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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卓谨看了看凳子,又看了看齐慎的身高,眼眸一转,但那里面的灵光似乎被蒙住一般,“也不是很危险啊。”

齐慎见了,带着打趣的口吻说,“倒也不是危险不危险的问题,只是我在这里,又怎么可能让你来做这些。”

“你有­性­别歧视吗?”卓谨淡淡地问着,似乎不是很满意的样子。

“谨,首先,我既没有­性­别歧视,也没有身高歧视。只是觉得你毕竟是女孩子,做这些难免有些不方便的。”

“我已经不是孩子了,”她不是很能接受这个说法,“我快二十七岁了,有工作,生活独立,早已经不能被称作孩子了,也过了被人照顾的年龄。”

说着这句话,她便转身走出了厨房,似乎是不经意的,又像是刻意的一般,招呼仍旧站在厨房的他出来吃早餐。

齐慎就算再迟钝,也感觉到了她心情上的转变,接过了碗筷,装作不经意地问道:“这段时间睡眠不好吗?”

却见她抬着头,望着自己,似乎是疑问自己为什么问这样的问题。

“因为你最近起来很早啊。”齐慎也不避讳,问道。

只见她伸出的筷子顿了一顿,“噢,没有,大概是到冬天了,也没那么贪睡了,早上自然而然就醒了。”

齐慎见她对答如流的样子,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亲密相处的两个人,即使对方有着一点小变化,另一方必然也能清晰地感觉到,但若是处心积虑悄然改变的,那么等到对方发现时,早已经隔着时间与空间,咫尺天涯。

年关将近的时候,卓谨和系里的老师一起出了期末考试的试卷,写了工作报告和计划,这一年的生活也就算结束了。她和齐慎也还是那样相处着,只是除了她特意做着的改变。

齐慎就不一样了,公司里很多事情都在筹备着,大大小小的都等着他过目,难得的周末,也只有周日一天得以忙里偷闲。这难得的一日,他也不像平常的周末去会所锻炼一番,只是赖在家里,有些慵懒地靠在沙发里,看着碟。

这天下午,卓谨正在厨房里做着清洁,齐慎自然又一次被以工作已经很辛苦的理由摒除在了厨房外面。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卓谨以为是物业打来的,但自己满手都是洗洁剂的泡泡,只能用眼神示意齐慎接听一下。

齐慎接起来,十分礼貌的语气:“喂,您好。”

对方却没有任何回应,电话也没有被挂断,只有“沙沙”的电流声,他有些奇怪,但还是再次问道:“喂,您好,请问有事吗?”

这一次,电话被挂掉了,半分钟后又重新响了起来。齐慎有些不耐,出了他私人的号码以外,平时打进来找他的都是先经过秘书预约,自然都是开门见山的,从不曾有这样打来却不说话的,感觉像是恶作剧一般。

他接起了电话,仍是用和刚才一样礼貌的语气问道:“您好,请问有事吗?”

对方又是一阵沉默,好一会儿,才传来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你好,能帮我找一下卓谨吗?我是她妈妈。”一字一顿的语速,听起来也不像是有多大的情绪起伏,并不能听出生气或是其他。

齐慎听到这样的一句话,知道对方是卓谨的母亲,心中也是颇为意外的,但还是毕恭毕敬地回复着:“阿姨,谨在厨房,我去叫她,请等一下。”

齐慎走到厨房,拿过了她手里的绢布,对她说:“谨,你妈妈的电话。”

如她所想,卓谨的面­色­一变,匆匆洗净了手上的泡沫,走了出去。

她接起电话,“喂,妈,是我。”

“小谨,刚刚接电话的那位男生是谁?”卓谨的母亲自然首先关注了这个问题。

然而卓谨却避之不答了,只问道:“妈,有什么事吗?”

也许是意识到卓谨的逃避,知子莫若母,卓谨的母亲也不便在电话里多问,便回归了正题,“你今年大概是多久回来呢?”

这样的问话,卓谨一瞬间感觉到自己回到了读书的时候,每逢放假,母亲便会打来电话,问自己什么时候回家。每每回家,桌子上总是摆着自己喜欢吃的菜,冰箱里也是放着自己喜欢的零食。父亲的爱则是内敛的,不会如母亲一般变现得那般明显,但她一回卧室,看见书橱上新添的书籍,总是能感觉父亲那深沉的关心。

想到这里,她感觉到自己的眼眶热热的,有水气在凝聚,明知母亲见不到,仍赶紧低下头去掩饰。等到声音不那么沙哑,她才低低开口告诉了母亲学校放假的日期。

母亲又低低地嘱咐了一些,准备挂电话时,却突然问了一句:“谨儿,你跟刚刚那个人,现在住在一起吗?”

卓谨有些哑然,声音哽咽着,半晌才含糊地“嗯”了一声。

她听见母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只叮咛自己要注意身体,这才挂了电话。

卓谨也不知道母亲最后的叹气,是对自己失望还是其他,早在自己出来工作时,母亲曾经嘱咐过自己要洁身自好,万不可失了自己作为一名女子,最重要的东西。

如今想起来,是否母亲早已隐隐感觉到今日的种种,可是她还是失了心,她最重要的,她认为是自己的心,这颗心关乎她的喜怒哀乐,爱恨嗔痴。

如今,却遗落在了他是身上。

齐慎看见卓谨微微怔愣的背影,有些担心,忙走了上去。在这样的朝夕相处里,他自然是明白她个­性­中的保守,即便是家中的睡衣也是紧紧的包在身上。两人之间情动时的举止,她也是极为克制的,被他磨到不行,才会发出如同小猫媚叫一般的嘤咛声。脸颊和脖颈,自然也是如同苹果一般,泛着潋滟的红­色­。

“阿姨责怪你了?”齐慎猜测着。

卓谨摇了摇头,紧咬着的双­唇­却泄露了不得言说的委屈。

齐慎见她眼角微微的湿意和泛红的眼眶,自然是很为不舍,“我去跟阿姨解释一下吧。”

她却拉住了他的衣角:“不用了,我只是听见我妈的声音便突然想他们了,所以有些难过,我妈并没有说你什么。”

齐慎似乎意识到了卓谨的父母并不居住在本市,忙问道:“你过年要回去吗?”

卓谨放下了齐慎的衣服,点点头,装作在拾掇着沙发上的靠枕,“学校也快放寒假了,自是要回去过年的。”

齐慎却突然有些慌张,他不是没有注意到近些时日里卓谨的反常,起初他以为是自己忙于公司的事情,两人便少了很多时间静下心来独处的原因。但现在,若不是自己主动问起,她竟是连要回去的想法都丝毫没有向他透露。

便站在她的面前,问道:“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卓谨也不逃避,语气淡然地说着:“这些都是习惯啊,难道你不回家里过年吗?”

这样的说法听上去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何没有告诉你就要回家的计划。”

卓谨抬头,似乎是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一样,吱唔着:“因为往年都是这样安排的啊。前些日子太忙了,就忘记告诉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算了一下,看完这篇文可能是需要一厅可乐的价格吧.......不管各位亲会不会继续追下去,我都要感谢陪我一起走过来的各位朋友。鞠躬、

28

28、chapter28(H,慎入) ...

作者有话要说:写不来H。。。。。憋死了,捂脸。

可是齐公子的在意又不能不写出来。

看不下去的就跳过去吧。

二十八、

齐慎看了看卓谨的表情,又拿出手机,似乎在查阅什么,又迟疑了一下,然后问:“大概什么时候回去。”

她有些犹豫,但还是清晰地回答:“这个月28号吧。”

似乎没有几天了呢。

“那到时候我送你吧?”

“不用了吧,火车四个小时就到了。”她装作不经意地回答着。

齐慎看了看她往厨房走去的背影,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压抑,也不知是为什么,听到她说要回家过年,胸口就有些憋不住的失落。抬头看了看公寓的四周,突然想到自己已经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回去过自己那般,似乎每日下班以后就习惯来到了这里。

习惯了绕着城区来到这里,习惯了上楼的时候看见晕黄的灯光,习惯了进门后看见她忙碌的身影,也习惯了而且心中满是欣喜地享用她做的饭菜。

这样的生活和她似乎早已变成了他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摇了摇头,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夸张了,谨也不过是回家过个年,也不过是十天半个月的事情,他却像个小孩子一般患得患失。

慢慢走进厨房,看着她忙碌的背影,伸出手,环住她纤细的腰,有些舍不得,也不知是为什么,失去的感觉就这样很是清晰地浮现在胸口。

“大概几号回来呢?”齐慎问着。

卓谨被他环抱住时,身体忍不住有些僵硬,听到他的问话,有些迟疑地说道:“下个月29号,学校教职工开会的时候回来吧。”

齐慎听到这样的答案,有些吃惊,“你在家里要整整待一个月?”他本以为卓谨只是回家过年,却没想到却是整整的一个月30天。

她回过身,放下手中的东西,看着齐慎,言辞清晰地回答着:“我在这里很久了,每次放假,如果不是学校里有活动,就是要值班,都没有回去过,现在快过年了,当然要回去陪陪他们。”她顿了顿,因为齐慎抓着自己的手上力气加重了,有些轻微的疼痛。

“再说,我爸妈年纪也大了,我这次回家能多陪陪他们的话,我心里也安慰些。”

说罢,便看了看齐慎抓住自己手的放向,用眼神示意着。

齐慎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忙松开了手,便问道:“那我想你了,可以来看你吗?”

这句话脱口而出,并没有任何迟疑,却硬生生地撞击到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她有些压制不住心里翻涌奔腾的思绪,暗自深呼了一口气,语气涩然地说着:“当然是可以的。”

齐慎看见她的样子,想着将要分别的感觉,以为她对于这样的分离也是有些难过,便揽过她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上。

卓谨感受着环绕在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忍不住心里的委屈,问出了口:“慎,你想过婚姻吗?”

齐慎似乎有些诧异,忙往后退了一步,眼神却紧紧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卓谨看见他的样子,倒并不是躲避或者迟疑,便再次鼓起勇气,“你想过要和我结婚吗?”

齐慎看见她的眼睛,并不是开玩笑的样子,-反而隐隐地有些期待,他有些迟疑了,不知道自己说出的答案会不会伤害到她的心。

几分钟的停滞,似乎时间和空间都静止了一般,了无声息,她唯一听到的就是自己“咚咚”的心跳声,紧促却又泛着疼痛,难以名状。她没有移动身体,生生地吸了一口气,那双明媚的双眼似乎梦上了一层雾气,仰了仰头,忍住泛红的眼眶,强拉起嘴角,压制了快要漫出咽喉的哽咽,用低沉的声音:“你别紧张,我就是想到你来我家乡,我爸妈若看见你肯定会问起这样的问题的。”

这样的理由听起来似乎不是很牵强,却是她在那一瞬间脑海中最快闪现的。说完她再次背过身,将流理台上已经一尘不染的碗放入了水池里,又用力扭开了水龙头。厨房里的静止在这一瞬间被打破了,“哗哗”的水流声,掩盖了所有的暗潮汹涌。

她在背过身的瞬间,眼眶终于红了,不是不失望的,他沉默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她从来都是敏感的,对于周遭在乎的人和事,任何反常的一切,她都有着一颗敏感的心,轻信,而又多疑。

对于齐慎,她没有办法做到处变不惊,他在面对她时,一言一行她都会在意。只因他是真正住进她心里的人了。

然而今日,他那几分钟的沉默,早已让卓谨明白了自己的立场,是不能跟她结婚吧,因为有苏潋滟了吧,云姨不是早告诉过自己吗。

她也是看过不少电视剧和新闻的,像他这样的大户人家的子弟,必然也会有这样那样的”不得已”。也许他是真的喜欢她,对她好,宠着她,只是因为父母的原因,为了家里的利益牵扯,还是不得不遵从家里的安排,与指定的女子结婚。

然后呢?她怎么办,变成她的情人,还是如同杂志上报道的一样,等着他摆脱家里的控制后离婚。

不,她不会的,她的爱情不可能掩盖在黑暗的幕布之下,见不得天日。她也不会让自己变成|人人唾弃的第三者,破坏别人的婚姻。更不可能为了爱情,让父母为之蒙羞,连做人的尊严都弃之不顾。

只是左胸口,那熟悉的疼痛,却是让她连转过身的力气都消失殆尽。

泛红的眼眶,泪水终于抑制不住地,悄无声息地低落,婉转地落在手上,水池里,不经意地随着水流流泻掉,没有一丝痕迹。

她忍住哽咽,抹了抹脸颊,却仍是掩盖不了那份失措的泪意。

半晌,她终于转过身。齐慎也没有离去,两个人失神地对望着。

齐慎看着那小鹿般的双眼,些微红意弥漫其中,心中也是忍不住的心疼,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也不想考虑后果了,父亲的压力,云姨说的话都被抛之脑后。只见他快步走了上去,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你能等我吗?”

不是不失望的,听到这样的问话,她不想问,也不知道该从何问起。手下的胸腔,传来有力的跳动起伏触感,明明是温热的胸膛,却没有办法驱赶她周身泛起的冷意。

等,等什么呢?有时间期限吗?该等到何时?

纵然她等了,彼时,他能保证还会是同今日的种种一样宠着她,爱惜她吗?

她静默着,没有办法回应他的问题,只能低下头,任凭眼泪顺势蔓延,一滴一滴地落在了齐慎的手上。

齐慎见她如此,长叹了一口气,将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她羸弱的身体再也忍不住颤动,齐慎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形成定局,他也没有勇气让卓谨去面对那些未知的一切。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拥抱着,除了卓谨哽咽的声音,就只有两人的呼吸声音规律地回荡在耳边。

这一夜,齐慎在床上异常的需索着,一遍又一遍地撩拨着,发着狠地吸吮着她的脖颈,胸前。手也没有规律地在她身上游移,揉捏着,重重地抚过,引得她战栗不已。

齐慎见到她这样的反应,仍是不够满意地愈演愈烈,不经意间却发现她紧咬在嘴里的手背,胸前也随即翻涌着一股怒意,却也心疼得方寸尽失,强硬着把她的手拉了下来,只见手背上已经有着深深的齿痕。她这般隐忍的行径,他竟感觉到一阵湿气涌上眼眶,隐约着为了掩盖那无以名状的情绪,他轻轻地吻着她有深深齿痕的手背,又张开口,将自己的牙齿印上,咬了下去,只是一瞬,似乎不忍心一般,又松了口,舌尖细细地舔过,又吸吮了一阵。

感受到刺刺的疼痛,她迷离着的双眼也被这样突如其来的疼痛唤回了些许清醒,却又是一股麻痹的感觉传来,引得她神经末梢一股颤栗。她睁着眼睛看着他辗转的动作,有些不解。

泛着盈盈水光的双眼,迷离而朦胧,齐慎看着,眼前的景致竟是说不出的魅惑,白皙的面颊,却又透露着些慵懒的酡红,散乱的发,丝丝萦绕,缠绕住的不止是他的手指,也是他意乱情迷的思绪。

他伸出手,捏着她的下巴,对着嘤咛小口重重地亲吻了上去,舌也用力地探寻着,在她的檀口里进出,勾着她的,来回旋转,似乎想让她在这样的亲密中与他产生一番共鸣。甜美而市话的舌,翻搅着,加剧了心跳的速度,她只觉身体越来越热,身体也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迷失在了这样强烈的需求里,那些清醒的思想也一并被抛之九霄云外,被吸吮的微肿的嘴­唇­,湿润而嫣红,让人着迷不已。渐渐溢出口的是止不住的呻吟,声调也渐渐有些拔高,神智也越发的不清晰,透露着难以言喻的情-­色­-信息。

身体也食髓知味般燃起了另一番火焰,她伸出手,攀上他宽阔的肩膀,亲吻着他耳垂,有些调皮地,舌尖轻触。

齐慎的动作也随即一震,重重地压上了她的身体,唯一知道的那只是一个开端,一个初始的诱惑。引诱着从看到那双湿意朦胧的双眼时就埋藏在心底的欲-望。引诱着他感受她微凉的体温。

卓谨漫出口嘤咛,婉转而缠绵,微微颤抖着,在齐慎滚烫而有力的胸口,脑海中一片晕眩,热得有些不能忍受,偶尔几声短促的声音也立刻被吞噬掉,只有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在夜­色­中流淌着……

最终,失去意识之前,她的脑海中却突然浮现起早年看过的一部名叫《琥珀》的话剧里的一句台词:“所有的爱情都是悲哀的,可是尽管悲哀,依然是我们知道的最美好的事情。”

她的爱情,让她甘之如饴,却又满心伤痛。

这天过后,两个人便再也没有提起婚姻这个话题,似乎那天发生的一切也恍若梦境一般。

齐慎的公司杂事依旧很多,他忙前忙后地,却还是左右顾不过来。相对于齐慎的忙碌,卓谨就要轻松很多了,开完总结大会,改完试卷,一一录入学生的成绩,也就算完成了这一年的工作。

月底也渐渐近了,卓谨也挑挑拣拣地收拾了些行李,准备着第二天踏上回家的路途。齐慎回来的时候看到收拾好的行李,心中愈是掩不住的失落。

“票买好了吗?”他看着她的背影问着。

她点点头,看着他说道:“冰箱里还有很多吃的,我买了很多食物,晚上饿了就煮着吃吧。”

齐慎点了点头,却还是将最真实的想法说出了口:“明天我还是住那边去吧,等你回来再过来。”

这样的房间里,若是只有他一个人,该是多么不习惯。再者,没有了她,他又何必待在这狭小的公寓里,卧室里的床,布满的都是她的气息,他一个人,该怎么面对……

会失眠吧,他笑了,有些嘲讽的感觉,什么时候,他竟然害怕一个人了呢?

卓谨却没注意他变化的脸­色­,点点头,想到他毕竟是迁就她才住在这里,若是搬回去,工作之类的也要方便许多,不用走那么多绕路了。

“明天我送你吧。几点的车?”

卓谨摇了摇头,“下午三点半,那个时候你应该很忙吧,我自己在楼下打车就是了,挺方便的。”

齐慎听见她拒绝的言语,忍不住的怒意一鼓作气地泛上心间。这段时日,她总是这样,他为她做的,她都是一副从容淡然的样子,也不见高兴或是排斥,那般不冷不热的面容,却有种说不出的压抑。似乎在掩盖些什么,他问起,她露出茫然的样子,似乎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一般,过后,又表现着欢喜或者其他。之后又重复,仿佛循环一般。

“我送你,明天下午我没事。”齐慎说完这句,就扭头走进了浴室,不给她反对的机会,也顾不得她有些愣然地待在客厅里。

第二日,齐慎中午就回来了,手里拎着各­色­各样的东西,大包小包的。她走近,才发现都是些礼物,有烟酒,围巾,皮草披肩,看上去颇为昂贵,也有N市当地的一些土特产,酒味的花生和红薯,皮蛋之类的。虽说是土特产,可也是包装­精­美的。

卓谨有些哭笑不得,本是想轻装回去的,现下估计要提到手软吧。却也有些感动,自己还不如齐慎想得周到,现在挣钱领工资了,却没想过要给年老的双亲买些什么,便有些感触地抱住齐慎的腰,声音细微地说着:“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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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chapter29 ...

二十九、

看着这个柔和得宛如一弯清泉样的女子,化作了一只猫儿般蜷缩在了自己的怀里,齐慎的心上涌上了一股熟悉的满足感,但转念又想到近在眼前的离别,失落感也随即油然而生。

只能更加用力地回抱住对方,半晌,都没有人开口打破这份静默,也没有人松开手放开对方。

在前往火车站的路上也是一阵寂静,卓谨也找不到话题,对于未来种种的不确定,以及齐慎对自己很多事上的隐瞒,总是难以避免地让她产生一种逃避的心理。如今的寒假倒是成了一个很好的借口,有些事情她到底也只能一个人承担,有些难过也只能一个人去品尝。

到了车站门口,卓谨站在那,不言不语的,也不让齐慎进站送自己。

这时候,来了一对年轻的夫­妇­从二人身旁路过,卓谨看着他们紧握着的双手,以及女子微微隆起的腹部,突然觉得自己的处境竟是有些悲凉。

幸福不是表演给别人看的,这个道理谁都懂,但是大家也都知道,有些人,缠绵的举止,动人的眼神,依依惜别的不舍,那都不是表演与作秀,是真情流露。

只因他们每时每刻都记挂着对方,想念着对方。

反观自己与齐慎,却是相互瞒着,维系着表面的和平。

偏偏她又是贪恋着那些温暖,舍不得放开手。看着一旁玻璃里面齐慎的侧脸,冷冽的下巴和细长丹的凤眼,眼眶竟是有些发热。

她忙低了头去,掩盖了那份突如其来的凄楚。再抬头时,那份失措早已被掩盖得­干­­干­净净,一眼望去,竟是波澜不惊的感觉。

有些人,心理越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面­色­上却越平静淡然。

齐慎虽然是大概摸清了她这些特征,看到她面对自己一脸淡然无所谓的表情却还是有些失落,也拉不下脸来说什么,只嘱咐了多注意身体,到了给他电话,说罢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独自一人驾车离开,颇有些赌气的意味。

回程的路上,又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幼稚,便拿出了手机拨出了她的号,刚听到嘟的一声接通提示音传来,又惊觉无话可说,有些尴尬,只能匆忙挂断,转而向公司驶去。

火车进站停靠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卓谨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上了出租车,正准备给家里打电话时,却发现手机上显示着齐慎的来电,这才想起了他走之前嘱咐自己说到了先给他电话。

便也没多想,拨了出去,电话通了许久也没有人接听,正当她准备挂电话时,才清晰地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喂,你好。”

卓谨有些愣,一时之间竟不知回什么。

“喂?请问找齐慎吗?”电话那边的女人再次问着。

卓谨这才反应了过来,说道:“是的,你好,请帮我找齐慎。”

“能等等吗?慎哥在换衣服。”

这句话,能引发的联想多了,她本以为接电话的齐慎的秘书,但现在却不那么想了,鬼使神差地,一句话就这么问了出口:“苏小姐吗?”

对方似乎有些诧异卓谨能直接猜测出自己的身份,几秒的停顿后,声音才再次传来:“是的,卓小姐,我是苏潋滟。”

卓谨看着出租车外的商楼大厦,又是讽刺的感觉浮上心间,咬了咬下­唇­:“请帮我告诉他,我给他打过电话。”

也不等苏潋滟回应,便挂断了电话。

并不想猜测什么,也不想怀疑的,可是偏偏她一离开,苏姓美人就出现在了他身边,还堂而皇之地接着他私人的电话,告诉自己他在换衣服。

偏偏这位苏姓美人还是齐慎的未婚妻。

记得云姨告诉自己,苏潋滟曾经因为自己而去云楼闹了一场。

那现在呢?

她的语气是在告诉自己她已经默认了自己的存在?

卓谨轻轻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茓­,有些头疼。她不知道该怎样处理这段感情,也不懂齐慎的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或许真的是她太过于幼稚,也太过于在乎爱情。

但再这样继续下去,她真的快忍受不了了……

刚开门的时候,母亲看见她憔悴的神­色­,脸上涌现出显而易见的心疼,不管不顾地搂她进了自己的怀里,卓谨手中的东西“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眼眶里的泪水也随即潸然而下。

依靠着母亲,心灵这才有了一种归属感。

“你别那样,小谨才回来,你就哭哭啼啼的。”卓谨父亲的声音传了过来。

母亲这才放开了她,慌乱地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又看着地上掉落的东西,急急忙忙地收拾了起来。

卓谨也弯下腰蹲了下来,母亲却从一旁拿出了双拖鞋,让她赶快进屋。

等着两人收拾完,走进客厅时,卓父已经在沙发上登了许久,以往总是透露出书卷气的他,脸上竟是有些说不出的沧桑,卓谨看着年迈的双亲,心中涌现出浓厚的歉意,她外出工作这一年,竟是第一次回家来,平时若不是节假日,电话也是极少打回来的,心中默默得决定利用这次放假好好地陪陪家人。

卓母很快便在桌上摆放好了晚餐,一家人相继坐了下来,父亲问着她关于工作上面的事情,母亲则是关心着她生活上的,二老似乎都想利用这短暂的晚上知道她这一年来的变化。

随着时间的过去,卓父才对卓母说:“明天再问吧,孩子今天刚回来,肯定累了让她休息吧。”

母亲这才止住了话题,依依不舍地看了她好几眼,才走进了厨房去收拾碗筷。

卓谨这才提起行李走进了自己的卧室,拿出了睡衣,进了浴室。

印象里,母亲一直那种温婉的小女人类型,­性­子如水般温婉,而父亲,则是充满了书卷气,沉默而内敛。母亲总是喜欢唠唠嗑嗑地在自己和父亲耳边诉说着大大小小的杂事,父亲有时候只是静静地听着,也不发表任何意见。但当母亲停下来的时候,却总能发现左手旁丈夫给她备好的茶水,不冷不烫的温度,润起喉来刚刚合适。

卓谨每每看到母亲与父亲坐在一起时,心里总是有股清泉滑过,暖暖的,捂热了自己的心。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却发现母亲已经站在了自己的床边,帮自己收拾着带回来的衣物。正当自己愣着的时候,她已经拿着毛巾包住了自己还在滴水的头发,很自然地替自己擦拭着。

“小谨,刚刚当着你爸的面,我也没问你,但妈妈实在忍不住了。”

卓谨一听就知道了母亲想要问的事,只是有些事情她也没有答案,但还是对着母亲笑了笑说:“妈,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卓母一听,也不遮掩,“我刚刚看到你带回来的东西,虽然妈妈并不­干­什么潮流,但也看得出来那些东西都是十分昂贵的吧。”

卓谨想到齐慎给自己母亲带的C字开头的包还有皮草之类的,也就大大方方地承认妈妈的猜测,“是的,妈妈,那些都是他买的。”

卓母的眉头一皱,犹豫地看着她,手上的动作也有些停滞,“小谨,我跟你爸年龄都大了,用不着浪费钱买这些东西。”

“您不用想太多,他家里条件比较好,买东西都习惯选好的,并没有别的意思。”

卓谨见母亲在听了自己说完这句话后,脸­色­却并没有恢复过来,就问道:“妈,我不是为了钱才跟他在一起的。”

卓母忙说:“小谨,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妈妈知道你不会,你也不是那样的人,我也并不是反对你们交往,但妈妈还是想问问,他人怎么样,自己是做什么的呢?”

卓母当然了解自己女儿的­性­格,她从来都是敏感而多疑的,刚刚自己迟疑的那几秒,小谨定会以为自己想阻止他们交往的,便急忙表明了立场。

“妈,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跟他会怎样,他父亲好像是军区的参谋长,他自己在经营一家公司。”

“话不多,很内敛的­性­格,笑起来,整个人都变了,很和气的样子。”

母亲听到这样的回答,想到的是卓父的­性­格,隐隐地放下了心,突然又想到他父亲的职位,心里产生了很大的担忧,“听起来他跟你爸有点像呢,那他对你好吗?”

卓谨点了点,齐慎的­性­格的确和父亲有点类似,不过相处久了也就觉得相像的也就那么一丁点。“有一点像吧,对我很好,可是我现在遇上了一些问题。”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卓谨的脸上露出了一些迷茫,伤感和无助,眼神里倾泻而出的也是一种迷离的失措。

卓母在听到小谨这样的回答时,心里咯噔地跳动了一下,“是他父母亲反对吗?”能让卓谨对自己说遇上了问题,想必她定是没有办法解决的,这个女儿,从小就很懂事与独立,并不常让自己和丈夫为她担心,现下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定是心乱如麻。

卓谨看了看母亲略显焦虑的脸庞,突然觉得有些难过,她知道她说出的话必然会让母亲觉得难过,便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卓母放下了手中的毛巾,轻轻地坐在了卓谨的身旁,拉过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心里,又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抚了抚卓谨的脸颊,看着她微皱的眉心渐渐松开时,才问道:“小谨,不能告诉妈妈吗?”

“妈,不是的,我只是怕您难过。”

卓母顿了顿,才说:“对方是觉得我们这样的家庭配不上吗?”

卓谨这才想到刚刚妈妈问的问题,忙否认了:“不是的,我还没见过他父亲,只见过云姨。”

卓母有些不解地看着卓谨。

“他母亲很早就过世了,云姨是他的继母。”

卓母看着女儿越来越紧张的神­色­,大致猜测了,“他继母不满意你吗?”

“也不是,云姨对我也还好,只是云姨告诉我他是有未婚妻的。” 卓谨的眉心再次纠结在了一起,她知道她瞒不住母亲的,终于是说出了口。她咬着自己的嘴­唇­,看到母亲显得伤感的双眼,心里有些愧疚,“妈妈,我认识他的时候并不知道他有未婚妻,他对我很好,渐渐的,我就很喜欢和他在一起了,知道了这件事以后,我也没问他,也没舍得跟他分手,可是……”

她停顿了,不知该怎么说出口,心里那纠结的思绪,乱得如同一个线团,理都理不出一个头来。

“可是你心里还是难受是吧。”到底是母女,卓母一点就明白了她心里的疙瘩,“你觉得他对你是认真的吗?”

卓谨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有些茫然,脑海里闪现的是那天齐慎拉着自己,让自己等他的情景,但下一秒又想到停车场里消失的车,以及齐慎电话里的谎言,还有刚刚苏潋滟的话语。竟然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母亲的问题。

“小谨,妈妈也不是觉得反对你和他来往,但是我不能看着你因为爱情,而失去了自我,如果你们不结婚的话,你能一直跟着他吗?”

卓谨摇了摇头,她知道自己做不到,即使她再爱他,­性­子再淡然,没有名分地跟着齐慎,她也做不到。

“那他有打算跟你结婚吗?你们总谈到过吧。”卓母有些急了,她只有这一个女儿,从小也算是放在心尖上带大的,她身体又不好,自己总是一天担心这担心那,现下里她出去工作,自己也是担心她所托非良人,结果却出了这事,卓母感觉自己的心都随即忽上忽下的。

母亲的问题,也正是自己所纠结许久的,齐慎的回答不清不楚的,她也没那个脸皮去追问,便只能告诉母亲:“他说让我等他的。”

卓母听到这样的问题,难过的看着卓谨,心疼着自己的女儿,叹了口气,正想说什么。卓父却从门外走了进来,看着她说:“小谨,齐大非偶啊。”

卓谨感觉到一股冷流穿过身体,悚然心惊。

作者有话要说:有时候改错别字会造成伪更,给大家造成错觉,所以以后我会在更文的时候改上一篇的错别字,额。。。。。请大家谅解。

谢谢每一个,可以看到这里的朋友,我的文章很慢热,也很冗长,一开始的情节又进展太快了,哎,很抱歉。

以后,开新坑的时候会注意的,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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