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小的有一事不明,还望您赐教。”许真说。
“许真,你以后别再称呼我格格了。”林格格说。
“可那是你的名字啊。”许真说。
“可你是在叫我名字吗?”林格格说。许真无言以对。林格格又说:“答应我,别在那样称呼了。”
“我那我以后叫你林妹妹?”许真说。
“别瞎叫,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多弱不禁风呢。你还是叫我林格格吧。”林格格说。
“OK。”许真说。
“对了,你要请教我什么?”林格格问。
许真此时本不想再问,但又按不住自己,便说:“你为什么变化这么大?”
“怎么了,不行吗?”林格格说。
“行啊,可我连个心里准备都没有,觉得怪不适应的。”
林格格本想说:“你真是个贱骨头。”但她收了回去,笑笑说:“难道你想当奴才啊?”
“那倒不是。”许真笑笑又说:“绕了半天,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变化这么大呢。”
林格格笑笑,想了一会儿说:“为了一个人,为了一件事,为了一句话,为了自己。”
许真仿佛摸不到了头绪,笑笑说:“你也变得有深度啦。”
“那是。”林格格摆出一副得意的样子。
“也不知道白桦和莫雨怎么样了,这两个人,小日子过的可真滋润。”许真说。
“别人怎么样最终是别人的事,我们可帮不上什么。”林格格说。
“我和白桦是哥们儿,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什么叫帮不上忙。”许真说。
“你能帮他什么?学习上帮不上,生活上,连你自己都不能自理了,你还帮别人呢。”林格格说。
“这你就别问了,我这人可以为朋友两肋Сhā刀。”许真拍拍胸脯自豪地说。
“你就不怕你朋友为了他自己Сhā你两刀。”林格格笑笑说。
许真顿时仿佛清醒了许多,可没过多久又仿佛进入了迷城,说:“我朋友可没你说的那种货,再说了,我刀枪不入啊。”
林格格捂着嘴笑了笑,又说:“我们快些吧,你看太阳都快升到天中心了,他们早该到了吧。”
“有可能,Let`s快。”许真说。
白桦,莫雨已到山顶,此时许真,林格格们在路中。莫雨走到山顶最高处,踮起脚伸着头望山下看。想搜寻许真和林格格的身影。可惜树太多,看不清楚。
“怕,你说许真会不会是喜欢上林格格了。”莫雨问。
“这个问题值得研究,不过你先下来,别不小心摔倒了。”白桦说。
莫雨走到白桦身边,白桦牵起她的手说:“许真是不是喜欢林格格我现在摸不清,回头问问他。要是真的喜欢,我看我们也得帮帮忙了。”
“忙是肯定要帮的,不过重点还是要靠他自己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他们没有缘份,我们再帮也是不得的。俗话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啊。”
“恩。”白桦点点头又说:“不过人定胜天。”
“他们来了。”莫雨指着许真,林格格说。“你们可迟到了。”莫雨冲他们喊。
许真、林格格加快脚步走了过来。许真说:“我们是怕打扰你们,所以特意来晚,反倒不领情了。”
“哟,是吗?我看你也是醉翁之意不在洒吧”。莫雨笑着说。
许真看看林格格,又笑笑对莫雨说:“真是好心没好报啊。”
“我看也是。”林格格也笑着说。
“这么快就一唱一喝啦。”莫雨说。
“你胡说什么啊。”林格格说着打了莫雨一下。
“好,我胡说。”莫雨笑着说。
“白桦,你可得管管啦,要不她还不掀了天。”许真指着莫雨说。
“我可管不了,万一她告我限制她人生自由,我可就惨了。”白桦说。
“没什么,你还未满十八岁,顶多去劳教几天。”许真说。
“你怎么不去劳教劳教?”白桦说。
许真欲反驳,林格格说:“好了,好了,别吵嘴了,你们不嫌累啊。这也快晌午了,来坐下吃点东西吧。”
四人走过来坐下,各自拿出吃的,放在莫雨铺好的纸上,吃了起来。
吃罢,白桦将不要的扔进了附近的垃圾箱里。四人站在山顶上眺望城市,觉得它是那么的小。真有些“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的感叹了。
“登上这么低的山,居然把城市都缩小了这么多。怪不得这么多人往珠穆郎玛峰上跑,原来是想看看地球是不是圆的啊。”许真笑着说。大家听了也都笑了起来。
四人在山上转了几圈,已是黄昏了。不觉有些困了。早上的激|情荡然无存,说笑声也少了。许真竟说要爬树上睡一夜,返祖现象极为严重。若不是莫雨、林格格使美人计劝说,恐怕他已找回了远古时代的本性。所以说,山林丛林最好不要久留,要不由劳累而引发了恋树返祖情结,那后果可不堪设想了。
拿起试卷叠飞机 (4)
四
白桦美美地睡足了一觉,不觉甚爽。他赶紧起来收拾好一切,便准考场奔去。
第一场语文,白桦很高兴。中国人嘛,最拿手的应该就是母语。可偏偏有一群人的外语比母语考的还高,这让白桦费解。会不会是崇洋媚外?这个可能性很大。不过白桦向来是语文比英语考的高,这也是他能在英语比语文分高的学生面前可以炫耀的。因为英语比语文考的高的学生往往被骂作“卖国贼”之类的话。而语文比英语考的高的学生可以很自豪地夸耀自己是多么的爱国。要知道爱国可是比什么都重要。所以可想而知白桦的英语是何其的差。好像在他的英语考试生涯中没有及格的记录。
一考物理,白桦首先想起了牛顿。他暗暗咒骂苹果的重力太小,没有把牛顿砸死,害的他天天想那些该死的牛顿三定律。短短的三条定律却不知钉死了多少人。白桦常常为此感到悲哀。
物理差了,可见白桦数学也不怎么好。不好就不好吧,白桦也感到了无奈,变得无所谓了。他不禁想起了那首《无所谓》。不料想着想着便交了半面白卷。还好另一面是选择题,就是胡蒙也有百分之二十五的概率。这是白桦唯一感到欣慰的。
考了两天,快把白桦精神错乱了,只见他对着镜子,指着镜子里的人说:“考什么考,就知道考。你以为抱着卷子就很帅啊。去,把卷子烧了,明天你也不用来上班了,你被开除了。看什么看,开你就开你,不服啊?早告诉你不要拿卷子了,你就是不听,不听就滚蛋。还有你,明天把应试教育制度废了,用什么教育制度也不要用它了。听到没,没听到明天你也滚。”白桦骂完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不禁对镜子里的人笑了笑。
很多人大都这个样子。当着别人面笑嘻嘻,看人去一副惟命是从的样子。但背着别人却把他骂的狗血喷头。不知这些人都是怎么想的,大概是认为这样挺爽。
试卷发了下来,经过白桦的不懈努力,仍保持在后十名波动的佳绩。许真也乐呵呵的,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对白桦说:“上次我是状元,这次是榜眼,退步了。”
“很想当状元啊,那交白卷不就得了,保证你是全年级的状元。”白桦说。
“这个提议挺好,有机会试试。”许真说。
林格格虽然考的不怎么好,但比起白桦,许真来还是远远地超过了。可她还是满脸沮丧的表情,显得十二分不愉快。
“你怎么了?考差了不就考差了,有什么了不起啊,你别忘了,你后面还有很多比你差的,知足吧。”许真笑着说。
“都像你这个样子,一切都完了。”林格格说。
“看来你也被应试教育摧残了,多好的姑娘啊,怎么说摧残就摧残了。”许真摆出一副遗憾的表情。
林格格瞪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白桦说:“就是,你瞎说什么呢,人家还想考名牌大学呢。”
“我看你连专科都考不上。”只见莫雨站在白桦身后说。
“你别说,我还真不想去上。中国的大学存在着……”白桦未把话说完,莫雨便打断说:“好了,好了,知道你学识渊博啦,我真怕你把我也绕进去了。”
“还怕什么?都已经上了贼船了。”许真说。
“我看你找抽。”白桦伸出手摆出一副要打许真的架势。
“白夫人,我看你以后要多管管了,打伤我就算了,要是哪天心血来潮把你也K了,那就惨了。”许真说完拔腿就跑。
“好你个许真,我早晚得修理你。”白桦说。
“别想着修理人家了,还是先检查下自己吧。”莫雨说。
“我?我又怎么了?”白桦问。
“考得这么差,你说怎么了。”莫雨说。
“怨我吗?谁叫出的题我都不会呢。”白桦说。
“哟,怨起别人来了。”莫雨笑笑继续说:“小白,说实话你挺聪明的,为什么总是考不好?怨别人吗?不怨,谁都怨不着,还是怨你自己。明年就高三了,现在不好好学,等到了高三再学那会更累,你更懒得去学。”莫雨停顿了一下又说:“我们俩天天在一起,为什么我可以考好,而你考不好?是我的原因吗?”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办好的,你不用操心。”白桦说。
“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是管不着,可你想过没有,高考我们要是考不到同一所学校会是什么后果?那意味着我们要分开啊。”莫雨说。
“我没想那么多,我只知道,我现在喜欢你,以后还会喜欢你。你读过秦观的《鹊桥仙》了吗?”白桦说。
莫雨本想和白桦在此继续辩下去,但看到班里有很多同学,便说:“我们出去说。”
白桦跟莫雨来到校园的花池边,莫雨说:“我知道你语文好,我是说不过你。可你也不能这样一直下去啊,这样你的前途会很渺茫的。”
“我可以写书,做自由撰稿人,将来照样可以有饭吃。”白桦说。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说了半天一句都没听进去。”莫雨显得有些生气。
“听进去了,怎么没听进去,没听进去我能对答如流吗?”白桦笑笑说。
“你还好意思笑,我看你笑到什么时候。”说完,莫雨扭头便走。
“莫雨,莫雨。”白桦叫了几声,可她连头都没回。不会真生气了吧,不会,她哪儿会生我的气。白桦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此次白桦又失算了,莫雨还真生了气,一天没跟白桦说话。白桦仔细想了想,觉得这是自己的错,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等着莫雨来认错。因此,白桦再三权衡,终于决定向莫雨承认错误。于是他便起草了一份检查,内容是这样写的:
亲爱的莫雨大人:
您好!上次听了大人的谆谆教导后,不觉有所觉悟。才明白大人的一片苦心。小的当时糊涂,竟把大人的良苦用心不当一回事,小的真是愚笨到了极点。错哉!错哉!
以前,我总认为自己是对的。现在才知,原来我也有错的时候。这次不仅向您表达我深深的歉意。我保证以后不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了。
您说的话,有理的我一定听,没理我的还是要听。我以后不会再给你任何的反驳,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吧。我必将感激涕零。
您忠诚的护卫 白桦
莫雨看了之后不禁笑了笑。想,这小子竟然主动认错了,还写了份检讨书。虽然内容短了点儿,也不是很华丽,但也算属实。鉴于他打破常规、主动认错的份上,就姑且饶他一回吧。于是她写了封回敬。内容这样写道:
白桦小人:
你听着,本大人鉴于你态度诚恳,且认识深刻。因此决定不予深究,但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晚上请我一顿,我可以考虑彻底原谅你。你务必带好钱。
爱护你的大人 莫雨
莫雨写完不禁暗笑,想自己居然也会写这般文章了。
白桦看完后,甚是欢喜,于是立即到莫雨座位上笑着说:“你原谅我了?”
莫雨看看他,装出一副懒得搭理的样子说:“怎么办呢?总不能一点都不仁慈吧。”
白桦乐了一下,将手放在胸前,半倾前身说:“仁慈的主,我们去吃饭吧。”
莫雨看着他不禁笑了起来。白桦也笑了。
两人在麦当劳大吃起来。吃着吃着,莫雨指着街上说:“白桦,白桦快看。”
白桦顺着莫雨指的方向一看,不禁说:“林格格,她挽着的那个男孩是谁?”
“你问我啊?我哪知道,不会是……”莫雨说。
“她男朋友?”白桦说。
“有可能。”莫雨说。
白桦想了一会儿说:“哦,我明白了,林格格改变的这么快,八成都是为了这小子。”
“有道理。”莫雨边吃边说。
“回去调查调查。”白桦说。
“就是,这事也赶紧让许真知道。”莫雨说。
“让他知道干什么?你就肯定许真真的喜欢林格格?就算他喜欢,你能肯定那个男孩就一定是她男朋友?”白桦说。
“嗯,对啊,那明天你调查清楚告诉我。”莫雨说。
“你真把我当情报系统啦,我可没那么厉害,一天就可以把事情查的水落石出。”白桦说。
“那就给你一些时间,不过不要太长了。”莫雨说。
“您就等着听信儿吧。”白桦说。
第二天早自习刚开始,只见班主任领来一男孩,笑着对大家说:“同学们,今天我们班又多了一位新成员--林力同学,大家欢迎。”只听一片掌声,林格格拍的格外响亮。
林力走向讲台,面向大家说:“同学们,我是从外校转来的,以后还望同学们多多指教。”
林力按老师的指示坐到了后面的空位置上。只见后面的几个混子说:“新来的同学,你叫林力是吧。”
“是。”林力笑着回答。
“下次来带包烟给哥几个尝尝。”那混子说。
林力一听是在挑衅,便笑着说:“我怕你们这身板抽了身体会更弱。”说着卷起袖子,露出了坚实的肌肉。
那混子看了不禁有些畏惧,便问:“练过?”
“上一届散打第四名。”林力说。
“看出来了,看出来了。刚才在给你开玩笑呢,别往心里去啊。”混子说。
“都是在道上混的人,何必这么客气呢?”林力说。
“哟,您也是……”那混子笑笑说。
“知道就行了,别张扬。”林力说。
“那是我哥,以后可要多多关照。”林格格对白桦说。
“没问题,后面的那几个混子要是敢欺负他,尽管跟我说。别忘了,我哥可是学校有头有脸的人物。”白桦说。其实白桦那位哥哥,不过是他的邻居,而且和后面的那些混混一样,都自称道上的,只不过比他们混的好些罢了。
“那可得谢谢你了。”林格格笑着说。
会不会是她干哥哥,或是八杆子都打不着的哥哥?或者是她故意这么说的?白桦想到这儿又说:“林力是你亲哥哥?你家不就你一个吗?”
“是啊,他是我大伯的儿子。”林格格说。
“你们有一个共同的爷爷。”白桦说。
“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老说些废话。”林格格说。
“是吗?没感觉到。继续读书吧。”说罢,白桦便拿起文言文背了起来。
“查清楚了,那个人是林格格堂兄。”白桦高兴地对莫雨说,等着莫雨夸奖他办事效率快。
“早知道了。”莫雨说。
“嗯?怎么比我还迅速?”白桦吃了一惊问。
“我让和他坐在一起的同学问的。”莫雨说。
“都在这啊。”林格格走了过来笑着说。她身边站着一个男孩,不错,那男孩正是林力。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莫雨,这是白桦,他们俩是男女朋友。”林格格向林力介绍着。白桦、莫雨笑着对林力点点头。
“我就不多说了,进班什么都说完了,也没什么可介绍的了。”林力说。
“介绍什么?介绍什么?”许真奔了过来。
“这是许真,可是我们班的宝啊。”林格格又向林力说。大家听了都笑了起来。
“别听她胡说,我可不是什么宝,普通人一个。”许真说。
“是宝多好啊,大家都宠着,你就甭谦虚了。”林力说。
许真听了这句话不觉林力非同一般,觉得林力很有水准,不仅夸了自己还骂了自己。许真懒得再想下去,便说:“听说后面的混子想刁难你,你把他们摆平了。有两下子,能告诉我怎么把他们搞定的吗?”
林力凑到许真耳边笑笑说:“慢慢搞定的。”
许真听完笑了笑说:“等于没说。”
白桦听许真这么一说,心想,林力这么牛。林格格还要我多照应着,我看我以后还要靠他来照应我呢。于是便说:“以前呢,我们四人是最好的朋友,现在又来了一个,希望我们之间会更好。”
“一定会的。”林力拍着白桦的肩说:“听说你是个大才子,上次作文还得了奖。”
“什么才子啊,不就写了篇破文章,现在只要你文章写的有个性,就能拿奖。”许真笑了笑说。
“哟,那你怎么不写啊,怎么不拿奖啊?”莫雨说。
“我这人对功名利禄淡若如水,文章写的好干嘛拿出来,自己欣赏不就完了。”许真说。
“好了,好了,我看啊,你也写不出来,还净吹牛。”林格格笑着说。
“看看,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你是诽谤不了我的。”白桦说。
许真做了个鬼脸,大家都笑了起来。
夜里,白桦躺在床上,想着今天的事情,不觉甚是高兴,因为又来了个林力,这回自己在学校里的腰杆子就更硬了,哈哈,白桦窃喜着。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白桦定神一看,是那女子。不过她这次穿着一套白裙,有点儿先秦的风格。她的头发不再是辫子,而是披在肩上,光彩怡人。白桦不禁说:“李后主的词读着伤感,姑娘读得却更为伤感。”
“是你,你又来了。”那女子说,但仍未转过身来。
“是,冒昧来此,还望姑娘莫要见怪。”白桦说。
“缘使你来的,我又怎能怪你?”那女子说。
“姑娘也信缘?”白桦问。
“缘这东西,你不信它偏来,你若信它又偏不来,索性顺其自然好了。”那女子说。
“姑娘说的有理,有理。”白桦说。
“先生可识音律?”那女子问。
“不大懂。”白桦说。
“不懂就不懂,何来不大懂?”那女子说。
“惭愧惭愧,还望姑娘赐教。”白桦说。
那女子这才转过身站了起来。白桦不禁感叹此女子之美。白桦想起了《洛神赋》中的词句来,“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遥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渠出渌波。脓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若约素。延颈秀项,皓齿呈露。芳泽无加,铅华费御。“
“姑娘洛神否?”白桦说。
“先生可真会开玩笑,我怎能与宓妃相比,我只是一普通女子,您太过奖了。”那女子笑了笑。
“不过,不过,我是发自内心的赞美。”白桦说。
“好了,那我就为先生弹上一曲,见笑了。”那女子抱过琴平放在桌上,坐下弹了起来。
曲毕,白桦闭目久久回味。那女子说:“先生,见笑了。”
白桦这才睁开眼睛,连忙说:“姑娘一曲《高山流水》让我仿佛身临其境,好,好的很。”
“昔俞伯牙为钟子期弹奏此曲,今姑娘为我弹奏此曲,真是感激不尽。”白桦说。
“这些年来,此处未增有人进足,能听此曲者也仅先生一人也。”那女子说。
“我受宠若惊啦。”白桦忙说。
“钟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惭。”那女子说。
“姑娘把我当知己?”白桦此时喜出望外。
“这个房子,只有我的知己才能进来,先生至此数次,岂非我知己也?”那女子说。
白桦环视了一下这房子,发现房子正中挂着一副画。此图烟云淡淡,半掩圆月。一女子手持一玉萧站在山顶,长发被风微微捧起。白桦再往图右侧看,上书:水仙子持碧玉萧风前吹出声声慢。再往左看,无字。白桦问:“这副对子为何只有一联?”
那女子说:“这原先是我姐姐送的,这是她题的上联,下联我却迟迟对不上来。”
白桦此时不知哪儿来的文风,竟对出下联说:“虞美人穿红绣鞋月下引来步步娇。”
那女子一听,微微一笑说:“先生果然学识渊博,就再题横批吧。”
白桦想了想说:“此联由词牌名构成,那横批就单一个‘词’字吧。”
那女子连连称好。“先生就为我题上吧。”那女子说。
白桦一想,自己又不会写毛笔字,何以题它?便说:“此联由姑娘姐姐所出、所题,这下联当由做妹妹的亲笔题上,这才能叫姊妹对嘛。”
那女子听罢,笑笑,挥手写下白桦刚才所说的下联。白桦此时上前一步,也想弹上一弹这古筝。那女子回头望见白桦欲抚琴,忙说:“不要。”可惜晚了,白桦已拨动了琴弦。只觉一阵凉风吹过……
白桦这才从梦中醒来,一看钟,已凌晨三点。白桦又做了几月前的梦,而且如拍电视般总是连续的,不禁有所思。难道我与那女子有未续完的情缘?不会真的像电影里演的,只是梦中相会,然后再穿越时空相会,或是在某个地方偶然相遇,才发现彼此早已相见过……
白桦把所有的电视剧里的情节都想了一遍,不禁心喜万分,但他仍想不出这是什么原因。他宁愿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也不愿相信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造成的。白桦累了,便不再去想,睡了起来。
第二天到了学校,买了本毛笔字帖。莫雨问其原因,白桦解释说,毛笔字是中华文化的瑰宝,为了更好地发扬中华文化,便想练起毛笔字来。
“你怎么了?又突发奇想了?”莫雨又问。
“没有。对了,放学陪我去买支好的毛笔,这支用着不舒服。”白桦说。莫雨点点头离开了。
“哟,开始练毛笔字了,有前途,有前途。”许真拍了拍白桦的肩说。
“你也知道有前途啊?那你怎么不练?”白桦说。
“我可没那功夫,像刷墙似的乱涂。”许真说。
“我以为你懂点儿呢,搞了半天你也饭筒一个。”白桦说。
“我饭筒你就白痴。”许真说。
“白痴亦白吃也,我吃饭不用付钱的。”白桦说。
“我也不用。”许真说。
“是,你也不用,你是饭筒,别人把吃不完的东西都往你那扔,拌得跟狗食似的。”白桦笑着说。
“我不跟你说了。”许真说。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以后别再挑战权威了。”白桦得意地说。
“你就在我面前装,在女孩面前又一副文人样,去死吧,两面派。”许真拍了拍白桦说。
“两面派怎么了,你忌妒也别这样啊。”白桦说。
“好,好,好,我忌妒,我忌妒你,行了吧。”许真说。白桦笑笑继续练他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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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试卷叠飞机(5)
五
“喂,喂,大家注意啦,据可靠消息透露,今晚有流星雨,大家可不要错过啊。”莫雨在班里说。
班里顿时沸腾起来。“几点的?”有人问。
“大概零晨一点左右吧。”莫雨说。
“那时估计我已在梦中。”许真说。大家也都觉得有点遗憾。
“看不看由你们了,反正我是说了。”莫雨说。
“我长这么大还没过一次流星雨呢,今晚无论如何也得看。哥,晚上你陪我。”林格格对林力说。
“没问题。”林力说。
“白桦,那你晚上可要陪我了。”莫雨说。
白桦心想,父母未必会让自己出去。可要是回绝了莫雨,这里这么多同学在场,不是给她难堪吗。于是便爽快地说:“没问题,随叫随到。”
“哟,24小时真诚服务啦,这不没结婚哪。”许真笑着说。同学们听了许真的话也都笑了起来。
“你又瞎说什么呢?”莫雨脸有些微红。
“刚才的话,我当你放屁,如果再放,我可要打你PP喽。”白桦对许真说。
“好,好,好,我一张嘴斗不过你们俩。”许真说。
放学后,白桦和莫雨走着。莫雨说:“你晚上十二点去我家接我,我们去体育场看,那里宽敞。”
“你父母可在家里,万一他们发现了……”白桦说。
“放心吧,我爸爸妈妈都去省里开会了,要大后天才能来。”莫雨说。
“那好,我晚上准时到。”白桦说。
回到家,白桦盘算着怎么和父母说。要是说晚上有流星雨,想去看,父母肯定不会让去。要是说和同学一起去看,父母又该说自己瞎胡混了。那该怎么说呢?白桦一时想不出来。
吃罢饭,白桦坐在沙发上,无聊地拿起报纸,看到一则关于某科学观测组发现一新行星的报道,顿时萌发了出去的借口。他说:“爸,妈,今晚有流星雨,我们学校组织的天文观测小组今晚会去观测,而我也是其中的一员。”
“你是说你也想去?三更半夜你往哪跑?不去。考试考成那个鬼样子,学习不好好学,就干那些沾不着边的事强。”白母说。
“可是……”白桦没说完,白母便打断说:“没什么可是,不去就不去。”
中国家庭就是这样,一切以学习为重,什么科学观察啦,科学小发明啦,一概不予太大支持。家长们只重视孩子的成绩。成绩不好,一切免谈。而如果你考到了全班第一时,父母还不会满意,他们还会说你在全校才第几。一旦你考了全校第一,父母又会拿你和别校的学生比。总之,在他们眼里,你是不能在成绩上落后一点儿,不然他们就视为你学习还不是很用功。
白桦此时望望父亲,想让父亲说句话。
“去就去吧,也没什么不好的。搞那些未必不是件好事,说不定还会有什么重大发现呢。”白父呢。
“就你会教,那能有什么发现?”白母说。
“唉,这你就不懂了。报纸上不登了嘛,一个小学生通过天文观察发现一颗新的小行星而一举成名。儿子要是有什么重大发现,那他这辈子就不愁啦。”白父说。
白母一听,觉得万一儿子真的有什么发现,那他就成名了。那以后还不是个大科学家。想到这,白母说:“那就去吧,什么时候的?”
“哦,晚上十二点的。”白桦说。
“这么晚!”白母说。
白桦一听这句话,不觉希望大打折扣。但白母却出乎意料地说:“那还不快去睡觉,别到那时瞌睡了。”
白桦一听,高兴万分。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洗洗便去睡了。
闹钟一响,白桦赶忙起床,穿好一切,推着自行车冲出家门。街上已无行人,过往的车辆也很少,不时几点狗吠声,倒增加了黑夜的几分喧哗。
白桦飞一般地行驶,倘若白天他绝不会这样的,他很怕死。据说每天都会因车祸死掉很多人,因此白桦白天总是很小心的。不过现在好了,爱怎么就怎么,路好像变成了自家的小院了,那种心情白桦甚感愉快。
“啊~~~~~~”白桦不禁大吼一声。声速以每秒三百四十米匀速前行。吼了一声,白桦不觉甚爽。原来发泄一下也是人生一大快事。白桦本想再吼一声,不料一人头伸出窗外骂:“哭爹啊,叫什么叫。”
白桦一听有人骂,回头一看,哇,顿时不觉遇到了鬼。天下居然还有如此鬼斧神工般的面孔,该不是用硫酸当水洗脸了吧。想到这里,白桦又加快了速度,生怕那人的声音紧追不舍。
开始出门时,白桦不觉有一丝的凉,这下又甚感奇热。这可能与自行车的超音速运行有关。白桦不禁感谢起那鬼斧神工般的人来。若不是他,恐怕白桦此生也做不到骑着自行车超音速地前行。
到了莫雨家门口,只见莫雨已在门口等候了。“现在十二点零十秒,你迟到了。”莫雨说。
“对不起,我下回一定提前十秒到。”白桦说。
“唉,这十秒不知冻死了我多少细胞。”莫雨说。
“你怎么不想想这十秒杀死了你身上的多少病毒呢?”白桦笑笑说。
“好哇,你竟敢说我。”莫雨说着揪了白桦一下。
“好了,好了,下次不敢了。上车,我们出发。”白桦说。
白桦载着莫雨,此时把车速大大减慢,不敢再像刚才一样飞奔。因为他要给莫雨一种安全感。所以啊,爱情只有在恋爱时期才能表达的淋漓尽致。因为此时无论男女,做什么事情都很慎重,处处为自己的另一半着想,他们生怕哪一件事做错了而导致情感不合。所以,如果你想和你的男朋友或女朋友分手,那你就拼命地做错事。
白桦和莫雨到了体育场,白桦把车子斜放在最以前排的座位上,两人便往体育场最后一排座位上走。所谓站的高看得远,坐的高离天近,看星星也就不越清楚。
两人坐了下来。一阵凉风吹过,莫雨不禁打了个寒颤。白桦忙脱下外衣披在莫雨身上。“你穿着吧,我不冷。”莫雨说。
“还说不冷,刚才还在打冷战,披上吧,别冻坏了身子。”白桦说。
莫雨披上衣服,身体斜靠在白桦身上,头搭在白桦肩上。白桦也用手搂住莫雨。天空星星闪闪,月光皎洁,好一派让人羡慕的情景。
“快一点了,流星雨也许要开始了。”白桦说。莫雨点点头。
“到时候可别忘了许愿,这么多流星,你可以许下几千个愿望。”白桦说。
“如果掉下一千个星星,那我一千个愿望便都是与你长相厮守。”莫雨说。
白桦笑笑,搂紧了莫雨,两人等待着流星雨的到来。
“会不会没流星雨了?”白桦说。
“不会啊,我明明看报纸上说是今晚的嘛。”莫雨说。
“那就再等会儿吧,说不定流星雨正整装待发呢。”白桦说。两人继续等待着。
“现在都二点了,我看不会有了,报纸的消息看来也不十分可靠。”白桦说。
“对不起啊。”莫雨低着头说。
“没什么啊,傻姑娘,陪你看星星、看月亮也不比看流星雨差。”白桦说。
“小白,你真好。”莫雨说。
“行了,我们也别在这儿傻坐了,下去玩。”白桦说。
“深夜了,上哪儿玩啊?”莫雨说。
“下面不是有球场嘛,那里可全是软软的草,我们去感受一下‘以天为盖地为芦’吧。”白桦说着便拉起莫雨向下走。
“怎么样?够软吧,踩上去就感到舒服。”说罢,白桦躺了下来,滚了几圈说:“果然舒服,来莫雨。”
莫雨也躺了下来,头枕着白桦的手臂。两人紧靠在一起,望着苍穹的繁星。淡淡的云遮着月亮,不觉让人感到朦胧。
“秋天像这样满天繁星已是很少见了。”白桦说。
“我们运动运动吧,我有点儿冷了。”莫雨说。
白桦一跃而起说:“好,我们来玩个游戏。如果你能抓住我,我给你一个惊喜。”说着便往后退了几步。
莫雨一听,也来了兴趣,便去追白桦。白桦躲躲闪闪,动作敏捷,莫雨好半天都没抓住。
“不行,我没你能跑。这样吧,规定只能在那个球门附近两米的范围内跑。”莫雨说。
“好,为了让你输的心服口服,我答应你的请求。”白桦说。
不过,莫雨仍抓不住白桦。刚要逮住时,白桦往球门柱一绕,莫雨便又扑了个空。就这样躲躲闪闪持续了好长时间。终于,莫雨累了,可白桦仍精神抖擞。这也许就是为什么男人可以做比女人更多的事情的一个原因吧。
“好了,我累了。”说着莫雨便靠在球门柱上。
“怎么样,我说了你不行。”白桦说着走到莫雨旁边,刮了一下莫雨的鼻梁。
莫雨趁机一把抓住白桦,笑着说:“我抓住了,你输了。”
“这样也算?”白桦大吃一惊。
“嗯?我说game over了吗?”莫雨说。
“我服了你了。”白桦说。
“惊喜,可别耍懒哦。”莫雨说。
“我可从来不会耍懒,不像有些人……”白桦说。
“好了,别扯了,快,拿出你的惊喜,我看看是什么东西。”莫雨说。
“好,你闭上眼睛,我拿给你。”白桦说。
莫雨缓缓闭上眼睛。“可不许耍懒睁开。”白桦说。
“放心吧。”莫雨说。
白桦此时又靠近莫雨一步,身子微微前倾,低下头吻了一下莫雨的前额。莫雨惊的一下睁开了眼睛。只见一颗流星划过天空,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
莫雨此时也忘了许愿,呆呆地站在那里。一阵微风抚过,莫雨如梦初醒说:“你真坏,无情地剥夺了我的初吻。”
“哟,还初吻呢,以前我可吻过你好多次了。”白桦说。
“死鬼,还敢说。”莫雨说着打起白桦来。
白桦双手护着脸,还不停地叫:“唉哟,好痛,谋杀啊。”
莫雨打累了,便松下手,拽拽打痛的手说:“真想把你打死,居然骗我。”
“谁骗你了,难道这不是个惊喜吗?”白桦说。
“也是啊,好吧,算你没骗。”莫雨说。
“那刚才打了我怎么办?”白桦说。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打你的同时,我自己不也在被你打吗?”莫雨说。
“好哇,拿物理学来欺诈我,哎呀,没天理啦。”白桦说着装出一副哭的样子。
“好了,别装了,也快五点了,回去吧。”莫雨说。
“还回去吗?早晨随便吃点再回去,反正也是休息日。”白桦说。
“好吧,给你一次请我吃饭的机会。”莫雨说。
“好哇,敲诈我还用这么动听的话来美化自己,我看你可以和美化战争的日本相媲美了。”白桦说。
“我可是良民,别拿我和他比,我可是自愧不如。”莫雨说。
“好了,上车吧。”白桦说。
路上,白桦卖力地骑着自行车。“唱支歌给我听吧,看我骑的这么辛苦,算是慰问一下了。”白桦说。
“好吧,看你这般卖力,又这般诚恳地乞求的份上,我就唱上一着。”说罢,莫雨便唱起了《老鼠爱大米》。唱完,莫雨更搂紧了白桦的腰。白桦回头看看莫雨,两人开心地笑了。
回到家,白父问:“观测的怎么样?”
白桦正欲回答,白母说:“还是让他睡会儿再说吧,你看他,困的恨不得立即倒在床上。”
“好,好,好,你快去睡吧。”白父说。
进了屋,白桦竟连鞋子都懒的脱,倒床便睡。以往,白桦睡前总是要想一阵子事情,这会儿,他一点儿想的意思都没有了。
白桦醒来已是下午四点多钟了。他欲要起床,不禁想,万一父母问起流星雨的事,该怎么说?是老实交待还是说看着了?老实交待肯定是不行。要是说观测到了,而父母恰好昨夜也等流星雨,那么这个谎就完了,弄不好母亲还会追到学校问个究竟。白桦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个妙计。说昨夜没观测到。要是父母问起那怎么还来的这么晚?就说以为流星雨降临时间推后了,便一直等到了天亮。白桦想到这儿,不禁夸自己聪明。
等到白桦起床后,白父便问:“昨天观测的怎么样啊?”
“昨天出现了天史上史无前便的意外。”白桦说。
“嗯?什么意外?”白父精神顿时倍增。白母也赶紧凑了过来。
“就是……,就是没下。”白桦说。
“什么!没下?”白母问。
“是,可能出现了什么天体碰撞什么的。”白桦说。
“没下就没下,别可能了。儿子,做人一定要诚实。”白父说。
“说,昨天倒底去哪儿了?是不是跑出去玩了?”白母说。
“大半夜的,我能跑哪儿啊,哪儿不是关着门、熄着灯,我真是去观测流星雨了,可它,就是没下。”白桦说。
“白桦,咱把话说清楚,以后没有搞清楚的事情,你就少去参与。有时间多看看你的物理、化学。你看看你期中考成什么样子了,我就不说你了。”白母说。
“好了,好了,去吃点儿饭吧,下次别这样了。”白父说。
白桦不敢辨驳,他怕节外生枝。就算不节外生枝,父母相信了自己的话,一旦自己反驳,那母亲还不拿着成绩来压自己。算了,还是退一步海阔天空。想到这儿,白桦轻松了一些。
莫雨也倍感奇怪,为什么报纸上预告了,可还不准呢?这不是欺骗人民群众嘛!看来谣言不但可以杀人,最主要的是可以折磨人。不过莫雨倒挺快乐的,如果天天被这样折磨,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莫雨此时又拿出那张报纸看了一遍。“没错啊,这上面明明写着有流星雨的嘛。”莫雨自言自语。再仔细一看,莫雨不禁大吃一惊,原业这是去年的报纸!
“天啊,这下可惨了,白桦没事,可向同学们怎么交待啊?”莫雨拍了拍额头说。
“都怪爸爸不好,订了报纸也不看,搞的旧报纸跟新报纸似的。真是气死人啦。”莫雨埋怨起父亲来。
莫雨靠在沙发上,不由地想着明天的事情。
“莫雨,你竟然骗我们,你当是四月一号啊?”
“莫雨,你太过份了,你看我昨天熬的黑眼圈都出来了。”
“莫雨,你怎么能骗人呢?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女孩,没想到,你真令我失望。”
……
想到这,莫雨不敢再想了,她害怕又想出同学骂她的话来。
第二天,莫雨到学校比往长晚一些。一进门,她的心就扑通扑通地跳。左望望右望望,生怕突然一个同学起来质问她。
“莫雨,你前天不是说有流星雨吗?我等了一夜都没看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一个同学问莫雨。
“是啊,怎么回事啊?”另一个同学也问。
莫雨此时不知怎么说才好。白桦站了起来说:“我和莫雨那天也等了一夜,也没看到。这个世界什么可能发生的事情,它有时偏不发生,不可能发生的呢,它又偏偏发生。天文预测不也有失误的时候吗?就连天气预报也不能保证回回准吧。这次我们不能怪报社、也不能怪天文学家,那就更不能怪莫雨了,你们说是吧。”大家也都觉得有理,都点头称是。
这时许真凑到白桦耳边,轻声说:“真行,三下五除二,一下子就搞定了。我对你的敬仰之情,有如黄河之水延绵不绝,又如……”还没等许真把话说完,白桦用手把他用推了过去。整个世界清静了!
放学后,莫雨把实情告诉了白桦,白桦大吃一惊,直着眼睛看莫雨,愣了一会才笑着说:“你真是笨啊!”
“你才笨呢。”莫雨打了白桦一下说。
白桦此时突然严肃起来说:“这件事情所带来的影响极其恶劣。”白桦看莫雨一下子变得不知所措,便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每一年,总有几次犯错误的时候,子曰: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莫雨,你知错吗?”
“我不是认错了吗,你还这样问。”莫雨说。
“认错是要有诚意的。这样吧,为了表示你的诚意,我决定,给你一次请我吃饭的机会。”白桦说。
莫雨这才恍然大悟说:“好哇,你耍我。”说着打了白桦几下。白桦此时不禁又笑了起来。
“好了,别笑了,再笑就不请你了。”莫雨说。
白桦立刻收起笑容,说:“好,我不笑了。”但刚说完又笑了起来。不过被莫雨使劲揪了一下,立即停止了笑。不时地摸起自己被揪的胳膊来。
“对了,我上次登山时,问你许真喜不喜欢林格格,你现在查出来了没有?”莫雨问。
“还没来的及问,要不我明天见到许真问问?”白桦说。莫雨点点头,两人便向餐馆走去。
这天下课,白桦和许真一起上厕所。路上,白桦说:“许真,你说我俩关系怎么样?”
“如果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铁’,如果用两个字形容,那就是‘很铁’,如果用三个字来形容那就是‘非常铁’。”许真说。
“我们既然是铁哥们儿,那就是说,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罗。”白桦说。
“嗯,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许真说。
“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林格格啊?”白桦说。
“不喜欢。”许真直接了当地回答。
“那你怎么对她这么依顺,这么好?”白桦问。
“好很可爱啊,而且不爱记仇,你说什么她都不会生气,有时我就把她当哥们儿一样看待。”许真说。
白桦看看他,稍加思索了一会儿说:“喜欢就喜欢嘛,何必这么说呢。”
“我跟你说了那么多,你竟然不信。我的心啊,哇凉、哇凉地啊。”许真说。
“信,我怎么会不信呢?我不过是多问一句而已。”白桦说。
许真看了看表大惊说:“都是你害的,还有三十秒就上课了。厕所也没法去了,我要是憋成了膀胱炎你完了。”说着便飞似的向教室里奔。
很快,白桦便把得来的消息告诉了莫雨。莫雨一开始半信半疑的。但经白桦的一番解说,最终还是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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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试卷叠飞机(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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