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自然也不是一味的干等着,”
玉娆稳稳的说道,“你先不要急着仔细洗漱,做做样子就去小灶房里煮一碗莲子羹来,就按照小梨平日里做的口味来做即可。”
一边说着,玉娆则一边缓缓的躺回了软塌之上,继续嘱咐道,“不要太过着了痕迹。”
凤姑的眼眸一转,顿时就领会了玉娆的意思,她郑重的点了点头,“老奴明白了,大小姐请放心。”
一边说着,凤姑上前替玉娆掖好了锦被,又把刺眼的鹤足琉璃盏往远处移了一移,才拎着染了泪的帕子匆匆的跑了出去。
看似平静的舞风院,其实暗中一直有一些窥视的眼睛的。
连着这么长时间的风平浪静之后,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眼睛终于发现了些许的异常。
早上的时候秦凤姑带着小梨从偏门出了司徒府的,直到现在却一直没见到丫头小梨的影子。
而且,下半晌的时候都是那个丫头去小灶房里给她家小姐煮粥的,这一天却换成了那个平日里不但涉足小灶房的秦凤姑。
当然了,窥探之人还发现了更加细微之处。
虽然那秦凤姑的脸好像已经洗过了,但是她的脸上却还残留着一点未来得及洗去的泪痕,而她那湿漉漉的手帕子上更是准确无疑的表明了她刚刚大哭过。
小灶房里打杂的婢女和婆子都是小心翼翼、从不敢多半句嘴的,甚至还颇知道避讳的垂着头,不敢直视凤姑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秦凤姑只是警告般的扫了那些人一眼,却没有留意到就在她侧身的瞬间,另外几道悄悄的带着审视的关注目光。
秦凤姑有些心不在焉的匆匆做了一碗莲子羹,材料还是那些材料,但是制作上却极其马虎的,甚至连苦涩的莲子芯都没有细细的去除干净,仿佛就是做一个样子,根本不是要给她家小姐吃的一样。
带着泪的凤姑步履匆匆的来了,心不在焉的做了一碗粗糙的莲子羹,又心急火燎的离开了。
小灶房内仿佛也就此静谧了下来。
不过,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打杂丫头小喜悄悄的离开了,劈柴的刘妈妈也捂住肚子跑去了茅厕,那个转转悠悠的粗使婆子也佝偻着身子走了。
至此,舞风院的小灶房里这才真正的静了下来。
一直悄悄的假山之后的凤姑脸上就露出了一抹会心的笑容来。
等着该走的人都走了,她这才端着那碗已经温凉了的莲子羹悄无声息的闪回了玉娆的房中。
见到凤姑面带微笑的闪身进来,玉娆了然的一笑,轻轻的说道,“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不出大小姐所料,”
凤姑把那盏已经没有半点热气的莲子羹随手扔在了一边,笑着说道,“灶房里打杂的大丫头喜儿走的毫不掩饰,杂役刘妈和粗使婆子鬼鬼祟祟的,似乎不是司徒府安排下的。”
“竟然是三方人马?”
玉娆的的眉梢轻轻的一挑,脸上就闪过了一抹思量,随即她的唇畔就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来,“这个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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