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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邵天扬带着冯伟山去了哪里,整整一个下午都不见踪影。回来的时候,冯伟山心情好到极点,满脸喜悦,还隐隐地带了一股英气勃发的感觉。
冯程程给他端了水,他竟然没有喝,反倒迫不及待地招呼邵天扬:“小邵啊,你跟我上楼来,我有东西给你看。”
冯程程极是意外,不过才几个小时,似乎所有的事情都逆转了过来。
就在她发愣的时候,脑袋上忽然挨了重重的一弹。她痛极,反射性地一捂,眉头微微皱起,刚要发作,邵天扬却从她的身后闪出来,似笑非笑地朝她眨眨眼,而后就得意洋洋地跟着冯伟山上楼去。
冯家傲好笑地摇摇头,悠闲地坐下来点了一支烟,抽了几口,而后开始犹自喃喃:“这个扬子,真有一手,竟然把爸爸的脾气禀性摸了个透。”
冯程程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听了他的话,轻轻地揉了揉仍在隐隐作痛的脑袋,好奇地凑过去,问:“哥,你们下午去哪里了?爸爸怎么会这么高兴?”
齐欣然也觉得奇怪,于是也跑过来凑热闹。
他笑笑说:“扬子带我们去了靶场。这小子是有备而来,光那几把枪就把爸爸哄的晕头转向,后来真枪实弹地比划起来,他输了十来环,还硬要自罚唱什么《打靶归来》。虽然是荒腔走扳,但却对了爸爸胃口,结果他老人家乐的跟什么似的,也跟着哼了一路。”
顿了顿,冯家傲又故作神秘地说:“程程,你猜爸爸后来悄悄地跟我说什么?”
“说什么?”冯程程睁大了眼睛,满眼兴味。
“他说扬子下棋的时候敢赢他,说明他这个人有胆识,有原则,有担当。”
冯程程听了几乎傻眼。冯伟山输棋时的那副“包公”脸在她眼前晃了一下午,害的她一直惴惴不安,跟齐欣然说话的时候也频频走神儿,心思甚远,不知道飘到哪里去,还被齐欣然嘲笑了两回。结果一转眼,却成了她在杞人忧天了。
冯伟山和邵天扬不知道在书房里说些什么,笑声不断地传出来,冯程程站在楼梯口,既好奇,又欣喜,嘴角弯弯地傻笑。
由于齐欣然在厨房帮妈妈做饭,冯家傲不用陪着,闲来无事便拿她取笑:“有那么不放心吗?难道还怕咱爸吃了他?”
她哭笑不得:“我又没说爸爸是老虎。”
“嘿,别装啊,你瞧你汗都快下来了,可不就是这么想的吗?”冯家傲推了推她,“不放心就上去瞧瞧,怕什么?”
她有些着急,更多的是不好意思,于是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我就是好奇,他们在干什么能笑成这副样子。”
“还能有什么?不就是展示爸爸当兵那会儿攒的那些“宝贝”?”
想到那些所谓的宝贝,冯程程觉得有点头疼。冯伟山的宝贝是一个陈旧的皮箱,里面装满了旧物,像是被甩成半截儿马鞭,旧的水壶,用过的子弹壳,被烧掉大半的老照片虽然每一件东西都有来历,但都是老桥老段,她和冯家傲早就听的耳根生茧,哪里还提的起半分兴致。但冯伟山有“当兵情结”,似乎那段时间真的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念念不忘,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把这些东西小心翼翼地拿出来缅怀一阵。
于是,她和冯家傲一见势头不对,就脚底抹油,溜的极快,惹的冯伟山大骂他们俩是兔崽子。
看来,今天邵天扬带他去打靶,又让他想起了往事,于是心血来潮地又把那些旧物翻出来,一个个地如数家珍。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直到饭菜摆上了桌,妈妈招呼大家吃饭了,冯伟山和邵天扬才慢悠悠地从楼上下来。
邵天扬极自然地挨着冯程程坐下,还是主动开了酒给冯伟山倒了一杯,但气场却和中午的时候完全不同。
“伯父,尝尝我特意给您买的茅台。”
“奢侈!浪费!”冯伟山嘴里虽然这么说,但却已经端起杯来,小抿了一口。
“人们都说茅台酒有保健的功效,再说,我这不是想着……贿赂贿赂您吗?”
邵天扬特意把“贿赂贿赂”这四个字说的极轻,还带了点自嘲的意思,表情看起来十分诚恳,声调拿捏起来也颇有分寸。
冯伟山却并没有如众人所想的那样恼怒,反倒笑眯眯地“批评”他:“你小子,知道我的脾气,这话你也敢说?我可告诉你,别以几我喝你几口酒就能被你绕糊涂了,想娶我闺女,没点本事可不行。”
邵天扬听了,脸色一收,忽然跟宣誓似的喊了一句:“随时接受上级的考验!”
他喊的声音有些大,也过于严肃庄重,结果大伙儿都愣了一下,只听见冯伟山哈哈大笑地说:“喝酒,喝酒。”
冯程程从来没有看见冯伟山这样高兴过,她还记得自己正式搬回来住的那一天,冯伟山也只是喝了点酒,然后就一头扎进了书房里,哪像今天这样,红光满面,酒意连连,十分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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