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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邪君霸爱,凤后迷人 > 177 只是不爱了……

177 只是不爱了……

凌逸风将人扶着坐下,自己在旁侧坐下来,一举一动间,无不流露出关怀与体贴。

那是鄢纯然从未想到过会出现的情形。

毕竟,他的风评,当时是负面的。

如今,真实的拥有着,鄢纯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很幸运。

“纯儿,开动吧。”说着,凌逸风便给她夹了她平日里最爱的土豆丝,打趣道,“纯儿,你说,你这么爱吃土豆丝,将来我们的孩子会不会也是那样的。”

鄢纯然眼睛灵活转动着,浑身上下充满了灵气,“这个啊,说不准,有可能的。”

“依我看,这是绝对会发生的。”

“我觉得很好啊。”

一顿饭下来,他们就像个一双普通至极的小夫妻,说着两人的故事,聊着孩子的事情,气氛很是欢乐。

就寝时。

凌逸风抱住鄢纯然在怀中,鄢纯然依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那富有节奏的心跳声,内心很是平静nAd1(

她闭上眼睛,说,“父皇他今天找了我。”

“我知道。”

“他说……”她刚开口,凌逸风便打断了她的话,“纯儿,什么都不用说。他对你说了什么,我并不关心,也不会问你。”

“你……难、难道不想知道父皇他究竟跟我说了什么吗?”

“那些并不重要。”凌逸风如此说着,鄢纯然哦了一声,果真是没有再说话。

“你累了,睡吧,我陪你一起。”

鄢纯然也是真的累了,她闭上眼睛,缓缓的,缓缓的就睡了过去。

夜­色­中,凌逸风温柔的亲吻着她光洁的额头,所有的神情全都隐藏于黑暗当中。

这一场接连的下了好几天。

淙淙大雨中,仰望着深不可测的天空,心觉得给外的沉重。

何时才是个头呢?

“太子殿下。”青桐的声音。

鄢纯然回眸,凝视着凌逸风将所有人都打发出门,自己则是走到她身边,“风大,不要着凉。”

身体有些暖意,披着他的披风,温暖团团围住。

凌逸风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她的腹部一天又一天的大了起来,娇小的身子看上去有些承受不住。

然而,她脸上的神­色­,并未改变多少,反而越发的多了一层风韵,一丝妩媚。

摸了摸她水­嫩­般的肌肤,轻悠悠的说,“纯儿,你去宫外呆几天,好吗?”

他的声音很温柔,有一种沐浴春风的感觉nAd2(

鄢纯然面­色­微变,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脸上带有几分着急,“我不去!我哪里都不去!”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没有料想到她会如此激动,凌逸风也有些意外,却还是耐住­性­子说,“纯儿,你听我说,如今宫中的局势越来越难以控制。万一二哥真的兴兵造反的话,你留在宫中就很危险了。”

鄢纯然摇头,无比坚定,“不,我哪里都不去!这么关键的时候,我一定要留在你身边。”

以前那么多次,他独自一个人面对着那么多的,承受着那么多的伤害。

这一次,不论前方的道路都多艰辛,她都要陪着他的。除了他的身边,她哪里都不想要去。

“傻女人。”凌逸风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内心极其温暖,眼神更是柔和,“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我不会答应。”

“凌疯子!”

“纯儿,只有确保你的生命没有任何问题,我才能够心无旁骛的去应对接下来要面对的一切。”

“我可以就留在栖凤殿,哪里都不去!我也不会闹你,我保管!你让我留下来。”

“不行!绝对不行!”这一次,凌逸风的态度也是极其的强硬,用着没有商量余地的话语来说,“宫中乃是非的根源之地,你绝对不能留下来。只有把你置身于宫外,我才会真的放心。”

鄢纯然无言以对,心中很是难受,委屈的看着他nAd3(

凌逸风的心很疼,却没有改口,“纯儿,你和孩子是我这辈子最想要去珍惜的人。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受一点点的伤害。”

“你就听我这次,出宫呆一段时间。等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以后,我就来接你,好吗?”

鄢纯然没有说话,只是垂下了眼眸,神­色­不定。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退一步,气氛有些凝重,又有些压抑。

……

晚上。

月光皎洁,星辰漫天。秋风微凉,沁人心脾……

苏洛来栖凤殿陪鄢纯然聊天,两个人坐在窗户边,静静的欣赏着此刻的迷人夜­色­。

“月­色­真美。”苏洛叹气一声,语气有些悲伤,“只可惜是个弦月。”

“听说,皇上这两天醒过来的时间极少,皇后和苏妃她们一直守在那里,宫中的人都在传怕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

鄢纯然没有说话,目光却是看向那灰蒙蒙的天空,眼睛中的酸涩,没有让人轻易看到。

“刚才我来你这边时候,无意间看到太子爷一个人在凉亭喝着闷酒,神­色­间带有几分黯然。想来也是因为皇上的事情在烦恼吧。”

鄢纯然神­色­一愣,本能的看着苏洛。

苏洛说,“他身为太子殿下,想来压力也是极大的。太子妃,这个时候,太子爷应该最需要你的关心与安慰……”

后面的话,鄢纯然并没有听得很清楚,她满脑子的意识就是那一句,一个人喝着闷酒。

他是因为送她出宫的事情而心情不痛快吗?

“苏洛,我突然间想起,我还有点事情,先出去一趟。”

无法继续坐下去,鄢纯然猛然站起身,脚步有些踉跄的离开了。

原处,苏洛注视着她急促离去的背影,隐隐的笑了。

月光之下,一缕身影慢慢的靠近凉亭处,却在距离一百米之外停了下来。

凉亭内,地上已经搁置着好几个凌乱的酒瓶,四周飘散着浓郁的酒香。

有人却是依旧不断喝着,他的背景看上去很萧条,浑身上下弥散着浓浓的悲伤。

鄢纯然看着,心中有些酸涩,一步又一步的靠近。然后,按住那只抱着酒罐的手,制止道,“别喝了。”

喝酒的人动作一顿,回过头来,露出来一张妖媚而邪气的脸庞,面上还带着不正常的红­色­。

“你怎么来了?夜里的风大,怎么也不披见衣裳?”末了,下意识的让人送来自己的衣裳,披在了她的身上,并且极其耐心的帮她系好以后才罢手。

从头至尾,鄢纯然就是那么安静的看着他,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良久,她才说,“怎么突然间想起喝酒了?不是说好,少喝酒的吗?”

“心中觉得有些苦闷,所以多喝了一些。”

鄢纯然没有说话,坐在冰冷凳子上,沉默不语。

久未见人说话,凌逸风的心有些忐忑,余光有一下没一下的注意她的神­色­。

凌逸风­干­咳一声,有些不自然的解释,“那个,你别生气!我以后都不喝了。”

想他堂堂太子爷,一贯都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何从害怕过什么?然而,自从有了鄢纯然以后,他所有的情绪都是为了这个女人。

手被握住,掌心传来温暖的暖意。

凌逸风惊异的看着鄢纯然,尝试着开了几次口,他说,“纯儿。”

“我答应你!”

“什么?”这一刻,凌逸风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思考了,只能呆呆的看着她。

鄢纯然深深呼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很平静,又重复了一遍,说,“我说,我答应你,我出宫去。”

“所以,你不要再喝酒了!”

“纯儿。”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凌逸风激动的将人紧紧拥入怀中,语气有些黯哑,“好。”

鄢纯然同样的红了眼睛,牢牢回抱住他,说,“你要答应我,这段时间你一定要好好的注意安全,不能够让自己受一点点的伤。”

“好,我答应你。”

“若是少了一根头发,我都不会放过你。”

“好。”

鄢纯然推了推他的身子,凌逸风放开她的人,看着她伸出右手小指,“拉钩。”

她的眼睛很晶莹,她的笑容很美丽,她的神­色­很认真。这一刻,她是绝美的,美丽的日月都足以黯然失­色­。

凌逸风伸出手,勾住她的手,两手缠绕成一起,一股股酥麻而颤抖的感觉,蔓延至彼此的全身。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苍月作证,江山如画……

“咦……”倏然间,鄢纯然惊奇的说了一声,凌逸风紧张的看着她,“怎么了?”

“刚才那个……似乎好熟悉。”鄢纯然有些不确定,刚才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画面,究竟是什么呢?

“好像很久以前就发生过一样。”

“凌疯子,你知道吗?”

仰起头,信任至极的看着凌逸风,月光下的凌逸风,容貌间似乎带有几分激动,几分喜悦,几分压抑。

最终,他说,“等所有的事情全数过去,我再来告诉你,好吗?”

如此,看来是有些情况了。

鄢纯然点头,“好。”

鄢纯然被秘密送出皇宫的那一天,天边下着浓浓的大雨,雨水重重的滴落在马车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抵达宫外,看来前来接送的人,鄢纯然有些错愕,很难以想象会是他。

“太子妃的模样,似乎是很难置信。”

“怎、怎么是你?”凌逸风曾经说会是个很安全的人,她自己做过很多种猜测,却没有猜到会是他。

温玉堂英俊的容颜上,依旧是冰冷的气息,他说,“就是我。太子妃,请吧!”

“那就谢谢了。”

既然凌逸风找了他过来,想来已经有了很多的考虑,那么自己就安安分分的养胎好了。

落脚地方是距离京城百里以外的一处雅致而舒适的院落。

有山有水,有花有草……

“太子妃且在这里休息,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人来通知温某。”将鄢纯然送至她居住的房间,温玉堂站在门外,冷静的说。

“你也要住在这里?”

“为了确保太子妃的安全,温某自然是要留下来。”

鄢纯然恍然,“明白,有劳了。”

温玉堂点下头,随即拂袖离去。

凝视着皇宫的那个方向,鄢纯然低低的说,“凌疯子,你一定要平安。”

东宫。

“主子,温少爷派人送来口信。”白青接到消息,走到凌逸风的身边,“太子妃已经安顿下来了。”

凌逸风转身,嗯了一声。

白青又道,“主子,既然温玉堂同意我们的方案,想来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对策。太子妃在他那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知道!”凌逸风不是不相温玉堂,只是依旧是莫名担心。

“二哥那边有何动静?”

“最近没有丝毫动静。”

“看来,都是在等了。”

“睿王爷呢?”

“还在回朝的路上,一时半会还不会回来!”

“那就好。”这一场风波,能避开的人,尽量都避开吧。

“吩咐下去,所有人打起­精­神来,随时准备迎接战斗……”

凌皇二十三年,农历九月初二。

凌皇的寝宫。

凌逸风站在床榻边,那双狭长迷人丹凤眼,直勾勾的注视沉睡中的凌皇,出­色­的五官,没有丝毫表情,浑身却是凝聚着一股浓浓的寒气。

沉睡中的人,倏然醒了过来,眼睛先是浑浊,随后是一片清明。

看到凌逸风出现,凌皇并没有一丝丝的惊讶,只是说,“扶朕起来。”

凌逸风将人扶起,用着两个枕头放在身后,想要让他靠的舒服一些。

凌皇­干­咳一声,身子颤抖着厉害,凌逸风从旁边端来一杯温水递了过去。

他接过,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

“你没有想要说的吗?”凌逸风开口问了一句。

凌皇低低一笑,语气中饱含沧桑,“到了这个时候,朕还可以说什么?朕知道你来的目的,你要的东西,朕会给你!”

“你以为这样做,会让我感激你吗?”

“朕知道你不会!也不会指望你感激朕!”凌皇的神­色­很淡定,又继续说,“朕做这些,只是觉得你合适而已。”

合适?听到这一个词语,凌逸风莫名的笑了,嘲弄的笑着。

“你不相信?”凌皇难得的笑了下,感叹道,“别以为你的假象,可以瞒得过所有人。”

“朕再不济,也是你的父皇,知子莫若父……打你从民间回来,朕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朕就明白了。”

凌逸风没有说话,只是眸光内的寒气,却是越发的深沉。

“朕知道你恨朕,但是当年朕除了那样做,没有其他的办法。”

“别再跟我提,什么不得已,没办法!”凌逸风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的话,眼底一片血腥,“对于一个试图想要杀掉自己的父亲来说,我并不觉得你会有多少仁慈。”

“从小到大,你派人暗杀过我多少次,我早就忘了。”

“可是你每次都活下来了。”

“对!”凌逸风冷傲至极的说,“我是活了下来,可是娘却死了!”

“别说!”凌皇忽然间变得很激动,神­色­有些疯狂,陷入一阵阵急促而凌乱的咳嗽中。

凌逸风麻木的看着他,眼底没有丝毫同情,“为什么不说?你是在后悔吗?后悔亲手杀死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你闭嘴!”

“我偏不!”凌逸风无情的拒绝,“从我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发誓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朕早就付出了代价!”错手杀了他最爱女人,已经是最大的痛苦。

“这都是你活该!咎由自取!”

“当年你娶了母后,却又忌惮萧家,怕他威胁你的皇位。所以,你决定毒杀还是婴儿的我。”

“可惜,娘知道了你的­阴­谋,她救了我,偷偷抱着我出了皇宫。一路那么多年,最终却还是死在你的手中。”

“可是就算是这样,你依旧一次又一次的派人暗杀我,一心要致我于死地。都说虎毒还不食子,可你偏偏就能够­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你若不死,萧家气焰更盛,朕怎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别为你的私心来找借口!”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原本是准备立凌逸云为太子,可惜他的眼睛瞎了,让你很动怒,所以你也把他给放任自生自灭。”

“这些年,每一次看到你那张丑陋不堪的嘴脸,我就觉得无比的恶心。每一次我从刀口下逃出来,我对你的恨意,一天天的多,一天天的浓……”

“我告诉我自己,我必须要活着,因为我要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

“所以,最终你赢了,朕输了!”

“你如此的­阴­暗,如此工于心计,太子妃她知道吗?”

凌逸风的身子微微一僵,眼底有过一丝凌乱,却很快的镇定下来,“她只要知道我的好就够了!”­阴­暗的那部分,就永远都不要被发现了。那是无法承认的痛。

凌皇笑了,“以欺瞒换来的爱情,能够拥有多久?朕很好奇!”

凌逸风眸光一冷,“你闭嘴!”

“太子,等你坐上那个位置,但愿你能够比朕出­色­!”

“另外,还有件事情。”

“说!”

“逸文那里,能够活的,就让他活着吧!放逐也罢……”

凌逸风低低的笑着,眼底却没有一丝的笑意,“我不会如此仁慈……”

九月十一,二皇子凌逸文发动兵变,带军十万有余,杀入皇宫。

苏清将军带兵围剿,经过一天一夜的厮杀,二皇子凌逸文被擒,兵变失败。

九月十七晚,凌皇驾崩于皇宫中,举国发丧。

当日,萧丞相,张御史,苏将军联合宣告诏书凌皇遗旨,传位于太子凌逸风。

187

农历九月二十八。

东宫

鄢纯然大腹便便的站着,神­色­间很是沉静,宛如一朵安然怒放的牡丹。

直到,脚步声传来,她方才回过头。

凌逸风一袭明黄­色­的龙袍,俊美妖娆,一头乌发用金冠高高束起,腰间系着一条晶莹透亮的白玉,脚踩绣有龙型条纹的锦绣,颀长挺拔的身姿,遗世**的出现,霸气威严,气势磅礴。

一双狭长而迷人的丹凤眼,投­射­出慑人无比的光芒,懒散间透出一股锐利,嘴角勾起一抹**的弧度。

他温柔的唤着,“纯儿。”

鄢纯然满意的笑了,“可有哪里觉得不合适的地方?”

花了近半月时间,亲手为他绣制的龙袍,一针一线都是她的心意。

如今看到他穿在身上,是如此的合适,如此的完美,鄢纯然真的觉得很高兴。

走到他的身边,亲手替他整理衣襟,那股甜蜜怎么都按捺不住。

“很合身,没有哪里需要改动的。”

“那你喜欢吗?”她轻轻的问。

“我很喜欢。”凌逸风极其肯定的说,摸了摸她的头发,“只是,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我会心疼你。”

鄢纯然嫣然一笑,“我没事。”

在皇宫外的半个月,她必然要做点事情啊,不然,如何能够敌得过浓郁的思念呢nAd1(

凌逸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人纳入自己怀中,在她的额际上落下温柔的一吻,柔情蜜意,“纯儿的心思,我明白。”

说道这里,他顿了一声,又说,“往后我每天都穿着纯儿亲自绣制的龙袍去上早朝。”

“好。”

“纯儿,谢谢你。”

“谢我什么?”

“因为有你,所以幸福。”简单的八个字,却道出了凌逸风的心声。

他的前半部分,是­阴­暗灰­色­的人生,可是,遇到她,拥有她,让他感觉到了无限的欢乐,无尽的满足。

他很感谢上苍,感谢她出现在他的生命当中。

鄢纯然俏皮的挑了下眉头,“那你可要好好的照顾我跟我们的孩子。”

“好。我一定会的。”

“纯儿,我要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尊重,最幸福的女人。”凌逸风的眼中带着无尽的流光,“也是唯一的皇后。”

唯一?

鄢纯然仰起头,深深的凝视着他,“唯一。”

“对!除了你以外,谁也不配站在我的身边!这辈子,你只会是我唯一的皇后娘娘。”

这一路的,她一直都在陪着他,伴着他,鼓励他,激励他,照顾他,关心他。

就连最关键的时候,还不忘用自己的智慧来帮助他,提点他。所以,这样的女子,他一生都不会去辜负。

“凌疯子,你说,夫妻是一体nAd2(你我之间不需要分彼此。”

“纯儿,我这一辈子的幸福,就归你来负责了。”

“彼此彼此。”

两人相望,四目对视,眼底皆带有几分湿润,看得人很是动容。

不久,苏洛便来了。

凌逸风准许她入了宫内。

几乎是刚入殿,她便请安道,“臣妾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平身。”凌逸风的声音有些冷,脸上也看不到半点的温柔。

他的另一面,只有在他心中的那个人才可以看到。

鄢纯然意识到这一点,甜蜜慢慢渗透。

随即,她走到苏洛身边,道,“洛儿,这次的事情谢谢你。”

她都听说了,在凌逸文夺宫之初,苏洛凭借过人的胆识,与凌逸文党羽周旋,成功的解救被困住的萧皇后,凌逸风才不至于受制于人。

苏洛却推辞道,“这是臣妾应该要做的事情。皇上及皇后娘娘都帮了我那么多,我自然也要出一份力。”

“我当初帮你,并不是图你什么。只是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谢皇后娘娘的恩德。”

“你我之间不需要说什么谢字,未免太过于客套了。”

苏洛惊讶,点点头,“谢谢皇后娘娘。”

“苏洛此次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要求皇上皇后成全nAd3(”

“什么事?”凌逸风问。

鄢纯然也是疑惑,“洛儿,你说。”

苏洛忽然跪了下来,说,“苏洛想要恳求皇上开恩,放苏洛出宫。”

“出宫?”

“你的意思是休妻?”凌逸风锐利无比的打量着她的眼神,似乎是想要在她的脸上一些蛛丝马迹。

苏洛点头,“是。”

“洛儿,为什么?”

古代女子一旦嫁人,就很难再嫁了。若是休妻,便没有了其他。也几乎是把自己的人生给毁了。

“苏洛自知愧对皇上,皇后娘娘。如今先皇已经驾崩,苏洛若是再留在宫中,只会引起麻烦。故而请求离去。”

鄢纯然心思一颤,下意识看着凌逸风,他却是­阴­沉着一张脸庞,没说话。

半响,他说,“这件事情朕会考虑,你先走吧!”

苏洛惊讶,又说,“臣妾告退。”

人离开了,殿内的气氛却是发出了变化。

“凌疯子。”鄢纯然尝试着开口,凌逸风却打断了她的话,“不要说!”

“你猜到了是不是?”

“纯儿,你不能够这么对我。”

“凌疯子,你不能够让苏洛离开皇宫。”

“苏洛她帮了你,公众所有人都知道。如果你此刻将他休妻,势必会引起朝中文武百官不满。”

“纯儿,这次的事情,你同样是最大的功臣。”

“这一点,只要你知道就好了,其他的我都无所谓。”

“你还没登基,局势并不稳定,你需要有人在背后支持你。”

苏洛是苏清的女儿,有他的支持,必然会稳固的多。

当初既然是我亲自去求的,这结局必然也会承受着。凌疯子,你必然是了解我的,我­干­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纯儿。”凌逸风蹙眉,鄢纯然却是伸出手,堵住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什么都不要说了!听我的,不会有错的。”

凌逸风深深看着她,眼神深邃,迷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纯儿,有时候我真希望你能够自私一”至少不会这么的辛苦吧。

鄢纯然苦涩一笑,说,“这是最好的结局。”

之后,鄢纯然找苏洛到殿内,开门见山说,“洛儿,你愿意陪在皇上身边吗?随我一同照顾他吗?”

“太子妃”苏洛惊呼不定,眼底有着浓浓的错愕,“你怎么?”

“洛儿”鄢纯然说,“我知道委屈了你。”

“不,不委屈。”苏洛摇头,一字一句的说,“你对我的恩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从她做了决定的那一刻开始,鄢纯然就一直维持着一个动作,目光有些呆滞的看向遥远的天边。

青桐看了很是不忍心,“主子,您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没有值得不值得。”鄢纯然说,“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只能这么做,才是最好的结果。”

“主子,请恕奴婢多嘴,自从苏侧妃入主东宫以后,您的周边就时常发出一些或大或小的事情。”青桐清着嗓子说上一句。

鄢纯然虽然惊讶于青桐有这样的想法,却只是一笑而过,“青桐,你是想要告诉我,苏洛她有问题吗?”

“奴婢只是觉得,世上不会有那么多的巧合。更何况这次逼宫的事情,她就那么好解决了问题。”

“主子,防人之心不可无!您不能够掉以轻心。”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鄢纯然是这么说的。

“主子。”

“好了,不用说了!明天便是登基大典了,你去把送来的凤袍拿来给我试一试。”

青桐无奈,只有点头。

鄢纯然的视线再一次的陷入遥远天边,那双漂亮的眼眸中,不知何时已经染成了风霜。

双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微微笑着。

还好,她还有她的孩子…

农历十月初一。

大吉之日。

晴空万里,蓝天白云。

凌逸风称帝,自称为凌汉帝,鄢纯然封为纯然皇后,侧妃苏洛成为苏贵妃。

萧皇后成为萧太后,苏妃则是苏太妃,玥贵妃亦是玥太妃。

当一袭明黄­色­龙袍的凌逸风,携手一身火红­色­凤袍的鄢纯然,当着天下所有人的面,一步又一步的走上那长长的台阶,最终立于京城的最高端,接受着众人的叩首。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于京都的每一个地方,久久不从散去。

新晋的凌逸风,用着他惯有的慵懒的声音说,“平身。”

“谢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鄢纯然看身边的这位俊美而伟岸的男子,从此以后,他便是这个朝度最尊贵男人,他是所有人的希望,所有人瞩目的焦

她甜甜的说,“皇上,恭喜你。”

“朕还是喜欢听纯儿唤名字。”

“风”鄢纯然轻轻吐出一个字,清风拂过,吹入凌逸风的耳中,他的眼底有着浓浓的惊喜,“你说什么?”

“风。”鄢纯然再次说了一遍。

凌逸风身心都在颤抖,顾不及如此重要的场合,当所有人的面,无比眷恋,无比温柔的亲吻着他的皇后娘娘……

此举令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多年以后,很多人依旧记得,新晋的凌汉帝如此大胆的一个举动。

新的历史舞台,全然开始。

当夜,凌汉帝凌逸风在宫中大摆筵席,怀孕已经七月的鄢纯然陪同着。

按照宫中规矩,登基当天,皇上皇后需要同床。

皇后的宫中,布置的像个新婚之夜,满目的红­色­,晕眩了有情人的眼眸。

完成了所有的繁琐程序,众人全数退去,只剩下凌逸风与鄢纯然两个人。

两个人迎面而坐,四目对视,都是一片喜­色­。

凌逸风温柔将人纳入自己怀中,他说,“等咱们的孩子一生下来,朕就赐她太子。”

鄢纯然调皮道,“若是女子呢?”

“当然是公主。”

“纯儿,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地,我们往后就好好过。”

“好。”一切都会是崭新的开始。

……

农历十月二十。

那时候的天气已经进入初冬时候。

整个皇城都进入了低温时期,行人都穿上了厚厚的棉袄,抖抖索索的穿过,便回家烤火。

凤鸾殿

皇后娘娘专用寝宫

云敏雅今天入宫了。

纯然皇后非常的高兴,让人去御膳房准备食物。

如今的地位不同了,在旁边伺候的人都多了两倍。

肚子都这么大了,该是要生了吧。

是啊,明年的二月底就出生了。

那快了。我可以摸一摸娘娘的肚子吗?

当然可以!

云敏雅摸着那圆润的肚子,感觉到一阵阵的心痛声,觉得甚是神奇。

天啦!他在动。

是啊!鄢纯然笑着,看她眉目间满是羡慕之­色­,便道,你跟六弟也可以要一个啊。

我们啊,正在准备中。

我们啊,正在准备中。

那就等着你的好消息。

后期,鄢纯然让青桐送云敏雅出宫。

原本以为她很快就会回来,然则到了晚上,一直都没有看到她的人影。

来人啊!

皇后娘娘一宫女来了。

去宫门口看看,青桐姑姑回来了没有?去问问守卫看看?

是,皇后娘娘。

半个时辰以后,那宫女回来了。

皇后娘娘,宫门口没有青桐姑姑的人影。奴婢问了守卫,他们说青桐姑姑已经回来了。

快!传令下去,立刻去寻人!

鄢纯然心一颤,立刻下了命令。

侍卫全数的去找人,寻了一夜都没有人影。

鄢纯然的心在等待中,慢慢的变得心焦,不安。

天边开始泛白,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脚步声急促的传来,鄢纯然站起身子,忐忑的凝视着殿门口。

“皇后娘娘,有消息了!

人呢!在哪里?

刚在后院的枯井中发现了青桐的尸体!”

“什么!”鄢纯然倏然站起来,大惊失­色­,差一点要晕厥过去。

“皇后娘娘”宫女及时的扶住鄢纯然的身子。

鄢纯然焦急的抓住她的手,语气中带有一丝颤音,带路!快!

那是一处凌乱而荒唐的废弃住所。

满地的萧条,除了一口冰冷的枯井以外,什么都没有。

然而,它的旁边,躺着一具没有声息的尸体。

尸体的主人,曾经拥有着灿烂无比的笑容,有着善解人意的笑容,然而此时此刻,却是冰冷的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青桐,你醒一醒!”鄢纯然大腹便便的出现,所有围观的人,自发的让出一条道路来。

她死的很不安,她的眼睛一直就这么睁开着,她死不瞑目!

更残忍是,生前被人割去了舌头,打断了四肢,被人生生的丢弃在枯井中,最终失血过后,走向死亡。

鄢纯然心痛难已,眼前倏然一黑,晕厥了过去。

……

醒来时,窗外已经是黑­色­。

鄢纯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道明黄­色­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

纯儿,你醒了!凌逸风抓住她的手,久悬的心终于放下来。

鄢纯然缓缓的闭上眼睛,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双手紧紧的攥住身上的棉被,眼泪无声无息的落下来。

凌逸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将人抱起来,一次又一次给予轻柔的安慰。

“睡吧,我在这里陪你,我哪里也不去!”

鄢纯然试图闭上眼睛,可是青桐的死,一直在她的眼前,那么的惊悚,那么的绝望……

她死的好惨啊……

“我要报仇!”

“好,报仇!”

“如今,你好好休息一下,你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

“凌疯子,我好冷!我好怕!”

“别怕!我就在你身边!”

“我好冷!”

“我抱住你,我正在抱住你!我温暖你!”

“凌疯子,我……”

“什么都别说!感受它,接受它,不要排斥它,我不会伤害你的!”

“好。”

他真的很温柔,温柔的好像自己就是他心中的那块宝。

温柔的,她的眼泪无声的落下来,凌逸风温柔的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一次又一次亲吻着。

慢慢的,寒气退去,鄢纯然慢慢的有了些感觉,她看着面­色­绯红,大汗淋漓,却一脸隐忍的凌逸风,柔声的说,“我没事了,你不要忍住。”

“好,我会小心的!”

“我相信你!”

过程中,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他真的很温柔,从未有过的眷恋,从开始到结束,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鄢纯然累极,终于沉沉睡去。

凌逸风反复的摩挲着她的脸颊,直到许久以后,他随意的披上一件外套,面­色­冰冷走了出去。

“人呢!”

“天牢内。”

“你在这里守着,不能够离开一步!有任何动静,立刻来找我!”

“属下遵命!”

天牢内。

潮湿而黑暗的环境,给人一种­阴­森而冰冷的感觉,有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惧感。

一个男子双手用铁链挂着。

浑身是血,整个人看上去既狼狈,又血腥。

“铁鹰,你好大的胆子。”

“主子既然知道,我也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从他选择开始帮她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白青,将他的武功废了!”丝毫不带有半点感情的声音,­阴­森森从凌逸风的口中脱出。

凌逸风离开以后,白青面无表情的看着,曾经的同盟,“得罪了!”

“废吧!”铁鹰闭起眼睛,眼底没有半点眷恋。

“你千不该,万不该去动主子最在意的人,所以,一身修为,终究付之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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