是乎,一大一小慢慢的往鄢纯然的宫殿走去,途经过龙延殿时,殿内恰时传来别样的琴音。

琴音悦耳而动听,清脆而­干­净,醇厚如一壶百年老酒,耐人寻味,又似溪水潺潺,空灵而美好。又似一沉寂多年的古钟,回声阵阵,又好似悲泣中的鸟儿,悲悯而忧伤,压抑着令人无法呼吸,备受疼痛。又好像陷入了自己的魔障当中,苦苦挣扎,却是找不到回去的路,无助彷徨的好似一个小孩子。

琴音到了最后,越来越快,越来越急,越来越低,听的人的血液极速翻滚——

就在旁人以为自己的心灵承受即将崩塌的时候,琴声又峰回路转,渐渐的放下速度,平缓柔和下来。

最终以一个完美的曲调收尾。

无声的沉默——

鄢纯然的脚步根本就无法动弹,一双脚好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

她微微的推开了门,透过小小的缝隙,宫殿内的那一抹明黄身影颓然的跌坐在座位上,熟悉而昂贵的古琴,安安静静的放在身前。

金灿灿的阳光沐浴下,一幅美丽而入神的美人画卷,安安静静的搁置在宫殿内,他的面前。

画卷上的美人,一袭粉红­色­的芙蓉­精­秀长裙,踩脚同­色­祥云绣花鞋,**于庭院处,风姿卓卓。

模样温婉而清秀,美丽又­干­净,一双明亮的眼眸中却有着浅浅的忧伤。

不过是一眼,鄢纯然就明白了。

心倏然就疼的厉害,有种无法呼吸的言语疼痛。

她几次想张开口说话却是说不出一个字,就好比她想要推门而入,却发现自己的双手是那样的无力,颤抖不止。

最终,鄢纯然悄悄的合上宫门。

低头看了一下夏如新,他就是傻傻的站在原地,睁着一双乌黑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住那里,脸­色­是如白纸一般的惨白,身子微微发颤。

鄢纯然拉过他的小手,快快的就走了。

远离了中心点,夏如新便甩开了鄢纯然的手,宣纸及墨笔掉了一地,甚是狼狈的紧。

新新。

鄢纯然吃惊的看着他,夏如新缓缓看着她说,姨,那个女人都死了这么那么多年了,他为什么还没忘?

鄢纯然不知道他会这么问,一时间还有点卡住的感觉,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解释。

鄢纯然斟酌了一番,方说,新新,你现在还小,并不懂这些!

我懂!

就是她吧,他心里的那个女人!

新新!鄢纯然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

夏如新只道,我知道她是!他这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只是不明白,他那么深情的对待别的女人,那么我娘又算什么?而我对他来说又是什么?

我恨他!

新新!

鄢纯然说着,你不该恨他的!

我为什么不恨?他既然不爱,为什么要让我娘爱上他?又为何让我娘亲含恨而终,又为何要让我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一连得他说了几个为什么,言语中的犀利与愤怒,令人听了心惊。

鄢纯然还想说点什么,夏如新却是愤怒的跑了。

新新,你要去哪里?

鄢纯然一惊,连忙的追了过去。

***

宫外。

凌逸风一脸郁闷的表情,为什么呢?

因为又有不好的消息来了。

昨天夜里又有个女孩子被掳走了。

而这一次丢失的女子有点特殊。

她是一位已婚的少­妇­,而且她出生时辰也不是子时,而是来自辰时——

这样突然的转变,打的众人措手不及,不知所措了。

凌逸风黑了脸­色­,花了那么多的­精­力把全城子时的女子全部藏了起来,原以为事情万无一失,结果还是乱了套,而且是完全的没有按照以往的常理来发展。

如此的一变再变,凌逸风有些烦了,不禁想着,那人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还有就是那些被掳走的女子究竟到哪里去了?

这才是最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需要想个办法解决问题。

既然他们找不到人,那么就让敌人自动的送上门好了。

***

京城市集上,一团人齐齐围在一起,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这要我说啊,何不找一个万能血型痛快来着,不是比一般人还要来的痛快吗?省事又省力,这贼人也挺蠢的。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说书的先生正在热闹的说着,有人高声议论。

万能的血型?

这世上还有这样的血型?

当然有!你不知道,只能说明你没有多少文化。果然,没有文化的人真真是可怕的人啊!

话落,一阵阵欢快的笑声响起,气氛很是和谐。

而那个被说书先生说成没有文化的人是个三十多年的粗痞男子,一身打着布丁的布衣穿在身上,看上去是既寒渗又不打眼。

他憨憨的笑着,一双细小的小眼睛眯成一团,眼内掠过一抹极快的狠毒­阴­鸷,却很快的被压抑下。

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话的嘲讽着,你不让我,我不依你,相处来着还算是挺合适。

桌上的碗筷被收走,凌逸风慢条斯理的擦去嘴角的油渍,优雅的喝着茶水。

上官玥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他道,今天去那里可有什么突破没有?

那贼人只钟爱子时出生的女子,这算不算突破?

所以呢——

今天在户部找了一下午的资料,你觉得呢!

真是辛苦辛苦了!

客气客气!

不过,目标太大,无从下手!

年轻人,别急,相信自己!

你什么意思?凌逸风听出他话语中的话,有几分不妙的感觉,听你这话,是准备置身事外了?

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我是临时有别的事情要处理。所以,这次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皇上好像是把事情交给了你,而不是我!

你我不都一样!都是想要把这次的事情处理好,为民除害!再说了,他知道你在参与这件事情。

为民除害!这四个字说的好伟大啊。

可是,他凌逸风从来就不是­干­这个的不是吗?

如此,你就是存心要让我去处理了!

你明白就对了!我相信你,你一定没有问题。

这话说的挺­干­脆的,真真是让人有一种信服的感觉。

凌逸风玩味的笑,狭长而幽深的眼眸中却带着不易察觉的认真,语气凝重不少,你真这么信任我?

为何不?上官玥反问他一句,还是你自己认为你这点小事情都解决不了?

凌逸风听的身子微微一震,这一种被全然相信的感觉,真的是有一种说不出口的喜悦感。

他似乎发现自己的血液都在不停地叫嚣着,沸腾着,欢愉着。

末了,他愉快一笑,笑脸中,魅惑而美丽,轻松又自信,菲薄的嘴­唇­勾起,毫不掩饰他此刻的好心情,怎会?我是谁?自然可以!

那就等你的好消息了。上官玥是心思敏锐之人,说话点到为止就不说了。

又聊了一会,上官玥便离开了。

鄢纯然溜了一转回来以后,一眼看到了烛光下的凌逸风。

眼下的他,安静淡定,沉思认真,一点也没有浮夸的样子,添了几分执着。

有人曾说,努力认真的人,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魅力,如今她算是见识到了。

极少有看到他对一件事情这般上心。

鄢纯然慢慢的靠近,不想打乱他的思绪。

­阴­影遮住脸颊,凌逸风恍然惊觉,抬头便看到笑嘻嘻的鄢纯然,什么时候回的?

刚刚!看你在想事情,不想打扰你的思绪。

在想点事情。

没关系。鄢纯然自然而然的走到他的身后,柔声问,还不累吗?早点休息。

凌逸风没有异意,因为他的确也是累了。

躺在床榻上,鄢纯然的双手放在他的双肩,自发的按摩,我给你按一按,缓解缓解,明日才不会有酸疼的感觉。

她的手法很标准,动作很柔和,力道恰到好处,一天的疲惫,在她的手指间,渐渐退下去,消失不见。

凌逸风舒服的半迷住眼睛,身子全然放松,最后沉沉睡去。

见状,鄢纯然低低的笑了,凑上他的嘴­唇­,轻轻的亲了一下,凝视着他安详平静的容颜,温柔的说着,好好睡!

***

第二天。

清晨。

树梢上的鸟儿欢快的唱着轻柔的曲调,温柔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纸窗,折­射­洒在宫殿的地毯上,散发着几分柔美的感觉。

鄢纯然从梦中苏醒而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眸,下意识的用手挡住阳光。等眼睛适应过后,半转身回头,发现枕边人早已没有了人影。

摸了摸旁侧,尚还有点点余温。

鄢纯然低低的笑着,随即翻身而起,他那么一个懒散的人都这么勤快了,她又怎么可以偷懒呢?

于是,翻身起床,梳妆整理,享受着阳光的洗礼,心灵得到净化。

小小人儿直接冲过来,一把将人给抱住,稚­嫩­的嗓音洪亮脆耳,姨

新新,早安!鄢纯然蹲下身子,宠溺至极的摸了摸他甚是光滑的脸蛋,温柔的说着。

夏如新小朋友开心的笑着,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直线了,他甜甜的说,姨,早安!

用过早膳了吗?

还没。新新等着姨一起。

行,那么我们一起。

寒月端来早膳,很丰富的食物。清粥,包子,馒头,还有小菜。

夏如新选择了自己偏爱的­肉­包子,嘴­唇­一张,便吃下一个。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夏如新点头,说,姐姐,那个今天忙吗?

不忙啊,怎么?

过两天父皇要来检查我的书法,我想你能不能给我看看。

好啊,没问题。

鄢纯然点头,夏如新好是欢喜,俊秀的脸蛋上扬起一抹天真无邪的笑容。

吃了早膳,鄢纯然就带着小新新回了他的寝宫。

他的寝宫是在宫中的南院,距离夏桀的寝宫却挨得挺近,只需要转两个弯就可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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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话的嘲讽着,你不让我,我不依你,相处来着还算是挺合适。

桌上的碗筷被收走,凌逸风慢条斯理的擦去嘴角的油渍,优雅的喝着茶水。

上官玥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他道,今天去那里可有什么突破没有?

那贼人只钟爱子时出生的女子,这算不算突破?

所以呢——

今天在户部找了一下午的资料,你觉得呢!

真是辛苦辛苦了!

客气客气!

不过,目标太大,无从下手!

年轻人,别急,相信自己!

你什么意思?凌逸风听出他话语中的话,有几分不妙的感觉,听你这话,是准备置身事外了?

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我是临时有别的事情要处理。所以,这次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皇上好像是把事情交给了你,而不是我!

你我不都一样!都是想要把这次的事情处理好,为民除害!再说了,他知道你在参与这件事情。

为民除害!这四个字说的好伟大啊。

可是,他凌逸风从来就不是­干­这个的不是吗?

如此,你就是存心要让我去处理了!

你明白就对了!我相信你,你一定没有问题nAd1(

这话说的挺­干­脆的,真真是让人有一种信服的感觉。

凌逸风玩味的笑,狭长而幽深的眼眸中却带着不易察觉的认真,语气凝重不少,你真这么信任我?

为何不?上官玥反问他一句,还是你自己认为你这点小事情都解决不了?

凌逸风听的身子微微一震,这一种被全然相信的感觉,真的是有一种说不出口的喜悦感。

他似乎发现自己的血液都在不停地叫嚣着,沸腾着,欢愉着。

末了,他愉快一笑,笑脸中,魅惑而美丽,轻松又自信,菲薄的嘴­唇­勾起,毫不掩饰他此刻的好心情,怎会?我是谁?自然可以!

那就等你的好消息了。上官玥是心思敏锐之人,说话点到为止就不说了。

又聊了一会,上官玥便离开了。

鄢纯然溜了一转回来以后,一眼看到了烛光下的凌逸风。

眼下的他,安静淡定,沉思认真,一点也没有浮夸的样子,添了几分执着。

有人曾说,努力认真的人,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魅力,如今她算是见识到了。

极少有看到他对一件事情这般上心。

鄢纯然慢慢的靠近,不想打乱他的思绪。

­阴­影遮住脸颊,凌逸风恍然惊觉,抬头便看到笑嘻嘻的鄢纯然,什么时候回的?

刚刚!看你在想事情,不想打扰你的思绪nAd2(

在想点事情。

没关系。鄢纯然自然而然的走到他的身后,柔声问,还不累吗?早点休息。

凌逸风没有异意,因为他的确也是累了。

躺在床榻上,鄢纯然的双手放在他的双肩,自发的按摩,我给你按一按,缓解缓解,明日才不会有酸疼的感觉。

她的手法很标准,动作很柔和,力道恰到好处,一天的疲惫,在她的手指间,渐渐退下去,消失不见。

凌逸风舒服的半迷住眼睛,身子全然放松,最后沉沉睡去。

见状,鄢纯然低低的笑了,凑上他的嘴­唇­,轻轻的亲了一下,凝视着他安详平静的容颜,温柔的说着,好好睡!

***

第二天。

清晨。

树梢上的鸟儿欢快的唱着轻柔的曲调,温柔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纸窗,折­射­洒在宫殿的地毯上,散发着几分柔美的感觉。

鄢纯然从梦中苏醒而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眸,下意识的用手挡住阳光。等眼睛适应过后,半转身回头,发现枕边人早已没有了人影。

摸了摸旁侧,尚还有点点余温。

鄢纯然低低的笑着,随即翻身而起,他那么一个懒散的人都这么勤快了,她又怎么可以偷懒呢?

于是,翻身起床,梳妆整理,享受着阳光的洗礼,心灵得到净化nAd3(

小小人儿直接冲过来,一把将人给抱住,稚­嫩­的嗓音洪亮脆耳,姨

新新,早安!鄢纯然蹲下身子,宠溺至极的摸了摸他甚是光滑的脸蛋,温柔的说着。

夏如新小朋友开心的笑着,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直线了,他甜甜的说,姨,早安!

用过早膳了吗?

还没。新新等着姨一起。

行,那么我们一起。

寒月端来早膳,很丰富的食物。清粥,包子,馒头,还有小菜。

夏如新选择了自己偏爱的­肉­包子,嘴­唇­一张,便吃下一个。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夏如新点头,说,姐姐,那个今天忙吗?

不忙啊,怎么?

过两天父皇要来检查我的书法,我想你能不能给我看看。

好啊,没问题。

鄢纯然点头,夏如新好是欢喜,俊秀的脸蛋上扬起一抹天真无邪的笑容。

吃了早膳,鄢纯然就带着小新新回了他的寝宫。

他的寝宫是在宫中的南院,距离夏桀的寝宫却挨得挺近,只需要转两个弯就可以到了。

他的房间宽敞而­干­净,­精­致又简单,但是什么都不缺,什么都没少。

夏如新兴冲冲的跑到自己的书桌前,欢喜的拿起自己喜爱的宣纸和墨笔,一把拥入怀中,姨,我们走吧。

鄢纯然看了下他手中的东西,都拿齐了话那就走了。

说着,就要接过他手中的东西,夏如新却是拒绝来着,说,我自己来就可以。

于是乎,一大一小慢慢的往鄢纯然的宫殿走去,途经过龙延殿时,殿内恰时传来别样的琴音。

琴音悦耳而动听,清脆而­干­净,醇厚如一壶百年老酒,耐人寻味,又似溪水潺潺,空灵而美好。又似一沉寂多年的古钟,回声阵阵,又好似悲泣中的鸟儿,悲悯而忧伤,压抑着令人无法呼吸,备受疼痛。又好像陷入了自己的魔障当中,苦苦挣扎,却是找不到回去的路,无助彷徨的好似一个小孩子。

琴音到了最后,越来越快,越来越急,越来越低,听的人的血液极速翻滚——

就在旁人以为自己的心灵承受即将崩塌的时候,琴声又峰回路转,渐渐的放下速度,平缓柔和下来。

最终以一个完美的曲调收尾。

无声的沉默——

鄢纯然的脚步根本就无法动弹,一双脚好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

她微微的推开了门,透过小小的缝隙,宫殿内的那一抹明黄身影颓然的跌坐在座位上,熟悉而昂贵的古琴,安安静静的放在身前。

金灿灿的阳光沐浴下,一幅美丽而入神的美人画卷,安安静静的搁置在宫殿内,他的面前。

画卷上的美人,一袭粉红­色­的芙蓉­精­秀长裙,踩脚同­色­祥云绣花鞋,**于庭院处,风姿卓卓。

模样温婉而清秀,美丽又­干­净,一双明亮的眼眸中却有着浅浅的忧伤。

不过是一眼,鄢纯然就明白了。

心倏然就疼的厉害,有种无法呼吸的言语疼痛。

她几次想张开口说话却是说不出一个字,就好比她想要推门而入,却发现自己的双手是那样的无力,颤抖不止。

最终,鄢纯然悄悄的合上宫门。

低头看了一下夏如新,他就是傻傻的站在原地,睁着一双乌黑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住那里,脸­色­是如白纸一般的惨白,身子微微发颤。

鄢纯然拉过他的小手,快快的就走了。

远离了中心点,夏如新便甩开了鄢纯然的手,宣纸及墨笔掉了一地,甚是狼狈的紧。

新新。

鄢纯然吃惊的看着他,夏如新缓缓看着她说,姨,那个女人都死了这么那么多年了,他为什么还没忘?

鄢纯然不知道他会这么问,一时间还有点卡住的感觉,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解释。

鄢纯然斟酌了一番,方说,新新,你现在还小,并不懂这些!

我懂!

就是她吧,他心里的那个女人!

新新!鄢纯然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

夏如新只道,我知道她是!他这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只是不明白,他那么深情的对待别的女人,那么我娘又算什么?而我对他来说又是什么?

我恨他!

新新!

鄢纯然说着,你不该恨他的!

我为什么不恨?他既然不爱,为什么要让我娘爱上他?又为何让我娘亲含恨而终,又为何要让我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一连得他说了几个为什么,言语中的犀利与愤怒,令人听了心惊。

鄢纯然还想说点什么,夏如新却是愤怒的跑了。

新新,你要去哪里?

鄢纯然一惊,连忙的追了过去。

***

宫外。

凌逸风一脸郁闷的表情,为什么呢?

因为又有不好的消息来了。

昨天夜里又有个女孩子被掳走了。

而这一次丢失的女子有点特殊。

她是一位已婚的少­妇­,而且她出生时辰也不是子时,而是来自辰时——

这样突然的转变,打的众人措手不及,不知所措了。

凌逸风黑了脸­色­,花了那么多的­精­力把全城子时的女子全部藏了起来,原以为事情万无一失,结果还是乱了套,而且是完全的没有按照以往的常理来发展。

如此的一变再变,凌逸风有些烦了,不禁想着,那人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还有就是那些被掳走的女子究竟到哪里去了?

这才是最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眼看着事情若再这样继续发展下去,必然会引起更多的人受伤害?

他究竟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选择呢?

思绪断裂时,他就不想待着。

走出来,在街上淡漠着扫视着,眸光触及到某个

倏然想到什么,低低的笑了。

百年的梧桐树下,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皆围着一处地方坐下,每个人的脸上聚­精­会神的听着什么。

一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在激动的说起最近正火的事情。

也不知道这采花贼是何许人也?那么多的闺女。平白无故的消失不见了。

官府一直在调查,却没听到有任何进展?

我听说是因为官府的人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采花贼,人海茫茫的,这是让人去哪里找呢?

说起这个,我想起另外一件事情。听我亲戚提及这当官啊,这采花贼是需要子时出生的女人。

是啊,此事我也听说了?

这要我说啊,何不找一个万能血型痛快来着,不是比一般人还要来的痛快吗?省事又省力,这贼人也挺蠢的。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说书的先生正在热闹的说着,有人高声议论。

万能的血型?

这世上还有这样的血型?

当然有!你不知道,只能说明你没有多少文化。果然,没有文化的人真真是可怕的人啊!

话落,一阵阵欢快的笑声响起,气氛很是和谐。

而那个被说书先生说成没有文化的人是个三十多年的粗痞男子,一身打着布丁的布衣穿在身上,看上去是既寒渗又不打眼。

他憨憨的笑着,一双细小的小眼睛眯成一团,眼内掠过一抹极快的狠毒­阴­鸷,却很快的被压抑下来。

这个像我们这等没有念过书的人自然不知道。那男子憨憨一笑,不经意的问,那这个怎么分别哪个才是拥有万能血的人呢?

拥有万能血型的人,是蚊子的最爱。

如今虽然不是夏天,但是天气微微带走几分炎热的感觉,蚊子也隐隐有了几分。

当然了,拥有万能血型的女子,皮肤都会很白皙,身材很高挑,而且散发着一股香味。

真的假的!

真真假假,你信了那就是真的,你若是不信,那它就是假的。白发老者低低的说着,随意快意一笑,好了,今日的话题就聊到这里,明日咱们再来吧。

收拾了行装,白发老者便走了。

原处,有一女子盈盈走来,惊的白发老者脸­色­一变,连忙拉住她的手,带走几分斥责道,你出来做什么?不是让你呆在家里吗?若是被人发现了,可如何是好?

爷爷,没事,他们不会知道我就是的。女子拥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明亮的好似夜里的星星。

行了行了,赶紧走吧,以免被人察觉。

两道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尽头,却不知道已经被人发现,并且已经列入了目标里头。

***

傍晚时分,晚霞如烟火,美丽又动人。

皇宫。

鄢纯然的寝宫。

好不容易安抚了夏如新的情绪,让他乖乖的练完了毛笔字回去的鄢纯然,回想着他眼底隐隐的恨意,心里总不是一番滋味。

想来也不过是孩子,却还是要为上一辈的事情而纠缠着,真的是一件比较残忍的事情。

丫头,在吗?上官玥一身白衣,手持折扇,风流倜傥的大步走来。

鄢纯然抽回思绪,按捺住很多沉重的情绪,起身去迎接,玥哥哥,我在。

想什么,想的这般入神?上官玥衣袍轻甩,于桌前坐定,兴致勃勃。

鄢纯然一杯热茶,递了过去,在想你怎么都不来看我呗。

上官玥哈哈大笑一番,想我是假,想那小子才是真的吧!

哪有的事情!瞧玥哥哥说的话。鄢纯然顿感羞涩,一双脸颊红的好似红苹果,可口而诱人。

凌逸风没在?

还没回来!他这两天一直在宫外。

还挺热情。

丫头,你们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而且还把那小子给派去当了苦力!

这个没事!他刚好需要锻炼锻炼。更何况,我见他对这次的事情很是认真,心里也是宽慰。说着,便轻笑着说,毕竟,我见他懒散惯了,还没有什么是勾的起他的兴趣的。

上官玥只是淡笑不语,微微一笑。

丫头,有件事情要需要你开动才行。夜里,上官玥突然凑到她耳边,神神秘秘的说。

鄢纯然难得见他这般情绪,忍不住的问,玥哥哥,何事?

那人不是爱美人吗?琢磨着要不你出一趟宫,把人引出来!

这个可行吗?鄢纯然又惊又愣,双眸无声的询问。

可行不可行,要试了以后才知道!不过以丫头你的美貌,应该没几个男人是见了不动心的吧!

玥哥哥,谢谢你的赞美!

所以,纯儿,估计要牺牲一下你了。

不行!倏然,一道严厉的声音乍然而起,鄢纯然望着不知何时回来的凌逸风,他却没有看她,视线投入到上官玥的身上,毫不犹豫,不带半分情面,直接拒绝,我不同意。

上官玥半点没有抱歉的意思,俊眉轻佻,纸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小小的风,你谁啊,你不同意?纯儿都同意了,你不同意也没用。

凌逸风怒了,质问道,这么危险的事情,你让她一不会武功的女人来对付,若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你拿什么来保证自己的安全。

这个你放心,铁南会在一旁对付着。

不行!

他知不知道这贼还不是一般的难对付,看来不是个普通的贼人。

不行不行!上官玥冷下脸来,吐出一句,难道你自己上!

凌逸风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语气很冷,气氛很尴尬,这件事情你既然交给了我,就不要再来Сhā手了。

159

安与然缓缓的,缓缓的抬起头,直视着自己的父亲,“对不起,父亲,我让您失望了!”

安侍郎一惊,“你……”

可是,安与然却没有听到他父亲将话给说完,就开口说着,“皇上,事情都是我­干­的,你把我给处死吧。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夏桀无情的笑了,“来啊,将人给关入天牢!听候发落。”

孤影出现,将人给带走了。

御书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当中。

安侍郎倏然有了动静,爬到夏桀身边,说,“皇上,犬子一定是冤枉的,他定不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的。”

上官玥叹了一口气,“如今不是皇上不相信他,而是他自己抢着去认罪呢!”

“王爷,这其中一定有原因!还请皇上明察啊!”

夏桀弯下腰,亲自将人给扶起来,冰蓝­色­的眼眸内一片清亮,语气放柔了一些,“挺晚了,您先回去休息,这件事情朕会处理好,他若是清白的,朕自会让他平安回来。”

安侍郎听到夏桀这么一说,明白他定然也是有数了的。暗暗松了一口气,连连后退两步,“谢皇上,臣告退!”

安侍郎离开以后,夏桀疲倦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口中说,“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没什么看法?既然他都认了,你就把他给办了吧。”

夏桀的动作一缓,俊美绝伦的容颜上,有着难以掩饰的疲倦,“你明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nAd1(”

“就算他真是,你也不见得会拿他如何!”上官玥走到夏桀的身后,自然而然的按摩着他的太阳­茓­,缓解着他的倦意,“你说你也真的是,有什么不能够天亮以后再审的,你以为你的身体很好?都大把年纪了,还不知道好好休息。”

他的话带有浓浓的嫌弃之意,但是夏桀却知道他不过是因为关心自己而已。他的关心方式,一直都是这么的特别,这么多年了,依旧是没有改变多少。

夏桀轻轻的笑了一下,­精­致的五官,因为这一抹笑容,柔和了不少。

他说,“既然你知道朕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也不分担分担朕的烦恼,还要如此来挖苦朕呢?”

“算了吧!你的烦恼太多了。”

“你这­性­子哪一天才能改啊。”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言外之意,就是难得改了。

上官玥瞄了他一眼,随后沉默下来,缓缓的说,“他会这么做,必然有不被人知的事情,你也别急。”

夏桀眯起眼眸,眸内光亮十足,“这件事情已经拖得更久了,怎么会不急呢?”

“急有什么用!再说了,你不是把事情交给我了吗?你若是不愿意Сhā手,这件事情让我去处理就好。”

他知道夏桀的心思,不过是不想要跟安家的人再次出现任何的矛盾了而已。可是,他这样的退让,别人未必会领情啊。

“别说我不知道你,你把事情交给了凌逸风在处理!”

“我可没有说你不知道,你一直都知道。”

“你啊就是太懒了!”

“所以,我让别人活动活动就好nAd2(”

“你倒是对他很有信心。”夏桀睁开眼睛,回头看了上官玥一眼。

上官玥却说,“不是对他有信心,是对那丫头的眼光有信心!”

“既然如此,那就随你吧!”

“趁天还未亮,你是不是该去休息一会了?”

夏桀看了看一下天­色­,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他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不想让他担心,却还是点点头,“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

被识破了心思,夏桀知道他若是现在不去休息的话,某人定会跟他当场翻脸也说不定。

所以,他不再犹豫,起身入了内阁睡觉。

等确定他睡去以后,上官玥方才离开。

出了御书房,上官玥的脸­色­瞬间冷却下来,他冷冷的说,“人关在哪里?”

“在地牢。”孤影的声音,在墨­色­中传来。

“知道了,你在这里守着你家主子,不要让他胡来!”上官玥说完以后,身子一跃,便不见了人影。

天牢内。

皇宫的天牢,不似外头的天牢。

这里没有昏暗的烛光,也没有潮湿的环境,有的是一室的清冷与寂寥nAd3(

安与然所关押的地方,宽敞而­干­净,一眼扫过去,应有尽有。

他就坐在床榻上,出众的容颜上淡定极了,眼神更是平静十足。

看到上官玥出现在面前,丝毫都没有惊讶的情绪,像是早就猜到他一定会出现是一样的道理。

上官玥冷眼看着安与然,也不客套,直接的说,“别说本王不给你机会,本王再问你一遍,这次的事情真的与你有关?”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次的事情的确是我­干­的!”

安与然依旧是同样的答案,神情甚至是有些麻木了。

上官玥凉凉的开口,“可是你的父亲却不相信你是这样的人,在御书房哀求皇上一定要还你清白!非要皇上给予个承诺才离开。”

“你可知道,你一旦定了罪,你要面临着什么?你的家人会面临什么局面?你的父亲母亲会因为你的选择而蒙羞,就连你的家族都会备受牵连,这一切你都已经做好准备来承受了吗?”

末了,一瞬不瞬的打量着安与然的表情,似乎是想要在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破绽来。

安与然的确是有些乱了,在听到这么多的后果以内。

说实话,他并不怕自己会怎么样,他只是担心他的家人真的会有所影响。

“事情是我一个人­干­的,与我家人无关!皇上也不会拿他们怎么样?”

“这个你倒是很清楚!”上官玥微微嘲讽一阵,目光犀利如刀刃,“只是,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你还想要让你父母亲再尝一次,对不对?你想要让你安家再无后人,是不是?”

一字一句,重重的敲打在安与然心中,他的脸上微微抽搐着,衣袖下的双手死死攥紧,青筋凸显,像是更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这一幕,看的上官玥有些发愣。

似乎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多年前某个女子陷入深深痛苦的模样。

他的心倏然有一种被刀刃刺入的钝痛感,如潮水般的涌上来。

可是,他极力的压抑住,冷漠至极的说,“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要把所有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但是在你做出决定之前,不如先想想自己的职责,以及身为儿子所要承担的责任!有时候,人活着,不能够太自私了!”

“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说完这一句,上官玥没有再停留说话。

人离开以后,安与然再也无法镇定下来,堂堂七尺男儿不禁跪下地来,失声痛哭。

***

天刚亮,凌逸风便知道了这件事情。

心知事情的严重­性­,等不及和鄢纯然用早膳就匆匆离开了。

他在宫中并没有找到上官玥,南铁说主子天未亮就出宫了。

凌逸风猜想着上官玥必然是找证据去了。

于是,他叫上南铁带路,特意去天牢看了安与然。

安与然对于他出现,在最初的惊愕之后,又归于了平静☆后,依旧说着自己才是那个罪人。

看到他那样的倔强,凌逸风也知道是得不到任何的消息了。

于是,又去见了最关键的人物。

对于那个对一切都供认不讳的暗影,凌逸风更是觉得棘手来着。

更巧的是,昨天夜里除了那个说书的孙女消失不见以外,并没有其他的女子被掳走的情况。

也算是对上了安与然就是采花贼的事情。

这件事情似乎是完美的无懈可击,但是却在道理上过不去。

凌逸风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为了更好的调查事情的经过,凌逸风去了安府一趟。

在那里多少了解了一下情况个,共是确定了安与然不会有错。

回到宫中,已经是夜幕时分。

鄢纯然一直都在等待他回来吃饭,见到他出现,有开口问着,“听说事情都处理好了,你怎么还一副那么疲倦的表情。”

凌逸风心思一动,紧张道,“你都知道了?”

鄢纯然嗯了一声,“宫中所有人都知道了啊。”

凌逸风蹙眉,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宫中这里明明封锁了消息不是吗?怎么还会有人得知消息的呢?

“你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鄢纯然的手在他的面前摇了摇,无邪的眼眸看着凌逸风。

凌逸风摇头,“没什么!那你还好吗?”

“我很好啊!”鄢纯然点头,笑着说,“采花贼抓住了,京城的女子都可以放心了!”

凌逸风见她脸上的笑容,就猜到她应该是只知道人被抓了,却是不知道那人是谁吧。若是知道了真相,还不知道会怎么个哭法呢?

匆匆吃过了晚膳,寻了个借口,去找了上官玥。

上官玥回宫,已经是子时时分。

凌逸风看到他风尘扑扑的模样,不禁打趣道,“瞧你这模样,看来是跑了不少的路。”

上官玥秒了他一眼,凉凉的说,“看你还笑的出来的模样,似乎有什么好消息。”

凌逸风摇头,“没什么好消息!不过,倒是查到一条,你或许会感兴趣!”

“说来听听!”

“他的老情人。”凌逸风痞子的吐出五个字,说,“不过半个月之前就离开了。”

他在安府的时候,无意间从大夫人的口中,凌逸风终于知道了了安与然至今未娶亲的原因。

经过多番打探,凌逸风到了京城之外的一处寺庙中。赶到寺庙时,方知他要找的人已经于半月前离开了。

也算是铩羽而归吧。

短暂的停顿两三秒以后,凌逸风挑挑眉,“看来你是去找人去了!”

上官玥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他的确是去找了人,不过是没有找到人,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你还查到了什么?”

“除了这个,我还想要问一下,那些女子在哪里?”

上官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极其冷静的说,“暂时放在一个安静的地方。”

凌逸风耸耸肩,并不意外。

这样的做法是对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好,若是将人都放出来,到时候事情就会变得格外的复杂了。更何况,还有一个女子是在安府想来的,而且还看到了安与然的容貌。

各种想法纠结在一起,就不是一言两语就可以弄好的。

想通了前后因果,凌逸风不禁打趣说,“我很好奇,若是他真的触犯了法律,你们真的会对他下手吗?”

上官玥缓缓的,缓缓的抬起头,他凝视着面前的凌逸风,一字一句的说,“如果真的是他­干­的,那么他必然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承担后果!不管是天子,还是其他。”

一句话,说明了太多。

凌逸风很是意外,他还以为不会是这样的答案呢。

上官玥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语重心长的说,“有时候,公私分明,很有必要!”

“既然如此,那么我去地牢会一会他,看他是个什么态度?”

上官玥意外的看着他,“这么晚了,你不回去吗?那丫头会担心!”

凌逸风低低的笑了,“没事,她这个时候已经睡了!再说,也花不了多久的时间。”

上官玥不置可否,“那一起去吧!”

“别啊,等下他见到你,有压力不肯合作可怎么办呢?”

上官玥嘴角抽了一下,翻了一下白眼,不再勉强。

地牢内。

安与然看到凌逸风半夜三更的来了,依旧是冷漠至极的说话,“如果你还是想要问我的话,我还是那一句话,事情都是我­干­的,我无法可说!”

凌逸风扬起眉头,似乎是漫不经心的说,“我今天来不是要跟你说这个的。我只是知道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安与然意外来着,狐疑的看着他。

“上官颖儿,你应该是认识吧!”凌逸风低低的笑着。

安与然淡漠的表情因为这个名字而变得不再镇定,一双沉稳的眼眸中带有两分惊愕,两分意外,以及三分激动☆后却是归于平静,微水波澜的平静。

但是,对于凌逸风来说,这些已经足够了。所以,对于安与然意想中的否认,凌逸风并不意外。

安与然垂下眼眸,冷静的说,“我的确是认识她,但是她早已经离开京城了!”

实际上,何止是认识,上官颖儿是安与然的心上人。

她的父亲上官凌曾经是朝廷的二品大官。

原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后期却因为西流一族的事情而受了牵连,全家被发配到了边境地方。

“她的确是随着她家人离开了京城,但是听人说,在她离开京城的第三年,有人曾经在京城遇到过她,而且那个时候,你就在她的身边!你说,我说的对吗?”

安与然身子微微一颤,双手攥紧,那被自己用意志力压抑住的情绪,即将要破格而出。

“按理说,这发配出去的犯人家属是不能够再出现,想来她的出现是你的安排吧。只是,我比较好奇的是,你们怎么没有走到一起,反而是上官颖儿到了城外的寺庙中修行,吃斋念佛,不问世事。”

他缓缓的闭上眼眸,死一般的呼吸了一下。

像是多年的心事,被无情的揭穿了,心中的痛苦,终于有人发现了一样的狼狈,却又是轻松不少的复杂状态。

再次睁开眼眸时,他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却是松了口,“你说的没错。她的回来,的确是我安排的!她身子并不好,在那里吃了很多苦,我不想看到她那样,便安排了她回来了。”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当他在边境找到她的时候,她那个麻木而绝望的样子。那个时候,她的家人全部被那种苦不堪言的折磨失去了生命,只剩下她一个人还活着。

他将她偷偷的带回了京城,可是,她却不再是记忆中那个天真而爱笑的女子了,她更多的是沉默,发呆,对他更多的是客套,要不就是疏远。

安与然痛苦的看到已经彻底变了的恋人,心痛如刀绞。

后来,上官颖儿对他说,她要去寺庙中修行,态度极其的坚决。

安与然虽然心痛,却不想勉强她,也就顺了她的意思,一直都在生活上照顾着他。

这么一折腾,就是多年过去了。

见他松了口,凌逸风也是松了一口气,故而又说着,“听寺庙中的人,她是在半个月前离开的,离开时神­色­很匆忙!是不是与你有关!”

“那是因为我写了一封信给她,以死来逼她回来见我而已。”

安与然无比自嘲的笑着,他虽然是笑着,眉目间却带有无尽的萧条之意,嘴角的苦涩,只有自己才知道。

这个时候的他,哪里是众人眼前风光无限的俊美男子,分明就是一个为情所困,苦苦挣扎的普通男子罢了。

凌逸风看到他这样,似乎有些明白。感情的事情,的确很磨人。

“那么我可以理解成你的认错,跟抓她的背后之人有关系。”凌逸风笃定的说着。

沉默……无声的沉默……

就在凌逸风觉得他不会说话的当口,听到安与然轻轻的嗯了一声,口中道,“她被人掳走了,只要我这样做,他就会放过她。”

“他?你见过那个男人!”

“没有!”若是见过,又何须沦落到这个地步呢?

“他只是让人转交了一样颖儿身上随手携带的信物给我,顺便告诉我,人在他手中,让我自己看着办。”

如此一来,凌逸风算是彻底的弄清楚了整件事情。

160

经过一番深谈,凌逸风发现这次的贼人,是一个高智商,高手段的人物。

对此,事情变得更加棘手了。

一敌人在背后,他们在明,若想要抓住人,就必须要找到人才行啊。可是,眼下他们要怎么做才会知道,那个真正的采花贼是谁呢?

更何况,安与然的情人还在他的手上,动手之前,还需要考虑到上官颖儿的安全因素。

种种迹象都说明,这不是一个轻松的活啊。

稍稍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酿成一个无法挽回的悲剧。

回到房间内,已经是辰时。

凌逸风轻手轻脚的走到床榻边,看着沉睡中的鄢纯然,狭长的眼眸中有着浓浓的情义。

他喃喃自语一声,“纯儿,没有我在你身旁,你依旧睡得很好啊。这一点,还真的是令人失望啊。”

口中说的失望,脸上却看不到半

沐浴完,换了衣裳,琢磨着自己应该去找下上官玥吃个早餐。

清晨的空气极其的新鲜,视野极好,金灿灿的阳光洒向整个大地,懒洋洋的­射­在身上,非常的舒服,整个人都变得格外的轻松。

一路悠然的走着,视线左右看看,倏然凌逸风顿住脚步,凝视着长亭口那道淡紫­色­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勤快啊,一大早就起床来这里看书了。

他该才是,问候问候nAd1(

大步流星的走去,挑眉道,“小子,早啊。”

夏如新意外听到声音,惊吓了一会,抬头看着凌逸风,不满的嘟了嘟嘴,“你怎么走路没有声音的?”

口气中满满都是抱怨来着,白皙如玉的脸蛋上,隐隐有几分郁闷的表情。但是,也不知道怎么的,凌逸风看到他这样,只觉得非常的有意思,比他以往那个正儿八经的模样可爱多了。

一身锦绣的淡紫­色­锦袍穿在他身上,显得他格外的有朝气。

有情绪的人,才是活的真实的人啊。

“是你看书看的太认真了。”凌逸风低低的笑了一下,随即瞥到他刚看的起劲的书籍,说,“话说,你在看什么”

经此一提,夏如新反应过来,不但没有把书籍交出来,反而是把书籍往怀中一藏,眼神中多为闪躲,语气吞吞吐吐,“没什么,随便看看而已。”

没什么才奇怪了。

凌逸风勾­唇­,凉凉的说着,“你信不信,我带你去见你父皇。”

夏如新脸­色­顿时惨白,眼神瞪了凌逸风一脸,“过分。”

“一点也不!”凌逸风无耻的笑了下,眼眸的晶亮好似一只狡猾的狐狸,至少在夏如新的心中,他就是这样觉得的。

看到摊开在手中的­干­净手掌,夏如新带有几分垂死挣扎的感觉,心中很是不服气。

但是,又想着若是让父皇知道了,那么后果就比较的困难了。

左右权衡以后,夏如新从怀中交出自己的书籍,凌逸风满意的笑了,笑的很是得意,“小新新真乖。”

夏如新直接的翻白眼……

凌逸风收回手,瞥了一眼书中的内容,当即挑眉,随即诡异的笑了,“难怪你不愿意交出来,原来是在看武侠类的书籍nAd2(你倒是说说看,这本书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夏如新无所谓的说,“宫中找到的。”

“宫中会有这样的书籍吗?那么你是在哪里找到的,不如告诉我,我也去看一看。”

“你……”夏如新没有想到他会这般的执着,一时间答不上话来,“我买的行不行啊?”

“原来你这么有钱啊,不如给我一些如何。”

洛氏出版的书籍,价格可不便宜呢。因为出版的书籍都是有限的,所以在市场上价格买的相当的昂贵。

“你不是凌国的太子吗?堂堂太子爷还需要跟我这个小孩子要钱吗?你的脸皮够厚啊。”

凌逸风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厚吗?应该还好吧,你姨她经常说,我的脸皮有城墙那么厚。”

夏如新的额头顿时冒出三根线,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一奇葩,说起话来,一点羞愧之意都没有。

“小子,吃过早膳了没有?”凌逸风问,夏如新瞅了他一眼,“怎么?你要请我吗?”

“错!是去你王叔那里蹭饭。”

夏如新当即拉下脸来,他好像说自己不认识这么一个人啊。

“要去你去,我才不去呢!”

“真不去!”

“不去!”

“那好吧!”凌逸风点头,起身,正要离开nAd3(夏如新一惊,连忙跟着他,“等等!我的书!”

凌逸风脚步一顿,转过头,灿烂无比的笑着,“叔叔暂时帮你保管了!等你拿十副画,十副字帖来换了。”

什么!

他在开玩笑的嘛?夏如新站在原地发愣,反应过来时,凌逸风的背影早已经消失了,一时间他很是郁闷,懊恼啊。

下次撞上这个比城墙还要脸厚的人物,是有多远就跑多远好了。

到了上官玥那里,竟然是听到他在骂脏话。

凌逸风挑眉,很是意外来着。

走进去一问才知道,安与然是采花贼的事情,不知道怎么的就传出去了。今日在朝堂上,有人提议让夏皇严惩安与然,甚至有的是让其处死等等的要求。

上官玥今日在朝堂上,生了一肚子的闷气。

“他依旧不说别的吗?”末了,上官玥冷下脸来,如此问着。

凌逸风说,“那倒没有。上官颖儿在别人的手中,他很被动。”

“所以,他真的是……”上官玥差一点又要骂人了,回头想着,喃喃自语一声,“还真不愧是两兄妹,做出来的事情都是一样的,真的不知道如此来说了。”

“既然他要去认罪,那就让他认罪得了!”

还没有到响午,皇上的圣旨就已经宣了下来。

内容大概就是经过调查,安与然便是采花贼,直接革职查办,送入天牢。

安与然被收押的那一天,经过市集,被很多前来看热闹,不明就里的百姓丢了很多的蔬菜,­鸡­蛋等等,弄得一身的狼狈。当天,大夫人更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最后晕厥在安语薰的怀中。

鄢纯然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是下午了。

直接冲到御书房去找了夏皇,动作快到根本就无法阻止。

御书房。

“桀哥哥,我有事情要跟你说!”鄢纯然推门而入,也不管是否有人在场,直接开门见山的说着。

御书房内的气氛一度凝结,格外的压抑。

夏桀寒着一张俊脸,眼神很是严厉,“公主,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我不!”鄢纯然气的红了眼睛,“然哥哥他是冤枉的,你不能够这么对他!”

“他自己都承认事情是他­干­的,你知道个什么!”

“我不相信!”

“看来是朕一味的放纵了你,才会让你如此无法无天,如此公然的挑衅朕的权威!”

“桀哥哥!”

“闭嘴!”

“臣请皇上降罪!”一道沉稳而温润的嗓音意外传来,鄢纯然下意识看去,方才发现左手边那一身儒雅书卷气的文相,他笔直的跪下来,半垂下眼眸,没有看向任何人。

“都是臣教导无方,没能更好的教会公主,故请皇上降罪。”

鄢纯然张口,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先生。”

她的知识一度是文相教的,如今,她这样的闯进来,他这个先生是有责任的。

夏桀冷眼看向鄢纯然,“你还不出去!”

“公主,女眷本不能Сhā手朝堂之事。”文章也道。

鄢纯然咬了咬嘴­唇­,最终愤然离去。

御书房内,夏桀瞥了文章一眼,“你起来吧。”

文章起身,道,“皇上,公主也只是关心则乱,您切莫怪罪才是!”

“朕明白!”

从御书房出来,鄢纯然心急万分时,她要出宫,就被刚从宫外回来的凌逸风给拦住了。

“你­干­嘛?我要出宫,我要去安府看他们。”

鄢纯然心中焦灼的说着,凌逸风蹙眉,说,“你现在去有什么用?”

“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我怎么可以不出去?”鄢纯然不禁提高了声音,目光晶莹的看着自己的男人,“你们是不是弄错了,然哥哥不会是这样的人的。”

“证据都摆在那里,他自己也承认了。”

“不,不会的!”鄢纯然摇摇头,“这不会是真的,定是有什么误会!我要出宫去。”

说着,不再理会凌逸风,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凌逸风不放心,也跟了出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现在安府,府邸上下一片惨雾状态。

安侍郎并不在家,听说是想办法了。

大夫人自从市集回来以后,就一直关在房间内哭泣,好不容易睡了过去,也只是迷迷糊糊着。

二夫人正在陪着她床边,照料着。

叶青也并不在,鄢纯然唯一见到的便是安语薰了。

她大着个肚子,脸上有些苍白,眉目间满是忧郁,拉住鄢纯然的手,娟秀的容颜上带有几分恳求,“公主,请您在皇上面前替我哥哥求求情,我哥哥绝不会是那样的人。”

鄢纯然五味杂陈,“我也知道!可是桀哥哥说然哥哥他已经承认了,之前我冲到御书房去,被他痛骂了几句。”

凌逸风一听,下意识的瞅了一下自己的女人。

安语薰眸光中浮现出一层淡淡的泪光,沙哑说,“他怎么那么蠢?明明就不是他,他为什么要承认?”说着,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悲痛,无声的落下泪来。

鄢纯然本就心情压抑,看到她哭了起来,心中也同样的觉得难过,泪水直接落下,抱住安语薰低低的哭泣。

原处注视着鄢纯然的凌逸风,看到她眼底的泪水,狭长的眼眸内掠过一抹寒意。

事情发展的第二天清晨。

圣旨又下,宣布安与然知法犯法,剥去他兵部侍郎的官帽,判决五年牢狱。另外,之前被害女子的尸体全数被受害者家属领回家安葬,朝廷给予每户白两白银作为补偿。

至此,这一则采花贼案件结了案。

京城中的众家闺女,终于放下了久悬的心,又开始花枝招展的打扮,活跃于市集当中,呈现一片祥和平静之状态。

***

皇宫。

鄢纯然最近心情很烦躁,桀哥哥下了命令,不让她出宫,气的她好几天都不想吃饭了。

更可恶的是,凌逸风跟他们站在一条线上,这样也就算了,还要让人跟着她,无时无刻,好像监视犯人一样的。

可是,他们不让出门,并不代表她就不会想办法出去。

鄢纯然穿了宫女的衣裳,浑水摸鱼的出了宫,神不知鬼不觉来着。

出了皇宫,鄢纯然下意识的就想着要去安府。

听说大夫人一直都是以泪洗脸,人也是病倒了。她不放心,想要亲自才踏实。

到了安府,见到大夫人憔悴的样子,鄢纯然真真是惊吓到了。

短短不过十日,整个人都变得憔悴了,而且两鬓的发丝,不知不觉的泛起了银丝。

鄢纯然的眼泪刷的一下就落下来,哭倒在大夫人的床榻边。

她发现自己好没有用啊,一点忙也没有帮上。

大夫人同样的心痛,只道是造化弄人,便再也没有说过话。

伺候着人休息,鄢纯然从安府中出来。

今日阳光正盛,蓝天白云,很是明媚。

鄢纯然却是一点愉快的心情都没有,心中沉重的像是有千万斤石头压下来,很是压抑难忍。不想早早的回宫中,便独自一个人在市集上随意的闲逛来着。

街上人群熙熙攘攘,物品满目琳琅,比比皆是。

她漫无目的,又无所事事,不知道该­干­什么。

就在前方,一群人围在一起,指指点点,不知道所谓何事。

鄢纯然好奇的上前走去,张望间,隐约瞧见三五个年轻男子正在疯狂的踢打着一个蜷缩在地的肮脏男子,口中振振有词道,“叫你偷东西,叫你偷东西!”

四周满满都是灰尘,飘扬起伏来着。

推开人群,鄢纯然发现地上的人嘴边还流下触目惊心的血迹,看上去格外的狼狈。

围观的人群有许多,却是没有一个人出声制止。

于是乎,

鄢纯然大声喊道,“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哪来的丫头片子,少多管闲事!”其中一个,凶神恶煞的喊道。

“看你的衣服,应该是宫中的人吧。”人群中,眼尖的人喊了一声。

鄢纯然点头,道,“没错,我就是宫中当差的宫女!”

三五男子一听,微微蹙眉,这宫中的女人可不是好惹的,管她是宫女还是什么。

“宫女又如何?他偷东西,就算告到皇上那里去,我照样也有理。”

“他偷了你什么东西了?”

“银子。”

“银子?多少银子啊?”

“一两!”

鄢纯然张大嘴巴,“你就因为一两银子就要把人给踢死吗?”

“偷东西的贼,天下之人人人喊打。”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但是你也没有必要往死里打吧!再说了,若是将人给打死了,你们可是要去坐牢的!”

“这丫头说的对,人被教训了一顿,也算是出了气,咱们还是算了吧!”

“没错,反正银子找回来了也就可以了!”

他们一伙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最后的那个头头狠狠的瞪了地上的人一眼,“算你走运,咱们走!”

见没有热闹可看了,人群渐渐散去。

鄢纯然站在原地,筹措着看着地上的人,随即小声的说,“你还好吗?”

地上的人儿蜷缩了好一会,凌乱的发丝好像一窝的稻草,浑身散发着浓浓的一股发臭味。

他缓缓的,缓缓的落出一双无声的眼眸,痛苦万分的说,“没、没事!”

说着,却是不停的咳嗽起来,身子颤抖的厉害。

见状,鄢纯然连忙抓过他的左手,替他号脉,隐隐蹙了下眉头,低头问,“你还可以走得动吗?”

“我想我还可以。”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来,我先扶你起来!”那人显得很是受宠若惊,一脸的不敢相信。然而鄢纯然却没有在意,有些吃力的将人给扶起来,让他靠在一旁的空地修养一会,“你到这里等我一会。”说着,便离开了。

五分钟过后,鄢纯然回来了,左手提着五副中药,右手拿着一个纸袋子,走到那人的身边,说,“给,吃吧,刚出炉的­肉­包子。”

“谢谢!”那人又是惊愕,伸出肮脏的手,缓缓的接过,吃了起来。

鄢纯然见他的确是饿坏了,只是笑笑,又说,“这是给你配的中药,你回去以后找个地方熬一下,一副药熬三次,每次熬三碗水就可以了。听上去有些麻烦,但是为了养好身子,还是需要耐心的。”

|“姑娘,你真是好心肠。”

“哪有。”鄢纯然挥挥手,随即又从衣袖里面拿过一些银两交到他的手中,说,“这些银两你拿去,往后不要再去偷了,好好做人啊。”

“姑娘,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说完,男子跪了下来,给鄢纯然磕了一个大响头。

“你快起来,我帮你,可不是让你回报我的!往后一定要好好做人,顶天立地来着。”

“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一步。”交代完以后,鄢纯然便大步离开了。

她不知道的是,刚才的一幕幕全部有心人看在了眼底。

与此同时,危机也正在一步步的往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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