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干得很好。"神甫说,"您完成了一个信奉耶稣教的人应当承担的义务。"
"还有别的什么人来干这件事吗?"农民说,"想不到这事儿会轮到我来干。"
"我们谢谢您了。"神甫说,"我们以这位军人的母亲的名义向您表示感谢。"
老农走到神甫跟前。看得出来,他是一个挺勤快、挺不错的人。他不时地伸手指着用新鲜的橡树木头粗粗做成的棺材,开始向神甫加以解释。
"昨天我把棺材做好了。今天天没亮,我就领小孙子上了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磨坊挪动到这儿的公路上。到处都是一堆堆的烂泥,毛驴跌倒过两次,瞧瞧,成什么样子了,好不容易把它搁起来,劲儿费大了。"
神甫对他的话听得很用心。
"这个当兵的是您杀死的喽?"神甫突然语气和缓地问道,目不转睛地盯住他。
农民大为吃惊地做了个手势,撂下烟斗。然后笑了笑,说道:
"您的神经没出毛病吧?我为什么要去杀他?"
神甫也微微一笑,似乎想说:很少有人会干这样的事情。
磨坊主扼要地向神甫讲述了1943年9月这个当兵的被"蓝色营"的侦缉队杀害的具体情况。后来,显然他又想起了神甫的发问,两眼露出用心思考的神情。
"孩子,他们怎么这样说话?"磨坊主小声地跟专家说道。
"大叔,他们是外国人,另有一套规矩,和咱们的规矩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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