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天扬终于瞪起眼来,她也不示弱,同他对峙。无影的刀叉剑戟早就在空气中厮杀了n个来回,气旋一波一波蜂拥而来,火药味越渐浓重,而孟师傅却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犹然自在地坐在一旁喝茶看着报纸。
最后,邵天扬妥协,发来短信说:那你也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她冲他点点头,于是短信又紧跟着发过来:你昨天跟洛阳真的是那么说的?
洛阳一夜宿醉,赵敏如替他请了病假,而后端了稀饭去敲门:“洛阳!
起来吃点东西!”
其实他一直是半醉半醒的状态,胃被酒精灼的难受,可他不想起来,也不想动,眼前一直都是冯程程那纤腻的手和大学时那如花笑靥的脸。
时光似乎又回到过去,那个春暖花开的下午,他带她去广场上滑旱冰。
她是第一次滑,鞋带不会绑,连站起来都要他抱着。于是他帮她做好一切,扶着她一步一步地蹭着走。她害怕地抓紧了他的手,每艰难地迈出一步都要打一下滑,可是她仍旧信任他,听着他的鼓励,一步一步地勇往直前。
广场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男女老少,高手云集,如同一条条滑溜戏浪的小鱼,嗖嗖嗖地从她身边穿梭而过。她满眼流露羡慕之色,于是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却一时没有掌握好平街,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仰了过去。
他来不及思索,下意识地紧紧抱住她,结果她摔下去的力量太大,脚又刚好顶到他的鞋,他一个站不稳,也跟着一起栽了下去。
他整个身子几乎压在她的身上,姿势暖味非常,惹得几个小孩子跑过来哇哇地起哄。
他还来不及脸红,便看见冯程程躺在地上,紧紧地闭着眼,一动也不动。他吓的几乎三魂七魄都飞出了窍,立即把她抱起来,一边摇晃着她的身体,一边惊慌失措地大喊:“程程?你怎么样?你醒醒啊?”
他担心的快要哭了,她却忽然睁开眼睛,俏皮地朝他吐了吐舌头。
他气急,恨不得一把掐断她的脖子。她竟敢和他开这样的玩笑,不知道他会担心?
于是,干脆别过头去,不再理她,可她却仰起脸,笑成了一朵向日葵,嘻嘻哈哈地喊他的名字:“洛阳,洛阳…”
聆动悦耳的声音渐渐变得苍老刚劲,慢慢地又合二为一,最后变成赵敏如在门口的一声一声低唤。
终于,洛阳翻了个身,不耐烦地说:“妈,我不吃了,我要睡觉。”
但赵敏如还是推门进来,把稀饭放在桌子上,拍拍他:“跟妈妈说说,昨天到底怎么样?你不是说约了小冯吗?怎么酒气熏天的回来了?”
洛阳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她就继续喋喋不休:“是不是她还不肯原谅你?你不是说你们感情很好吗?怎么会这样?我就说,现在的女孩子,哪有一个不贪钱的。你看她,还不是跟着那个百万富翁跑了?你那么急着跟小曼分手,我以为你有什么把握,现在倒好,闹了个鸡飞蛋打。”
“妈!”洛阳终于回过头来,“您少说几句行不行?是我先对不起程程,人家不理我也是应该的。”
“什么应该的?我怎么养了个你这么没出息的儿子!”
呣子俩吵架的声音越来越高,终于,向来不问世事的洛志平放下了老花镜,从书房里出来踱出来。
“你说你大清早的,烦不烦?洛阳不舒服,你让他清静清静!”
赵敏如稍稍一愣:“你嫌我烦?洛志平,我告诉你,儿子都是跟你学的,连个对象都搞不定,一点出息都没有。”
“他怎么没出息了?”洛志平耐下心来劝解道,“孩子大了,自己能作主了,你偏偏东一杠子西一榔头的添乱。今天嫌程程没工作,明天嫌小曼太会来事儿,出门招风,这会儿,听说人家程程的爸爸是市委书记,你又巴巴地想贴上去?你把你儿子当什么?”
“我是为了他好!”
洛志平冷冷一哼:“你那是势力眼!”
赵敏如脸色一变,随即勃然大怒:“我势力眼?我就是势力眼又怎么了?你不要忘了,当初要不是我这个势力眼上下打点,让你从工转学当了教师,你能这么安心静气地在屋里看报纸?一个月拿那么多的退休金?说不定啊,还窝在哪个工厂车间里抢锤子呢,运气不好,下岗也说不定!”
洛志平眼睛一瞪:“说孩子你又扯到我头上?我怎么了?我们工人阶层地位高的时候,你不也只是个臭老九?那会儿我不也是不在乎阶级地位,顶着压力娶了你?”
被人戳到痛处,赵敏如眼圈一红,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你说的没错,那个时候要不是因为你们工人阶级地位高,我怎么会嫁给你这个窝囊废?
洛阳,我今天就搁下这么一句话,你听好了,要么,就去把冯程程给追回来,要么,你就回去劝劝小曼,否则,你就别再认我这个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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