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云把上海说的遍地都是黄金似的,一点也不象山里人
那次在家买玉子种子的情景浮现在我眼前,玉米种子是一元一毛钱一斤,我家买了一斤,他家买了两斤,三斤是合在一起了,后来用小称分开后,一个难题就出来了,我家欠他家一分钱,我爹又没有这一分钱时,他爹就把我爹手里的一元钱接过去,再找给我爹九毛九,他爹就是我的大爹,还是亲兄弟呢!
陆海云笑一笑继续说:
我听说“南国花宛”有油漆活儿,是一个女老板,有个十六岁的娃儿给她带班,那个娃儿带了六十多个人,神气得很!
旁边吴家巷里有个缝纫厂,里面全是小姑娘,他每天晚上跑出去,双手一边搂一个我在这个娃儿那里干了几天,就觉得没劲了,就找到了这个“国际大花宛”里来包了一点活儿
陆海云一口气说到这儿,美滋滋地笑起来
高桂英把眼一瞪,大声斥责道
“猪头儿,别吹了!”
然后问我,你看见灵芝了吗?
我说,看到了,她很好呢,她爷每天陪着她玩,我来上海的地址就是她玩你们写的信,我从信封上抄下来的呢?
老大还没影吧?
陆山雄回来了吗?
堂嫂一连串的问题,我心里一边想着大堂哥陆哄那天,向何家寨疯疯火火跑去的样子,一边把我知道的都一一回答她了
真是人在外,对老家的人和事却是牵肠挂肚的,说明他们的心总是向着老家啊
“哥从小脾气就倔,可能这次是不声不响地跑了”陆海云说
听说他在马坪湾里遇到了“红花女,被‘红花女‘吃了嘛?
“钵眼”张君说
“胡说八道,你听哪个说的?”
陆海云惊呀地问
我们张爷庙村的人都这么说的
站在二堂哥身后的姨妹本来是一脸的羞色,听到这,突然弯过眼来,用奇异的眼光瞟了我一下
这也难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高桂英叹了一口气后又问,妈们还好吗?
我摇摇头,沉默不语了
别墅楼的大厅里一时间鸦雀无声!
那个神秘的何家寨啊
我心里想,陆哄在那儿神秘失踪后,几乎让他妈死过了一回,我自己又在那儿发现了天宝天书,村里人又说出了一个神经铂我们这一大家子人真是祸不单行啊
“轰隆颅-”
几声巨响
“垮嗒--垮嗒--”
狂风卷起了几片芭蕉树叶儿,打了几个旋,飘过别墅楼的阳台,飞舞到了我们的面前
“肖狗儿,快去把门窗关上”高成龙推了肖狗儿一把,大叫起来说
沙,沙,沙--
漫天的黑风黑雨,突然斜斜地猛灌进来
肖狗儿在高成龙这一推之下,顺势站起来跑过去关门
他还没跑到门口
又被猛烈的风雨打得退回到了大厅中间
“我去!”
钵眼大吼一声
站起身来,把肖狗儿推到一边去了
几步冲上前去,三下五除二,很快就把门窗关好了
他浑身的衣服也湿透了
陆海云啧啧称赞了一声,然后转头向肖狗儿说,你看你个懒狗儿,怎么没有张君勇敢呢!
“你看,你看!”
肖狗儿又是两手一摊,无可奈何地盯着高桂花,傻傻地笑着说
高桂花一瘪嘴,转身从陆海云背后跑去帮她姐做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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