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好好想了一下,发现自己不是卖菜的真的不能学人家一样吆喝着卖,可他就不明白了,明明这些木具都是这么精美漂亮的,怎么就连看的人都没有一个呢。
夏竹晃到店铺外面看了一阵,左邻右舍的店铺都有人进进出出,唯独他们木具店清清冷冷。
“喂,唉,说你呢。”
夏竹转了转头,看到旁边店铺里的男子正看着他喊,夏竹指指自己,是我吗?
“就是你就是你。”那男子朝他招招手,“过来过来。”
虽然有些疑惑他为何要喊自己,夏竹还是过去了,才到门口,那男子便速速地拉他进去,顶着一张打听八卦的嘴脸道:“你是旁边左家新娶的夫郎?”
这……“请问你是?”夏竹避过他的问题不作回答,就算他不在意别人说闲话,但也没谁就愿意赶着让人说的。
“我是这家老板的夫郎,我姓陈,我家妻主姓王,对了,没见左家娶亲啊,你什么时候进门的?她对你好不好?”夏竹不说,那陈王氏就当他是左锦的夫郎了,便开始打听其它的。
夏竹见避不过去,只好扯谎道:“她是我表姐。”
“啊?原来是表姐啊,那你怎么住到她们家了?”
“我家遭了大难,只有我一个人了,所以我才来投靠表姐。”夏竹说谎说得脸不红心不跳,这是以前在百花楼培训出来的。
“哎呀,真是可怜。”那陈王氏自来熟地拉着他,一付温和大哥哥的样子,“你那表姐是坨冰,只怕你要受委屈了。”
听听这是什么话,连个毫无关系的人都觉得他会受委屈,这左锦还真是不得人心。
陈王氏又道:“你那表姐看着凶,其实到也不是个坏人,不过她经常背着刀出去,听我家妻主说她是去给齐家镖局当镖师了,那齐家镖局可是那什么江湖人,哎哟,你说说,这些成日里杀来杀去的人真可怕,不过想来你表姐是不会打你的,虽说她看着可怕了些,但也没见过她欺负人,我家妻主说她还是个明事里的人,你别怕。”
夏竹轻轻点头,虽然这陈王氏有点热情得过分,而且有点嘴碎了,但他也算是在替左锦说好话,也算是在安慰关心他。
“日后你要是无聊了便过来找我说说话,也好做个伴。”
想着这邻里关系也要搞好,夏竹便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应下,又道:“我有些事想跟陈夫君请教。”
“你说。”
“左锦打的木具我看挺好的,为什么没有人去买?”
“这个啊,唉,是这样的……”
经过陈王氏一番解释,夏竹终于知道,原来都是左锦的冷脸冷眼惹的祸。
又跟陈王氏拉扯了几句,实在有些招架不住他自来熟的热情,夏竹找了个借口告辞出来,就见左锦靠在店铺大门的门沿上。
“你怎么在这?”
“没什么。”左锦转身回了家里,她就是怕他有个什么意外在这守着而已。
想到陈王氏说的话,夏竹道:“左锦,以后有人再来买东西,你不要板着脸了好吗?”
左锦停下脚步转身看他,“你叫我什么?”
夏竹有些愣愣,“左锦。”怎么了?他一直这么叫她的。
左锦很明显地垮了脸,“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夏竹不明白了,她就是这个名字啊,眨了眨眼,突然意识到她定是不满他没用尊称,赶紧改口:“左小姐。”
左锦的脸又黑了一层,“不是这个,你昨天叫我什么?”
昨天?昨天他叫她左锦啊,从搬来她家他就一直叫她左锦,哦,是了,昨天他另叫了一个,可她不是很不高兴吗?
看她黑着脸等他回答,夏竹只好试着道:“阿锦?”
“嗯。”左锦满意了,转身回了前院继续敲敲打打,留下夏竹颇有些无奈,阿锦就阿锦呗,她就不能明说吗?非要臭着张脸等他想,没想到这么个大女人居然还有这种小孩子脾气。又有些些的甜蜜,她不让齐凤儿喊她阿锦,却是让自己喊的,那是不是说,他跟别人还是有些不同的呢?
虽然店里还是没有客人,但因为这个阿锦的称呼,夏竹连着好几日都是开心的,虽然脸上还是淡淡的表情,心里却是乐呵的。
以前开心的时候,夏竹就喜欢弹琴,可是现在没有琴。(注:此处的琴指古筝。)
说到琴,夏竹从出百花楼就没弹过琴了,大概是楚雯不爱,子丹家没有琴,夏竹也不好意思开口要,毕竟好一点的琴是比较贵的,他已经让子丹负债累累,又怎好意思开口?而便宜的琴音色不好,弹着不舒心,还不如不要。
夏竹正在存钱,把每月子丹给的零用都存着,打算存够了就去买一架琴。
想着想着,夏竹便伸手在桌面上弹了起来,假装面前有一架琴,手指流转拨弹,嘴里轻哼曲子,自得自乐,没注意到院里打木具的人看了他一眼。
两日后,夏竹还没起床便听到小院里传来琴音,音不成曲,似乎被人随意拨着。哪来的琴?夏竹急急起身,出了房门就见小院的石桌上放着一架古筝,左锦正站那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见他出来便停了手。
果然,用琴音叫他起床很有效,头发都没梳就出来,看来是期待了好久。
左锦负手而立,看他快几步走过来,一脸惊喜,“哪来的?”
“我做的。”
“好漂亮!”夏竹轻触那古筝,棕黄|色的筝体,一端还刻有几支竹子,用暗绿的颜料填了色,很清雅的感觉。
“喜欢吗?”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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