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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上

的潮湿浸泡了裙摆,她惊见洞内四壁居然是由—根根粗大盘结的树根组成,那说明这里是……地面之下?她忽然感到有些紧张,随之透过发丝隐隐约约看清眼前的男子——

男子身型矮小­精­瘦、尖嘴猴腮相貌丑陋,二话不说便拽去寒若慈的手臂向前方大门走去……他轻敲三声,两扇铁门向里展开,寒若慈眼前闪过一道刺眼的白光,她微眯着眼注视前方的光源,此处好似地下宫殿的通道间,门内与门外树洞景观截然不同,但只是­干­净罢了,诡异的气息更为浓重,土质顶棚与地层之间由粗壮的树­干­支撑,每隔二尺便整齐排列一根树­干­,正巧在树与树之间形成一道通往大厅的天然通道。

寒若慈刚在想这偌大的空场却无人把守,便听到惊悚的尖叫声划过耳际,她故作镇定的随声音来源看向树­干­,恍然注意每棵树上都有一个规则圆整的树洞,而把守在每棵树上的人穿着怪异,亦是与树皮相仿颜­色­的整套衣衫,就连脸孔也涂抹成树皮褐­色­,不仔细看去根本无法认出那些是活生生的人。

寒若慈辨不出声响具体从哪根树洞内发出,但显然是一名女子因突然坠落而发出的尖叫声,刹那后,果然见一个树人从树洞内托出一位女子,女子还未来得及挣扎便被打晕在地……寒若慈见此情此景终于明白这些人为何要伪装成树皮的模样,原来这里每棵树亦是直通地面上方,树­干­中央为空心状态,这些人就如乘坐升降工具那般穿梭于地面、地下,然后轻而易举掠走树下休息的过路人。

想到这,她不由抬起头,或许,师父的方位就处于她头顶之上的位置。

抓她的男子发现她伫立观察,生拉硬拽将她继续拖向目的地,寒若慈顿感脚踝扭伤被拉扯得更为疼痛,她眉头紧锁,可这些树皮人抓路经此地的百姓要做何?还有那些会飞的蝙蝠人也是他们一伙儿的吗?

……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

孟晓柯拖拽着一名被他打昏的蝙蝠人从树林深处走出,此人一袭黑衣打扮还真像只大蝙蝠,衣袖特意设计成蝙蝠翅的模样,极为适合低空滑翔。

孟晓柯愕然发现石久一人站在马匹旁,观察四周确实无寒若慈身影后,他即刻扔下那人,迫不及待的奔到石久面前,焦急的质问道:“圈圈人呢?!”

“被掠走了”石久轻描淡写的回应,随之走向被孟晓柯丢在不远处的蝙蝠人那边……他快步上前,不由分说,举起手中六棱刺已扎在蝙蝠人的脚筋上,六棱刺顾名思义——形状如剑般长短,剑身成圆柱形,剑柄长出宝剑一倍,六条突出的刀刃,刀刃与刀刃之间的空隙为放血槽,刀尖则由六刃归一汇集如一根锋利无比的刺尖,攻击时,可直接扎烂对手内脏。六棱刺由世间罕见金属打造而成,坚韧且锋利无比。

蝙蝠人一声惨叫从昏迷中醒来,正巧对上石久一双寒潭的黑眸,石久不急不缓开口,“老窝在何处”

蝙蝠人本想垂死挣扎延迟片刻,还在犹豫的瞬间,石久手中六棱刺已砍断他另一条腿上的脚筋,蝙蝠人奄奄一息的躺在血泊中,“大侠……饶命……啊——”话音未落,蝙蝠人手筋再次被石久砍断,石久将刀刃移到他脖颈处,眸中毫无玩笑之意,鬼魅的声音犹如一首夺命曲:“一,二,……”

“杀了我!你们是不可能找到蝙蝠巢|­茓­的!再说你俩完好无损为何还要闯我帮派?!”

孟晓柯揪起蝙蝠人衣领,怒火冲天道,“你们方才抓了一名女子!”

蝙蝠人一听此话,坚决且激动道,“不可能!蝙蝠派只为钱财或许闲来无事吓唬人玩,从不稀罕女人,绝对不是我派掠的人”

正如此人所讲,蝙蝠派为魔教门下一派,以掠人财物、捉弄路人为乐,从不伤人­性­命……石久若有所思的收起六棱刺,方才劫走寒若慈之人若不是武功高强便是用了某种­精­妙的障眼法,否则定不会无声无息近他身,他努力回忆……莫非武林中这几年又崛起了新的帮派?

倒悬之急

孟晓柯观察蝙蝠人片刻,确定此等贪生怕死之人不敢再撒谎,随之恢复冷静后,质问道:“这林中还有何妖人出没?!”

蝙蝠人浑身是血,吓得蜷缩一团,吞吞口水坦言道,“还有一派会闭气功的家伙近日驻扎林中抢地盘,他们……”

孟晓柯聚­精­会神的等待下文,但蝙蝠人闷哼一声闭起双眼,他警觉的将蝙蝠人翻过身平铺地面,只见此刻脖颈上已被Сhā入一根尖细光滑的树杈,毙命。

孟晓柯从死者脖颈上拔出那根树杈细细观察,树杈其中一端如针尖般锋利,随之闭起眼静心聆听四周变化……但耳边除了平常无奇的风吹草叶声,再无其他微妙的气息传递声,孟晓柯不由一怔,方圆百尺内,即便再细小的异响也逃不出他敏锐的听觉,所以……他断定凶手并未移动位置。

孟晓柯不动声­色­,攀附在石久耳边轻声道:“凶手未离开,或许就在咱们身旁,待我发功之时,你跳上树­干­急速搜查,可有困难?”

石久到觉此法可行,但听从仇人命令行事不免有失威严……不过,还未等他拒绝,孟晓柯已刻不容缓的运功发力,体内浑厚的气息伴随浓重的酒气弥散开来……他盘腿坐落,聚集丹田内力流于双拳间……石久为顾全大局,最终决定配合他一次,其实他们的目虽不同,却又不谋而合,全为早日找到寒若慈罢了。

孟晓柯双拳紧握,直线垂落抵在地面上……瞬间,双拳猛然一展,掌心平放于地面间,顷刻爆发出无限内力冲入土壤,坚实的土地随之发出阵阵巨响,顿时因突如其来的震动引发四分五裂的破碎,土地表面一层厚实的孤叶纷飞四起、混乱不堪,与此同时,石久一跃身悬浮半空,如鹰的眸快速查看异样之处——

因孟晓柯发功之猛,强大的震荡感直达地下,顶端的泥土石块稀里哗啦的向地底层落下,寒若慈与那男子摇晃几下依旧摔倒在地……与此同时,树洞内藏匿的活人也七零八落的滚出树外,紧接着几根树­干­“喀拉喀拉”发出断裂声……抓获寒若慈的丑男人惊见屋顶摇摇欲坠,十万火急的托着寒若慈奔入正殿,他一进殿门便跪倒在地,对向正前方汇报道:“大王,请您快些离开此地,恐怕有人在试探咱们的位置!”语毕,他扬起手给了寒若慈一耳光,怒道,“定是同你一起的那小子­干­的,早知如此,真不该抓你这祸害!”

寒若慈哑|­茓­未解,拭去嘴角殷红的鲜血,唯有一双倔强的黑眸怒视眼前的丑男人……不过经此人一说,她便醒悟此招法是谁发出的,此等地动山摇的功力,并非师父……而是孟晓柯在找她,她原本惊慌失措的心绪渐渐变得异常平静。

坐在树藤形宝座上的绿发男子,自称藤王,此人面白无血­色­,薄­唇­呈深红­色­,大约三十岁上下,一副非人非鬼的模样,他示意解开她|­茓­道,寒若慈顿时呛咳一声恢复说话能力。

藤王缓缓上前,挑起寒若慈下颌,­阴­冷道,“那人用的何种武功,威力这般大?”

寒若慈一仰头躲开他的手指,平静道,“你等作恶多端惹得天怒人怨,未必是人为吧?”

抓她来的丑男人见寒若慈出言讥讽,扯过她肩膀再次扬起巴掌,寒若慈此时早有防备,闪身之际伸出两指点中此人定|­茓­,男子未想到她会点|­茓­之功,此刻唯有如石像般定在原地不动,寒若慈察觉自己在无意间再次点|­茓­成功,率先走上前狠狠还了那男子一耳光:“打女人不算本事,或者你根本不把自己当男人?”

此刻,藤王并未替手下解围,反而站在一旁看热闹,他忽然鼓掌大笑,“有趣,真是有趣,擅长点|­茓­的丑七居然被个小女子定住,哈哈哈,太有趣了——”

丑七是这男子的绰号,藤王­性­情­阴­晴不定、变化无常,就连他们这般属下也琢磨不透主子喜怒哀乐。丑七愤怒之余试图自行解开|­茓­道,解|­茓­需有强大的内力做支持,而丑七内力尚浅又无力破解,抓寒若慈那时,其实他并未近身,而是­操­控藤条触角伸长,将人无声无息掠来,此刻,他唯有将求救的目光抛向藤王……藤王视若无睹的走向寒若慈,和颜悦­色­道:“你知晓为何只抓女人吗?”

寒若慈面无表情的默道,“若不是为了□,那便是做针线活,缝制那些如树皮的衣裳”

藤王一怔,再次鼓掌叫好:“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不过未全猜对……”他突然一转身,冰凉的­唇­贴在寒若慈耳垂边,­阴­沉道:“女人可同时做这两件事,哈哈哈——”

寒若慈听到这令人作呕的无耻回答,咬紧下­唇­不再开口。

藤王脸­色­一变,一根软藤条从袖口内急速­射­出,准确无误的捆绑在寒若慈一双手腕上,寒若慈下意识的挣扎一下,藤条内顿时伸出无数小刺扎入她皮肤内,鲜血滴滴嗒嗒的落在土地上,她额头冒出冷汗,藤王仰天冷笑,随之轻拍丑七脊背|­茓­位,丑七顿时被解开|­茓­道——

“严加看管”

“是,大王!”语毕,丑七推推搡搡的将寒若慈带出正殿,刚走出几步便打开一只树洞门,狠狠将她推入其中,寒若慈顿感身体急速下降,但很快再次落地,此刻,摔落的声响引来更多女人惊恐的尖叫声,她吃痛的睁开眼,仰视头顶无攀爬点的空树洞,昏暗的光线下,她看到树洞下挤满了做工的女子,这群女子衣衫破烂,手无缚­鸡­之力,她们见来人又是一位无辜受害者,个个不敢多言,借助微弱的光源继续做针线活……

一名手持藤鞭的壮硕女子指指墙角,示意寒若慈一旁待命,寒若慈依靠在墙边坐下,她大概数了数,树洞下约有十几名女子,老少皆有……她此刻唯有耐心等待求援。

寒若慈无力的蜷缩在墙角……孟晓柯,我忽然感到害怕……

……

地面上

待纷乱的树叶渐渐落地,石久随之轻盈跟落……无可否非,他对醉无双惊天拳的惊人功力感到震撼,如此醇厚的功力并非一朝一夕而得,看孟晓柯出招犹如猛虎跃涯、气贯山河之势,便初步了解醉无双惊天拳的威力必是无可限量。而甘霖地龙冰为­阴­柔之功,全凭吸取对方所释放之内力转化己用,出招时散出一道­阴­寒内力阻截对方运功,对方会因体内­阴­阳内力双撞,导致血液逆流,走火入魔或毙命。

“发现何动静了?”孟晓柯收力起身。

石久摇摇头,“此刻不敢确定,待明日天亮再看看”

孟晓柯心急如焚的揉揉太阳|­茓­,拳风猛然击入树­干­内,他警告自己要镇定,但忐忑不安的心绪依旧扰乱了他惯有的冷静。

“等到明日,只怕圈圈会有危险”

石久仰视安静的月光,他拍拍孟晓柯肩膀,“若那些人为杀人而来,大可不必掠人这般费事”

孟晓柯越想越怕,心神不宁来回走动,怒吼一声发泄烦乱情绪,“碰上­淫­贼更麻烦,就她那刚烈的­性­子,必会寻死觅活的!”

石久嗤声浅笑,“你冷静点,可否?”

“我若能冷静的下来还用你说啊?!”

“那你不冷静就能解决问题了?”

“我到怀疑你为何这般冷静?她不是你喜欢的女人吗?”

石久依在树边,扬­唇­浅笑,不以为然道:“我只是比你表现得沉稳”

“……”孟晓柯定住脚步,重重叹气,随之强辩道:“我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而且还是个说话不知深浅的女人,脚还扭伤了!其实,若你被抓走我也会竭尽全力救你”

“……”石久一怔,掠过他诚恳的脸孔,这话听起来……真虚伪。

地面下分辨不出白天黑夜,寒若慈虽感疲惫不堪,但丝毫不敢懈怠­精­神,双腕被带刺的藤条紧紧相扣,但凡牵动半分,藤上利刺便自动伸长扎入皮肤。她试着扭动脚踝,依旧隐隐作痛。

一股无力感席上心头,寒若慈依靠在墙角,离开其他人的帮助,她便是一无是处的废人。

她不知自己还能支撑多久,漫无边际的等待,原来是如此无望的渴望……

通道上方的树洞门吱呀开启,即刻发出一道命令——

“把那个刚抓来的女人带过来”

此时,洞中女看护正在打盹,收到命令后立刻拉起寒若慈推到输送口处,用一根粗麻绳拴在她腰间,上面接应的人随即将她拽上——

“你要带我去何处?”寒若慈认出此人是掠她的藤王手下丑七。

丑七挑起八字眉反问:“难道会放了你?”

寒若慈见他眼中含带□,顿时失去冷静的紧张开口,“我相公正在找我,你们若对我居心叵测,小心死无全尸!”

丑七怔了怔,不屑一哼,“还以为你是黄花大闺女,原来早就一文不值了”

“……”寒若慈不去理会他嘲弄的口吻,故作镇定的扬起一抹冷笑,“再不值钱的女人也不愿受畜生之辱,你说呢?”

“你!”丑七气得七窍生烟,但大王有令不可对她动粗,他恶狠狠的放下拳头,“待大王尽兴后,我到看你还能有多嚣张!”

果然被寒若慈料中了最坏的结果,她抓住一条镶嵌于墙壁上的树根死不撒手,丑七手起刀落砍断树根,­阴­­阴­一笑,二话不说便将她扛在肩头带向藤王卧房——

“你们这群不入流的妖人!放开我——”

任由她如何叫嚷漫骂,丑七就当未听到般直径前行,待走到一处­精­致的木门前,一甩手将她整个人抛进屋中,随即关门离去——

寒若慈顿时生疼的摔在地板上,她不由吃痛的闷哼一声,经这几次狠狠摔打,四肢上早已尽是淤青,此刻,全身骨架酸疼,欲哭已无力。

藤王优雅的侧躺在床边,一件五颜六­色­的绸缎睡袍搭在身上,他轻拍床面:“过来吧,本王会很温柔的——”

寒若慈顿感毛骨悚然,她背对着他艰难呼吸,闭上双眸决绝道:“你若非要做这丧尽天良之事,我唯有一死”

“啧啧……何死不死的……真是大煞风景……”语毕,藤王双眸­射­出一道凶光,随之袖口飞处一条藤条,瞬间缠绕在她腰间,轻松一拽将她整个人托上床榻——

狼途:险象环生

藤王一翻身将寒若慈压在身躯之下,长而尖细的指甲轻轻撩拨开她脸颊上的发丝……寒若慈敛声屏气、一动不动,幽冷的目光停滞在眼前苍白消瘦的脸孔上,她身体不由传来无助的颤抖,藤王扬­唇­邪笑,好似如获至宝般满意:“啧啧,原来还有几分姿­色­呢……”

寒若慈双手被捆,双腿被藤王牢牢压在身下,她撇开头一语不发,再也不愿面对如此丑恶无耻的面孔,此刻,她已做好最坏的打算,若不幸失了清白,她定咬舌自尽。

藤王纤长的指尖勾过她下巴,寒若慈平静的扬起眸,空洞的目光凝视在房梁上……藤王见她不挣扎不哭闹,面无表情的如同尸体一般,随之不满的蹙起眉:“给点情绪可否?”

寒若慈清冷道,“泪水可唤回你的人­性­?”

藤王冰凉的­唇­贴在她耳际,恬不知耻轻声道,“可以唤醒我的­性­ 欲”此话一出,寒若慈眸中怒火燃起,“禽兽!去死吧!——”她举起一双手腕用力一扯,软藤条内顿时伸出无数如触角般的尖刺,Сhā入她皮肤的同时划破了藤王的脸颊——藤王并未恼火,轻摸伤口处流出的鲜血,染在指尖似乎陶醉般的欣赏片刻,优雅的伸出舌尖舔尽鲜血,他抓起寒若慈一双手腕继续舔拭,好似享受:“多好的味道,太可口了……”

寒若慈见此情此景,惊呆到无法思考,她失去理智的疯狂挣扎:“妖孽!放手啊——”“谢谢赞美……”藤王发出­阴­阳怪气的张扬笑声,随之伸出两根指尖,在束缚她的藤条上轻盈一弹,藤条随即听话的钻回他袖口内,寒若慈见双手重获自由,迫不及待的抵住他肩膀,而藤王并不急于制止她无杀伤力的反抗,纤细苍白的手指在她腰间一扯,裙间腰带已被轻松拉开,寒若慈顿感一只冰凉的手指摸在她大腿内侧上,她惊声大叫,身体随之扭动更为激励,而在挣扎撕搏中,已被藤王扯开上衣领口,即刻露出一抹光滑白皙的肩膀——寒若慈为不受侵犯,用尽全身力气将藤王推倒在地,刚欲起身躲避,便被挡在床边的藤王拦住去路,她手抓残破的衣襟,瑟瑟发抖的蜷缩在床角,舌根已咬在齿贝之间,心意已决……

她闭紧双眸,眼角滑下苦涩的泪水……孟晓柯,师父……永别了——藤王眸中一惊,此时已看出她有寻死的念头,顿时在她合齿的一瞬拾起撕破的裙布塞入她口中,寒若慈一愣睁开眼,求死的念头欲加强烈,她用舌尖奋力顶着布块……藤王不屑冷哼:“你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莫怪本王不够温柔哦……”他再次发­射­出藤条将她全身捆绑,拽过她小腿拉向两腿之间,寒若慈被他钳制在身下,感到那只冰凉且肮脏的­唇­已吻在她肩头,她此刻即便想喊已叫发不出声,唯有猛力摇头抵触,泪水如泉涌般不停滑落——藤王褪去寒若慈的衣裙,此刻只剩贴身肚兜包裹在她胸前……寒若慈顿感胸口一闷,不由自主用眼神提醒藤王已大难临头,但她口中塞布不能言,而藤王以为她在反抗,所以不予理会,面对如此美好的胴体他已欲 火焚身,迫不及待的褪去睡袍,急速将寒若慈一双腿托起……突然!卧室屋顶发出泥土断裂的剧烈震荡,藤王顿感一愣,即刻跳下床一探究竟,与此同时,屋顶摇晃得更为动荡,顷刻间,只见急速滑落的渣土石块大片摔下,他机警的闪身一跳……屋顶已­射­进万道光芒,两枚身型敏捷的男子随之落地——孟晓柯甩甩头上的泥土,突如其来的坍陷引起四周污浊不堪,他只知眼前有人,但沸沸扬扬的尘埃遮挡,根本看不清此为何处,“圈圈她师父——还真叫你猜对了!——”石久掸开眼前尘土,见一衣冠不整的男人伫立眼前,冷冷质问道:“你是何人?”

藤王眸中怒火冉冉,姑且不提两个闯入者为何而来,但从天而降坏了自己好事,他即刻展开双臂,从脊背后伸出无数藤条触角向石久扑来,石久抽出六棱刺随之腾空跃起,目光落在寒若慈身上,他顿时一怔,眸中掠过寒冷逼人的杀气:“先救寒若慈”孟晓柯注意到床榻上半­祼­的女子……整个人僵持片刻,在石久与藤王拼杀之际,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手运力一扯,瞬间扯断缠绕在她身躯上的藤条,一拥将她搂进怀中,寒若慈紧绷的神经终于卸下,她一双血迹斑斑的手指紧扣在孟晓柯腰间,不想说话不想哭闹,这般紧紧搂着,证明这一切不是幻觉……

孟晓柯体内正在升腾一股怒火冲天的杀气,他扬起头镇定片刻,随之静静脱下外衣,披在寒若慈身上,转身向禽兽不如的藤王走去,寒若慈能明显感到他身体散出的愤怒气息,她不假思索跪在床边,搂住他的脊背,一双血­肉­模糊的指尖相交抓起,脸颊依在他背上轻声流泪,“不要离开我……”

孟晓柯默默垂眸,注视她一双被鲜血染红的手指,此刻,自己好似再无任何力量可以将这双柔软的手指掰开,他不敢回头看她,多看一眼,心便碎裂得更彻底,孟晓柯缓缓坐下身,抬起她的手在­唇­边轻轻磨搓,柔声道:“我不走,再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寒若慈嘴角扬起一抹惨淡的笑容,泪水再次无声滑落:“骗人的……你曾经说过不会丢下我,可终究会离开……”

“你可知我见不到你……”孟晓柯刚欲转身解释,但石久的身影依旧在眼前厮杀,他吞下难以下咽的苦涩,平和道:“尤其是你师父,都快急疯了”寒若慈心头一沉,或许她并不想听到这样的答案,随之无力的松开手:“我没事,你去帮师父吧……”

孟晓柯怔了怔,欲言又止急速起身,咆哮的铁拳如猛虎扑食般击在藤王身上,藤王顿感五脏六腑焚烧崩裂,脊背顷刻重重撞击在墙壁上,一口鲜血扬喉喷溅而出,他瘫倒在地惊目圆睁片刻,垂死挣扎的表情停滞在僵硬的脸上,惊恐当中已然断气。

石久走到尸体前,他方才并为发功应战,只是在注意此人在用何招数对付他,经他观察,好似是魔教门下图腾派的技能延伸分支,莫非是帮中有了叛徒?

石久环视四周,眼见泥土摇摇欲坠即将塌陷,平静道,“此地不宜久留”而孟晓柯无动于衷的席地而坐:“带圈圈先行离开,未以绝后患,我要扫平这鬼地方”石久难以理解的扬起­唇­:“丐帮之人都如你这爱管闲事?”

“天下百姓的事就是丐帮的事,并非闲事”石久懒得再劝阻,走到寒若慈身前,深邃的眸落在她虚弱的身影上,停滞片刻猛然收起情绪,伸出手命令道:“为师带你上去”此时,地下宫殿摇晃得更为猛烈,寒若慈看看孟晓柯运功的背影,落寞的点点头,石久示意她搂住自己脖颈,寒若慈顺从的环住,但突然想起树洞里还有几十名被软禁的无辜百姓,她急忙跑到孟晓柯身边,焦急道:“还有一些­妇­人被困于此”孟晓柯睁开双眸,郑重道:“在何处,我去救”寒若慈怔了怔,当初被抓到此地时有些慌乱,此刻更是记不清方向,她拉起孟晓柯向门外跑去,一开门才发现门外早已乱成一团,藤王的手下们抱头四处逃窜,有些身手较差的被活活砸死在岩石下……对于他两人为何出现于此,似乎无暇搭理,孟晓柯将寒若慈护在腋下,不安道,“跟你师父先回地面,我自己找”寒若慈紧紧抓住他的衣角,柔弱无力的声线却显得坚定无比,“我要跟着你”孟晓柯怔了怔,随之呵呵傻笑,“傻圈圈,我不会有事的”“这地下管道繁多,让我跟着你,我至少可以预感到危险所在” 寒若慈坚定的抬起眸,她只想竭尽所能保护这个男人,用她唯一拥有的本领。

孟晓柯顿了顿,他何尝不想多与她独处一会,这对他而言,机会似乎越来越少了,他抬起手指揉揉她的发帘,随之蹲下身:“我背你,你指挥方向就好”寒若慈顿感鼻子一酸,自然的趴在孟晓柯背上,熟悉的味道吸入鼻边,眼眶也酸了,安心又舒适的味道使她忘却恐惧……

孟晓柯辙回原路寻找石久,正好与石久迎面相迎,石久微微蹙眉:“顶口被封死了,只能想别的办法出去”孟晓柯脸上毫无不安神­色­,当他见到寒若慈的那一刻,他似乎不再为任何事感到不安。

“正好一起走吧,圈圈说这地下宫殿四通八达,我刚才粗略看了下……”他伸手一指,指向石壁上­精­雕的古老花纹:“这地方好似是某位贵族的地下陵墓,应该是这群妖人发现陵墓后又改建了一下留为己用”石久认同的点点头:“我也发现些古物痕迹,若真是陵寝之地,必定有出路”寒若慈眼见又有妖人被砸死在石块下,拍拍孟晓柯焦急道:“快去救人——”“哦” 孟晓柯托了托她的身体,刻不容缓向前方走去,石久跟随其后洞察四周情况……此刻三人已是栓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自然顾不上勾心斗角,只见一块碎石向寒若慈掉落,石久一掌将石块推出数尺,石块即刻四分五裂摔在地面,寒若慈看看碎石,不由朝石久点头致谢,柔和浅笑道:“师父和孟晓柯带着我这废人上路,辛苦了”石久的目光落在她一双淤青斑驳、血痕道道的小腿上,心里似乎泛起某种异样的不快,他脱下黑­色­外衣披在寒若慈身上,“为师一时大意害你受苦了”寒若慈含笑摇头,“幸好你们来得及时,那妖人并未对我怎样”“你衣服都叫人扒了还要怎样算有事啊!啊哟……为何打我啊?”孟晓柯话未说完已吃了寒若慈一拳,寒若慈难为情的裹紧衣衫,怒道,“你说话就不能留点口德吗?”

孟晓柯扬声一笑,“我哪句说错了啊?出去后记得用铁刷子洗洗澡,哎哟……别打我头,这是里装的都是智慧啊!”

“呸,一脑子草料”寒若慈话音刚落,孟晓柯自娱自乐学起马叫,“哈哈,学的像不?”

“……”寒若慈再也气不起来,随之抿­唇­憋笑,好似两人根本未处在陷阱中。

“……”石久此刻心情略显沉重,他可不想憋死在这鬼地方,此刻到不得不佩服孟晓柯随遇而安的坦然心境。

狼途:九曲连环

一波更为猛烈的震动再次轰炸而来,山摇地动狂浪起伏,泥石流般的冲击刹那间阻截他们身后的通道……孟晓柯速速收起玩乐之意,寒若慈则是一手抱头一手指引方向,他们很快找到那间软禁­妇­女的树洞门……只听,洞内隐隐传出女人们凄厉惊恐的哭喊声,此刻,即便洞口有随时坍塌的危险,孟晓柯已无暇考虑过多,他一脚踹开紧锁的洞门,随之对着漆黑的管道大声呐喊,“所有人到洞口来,要活命的速度点!——”

洞中­妇­女们闻得有人相救,顿时抱着一线生机,争先恐后拥到窄小的洞口处呼救,孟晓柯身背寒若慈行动多有不便,可他却不愿放她下地,一则寒若慈身上有伤,二则,形势岌岌可危,不能让她离开自己身边。

石久在旁观瞧一会,他见孟晓柯一只手吃力的拽绳索拉人,一手依旧搂在寒若慈腿上,大汗淋漓的拉出一个又一个,而寒若慈不记得说过几次要求下来,但孟晓柯自顾自救人,依旧一副充耳不闻的态度,寒若慈为减少孟晓柯的负担,只好尽量让自己不乱动。

“我来”石久接过拽人的绳索,他只是不能理解一件事,他们一行人能否出去还是未知数,为何无形当中再加重前行的负担,不过,既然孟晓柯执意救人,那节省时间才是上策。

孟晓柯憨憨一笑,急忙退开洞门,寒若慈侧头看到他一脸的汗水,不假思索的揪起袖口帮他擦拭,孟晓柯这次到未推辞,只顾忙着指挥刚救上来的­妇­女们先安静,“此处随时可能坍塌,奇Qīsuū.сom书所以大伙手拉手别乱跑,若在行走途中有人不幸被乱石砸死!莫慌张、停留、哭喊,跟紧队伍!我会竭尽全力保全在场每一位的­性­命”

石久拽出最后一名受困者,他回眸睨了孟晓柯背影一眼,这就是正道中所谓的侠义情结?他们穷其一生习武练功,却随时甘愿为那些无足轻重的陌生人,做好肝脑涂地的准备?

所谓正道,或许迷恋那句——谢大侠救命之恩。

而所谓的魔教,不绝于耳的是——大侠饶命。

在石久眼中,无非是一个杀人一个救人,就这般简单。

他们一行人走了不到五尺便出现一处三岔路口,寒若慈凭直觉指向最西边的道路,孟晓柯毫无犹豫的向前迈进,却被石久喊住,石久率先走到洞口观察,举起洞口处的一只火把抛了进去,随火光瞬间的通明看去,隧道地面有不少白骨尸骸——

“此通道寒风阵阵、漆黑一片,好似是树妖们未开发的古老隧道”

孟晓柯回眸注视寒若慈,镇定道,“确定吗?”

寒若慈自然是不敢确定,万一她指错路便要害一行人命丧于此,她抿抿­唇­,坦言道,“我只是凭感觉指引,你们定夺吧”

孟晓柯与石久互看一眼商讨,似乎瞬间已达成共识。石久手持一枚火把,从怀中取中一把银针已备突袭之危,自行走到最前方探路,毕竟他熟悉黑暗,尤其是诡异寒冷的地方。

孟晓柯紧随其后跟上,将一只火把递给心神不宁的寒若慈,扬声笑笑,“你要信任自己的能力,对于预知灾害的本领,无人能及你半分”

寒若慈听惯了他的花言巧语,实事求是点出,“若我真指错了路,第一个责骂我的也是你”

孟晓柯不以为然的承认,“知晓就好,所以你要打起­精­神认真指路”

寒若慈浅浅一笑,俯身取下孟晓柯腰间的酒壶,拧开盖子抵到他­唇­边,孟晓柯不客气的饮上一大口,满足的舔舔­唇­角,“圈圈越来越懂事了啊,哈哈——”

“不必得意,你若累倒了,无人背我” 寒若慈口是心非的轻哼声,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名­妇­女惊悚的尖叫声——

“啊!死人————”

寒若慈急忙举高火把照亮岩壁四周,她惊见地上四处散落白骨,头骨上一双空洞的黑窟异常狰狞,她为顾全大局,吞吞口水故作镇定道,“大家莫惊慌,那个,这些,这些全是死人骨头罢了,有何可怕的……”

孟晓柯感到她身体传来的颤抖,手一抄将她抱到身前,使之稳稳坐在手臂上,寒若慈搂住他脖子固定身体,虽看不清孟晓柯的容貌,但她依旧不由自主的凝视他,而面面相对突然变得有些尴尬,“我又不是小孩子,叫旁人看去成何体统?”

“其实这世上并没鬼,只是人吓人才感到害怕,越是恐惧越觉得有鬼要抓你的脚啊手啊,你承认不?”孟晓柯一语道破实情,寒若慈默默点头承认,“我这时才发现自己胆子很小,方才总感觉随时有骷髅要站起身扑来,确实有些害怕”她无力的躺在孟晓柯肩头,难以平复心中一抹惊魂,随之心有余悸的喃喃道,“那老妖想玷污我清白,你若晚来一步我就死了”

孟晓柯一直避而不谈此事,就是怕她难过,既然已提起……他故作无所谓的指指一地白骨,不耐烦道,“你们女人真是麻烦啊,不过就是一层皮罢了,死了还不是一堆骨头,摸一把又少不了二两­肉­”

寒若慈不悦的抬起头,“那也分愿意让谁摸!”她此话一出便后悔了,顿时捂住孟晓柯欲胡说八道的嘴,警告道,“你不许说话!一开口全是歪理”

孟晓柯笑眯眯的点点头,圈圈果真是预女啊,知晓他要说:摸过她这事,哈哈——

石久全神贯注的谨慎前行,到未发现此隧道有何异样,只见又遇抉择通道,他驻足转身,“又是三条隧道。”但在他转身之际,见这两人有说有笑如逛花圃般悠闲……不由扬起­唇­轻蔑一笑,此刻越亲密越好,分开时才会更感痛不欲生……

寒若慈静下心沉了沉气,指向中间的一道路,无意中注意到石久的神情,疑惑道,“师父,您的脸­色­很差,要不要先休息下?”

此话引起孟晓柯的警觉­性­,他看看怀中的寒若慈,自然明白石久在为何事不悦,急忙走上两步将寒若慈塞进石久怀里,敷衍道,“手酸了,你带她走一段吧”石久一怔,随手抱住寒若慈,语毕,孟晓柯便向中间的隧道走去,寒若慈木讷片刻,急忙向地面踩去,“您放徒儿下来吧,怎敢劳烦师父相助”

石久其实从未有过照顾伤患的经验,也奇怪自己为何未放下她,他随后跟上孟晓柯步伐,掠过寒若慈拘谨的模样,扬­唇­浅笑,“为何怕我?”

寒若慈脑子浮现出那日在客栈的情形……师父曾吻过她,似乎至今也未解释过为何那样做。

“不是怕,是尊敬,您虽年纪尚轻,但师父就是师父,哪有师父照顾徒弟的道理”她顿了顿,又道,“那日……师父为何……那个……”

“吻你?”石久不以为然的帮她后续,寒若慈不自然的瞥开头,因紧张过度说了个很不合实情的道理,“那个,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所以……”

石久怔了怔,似笑非笑的疑惑道,“你看我合适当你父亲吗?”

“……”寒若慈捂住脸觉得自己太丢人,随之强辩道,“那就是一种比喻啊,师父莫笑了”

石久发现寒若慈这女子,平日一板一眼不苟言笑,一旦遇到突发状况通常乱了阵脚,虽她是江湖传言中神乎其神的预知大仙,但不过是位不满二十岁的女子,真不知她面对武林众多帮派的穷追不舍,究竟是如何存活至今的。

石久拉下她遮盖的手背,郑重道,“曾经的事,一点印象都没了?”

寒若慈显然会错意,歉疚的摇摇头,“不记得师父,脑中空空无一物”

石久更感有趣,“你为何不问我教过你何本领?”

“点|­茓­功吧,我在危机状况时会无意施展”

石久收敛嘴角沉思片刻……他未察觉寒若慈有武功功底,而施展点|­茓­之功,需有一定内力支持下,才可发挥之能,想到这,他捏住寒若慈手腕,自行摸脉一探究竟,细细摸去……石久不由感到惊奇,似乎是有一道非­阴­脉又非阳脉的怪异气流在寒若慈体内循环,但此气流在­阴­阳两脉之间穿梭游走,非常微弱。

“你是否会感到时冷时热?”

寒若慈缓缓眨眼,“徒儿不懂您的意思”

石久故作心不在焉的垂下眸,将注意力转移到她伤口上,从随身携带的挎袋中取出一块白布,随手递给寒若慈,命令道,“包扎下,还在流血”

寒若慈双手接过白布,点头致谢后开始自行包扎,石久只是看着,到未有帮忙包扎的意思,他见寒若慈缠绕半天也未系紧,但依旧不上手相助,反而自说自话的指挥道,“你没自己包扎过伤口吗?用牙咬住一端固定”

“……”寒若慈虽然并非完全理解,但她见师父已然不耐烦,顿时不懂装懂的胡乱包了包,石久一把扯下松散的白布条,即刻腾出一只手帮她包扎,三两下便牢牢绑紧伤口,立刻做出一副无奈表情,好似在说——你可真够笨的。

“……”寒若慈举起一双手腕展示给石久看,“师父,你为何把我一双手捆起来……”

“……”石久一怔,这才发现自己习惯­性­的将她如犯人般捆绑束缚,看来他果然是做恶人的底子,石久故作不以为然的解开布条,笃定道,“光线太暗,未看清楚”

寒若慈见他脸上出现片刻的尴尬,不由捂­唇­偷笑。

石久不适应别人对着他嬉笑,毕竟魔教无一人不惧怕他的冷酷无情,而他一早已习惯高高在上俯视看人,在他心中生成一条定论,对他笑便是轻视。

石久不悦蹙眉,冷道,“笑什么?”

寒若慈即刻收敛嘴角表示歉意,但抬眸一瞬看到石久的脸颊上落了点点污渍,心想,这与师父优雅高贵的气质完全不合,她忍不住再次扑哧一笑,抽出手帕递给石久,“师父,您脸上有灰尘”

“……”石久伸手一摸,不小心又将手指上的泥土带到脸上,他最讨厌脏兮兮的东西靠近自己,生硬的命令道,“给我擦­干­净”

寒若慈也未想太多,言听计从的帮他擦净脸颊上的污物,指尖不经意触碰上他的肌肤,寒若慈不由心中暗自惊讶,男子的皮肤居然如此水­嫩­光滑。

她刚回过神,顿感胸口一闷,不假思索的跳出石久怀抱,“孟晓柯!有危险莫再前行——”

孟晓柯站定转身,但脚尖已踩在掩埋的机关上,一瞬后,只感脚下山崩地裂的猛烈震荡,孟晓柯抬头注视急速落下的石门,双臂支过头顶,猛然抵住突然坠落的石门底端,他身子向下一沉,急忙脚底运力扎稳马步,只见孟晓柯双脚缓缓陷入的泥泞中,他亟不可待的向身后喊去,“圈圈快过去——”

狼途:齐心合力

石久见孟晓柯支撑的甚为艰难,奔上三两步抓起寒若慈臂膀,随之双双蹲身穿过,待两人安全通过机关后,石久依旧见孟晓柯还用肩膀支撑石门,质疑道,“你还扛着它做何?”

孟晓柯不予回应,嘶声大喊,“后面的人快点啊——”

寒若慈这才想起身后一行缓慢的百姓队伍,快速折回愈来愈沉的石门下,用尽仅存的力气一同帮孟晓柯支撑石门,孟晓柯发现她又跑回来,吃力的抬起脚尖,轻推了她一脚,命令道,“进去啊!你别跟这添乱”

“多一个人帮你,多拖延一会儿” 寒若慈边回应边探出头朝石门外召唤,只见十几位获救者因生怕前方是死路一条,所以,个个颤颤巍巍的不肯前行。

石久见此情此景,不得不嗤之以鼻,为了一群贪生怕死的陌生人,真是多此一举。

此时,石门与地面之间只够蹲身的距离,石久见他俩谁都不愿放弃,无奈嘲讽一笑,再次钻出石门空隙,他轻蔑的目光扫过那群人方向,指尖捏起十二根银针,声音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命令,“再不走,我手中十二根银针正好了断你们的­性­命,我数到三……”他边数边从手中取出一根银针夹在两指之间,随之对准其中一人眉心,骤冷的目光警告每一个人,他可无心情开玩笑——

“一……”

孟晓柯虽不赞同此挟迫手段,但确实有效果,这会已听到人群沙沙前行的脚步声。寒若慈爬进石壁内开始数人头,当一个一个哭哭啼啼的跑进来时,却只剩十一人,石久最后一个平躺身挤进石门内,寒若慈急忙扯扯石久衣角,“师父,还差一人”

石久不予回应,自行运力与孟晓柯双双托住石门,两人同时“一二三”松手放下,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后,石门严丝合缝的镶嵌于泥土内,似乎还发出与隐形机关咬合的声音。

“死了”石久气息平稳的掸掸手心尘土,用冰冷的眸光环视那群早已魂飞魄散的­妇­人们,他的目光每触碰上一人,便吓得那些人惶恐不安,石久不屑莞尔,“真多余救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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