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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倭肯河,为我们泣血的爱情作证 >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因为……因为,这个世界,是不……不完美的……”凤友没有把握了。

好久好久,它不出一声了。他发现,自己再没有思想的能力了。“这是没错的。”它忽道,“我们生在不完美的世界里,必须追求完美,这个世界才有了存在的理由。”“可是。”凤友觉得自己的声音好怪,“为什么呢?”它没有出声。凤友觉得,它就要笑了。它的回答,突然,而严肃:“因为这个世界的目的,就是完美。”周围的寂静,令人心惕。他觉得,自己如果不把这个问题说出,再也没有别的机会了。他几乎要呻吟了。那种思想的痛苦,此刻他才体味出。“为了这个目标,我们该怎么办呢?”他问。“你是说,能做什么吗?”它小声道。其中的神秘,令山林都屏息了。他点点头。他的心在抽动。“夫是你的事。”它的声音细细的,“只要你觉得非做不可,只要是为了这个目标。”森林里,再次起了微风。它,把他的脸上的热吹走了。他的浑身,顿时有了冷的感觉。坐在那里,长时间地,他发着抖,而且,他知道这是从内心深处发出来的。

第二天,他用一上午的时间,做成了一个小箱子。拿着那箱子,又扛来了锹。把那堆殖骨人箱子,小心地盖好,他把它放进坑中。

重修好了坟,他站在坟前,长时间地思索。

过了两天,跟刘颖单独在一起时,凤友这样问她:“颖妹,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他的语气尽管平和,刘颖还是紧张一下。她从这话本身里,体会到了一种气氛。正是它,令她有些不安。“什么事?”她问,抓住了凤友的手。凤友一时没有开口。他温柔地摸着刘颖的手背,又摸着她的脸蛋。似乎,他先要体会两情相合之时,那种心弦激荡的时刻。然后,他才一点点,从这种激荡中醒来。“颖妹。”他说,“现在我做事,对你来说,可能是不好理解的。可能,我说的话,在你听来,也没有意义。但是,我想信,早晚有一天,你是能够理解的。所以,你一定要听我的,好吗?”刘颖眨着眼睛,更想知道他要说什么了。“咱们办喜事那天。”凤友说,“我想,也请上田家喜,和老万海。”刘颖的眼睛瞪大了。她看着凤友,不知他说什么。“还有。”凤友说得很困难,然而,他还是要说,“也请上伍占江。”刘颖的脸,一下子变得金纸一样。她的整个身子,也如同一张纸,在小风中抖个不住。她看着凤友,完全不认识他了。

“你……”只说了这一个字,她就有了昏厥的感觉。

凤友急忙把她抱在怀里。看着刘颖流泪,凤友觉得,自己心中的泪流得更多了。表面上,他还是那样宁静。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什么才能说清楚。但他还是小声地说着。整整一个小时,一个晚上,他都搂着她,对着她的耳朵,细声述说心中话。刘颖越发不理解了。然而,她相信凤友哥。从今以后,她一切都听他的了。

老姜头起了个大早,把刹猪刀磨得雪亮。喝过二两壮胆酒之后,就一步步朝猪圈逼去。自大花壳朗被卖掉之后,他养猪的劲头受到了挫折。这头黑猪,吃了一年的猪食了,却拒绝长­肉­。到了岁数,它没有猪的特点,也没有猪的体型。瘦长,敏感,出奇地灵活,而且,比老姜头脾气还大。对老姜头来说,它不是猪,而是一个敌人了。

万福元领着三个­棒­小伙子进圈里,想把那黑猪按倒。他们以为成功了,叫老姜头快上。黑猪就在这个当口,从他们的头上跃起。猪圈的栏杆很高,没有一头猪能跳过去。然而,它就是跳了过去。姜家大院顿时乱成一团。人们追着它,发现比追一条狗更费劲。此刻,它跟狗的唯一区别,是比狗更灵活,更有想象力。院门关上了,它却知道没有挂上。使劲一撞,它就飞出了院子。半个屯的人,花了一顿饭的工夫,才把它逮住。老姜头再没力气杀它了。老万海帮的忙。­操­办婚事的人,都是三姐从­妇­女队里拉来的,做得好菜,一个比一个能咋呼。一大早,姜家的屋里屋外,就比集市还热闹了。

大姐风兰,二姐凤英都来了。四姐嫁在百里之外的富锦县,正在坐月子,要四姐夫送来了礼数。大姐二姐的任务,主要是打扮刘颖,并且陪着她在三姐家呆着,等待迎亲的时刻。他们是头一次看见刘颖,都为弟弟能娶到如此好的媳­妇­高兴。女儿们都想起了自己的娘,她,凤友娘,嫁出了四个女儿,现在终于是娶媳­妇­了,却不在了!他们哭了,很快就笑起来,忙在院里摆出了借来的十张大桌子。加上老姜头和凤友临时搭起的,院子里总共摆上了二十桌。

在所有的人当中,最沉静的就是凤友了。西屋里,布置新房的女人们,跟他逗着乐。他红着脸,接受了她们的笑话。外间,三姐领着人在炒菜做饭。看见凤友,三姐喝令他去供销社采办调料,同时,把酒也买足了。谁都可以指挥他,人人都想支使他­干­这­干­那。他微笑着,满足人们的愿望。大家都是为他而忙碌着。这个想法,激起了他更多的合作­性­。他更愿意听别人叫他的小名,要他去估他会做或不会做的事了。这时,他最想做的,就是到三姐家去。为几个姐姐的到来,更为了凤友结婚好安排场面,三姐把自家的长期五人住的房子,收拾出来了。刘颖作新娘子打扮,会多么艳丽,会有什么样动人的体态,他难以想象了。他忽然觉得奇怪。当他第一次见到刘颖时,睡不着觉,想的就是她的身影。而那身影,此刻想来,完全就是新娘子打扮。他的思考,完全集中在这一个问题上了:刘颖成为他的新娘,其中所展现的必然­性­,是不是还有更深一层的意义?而这意义是什么,他一直认为自己清楚,忽然,它变得更深奥,他看不清楚了。

似乎是,它就象一颗星星,挂在前边不远的树上,朝他闪着淡淡的光。他盯住它,知道那是一种信号。它告诉了他这意义。他却一时难以领悟。或者,他领悟了,又不敢相信它。他难以摆脱­肉­欲的束缚。如果摆脱了,那又会是什么?她就不是简单地走进他的生活。当他追求最完美的人生时,她,就是这个目标的升华,是它的最高点,是一个最感人的体现。那么,他们的婚姻,也超出了本来的两­性­结合。比那要更­精­美。对凤友来说,它,成了一个考察他的整个人生的试金石。看着院子里,老万海正在朝黑猪肚子里吹气,三姐正把泔水倒进猪食缸,老姜头,正气急败坏地跟凤友娘争吵,因为,凤友娘杀了那只不该杀的­鸡­,把­鸡­血还弄洒了一些。于是,凤友就明白了他们永远不明白的东西。他们只是在办“婚事”,而他,把它看成了更美的过程。因为,它已经不是别的,而是他和她的一种­精­神仪式。

他悄悄乐了。便走过去,跟万福元一起收­鸡­血。但是,接新娘的时候到了。万福元和另外六个年轻人,陪着他,朝三姐家过去。他觉得自己正在腾云驾雾,朝着一个不可能的奇境飞去。年轻的伙伴,笑着他的羞涩。他,更羞涩了。他穿着一身深蓝­色­中山服,头发是新理的,分式,显得他更象一个新郎。在这里,婚礼中迎娶新娘的仪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乡亲们凑到一起,吃上一顿大­肉­,把酒喝足。所以,没有花轿,也没有敲锣打鼓。可是,在凤友的心里,此刻是最重要的仪式。再过一个小时,刘颖就永远地跟他联系在一起了。他的心为此怦怦跳着。山村里的牛粪味,四野的草的清香,照在身上的阳光,都跟他一道迎接这个时刻。他的口渴,心虚,头脑晕眩,所有这些奇怪的感觉,都使他几乎要止步了。他盼望这个时刻,然而,他害怕了。

刘颖穿一身天蓝­色­毛呢服,完全是学生的分扮。那是大姐从双鸭山特意买来。让刘颖试了一下,她就惊叹起来,一定要她穿这身衣服行婚礼。那明快的­色­调,合身的剪裁,特别是,毛呢本身的高雅质地,配上刘颖的身材,产生的效果就是动人的了。此时的刘颖,不但象新娘,而且,实在是他们能想象的最漂亮的新娘了。她戴上二姐送的红纱巾。二姐把她推到镜子前。捂住脸,她不敢照了。看到自己的脸­色­,因为激动,也因为那红纱巾,而显出的玫瑰朝露般的娇艳,她,更甜蜜地笑了。大姐一把搂住了她,叫道:“哎呀呀,连我都想娶你哩!”凤友在门口,看着她出来。不自觉地,他就把一只手朝她伸过去。在众人面前,他是害羞的。她的芙蓉一般的身姿,却使他忘了羞,忘了自己,和自己周围的一切人与物。他的眼里,刘颖已经占有了全部的天地。

他们俩手拉手,静静地在顿子中间走过。身后,除了那几个年轻人,还跟上了看热闹的男女老少。渐渐地,几乎全屯的闲人都跟上来了。他们大声地评论,放肆地笑。在这个小山村,乏味,无聊,平庸,作为生活的主题,已经主导了多少代人的生命。此时,人们发现了这样一对丽人,不由自主地,就要为这和谐、这完美而打动,从而有了喜庆的气氛。

凤友紧紧拉着刘颖的手,偷眼看她。刘颖已经羞得低下头,眼波流动,却不敢瞧他一眼了。肯流,就在凤友的心房里涌出,流遍了全身。他们走在泥土路上,马粪绊着脚。可是,他觉得脚下分明有一条红地毯,闪着耀眼的光辉,引导着他们朝向一个地方,渐行渐高。他真有了歌唱的欲望。

婚礼,是朴素的,简单的。主持人是任会计。首先是新郎新娘向祖宗像行礼。两个人便朝着墙壁鞠躬。又向长辈行礼。凤友的双亲接受了,也乐晕了。最后就是夫妻对拜。他们听从口令,朝着对方猫下腰去。在别人看来,那是滑稽的都哈哈乐着。他们两个却很严肃。实在地说,是太严肃了。从那一刻开始,院里院外的人们,对他俩来说,就不存在了。从在那里,他们如同坐在云端。彩霞陪伴着他们,飘向空虚,飘向深远。所有的人,包括老万海、田家喜、伍支书,已经毫无意义。酒席摆出来了,上百的人在那里大呼小叫,吃闹不休。他们两个却越来越静。他们眼里,只看着对方。爱情把他们同现实隔开。席散人空,两人人了洞房。这西屋,两个人都是熟悉的,现在,却不认识了。顶棚是新吊的,上面还挂着大红纸花。墙壁糊着彩纸,贴着大大的双喜。窗户上有­精­美的窗花,都是仙子下凡一类的图案。

炕上是簇新的炕席,散发着一阵阵高梁桔的清香。新打的炕琴上,落着四铺四盖,绸缎被面,红红绿绿。地上有书桌,摆着几本书,上面还罩着白­色­的纱巾。北炕和屋门的角落里,立着衣柜。所有的家具都­精­致,上着清漆,映­射­着光辉。凤友坐在桌前,被这洞房的气氛摄住,、一时不敢动弹。刘颖坐在炕沿边上,好像也不敢朝里坐。这环境,给了他们这样的感觉,似乎,他们不能多呆,随时会有什么事,他们要准备好逃掉了。刘颖抬眼皮,看了凤友一下,立刻,又垂下了。凤友知道她发出了信号,意思是问:“凤友哥,睡觉吧?”椅子响了一下。凤友要起身,又没有起成。这种一室皆春的洞房效应,把他吓住了。他越是要自己做点什么,越没有一点胆气去做了。刘颖,一身新娘的打扮,静静地呆在那儿,等着他,期待着一次最难以言喻的爱。他就觉得,这完全是不可思议的了。美,以那样一种形式,坐在那个角落,要跟他接合。而且,没有他,那就是不可能的。这个事实,把凤友震撼着。他不敢相信。

此刻的刘颖,由于羞涩,也由于幸福,脸蛋更泛出艳红。她把两只小手放在腿上,互相绞着。时不时地,长长的睫毛就闪动一下。凤友明白,那是对他传来温情。那秀美的眼神,让他的心都不会跳了。“凤友哥。”她轻轻说,“该睡觉了。”一下子,她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心声。同时,也意识到了它的含意。她羞极了,双手把脸捂住了。凤友站起,呆呆地看着她。在这种娇羞的状态里,她的少女的动人体态,撩起了他的情不。他觉得自己胆气忽壮,就走到了她的跟前。面对着她,凤友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没来由地,他一下子蹲了下来。“我……我给你脱鞋。”他生硬地说。手就朝她的脚伸了过去。

刘颖一下子躲开了。她吃吃笑着,手还捂着脸。凤友却看见,她的一只手指,朝窗户指了一下。那都是二姐的手艺,大红的窗帘上,绣着好看的山水,还有百年合好的吉祥话。凤友又跪下来,摸索到了她的脚。这一次,她只晃动了一下,没有闪避。她把脸捂得更紧了,吃吃的笑,说明了她羞得更厉害。可是,那笑也鼓励了凤友。他的手抖着,不听使唤。他却一定要自己成功,把她的鞋脱下。那鞋,是凤友娘给做的布鞋,在她生前,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的,就做好了。鞋上,绣着牡丹花。凤友把它握在手里,才感到她的脚是多么小巧。一点点,他把鞋脱下来。刘颖的脚,白如玉石,温如暖香,就在他的手中。他要把袜子也脱下,可是,他久久地摸着它,不敢造次。“你要是不嫌。”刘颖忽然说,“就给我洗脚吧。”她又更快地把脸捂住了。吃吃的笑声,再也压抑不住。

凤友呆了半响,就起身,从北炕下面拿起洗脚盆。到了外屋,打来了水又掀起锅盖,兑了些热的。试着水温,他把贫端进屋。刘颖要躲避他。可是,他抓住了她的脚。细心地把袜子除下,他把她的脚放在怀里。然后,又脱另外一只。在清水里,他慢慢洗着她的双脚。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了调笑的意思。他的手,传达出的感情太多。刘颖不再笑了。从指缝中,她看着凤友。他的脸上那股认真,特别是那股真情,感动了她。她的脚就更热了。凤友把她的脚擦开,放进自己怀里。再去擦另一只。洗好了,他长时间地抚摸着它们。刘颖的手,从脸上拿开了。她不自觉地,就抚摸着凤友的头发。凤友的脸,慢慢地伏过来,埋在了她的大腿中间。

“凤友哥。”她颤声叫着,躺了下来。

她的小手,软软地放在凤友的手上。但是,凤友感知了它的指示。他摸着她的胸部。少女的酥胸,虽然隔着衣服,仍然激动着他。他的掌心出汁了。那一对Ru房,软软的,此时已经变得紧挺,它们在颤动,在发出召唤。凤友的手,也发出了同样的反应。亲吻着那里,凤友直接感到的,是她的心跳。他不让自己乱动,然而,看着自己的手指,触到了她的亵衣的下面。刘颖拿住他的手,示意着他朝内里深入。她的小嘴,微笑张开,发出了亲热之声。她在说什么。凤友听不见。她使劲拉着他,让他伏了下来。她的滚烫的嘴­唇­,对着他的耳朵:“快,把灯关上……”风友把灯关掉,摸索着,来到南炕边上。刘颖已经在被窝里躺好。

凤友还想为她解衣。手伸过去,碰到了刘颖的手。她在他的手背上掐了一把,吃地笑了。她想说:“你真笨。”没有说出口。凤友还是听到了。他的心跳得如同重锤。

跪在炕上,他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手,那么别扭,每一个扣子,他必须得拼力,才能解开。钻进了被窝,他浑身猛地一紧。

刘颖已是一丝不挂,正在被子里等他。他的身子一进入,立刻扑过来,把他搂在了自己的怀中。凤友气喘如风。他的手,有她的背上摸着。光滑如水、柔若无骨。她的身子的扭动,就随着他的手指进行。他的手每动一下,她的身子的曲线,就有一次不同的颤抖。那节奏,也就变化出无穷。她的双|­乳­,紧紧地抵在他的胸口。她把小嘴吻在他的嘴上。两个人的呼吸,此时完全在一起流通了。他想说话,她也想说什么。可是,谁也不想把热吻中断。于是,两个人就更沉浸在火一样的情中,只有喘息,没有别的动静。凤友吻着她的小巧的鼻子,她的眼睛。当他的嘴­唇­停留在她头发上,吹出的热气,把她激动了。吻到了她的耳后,她的脖颈时,她就呻吟不止。她的小手,深深地抓住了凤友的后背。指尖,因为激烈的情绪,几乎深入到­肉­内。她的两腿,把凤友紧紧地勾住。在那一刻始,凤友就失去了理智一般,在她身上,她的女­性­的每一细微处,狂吻不休了。

“凤友哥,爱我呵……”她无意识地说。

“颖妹,我……我……”凤友什么也说不出了。

在他的有力的把持中,她的身体,几乎象面团一样,可以作出各种样式,刺激着他,也激发着他的想象。他想把她抱起,在炕上走,在屋里走,到外面去,面对着星空,山水,世界上的一切。他要表达出自己的激|情。它,在他体内翻腾不止,眼看就要爆炸。可是,他一时不知如何表达了。一下子,他把被子扯开了。两个人­祼­露在空气中,刘颖顿时羞成了一团。发觉是在黑暗中,她才渐渐放松。这个时候,她的情yu更达到了新的境界。凤友觉得她出汗更多,嘴里的热火,更把他烧灼了一样。

凤友伏在她身上,亲着她的脸,她的双|­乳­。她就在幸福的哼声中,把她的­性­感发挥,控制了凤友,让他再不能停住。那种肌肤相亲的感觉,在此刻,达成了最­精­致、最热情的效果。他不能抵抗|­乳­部的轻颤,给他的深深的刺激。顿时音,他把自己的脸埋在那里,象小孩子一样,长时间地发出了声音,无法起身了。他躺在她的身边,缓了一口气。过度的激动,会把他置于最荒唐的境地。他需要一点时间,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但他很快就觉出,这是不可能的了。他没有动用理智的机会。手握住刘颖的秀发,她的脸,就使劲后仰了。那种生动的表情,尽管是在暗中,还是可以觉出。她的娇喘,直接喷到了他的脸上。深深地吸了一口,他再也不能自抑。

他吻着她的嘴角。很快,两个人就以从未有过的热情,亲着嘴。她的舌尖,触到了他。几乎要退缩。然,他迎了上去。两个舌头相缠的时候,身子都有了那样的一动,似乎是,他们的下身都要跃起,而他们的内心,都有了难以控制的痉挛。“我爱……凤友哥……”她呻吟着。“我爱你啊,颖妹……”他的声音变了。

男女接吻,原来还有这样的神妙。以前,他们相亲爱时,吻的都只是对方的嘴­唇­。没有想过要深入。他们谁也不知道,还可以有这样的接触。关键是,一旦深入,竟是如此的美妙,如此的不可思议的好。凤友一下子扑上去,全力以赴,吻着她的小嘴。此时,她的无力嘴­唇­,有了力量。娇­嫩­的舌头,象一头兴奋的小动物。他们好像是被一架巨大的风琴发出的音乐震荡着,如同两只小松鼠,要逃跑,要投入对方,要在那里死掉。

刘颖的手,把脖子勒得好紧,凤友没有办法呼吸了。但他不愿从她的手里脱出。他要她,首先就是要她的激|情。他的小刘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狂热。从她的喘息,她的震荡般的动作里可以感受到她的厚爱,她的青春的力量。凤友被这力量控制了。不多时,他自己产生了更大的、更猛的力道。他害怕,自己在最热烈的时候,会伤害刘颖的娇­嫩­的身子。然而,刘颖只要他更厉害,更坚硬,更具有冲击的速度和力度。凤友就象风中的叶子,不由自主地动着,不由自主地发出声音。为此而羞愧吗?他惊奇地发现,自己竟一点也不。他把她抱在身下,把她的女­性­的身体,一寸一寸地抚慰。她的最敏感的部位,自己看都不敢看的,此刻却已经完全被他的手掌握。他不敢用脑袋,只是用手去接受了。

原来新婚之夜就是这样。原来洞房花烛会这样美好。以前,凤友跟她相亲热时,从来都有一个限度。它就存在于他的良知里。从来也滑想过超越它。即使那天夜里,他们两个一起在野外度过,他也是把自己死死的限住。他要在此刻,才要她的全部。对他来说,没有比这个时候更神圣,更重要的了。只有这时,他才能发挥出激|情。

“颖妹啊,我真……真想……你呵……”他发出的声音,完全是动物一样的喉音。

“凤友哥,给你……我都给你呵……”刘顷的身子,更剧烈地动作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体会出了什么。那是一股巨浪奔涌的感觉。他知道,它正在寻找一个出口。那是热情的波涛,没有出口,它只会更加澎湃。他还想压抑它。因为他害怕。众来也没有过这样的体验。他不明白,自己向来是沉静的。怎么会有如此骇人的激|情?他要控制它。要把它一点点归于虚无。很快他就明白,那就是不可能的了。那个东西,实在地说,真是一个东西。它是一个凶狠的野兽。在他的体内,它不但大叫,而且在横冲直撞,把他的五脏六脏都撕裂。它要进发出来。每一秒钟,它都要在膨胀着。不用多久,它就要长到比他本身大几倍的地步。他恐惧地感觉着,一时不知所措。他张嘴要大喊,要刘颖帮他,要她用手,捉住它,把它死死地按住,可是他叫不出口。虽然是在黑暗中,他也觉得刘颖发现了自己的秘密,要笑他,首先,是她自己先要羞死了。他自己会把它捉住的。喘着大气,他真地摸着它的一角。然而,它飞快地跑了。顿时,凤友觉得全身都在抖。它,已经从他的下­体­挺出。他终于发出了声。刘颖听着,吓了一跳,很快地,她也就明白那一声的来历了。她把他搂住,对他轻轻地说了一句什么。太含糊,太难懂。凤友无法听清。然而,他还是领会了什么。这是可能的吗?他几乎要跳起。然而,好像就是这样。她的身体,已经摆出了那样的暗示。要他明白,这就是那个方式。就是它,就是它……

凤友叫了一声,扑过去,在她的身上,一下子进入了那种清醒的状态。然而,一秒钟以后,他就更迷糊了。他觉出了自己的下身在动,在跟她有那样的接触。他不明白何以会那样。那是它的出口,那疯狂的激|情,就要在那里渲泻而出。他不敢想,便他明白了一个新的感觉。他要把它捉住。很快,它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刘颖紧紧地把他搂住。她的脸,抵在他的子上。因为紧张,疼痛,和那种激烈情yu的折磨,她咬住了他的肩膀。那里,有了血印。可是,他们都在这样的时候,谁也不知。凤友只感到最高的情流,正在涨潮。她的双腿,把他的身子控制住了。他几乎不能动。然而,此刻他要动以那种方式,运作着他的激|情。在一分钟以前,他还觉得是不可想象的。眼下,在黑暗中,他还为此吃着惊。他准备着随时呼到她的叫唤,随时打断,随时为此向她悔过,求她原谅。这是一个最奇怪的感情,一方面,它要他幸福,加一方面,也叫他害怕。

但是他知道,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他跟她,在这一刹那,达成了永远的结合。他一下子呆了。体会着那种感觉,同时,又不敢太深地体验它。她在身下,轻轻地叫着。凤友僵持着,以图把这个状态挽救。很快地,他就完全忘记了一切。他配合着她,反过来,她也为他的节奏呻吟着。凤友要自己征服这激|情,发现自己正为它所征服。他不想,然而他太喜悦了。在黑暗中,他也看到了她的脸。那喜欢的神­色­,那闪烁着快感的目光,把他更深地拖入了她的情海,她的热欲,和她的怀抱。“颖妹呵……”他哼着。“凤友哥……”她也在发出同样的热呼。就在那一刻,他把自己的全部热血,都注入了那股深情之中。他要自己永在那情涛上浮动,再也没有中止的时候。他把她的娇­嫩­的­肉­体,跟自己的甩的激|情融于一体。这时候,他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他要把这个感受说出来。刘颖捂住了他的嘴,要他搂抱她,紧紧地把她抱入那最后的奇境。此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颖妹啊,给我生个孩子呵……”他还是说出了。

“凤友哥……”她说,“凤友哥……”语不成声了。

两人紧紧搂着,那一瞬间的感觉,是合成了完美的一体……­鸡­叫头遍,新房里似乎沉寂下来了。“凤友哥?”“唔?”“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就是想入非非的了。猜猜,我想过长大要­干­什么?我呀,一直想当飞行员呢。我最爱看的,就是一本小人书,叫《女飞行员》。在蓝天上,跟鸟一起飞,对我来说,那真是神仙也比不了的美妙啊。现在,你知我怎么想的吗?”“怎么想?”“我就想做你的妻子,最温柔、最体贴的妻子。别的,我就什么都不想了,真的。我要给你生孩子,生儿子,也生女儿。我要有咱俩的小房子,小院子。咱俩的孩子都穿着最好看的衣服,围着咱俩,在院子里坐着,呼我讲故事。还要养好多好多小动物,有小­鸡­,小鸭,小猪,小狗,还有小兔子。它们也都听故事。”“也听你唱歌,你的嗓子好听。”“对,我还要唱歌。你也唱,凤友哥。这时候,月亮好大好大。咱们家的院子里,要种上葡萄。搭上葡萄架。绿绿的葡萄藤就绕着架子,结成一个大凉棚。咱们就坐在葡萄架下,摘下宝石一样的葡萄,甜甜地吃着。咱们的孩子都乐了,小­鸡­小鸭也叫着。啊,那是什么样的田园生活啊。”“我们还要出去旅行的,到大城市去。”

“不,我们哪儿也不去,就在家里。在咱们的小院里。春天,小辽里开着杏花,结满樱桃。夏天,前院种茄子,后院种黄瓜。秋天.咱们搭上苞米楼子,晒上苞米,站在高处,看着金­色­的田野。冬天,咱们在院里堆雪人儿。凤友哥,这样的生活,多好啊。咱们会多么幸福啊……”

十个月以后,刘颖生了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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