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窗前一动不动。月光映在她圆润肩头上那条我熟悉的银白纱巾,默默泛起亮光。
我舒了一口气,我想,佳苇,作为女人,此刻对我说这些,也没有错没有错啊!原谅她吧。我想。我心照不宣地说,声音很小:“你,现在,还是不是军人?”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当初的刚强,不是一个军人么?现在他不依然和被莫尚奸污过的女人莎莎一起,生出了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女儿么?”
双胞胎,水灵和水英也是双胞胎。但愿刚强和莎莎的那对双胞胎女儿,不会有水灵水英同样的命运。
但是,她们的命运,谁在掌握,掌握在谁的手中?
“再说,佘三娘是不是军人?娜木措的奶奶罗乌支是不是军人?她们都曾穿着军装、穿过军装,而后来,不依然是赤身祼体地投进女儿泉,葬入十里红山坡么?”
我想了很久很久,再告诉她:“你和她们一样,仅仅是女人。而女人更应该像杜鹃花,像女儿山中的月亮。”
她叹了口气,默默把肩头上的纱巾取下来,扔在床上,向我挥挥手,轻声对我说:
“你出去吧,容我们都好好想想。”
我慢慢走出了她那间映照着女儿山中脉脉月光的房间,外面客厅里的日光灯,嗞嗞作响。
我想把她拉出来,在月光的沐浴下,无端地流浪。正如我们当初到她的家乡,那个古老的明昌小镇上,一样月光中,一样的街头小巷,情感的街头,生命的小巷,走向灵魂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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