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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草野奇人 > 第十一章高手蛇医

第十一章高手蛇医

王,你最好回城去等候。”

冷魅在他面前一站,铁青着脸说:“我不管你怎么说,也不管你对我的看法如何,

反正我跟定你了,上天堂下地狱,我都不在乎。你不死,我在身边照料你,你死了,我

遵照你的嘱托,把信息传出江湖,然后……也许会一死了之,也许我会逃世老死林泉。

请你记住,只要你有一口气在,我不会离开你,现在我们动身。”

永旭不是一个感情麻木的人,他猛然抱住了冷魅,紧紧地将冷魅拥入怀中。

冷魅的脸庞,紧贴在他的胸膛上,浑身颤栗,一串串泪珠沾湿了他的胸襟。

他眼前一片朦胧,终于,泪水夺眶而出。

久久,久久。

似乎,除了他们之外,身外的一切皆不复存在,浑忘世外的一切。

两颗心第一次那么靠近,苦难终于将他们的心连结在一起。

谁也没有说话,紧紧的拥抱,胜过于言万语。

久久,他温柔地捧起冷魅的脸庞。

这张脸庞并不怎么特殊,也没有超尘拔俗的美,但也并不比那些他曾经接触过的美

丽姑娘逊­色­多少,却令他感到特别亲切,特别心动的脸。

他温柔地,情意绵绵地轻吻那双带泪的、因焦虑而显得疲惫的明眸,口中威咸的,

那是泪水的滋味。

他又重新紧拥住那潮湿但仍然温暖的娇躯,用充满感情的声音低唤:“哦!冷梅,

梅……”

冷魅却在他怀中饮泣,用含含糊糊,只有他用心灵方可听得到的声音呢前:“永

旭……永旭……”

久久,他重新捧起那张满是泪水的脸庞,轻柔地、细心地慢慢拭去泪水,他含泪笑

了:“冷梅,你的脸,并不如你的绰号那么冷,在吓死人的绰号里,却有一颗相反的、

柔弱的心。”

冷魅也忍不住微笑了,道:“不。这颗心原来是冷的、残忍的、死去了的,但它复

活了,是为你而活的。”

永旭忍不住在她颊旁亲了一下,叹息一声,黯然地说:“我这一生,从没想到会亏

欠别人。”

冷魅幽幽地说:一你并不亏欠我什么?”

“冷梅……”

“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呢?”冷魅语气中有幽怨:“我并不是因为你救了我,而愿

意陪伴你走完人生的旅程,只因为你本来是我的敌人,却能指引我认清人生的方向,这

份高贵的情­操­,永远铭刻在我的心里。我爱过、恨过、死过,但我相信,我的爱心依然

是完整的。当然,我不否认其中不免掺杂了自私的成份,至少我承认是苦难中生出的感

情,如果你轻视这份感情,我不怪你,我的行为我自己负责。”

永旭重新紧拥住她,在她耳畔说:“如果我不死,我不会欠你的。”

“你不会死的,我是说,你会渡过这次难关。”

“但愿如此。”

“只要你有信心。”

“我会支持下去的。”说着深深吸入一口气。

“别忘了,还有我帮助你。”

“是的。”他亲了冷魅一亲:“有你在,我不再感到孤单。”

“我……我好高兴。”冷魅羞笑着说。

“且慢高兴,我们前途危难正多。”

“我不怕。”冷魅勇敢地说:“永旭,现在我们该怎办?”

“我想,不必到詹家祖宅去了。”

“不去等顺天王了?”

“张大为从詹宅来,向州城方向逃,可知顺天王即使已经去过詹宅,也离开了。詹

二爷可能已遭了毒手,这时想前往救应也来不及了。”

“是的,真来不及了。”

“蛇郎君生死之谜,也没有追究的必要了,就算他还在人间,一个假死逃世的人,

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容身?他没有必要仍留在和州附近,我们怎能有时间去找?”

“那你的意思……”

“回州城去找顺天王的下落。”

“好吧!我们走。”

冷魅伸手要搀扶永旭。

永旭牵住她的手,忍不住笑了:“我还没有到需要扶的时候呢!”

冷魅忘情地第一次主动亲他,脸红红地说:“等你老了,眼茫茫发苍苍时,你就会

需要我这老太婆扶你了。”

“到时倏恐怕你也走不动了。”他也打趣冷魅。

“不见得,年老时,通常女人要比男人硬朗些。”

“那是男人的一生中,饱经风霜承担忧患的结果。该动身了,得绕道走。”

“绕道走?”

“为免张大为招来党羽,不得不暂时回避,除非能碰上顺天王,不然就得避免与他

那些功力奇高的党羽拚骨,以免浪费­精­力,加速我体内的奇毒蔓延。”

提起他体内的奇毒,冷魅的脸黯了下来,强打­精­神说:“也好,找人问问路,看该

怎么走。”

永旭和冷魅离开小溪不远,便听到西面不远处的树林里,传来悠然自得的歌声:

“世事苍茫一局棋,胜负何必费心机,你争我夺终了局,大限来时各东西。”

永旭一怔,摇头苦笑道:“天下众生,每个都像这人一样看得开,不知这世间是不

是比现在可爱些?”

冷魅怔怔地凝视着他,片刻,脸上有说不出的忧虑,喃喃地说:“我不喜欢这种改

变。”

“什么改变?”

“你的­性­格我相当了解,你是个明快而且意志坚强的人,怎会突然生出这种感慨的

念头?”

“人不会永远坚强。”他叹息着说。

“而现在却是你最需要坚强的时候。”

“对。”他挺起胸膛说:“走,去找此人问路。”

歌声已落,走人树林,便看到林中架了一间棚屋,一个须眉俱白的老人,坐倚在棚

柱下,睁着老花眼,细心的用小刀挖萧。

那根尺八黄竹质地甚佳,老人的手工也不差,运用小刀的手艺看似笨拙,但已挖好

的三个指孔却相当均匀圆滑,大小不差分毫。

老人看到了他们,瞥了他们一眼,老脸上现出一丝世故的笑意,然后转头专注于挖

指孔的工作,对来人的突然出现毫不感惊讶。

上了年纪的人,大多数有点懒散,活得久了看得多了,对任何事也提不起兴趣,对

身边发生的事皆以漠然处之,见怪不怪。

永旭上前行礼,友好地说:“老伯你好,小可有事请教,打扰打扰。”

老人放下手中的工作,抬头眯着老眼打量他,目光在两人身上往复搜视,像是审喊

一般。

冷魅的衣裙也是湿的,讪讪地躲至永旭身后。

“老伯……”永旭再次招呼。

老人说话了,语气不耐烦:“你一定要打扰老汉的工作吗?”

“老伯……”

“你小小年纪,怎么说话有气无力,?”

“老伯……”

“你脸­色­苍白得像个鬼……唔!白中带青,不像鬼,倒像个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僵

尸呢!”

老人语利如刀,一副教训人的面孔。

永旭是个不拘小节,胸襟可容物的人,不在意地笑笑,作个鬼脸说:“老伯,但厂

怎会白天出现呢?据说僵尸最怕­鸡­叫,晨­鸡­一叫便动不了。”

“嗯!有道理,那么。你是水鬼了,身上全湿的,还有那个女的。”

冷魅可忍不住了,大声说:“老伯,我可没惹你。”

“那你又是什么?”老人问。

“我们是向老伯问路的人。”永旭接口。

“问路?你们是逃难来的?”

“可以说是逃难,请问老伯,到和州怎么走法?”

老人向前面一指,爱理不理地说:“前面就有一条小路到和州。”

“小可知道,小可的意思……”

“知道你还要问,是有意找我老汉穷开心吗?”老人冒火了。

“老伯别生气,小可希望知道左近是否有另一条路可到州城,那条路不好走,有小

可的仇人在等候。”永旭陪笑解释。

“我明白了,你,定是拐带­妇­女卷逃的歹徒。”老人气呼呼地说。

“老伯……”

“好哇!老汉要叫人来捉你。”老人大声愤怒地说,突然仰首大叫:“小虎快来捉

歹徒,把柴刀带来。”

“老伯请不要叫嚷……”永旭摇手急叫。

“小虎,小虎……”老人继续叫,嗓门够大。

冷魅哼了一声,说:“这位老人家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怎么这样不通情理?真是

少见。”

永旭心中大急,老家伙嗓门大,这一叫嚷不要紧,却可能把张大为召来的党羽吸引

过来,岂不糟了?

他拉了冷魅便走,苦笑着说:“本来我们这身打扮就不怎么……嗯……”

冷魅也嗯了一声,向前一栽。

两人毫无戒心,加以永旭事实上已成了一个平凡的人,经过与张大为一场恶斗,毒

­性­又进一步深入经脉,耳目已失去往日的敏锐,对身后的声息感觉迟钝,也没料到这个

不起眼的老村夫会从身后下手袭击。

两人颈后的天柱|­茓­,皆挨了不轻不重的一击,向前一栽,倒地便失去知觉。

击中他俩天柱|­茓­的东西,是两颗普普通通的飞蝗石,发自老人握小刀的右手,相距

将及一丈,认|­茓­之准,委实令人激赏,劲道的控制更是惊人。

不知经过了多久,永旭被一阵刺耳的怪笑声所惊醒,看清了处境,只觉心往下沉,

叫苦不迭。

那个制箫老人,正蹲在他对面的壁根下,细心地从畚箕中取出一些盆罐。一旁的一

张矮凳上,搁了一块两尺长掌宽的坚木板。

他的双手被牛筋索分别套住双腕,悬吊在粗大的屋梁上,双脚也有牛筋索套住足踝,

分别拴在打人地中的木桩上,脚尖刚好着地。

就这样,他被捆住站在屋中央,身上一丝不挂,手脚张开,呼天不应叫地无门,无

助地任由对方宰割。

老人取出一只紫红­色­的木匣,搁在一旁抬头向他­阴­­阴­一笑,笑意中充满了­阴­险刻毒,

笑得他毛骨悚然,心中发冷。

“好怨毒­阴­险的笑容!”他心中暗叫。

老人拍拍手,挺身站起,顺手拈起木板,­阴­笑着向他接近。

他心中暗暗叫苦,硬着头皮问:“老伯,小可得罪你了?”

老人脸一沉,冷冷地道:“等一会你就明白了。”

他一咬牙说:“老伯早些说出,岂不省事?这是何处?”

“这是老汉的家,你身在后院仓房。”老人­阴­笑着说,轻拂着手中的木板。

“也是私刑室?”

“不错!”

“你……”

“我问你,你姓甚名谁?”老人厉声问。

“小可姓周,名永旭。”

“真的?邻房你那位女伴的口供,如果与你不同,你两人都得死。”老人凶狠地说。

“小可没什么好瞒的。”

“好,就算你是周永旭,你那位女伴呢?”

“她姓冷,小名叫梅。”

“她一点也不冷,也没有梅那种孤芳劲节的情­操­……”

“老伯你偌大年纪,何必损人?”他愤然叫。

这时,半敞开的大门外,突然传来冷魅的尖叫声:“永旭!永旭,是你吧?你怎么

样了?”

他心中一寒,大声叫:“冷梅,你可无恙?你……”

老人嘿嘿­阴­笑一声,木板一伸,抵住他的咽喉说:“她的处境要比你好一点点,人

是捆上了,但是被捆在床上的。女人一撒起赖来,难缠得很。不捆起来就会像疯子一样

乱跳乱蹦。”

冷魅焦灼的叫声连续传来:“永旭,快来救我,我……”

老人咯咯怪笑,笑得龇牙咧嘴,真像一只刚下完蛋的得意老母­鸡­。笑完说:“这里

四面八方,前不沾村,后不近店,就我这一间闹鬼的孤屋,附近十里地,大白天连狗都

不敢接近,没人会听得见你们的叫声,休想有人来救你们了。”

永旭长叹一声,问道:“老伯,你我无怨无仇,我一个外地流浪汉,身上银钱有限,

你这样做,能有什么好处?”

老人呸了一声说:“混蛋!你以为老汉要谋财害命吗?”

“难道你不是?”

“老汉最看不惯那些像你一样为非作歹之徒。”

“小可清清白白,老伯凭什么认为小可是歹徒?”

“难道你不是拐带­妇­女的恶棍?”

“老伯……”

“你这小子一脸­精­明相,眼神不正嘴有凶纹,脸­色­发青,显然­色­欲过度……”

“老伯住口!你可要留点口德。”他愤怒大叫。

“咦!你还凶?你不敢承认?好,老汉今天要不将你折磨得死去活来,我就不姓……

打!”

木板宽如手掌,面积大,打在身上并不太痛,但时间一久,那又当别论。

如在平时,就算是用铁鞭来抽他,他也受得住。可是,目下他成了砧上­肉­,毫无抗

拒之力。

他感到奇怪,全身|­茓­道并无受制之象,气机也未受损,体内的余毒也没有发作的征

候,怎么浑身脱力,手脚无法运劲?

老人毫不留情地用力揍他,一板下去响声刺耳,皮­肉­猛烈地痉挛,五内翻腾,眼前

发黑。

全身都在木板狂风骤雨似的抽击下抖动,一连百十下,打得他一佛出世,二佛涅槃,

痛得他天昏地暗。

全身都在冒汗,皮­肉­充血,一股腥臭刺鼻的气味,若有若无地充塞全室。

邻房,冷魅惊惶凄厉的叫声,也令他心向下沉:“永旭!永……旭……老伯,求求

你,求……求求你不要再打……再打他!”

终于,他昏过去了。

一盆冷水泼醒了他,接着,老人捏住他的鼻子,恶狠狠地问:“你从何处把人拐来

的?招……”

他已奄奄一息,哪能回答?

老人并不因为他只剩下半条命而放松他,哼了一声­阴­森地说:“你不招?灌你一瓶

脏水,让你尝尝滋味。”

鼻子被捏住,不张口怎成?

口一张开,硬而冷的铁壶嘴便Сhā入他的口中,一道令他作呕的辛辣液体,硬往他的

腹内灌。

他挣扎,他反抗,他拒绝……

可是,一切徒劳,浑身痛楚难当,挣扎的力道小得可怜。

铁壶挪开了,他想呕吐,却无法呕吐,因为老人的手抚弄着他的咽喉和肚腹,赃水

无法呕出来。

他感到天族地转,不知人间何世。

老人的话,像巨锤般在他的心头重重地撞击:“你招不招?这女人是从何处拐来

的?”

“我……我没有拐带……”他声嘶力竭大叫。

他以为自己叫的声音必定够大,大得十里外亦可听得见;其实,他的叫声比蚊鸣大

不了多少。

“你这小子皮­肉­生得贱,不打是不会招的。”老人恶狠狠地说。

“啪!”一声暴响,胸口挨了一记,不等他感觉到痛楚光临,第二记已经着­肉­。

又是一顿好揍,木板像暴雨般落向他全身的每一部位。

大概除了双目和下­阴­之外,没有一块皮­肉­是完好的,以体无完肤四字来形容,可说

再恰当不过了。

邻房,冷魅的凄厉叫声已不易听到了:“老……老伯,饶……饶了他,求求你,我

和他是……是朋友,不……不是被他拐……拐来的……”

第二次昏厥,第二次奇臭的冷水浇头。

他的皮肤殷红,肌­肉­逐渐肿起来,幸好木板无法击破肌­肉­,所以没有创口,不至于

流血。

又是一阵好打,他已经完全失去动的力量,痛楚已令他麻木,仅在被打中胸腹时,

尚能发出一两声虚脱的声音。

双脚已支撑不住身躯,他垂吊着任由老人抽打,身躯随木板的打击而晃动,成了个

无意识无反应的木石人。

第三次昏厥,第三次苏醒,灌下第三壶臭水。

每一次灌下的臭水,滋味都有点不同。

老人拍拍他红肿的脸颊,怪叫:“清醒清醒,小子,你招不招?”

怪!他似乎有了些少元气,咬牙大声说:“没什么好招的,你……”

“从何处拐带来的?”老人掴了他一耳光大声问。

“我与她是朋友……”

“胡说八道!你这小子贼眉贼眼,一看就知道是个为非作歹的贱贼……”

“周某顶天立地……”

“呸!顶天立地?你连站都不愿站呢!”

他吃力地腰­干­一挺,双腿挺直了。

“你要是不招,老汉就打到你招为止,我不信你是个铁打的人。”

“你就是剁在下一万刀,在下也只是一句话,冷姑娘是在下的朋友,你何不去问问

她呢?”

“哼!那贱女人恋­奸­情热,她的话还能信?”

“你……”

“只要你承认是拐带­妇­女,老汉便饶了你,把你送官究治,总算免了皮­肉­之苦。”

老人诱使他认罪。

他胸膛一挺,厉声道:“老不死!你这吃糟糠长大的……”

“叭叭!”老人给了他两耳光,凶狠地说:“你居然敢骂我,你是不到黄河心不

死……”

木板再次在他身上暴落,每一记皆令他感到痛人心脾,无情的彻骨奇痛,浪潮似的

淹没了他。

这次该是最凶狠的一次,他开始呕吐,大小便不禁,木板所中处,开始沁出血珠。

砰一声大震,大门被撞开了,跌人披头散发,双手被背捆的冷魅,膝行而前,声嘶

力竭地狂叫:“老伯,你……你要杀就……就杀了我吧!不……”

老人一脚把她踢得滚至壁角下,厉声说:“滚开!你这不知羞耻的践­妇­,那么,你

招!”

冷魅脱力地挺身跪起,哀叫道:“我……我招我招,求求你不要打他了。”

“那就招。”

“我……我招什么?”

“招他是怎样拐带你的。”

“这……我……我是自愿跟他来的。”

“胡说!你不招?”

“我说的是实……”

“说!说你是被他拐来的。”

“老伯,招了你……你就不打他了?”冷魅绝望地问。

“不!”老人断然拒绝,信手又抽了永旭两记:“他不招,该打;你招,是为你自

己脱罪。”

冷魅一咬牙,突然全力向前急撞。

老人又是一脚将她踢翻,破口大骂:“你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也要打你,分开来

打。”

冷魅挣扎着爬起,大声咒骂:“老不死,你这老猪狗,本姑娘不是什么好东西是不

错,但他却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你可以杀了我,我绝不会为苟且偷生而来侮辱

他,你……”

永旭厉叫一声,失去知觉。

冷魅狂叫:“永旭!永……”

她向前一冲,重重地昏倒在永旭脚下。

地面上臭水淋漓,她就蜷仆在臭水中。

老人丢下木板,摇头苦笑:“很好,很好,英雄美人,他们真可以配成一对。”

老人扶起冷魅,将她抱至墙角放下,解了她的绑,然后走近永旭,仔细地验看永旭

的身躯。

良久,老人突然跳起来,欣然大叫:“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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