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将君微眯着眼睛,看着远处站立不安的那抹粉色身影,前不露肚后不露背,上不露胸下不露臀,十分满意,暗自褒扬:蔡经理的领悟力还是不错的,他决定给姓蔡的加薪。
魏一站岸边迟疑了片刻,但各位蜘蛛精们丝毫没邀请她共浴的打算。B市的早春仍然寒意逼人,泳衣丝毫不能御寒,魏一冷的瑟瑟发抖,实在扛不住了,只好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滑到池子里。生怕惊怒了水花,唐突了满池蜘蛛精。
尽管她下水如此轻盈,当她全身浸泡在池中时,池里另外三个女人几乎是一同起身,一言不发的换了别的池子去。
“乐得清净。”魏一自我安慰,将脖子以下的皮肤都埋进泉水里,心里却免不了一阵低落。
“小白痴过来!”邹将君的声音传来。
众男人嬉笑着附和之,称怕她一个人无聊。
魏一推脱再三,奈何他们十分诚心,只好向他们的池子走去。见迷雾缭绕的池子里,四个男人沉在水里若隐若现。他们都被泉水泡得慵懒无力,歪歪斜斜的在水里倒着。魏一颤巍巍的走过去,泳衣被水泡得湿答答的,完美的勾勒出她青春玲珑的曲线,皮肤却依旧晶莹赛雪光滑水嫩,特别是那双修长结实的美腿,很是青春健康。配上一双纯净无暇的小鹿大眼,居高临下的站在岸边只一小会儿,就让几个男人目不转睛神魂颠倒。
“还不快下来!”邹将君也是心中一荡,却立即回过神来,黑着脸语气不善的低吼。没想到这女人居然还有如此动人的一面,而这一面自己居然是和其他男人一起发现,一起欣赏!想到其余三个男人望着魏一的大腿时那虎视眈眈的色相,真恨不得将那六双眼珠子统统挖出来,喂狗!最可恶的是始作俑者居然还一副茫然无知的白痴模样站在那不动,任君随便看!
姓蔡的选的什么狗屁泳衣,不是告诉他要最保守要一丝不露吗!居然让魏一光着两条腿儿幕入其他男人视线!他在心里默默的下了决定,回去就扣那姓蔡的奖金!(果然是阴晴不定的男人)
“下来!”邹将君调整了一下翻江倒海的惊艳与醋意,语气还是急了几分。
邹将君的发怒向来都是出师无名的。魏一对他的喜乐无常已经麻木,撇了撇嘴,温顺的滑下水里。却没站稳,水底甚滑,魏一刚走一步,便一头栽进纬的怀里。纬赶紧伸手将她捞起,魏一吃了几口水,咳个不停,抬头见纬满脸尴尬,而邹将君的脸色更是难看得恐怖。魏一赶紧致谢,然后坐直身体。
气氛顿时变得怪异。本是一群吊儿郎当不可一世的世家新贵里,突然加入了一个清纯少女。一时间大家都有点口拙。
魏一还是少年心性,哪里知道男人们这些龌龊心理。她在清澈的泉水中浮浮沉沉,兀自展开两只白藕般的胳膊,滑动水纹,制造梨涡,一个人玩得乐不思蜀。而她脖子以下的水里,雪白丰盈的半圆,若隐若现的鸿沟,更深处,水波浮动撩起的衣摆下,楚楚纤细的小腰……在热气缭绕的泉水里更显得滑腻可口。
服务员手托矿泉水,半跪在岸边,邹将君端了一杯浅喝一口。注意到其余三人盯着魏一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顿时狂躁不安,好生后悔不该带她来。
邹将君是个宽律于己,严律于人的人。他可以将目光肆无忌惮的铺散在魏一身上,却受不了其他男人同样肆无忌惮的目光,忍了大约五分钟,一张俊脸青了又青,实在忍无可忍,不耐的说:“你别处玩去!”
魏一委屈的看着邹将君:外面那么冷,叫她来是他,让她走亦是他。魏一不乐意,嘟着嘴嘀咕:“从水里起来好冷啊……”
邹将君哄道:“那就别泡了,换上衣服吃东西去,餐厅有海鲜自助餐。”
“我才泡五分钟!”魏一试图反驳。
邹将君强势的说:“快去!”
魏同学哪里敢违背邹流氓的命令。哭丧着脸从水里爬上岸,却没往更衣室去。她知道邹将君在朋友面前还是有所顾忌,不敢对自己怎样。于是趁他不注意,一拐弯,撒腿就往山上的精油池跑去。
魏一快速消失在林中的身影像个不小心遗落人间的精灵,在邹将君心里深深印下了烙印,并随时间生根发芽。
回想刚才魏丫头在水里勾魂夺魄的美,只觉得一盆金汤,有仙不慎落入。
2011 4 5
11
11、是你勾引我 ...
魏一刚离开,苏释就微喘着气,出现在众人面前,大家都是赤果着身子,只有苏释一人穿戴整齐,越发显得他玉树临风。
他冷飕飕的问了句“一一呢?”
“哼。”邹将君嘴里叼了颗草根,半躺在池子里,慵懒的发出声不屑,却并不回答。
叼草根这项本事很有些讲究,寻常人叼着,一不留神就wei琐了。邹将君却将这项功夫练就得游刃有余,越发显得桀骜不驯,风流潇洒。
如此看来,倒也没输给苏释的玉树临风。
“我再问一次。魏一呢?”苏释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冰冷,令在场打小玩到大的几个兄弟目瞪口呆。
邹将君一如既往的一副悠哉神情,看都不看他,索性将头靠在块大石头上闭目养神。邹将君暗忖,大不了打一架,从小到大和他打过的架还少了?自己就没吃过亏。
纬见两个男人的战斗一触即发,忙起了身,笑嘻嘻的劝架,对愤怒的苏释说:“一一去更衣室换衣服了!这时可能在休息室吃东西吧。放心,她好着呢,丢不了你的小女朋友。倒是你,把人家的大美女魏谪仙偷哪去了?”
邹将君在纬说“小女朋友”这四个字时睁开星目,盯着苏释。后者不甘示弱,回瞪过来,想到魏一一个人还在别处,没空跟邹将君计较,就要走。刚转身怀里就撞上一具软绵绵的香躯。
魏谪仙换好了比基尼泳衣,披着浴袍,身姿曼妙的走出来。她的出现,才标榜着真正的大美女出场。
卸了妆的魏谪仙皮肤虽不似魏一那般柔嫩紧致,却也丝毫不影响她的倾城姿色。加上魏谪仙生就一副魔鬼身材,长腿细腰,高挑妩媚,配着纯白色的三、点式泳衣,诱惑又不失清纯。比电视上的模特明星更为出色。
魏大美人见心仪的男人邹将君就在远处,心花怒放,就往那处走。刚走到苏释身后,不想苏释一个急促的大转身,自己就极不雅观的撞上那堵铜墙铁壁,撞得鼻头发酸,鼻血直流,眼泪扑朔着也往下滚落。大家见魏家大小姐出这一遭,手忙脚乱的爬上岸查看魏谪仙的情况。苏释本就绅士,这时哪能丢了魏谪仙不管,抱着魏谪仙就往医务室走去。
等小Сhā曲过去后,池子里直剩下三个男人面面相觑额——邹将君不见了。
邹将君万万不愿苏释见到魏一穿泳衣的模样,他见苏释在找她,心里又是一阵醋海翻腾。当下就决定要先找到魏一,将那白痴女人藏起来,再不然先哄得她穿上衣服也好。
凭着直觉,他往山上的精油池区寻去。一个池子一个池子的找,十分钟后,果然在山间最偏僻处,在迷迭香的小池子边找到了这个让人头疼的小白痴。
魏一大概早已在温泉里泡得久了,浑身肌肤都呈诱人的粉红色。这时悠哉的坐岸边,将双脚放水里拍打水花玩。潺潺的冒着热气的清泉从一个酒壶的小洞里流出,清风抚过,带着清淡延绵的迷迭香味,好似仙翁在此小憩时,不小心倒洒的佳酿。
山间深幽,绝境无人,她倒很会找地方享受。
邹将君大步逼近。待魏一发现他时,他已经大刺刺的矗立在眼前。
魏一抬头目光刚好触及到邹将君的身体鼓胀得最为明显的地方。一张俏脸顿吓得花容失色,“啊——”的一声怪叫,跳进池子里,只露出鼻子眼睛。
邹将君见魏一像河马一样躲在水里,低低一笑,喊她:“出来。”
这男人只穿着一条三角泳裤,却毫不避讳,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星目微眯,带着玩味。魏一赶紧闭上眼,激动不已,迭声骂道:“流氓!流氓!”而且是改不了吃屎的那种流氓。
“上来。”邹将君怕逗留太久让苏释找过来了,强忍耐住想欺负她的yu望,简短的发出命令。
不料水里的小女人居然按兵不动,作死一副河马蹲水状。
“那爷下去吧。”邹将君轻笑出声,长腿果真迈进池子里,弄出巨大的响声和飞溅不止的水花。邹将君找魏一很急,刚才忘了披上件浴袍,在零度上下的空气中果露着身体找了她这么久,早冷的支撑不住。池中水温是39度,邹将君的身子一接触到温暖的泉水便舒服得逸出声儿来。
“你你你走开!”魏一双目紧闭,听见他喉咙发出的暧昧不清的声音,不明所以,心里知道他已经下了来,面朝池壁,声音发颤的喊,“流氓,流氓!不许过来!”
精油池比起山下那些池子却小得多,一人用舒适,两人用相对较凑合,但情侣一起泡则增添无尽情趣。邹将君长手长脚,身躯精装伟岸,在没膝的水中只需两步就走到了缩成一团的魏一身后。他伸出手就去捞她。
魏一只怕他又要肆意侵犯,激烈的挣扎起来,大声叫喊:“放开我!流氓!放开!”
邹将君被渐了一脸的水,心中不耐,浓眉紧皱。他捆住魏一的双臂,将她圈制在怀里。山林空旷回声响彻,他怕这小白痴的叫声将山下的人引来,于是压低声音吼:“别动!我不会对你做什么!”话虽这么说,却在手指一触碰到她被泉水洗得嫩滑柔腻的小腰时,情不自禁的在那片凝脂上轻捏了一把。
魏一本来还真以为他不会有所不轨,刚安静下来,腰上就感觉到一双粗糙大手占尽自己便宜。
心里一急,扯开嗓子就叫起来:“救命——救命——”魏一那奶气的声音叫声响彻山谷,很是凄厉。
邹将君暗想,这丫头刚温顺了一秒,又大喊大叫的,脸色一暗,扳过她的脸,对着那张咋呼不止的小嘴就吻了下去。
邹将君的本意是想封了她的口,让她住嘴。
魏一的嘴本就张着,所以他的舌头轻而易举就滑进她的口腔。一触碰到里面的丁香软舌他就像被下了蛊般神情荡漾起来。情yu随着水温逐步腾升,他的吻也逐渐加深,舌头正如他这个人一般,无赖的追着她的,shun吸,轻舔,纠缠不休。她的发湿淋淋的贴在额前,不知是汗还是水,给她清纯的脸上平添几分妩媚。四周延绵不尽的迷迭香气犹如cui情剂般,使他的心越来越软,也使他身体某个部位越来越硬。他紧搂她后背的大手不安分起来,开始在她光滑的背部游走。
魏一知道他又要发狂,心下一急,张嘴在他灵滑的舌头上咬了口。
但魏一心慈,心道,这男人虽很是可恨,若真伤了他也不好,如果将他咬成了哑巴,那姐姐绝不会放过自己。于是也没下狠心真咬。
邹将君略微吃痛,连血也没流。情yu却还是得以控制,此时喘着粗气抬起头,润湿的呼吸重重喷在她颜面上,哑声道:“小白痴,我现在放开你,你乖乖跟我走,我就不碰你。要是你再喊,我就在这里要了你,你信不信?”
魏一也有些喘息,颤抖着双唇,怯怯的点头。
邹将君见怀中的可人儿面若桃花,眼如秋波,鲜嫩的红唇被吻得微略肿胀,如此檀口微启,像是故意勾引,邀请他再次品尝。
“宝贝。”虽答应要放了她,却还是没忍住,他低喃一声,放纵自己又吻了下去。身体某个膨胀得疼痛的地方似有灵性,不由自主的对它向往的地方靠拢挤压。魏一顿时昏头转向,原本温泉水温较高就容易使人晕厥,加上邹将君如此缠绵悱恻的热吻,她只觉得腰肢无力,似要瘫软下去。无助的泪水缓缓往下掉。
察觉到嘴里的咸涩,邹将君才放开她,见她每次遇到自己都被欺负得一副梨花带泪的可怜样儿,心下不忍,没再继续下去。嘀咕道:“本来真不想碰你的。刚才让你自己上来你偏要闹别扭,还不都怪你,你这是存心勾引我的吧!”
这个无耻小人。魏一推开他,离他远了几分,委屈又警惕的望着他。
“好了好了,真不碰你了。起来跟我走。”邹将君怕了她那双小鹿般泪汪汪的眼睛,妥协道,只想快点带她去换上衣服。
都说一日被蛇咬三年怕井绳,魏一被咬了N次,听他嘴皮上说不碰自己,自然是将信将疑。见他果真率先上了岸。这才松了口气。
邹将君生得高大,1米87的精壮身材,水顺着小麦色皮肤往下滴流,站在岸边俯视魏一,王者霸气逼迫得人不能呼吸。魏一的目光一不小心就碰到他紧崩的泳裤上,那个鼓胀得吓人的雄性标志。
“流氓!”魏一低下头,轻骂。
邹将君知道她看见什么了,无谓的耸耸肩,这时倒是坦荡得无耻,笑了说:“除了你,我唯一不能控制的,就是它了。”
唯一听他将自己与那玩意儿相提并论,又羞又恼,却知晓他的手段,再不敢说什么,默默起身找了条浴巾,勉强包裹住身子。
邹将君走到她身边说,轻揽她的腰,说,走吧。
魏一假装低眉顺眼的跟着。心里也不知邹将君要将自己带去哪,盘算着如何摆脱这只流氓。
经过山间小路边的一间屋子时,魏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了进去,反手上锁。刚进来就觉得空气中又湿又闷,气温出奇的烫人。
“小白痴你又闹什么别扭!给我出来!”邹将君见这丫头居然逃到桑拿房里去躲着,又好气又好笑,拍打着门,奈何已经被她从里面锁上。
魏一在里面呼吸难受,却不出去,心想被蒸死在这里也好过被流氓欺负。
过了大约十分钟,里面毫无动静,邹将君深知在桑拿房里呆久了会出事,焦急的拍门:“小白痴,快出来,我真不碰你!”
“宝贝,出来吧,乖!别憋坏了!”
“死丫头,我数三声再不出来,我就冲进去强要了你!”
“一一,出来吧,我错了……快点出来,别闹脾气了!”
“只要你平安出来,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软磨硬泡,哄呵骗炸全使尽,里面的人死活一声不吭。邹将君真急了,咬紧牙关便开始撞门。
铜墙铁壁的躯体撞在木板门上如同山响。每一下都使尽全力,每一下似乎都能将门撞个粉碎,门却依旧牢固如昔。
邹将君又急又气,暗骂当初工程师修建山庄时,为什么会将一个小桑拿房从里面按锁!
二十分钟过去了,邹将君急得满头大汗,一言不发保留体力,只是狠狠的撞击木门。门还是撞不开。邹将君知道桑拿很容易制人休克,严重的还会死亡。他心脏加剧跳动,心里有了前所未有的害怕。
2011 4 5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的内容提要有些……哈哈~~~~看得懂不?
12
12、精油按摩 ...
邹将君焦急万分,突然抬头发现木屋旁边的墙上,半人高处是扇玻璃窗,他如见救命稻草,欣喜如狂的抓起脚下的鹅卵石,奋力向那玻璃砸去。
“哐当——”一声,碎片落了一地。
窗户上还粘连着无数玻璃碎片,邹将君不及多想,毫不犹豫的双手一撑,爬上窗户,再跳进屋内,身形矫健。
魏一面色潮红,倒在木椅上,果然已经晕了过去。
邹将君打开门,让室外的冷空气灌进来。打横抱起那片轻如羽毛的身子,向医疗室冲去。
待魏一迷迷糊糊从梦中醒来时,已然是晚上。费力睁开酸涩的眼,见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所有人都在,正围在不远处的木桌上玩扑克。
唯有苏释坐在床头,心疼的看着自己。
“哥——”魏一动了动,觉得浑身乏力,说不出的难受,想起身,牵扯到手腕,竟有些刺痛。
“别动,打着点滴呢。”苏释原本温润的嗓音此刻略带沙哑,却多么让人感到安稳和踏实。魏一想起白天在温泉池里又被那流氓欺负,想到在桑拿房里的窒息,那时她以为自己会死去,临死时她最后的愿望是再见一次苏释。
上苍眷顾,她没有死,而此时苏释就在自己身边,这个在世界上让她感到最亲最敬的男人,“哥哥——”魏一忍不住,眼泪像掉了线的珠子,滑进耳里,发里。
苏释轻声说着,“没事了,啊,没事了。”手上拿着毛巾,温柔的帮她擦泪。总也擦不完,越擦越多。
玩扑克的众人听到这边的声响,都凑过来慰问。
“一一妹妹,您咋就在桑拿房里反锁上门了!这样太危险了,要不是将君恰好路过救了你,啧啧,不是当哥哥的吓唬您,您这小命都难保!”纬说着,脸上流露出后怕的真情。
“是啊,照这么说来,苏少,你小女朋友的命都是将君救了,这个人情大了去了。为了救你女朋友,人家邹少爷胳膊上腿上全是玻璃屑,要是你们家老太爷知道了,又要发顿脾气!”安阳打趣道。
果见邹将君的手臂上到处都是创可贴。
恰好路过?他救了她?
魏一瞪了站在人群最外层的邹将君一眼,丝毫不承他的情,忿怒难平。想到他也受了伤,就没多说什么。
“丫头,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晕倒?”苏释问。
魏一望一回众人,再看了一回苏释,想了想,说:“我一个人去蒸桑拿,忘了时间,不小心晕了过去。你们别担心,我躺一会就好了。”说完,强挤出一抹笑。
苏释望着魏一,带着疑惑跟审视,眼神深邃黑暗得似要将人陷入,他一言不发,拳头紧握。
魏一和邹将君身上的香味是同一种,他只需稍稍一推测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不愿意深想。而且魏一不肯说,他也没有证据只能凭空猜想。
魏谪仙半靠在邹将君身旁,冷眼的看着床上的妹妹,一声不响。
魏一发起高烧来,浑身乏力,迷迷糊糊间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天已大黑。
魏一烧退了,也知道喊饿了。苏释很高兴,端来一碗清粥亲自喂她,嘘寒问暖,一勺粥吹了又吹才递到她嘴里,生怕烫着她。
众男又是一阵唏嘘。苏释置之不理。
吃了大半碗再吃不下,苏释还要守在床边,被邹将君喊住。
邹将君面无表情的说:“苏释,来斗地主。”
邹将君心想,苏释要是再在那白痴身边多呆一秒,他都不能控制自己会不会当场发飙。
众男只道是邹将君给苏释下的战帖,一个个本是百般无聊的模样,立即精神奕奕,等待着看好戏,更有甚者,推波助澜:“是啊,来玩牌吧!你小女朋友不会丢的!”
苏释望着魏一征求意见,魏一甜甜的一笑,推他:“去吧,我好多了!腿都躺麻木了,早想起来活动。哥哥,我起来看你玩!”
苏释见她精神确实不错,便用高大的身躯挡着,让她穿上厚外套,才扶了她起来。
邹将君默不作声的看着,目光越发清冷。
斗地主比打麻将更费脑子,要记牌,要算牌,要推敲对手心理,打法,喜爱的出牌次序,还要懂得和搭档配合。
显然他们都是高手,而苏释和邹将君斗地主的本事更是登峰造极。他们一边打科Сhā诨的聊天打趣,一边漫不经心的出牌,仍可以精准的推算出另外两方手上的牌,然后用准确无误的方式实施镇压。魏一从未见过如此高超的技巧,和过于常人的记忆力,惊为天人。苏释一边出牌,一边毫无顾忌的跟魏一分析为什么这样出,魏一听得云里雾里晕头转向,最后昏昏欲睡。
小丫头大病刚好,身子还很虚,坐了不大一会就直不起腰来,软巴巴的把她尖尖的小下巴放在苏释肩上,小手也环住他的腰,头顶的发若有似无的触碰到苏释的耳后,大概有些痒,苏释时不时的在她头上蹭一蹭。
邹将君一边出牌,一边瞅着对面两人那些亲昵的小动作,闻着从对面飘来的淡淡迷迭香气,见那小白痴当自己面,靠在别的男人怀里,还媚眼如丝,表情慵懒受用得让他怒火填胸!忒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炸!”他将心中的愤怒发泄到纸牌上,将牌奋力丢桌面,发出“啪”的巨响。
大家这才发现,只要是从邹将君手里打出来的牌,都被捏出深刻的折痕。
纬大惑不解:“将君,你是力气多了没处使?对扑克牌出气!”
魏一被邹将君那声炸吓得一个激灵,瞌睡也醒了,悄然瞅了瞅邹将君的脸色,兀自坐好。
这样,邹流氓的脸这才稍稍有了人色。
魏一抬头,就对上姐姐微皱秀眉,带着审视与疑问的眼睛。她一怔,忙瞥开视线。
魏谪仙去了洗手间,恰好苏释也去,让魏一替他打着。
魏一这回早早问清楚了,知道他们的赌注是人民币,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手里的牌,对该出哪张犹豫不决,捏牌的小手紧张得发抖。
邹将君是“地主”,魏一和安阳是“斗地主的人”,邹将君见那小白痴握着牌调换着摆来摆去,浓眉一皱,不耐烦的说:“别出连或对子,出单牌,一对A拆开出,从大走到小。”
魏一一愣,嘀咕道:“你怎么知道我有连牌和一对A。”尽管魏一很是疑惑不解,却果真听;他的话,打了张“A”。
“白痴。”邹将君不屑解释,见她信任自己,心里高兴,嘴角微扬,脸色也神清气爽起来。
在场的人除了魏一,其他人都是面面相觑,因为邹将君竟是真的在帮那丫头,他手里一把连牌,却没有对子,他教魏一的打法无疑是自己的死|茓。
毫无疑问,这把牌是魏一和安阳赢了。
魏一先拔头筹,高兴极了,得意的笑脸闪闪放光,欢呼起来:“赢啦赢啦!”
邹将君博了佳人一笑,心里也很舒畅,嘴上却一如既往的不招人待见:“你苏大哥去那么久,不担心?别赢了赌场,输了情场!”
魏一这才发现苏释和魏谪仙都没回来,但她生性简单,又很信任苏释。邹将君挑拨的话丝毫入不得她耳里。
由于邹将君赤果果的相让,身兼锐士和对方军师两职,苏释回来前魏一已经赢了好几次。
大家打趣邹将君:“将君,再这么打下去你这座山庄都快输给她了。”
魏一问:“他这座山庄?”
安阳说:“久华也是他们家族旗下的产业,你不知道吗?”
魏一还真不知道,思忖着难怪进门时那些服务员一脸恭敬。她看了看邹将君,后者一脸无谓。
魏一斗地主的信心正进行着空前的膨胀时,苏释回来了。他一看便知有人存心相让,不然就丫头那“从小出到大,从连出到单”的千万一律,万变不离其宗的出牌模式,早被杀得片甲不留。魏一兴致正高昂,正主回来了也死皮赖脸的不肯让位。苏释脾气好,就让她玩了,自己反而在旁边观战。
邹将君沉了脸看着魏一对其他男人撒娇耍赖,暗忖,那小白痴几时这样娇媚的跟自己说过话,她对自己说话都是带着哭腔和愤怒,不是骂自己小人就是骂自己流氓(他也不反省下别人为什么骂他流氓),想到这些,邹将君怒发冲冠。大家再次眼睁睁看着从他里打出来的扑克被揉捏得变形,都很无奈。
但自从苏释站旁边后,魏一再没赢过。她哭丧着小脸小声辩解:“真的,刚才你没来我真的一直赢的!真的!”
苏释宠溺的摸着她的头,柔和的笑:“嗯,我知道。”
“啪”的一声邹将君黑着脸,将手里的牌一丢,“不玩了。按摩去。”
大家都累了,泡了温泉再做个精油按摩,舒筋活血,解压放松。舒服得很。
于是纷纷响应。
苏释说不去,留下来陪着魏一。
邹将君哪肯让他们单独在一起,清了清嗓子,说道:“苏释一起去吧,魏一也去。待会儿找个下手轻点的便是。”
于是一众人都去了。
他们选了间特大的豪华按摩房,只在每个床位旁边加了隔断。方便大家交流。
走进来八个按摩师,四男四女。刚好与邹将君一行人搭配。男的给女的按,女的给男的按。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他们一言不发的站在自己对应的客人面前,开始做准备工序。wωw奇Qìsuu書còm网
魏一坐在床边,偷偷打量着眼前长得颇精壮粗犷的按摩技师,倒吸一口冷气。缩了脚不知所措,心里猛烈打鼓。
恰在这时,邹将君和苏释几乎是同时开口:“给她换个女的。”
于是换了个中等身材的大婶来,虽面无表情,也好过刚才的精壮猛男。
按摩师早就练就了一臂天生神力,大婶也不例外。粗糙的手在魏一光滑的背部滑上滑下,忽轻忽重。魏一总归还是个小姑娘,皮嫩骨酥,以前从没被这样服务过,哪经得起大婶的“铁掌”,直觉得背部火燎般疼痛,好似那地下党的酷刑,只觉浑身像要被她压散架了,有气出没气进。刚开始还咬紧牙关强忍着,只在大婶每捏一下,从肺腑压出一声细不可闻的娇喘,到最后痛得轻呼起来,怀疑自己快要在大婶的蹂躏下丧身,暗忖着今儿个要不要将遗书写了去。
其余七人本在有句没句的聊天,就听最里面的隔断里传来带着压抑的嗟叹:“啊……轻……轻点……啊……痛……不要了……不要了……”
不明真相者,闻之,定觉暧昧不清。
当下场面有些尴尬,也没人说话了,女人们暗自鄙夷,认定了魏一是故意勾引,碍于苏释也不敢直说。男人干咳阵阵。
这一静下,魏一的声音更显清晰。
邹将君听着这些断断续续的呻吟,脑子里情不自禁的发挥想象,热血沸腾。又想到在场还有其他男士,很不乐意他们跟自己一起热血沸腾,却找不到理由阻止,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苏释轻咳一声,坐了起来,对大婶说:“她生着病,不适做精油,你先出去吧。”
大婶和魏一都得了解脱,皆大欢喜。
大婶欢天喜地的谢恩走了。魏一瘫在床上好半天都不想动。只觉得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又被苏释救回来了。
她终于安静了,在场的男士也松了口气。却是半晌没人说话,各怀鬼胎。
0 0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