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蜷缩姿势下领口是敞开的,乳间一片金脉青质的灵叶,叶柄生出一缕寸许长的根须,隐是灵藤雏形,幻境蔓生吞天量变,现实不过一寸质变
周旭恍然明悟——那什么二重天不过高级一点的幻境,终归脱不开一个幻字,幻境关联现实,却是稀薄脆弱多变:
灵叶于二重天力能吞天,于现实中能和柴火比耐烧吗?
妖女于二重天威福如圣,于现实中怎跳不出桃核纹身?
荆娘于二重天英姿焕彩,于现实中连说话力气都不够
而巫法之于生命,就像是从前灯塔国四千万工人参与实业体系下的高贵产品,终究被共和国九亿工人产业链的白菜产品完爆——高贵的成本就意味着微末的产能,可以害人弄巧,无以活人活国
要活人只有全面转运体能才行,两世经验中,唯急救术当此重任,活十五亿人的现代知识体系完胜
周旭附在荆娘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荆娘眸中碧火灼灼,只是摇头不允,她在幻境中见过周旭另一面,虽心许以生死,亦绝难再视作原来小妹
周旭眼神凶狠,露出久违的“老爷爷”一面,抱紧她冰凉身体怒斥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寻死么!刚才一次,现在又来,你也跟着那妖女发什么疯,当我不会发火啊我就这么可恨,非要我眼睁睁地看你死,你才甘心么!”
说着动手解开她的右襟,继而小衣,火光熊熊,映着青白胴体,没有一点血色:“阿姊?”
荆娘碧眸闪了闪,垂下眼帘,只做不见
周旭只当默许,火堆前双手先自摩擦生热,一手从她小腹中间开始飞速摩擦,既而胸前腹下
另一手着重于心口上规律按压,却要避开贴着灵叶的烫伤部分
“阿姊?”
周旭仍当默许,再摩擦双手活血升温,继续新的一轮……
荆娘再没有回应过哪怕一次,因为后来就听不到了
不知何时冷热都已模糊,世界都是静静不动,渐渐开始泛着青碧带金的色彩……她想就这样融入金碧中,总有什么在挽留,又想不起是什么
不知模糊了多久,荆娘忽然一个机灵,刺骨寒冷中,似有大火炉包裹了她,使她一下浑身颤抖地蜷缩起来,下意识地拼命往火炉里钻,只恨不能蜷缩成芥子,完全融进火炉
“阿姊?”
荆娘茫然不应,只微微地从眼帘底下收集明黄光亮,依旧是狭窄帷幕,熟悉又陌生的脸,专注而沉着的眼……
瞬间回醒过来,在她身上活动的,挽留她的,是周旭滚烫双手
〃要死了,真真是要死了……)
荆娘心里翻来覆去这一句,也自知无力动弹,死什么做不到不说,连羞窘都有些慵慵懒懒的
她尽力无视身上作怪的手,却觉前后包夹的火热偎贴之下,心脏在按压中调动了体能,仿佛从心底生出的暖意,使冰凉泪水在眼角滑落,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颗又一颗,进一步带走身心寒气
周旭闹钟般枯燥单调的声音,顿时惊喜起来:“阿姊?”
灵物与肉体相养,随着体温回升,灵叶亦源源不断地传来了温暖清流,荆娘不想面对周旭,却有气血活泛地催动气道,使她本能地抽了抽鼻子,哼嗯一声
“阿姊醒了?舒服点了吗?”
吱呀——
“是公子在里面吗?”
荆娘转向帷幕外,为世界上还有别的声音茫然了一瞬,又清醒过来,有些焦急地望着周旭,想要表达自己意思
周旭回以一个你放心的眼神,急声喊道:“小五先别进来!”
殿中惊讶地沉默了下,唯有火苗舔着碎木的噼啪声,火光将紧拥的人影映在帷幕上,无遮无饰的天然曲线,硬朗黑影于窈窕黑影上规律活动着,荆娘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紧张得都要窒息了
隐约就听见徐季轻咳一声,说了几个字,“好事”什么的
小五声音再度传入帷幕时就是:“臣等去偏殿休息,公子与细君……夫人好生休——”
声音被人紧捂住了,徐季压低的声音道:“臣等没,咳,看见……”
吱呀——
荆娘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娘亲是先小君,作为其女,国人一向称她细君,怎么就没被错认成别的女人?假装错认都不会么!这下族中会如何传言,君夫人赵嬴夜奔‘通’弟?公子旭‘污’姊后惧而作反?
荆娘苍白脸上涨起了红晕,半生英名尽丧的羞恨下,再也不能无视身上作怪的手,幻境中的憋火感觉再度回到她身上……而且在现实中只会更加猛烈
她是真的很想很想发火艾却没开口的力气,只能盯着帷幕上“瑃情无忌”的人影,从鼻子里重重哼一声
“阿姊现在最危险阶段过去了,不必每句都回应”
“哼嗯!”
“冲着外面是什么意思……哦,别怕,人已经走了,正好再多擦一会儿,好让阿姊病情稳定下来”
“……”
〃你干脆让我死掉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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