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姑的心就再次被揪了起来。

“可是，大小姐将的来总要终身有靠啊。”

凤姑心疼的抬起了泪眼，目光中有悲伤，有痛惜，有怜悯，有关怀，还有焦急。

‘噗哧’一声，玉娆突然就笑了。

不过，那笑容里没有半分的温度，而是带着无比的悲凉与沧桑。

“人最能依靠的始终只有自己，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虚无缥渺的人身上，都是徒劳的。”

凤姑被玉娆的情绪所感染，她也豪气的擦了擦眼泪，坚定的说到，“大小姐说的对，您身边有老奴，有金木水火土五部，那些被权势蒙了眼的男人们，不要也罢。老奴今日糊涂了，今后再也不会惹大小姐伤心了。”

玉娆就点了点头。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玉娆把过往的种种都统统赶入了心底最深处不易触及的角落，面­色­已经缓和了许多。

“好了，此事已了，凤姑也不要太过介怀了，还是眼下的事情要紧。”

“是。”

凤姑也很快的调整了自己的情绪，重新回到了方才的话题上，“水灵收到消息说，匈奴汗王继承人呼声最高的大王子死了，而且还是死的不明不白，老汗王一气之下病倒了。”

“哦？……”

玉娆的眉梢一挑，她的心思一下子被这个消息吸引了，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如此一来，匈奴之势不是又一个苗疆么？陌离寰固然窃喜，耶律浩怕是也是不得已吧。断臂求生，甘苦自知。”

听着大小姐声音平稳无波的提起了陌离寰和耶律浩的名字，凤姑这一次是真的放了心。

凤姑明白，不管是陌离寰还是耶律浩，此时的他们于大小姐来说不过就是个符号而已，大小姐不会为了他们任何一个在耗费心神了。

放心的点了点头头，凤姑的心思终于又转回到眼前的局势上来了，她疑惑的问道，“就算是那耶律浩真的有本事在匈奴搅出了如此的一场大，那他难道还能在大耀为所欲为？他真的会有这么强悍的实力？”

玉娆一时没有言语。

她想起了那夜，耶律浩带伤在春妙楼周旋，那也是在赌，也是千钧一发的事情，不像是实力强悍的模样。

微微的摇了摇头，玉娆自语一般的说道，“耶律浩目前自然还没有这份实力，可是那隐藏在背后的人却说不好了。不过，既然匈奴有此一变，我们的计划也要跟着变了一变了。”

凤姑的神­色­一凛，肃声说道，“请大小姐吩咐。水灵就在司徒府外不远的客栈里候着大小姐的指使呢。”

“不，”

已经拿定了主意的玉娆却摆了摆手，郑重的说道，“此时万不可再随意和水灵联络，也不必刻意的放出风去了。”

“那，我们难道就什么也不做了？就这么­干­等着？……”

凤姑一时无法理解玉娆的心思，嘴里喃喃的问着一个又一个的问号，脸上就闪过了一丝茫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