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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刀霸 > 第六章

第六章

草席下面的老者说话了!

赵长生双手抱着的石头几乎落在老者的头上。

他吃惊的暴退一步,便也睁大了眼睛。

“要把我憋死是不是?”那老者吼道:赵长生立即抛去石头,他低下身子,道:“老先……生哇­操­­操­!你……没有死?”

“什么是死?什么又是生?虽死犹生,虽生犹死,你懂不懂这句话?”

赵长生期期艾艾,道:“哇­操­­操­!有听没有懂!”

他忙着解开草席,只见老者抖得满头华发,那一双原已闭起的眼睛,如今乌溜圆的怒视着赵长生。

老者打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你上了我的船?”

赵长生道:“是的,老先生。”

老者看看身边堆的石头,又道:“你以为老夫已死,要把老夫埋葬?”

赵长生点头,道:“不忍老先生暴尸河上……哇­操­­操­!入土为安吗!”

老者撇撇嘴巴,道:“唔!粪坑里撑竿跳,太过粪(份了!)。”赵长生道:“哇­操­­操­!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老者不回答,他遥望向河边,点点头,道:“你大概练过功夫了!”

赵长生道:“粗浅功夫,难上台盘……”

老者缓缓坐起来,便也自己解开绳子,道:“跟谁学的功夫呀?”赵长生道:“汴粱城‘金刀太岁’宫和顺便是在下的师父。”

老者的面皮由青变白,声音使也铿镪起来,道:“宫和顺?就是在汴粱城东大街开镖局唬人的那个宫和顺?”

赵长生面皮一紧,道:“你也知道家师的威名?”

“噗哧!”一声不是笑,老头儿道:“什么威名,小伙子,说句你一定会发火的话,只不过也是大实话,有道是实话有讲卡歹听,可是我老人家就是最爱说实话!”

老者嘟了半天仍然未说出什么话,废话倒是成串。

赵长生心中发急,他急着过河去追人。

如果老者已死,他早就跳上小船破冰而去了。

只可惜老者偏又活了,赵长生便也耐着­性­子听。

老者站起来了!

他还抱住他的破棉被又道:“你那师父是玩了几十年的刀,但若称得上‘太岁’二字的不可一世,实在有些马不知脸长。他关上大门自封道号,刀要玩到‘太岁’的地步,又岂是他那儿套粗浅把式敢于尊称的?还差得远呐!小子。”

赵长生越听越不是滋味,这是辱及师父,不禁怒火顿升冷冷的道:“我师父名震中原,江湖道上谁不知道我师父在那把鱼鳞紫金刀浸­淫­四十年,功力­精­甚,已达出神入化之境。道上谁不钦服,‘金刀太岁’之号,也是道上所赠,意在尊崇推许,由是乃知家师已轰动楼顶,惊动楼下,名扬五岳三山。你老先生是啥米人,竟然黑白乱讲,污蔑家师,还声称你说的是大实话,其实乃在讽毁我师,哇­操­­操­!‘不是太酸’(不识泰山)。”

已开步往小船上走,但赵长生发现老者走的很吃力,就好像拖着千斤重的东西似的发出喘息声!

老者的动作令赵长生不忍再说下去。

那老者却回过头来摆摆手,道:“激动了,是吗?小伙子,你是井里水­鸡­只见头上碟大的天,你师父就只有那么一片小小天却叫看你见了,老实说,天高千万丈,宫和顺竖横只有八尺长,早了!”

赵长生跟上去。

他本来就要上小船的,此时更是不服气的道:“哇­操­!你……聋子没惊雷,你的口气也太托大了吧!”

呵呵一声粗笑,他还咳了一声,道:“苦口良药,实话总是难听!”

赵长生沉声道:“我在听着。”

老者已意在河边,他缓缓的道:“若论刀法,老夫已练到心刀合一,与刀相融境界,意念却起于出刀之时。一个人如果练到刀魂神思相聚,达到收发自如境界,方称得上小有成那。你师父如果论刀法,顶多不过如臂指使,小有成绩而已,若与老夫相比,那是江河之与大海,他差远矣。”

赵长生几乎气炸肚子,他跟师父宫和顺苦练刀法十多年已学尽了运刀的诀窍,招式的变化,换气走式的奥妙。

如今乍闻这老者神乎其言的把刀说得活灵活现,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听到,便不由得深深的看了老者一眼!

他再怎么看也不像,老者走路还在晃!

赵长生冷笑了!

便己发现老者猛然回过头来!

老者的双目流露出冷芒一现,道:“是你把老夫抱下船来的,年轻人,你只好再把我抱回去!”

雪似乎更大了,西北风从河面上卷过来便也卷起更厉烈的寒意!

赵长生一笑,道:“哇­操­­操­!你既然刀法如神,还用得着在下抱你上船?”

老者一瞪眼,道:“你以为老夫违章建筑,乱盖!”他顿了一下,又道:“抱我上船。”

赵长生本来木讷,闻言一笑,道:“好吗!只不过我实在不明白,你明明已断气,怎么又活了?”

老者沉声道:“老夫便实话实说,老夫的小船被冷封了便也无法下钩钓鱼,小船上缺粮,又无法下船,只好运起龟息大法,且等天晴了?”

他似笑不笑的说道:“你老人家既会龟息大法,当然也能运起内功跃上船,在下等着一饱眼福呢!”

老者叹口气道:“如今老夫也只能以余力施展龟法大法子,如果有人同老夫搏斗,连七岁小孩也会将老夫摆平,年轻人,你听过‘戳心逆血指’这种­阴­功没有?”

赵长生摇摇头,道:“哇­操­­操­!大闺女上花轿——头一回听说!”

老者道:“那好,快抱老夫上船,站在大风雪河岸我吃不消!”

赵长生发现他抛在冰上的三根木­棒­也被大雪盖住了!

赵长生双手托住老者,他发—声喊:“起!”

就在这声喊叫里,赵长生投空而起,但见他右足疾踏第一根本­棒­,随后左足踩中第二根木­棒­,直到他右足踩上第三根木­棒­,便发觉有些不对劲!

又是—声大喊:“哈!”

只见赵长生双手往空推送,立即把老者抛向小船上。

等到赵长生奋力飞掠上小船,正巧把老者的身子托住,只不过他的双足已湿沸漉你凉得他如针刺一般的难受!

老者对赵长生点点头,道:“有够歹势了!”

赵长生—声苦笑,道:“畦­操­­操­!我有要求。”

老者已爬进小舱中,他闻言抬头回道:“你要我对你有能回报?”

赵长生道:“在下只想借你的小船过河!哇­操­­操­!”

老者眨动双目,道:“如此大的风雪,过河做啥米?老夫发觉你这年轻人心底不坏,武功方面也稍见根底,如果你想更上层楼,不如伴随老夫住在这小船之上一段时日,你的意下如何?”

赵长生当然不愿意。

赵生生急于要追拿丁仲仁,因为这是师父交代的任务。

且把丁仲仁拿到府衙,然后再回镖局与师妹宫小芳拜堂成亲,这个新年应该是十分完美无缺的了!

这老者此时要他住在小船上,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赵长生摇头,道:“没撒了!在下奉家师之命协助官府追事犯人的,任务在身,难以留在此地同你老作伴,很是抱欠了!”

老者瞪大眼睛,道:“你竟然会拒绝老夫?你知道什叫做千载难逢的机会吗?你这个臭小子,小笨蛋!”

赵长生搓搓手又顿顿足,只因为他手冷足更冷,他的双足是湿的!

他叹口气道:“不是不识抬举,实有要事待办,老先借你的小船送我过河,如何!”

老者面­色­一沉,道:“冰封船身不能动,如何撑船?”

赵长生道:“不识抬举矮子过河——安心!我们破冰撑船!”

老者叹口气,道:“小子,你失去你一生中最好的一机会了!”

赵长生道:“我不后悔。”

老者无奈的道:“我已多日未曾吃过东西了!”

赵长生十分拖歉的立即自怀中取出随身带的食物送到老者手上,道:“忘了把东西给你老垫肚子,真是不应该。你老快吃吧!”

那是两个杠子头,原是渡口船老大送他的,他分了一个给老者。

老者也不客气,接在手上啃起来。

啃着,老者忽然指着船边,道:“光吃­干­­干­的杆子头多乏昧,来条黄河鲤鱼清水炖!”

赵长生道:“冰封河面,那里来的黄河鲤鱼鱼,哇­操­­操­!爱说笑!”

老者指着船尾,对赵长生道:“去,把那根垂在水下面的绳子提上来!”

赵长生发觉船边果有绳子垂在河里他见冰已封住,便找来木­棒­敲破冰层,冰还不到半寸厚,比之满岸边两尺多厚要薄许多。

赵长生拉起绳子往上提,五尺长的绳子下端拴了一个大约三尺深五尺宽的细鱼网,网中正有七八条活蹦乱跳的黄河鲤鱼!

赵长生惊讶的瞪直了眼!

老者已在舱内,道:“船尾有个小铜锅,打火且生起火,葱苗大蒜放一把,煮起来吧!小子。”

赵长生伸手入网抓了一条肥鲤鱼,又把鱼网放进水里,立即煎火石升火,杀鱼放锅剥大蒜,转眼之间便把鱼煮在锅里面,却发现小船在移动了!

小船往对岸移动着。老者用篙敲簿冰,赵长生发觉老者十分吃力的样子,立即走上前去接过竹篙。

老者叹口气道:“自从中人暗算以后,便觉气血逆流,好像心肺要炸开一样!”

赵长生敲着冰,回过头来问一声,道,“中人暗算?哇­操­­操­!你中啥米人暗算?”

老者低头躺进小舱中,叹口气道:“佛渡有缘人,老夫自中人暗算之后,自知难以亲手报仇,唯一的希望便是能遇上一个可塑造之材,不料……”

赵长生再问:“老先生中啥米人暗算,哇­操­­操­!紧讲啊?”

那老者看了赵长生一眼,道:“我按怎讲给一个不相­干­的人宰羊呢?我还未放弃报仇的机会!”

他指指河心又道:“撑船吧!小心弄翻我的船!”。

赵长生明白老者的心意,他是不会吐露他的仇人是谁,当然是怕仇家早来,因为他已失去搏杀的功力了!

老者甚至也说不出中了什么样的暗算。

于是,小船已至河心了,小船也往下游漂着赵长生用力撑着小船往岸边,他只要把小船拢近岸边,他就会一跃而上岸!

斜方向有一片芦苇,河水在这儿却又湍急的流着,赵长生发觉这一带结冰不多,而且岸是个小斜坡,便立即用力把小船顶向岸边的芦苇中。

小船终于靠岸了!

老者已对赵长生道:“吃罢了鲤鱼­肉­,饮硒碗鲜鱼汤,走!”

赵长生本来就想走的,只不过他真的需要喝碗鲜汤,他的双脚麻木得好像失去了知觉似的。

老者抓起鱼头啃着,道:“小伙子,你要追赶啥米人?”

赵长生道:“这人叫丁仲仁,老先生不会认识的!”

老者双肩一紧,道:“丁……仲……仁?”

赵长生讶异的道:“老先生听过这了名字?”

老者嘿嘿—笑道:“相差一个字,老夫不认识。”

赵长生道:“老先生,相差那一个字!”

老者道:“相差中间一宇,我知道有个丁百仁,姓丁的横行八百里太行山区……”

赵长生一笑。道:“丁百仁,嘿……嗝屁啦!”

老者面皮一紧,道:“按怎死去!”

赵长生道:“姓丁的要劫我们的镖……”

不等赵长生说完,老者已摇头,道:“宫和顺不是丁百仁的对手,你少唬我!”

赵长生一笑道:“丁百仁先中了金丝甲的毒针,然后被八王爷所杀,至于……”

老者吃惊的道:“武林传言有金丝甲,两百年来都无人见过,怎会突然出现?”

赵长生一笑,却又言他的道:“丁百仁乃是丁仲仁的兄长,丁仲仁发觉苗头不对,鞋底抹油,开溜,哇­操­­操­!在下这是追拿他的!”

老者摇头道,“丁百仁死了,如果……”

赵长生忙问道:“哇­操­!究竟按怎?讲话卖吞吞吐吐!”

老者道:“如果丁百仁真的死了,我敢说他那个兄弟丁仲仁必然去找另外一个人,这个人……”

赵长生­精­神一振。道:“这个人是谁?”

老者抬着头,道:“老夫还是不说的好。”

赵长生道:“哇­操­­操­!你一定要说,因为我一定要知道那人是谁?”

老者道:“老夫为你好呀!小子。”

赵长生固执的道:“司公没惊鬼,和尚不畏佛,你卡紧那人讲出的名和姓?”

老者仍然摇头道:“你是个练武的好材料,老夫觉得实在可惜!”

赵长生道:“哇­操­­操­,究竟啥米人?”

老者深深一叹,道:“只怕老夫说出来,你小子便没命了!”

赵长生冷冷一晒,道:“有山头,就有鹧鸪,哇­操­­操­!谁怕谁?”

老者似是下了决心的道:“你的固执令老夫无法拒绝,却也令老夫觉得你实在可爱,也罢,老夫告诉你吧!”

他指向西方,又道:“西去有个吊人山庄,那儿住着一个叫‘西江夜鼠’尹小红的女人,你要找的人,八成去了她那里了!”

赵长生闻言抱拳—礼,道:“省克油省克油(英语谢谢)!”

他正要往船下跃,又听得老者叫道:“等等!”

赵长生道:“哇­操­­操­!我这人是神行太保放急屁,快人快语,老先生有何指教?”

老者道:“何不先学了老夫的刀法再去找那女人?”

赵长生真想大笑。

他急着去追拿,丁仲仁,又急于回镖局做新郎官,两件事情他只有一天半的时间那里会有时间学刀法?

天底下也没有那么快就能学会的刀法!

他只是淡淡的—笑道:“谷得拜!以后再说吧!”

老者急招手,道:“以后怕是见不到你了!”

赵长生道:“我有空一定会来找老先生。”

老者道:“你不是没空,你是没命了!”

长生怔了一下,道:“呸!呸!呸1乌鸦嘴!你想我死呀?”

老者道:“你就跟宫和顺学的那几招三脚猫把式,小子差远了!”

赵长生闻得老者之言,十分不悦,他转身要走。

但老者立即又道:“看样子老夫拦不住你的决心要去送死,可也实在为你可惜,这么办,老夫指点你一招,只是在步伐上的交换,只要你能牢记,也许你还有活命的机会!”

赵长生并不想学老人的武功。

他急于要追拿丁仲仁,他还要赶回汴梁城当新郎。

但当他闻得老者之言,便也产生好奇之心,道:“哇­操­­操­!什么样的步伐!”

老者道:“当然是救命的步伐!难道还是‘蹋死狗’没给我骗?”

老人直起身,伸出左手在船板上,只老他以食中二指比作是条腿,又道:“小子,看清楚了,这好比是你的两条腿食指为右腿,中指为左腿,记牢一件事,当你发觉出刀好像不能随心,而双目迷失在一片光焰中的时候,你便立即先以右腿往左,然后疾旋身往前fl一旦脱出光焰,立即拨身便走!”

赵长生听的很仔细,他实在不以为然。

如果想逃,应该回头跑,怎可以反往敌人怀里投去?

老者又道:“不论你受了什么饬,赶紧回到我这里,因为鼠牙有毒啊!”

赵长生惊讶的看看老者,立即施礼,道:“请问老先生高姓大名?”

老者又躲下身来,道:“等你能活着回来再说吧!”

赵长生心中不以为然,好像自己死定了一样,也未免太看不起自己了!

赵长生一笑,道:“我走了,哇­操­­操­!如果真如老先生之言,在下一定赶来找你。”

老者忽然­精­神一振,又直起上身道:“这话可是你自己心里话,没给我骗?”

赵长生道:“三分钱分两卞,一是一,二是二在下从不打狂语。”

老者忽然笑道:“好,好,老夫就在这河面等你了,小友,你要牢记我教你的那一招步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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