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浩到家门口才发现,丁晓棉买的衣服仍然躺在他的车座里,“她走得可真忙!”他笑着摇了摇头,心想,“后天晚上,她一定是女人中最迷人的一个!”
他提着衣服,几乎是哼着小曲上的楼。之所以用“几乎”两个字,是因为实际上他的曲子并不成调,信口胡编且时断时续,一般转过一层阶梯会听到两个音符。
但当他回到家躺进满满一缸热水里时,他的曲子终于成了调,而且配了词,能听出是一首老歌,至少相对现在来说是老的,因为那只在他大学时代流行,那是他曾用自己动人的噪音为丁晓棉唱过的一支情歌!
由此可以看出,在施萍给他打电话之前,他的心情是舒畅而充满生机的!他找到了丁晓棉,这座陌生的城市就有了家的感觉!他甚至后悔没有早点来到这里,没有早些明白自己的心之所向!
但是,施萍破坏了一切,她打了那个该死的电话。她告诉他,丁晓棉刚才带了个男人回家。她不合时宜地给他浇了盆冷水,毁掉了他的愉快心情。当时他洗完澡正在房间里欣赏那支他最喜欢的班德瑞的曲子。
但他心情之所以变坏,并非完全由于对丁晓棉的品行产生了某种怀疑。还有一部分来自他对她的深切关心。基于这点,他讨厌所有针对丁晓棉的别有用心。至少施萍就是这样!不然她不会给自己打这个该死的电话。
因此他的心情一度很糟!
那么,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呢?直接去她家还是给她打电话?他犹豫不决。
可他在接下来的近两个小时里什么也没做。他不想中了施萍那也许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设置的圈套。就算不是圈套他也不想,他不喜欢施萍这个女人,鄙视她骨子里透出的某种与江波的优雅背道而驰的不高贵!用儿时的素语来说:跟她不是一国的!更重要的是,就在刚才,他接到了江波显然醉酒的一通电话。江波的声音听起来模糊不清,但能听出跟丁晓棉有关,说了一些要跟他决斗之类的酒话,让他不要碰丁晓棉,还一再询问丁晓棉回家了没有。挂上电话之后他就明白了,江波仍然深受着丁晓棉!所以他很快就将施萍的电话放诸脑后。他宁愿相信她的电话只是出于对丁晓棉的嫉妒和诽谤。
接下来,他又干了些睡觉前认为有意义的事情。比如看书、网页浏览以及电话问候南方的家人朋友。在这些遥远的通话中,他得知,老妈明天下午将会飞临C城,参加他后天的生日派对,并说到时会给他带来一个惊喜。当然,他对老妈口中的所谓惊喜,并没有半点期待。他知道老妈总是习惯将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人。
直到躺上床入睡前几分钟,他才觉得应该给丁晓棉打个电话,以确信她什么事也没有!而这也正是他今晚能安然入睡的前提。
于是他给她打了那个电话,并很快得到了确认。他可以安然入梦了,本该是这样的。
可丁晓棉那虽然肯定却低迷得接近消沉的声音从传入他耳朵那刻起就让他固执地感到了不安。看来她并不象跟朋友愉快相处的样子!那么,是什么让她改变了先前在我身边时的舒展与畅快?她有什么难言之隐?比如跟老公吵架?欧浩边想边摇了摇头,仿佛在为自己贫乏的想象力感到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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