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不敢告诉皇上,他当时是怎样被太子的绝世风华震的呆若木鸡,一直以为皇上已是天下少有的美男子,可是那太子却恍若神仙下凡,他根本忘了自己的使命,直到太子伸出手来,他才如梦初醒般递上太子妃的信!
信使擦了擦冷汗,接着说,“太子翻过信的背面,突然脸色大变,先是青红不定,复又仰天大笑,口中直称‘确是吾妻!’而后又恨声不止,说什么‘将吾比鸡’微臣就听不明白了”
“好了,好了,”中山隆心烦意乱的打断他,游牧歌闷笑的几乎直不起腰来。
“那盒子里装的是何物?”皇帝突然问道。
“这是太子托微臣带回的琴,说是”信使目光闪烁的看向游牧歌,支支吾吾,“说是怕太子妃太闷到到处杀鸡!”他鼓足勇气,“太子还说,反正歌唱的那么难听,还不如多练练!”
这个小肚鸡肠的家伙!当场就报复我!游牧歌气得咬牙切齿,她伸头一看,打开的盒子里安静的躺着她的吉它!嘴里还轻声骂着,却鼻子一酸,眼前一片模糊。
有琴为伴,等候不会太漫长。
相思刻骨,重逢只是弹指间!
跨越千年,他就这样深情的拨动了她的心弦。
我愿意
大政边境,凌风城。
整座城池依山而建,呈半圆形,地势陡峭,城墙高达数十丈,坚固雄伟。它的特别却并不在此,由于三面环山所形成的特殊屏障,城外要进城的人只要轻轻喊话,城楼上的人即可听见,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几十丈的高度形同虚设!
游牧歌三天前随御驾来到凌风城,未出一个时辰,她就发现了这个有趣的现象,城上城下的窜个不停,喊话回答,玩的不亦乐乎!中山隆只是微笑着纵容她,众人都很纳闷,听闻金琪太子风姿盖世,怎会迎娶这样一个疯女人?
城外的山谷中杀机四伏,山道边已经埋伏好三千人的敢死队!城内上万人马也整装待发,这一切,游牧歌毫不知情,她也根本不屑于打听,来的是那个神仙一样的人,谁又能拦的住他?
约定的日子,清晨,探子回报,城外十里已见金琪车驾!中山隆脸色肃然,盛装登上城楼。游牧歌却对着满箱子的衣物不知所措,第一次约会时的青涩不经意的重现,几个世纪不见,爱人眼中的她还依然熟悉吗?
窗外风声猎猎,游牧歌终于穿上发白的牛仔裤,蹬上缀有流苏的皱筒短靴,里面是紧身的纯黑高领薄毛衣,最后套上了酒红色小羊皮夹克,立领拉链,潇洒而妩媚。
当她背着吉它,漫不经心的登上城楼,中山隆便再也不能移开自己的视线,眼前的女子双腿修长,步子迈的大而懒散,短小的皮质外衣里,柔软衣物裹着的胴体曲线优美,若隐若现,每一次见她穿奇装异服,感受都完全不同,上次是优雅冷傲,这次是随意洒脱。他的心又开始隐隐的疼,她说过希望他不再后悔,可是这一次,他又别无选择,中山隆哀伤的看向游牧歌,今天又要伤她的心,他愿意用一生的时间去求得她的原谅。
游牧歌的眼神早已飘向远处,她已经隐约看见金琪的旗帜,她的心开始狂跳,眼泪不争气的涌出,重逢的好辛苦,他就在渐行渐近的车队中,相近情更怯啊!
百十人的金琪太子车驾缓缓来到城下,中间一辆乌金的高大马车被数十名精干的武士环住,车帘掀起,一身银色长袍的人影从容站定,一瞬间,天地寂静,日月无光。
中山隆顿时脸色煞白,原来如此,她爱上的人竟是这样无人能及。
神仙般的人任长袍翻飞,绝美的双眼早已穿越众人,深深的看向城头那一抹微红。
从小游牧歌就不爱哭,被妈妈打了,也只是倔强的昂着头,为了这,不知多挨了多少打。这些年,更不曾哭过,因为没有值得的人,更没有值得的事。此刻,这个深秋的早晨,她颤抖的对上那两道炙热燃烧的视线,哭得难以自制,只是无声的哭泣,她觉得好委屈,哭得肩膀微微抖动,
银白色的人影身形微动,深潭般的双眸似有狂涛翻滚,她真的回来了,傻丫头,为什么哭啊!哭得他心痛的要碎了,回来就好了,别哭了他眼眶泛红,唇形微动。
国师暗暗心惊,此人如天神临世,今日不除,后患无穷!他的双眼闪出阴狠,缓缓靠近中山隆,刚想催促皇帝发出号令,金琪太子开口了。
天籁之音划破空气,旁若无人,“哎,你的歌练得如何?”
游牧歌拭泪微笑,“还是很难听,只有傻瓜才喜欢听。”
银色的天神一声叹息,“怎么办?有个傻瓜很想听呢”
不再说话,游牧歌把吉它移到身前,双手一撑,坐在了两个城垛之间,中山隆一阵心慌,伸手就想抓住她,外面就是数十丈的高墙,她不要命了?!可是看见游牧歌空蒙静寂的眼神,他伸出的手又默默垂下。
她一条腿轻轻曲起,托好吉它,另一条腿随意的搭在城墙外,晃的众人心都提起来,太子笑意渐浓,眼神一扫,四名侍卫迅速跑到城下站定。
游牧歌深深的看了一眼久别重逢的人,拨动琴弦: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
如影~随形
无声又无息出没在心底
转眼~吞没我在寂默里
我无力抗拒特别是夜里喔~
想你到无法呼吸
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
大声的告诉你~
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
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怀里
失去世界也不可惜
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
只要你真心拿爱与我回应
我什么都愿意
什么都愿意为你
仿佛一阵清风,吹起城内外无数铁甲男儿心中涟漪,心爱的姑娘,可曾安好?多少个夜晚,就想这样狂奔而去!
银色的天神侧耳倾听,深情凝视风中吟唱的女子,
我无力抗拒特别是夜里喔~
想你到无法呼吸
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
大声的告诉你~
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
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怀里
失去世界也不可惜
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
只要你真心拿爱与我回应
我什么都愿意
什么都愿意为你
我什么都愿意
什么都愿意为你
大政的皇帝满脸黯然,绝望的眼底渐渐燃起仇恨的火苗,握紧手中的金色令箭就要掷出去!
金琪太子缓缓开口,“很久以前,有个唱歌很难听的女子教了傻瓜一首歌,就突然消失了,傻瓜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离开,就每天哼唱,可是那首歌真的很难听,傻瓜不得不每天放血来减轻痛苦。傻瓜想如果练好这首歌,她一定会回来,永远留下来”
游牧歌的泪水再度滑落,她捂住嘴轻声呜咽,“你这个傻瓜”她突然浑身一震,难以置信的看向那温暖的身影,从他轻启的双唇间,恍若听到了世间最完美的歌声
忘了有多久
再没听到你
对我说你最爱的故事
我想了很久
我开始慌了
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
你哭着对我说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
也许你不会懂
从你说爱我以后
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
我愿变成童话里
你爱的那个天使
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
你要相信
相信我们会像童话故事里
幸福和快乐是结局
你哭着对我说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
也许你不会懂
从你说爱我以后
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
我愿变成童话里
你爱的那个天使
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
你要相信
相信我们会像童话故事里
幸福和快乐是结局
我要变成童话里
你爱的那个天使
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
你要相信
相信我们会像童话故事里
幸福和快乐是结局
我会变成童话里
你爱的那个天使
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
你要相信
相信我们会像童话故事里
幸福和快乐是结局
一起写我们的结局
风姿绝世,歌声绝世,深情绝世,每一个目睹这一幕的人终其一生都无法用言语形容在这个清晨所感受到的震撼,痴痴相望的红衣女子和银衫天神凝固成天地间最美的一瞬。
风乍起
群山寂静,流水无声,天籁之音,人间动容。
飘然若仙的金琪太子步下车驾,缓缓来到城下。安慰的看了一眼泪眼婆娑的游牧歌,终于把视线转向了大政的皇帝,刹那间,他的眼神凝成万古寒冰,却云淡风轻的开口,“吾妻不喜见血,吾亦无此意。你若是想以城外三千伏兵,城内数万人马为难我,我倒不介意踏平你的江山。”他微笑的直视面如死灰的中山隆,“这些年,若非我的懒散,大政不会留到今天,我不喜杀戮,所作布防也只是安慰父皇,你若遵守约定,自然相安无事,作为答谢,布防图你即可拿去……”太子语调一冷,字字清晰的传入中山隆的耳中,“其实天下于我,只是谈笑间。”
大政皇帝僵硬的立在城楼上,英俊的面孔微微扭曲,一旁的国师汗如雨下,他面对的不是凡人而是神!任何算计怕都是徒劳的,太子的人马已经摆成阵法,|Qī-shū-ωǎng|凝神细看,却是穷尽他一生也无法破解的天玄神风阵!再看周围山头,国师万念俱灰,金琪的银红军旗满山遍野,如神兵天降!
国师靠近皇帝,颤抖说道,“请皇上送太子妃出城吧!换我大政国泰民安。”
中山隆眼睛血红,双拳紧握,指关节捏的发白,良久遂又无力放下,他不甘心的看向游牧歌,眼光痴迷。游牧歌淡定回视,平静开口,“你是个皇帝,必须心系你的子民,如果放弃争霸的野心,你真的是个好皇帝。我了解你的心意,你有权利去爱一个人,也要学会成全她的爱,这样你才不会后悔,于国家,于自己,都可以做到无愧于心。”说罢,她径自走下城楼,并无一人阻拦,中山隆心中酸楚,失神无语,挥手让人打开城门,他突然喊住游牧歌,“我送你出去,也许再也不能见了,你的孔雀胸针我会留作纪念。”游牧歌回首,温柔一笑,“谢谢你,其实我并不讨厌你。”中山隆深吸了一口气,吩咐侍卫取来游牧歌的箱子,步下城楼。
城门大开,金琪太子独自站在中央,定定的看着那修长的身影,短短的几百步显得那么漫长,他缓缓伸出双臂,深情的双眼印着朝阳,光芒万丈,即使你曾经远离,我的爱情却永世相随。
游牧歌想跑过去,却犹如在梦中,每一步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向着那个绝世的身影走去。
中山隆看着她的背影,心如刀绞,他的爱情为何没有回应?
突然,游牧歌面前升起一片浓浓的黑雾,刹那间遮住了阳光,中山隆一惊,跃起想抓住她,她却已隐入黑雾。
金琪太子淡定的脸上突现杀机,他身形速移闯入黑雾,却是一片黑暗,无声无息。他凝神捕捉轻微的衣玦拂动声,飞身跟上。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双方将士不知所措,太子和大政皇帝皆已追进黑雾,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两边各有数十名随身护卫毫不犹豫的跃入雾中。
黑雾笼罩住整个城门一百丈方圆,百丈之外渐渐淡去,几十名黑衣人突然从黑雾中钻出,夹着被点了哑|茓的游牧歌飞速向山边奔去!看起来他们都是绝顶高手,并且训练有素,[奇+书+网]眼见太子和中山隆已追出黑雾,他们立刻分批阻拦,前面五个人倒下,又有五个人继续拦截,只有最后一人夹着游牧歌发足狂奔,她身上的琴非常碍事,可是主人吩咐什么都不能碰,必须原样带回。所有拦截的人顷刻之间已全部倒下,神仙般的人浑身散发出骇人的杀气,卷起漫天树叶和狂沙向那人袭去,太子本可一击毙命,可是他太顾忌游牧歌的安危,生生忍住杀招。
大批的人追出黑雾,全都愣在当场,惊骇的不能言语,那黑衣人已奔到悬崖边,毫不犹豫的纵身跃下!!
太子一声悲啸,跪在崖边。中山隆也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他们竟都是错过了!!
“太子!陛下!”众人大声惊呼,齐齐跪下。
她笑得那么美好,泪痕犹在,双眼弯弯,近在眼前,下一秒即可抱入怀中,多少个日夜的相思就要得到慰藉,他还准备好好罚她,让她吃十天的鸡,他更想狠狠的爱她,融入她的身体永不分离,可是,她又一次消失在空气里,上天为什么要如此残忍?为什么?世人皆当他作神,为什么神却不能留住心爱的女子?
神仙般的人跪立尘埃,化成冰冷的塑像,绝望的面对空空山谷,泪流满面。
他的悲伤在空气里蔓延,笼罩住整个山头,令出生入死的勇士们压抑的无法呼吸,大政的皇帝如泥塑木雕般跌坐一旁,身后跪了黑压压的人群。
天地间仿佛不再有生气,在这一刻静的快要死去。
莫凭栏
萧瑟的湖面上,停着一艘奢华精致的画舫,雕梁画栋,明珠嵌体,五色天罗纱环绕轻飘,丝竹之声若隐若闻,说不出的旖旎妖娆,风情万种,在凄凉的秋风中放肆的招摇。
被一阵浓浓的脂粉味薰醒,游牧歌皱着眉头下意识的轻轻掩鼻,一贯对香水味过敏的她不禁厌烦。
“你醒了?”游牧歌一惊,床头的暗影里竟坐着一个男人!很奇怪,他的声音听起来似曾相识,我在哪儿?昏过去前的一幕飞快的闪过游牧歌的眼前。她觉得浑身酸痛,还是挣扎着坐起来。
“看来,你不太喜欢这儿,但此刻,它最安全,只好暂时委屈你了。”暗影里的男人漫不经心的说道。
游牧歌惊疑不定,刚想出声,突见对面银光一闪,电光石火间,她一下明了。她不自觉的拥紧被褥,才发觉身上的衣物早被换掉,只着一件白丝中衣。游牧歌脸上闪过的慌乱尽落对方眼底,他轻笑出声,“你的衣物还真是古怪,脱起来麻烦的很,还要伺候你沐浴更衣,你是第一个让我如此辛苦的女人。”他语调一转,带有一丝惋惜,“为了你,还折损了我三十名高手。”他有些懊恼的站起身,“我干吗要陪那两个家伙一起发疯。”
游牧歌闻言,微微动了一下身体,感觉并无异样,暗舒了一口气,低头却见敞开的衣领中指红片片,倒底还是叫他轻薄了,想起崖上悲痛之人,心中不禁哽咽。她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抬头看向那个已步出阴影,风流倜傥的男人,平静的开口,“风无涯,你何必如此?”
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邪魅一笑,随意的坐在床沿,伸手从怀中取出一物,顿时金光闪耀,“我说过,出示此牌,即可见我,我只是如你所愿罢了。”
游牧歌自嘲的扬起嘴角,“是我看错人了,虽然你有点自作多情,我却是始作俑者,既然是误会,我不妨就此别过。”说罢便欲起身。
面具后的眼睛深邃冷酷,有危险的暗流涌动,男人看似不经意的按住游牧歌的肩,却令她不能移动分毫。他微笑摇头,“我兑现了承诺,你呢?”
游牧歌一怔,“我答应你什么了?”
“继续未做完的事啊!”美好的唇线轻扬,却笑得无比恶意。
低声苦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游牧歌硬着头皮,“现在后悔来得及吗?”
银色的面具突然在她面前放大,冰冷的表面几乎触及游牧歌的鼻子,“小妖精,你不守信用?!”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好象小妖精因该换成当兵的,游牧歌怒极反笑,“好吧,叶赛妮娅,做完了可以走吗?”
男人的眼神略显困惑,随即不以为然的冷笑,“做完?我想要你一生一世呢。”
“君子不夺人所爱!”游牧歌不禁恼恨。
“我天生浪子,不遵礼教。”男人不屑一顾,他低下头,笑容魅惑,“其实我们俩很像,你不想要自由吗?跟着我,一世逍遥,不好过皇宫那个牢笼?”他把玩着手里的小金牌,若有所思,“何况,是我先遇见了你”
“可我爱上了别人。”游牧歌不为所动。
“那又怎么样?”男人语调冷绝,“做了我的女人,你还回得去吗?”
游牧歌被彻底激怒,“如果身体是评判贞洁的标准,我早该下地狱了,还轮不到你来认领我,我给他的东西,你永远也得不到!”
男人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直,握紧了拳头,散发出森森寒气。他咬牙沉声,“你的人,他也永世难见!”
无奈摇头,游牧歌淡淡问道,“你知道什么叫咫尺天涯?就像我们这样面对面坐着,可是你永远无法靠近我的心。”
银色面具寒光乍现,他迅速俯身,连人带被褥把游牧歌抱进怀里,大步走到窗前,挥手推开窗户,冷风袭入,游牧歌在他怀中缩成一团,他突然点了她的哑|茓,抱紧她,硬生生的托起她的下巴,嘴唇凑进她的耳边,温柔的令人颤抖,“你看见岸边的一角飞檐吗?那是他的寝宫,说不定他正站在窗前”他摩挲着她的耳垂,叹息着,“看看谁的咫尺天涯更残忍”
几多愁
一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人,是骄傲和自负的,他喜欢看别人的无所适从,从而享受掌控的乐趣。你永远也猜不出他下一步会怎么走,避免陷入他迷宫唯一的方法是,以平常心待他,打好自己的牌,最终,让他面对顽石了无生趣。
没有看到预计中的悲痛欲绝,风无涯疑惑的解开游牧歌的|茓道,把她抱回床上,双手撑在她的身侧,若有所思的凝视着她被风吹得有些苍白的娇好面容。
游牧歌被他看得有些尴尬,避开他的视线,“好了,不用怀疑,我对他的爱比天高,比海深。只是爱情不能当饭吃,我一不能挨饿,二畏惧强权,三怕死。所以先弄点好吃的来吧。”
风无涯的嘴角古怪的抽搐一下,不可思议的看着漫不经心的女人,“你还真是没心没肺!”
“年纪不大,记性不太好,”游牧歌摇头,“我才说过,你看不到我的心。”说完,她嘻嘻一笑,某人当场气结。
稍倾,几样精致的小菜端进舱房,游牧歌闻到香味,掀开被子就要下床,风无涯身形速动,一下子挡在床前,挥手让丫环出去,他抖出一件丝袍扔在游牧歌身上,恨声道,“你的眼里除了自己,还有别人吗?”
“只有在乎,才会矜持,可惜你不是他。”游牧歌慢条斯理穿上丝袍,来到桌边,专心的吃起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边吃边想满汉全席的菜单,嘴里还嘀咕着菜名。
银色面具下的神色稍稍缓和,修长挺拔的身形在游牧歌面前坐下,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自言自语,“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
游牧歌歉意的一笑,咽下一口鸡丝,“我在编营养食谱。”
“我不是带回一头猪养着。”某人语出讥讽。
“我意识到这恐怕会是持久战,所以有体力才有战斗力,当然要吃好。”游牧歌不以为然,她放下筷子,优雅的用绢帕拭嘴,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向风无涯,“你信不信,我和他一定会胜利大团圆?”
银色的面具有轻微的晃动,邪美的眼睛里流淌着冰冷的笑意,“如果你连路也走不动,还怎么逃跑呢?”
游牧歌不置可否,转头看向窗外,盯着那一角飞檐,温柔微笑,“秋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男人有些许茫然,索性缄默。
“不过,话说回来,”游牧歌收回视线,“你究竟是谁?竟敢在皇宫的内湖上开花船?”
男人沉默的看着她,突然绽出一个大大的微笑,“你怎么现在才问!”
他收敛笑容,眼神怪异,蓦的抓住游牧歌一只手,不容挣扎的移到自己面前,嘴唇轻轻吻过她细长的手指,嗓音低沉,“第一次见面,你就对我很好奇,那么今天,就由你来揭开这个面具。”
他握紧她的手指,捏在面具边缘,冰冷的质地让游牧歌打了一个寒战,手却不能缩回分毫。他轻轻按动一个机括,带动她的手指揭离精巧的面具,就在看到他整个面目前的一刹那,面具后的人轻描淡写的说道,“他不知道,我和他发过同样的誓,我没想到,他和我爱上同一个女人。”
游牧歌手一抖,面具掉在地上,一张俊美绝伦的脸映入眼帘,她惊讶的动弹不得,指着他的脸,难以置信的问,“你也姓柯?”
“我随母姓。”风无涯淡淡的说。
为什么两人如此想像,气质却截然不同?这个男人简直就是神仙的另一个版本,唯一不同是,一个来自天堂,一个来自地狱。
“我是皇帝一时兴起的产物,母亲只是一介民女,到死都没有名分,作为补偿,我可以自由出入皇宫,享受一切特权,但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毕竟”风无涯语调冰冷,“我是皇室的耻辱。”
“所以,你嫉恨太子?”游牧歌轻轻的问。
“曾经,”风无涯神情有些迷茫,“但他是神,我无法恨他。”
“他也是你的兄弟,为什么要抢他的爱人?”游牧歌忍不住心悸。
“因为你是唯一可以扰乱他心神的人,令他无心天下!”风无涯低喊,“他是神,他不需要爱情,他在万人之上,而我要的,只是你!”他的眼神有些混乱。
悲伤袭来,游牧歌几乎愤怒了,“你不是他,你有什么权利替他做选择?他需要的爱不比你少,因为他比你更孤独!”
她无力坐下,泪水终于无法抑制,“神也会伤心的”
身是客
面对感情,每个人都是困惑的。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孰对孰错?风无涯和自己又何尝不似?那些年无心的日子过的自在潇洒,俊男美女左右逢源,缺了爱情也不见得伤悲。可是如今,大家突然动了真心,人生便凄风苦雨,平添了多少生离死别?人一旦有了执念,就开始不计后果,爱情真的高于一切,可以让人抛弃整段的人生,失去自我吗?游牧歌无法鄙视风无涯的爱情,放弃熟知的世界毅然回转的自己不也是同样的疯狂?
止住悲伤,游牧歌不禁释然,看向神色莫名的风无涯,这两兄弟还真是风姿绝世,天下男人的优势都给他们占全了。本是一段佳话,如今恐怕要平生一场孽缘。看他的眼神,自己是决计走不掉了。她轻抵额头,缓缓开口,“我换下的衣物呢?”
风无涯冰冷的俊颜上绽出一丝笑意,“要我替你再换上吗?已经染了泥土,清洗后再换吧。”
“把那件红色的外衣给我,里面有我随身的东西。”游牧歌淡淡的说。
风无涯看了她一眼,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那件皮夹克递给她。
游牧歌伸手在夹克内层的口袋里一摸,幸好还在。她取出一样东西握在手心,转脸迎向风无涯疑惑的目光,“你一定尝过思念的滋味吧?很疼,很难熬,对吗?”
眼里闪过一抹痛楚,风无涯深深的看着游牧歌,手不自觉的扶上胸口。
“他的痛你一定能体会,我不相信你会对他那么残忍,你们曾是那么的亲密”游牧歌一声叹息。
风无涯脸色煞白,慌乱的避开她的眼神,有些语无伦次,“是的,从小只有他对我好,给我吃的,把我带到他的宫殿别人都唾弃我,他总是保护我,这些年,他一直暗暗的帮我,让我在皇宫外开创自己的一片天地,我的船要跑哪条航道,在各国间贩卖什么货物,进货的季节,可能遇上的灾害,他都会指点我,让我的生意一马平川,到如今富可敌国,享尽荣华”他脸色矛盾,突然狂乱的看着游牧歌,“你为什么要出现?我发誓要罄尽所有,帮他成为天下的王,只有他有资格他从未对任何女子动过心,我游历诸国,带回无数绝色女子,南蛮北野,各地风流,他看也不曾看过,我只当那样的风姿,天下并无一个女子可以配得上他,可是,你莫名其妙的跳出来,把我们弄的一团糟!“他狠狠的抓住游牧歌的双肩,干涩的喊叫,”你让我疯了一样到处寻你,看见你倚在他的怀里,我的心象被魔鬼吞噬,一生中第一次开始嫉妒他,我对自己发誓,这辈子把你让给他,下辈子我决不放手!可你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以为你死了,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从看到金牌的那一刻起,我就疯掉了,我要你,再也不会放你走,在飞天山我就因该带你走,你就不会遇见他,你一定会爱上我,他仍然做他的神,不会为你差点丢了性命,都是我的错!”风无涯紧紧的抱住游牧歌,让她无法呼吸。
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在此刻,听到这样的告白,怎会不感动?女人都是虚荣的啊!被这样出色的男子疯狂的爱着怎会不骄傲?游牧歌闭上眼睛,心里百转千回。
他蓦的捧起她的脸,不顾一切的吻下去,霸道的挤开她的牙关,用他滚烫的舌头搅住她的温软,拼命的吮吸着,空气开始变得炙热,他的手粗鲁的拨开她的丝袍,记忆中完美诱惑的躯体祼露在凉凉的空气里,他的心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崩塌了,要她,哪怕错了,哪怕有一日要死在神的面前,此刻,他也不会放弃,他爱这个女子,爱的痛彻肺腑,有她一刻,便要爱她一刻!
游牧歌根本无法挣扎,她只是紧紧握着手里的东西,脑子里一片空白,谁能阻止一头疯狂的野兽?Zuo爱总是随心所欲的她生平第一次要被人弓虽暴了!还是被她所爱的人的弟弟弓虽暴!乱仑,复仇,自相残杀,这种种的字眼在游牧歌脑海里翻腾,真是失火的天堂,谁能够拯救她,她将要如何面对神仙?是她一手造成的吗?她爱错了吗?她真的不该回来吗?
硕大的坚硬一下子贯穿了游牧歌,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润滑,下体依然是干燥的,她疼得想缩起身体,却被牢牢的撑开,身上的男人红着眼睛,用尽全身的力气撞击着她,船体开始轻微的摇晃,湖面上似乎刮起了大风,在舱外呼啸盘旋,仿佛末日一般,男人毫不怜惜的蹂躏着她,咬着她粉红的突起,大力挤压她的柔软,狂暴的律动着,游牧歌忍不住呻吟,这种纯粹的性茭会死人的,好痛,明明好痛,可是生理上的快感却难以抑制,他是那样的深入,巨大的充满了她的身体,他的五官那样熟悉而又陌生,让她恍惚的觉得仿佛是在和神仙Zuo爱,不是,不是神仙,他就算再疯狂也是温柔的,他疼惜她的身体超过自己,她甘心溶化在他无边柔情中,“啊!”一下猛烈的撞击让她惊叫出声,男人俯下身子,紧盯着她的眼睛,阴冷的低吼,“是我,不是他,你在我的床上,我在你的身体里,你是我的!”
画舫整整摇晃了三个时辰,仆人们见怪不怪,好久没有看见主人有这样的好兴致,不知什么样的女子引的他再度发狂。
游牧歌觉得自己象一个支离破碎的洋娃娃,浑身青肿,下体酸疼,动弹不得。男人已经射完,还紧抱着她的身体不肯罢休,硕大的分身又渐渐昂然,游牧歌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撑住他,“答应我一件事,不然我就死在这床上。”男人抬起头,揾怒的捏住她的脸,游牧歌哀求的眼神让他不禁动容。
“你若对他还有一丝兄弟的情分,把这个送给他,你有我了,我不想让他太难过。”她颤抖的打开一直紧握的手,一个心型的小相框躺在她的手心,只有两个铜钱大小,用红色皮绳编结而成,中间的镜面下是游牧歌大学毕业时的照片,直发,明眸,不施粉黛,笑容清纯,明丽的如同身后的蓝天。照片小而清晰,皮质镜框是游牧歌在印第安人的商店买的,皮绳在镜框背后纵横交结,那个印第安老人说,这是他们的捕梦器,有了它就不会做噩梦了。这个捕梦器伴着游牧歌走了很多地方,每次看见自己的照片在镜框里都有安心的感觉,她没有什么珍贵的东西送给神仙,只是想让神仙时时刻刻都看见她,不会再心慌。
风无涯一语不发,眼神冰冷而惊惧的看着游牧歌的照片,她明明在眼前,怎么会缩得那么小,明明刚经历狂风暴雨,却还笑得那么安然,那么干净,那么美
她会魔法吗?这样她就可以同时陪在两个人的身边了?想起神仙落寞的身影,风无涯一阵心痛,好,也好,送给他,只要她活生生的在自己怀里,其它的都不重要了。
他接过小镜框,忍不住握在手里,皮边柔软,镜面坚硬,若不是这样,刚才早就揉烂了吧?他眯起眼睛,欲火又起,撑开女人无力的双腿,他缓缓挤入,口中低语,“我答应你,但你从此之后只能想着我,做我的女人“
锁清秋
深秋的飞天山,浓雾笼罩,比往年更要萧瑟几分,守山的侍卫个个表情凝重,山上那个一贯云淡风轻的神仙发怒了!自大政回来后,天下似乎再无宁日。不知哪个不要命的人敢触怒神威,掳走太子妃,神仙一反往日闲散,隐隐有踏平诸国之势,那个下落不明的女子已经成了他的心魔。
众人均是胆战心惊,太子谁也不见,把自己封在山顶,只是数道出兵的手谕已撩起熊熊战火,每发不过数千人,凭借手谕上的阵法,短短半月已并吞金琪周边六国,大政虽免遭此劫,但也岌岌可危。有心人斗胆明言,凡选妃大典之日列席的各诸侯国都难逃灭顶之灾。有说疑心,有说迁怒,一时间生灵涂炭,血雨腥风。
侍卫长在山下忧心忡忡的来回踱步,太子可以发兵,可以杀戮,千万不可再自残,想起上一次,他就心有余悸,若不是大政及时送来太子妃的亲笔信,太子一定会义无反顾的举行血祭。
“禀报侍卫长,属下巡山拾得此物。”士兵小心翼翼的声音打断了侍卫长的担忧。他伸手接过,好一个精致的锦盒,四周用封条封死,封条上赫然四个字:太子亲启。侍卫长一愣,不由得踌躇,又不敢冒然拆开,可太子谁也不见,上去不是送死?来回走了半炷香的功夫,草地都快踏平的时候,他终于拿定注意,凭着一腔忠心,向山上奔去。
越近山顶,寒意愈重,侍卫长却已经出汗,爬完最后一级台阶,他身形顿驻,不敢再往前一步!那个悬崖边白衣飘然的神仙不正是太子殿下!他脸上的寒气可以冰冻万物。脚底一线之外便是万丈悬崖,他仿佛视若无物,呼啸的风从山谷中卷起似乎随时都会掠他而去!“殿下!”侍卫长不由惊呼出声,立刻俯身跪倒。
神仙收回深邃凝视的目光,微微皱眉,冷冷开口,“我说的话都不听吗?”
“殿下,卑职冒死进见,只因在山下拾得此物,上书太子亲启,卑职不敢作主,请殿下明示!”侍卫长慌忙呈上锦盒。
太子衣袖轻卷,盒子已到了他手中,他双手轻握,已知并无危险,反而有种异常熟悉的感觉蓦然撞击了他的心,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闪出光芒,手指略微颤抖的划开封条,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打开盒子,他浑身摇晃了一下,是眼花吗?心底一阵狂喜,是她啊!真的是她,为什么变得这么小,神仙的手指缓缓抚上镜面,嘴角绽出许久不见的温柔,就是这双灵动的眼睛,飞扬的双眉,骄傲的鼻子,调皮的红唇让他爱的万劫不复,她笑得这么无忧无虑,不知道他担心的快要崩溃了吗?她就这样静静的躺在盒子里,冲着他微笑,象她身后那片蓝天,刹那间让他浑身充满温暖的力量,平息了他多日来的烦躁不安。神仙把小小的镜框握在手心,贴在胸口,又缓缓移到唇边,深深吻下去,看着镜框里那个栩栩如生的小人,他终于轻轻的笑了,阴沉的山谷仿佛划过一片金光,“我一定会找到你,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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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无涯若有所思的迈进游牧歌的房间,看着昏昏欲睡的她不禁莞而,这两天是辛苦她了,自己从来没有这样粗暴的对待过一个女人,不知为什么看着她满不在乎的眼神就抑制不住的发狂。他缓缓走到她身边,爱怜的抚上她凉凉的小脸,忍不住双臂一伸抱她入怀,深秋了,这样睡在椅子上会得风寒的。游牧歌感到一丝暖意,下意识的往他怀里缩了一下,风无涯心里一阵激荡,更紧的抱住她,瞥见她脖颈上斑斑青痕,忍不住歉疚。只要她愿意爱他,他会比任何人都温柔的。
这是风无涯京郊的别院,幽静,戒备森严。外界传言,风大少新近专宠一名舞妓,躲在别院夜夜欢娱,惹得京城多少痴情怨女想断了肠。但愿这个处处留情,风流潇洒的面具美男只是图一时新鲜,过不多久便会再回来慰藉众人芳心。
胸口上压着什么东西,透不过气来,嘴好像也被堵住,难过死了,游牧歌挣扎着醒过来,眼前就是那张放大的没带面具的脸,邪美的令人窒息,魔鬼啊,魔鬼,哪里是我的神仙?看到这张脸,就有心理障碍,相似的眉眼让她恨也恨不起来,她复杂的看他一眼,把他的脸拨向一边,“拜托你还是带面具吧,别来恶心我。”
风无涯嘴角轻挑,越发凑近她,“你艳福不浅,天下最出色的两个男人都是你的入幕之宾呢!”
“你以为我稀罕?”游牧歌嗤之以鼻,“我有了最好的,为什么还要次品呢?”
风无涯手臂一紧,冷笑出声,“你的身子并不排斥这个次品呢!不如我们现在就试一试?”说罢抱起她就往床边走去。
恨不得打自己的嘴,人在屋檐下,还逞什么口舌之利?到头来还不是自己吃亏,游牧歌懊恼不已。她放软身子,轻轻环上风无涯的脖子,低声道,“我好辛苦啊,你何必跟我一般见识,我若真的体力不支,一命呜呼,你不难过吗?”风无涯脚步一顿,她这样柔声细语还不曾有过,心里不禁升起万般柔情,揽着她坐在床边,一时无语。
“他今天叫我去了,”风无涯淡淡的说“东西他好像已经收到了。”
“他找你干吗?怀疑你了?”游牧歌窃喜。
“哼!你巴不得!”风无涯手掐在她的脖子上,摩挲着细嫩的血管,“他要动用我的风影阁,搜寻天下。”
“奇怪,他不是有灵力,为什么还要借助你呢?他算不出我就在你身边吗?他这个神仙怎么当的?”游牧歌挪了下脖子,抱怨道。
“因为你的命格有异,所有关于你的一切他都测算不出。”风无涯颇有耐心的解释道。
“所以你才明目张胆的抢人,还藏在他眼皮底下?你还真是老太婆靠墙喝稀饭。”游牧歌撇着嘴。
风无涯一愣,“什么意思?”
游牧歌翻开他的嘴唇,敲敲他的牙齿,审视一番,然后嫣然一笑,“卑鄙,无耻,下流。”
她拍拍风无涯气得发紫的脸,“好了,你那样对我,我不过过过嘴瘾,你有什么好气愤的?知道他不担心了,我心情很好。你生意做得很大吧?过两天带我去转转?”
这个女人在打什么鬼主意?想趁机逃跑吗?风无涯冷冷的打量着她。
“你好像对自己没有信心呢!我跑不快,又没有武功,加上你到处都有暗影护卫,我除非会打洞。”游牧歌慢条斯理,“我这些天心情很郁闷,想好好玩一玩,你不愿意陪我吗?”
风无涯微微一笑,搂住她,亲吻她的脸颊,柔声道,“怎么会?我陪你,当然陪你,一直到死。”
奈我何
历史教育我们,在任何悲惨的境况下,都要坚强的活下去,有生命才有希望。
不可否认,风无涯的暴力冲动严重伤害了游牧歌的女性自尊,不幸中的万幸是他有爱情,总好过纯生理需要的陌生人,听起来有点阿Q,但却是眼下平衡游牧歌心态最好的理由。
更坦白的说,没遇到神仙前,她并不介意和风无涯一夜风流,而今心理上的排斥都是因为爱情的唯一性造成的,生理上其实并没有特别的不认同。
不知哪本书上看过,其实每个女人都有被弓虽暴的性幻想,男人的强势借助暴力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女人的弱小却反衬出性心理的无限索求,人类的尊严和生理反应往往并不一致。
游牧歌从来没打算对神仙坦陈过去的性经历,不是因为羞耻,而是因为没有必要。她不过是一个忠于自己身体的成年人,有着成熟的性心理,不同的心理阶段有着不同的性取向而已。她不会因为男人的价值观和对女性的评判标准改变自己对生命的认同。如果可能,游牧歌甚至希望神仙能帮她找出天下最会做的男人,能够最大限度的引领女性的Gao潮。试问有多少女人真正满意自己的性伴侣?如果在网上发布公告征求性功能出色的男人,无数的男人会跳出来声明自己神勇无敌,其实多半都是弱人。他们超强的自信无非来自女人善意的欺骗。
游牧歌时常认为,女人比男人更向往爱情的根本原因是生理上的难以满足而导致心理上的过度渴求。
如果神仙是性无能,游牧歌只会和他做朋友。爱情弥补一切的说法是不切实际的,女人默默忍受没有快感的性应该成为历史。让自己快乐才会使女人真正摆脱对爱情的依赖,从而使爱情更加平衡。
到目前为止,撇开种种爱恨情愁,单从Xing爱角度来讲,游牧歌从几个男人身上获得的快感都是真实的,只是神仙带给她的Gao潮因为身心的融合而无人能比。
对男女关系的冷静和自信让游牧歌觉得自己很冷血,神仙的出现却又否定了她的爱无能。风无涯一厢情愿的爱情只是延续了游牧歌所熟知的一种范畴,只不过所谓文明社会的男人多标榜自己的格调,不如风无涯原始和直接罢了。游牧歌常常觉得他们的求爱少了些许坚持,太多故作潇洒。点到即止的爱情如何打动人心?
风无涯的狂热在某种程度上满足了女人的虚荣,当然前提是,这个女人对他有过性幻想。对于那些癞蛤蟆吃了天鹅肉的人,女人只能控诉和鄙视了。
按照世俗的逻辑,游牧歌理应愤慨,但是她太诚实,无法做作。正如此刻,在摇晃的马车里,没有比风无涯的怀抱更舒服的地方,游牧歌难以抗拒,自然选择享受。
她不爱他,但不排斥他,无论如何,他都是个赏心悦目的男人。除了在床上使用点暴力,他甘心放弃所有的骄傲,不惜一切代价用自己的方式珍惜她。
私心里,游牧歌真的不想让风无涯死在神仙手上,这么出色的男人,她舍不得他死,她也背负不起骨肉相残的罪孽。所以她一定会保持沉默。在神仙找到她之前,她要想办法自己回到他身边。至于如何化解风无涯心中的魔障,游牧歌自有打算,智慧加柔情,无坚不摧。
在任何时空,她都宁愿相信那些真心爱她和她有关系的男人,总好过陌生人。毕竟对自己心仪的女人,男人都有强烈的保护欲望。
人生太寂寞,花开不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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