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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拿起试卷叠飞机 > 五

一十地告诉你的。”白桦看着莫雨的眼睛接着说“我做了个梦,梦中我……”

没等白桦把话说完,莫雨便打断他说:“算了,别说了,既然是一场梦,那就留在你的心里,想说的时候再说。不过,梦都是虚幻的,别为此劳神费心。”

“嗯。”白桦微笑着点点头。

“夜长不得眠,明月何灼灼。想闻欢唤声,虚应空中诺。”白桦定神一看,微黄的烛光下,那女子念着这首乐府诗。再走近一看,正是上次那女子的背影。白桦甚是欢喜。

“先生来此何故?”那女子头微微斜过,但仍看不到她的面庞。

“我,我……”白桦不知怎么说。

“先生请回吧,天­色­不早了。”那女子说。

一阵凉风吹过,白桦这才从梦中醒来。一看钟,已经零晨三点了。白桦长叹了一口气,想着那梦中人的背影,不禁陷入了深思。

白桦一大早起床,吃罢饭,便向学校奔去。他为了不让莫雨和其他同学看出什么来,便深吸一口气,决定让自己的表演才华在以后的日子里发挥的淋漓尽致。

“大家好。”白桦刚进教室便说。“好”同学们也一一应着。

“喂,喂,白桦,我怎么发现你今天有些特别。”许真看着白桦的脸说。

“哪有什么特别?”白桦有些纳闷。

“还说没有,你自己摸摸自己的鼻子是不是有两个洞。”许真说。

“废话,你的鼻子才仨洞呢。”白桦说。

“你的鼻子有俩个洞,猪和你一样呀!”许真笑着说。

“好哇,一大清早就骂我,我看你小子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说着白桦摆出一副要打他的样子。

“好,好,我错了,我错了。”许真求饶起来。

“又犯什么错啦,小许子。”林格格也进了教室。

“回格格,小的只是逗白桦一下,不过我已认错了。”许真说。

“唉,我说,你怎么天天拿白桦开心啊?”林格格说。

“此言差矣。您想想,全国13亿人我不逗,我为什么逗他们,那是因为我觉着他值得我去逗,其他人想我让我逗,我还不愿意呢。”说到这儿,许真又笑着对白桦说:“你是不是感到特荣幸、特自豪啊!”

“没感到,只是觉着你的名字真没起错。”白桦说。

“那是,世界有我而­精­彩,我的名字能差吗?我给你一次解释我名字的机会,珍惜一下,说吧。”许真说。

“要说你的名字吧,可把你的­性­子都概括了。”白桦说。

“怎么说?”许真问.

“你不妨把你的名字倒过来念下”。白桦说。

“你小子变着法的骂我。格格您得替我做主。”许真说。

大家听了也都笑了起来。“这我可没法做主了,你本来就是如此嘛。”林格格笑着说。

“好哇,我算明白了,串通好了你们”。许真说。

“哟,谁敢骂你啊,还串通好呢。”莫雨说。

“白夫人,小的这给您请安了。”许真笑笑说。

“甭请安了,再不坐好,老师该让你给他请安了。”莫雨指指后面,示意老师快来了。这时只见大家都忙坐好,拿起书看了起来。

老师一进门,看到大家都在看书,不由地露出了笑容。大家看到他也不由地窃喜。学生骗老师简直是太容易了。

“好了,向大家通报一则喜讯。”老师清了清嗓子说。顿时班里安静了下来。“白桦同学在上次的作文大赛中获得了一等奖。”老师把一等奖这三个字念得格外响亮。大家听后,一阵掌声响了起来。

白桦仿佛没反应过来似的,傻傻的呆着。“小白,你真­棒­。”林格格拍着手笑着对白桦说。白桦这才反应过来,笑笑。回头看看莫雨,只见她竖起大拇指对着他。他也不由地对莫雨笑笑。

白父、白母得知后,非常高兴,决定这个双休日带白桦去旅游,以示奖励。

拿起试卷叠飞机(2)

(二)

“你想上哪玩?”白父问白桦。

白桦想了一会儿说:“我想去山上的寺庙里看看。”

“去那做什么?和尚有什么好看的。”白父显得有些惊讶。

“爸,不是去看和尚,是去感受那里的宗教气氛,也有助我的写作嘛。”白桦觉得用有助自己写作这个借口一定可以成功地达到目的,心里不禁暗喜。

“那,那就去那吧。”白父说。

“我看这孩子跟他­奶­­奶­在一起时间长了,也开始信佛了。”白母说。白桦看看妈妈笑了笑。

电话此时响了起来。白父顺手提起电话,只听对方有礼貌地称呼着。白父笑了笑,将话筒递给白桦。白桦这才明白原来是找自己的。再一听,原来是莫雨,顿时一把冷汗冒出额头。莫雨竟往自己家里打电话,还是要约自己出去的。白桦真是觉得不可思议。

白桦把电话放下,想着用什么借口出去呢。只听白母说:“女同学打来的?”

白桦这会儿当然不能隐瞒,毕竟父亲也知道了,便说“是”。

“找你­干­什么啊?”白母又问。

“她说同学们要为我开Party庆祝,庆祝我拿了一等奖。”白桦没想到急中生智还能脱口而出这么好的借口,不由地佩服自己的智商来。

“同学在一起,说说话能有什么,我看你是多心了。”白父笑笑对白母说。

“没什么最好,要是有什么可别怪我找你算帐。”白母说着看了白桦一眼,白桦没有说什么,准确说,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去吧,路上小心点,别回来的太晚。”白母说。

白桦一听,忙说“好”。

一出门,白桦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仿佛摆脱统治阶级的镇压。又觉得母亲也是为了自己好。刹那间感到无限温暖。其实早恋也是很美好的,可惜家长不予理解。他们真应该拿出他们年轻时候的心理来想想我们的感受,这样就没有代沟了嘛。所谓代沟,不过是不理解造成的。

白桦来到他们经常去的那棵柳树下,只见莫雨已等在那里。白桦走过去说:“我来啦。”莫雨抬头一看,不由地笑了笑。

“还笑,我差点儿没牺牲。”白桦说。

“啊,不过你不是还挺健康地站在这儿吗”莫雨说。

“要不是我反应灵敏,这会儿说不定在被批斗呢。”白桦说。

“好好好,下次我一定注意点儿。”莫雨笑笑说。

“你还想有下回呢。”白桦说。

“好,没下回了,有下回也不往你家打电话了。对了,我们去茶社边喝茶边聊吧。”莫雨说。

到了茶社,两人要了壶龙井。只听此时茶社里奏起了《高山流水》。白桦最爱此曲,因此莫雨便没有打挠他入神地听。曲毕,白桦品了口茶说:“莫雨,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吗?”

莫雨望着白桦摇摇头。白桦又品了品茶说:“我的梦想不是要做伟人、科学家,而是想在那高山茂林的瀑布下,听我所爱的人穿着唐朝服饰,为我抚一曲《高山流水》。”

莫雨听了仿佛不可思议似的,然后说:“会实现的。”白桦笑笑没说什么。

“白桦,我发现现在的你与在学校的你简直是两个人。”莫雨说。

“为什么这么说?”

“在学校你活泼好动,爱说笑。而在校外,你却有点深沉,有哲学气韵,有……,反正就是让人觉得你知识渊博。”莫雨说。

“环境不同,让人的行为也有所不同,这就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白桦叹了口气说。

“别说了,越听越觉得你像个老人了。”莫雨说。白桦听了笑了起来。

“那你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吗?”莫雨问。

白桦想了一会儿说:“你的梦想是将来能嫁个好老公,然后做个全职太太。”白桦说完笑了起来。

“好哇,看我不打你。”莫雨站起来摆出要打白桦的架势。

白桦忙双手抱着头说:“好,我错了,别打,别打。”

莫雨轻轻地拍了下白桦的头,然后坐下对白桦说:“算你猜对了,不过,我这辈子就嫁你了。”

白桦愣了下,瞪直了眼睛望着莫雨。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个玩笑,要是玩笑为什么莫雨会这么认真呢?他的脑中突然闪出梦中的那个女孩,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怎么了?傻啦?”莫雨伸出手在白桦眼前晃了晃。

白桦这才回过神来“你真的会嫁给我?”

莫雨也品了口茶,斜着眼睛望望白桦笑着说:“那就要看你表现啦。”白桦听了,仿佛松了口气,顿时觉得一片宽广。

回到家已经夜里9点了。平常这个时候回去准挨批。不过此刻白桦已有了充分的心里准备,不料大失所望,白父、白母不但没有责备他,反而叫他快去休息,明天上山。白桦心里甚是高兴,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是无奇不有。

白桦躺在床上,想着下午的事,不觉有些劳神费思。自己明明很喜欢莫雨,可为什么莫雨说将来要嫁给自己时,又觉得深身不自在。难道爱情开始变质了?不是。那会是什么?难道是梦中人所至?也许是,也许不是。白桦想着想着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装点好一切,便向目的地进发了。到了那,只见寺庙里香火鼎盛,烟雾轻轻地浮在寺庙周围,仿佛仙境一般。

“知道这里为什么香火这么旺吗?是因为这里的菩萨很灵的。只要你诚心许愿就一定能实现。去年我帮儿子许愿,愿他能考上大学,结果我儿子真的考上了。”一个香客笑着对她身边的人说。

“我也听说了……”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自己的故事。

“真有这么灵吗?”白母也Сhā上嘴问。

“这还有假,在菩萨跟前儿谁敢说假话。”一位香客说。

白母笑了笑,对白桦说:“儿子,一会儿也许个愿,保你也能考上大学。”

“妈,这你也信?”白桦说。

“唉,你这孩子,这地方不还是你硬要来的。”白母说。

“好了,你们呣子别吵了。我看还是你替儿子许吧。”白父说。

“你们父子联起手了是吧。”白母说。白桦和白父听了不禁笑笑。

“爸,妈,我自己去转会儿,一会儿再来找你们。”白桦说。

“这里这么大,你知道我们能在哪儿?”白母说。

“放心,我肯定能找到的。你们肯定在佛堂前为我许愿。”白桦笑笑便跑着离开了。

“你看这孩子。”白母望望白父说。

“让他去吧。”白父笑着说。

白桦独自走着,望着这青石砖、青石板不禁感叹。走着走着白桦发现身边的人越来越少。环视一下,原来人都聚在烧香的地方。这是什么地方?白桦有点儿不清楚。不过这里很静,白桦觉得有一丝的神秘,便继续向前走着。望着这古式的建筑,白桦倒有种回到古代的感觉。

白桦看到不远处有个园子,里面花草都很茂盛,并且整齐­干­净,像被修饰过。白桦正想往里进,只听背后传来一浓厚的声音,“施主,别来无恙。”白桦转身一看,是一位身披袈裟的老和尚,白花花的胡须伸到了他的胸前。

“您,认识我?”白桦听了好奇地问。

那老和尚捋捋胡须笑笑说:“认识何妨,不认识又何妨,不过是一念之差罢了。”

白桦听的不大懂,他只想着要进去,便说:“那么说,您算是我朋友了?”那老和尚笑笑没有回答。白桦又说:“那,大师,我能进去看看吗?”白桦指指那园子。

“你我相见算是有缘,好,我带你去看一看。”老和尚说着便引白桦进了园子。

白桦看了看园子里的一切不禁说:“真是‘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啊。”

“呵呵,施主言过了。”

“这花可真好看,要是永不凋零就好了。”白桦叹了口气说。

“花开花落如人生老病死,亦属自然规律,又何哀何泣呢?不过是浮华一场、梦一场罢了。”那老和尚说。

“人生是梦?”白桦不解地问。

“呵呵,你说呢?”

“我认为人是活在现实中的,何来活在梦里?”白桦说。

“百年之后,你我皆已化为尘土,那么我们在这世间的一切如梦一般稍纵即逝、如梦一般若有若无啊。”老和尚说。

“怎么会是若有若无呢?”白桦问。

“百年之后,还会有几人记得你我,你我的存在与不存在还会有几人知?这不是若有若无吗。”老和尚笑了笑。

白桦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又猛然想起梦中的那个女孩,便说:“大师,我前些日子屡次梦见同一个人,您说我会不会遇到这个梦中人呢?”

“能否遇到,这就得看你们的缘份了。不过他既然能来到你的梦中,也许也会来到你的生活中。”老和尚说。

“那就是说真有其人了。”白桦高兴起来。

那老和尚拿了面镜子放到白桦面前说:“这里面的人,真有其人吗?”

白桦看了看说:“那不是我嘛。”

“那是你吗?”老和尚反问。

“那当然了,怎么会不是我呢?”白桦说。

“如果里面的人是你,那站在我面前的是谁呢?”老和尚说。

“这……”白桦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呵呵,梦就如这面镜子里的人,亦真亦假。”老和尚说。

“亦真亦假?那我梦中的那个人也是亦真亦假?那她到底是真还是假呢?”白桦问。

老和尚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即是假,假即是真。”

白桦听的糊涂了,本来脑子里有点头绪,这么一说更乱了。“我不太明白,大师,我以后能来找你问问有些不明白的事吗?”白桦问。

“呵呵,有缘自会相见,找,你认为一切都能找到吗?”老和尚说。

“哦”白桦应了一声。心想,这老和尚,我好心说来找你,你却这般拒绝,还说的这么玄,你认为别人都是傻子,听不出来啊。“大师,不早了,我得回去了。”白桦看了看手表说。

“呵呵,施主请。”老和尚双手合十说,白桦也双手合十向他回敬。

白桦远远地看到父母站在佛堂前,忙奔过去。“这孩子,怎么才来?”白母说。

“难得来一趟,多玩一会儿也没什么。”白父说。

白桦低着头没出声。“儿子,你也去许个愿吧,愿你能考上个好大学。”白母笑着说。

白桦刚犯了错,自然不敢违抗,便进去跪在菩萨前,在心里念到“菩萨,你要是真的有灵,就让我能与梦中人相见吧。”念罢,磕了三个头。

“儿子,怎么许的?”白母问。

“妈,说出来就不灵了。”白桦说。

“真的?那就别说了。”白母忙说。

“哦”白桦应了一声。心想,这您也信,真佩服自己的说谎能力。

“也快晌午了,在山上饭馆吃点儿饭吧。”白父说。于是三人便往饭馆去了。

到了那,三个随便点了饭菜便吃了起来。“哟,老白,你怎么在这儿?”白桦抬头一看,是一个中年人在向父亲打招呼。

“呵呵,山上幽静啊,这不您不也来了。”白父站起来说。

那人望望白桦说:“这您儿子吧,长这么大了。”

“那可不,我们都长白头发了。白桦,快向你林叔叔问好。”白父笑着对白桦说。

“林叔叔好。”白桦站起来向那人微微鞠了一躬。

“好,好。”那人向白桦笑笑,又转过头对白父说:“您儿子真懂事儿,教子有方啊。”

“哪里,哪里,您不也把您女儿教导的很好吗。”白父说。

“您女儿今年也该十七了吧。”白母笑着说。

“可不,和您儿子一年的人。”那人说。听到这,白桦不禁想,那女孩是不是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啊。

“上几年级了?”白母问。

“高二了。”

“哪个班?”白母问。

“十八班。”

嗯?和我一班!白桦大吃一惊。

“哦,那和我儿子一班呀,您女儿学名叫什么?”白母问。

“林格格。”那人笑着说。

林格格!白桦听了跟傻了似的,暗想,怎么会是她呢?不可能这么巧吧。

“儿子,你认识吧。”白母问。

“认识,认识,就坐我旁边。”白桦说。

“那你以后可得多帮好,谁欺负她你可不能视不见,好歹你也算是他哥哥。”白母说。

白桦心想,谁敢欺负她,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儿。又想她从来没欺负过自己,便联想到可能是她哥哥的原故。想到这儿,白桦忙说:“哦,好。”

“那就多谢你了。”那人对白桦说。又对白父白母说:“那好,你们吃着吧,我还有点事儿要办,改日必登门拜访。老白,到时候可别拒我于门外啊。”

“说什么呢,真是。”白父指着他笑着说。

那人走后,白父白母坐了下来。白母问白桦:“儿子,那个林格格怎么样?人好吗?学习呢?”

白桦听母亲这么一问,心想,不会是想让她做我媳­妇­吧,还在想着她。白桦不禁打了个寒颤又想,我该怎么回答呢,是说她好还是坏?要是说她坏,那自己岂不成了小人。因为君子是不会在别人背后说别人坏话的。要是说她好,万一母亲一高兴别真把她许了我。想到这儿,白桦又联想到娃娃亲啊,指腹为婚什么的。

“儿子,怎么了,我在问你话呢。”白母说。

白桦这才回过来神说:“她啊,还可以吧,学习一般。”

“正好,你学习也好不到哪儿去,你们老师可真会排位。”白母说。

白桦听母亲的口气略带些责备的意思,便马上埋头吃起饭来。

“你看,没说几句又扯上学习了,真是。”白父说。

“不说他,他能学好吗?”白母说。

“以后你爱怎么说怎么说,今天出来别扫了孩子的兴。”白父说。

白母想想也是,便说:“好吧,今天特例一次吧。”白桦听了,犹如被判了死刑的人突然得到特赦,心里异常激动。

吃罢饭,三人小叙了一会儿。白桦要去山下公园转转。白母说:“太阳这么高,你往那跑做什么。”

“反正也没什么事,不如走走。”白桦说。

“那去吧,不过别玩儿过了头,一个小时后回来,我和你妈在这里等你。”白父说。白桦 甚是高兴,一个箭步穿了出去。

到了公园,有觉有些口渴,便买了瓶冰镇的矿泉水走到小树林里喝了起来。随后不觉一阵清爽。白桦找了一棵树靠着,闭目养神。

“你会永远爱我吗?无论海枯石烂。”一个女孩的声音传入白桦的耳中。

白桦望后一斜,看到两个背着书包的小学生。刚才那句话应该是那个小女孩说的。

“凭着真主阿拉起誓,我会爱你永远,无论海枯石烂。”那个小男孩左手放在胸口,两眼望着女孩说。

“我姑且相信你的誓言吧。”小女孩说。

“不,我的女神,你不应该说‘姑且’二字,这样会刺痛我的心。”那个小男孩说。

女孩愣了愣说:“那,我相信你。”男孩笑了笑将女孩搂住。

白桦听到这、看到这,差点没晕倒。心想,现在的小学生怎么这么成熟?也许是营养过剩导致的。不知是应该高兴呢,还是悲叹呢?又想到自己上小学的时候,不是自己班里的女学生就认为不能喜欢。上了初中才开始引进外资(姿)。到了高中才开始大胆地去追求。不过也谈不上什么大胆,还不是背着老师、家长偷偷摸摸地。只在同学之间显摆、耍耍帅。想到这里不禁叹了口气,感到无比悲哀。

又想,早熟未必那么好,也许熟早了会更先迈进老年痴呆行列。想到这不禁笑笑,又感到无限宽慰。

白桦在林子里又转了一会儿,一想时间大概也快到了,便往山上奔。到了餐厅,气喘吁吁的。

“怎么这么累?满头是汗,快喝点冷饮。”白父说。

“我怕玩超了时间,所以加速赶来。”白桦说完喝起白父递来的冷饮。

“你学习就和这一样,不动脑子。你晚来一会儿,我们还能把你揍顿不成。”白母说。

“你看,又说了起来。”白父说。

“不说他能长记­性­吗,算了,算了。”白母说。

白桦不知所措,喝冷饮的速度也放慢了。三人又坐了会儿,便下山坐车回去了。

回去时已是黄昏,斜阳照的满巷子的常春藤金光闪闪的,显得特有生气。

“这巷子长满了这东西,看着就不舒服。”白母说。

“还能在这住多久啊,过两年儿子考上大学我们就搬回去住了。”白父说。

“要不是为了你上学近,谁住这破巷子。儿­妇­,你要是考不上大学可对不起你妈妈我。”白母对白桦说。白桦低着头没说话。

到了家里不觉甚累。三人本想休息休息,但走了这么长的路觉得饿了许多。白母懒得再做饭,便决定上街去吃。

太阳虽已落山,但街上仍有些热,不过偶尔一阵凉风吹过,倒教人清爽。街上的人穿得特单薄,特别是女­性­,露的比穿的面积还大。真不知这个社会怎么了,女­性­越来越开放,男­性­却越来越保守。在公共场合到处可见西装革履的男­性­,不知是在装绅士还是真的不热。也许时尚已是对女­性­来说的。夏天的女­性­谁露的多谁­性­感、时尚。冬天谁穿的少谁更新潮,怪不得现代的女­性­疾病日益增多,原来都是因为冻的!

白桦看到那些女­性­,不由地想起《围城》里的“真理”。“真理是赤­祼­­祼­的,像这样还穿一点儿衣服的叫‘局部真理’。”想到这不禁暗笑。

对面走来一女孩,白桦不禁又惊又慌。因为那女孩正是林格格。白桦此时真怕她对自己大吼大叫,但仔细一想,平时她对自己并没有大吼大叫过,料想此时也不会如此。但事事难料,谁能保证不出什么意外!

“白桦,你回来啦。”林格格笑着说,又有礼貌地向白父、白母问了好。白桦这才松了口气。果然,意外是不会随便发生的。

“她就是林格格。”白桦向父母介绍,同时又向林格格点点头,算是对她的回答。

“哟,这孩子都长这么大了,够水灵儿的。”白母笑了笑又问:“你怎么还记得我和你白伯伯啊?”

“因为你们都还像原来那样年轻,我当然记得啦。”林格格笑着说。

“你看这孩子可真会说话。”白母显得格外高兴。的确,上了四十岁的女人,如果得到其他人的赞赏,说她如何年轻、如何与以前没什么变化,那么她会比中500万大奖还开心。可见,上了岁数的女人的虚荣心是很容易得到满足的。

“这也不早了,怎么不回去吃饭?”白父问林格格。

“哦,我刚买了点东西,正准备回家呢。”林格格提起手中的袋子说。

“你爸爸这时候准还没回来,走,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吧。”白母那高兴劲还没散去。

“不了,我回家自己做点儿就行了。”林格格说。

“怎么,你妈也不在家?”白父说。

“是,我妈出差去了。”林格格说。

“你们家可都是大忙人。行了,也别回去了,一起去吃吧。”白父说。

“是啊闺女,我可不能让你自己一个人回去做饭。”说着白母便将林格格的手揽了过来,又对白桦说:“儿子,你看看人家,你还不会做饭呢。”

白桦欲说:“做饭洗衣都是女人家­干­的事情,我们大男人能做那些呀。”但这句话终究还是憋了回去,只说了声“哦”。

“儿子,帮忙提着袋子。”白母说着使个眼­色­,意思让白桦接过林格格手中的袋子。

白桦欲提,林格格忙说:“不用了,不用了,这又不是什么重东西。”

“你是我闺女,我呆不愿让你累着。”白母说着将林格格手中的袋子提过来交给白桦。

“一直想要个女儿,这回你可如愿了。”白父笑着说。

白母此时摆出一副得意的样子,林格格也露出了一丝的笑容。只有白桦勉强地笑了一下,心想,妈妈不会是看上林格格了吧,想招她做媳­妇­?不会吧,妈妈可一直反对我高中恋爱的,没理由现在为我挑媳­妇­啊。那为什么?难道真的想收她做女儿?白桦打了个颤,没再往下想。

白桦此时与白父在前面走着,林格格挽着白母的手臂有说有笑的在后面跟着,显得十分亲密,仿佛就是女儿与母亲似的。这也许是林格格有一张甜嘴的原故;也许是白母还在为林格格那句话高兴的原故;也许白母真的很喜欢林格格。

四人吃罢饭已快夜晚9点了,白母、白父不放心林格格一人回去,便让白桦送她。

“这闺女倒讨人喜欢,长得也漂亮,人也很好,把她父母的优点全吸收了。”白母望着白桦与林格格离去的背影说。

“是啊,这姑娘是很好。”白父说。

白母笑笑又对白父说:“你说我是不是与以前相比没什么变化啊?”

“好了你,还在为那一句话。”白父笑着说。

“怎么?不行啊。”

“行,走吧,回去。”白父拉着白母走了。

白母得到了几句夸奖已高兴的差点儿没上天去。可见好话在女人面前是特中听的。如果说几句赞美的话可以让女人不知所以然,那么几十句花言巧语便可让女人失去理智。怪不得女人总爱哭,原来是恢复理智后的大彻大悟。

“你在班里可没现在表现的那么好。”白桦笑着对林格格说。

“那我在班里怎么样?现在又怎么样?”林格格问。

白桦想了少许说:“你在班里显得有些泼辣、有些蛮横,但现在却显得很温柔、很贤淑。”

林格格听了十分高兴,微微一笑说:“谢谢你的批语和夸奖。不过在班里,同学之间总不能还跟接见外宾似的规规矩矩的吧,为了显示亲密总要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吧。”

“对,对,‘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有感受。”白桦说。

“嗯?”林格格倒有点儿惊奇白桦说的话。

白桦忙微微一笑说:“没什么。”

两人走了许久,霓红灯拉长了两人的背影,好似恋人一般。“我到家了,谢谢你。要不要进来坐坐?”林格格说。

让我进去,不知道要耍什么花样,万一,万一……,白桦没再往下想,忙说:“天­色­也不早了,我也得回去了,有时间再来找你。”

“那好,再见。”林格格笑着挥挥手。

“嗯,再见,祝你做个好梦。”白桦也笑着挥挥手。两人倒显得很亲密似的。

白桦到家后显得很疲惫。“把她送回去了。”白父端杯水问道。

“嗯。”白桦应了一声。

“那洗洗快去睡吧。”白父说。

白桦本不想再动了,但又不得不去洗涮一下,毕竟谁也不愿脏兮兮地去睡。何况这是命令。

白桦迅速地弄好一切,扑到床上来。“真想睡它一个世纪。”白桦自言自语。一个世纪后会是什么样子?人是肯定有的,那还会和现在一样吗?《进化论》中没说一百年就可以有一个物种与以前相比有很大差别。但万一有天外来客来袭呢?管它呢。一个世纪后,世界早已没有我了。白桦想到这儿,不由地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还好今天不上课,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白桦原以为父母早已起床,哪知他们还在睡着。白桦穿好衣服在客厅里刚走了两步,只听父母的卧室里传来一声音,“白桦啊,今天早上你自己去街上吃吧,钱在桌子上。”白母说。

“哦,知道了。”白桦说。

白桦洗涮完毕,拿起桌上的钱便出去了。吃些什么呢?白桦想。我也没觉着饿,算了,还是省下吧。非洲那边几顿不吃都没事,我还是可以扛住的,况且我还不饿。那这算不算欺骗父母呢?父母给我钱,那就是说我可以自由支配,我也可以不花。对,这不算什么欺骗,不算。白桦很平衡地将钱收了起来,离开了准备要进的餐馆。

说中国有些人没达到小康,那是骗人的。穷人固然有,但装穷的却不计其数。这些人拿着钱不花,不买自己想要的东西。一但别人要帮他买时,他便毫不客气地要了。但嘴上还要说什么买不买也无所谓。真让人想不通。

白桦正走着,只听后面有人叫:“白桦。”白桦回头一看,是莫雨。穿着一身深蓝的学生装,甚是好看。

“我正要去找你呢。”白桦 忙说。

“这是去我家的路吗?你怎么也开始学会说谎了。”莫雨说。

“不是怕你生气吗?说我来了也不赶去你那报到。”白桦忙解释。

“好啦,好啦,我怎么会生气呢?我有那么小气吗?”莫雨说。

“怎么没有,上次还……”白桦还没说完,莫雨便伸出拳头往白桦身上打,说:“你还说,我看你还说。”

“好,好,好,我错了,别打了,再打就停电了”。白桦装出一副鬼脸说。

“停电了算了,我才不管呢。”莫雨说。

“你不管?我挂掉了,你不就守寡了。”白桦说。

“不跟你说了,没个正经。”莫雨揪了白桦一下说。

“说实话,准备去哪?”莫雨说。

“不知道,随便走走。”白桦说。

“那好,陪我一起去买件衣服吧。”莫雨说。白桦点了点头。莫雨此时挽住白桦的臂,两人就这样走着,仿佛不再是个学生了。

“听说你去山上玩了。”莫雨说。

“是啊,那个地方很好,有鸟儿在技头鸣叫,有古老的寺院,有学问很深的禅师。总之一切很好。”白桦说。

“寺院,禅师,你不会想回家吧。”莫雨问。

“我疯啦,我出家。”白桦有些惊奇地望着莫雨说。

“我还以为……”莫雨说到这忙说:“到了,就这家商场,走我们进去。”

两人来到卖衣服的货架旁,莫雨在那挑了起来。还不时地问白桦“怎么样?”“漂亮吗?”一开始,白桦倒很有耐心,可过了段时间便有些不耐烦了。但又不能表露在脸上,只得装作很有耐心,愿意欣赏的样子来看莫雨一次次地换衣服。

看来女­性­做家务,男­性­搞事业是很公平的,因为女­性­做家务就如买衣服一般,仔细,认真。但这种工作效率也太慢了。而男­性­呢,做什么都果断迅速。虽然也有些另类的男­性­脱离了广大男­性­同胞的革命传统路线,但大体上还是很好的。就像“一国两制”一样,这也是人类的一大飞跃。所以说,由买衣服就可以分析的男­性­、女­性­的不同之处。

“就买这件吧,这件好不好看?”莫雨问。

白桦听到她说要买这件,心里甭提多高兴了,忙说:“好看,好看,仔细想想也就这件最适合你了。”

“那好吧,就这件了。”莫雨穿着,又照照镜子,对身边的服务员说:“就这件。”

白桦凑到莫雨耳边说:“对不起,今天,我没带钱。”

“我说让你买了吗?傻瓜。”莫雨笑笑说。

中国的男­性­,不,应该说所有的男­性­,在与女友一起买东西时,总是男的付钱。这样好象在炫耀自己,或是借此表示对女友的关心、呵护。搞的现在的女­性­与男友一起买东西时,基本上不用带钱。因为丈夫在买东西的时候已换了角­色­,是搬运工加“付账”,简称“搬账”。

付完钱,两人走出商场。白桦像犯了错似的,心里有些闷闷不乐。莫雨仿佛看出来了,便说:“怎么?不高兴?就为了我买东西我付的钱?再说,我买东西之前也没通知你啊,­干­嘛这样子啊。”

所以啊,男­性­同胞们,当你们女友通知你,要和你一起去买东西时,实际上就是在通知你带上钱,顺便提醒你,别忘了丈夫的职责。

白桦想想,也是啊。便说:“我不高兴吗?和你一起出来我会不高兴吗?”白桦此时笑了笑。

“说的也是啊。时间也不早了,该吃午饭了。对了,下午我还有点儿事,不能找你了。”莫雨说。

“哦,好。反正我的作业也没写完。”白桦说。

“那好,明天见吧。”莫雨笑笑说。

“嗯,明天见。”

下午,白桦做完作业,望着窗外的常春藤发呆。想些什么?什么也没想。不知道该想些什么,所以发呆。其实发呆也是需要境界的,呆到什么也不清楚,不明白,直到别人把你叫过来神,你却问他“你贵姓”的时候才叫最高境界。虽然与老年痴呆症相似,但却更胜一筹。

“白桦。”有人叫他时,白桦才醒过神,半晌,才把头伸到窗外,定神一看,原来是许真。“你等下。”白桦向他招手示意,然后急忙去开门。

“怎么有兴致光临寒舍?”白桦笑着说。

“闻兄昨日已归,今特来拜访,打扰之处还望海涵。”许真双手抱拳向白桦说。

两人互相望了望,哈哈笑了起来。

“怎么样?玩得还开心吧。”许真问。

“还可以,反正没事不就瞎玩呗。”白桦说。

“有什么收获?可曾猎到些什么?”许真嘴角向上一挑,笑着说。

“我当了一辈子的安善良民,从来奉公守法,什么猎不猎的,瞎想什么呢?”白桦说。

“哟,哟,还安善良民哪,你良民?怎么你有女朋友,我没有?”许真说。

“有女朋友的就不是良民,那结了婚的成什么了?”白桦说。

“我不是说那个意思,我是说你早恋,还算奉公守法吗?”许真说。

“女孩子硬要和你好,你能忍心拒绝吗?拒绝不是伤害她吗?男人能忍心伤害女人吗?不能,所以要和她好,所以就要早恋。”白桦说到这,不禁地想起毛泽东的一句话:“他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白桦不禁觉得这正是在说自己。

“好,好,我不跟你说了。”许真摆摆手。又说:“我就纳闷了,你怎么在学校那么文雅,在这儿却又跟换了个人似的?”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白桦叹了叹。

“嗯?”许真有些迷惘。

白桦看看他呆滞的眼神说:“你的,是不会明白的。”

“你当我弱智啊,不就是想讨女孩子喜欢吗?”许真说。

“嗯?你现在的智商是多少?”白桦装着满脸惊奇的表情问。

“说中了,就说中了,还问什么IQ。”许真说。“不瞎扯了,这次来的主要目的,一是看看你回来是否变了,二是来请教你作文是怎样写出来的。不,准确地说,应该是怎样写好的。”许真又说。

“哥们儿,你算是找对人了。”白桦说着搬来一椅子放在许真旁边说:“请坐,我会将平生所学传授于你。”

“谢了,他日我功成名就之时,定不忘汝之恩。”许真说。

白桦时此也坐下,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说:“这作文啊,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写好的,要平常多积累、多学习人家的写作经验。不要搞个人意识,认为自己想怎样写就怎么写……。”

白桦未说完,许真打断他说:“能不能别说老师说过的话。”

白桦看他一脸诚恳的样子,说:“好,为了能让你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我……”

“甭说废话行吗?”许真再次打断他。

“好,直接切入正题。其实啊,写作文就跟谈恋爱、追女孩一样,要不停地耍花样。只有你创新,别人才会感到稀有,才会给你高分。”白桦说。

“比如?”许真说。

“比如。”白桦停顿了一下说:“比如,大家都说牛顿很伟大,而你说牛顿还没你伟大。”

“嗯?那怎么说。”许真问。

“问的好。我问你,牛顿知道《相对论》吗?”

“不知道。”

“牛顿知道有原子弹吗?”

“不知道。”

“牛顿知道那什么,是吧。反正你要创新就要打破常规,你才能写好。”白桦说。

“有道理,有过你的例子举的有些不妥。”许真说。

“只要你能明白,哪怕我说我是爱因斯坦,你懂了,那目的就达到了。”白桦说。

“明白,明白了。”许真笑笑又说:“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你讨女孩子喜欢了。你不仅能说,而且还会说。”

“行,知道就好。”白桦说。

“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许真看看手表说。

“就在这吃吧。”白桦说。

“不了,我还有其它事,今天谢你了,改日还将登门拜访。”许真说。

“客气什么。”白桦笑笑。

白桦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里默默地念着,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谁能真正的了解我呢?莫雨只能了解我的一面,许真是连边都粘不上。可他们却都认为很了解我,其实呢,嗨……,白桦长叹一口气。

一觉睡到天明,白桦忙收拾好一切,飞似的向学校奔去。莫雨还是在那里等着他。白桦仍旧老样子,和她说悄悄话,讨她开心,然后,两人共入教室。

林格格变了许多,对许真的态度也好转不少。搞得许真感到一丝的不自在。是啊,一旦环境改变了,以前的生存者便会极不适应,敏感的就会死亡。还好,许真的适应­性­强,要不,保不齐会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

林格格也许是为了做个淑女,更好地表现在大家面前,让大家觉得她好。也许是受到了什么刺激,造成了她的重大变化。纵观古今历史,一次复兴或衰亡的重要原因是由于外界形势刺激的,由此可知林格格受了刺激这一说法也是蛮有科学依据的。

“这笔借我用下。”许真夺过林格格手中的笔笑着说。林格格欲说话,不料许真先发制人,说:“我给你一次借我笔的机会,你要珍惜,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啊!”

林格格此时真想打他一巴掌,再痛痛快快地骂他一顿。但碍于淑女形象,还是没那样做。只是笑笑说:“想用你就直说嘛,犯得着抢吗?”

白桦本以为林格格绝对会按奈不住,许真必定受殴,谁知失算。想到诸葛亮也有失街亭的时候,白桦不觉平衡了许多。

“格格,您倒底是怎么了。”许真这句话藏了许久了,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林格格微微一笑说:“没什么啊,快忙你的吧。”说罢,拿了另一支笔写了起来。

许真望了林格格许久,不禁长吁一声,摇摇头,开始忙他的事情了。

日子一天一天地流逝着,转眼已是秋季了。期中考试也即将来临,学生们也天天忙碌着。

“后天呢,你要考试了,所以学校决定明天休息一天。大家放松一下,争取期中拿出好的成绩。”老师说。

一听要放假一天,大家不禁狂叫起来,拍手的拍手,拍桌子的拍桌子,甚至还有用拳头打同桌的,虽然下手不算轻,可同桌还是笑呵呵的。

“明天休息,我们出去玩吧。”许真说。

“嗯,好提议。”白桦点点头说。

许真望望林格格,林格格说:“我也赞同。”

“那好,明天白桦再把莫雨拉上,一共四人,二男二女,哇,成双成对啊。”许真笑着说。

“你瞎说什么呢?”林格格说。

“格格,您可别动气,别伤了身子。”许真笑着说。“那我们明早在校门口集合。”许真又说。大家都点了点头。

拿起试卷叠飞机 (3)

一大早,白桦与莫雨刚到校门口,已见许真和林格格已在那了。四人去超市买了些吃的,便向附近的小山林上进发了。

虽说刚立秋不久,但林子里的叶子也落了不少。有些泛黄的叶子也飘飘欲坠了。

“秋天真好,是收获的季节。”林格格说。

“是啊,金­色­的秋天,金­色­的收获。”白桦说。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莫雨说着叹了口气。

“好了,好了,说着说着就悲凉了。我们今天是来玩的,不是来感悟人生,畅谈古今。”许真说。

“对,别把气氛搞凄凉了,大家应该多说笑,是吧?”白桦说。

“明天考试怎么办?”莫雨问白桦。

“拿着笔办呗。”白桦笑笑说。大家也都笑了起来。白桦不觉这句话说的挺有水平的。

“跟没说差不多。”莫雨说。

“不,挺有哲学思想。”许真忙说。又转过头对林格格说:“格格,您说呢?”林格格笑笑点点头。

走着走着到了交叉口,眼前出现了两条通往山顶的路。“走这条,还是这条?”许真问。

“反正哪条都一样,又何必造呢。”莫雨说。

“此言差矣,每一条路都有每一条路的风景,又怎么能说一样呢?”许真说。

“我看这样吧,我们四人分两组,一组走这条,一组走这条。”白桦用手指着路说。

“不用说了,我明白了,你是想和莫雨说悄悄话了。好,我们不打扰你们。格格,我们走。”许真说着拉着林格格往山上走。林格格看看白桦,只好跟许真一起走。

白桦见两人已去,便对莫雨说:“走吧。”莫雨上前挽住白桦的手臂,两人往山上走去。

“你说林格格为什么变化这么大?简直已经淑女化了。”莫雨说。

“人总是要变的嘛,再说她要是一直那样下去,还能嫁出去吗?”白桦说。

“又胡说八道。”莫雨瞅秋白桦又接着说:“那你会变吗?”

“我?我当然会变,要不然一直这么不成熟,还成个事儿吗?”白桦说。

“我是说你对我会变吗?”莫雨仰着脸问。

白桦看看她的眼睛笑笑说:“傻姑娘,我怎么会对你变心呢,除非……”白桦说到这儿故意停了下来。

“除非什么?”莫雨忙问。

“除非你永远不再喜欢我。”白桦说。

莫雨此时一把搂住白桦说:“你放心,我永远、永远都不会不喜欢你、不爱你。”

白桦也抱紧了莫雨说:“我的好莫雨。”白桦此时想到了《诗经》里的一句话:“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他又想,也许我只会爱你三十几年,三十几年后,我们都已过半百,俗话说:“少来夫妻老来伴。”三十年后我们有的恐怕只是亲情了。你也许会爱我一辈子,但我,也只能承诺爱你直到爱情变为亲情。想到这儿,白桦不禁抱紧了莫雨。

“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别落在了他们后面,我可不愿做第二。”莫雨松开白桦说。

“嗯,那我们快走吧。”白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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