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我和瑁黧必须死去的原因,没有哪条回头路,不通向死亡,我没能穿上军装,我让瑁黧、佳苇出去穿军装。可是,她俩的军装穿成什么样子啊!也许,女人,都不该穿军装。”
这也是我长久思索的一个问题。
“那易仲天又是怎么回事呢?”
“他是我们的直接领导啊!他心黑啊!省城廖佐煌家公馆,我亲眼看见他和柳水英,不知因为画画,还是雕塑人体模特偷情,他们养了一个儿子。”
“难道是莫尚么?”
“不知道,也许,那个儿子根本就没有出生。”
“那你怎么被诬蔑为叛徒呢?”
“那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不错,我穿过国军军装,我在廖佐煌部队领过军饷,易仲天吧,还有老商,他和易仲天是亲叔侄,我的直接上级,是他同意,他知道的呀!让我去策反廖佐煌,难道我穿着###军装去策反么!我怎么会是叛徒?完全是瞎说。后来,不知道谁把我的行程告诉了廖佐煌。”
“那你怎么又拐走了廖佐煌的小妾呢?”
“哪里是拐走啊!那时狮子岭城堡乱得一锅粥,我上了我弟兄的船,你猜他是谁?第二野战军某部营长老商。他那时已经接管了狮子岭城堡,他为我准备的船,船上已经坐着那个姑娘抱着琵琶,浑身发抖,后来,她就成了瑁黧的母亲。她已经厌倦了狮子岭城堡中的生活,她想过安宁的日子。”
“嗨!那你并没有出钱买通廖佐煌的家丁?出卖你的,救你的,怎么都是老商?他为什么要救你呢?”
“哎呀!谁知道呢?老商不是在和水灵谈恋爱么?”
“那他为什么没能救水英?”
“唉,这就是廖佐煌那个混蛋了。”
这算什么历史呢?我惊得差点跳起来!
“终于,老商和水灵,都被土匪杀害了。易仲天,‘文革’时又被斗死打死,上吊自杀。”
“真是报应,真是报应啊!他们心里有数啊!雕塑,绘画,有什么用啊!我完全是上了他们那些假共产党的圈套!我的后半生,根本不再想它们,我划船,我卖豆腐,我要生存……”
难道,这就是被艺术摧毁了的老人,或者,被战争摧毁了的人生?我思索不清。离开了艺术,离开了绘画,人完全可以生活成另外一副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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