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蓓蒂突然失踪了一两天。重新回来时,将军发现她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冷漠、倦怠的神情。
"您到哪儿去了?"他在旅馆前面碰见她时问道。
她身着浴衣,面戴一副假面具式样的黑色太阳镜。虽然她被太阳晒黑了,可是当她念叨神甫的名字时,他还是察觉到她的脸色变红了。
她开始讲述,她婆婆为了自己的儿子,如何从自己的角度打算,想不惜任何代价劳驾神甫;她如何根据地址找到他,婆婆又是如何安下心来。还有……
然而,将军并没有听。他打量着她那祼露的好像麻木了的身体,第一次对自己发问:神甫能跟她干什么事呢?
后来,一连多日阳光都很充足。上校的老母亲,一个劲儿地夸奖她那个曾是作战部的宠儿的儿子的美德,就那么一些事儿,老是翻来覆去地讲。她还炫耀她们家悠久的家史。而蓓蒂却三番两次地离开浴场,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每次回来,似乎总是显得有些劳累,冷淡,于是将军便在心里划起同样的问号来。
每天下午,他们一伙还是到旅馆的大台子上逗留,品尝各种各样的新鲜饮料。那位他们熟悉的最新的电影演员,多次跟他说:
"将军先生,我觉得您是这整个浴场上最奇怪的人,心里藏有一种深不可测的秘密。我一想到当这些非常美好的日子结束以后,您就要去阿尔巴尼亚收拾死人这件事时,就怕得不寒而栗。我觉得您好像我们在学校里读书时读过的一个德国诗人的颂诗中的一位英雄,但我想不起他的名字了。您正像那部颂诗中的英雄,从坟墓里一跃而起,骑马奔驰在月光下。有的时候,我还觉得您将在夜里敲我房间的窗户呢。噢,多么可怕呀!"
◇欢◇迎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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