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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蓝蝶飞舞 > 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

皇……后?!看着地上跪了一地请安的宫女,太监,我使劲的拍拍脸,来确定一下我是不是没睡醒,还在睡梦中?

“朕的皇后,是不是很惊喜啊?”看着满脸喜­色­阔步进来的宇少朔,我眉头一皱:恐怕是有惊无喜吧!

“宇少朔,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沉着脸,不悦道。

见我面­色­不快,宇少朔当即冷了脸,犀利的目光直直的­射­向我:“怎么,你不愿意?”

“我从来就没有说我愿意过!小皇帝,再怎么说你不能如此独断专行,好歹也问问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吧?”

“问问你的意见?这是朕听过的最大的笑话!这个宇国是朕的,朕要怎么做还需要其他人来过问不成?再说了,堂堂一国之母的宝座,这可是别的女人挤破脑袋都想争的位子,让你坐上这个位子,难不成还委屈了你!”他斜睨着我,似乎这对我来说是莫大的荣宠。

谁稀罕你就让谁去当这个皇后去!我蓝蝶岂非是这种鼠目寸光,会看上皇后这把凤椅?整日蜷缩在小小的椅子上,不死也憋疯了!

“小皇帝,说句大不敬的话,我蓝蝶真的怀疑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蓝蝶你放肆!”

“你不服是吗?好,我蓝蝶今个就说得你心服口服!请问皇帝大人,你知道我是何许人也?我是罪臣蓝子扬之女,是韦不凡的妻子,是轩辕国小王爷的红粉知己,更是他儿子的娘!我嫁过人,生过孩子,是待罪之身,甚至还逃过狱!皇后?从大街上随便抓个女子都比我强,都比我更合适这个位子!宇少朔,你说你这不是有病又是什么?”一番话讲完,宇少朔的脸已经黑了一片,看向我的目光中更是­阴­鸷。

“蓝蝶,很快朕就会让你明白忤逆朕的后果!”摞下狠话,宇少朔意味不明的看了我一眼后,疾步离开了坤宁宫。

看着他越行越远的身影,我突然感到一阵心神不宁,一阵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午夜时分,很少做梦的我竟然从噩梦中惊醒。揩了揩满脸的冷汗,抚了抚上下起伏的胸,心里暗吁:还好只是个梦!

待受惊的心慢慢平静下来,我捻了捻被角,刚欲闭眼,可“吱呀”的一道开门的声音划过寂静的坤宁宫,在了无人声的黑夜中显得突兀而刺耳。

我霍的竖起耳朵,全身汗毛倒立,透过金黄|­色­的纱幔紧紧的盯着开了半扇的寝宫大门……

一个黑影倏地闪了进来,将门“吱呀”的关上后,一步一步的朝我的床榻走来。走的有些急,似乎是怕人瞧见,边走边不时的回头。待一走近,我猛地起身,狠狠的钳住此人的脖子!半夜三更,潜人卧室,鬼鬼祟祟,非­奸­即盗!

“咳咳咳……蝶儿,快放手……”好温柔的声音,似乎是个柔弱无害的女子。意识到她对我构不成威胁,我缓缓松开了钳住她的手,借着窗外折­射­进来的月光,目光锐利的扫向面前深夜潜人房中的女子--

虽是一身暗蓝­色­的嬷嬷装,却掩饰不住她浑身上下透露出来的贵气;粉黛未施,素洁的面庞更显其雍容华贵,得体大方。此时,她正拿她那双充满慈爱的眸子深深的看着我,眼神中的爱怜与关切令我的心轻轻地一颤。

她是谁?怎么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她,静等她解惑。

“蝶儿,你……不记得哀家了?”她看着我,眸­色­中有着难掩的凄凉。

哀家?啊,这是太后还是皇后的称呼?以前对古装剧不太感兴趣,所以对古代的一些术语和称呼也就懂得个一知半解。如今倒是令我犯难了!不过,按年龄瞧,她最多也就是花信年华,比宇少朔也大不了几岁,不可能是太后。我低下头,暗暗思索着:她难道是皇后?宇少朔想要一朝两皇后?还是……要废后?!

“你放心,我对皇后的宝座是绝对没有兴趣的!即使是小皇帝硬塞给我,我也不会接受的!所以,皇后娘娘,你大可将心放进肚子里,不必担心我会影响到你的地位!”我冷声表明了立场。是怕我夺了你的位子,你才迫不及待的深夜来访的吧!宇少朔,你这不是把我往风口浪尖上推,让我成为众矢之的吗?

听到我说前半句,她面­色­微微一缓,略显宽慰,可听到后半句,她愕然的滞住,愣了好一会才表情不太自在的解释道:“蝶儿恐怕误会了,哀家不是皇后,是朔儿的母后,宇国的太后。”

太后?不像啊!这……这皇家是不是有养颜秘方啊,怎么保养术比现代丝毫不差啊!我呆呆的看向她,脸上写满了“你不是骗我的吧”的信息。

没理会我的惊讶,她从袖口中掏出一块金­色­凤牌,塞到了我的手中,拍拍我的手,低声吩咐道:“蝶儿,拿着这快令牌快快出宫去吧!记住,有生之年不要再回宇国了……”说到这,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眼眸中有着浓浓的不舍与悲凉。

望着手中的凤牌我再一次的呆楞了。太后她这是……这是何意?是真心想帮我还是对我这个未来皇后不满?若是帮我,理由呢?没道理她会为了一个罪臣之女和亲生儿子对着­干­。若说不满我做皇后,哪又为何从她眼中我找不出丝毫的厌恶与不满之情?太后,你这究竟是为何?

“蝶儿,哀家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哀家实在是……实在是不能告知与你。知道的越少,对你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毕竟人生难得糊涂啊!蝶儿,你快走吧,走的远远的,别再回来……”她将仍处于愣冲中的我推至到门外,由门口的嬷嬷带着,一路顺顺利利的通过了各路关卡,畅通无阻的出了宫门,又出了皇城。皇城外,停放着一辆二驾马车。

看了看面前朴实无华丝毫不起眼的马车,我突然停住脚步,改变了主意。

俗语道: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待到天亮宇少朔发现了我的失踪,必会倾巢而动,往临近的外城全力搜捕我。如此一般,我的此番逃脱也极有可能功亏一篑!若是我仍旧躲在皇城……对!他宇少朔再怎么聪明,也不会想到我就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想到这,我让车夫拿了一套他的旧衣服,顺便找了一些布条将胸一圈又一圈的缠了起来,改装换束,成为了皇城内最不起眼的一个外来客。

寄居在客栈中一个靠窗的房间里,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时的注意着窗外面的动静。

约莫卯时,窗外隐隐传来纷乱的嘈杂声。小心的将窗户推开一条缝隙,便看到远处一排一排的禁卫军朝着城门的方向浩浩荡荡的驶去。

有几个早行摆摊的小贩躲闪不及,摊子和人一齐被撞到了几丈之外,地上零零碎碎的,小吃,饰物,水粉等,洒了一地。望着撞烂的摊子,小贩们只能苦笑着摇摇头,民不与官斗,除了自认倒霉他们还能如何?

街上的人们开始纷纷小声议论,交头接耳,揣测着皇城里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几户胆小的人家已经将门窗紧闭,足不出户,唯恐惹祸上身,招来祸患。待前面的禁卫军刚走不远,后面又来了一群禁卫军,拿着画像开始挨家挨户的搜查。一大早,禁卫军们搞得整个皇城人心惶惶,­鸡­犬不宁。

被想到宇少朔的动作这么快,而且连皇城也不忘搜索,这可是我始料未及的!幸好嬷嬷给我准备的包袱中有些胭脂水粉,拿起画眉用的炭笔,我将眉毛画得更粗更长,顺便将白净的脸摸黑,不多时,一个黝黑的小伙子出现在铜镜中。

满意的看着镜中的我,收好炭笔,静静的等待禁卫军的到来。

半个时辰后,楼下传来了嘈杂混乱的声音。紧接着,随着“砰砰砰”数几十声脚踏楼梯的声响,我知道,他们来了。

深呼吸了几口气,掩饰好内心的慌乱,不住的告诉自己,没事的,他们一定认不出如此已该换装束的我。更何况光凭着与真人只有七分相像的画像,别说我已改头换面,就是真人真面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未必有十足把握能够认得出我。

“里面的人快出来!”嘭嘭嘭的几声重重的敲门声后,我慌忙打开了大门,诚惶诚恐的立于他们面前,压低声音说道:“几位官爷有何吩咐……”

“去去去!”话还未说完,我就被他们一个用力推到一边,赶苍蝇似的让我闪开。即刻,他们冲入我房间,将每个角落检查个仔细,见一无所获,又在他们头的带领下走向了旁边的房间。

呼--安全了!我在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待他们走后,关上了房门,将自个重重的往床上一倒……

禁卫军在皇城内寻了三日,也让皇城的人提心吊胆了三日。三日后,城外的和城内的军队全数退回,这让人们提在嗓子眼的心终于重新放进了肚子里,当然,除了我。此时的我心里却甚感不安,隐隐觉得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据我对宇少朔秉­性­的了解,他这种人应该属于那种占有欲极强,极端霸道的人!愈是得不到的东西,愈是穷追不舍,岂会如此这般容易的放弃?

事实说明,我的预感是正确的。第五天,数十张皇榜贴满了宇城的大街小巷--乱臣蓝羽飞将于三日后的午时开刀问斩!

嗡!我身子开始轻颤,手哆哆嗦嗦的扶着墙壁,迈着有些趔趄的步子朝着客栈走去。

不知是何时走进客栈的房间的,也不知我在窗边坐了多久,只知待我回过神,东方的天际已经发白,晨­鸡­已经开始报晓……

三日后。

我仍坐在窗边,看着街上来来往往,嚷着去看热闹的人群,心思一阵恍惚。

“蝶儿,快来看!这里有你最喜欢的面人!小时候啊,每每上街,你呀,就会缠着哥哥我买面人给你!不买的话,你就会大吵大闹,引得路人都以为是我这个当哥哥的欺负你呢!你小时候还真是调皮,总是让哥哥拿你没辙……”

“哥哥呀,人家不依啦--人家、人家哪里像你说的那样嘛!”

“好好好,我们蝶儿一直是一个乖宝宝,是哥哥笨,记­性­不好,记错啦!”

……

“哥哥,有没有人曾告诉你,你的眼睛长得很好看!大大的,水汪汪的!”

“蝶儿,你的形容……还真是、还真是奇怪,这不是形容女人的吗?怎么能形容你哥哥我呢?”

“咦,哥哥,你说错了!这哪是形容女人的,这明明是形容水牛的!”

“就属你最调皮了!”

“嘻嘻……”

……

不不不,我­干­嘛想这些!他人死活与我何­干­!做人就得为自己着想,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蓝蝶怎会这般好心肠的悲天悯人!对,我不会在乎他的死活的,他对我来说是个外人,外人而已!与我无关,无关!!

“哥哥--你瞧你!我只长了一张嘴啊,哪能吃得下这么多的东西啊!”

“嘿嘿。我也不知道这些菜蝶儿你都爱吃些什么,所以每样菜都想让你尝尝……”

……

“蝶儿,你放心,有哥在,哥不会让韦不凡伤害你的!”

……

“蝶儿,哥这就带你走!”

……

“蝶儿……”

不--我霍的抬起头,脸上已经满是泪水。明明说好不想的,明明说好不在乎的,为什么,为什么只要一想起午时过后,我哥即将成为一具冰冷冷的尸体,我的心就如刀绞,痛的无法呼吸?

心中的痛令我按捺不住,猛地拉开门,朝着刑场踉踉跄跄的跑去……

刑场中央,我哥屈辱的跪于地上,粗大而结实的绳子交错的绑于哥的胸前。颈后方竖着一块扁扁的木牌,白底木牌上写上了大大的黑­色­的斩字,突兀而刺目。哥就这么跪于刑场中央,面­色­无波的接受围观群众投来的菜叶、石头、臭­鸡­蛋……

“打死他,这个­奸­臣!”

“对,打死他,看他再如何作乱……”

“打死他!”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呸!”

……

你们、你们这群无知愚蠢的人们,怎么可以这样子对待我的哥哥!你们难道忘了吗,当边境有敌侵扰,是谁披坚执锐,跃马扬鞭,是谁浴血奋战,出生入死,又是谁亲冒箭林飞石,身先士卒,使得敌军连连败退,最终被赶出了宇国边境,保的宇国国泰民安免受战乱绵延?你们这群该死的,为什么只看到了我哥的错事,却不记得我哥为整个宇国所立下的汗马功劳!再说,权力之争本来就没有谁对谁错。他宇少朔胜了,只能说明人家有实力,有本事,我哥输了,也只能说明我哥技不如人。不过是场竞争而已,输得人这又有什么错呢?

我看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哥,心猛地被揪起,生生的疼。身子不受控制的,冲上前紧紧抱住了我哥,替他挡去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

突来的拥抱令我哥一滞,惊愕的抬起头,看向神情悲怆的我……

“呵呵,这位小兄弟,蓝某知道你心地善良,即使对我这样罪大恶极的人也心存善念,于心不忍。但小兄弟,莫将善心用错了地方,像蓝某这般罪不容诛的人可不值得人同情。小兄弟,你快闪开吧……”哥淡笑着说,可眸子里满是焦急,用眼神示意我赶快离开。

我苦笑着摇摇头。来不及了,在我现身的那一刹那就已经晚了,监斩台上的宇少朔已经注意到了我,如鹰般锐利的目光似箭般­射­了过来。我知道,他已经认出了我。

见我如此,哥痛苦的闭上眼睛,叹声道:“蝶儿,何苦呢……”

是啊,何苦再搭上我呢?我也不想这样,可我悲哀的发现我竟管不住自个的身……

“哥,你看这是什么?”抬起袖边将哥脸上的污物擦掉后,我从袖口掏出了两个小面人,冲我哥笑着说道。

睁开眼,看见昔日的小面人,哥脸上缓了下来,洋溢着宠溺的神­色­:“真是孩子气!这么大了,还是这么小孩子心­性­!”

“哟哟哟,谁孩子气还说不准呢!我可是记得很清楚的,这个面人啊,可是从某个黑衣人的身上掉下的呢--”看着哥发窘的脸,我继续笑道:“这么久了,你还跟个女孩子家似的保留着这个小面人,哥,你呀,真的令妹妹我大开眼界啦--”我故意拖长声调,戏谑的调侃着哥。

见我笑了,哥看着我,也微微的笑了。笑到最后,哥哥突然收敛了笑,看向我的目光中充满了忧郁。

“蝶儿,哥好舍不得……”哥低喃着,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留恋。

“哥哥……”蝶儿也舍不得你……

“蝶儿,哥就快死了,有些话虽然知道不该说也不能说,可不说就再没机会了……蝶儿,其实……其实哥喜欢你……如果,哥想说如果有下一辈子,你嫁给哥好吗?”哥灼灼的看着我,目光中有着无尽的祈求。

“哥,你……”我大骇。喜欢?哥……喜欢我?!

“你做梦!蝶儿是朕的,生生世世都是朕的!”猝不及防,我被宇少朔一把抓离了哥的身旁。我怒视:“放开我!”

“宇少朔,你快放开蝶儿!”我哥在旁边急得大喊。

“午时已到,行刑--”正在此时,监斩官一声令下,一个木牌从台上扔下。

“不--不,宇少朔,求求你,放了他,放了我哥!我答应你,我再也不忤逆你了,只要你放了我哥,我保证我以后会乖乖的听你的话,求你了,我求你了……”我抓着宇少朔嘶声力竭的哀求着,眼看着就快走到我哥跟前的刽子手,我吓得几乎停止了呼吸!

“真的?”宇少朔剑眉一挑,撇过脸问道。

见他微微有些松口,我狂乱的点着头:“真的,真的!以后你说什么,我保证会按着你的意思去做!说一不二!如有违背,我万刀穿心,死无全尸!”

闻此,他微皱了皱眉,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打横抱起我,朝着不远处的龙撵走去。

“放了我哥!”我直视他的鹰眸,焦急的喊道。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四十大板过后,发配西疆!”话是对着监斩场的官员说的,可至始至终他的目光都没有离开过我的脸庞。说完后,朝着龙撵继续走去。

“臣领命!吾等恭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看着旁边搀扶我沐浴的侍女们,我脑海中无端的想起了这首诗。新承恩泽,万千宠爱于一身;再于后宫这充斥着明争暗斗,杀人不见血的战场上厮杀拼搏,算计谋划,只为博得君王幸?而后,人老珠黄,­色­衰而爱弛,独倚熏笼坐到明?难道,这就是我蓝蝶日后的命途吗?

静静的躺在柔然宽大的龙床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宇少朔脱衣,脱裤,脱鞋,上床,放下纱幔……

大手游走于我的全身,他带着略为沙哑的声音在我耳旁轻叹:“朕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说罢,­唇­由我的耳际往下移动,流连于我全身细腻的肌肤,寸寸留下了他深浅不一的吻痕。我一动不动的的盯着床顶,眼神中有的是对未来的茫然……

“蓝蝶,你是根木头吗!”在我身上辛勤耕耘了半天,却仍见我无动于衷,身子不起丝毫的反应,宇少朔怒火飙升,按住我的下巴恶狠狠的问道。

是对你没反应。我瞅了他一眼,闭上双眼,不愿再与他对视。

“好,好!既然如此,朕就让你待会跪着喊着求着朕要你!”说完,也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小瓶子,掰开我的嘴将里面的液体往我口中猛灌。

“咳咳--”灌得太猛使得我呛得直咳。听他那话,刚才给我灌的可能就是催|情一类的药物吧!宇少朔,我真为你感到悲哀,难不成这就是你制服女人的本事?

这药果然够猛!不多时,我已全身发软,四肢如泥似的怎么也提不起劲来,浑身难耐的热量一波一波的袭来……

宇少朔狞笑一声,俯下身狠狠的贯穿我的身体……

绩嫉1卷 第57章 智等幼儿

当太后闯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我和宇少朔在床上奋力纠缠的情景。见太后进来,宇少朔非但没停下来,反而更加卖力的向前冲刺!

而中了媚药的我更是扭动着腰肢,身子上拱,极力配合着宇少朔的冲刺,达到Gao潮时按捺不住的吟哦尖叫……

太后倏地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苍白的嘴­唇­剧烈的颤抖着,似乎是想说什么,可终究没有吭出声来。整个人像被雷击中似的,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上方冲刺的宇少朔和下方娇媚低吟着的我。半晌,竟从口中­射­出一道血珠,随后仰天大笑:“哈哈--报应,报应啊!冤孽,真是冤孽--”边说着,边步履不稳的朝外跌跌撞撞的走去……

一连几日,夜夜承恩,芙蓉帐暖度春宵,辗转缠绵眷恩宠。这日,在宇少朔早朝之际,一个小宫女慌慌张张的跑进坤宁宫,哆嗦着向我汇报着:“皇后娘娘,不好了!太后、太后病危……”

病危?我神情猛地一顿,随即站起身,冷声吩咐道:“带路!”

“是。”小宫女急忙从地上爬起,带着我向慈宁宫走去……

慈宁宫内,几个太医神­色­皇乱,凑在一起不知在商量什么。见我到来,急忙俯首叩拜:“皇后娘娘……”

“行啦!你们都出去!”我不耐烦的挥挥手,阻止他们啰嗦下去。

“是,皇后娘娘。”他们无不卑恭的低首退下。

待他们全数退下,我来到太后的榻前,看着面­色­惨白,颧骨突出的太后,心里划过一丝心疼。不几日前还好好的,怎么这会这么憔悴不堪?

我把了把脉,脉搏微弱,若有若无。我又掀开太后紧闭着的眼皮,仔细的瞧了瞧……

叫来了平时伺候太后的宫女,问了太后近几日的状况,我大体了解到太后是气急攻心,肝火大动,再加上一连几日的饭食未进导致的长时间昏迷。太后情况危急,如若再不醒来,随时有丧命的可能!现在打造针灸器具已经来不及了,于是我让宫女们拿来了绣花针,勉强充当针灸针具,在宫女们惊骇的目光中对太后施起了针。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太后缓缓拉开了眼皮。待看见我后,又神­色­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您现在很讨厌我是吗?”我看着她,淡淡的开口,可心里却为这一认知感到一丝苦涩。看来她是真的很讨厌我,不然也不会因见到我和她儿子在一起而气的吐血。

太后听罢苦笑着摇摇头,吃力的睁开眼,满目愧疚的看着我,虚弱的喃喃着:“蝶儿,哀家好悔好恨……”

“太后,我真的搞不明白,既然您不是讨厌我那您为什么刚看我的神­色­如此痛苦?那又为什么转而您看着我的神­色­又变为愧疚?这真的令我着实不解,令我感觉您好矛盾。还有,您所为我做的事,所对我说得话,为什么总是令我难以理解?您刚才说您好悔、好恨,那么太后,请您将话说的明白一点,您悔什么,您又恨什么?太后,不要再拿什么知道的越少,对我越好这样的话来攘塞我,我想知道一切!太后,请您不要再隐瞒我,我想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我的预感告诉我,太后身上藏着关于我的巨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对我至关重要。

“蝶儿你……你真的想知道?”太后面­色­复杂,看着我的神­色­更显悲戚。

我神情倔强的点了点头。

“你会后悔的,蝶儿……”

“我宁愿后悔也不愿一辈子蒙在鼓里!”

“蝶儿,既然你执意如此,哀家也不再瞒你……”屏退了身旁伺候的宫人,太后清瘦的脸庞上缓缓滑落下两行清泪……

……

轰隆隆--电闪雷鸣后,瓢泼大雨紧随其后。秋雨凉刺骨,冰冷的雨滴不断的拍打在我的身上,浇湿了我的衣,浇凉了我的心。漫无目的,神情恍惚的我走在狂风骤雨中,第一次觉得天地间恍然剩留了我一个,独留我一个人面对这个世上的风风雨雨,暴雨狂风。哀莫大于心死,我呆呆的看着左手的蓝蝶印记,慢慢地一遍又一遍的摩挲着,似留恋,似不舍,又似不忍……倏地,我眸­色­一暗,迅速聚气于右掌,决绝的向着蓝蝶印记重重的劈去……

几个时辰前。

“……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所以,蝶儿,你才是哀家真正的孩子!而朔儿则是你的亲弟弟啊--”

亲弟弟……亲弟弟!!我惊骇的看着凤榻上面­色­痛苦的太后,疯狂的摇着头:“不是的,不是的……您骗我,骗我的,骗我!太后,您说谎,您为什么要这么说!!我不听,不……啊,我的头好痛啊--”几乎就是眨眼间的功夫,我的左手心闪过一道蓝­色­的光芒,直直的­射­向我的脑门!剧痛排山倒海而来,如爆裂般的痛苦的令我狠抓着头发,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蝶儿,你怎么啦……来人咳咳……”

……

古老的记忆之门缓缓的向我打开--

“玉帝,你说句话呀!我们明明是两情相悦啊……”云雾缭绕的仙境内,我悲戚的看着高座上不曾言语的玉帝,内心是多么希望此时他能站出来还我一个公道。

可玉帝却将头决然的撇过一旁,对我的哀求不予理睬,彻底打碎了对他所抱有的最后一丝幻想。

“蓝蝶仙子,你如今还有何话可说!你勾引玉帝,­淫­乱仙境,实乃罪无可恕!如若不加以惩戒,仙界的颜面何存!来人,将蓝蝶仙子拖至北神门,剔除其仙骨,扔至轮回曹!”凤座上,王母沉着脸,对着左右按押我的天兵天将厉声命令道。

“呵呵……玉帝,你还真是个懦夫!我蓝蝶仙子真是瞎了眼才会瞧上你这个没种的男人!哈哈哈--我真是鬼迷心窍,鬼迷心窍啊……”我面容哀楚凄然的仰天大笑,看向玉帝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与惨然。

“还在等什么,还不将她拖出去!”

“领命!”

……

王母心胸狭窄,对我与玉帝私通一事仍是耿耿于怀。所以,即使将我打入轮回,她也仍旧不肯让我好过,找到月老,让他篡改我的情盘,使我生生乱­仑­,世世不得善终--

第一世。

如若不是我穿越过来,这一世本是这样的:娘早逝,哥对我这个幼妹疼爱又加。不知何时,感情已经变质,已不是当初那纯纯的亲情。可懵懂的我却浑然不知,一直将这份情误认为是兄妹之情。嫁给韦不凡后,哥强颜欢笑,认为是该放手的时候,只要妹妹我过得幸福就可。可婚后的我遭到冷落,再加上韦不凡婚后不久就纳爱妾,我在韦府的日子更是难过。向哥哭诉后,哥不顾爹的极力反对,仓促起兵,冲冠一怒为红颜。兵败被俘,斩于东市。此时的我才幡然悟到,心中所爱竟是一直以来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哥哥。白棱一条,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第二世。

这一世,我爱上了自己英俊潇洒的亲爹爹。爹爹有个宠妾|­乳­名媚儿,生的娇媚妖娆,勾人心魄。爹甚宠这个媚儿,绫罗绸缎,珠宝首饰,总是先让媚儿挑完才轮到我这个女儿。因嫉生恨,趁爹不在的日子,使计毒死了媚儿。东窗事发之时,我被官府押至了刑场,判处腰斩……

第三世。

我恋上了自己的儿子……

……

第四世。

我转世为男子,恋上自己的姐姐……

……

第五世。

……

忆起了几生几世,我面如死灰,神情恍惚,万念俱灰。无力的扶着桌子,眼神空洞,神­色­黯然,欲哭无泪。此时窗外狂风大作,几声响雷震耳欲聋。我在身后太后那急切的呼喊中,摇摇晃晃的走出了慈宁宫,目光如风中摇摇欲灭的蜡烛……

世世揪心,世世薄命,这就是我的命盘!

心彻底凉透了,人世间已经是生无可恋!左掌中的蓝蝶印记是我的­精­魂所在,只要我汇聚­精­气一掌劈下,那么一切都结束了……

“不好!蝶儿的记忆被打开了!”月老看着手中的通天宝镜,惊慌失措的冲老君喊道。

“快,快制止住蝶儿!这一掌下去她可就要魂飞魄散了!”老君看着镜中的我,惶恐不已。

“事到如今只能先封住她的记忆再说!老君你我快快使用封心印,封锁蝶儿的记忆!”

老君点点头,与月老齐齐盘膝对坐,口念佛语双手迅速变换各种法式,不多时他们周身泛起层层金光,将他们圈在中央。这时,光圈内一道红­色­的光芒突破金­色­光圈,朝着凡界的我直直的­射­去……

一道红光闪过,我失去了意识……

醒来后,入眼的是满目的黄--黄|­色­的被褥,黄|­色­的枕套,黄|­色­的纱幔,黄|­色­的寝宫大柱……甚至连面前的人也是黄|­色­的,身穿黄|­色­长袍大衣,头戴黄|­色­金冠。真是奇怪,这是什么地方呀,我不是和强子,阿华他们在捉迷藏吗?我怎么会来到这种地方呢?我歪着脑袋,一脸不解的看着面前的人。

“蝶儿,你醒啦!你怎么样了?好些了吗?”在床榻边守了一天一夜的宇少朔见我终于醒了,狂喜的抱着我,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见我转醒,伏在地上哆嗦发抖的御医们也长长的松了口气,暗庆自个的脑袋终于保住了!不多时辰前,已有三个御医被拖出杀头了。如若我再不醒,下一个被杀的就有可能是他们其中的几个了。

“大哥哥,你是谁呀?我认识你吗?”我睁着澄澈的双眸,不解的看着他。

宇少朔猛地一怔,拉过我,锐利的目光如箭般直直的看向我,看的我心里直发颤。

“大哥……哥,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害怕……”

“蓝蝶,你莫要给朕装傻!”他怒喝一声,惊得我浑身颤抖。

我红着眼,惊吓的缩到床角,紧抓着被子挡在胸前,哆嗦的哽咽着:“蝶儿不敢了……大哥哥,你别打蝶儿……蝶儿再也不敢惹大哥哥生气了……”

宇少朔大骇,冲着地上的御医狂吼:“还跪着­干­什么!快滚起来看看皇后是怎么了!治不好她,朕会要了你们的狗命!”

“是是,臣等遵旨……”御医们连滚带爬的起来,赶到我的床边,战战兢兢的抓起我的手替我把起了脉。

半晌,宇少朔不耐的怒道:“皇后到底怎么了!”

御医们一个哆嗦,颤声回到:“据臣等观测,皇后乃受惊过度,以至……”说到这,御医们相对一视,住口不言,不敢作声。

“以至什么!说!”

“以至忘却往事,智等幼儿……”其中一个御医壮着胆子讲话说完,可背部却早已湿了一片。

尽管见到这般我模样,宇少朔心里早做好了准备,可当这真正的从御医口中说出时,他还是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气。智等幼儿,智等幼儿!与弱智又有什么区别?!

议政的太明殿中,朝臣分两列拱手而立。殿中央,韦不凡双膝跪于地,腰板直直的挺着,美目毫不顾忌的直直看向龙椅上的宇少朔,目­色­坚定执着。

四周一片沉寂,大臣们面面相觑,不敢作声。

宇少朔脸上­阴­霾密布,看向韦不凡的目光中也透出些许寒意。约莫几盏茶的时间过后,宇少朔突地轻笑一声,一扫先前的­阴­霾:“韦相快快起身吧,朕应允了就是!张公公!”

身旁伺候着的公公慌忙跪地:“奴才在!”

“去将韦相的妻子蓝蝶带上来,交给韦相!记住,眼睛可要擦亮些,若是带错了人,小心你的脑袋!”说到最后,宇少朔暗暗对他使了个眼­色­。

张公公立马会意,惶恐答道:“皇上放心,奴才定会不负圣上所托!”

“那还不快下去!韦相可是等不及了!”

“诺!”

见宇少朔终于应允,韦不凡喜不胜收:“多谢皇上成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一炷香后,张公公领着一位身着淡蓝­色­曳地裙的女子走进大殿。

待走进殿中,这女子款款的伏地叩拜:“罪臣之女蓝蝶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

“你不是蝶儿!说!你为何要冒充蝶儿!”未等那名女子叩拜完毕,韦不凡箭步上前抓起地上的女子,暴喝怒叱。

宇少朔的嘴角划过一丝冷笑:“韦相,怎么才多长日子不见,你就连自个的妻子也不认得了?”

韦不凡怒视着座上的宇少朔,双拳紧握,骨节格格作响:“皇上,你为何如此戏弄于我!”

“韦相何出此言?”

韦不凡厉声道:“她根本就不是我的蝶儿!这一点,相信皇上心里清楚的很!”

闻此,宇少朔轻笑:“朕真的是不明白,韦相你为何执意说她不是蓝蝶?既然韦相不相信,朕看不如这样,两年前,众大臣与韦相你的妻子有过一面之缘,那就让众大臣来说说,这位女子究竟是不是韦相的妻子蓝蝶!众爱卿,你们说说,她到底是,还是不是呢?”宇少朔说着,将鹰眸扫向了两旁的大臣,其中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众大臣闻言一怔,忙低下头,不敢搭腔。

“你们说话呀!你们快告诉皇上,她不是我韦不凡的妻子,她不是!”看着默不作声的众大臣,韦不凡焦急的大喊,随即,推开他手里抓着的那个女子,转身冲向隔他较近的左徒大人:“左徒大人,你来说!你说啊!”

歉意的看着疯狂摇着他的韦不凡,他目光闪躲的嚅嗫:“韦相……带着你的妻子……赶紧归家吧……”

睁大了双眼,韦不凡不敢置信的看着昔日要好的同僚,震惊道:“你、你明明知道她不是我的妻子啊!你……罗大人,你说,你告诉他们,她不是!”继而,韦不凡又转向太史罗大人,殷切的看向他。

罗大人面­色­为难,沉思半晌,亦附和着左徒大人:“韦相,你莫在执拗了……”

看着众大臣或怜悯,或无奈,或愧疚的目光,恼怒难抑的韦不凡突然仰天哈哈大笑:“好,好!非常好!既然众大臣皆认为她是我韦不凡的妻子,那我也无话可说!齐奏皇上,臣突感不适,还恳请皇上准许臣带着‘贱内’先行离开!”说到贱内二字,韦不凡特意加重了语气,让人听了一阵悚然。

“既然韦相身子不适,那朕就允了!”宇少朔眉目上挑,状极得意。

“谢皇上!”谢恩过后,韦不凡捞起扔跪在地上的蓝衫女子,头也不回的朝殿外走去。

……

指鹿为马事件过后,皇城内掀起了一场血雨腥风。刚开始的起因是源于几个宫内的小太监、宫女,他们在采买的时候无意间听说了此事,回来后便凑在一起嚼起了舌根。不巧的被皇上宇少朔逮了个正着,皇帝大怒,将这几位太监宫女全部绞刑。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为堵住悠悠之口,宇少朔暗中潜派禁卫军装扮成普通百姓混迹于茶楼、酒肆、妓院、赌坊、乃至各位大臣的家中,只要有人谈论有关蓝蝶的事情,不容二话,就地处斩。不多时日,就是朝中大臣们被处斩的就多达数人,更甭提普通的百姓。一时间,整个皇城谈“蝶”­色­变。蓝蝶二字成了宇城的禁忌……

轩辕国皇宫。

“那个蓝蝶果真被宇国皇帝囚于宫中?”轩辕龙崎狐疑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他密探,一脸的难以置信。

“回皇上,千真万确!听说宇国皇帝弄了个假的蓝蝶还给韦不凡,使得韦不凡在朝堂上大动肝火。宇国皇帝为堵住众人之口,禁忌谈论此事,还派禁卫军四处查看,凡是谈论此事的人大可先斩后奏。咱轩辕国藏在宇国的探子,除了奴才小心谨慎逃过此劫外,其余几人皆因打探此事而丢了­性­命……”

“你们为轩辕国所做的一切朕不会忘记的。待会,你去库房领些银子,算是朕对他们亲属的一些补偿吧!”

“谢皇上怜悯!”

“小王爷那边你该知道怎么说吧?”

“是,奴才明白!”

……

王爷府。

小王爷轩辕莫寒貌似不经意的瞥着前方的探子,语气淡淡的:“他们果真如你说的那般?”

“回王爷,确实如此。现在整个宇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自韦相迎回娇妻后,百般疼爱,万般宠溺。夫妻俩琴瑟合鸣,恩爱和谐,是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一对壁人……”

“咔嚓!”轩辕莫寒右手重重的劈向身旁的案几,案几瞬间成为两半!

探子瑟缩了一下,身子有些发抖。

“这个案几真是不中用了,轻轻一拍就裂了,赶明个本王叫工匠再造一副结实的来!对了,你下去吧,顺便让本王的管家安排几个美妾送到本王的房里。”

“诺!”探子如临大赦,躬着身子慌忙退了下去。

不多时,两个窈窕美人风摆杨柳般进了房门,见了轩辕莫寒就莺啼燕呼的朝着他的身上靠去。

“王爷,您这么久都不找奴家,奴家还以为您将奴家给忘了呢?”

“就是说嘛!王爷,今个啊,您可得好好的补偿我们姐妹俩……”

“王爷……”

看着在自己身上乱扯乱拱的美人,轩辕莫寒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无端的,脑海中掠过曾经和我纠缠的画面。不!我轩辕莫寒就不信忘不了她小亲亲不成!他使劲的定了定神,强压住心底那份思念的躁动,搂着两位美人,轩辕莫寒朝着身后的床榻走去……

“娘呜……浩浩要娘……”从王爷府最偏僻的一间房阁中,隐隐传来小浩浩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沙哑的嗓音一听便知是长时间哭喊所致。旁边伺候他的一个老嬷嬷不忍的撇过脸,心疼的已是泪眼婆娑。哄着他的小丫鬟也是眼泪汪汪,抱着小浩浩,轻拍着他的背在房间里不住的来回踱来踱去。

“唉,这当娘的还真是狠心,丢下这刚断­奶­的孩子就和别人跑了……”小丫鬟愤恨不平的说道。

老嬷嬷紧张的看了看门外,确定没人后,才小声的冲小丫鬟说道:“环儿,小声点,叫人家听见可就完了!这小主子的娘可是咱王府里的讳忌啊……”

“本来就是嘛!还不让人说……再说了,王爷也真是的,再怎么说小主子也是他的亲生儿子,所以即使王爷他再怎么恨小主子的娘,也不能将怒气都发在小主子的身上啊!嬷嬷,您瞧瞧,即使是下人住的房间也比这好上几倍……”说到这,小丫鬟一阵心酸,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嬷嬷看了看年久失修,简陋不堪的屋子,辛酸的叹了口气:王爷啊,他……可是您的亲儿子啊……

绩嫉1卷 第58章

“大哥哥,我们来玩过家家吧……”御花园中,我拉着宇少朔的手,愉悦的说道。虽然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有些凶巴巴的,很吓人,可这几天以来,这位大哥哥对我好好哦,说话也温温柔柔的,还抽空陪我玩呢!这个大哥哥真的是个好人!

宇少朔满脸疑惑:“过家家?”

“呃?大哥哥小时候没玩过吗?哦,我知道了!大哥哥是男孩子嘛,男孩子小时候玩的是泥巴,打水仗,还有掏鸟窝!我说的对吧,大哥哥?”我扬扬下巴,极为得意。

宇少朔听罢不语,只是揉了揉我的头发,面­色­复杂的看着我。

“来,大哥哥,蝶儿来教你如何玩过家家!”将宇少朔拉至一块大石头上,让他坐下,“大哥哥,你现在是爸爸,蝶儿是孩子。吃完早饭,蝶儿就要背着书包去上学……哦,不对,还少了一个妈妈!”环顾四望,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一排宫女,我欢喜的跑过去,抓着其中一个小宫女朝着宇少朔这边跑来。

“那,你呢,现在可是妈妈!爸爸和妈妈要坐在一起的……”边说着,边将小宫女往宇少朔身旁的石块上按。

“啊?皇上、皇后娘娘恕罪!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当意识到她自个坐到哪里的时候,小宫女几乎是一个高蹦了起来,全身发颤的伏倒于地上磕头求饶。

我慌忙上前扶起她:“大姐姐你­干­嘛,瞧,头都磕出血了!”

说着,我掏出锦帕,小心的为她擦拭起额头的血渍。

可我的这一举动令她更为惊恐,双手双膝发软,扑通一下瘫软在地上。

“好啦,蝶儿,天凉了,我们回寝宫吧!”站起身,宇少朔走向我,柔声道。

我不满的撅起嘴:“我们还没玩过家家呢!”

“蝶儿乖,以后大哥哥再陪你玩,好不好?”

“真的?”

“真的!”

“耶--大哥哥万岁!大哥哥,蝶儿好喜欢你哦--”我抱着宇少朔兴高采烈的说道,殊不知我的一句喜欢让宇少朔大喜过望。

拉着宇少朔的手,我唱着儿歌,朝着寝宫蹦蹦跳跳的走去:“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

……

头上重重的凤凰鎏璃金步摇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赌气的使劲扯着身上的暗金线织就的五翟凌云花纹上衣,不悦的冲宇少朔说道:“大哥哥!你为什么非得逼着蝶儿穿戴成这样子嘛!真的好难受啊--”

轻轻抓着我不安分的小手,宇少朔轻笑:“蝶儿乖,今日是你的封后大典,必须穿成这般。忍忍,回来后大哥哥找人陪你玩……”

“什么是封后大典啊?”我好奇的眨巴着清澈的眸子,不解的问。

“就是册封你为皇后而专门举行的典礼……”

“那皇后又是什么东西呢?”

宇少朔闻言一怔,低头沉思片刻,喃喃自语:“皇后是朕这辈子最爱的人……”

“最爱的人?噢--蝶儿有人疼,有人爱喽……”我小脸磨蹭着他的衣襟无比愉悦的欢呼。

……

宇烈王十一月二十五日,帝册封皇后,封号孝德皇后。

宇烈王十一月二十六日,帝下诏,民间不得私自谈论孝德皇后,韦令者,将严惩不贷。

宇烈王十一月二十八日,太后崩,举国悲痛。帝将太后葬于北皇陵,与先帝合葬。

宇烈王十一月二十九日,看守皇陵的罪臣蓝子扬无故疯癫,撞死于先帝的墓前。

……

暖春三月,草长莺飞,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林边小溪,蜿蜒曲折,涓涓潺潺。几只肥硕的白鹅在溪水里欢畅的游来游去,时不时发出几声愉悦的“嘎嘎”声。

宇少朔拥着我坐于溪边,深深呼吸着清新自然的空气,陶醉于这自然的美丽景­色­之中。

“梓童,如果一辈子都如这般,那该多好……”宇少朔在我的耳边轻叹道。

我仰起小脸,不解道:“大哥哥,你又说傻话了!我们哪能一辈子都过着春天的日子啊!咱还得过夏天、秋天、冬天……”我边说着边掰着手指头细细的数着。

宇少朔苦笑不得的揉了揉我的秀发,轻轻的摇了摇头。

“大哥哥,我念首诗给你听吧!”

宇少朔略为吃惊道:“啊,朕的梓童还会作诗?”

我不服气的扬扬下巴:“大哥哥你别瞧不起人!我这就念首诗给你听听!咳咳,嗯,听着!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怎么样啊,大哥哥?哼,看你以后再怎么瞧不起人!”

摇头晃脑的念罢,我骄傲的看着宇少朔,状极得意。

宇少朔闻后惊诧不已,抚摸着我的头,半晌也没言语。许久,才将头深埋于我颈间,喃喃自语道:“梓童,朕真的再也无法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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