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无神论者,也是唯物主义者,她只相信有掌握了更高科技的科学家们的存在。
在她的想象中,科学家都应该是有着高尚人格的人,象张衡,祖冲之那样‘虽才高于世,而无骄尚之情。’
但为什么民间有言‘好人不长命’?异能的科学家们在躲什么?
亦曾不止一次地站在命运的十字路口,她并不害怕生死考验,抑或是金钱帅哥的考验,她相信自己在这些考验面前是完全合格的。
生活出的是另外一道考题,虽然没有那么艰辛,却更严峻。
高中同班D,貌似三浦友和,加之性格随和,在女同学中颇有人缘,还有一个女生是大家起哄按上的,公认的名花有主。
D的座位就在亦的左前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亦上课时总会把眼睛的余光斜在他那儿,越把目光移开越怀疑别人疑心她。有时明明自己在专心听讲,不知怎的,老师就会把盯着她的眼睛移到D上,然后微微一笑,搞的亦好不尴尬,知道自己的余光又出问题了。
亦审视过自己的内心,对万众瞩目的中心向来是敬而远之的,她会默默地帮他们把事情办好,但决没有半分索取的意思。她的心思,却还在士隐身上。
但这道余光恰恰将亦的形象抹了黑,任凭她在心里说没有决没有,大家公认的是:她——一个见异思迁鸠占鹊巢的人。
这触到了亦的练门成了亦的致命伤。如果有品质上的问题,那么,亦如何在人世间立足呢?——亦担心的是子夜十二点时她会被换下去。
高尚,说到头是一桩对自己有益的事。
好不容易熬到了高中毕业,致命伤却象难以愈合的创口一直缠绕着她。往后的人生中,每次一有男男女女的场合,尤其是其中有伉俪的存在时,她就会一直地不自在,似乎全世界的人都在指责她这个第三者。
就象小时侯班上有同学丢钢笔,老师搜查时她会脸红一样。
自律过了头,不做贼心也虚。
慢慢地发展到,遇上一个面容绞好的女孩,遇上一桩阳光的好事,一股激愤,酸楚,难受就会涌上心头。她勉强抑制着,反其道而行之的帮他(她)们说好做好料理好,又担心着那些知道她身体状况的人会误解她。有时一个闪失料理不到,天大的后果就会接踵而至。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隐约中,已经开始有人指责她坏掉了。她怕自己象菜坏掉饭坏掉一样地‘坏掉’了,那可真是万劫不复,肌体一旦坏掉,让灵魂居于何处?
为什么一有人说好话做好事她就会激愤难当,真的是坏掉了吗?亦注意了一下这种激愤的感觉,‘好象并不难受,很刺激的嘛!”一个调皮的念头突然涌现在她脑海,“是啊是啊,为什么要难受呢?把它当成一种享受不是很好吗?”
想到这里,一口气松了下来,浑身轻快了起来——她再也不会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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