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
等着迎接--伤悲
想要给你的思念:
就像风筝断了线!
飞不进你的世界,
也温暖不了你的视线
我已经看见:
一出悲剧正上演--
这美妙动听的音乐,来自音乐的后--收音机,一直和弦到我心灵的最深处,激荡着我的灵魂
二堂哥那一句“发疯了的陆山生”,使我的心当即一阵颤抖,我仿佛又飘身回到了我的老家葫芦湾儿
陆山生是我们葫芦湾儿里,二堂哥那一批人中的帅哥,用老家的话来说,就是生得“飘流”
他的家背靠马坪山,面对着我的家金子山,他的姐姐是村里的大美女,这姐弟俩虽然读书很优秀,但终归回到乡里,手不离锄,殷勤地修理地球,奢望着山外精采的世界
当年姐姐考上高中后,被大队长陆万武的大儿子陆山岗顶替了但是陆山岗后来也未能考上大学,又回家来取代了阴阳大师陆海经的民办教师资格那时陆海经还没有跟华垭山的黄正南学阴阳,已经准备好了黄大衣开始为人师表了
可叹人间世事多变化,现在他的姐姐已经嫁到千年场去了,陆山生也在外边邀了一个大美女回来,和他妈妈陆山霞,当年村里的大美女,三口人生活马坪山下的三间瓦房里
我们两家的房子,相对着,夹在金子山和马坪山之间,就象两口大箱子,装了几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
有一次,阴阳大师陆海经坐在我家的街阳上,把我爹刚买的红绸凳子压弯下去,虎起他那古铜色的脸,望望金子山又望望马坪山,咧开嘴,露出他的金牙,自言自语地说:“这两家人的风水不好艾书中有云,背山,又向坡,儿女受奔波”
我想也是,就象我家背后是金子山一样,他家的背后就是马坪山,开门就见山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这儿除了几条小河沟外,四面都是山,这些山一度还是荒山,近几年前才栽上一些小柏树,水青杆树
这些小树下面,每年人们冬闲时,都要铲一层草皮下来,背回家去,铺了猪窝,所以生长相当缓慢
不过,从他家的檐后一直往上爬,就到了马坪山上的白鸽垭,白鸽垭上生长着一根古老面高大的黄桷树
这根黄桷树已经老态龙钟了,却几经风雨而不倒
它长在白鸽垭上,一层薄薄的土皮上,那黑黝黝的,又粗又壮的根,就象一条条立志要修炼成龙的大蟒蛇,一刻不停地往山石里钻
钻不进去,就纠结盘虬成山,象一只越来越大的锤子,积蓄着巨大的能量,一刻不停地往山体里砸
把原本坚硬如铁的山石砸开一道道的口子,深深地钻进山的肚子里,并迸发出遮天蔽日的生命,试与我家金子山侧面的何家寨比个高低
就是这根与何家寨遥遥相对的黄桷树,是我们葫芦湾人的天堂我们小孩子的乐园
大人们在它身下唱戏,摆龙门阵
小孩子在它身上爬上爬下,玩游戏,捉迷藏!
从知留下了多少代人的美好记忆
白鸽垭就是因为流传着一个白鸽的传说才得名的呢!
是先有这根黄桷树,还是先有白鸽的传说呢?
我就这个问题问过我的父亲,父亲摇着头说,不清楚,好象他小时候这根树,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记得从我能走得动路开始,父亲就给我专门用竹条编了一个细细长长的小背兜
我背着小背兜,跟在我的亲哥哥陆小君,两个表哥哥陆哄,陆海云,还有已经长成大人一般高的陆万春
还有比陆万春小几岁的陆山生,陆山雄,陆山勇,一大群比我大很多的小孩子后面,满山遍野地捡柴草
那时候,好象土地还没有完全承包下户,大人们除了忙自己的七分七厘地,三分八厘田外,还要在集体里干活挣工分,家里就全靠我们这些娃儿们捡回来的柴草,才有火烧饭吃
谁先把背兜捡满了,就爬上白鸽垭,骑在黄桷树上,盯着杨柳村弯弯曲曲的省道公路等着看汽车
那一天,大队长陆万武的幺儿子陆山勇偷偷地,将几根小柏树连根拔起,用砍刀斩成一截一截地,按在自己的背兜底下,再掰一些干枝树叶铺在上面,很快他的背兜就满了
他首先一人爬上白鸽垭,骑在黄桷树上大叫:“快来看艾汽车来了!”
大家听到他的叫喊声,我们所有的小孩子都争先恐后地往白鸽垭上爬,往黄桷树上爬
惊起了树上所有的鸟儿,落下许多白的,黄的,花的,黑的鸟粪
我们嘻嘻大笑着,叫着,敏捷得象猴子一样,很快地,都骑在了高高的黄桷树上,兴奋地看着杨柳村弯弯曲曲的省道公路
“哈哈哈,老子是骗你们的,你们上当了吧?”陆山勇得意洋洋地大笑起来说
“他妈的,把这个狗日的蹬下去打一顿”陆山雄气愤地说
“对,对,对,这个狗日的娃儿就是该打!”大孩子陆万春表示赞成
“不行,他爹陆万武是大队长,会收拾你们的”大表哥陆山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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