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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80后的青春自白 > 第三节下课后第四节课上课前的最后十秒钟侯雯将稿子还给了我,我刚准备看就打铃了。侯雯的批示如下:

第三节下课后第四节课上课前的最后十秒钟侯雯将稿子还给了我,我刚准备看就打铃了。侯雯的批示如下:

1. 记住你的承诺,请我中饭呀,不然晚上去捣你的场。

2. 特意在上课前给你,怕你下课脸上无光,因为你的文章真烂得可以了,凭这能当文学社的副社长,钱钟书都可以去教数学了。

3. 开头称呼马屁拉那么长,你开政治协商会议啊?

4. 整篇文章只有“今天我是来竞选文学社的副社长。”是几句实话,其他都是shit废话,亏你说废话还那么油嘴滑舌。

5. 最后一句话还像那么回事,其他的地方我无从下笔,那这样吧,反正我们学院文学社水平也好不到哪儿去,你上去随便说说去撞撞大运或许还会好些。

下课时,侯雯竟然守在了我的教室门口,等饭吃。

“还没看到你就先看到你那张嘴了!”我走过去笑着说。

“瞧你那嘴脸,不就吃你一顿饭吗?竟然说得这么恶毒!”

“算啦,食堂的饭喂猪,猪还皱眉头抗议生活待遇下降呢,我们还是到外面吃吧。”

“好啊,就在等你这句话。”侯雯显然得逞,其实最终也是我得逞了。

我还是很客气的,领着侯雯去了一家音乐餐厅吃煲仔饭。那里吃一顿的钱至少可以在“一家”吃六餐,也是资本家开的高附加值饭店。这种餐厅一般在学生群中吃不太开,生意冷清,看到我们进来,老板笑得很灿烂,就像杀猪时看到厚厚的膘一样。

一进来,老板又是递烟又是上茶又是给槟榔的,殷情得很。我小时候学过政治课本,上面说:资本主义撕下温情脉脉的面纱就只剩下赤­祼­­祼­的金钱关系了。因此我毫不客气,照单全收了,心想虽然我不抽烟但可以带回去巴结寝室长波波,把我的提­干­问题解决了,下次也好当个分管什么的副室长。

饭倒上得挺快。侯雯吃饭秀气得很,弄得我也不好放开吃,只好把一口作为四口吃,以适应她的节奏,最后反倒邯郸学步,弄得筷子掉了几次。侯雯大为惊异:“你原来是吃抓饭的吗?看你这么白不像印度人啊?怎么不会用筷子?”

这家伙真能掰乎,居然将吃饭问题上升到###讨论。于是我­干­脆叫老板拿了一匹勺子,挖着吃。

“对了,你的《肖声克的救赎》什么时候借给我?”我问。

“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你来拿就是了。”

“片子很经典吧!”经过上次的对话,我想继续试试她的水深。

“当然。最后的时候很震撼,Andy用了十九年的时间挖好了一条别人认为要六百年才能挖出的通道,然后穿过百米的恶臭,终于获得了自由。”

“可是自由的代价并不仅仅是这些,他要去讨好那些黑暗,甚至有时候要去协助那些黑暗,要看着亲密的朋友为自己的自由死去。”我接着她说。

“对,有时候自由比生命重要,老布在自由后就放弃了生命,因为他生命中曾经唯一最求的希望——自由,实现了,他的生命就变得无所适从。”

“所以说,Andy就明白,自由不是目的,而是追求自主快乐生活这个目的的必要前提。”

侯雯咽了口饭说:“肖声克的救赎不但是对自己本该有的自由的救赎,而且是对欲望不断膨胀的人类的救赎,是一种灵魂上的救赎,这就是我常常感觉到震撼的地方。那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监狱,腐败却夹杂在了司法里面后,肮脏躲在了圣经主的审判后面。”

“不要这么埋怨主,那把让他走向自由的钻子不就藏在了主生活的圣经里面吗?”

“当然,有时候信仰是一种力量。在基督的教堂里,通常会有这么一幅画,在一个海边弯弯曲曲的有两排脚印,到了后面却只有一排了……”

我打断了她的话,“我听说过这个故事。在这个人事业顺利、富裕、幸福的时候,每天他来到海边,主都会跟他一起散步。可是当他进入困境的时候,每天来海边时,脚印就变成了一排,天天如此。他就有些绝望了,还埋怨起了主:主啊,我顺利的时候你天天和我在一起,如今我穷困了,你就再也不管我了。这时,他的耳边响起了主的声音:我的孩子啊,我一刻也没有离开你呀,你在沙滩上所看到的那一排脚印不是你自己的,是我背着你走过的啊!”

“有时候我觉得我们没有信仰,一点也没有。原来我们总说资本主义是拜金教。而我们自己呢?我们不但有拜金教还有拜权教、拜­性­教。这些成了我们的信仰。”

“经历了封建的帝王崇拜被打倒,道教、佛教被淡化,义和团心态抵制西洋教会,文革和毛泽东的个人崇拜被推翻,我们不知道也不愿再信什么了。”

“所以法律代替道德成了我们的第一底线也是终极底线。”

……

我们的那餐饭,竟然在类似于学术讨论的氛围中结束,她不是个简单的女孩,甚至让我感觉奇怪。

走的时候,侯雯说:“晚上去看你转­干­,看看你是怎么脱离群众路线的。”

晚上是文学社的成立暨选举大会。所谓成立,不过是搞分裂从学校的文学社中独立出来成立一个院里的文学社,所谓选举是在社长和常务副社长、财务部长已经由学院委派下来的情况下进行一个副社长和几个部长的选举。

先是成立大会,院领导统统到会发言,并作重要指示,对新的文学社提出希望。最后是院党委刘书记做总结发言:“同学们,今天是院文学社成立的日子,我就不多讲了,只说几点。一、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上说:文学是将讲阶级­性­的……”书记的只说几点说了一个小时令我汗颜我竞选词竟如此之短。

终于紧张的时候到来了,我是第一个竞选者。慌忙之中我决定抛去那份可耻的竞选稿,向书记学习那“只说几点”的方法。

下面有请一号竞选者:林晓帆。

紧张,紧张,shit,为什么抽签的时候会抽一号?

“吭吭……吭,各位领导,同学们:

你们好!我是林晓帆,学金融的文学爱好者,今天来与中文系的同学竞选这个副社长。

中午吃饭跟同学聊天的时候,聊到了《肖声克的救赎》这部片子。片子相信大家肯定看过,不知道大家是什么感受,我是很震撼的。人们对体制化、格式化生活的憎恶以及对自由或者是简简单单的自由的追求,让我感到很鼓舞。

文学是什么?文学不是一门科学,它只不过是人们表达感情时的一种宣泄,表达观点时的一种快意,追求理想时的一种美好。因此,它不是格式化、制度化的。一个人况且会有几面,一千个人就有几个一千面。

我认为文学应该是一种享受。我们的文章应该从高中时的或者是这么多年来的体制化的作文中解脱出来。

它的表现用胡适先生的话来说就是:

一、 要有话说,方才说话

二、 有什么话,说什么话;话怎么说,就怎么写。

三、 要说我自己的话,别说别人的话。

四、 是什么时代的人,说什么时代的话。

总的来说就是追求最大的真实的表现。完全将自己所思所想最真诚的一面展现在文章中,这样的文章一定是好文章!

我知道这个副社长,是兼任我们院刊《红霞》的主编的。如果我当选了,对于《红霞》的建设与选稿就会是按照这个思路进行。

话不在多说,实­干­出成效才是硬话。

今天我以巨大的信心走上讲台,竞选副社长,借给我你手里的选票,我将还你一份­精­彩的文学享受,谢谢大家!”

我看看院长和书记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底下的掌声却像一声惊雷几乎将我击醒:原来我可以说得这么好。

四位来自校文学社评委亮出了分数:;;10;。

………

下面有请七号竞选者他也是唯一与一号竞选副社长的:张大伟。

“尊敬的领导们,亲爱的同学们:

你们好!

我是张大伟,今天来竞选副社长。相信大家很了解我,我是一个预备党员还是院学生会副主席,院团委宣传部长。在思想方面我是很过硬的。

诚如刘书记所言,文学要有正确的导向。高瞻远瞩,使我深受启发。《红霞》是院团委主办的一份刊物,本来由宣传部主管现在交由新的文学社主办。对于刊物的导向­性­我们应该极为注意,它应该是为广大党员、团员同学服务的,及时发现我们思想中的误区,并通过文学的形式予以纠正。

刚刚张院长说了,文学应该用来查漏补缺。领导看得远为我们指出了办刊物的一条道路。《红霞》的作用就在于这,通过它加强我们的学习。

总之,我们办刊物的思想要过硬、政治要合格,不能什么文章都登,要抵制反动、颓废、下流的文学形式,按照###的基本思想来办刊物,抓住正确的导向查漏补缺,完善同学们的学习和校园建设。

这就是我当选后的工作思路。请大家支持我。

几位领导在那里摇头晃脑的交流了一下,把社长叫过去说了一阵。评委也迟迟没评出分,我有些紧张,心里有种不好的兆头。

最后评委交流了一阵亮出分数:;;;。

当时,我几乎快跳了起来!心里想着我当选了!终于有机会挑起《红霞》这面文学大旗了。

我四处巡视着,找侯雯,那小子说她晚上会来的。

巡了一圈,看到她也正以一种捉摸不透的表情看着我。我做出一个V的手形以示胜利,她笑了。

然后耐着­性­子把这最后几个竞选者的演讲听完了。准备听社长宣布我的任命。

激动!激动!激动!

不料生活真的像一场­精­心安排的戏剧一样,在即将进入自己的Gao潮时却转而进入了另一种状态的Gao潮。

社长走上了讲台说:“对不起,由于我工作的疏忽,忘记介绍这次选举的规则了,就是来自校文学社的评委评分占选举评分的百分之六十,院刘书记和张院长的评分占百分之四十,所以两项的结果正在统计中,请等待片刻,由刘书记来宣布最后的结果。”

刘书记缓慢的走上了讲台:“今天每一个站在这个台上的人都很优秀,但我们却不得不淘汰掉一部分,请大家在为当选者庆祝的时候,也给我们落选者以最大的鼓励。下面我宣布当选……”我的心几乎快跳了出来去参加奥运会跳高比赛了,“文学社副社长兼《红霞》总编的是:张大伟同学!”

底下突然变得很安静。我也正试图检验脑中的声卡和输入端是否有误。

刘书记马上说:“张大伟同学的政治立场过硬、思想水平也很高。”接着带头鼓起了掌,底下有了点稀稀拉拉的掌声。

我不愿再听下去了,当着书记的面走了出去。没有人理我,也没有人叫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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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时代(5)

从会场出来的时候,外面冷得够呛,照理九月底的长沙是不该如此的。我发了个抖,冷!刚才自己是不是太勇猛了点,以后遭院领导记恨岂不难堪?后来又想,得了吧,一个院几千个人,院领导怎么会在乎你一个毛头小子发点脾气?

我一个人就在教学楼的楼梯口坐着,不知道下面该去­干­什么。

好像都散会了,大家都走出来了。

一只小手拍了拍从后面拍了拍我的肩,“总编大人,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还一个人坐在这里?”

是侯雯,我有点恼:“你讽刺我就算了,算我没用,还咒我身体不舒服!”

侯雯急了,一脸的无辜:“刚才你一个人出去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你赌气呢,没想到社长说你突然身体不舒服,先走了。后来他们还说,你的能力还是很让院领导赏识的,就让你担任了《红霞》的副总编。”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国民党搞民主那阵一到统计选票的时候就闹停电,一到反对派上厕所的时候就通过议案的搞笑举动。想到这我就顺着笑了起来。

“笑什么,大总编,你也别不舒服了,我请你去喝茶得了。”

“行呀!”

学校旁边的小茶座小酒吧有那么几个,马马虎虎还过得去,至少茶叶是真的,一般店主还算分得清品种,所谓分得清品种就是绝对不会把龙井当绿茶卖给你,但却不一定不把劣质的绿茶当龙井卖给你。这种小茶座就是完全西式风格,就是只有一个大厅,绝对没有小包厢。大厅里有几张小桌子,还有一个背投电视,以供KTV,和看球赛。

我们坐下了。老板拿着单子过来说:“要什么?”

“铁观音!”侯雯似乎很熟悉,连单子也没看,“你呢?”

“苦丁吧!”这种茶在家里常喝,可以品出优劣了。

老板说还要点什么吗?

“话梅!”侯雯说。

老板就忙着去冲茶去了,两位客人连单都没看,就直接点单,估计是对茶道非常有体会,因此老板是不敢造次乱放茶叶的。其实不然,侯雯是很爱看铁观音直立的样子,而我是只喝苦丁和碧螺春的。

不一会儿,茶上来了,想必不是煮出来,可笑的是老板竟不愿意买一套茶具,上的都是透明的玻璃杯。

“怎么样?领导比你聪明吧?找着下的台阶多不错?”原来侯雯什么都知道。

“呵,你倒聪明,什么都知道,来这说风凉话。”

“我觉得没什么,其实你认为你的那些办刊理想就算当选了又能怎样?能付诸于《红霞》吗?”

“为什么不能?它不属于新闻类刊物而是文学刊物,我当然可以保证它的真实­性­。”

“是吗?文学的素材来自什么,观察的角度怎样选取,作者的态度怎样体现,思想怎样渗透?”

……我自己底气也不足,便不再与她争论:“侯雯,你喝酒吗?”

“可以陪你喝一杯啤酒。”

拿了一瓶蓝带,给侯雯倒了一杯:“你慢点喝,陪我喝完。”

据梁少说:“孤男寡女在一起喝酒,关系一定说不清。”因此当时我安慰似地给了自己一些塞翁失马的感觉。

喝了两口下去,侯雯的脸上泛起了一些红晕,看上去像成熟了的桃子,很好看。我说:“觉得你这女孩不一般。”

“为什么?”

“感觉!”

“又是句废话!”

“对,反正我就是废话多,不像那个张大伟的话中听。”说出去突然觉得悲哀,居然为了一个院文学社副社长吃那个男人的醋。

“算了吧,你不想想他妈是教育厅的,爸是组织部的,领导能不让他吗?你没见他就这么点大,介绍自己时左一个头衔右一个头衔,还印了名片,见人就发。”侯雯说“你就让他去吧,学校这点官又不发钱又没什么权力,吃力不讨好。”

“也是,还是你看得远,你真非普通女流之辈呀!”

“来,我们­干­了吧!”

侯雯将最后一点酒一口喝下,我也将最后一整杯­干­掉。

“老板,买单!”我叫到。

“林晓帆,你也太不给本小姐面子了吧,我请客让你买单?”

为了男子汉的面子问题我和侯雯争执了一番,最后还是侯雯将帐结了。

出了茶馆,往寝室走,侯雯问我:“明天文学社中午十二点开理事会,你这个副总编去不去?”

“去呀,去把那20元会费拿回来,说爷我不­干­了!”

大学时代(6)

此后的几天每次回到寝室里,就能看到百万正在那里眉飞­色­舞地打电话。很难在寝室里露面的稀客梁少,也时常坐在旁边指指点点,看来百万又在情场继续打拼了。这次狗头军师梁少亲自上阵,应该有戏。

百万实在是太需要梁少这样的情圣级人物来开化了。上次,和中文系的女生鬼混时,两人居然天天约着一起去自习。一次自习到一半,女孩暗示说我看完了,你走不走?外面好黑,我有点怕。他居然拿出一把小手电递给她说:“哦,我这还有两页书,你先走吧。”

在我此后的感情生活里起了重大作用的梁少,从这个晚上起将我和苏乐扯上了关系。

梁少看到我说:“香香要我们寝室星期五晚上一起去金­色­年华通宵KTV,怎么样?她们寝室的几个美女可都去哦!”

“她们寝室最美的香香都被你挑走了,你还在这拿美女诱惑我们!”小智说道。

“不,苏乐和刘静都还不错呢,而且都是单身呀!”

“呵,你还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啊!”我说。

“岂止,他还想着灶上的,惦记着田里的呢。”小智在一旁煽风点火。

“我是没这个福气了,多看别的女孩两眼,香香……”

“都河东狮吼是吧?敢情你还是妻管严啊?”我打断梁少说。

“我还算很老实的,只有两个。”

“哎,现在本来女生就少,还被你么这种人一个占两个,怪不得我的女朋友也跑了!”

“这可不能怪我啊!你那个不是我抢的!兄弟这不给你创造机会吗?星期五一起去吧?”

“好吧,也不枉你让寝室大众爱情早日实现共产主义所刹费的苦心。”

“可不是共产主义哦,共产主义是按需分配,我们寝室就梁少进入了这水平,我们还在新民主主义革命阶段,实现耕者有其田就很不错了,哪想过共产主义?小智在旁边Сhā上一句。

这时,百万打完了电话并大声地向全寝室郑重宣布:“她同意明天中午我请她吃饭了!”

Faint!自己掏钱请别人吃饭,还居然像在路上捡了钱包没交给警察这么乐……

好不容易到了星期五,早就答应好梁少和香香寝室的一起去KTV的。学生是没有多少钱的,我们基本上每次都是为了唱一次歌通宵熬夜唱晚晚场。10点半还在网上泡BBS的我们就被一个电话叫了出来。从学院里要走不短的一条路才能到车站,因此我们选择坐摩的去车站。长沙的摩的技术也是一绝,不论在什么情况多么恶劣的小道上都可以快速地行驶,绝不耽误顾客宝贵的时间。正坐着,突然急速行驶的摩的对面飞速行驶过来一辆帕杰罗,眼看就要撞上了,我还在惋惜自己这么年轻,后悔还没告诉母亲我那个500元的私房钱的存折在哪里的时候,只见摩的司机从容不迫地将龙头一甩,摩托车在路面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就继续疾驰起来。很快便到了车站,也是立珊的起点站,继续享受立珊司机的飙车。

在平和堂站下了,梁少、香香和她寝室里的几个女孩正在麦当劳里吃东西。我要了一个甜筒,大家就一起到了金­色­年华。

我们寝室只有财长大沛不知道去哪儿搞腐败去了没参加这次集体活动,其他五名大员历史­性­的到齐了。香香的寝室来了包括苏乐和刘静在内的四个人,于是我们开了一个中包。

由于第一次和香香寝室的一起玩,所以开始还有点拘束。这就让两个麦霸梁少和香香得逞了,两个人独唱、合唱、变着法子地唱了近两个小时,唱得快高血压了,他们才想起其他七个人不是来听个唱的,于是邀请大家共唱。

百万由于昨天和英语系的女生一起进餐获得成功,比较亢奋,上去就来了一首《每次都想呼喊你的名字》,接着又来一首《你知道我在等你吗》。后来大家放开了点,我上去唱了一首郑钧的《灰姑娘》,那曾经是张薇最爱听的一首歌,因为那是我那时最爱听的一首歌。苏乐和刘静,小智、和波波也都唱了一轮。

苏乐和我是一个班的,认识,却很少讲话。长得很阳光,鹅卵圆脸大眼睛,白白的皮肤,平时也很活泼。在大家玩得进入了佳境,彼此熟了起来后,我坐到了她的旁边。

“嘿,你那首《花火》唱得挺不错的嘛。呵呵,开始我还以为没消原音呢!”我忽然觉得我马屁还拍得不错,有在官场混的潜力。

“你还真会说话!”

“我是这样的,见到漂亮女孩我嘴就会说话,不过我的确觉得你形象这么好,歌又这么动听,不去参加‘超级女声’是中国乐坛的损失。”

“是吗?那你也去参加超级男声吧,到时候咱俩还能合作呢!”苏乐也不去揭穿我的马屁了,只顺水推舟把我也推上了贼船。

“哦?那不如我们现场来一首吧!”

“随便,《水晶》怎么样?”

这首歌难度小,为了在踏入乐坛之前不至于使信心受到极大打击我连忙答应:“不错啊!”

……!?

一曲下来大家就起哄了,梁少马上冲上来贼眉鼠眼地说:“你们还唱得真有感觉呵,不如加油继续培养点感觉吧!”

香香马上夫唱妻随说:“对啊,乐乐,嘿嘿,不妨考虑考虑啊!”

我连忙说:“瞧你们狼狈为­奸­那样。”

苏乐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去洗手间了!”

过了一会儿,苏乐进来了,主动坐到了我的身边,聊了一会。我说:“你饿吗?我们下去弄点烧烤吃吧!”

“行!”

底下有几个两点钟了还在卖烧烤的人,其中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娘,看我走过去,就马上迎过来,一边递槟榔,一边用尽全身气力将我拉过去,然后进行强制推销,强Jian我买了两串烤鱿鱼,20串牛­肉­串,20串牛筋。弄得我跟苏乐,话都没来得及讲一句,一点情调都没有,两个人只得努力地吃东西。

一上去,梁少马上就说:“呵,发展真快啊,两个人就开始单独秘密幽会去了?你们真行!”

“什么狗屁,我们下去吃了点东西而已!”

百万来了­精­神,结合自己和英语系女生吃饭的事例饱含祝福地说了一句:“一切感情都是从吃开始哦!”

苏乐好像没太在意,往刘静身边一坐。

我冲着百万说:“得了!唱你的歌吧!”

刘静向我招手:“过来一下,有话跟你说!”

我坐过去,刘静让了个位子,让我坐在她和苏乐的中间。刘静一脸的鬼笑。笑了半天,还不说话。我急了说:“说呀。我有这么好笑吗?”

“没有啊?刚刚下去吃了什么好东西啊?也不叫我们!”刘静说。

苏乐撑了一个懒腰,把身子往沙发上一靠:“撑死我了,睡一会儿!”

“我不是看你们正唱着吗?不忍心打扰你们。”

“得了吧!”说着刘静将下巴向苏乐那抬了抬,“我们乐乐怎么样?”

我感觉出了一点异样,没准他们都认为我对乐乐有所企图了。我只好说:“乐乐人挺好的啊!”以正世人视听。

“什么地方好啊?”刘静一副媒婆嘴脸,准备诱我深入。

这时,乐乐似乎和着音乐睡着了,脑袋倒在了我肩上。

刘静笑得更鬼了。我连忙说:“就是人好嘛,好相处,人漂亮,又没架子。”

“是吧!好相处就好好相处,漂亮就好好珍惜。我们乐乐好多人追啦,平时要求好高的。”刘静好像变成了乐乐的妈妈,因为苏乐成了大龄青年嫁不出去,在急于推销似的。

这时,苏乐醒了,看到在我肩上,挺不好意思的,说:“我刚刚睡着了!”

刘静连忙说:“乐乐,给他说说,你男朋友的条件!”

乐乐似乎觉得这挺冒失的,感觉自己也加入了刘静传销自己的行列似的,说:“没什么啊?感觉好就行了呗,我这样还能有什么要求啊!”

刘静还不罢休,似乎要把这个产品全部介绍透,决不欺诈消费者似的:“你就是谦虚啦,告你吧,林晓帆!以上,成绩要好,要有事业心,眼睛要大,要比较强壮!”

我真怀疑当时刘静是不是针对我的,居然没有一项我符合。因为我身高一米七五,成绩勉强及格,事业心不知道是什么、眼睛不大、身体虚弱。简直是借苏乐狠狠打击我。

我只能沮丧的说:“嗯,不错,苏乐今后的男朋友一定是不错的!”

“哎,不打击你了,算你运气好,现在政策变了,苏乐降低标准了,身高只要以上,有感觉就行了。”

我怎么听怎么不对,就没说什么了,苏乐也在一旁没吭声。刘静话真多,我只得端了一杯水说:“渴了吧?喝口水!”

梁少和香香还在拼命地唱歌,也怪英勇的。波波和小智估计已经入梦乡,小智还不断舔着嘴­唇­,不知道在梦中鬼混什么。

后来,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我们拖着疲沓的身躯,坐立珊狂飙回寝室,慌忙地补觉,编造理由向周公解释昨晚缺勤的原因。

我和苏乐的第一次共同活动宣告结束,实在乏善可陈。

之后,百万的感情也终于开始延伸,那还得感谢我那为了抗击日货而殒身不恤的“爱国者”光驱。

大学时代(7)

我的好端端的“爱国者”牌(aigo)光驱,在波波无休止地观看日本动画片时居然先把碟搅得粉碎,然后与碟一起玉石俱焚了。一向仇视日本的小智大为亢奋,说爱国者就是好,把你们这些崇洋媚外的家伙的东西都弄碎才好。这家伙竟然在之后连续购买爱国者的优盘,mp3,甚至充电电池和充电器。

这天上午是邓论课,我准备撬掉最后两节课和百万去买光驱。下楼的时候,这家伙突然提出要上厕所,进了厕所发现教我们高等数学的老师正蹲着那­干­着呢。本来打个招呼也就直接可以走了,不想百万这个家伙节外生枝,很惊奇地问了老师一句:“老师!你也上厕所啊?”此话一问出,老师惊得差点掉坑里了,只得尴尬地朝他笑了笑。没想到酷爱数学的他竟然在厕所里向老师询问数学问题。两人在厕所里对峙了十分钟之久,把微积分问题彻底搞清楚后,满以为百万会说谢谢老师就走的,却听见他说:“老师,你怎么还蹲在这里?”估计数学老师此时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只听他说了句:“以后我再不蹲这了!”百万才放心地离去,走的时候还嘱咐老师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好好保重身体。

经他这么一扯,我们搭乘立珊到国储电脑城已经快十一点了。买光驱大概只花了不到半个小时,百万于是乘机在肯德基里又宰了我一顿好的。搭车回去的途中,百万就天意般地看到了那个英语系的小妹妹,这次我才知道她叫杜雪。白白净净的,挺可爱,只是矮了一点。于是百万迅速做出一个重­色­轻友的决定:把我换到一边一个人呆着,自己跟杜雪坐在一起谈情说爱。

当天发生的更可悲的事在后面,一个老太太看我年轻直接向我走过来,不等我让座,就直接对我说:“年轻人给我让一个座。”我搭了20年的公车,看到过看见老人站在身边就装睡觉装瞎子亦或是装高位截瘫的,还真没见过这种直接要人让座的,连一个表现雷锋­精­神的机会都不给别人,我几乎当场晕厥地把座让给了她。只看见百万那小子,与美女作伴,谈笑风生,舒服地坐着,完全不理会我。

因此,百万一回去就臭屁得不得了,宣称能将军事行动在一周内结束,并俘获贼首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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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时代(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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