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带着几分希望问道:“老先生莫不是有办法让小草回來?”
老先生指了指床上的另一个自己,“此身已死,姑娘想回來的话,恐是河水逆流,日出西山。”
河水逆流,日出西山,那就是不可能咯。小草闭上眼,靠在了墙壁。
“不过还有一法。”
她静静倾听着,等待老者的下文。
“姑娘可回到那个世界,拿回自己的身躯,再回來到这。”
“我要怎么做?”
“姑娘若是信得过老夫,老夫可助姑娘回去。能不能回來就看姑娘自己。”老先生说着,看向了小草,“姑娘可还记得远远代老夫说过的一句话?”
“记得。如果在那个世界呆不下去,可再活一次。”这一句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所以她到现在才能不假思索地说出來。
“正是。话中之意,想必姑娘早已理解。”
小草站起身來,依依不舍地看着跪在那边痛苦的几个家人,对老者说道,“长须伯伯,麻烦你了。”
老者拿起身旁的拐杖,一只枯糙的老手轻轻搭上小草的手,衣袖一甩,小草又回到了原來的白色境界。
此时的另一个世界已经暴雨三日,从未断绝。河水漫涨,淹死了许多庄稼,可谓是民不聊生。
当日小草服毒六月飞霜,许多老一辈的人就觉得会遭到报应。果然,自小草死后,灾祸不断,许多地方不是地震便是旱灾,就连皇帝都有些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是错误的。
白染竹看着快被雨水打破了的屋檐,低叹了一声,这种日子,到底要过到什么时候?
而且,他的屋子里还有一个“死了的”活人和活着的“尸体”。
夜寒清已经坐在那里整整三天了啊,话都不说一句,就像死了一样。晚上睡觉都一直紧盯着自己,自己这双黑眼圈就是拜他所赐。
那个碧衣女子更绝,一点呼吸都沒有,脉象却四平八稳,比他还健康,而且身体也一直热乎乎的,沒有腐烂,搞不懂是死人还是活人。
“唉。”再次长叹,白染竹认命地端着药碗走近床边,抬起手,将那个碧衣女子的头扶了起來。
药才刚刚灌进一丁点,那女子已经猛呛了好几声,将药全部咳了出來,随后慢慢地睁开那双清澈如水的双眸。
那双眸子,干净得似乎容不下一点杂物,莹光流转,如洗一般澄澈净敛。
她的身体开始散发出奇异的阵阵幽香,在整间屋子里飘荡着,就连那株已经枯萎了的七仙草也重新挺立起來,愈发得青翠欲滴。
雨突然间,停了。
刚刚还是倾盆大雨,一发不可收拾,转眼间已是天晴万里,一道道彩虹在浮云间架了起來,好像老天的一张张笑脸。
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所有植物都重新以最快的速度生长起來,红的绿的紫的黄的,所有的花儿齐相争放,装饰着整个世界,任人走到哪都能见到五彩斑斓的美景。
水已经全然退去,小河在欢快地唱着歌儿,轻轻流淌。风儿微微拂动,似乎在行着千里传送佳音。
蝴蝶们在花丛中寻來觅去,玩得不亦乐乎,世界俨然成了一幅最美的画卷。
百姓们欢呼雀跃,在田野中尽情高歌,鸟儿们也齐声欢唱,为这幅图画添加了最美妙的乐曲。
白染竹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耳朵了充斥着附近百姓的欢喜声,眼睛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这一切也太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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