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他们便被招呼用膳。
然后,何芸指点他们更衣及复习朝仪。
天亮不久,府前已有三轿在等候。
又过不久,施再传已含笑返府。
温明三人便与他各搭一轿离去。
他们首次搭轿,不由大乐!
沿途之豪华宫殿及宽敞洁净道路和御林军、宫女,交织成一幅令他们既喜又敬的画面。
终于,他们已抵达九龙殿前。
立见四名侍卫前来掀帘肃客。
温明忍不住张望着。
胡娇娇一上前,便轻扯他的左袖。
不久,三人已跟着施再传微微低头而行。
迅见一名侍卫在殿门前道:“皇上有旨!施侍郎陪施明全家三人直接入御书房觐见!”
“遵旨!”四人便沿阶而上。
不久,他们便跟着侍卫入殿。
殿中之景豪华之至!它只能以金碧辉煌加以形容。
温明不由沿途偷看着。
温通则淡然的殿后而行。
他上回在少林寺后山飞升在古松顶盘坐三日三夜,风雨却完全未在他的身上留过痕迹。
他却由风雨雷电磁场冲击之中,淬炼成为“金刚不坏”之身,不过,他自己完全不知道。
他更由大风大雨以及放晴之中涤洗过心灵。
他澈悟了高低起伏之理!他的修为已步入“收如芥子,放若须弥”之境界。
所谓芥子,比芝麻粒还小,所谓须弥意指崇高浩伟之山,此境界象征功力已可收发自如。
他当然不知自己已有此成就。
他的心灵经由磁场冲激及淬炼,他已经拥有“他心通”之奇异功能,可是,他仍然不知道。
不过,他已由水灾及施再传之遇刺印证自己有奇怪的预感,所以,他颇在意昨夜入定中所见之景。
所以,他淡然面对眼前之华丽。
终于,他们抵达御书房外,他们便跟着施再传整衣定神,然后,再鱼贯入内及跟跪于施再传之后。
“微臣施再传谨率温明,胡玉雪及温通叩见皇上!”温明三人便依序报名唱喏叩头。
“平身!”
“谢皇上!”
“赐座!”
“谢皇上!”温通却犹豫不前。
胡娇娇呣子也跟立着。
皇上含笑道:“赐座!”内侍便上前招呼着。
温明却道:“启……启奏……皇……皇上!”
皇上一见他结结巴巴又胀红着脸,便含笑听着。
胡娇娇真想接腔,却自知身份而作罢!她暗示的吸口气。
温明一瞥此景,便吸气定神。
他立即下跪道:“启奏皇上!草民不配也不敢在万岁面前坐下!”
“呵呵!原来如此!恕汝三人无罪!赐座!”
“谢谢万岁爷!”三人便跟着内侍安排入座。
温明拘谨的挺腰只坐着椅沿,更望向脚前。
皇上笑道:“施卿!帮他们放松些!”
“遵旨!”
施再传便含笑上前低声道:“皇上已恕罪!三位别太拘谨!今天不会有什么大事,放心吧!”温明不由点点头!施再传便含笑返座。
皇上含笑道:“朕久仰三位在民间助民、除恶、增粮、安定粮价及防洪之仁勇事迹,朕早想见见三位矣!”
温明忙道:“该!草民该如此做!”
“让朕瞧瞧三位吧!”施再传再示意他们抬头。
温通便跟着抬头。
他乍见皇上,不由神色大变!他心跳如雷!他张口欲惊呼,急忙以手捂住。
因为,他昨夜见过此人呀!
皇上乍见他的怪状,便含笑不语。
施再传侧脸一瞥,使起身道:“启奏皇上!温通今年才近十九岁,且未仰过天威,请皇上恕罪!”
皇上释怀的含笑点头道:“坐!”
“谢皇上!”
皇上便向温明道:“汝怎会想行善除恶?”
温明早已背妥,便道:“启奏皇上!草民身世坎坷,深谙贫困之苦,所以,草民稍有能力,便想略帮急困之人!”
“很好!述身世吧!”
“遵旨!”温明便道出温家三代之遭遇。
他越说越顺,也越有条理。
皇上点头道:“汝只有一子?”
“是的!”
“令郎勇冠天下,除恶无数。是吗?”
“小犬的确消灭过很多的恶人,却不配为勇冠天下!”
“很好!汝如何发迹的?”
“发鸡?发基?”
温明一时雾煞煞啦!
施再传忙道:“请详奏财富来源!”
“唔!我懂!”温明便道出坐大鱼入海底取大珠出售之经过。
皇上越听越诧!
施再传不由也怔!
内侍及侍卫更大感好奇。
皇上问道:“该海底位于何处?”
“草民不知道!”
“汝总该知道约略方位吧?”
“这……草民不知道!草民曾经以舟找过。却找不到!”
胡娇娇起身道:“请准民妇启奏!”
“准!”
“启奏皇上!民妇三人住在浙江温州东南方之牛头山孤岛,岛外便是东海,取珠该处位于东海及南海交界附近。
施再传起身一瞥壁图,便上前指道:“启奏皇上!若依方位而判,珠源并非吾朝所有!”说着,他又指上壁图。
皇上便离座上前瞧着。
施再传低言道:“启奏皇上!此处可能便是距今一百余年前海盗肆虐之处,海盗如今可能已绝迹!”
皇上会意的点头入座。
不久,皇上问道:“汝一共售多少珠?”
“近四万颗吧?”
胡娇娇忙道:“三万九于八百七十三颗!”
皇上问道:“每珠售多少?”
“十万两白银!”皇上为之皱眉不语。
施再传不由暗暗叫糟。
因为,据他所知,大内买珠逾四千颗,每珠之价格为十五万两白银,经手之人便是皇上之胞弟三王爷呀!
不久,皇上问道:“汝如何售珠?”
“送入杭州黄金楼银楼呀!”
“黄金楼对外售价多少?”“十二万两!”
“确定!”
“确定!黄金楼是老字号,童叟无欺!”
皇上点点头道:“汝因而以此银行善?”
“是的!”
“很好!继续行善吧!”
“遵旨!”
“施卿!”
“微臣在!”
“陪陪温明三人多游宫中一段时日!”
“遵旨!”他会意的便率温明三人行礼离去。
温明一返侍郎府,便直接返房更衣。
不久,他一入厅,便苦笑道:“不好玩!”
施彬含笑道:“吾迄今尚未有此福气觐见皇上哩!”
“少见为妙!”
施再传却低声道:“请三位今后勿再向外人提及售珠之事,若有人询及,尽量别提及珠价,好吗?”
“好!”
胡娇娇问道:“好似有人利用宝珠牟利吧?”
施再传低声道:“确有此事!请多配合!”
“好!”
“爹!娘!皇上谕孩儿多陪温大哥三人游宫,孩儿尚有公务在身,请爹娘帮帮忙吧!”
施彬含笑道:“行!行!”
施再传便含笑离去。
温通知道:“爹!娘!我有件事……”
胡娇娇会意道:“入房叙叙吧!”
三人便直接入房。
不久,温通便低声道出昨夜入定所见之景。
胡娇娇变色道:“对方便是皇上?”
“是的!”
温明啊道:“难怪你方才会那样子!”
“是的!”
胡娇娇嗯道:“已印证过二次,此事又涉及皇上,宁可信其有!”
温明道:“去告诉皇上吧!”
“不妥!皇上不会相信!我们只能暗中注意!”
温通道:“我们若处理不慎,恐会引起误会哩!”
胡娇娇点头道:“当然!此事须与施大人配合!”
于是,她便沉思着。
良久之后,她入厅请施氏召回施再传!施再传一入房,胡娇娇便道出此事。
施再传变色道:“当真?”
“是的!小犬亦因预感过大人会出事!”
“这……此事非同小可!吾须三思!”
“大人不妨与令岳详商对策!”
“对!对!”他便匆匆离去。
不久,他已在书房向何尚书道出此事。
何尚书怔道:“太玄了吧?”
“小婿印证过!据说,温通在大水发生之前入夜,便在行功中预见此景,他们才会献金防洪!”
“当真?”
“千真万确!宁可信其有吧?若能防范此事,大功一件!”
“嗯!好!吾人暗中行事吧!”二人便低声交谈着。
良久之后,二人方始处理公务。
经此一来,二人便天天藉故轮流入殿暗中观察着。
※※ ※※ ※※
且说皇上一见温明如此憨直,原本要与他们长聊一番,那知,买珠之事却已经打坏了皇上之兴致。
因为,每珠差三万两,近四千颗珠之差价甚巨呀!
何况,皇上原本不想买珠,完全因为他的三弟串连皇妹再三的纠缠,皇上才准买珠,皇上如今始知三弟之阴谋。
皇上不由越想越呕!
所以,皇上无心再聊!温明四人一走,皇上便更加的不悦。
偏偏皇上昔年靠三弟之助,始能登基,他登基后,其三弟也一直支持他,所以,他岂能为此事而兴师问罪呢?
皇上为之天天闷闷不乐!皇上每天临朝时,也草草了事。
皇上对大臣入御书房所奏之事,也处置甚缓。
何尚书二人一见皇上之异状,不由更加小心观察。
合该有事,就在皇上召见温明四人之第四天晚上,皇上闷闷不乐的叹了口长气,便拿起参茗轻啜三口!参汁刚沿喉流入,他倏觉喉管一紧。
他刚一怔,眼前倏地一黑!他的手一抖,整盅参汁已洒毯上。
他啊叫一声,便觉心口一紧!
立听窗外传来喝声道:“速召御医!”
皇上的四肢倏软,便倒在毯上。
他震得心口一疼,眼前已似天旋地转!他迅即倒地!惊喊声为之大作!人员纷乱!那名侍卫示过警,使匆匆向何尚书报告。
何尚书急道:“辉儿!颂儿!按计行事!”
“是!”何尚书便与侍卫匆匆赶入九龙殿。
何辉则趁机去向施再传报告。
施再传啊道:“天呀!果真是应验啦!”
他顾不及会不会吵人,便连奔带喊着!
温通迅即收功迎来道:“出事啦!”
“是的!快!快!”
“是!”不久,施再传已率温明三人匆匆离去。
他们一到九龙殿附近,立见现场似夜市般纷乱,皇族及官吏纷纷肃容三三两两的低声交谈着。
他们正欲前进,立被皇族堵住!
却见一名待卫持金佩匆匆前来行礼道:“禀王爷!奉殿下谕,准施大人四人即刻入殿。”
三名皇族立即让道。
温明四人便匆匆入殿。
不久,他们一近寝殿,立见由殿外至殿内已跪不少男女老幼,轻泣声音更是一阵紧接一阵。
他们便小心的沿人群间之空处行去。
不久,他们已见偌大的房中跪着不少人,一名老御医正摇头一叹,便跪在榻前叩头道:“皇上恕罪!”
现场立即哭声大作!外面纷纷传来哭声及爬毯声。
温通四人硬被外面爬入之人群撞入房中。
胡娇娇沉声道:“哥!通儿!按计行事!”
“是!”
温明父子便直接掠落榻前。
跪在榻前之人除老御医之外,便是二位皇后及太子及二妃,他们乍见此二人掠来,不由骇怒交加!
却听跪在人群之何尚书道:“禀殿下!他们便是温家父子!”
太子喝道:“他们欲何为?”
温通忙下跪道:“启奏殿下!请准草民救救万岁爷!”
“父皇已归天!”
“不!该还有机会!”
“这……”
“对不起!”
温通立即起身上前扳开皇上之下颚。
温明便把二颗蛟目塞入皇上之口中。
温通立即掐破自己的双手中指。
鲜血激喷,纷纷射入皇上之口中。
温明取出蛟角,便一直贴磨皇上之印堂。
他更以左掌扳开皇上之下颚。
刷一声,胡娇娇掠落床上,便盘坐在皇上的身旁,足见她一拂皇上之颈,温通之血迅即入腹。
她便运掌如飞的拍按皇上之胸腹大茓。
不久,皇上脸上之黑色已淡。
温明叫道:“变色啦?”
胡娇娇收掌道:“通儿!快!”
说着,她已双掌按上皇上之“藏血茓”。
温通立即以右手潜劲护住皇上的“膻中茓”。
他再以左掌按上皇上之“期门茓”。
温明立即取出二颗蛟目道:“醒!”
温通便灌入真气!喔哇声中,皇上已喷血!温明立即以枕旁之巾挡血。
立听皇上含糊的道:“疼……煞……”
众人下由惊喜!
温明叫道:“恭喜皇上!”
胡娇娇一收掌,急忙下榻。
温通松口气,便跟着退开。
温明便替皇上拭嘴及扶起皇上。
皇上张望道:“朕……朕尚在阳间?”
太子忙道:“启奏父皇!温明三人救驾!”
“很……好……很好!”
胡娇娇便向东宫皇后低声道:“皇上须净体!”
她会意的便向太子吩咐着。
于是,太子谕众离房。
他便以双手牵着温明父子出房。
他边行边申谢着。
二位皇后便一起侍候皇上下榻。
不久,皇上果真泄出余毒。
腥臭之味道,立使他们变色。
于是,皇上移房净体。
温明三人便被皇族及诸吏包围申谢着。
何尚书却与施再传匆匆离殿。
他们一返尚书府,便边叙边等候着。
又过半个多时辰,六名侍卫终于率六十名军士押着一名内侍、二名宫女及另外八人抵达大门前。
何尚书不由大喜!立见一名侍卫上前低声报告着!何尚书沉声道:“他们已招供?”
“是的!皆已画押!”
“该死!走!”
“是!”二人便率众离去。
他们一到九龙殿前,尚未离去之皇族及诸吏不由大诧,何尚书却单独先入殿邀太子入御书房。
他便呈上口供及密奏着。
太子瞧着大表震怒!何尚书便又密奏着!
于是,太子派人召入刑部尚书指示着。
不久,刑部尚书已率八吏亲自复审一干人犯。
太子安排妥此事,便沉容入内。
不久,他遥见温明三人及何尚书正立于厅中,他立即吁气抒发怒火,然后,他硬挤出笑容入厅。
何尚书四人便行礼恭迎。
太子含笑道:“请坐!”说着,他已先入座。
何尚书四人便依序入座。
太子又吁口气道:“三位此次及时救回父皇,本殿永铭此恩!”
温明三人便谦辞着。
太子向何尚书道:“何卿协救有功,又将这批叛逆一网打尽,居功甚伟,本殿会奏请父皇厚赐!”
“不敢!微臣该效命!”
“很好!何卿怎会有此线索及从容部署呢?”
“殿下恕罪!微臣不该擅自请叶侍卫诸人协办此事!”
“何卿言重矣!若非何卿有此部署,岂能及时救回父皇呢?”
“谢谢殿下不罪之恩!”
他便详奏温通五日前在侍郎府行功时,所见之景!他更补充温通在黄河泛洪七日前便预见此景以及温通预见温侍郎遇刺而及时解危之二件神奇事迹。
太子不由啧啧称奇的向温通道:“确有此事乎?”
“是的!草民因而在初次看见皇上时,为之失态!”
“够种奇!汝充满神奇矣!”
“不敢当!至诚如神矣!”
“至诚如神?”
“是的!此理与‘诚感动天地’同理!草民迭逢奇遇加上勤练,始有此种小成就,所幸此次没有失误!”
“谢谢汝献血救父皇!”
“草民荣幸之至!皇上乃万民之尊及天下重心,若遭恶人陷害,朝廷及天下必然不安,草民庆幸能效薄绵之力!”
太子一见他对答流利,不由刮目相看。
因为,太子一直以为人高马大的温通必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之流,想不到他居然有条有理的对答及深明大义。
太子问道:“三位事先已安排妥急救方式乎?”
“是的!草民预见皇上吐血及心疼,经由家父母研究,先解毒再行功逼毒,所幸能够符合预期目标。”
“谢谢!父皇所含之珠是何宝?”
温通便呈上蛟目。
温明也呈上蛟角,便道出它们之来历。
太子变色道:“世上当真有蛟?”
“是的!它长三十余丈,粗逾水缸,它一翻身,便全岛震颤!”
“真可怕!三位除蛟始获此宝呀?”
“是的!”
“太神奇啦!本殿孤陋寡闻矣!”
何尚书问道:“皇上龙体无恙了吗?”
温明白头道:“是的!不过,可能会有泻腹现象,此乃泻出余毒之好现象!请殿下告诉皇上别担心此事!”
“好!需另服其他怯毒药物否?”
“没必要!”
倏见一名侍卫在厅口行礼道:“禀殿下!奉皇上圣谕,请殿下陪温明三人即刻觐见!”
说着,他已先侧身让道。
太子便向何尚书道:“何卿先上府歇息吧!”
“遵旨!”
何尚书使行礼离去。
不久,太子便率温明二人进入另一寝殿。
立见皇上已含笑端坐在桌旁,二位皇后也含笑陪坐于两侧,太子正欲行礼,皇上已先道:“平身!赐座!”
“谢父皇!”
“谢皇上!”
太子便安排温明三人依序入座。
皇上含笑道:“谢谢三位救联一命!”温明含笑道:“不敢当!草民该效劳!”
“汝三人怎能及时救朕,二位皇后目睹三位救朕之景,分明早已充分准备,三位莫非经常以此方式救百姓?”
温明忙道:“小犬已预见皇上有此难!”
“当真?”
太子使扼要叙述着。
皇上三人不由称奇。
温明又道:“草民三人把此景告诉何大人及施大人之后,他们一直细心安排及观察,草民三人始能及时帮上忙!”
太子便又补充着。
皇上点头道:“难怪何、施二卿近日来,天天面奏!用心良苦矣!”
太子忙道:“启奏父皇!宜厚封二卿及厚赐温明三人!”
“嗯!朕自有安排!”
立见东宫皇后问道:“谁下的毒?”
太子沉声道:“内侍郭德!”
皇上三人不由变色!
太子沉声道:“涂男等二十四人上回奉调赴黄河各衙,涂男甚表不满,遂嘱其子涂忠在宫中俟机行凶,郭德贪财受诱于参茗中掺毒!”
皇上怒道:“可恶之至!联并未苛待他!”
“他抗拒不了涂忠诸人之威胁利诱!”
“一干人犯目前在何处?”
“正在刑部复审!他们已在初审招供!”
“谁逮捕他们?”
“何卿之次子率侍卫及军士在中途截捕!”
“可恶之至!处以极刑!株连九族!”
“遵旨!”
皇上不由冷冷哼道:“严惩失职人员!”
“遵旨!”
“速办!”
“遵旨!”
太子便行礼离去。
皇上松口气道:“朕之毒已全解否?”
温明点头道:“皇上放心!皇上脸上之黑晕已逝,足见体中已无碍,不过,皇上近日内仍会有泻意,此乃泻毒,放心!”
“很好!三位先歇息吧!”
“遵旨!”温明三人便行礼离去。
不久,皇上恨恨的道:“这批奸臣,该斩!”
东宫皇后劝道:“皇上龙体刚复,请息怒!”
“嗯!朕想静一静!”
二位皇后便行礼离去。
皇上便先入内又泻出一批稀物。
他净妥身,便默默入座沉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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