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普遍误解是对《情商》副标题“为什么情商比智商更重要”的过度渲染,比如在学习领域。如果没有严格的条件限制,这种说法不能随便乱用。尤其极端的是,有人认为在所有领域“情商比智商更重要”。
情商比智商重要的领域主要是智力与成功关联度相对较低的“软领域”,比如在情绪自我调节和同理心能力比纯粹认知能力更为突出的领域。
一些智力受到局限的“软领域”恰好对我们的生活非常重要。首先是健康(详见第十一章),紊乱的情绪和不良的人际关系是疾病的诱因。现在有很多研究证实,能够更加平和、自觉地控制情绪的人,往往拥有独特、显著的健康优势。
另一个领域是爱情和人际关系(详见第九章)。众所周知,聪明绝顶的人可能会干出非常愚蠢的事。第三个领域是顶尖水平的竞技(本书没有提到),比如世界级的体育赛事。一位执教美国奥林匹克运动队的体育心理学家告诉我,在顶尖水平的竞争环境中,每个运动员的练习时间都长达上万个小时,成功与否取决于运动员的心理素质。
关于企业领导力和职业的研究要相对复杂一些(详见第十章)。智商的高低能够非常准确地预测企业员工是否符合某一特定岗位对认知能力的要求。成百上千项的研究表明,智商能够预测个体可以胜任哪个级别的岗位。这一点没有疑问。
但对于一群智力符合职业要求的储备人才,智商无法预测谁会成为最优秀的领导者。部分原因在于“地板效应”,处于特定职业或大型组织顶级梯队的人才,均已通过了智力和专业技能的筛选,在这种高水平的团队,高智商成为“入门”能力,员工需要达到一定的智力水平才能参与竞争。
我在1998年出版的《情商实务》(Working with Emotional Intelligence)里提到,相对于智商或技术能力,情商往往是一种“鉴别性”的竞争力,它能很好地预测在一群非常聪明的人当中,谁最有领导能力。看看全球各家机构列出的明星领导人竞争力的单项决定因素,你会发现职位越高,智商和技术能力指标的重要性就越低。(对于低端工作,智商和专业技术的指标性会更加明显。)
在2002年我与理查德·博亚兹和安妮·麦基合著的《高情商领导》(Primal Leadership:Learning to Lead with Emotional Intelligence)一书中,更全面地发展了这一观点。在最高层次,领导力的竞争力模式通常包含以情商为基础的各项能力,贡献率为80%~100%不等。一家全球执行力研究公司的研究主管指出,“首席执行官受聘是因为智力和商业才能,解聘是因为缺乏情商”。
我在写作《情商》时把自己定位为科学记者,旨在向读者介绍心理学的一个重要发展趋势,尤其是新兴的以情绪为研究对象的神经科学。随着研究的深入,我回到自己的老本行心理学,对情商模式进行研究。写作《情商》以来,我对情商的研究一直在不断地发展。
我在《情商实务》中提出了一个扩展框架,描述了自我意识、自我管理、社会意识及人际关系管理能力等情商的基础要素如何转化为职业的成功。为此,我借鉴了哈佛大学心理学教授、我的研究生导师戴维·麦克莱伦(Dāvid Mclellan)关于“竞争力”(competency)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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