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也想不到,尹小红的武功会那么高,一个女人,武功竟然高得如此吓人,再加上驭鼠本领,江湖上只怕没有人敢走进“吊人山庄”了!
赵长生就觉得,丁仲仁真的躲了个安全地方!
赵长生咬紧牙关往前奔。
所幸天色虽还阴沉沉,但大雪早已不下了。
遥遥的。前面黄河如带,赵长生已全身打哆素,那是被尹女红咬中的大腿,已经把裤管弩破,紧黑色的皮肉已露了出来!
赵长生真担心这条大腿会残废!
如果河上老人宣布他的大腿无救,他宁愿死!
奔行是吃力的,但赵长生的希望却是放在河上的小船,河上的老人说过要等他的!于是,一片芦苇出现了,赵长生发现那条小船果然在岸边附近停着!
小船上没有人,但赵长生知道老人家在舱中睡觉。
赵长生几乎从岸边的冰上爬上小船的,“回来了?”
赵长生连回答的力气也没有啦!他只是哼着!
“吃足苦头了?”
赵长生歪在舱板上大喘粗气!
他心中在想:“快救我呀!何必挖苦人!”
老者仍然睡在小舱中,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真是半点也不差!”
赵长生拼力的叫了一声:“救……我……”
老者仍然未动,只是淡淡的道:“跟着宫和顺两把刷子,差远了!”
赵长生如果没有被咬,他会立刻走路,老者对他师父这种口气,他是无法忍受的!
他无奈的又道:“救……我……”
老人这才坐起身子,道:“救你,当然救你,你活着回来,我自然要救你,这是老人家说过的话,只不过我有条件!”
赵长生抬头,他无力的眼神直视着模糊的影子,道:“什……什么条件?”
老人道:“学了我的本事,为我去宰两个人!”
赵长生道:“哇操操!是好人还是歹人!”
老者道:“失信的小人当然是歹人!”
赵长生点头。道:“我不会出刀……杀好人……”
老者道:“你答应了?”
赵长生又点头,道:“我……答应……”
老者嘿嘿笑道:“还有个附带条件……”
赵长生道:“快……说……”
老者道:“本事未学成,你不得离开老夫,汴粱城你是不能回去了!”
赵长生一阵迟疑,他想着,天下还有这种规矩,就算吃粮当差,也还有儿天放假吧!
老者见赵长生犹豫,叹口气,道:“算了,你太死心眼了,我失望——”
“我答应!哇操操!水牛过溪。厚屎尿,花样真多。”
赵长生立刻回答,他真的山穷水尽了!
老者抚掌大笑,道:“你这种人说出的话一定守信用,老夫不必叫你起誓赌咒,老夫这就救你!”
只见他掀起一块船板,伸手取出一包湿嗒嗒的东西,有—股臭味冲鼻,闻之令人作呕。
是泥巴的,但里面渗着绿油油的糊状物,老者把这些东西放在赵长生面前,他看着赵长生的大腿伤处,便立刻笑道:“小子,你不该出腿去踢,你应该抽出腿回旋,那样就抢得主动了!”
老者的话就好像他在现场看到一样,令赵长生吃惊道:“哇操!城楼挂灯笼,高明!”
老者道:“不高明,我若高明也不会遭人暗算了!”赵长生本想问老者遭何人暗算,只不过他已无力开口,他有些口干舌燥!老者把他时伤处洗了一番,立刻把那包臭东西敷盖上去,有一脚沁心泛骨的凉意令赵长生一哆嗦,老者看看天色,道:“你睡吧!醒来吃条活鲤鱼!”
赵长生真的睡着了!
他也做了个好香好甜的美梦!
赵长生梦见自己当新郎,宫小芳就坐在他身旁。
二人坐在象牙床,铜锣帐下真情露,那宫小芳含情脉脉的把张嫩脸贴在他胸前,那么细声细气的道:“师兄……”
赵长生伸手托着宫小芳的俏下巴,道:“师妹……”
宫小芳半闭起双目,俏嘴半张又合的道:“师……兄……”
赵长生立刻把嘴巴压上去!
他这种表达方式,强烈奇特的攻势,使宫小芳招架不住。
他那洞润灼热的嘴唇,不停的游走蠕动的感觉。
麻麻的、痒痒的,这是一种极为奇特。
宫小芳想喊,但被封杀了。
那灼热肥厚的唇,紧紧的吻着,而且,舌尖像泥鳅似的钻入他的口腔,在里面翻腾、钻动……
她开始溶化了,凸在飘浮、飘浮……
体内就像火炉上沸腾的开水,膨胀、再膨胀……
魂儿似气球似一样的上升、上升,一直升到九霄之外她的娇躯软绵绵的,虚脱无力,脑子里一片空白,已然忘了自己的存在。
她蓦然间感到一阵燥热,就仿佛置身于熊熊烈火之间,晃眼之间,已被化为灰烬,髓风飘去。
四散飘去,终于了无痕迹。
她轻轻喘息,微微呻吟,低低呼唤道:“大……师哥……”
“嗯……”
赵长生在喉间低应着,舌尖吻着她的唇,两手分中下两路进攻,她那小巧的乳头又被捏住了。
他的手指在那饱眼的弹丸之地上不停揉捏,另一只手则在他大腿内侧蠕动。
他的努力总算有了成绩,他已剥光了她的上身。
这件大红外衣被抛到床下,而肚兜仍留在床上。
生命的新路,在高烧的喜烛下展开了。
倏忽之间,他们进入了百花奇放的奇炒天地。
生命的活泉,在胸腔内,在血液里,在骨髓中,在每一根脉络内黯暗地奔流着。
黑暗溜走了!
恐怕与痛苦溜走了!
幸福与生趣又回返了I上帝的威严回返了。
夜色更探浓了。
喜烛布开了火花。
蓦地——
平地响起一声雷鸣。
晤!湿嗒嗒的,而耳还滑溜溜的,只不过……
突闻一声怒叱,道:“饿急了是不?生鱼也吃呀!”赵长生醒来了,他发现脸上的一边有条活鲤鱼,自己的嘴巴原来吹上了鱼嘴了!
他苦笑,当然没说什么,更没有说出幻觉。
他也觉得舒服多了,大腿上真轻松——消肿了。
使又闻得老先生说道:“做点事情活动活动,也免得你的腿上肉死掉就惨了!”
他叫赵长生杀鱼,煮鱼,还要端一半侍候他,赵长生当然—切照办。
赵长生吃着半条鱼,他的心事可大了!
今天大年三十,和顺镖局一定很热闹,因为整个镖局的人就等着他回去同宫小芳结婚了!
赵长生自然也体会到师父宫和顺一定等他等得焦急万分,如果镖局的客人到齐而独缺新郎,这光景一定很尴尬,师父他老人家也—定气结!
赵长生此刻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因为他的伤处不肿了,但痛得实在吃不捎!
痛是好现象。这表示伤口处的肌肉还是活妁,如果消肿而无知觉,那地方的肉就得割掉子!赵长生看看小舱内的老者,他期艾艾的道:“哇操操,你就要传授我些什么了,可是在下不知你老的大名,这未免太……”
粗哑的声音中带着凄凉,老者放下木碗,道:“老夫姓仇,你如果亲热的呼叫,不妨叫我大叔,如果不习惯,仇大叔也可以。”
赵长生道:“我叫赵长生,大叔,你就叫我赵长生吧!”
一声苦笑,仇老头道,“你的名子起得很好,只不过很不适和你的职业!”
赵长生一愣,道:“名子和职业也有关系?哇操操!还真新鲜!”
仇老头道:“你跟着宫和顺于那刀口舔血的日子,也想长命百岁?”
赵长生道:“哇操操!老太太掷骰子,好大点儿!”仇老头立刻吼叫道:“也是老夫疏忽才中人暗算,否则,放眼江湖,难有几人出我之右!”
他忽然又叹口气道:“长生,江湖事往往诡异险恶,错纵复杂而又扑朔述离。非亲身经历而难以体会,有的事犯了疏忽,或有挽救的机会,有的是—遭错失,便永无回头之日。
所以,因应之道全凭个人去体会,而且恭慎的辨认,小心的应付。抱着万无一失去面对万事,方才能屹立不摇于涛涛江湖之上。大叔的这番话,宫和顺也时常谆谆告诫他师兄弟五个人,只不过此刻听来倒有点凄凉感!”
赵长生道:“人心世道,险阻艰辛,大叔不但有感而发,也是亲身体验,真可惜在下伤的不轻,否则一定背着你去汴粱城,镖局里不缺你老一个人吃饭,长生一定侍候你老一辈子!”
仇老头眼一瞪,道:“我隐河上十七年,怎肯轻易再露面?不但不能去汴粱,还得马上换地方!”
赵长生道:“大雪虽停,天寒地冻,哇操操!我们为什么要换地方?”
仇老头播摇头道:“长生,你差远矣!这就是你疏忽的地方了!”
赵长生吃惊的说,“哇操操!大叔,你是说火烧草寮,无望?”
仇老道:“我问你,你的怎么逃出‘吊人山庄’的?”
老人家上身坐直,喘了一口大气,又道:“你一定用了我教你的那—招,是吗?”
赶长生确实用了仇老教他的那一招方才脱出尹小红的刺杀,当时他只是抱着危机中姑且一试的心理。此刻仇老这一问,赵长生立刻点头道:“哇操!在下是用了大叔的那一招方才逃出来的!”
仇老沉声道:“这不就结了,你用飞我的那一招,便也会引起尹小红的疑心,那个女人的心眼最精明,她一定会找来的,到时候我们两个人都没命!”
赵长生惊道:“那个女人真的能找来这里?”
仇老道:“老鼠的鼻子比狗还灵!”
赵长生还真有些不相信“吊人山庄”距离黄河岸少说也在七八十里外,尹小红那女人再是厉害,她能找到这里来?
尼姑死客兄,不会有的事。
仇老推开木碗,又道:“老鼠只在夜间行,尹小红那女人就被称作‘西江夜鼠’,她的手下鼠辈,还真有几个夜行高手!”
赵长生道:“大叔,我发觉‘吊人山庄’的人都住在地道中,那么大的屋于里却是乱七八糟不住人,反而住了几千只老鼠!”
仇老眼了瞪,道:“何止千只,我还可以告诉你,‘吊人山庄’上的地道开关,原是一件大工程,你知道吗?山庄后面的椭圆山坡原是个草坪,能够形成山坡,也是由地道中中挖出的土堆高的。”
赵长生惊讶的道,“一鼠三子,六代千丁,鼠辈繁衍,那得用多少土堆呀!”
仇老道:“所以地道也很大!”
“吊人山庄”的地道是相当大的,只庄前面大汉们住的地道就不知有多长了!
赵长生发觉江湖上稀奇古怪的事,他知道的实在太少,便不由何道:“大叔,你知道的真不少,大叔,你的大名是……也许我会听过吧……”
仇老顿了一下,道:“我好像叫仇一龙吧!”
赵长生几乎想笑,天下还有人难以认定自己名字的人,这个人太糊涂了!
仇一龙道:“十七年来未与人谈过话,十七年也未提过自己的名子,你若不问,我还真的忘记了!”
赵长生一笑道:“天就要黑了,大叔,我们是不是真的要换个地方?”
仇一龙道:“你还未告诉我,你在吊人山庄上遇到你要抓的人没有?”
赶长生点点头,道:“遇是遇上了,只不过光听到那人的声音,未见其面而已。”
仇一龙道:“如果你要追拿的人在吊人山庄,那尹小红也许以为你无意间使出那一招来,不过,为了安全,我们还是换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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