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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是是是,就会欺负我!”庞弯委屈瘪嘴,加大力度摇晃起手中的破蒲扇。

“我决定了!”

她忽的仰起头颅,摆出一副排除万难下定决心的坚定姿态:“我要去偷看他洗澡!”

咔嚓一声,南夷手中的百年雪参裂为数段。

“你有没有脑子?竟然这么愚蠢!”他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打量着她,“就凭偷看男人洗澡,你有把握能看完每一个部位吗?若真要毫无保留窥得他身体全貌,只有一个办法……”他忽然说不下去了。

“什么办法?”庞弯偏头望他,红扑扑的小脸上满是兴奋。

望着她这一派天真期待的样子,南夷喉头咕嘟一声,生生吞了口唾沫。

“与那人行男女之事。”

过了良久,他端起一杯热茶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啪!小破蒲扇应声而落。

“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还有这一招呢!”庞弯眼放­精­光从板凳上站起,叉着腰彪悍大笑:“哇哈哈!”

噗的一声,热茶从南夷嘴巴里喷出来。

“你、你可知男女之事是什么?!”他整张脸都扭曲错位了,端着茶杯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

庞弯用鄙夷的眼光瞪他一眼:“我知道的可多了!不就是交/配吗?有什么了不起呀!”不光男女之事,还有男男,甚至女女之事,她基本都了若指掌——谁叫玛丽苏大陆也有人喜欢重口味呢?

南夷面­色­一凝,伸手老鹰叼小­鸡­般将庞弯拎到跟前。

“你这个傻瓜!是不是要气死我才甘心!”他凶神恶煞瞪她,额上青筋暴凸,指关节也咔咔作响,“蠢货!猪脑!”

庞弯被他狂暴的怒火炙得浑身哆嗦,嘴上却还是不依不饶:“其实美人计什么的很普遍呀……”

“你也算美人?”南夷冷笑一声,啪的松开手。

庞弯像断了线风筝般跌倒在地上,狼狈不堪。

“你算什么美人!”他用脚尖踹了她一下,力道不算重,但很疼。

庞弯早已习惯南夷突如其来的拳脚相加,一声不吭迅速爬起,胡乱抹掉脸上的灰尘。

“不要你管!”她冲他大吼一声,眼眶微红,转身跑远了。

绮香楼这晚来了贵客,是位蒙着面纱身姿娇小的俏公子——既然人家坚称自己是公子,老鸨就顺水推舟,反正有钱的是大爷。

俏公子很豪迈的点了花魁白霜,又贴心的亲自带着她上了马车。

“多半是哪个大户人家的丫头跑出来替主人觅食吧!”老鸨望着远去的马车偷笑,这种事她实在见得太多,早就波澜不惊了。

也是同样一天晚上,顾溪居处理完日常事务,又去查探了百晓生病情,得知一切稳定后,终于回房用膳。

他虽是武林盟主,但­性­格相对孤僻,倘若回来的晚便总是独自用膳,不愿打扰其他人。

回到房间时,饭菜已经准备好,桌上静静放着鱼­肉­鲜蔬米饭,还备好了一壶烫温的酒。他拿起了筷子试了下味道,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很好,一如既往的清淡。

这顿饭做得很合胃口,不知不觉间细嚼慢咽着,饭菜一扫而光,竟然连滴酒都不剩。

挥手叫来婢女善后,他点燃书案前的油灯,就着温暖黄光慢慢翻阅起一些书信。

万籁俱静的夜,一灯如豆。

翻着翻着,眼皮渐渐沉重,他竭力想振作清醒,无奈脑中一片混沌四散,兀自头晕目眩起来。

房门忽的吱呀一声打开。

一名蒙着面纱身着白衣的妙龄少女,衣带清风朝他款款而来。

“怎么喝醉了?”少女玉臂轻移扶住就快跌倒的男子,眉头微拧。

——她算好了此时会药效发作,但不曾想此人竟喝了不少酒,也不知会不会影响计划?

顾溪居对她的问题置若罔闻,他抬起头,眼神痴迷望向她,甚至还伸手去碰她的脸。

“你生气了?”他低声问她,嗓音好似酝酿百年最美的醇酒,暗哑而甘甜,“你为什么生气?”他在她的眉心处揉了揉,仿佛想将那几道皱纹弄散抚平。

“你又为什么喝这么多酒?”少女似嗔非嗔埋怨一句,走上前扶住他的肩,“来,随我歇息去。”

顾溪居笑而不语任由她折腾,只是在少女无法察觉的角度,有目光细细流过她的发眉眼­唇­。

“你也太重了……”少女从未背过人,此时只能用一种拖麻袋的原始方法将男子使劲朝床上拽,“该提醒你少吃点饭……”她小声嘟哝着。

只听“扑通”一声,男子忽然一个醉醺醺踉跄,两人前后纠缠着跌进床榻里。帷幔刺啦一声被扯开,雪白轻纱顿时铺满整个床榻,世界被生生隔离为两半。

帐外冷清寂寞,帐内一片春梦缱绻。

“你关心我?你会关心我?”

两具身躯严丝缝合不留空隙,顾溪居紧紧环住少女的腰肢,贴着她的面颊呢喃。

男子滚烫的气息灼的少女浑身都酥麻起来,她条件反­射­想推开他,却最终只是垂下胳膊,轻轻搭上他的腰线。

“说什么傻话呢?我当然关心你呀。”她音若黄鹂的温柔安抚着,同时不忘拍拍男子的肩。

手腕忽然被人狠狠钳住。

“你骗我!”顾溪居猛的支起半边身子,望向她的眼神里满是愤怒­阴­霾。

“你根本不关心我!你从来都是怕我,怨我,算计我,甚至还巴不得逃开我,对不对?”他咬牙切齿的控诉着,神情中竟显出几分凄凉之­色­来。

少女微怔,面颊染上一层令人心动的胭脂粉。

“我没有……”她诺诺答着,浓密睫毛像扇子般轻轻晃动,白瓷的脸上红霞翩翩,“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误会?”顾溪居声音陡的拔高,而后又颓然消沉,“你知不知道,那天你口口声声说些什么与我无关的气话,我心里有多难受?”

隔着面纱,他用大拇指缓缓摩挲着少女娇­嫩­的脸。

“我难受。”他蹙眉敛眼,黯然神伤,“你那样说,我真的很难受。”

只听刺啦一声,恼人的面纱被扯掉,清丽的五官毫无保留曝露于空气之中。

一丝惊慌之­色­从少女眼中闪过。

她屏住呼吸,连口气也不敢喘,浑身僵硬如冰块。

顾溪居抛开面纱,仔仔细细端详了片刻,这才松开禁锢住她的胳膊,半梦半醒的笑。

“你怕我?”他略显不满的嘟哝一句,“你为什么怕我?难道我会吃人吗?”说着便俯下身,作势要亲吻自己的心上人。

少女眼一闭牙一咬,伸手勾住他脖子,翻身将侵略者压在身下——攻城掠池者,当先下手为强!

“我才不怕,我喜欢你的很!”她贴着他的耳廓吐气如兰,然后以壮士断腕的心态飞快朝他脸上亲了一口。

顾溪居整个人都怔住了。

他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抬手抚摸着被少女亲吻过的地方,指尖微微发颤。

“……这是梦。”他凝视自己手指,嘴角扬起一丝空荡荡的苦笑,“这果然是梦,你怎么会亲我呢?”

少女瞧着他一会儿惊一会儿喜,最终变成失落的神情,心底不由得叹气。

——这货也是个情种呐。

“是呀,这是梦。”她伸手将他揽得紧了一些,小巧的鼻尖几乎贴上他面颊。

“你讨厌这个梦吗?”她有些紧张,情不自禁舔了舔嘴­唇­。

“讨厌?”顾溪居怔忡的重复了一遍。

“我只是恨,恨你为什么不早一点让我做这个梦?”他摇头苦笑,眼中满是凄凉不甘。

心头大石落地,少女笑盈盈伸出水葱十指,将男子轻柔朝床里推去。

“既然你不讨厌这个梦,要不要让梦境更真实一点?”

她好言好语哄着,双手悄无声息绕上他衣襟。

“……只要你愿意的话。”顾溪居面­色­酡红神情迷乱,眼中一片波光潋滟。

“乖啊,听我的千万不要动。”

少女大喜过望,动作灵巧解开男子的云纹丝锦衣,古铜­色­的肌肤大块大块露了出来。颈,肩,手臂,腹部……她仔仔细细认真查看着,连肚脐眼都不曾放过,却始终一无所获。

莫非藏在下半身?少女又气又急,忍不住要在心里啐一声——禽兽!

正当她准备去解裤腰带之际,一只修长强健的手臂环上她肩膀,将她娇小的身躯朝滚烫的怀中按去。

“热,好热。”也许是药­性­完全挥发,顾溪居的呼吸开始明显急促起来,他­精­壮的胸膛高低起伏着,额头也淌下了一滴晶莹的汗。此时此刻他已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武林盟主,而只是块久旱快要被烧焦的稻田,渴望着清香甘霖滋润。

少女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贴在他耳边安抚道:“乖啊,先等我去洗个澡。”说着便身姿灵巧的钻脱出去。

——男人发情还真可怕,幸好姑­奶­­奶­英明神威,提前准备了一个花魁。

不想两只脚刚落地,忽然一阵旋风刮来,少女被一股巨力硬生生扯回榻上,砰的一声撞上身后人厚实坚硬的胸膛。

“­干­什么呀你?!”她被撞的眼冒金星呲牙裂嘴,几乎要生气了,“我只是去洗澡,又不是不回来!”反正吃了药,等花魁爬上床他也会一样看成是自己的心上人。

那环住她的人却忽然笑了。

“不,我不信。”陷入情障的男子,将下巴搁在少女颈窝上,用鼻尖轻轻摩挲起来,“你总是说走就走,你对我一点儿也不留恋的——是不是,弯弯?”

他出其不意咬了她一口。

随着最后一句话音落地,少女仿佛被五雷轰顶般,全身呆滞起来。

师哥

“你、你刚刚喊谁的名字?”

少女深吸一口气,回头抓住身后人衣领,夜叉般凶神恶煞。

“弯弯呀,我的弯弯。”顾溪居的眼神早已迷乱找不到焦点,他捧起她下巴,在脸颊边印下一个怜爱的吻,“你为什么生气?你不是喜欢我吗?”

浑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顶,然后又飞快的退了回去,少女的脸忽白忽红,脑袋瓜里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烦恼的简直快要爆炸了。

“你喜欢我?”她怔怔望着眼前男子,声音像做梦般不敢置信,“你喜欢的人……是弯弯?”

“是你。”顾溪居的吻已经移到了她的耳垂,又咬,又舔,又含,“只有你。”

“那……桑婵仙子呢?”少女的声音带着颤抖,轻飘飘的。

“吃醋了?”顾溪居停下动作看她,暗沉眼中闪过一分促狭,“我俩只是师兄妹,她是我用来推掉各种联姻的挡箭牌,假如没有她,我会被各大门派的待嫁女儿逼死的。”他认真解释着,双手将少女抱的更牢更紧,似乎生怕她下一个瞬间就要融化了。

“不要生我的气,以前……那时我还没有遇到你。”耳鬓厮磨间他喃喃絮语,面带哀求。

少女身躯一震。

“……不生气。”她抬起苍白的小脸,眼眶渐渐染上红­色­,“我没有生你的气……”

顾溪居大喜,掰过她的下巴欲再深吻,不想空中一道红光闪过,他的动作忽然僵在半空,人也沿着墙壁缓缓滑下。

他晕倒了。

庞弯叹口气,收回手中的火焰神针。

——顾溪居此人武功盖世,平时根本不可能被人偷袭得手,适才他终于情动难以自已,方被自己找到了可趁之机。要不然,借一万个胆子给她也不敢朝盟主大人的麻|­茓­扎针下去。

爬下床,她将顾溪居安顿好,又盖上厚厚的被子。

今晚的一切实在太出乎她意料,让她几乎忘记了自己安排这一幕的初衷。

或者说,就算想起,也无心再继续。

冷静,冷静,千万要冷静——摸着滚烫得几乎要融化的面颊,她不断告诫自己。

望着空荡荡烛火摇曳的屋子,她将视线转移到了堆满文籍的书案上。

书案上堆满了平时顾溪居常用的书籍和信笺,也许能找到一些关于玉龙令的蛛丝马迹。

她来到书案边,小心翼翼沿次序翻查起各种纸张。

然后她看到镇纸下面几张被­精­心收藏的画卷。

鬼使神差的,她抽出画卷展开一看。

呼吸在瞬间停滞了。

这夜风清星稀,月亮分外皎洁圆满。

掏出一粒玉露清心丹喂床上人吃下,庞弯蹑手蹑脚走出了屋子。

当初向唐飞凤讨“南柯”时,那掌门曾说,南柯虽是无­色­无味,可让中毒者错认心上人的催|情奇药,但说到底也是瑃药,并不难解。这粒可缓百毒的玉露清心丹,用来解南柯是绰绰有余,实在是杀­鸡­用了牛刀——盟主呀,我可没有对不起你。

心里念着被藏起来的花魁,庞弯迈开步子朝院子里走去,还有一个麻烦要处理呢!

刚走两步,动作忽然顿住。

皎皎白月下,有一个她做梦也没想到会出现的身影。

那修长清俊伫立于树下,目若寒星的人,不正是少主南夷?

庞弯眨眨眼,下意识转身要往回跑,可她哪里是南夷的对手?一阵劲风掠过,人便被乖乖抓到了南夷跟前。

“你出息了啊,知道用美人计了?”

只听一声冷笑,南夷一只手拧住她胳膊反绑,另一只手捏住她下巴朝上一抬一拉。

庞弯顿时哀嚎,五脏六腑都痛得揪了起来。

“我、不是、我……”她又惊又慌,语无伦次起来。

南夷冰刃般的目光冷冷滑过她松散的发髻,凌乱的衣襟,待睹见细白颈窝上那道浅红牙印时,眼神霎的一暗。

“贱人!”他扬起手给了庞弯一巴掌,啪的一声清脆无比。

庞弯被这劈头盖脸的一巴掌打蒙了,她睁大眼看着他,杏眼中渐渐漫起水雾。

“还有脸哭?哭什么哭?丑死了!”南夷瞧她这幅受了委屈的样子,心中越发恼火滔天,反手又给了她一巴掌,啪!

货真价实的力度,让庞弯的嘴角渗出了一丝鲜血。

“谁准你去­色­诱的?你们今晚都做了些什么?说!”

南夷紧紧箍着她下巴,面­色­扭曲狰狞,眼中散发出狼一般的光芒,猩红得快要渗出血滴。

庞弯却在此刻安静下来。

她心里想,这个南夷,永远都是这么讨厌她,看不起她。他的温柔只会给眉妩,他的呵护也只留给眉妩。我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用来消遣的玩具,一个可有可无的小师妹。再青梅竹马,再两小无猜又怎样呢?他不会喜欢我,更不会对我好,永远不会。

她的心变得比月光还要冰凉透明。

“什么也没做。”

庞弯敛去了思绪,抬头努力正视南夷。

杏眸里的水雾也在一瞬间里消失殆尽,重新恢复为一片清明。

“你撒谎!”南夷居高临下瞪她,手中的力道却不自觉减轻了几分,庞弯趁机摆脱了桎梏。

“我给他吃了瑃药,但只来得及剥开他上半身的衣服看了看,就被吓跑了。”

她边揉自己的手腕边回答,半真半假。

南夷听得“瑃药”两个字,眉一凌,大手迅速锁上庞弯咽喉。

“你这贱胚子!”他咬牙切齿怒斥她,“谁让你胆子这么大的?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最后一句是要将她拆吃入腹的歇斯底里。

庞弯被他掐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偷偷自袖中摸出三枚火焰神,不想南夷动作更快,袖子一甩,便将那三枚针通通收入掌中。

“……阿爹把这个给你了?”他望着手中红针,五指一松,嘴角轻轻勾起,“你一直带着?没有离过身?”

庞弯被他突如其来的变脸搞得心头发麻,没好气瞪他一眼:“要不是有这个撑腰,你以为我敢用美人计吗?”

南夷想了想,到底还是松开箍着她脖子的大手,只是眉头依旧深拧:“你太大意了!顾溪居的身手岂是你可以偷袭的?万一他药­性­上来,你怎么能……”

“所以我给他准备了花魁呀!”庞弯鼻子一抹跳到假山下,气呼呼从石洞里拖出一个正在昏睡的美人。

庞弯觉得自己的计划是万无一失的。

先喂顾溪居吃下南柯,然后由自己打头阵去剥盟主大人衣服,花魁姑娘为备胎随时待命,情形有任何不对就立马顶上——一切都天衣无缝,直到半途发生了意外,行动不得不戛然而止。

南夷睹见花魁,这才明白庞弯的美人计其实是李代桃僵,眼中的寒冰怒意消融,面­色­也真正缓和下来。

“你是我拜月教的圣姑,万万不可与武林盟主发生关系。”他走上前来,掏出一粒药丸塞入花魁口中,“师妹,你要切记,自古正邪不两立,无论什么样的感情都跨不过血海深仇。要是你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最后只怕换来两败俱伤的结局。”

南夷很少叫庞弯师妹,一旦这么叫了,就表示他的态度非常严肃正经。

两颊火辣辣疼得厉害,庞弯不想与他多费口舌,只是问了句:“你给她吃了什么?”

“毒药。”南夷转头看她,月­色­下卸去戾气的面孔俊美得出奇,“吃了这个药,她便不会记得今天发生的事情了。”他笑得十分得意。

“她本来就不会记得!”庞弯瞪他一眼,这花魁姑娘自从进了马车就被她点了睡|­茓­,根本对什么都一无所知。

“保险起见。”南夷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庞弯在心底骂了一句锱铢必较,伸手去抱那花魁:“我得在赶在天亮前将她送回去。”

一双修长的大手拦在跟前,南夷抢先一步蹲□子。

“我送她回去就行了。”他朝她一笑。

庞弯瞧一眼花魁那姣好秀丽的脸蛋,不耐烦摸摸鼻子:“有劳师哥。”

说罢扬长而去。

蒙蒙亮的天际,有猎户路过山间沟渠,远远的,他睹见前方草堆上横卧着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

“姑娘,你怎么睡在这里?”本以为是谁家女子躺在地上歇息,他下意识伸手去推。

“啊!”待他看清女子面容,大叫一声跌坐在地,浑身抖如筛糠。

被他推翻在地的,赫然是一具早已冰凉的尸体,面部血­肉­模糊,仿佛被谁刻意割掉了脸皮,恐怖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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