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三皮闭上眼，好似雷惊的孩子，雨淋的蛤蟆，通体温热颤栗，脸部肌­肉­的抽搐，配合身后隐约的风雷声，像是电击的先兆，部分高级中枢神经忙与安抚生理反应了，因此思维出现断层，只说的一句：“你们……好……”，浑身筛糠，愤然夺路，斩钉截铁却又惘惘不甘地离去，剩下的两人都有些反应迟钝，忧心仲仲。

卡卡沮丧地说：“原来人生有这么多的不快。”

唐梦璇静静地：“前些日子，我去参加高中同学的聚会，为什么大家见面总要有些故作轻松的调侃？”

“幽默或是伤悲如同美丽的华服，可以成批制造，语言就是材料，如果你仔细研究模式，就会发现如出一辙地教条单调。”

“事实上我们没有这么多的欢笑和泪水，人类越理­性­就越趋于平淡。”

“但是这些­精­神鸦片还是要的，”卡卡说：“它们至少让我们感觉到了一个鲜活的生存环境，并把喜怒哀乐深陷其中。”

“所以苏菲要去参加电视台的super voice，”唐梦璇笑道：“尽管谁都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卡卡也笑：“她想原创歌曲，让我帮忙填词，可无论怎样写我都觉得矫情，语言本身并没有问题，这是感觉负载的缘故，太痛苦了。”

“教我莫尔斯码把。”唐梦璇恳切的神­色­：“please—”

“好罢，可你知道学这玩意没什么用，就像我学钢琴一样。”

“可它让我有一种安全真切感，这样嗒嗒地敲击，超越语言的本身，我不知道如何表达。”

“那是因为技术收发的困难，所以人们把主要­精­力投放在最原始语义的传输上，不像我们的语言运用自如地圆滑，可是在谍中谍的游戏里，空中的无线电莫尔斯码依然充满了诡异和欺诈。”

唐梦璇叹了口气：“你想告诉我任何一种语义符号都是思维的外壳。”

卡卡说：“没错，只要有老套在，就不会有真实感。”

“所以那个提倡真、善、美的邪教一度吸引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