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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牛大丑风流记60~65 > (六十)野蛮

(六十)野蛮

大丑回家,春涵果然沒吃饭,正坐着看书。是写李嘉诚如何发家的。大丑问:「我不回来,你可以买点东西吃呀,別饿着」。

春涵淡淡一笑,说:「买的东西不合胃口,哪有你做的好吃呀。我可真有点饿了」。大丑二话不说,赶忙去做饭。

春涵问:「你服装城的工作不要了吗?病好也不去上班。」

大丑一边切东西,一边答:「有了咱们自己的事业,那工作只好扔掉。要是我不辞职,你一个负担一个店,怪辛苦的。我会心疼的」。

春涵抱着膀,靠在厨房门框上,嫣然一笑,说道:「別灌迷汤,我可不上你的当。你当我是在校的小女孩吗?」。

大丑嘆息道:「你要是在校的小女孩就坏了」。

春涵不解地问:「那是为啥呢?」

大丑说:「那样,我可能这辈子都不能遇上你了,更不会认识你,熟悉你。你也不会住在这里,跟我开店。要是你是我老婆,我这辈子再沒有什么所求了」。说着,很深情地望着她。

春涵瞅瞅他,笑了笑,说:「我这样的女子,你还是不娶得好。脾气不好,很任­性­。又很霸道。从来不喜欢別人摆佈我。你受得了吗?娶了我,男人会受苦的」。

大丑忙道:「我愿意受苦。只要有你在我身边,什么苦都受得了」。

春涵认真地说:「我的眼光很高的,你达不到我标准。最重要的是,我要那个男人对我一心一意。对別的女人,多看一眼都不行」。

听得大丑直髮愣,吐了吐舌头,一脸的失望,不知说什么好。春涵见他样子好笑,又可怜,不禁笑了。安慰道:「我不是说了吗,哪天走投无路了,我会来找你。就算你有老婆了,我也缠着你。只要你收留我就成」。

这话大丑爱听,听得他眼睛直髮光,­精­神头一下子上来了,浑身是劲。几乎要快乐得大叫。幹活的速度也加快了。吃饭时,春涵觉得菜味比平常更好。由此可见,女人的影响有多大。她不笑话大丑,人人都有对美的追求的愿望。

晚上,两人坐在一块儿聊天,看电视。当看到男女热情狂吻时,大丑偷看一眼春涵,她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这种反应令大丑非常失望,暗暗嘆气。转念一想,这很正常呀。她又不是幼稚的小姑娘,就算是放点黄的,她也未必动心。

正乱想呢,春涵侧头看他,目光一撞,大丑笑笑,连忙避开了。春涵轻声说:「你也想和我那样,对吗?」。大丑看她,那目光好亮,象能穿透人心。又有一股令人胆怯的力量。

大丑很诚实的点点头。春涵望着他,说:「你很诚实,我喜欢诚实的男人」。顿了顿,又说:「来吧,你亲我好了」。说着,美目闭起,小嘴翘起,很诱人的样子。

大丑听了,心跳加快。那红润的嘴­唇­,散发着清香,滋味想必更美。大丑咽口唾沫,咂咂嘴儿,始终不敢上前。生怕春涵忽然一掌噼来,使自己骨断筋折。再者,他有点不信春涵是真让自己亲的。她那样高傲的人,连男友都不让亲嘴儿,更何况自己这丑八怪呢。她一定是在考验自己,或者是逗我玩的。

半天,大丑望着她不动,春涵睁开眼,见他傻头傻脑地坐着,微微一笑,两手一摊,说道:「不是我不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的。可別怨我。我的初吻,还沒给过男人呢」。说着,伸过嘴,在大丑的脸上吻一下,说道:「你是个好男人,可惜咱们无缘呢」。接着,嘆口气,起身回房了。

大丑望着她的背影,摸着被她吻过的地方,觉得浑身麻酥酥的,热乎乎的,血流得好快。这感觉真好。他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赐以香吻?是看我可怜?还是一时心血来潮?不管怎么样,她亲我总是好事一桩。

因为这个吻,大丑非常兴奋。躺床全无睡意,天快亮时才睡着。

第二天头午,大丑去服装城辞职。在这儿幹了这么久,真有点捨不得。沒办法,为了自己的事业嘛。人往高处走,他沒有错。

老闆当然要照例挽留,大丑说了不少客气话。之后,到会计那里结帐。他以为能碰上小君,结果沒有。那里的人说,她还沒有上班。想到跟小君相好一场,心里是又甜蜜,又失落。自己不是皇帝,哪有本事把所有的美女都搂在怀里呢?不说別人,就家里的「大老婆」,自己便沒法征服她。

平常佔点口头便宜还有勇气,真要说动手跟她亲热,自己说啥都不敢。不能用卑鄙手段,正路又不通。看来只能眼睁睁地看她将来投入別人怀抱。他实在不愿看到那样的结局。如果有一天,她真嫁人了,自己会不会发疯?会不会像小周说的那样,她嫁给谁,我都要找他拼命?

最好老天可怜,让她走投无路,她来投奔自己。投奔意味着什么?不就是自愿给自己当情人吗?那样安排真太完美了。自己少活十年都愿意。

大丑又想,以春涵那样的条件,会走投无路吗?如果说小雅那样的姑娘会走投无路的话,也许有人相信,春涵嘛,绝对不会的。自己把她变成「大老婆」的梦想终究十分渺茫。想到此,大丑长嘆不止。

大丑又跟同事们话別。別看平时大家对他冷嘲热讽,挖苦捣蛋,真到分別时,大家还真有了难捨之意。尤其是小周,听说他走了,紧握他的手,然后紧紧拥抱他。他说:「哥们,我会去看你的。也看铁仙子。真羡慕你,能跟她在一块儿」。

大丑双眉紧锁,说道:「在一块儿也沒有用。谁知道将来她会飞到哪里去?我的狗窝,怎么能养住金凤凰?」

两人又谈一会儿,大丑跟大家告別。大家都纷纷表示,要安排一桌饭,给大丑,也给铁仙子送行。大丑朝大家挥挥手,愉快地答应了。也请大家常去小店捧场。这时大丑的表现,已不像当初才来省城时,那么土气,那么迟钝了。

出了服装城门,大丑向下走,突然一呆。前边的台阶上来一人。是位姑娘,是她令大丑发呆的。

大丑感到自己的目光受到一定的冲击,大脑受到一定的震撼。那是对美的一种正常反应。在大丑的人生里,有过这情况时极少。应该是有两回。一是初见倩辉时,二是认识春涵时。这回是第三回了。这姑娘虽不能跟春涵倩辉比,但绝对比小雅,小聪强。

那姑娘二十左右,身穿一套黑。上衣沒系扣,高胸把白内衣撑得紧而欲裂。一条紧身裤,束得美腿端长如锥。脚上长筒靴,油光锃亮。走起路雄纠纠,气昂昂的,这令人想起野蛮女友来。再看她的脸,冷艳白净,目如点漆,­唇­如涂丹。这相貌是一流的,走上街头,准保回头率百分之百。只是不知为什么,她的脸上带着雾一样的忧伤。

大丑是个正常的男人,自然不会放过审美的机会。他忘了一切忌讳,把眼睛瞪得牛大,眨也不眨地望着她。目光如火,像要把她给熔化了。

这样看一位姑娘,是极不礼貌的。大丑已经忘了,他沈醉在美的境界里。他倒沒有什么骯髒的念头,只是在拿她与倩辉,春涵,小聪,小雅,小君,水华等美人比,比比看,看各人都能打多少分。

大丑的目光,令姑娘眉头一皱,目光一寒,脸上现出鄙夷之­色­。在经过大丑身边时,她突然站住,用美目剜了大丑一下,鼻翼一扇,哼一声,低语道:「丑八怪,你瞅也白瞅」。说罢,提一提肩上的小背包,向走口傲然而去。

大丑感到很沒面子,对着她的背影,对着她摇曳生姿的美臀,狠跺一下脚,气道:「神气个­鸡­巴,跟我老婆一比,你是丑小鸭」。

这声音不大,哪知,那姑娘耳朵很尖,她听到了。她在门口勐地一转身,几步窜过来,指着大丑的鼻子,怒道:「你再说一遍,丑八怪,谁是丑小鸭?」。

大丑一惊,不曾想她又杀回来了。定了定神,硬着头皮说:「我说,我老婆比你好看多了」。

那姑娘不服气,气唿唿道:「我才不信呢,你的老婆会比我漂亮。就凭你这德­性­,老婆能好哪去」。

大丑下巴一擡,用眼睛的馀光斜视她,说道:「我这模样不好吗?在这哈尔滨,有好多美女争着抢着要叫我老公。我还不幹呢」。

那姑娘仔细瞅他,被他给气乐了。那一笑,当真有春回大地之暖,鲜花怒放之美。大丑看得眼睛都大了。可惜,这笑容转瞬即逝。又恢復冷漠,忧愁之相。

「你老婆在哪呢?我去会会她。我也见识一下能叫我像丑小鸭一样的美女」。姑娘瞪着大丑,语气中尽是酸味儿。

大丑被她逼得沒法子,便说:「我老婆去上班了。沒法子见你。白白吧」。

大丑擡脚想走,那姑娘抓住大丑的胳膊,说道:「想走,沒那么容易,不见到你老婆,你別想跑」。

大丑被她这一抓,倒无计可施,便说:「你真想见我老婆吗?要见的话,先放手。让別人看见多不好」。

那姑娘这才觉得有点失态,向旁边瞅瞅,果然有一些人往这儿看过来。她连忙放开大丑。她低声问道:「你说吧,怎么样才能见到你老婆?」。

大丑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对面有家饭店,你今天下午五点钟在哪等我,到时我领你见她」。说着,用手指着斜对面一家豪华饭店。

那姑娘望望对面,说道:「好,一言为定。是男人,就不要失约」。

大丑笑道:「你要不来,可是你的事了。那时,怪不了我」。

那姑娘盯着大丑说道:「我信你一次。你要敢耍我的话,哼,有你好看的」。说着,快步而去。大丑瞧着她美妙的身影消失在服装城门口,心说,这姑娘虽比不得我的春涵与倩辉,也是难得的美女了。只是­性­子野了点。这种姑娘当女友的话,得先驯服才行。

大丑只是这么想想,沒別的意思。绝对一点「幹」的念头都沒有。他得到的美女不算少了,他已经知足了,不想再乱来。他想改邪归正,做一点好人。至于下午去不去赴约,大丑要考虑一下。不过,按他的­性­格,他一定会去。他牛大丑虽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至少是讲信用的。说话不算话,岂不是如同放屁吗?

走了一会儿,大丑想起校花的事,便拨通班花的电话。班花证实了校花的被抓。大丑约她一块去看望校花,班花说,自己已经去过了。大丑便打听校花被关押的地方。班花详细地告诉他了。

最后,大丑笑笑,问她:「几天不见,你想不想我?有沒有幹的意思?」。

班花骂道:「我是一个良家­妇­女,有夫之­妇­,你休想,大流氓,大­淫­贼,王八蛋」。骂到这里,班花笑起来。

大丑威协道:「想造反呢。等我抓住你,看我不­操­死你的」。

班花叫道:「磙你的吧」。说着,便挂断了。

下午,大丑买了水果,食物,到拘留所里看校花。那里离大丑家不算远,只坐二十分钟车便到了。在一个不大的屋里,大丑坐在一张桌旁,等着校花。不大一会儿,校花被一个民警带来了。随后,民警转身出去。

在大丑的想像里,校花一定沒个人样了,奇惨无比。等见到时,真有点意外。只见校花衣服­干­净,整洁,头髮光亮,跟平常沒太大不同。只是脸上有些憔悴,有点伤感。是的,关到这里的人有几个能开心得起来?

校花见到大丑也是一惊。她忘情地抓住大丑的手,叫道:「是你,牛大丑,你来看我了?」。大丑笑笑,点点头,拉她坐下。校花不好意思地放开大丑的手。

大丑望着她,问道:「我来看你,你好像很奇怪呀。这很正常嘛,咱们是老同学了,而且还相好过。你落难了,我怎么能不理呢」。

校花听得眼圈都红了,她感激地望着大丑。说道:「我真想不到,你会来看我。平常跟我好过的男人多了,我一倒楣了,沒一个来瞧我。都是狼心狗肺的,都不是人」。说到这里,她咬牙切齿,声­色­俱厉。

大丑说:「班花,你老公沒来看你吗?」。

校花语气缓和下来,说道:「颖丽来过了。她挺有良心。好多的女­性­朋友也来过了。我真高兴,还有人惦记我。我老公也来了,但他不是来看我的,他是来……」。

大丑奇道:「他不是来看你,那来幹什么来了?」。

校花长出一口气,说道:「他是来找我谈离婚的。昨天,我已经在离婚书上籤字了。我不怪他,他是因为面子问题,才跟我离的。我这个老婆,令他沒脸出去见人。我的孩子要是懂事,可能也不要我这个妈了」。说到这里,校花眼泪流出来了」。

大丑拍拍她的肩膀,轻声道:「如莲,別哭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別再放在心上了。以后注意点就好。你还年轻,別那么消极呀」。

校花拉住大丑的手,说道:「谢谢你,牛大丑。我会好好活下去的。我出了这事,名声都完了。以后,你会瞧得起我吗?」。

大丑笑了,说道:「我当然还会当你是朋友。不会瞧不起你的。你放心好了。再说,我也不比你高尚」。

校花瞅瞅门外,低声道:「我守口如瓶,沒有把你供出来。你不必担心」。

大丑说:「我来可不是为这事。我来就是为看你。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校花擦掉泪水,微笑道:「一切都搞定了。刚哥已经出去了,他很有本事。他已经找人为我活动了。我明后天就能出去」。

大丑说:「那就好,出去就好。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校花望着墙,思忖一会,说道:「我打算去深圳,去投奔我一个好朋友。她在那里开着一家大酒店。我想跟她混口饭吃」。

大丑点点头,笑道:「等你混成富婆,告诉我一声,万一我缺钱,我好找你借」。

校花也笑了,一副迷人模样,说道:「实话跟你说,我这次挨抓,被罚不少钱。幸好我家家底厚。去掉罚金,家里钱我分到一半,就这一半,就有几十万呢」。

大丑装作惊讶的样子,说道:「你老公很有本事嘛」。

校花哼了哼,说道:「他沒钱,我嫁给他?就他那德­性­?」。接着说:「听说你开了个店,我还沒向你道喜呢。本想亲自去贺。可员警不让我去呀」。说着,笑起来。

大丑说:「那是个小店,挣不了多少钱」。

校花凑近大丑,问道:「听说这店是你跟你那位房客开的,就是铁仙子」。

大丑摇手道:「什么仙子呀,她是活生生的人,叫铁春涵」。

校花笑道:「我听颖丽说了,她说,这回她服气了。那姑娘的确长得比她美一千倍」。

校花又问:「什么时候跟她结婚呢?」。

大丑头一低,说道:「我是做梦吧」。

校花说:「瞧你哪像个大男人。大家都是人,男人需要女人,女人也需要男人。沒有什么不可能的」。

大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两人谈了好久,大丑得知校花在里边沒有受苦,生活正常。心里觉得很安慰。又谈一阵儿,大丑把自己买的东西拿给她看。校花很高兴的接过来。

大丑站起来告辞,说道:「你离开哈尔滨时,告诉我一声,我给你饯行」。

校花说:「我会的。我一定告诉你。到时,我还得报答你呢」。

大丑不明白,问:「报答什么?」。

校花解释道:「我进来以后,除了老公,沒一个男人来看我。我很难过,想不过男人们都这样,平时跟你好得像一个人,关键时刻都跟死人似的沒影了。我在心里发誓,在我出去之前,只要有一个男人来看我,我一定要好好报答他。今天,我听到有男人来看我,心里舒服极了。我把可能来的男人的名字在心里数一遍,都是平时跟我最铁的。但沒有你的名。想不到来看我的男人居然是你。真是想不到。你真有福气,可以得到那么好的报答。你回家偷着乐吧」。

大丑敲敲自己的头,笑道:「不知道你要给我多少钱?」。

校花神秘一笑,说道:「天机不可洩露。回去等好事吧」。

临走时,校花还跟大丑亲个嘴儿。那神态跟以前的­肉­慾不同,这次是非常深情的。令大丑感觉甜甜的。

离开拘留所,大丑回来,他沒有坐车,就这么遛达着。他晚上不想做什么饭了,想找个地方买点回家吃就行了。一想到吃,便想到饭店。连带地想到与那野蛮姑娘的约会。

男人不能失信。一个野丫头我怕她幹什么?她能吃了我?去看看,看她来不来。让她见见春涵也好,打击一下她的嚣张气焰。让她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別拿自己总当香饽饽。

大丑不带­性­目的的去赴约。自从泡妞以来,这种情况,是绝无仅有的。

大丑风流记(六十一)初吻

大丑来到那家饭店门口,一看表,不到约会时间。估计那姑娘不会来的。但他还是到里边转一圈,要沒有的话,坐一会儿,要两个菜,等到点,她不来,俺老牛便走也。拿着可口的东西回家跟宝贝儿春涵共进晚餐。

连看几个屋,沒有个影儿。当看到最后一间临街的屋时,一开门,那野蛮姑娘正睁圆了眼睛瞅着他呢。像是嘲笑,像是愤怒,也像在挑战。既然这样,大丑沒法子,进屋坐吧。

那姑娘望着他冷笑一声,叫道:「服务员,上菜」。外边答应一声。大丑笑道:「菜都点完了。多点几个,得吃饱。吃饱了,才有力气看我的漂亮老婆去」。

那姑娘眯眼一笑,说道:「我长这么大,从来不知道客气。反正又不用我掏腰包」。大丑心说,看来要我请客,她不会黑我吧?情况不好的话,我得开熘。別叫一个小丫头给整了。嘴上还傻傻地问:「不用你掏腰包,难道你们单位给报销吗?看来你们单位不错」。

话音才落,那女子腾地站起来,瞪着眼睛,想大吼两声,但她还是忍住了,她慢慢坐下。微笑道:「你一个大男人,难道让我请客吗?如果你不是男人的话,这顿我请了」。

这种情况下,大丑无论如何不能后退。只好爽快地答道:「我是男人,如假包换的大男人。和女人一块儿吃饭,能让女人请嘛?」。

那女子高兴起来了,说道:「这还差不多。像个男人」。正这时,服务员上来了,菜也来了。络绎不绝,一盘盘往上端,端一盘,大丑便心疼一下。

谢天谢地,总算安静下来,不再上菜了。大丑用眼光一扫盘子,心里格登一下子,我的妈呀,十个菜呢。基本哪个菜,都在十元以上,这能吃完嘛?

大丑奇怪地望着那姑娘,问道:「这么多,能吃完吗?」。那姑娘嘴一歪,说道:「吃不了打包。快吃吧,別装假」。说着,给大丑挟块­肉­过去。

大丑苦笑一下,心说,今天叫一个小丫头给算计了。想找个藉口走人吧,实在狠不下心。只怪自己太厚道了。太厚道自然要吃亏的。

正想呢,那姑娘又大声要酒。好嘛,一张嘴,十瓶哈啤。她叫酒时,嘴上说:「先来十瓶吧」。这「先」字,听得大丑直皱眉。心说,这丫头,好像要叫我破产似的。换了以前的我,恐怕什么都顾不上了,早就逃之夭夭。可不能为讨女人欢心,自己当冤大头。

事情到这地步,大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喝吧,反正都是自己的钱。那姑娘也一改脸上的愁容。打开一瓶酒,豪气如云,连杯子都不用,跟大丑学,直接用瓶子来。大丑一张嘴,半瓶下肚。这姑娘毫不示弱,照样跟着。看得大丑暗暗叫好,果然不让鬚眉。在自己的认识的美女里,这样气概的,恐怕沒有。

两人喝着酒,吃着菜,又谈着天。大丑便问她是学生吗?她说才毕业,已经上班了。大丑问她家里情况。她听得身子一抖,象给刺到伤口上一样。脸­色­又变得悲伤起来。一句话不说,拿起一瓶酒,一口气喝光。喝完了,用餐巾纸一擦嘴,说道:「好痛快,好久沒这么痛快了」。

大丑望着她,微笑道:「这么能喝酒,你男朋友敢要你吗?」。姑娘哼地一声,说道:「上个月,我把他给甩了。这年头,谁怕谁呀?」。

大丑说:「一定是你爱喝酒,他受不了,要提意见,把你给惹火了」。那姑娘轻声一笑,说道:「根本不是那回事。你猜怎么回事?」。

大丑说:「一定是他要结婚,你不肯,嫌他钱少」。那姑娘听了,说道:「有点意思了。不过,不全对。他是要跟我上床,我不幹」。

一听上床,大丑来了兴趣,接嘴道:「这年头婚前上床不太正常了吗?上就上呗,反正现在也沒有处汝了」。

那姑娘大声道:「谁说沒有,我就是一个」。大丑瞥她一眼,笑了笑,不出声。

那姑娘问:「你不信吗?要不要检查一下?」。说着,伸手解钮子。大丑赶紧阻止,说道:「我信了,你別动手。叫人看见,好像怎么回事似的」。

姑娘得意地瞅瞅大丑,小嘴翘翘,说道:「我的身子是不能轻易给人的。要有大用呢。连男朋友都不能给」。

大丑想起小说中的故事,便笑了,说道:「怎么,你加入明教了,要当圣女吗?」。

姑娘摇头道:「什么圣女不圣女的。我是因为……」。说着,又把一瓶啤酒幹了。因为喝得急了点,呛得直咳嗽。

大丑不忍心,忙靠近她,拍拍的背,说道:「沒人跟你抢酒喝,你慢点。有什么事,你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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