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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千古王妃 > 楔子三追续

楔子三追续

“小锦啊,你终于醒了。”兰锦一睁开眼,看见的就是姑妈欣喜却留着泪的脸庞。真是的,她一定把姑妈吓坏了。

带着些许自责,兰锦不好意思的开口,“姑妈,你看我也醒了,你就不用看着我了。”看姑妈的样子,应该是熬夜守着她的。

兰锦的姑妈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兰锦把话抢下,“好了,姑妈,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你回去休息吧。”兰锦转了转眼珠,忽然看见站在病房门口的余昊明,“姑妈,让哥陪我吧。”

说完,兰锦一个劲儿的向余昊明吐舌头。

没想到余昊明只是漫不经心的笑笑,“是啊,妈你回去吧。我来陪小锦。”

……

“我住进医院多久了?”兰锦直切主题。

“三天。怎么连你老哥我也不感谢一下,好歹是我把你送进医院的,要不然你现在早就没命了。”余昊明嬉皮笑脸的样子,的确没有把兰锦刚才的严肃放在心里。

三天,怎么才三天。兰锦一个人碎碎念了起来。

“你说什么?”看着兰锦怪异的举动,余昊明一脸不解。这个兰锦,住进医院三天不会就疯了吧。

“哦…没啥?”兰锦想起自己离开时的那个画面,“哥,你说班婕妤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乍一听兰锦的问题,余昊明愣住了,“小锦,你别骗我了。你老哥我虽然糊涂,可是你是历史系的学生我倒是记的轻轻楚楚。”

“我…”

“具体哪一年我不知道,不过是在汉成帝之后。”余昊明善心大发。

怎么可能呢?班婕妤因为自己而偏离。兰锦有些失落,有些欣喜。欣喜的是,也许这样,可以让刘骜记住一个陪伴自己的女子——班媛。

“那你说汉成帝爱赵飞燕,还是班婕妤?”

“这个嘛…我说,他谁都不爱。”余昊明淡笑这凝视兰锦,她真是疯了。“因为他爱的是赵合德,哈哈~~”

“去死!”兰锦一脚踹向余昊明。

……

近郊寺庙

“哥,我什么时候出院啊?”自怨自艾的叹气一百次后,兰锦终于问起了余昊明。

“不知道。”

“那我什么时候回家啊?”

“不知道。”

“你可以带我出去吗?”

“……”这一次,余昊明是彻底的沉默。

“小锦,”余昊明想了很久才说出口,不同于平时的嬉笑,她敢肯定她哥这次是认真的,“你这么大,也该照顾自己了,别整天就晕倒什么的…”

“啊?”敢情是这哥哥烦她了。

“妈她很担心你。”

“我…我知道哦,以后我会尽量让姑妈少­操­心的。”

……

“要不,你带我去附近的寺庙烧柱高香?”她虽然是嬉笑着说出口,但是心里却和余昊明一般,绝对是认真的。近月来,遇到的怪事太多了。就算不能全搞清楚,她也得去消消哉。

“嗯,也好。”一向不迷信的余昊明也同意了她的想法。

……

近郊,一座寺庙内。从来往的人不难得知,这座寺庙是很有人气的。不过,灵不灵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由于余昊明不信这些东西,兰锦只好一个人进去上香。敬上一柱香后,她走到佛像前捐功德钱。

但愿一切怪事都从此离开。包括她不舍得,舍不得的,像和汉摩拉比以及刘骜的记忆,能从此不在。

一切完毕,她刚要转身,就被人叫住。

“施主请留步。”

前世

“额。是在叫我吗?”她回身,只看见一个穿袈裟的和尚走来,和尚的年纪不是想象中的那么老,属于年龄比较正常的那种。

“施主今天不是特意来的吗?”

MD,这个和尚可以看透人心思。她忽然感觉这个世界好可怕,一个人的心思居然可以被一个陌生人猜中。

“是”兰锦回答的有些战栗。

“那我给你看样东西。”

……

寺庙后的花园内,和尚把手一挥,空气中就浮现出一些画面。就好像在放电影一样,看得兰锦目瞪口呆。

仙境般的地方,身影模糊的女子,跪在另一个女子的身旁。

“娘娘,胭萝只想和凡人一样,拥有一世的爱情。”

不用看眼神,只是那一个模糊的身影,兰锦便可以认定他的执着,语气里,则是不悔。

“那好,本宫就予你七次机会,你可要把握好了。”

正当她想继续探究下去的时候,和尚把手一收。

“没有了吗?”

“有。”

画面中跪地的女子是烟萝,而另一个就是王母。烟萝本事掌管烟萝扇的仙子,有情人互相赠送这种擅自,扇上就会有烟萝出现。扇上的烟萝均为烟萝仙子所绘制。时间一长,烟萝仙子被人间的爱所感染,自然而然就向王母提出了如上的请求。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王母答应了,并且给了七次机会。

再度穿越

“施主的机会才失去了两次,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来这里了。”

“什么!”她愣住了,和尚的意思是,“我是烟萝?”

“对,你所经历的两件事,都是因为这个造成的。等待你的,还有剩下的五次机会。”

妈呀,还有五次。她每次穿越一个地方,都要哭一次。那还有五次,她眼睛不哭瞎才怪。

“那我…”兰锦想继续追问,却被止住。

“你该等待你的下一次机会了。”

……

带着些许失落,她从寺庙里走了出来。

烟萝,王母,七次机会。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脑海里一片混乱。毕竟是经历过穿越的人,听到这个和尚的话后,她没有很惊讶,只是一个劲儿的想不通。

当故事听听多好,可故事的主角偏偏是她。

看着魂不守舍的兰锦,余昊明冲上去,“小锦,怎么了?”

“啊?”余昊明的话显然把魂不守舍的她吓了一跳,“我没事。”

昨夜刚下了一场倾盆的暴雨,下山的路很滑。山路本来就崎岖不平,狭窄而陡峭。余昊明和兰锦就走在这种路上,下山是非常困难的。

“——啊——————”兰锦脚下一个打滑,顺着小道的一侧滚落了下去。

“小锦——”待余昊明回身时,身后的人已不在,独留一声凄惨的尖叫。

……

和亲

……

一路绵延的送亲队伍,驻扎于甘州声势浩大的迎亲队伍。北周武帝宇文邕亲自带领迎亲的队伍抵达甘州,迎娶突厥皇后阿史那云。【某薇查了一下,宇文邕皇后不叫阿史那云,可是不知道为嘛好多人一下到她就用阿史那云这个名字,凑合着用吧,随大流。】

兰锦掀开红­色­的锦绣盖头,掀起轿帘,看着浩荡的队伍,兰锦至今还觉得有些恍惚……

记得那天她从山上掉落,并没有摔死,而是落到落到了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然后她看见了阿什那云,那个平易近人的突厥公主,竟然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只是稍稍稚­嫩­了一些。再然后和亲前夕阿史那云突然消失,而北齐皇帝看过阿什那云的画像,兰锦自然而然的就成为了代嫁的人选。毕竟,只有她和阿什那云长得像,而且又在人家突厥的地盘上,不嫁不行啊。

只是,阿史那云嫁给北周武帝宇文邕时年仅14岁。而她,即使和阿史那云长得很像,也不像一个14岁的娃娃。

经过很长时间的颠簸,至于到底有多长时间,她也没数过。总之,在暗无天日的环境下她终于抵达了北周都城——长安。这一路上,她只是听说武帝亲自迎亲,是不是真的,兰锦心里没谱。不过,如果是真的,她这个假的阿史那云也算风光了一回。

阿史那云和周武帝的婚姻说白了不过是一次政治上的需要,北周这边当然是要对阿史那云隆重相待的,这是为了做给突厥人看的。一到长安,繁琐的仪式就让兰锦汗颜了一番。

折腾之后,所有的宫人都退了出去。留下兰锦和周武帝宇文邕。红­色­的盖头之下着眼的是冰冷的地面,华贵而疏远。剩下只有漫边的红­色­充斥着视野,她很好奇周天子长什么样子。

记得以前学历史的时候有说过,北周和北齐各有一位美男子。北齐的是赫赫有名的兰陵王,而北周的这位却被埋没了。这位不是别人,正是颇有政绩的周武帝。

花烛夜

搜索着脑海中能形容这位皇帝面容词藻,俊美?帅气?出尘?

毕竟没见到,兰锦只能把这些想法作罢。

“啊——”突如其来的光线让兰锦感到不适,虽然只是烛光。

“很意外吗?”淡漠如风,平静的声线。

听到声音,兰锦抬头看去。俊美的男子,如同他的声音一般淡漠的表情,似乎对什么都漫不经心。此刻,他就立在自己跟前。没有一眼就让人惊艳,细看之下,他确实拥有让女人都嫉妒的面容。

“看完了?”宇文邕不紧不慢的挑起兰锦的下颚,深如潭水的眸里有着复杂的意味。

对于阿史那云,他不会亏待她。但他也不会过分的宠爱她,因为眼前的这个女子是突厥的公主。

攻打突厥,一统天下,于他而言,是早晚的事。不过,现在他需要突厥的帮助。

兰锦这才从花痴状态中脱离,“我…对不起!”一席话说得很拘谨,甚至有些不像她的风格。

在宇文邕面前,兰锦感到有一种压迫感和震慑感。

宇文邕见到她的囧样,竟有些憋不住的笑意自眼波中流露出来。却不得不一板正经的吐出她的名字,“突厥公主,阿史那云!”

错愕

“啊?哦!”她对于这个名字还不是很适应,一下子没转过弯来,“是啊,阿史那云,如假包换,假一赔十的突厥公主。”

呼呼——

说完,兰锦长舒一口气,总算在黑压压的压迫下把话给说完了。

“如假包换,呵呵~”宇文邕轻笑着回应兰锦。

“我…有说错吗?”这个他,不会是闻了笑气,产生化学反应了吧。

宇文邕不语。

阿史那云,他只见过画像。眼前的这个人,从面貌上看是没有太大的差别。可是画中的气质,和这个女子完全不相符。

“喂,你…”

指尖轻点兰锦­唇­畔,在她错愕的目光下,宇文邕一点点靠近。移开指腹,四­唇­相接。

浅啄,然后缠上她如丁香一般的小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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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不是懒虫,我\更文了。谁要是再骂我懒虫,我掐死他。

各位亲,收藏,投票,评论都跟上······薇子继续努力中。

魅惑

指尖轻点兰锦­唇­畔,在她错愕的目光下,宇文邕一点点靠近。移开指腹,四­唇­相接。

浅啄,然后缠上她如丁香一般的小舌。

几乎是同时,两人的余光瞟见一个黑影从窗外闪过。

呵,他早就预料到宇文护注定会在今夜安排眼线。看来这场戏,是非做到底。

而此时的兰锦,已由刚才的错愕变为了害怕。那个东西,不会是鬼吧。遥想在那个寺庙里,还有人说自己是神,这世上还有什么没有的。

宇文邕一手环住兰锦的腰,另一手解着兰锦的罗带。

“额…”想逃开却又无法挣脱,­唇­还被他以舌封住,只好任由他这样吻着。

该死!

半晌,他的­唇­才离开兰锦的­唇­。

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兰锦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MD,差点被憋死。

可是,为嘛感觉那么怪啊。

宇文邕竟然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而且…而且,解着自己罗带的手还未停下。

……

“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

兰锦心里忽悠的冒出了一句诗,那个啥,貌似是被人改变过的。宽衣解带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怎么那么寒啊。

她好像和宇文邕才第一次见面,还没上升到那个地步吧。

暧昧,除了暧昧还是暧昧。

“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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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三更,完毕。不许骂我懒虫!!!

偷吃

她好像和宇文邕才第一次见面,还没上升到那个地步吧。

暧昧,除了暧昧还是暧昧。

“等一下———”

宇文邕停止了动作,却并未松手。饶有兴趣的盯着兰锦。

此刻,他的声音就如鬼魅一般,魅惑极了。“还要等什么?”呵气如兰,在兰锦耳边萦绕。面对着越来越近的宇文邕,她却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呃——”

……

“你并不爱我,对吗?”兰锦睁大水灵灵,无邪的望向宇文邕。

……

“这是政治需要对吗?”

……

“我们不用再做show了吧?”

“什么?”沉默良久,宇文邕终于开口说话。

“我还没有准备好,可以过几天吗?”晕汗,这话说的真是……兰锦咽了咽口水。

“哦…”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宇文邕便在床侧听躺下。

不多言语,兰锦只是在一旁看着。也不知道像这样尴尬了多久,看着宇文邕像是睡熟了。兰锦才悄悄起身,搜寻着房内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

“都让人撤了。”

“什么!”兰锦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差点就摔倒在地上。

该死,睡觉就睡觉,还莫名的来吓人。

“你要找的东西都撤了。”虽然背对着宇文邕,兰锦还是听出他的语气中略带笑意。

真素丢人!

“啊?我就是看看——看看。”

“走!”不等兰锦回答,宇文邕便拉着兰锦的手硬是把兰锦拽了出去。

长安的夜晚有些冷,特别是现在,就两个人走在硕大的宫中。而且,四周几乎没有什么灯。黑漆漆的。

“宇文——————”兰锦甚至看不清身边的人。不过,还好,手上传来的温度,让她感觉好一些。

“恩?”

“刚才你有没有看见一个黑影?”

御膳房

“宇文——————”兰锦甚至看不清身边的人。不过,还好,手上传来的温度,让她感觉好一些。

“恩?”

“刚才你有没有看见一个黑影?”

“哪里?”听不出宇文邕是什么语气,不过感觉他是满不在乎的。

“在房里的时候。”说着,兰锦忍不住又是一颤。神呐————

“没。”很意外,他没想到阿史那云也看到了。

怎么会呢?明明有看到的。如此­精­明的北周武帝怎么会没有察觉,打死她她也不信。

兰锦很是憋闷,不过既然宇文邕没说,她也不打算追问,那仅只是自讨没趣而已。可是,额的神那。她现在饿得打紧,不管怎样那个要让她先找到吃的再说。他现在又是要去哪儿呢?

“那个——你要去哪儿?”憋了半天,兰锦终于问出了口。

宇文邕突然转身,让兰锦有些猝不及防。在暗夜里兰锦看不清晰宇文邕的表情,但她能感觉到宇文邕那如星子般的眸紧紧的盯着自己。

“你说呢?”很淡、很淡。

一如他揭开盖头时的那种感觉,如风的淡漠。

切,鬼知道他怎么想的。“不知道。”

“呵呵——御膳房。”御膳房?是要去找吃的吗?好耶。

“去那儿­干­嘛?”【女主真素假啊,想找吃的还不承认…薇子在这里瀑布汗中……】

“是谁刚才在找东西的?”

“不是偶!”

“什么?!那朕还是回去好了。”

这人,唉!“是我!行了吧?到现在我还没吃东西。您大人大量,快带我去那啥御膳房吧。”晕死,好汉不吃眼前亏。天大地大,先填饱肚子为大。

……

说实话,兰锦觉得宇文邕这个皇帝党的很窝囊。去个御膳房吃点东西,还要用偷的。不过,熟悉历史的兰锦很清楚,在宇文邕诛杀宇文护之后,他的所有抱负都会大展。自然是和今日不一样了。只可惜,他没有时间去完成一切。“红颜薄命”啊!

传说

说实话,兰锦觉得宇文邕这个皇帝党的很窝囊。去个御膳房吃点东西,还要用偷的。不过,熟悉历史的兰锦很清楚,在宇文邕诛杀宇文护之后,他的所有抱负都会大展。自然是和今日不一样了。只可惜,他没有时间去完成一切。“红颜薄命”啊!

“怎么?没几天就想家了?”见兰锦神­色­不对,宇文邕问道。

家?是有点。不过,经过了前两次穿越,她已经看淡了许多。还有,庙里,那个和尚说的那些话。很像是天方夜谭,可是,第三次穿越真的来临了。宇文邕,是她七次机会中的一次。

呵,想到这里,她不由得一笑。

世事真是难以预料,前世烟萝的一句话就让自己经历了这么多。

听到她的笑,倒是让宇文邕莫名起来。这个突厥的公主,让他有些琢磨不透。甚至,他在怀疑她的真实­性­。

“宇文——恩,你说,世界上有没有神仙?”

“怎么想到这个?”是啊,有吗?如果皇兄在天有灵的话,定要让自己早日除了那狡猾的宇文护。

“随口问的,而已。”兰锦刻意加重了“而已”二字,似乎是在宣布自己的不经意。然而,越是想掩盖的,就越容易宣泄。这点,瞒不过如此­精­明的宇文邕。

“是吗——————?”宇文邕拖长语调。

真的越来越迷糊了。“愿意听我说个故事吗?”

……

很久以前,仙界有一位仙子。

这位仙子所做的,仅仅是把烟萝画于有情人的烟萝扇上。

日子久了,这位仙子便被人间真爱所感染。

仙境般的地方,身影模糊的女子,跪在另一个女子的身旁。

“娘娘,胭萝只想和凡人一样,拥有一世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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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不接受一切恶意中伤,骂者,内容经典的,一律置顶加­精­。

相看两不厌

仙境般的地方,身影模糊的女子,跪在另一个女子的身旁。

“娘娘,胭萝只想和凡人一样,拥有一世的爱情。”

“那好,本宫就予你七次机会,你可要把握好了。”

第一次,她让机会溜走了。第二次,机会依旧没有被挽留住。而第三次……

“第三次呢?”宇文邕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第三次,第三次就是她来到宇文邕身边。亦是再一次的错过。

兰锦擦了擦滚落的泪珠,“第三次,还没有到来。这个故事,好听吗?呵呵————”

闭目沉思良久,“你是那个仙子?烟萝?”

“……”

“第一次第二次机会错过了,还有第三次。属于她的,总会来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宇文邕是在对她说吗?“朕不想为难你,你说的没错,只是一场政治婚姻罢了。若你,遇到了‘执手相看两不厌’的人,朕定不为难你。”

额…

执手相看两不厌。是啊,此生能遇这样一人,该有多好!

“谢!”惜字如金,然而他却正重她心灵深处。

……

自那以后,宇文邕几乎每日都会到兰锦那儿去,却无越轨之举。兰锦想是做给宇文护看的吧。更多的时候,宇文邕都是深锁着眉头看奏折,不发一言。兰锦知道,宇文护一日不除,宇文邕就一日无权。即使手里拿着奏折,也只是望洋兴叹,无法挽回。

“唉!”兰锦轻叹一声,宇文邕这个倒霉娃娃。

“怎么?整日这样陪着朕很无趣?”宇文邕放下手中的折子,侧过头看向兰锦,锁着的眉亦渐渐舒展开来。

呵,微不可闻的叹息声都被他听见了。兰锦连忙否认,“没,那么多奏折,一定很累吧?”说着,兰锦走到桌前,装作不经意的拿起宇文邕放下的折子。果然,那些折子确是被批阅过一遍了。拿给宇文邕,不过是做给世人看罢了。

看尽长安

呵,微不可闻的叹息声都被他听见了。兰锦连忙否认,“没,那么多奏折,一定很累吧?”说着,兰锦走到桌前,装作不经意的拿起宇文邕放下的折子。果然,那些折子确是被批阅过一遍了。拿给宇文邕,不过是做给世人看罢了。

宇文邕苦笑,“累——呵!”清扯嘴角,酸味无穷。

他很了解自己的状况,北周天子,不过是宇文护手中牵着线的傀儡罢了。

不过,他定要宇文护,血债血还!

听出宇文邕语气中的无奈,兰锦劝慰道,“宇文,有些事不是你我能左右的,没有必要责怪自己。”做为一个帝王,他日后定会做得很好。

兰锦记得历史上记载宇文邕攻打突厥时病逝在途中,在她看来,宇文邕病逝的原因很简单。无非就是勤政和征战,他背负太多,太累了。真的没有必要责怪自己。

“是啊,没有不要责怪自己。”宇文邕挤出一个淡笑,“想去长安城看看吗?朕记得你来的时候并未在宫外停留。”

“恩…”

……

长安城不愧是秦汉的都城,一直到了南北朝时都很繁华。

还记得,上次穿越是去了西汉。一直憋在宫里,半步没踏出去。忽然想起了刘骜,呵,第二次机会!眼睛有些酸胀,但兰锦还是一直低着头默默的跟着宇文邕身后。

“啊——————”兰锦的头猝不及防的撞到一个硬物,顷刻间就要倒下。

尖叫之间,人已被稳住。腰间是宇文邕十指修长的手掌,宽厚而温暖。

“谢——”

“在想什么,那么出神?”宇文邕盯着兰锦,似是要把她看穿。

“没有。”兰锦的声音已略带哭腔,却硬是憋住。

“还没有?!”宇文邕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指尖点到兰锦眼睑之下,划过。兰锦睫毛轻颤,像彩蝶振翅般,投下一片­阴­影。“明明落泪了,还不说实话。呵——”有怜惜带着笑意。

烟萝扇

“还没有?!”宇文邕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指尖点到兰锦眼睑之下,划过。兰锦睫毛轻颤,像彩蝶振翅般,投下一片­阴­影。“明明落泪了,还不说实话。呵——”有怜惜带着笑意。

是啊,想起一个人时不自觉就哭了。

“没事,真的没事。我们去那边看看吧!”说着,兰锦把手指向街边的一个小摊,小摊上聚集了很多人,看样子很热闹。不顾宇文邕是否同意,兰锦就走了过去。

是扇子,很漂亮的扇子。

宇文邕并不多语,看着兰锦逐一摆弄着­精­巧的扇子。

阳光的照­射­下产生一种错觉,宇文邕和兰锦仿佛只是世间一对平凡的夫妻。不是帝王,不是帝后,不是逢场作戏。那种错觉,近乎成为真实。

“宇文,你看!漂亮吗?”说到底,兰锦这神经细胞,喜怒无常的。这不,刚没一会儿,就笑得花枝乱颤的。

不等宇文邕回答,卖扇子的人就Сhā了进来。“这是烟萝扇,有情人送烟萝扇,会得到好姻缘的。买一个吧。”

呵————兰锦很是无言,烟萝扇!这个人真会牛。真正的烟萝仙子的转世就站在你面前,你还敢夸下海口!真是,烟萝扇早就绝迹于世了!可惜,她真的很喜欢这面扇子。

这是,兰锦感觉到宇文邕正看着自己,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突然,宇文邕凑了过来,兰锦吓得后退了一步。“呵,烟萝,烟萝扇。”

对,烟萝扇,她就是喜欢。

“这个我要了。”她当然没钱,不过,身旁的这个人,可是身价不菲的周武帝是也。出门自然带的也不会少,继而,她又楚楚可怜的的看向宇文邕,“宇文——”

哪知宇文邕面­色­一沉,“不可以。”

“为什么?!”兰锦偏不依,历史上说他节俭,兰锦到觉得更像抠门。一面扇子也要不了他多少银子的。

当街被追

“这个我要了。”她当然没钱,不过,身旁的这个人,可是身价不菲的周武帝是也。出门自然带的也不会少,继而,她又楚楚可怜的的看向宇文邕,“宇文——”

哪知宇文邕面­色­一沉,“不可以。”

“为什么?!”兰锦偏不依,历史上说他节俭,兰锦到觉得更像抠门。一面扇子也要不了他多少银子的。

“扇子我拿走了,钱他付!”说着,兰锦的玉指指向宇文邕。

可是,兰锦还没溜出三步,就听见宇文邕懒洋洋的声音,“我没带银两!”

什么,不会吧!

“好啊,原来是两个骗东西的。”买扇子的手一招,后面立即出来三个彪形大汉。妈呀,这还是做买卖的人吗?!完全就是混社会的。

兰锦一把拉过宇文邕。

“你…!”宇文邕气急。

“别你啦,先跑了再说。”

不管怎么说,宇文邕好歹也是帝王。这次,却狼狈的陪着一个女人在地都的大街小巷狂奔,后面跟着三个彪行大汗,如狼似虎。

“呼呼————”

这地方,真是!该往哪儿走都不知道。

“这边!”宇文邕沉声说到,拉过兰锦,往一旁的小巷里跑去。

“宇文——我——跑不动了。”兰锦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你真的没带银两吗?!”兰锦到现在还不相信这个事实。

宇文邕无可奈何的笑笑,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怀疑他。刚想回答,却见后面的人已追了上来。

真的很无奈,这长安城,何时乱成这样了。

无奈之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顺眼望去,路边还有一个很小的角落。宇文邕灵机一动,揽过兰锦。

“啊!宇文——————”

“别说话!”宇文邕回给兰锦一个白眼,这个女人,真是不想活了。后面追着他们这三个人,别说阿史那云一个女子敌不过。就算再加上自己,也很难有把握。

票票跟上,飘走。

心动

“啊!宇文——————”

“别说话!”宇文邕回给兰锦一个白眼,这个女人,真是不想活了。后面追着他们这三个人,别说阿史那云一个女子敌不过。就算再加上自己,也很难有把握。

“宇……”兰锦还想说,却被宇文邕擒住­唇­畔。

这个傻女人,怎么就不能安静会儿。

很温柔,就那么一点点的融化。还有他的眼神,眸如星子,执着而忧伤。

风未动,云未动,心动。只是心,在动。

余光看见三个大汉从不远处追了过去,兰锦一把推开宇文邕。

机会有七次,这是第三次。她不会真的?!!呵——不会的,宇文邕是帝王,和自己是不会有瓜葛的。就像汉摩拉比和刘骜,每一个都是过客。

忽然,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打断了兰锦的思绪,“这位小姐,我家小姐和小姐乃是旧友,可否一序?”

旧友,兰锦一愣,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

“不去,”兰锦不急不缓的回绝,什么年头,骗人都不讲究骗术!她哪里来的旧友。

“不要去看看吗?”宇文邕十分八卦的问兰锦,甚至,兰锦还看到了他眼中的疑惑。

“我不记得有什么旧友了。”兰锦淡淡的丢出一句话,转身便要走。神啊,什么旧友,别当着宇文邕的面把她这个假的阿史那云给拆穿了才好。

“小姐当真不去?我们家小姐可小姐你做梦都想见到的。”女子的话中带着几分神秘感。做梦都想见到的,是谁呢?她做梦都想见到的不就是阿史那云,那个死娃娃不知跑哪儿去了。

难道?

“她是啊…”兰锦口不择言,差点当街脱口而出。

女子连忙向兰锦使眼­色­,让她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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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一更。

阿史那云

“她是啊…”兰锦口不择言,差点当街脱口而出。

女子连忙向兰锦使眼­色­,让她止住。

“小姐既然知道了,那就随奴婢去吧。”

兰锦刚一挪步,只见宇文邕也跟了上来。“那个,宇——我只是去见个旧友,不会打失的。”说完,向宇文邕吐了吐舌头。

“也好,”宇文邕思前想后,长安的路她不熟,何况,等会儿还要回宫,“星流。”宇文邕轻呵一声,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就落到了宇文邕身后。冰冷如霜雪,却有着一双勾魂的美目,微扬的嘴角,更增添了他的韵味。如果不是胸前一马平川,兰锦就把他当成女子了。

“保护好小姐。”宇文邕此话一出,兰锦差点笑翻在地。就他那样儿,别说保护她了,就连保护好自己都成问题。

然而,唤作星流的男子目空一切,把兰锦当作空气。毫不含糊的说“是”。

兰锦撇撇嘴,还要找人来监视她。“不用了吧?!”

“你说呢?!”宇文邕陪笑道,“你待会儿不用回去了?我可是要先走了。”

无奈。。。没这个人还真回不去。归根结底,还是宇文邕不厚道,把她带出来就不带回去。

……

“真的是你!”兰锦很意外为何阿史那云会带着个侍女就跑到长安来。

“很意外吧!”

兰锦目瞪口呆的看着阿史那云,这个娃娃,给她的震撼太大了。

“我不想嫁,所以逃了出来。”丫的,这样很好玩吗?!兰锦暗自骂起了阿史那云。“但我知道父王一定会让你替我嫁的,我才敢不顾突厥和北周的未来逃了出来。”

“你…”兰锦气竭,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居然被一个14岁的娃娃骗了,不过说实话,古代的人还挺早熟的。14岁就这么有心计。“那你来长安又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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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星流

“我不想嫁,所以逃了出来。”丫的,这样很好玩吗?!兰锦暗自骂起了阿史那云。“但我知道父王一定会让你替我嫁的,我才敢不顾突厥和北周的未来逃了出来。”

“你…”兰锦气竭,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居然被一个14岁的娃娃骗了,不过说实话,古代的人还挺早熟的。14岁就这么有心计。“那你来长安又是为了什么?”

“我…”阿史那云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对了,刚才在你身旁的男子是谁?”阿史那云故意转移话题,但兰锦还是感觉到她在谈及宇文邕时有那么一点点的感觉不对。

她总不能说,那就是北周的皇帝吧。

“哦,一个随从。”

“恩,在宫里要小心些。”阿史那云没多说,也就是几句话,兰锦便和阿史那云告别了。两人约定好,今后会择日见面。

……

兰锦刚下楼,就看见一个美得不像话的男子立在那里,恍然间才想起他就是星流。

兰锦展颜,轻笑。

“星流,我们走吧。”星流并无回答,只是冷着一张脸跟在兰锦身后。

“星流,你说你为什么叫星流啊?”

“属下不知。”

“是不是因为那本名为《流星蝴蝶剑》的武侠啊?你的名字和男主的一样呵。”

“属下不知。”

一路过来,星流对兰锦的回答都是不知,叫兰锦郁闷如斯的人到现在他恐怕是第一个。

“星流,你是宇文邕的什么人啊?”

……

兰锦自己开始不禁胡思乱想起来,如此美丽的男子,妖娆而美艳。不会是……..

“你不会是他的男宠吧?!”

“星流不是男宠。”几分震慑,几分纤尘不染。他可以美,美到极致,甚至,美的已不能用­性­别来定义。

……

斗气

“星流不是男宠。”几分震慑,几分纤尘不染。他可以美,美到极致,甚至,美的已不能用­性­别来定义。

……

回到北周皇宫时,已是日落时分。回头看看,星流早已不见了人影。好像是进了宫门之后星流就不知道去哪儿啦。

兰锦换了身衣服就匆匆向前殿走去,这几日来,她对宇文邕的一些习惯清楚了很多。就像现在,宇文邕应该是要传膳了。呼呼,让宇文邕一个皇帝等着自己恐怕不好吧。

果然,宇文邕确实已经等在那儿啦。

兰锦径直走过去,宇文邕不说话,兰锦也­干­脆沉默。是有些饿了,闻着飘香的味道,兰锦有些犯馋。

顺手拿起一碗汤,旁若无人的喝了起来。

“朕听说,星流成朕的男宠了。”

略带笑意而玩味的语气,却蓦地让兰锦吓了一跳。

咳咳,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口汤差点没把兰锦给呛死。

该死的星流,一定是他和宇文邕嚼的舌根。什么人嘛,啥都要和宇文邕汇报。兰锦无所谓的翻翻白眼,星流真是他的男宠也说不定。

“呼——他和你说的?”平静再平静,暗地里却把星流骂了上百遍。

“他是朕的隐卫”宇文邕稍稍皱眉,“向朕汇报是他的职责。”

宇文邕这话非傻子都听得明白,明显是在帮那个叫星流的。那是她开玩笑的话,没想到那个混蛋也告诉宇文邕了。

“既然他那么无辜,那你还解释什么?!”兰锦是在说气话,她实在不喜欢宇文邕的做法。这样的行为,让她感到像是被别人窥视了一样,全身都会不自在。

“朕只是和你说清楚。”宇文邕亦是很不舒服,对他这样的女人,阿史那云是第一个。“你不必责怪星流。”他的声音隐忍着怒气,事情都不在他们想象的范围内发展。

今日更新完毕。

天子之痛

“朕只是和你说清楚。”宇文邕亦是很不舒服,对他这样的女人,阿史那云是第一个。“你不必责怪星流。”他的声音隐忍着怒气,事情都不在他们想象的范围内发展。

“陛下,你不需要和我解释。”兰锦耐着­性­子,“您是北周天子,您怎么说都可以。”不动声­色­,却将桌上的气氛推至极点,火上浇油。

“够了!”

宇文邕深入潭水的某早已失去了昔日的镇定,兰锦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盛着汤的瓷碗,轻巧的被宇文邕捏碎。

滚烫的液体和和宇文邕的血混合在,粘稠而让人惊惶。

“宇文——你没事吧?”

兰锦拉起宇文邕的手想要查看,却被宇文邕冷冷的甩开。她,明明感觉到了心慌。

“呵——朕是周天子,不用突厥公主多心。”

混蛋,这个男人真的很混蛋!

“周天子也是人,天子是天的儿子,不是天。”说着,兰锦不顾宇文邕反对,拉过宇文邕流着血的手。

只见宇文邕皱眉忍痛,却不再固执。

呵——周天子!周天子也会疼的,不是吗!他太能忍,就连这般的痛也不肯说出口。

“周天子也会痛的,你骗不过自己的感觉的。”

看到这个坚强的男人皱起眉头,兰锦说话的语气也柔和了些。宇文邕也没有再挣扎,任由兰锦将自己的手上药,包扎。

“好了。”包起最后一道后,兰锦松了口气,“你的皮肤很好,大概过几天就会好了。”

“你的技术比御医差多了。”宇文邕淡淡的突出这么一句话,刚才的火气全然不在。

“哦。”她本不是学医的,和御医根本就没法比。

有缕缕细碎的发丝垂下来,遮住兰锦的侧脸。烛光摇曳下,产生一种朦胧的美感。

细腻、柔和。

“朕发现,”宇文邕略顿,似乎在等待兰锦的询问。

“什么?”兰锦抬眸,瞥了一眼宇文邕。呵,调人胃口。

欲册为后

“朕发现,”宇文邕略顿,似乎在等待兰锦的询问。

“什么?”兰锦抬眸,瞥了一眼宇文邕。呵,调人胃口。

“你比朕想像中更美。”淡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玩世不恭,但却不像是在开玩笑。

兰锦的心跳漏了一拍,却又笑答道,“没有咱们北周最尊贵的、周天子美!”

虽是笑语,却也是兰锦的真心话。他真的很美,美得云淡清风。只是一个出场、回眸、转身,便可扣动心弦。

宇文邕不再答话,而兰锦也尴尬的手足无措。踌躇之间,只好对宇文邕说了声“对不起”。

“你说什么?朕没听见。”上扬的嘴角中噙着一丝笑意,明显是在捉弄兰锦。

“我…”兰锦的指头拼命绞着衣角,却没能再把第二遍说出口。“哦,对了,我的那把扇子不在了。”

“你的?”宇文邕疲倦的一笑,“朕倒觉得,说是你奢的还差不多。”

兰锦猝然一愣,是啊,好像没给钱,还被人家追着当街跑。“总之,就是跑的时候掉了。”

“呵呵,朕的皇后也知道自己被追着当街跑啊。”说着,宇文邕抬起手轻敲兰锦的头,没有责怪的意味。笑声里,是兰锦听不出的宠溺。

“皇后……”兰锦有些不知所措,在口中反复的喃喃,思索。皇后,宇文邕的意思是……她不明白。

“过几日,朕将册封你为皇后。”宇文邕淡淡道。

“什么?!”如果兰锦没记错的话,在历史上阿史那云是在和亲后的第三年才被正式册封为皇后的。并且,阿史那云的皇后之位,是宇文邕的第一任皇后让出来的。

……

宇文邕狭长的眼扫了兰锦一眼,却没有回答,兰锦只好追问。“那她怎么办?”兰锦所谓的“她”,是宇文邕现在的皇后。

一见钟情

“什么?!”如果兰锦没记错的话,在历史上阿史那云是在和亲后的第三年才被正式册封为皇后的。并且,阿史那云的皇后之位,是宇文邕的第一任皇后让出来的。

……

宇文邕狭长的眼扫了兰锦一眼,却没有回答,兰锦只好追问。“那她怎么办?”兰锦所谓的“她”,是宇文邕现在的皇后。

“是她愿意的。”宇文邕淡漠的看了兰锦一眼。

愿意,这种事情,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愿意吧。兰锦这才感觉到,宇文邕也是个甚是凉薄的人。

“哦。”不多作回答,兰锦只是应了一声。

……

还是那间茶馆。

还是那个人。

阿史那云看着茶盏发呆,一字不说。脸上却被微红晕染开来。兰锦打趣道,“你有心思啦?”

她这才抬起头来,愣愣的问兰锦,“那天,我看见的那人真的只是一个随从吗?”直觉告诉她,那样一个人,不可能是简简单单的随从。

“咚——咚——咚——”

兰锦听到的,是自己慌乱的心跳。从阿史那云眼里,不难看出,她似是喜欢上宇文邕了。她该告诉她吗,那本是她要嫁的人。

心,开始退缩了。

兰锦一不小心,打碎了桌上的茶盏,却佯装镇定,“对,是一个随从,怎么了?”

【亲们不要骂女主,女主非圣人,是会有私心的。谅解,谅解。】

“哦。”微微垂下双眸,便不再多问。

那一天,她于阁楼之上看到了宇文邕。

便再也忘不了,也许,这一生注定只为他而沦陷。只是远远的一望,便再也无法自拔。

那是,一见钟情。

兰锦不适合撒谎,心虚的要紧。“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宫了。”连忙逃离了阿史那云。

……

北周皇宫。

“回来了。”是陈述句。

若食言

……

北周皇宫。

“回来了。”是陈述句。

习惯了宇文邕这种淡漠的态度,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兰锦只是轻应了一声。

“去见旧友。”

“是。”兰锦启齿,知道了他还问。星流今天一直跟着自己,定是星流先向他汇报了。

“答应朕,以后没事尽量不要出宫。”

兰锦有些不解,愣怔的看着宇文邕。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最近长安有些不太平。”星流,虽是他的隐尉。可是,他对任何人都无法放心。阿史那云是突厥公主,她不能出意外,至少现在不能。然而,他却忽略了自己心底的另一份担忧。

“哦。”兰锦答了一声便开始想自己的事情。

……

“一会儿换身衣服,随朕出宫。”宇文邕适时的打断兰锦思绪。

疑问的目光看了宇文邕一眼,不是说尽量不要出宫的吗?怎么她刚一回宫,又要陪他出去。白了宇文邕一眼,兰锦信口而答,“不去。”

“不去?”宇文邕诡异的笑着,“真的、不去?”

宇文邕欺身过来,眸中还带着一丝淡笑。深邃的­唇­线勾勒出的薄­唇­,此刻也已上扬到一个完美的弧度。食指轻挑起兰锦的下颚,一个挑眉,优雅的说出一句让兰锦吐血的话。

“朕给你两个选择,要么随朕出宫。要么,呵呵,做朕的女人。”

“你…抱歉,我还没有和你执手相看两不厌。当然,你也不会是那个人。”兰锦侧过头,避开宇文邕满含笑意的目光,稀松平常的讲话说话。

“是么?呵呵——————”

兰锦正准备开溜,却被宇文邕拉到怀里。

“若朕反悔呢?”

兰锦被宇文紧紧的固定在怀中,丝毫不得动弹。

他会吗?北周武帝宇文邕,一言九鼎,可以反悔吗。“你不会。”兰锦坚定的看向宇文邕。

避祸

兰锦被宇文紧紧的固定在怀中,丝毫不得动弹。

他会吗?北周武帝宇文邕,一言九鼎,可以反悔吗。“你不会。”兰锦坚定的看向宇文邕。

“呵!”放开兰锦,拉开于兰锦的距离。他不会,至少现在不会。“怎么样,陪朕出宫?”看见他嘴角的笑意,兰锦想要拒绝,却不得不勉强答应。

……

长安郊外。

马车疾驰而过,留下一道黑影。

宇文邕微微合眸,宇文护啊宇文护。竟然选择今夜下手。

兰锦打断宇文邕细微的思绪,“这么晚出来­干­什么?”

“避祸。”

轻吐二字,宇文邕便不再多言。只是,昏暗的马车内,兰锦看不见他在紧锁眉头的同时也勾­唇­一笑,如星子般的眸让人无法看透。一股杀气将兰锦包围,暗夜下的杀机此刻兰锦并不懂得。

“宇文——”兰锦欲言又止,“我觉得,今晚的气氛好怪异。”那股杀气,是她可感觉出的。

“怕了?”宇文邕睁开双目,揽过兰锦,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

听着宇文邕的心跳,顿时间。很温暖——很安心。给她的感觉,亦是安全的,有保护的。“不怕。”

只是纯粹的感觉,在他的身边是安全的。

星流掀起车帘,车内的和谐嘎然而止。“主子,附近可能生变。”

沉默————

宇文护。看来是要他非死不可了。

“一共带了多少人?”宇文邕沉沉问道。一丝不苟的严肃语气着实让兰锦一惊,不像是刚才他笑说的“避祸”。更像是一场生死存亡的斗争。要么,你死或是我死。

“八位,皆是死士。”此刻的星流,冰冷得无与伦比。身上那妖娆的气息,已尽数褪落。

“宇文——”兰锦的手一斗,面­色­也惨败的可怕。

“叫邕,”宇文邕托起兰锦冰冷的双手,揉搓着,“你的手,很冷。”

“宇文…”

相随而死

“叫邕,”宇文邕托起兰锦冰冷的双手,揉搓着,“你的手,很冷。”

“宇文…”

“邕!”宇文邕固执的打断。不知为何,他忽然很想听她叫他邕。

“邕。”

“让你这样陪着我去死,不恨吧?”宇文邕问道。

两人的话看似不着边际的闲谈。其实,要发生什么,都是心知肚明。不必多言,便可心意相照。

“恨,当然恨。才到长安没几天,便要陪某人去送死。”莞尔一笑,声音很低,很淡。说的,都是开玩笑的气话。“宇文,不,邕。你说,我们现在像不像在等死,就这样等着…”

“胡说!”宇文邕握着兰锦的手忽然一紧,他也在害怕。天子,也是会怕的。

一切胜负未定。孰赢孰输,还不是定数。想到这里,他还是一贯的扬起嘴角。可是,身边,似乎多了一个包袱。他开始为她担忧了。

瞬间————

只是瞬间。

刀光剑影、利刃风寒。

兰锦和宇文邕站在刀兵相见的人群中间,在兰锦看来,这些人都在不要命的血拼。不断的有血流出,有人别砍成两段,飞溅的手臂,惨叫,以及宇文邕眸中的肃杀……

她只记得,宇文邕拿着软剑。对方来势凶猛,孤身难以敌众。宇文邕一直在受伤,却一直在保护自己。

“邕,你受伤了。”噙着泪,兰锦勉强把话说完。

“现在,怕吗?”伤口隐隐作痛,就连扯出一个笑,也痛得抽搐。

现在,怕吗?兰锦一个劲儿的摇头,流泪。“我是个累赘,你…”

“呵…傻女人,不是朕想保护你。是朕要维护和突厥间的关系,所以朕得保护你。”每说一个字,五脏六腑都有撕心裂肺的疼痛。

她不想听这些,她只知道他受伤了。

吻别

“呵…傻女人,不是朕想保护你。是朕要维护和突厥间的关系,所以朕得保护你。”每说一个字,五脏六腑都有撕心裂肺的疼痛。

她不想听这些,她只知道他受伤了。

星流,星流呢?还有,那些死士呢。兰锦四处张望。“别看了,对方人太多,他们一会儿解决不了…咳咳…”宇文邕说话时,一直在浅笑。兰锦伸手擦去他­唇­边的血渍。

“嚓————”又是一剑,幸好宇文邕反应快,拥着兰锦闪开,只是划破衣袖。

血的颜­色­充斥着宇文邕眼眸,挥袖之间,直接划破喉咙。一剑致命,杀手发出沉重的倒地声。随后,宇文邕开始剧烈的喘息。一波一波的人如潮水般涌上来,……

“邕…”璀然泪下。冰冷的绝望。第一次,兰锦深切的感觉到离死亡是如此接近。

“星流——”宇文邕唤来,“带她走。”

“不——我不走。”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仿佛是在意料之中,宇文邕并不反对。忍痛邪邪的一笑后,“你真的愿意就这样陪我死?”

呸———这个倔强的男人刚才还说自己胡说,是他胡说还差不多。“你不会死,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兰锦早已乱了方寸,说话的声音也是颤颤的。

“呵,生死之事,由不得你我。”虽是在笑,兰锦却看到他眼中难有的绝望。

怎么会这样?周身冷得仿佛在抽搐,像是有冰凌刺破肺腑。

宇文邕的吻轻轻印在额上。在凄寒夜中,是那么温暖。

随即——

兰锦的身影飞旋在空中,是宇文邕将她抛开。

她只听到一个字,走!

星流默契的接住兰锦,随后与宇文邕对视一秒。眼中,是誓死保护兰锦的决然。

星流的臂背猛地一震,从地上抽出被打落的佩剑,挥剑杀出重围。凛冽的肃杀之气飘荡在风中,有杀手围了上来,却被他的气势所震,不敢轻易动手。星流咬紧牙,其实,此时的他已是不堪一击。只要有人上来刺他一剑,无论轻重,他都很可能会倒下。

坠崖

星流的臂背猛地一震,从地上抽出被打落的佩剑,挥剑杀出重围。凛冽的肃杀之气飘荡在风中,有杀手围了上来,却被他的气势所震,不敢轻易动手。星流咬紧牙,其实,此时的他已是不堪一击。只要有人上来刺他一剑,无论轻重,他都很可能会倒下。

另一边,宇文邕已是颓然半跪在地上。

兰锦看着宇文邕的惨状,她能做什么,她什么也做不了!她只是个累赘,带害了别人。“邕,”兰锦失声痛哭,转而变为疯狂的叫唤,“你们别再打了,别再…”多么可笑。

转眼,到了悬崖边上。

无处可退的绝境,星流挡在她的前面。

挥剑,手起剑落,湮灭。

有人大喊,“别放了那个女人,她是突厥的公主。”

“嗖”的一身,有人跃过星流,剑尖直指兰锦。下意识的,兰锦往后一退,却一脚踩空。

惊觉、侧首。

下面是,万丈深渊。

星流扑上来,想要抓住兰锦,只是徒劳而已。随着一同跃下,人活我活,人亡我亡。

不断的下坠,不断的湮灭。

直到,

发生过杀戮的地方归于平静

风吹散了血的痕迹

一切,才终止。

一如既往的,平静。

……

“现在,怕吗?”

“呵…傻女人,不是朕想保护你。是朕要维护和突厥间的关系,所以朕得保护你。”

“星流——带她走。”

宇文邕带着笑意的眸子在脑海中浮现,却是伴随着一场杀戮。“不,不要…你们不要杀他…不要!”兰锦喃喃着,冰冷的手颤抖着,脑子痛得像是要炸开一般。

兰锦茫然的睁开眼,目光四处发散。

想了好大一会儿,兰锦就才想起自己落崖了。

还好,还活着…

双手拄着地,想要起来。可是,比她想像中的要更艰难。下肢很痛,稍稍移动一会儿就痛得兰锦龇牙咧嘴。无奈之下,只好作罢。

人亡我亡

还好,还活着…

双手拄着地,想要起来。可是,比她想像中的要更艰难。下肢很痛,稍稍移动一会儿就痛得兰锦龇牙咧嘴。无奈之下,只好作罢。

她开始一个人发呆,一不小心就想到了那个夜晚。她刻意的回避那些情景,可是它们还是会不断的跳出来。在脑海中像放电影一样的回放。

狼藉的尸体和殷红的血混合在在一起,模糊了双眼。回忆起来,兰锦还有种作呕的感觉。一种突如其来的恐惧将她包围,是宇文邕。他,现在,还好吧?或者是说,还活着吗?

她不敢想下去。

只好抬起头来再次环顾四周,极目之处,却又一个很熟悉人。是…星流,对,他也躺在地上,只不过没有醒来。仔细想了一会儿,兰锦才想起星流是为救自己才落下来的,不由得有些愧疚。

可是,现在这般。自己受了伤,不远处的星流还生死未卜。该,如何是好?!

咬紧牙,兰锦匍匐着像星流爬去。每爬出一点,全身的疼痛仿佛都要将她吞噬。手掌破了,本来就受了伤的腿在碎石的磨砺下,血不断的涌了出来。爬到星流身边时,兰锦已经麻木了。

“星流——星流——星”兰锦哽咽的唤着星流,她好害怕,如果星流也遇不测…只觉浑身一冷,兰锦颤巍巍的伸出带血的手指,靠近星流的鼻翼。

……

有气息,有,的确有。兰锦激动起来,只是下一秒,她便愣住,取而代之的是失落。

星流的脸­色­已变得青紫,身上还有打斗留下的伤痕。星流胸前的衣服被划破,两道深陷的伤口向外露出来。血还在外涌着,甚至,比兰锦的更多……

“星…”兰锦再次颤抖着手想去查看星流的伤势,却不料反手被人一把拽住。下手很重,大有我死敌死之意。是星流,他醒了。

人活我活

“星…”兰锦再次颤抖着手想去查看星流的伤势,却不料反手被人一把拽住。下手很重,大有我死敌死之意。是星流,他醒了。

看着星流缓缓睁开眸子,昔日妖娆的眸子已变得暗淡无光。星流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兰锦,手上的力气也松了几分。“我还没死…咳咳…”,说完,随即白了兰锦一眼。

虽说是白,星流却留心将兰锦观察了一番。

她,受伤了。不行,他答应过主子,要好好保护突厥公主的。“走。”星流清楚自己的身体就快到了极限,若不在这之前将兰锦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那么,两个人都得死。

不由得兰锦反应,星流站了起来,将兰锦托在怀抱之中。即使是星流这样久经考验的隐尉,在看到兰锦的双腿时,眼底也泛起隐忍的痛惜之意。

他现在就带她走,不能让她死。决,不能。

“你要­干­什么?”兰锦呵斥道,他已经伤的那么重了,还要抱着自己。不想活了吗?!“放我下来!”

人活我活,人亡我亡。“属下答应过主子,决不让公主命丧。”

主子?是…宇文邕。

呵,星流,把命都卖给别人了。兰锦默默的垂下头看着自己沾满血的双手,不再多语。这样也好,生死由天。同死同生,命系一线。

另一端,是北周皇宫内的宇文邕。

昨夜他回来后便封锁了消息,一切秘而不宣。知道的人,不多。然而,一切了然于胸的,只有自己和宇文护。

呵,若不是昨夜自己安排了另一些人马,恐怕也丧命了吧。

阿史那云坠崖。隐隐的,觉得心像是在痛。怎么会呢,明明很久都没有痛过了。最后一次是在皇兄逝世的时候吧。当他以为自己的心无坚不摧时,却又开始痛了。

……

星流倒下了,倒在有人居住的门前。

星流流星

一月之后。

兰锦和星流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兰锦偶尔会走动,但更多的时候却赖在别人家里。至于星流,基本上已经成了别人家里的佣人。

挑水、劈材。什么都­干­。

一身杀气已被抹去,脸上倒时常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兰锦倚门笑说,“看你这么能­干­,若是我们出不去,我就嫁给你好了。”

星流脸上蓦地一红,却低下头去继续砍柴。再抬起头时,脸上的红晕已进褪,眼中波澜不惊,“我已向主子发出消息,这几日,他便会来。”

什么?!兰锦已经,仓促的说不出话来。手中拿着的衣服掉落在地上。

这一个月来,其实,她活得很自在。她本就是个普通人,本就应该这样生活。何况,如果宇文邕那晚…或是他不来呢?

不行…这个地方不能呆了。

“星流,我们走!”兰锦奔过去,扯起正在砍柴的星流,“我们去一个你主子找不到的地方。”其实,她又何尝看不出,宇文邕为她分了信。那天受伤之际,宇文邕说是为了突厥才保护她。可是,可能吗?!

他分心了。不说是爱,但至少有情。他这样的帝王,是不应该有情的。

到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不相往来,一切都会归于平静。他是周天子,兰锦只是兰锦。兰锦更不想像前两次一样,毫无预料的离开。

“求求你,星流——我们走。”说着,眼泪已簌簌的落下来。

听到兰锦的抽气声,星流终将是把侧过去的头偏了过来。启齿,有些艰难。“我们,不能走。”

有一个男孩,在濒临死亡的时候,另一个同样大的男孩救了他。他是他儿时的玩伴,亦是为保护他而生。

那一年,他对他说。“星流,你可知,像你们这样的死士。生命,就像流星一样。”

他的意思,星流很明白。他会随时,为他而死。救他的男孩,正是北周天子——宇文邕。

意料外的重逢

他的意思,星流很明白。他会随时,为他而死。救他的男孩,正是北周天子——宇文邕。

“星流,绝不会背叛主子。”

“星流,你这不是背叛。”听了星流的故事,兰锦将星流揽在怀中,轻轻拍打着他因激动而颤抖的脊背。低声安慰他,“这样做没有错,这样,是为他好。”只有离开,宇文邕才会没有牵挂。

“我们马上就走,恩?”兰锦是在征询他的意见,很久没有如此温暖了。鬼使神差的,星流竟点了点头。

不多时——

俩人已行走在崎岖的小道上。

星流有些犹豫,但毕竟是自己答应的,却也不好说什么。但是,内心的自责却将他侵蚀的痛苦,他居然背叛了…那个救他的人。

“星流,快些。”兰锦匆匆提步,一边还唤着在身后神­色­不大对劲的星流。

“你们要去哪儿?”­阴­沉沉的声音,兰锦下意识转过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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