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额上那一道道沧桑的皱纹,是什么让它们悄然而至?
是操劳?亦或是操心?
是了,自己在医院昏迷了两个月,这,够他操心的了nAd3(
他是个不善言表情感的人,可他的眼神却总是不经意地流露出真性情。记得很小的时候,每每看着自己拿回的成绩单,他的眼里何止只有欣喜?
也记得陈慈梅数落自己的时候,他总是喝止她。或许他一直都懂得自己之所以如此叛逆,一直都在乎自己内心的苦和痛。只是他的不善言表让他们这对父子一直没有推心置腹的沟通过。
他去哪儿出差了?坐了一天的飞机,一定是欧洲,那里也有他的公司。他的确是累了,他那么困,不回家睡也不睡在身后的沙发上,却一直坚守在床前等待自己的苏醒。
这份无言的爱试问谁体会不到?
宋瑞霖此时更是痛彻心扉。那曾经在心口上的伤口,在冷却了两个月后,又再次沸腾,可这次不同的是,那份愤恨淡化为无奈,那份怒怨转变为一种担当。
宋瑞霖努力咽了咽那腔憋闷和酸堵的气团,可泪水还是顺着外眼角垂流而下。
宋瑞霖一直睁着一双迷蒙的泪眼看着宋明远,直到宋明远打盹儿打的一个不小心把头猛地低下而惊醒时,他才把头扭向墙内。
宋瑞霖明明知道宋明远的那份焦急,可他此时,发自内心的愧对和自责的骄傲驱使他闭上双眼装睡。
时间总是在经历的时候一分一秒地走着,可当你回首过去的日子时,才恍然原来时间真的是飞逝前行。
转眼间,宋瑞霖在医院已经半个月了,这半个月里他已经把身体调理的差不多了。
他见到了他的家人,或者说他的家人找到了他,虽然内心无比的激动和感慨,但他却很少说话。其实宋瑞霖跟他的家人一直都很少说话。
宋明远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但每天早上和晚上都会过来坐坐,陈慈梅和宋奶奶白天一直陪着他,起初对于宋瑞霖行动的不便,似乎让他们感到惊讶,这种惊讶远远胜过两个月后相见那一刻的惊喜。
为何?
苏醒后看护他的护士告诉他,在他昏迷期间只有一个戴着口罩的神秘人来看过他两次,也就是说他的家人两个月后才见到他,可相见的那一刻根本没有预想的那样激动和惊喜。
前几天护士把车祸时宋瑞霖的随身物品还给他,里面除了自他的耳钉和一张信用卡,还有一部陌生的手机。记得当时他拿着那部手机问陈慈梅这是谁的手机时,陈慈梅竟一脸吃惊地说:“你的呀。上次车祸不见了,你重新买的。”
什么状况?怎么回事?
这回轮到宋瑞霖吃惊了,上次车祸后他从未踏出医院半步,更没有去买什么手机。
经过一番纠缠,最后医生下了定论:“他的脑部受过重创,现在恢复的差不多了,可能是恢复了以前的记忆,却把最近几个月的记忆忘掉了。”
可笑!太可笑了!
随便吧,你们爱怎么认为就认为去吧,重要的是那颗漂浮太久的心又重新回到了他的心房。
宋瑞霖站在窗边向外看着,这里不是刚刚醒来时的那间医院,难怪程杉琳最近一直没有过来。
她回来了吗?
如果她去了之前那家医院找不到他一定很着急。
不对,是他不让程杉琳主动找他的,哎,当初为什么给她定下那个规定,现在连想起她都觉得惭愧。
还有忻瑶,她不在家吗?为什么一直没有露面?
那个被我宠坏了,让我又爱又恨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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