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还在挖那个被我们扔掉的体育场。"
"他们的困难很大,事事都不得要领。"神甫说。
"可我们却是每件事都有章法,我们是世界上最现代式的坟墓挖掘者。"
神甫没回答他的话。
"只是我们太脏了。"将军说。
帐篷外面,在黑黝黝的夜色里,响起了一支歌。一开始唱得很慢,是嗓音又低又顸的人先唱起来的。后来,声音变得越唱越强。歌声已经传到跟前,在秋日里的那些晚上,它真就像雨或风那样撞击在帐篷上。看上去,帐篷变得又沉又重。它颤栗起来了。
"是公用局的工人们唱的。"将军说道。他抬起头,眼睛离开了地形图。
他们倾耳静听了片刻。
"几个地区的阿尔巴尼亚人的习俗就是这样。"神甫说,"三四个男子聚到一块儿,就开始唱歌,这是古老的民俗。"
"也许因为今晚是星期六之夜吧。"
"大概是吧。不光是因为这个。今天他们领到了工资,肯定是从过路者那里买了一瓶白酒。"
"我也注意到了,有时这些人是要喝上一杯的。"将军说,"看得出来,干这种活儿他们也觉得厌烦。离家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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