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笑之中,施再传会见温明夫妇及温通,空宏大师及二老亦含笑在旁迎接这位朝廷大官。
不久,施再传道:“委屈各位!请跪下!”说着,他已朝北一拜。
众人立即下跪。
施再传便展旨念道:“奉天承运皇上诏曰:查温通平日除暴安民,及安定粮价,此番捐金治洪,使千万子民安渡洪劫。朕特赐褒扬状及黄金三百万两!钦此。”
众人为之大喜!施再传又朝北一拜,才请起众人。
他接着送上褒扬状及红包。
温通便下跪接过他们。
施再传一见温通人品不凡,不由忖道:“茜儿挺配他哩!”
他便含笑扶起温通道:“谢谢汝!”
“不敢当!”空宏大师便迎众人入厅。
温明夫妇刚入座,施再传便上前下跪叩谢。
温明他扶起他道:“大人别如此!”
“若非尊夫人昔年冒死相助,吾决无今日!”
“缘!大家有缘啦!坐!坐!”
“谢谢!贤伉俪上回入司马世家之后,家姐便返家道喜,家父母一直渴盼会见三位!”
“以后再说!有缘自会相会!”
“谢谢!”
胡娇娇含笑道:“我们一直不想施恩图报!”
施再传忙道:“言重矣!家父母只想面谢一番!”
“大人勤政爱民,我们已甚欣慰!”
“三位方便入宫见见家父母否?”
“这……我们可以入宫吗?”
“没问题!”
温明喜道:“进去开开眼界吧!”
“也好!”
施再传喜道:“太好啦!吾巡视过二十四衙再来此接三位吧!”
“好!”
不久,施再传也申谢离去。
温明三人便与诸僧送他下山。
他们一返寺,便欣然瞧着褒扬状。
温明哈哈笑道:“我光宗耀祖啦!”
胡娇娇含笑道:“是呀!”
不久,她瞧着三张一百万两金票道:“挺美的!”
温明喜道:“皇上可真大方哩!”
“他非大方不可!若非通儿先示警,大家先修六、七天的河堤,这场水灾损失,至少超过此金额千百倍!”
“有理!水灾够可怕哩!”
“是呀!”
胡娇娇向空宏大师道:“大师!我们可否降一成粮价?”
“阿弥陀佛!功德无量!”
“请派人通知武当及青城二派一起降粮价吧!”
“功德无量!”
空宏大师便欣然率三老离去。
温通倏地向道:“爹!娘!我们要不要保护施大人?”
温明怔道:“怎么?你又看见什么啦?”
“没有!我突然觉得好似该如此做!”
胡娇娇点头道:“世事难料!走吧!”
于是,三人入禅房收拾行李。
膳后!他们向空宏大师辞行。
空宏大师使率一批僧众送他们下山。
他们便欣然离去。
不久,他们略探听,便探知施再传之去向。
他们便施展轻功追去。
不久,他们已遥见骑军护车驰于官道。
于是,他们欣然由林中跟去。
他们使沿途保护着。
※※ ※※ ※※
一个月余之后,施再传已巡视过交接过之二十四衙,于是,他直接北上,打算抄近路早日赴少林寺。
他原本可以入南昌司马世家,他却不愿耽搁时间。
这天下午,施再传搭车由骑军护送沿山道疾驰,倏见前方,两侧及后方两侧林中疾掠出大批人员。
这批人清一色黑衣劲装且以黑巾蒙面。
这批人不但身手矫健,更已刀剑出鞘。
车夫骇然勒停马车。
骑军叱喝的扬枪欲掷。
这批人却一落地,便凝立不动。
不久,一名黑衣蒙面人自右侧林中掠出,只听刷一声,他已经掠落在马车前之四名骑军前。
四名骑军立即叱喝。
此人立即冷峻的道:“吠什么吠?”
立见附近之蒙面人疾掷出刀剑。
惨叫声中,四名骑军已仆落马下。
施再传为之大骇!
不过,他仍喝道:“大胆!吾乃朝廷命官。汝等欲何为?”
立听那名蒙面人冷峻的道:“往口!汝是否记得十九年前,杭州陶巡抚公子命案?官方不足恃呀!”
他不由嘿嘿一笑!
施再传为之变色!
隐在远处之胡娇娇忖道:“此人是谁?他怎会提及此事?哼!吾就生擒他好好的拷问一番吧!”
她便低声吩咐老公及爱子。
二人便折入右侧林中深处再绕回马车。
却听蒙面人阴声道:“施念娇便是施宛儿吧?”
“胡说八道!”
“李邦是何来历?”
“汝自己去查吧!”
“哼!汝仗恃司马世家大半辈子,如今,汝已落单,汝可知吾打算如何的整治汝?”
“汝究竟是谁?”
“汝断气前,必知吾是谁?上!”
立见众人挥刀枪欲扑。
倏听林中传出一声暴喝道:“住手!”
接着便是轰声连响!林树纷碎,纷纷射向马车前方十余丈外之蒙面人们,众人不由在大骇之中急退入左侧林中。
人影一闪,温通已先掠出及劈掌。
倏听一声:“啊!掌王!”
立听轰声大作!正欲退入左林之八十七人立被劈碎。
为首之蒙面人不由扑向马车。
“慢着!”刷一声,温明已劈出一掌。
对方只好刹身而退。
轰声之中,六名蒙面人已作替死鬼。
其余之蒙面人纷逃!
“人的名,树的影”,掌王及方才一掌之威,已骇走众人啦!温通便折身追劈而去。
温明夫妇则夹攻为首之蒙面人。
不久,他们已制倒此人。
立见对方吐舌张口,便欲碎舌自尽。
胡娇娇一挥掌,便震碎他的下巴。
他下由惨叫一声。
赫见他便是白马堂主人白桐之心腹叶纶。
施再传不由下车申谢。
胡娇娇道:“免礼!须弄清楚此人来历不可?”
“他是叶基!”
“叶基?”
“陶百年生前之爪牙,前浙江巡抚府总捕头!”
“是他!大人怎知是他?”
“我永远忘不了他这种冷峻阴沉之嗓音!”
“他一定另经易容!”
于是,她凝功于掌心,便搓揉叶伦之脸。
果见一片片易容薄膜纷落。
施再传哼道:“果真是这畜生!可恶!”
胡娇娇哼道:“姓叶的!汝夫复何言?”
“呸!杀吧!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哼!似汝如此罪贯满盈,必入地府永不超生!”
“呸!杀吧!”
“吾尚未弄清楚汝怎会如此做?”
叶伦哼道:“吾昔年离开杭州之后,曾暗查多年,吾相信施念娇必是施宛儿,否则,司马世家不会鼎助施狗官!”
“狗嘴吐不出象牙!”
“哼!汝纵火焚怡情庄吧?”
“胡说八道!”
“哼!李邦是陶大人之子吧?”
“胡说八道!”
“可恨!吾一直无隙续查!可恨!”
“问阎王吧!这批人是何来历?”
“汝休想知道!”
“汝放心!吾子会留活口!”
“哼!汝怎会发迹?”
“问问阎王吧!”
立见温通掠来。
胡娇娇一见远处停不少的人车,立即道:“姓叶的!好好的接受地府的审判吧!”
说着,她已一掌震死他。
她立即问道:“杀光啦?”
“是的!”
“没人道出来历吧?”
“没有!”
“罢了!先清道路!”
“好!”三人便挥掌劈尸入林。
施再传便吩咐二人就近买棺。
良久之后,温通三人才在林中劈坑埋妥尸。
山道亦恢复畅通。
施再传又申谢道:“感激之至!”
胡娇娇含笑道:“客气矣!大人离开少林之后,小犬提议暗护大人,吾三人因而沿途跟着大人!”
“啊!感激之至!”
“客气矣!此次好似更换不少官吏哩!”
施再传便邀温明三人入林。
他便低声道出此事之原委。
温明怔道:“我们如此做,也不对呀!”
胡娇娇忙道:“当然对!否则,皇上怎会褒扬又赐金呢?”
“对!对!”
施再传道:“三位已挡不少粮商的财路,那些官吏使是那些粮商之亲友,这是一场利益之争!”
温明啊道:“做官的人也会这样子呀!”
胡娇娇含笑道:“做官的也是人,人皆有私心呀!”
“可是,他们既能做官,便该聪明懂事呀!”
“休论朝政!”
“对!对!”
施再传低声道:“皇上掌朝多年,一向和善,致使这些官吏目无尊长,经过此次教训,大家必会收敛!”
胡娇娇道:“棺木到啦!”
施再传立即出林。
果见四车已运来四棺及祭品。
施再传不由含泪祭拜着。
温明便上前拔出尸体上之刀剑。
众人再一起抬尸入棺。
胡娇娇道:“先送尸返乡吧!”
“谢谢!”
施再传便向军士询问四名阵亡军士之故乡。
不久,他便知道此四人皆是河北清苑人。
于是,他吩咐启程。
温明三人便搭棺车同行。
※※ ※※ ※※
入夜之后,他们才入镇甸客栈投宿。
店家正在犹豫,胡娇娇已递出三千两银票道:“行了吧?”
“行!行!谢谢夫人!”
“备祭品!如何?”
“行!行!”店家夫妇便开始张罗着。
众人因而得以顺利的膳宿。
沿途之中,他们便由群豪及各衙安排食宿。
这天下午,他们一近清苑城,施再传便吩咐军士带路,胡娇娇更塞给施再传四个白包。
施再传会意的申谢。
入夜不久,他们已送四棺入遗族手中。
遗族亦各获一张一万两银票。
遗族们不由悲喜交集。
因为,一万两银票已可使他们安居呀!何况,施再传保证朝廷仍会再恤呀!他们了结此事,才入府衙歇息。
翌日上午,他们便启程赶路。
这天下午,他们终于入宫。
施再传迫不及待的赶返侍郎府。
他似小孩般欣然沿途呼唤着。
不久,施彬夫妇已率媳及三孙出来,他们一见果真是胡娇娇前来,他们立即上前欲下跪。
胡娇娇立即架住施氏及何芸。
温明则扶住施彬。
温通则含笑拂出柔劲。
三位帅哥便硬生生的被托起。
三人不由大骇!施彬泣道:“想煞吾矣!”
胡娇娇含笑道:“不虚此生了吧?”
“是的!”
施再传含笑道:“恕吾先告退!吾须先缴旨!”
“请!”施彬便招呼他们入座。
施氏泣道:“姑娘为何不肯在杭州赐见呢?”
胡娇娇含笑道:“我担心拖累你们!”
“怎会呢?”
“令郎此次险些遇刺!”
“当真?”
“死了四名军士哩!”
“啊!怎会发生此事呢?”胡娇娇便略述经过。
施彬骇道:“叶基没死?”
“是的!他率四百人欲杀令郎!”
“啊!谢谢!吾家又欠姑娘一次救命大恩矣!”
“客气矣!叶基一直暗查昔年命案哩!”说着,她便略述内容。
施施三人为之变色。
何芸轻咳一声,便率三子离去。
不久,施彬低声道:“李邦便是陶百年之子!”
胡娇娇怔道:“他不是只有陶千秋这个宝贝儿子吗?”
“他老而不修,另纳一妾生下一子!”
他便道出陶万世被劫之经过。
胡娇娇笑道:“高明!陶百年因而垮台吧?”
“是的!”
施氏却道:“司马亲家不该心软留下此婴!”
说着,她不由一叹。
胡娇娇问道:“李邦现在司马世家!”
施彬点头道:“是的!他长得一表人才,又练得一身好武功,颇获司马亲家父子之器重哩!”施氏嘀咕道:“男人生就桃花眼,必非善类!”
“夫人别如此说!”
“吾可以不说!吾却不准茜儿嫁给他!”
施彬苦笑道:“茜儿只是咱们之外孙女呀!何况,司马世家重恩于咱们,咱们可别不知好歹!”
“唉!茜儿该不会如此苦命吧?”
“算啦!儿孙自有儿孙福!”
他便望向温通道:“令郎便是掌王大善人吧?”
温明不由征道:“掌王大善人?”
温通也为之一怔!
施彬道:“令郎除恶又行善,大家皆尊称掌王大善人呀!”
温明乐道:“没有啦!大家帮的忙啦!”
施彬道:“此次若非令郎捐金三千万两及时修堤,这场水灾不知会毁掉多少的财富哩!”
“小事!小事啦!”
“听说你们售宝珠致富!”
“是呀!您也知道呀?”
“宫中至少有有五千颗宝珠哩!”
“真的呀?”
“嗯!你们卖宝珠,又以令郎之名存金,真了不起!”
“小事!小事啦!”
温明不由眉开眼笑!
此时,何尚书正与施再传面圣,施再传不但详奏出宫各行程,更道出遇刺以及获救之经过。
皇上唔道:“温通已入宫?”
“是的!皇上恕罪!”
“呵呵!朕久盼见见此人矣!”
“谢谢皇上不罪之恩!”
皇上含笑道:“联明日退朝后,在御书房召见他!”
“遵旨!启奏皇上!温通之双亲也在宫中!”
“一并召见!”
“遵旨!”
“卿在此次备极辛劳!朕赐金六万两!”
“叩谢皇恩!”
“平身!”
“启奏皇上!请厚恤殉难之四名军士!”
“准!交由兵部按律从优厚恤!”
“遵旨!”不久,二人已行礼离去。
何尚书便与施再传一起返侍郎府。
施彬夫妇见状,便含笑出迎。
温明三人亦礼貌的起身恭迎。
何尚书答过礼,便望向温明三人及一揖道:“本官代表朝廷铭谢二位之助民以及防洪!”
温明三人忙含笑答礼谦辞着。
施再传便含笑介绍对方。
双方使又是一阵客套。
良久之后,何尚书含笑道:“今夜到吾府中聚聚吧!”施彬三人便含笑同意。
何尚书便先行离去。
施再传含笑道:“皇上于明天上午召见三位!”
温明怔道:“当真?我可以见到皇上啦!”
施再传含笑道:“是的!皇上一听说三位入宫,便做此指示,我先与三位研究一下晋见皇上之礼仪吧!
“好!”施彬夫妇便欣然回避。
施再传便详加指点进退及应答礼仪。
接着,他更陪他们演练着。
良久之后,他们方始稍歇。
温明苦笑道:“规矩挺多如毛哩!”
施再传含笑道:“此乃朝仪!官民皆须遵行!”
“我真佩服大人天天行如此多礼,不简单!”
“习惯成自然也!”
胡娇娇含笑道:“入境随俗吧!”
“好!”
施再传道:“家岳今晚宴请三位,请赏脸!”
温明点头道:“好!要不要备礼呢?”
“心领!家岳一向不喜俗礼!”
“太好啦!彼此自然些!”不久,施再传便陪他们演练着。
然后,他送他们入客房沐浴稍歇。
黄昏时分,施再传便率众亲人及温明三人离去。
没多久,他们一到吏部尚书府,便受到热烈的欢迎。
何尚书不但率众亲人出迎,更令下人们列队恭迎,因为,精明过人的他,已经决定要在温明三人身上押宝啦!
何尚书能够平步青云,全靠这一套也!
温明三人便被奉为主客的先行入内。
果见厅中已经设妥盛宴,众人便依序入座。
不久,何尚书含笑道:“本府何其荣幸!今夜能蒙温府三位至仁至勇英豪莅驾!荣幸之至!”
温明忙道:“不敢当!不敢当!”
“粗茶薄酒!请!”
“谢谢!”众人便开始用膳。
不久,何尚书介绍过其妻,二人便一起敬酒。
接着,他们的长子及长媳妇前来自我介绍及敬酒。
然后,他们的孙子女逐一前来自我介绍及敬酒。
温明三人一律杯到酒干的畅饮着。
然后,他们逐一回敬着。
接着,施彬夫妇也向温明三人申谢及敬酒。
施再传夫妇也申谢敬酒。
接着,施家三位帅哥逐一敬酒。
胡娇娇向胡金城道:“汝可知自己为何姓胡?”
胡金城道:“永怀大姑大恩!”
“好一个大姑!汝还是做吾之义子,如何?”
“是!”
施彬笑呵呵的道:“叩头!叩头!”
胡金城便向温明夫妇叩头。
胡娇娇便上前赐一个红包。
胡金城便又欲向温通叩头。
温通便拂掌托住他道:“自家兄弟!别行此大礼!”
胡金城却暗使劲硬要跪下。
他迅即被反震得向外倒去。
温通含笑上前把肩道:“别多礼!”
“谢通哥!”
“坐!坐!”
何尚书含笑道:“大喜也!大家干一杯吧!”
“请!”
众人便欣然干杯。
何尚书父子三人便频频向温明大妇赞美及敬酒,温明乐得笑口大开以及红光满面,胡娇娇却直微笑着。
她当然知道何尚书之用意!她当然不会揭破!温通则和施何二府之年青年人聊成一串!连何尚书之二位孙女也凑来听热闹哩!这一餐便和乐融融的散席。
温通一返侍郎府客房,便漱洗及行功。
入定之中,他倏地见一名老者吐血捂心惨叫,此老者不但陌生,而且服装打扮也和一般人不同哩!
他为之变色而醒!他一瞥窗外夜色,便忖道:“什么意思呢?又在示警乎?此人是谁呢?他怎戴怪帽,而且一身黄衣袍呢?”他不由欲告诉双亲。
却见老爸鼾声阵阵,他只好作罢。
于是,他直接侧躺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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