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有点惊讶:“他们都是医生,据说是组织介绍的。”
“岂不是非自由恋爱了?”
“也许是吧。”
“会不会觉得不幸福呢,原谅我的冒昧。”
卡卡想了想:“幸福有时候仅仅是主观感受,至少我没有听到他们抱怨──嗨,怎么了?”
唐梦璇微微一笑:“没什么,我去楼上拿打火机给你,你稍等一会。”
她下得楼来,手心里多了只银光闪闪的zippo,弯着含笑的眼:“很不理解地,你似乎对这只打火机情有独钟,甚至念念不忘呢。”
“小时候我一直玩打火机来着。”
“现在的玩具应该很多了吧,而且玩火要尿床的。”
卡卡有些脸红。
唐梦璇手背掩唇笑道;“我开个玩笑,你不用介意的。”
卡卡没有笑,甚至有些严肃。他在寝室里待着,手中摆弄1945年的zippo,纤长的食指抚着镀银的外壳,脑海里浮现祖母手握打火机抽烟写作的神态。
这是她六十年代在越南战地写通讯稿留下的习惯。晚年的祖母脾气很古怪,终日待在自己的小屋里,除了孙子几乎不愿见任何人,包括儿子和媳妇,她常抱怨他们太懦弱。卡卡知道祖母是个坚决的反麦卡锡主义者,孩时的他并不明白那个来自威斯康星州的共和党参议员当真有那么可恶?在今天的卡卡看来“我们的价值观”,“共产主义的野蛮行径”和文革中那些极左思潮是异曲同工的。
在这些风雨飘摇、人人自危的历史时期,尤以知识分子群体性地位低落为特征,很大程度上源于心灵独裁者害怕质疑,害怕多元化的冲撞。
更可悲的是文革中大量浮现知识分子本身缺乏独立思考,纵使他们千方百计地开脱,事物并不因为转瞬即逝就有了减罪之情状,心灵独裁往往不是外力,而是根植于内心深处的东西,每个人都逃脱不了媚俗,或多或少而已。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