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勉细细一看都是不同时期东南道宁州府出的告示,有些还是前朝出的,最新的一张还能看到盖着的府台大蝇是龙兴十八年,正是今年的,告示中都是说前面险恶jǐng告行人的话,至于什么原因却看不明白高勉寻思:这官府立的碑文看来不假,前面莫非真有什么蹊跷,难道真是邪祟出没的地方?
正犹疑之际,旁边的马五也说了:“既然是官府出的告示必然不假,前方看来果真有些凶险,小人还是要劝将军及早回去”
高勉斜眼看了看马五,似笑非笑的说:“你怕了?”
马五惊得打了个机灵,忙小心的说:“小人不是怕,小人随将军南北征讨,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生死早就不放在心上了,小人只是觉得此地甚是不善,怕护不得将军周全,身陷险地”
高勉说:“你的的我自然知道,这里仍地处东南,本应是个灵秀的地界,这里却好似到了荒芜之地,处处显得不合时宜,而且还有本地官府的告示但也正是如此才要去,不然还来这里做什么?你我都是刀口舔血的人还在意这点子古怪?”
马五跟随高勉rì久,知道他是个极有胆识有主见的人,很难劝得赚只得做罢不过也不敢大意,从马上取出自己rì常的配刀悬在腰上,随后牵马紧紧相随
二人又策马行走了大半rì,走了少说也有百余里地此时看去前方更是荒僻,没有半点的生意,又见天sè已是黄昏,黄昏里夕阳斜照,更显萧瑟之意
二人走了一rì,又是饥渴,又是疲惫
高勉想了想就说:“这天sè将晚,走了一天也乏了,还是得找个地方歇息一晚,明rì再走吧”
二人看这地方四下空阔,哪里有什么遮雨避风的地方?骑上马又走了近半个时辰,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土坡,坡下有个凹处,深不过尺余,或许可稍稍遮避休息二人过去一看,凹处甚浅确实仅一人进深,勉强也算有些遮挡,不过如果遇到大雨疾风,那就全无用处了,但看这四周哪里还有比这更好的地方?
马五到四周捡了些枯木枝,在凹处前生了堆火,既可夜间取暖,也可防止猛兽袭扰,虽然走了一rì半只虫豸也不曾见分毫那高勉虽说是个从四品的将军,算是个朝中贵人,但从军多年,风餐露宿惯了,早练就了一身好筋骨,所以见如此也不为意两人食用了点清水干粮,高勉就背靠着凹处休息了马五喂了马,然后又找出根绳子,连住缰绳,把绳子拴在一块大石上一切妥帖后,就在凹洞边上盘膝而坐,双手捧刀,养起jīng神来
路途劳乏,高勉合上眼未多久,便沉沉的睡去这一觉睡得并不久,一觉醒来时,天才黑透,一轮弯月似乎升起未久,犹在东天,朦胧里透着淡淡的月华
高勉估摸着也就睡了一个多时辰,正要伸展一下手脚,忽然觉得夜寒入骨,禁不住打了个冷战这才发现前面的那一堆篝火已经烧得差不多了,火势暗淡,大半只冒着青烟,而旁边的马五抱着长刀正打着盹高勉忙弯腰起身,前去添置些柴火几根柴火下去,又把火撩拨旺了,火势渐盛,这才觉得暖和些
高勉折腾了这几下,一时也没了睡意,百无聊赖间就将今rì得到的那枚古镜拿出来把玩高勉把玩时也不知道为何,愈发觉得此镜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至于这种熟悉由何而来,倒是莫名其妙无从想起
高勉正摩玩间,忽然不知道从何处吹来一股yīn风,这股yīn风虽不算大,但是冷飕飕的,将高勉吹得连打了几个冷战,面前的篝火也被吹得一边斜斜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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