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后,周延庭赶来,给欢萦带来了京城方面的消息,娄训除了在京城内外大肆搜捕外,还取消了各个路口的往来通行,除了传递军报的役兵,或持有娄训特执颁发的通行令牌,各个关卡连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行。
“何宁这下麻烦可大了”,欢萦蹙眉道:“也不知他何时才能将我们的话带到。”
“这一点军帅不必担忧”,周延庭道:“封锁关卡禁止通行并非长久之计,隆冬时节京城各项物资本来就十分紧张,彻底封锁百姓生活难以维系,连皇贵生活也会受到影响,娄训就算再震怒,再不甘心,也最多只能封锁个十天半月就不了了之,只不过这十天半月对我们十分不利,尽管消息勉强尚可及时传递,可派出去的人手皆无法赶回,包括前往粟州的,现在也断了联系,我们该怎么办呢,难道只能等娄训的解禁之日吗。”
“有没有办法弄到娄训的特制通行令牌呢?”欢萦征询的望向周延庭。
周延庭摇摇头,“恐怕只有负责缉捕的禁军戍卫们身上有,这些禁军戍卫几乎都是娄训的亲信党羽,除非有像何宁那样的易容术,否则根本混不进去。”
“好吧”,欢萦微微颔首,“我们就再等两天看吧,如果实在不行,就想法挑动京城内乱,逼迫娄训开关放行。”
“嗯”,周延庭道:“末将也曾这么想过,虽然京城遍布娄训的暗探,咱们挑不起多大的事,但砸砸朝臣的门,给他们放几把火还是小菜一碟的。”
施风在一旁笑了,“哈哈,周将军的办法好,给朝臣们的家里放几把火,他们惊恐不安之下,便会上朝进谏,劝娄训以安抚民心为重,尽早开关通行。”
“呵,我同意周将军的法子”,欢萦也笑道:“周将军的手段是越发老辣干练了,连我都还未想到这一层呢,不错不错,城内的事我就交给你了,你回城之后见机行事,逼迫娄训越早开关越好。”
“喏,末将记下了”,周延庭拱手应道,并谦虚着说:“其实末将哪比的上夫人才智无双呀,末将至今都还没搞明,白夫人是如何看破何宁的计划,知道他想潜进皇宫劫走畏儿,再有,从何宁劫人的行动来看,潜入皇宫对他来讲并非难事,他用的着大费周章,让郎定远帮他搞出那么多事来嘛。”
欢萦笑了笑了道:“我也是只是猜测而已,畏儿假扮宁棠儿潜入皇宫,不外乎两个目的,一则向吴王及时通报娄训的情况,二来可能也想寻机刺杀娄训,吴王估计许久都没有接到畏儿的消息,便料定畏儿是出了事,所以他才在加紧攻势之时,暗中派遣何宁潜入京城,想法营救畏儿,然而畏儿是生是死,即便活着又被囚禁在何处,具体的情况他们一无所知,于是便想出来了以真的宁棠儿试探出畏儿下落的办法,以便进行接下来的营救。”
“末将明白了”,周延庭道:“要抛出真的宁棠儿来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娄训阴险奸诈,对宁棠儿的消失和突然出现必然会起疑,所以郎定远才帮忙,安排厉仁实施了一次注定会失败的刺杀,并利用厉仁将禁军戍卫们诱到磨坊村,禁军戍卫们在搜查之下,必定会搜出被囚禁在磨坊中的宁棠儿,如此宁棠儿就会被禁军戍卫们顺理成章的带回皇宫。”
“应该就是这样”,欢萦道,“否则无法解释郎定远的怪异举动。最可恶的是连我们都被他利用了,他故意透出口风让我们前去磨坊村寻找厉仁,是因为他知道,无论厉仁生死,我们都会把厉仁给带走,如果厉仁身亡,我们会将厉仁择地掩埋,如果厉仁还有一息尚存,我们必定将厉仁带出山崖之下,寻医全力救治,总之只要厉仁不被娄训的人发现就好。”
“这又是为何?”施风问道,“郎定远给厉仁设下圈套,难道还怕厉仁的身份暴光吗?”
欢萦道:“我虽然现在还没办法解释其中缘由,但厉仁的身份很可能是整个计划中的纰漏,厉仁不属于任何一派,他一心只想为父母,为整个厉家复仇,他刺杀娄训纯属个人行为,无论如何都和宁棠儿扯不上关系,所以他怎么可能把宁棠儿囚禁在磨坊中呢?尤其是畏儿被娄训识破,下狱囚禁后,娄训很可能已经猜到了,宁棠儿不是在咱们的手上,就是在吴王的手上,故而郎定远此举,纯粹是为了保证各个环节不出纰漏,不被娄训看出破绽来。”
“老匹夫甚是可恶”,施风咬牙切齿的骂道:“既然连我们也敢耍,夫人什么时候我们也给他吃点苦头,好叫他知道咱卫人没那么好欺负。”
0 0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